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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圈,其实跟生态圈有点类似,有在上层吃肉的,也有在底层分解那无机物的,只是生存的形态不同,但不能说可以任意抹杀其中任何一个物种,这样公司能存在,自然也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只是,这个厂家有个公司名,已经是比较不容易的事了,指望他们能生产出有自己牌子的电表来,实在是有点勉强人,更别说还要办理一系列的质量检测和入网证什么之类的行业证书了。
事实上,哪怕楚云飞愿意帮人家办理这些,人家都未必愿意呢,大家刨食的地方不同而已,却不是说人家的生意做得就不够火暴。
有了这样的认识,楚云飞不得不把眼光又转向了那些在内海发展得不太如意的厂家,要不要使点什么手段,赶他们出去,然后自己再来谈这个代理?
后来,他终于想起,那个海天的毋总,似乎也暗示过,这方面她的朋友也有一定的路子,或者说,是在做一个品牌,本来开业典礼上,楚云飞还不想喊这人来呢,但仔细想想,算了,大家毕竟算得上是认识的,又在一起共过事,还是发张请柬出去好了,来不来,由她吧。
就在忙这些事的同时,他还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童思远所说的两个项目,发现确实如对方所说的那样,这两个项目,都是非常有前景,而且短期之内,根本不可能出现市场饱和的可能。
有了这样的发现,楚云飞禁不住有些激动起来,虽然这样的项目,搁在维伦斯家眼里铁铁地也是小打小闹的那种,不过比起他自己现在做的电表,发展前景却是要强上许多,要不要在里面插上一手呢?
插,为什么不插?楚云飞很快地就做出了决定,有钱在眼前不知道赚,那不是傻蛋么?更何况,合作伙伴是童思远,以此人的身家和势力,尚且愿意忍气吞声地被刀疤盘剥,想来就算有靠山,也没有多雄厚的实力,那么,基本上,是可以排除被此人阴谋算计他的可能性的,毕竟,连刀疤在自己这里都是栽了跟头的。
既然决定要插手,那这件事,就该好好规划一下了,不过还好,楚云飞并没有被这美好的前景影响得丧失了判断力,网上的那点东西,可信度未必真的有多高,这事必须是要仔细落实清楚,再行动也不迟。
这样的事情,该找谁去落实?找银行呗,楚云飞的好友王通,就在华夏银行里上班,这事拜托他去问询,那是再妥当不过的事了。
在先阳的时候,他跟王通接触得比较多,两人之间也是无话不谈,从王通的一些话语里,楚云飞做为一个不怎么懂金融的外行,很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银行所能起到的作用,远不像人们印象中的那么单一,仅有存存钱、转转帐、贷贷款之类的作用。
当然,还有一些功能,虽然不被大家熟知,也是有相当部分人知道的,比如说,在一定程度上,银行可以起到类似于公证处的作用,像开具什么承兑汇票之类的东西。
银行最大作用在哪里?在它的金融机构性质上,可以想像一下,每个银行,都是有无数用户在支撑着,暂且抛开那种纯粹的私人用户不提,无数对公的用户,每天在这里发生着数以千万单计的交易和结算。
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海量的信息,虽然每个用户的帐户、交易额、交易项目、资金流向,银行都有为其保密的义务,但不可否认,任何正当和不正当的业务,在银行这张大网面前,是无可遁形的。
所以,在某种意义和视角上讲,楚云飞认为,银行作为一个权威的信息中心,似乎比它日常行使的那些小职能,更能凸显它存在的意义。
更因为现在的银行,也走向市场,商业化了,所以在银行内部,各种各样的资料,被分门别类地汇总着呢,只有把资料准备得详细了,认真了,才能在市场大潮中占据有利的地位,扩张自己的势力。
所以这事有三分眉目的时候,楚云飞给王通打了电话,那家伙是鲁胶财经大学金融系毕业的,不光他自己能为楚云飞提供相当的信息,丫的同学和校友,也是遍布整个金融系统,多少也能有个把朋友再代为打听一下的。
事实上,王通也是很用力地帮了忙了,他甚至跑到他们专抓信贷的分行副行长那里,打听这两个项目的可行性,这也是为银行创收不是?
行长那里反馈回来的信息,依旧是:可行,只要你那朋友认为,有能力做得下这两个项目。
这样的话,倒也是正常的,这种项目,在内陆省份河东做起来,难度是要大一点的,所以分行长在肯定项目的同时,对自己员工朋友的办事能力,谨慎地、小小地质疑了一下,毕竟,这年头自不量力的人实在是多了点。
这话,王通没在电话里告诉楚云飞,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跑来内海,参加朋友的开张仪式。
说起仪式,这可真是令楚云飞头疼的事,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再说只是写字楼,又不是门面房之类的,需要起个吸引眼球宣传的作用,能免还是免了吧?
怎奈二灵和乔乔告诉他,这东西还是讲究些的好,故老相传的东西,哪怕只是迷信呢,也求个心安,这小小的要求,不为过吧?
童思远跟他在一个楼层办公,开张这事,是免不了要凑个热闹的,而第二监狱的黄政委,因为前些日子,楚云飞把电表上可能有点变动的消息告诉他了,听说小楚开公司,自然也是要凑个热闹来的。
于是,在里应外合的压力下,楚云飞不得不硬着头皮,选了个据说还不错的日子,邀请大家随便吃上一顿。
他也没打算大办,仔细琢磨了一下,拉出这么个单子。
纪宇、弓处长、夏海云,那是一定要喊来凑热闹的,怎么说这三位连同黄政委,也算是一个圈子里的,虽然四人未必全能认识。
刀疤和欧阳海波请不请?请!这俩名声再不好,可怎么说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人物,虽然他不打算大办,但太过冷清也不是个事吧?
再说,福高公司那里的电表,楚云飞可没成全它的心思,这次把欧阳海波喊来,一来为了提示对方你还有欠债,二来也少不得要暗示他一下,如果楚某人真的不能跟那浅庄市的电表公司合作下去,那对不住了,你准备跟鸿飞打官司好了。
至于欧阳老总可能会发现,海关和福高的待遇不一样,他根本不在乎:就是不一样了,你吱一声试试?
小马老板在买房子上帮了忙了,自然要请;毋总好久没见,顺道问问那电表的事也是顺理成章的,索性也请了;顾老板那保安公司虽然小,不太拿得出手,不过,怎么说也可能会有其他合作,也请。
既然王通和李南鸿说要来,那索性再叫俩朋友好了,叫谁?自然是成树国和刘宁,虽然回国以后,大家都商量好,尽量少联系,可公司开张这么隆重的事,怎么也要联系一下的,这绝对是说得过去的,藏在暗中的安全局的诸位同志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所有人都联系上了,只有刘宁,死活是联系不上,据刘母说,他在学校里封闭学习,楚云飞只能把话撂下,让刘宁回来的时候,跟自己联系,赶得上公司开张,那是最好的。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再见成树国
最早来的,是成树国,他家在陇西省,这次回国后,因为三人军籍同时被开除,凭了老头子成解放的关系,混进了纯洁的公安队伍中去,因为后台够硬,目前已经是个副科了,前途无量不敢说,但钱途肯定是有点的。
哥俩快一年没见了,见面先是对着狠狠地给了对方几拳,才开始骂骂咧咧地相互问候。
成树国稍微胖了一点点,肤色也白了许多,不过身手依旧还是满棒的。
说起刘宁不能来,他也不住地唏嘘,“唉,咱在外面的时候,还说就他没对象呢,结果没想到只有他结了婚,操的,也不跟咱们打个招呼。”
刘宁也是靠了家里的关系,因为有军校毕业的证书,进了赣通省的一所军事学院做杂务,因为没有军籍,目前还是借调性质,不过,估计转正也是早晚的事,国人做事,一般都是这样,只要风头一过,水磨功夫使出来,绝对可以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这种事情没人会认真的。
“你呢?你家中勤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办事?”楚云飞笑着问他。
“唉,没劲,”成树国摇摇头,“不想那么早结婚,奇怪了,在国外,总想着回来就办事,不能让人家干等,可真回来了,日子一久,还真的没什么感觉了,你说这人呐,是不是都喜欢犯贱?”
接下来,两人一边聊,一边找了家宾馆,给成树国开了房间,把别后的离情诉说了一气,对着这生死相交的战友,楚云飞可什么都没隐瞒。
当他说起推倒了索菲娅,顺便又跟木棍的主人勒索了三十万英镑的时候,成树国禁不住怪笑了起来,“***,果然没便宜了外人,看看,我当初就告你别伤心那个狗屁琳琳,回头记得,搂着索菲娅去她家门口转悠去。”
有爱才有恨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干嘛还要搂了美女去她家转悠?楚云飞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下一刻,他意识到了,折磨自己许久的初恋伤痛,基本上是完全过去了。
当然,初恋毕竟是初恋,伤口虽然愈合,伤疤依旧是在的,反正这世界上的人,没听说谁是有第二次初恋的。
当楚云飞把自己的经历讲述完毕后,一推发呆的战友,“好了,我的事完了,该说说你的事了。”
成树国抻抻脖子,拎起啤酒灌了一口,“你以为我不想说啊?可我听了你的事,觉得我自己那点儿破事,根本没什么说头,操,还是你过得爽啊,又勒索黑社会,又跟武林里的人干仗,现在身家也是千万级的了,妈的,我那里怎么没有这么有钱的混混?”
“操,我怎么以为,你会说点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那种屁话呢?”
“嗯,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说的,”又一口酒,成树国点点头,这次,他的话里带了些哲理出来,“不过,说实话,人都是不甘于平淡的,不过是一辈子而已,听着你过得这么热闹,再想想我那里的平静和没劲,羡慕你还来不及呢,还说什么说?”
“建议,我有个建议,”成树国神情肃穆,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要真能保证,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这么惊险和刺激,一定记得联系我,我来陪你一起玩。”
一边儿呆着去吧,楚云飞非常痛恨这种嘴皮子上爽快的人,少不得,两人又斗斗嘴,然后聊着聊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通和李南鸿也来了,大家见面,自然又是一份惊喜,虽说王通没见过成树国,没小李子那么激动,可在云飞口中,这个名字他都快听烂了,“你就是那个特别擅长包扎的成树国?”
“**,云飞,你这都跟别人怎么诋毁我的?我最擅长的,是钢针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其实吧,他最擅长的,是烤羊肉串,”楚云飞强忍着笑意,几个人闹在了一起。
恒远公司的开张仪式,就这么拉开了序幕,除了夏海云有事没到,托纪宇送了把礼品刀之外,其他人都到了现场。
桌开两席,其中客人一席、员工一席。
奇怪的是,两个涉及黑道的人,居然不愿意坐在一起,欧阳海波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主动坐到了顾老板旁边。
一桌子十二个人,确实是多了点,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没了什么忌讳,大家借着这个相聚的机会,无论熟不熟悉,分成一组一组小规模地攀谈起来,也算是增进友谊的意思吧。
刀疤的心思,被分解成了两头,做为一个杰出的混混,他很敏锐地发现了成树国的不普通,待听得飞爷的介绍,这是人家出生入死的战友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后怕:这样的人,不知道飞爷还认识几个?
幸亏、幸亏……刀疤都不知道自己该幸亏什么好了,不过,那次要真的把飞爷干掉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吧?
有了这个心思,刀疤对成树国格外地奉承起来,怎奈,成树国因为听了云飞的话,对这人死活不待见,没有冲丫发脾气,已经是很不错了。
另一头心思,自然就在黄政委身上了,刀疤怎么说也是混混,对于监狱政委这种接近于终极BOSS的存在,自然是要努力巴结的,将来号子里面真有需要照顾的兄弟,也好方便打招呼,做大哥的无所不能,才拢得住小弟的心。
弓处长见黄秃顶那么忙,也懒得多打招呼,一边扯了纪宇说话,一边又被毋总纠缠着,他虽说是只是负责基建的,但怎么说,也算得上内海海关的一号人物,毋总的海天公司常年做着进出口贸易,又怎么能不巴结一下?
楚云飞跟毋总这里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她推荐的那位朋友,确实是有这样的路子,不过,那电表还没在大陆市场出现过,就算想用,也要先把日文界面改成中文才行的。
“日本东西?”插话的又是成树国,不过,这个确实也很好理解,这家伙对日本人的痛恨,甚至都影响到了楚云飞,还好,由于饭桌上人实在有点多,他倒也没大放什么厥词,不过那悻悻然的样子,让大多数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毋总可是有点不高兴了,要知道,为了参加这个开张典礼,她特意去跟朋友做了咨询的,结果不被人领情,郁闷自然是难免的。
她郁闷?没事,童思远找她说话呢,以前瑞沃集团并没有做过什么对外贸易,而他正要着手准备的两个项目,可全是跟对外贸易有关的,虽说他已经打听过不少相关内容了,可眼前有专门做这行业的,随便聊聊,增广下见识,学习点经验,那是很自然的心态。
抽个空子,弓处长又跟楚云飞来了两句,大意就是,工地上传来非正式的消息,听说你把车压到那里了?影响很不好的,幸亏,沈主任他们没有从正式渠道向上面反应,大约也是碍着自己的面子吧。
虽说弓处长很认可他“有始有终”的办事作风,不过,那毕竟是鸿飞公司的事,那个公司死了人,也不能把责任和后续服务全推到你这个离职的员工身上嘛,实在不行的话,小楚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那边跟他们打官司退货,这边再定你的好了,反正你的心也算是尽到了。
这样的话,自然令楚云飞很欣慰,欧阳海波听了,心里虽然可能非常地郁闷,但表面上,也跟弓处长同进退,“就是嘛,这种事情,跟飞哥有什么关系?我这里好说,也不怕跟他们打官司。”
小马老板看着欧阳海波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没说什么,但个别人心里还是明白的,她在笑欧阳总经理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被人吃得死死的,实在是让她感到快意。永盛公司毕竟与福高不同,通常都是真金白银地向外支付呢,对这样的赖账能手,自然心里有几分妒忌和忿忿的心思。
她一笑,李南鸿这里又开始眼花缭乱了,这家伙真的是有点过于花心了,又在这里想尽办法地搭讪,伊琳娜走了还不到俩月呢。
不过,楚云飞倒也明白他的心思,丫的眼光,未必能铁定看得上小马本人,能让他动心的,还要再加上小马身后的家世,毕竟,李南鸿也是个很上进的商人呢。
小楚明白,纪宇不明白啊,看到这个小老板居然去勾引这种档次的美女,心下就有了点鄙夷,毕竟他美女见得多了,眼前这位又算不上特别优秀,不过……咦?
楚云飞见他眉毛一动,就知道这家伙又有什么想法了,走到他身边,侧耳听他说什么,却见他凑过嘴巴来,“你这朋友,很不错哦,皮肤黑嘴唇厚。”
“是啊,”难为顾老板了,这么低的声音他都能听得见,也凑了过来低声交流,“白松黑紧呐……”
看得出来,他还想说什么,不过,小马毕竟是他的主顾,嘴唇动动,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咦?”纪宇惊讶异常,上下打量顾老板一番,“小顾,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个?你知道嘴唇厚的好处不?”
顾老板点点头,两人对视半天,终于大笑了起来,神色都是诡异异常。
楚云飞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多少能猜到一些,狠狠瞪了两人两眼,掉头离开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恒远公司的开张典礼,终于是落幕了。
正文第二百六十五章杨家来人
曲终人散,楚云飞送了各位朋友一一上路,王通和成树国多呆了一天,不过,再深的友情,也抵不过“人在江湖”的无奈,这天下,哪里有不散的筵席?
王涛把自己对市场的分析和判断留下了,成树国留下的,只有一句话,“要是再有人不开眼找你麻烦,往死里整,你就算再杀上一千号人,只要你能跑到陇西,我保你太平。”
“呵呵,扯淡吧,你杀了人跑先阳去,我一样保你一辈子太平,”楚云飞笑嘻嘻地回答,不过,下一刻,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刘宁那里,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哎。”
成树国闻言点点头,显然他也有同样的感觉,“是啊,结婚结婚是那样,你开张他又是这样,这家伙,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你那张破嘴,”楚云飞瞪他一眼,“算了,你家不是有军线么?有时间打电话问一声,看他怎么回事,安全局再能,监听军线也够他们喝两壶的。”
“最近少去老爷子那里了,呵呵,”成树国嬉皮笑脸地打个哈哈,“不过,没问题,回去我就联系他,过份,丫的太过份了!”
该走的人走了,该来的人,又来了,这不?杨土龙的孙子孙女找上门了,这时候,楚云飞正在这里郁闷该怎么跟方娜和罗湘堇解释呢,两人通过电话,异口同声地表示了对他的失望。
确实也是,做为男人,公司开张的时候,居然不喊女朋友来凑个热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难怪像罗湘堇脾气这么好的人,也要婉转地抱怨两句。
可楚云飞能说什么?他总不能喊这两位坐员工那桌去,可要在这桌,桌子大小是不是容纳得下,倒还在其次,他该怎么样向别人介绍她俩,那才是重点,他总不能说,这俩都是我女朋友吧?那也太不像话了。
反正落了谁也不合适,楚云飞索性就谁也不喊了:这不是桌子坐不下么?要知道,来的都是用得着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不是?
他刚把解释的电话打完,二灵已经开了车,把杨家兄妹接了过来,这下,可真是有乐子看呢,把他俩安排住哪里才合适?
这兄妹俩,都已经高中毕业,杨永嘉要承继父业,继续混迹武林,说啥也不肯上学了,杨永欣却是想考大学,没考上,这次跟哥哥一起来内海,是帮忙照顾楚云飞的起居生活,大约也有些见识下大城市,寻觅个好郎君的意思吧。
对杨永嘉的到来,楚云飞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毕竟在悬瓮山的时候,杨家二老就有那么个心思了,这点倒也容易理解,千年难遇地撞到个劳什子“九宝灵体”,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他走了?
就算杨家给他指点了些招式,将来有事的时候,凭着这个人情可以落些实惠,可安排俩贴心的后辈照顾着他,恐怕杨家的那些相好和知交,也能落点好处吧?
不过,杨永欣的到来,实在是让楚云飞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杨家的女人又不会功夫,凑什么的热闹?再加上临走时杨土龙扮演了一把“空中飞人”,不由得他不分外小心。
看来,新房子的装修,果然不能太讲究了,就算想讲究,都没那个时间呢,自己这里,都快住不开了。
下一刻,楚云飞又想到了一点,把杨永嘉喊了过来,“永嘉,你家跟武林中哪些门派有来往,你知道不知道?”
杨永嘉大概二十出头,身材跟楚云飞相仿,也是一副眉清目秀的样子,说话非常利索,“楚……那个爷爷,这些事,我三爷爷都跟我说起来过,我还走过几家呢,大家在一起,都很开心的。”
那倒是,你悬瓮山杨家出去的人,别人想怠慢你也得有那胆子呢,更别说还是那些知根知底的世交了,楚云飞刮刮鼻子,“呵呵,别这个爷爷那个爷爷的叫了,叫我飞哥吧,嗯,我是想问你,在粤明省,你家有什么交情深点的朋友没有?”
“粤明省?”杨永嘉努努嘴,想了想,“有两家呢,一家在粤北,幻云派,一家在粤东南,汕中刘家,不过,我都没去过,不太熟。”
“不太熟,那没关系啊,你找你爷爷或者三爷爷跟他们打个招呼,”楚云飞随手从办公桌上撕下张便笺纸,写了几个电话号码和名字在上面,递给了他,“要他们帮忙跟这家公司传个话,说我在内海等他们很久了,来是不来,给个痛快话。”
纸上写的,自然是令楚云飞郁闷难耐的“沃事达”公司和谢总的电话,他倒有心思跟对方好好说说,但人家一直不给他这机会,而内海这里,公司才开张,甚至好多手续还没办完呢,忙得实在是走不开。
姓谢的你不是拽么?好了,我找当地的人跟你说事,这机会我可是给了你啦,再那么过份,等我亲自过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打发了。
安置完这个事,楚云飞又想起了童思远说的这俩项目,到底,该做哪个呢?一时间,竟然有点头大。
要依照楚云飞的考虑,他是比较倾向做轮胎项目的,这毕竟是个实体,一旦生产线上马,就如同有了一只生金蛋的母鸡,每天坐着都可以收钱了,而且,多少也会给别人一种厚重的感觉,毕竟这是在实实在在地做事,而不是那种油水过手的二道贩子。
可油水过手,只要资金充裕,利润会增长得很快的,能迅速地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却是非常适合他短期内崛起的心思。
资本的市场,是非常残酷和无情的,轮胎厂可能在经过三五年的高峰后,面临激烈的国内同行的竞争,而只做贸易的话,这样的风险无疑会小很多,但想迅速崛起,短期内必须筹措到大量的资金才行的。
楚云飞正在这里琢磨呢,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又出现了:方娜和罗湘堇手牵了手,亲亲热热地走了进来!
老天,你嫌我的头还不够大么?
他本来想指派个人倒倒水什么的,猛然间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指派的合适的人,说不得,只好命令那个常年凑在他身边的石头了,“石头,去,给两个老板娘倒点水。”
石头见过他跟两女道别的情景,所以这么荒诞无耻的话,他倒也说得出口。
唉,说不得,又得学学谢妍,去人才市场招人了,楚云飞无视着二女的白眼,微微感叹着,不过,前几天怎么就没想招人呢?
对了,眼下公司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呢,招人来干嘛?招些什么职业的人?真是好生让人矛盾。
算,还是先招几个人吧,大不了尽快找俩项目出来做好了,人才是要储备的嘛,嗯,公司里外地人实在太多了,下次,要招点内海人了。
看着他在那里发怔,方娜忍不住了,“飞哥,你的胃口不小啊,还想着一箭双雕?当我们都很稀罕你么?”
“不稀罕,不稀罕,”楚云飞嘴里应承着,脑子里还不知道想着什么呢,毕竟两女都算得上自己人,所以这种场合下,他倒也没没必要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拿起那支新买的派克笔,扯了几张纸出来,开始筹划待办事宜。
看他这样的魂不守舍、目中无人,方娜越发地有点生气了,才说要再来两句,谁想只见他停下笔来,重重地一拍桌子,“一箭双雕就一箭双雕,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哼,不就是钱么?”
“你在说什么啊?”罗湘堇怒嗔,她就算脾气好,但泥人还有个土性呢,就算她不计较一箭双雕这样的话,可要说自己和Coco是用钱可以搞定的,那也……太侮辱人了把?“什么叫不就是钱?”
她平时不怎么发火,这一生气,连方娜都怵她几分,登时不说话了。
楚云飞却是没在乎这些,事实上,他一个人的时候,考虑东西是很专注的,所以隔了半天,才发出“哦?”的一声,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太投入了。
等他反应过来,湘堇生气了的时候,已经是一分钟以后的事了,赶忙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陪不是,“湘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考虑两个项目选哪个好呢,琢磨正经事呢……喂,石头,倒点水怎么现在倒不过来?”
石头正满屋子转悠呢,“飞哥,这……杯子在哪儿?”
“哦,你不是那个意思,”方娜又接茬了,她点点头,似笑非笑,“你确定,你没那个意思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楚云飞撇清自己没有“一箭双雕”的意思的时候,方娜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慌乱。
“呃……石头,杯子在饮水机下面的柜子里呢,对,纸的那种,”楚云飞直接岔开了话题,接着转向二人,“不好意思,公司开得太仓促了,回头我给你俩准备上专用杯子,好不好?”
俩专用杯子好不好?两姐妹对视一眼,这个家伙,看来真的是有一箭双雕的打算了吧?
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诸多无奈
楚云飞根本无暇顾及两女的心思,他现在,正在专注地理顺自己的想法呢。
钱他是没有的,手上那点钱,搁给一般人来看,那算得上财主或者富豪了,不过,玩这种级别的项目,他跟个叫花子没什么区别的。
贷款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王通说了,这种项目,想从先阳那里贷到款,是不太现实的。虽说炎黄银行搞得还是比较活,只要在先阳也注册个公司,通过内部协调,程序可以走得灵活些,直接委托内海行在本地贷款,监管也由内海行负责,先阳的炎黄银行只需要承担责任、享受利息就可以了。
问题在于,副行长都断定了,这样的项目,在先阳是没人敢放出贷款的,除非你有抵押才可以。(当然,有政府或者企业担保之类的也可以,但不适用于此案例的背景,请书友勿深究)
至于直接从内海本地银行贷款,以楚云飞在这里的人面和名望来说,这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
那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楚云飞只能把脑筋动到海外去了,这种情况下,只要他先着手把轮胎厂的项目立起来,大约……是不会有人责难他的。
毕竟他引了外资进来,是做实业,不是做贸易的,那么大的厂子,那么昂贵的流水线一上,铁铁地就成为了束缚他的紧箍咒,有了偌大的固定资产,他跑得掉么?
海外融资,他可不打算全指望维伦斯家,事实上,他根本不愿意为这点事去求那老头,不过,想到美国那里的货源和出口,十之八九也要靠着人家的“七色彩虹”来发力,那索性就一事不烦二主了。
不过,这事情该怎么做,还是需要些讲究的,于是,楚云飞先给多尼打了电话,这家伙是搞金融的,又冒充过投资公司的人,没准,他是会有些办法的。
说不定多尼本人都拿得出这些钱呢,想着脱特斯基家族的私密帐户都被丫卷走了,楚云飞越发地肯定了这一点:要不是钱足够多,维伦斯家至于差点把他干掉么?
索度的刚贝拉那里,应该也有些钱的,不过,此人毕竟不是族长继承人,估计,能动用的钱,是有限的吧?
看看时间差不多,他先打了多尼的手机,可是那几张卡都被他打遍了,基本上全是关机,无应答,倒还不错,其中一张卡设了留言功能,楚云飞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挂机了。
说不得,只能联系刚贝拉了,于是,他又把电话打到刚贝拉那里,这时正是索度时间早晨九点左右。
天气凉爽,刚贝拉又勤快,所以起得很早,没像其他索度男人一般睡懒觉,接到楚云飞的电话,他先叽里咕噜埋怨了一番,大致意思就是:你丫走了这么久,还记得打电话给我啊?
楚云飞刚刚解释完,刚贝拉又说了,周琳琳给他寄了个包裹来,大约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这包裹该怎么办?
周琳琳?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跟那个女人,已经完蛋了,楚云飞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了四道杀气在自己身上徘徊,于是毫不犹豫地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听了楚云飞的话,刚贝拉久久没有吱声,然后,突然间就爆发了,“我还指望你能借给我点钱呢,你知道么?我的氧化铝厂已经开始建了,上帝保佑,我从来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工厂会花这么多钱,简直就是个吃金布索的魔鬼!”
听这话不像是托辞,楚云飞只能跟他随便聊聊,十分钟后挂了电话,指望我借给你钱?你还是省省吧,就算我有钱,可索度那地方实在是太不太平了,哪天再打起仗来,麻烦可就大了,投资还不得都打了水漂啊?
这两条途径走不通,那就只能再等等,等联系上多尼再说了,楚云飞并不想贸然地打电话给宾塞斯,跟那老狐狸打交道,最好还是手上有点牌才好,有底气和没底气,并不是说装就可以装得出来的,心态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微妙的。
他终于放下电话,可以直面二位美女了,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两位美女正盯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从心态上讲,论起亲近来,楚云飞毫无疑问是偏向着罗湘堇的,而且罗湘堇自己也明白这个,毕竟,飞哥对自己有过承诺,要“天长地久地拥有”,而且她的母亲也默认了这个没过门的毛脚女婿。
更何况,方娜那种性格直爽的人,都没有发表一些独占飞哥的宣言,由此可以证明,他对Coco,没有过什么承诺。
可纵然是这样,面对那些疑问,罗湘堇还是问不出口,她实在是善良和内敛得有些过头了,反倒是方娜,把问题提了出来,“飞哥,刚才你说的周琳琳,那是什么人?”
哦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问题,果然来了,楚云飞刮刮鼻子,咳嗽两声: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方娜的英语这么好呢?
“呵呵,这个周琳琳呢,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学习不太好,我帮她补习过,然后,她可能吧……对我有点想法,不过当时我也没在意,然后……回国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了。”
这番话,说得实在是不尽不实,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楚云飞早已经不是那个不通情感的初哥了,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他不得不胡说八道。
恋人之间不是需要以诚相待么?不错,是要以诚相待,但你要是不小心把初恋的情人暴露了出来,那么恭喜了,以后你就等着天长日久的拷问吧,在这点上,公主和农妇,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当然,她在当时,是会欢迎你的坦白的,而且没准在某个时刻,会被你曾经凄凉和深沉的爱情故事所打动,但毋庸置疑的是: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路上,你将面对漫无止境的折磨和审讯。
这点东西,楚云飞曾经不懂,但他现在已经懂了,所以,自然不愿意因为那已经消逝不见的东西,影响了自己未来的人生。
他说的,有些过于含混了,看得出来,方娜已经动了疑心,于是,在方娜张嘴欲言的时候,他果断地大喊了一声,“小杨,电话你打通没有?要不要我跟你爷爷说一声?”
然后,小杨就出现了,不过很遗憾,出现的不是杨永嘉,是杨永欣。
该死的,我怎么忘记了,这是兄妹俩来着?
就在罗方二女为这个新出现的美女目瞪口呆的时候,楚云飞以异常快捷的速度,解释了这个美女出现的缘由:这是朋友的孙女,那个……按道理说,应该叫我爷爷。
这解释,杨永欣听见了,倒也没怎么在意,不过看此人如此地心花,她一时忘记了爷爷的叮嘱,居然起了捉弄人的兴趣,“飞哥,你叫我么?”——这个称呼可是飞哥才交待的。
到底是爷爷还是哥哥?
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等到他把事情解释明白,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杨家的“小欣欣”看他这么上心眼前的两位美女,掉头出去喊自己的哥哥去了。
事情杨永嘉已经办妥了,正跟二灵在那里胡侃呢,他虽然游历了两年,毕竟是年轻,见识远远及不上二灵;二灵则是想跟楚云飞学功夫,被老板以“年纪太大了,不合适练武,回头再说吧”这样的理由推脱了,现在见到杨家的功夫好手,自然有点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所以两人倒也算相谈甚欢。
听到飞哥招呼,杨永嘉进老板办公室汇报情况,由于浅庄市那里比较靠近汕中刘家,他找汕中刘家打了招呼,那边回话倒也很痛快:没问题,话肯定给你传到,你就在内海等消息吧。
楚云飞听完点点头,“好了,你去吧,对了,没什么事的话,要二灵带你俩附近转转吧,最近也没啥活,大家先放松放松吧。”
屋里说着说着,就又剩下了四个人,楚云飞没命地咳嗽半天,那石头却是纹丝不动,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这样吧,Coco,我这里还缺不少办公用品呢,这内海你熟,又会搞价,我给你拉个单子。帮飞哥去采购吧,行不行?”
他光顾着急分化瓦解这两位的统一阵营了,一时间就忘记了,他原本是不想把这两位扯进公司的事务中的,后宫干政,在官场和商场上,那可都是大忌呢。
政,估计是干了,可……这么做的效果没体现出来,方娜一拉罗湘堇,“走吧,湘堇,陪我一起去,飞哥这里太忙了,咱们不要打扰他了。”
啧啧,这话怎么说的?楚云飞本已经被眼前的一堆事情搞得乱七八糟、头晕眼花了,不过看两女站起来要走,只能打住话头,一时间也顾不了许多了,“算算算,今天我也不做别的了,陪你俩一起去采购吧。”
毕竟开业没喊这二位,他心里已经觉得有所亏欠了,如果再任由这两位自己走掉,那后果,估计就是……美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二灵!”他喊了二灵来,叮嘱了要注意那边的装修进度,才带着二女施施然走了出去。
坏了!走到门口,他才想起来刚才为什么会有不对劲的感觉,装修……没完呢,杨家这俩,安排住哪儿呢?
算了,买几床被子回来,先打地铺吧,反正家里电炉多,倒也冻不着。
晕,开个公司,怎么会这么多事?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多尼来信
又这么忙了一周,楚云飞总算是把手头的事情办理得差不多了,有弓处长的交待,何况他自己的公司也开张了,鉴于公司目前的人已经不少了,车不够用,只能去海关工地把车拿了回来,沈主任他们倒也没说什么。
车刚拿回来,约好的浅庄市的沃事达公司人也到了,到的是一名副总,大约怎么也有五十多岁了,做事却不太靠谱,总是爱倚老卖老,比如说回忆一下自己年轻时的风光,卖弄一下自己曾经是用豪华博茨当座驾的高级经理人之类的。
当然,楚云飞的跑车开出来的时候,他就不怎么言语了,但又在住宿和饮食上拿起了架子,大意不外是不希望这个年轻人看不起自己吧?
虽然这人给楚云飞的印象非常地不好,不过,丫总归是个跑腿办事的,落实了鸿飞公司的老总确实死了,而公司办公室也的确是被封了,终于认可了楚云飞的建议:海关和福高公司的两批电表,可以按照他提供的时间表进行安装。
至于说代理的事宜,就有点难办了,毕竟鸿飞公司跟沃事达是签有合同的,虽然鸿飞这一被封,估计公章手续什么的全锁里面了,更何况老板都死了,但合同就是合同,谁能保证,翟亦安不会在近期受审?
只要判决结果一下来,鸿飞公司解封,就很快了,不过,怕是到了那个时候,变更法人什么的,也是要麻烦很多的。
反正这个副总死活是不肯松嘴,楚云飞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趁着此人还在内海的时候,直接又打电话给沃事达的谢总,要求拿下这个代理,任务好商量,半年两万户,够不够?
鸿飞那里,估计真要等谢总之死的风波过去,怎么也还要俩月呢,这时间早过了合同约定的日子了,至于那三千户的任务,肯定是完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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