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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索菲娅在中国的一百多天里,虽然遭遇到了同罗湘堇的正面碰撞,但没准正是因为这样,她同楚云飞简直亲热得如两只接吻鱼一般。
虽然,楚云飞在后期的实验中,略微有些照顾不上她俩,但索菲娅并没有因此而抱怨什么,反倒是把自己学的伺候丈夫的手段一一地使了出来,要知道,就算是她爷爷宾塞斯,可也没享受过她炮制的茶水呢。
虽然那茶在一开始放了牛奶和白糖,但是当楚云飞表现出,很惊讶这种“高贵”的搭配时,索菲娅居然在第二天就学会了按中国人口味的泡茶方式,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居然还知道“洗茶”。
佳人意重,楚云飞有理由相信,在离开自己的日子里,起码在一年半载之内,索菲娅是不会出任何状况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地趁热打铁,把这事敲定下来,他毕竟已经二十五了,年纪不算小了。
如果宾塞斯还不打算松口的话,楚云飞就要想办法逼迫他了,眼下这直升机还是小事一粧,算起来也没多少钱,可老头再这么装聋作哑下去的话,他真的要考虑,维伦斯家族下一个接受治疗的家伙,他该开出什么样的价位了。
这只是若干件事中的一件,楚云飞现在还在考虑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别人也帮他收集生命能量,他可不想成为一个专业的、种植和收割“生命能量”的农夫。
培养一个接班人!这主意应该是不错的,可仔细想想,这接班人得过多少年,才能到达陈笑天的那种高度呢?让人实在是有点……有点不敢期待啊。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楚云飞还有一些自己的设想,好像成功也不是很难,只是,眼下他实在是没有合适的实验品,说不得只好向时老张嘴了。
还好,时老对他要做的事情,是大力支持的,而且,通过时老,楚云飞再次接触到了上次他请客时遇到的那位仇处长。
仇处长是总参某部的,职责范围……比较广泛,总之一句话,能量要比国家安全局大得多得多,在安全局做事,起码还要讲个逻辑和道理什么的,仇处长那里,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只要觉得可以做,就直接做了,所以对楚云飞而言,仇处长的手中,还是有相当可观的资源的:那里绝对不缺乏已经消失的存在。
或者是黑户,或者是理论上已经失踪的人口,或者是……刚刚失踪的人口。
只是,对楚云飞这个要求,仇处长也是有些头大,毕竟他做的事,还是有主管领导监督的,于是想来想去,想出一个折衷的法子,“这样吧,楚总,这种人,我会帮你留意的,不过,这要看时机的,现在可实在定不下来。”
楚云飞想要一些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家伙,来验证他的设想。
既然这事一时没有着落,石头的假期也开始了,楚云飞索性抽时间出来,好好地教了些功夫给石头,也许,这是他将来省心省力的希望所在呢。
石头学得很专心,也很努力,事实上,楚云飞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还能让他进入学校读书,实在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虽然他年过十五了,还在初一。
不过,由于楚云飞撒了大把银子进学校,而他又学得非常专心,所以,老师们对这个大龄学生没有什么歧视,反倒是青睐有加。
事实证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笨蛋,学生们的成绩,大多还是取决于他们的学习态度,目前,石头正在全力攻读初二的课程,以便等开学时,看看能不能通过跳级考试,直接读初三。
只是,石头的性格,还是非常内向,又由于年纪偏大,不愿意跟同学们在一起打闹,下课时他老实地加紧读书,一旦下学,他就跑去招呼叶美。
招呼叶阿姨,是飞哥给他留下的死命令,虽然,现在的先阳,很少有人敢招惹叶美了,成树国也能时不时地来转一趟,可飞哥的话,石器是绝对服从的,他没有忘记,是谁让他过上了现在的好日子。
石器练功的速度,虽然已经远远强于成树国和刘宁了,但还是不能满足楚云飞的要求,在他看来,按这个速度练下去,就算自己不断地帮石头调理,拔高他的水准,但这家伙要在四十岁以前达到先天境界,还是相当困难的。
当然,这世界上,很少有奇迹发生的,可是,万一有发生的可能,自己这里没有做好准备来迎接,那才是最遗憾的事,所以,楚云飞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没命地督促石器练功而已。
就在楚云飞带了石头来内海之后,罗湘堇的母亲终于逮到了他说事,“小楚,你看,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我家湘堇马上也要读大三了,你们俩,是不是,是不是把关系先确定下来?”
罗母的意思,是想让他俩举办一个订婚仪式。
她对楚云飞的印象非常好,这个年轻人,不但帮女儿治好了经年不愈的痼疾,解开了她心中隐藏已久的谜团,而且更是白手起家,在人才济济的内海,创下了好大一份的家业。
这么出色的小伙子,在内海本帮人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简直是十足的金龟婿。
更何况,楚云飞对她女儿的心意,那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的。
等到罗湘堇把时玉衡送的礼物带回家之后,罗母简直可以说开始惶恐了,时玉衡是谁,她自然知道,当下她心里的念头就是:坏了,再不抓紧的话,这么好的女婿,难保就要给别人抢去了。
到了这种地步,做母亲的,也只能对女儿经常的夜不归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到后来,罗湘堇无意中说出了索菲娅也在内海,罗母可是见过这个倾国美人的,一气之下,就想去质问楚云飞:你打算把我女儿放到什么位置?
还好,罗湘堇劝住了自己的母亲,因为她能确信:飞哥爱自己,爱得很深。
罗母自身接受过楚云飞的调理,效果也很让她满意,面对着女儿的恳求,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知道的,湘堇虽然脑子很够用,但实在是个太善良的丫头了,于是,她只能问一句,“你确定,楚云飞最后能给你一个交待么?”
正文第四百五十二章擅闯禁区
罗湘堇自然知道母亲舐犊情深,别说她真的很相信楚云飞,就算感觉还略微有些不妥,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也不能退缩了。
因为她明白,自己一旦退缩,等待她的,就是母亲勒令她中止与飞哥的接触。
那样的话,她的生活,就绝对会陷入彻底的黑暗,就像现在的方娜,很是交过两个男朋友,却是因为心里有一个远胜同侪的楚云飞,每个男朋友都挺不过三天,就被她无情地甩开。
对于大多数青涩的男生来说,楚云飞绝对是一个有如梦魇一般的存在,除了略微有些花心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什么大的缺陷了。
方娜在寻找,在苦苦寻找着能够替代楚云飞的人选,但是很遗憾,等待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甚至,大多数的男生,都挺不过她“借酒微醉”的那一招,实在让方娜寒心得要命。
那句话实在说得不错,“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所受的诱惑不够;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由这句话引申开来的话,大部分女人能在婚后安分守己地相夫教子,并不是因为操守一定有多么高,大多数人,怕还是没有受到那值得背叛者的吸引吧?
从这个角度讲,方娜实在是有点过于不幸,她提前遇到了楚云飞,以这样的标准寻找伴侣,肯定会找得相当相当地辛苦。
当然,也可以说,她很幸运,因为今生,怕是她再也遭遇不到其他值得背叛的人了。
想到这里,罗湘堇很肯定地点头,“是的,我确定,飞哥一定会给我一个交待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罗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好,最近楚云飞手头没什么大事,时常地来看看罗湘堇,终于被罗母逮住了这个机会。
订婚自然是可以的,楚云飞笑笑,说实话,就算罗母不提,叶美那里催促他催促得也很紧,儿子你老大不小了,当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不妥!他才说要点头,脑子中又反应过来一件事,“伯母,这个订婚,我想还是晚点准备的好。”
我女儿跟你一起腻了那么多天了,你还要晚点?罗母有些不高兴了,“小楚,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湘堇这也就大三了,你俩整天在一起,没个名分,算怎么档子事呢?”
楚云飞的脸皮不算很厚,听到这话也难免有点尴尬,丈母娘的话,涉及到了男女情爱之事,他自然明白,这是在质问他:小子,提起裤子就想走人了?
再掉头看看罗湘堇,冷美人的脸,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她知道,这点小儿女家的事,自然瞒不过母亲。
可是,他也是很苦恼的,“伯母,我也想订婚啊,不过,眼下我正在办一件大事,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连累到湘堇。”
他说的,自然是用生命能量开饭店的事,这事一旦做了开头,想刹住就很难了,如果他现在后悔,那只有一种选择:远渡重洋隐姓埋名,终生不回中国。
只有那样,中国的各方势力才能接受他的消失:既然得不到,那大家索性都得不到好了。
可这么做,现实么?重洋之外,就是人间乐土么?那里的势力,怕是比中国还要多出许多来呢,中国,起码是一党专政的国家。
想到自己没准要当一辈子的农夫,楚云飞脸色越发地不好看起来。
“哦?”罗母真没想到,他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是借口么?小楚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他脸上那种苦恼的表情,应该也不是随便能装出来的。
“你不是认识时玉衡么?有他帮忙,还不好说?”她实在有点不理解,什么样的烦恼,能把小伙子逼得这么压抑。
“可不就是因为认识他么?”楚云飞苦笑一声,刮刮鼻子,“要是不认识他,倒正经没这事了呢,唉……头疼。”
听说麻烦来自时玉衡这样的级别,罗母的不满,早就被震惊所代替了,沉吟半晌,她才继续发问,“那你这事,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什么时候?这话,问得楚云飞隐隐有些愕然,他知道,丈母娘是想定下日子好拴住自己,可是,眼下事态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控制能力。
虽然,他已经竭尽所能,做出了一些预防的手段,甚至用“未雨绸缪”来形容他的准备也毫不过份,但未来——不久的将来,事态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他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眼下的楚云飞,似乎除了缝缝补补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好、更强力的手段了。
一不小心玩大的话,他很可能是自己在给自己找事,提前把国家机器招惹来,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以人气对抗机器,这才是正理。
所以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以静制动,现在的他,是在小心谨慎地走钢丝。
罗湘堇见识过他做实验的专注性,多少能猜到一点飞哥的苦处,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害羞了,“妈~~~你少说两句吧,云飞的麻烦,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女生外向啊,罗母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好像自己的姑娘没人要似的,于是站起身来,“小楚你难得来一次,你俩好好聊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好好好,楚云飞连连点头,下一刻,笑容在他的脸上凝固:呃,做饭?不要了吧?
七月中,楚云飞带着罗湘堇和石头,再次来到了首京西郊,这里的装潢已经基本结束,他的饭店马上就可以开张了。
他该加工一下那十六块埋好的铁锭了,这东西的危险性实在太大,所以,他决定,一段时期内他要留在这里看护,不能再满中国乱转了。
才来到湖边,他愕然地发现,自己拴在岸边的小船,被人撬开了铁链,现在正靠在湖的小岛边上,还有一辆小摩托艇,也停靠在那里。
楚云飞斜眼瞟一下跟来的桑大军,“大军,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唉,”桑大军叹口气,“人家说,这里风景不错,要上去玩玩,霍老也答应了。”
“霍老答应的事?”楚云飞一时有点恼火了,“枉我还打算做好人呢,算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军,装潢公司的钱,你给完没有?”
“没有,”桑大军摇摇头,“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完工款没给,另外,还扣了十个点的质量保证金。”
“好,”楚云飞点点头,脸上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这样,等他们完工之后,百分之三十的钱全部给够他们,然后咱们撤,再也不来首京了。”
他的想法很直接,霍老居然会替他做这个主,就实在太让人寒心了,可怜他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呢?大家一拍两散算了。
“嗯……啊,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桑大军终于明白了楚云飞的心意,“是这样的,霍老说了,这些全是附近部队的家属,他不好意思说什么,怎么处置,让你回来以后全权做主。”
哦,这么回事啊,楚云飞点点头,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不过,想想没有了“就此归隐”的可能,心下顿时又愤愤不平了起来。
想到这里,他拔出手枪,向天鸣了一枪。
岛上的草丛花枝摇动,马上冒出了四五个人,大声嚷嚷着,却是由于距离过远,声音有些模糊。
看到他出手相招,两条船很快地就载了人过来,尤其那摩托艇,速度极快,简直眨眼的工夫,人就到了他的面前,艇上是一中两小三个女人,还有个士兵在操纵摩托艇。
楚云飞也懒得跟她们解释什么,手一指岸边的牌子,“这里不许上岛,好了,摩托艇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中年女人约莫四十岁出头,上下打量他一番,扬起了头,眼神颇为不屑,“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既然是驻地部队的家属,楚云飞也懒得恶语相加,他转眼去看那小木船,船上载了五人,而且居然一个女人怀中抱了一个婴儿,“我知道,好了,看在霍老面子上,我不难为你们,从今天起,不许再来了。”
那女人却是不吃这一套,“这本来就是部队的地盘,你是那尊神呀,做得了这么大的主?”
楚云飞刮刮鼻子,还是不肯去看她,只是冷笑了一声,“从今天起,这里要闹鬼了,你再上去,也行,先让你家人写个保证书,出了事不要找我麻烦。”
奇怪的事,这个傲慢的女人听了这个回答,不怒反喜,“啊,你是楚云飞楚总?”
楚云飞不知道她的喜从何来,很奇怪地偏头看了她一眼,“是我,怎么?”
“那太好了,我天天在这里等你呢,”女人的嘴高兴得都合不拢了,她伸手拉过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是我的女儿,你帮忙给看看吧。”
原来,这女人是找楚云飞来治病的,屡次寻人未果,有一次,听说楚总来过又走了,终于横下心来,天天在这里等了。
天气炎热,岛上风景不错,她又有几个处得不错的军人家属,索性就邀请人家一起来游玩,倒也算个消暑的好去处。
正文第四百五十三章令行不止
楚云飞眼皮翻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不起了,我这尊神,不会看什么。”
他一眼就看出,那小姑娘的内脏有些问题,生命能量比别人偏低,不过,眼下五点多的太阳,还是很晃眼的,他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观察这女孩,所以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那女人听到这话,自然知道人家是嫌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够客气,笑容顿时在脸上凝结,“我爱人是吴肖羽,怎么,在这里玩玩不行?”
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人呢,楚云飞冷笑一声,只是,考虑到对方的部队背景,他的话不算特别难听,“这里部队已经移交给我了,怎么,你想看手续么?”
“我知道移交给你了,”女人的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总算她还知道眼前这位,是霍老说的神医,倒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是,这还是部队的营区,9561部队怎么跟你谈的,跟我们没关,我爱人说了,这里我们可以随便出入的。”
遇上这种主,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在让楚云飞有点郁闷,怪不得霍老都躲了呢,略一沉吟,他索性横了横心,“话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我会跟9561部队说的,你在,我走,你走我才留。”
说实话,他搞这个“饭店”,并不全是为了挣钱,甚至可以说,挣钱都不是主要目的,他无非是怕越来越多的人情找上门来,而他的能力的确是有限的,不能满足众人的需要,从而生出很多麻烦就是了。
要是有一个很强势的人,不想让他开这个饭店,倒是正经如了他的愿了:朋友们,不是我不帮忙,是有人不想让我干啊。
那女人没想到他说话这么不给面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有点惊讶,“你至于这样么?无非找你看看病而已,我孩子要好好的,你求我来我都不来呢。”
“看病的话,你应该去找医生,”楚云飞不动声色,心里也没多大的火气,“我只是个商人,不会看病。”
说完,他伸手去摸手机,想给9561部队的首长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落在了车里,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这人有点人性没有?”女人的思维,真的不是一般地奇怪,“这么年轻个小女孩,你就忍心看着她、看着她……”
后面的话,女人没再说,想来是因为那女孩在场的缘故,做母亲的不合适说一些话吧。
楚云飞一时真的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他不习惯跟女人一般见识,可这女人屡次地挑衅,让他也实在有点忍受不了。
说实话,要不是看着那个女孩可能会有什么疑难杂症的面子上,他已经想发怒了。
可眼下,他还得忍着,毕竟,他不是一个很嚣张的主:有这么一个患病的女儿,换给谁怕是脾气也会毛躁的吧?
“他本来就不是医生,我可以作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绛走了过来,她难得地穿了一身很淑女的淡青长裙,浑然不管天气是如此炎热。
炎炎烈日,树荫下有肌肤胜雪,貌美如花,多少能给人增添一丝凉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接着,她笑吟吟打量一下那个女孩,“这位大姐,这孩子是你的吧?好漂亮哦,对了,谁要你来找楚总治病的,你要他自己来跟楚总说啊。”
楚云飞心里明白,梁绛这是在帮自己呢,她那么玲珑剔透的心肠,肯定已经发现自己的被动了。
“是霍承业霍老说的,”这女人做事果然是干脆得很,直接就把霍老卖了出来,“我要能请霍老来的话,至于自己跑过来找你么?”
啧啧,这年头,好人真的是没办法做了,楚云飞暗叹一声,他约莫能想到,霍老是不愿意出这个头,当然,没准也是不方便,所以才叫这个女人来厮缠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擅闯他定义的禁区,这事实在是让他恼火,要不是他多个心眼,没先把那十六块钢锭加工成带有褐色能量的那种,眼下怕是已经出了人命了吧?
这种级别人物的命案,出在他自己划定的禁区里,饶是楚云飞胆大包天,想起来也是一身的冷汗。
可话又说回来,眼下对方已经把霍老抬了出来,小女孩也实在是有点可怜,楚云飞也只能从经济角度上做文章了。
“治病我不会,不过,我有个偏方,倒是能试一试,”他拉长了语气,表示自己在思考中,“但我不能保证治疗效果,而且,你要先出两千万的诊金。”
“两千万?”那女人倒吸一口冷气,看来,天下女人都一样,对钱都是很敏感的,“你这是要抢钱吧?还不保证治疗效果……太过份了,我可是霍老介绍过来的。”
“我知道你是霍老介绍的,”楚云飞爱理不理地点点头,“所以,给你打了四折,怎么,你还想让我打一折不成?”
以他的感觉,如果是生命能量能够治愈的虚弱或者衰老的话,那在他未来的“饭店”中,吃上十次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要不是的话,那就什么也不要提了。
一次五百万,十次饭,正好五千万,收两千万的话,那还不算四折么?
不过,这病真能治好的话,也未必一定要十次,只是,楚云飞既然不爽了,当然要按最坏情况来计算。
“可霍老说……最多也才五百万啊,”女人愣在了那里,喃喃自语,“他知道我出不起这五百万,才让我跟你来打商量的。”
**,出不起你还敢闯了我的禁区,你要出得起的话,还不得把这军营拆了啊?楚云飞登时火就起来了。
“哦,原来是没钱啊,”楚云飞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非常伤人的那种。
曾几何时,这种隐藏了轻蔑的微笑,是他非常痛恨的,谁想到风水轮流转,他居然也能用这种表情伤害别人了。
不过,他扪心自问,在这个表情上,他做的并没有什么大错,毕竟,虽然对方受了这个轻视,却因为他的谨慎留了命下来,这个交换,应该是比较划算的吧?
只是,听起来,吴肖羽此人的级别应该很高了,怎么会连区区五百万都出不起呢?
女人被这个微笑气得快抓狂了,只是,她身边的女孩轻轻拽了拽他,然后鼓足勇气走了上来,“叔叔,你不许让我妈妈生气,你那个岛,是我想上去玩的。”
女孩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拽着母亲衬衣的手臂上,青筋纵横,但大大的眼睛中,眼神却是异常地清亮。
叔叔——我有那么老么?在楚云飞看来,他和梁绛应该管这女人叫阿姨,而管这小女孩叫妹妹的,可眼下,似乎全乱套了。
不过这女孩的话,却让楚云飞陷入了沉思,他眼睛半眯着,回忆了一下刚才双方的问答,再想想这中年女人表情的变化过程,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似乎错怪了对方。
按常理分析,应该是这个患病在身的小女孩想上岛玩耍,而做母亲的不忍心拂逆了孩子的意思,终于酿成了如此的误会!
万事,真的不可不慎啊,楚云飞自嘲地感叹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小心,从不肯冤屈别人的,可事实证明,那一串的话赶话,居然让他错得如此离谱!
这歉疚的心一起,他的话顿时柔和了许多,“小妹妹,你不认识字么?岛上禁止人上去的。”
“我知道,”小女孩点点头,语气还是那么怯生生的,“可妈妈说,既然……那些叔叔能在湖里游泳,我想上岛也行的。”
湖里游泳?楚云飞恨恨地扫了桑大军一眼,“大军?”
桑大军苦笑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那庄经理说了,天气太热,工人们赶工赶得辛苦,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听到这解释,楚云飞顿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的嘴巴一撇,“防不胜防,那是不是工人在工地里随地大小便,也是防不胜防?”
施工中,很多农民工为了省去到厕所的那两步路,在工地现场随意小便,那些僻静点的地方,经常是骚味冲天,偶尔还有些固体被排泄到那里。
这种现象,楚云飞是知道的,而且他曾经把这事当作一个重点,交待给了桑大军和监理们,他可不想刚装潢过的屋子里就满是尿骚味。
“这倒是没有,”桑大军回答得很肯定,“抓住一次罚一千,同样的一个人,第二次就直接开除了,谁敢乱来?”
咦?这项工作,你做的倒是满卖力的,可是这禁止游泳和上岛,怎么会这样呢?楚云飞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桑大军也不是笨人,其实内海人里,真的找不出几个脑子不够用的,他明白了楚总的意思,只能婉转地解释一下。
“可别说庄经理,就连我们,也不知道你划的这个禁区有什么说法,就算罚款,也得让人家出得心服口服吧?”
这话回答的,让楚云飞实在郁闷难耐:看来还都是我的错了?可是,要方便跟你们说的话,我不早就说了么?
正文第四百五十四章湖中死人
有了这个认识,楚云飞多少就能体谅眼前这个女人的乖张和冒失了,只是,这些,并不能让他完全容忍她的嚣张。
他盯着那女孩看了半天,发现这女孩的生命能量偏弱,而且腹腔部分的生命能量要格外地弱一些,感觉就是……消化系统的疾病而已。
可事实告诉他,这绝对是个错觉,想那吴肖羽,应该是个绝对不简单的人物,像这样的人物的女儿,会为了单纯的消化系统疾病来找自己么?
他这么琢磨着,难免盯着女孩的时间就长了点。
虽然他在分析生命能量时的目光是游离的,但他离着女孩很近,在场的人都能确定他目光所及的位置。
小女孩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但随着他凝视的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一片红晕涌上了她的脖颈。
这下,梁绛和桑大军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齐齐地咳嗽了一声,意思很明显:楚总,你一个大老爷们,净盯着小姑娘的什么地方看呢?
这两声咳嗽,自然惊醒了沉思中的楚云飞,他四下略一扫视,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尴尬地咳嗽一声,“咳,大军,你跟施工队的那些人说一下,今天开始,水里有水鬼了,再下水的人,死了都要罚一万。”
当然,施工中死人还要罚钱,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楚云飞既然对的是装潢公司而不是施工队,这个要求,倒也不能说是非常离谱的。
说完,他才转过头来,面对那中年女人,“你女儿的病,我治不了,所以,那钱你还是省省吧。”
女人并没有介意楚云飞对自己女儿的审视,“医者父母心”,既然求人治病,当然不能嫌人家望闻问切。
只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的乖戾之气再次发作,“不就是嫌我们没钱么?哼,姓楚的,我记住你了。”
记住就记住呗,楚云飞冷笑一声,走到那士兵面前,“摩托艇钥匙,拿过来。”
士兵怎么肯听他的?眼睛只看着那中年女人。
“梁绛,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楚云飞也懒得难为那小兵,“摩托艇留下,人赶走,实在不行就弄死,出了事算我的。”
说完,他竟不再理会这一帮人,纵身跳上那条小木船,荡起双桨,直奔湖中心的小岛。
等他把那十六块钢锭加工完毕后,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天尚未黑,他划船出来,却发现岸边的摩托艇已经不见了,人也都散去了,只有梁绛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楚云飞点点头,他之所以要梁绛来办这事,就是冲着她的机灵劲儿来的,再加上她也有功夫在身,跟一般人对上,根本不用考虑吃亏的问题。
不过,梁绛这样的处理方法,他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的,虽然两人并不是什么老板和雇员的关系,但他隐约是占了主导地位的,不能惯出她不听话的毛病。
“你怎么弄的?摩托艇呢?”
梁绛是什么人?挑通眉眼的精干人,闻言笑笑,“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让我把他们赶走么?摩托艇,你又不缺那点钱,要不,从我酬金里扣好了。”
这家伙,还真的是很机灵啊,这么擅长揣摩人意的人,为什么不是我的员工呢?
他笑笑,刚要说点什么,恰好这时,一阵小风吹来,淡青长裙在火红的残霞中轻舞,一如流转的霓裳羽衣,又似漫山的杜鹃中一树烂漫的梧桐花。
一时间,楚云飞居然看得有些痴了。
等他反应过来,这样看人比较失礼的时候,梁绛已经转了身过去,用个脊背对着他,“不过,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可怜,所以,我只算是把他们哄走了。”
说起这个女孩,楚云飞心中也略微有点不忍心,又有霍老的面子在那里,他也愿意详细了解一下对方的症状。
只是,由于那中年女人做事有些跋扈,终于打消了他出手的念头,这也算是不修己身、殃及子女了吧?
“反正你做都做了,我还能说什么?”楚云飞摇摇头,甩开那点不快,苦笑一声,“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太会揣摩人意了,对了,那你怎么还不走?”
听到楚云飞恢复了常态,梁绛才侧过了身子,面向湖水,幽幽地叹口气,“呵呵,我就是再会揣摩,也终究只是揣摩而已,万一,你不满意我的处理方式呢?我可是不想再招惹你了。”
唉,其实我没那么操蛋啊,我只想保护好自己而已的,楚云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却是无奈的情绪占了一多半,“好了,我很满意你的处理方式,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梁绛撅撅嘴,似乎考虑了一下,才默默地点头。
“那你快去吃饭吧,”楚云飞转身就走,“我还得让他们再做几个牌子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梁绛的表情略微有点奇怪,半天才翻了一个白眼,“小气鬼!”
千小心,万小心,不幸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就在两天后,装潢公司的工程队离场前一天的夜里,一个赣通省的农民工,淹死在了湖里。
对外的口径,自然说此人是不熟水性,淹死的,可工程队的民工们都清楚:怕是那岛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死的这位是一个油漆工,身体健壮得很,天气又实在是有点闷热,夜里十二点,他约了两个同乡偷偷下水游泳。
这个湖里,他们已经游过好多次了,自然不怕楚云飞的恐吓,再说,明天、最多后天,他们就要走了,一时倒也不怎么忌惮那些罚款的条例。
游水时,大家说起了岛上的事,死者仗着高深的水性,就想凑近去玩耍一番,不幸就这么发生了。
初时,那俩同乡还以为此人抽筋了,想凑过去救援,只是,还没靠近此人,两人就觉得奇寒彻骨,手脚发软,大惊之下,相互提携着,没命地游开了,不敢再做任何的停留。
两人以几乎能打破世界纪录的速度游上岸后,良久才回过神来,马上去找工头来营救老乡。
人命要紧,老乡也不敢怠慢,再次砸开拴着小船的铁链,驾船营救。
结果不问可知,他们根本靠近不了那名油漆工。
等到住在宿舍里的卢大勇赶到的时候,油漆工早就一命呜呼了。
卢大勇知道那个岛上有什么,那是楚师傅夺天地造化、吸取日月灵气的场所,他也不敢胡乱靠近,找了一根绳子绑了铁钩,实验多次,终于钩住了死者的一条胳膊。
小船上绑着绳子,他一钩住尸体,岸上的人就用力拉绳子,终于把此人拽了回来,等到有人想做胸压和人工呼吸的时候,这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当天晚上,楚云飞并不在工地,他因为张罗自己即将到来的两架飞机,正在跟民航总局的人吃饭呢。
顺便,他还想考个飞行驾照,却意外地得知,飞行驾照是一类飞机一个本,他想两架飞机都能驾驶的话,起码要两个驾照才行。
吃完饭,他又请人家去消闲,一系列活动结束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他也懒得回西郊了,就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洗了个澡,正寻思是不是需要在首京买套别墅呢,电话响了。
这个消息让他实在有点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把庄经理拽到了湖边的现场——三个人下水,其中死了一个,扣三万,你有意见没有?
庄经理的老板,跟9561的首长是熟识的,不过这种情况,找谁说情也没用,他除了自认倒霉,还能做什么?
他还能做的,就是再点出两万块钱,安顿了油漆工的家属,毕竟,这种事虽然不算工伤,但死者家属不依不饶起来的话,装潢公司的工作自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要是工伤,他起码得出八万,这年头,人命就是这么个价。
楚云飞也从那三万的罚款中拨出五千,给了死者的家属,他本不用这么在意这点小钱的,可是他不能显得重视这事,自然无法多给钱。
要是他显得很在意这事,由此引发一些人的警觉,有意去探那小岛的奥秘,怕是就有更大的麻烦要找上门了。
死者家属属于比较木讷的那一种,既然有人作证,自家人确实是游泳的时候,腿上抽筋淹死了,既然老板还做了一些补偿,倒也没有再多事。
由于在死人这件事上,装潢公司做得比较地道,也相当地令楚云飞满意,于是,向自己的几个监理调查过,证明对方的取费尚算合理之后,他决定再给对方一点活计,那就是——给他在首京建个别墅。
首京的地,通常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买的,不过,楚云飞的运气不错,西郊某个废弃靶场的山头,因为市区改造扩建被政府征用了。
周边的地,被两家房地产公司联合购买了下来,只有这个山头,唐助理强力出击,帮楚云飞争取到了。
这其实不过就是一个高一点的土坡而已,唐助理咨询过楚云飞之后,帮他买了一万三千平米,差不多二十亩地,至于山腰之下,就是那俩公司的地盘了。
这块地花了楚云飞七千多万,将近八千万。
正文第四百五十五章客人被打
就在庄经理去勘探楚云飞的地的时候,西郊这里楚云飞的“饭店”也正式开始营业了。
其实,用营业这个词,并不是很恰当,楚云飞不过是打电话通知了几个老人,说这里安排妥当了,就算是开业典礼了。
以前的办公楼,被改造成了一间一间的包间,大概有六十多个包间,至于说营业大厅,对不起,没有。
至于说广告之类的,也没有!
招来的八十多个服务员,都不是以服务员的名义招的,而是以保安、保姆之类的名义招来的,细细挑选之后,留下了这么多人。
反正楚云飞工资给得高,包吃住,试用期两千,转正后是三千起,至于说养老金、保险什么的,对不起,还是没有。
总之,就是一个公司不像公司、饭店不像饭店的结构,说穿了,这些人不过就是楚云飞在“自家庄园”里聘用的服务员而已。
这些人中,大半都是成树国从先阳招徕的员工,对他们而言,“去首京工作”和“月薪三千起”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成树国在内海的工作,得到了王通的大力支持,楚云飞本想把王通也喊出来帮忙,可是王通有意在金融系统发展一番,他暂时是不能如愿了。
内海来的员工就要少很多了,而且大多都是洪礼、上浦等边缘郊县的,差点就不算内海人了。
楚云飞相信,以这样的阵势,就算有人以没有营业执照或者卫生许可证之类的东西来查,他也尽数抵挡得住的——我在家里请自己的客人吃饭,你管我有没有执照?
第一周,没有客人上门。
第二周,还是没有客人上门,不过,楚云飞楚老板根本不在乎,借着这个机会,甚至又跑了一趟楼兰沙漠“收割庄稼”,这次收成不错,居然带了26块充满了能量的铁锭回来。
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有客上门,不过是恶客,吴肖羽的老婆带了姑娘前来,要“吃饭”。
人家特意声明了,带了五百万来。
“不接待,”楚云飞吩咐了梁绛一声,既然霍老后来也没说什么,他自然不会害怕得罪这么个女人,“你跟她去解释吧,这里现在算我家了,想在我家吃饭?哼,主人没心情接待。”
不接待?这可由不得他,这次,吴肖羽的老婆沙褒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手机一打,呼啦啦地来了两卡车士兵,足有一个加强排。
执行命令的士兵可不管那些,手执武装带,气势汹汹地就向营地里闯,把门的四个“保安”不敢阻拦,组成人墙慢慢地向后退。
卢大勇走了出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个悬翁山杨家的子弟,跟杨土豆他们一辈,不过,岁数要小很多,只比杨永嘉大了四岁。
“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这地方已经划给私人了?”
楚云飞见状不妙,提起电话就给霍老打,谁想霍老家居然没人接电话,等到找到霍老的时候,门口已经打起来了。
还好,得了楚云飞的交待,再加上卢大勇两人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出手并不算很重,只是把一干士兵关节卸了下来,其中有两个能打的,却被卢大勇送了两股内气进去,直接把人弄得膀子都抬不起来了。
“小楚,什么事啊?”
什么事?楚云飞看着远处门口倒得七零八落的士兵,心里感触万千,“霍老,我本来……是打你家电话的,不过,没人接。”
“哦,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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