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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也是楚云飞不得不选择的途径,因为中达公司一事,他身不由己地陷入了这个泥潭,虽然,时老解救了他,可同时,却又把他深深地拉进了另一个漩涡中,这是他无法回避、必须面对的。
他的闭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净,外界事物,还是在源源不断地干扰着他,公司事务,刘宁扛起了大半,成树国也开始在先阳发力了,但很多事情,还得他这个董事长亲自出面协调,才好处理。
比如说,恒瑞公司,就是那个化工原料进出口公司,最近即将开张了,这个开张典礼,楚云飞能不去么?
这段期间内,武林中人也不少人纷纷上门拜访,说是拜访,可大家都存着交流和取经的心思,也有一些人,直接提出了切磋的请求。
至于说那些熟惯点的朋友,关心的则是:这个九宝灵体,什么时候,才能出手,帮大家调理调理呢?
总算还好,大家武林一脉,多少也是知道些轻重的,楚师傅在闭关修炼,那么,该有的交流、切磋和调理,还是先放一放吧。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是这么循规蹈矩的,比如说:小螳螂。
正文第四百二十七章梁绛的苦恼
粱绎是二十号来的内海,她先给楚云飞打电话,要收账。
收账收呗,上次狠狠地出了口恶气,楚云飞倒也愿意痛快地给她:我在闭关呢,你去恒远公司直接找刘总要钱好了,就说是我说的。
“那不行,”小螳螂不愿意,“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再说,我找你还有事呢。”
楚云飞正在实验红色的生命能量呢,接个电话的功夫,发现红色能量周围刚充进去的黄色能量,居然隐约有消散的迹象,不由得大为惊讶。
这是什么缘故呢?他的钻研精神登时被勾了起来,说话就不太讲究了,“我说,欠债还钱而己,又没人说过,欠债要还人。”
说完,他就关了手机,坐在那里愣愣地琢磨起来。
小螳螂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倔,她直接坐到刘宁那里不走了,无视金瑶那能吃人的眼神:楚董事长欠我两百万呢。
刘宁打个电话给楚云飞,确认了这事后,就拿钱给她,谁想,小螳螂根本不拿这钱:我要见他,有话说!
说不得,刘宁又打电话通知他,气得楚云飞差点把这个手机也关了机:拜托,苏菲在这里常住呢,这粱绎一来,别再整点什么麻烦出来吧?
很灵验,非常灵验,他的电话还没挂呢,索菲娅就走了进来,“飞飞,新冲的茶,我亲手冲的哦,来,尝尝。”
看着轻轻甜笑的佳人,楚云飞的担心就暂时放了下来,算了,来就来吧,小螳螂也不是没见过她俩,只不过这二位不知道就是了。
粱绎来得很快,杨永嘉去开院门的时候,楚云飞的茶还没凉呢。
看得出来,粱绎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外面一件淡紫色短风衣,下身一条浅棕色牛仔裤,脚上一双乳白色长统靴,脸上妆画得很淡,却是很自然地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索菲娅坦然地坐在沙发上,跟楚云飞一道接待了这个女人,她明显也为粱绎的容貌和身材所吸引,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粱绎和楚云飞之间,实在算得上恩怨难明,不过,不管怎么说,彼此倒从未给对方带去过大的伤害,楚云飞咂咂嘴,“赵婶,给客人倒茶。”
这个赵婶,就是曾经伤害过乔乔的徐工的母亲,听说儿子在内海被判了劳教,不远万里跑来看望自己的儿子。
这事不知道怎的,让乔乔的弟弟知道,跟姐姐说了起来,看着老人家每天在小旅馆里呆着,啃着干馍馍,他心里异常地痛快。
楚云飞知道后,心里多少有点不以为然,尤其,那赵婶受了儿子的嘱托,亲自到公司来向乔乔赔罪的时候,看着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他有点心软了。
乔乔本来恨徐工恨得要命,可是这么大年纪的大娘给她赔不是,也有点担当不起,再说,徐工的劳教早开始了,赵婶来找她,也没有说情的意思,她是单单地为儿子谢罪来了。乔乔的心真的很软,听说赵婶没工作,唯一的儿子醉酒调戏殴打女人被劳教,儿媳妇也因此不理她了,想起楚总安排,要在劳务市场招个保姆,主动就把赵婶介绍了过去。
粱绎并没有去盯着索菲娅看,她暗地里观察这个异国美女多时了,甚至还偷偷地跟自己比较过,女人嘛,总是比较注意这个。
平时,她生嫌自己被那些登徒子注意,可真的遇到这样的美女,禁不住又要感叹一下,自己的身材不够完美,鼻子似乎也不够高挺……女人的心,实在是够矛盾的。
她向索菲娅笑笑算是个招呼,扭头面向楚云飞时,神色就严肃起来了,“楚总,有点小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己经是这样了,见都见了,也不差再多听两句,楚云飞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说吧
粱绎谢过赵婶的茶水,盯着她看看,“阿姨,我们说点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还真把自己当作贵客了啊’楚云飞无奈地搬搬嘴,使个眼色,赵婶就走下了二楼,到了一楼。
原来,粱绎有个朋友,被粤明省警方抓了。
说是她的朋友,不如说是她的同行,杀手圈子里的同行,两人……曾经合作过。
按理说,像粱绎这种级别的杀手,根本不可能被警察当场抓获的,因为他们是正经杀手圈子里的人,就算逃不了,也是多拉一个够本,实在不行吞枪自杀的主。
这次,她的那个朋友,有点点背,在接一单买卖时,没想到雇主早被警方盯上了,两方刚谈好价钱和付款方式,甫一出门,就被守候的警方抓个正着,人肉沙包压上去,下B直接卸掉,想死都死不成。
其实,这种杀手的行踪和接买卖的方式,远远比那些亡命的炮手神秘得多,这次这家伙倒霉,实在是因为犯了个极大的错误——没有通过合适的中间人。
再加上,出钱的人,是一帮古董贩子,想借他的手,干掉某个让他们如哽在咽的警察。
别误会,那警察不是说办案精明强干到什么地步,而是坐地分赃,提供保护伞的那种,这次,大约就是分赃不匀导致的冲突。
只是,这警察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这里屡出纰漏,己经被上缓部门严密监视了,就指望着拿他这块饵钓大鱼呢。
这杀手也够倒霉,一个刚出警校的警察对他动的手,不知为什么,居然想起了卸下巴这招,真真正正的歪打正着。
然后,这小警察怕人笑话,专门在他嘴里扫视一番,因为这杀手蕺在牙里的毒丸不够隐蔽,被一眼发现了。
这下可好了,本来要被人笑话的小警察,立刻立了大功:这八成是抓住间谍了吧?
然后,事情就热闹了,虽然买家能够确定,自己找的是杀手,不过,粤明省安全局可不这么认为,居然要商量着,跟粤明警方要人。
做警察的自然不肯:这人肯定是杀手圈子的人,难得抓个活口来,一定要撬出点什么东西才好,就算抓不住他在圈子内的同伙,破些陈年大案自然是可以期待的。说到最后,两方协商一下,共同审理算了。
然后,这杀手的乐子就大了,两方比赛着要他开口,尤其是国安局,他们可知道太多的阴险招式了,弄得这杀手想求死都不能。
粱绎来找楚云飞,就是求这个事情,她跟这个杀手交情不深,不过,因为合作过,她自然怕这人供出自己来。
就算这杀手不明白她真实的身份,但是,在公安局落了档,也是粱绎不愿意见到的。
正好,眼下的楚云飞,欠了她一个人情,虽然这人情,可以通过金钱来销帐,但无论如何,没有粱绎的一番细心照顾,怕是你楚董事长现在还在鹰愁峰的后山里玩耍呢。
她的要求不高,不求救人,只求楚云飞想个办法,把这人弄死算了。
你还真是高看了我了!楚云飞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拜托,你以为我是粤明公安厅厅长还是怎么的?弄死这人,我哪里有那个能力?”“能帮就帮,不想帮就算了,”粱绎做事,真的很干脆,“你跟时玉衡关系那么好,为了救你,连直升飞机都出动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这不是她脑子不够用,突发奇想地来求人,而是说,这么大的事,除了楚云飞,她根本不知道还能再去求谁。
“我说,一个女孩子,做杀手有什么前途?”活了几千年的知机子,有资格叫对方女孩子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隐姓埋名,就这么洗手呢。”
“杀手本来就是不归路,”粱绎苦笑一声,“你以为,谁愿意一直做下去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己百年身,就算我愿意洗手,别人也不干啊,我知道的圈内的事太多了,就像那个被抓的孤魂一样,别人看到我死了,才会放心。”
这话说得,让楚云飞大起知音的感觉,一失足成千古恨,谁说不是呢?别说你是杀人了,我这一旦救了人,也是救得刹不住闸了。
“要不出国躲躲吧?”楚云飞好心地提出建议,“我多给你五十万,多呆一阵再回来?
粱绎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摇摇头,苦笑一声,“没用的,我……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是不打算帮忙了?”
“我倒是得能帮了你呢!”楚云飞眉毛一扬,“人做事总得讲道理吧?我凭什么能杀了那个孤魂?难道让我再闯一次公安局?”
“凭你凭空拿下陈老三的那一招,”粱绎闻言笑了笑,她还真的不是好糊弄的,“就是陈笑天那个侄子,我观察你很久了,那招你隔着墙都可以用的,是不是’就算不找时玉衡出面,你也能帮我杀了人。”
“你走不了了,”楚云飞真没想到,他自以为得意的窍门,被粱绎一语点出,这怎么了得?
想法延伸开来,他登时就翻了脸,微微摇摇头,“对不起了,说吧,你有什么遗愿?”
粱绎准备得不是一般的充分,她居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呵呵,我就知道你会着急……
“说遗愿嘛,我也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说着,粱绎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死在你手里可以,我不希望死得像这个人一样难看。”
正文第四百二十八章无须强求
照片上,是个死人,背景是片树林,死者胸前一片血迹,看不出是死于枪杀还是刀伤。
这个人,楚云飞认识,冷杉,那个打他耳光的警督,后来跑路了。
“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明知道小螳螂拿出这张照片,会是别有用意,但楚云飞怎么可能不问?“是你杀了他?”
“他在燕云买枪,”粱绎不动声色,只要楚云飞肯开口,她就不怕出意外,“我在去先阳的火车上碰到他,据他说是要对付先阳的仇家,所以,我就帮你杀了他。”
事实上,是粱绎先认出了这个警督,然后笑吟吟地去搭腔,冷杉本以为在跑路的途中艳遇当头,自然要胡吹一遁,然后,“祸从口出”。
“他根本对付不了我,”楚云飞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没错,”粱绎点点头,“他是要去对付你的母亲!”
什么?楚云飞大惊,登时就站了起来,“你这话,有什么根据么?”
“没有,我瞎猜的!”粱绎真的很光棍,居然还敢直视着楚云飞,“不过,他既然敢回去,你觉得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么?”
被你打败了!楚云飞真的无话可说了,粱绎说的,未必会发生,但谁都不能保证,肯定不会发生,再想想人家在首京对自己的照顾,这个情领得真的不小。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事?”
“因为,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粱绎转移开目光,不敢同他对视,“欠了你的,就还你,何必要让你知道?”
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杀手,居然有如此的骨气,楚云飞毫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杀气,顿时一泻千里。
不过,这个小螳螂,实在也太能折腾了点,成天到晚的惹事啊,他暗叹一声,刮刮鼻子,“我有一个问题,还有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去帮你干掉这个人。”
小螳螂斜眼瞥了下索菲娅,大约是暗示着什么,随后才点点头,“你说吧。”
“你有老公没有?”楚云飞这话,问得有些离谱。
粱绎愣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拜托,你身边俩美女了,还折腾什么劲?摇摇头,“没有。”
“刘总你见过了吧?”楚云飞点点头,自顾自地说起来,“他的妻子亡故了,我觉得你配他很合适,你愿意不愿意考虑一下?这样的话,我也能名正言顺地出手。”
粱绎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她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说,有你这么介绍对象的么?你这叫强买强卖,我只喜欢女人!”
楚云飞伸手,拽了索菲娅的手过来,轻轻抚摸着,英国美女似乎有点不习惯当着人这么做,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反抗。
沉吟半晌,楚云飞才慢悠悠开口,“我一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粱绎面沉如水,还好,她真的算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我还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好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呵呵。”这两声,她笑得异常无奈,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丰富,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失落,是个人就能感受得到。
嗯,看来有点误会,不过,楚云飞不太介意,“本来呢,你不说这事,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我个人认为,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你还不明白?”
“明白了,”粱绎真的明白了,她的眼里,发出一丝非常古怪的光芒,“你现在才想到!”
“早就想到了,”这下,轮到楚云飞面沉如水了,不过他的样子,倒还算悠闲,“只是……这次,算你给了我一个借口吧。”
“这么说,你还真的算个好人?”粱绎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讽在里面。
“我要杀你,随时都可以,”楚云飞轻抚索菲娅修长的手指,头也垂了下去,“不过,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我始终没有杀你的兴趣。”
粱绎知道对方的意思,因为孤魂一被捕,她这里就坐卧不安了,换个位置考虑一下,她知道楚云飞的私事也太多了,眼下,人家留下她的原因,那也不用说了。
粱绎轻喟一声,“我答应你留下来,不过,不做刘总的那个……可以吧?”
可以倒是可以,毕竟,楚云飞还没有操蛋到要强行包办别人的婚姻,粱绎虽然漂亮得一塌糊涂,但刘宁也未必一定能看上她呢。
再说,不管是谁,身边有这么一个杀手做老婆的话,恐怕睡觉都要睡不踏实了。
但这么一来,又一个问题就摆在了眼前,楚云飞很无奈地意识到:他没有制约粱绎的手段,人家随时都可以跑的!
很显然,粱绎也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敏锐地在楚云飞的眼神中,发现了去而复返的杀气。
杀了好,还是不管好?这两个念头,在楚云飞脑中激烈地交战着,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很大的麻烦啊。
“算了,”思考良久,他再次叹口气,他的良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不管怎么说,小螳螂帮了他不少忙,他实在硬不下心肠去。
他决定,不再为这件事而烦恼,“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你的事,我不管了,我也不怕你供出我来,哼哼。”
只要,把手头在做的实验做好的话,还怕谁来找他麻烦不成?要真是没人保他,大不了去国外逍遥自在去。
再说,粱绎也未必会生生地被人擒获吧?那个孤魂,不过是个意外而己。
粱绎很是吃惊楚云飞的转变,愣了一刻才回过神来。
“呵呵,不行,我是赖定你了,”她再次轻笑了起来,眼睛上下打量着索菲娅,“你的这个美人,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楚云飞愣了一愣,多少就有点明白了,这个女人……敢情是来自己这里躲难来了?
别的不说,以他现在的身份,敢进这座别墅搜人的警察,大概是没有的,除非申请了搜查令。这个想法延伸开来的话,只要从他这里带人走,那么,只要他能知道,就算救不了人,灭这女人的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好吧,你想留就留下吧,”楚云飞点点头,站起身来,表示这次谈话己经结束,“钱我暂时不给你了,算是个制约。”
“不聊了,我很忙……对了,等你到了生不如死的时候,我不介意帮你解脱,”说着,他就拐弯走向了自己的书房,那里,现在是他的实验室。
粱绎还真没考虑到这点,她正在这里琢磨呢,索菲娅也站起身,向她微微一笑,追着楚云飞走了,同时嘴里说了一句什么。
粱绎不懂英语,自然不知道她说的是,“飞飞,我决定了,要找个老师学汉语!”
到最后,这只漂亮的螳螂,终于明白了楚云飞的用意,她倒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开了小车来,把她的衣服和随身用品也带了来。
她正在这里忙乎着,罗湘堇来了,看到粱绎正往屋里搬箱子,一副要常住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赵婶,这是……谁呀?”赵婶自然知道,最把这里当做是家的,不是楚云飞,也不是那个外国美女,而是眼前这位,在她眼里,这个冷冰冰的大姑娘,才是这屋子正经的主人,“呃,是楚总的朋友,楚总说了,给她腾一间房子。”
哦,罗湘堇点点头,心下就有了几分不悦,不过,她的心地确实比较善良,“要帮忙么!”
“不用了,”说话的是楚云飞,他从二楼窗子探出头来,大概是实验做得比较顺利,语气倒很开心,“粱绎的劲儿大,对了,赵婶,你要没事,帮她拿点东西算了。”
这话摆明了,他很分得清里外,罗湘堇微微一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呢,嗯,你姓粱?”
粱绎上下打量她一下,笑着回答,“是啊,没看出来,楚总的运气真的很好啊,难得一见的美人。”
“粱绎,你不要胡闹!”楚云飞缩回头,不再看下面。
不知道为什么,粱绎同索菲娅很合得来,虽然,她连英语都不会说,不过,在楚云飞看来,这实在是苏菲的心思太过单纯所导致的。
如果没有什么利害相关的话,相信任何人都会喜欢苏菲的,她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女孩。
二十三号,恒瑞公司隆重开业了,楚云飞带了粱绎前去参加开业典礼。
这次来的人,就相当多了,比起恒远公司的开业,绝对不可同日而语,连成树国都从先阳跑了回来。
上次开业时的两桌人,除了死了的胡林,不合适出面的刀疤外,都到齐了,至于新朋友,那就更多了,别的不说,只童思远家晚会上的客人,就到了一多半。
当然,还有众多的新朋友、客户、代理什么的,把飞天大厦顶楼的大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怕不有两百多人。
甚至,连刘善这个衙内都来了,他扯了金瑶,走到楚云飞面前,“呵呵,楚董,真没想到,金瑶在你这里办公呢。”
楚云飞自然不知道他这个转变从何而来,不过,这大喜的日子,他也不好绷着脸拒绝别人的恭贺,微笑的点点头,“呵呵,刘先生,你好,很久不见了。”
正文第四百二十九章恒瑞开张
刘善却是一副自来熟的脾气,不过,纨绔子弟,通常都是这样的,讲究个面子而己,对方表现得这么大度,他自然也会借机消仇,“是啊,很久不见了,那不是有点误会么?所以放放,大家消消气,呵呵,不就完了?”
那倒也是,楚云飞笑着点点头,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更何况,时移势易,现在的他,也不必再为不得志而敏感了,于是转头面向金瑶,才要问两人的关系,却听得刘善“咦”了一声。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看到了楚云飞身后的粱绎,眉头皱了起来,这么美貌的女人,实在很少见的。
金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楚董看向自己,轻拉了他一把,把嘴巴凑了过去,“刘善跟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对了,这个粱绎,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楚云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时悄声解释,“她现在有点小麻烦,我帮她挡挡……
嗯,你不是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么'”
金瑶被这句话顶得美目圆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扭头离开,嘴里狠狠地说了一句,“我爸让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
打个电话?难道说,教委的事有着落了?楚云飞抬头就四下寻找纪宇。
还没找到纪宇呢,弓处长走过来了,“哈哈,小楚,没让我失望啊,一年就能整出这么大的局面。”
呃,好像欠着弓处长一个解释呢,楚云飞没敢怠慢,“弓处,你那个亲戚说的项目,我
“好了,我知道了,”弓处长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你很用心地帮了,谢谢你,对了,你这个进出口的公司,回头我帮你引见两个同事吧。”
今天海关也来人了,不过,弓处长要引见的,自然跟这种走形式的主不同,起码也是信得过或者说关系好的。
他笑着点点头,“谢谢……”
话还没说完,廖沧海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弓处,你好。”
弓处长早不记得他了,不过,人家既然打招呼,也不好失礼,微微点点头,扭头向楚云飞招呼,“你们聊吧,对了,小楚,老黄好像找你有点事,回头你问他吧。”
廖沧海却早己经拉住了他,“飞哥,恭喜啊,对了,我的事,你帮我说了没有?”
楚云飞刮刮鼻子,“嗯,最近一直在忙,没顾上说,你先在那个公司呆一阵,等我有空了,替你打个招呼,不过,该走的手续,你还是走一下吧。”
廖沧海微微有点失望,他毕业后自己找了一个公司,工资倒还将就,但不知道为什么,部门经理死活看他不顺眼,干得不是很开心,就想跳槽到飞哥这里。
不过他也明白,飞哥发展得太快了,现在公司的规模起来了,制度自然也严格了,“那好吧,回头我打电话联系你。”
看着他的失落,楚云飞有点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给你打吧,不是什么大事,不过……”
他本来想劝劝对方,意思是这世界上本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槛,做事还是要脚踏实地,年轻人还是该多磨练磨练的好。只是想想,这么说未免有点不讲情面,终于咽下了后面的话,转变了话题,“飞哥做事,你放心好了。”
看到四周还有人不断地凑过来,楚云飞的头顿时有点大,赶紧伸手把粱绎招呼了过来,状似亲密地低语,“刘善认出你来了?”
他这么一做,别人还真不方便上前打扰了,年轻有为的董事长,再加上个倾城佳人,两人说说私房话,谁还再方便上来?
金瑶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老板,她正在跟一个漂亮女士说话,见此情景,赶紧转变了话题,手一抬,“喏,那就是我们楚董,旁边有个穿鹅黄衣服的女人,你去问他好了。”
然后,这位身材娇小的女士就走了过去,“楚董事长么?你好,我是内海电视台《经济半小时》的华晓岚,能打扰您两分钟么'”
“不打扰,不打扰,”楚云飞口是心非地点头笑笑,电视台的,那是能搞好关系还是搞好关系的好,“华晓岚,哈哈,我很喜欢你主持的节目哦。”
华晓岚正要递出的名片,直接就停在了空中,她愕然地看一眼这年轻的董事长,“楚董,我只是采编,不主持节目的。”
虽然愕然,但她并不怎么生气,被人误认为是主持,虽然有点让她心酸,不过,起码对方是承认,她的相貌和气质都是很不错的,谁在电视台上见过歪瓜裂枣的女主持?
那种长相,是男主持人的专利。
呃,楚云飞尴尬地刮下鼻子,直接扯开了话题,“咦,今天你们电视台的,不是要来拍小专题么?怎么不见摄像机?”
小专题,就是介于新闻和专题之间的节目,说穿了,就是变形的公告,还好,恒瑞开张的规模不算小,比较有宣传意义,所以,电视台这边,收费不算很高。
世间事往往就是这样的,你公司小,你需要公告?对不起,做个专题下来,费用绝对不会低的,但要是公司大点,规模大点,就算少出点钱,也有人愿意为你做。
真要是那种大到不得了的项目,都不用出钱,电视台也会拍的。
“那是四台的,”华晓岚觉得这个年轻的董事长太有趣了,不禁掩口轻笑,“我是一台的,我们的摄像机早就架好了。”
她不说不要紧,她这么一说,楚云飞四下看看,得,长枪短炮的还真是不少,刚才他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来得及注意。
他这四下扫视了一下不要紧,无数个脑袋在冲他点头,面白无须的辛总居然就走了过来,“哈哈,楚总,好久不见了,哪天好好坐坐。”
“好的,好的,”楚云飞连连点头,这位建铁路的朋友,最后拿下了先阳那个项目的一期工程,因为包括了写字楼,所以工程标的还是满高的。
不过,今年就这样了,先阳己经上冻了,要动工也是明年开春的事了。
楚云飞自家所在的冶金公司,没有拿下这个项目来,用马慧健的话就是:冶金公司毕竟是正规国营企业,施工过程中很多东西的成本太高了,根本没办法同私营公司较劲的。
这个成本,不只是采购成本,事实上,采购会有回扣,那是个人就知道的,当然,正规的国营企业,高价采购东西,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我们是国企,要保证质量的。虽然,这质量……未必是那么回事,不过,这起码是个不错的借口。
成本还存在于其他方面,运行成本,人员成本,这里面的水分也是很大的,非常大,无论谁是公司老板,大概也是喜欢那些任劳任怨、一个顶三个的农民工,而不是那些只会偷奸耍滑、三个人占一个岗位的国企职工。
当然,楚云飞很是怀疑,笑嘻嘻的辛总,是不是给永盛塞了什么好处,可转念一想,反正马总是花自己的钱,工程这东西,里面要没点猫腻,反倒是不现实了,只要不过分,就己经很不错了,所以倒也没心思计较。
事实上,塞回扣这种事,冶金公司也会做,这是王遁后来同楚云飞说的,凭良心讲,在这点上,国企反倒是同私企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说来说去,还是冶金公司不争气啊,内地的国营企业,嘿……想到这里,楚云飞又无奈地摇摇头。
他何尝不想念点旧情什么的?问题是:冶金公司实在让他有点无语。
一期工程里,有四栋靠了地皮边角的、砖混结构的六层楼,一来算是给“经济实用房”妆个幌子,二来也是考虑着将来另派他用,比如说社区服务中心什么的。
这个活不是很肥,恒远和永盛的合作也还算愉快,马慧健愿意拿出来让楚总做人情,要不把这个给了他们算了,二期的活以后再说。
孰料,那冶金公司的人,还看不上这点小活,实在让他恼火不己。
还好,张楠把他从这种负面情绪中解救了出来,“楚董,上主席台吧,要开始了。”
上主席台,做什么?并不是开会做讲演,在场的,大多都是生意人,也不兴弄这种纯粹的形式主义,无非招呼一下到场的嘉宾,致一下谢意就是了。
至于真正的剪彩,在库房那边,离着还五十多公里远,真肯捧场的朋友,还要跟过去的,那里,才是今天主要的场景,这里只是个过场而己。
在主席台上,恒瑞的高层,要有个简短的发言和致辞,童思远让楚云飞站出去说几句,楚总打死也不当这个出头鸟,“别啊,童大哥,说好了都归你管的……”
争执来争执去,还是童总上去发言了,不过,楚总也为此付出了小小的代价,过一会儿,他要跟童总一起,为新库房的启用剪彩。
事实上,楚云飞真的还是满低调的,恒瑞里除了恒远和瑞沃两家的骨干之外,招聘了大量新员工,剪彩的时候,很多新员工冲着这位能跟童总共同剪彩的年轻人指指点点。
哦,敢情这就是咱们的楚总啊,真年轻。
正文第四百三十章上古神话
内海电视四台的,早早地跟来到这里,不但把恒瑞的新办公楼和库房、车队等拍了遍,还拉了童总做采访。
童思远准备得也比较充分,夸夸其谈了几句,看到楚云飞在那里同个美女聊天,金瑶在不分配权处频频伸长的脖子张望,同仇敌忾的心思就有了一点。
一指游手好闲的那厮,童思远笑眯眯地解释,“那是我们恒瑞的第二大股东,平时很少露面的,去采访他吧。”
其实,楚云飞哪里是游手好闲?刚才马慧健告诉了他一个让他比较不爽的消息,据说,明少那里,好像有几家公司,也组成一个联合体,想要垄断化工原料的进口。
这个事情,只是正在酝酿中,马总的交游广阔,居然无意中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不过,楚云飞转念一想,童总这里,应该也听到了风声,毕竟,同行之间,对这种事应该是最为敏感的,既然童思远没表什么态,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说这个事情,回头慢慢合计吧。
这种联合体,真的有点让人头疼,他又想起了在卖电表时遭遇到的联手反击,不过,童总在圈子里,多少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想来,处理起来会方便点吧。
还好,一开始,这个项目就是童思远在操作,楚云飞再次庆幸起来,看业,做事还是要靠专家来做,要不,他自己哪怕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呢?
这个想法延伸开来,似乎……做到百强,也不是什么不可期的事,他还要再细细想想的时候,梁绛把他拽了过来,“喂,别人都问我是做什么的呢,你总得给我个身份吧?”
“给你个身份?”楚云飞斜膘她一眼,“到时候,你捅了漏子,我这里就跟着热闹了,这样……要不,你做我的保镖吧。”
他这里正说着,四台漂亮的女主持人走了上来,满脸都是笑意,“楚先生你好,听说,你是恒瑞的第二大股东?”
人家是拿了话筒来的,不用自我介绍,他也明白这是什么人。
梁绛是见不得光的,一看这架势,又溜走了。
我本来是第一大股东的,他难得地计较了一下,不过,嘴上自然不能说什么;“是啊,能和童总合作,是我的荣幸。。。。。。”
看得出来,这位主持人,对他有些异乎寻常的兴趣,这倒也正常,对大多美女主持来说,工作虽然是很重要的,但要借这个身份,结识一些实权的人物,似乎是更重要的。
他在这里心不在焉地回答,一不小心,就看到童思远在远处向他使眼色,手还是隐秘地指着了某处。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君吓了一大跳,罗湘荃的父亲一居然也来了,而且,金瑶离罗父相差五米都不到。
“这样吧,天太冷了,”他抱歉地向主持人笑笑,“大家进屋聊吧。”
罗父正在这里跟别人寒暄呢,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凑了过来,“哈,罗总是做家具的
?那太好了,我是教委的,才说过一阵要配些家具的,走吧,咱们进去聊会儿?”
商场中人在这种地方扎堆,除了是该有的礼节外,大家也都心存了结交同仁或者高人的心思,中国本来就是个人情社会,外国人都知道的东西,国人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罗父其实没有楚云飞想的那么不堪,他是内海本帮人,对于自己女儿和楚总的事情虽然知道一些,但既然双方没有约定什么,他也就不肯拿了这层关系说事。
可问题在于,如果不拿这个关系说事的话,别人基本上也没跟他继续沟通的欲望,大都是彼此相互介绍一下,听说只是个小小的空具供应商,自然就没有再攀谈下去的兴趣了。
这个时候,有人居然肯跟他谈些买卖,这简直是拓展朋友圈的终极目标,罗父哪有不笑脸相迎的道理?
这仗义出手的人,自然非纪宇莫属,楚总帮丫擦过屁股,现在嘛,自然是风水轮流转了,该他出来稳定楚总的泰山大人了。
楚总说了,教委可能会买些家具,纪宇就用这个名头去灭火了,事实上,纪宇知道自家的单位,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嘛。
闹哄哄的一天,总算就这么结束了,面对蜂拥而至的新朋故友,楚云飞忙得都快散架了
这还不算完了,大约,是楚总闭关闭得太久了,堆积了太多的人情和事情,负责一点地讲,如果他眼下能结束闭关的话,他还得马不停蹄地忙上约莫一个星期,才能处理完手头的这点事。
当然,楚云飞也明白了,他所遭遇的诸般杂事,就像普通人结婚一样,不到迎亲那一天,永远都做不完,旧事刚办完,肯定又要生新事,如此循环,永无止境。
可是,他是生活在现代都市中,而不是深山老林,除非,他打算自绝于社会,否则,该做的事,该走的场面,还得继续做下去、走下去。
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生活,偏离了他自己的初衷太远太远了。
本来是想逍遥此生的,可随着事业的发展,相关利益团体的增加,亲朋好友的期待,还有无数跟随着他发展的员工,眼下的负担和责任,竟然是越来越重了!
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他还没体会到,但对那些每天纠缠着自己的太多的太多琐碎事情,他真的有点无语了:拜托,我想有自己属于的生活啊。
这还仅仅是商业圈内,再想到生命能量那一茬子事,他的头皮都要炸了,相比而言,后者可能给他带来无数的便利、人气和财富,但毫无疑问,这里面的麻烦,怕是比商业圈那点破事难上许多倍。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这个圣诞节和接下来的新年他什么思过,,而是一心扑在了实验
上,想早点弄明白生命能量的奥秘。
他才隐约地搞清楚,似乎红色能量是负面能量,会驱逐那些普通的明黄能量时,新的问题,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知机子,竟然一语成了!
楚云飞修习了一段“九宝灵体”的功法后,尝试着用知机子所创的那种分离法门,来分离自己的生命能量。
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分离出七种不同的颜色来,正正地应了那句老话:人有三魂七魄!
可这七种颜色,真的是那传说中“七魄”么?那这么说来,余下的三魂又在哪里呢?
真是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不清楚的事,居然越来越多了!
多分离出的两种颜色,一色为蓝,一色。。。。。居然是透明的!
后一种颜色,是他观察了许久才发现的。
那青铜圆片上,每个都有自己的色彩,并不存在“光秃秃”的那种现象,楚云飞由此判断,直到死前的那一刻,大概知机子也没有分离出这两种颜色来。
可按道理,知机子修炼了如此长时间的功法,难道说,还不如他这么半吊子地混了几年厉害么?
这也未免太过不合情理了吧?
他不知道,他自己目前的这个“百宝灵体”,绝对是自有“九宝灵体”这门功法以来,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不但是第一衰人,也是头一个能转世如此多次数的人。
想想就知道了,虽然,在古代,因为食物,猛兽,战争,医疗水平等原因,人们的平圴寿命很低,不过,连续九世都是童身,这难道度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甚至,那“十世灵体”不过也是撰写九宝灵体功法的人推算出来的,属于臆断,根本都没有人修炼成功过,更何况这百世?
就以那头疼为例,固然跟心性修为有关,但那绝对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并不是说,知机子或者其他人知道这头疼而没做记载,事实上,这种高度,从来就没人达到过。
紫色能量,也被楚云飞分析了出来,这个能量,似乎要跟其他能量搭配来使用,类似于
维的那种东西。
反倒是最新分离出来的那两种,他死活是实验不出来,作用到底在哪里。
不过,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他挥霍了,同斯进行的实验,还有把分离出来的能量再度揉合起来。
揉合起来,似乎难度不高,但事实并不这样,他想尽了办法,那能量死活就是如一团散沙一般不听话。
其间他已经花费了的能量,甚至让他想起了热核反应,难道说,聚合物质,需要以原子分裂那种级别的能量,才能实现么?
还好,楚云飞不仅物理学得好,书也看过不少,当他想起,很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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