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客 第 11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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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楚云飞同汤司令交好,差不多的事都能平息下来,但是,这么大个老板,时时做救火队员,显然是不现实的。

    还好,小姜终于是不负所托,初到营地,就到当地驻军走访了,还留下了带来的一些时令蔬菜做见面礼,驻军虽然有农场,但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这无疑是弥足珍贵的礼物了。

    听姜总说了这情况,驻军也什么太好的法子,毕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于是驻军首长很痛快地告诉他,“姜总,你那里不是有六七百人么?这些居民才多少人?”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如果说原来小姜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话,现在,驻军的态度就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了。

    驻军显然跟当地人结合得比较紧密,就在造林队摩拳擦掌,打算迎头痛击的时候,接连两天,当地人好像得到了什么暗示,居然变得规矩了起来,再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强买强卖的事也没人去做了。

    小姜当过兵,自然知道“军民鱼水情”这种事,觉得味道不对,马上找了造林队的几个中层来商量:大家觉得,这事咱们该怎么应对?

    造林队里,也不乏退伍军人,“技术型人才”也颇有几个,大家一琢磨,这事也不能就这么拖着,等别人来找麻烦吧?

    再有一个月就能种树了,要是这事不能尽快解决,留了尾B的话,大家都出工的时候,营地里太容易受到算计了,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于是,就有人提出:别人不找咱们麻烦,咱们可以找回去啊,谁来自拿了东西,怎么拿走的,怎么给咱们拿回来!

    采取这个方案的话,造林队的气势倒是能打出来,不过,姜总感觉,前后的态度差得太多,似乎……也不好。

    说到底,当地人并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而小姜的为人,确实比较厚道,不见去仁爱医院为桑大军找面子的时候,就他没怎么动手?

    小筑的人嚣张惯了,但他确实是一个例外。

    姜总沉吟一下,觉得这么做不可取,于是大家又群策群力一阵,得出一个相对比较阴险的法子:他们不是不敢来捣乱了么?咱们先示弱,惯着他们!

    说是要惯着他们,其实也不是很明智的法子,这样做见效比较慢,而时间不等人,马上要解冻了,一年里最合适种树的季节就要到了。

    那说不得就要做些圈套了。

    当然,小姜不比成树国和刘宁,他的根基尚浅,这样的方案,他必须要向远在首京的楚总做个汇报,以获得首肯。

    还好,楚云飞很赞赏他能这样换个思路考虑问题,不但同意了造林队的要求,还顺便提了点建设性的意见。

    放下电话,小姜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他颁布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非必要情况,营地里的人员不得随意外出!

    在限制营地的人外出的同时,营地某些同当地人接触比较多的部门,就收到了一些指令。

    泵房的小刘就接到了这样通知,营地建设时,楚云飞出了九十多万,在当地打了一眼深井,一千四百多米,水量很大,而且水质很好,喝起来甜甜的。

    当地居民哪里见过这种玩意儿?他们通常就是挖个水窖,积攒些雨水,冬天把雪扫进去,待融化后沉淀就可以食用了。

    至于日常用水,则是要靠每天早晨,拿了破棉布条在灌木上吸收露珠,拿回家拧出水份……

    说实话,这些人生活得,也是满艰辛的,正是因为如此,小姜才希望,给对方个机会,如果当地人肯就此老实下来,其实也不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驻军的军营里也有机井,才800米深,水也稍微成了点,但就算这样,军营毕竟是军营,当地人一般是进不去的。

    所以,造林队的机井,就吸引了相当一部分本地人来这里用水。

    造林队财大气粗,并没把这个当回事,井里的水多着呢,谁用不是用?

    发展到后来,居然有人专门用废弃的汽油筒做了水车,从造林队的营地里打了水,再拉到几十里外去贩卖。

    纵然是这样,造林队的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本来嘛,相对而言,自己生活在天堂里,如果不对自己的利益造成什么损害的话,分给别人用点,那又何妨呢?

    接到命令,小刘就放了羊了,泵房和水房的门,原本是晚上才锁,可现在他天天喝得大醉,两扇门有一半的时间都是锁着的,搞得营地里自己的人用水,偶尔都得到后勤上找部门经理要钥匙。

    他这么做,对自己人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是当地的居民可就苦了,每天早早拿个桶来,等着接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接得到水。

    有的居民老实点,派了小孩子在这里排队等水,有的可是忍不住了,就骂骂咧咧了起来,大意就是:妈的,老子们现在打点水都成这样了?

    那几个用水车贩水的主,虽然心情也不夷,但面对的毕竟是自家的米饭班主,倒不敢言语什么,可是营地的供水一被控制,他们的买卖就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矛盾终于在四天之后大爆发了,一个贩水的老汉身体不适,儿子赶了马车来接水,等到下午四点,小刘还没出现,终于不酎烦了起来。

    他在这里骂骂咧咧,旁边就有附近的居民随声符合,“是啊,这个姓刘的王八蛋太不是玩意儿了,妈逼的他睡他的好了,关了咱们的水门做什么?”

    鬼才知道,这个水门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

    一来二去,大家的火气就被调动起来了,他们虽然知道后勤部长那里也有钥匙,但毕竟自己这边没几个人,挑战造林队的领导是不现实的。

    挑战领导不现实,那就挑战小刘呗,当下,就有一个常年来这里接水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指出了小刘的休息场所。

    于是,贩水小子带了四个人,上前气哄哄地去砸小刘的门。

    小刘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幸福,领导特批的,每天中午半斤白酒,一觉就能睡到太阳靠西,然后晚上接着喝,没准能睡到第二天十来点。

    门被擂得震天响,连隔壁的造林队员都被惊得出来看热闹了,小刘就算是个死人,也被吵醒了,骂骂咧咧打开了门,“妈的,谁呀?找死?”

    贩水小子本来就不开心着呢,听到这话,当胸就是一拳打了过去,他是少数民族的,平日里民族政策享受得比较多点,做事就难免有点跋扈。

    围观的造林队员不干了,吵吵了起来,却被另四个汉子一通咋呼,“妈的,想死你们就上来看看?”

    说话间,居然就有两人拽出了尖刀,同汉人不同,少数民族是允许带刀的,人家那不叫凶器,叫民族习惯,得尊重。

    这么一来,造林队员们也不敢放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事被人痛扁着。

    打了大概有十分钟,贩水的小子也打累了,用脚一踢地上的小刘,“起来,给老子开门去。”

    小刘哪里还起得来?直躺在地上哼哼了,这位一看又火了,抬脚又是狠狠的几脚,“妈的,装死?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弄死?”

    终于有旁观者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从小刘的房里里拿出了钥匙,去开门。

    正文第五百五十四章造林队的爆发

    小刘这次,真的被打得很修,虽然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但小姜不得不打开保险柜,拿出楚总给准各的饼干七珍,给小刘喂下去,才让他恢复了点元气。

    饼干七珍是楚云飞为造林队定身打造的,类似动物饼干,七种能量分七个造型,就怕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他赶不来的时候,好临时应急。

    反正饼千这东西,也好保存,尤其在这么千娱的环境里,一年半载也不怕坏了。

    造林队员的能量结构不尽相同,每个造林队员,都知道自己应该吃哪六种造型的饼干,这也是来时楚总再三叮嘱过的。

    小刘圆满地完成了“刺激”的任务,得到了两万元的额外嘉奖,不过,造林队一点为他出头的意思也没有:酒你还可以喝,短期内对你的工作也不做调整。

    小刘明白领导的用意,这两万挣得委实轻松,说不得他还保持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他在贩水小子的老爹前来接水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刁难了一通。

    这次他又挨了一顿毒打,不过还好,他见机比较快,主动把泵房和水房钥匙交了出去,倒也没受太大的伤害。

    贩水小子浑然不知里面的深浅,拿了钥匙之后,居然伙同了三个人,每天坐镇这里,对前来打水的人收起费来,虽然收费不算太高,但那也是钱,不是么?

    有了这样恶劣的开头,当地居民很快就忘记了部队里的人曾经叮嘱过他们什么,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造林队的营地内波润再起,屡屡生出许多是非来。

    交出去钥匙,小刘又挣了五千的奖励,这样捞外快,,把营地里其他人看得眼眼红红的。

    虽然造林队中有些人认为,这么挣钱,太浸男人味也不太窝囊,但百种来养百样人,倒也有人愿意忍气吞声,甘心做诱饵。

    眼看对方越来越猖狂,逐渐入鼓之时,小姜决心收网了,他一声令下,把营地的大门锁了起来:严禁人外出,外人也不许进来!

    他算计得不错:这才叫火上添油!

    通常情况下,民众的愤怒,是带有相当的盲目性的,更何况,营地四周又都是些被惯得无法无天的民众?

    很快,他们就被这种看似强横,实则示弱的举动擞怒了,开始在曹地外面骂骂咧咧,有情绪擞动者,向营地内投掷砖头和石块。

    造林队的队员对此置若目闻,事实上,营地里面,就相当于是一个小小的社会,哪怕不同外界接触,短期内也完全可以达到自给自足的目的。

    别说吃喝,营地的库房里,甚至储备有香烟、扑克、象棋之类的东西。

    两天后,居民们看到营地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反应,驻军和警察那里,也没有任何出动的迹象,越发地放肆了起来。

    第三天头上,营地对外的电话线全部被剪断了,居民们聚集了两百多号人,开始冲击营地大门,“我们要生活,我们要喝水!”

    就在这个时候,没人注意到,营地上一直高挂的红旗,慢慢地降了下来。

    就在有人拿了撬棒,打算硬生生撬开大铁门的时候,营地四周马达轰鸣,尘土大作,十几辆卡车呈半圆形开了过来。

    营地外面的居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营地的大门“当哪”一声打开,随着一声呐喊,营地中冲出了三囚百号人。

    所有造林队员的的手中都持着一米多长、粗细同大拇指相仿的螺纹钢,手起棍落,一时间血肉横飞。

    营地外面的居民当中,并不乏那些少数民族,身上也带得有刀,但是那种尺来长的尖刀和砍刀,跟螺纹钢比起来,战斗力弱得一塌糊涂。

    登时,外面的居民就做鸟兽状四散逃逸了。

    有些彪悍的汉子,聚集成几个小集团,试图略作抵抗,但营地里冲出的这帮人里,打头的是小姜精选出来的退伍军人,身手比一般人强出一些。

    这样的抵抗集团,很快就引起了那些老兵们的注意,一顿乱棍上去,那些人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了。

    居民们住得很分散,大部分人都是乘坐了交通工具来的,马匹、马车、三轮、摩托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开来了一辆小面包车。

    他们想跑,也得问这些造林队员们干不干呢。

    小姜筹划这一天己经很久了,居民们跑路的可能性他也算到了,所以早早地就把营地里的卡车派了出去,有两百多人随车动,早出晚归。

    所以,当他们打算逃跑的时候,正正遭遇了外面守候着的卡车队,你跑,跑得再快,还能有汽车快不成?

    至于那些机动车辆,摩托什么的,居民们被营地里冲了来的人追着打,哪里还有时间去拿钥匙开车跑路?

    倒是那辆小面包见机得早,也许司机一直在车里坐着,反正,它第一时间就向外面冲了去。

    看着就要冲出卡车的包围圈,面包车才以为得计,两辆卡车迎着它就撞了过来,那架势再明白不过了:来,撞撞试试,看看谁怕谁?

    小面包哪里敢跟大卡车扛膀子?司机猛打转向,但却是有点晚了,卡车速度奇快,一点刹车和转向的意思都没有,直愣愣就冲着小面包的中部撞了过来。

    面包车司机没命地踩油门,终于躲过了拦腰一撞的厄运,不过,面包车的屁股还是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猛然间转向,又被踩到底的油门,再加上这一撞,脆弱的面包车实在经受不住这一重又

    重的打击,“咚”地一声巨响一一翻车了!

    卡车上跳下来十来条手持螺纹铆的汉子,一通乱砸,就把面包车砸得不成体统,车里坐了四个人,也被拽了出来。

    “妈逼的,你再跑啊,!”说话间,棍棒又纷纷落下。

    这场乱战持续的时间不长,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模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打不过了,居民们很快地就“识时务”地乖乖站在那里,等候处理。

    看着混乱即将告一段落,那辆面包车处又传来了一声怒吼。

    “**你们妈的,带了这丢多纺织和绳子?”

    “当这儿是你们自己家仓库了?操的,我们招惹你了?”

    这话说得在场的造林队员怒火又起,想起以往憋屈的模样,以及当地人肆无忌惮的哄抢,就算是居民们无辜地站在那里,还是有人再次扬起了手中的螺纹钢。

    “大哥、大哥……饶命啊,我跟着来凑热闹的……”

    “凑你妈的逼热闹,老子们请你来了?’

    “跟他们讲什么道理?打就是了,往死里打。。

    这帮人中,下手时间最长的,还是数小刘,他四下转悠一圈,找到了那贩水的小子,那小子正捧着胳膊在地上蹲着呢,腰刀的刀鞘还在,刀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操你妈的,老子可算找到你了,”小刘怒骂一声就奔了过来。

    贩水小子一看见是他,才要习惯性地作势起身反抗,却想起了眼下的局面,再次老实地蹲在地上,双手护头,胳膊肘屈在脚前,正是一副准备挨打的架势。

    “就是他,小刘?”一旁的造林队员问了一声,抬9瑞倒了这厮。

    贩水小子挨打很有经验,人虽然被M倒了,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身子像虾米一样弓在地上。

    小刘拎着棍子走过来,狠狠两棍砸在那小子助骨上,那小子登时疼得满地打滚,看起来像是肋骨断了。

    “打死你,老子也有人保,”小刘发狠了,狠狠一棒砸在对方脑袋上,由于用力过大,铁棍都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

    一旁还蹲着四五个居民,平日里看惯了小刘的窝囊样,惊讶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不过,人在矮墙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小刘兀自不肯停手,走到一旁,捡起铁棍继续殴打,看那架势,不把铁棍抽折誓不甘休

    他本来也是个血性汉子,虽说为了点钱,更是为了大局,才被这厮屡次三番地羞辱,但很明显,有些同事却是因为他的软弱,有些看不起他。

    等到终于可以爆发的时候,他怎么停得了?这顿痛打也是在向同事声明:我小刘孔明带把儿的爷们儿!

    万事,都怕提升到一定的高度,看着地上贩水的小子己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时不时地在那里抽搐两下,他终于停下了手,拎着血迹斑斑的铁棍,又找另外几个人去了。

    这时,混乱已经被中止了,造林队员正拎着棍子,督促着那帮居民们打扫和收拾现场呢。

    小刘很快又找到了个“水霸”巧了,那厮正是头一次打他的人其中的一个,正拿着扫帚扫地上的玻璃渣子和石头块儿呢。

    看到小刘走过来,那厮怪叫一声,扔了扫帚就跑,却被两个造林队员的棒子砸了回来,“妈逼的,不干活,想跑?”

    小刘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飞脚,直把那人瑞出去三米多远,敢倩,他也是军人出身,怪不得那么听领导的话呢。

    正文第五百五十五章需要台阶

    人,是打痛了,来的二百来号人,能跑了的,不到十分之一,还大都是远远地看热闹的那种主儿。

    被现场抓住的人,先是一顿痛打,打完之后还有活动能力的,就让他们收拾现场,这也难怪,这么大规模的群殴,现场乱得一塌糊涂。

    打扫现场的工夫,员工的损失就报到了小姜那里:此次一共出动造林队员五百八十多人,其中有六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刀伤,还有不少人受到了短棒等武器的打击,计有三十余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至于居民那方面,也有个粗略的统计:骨折的大概有十八人,被刀子误伤的有俩人,其中一个人只是衣服被划破,肋骨下划出一道血槽,大概有两毫米深,十厘米长,小伤而己。

    另一个却是被砍刀斫伤面部,砍人的那厮本来是拿刀背迎战造林队员来的,没想自己身后站了同伴,刀使劲向后一扬,这厮就倒霉了。

    单从数据看上去,似乎造林队这方面还吃了点小亏,不过说实话,造林队遭遇的抵抗,并算不上厉害。

    有心算无心,又多出了两倍的人手,造林队还是一水儿的年轻小伙子,武器上又占优势,这样的架打起来,想吃亏都很不容易。

    三十多名伤者中,以擦伤和磕碰伤为主,同居民们接近十分之一的骨折比起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纵然是这样,小姜还是很不开心,六个受了刀伤的人,有两个伤势比较严重,好在营地里有救护人员,缝合一下也就是了。

    他为人忠厚,但手下的一帮人可被这场架打得把胃口吊了起来,居然红着眼睛,陪着那六个伤者,在二百多人中一一指认,看看到底是谁出刀,伤了自己的同事。

    指认的结果,就是又多了四个骨折的家伙。

    接下来,大家又把几个一直跳腾得很欢的家伙拉了出来,剥光上衣,绑在了门口的石墩子上,虽然己经是仲春时节了,西疆的寒风还是比较刺骨的,五个光溜溜的家伙,就那样靠着石墩子瑟瑟发抖着。

    这些事才做完,警察接到那些逃走的人的报案,前来协调了。

    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警察们通常都顶不了什么大用,想想就可以知道,方圆一百多公里,只有一个派出所的话,能顶什么用?

    对于造林队这种规模相对庞大的单位而言,派出所原则上是令其组建“保卫科”,自行加以管制的,除非出了什么严重案子,派出所才肯出头。

    当然,眼下这种情况,警察们是非出头不可了,原本这里的协警(治安联防队性质)就都是本地人,呵护之心多少也有一些,接到报警后,来得格外地快。

    来就来了呗,起码,那二十来个骨折的患者就可以送往医院救治了,只是,警察们是开着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121吉普车来的,这么多伤者,该怎么运走?

    营地里有卡车!他们很惊喜地发现了这个情况,然后就提出,想借用造林队的卡车,“人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责任咱们等等再说,你们先派两辆车,把伤者运走。”

    小姜本是愿意借车的,只是警察说话的态度,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一般,他就有点不能接受了,没说借,也没说不借,只是闷着头在那里抽烟。

    这态度,警察们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下造林队有好几百号人在这里,他们总共才来了四个警察,跳脚自然是不敢的。

    他们是带了枪来的,只是,要让他们开枪恐吓,再给他们个胆子也做不出来,更别说,警察们也知道,这支造林队的来头不小,上面是打过招呼的。

    气氛紧张,场面一时就僵在了那里。

    想想外面还绑了几个人在那里,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就出来打马虎眼,“姜总,外面绑着的人……我们好歹也来了不是?别弄得太不像样子,给个面子,放下他们来吧。”

    这种场合,由不得警察们不低头,这大漠边缘,人烟稀少兼且民风彪悍,警察又怎么样?惹急了连警察一起打!

    他们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炸刺儿,人家铁定敢动手,就连那些彪悍的本地人,都被人家打得七零八落,四个警察……连盘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他们剪断了我们的电话线,手机在这儿也没信号,”小姜把烟头狠狠地摁进烟灰缸中,吐了一口浊气出来,“电话线现在正在抢修中,我得听听首京那里,我们老板的意见。”

    要惊动首京了?四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没有再说什么,姜总就是这六百多号人的头儿,都要听号令行事,他们四个那里还敢多什么事?

    可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不帮忙说话,还真的不好意思,警察们才说要再次关说,小姜一摆手,“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你们难得来一趟,尝尝我们食堂的菜吧。”

    “别啊,姜总,”老警察有点着急了,“你们大地方来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地方造林,也不过走个过场,何必搞得这么僵呢?”

    偏僻地方的人,就是不会说话,拐个弯子都拐得直来直去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小姜的脸沉了下来,他确实有点生气了。

    这里算是他事业的起点,居然被人说成“过场”?你丫这是在骂人吧?

    “我们在这里,起码要呆十年,”他是老实人,但不代表就不会生气,“有这帮垃圾天天来盗抢我们的物资,换成是你,你愿意高高手就算了?”

    西疆人的性子,还真的是很直,警察们虽然都不再言语了,但脸上都明明白白地挂了“忍辱负重”四个大字上去。

    不过,酒这玩意儿,确实是个好东西,造林队也无意招惹地方的执法机构,小姜很厚道地拿了几瓶二十年陈酿的“四粮液”出来,几杯酒下肚,大家起码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当然,谈笑风生不过是桌面上的事,难免谁的心里还蕺了小九九,只是,小姜也不打算计较,表面文章做足就够了。

    他工作时间不算长也不短了,“人至察则无朋”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到最后,酒气冲天的警察们开始借酒撒风了,一个劲埋怨姜总不够意思,让他们难做,“工作压力很大啊……”

    在这样的强拉硬扯加感情攻势下,酒意上头的小姜还是答应了派两辆卡车出去,帮忙把伤者送去医院。生活中原本也就是这样,每个人,都需要有合适自己的台阶,难道不是么?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由于造林队雷霆一般的反击,让居住在周边的居民们认识到了这么一点:这帮人不动手则己,一动手绝对是要命的。

    驻军的首长对造林队的反应也很惊讶,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企业的员工而己,谁想到说出手就出手,论算计和狠毒,比专业流氓也不遑多让。

    当然,参与了这一活动的居民,不可能就这么拍拍屁股回家,在首京电话的干涉下,当地政府很快以“破坏经济秩序”为名,接管了那些被扣留在营地的人。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更别说首京那里跟权也挂得上关系,粗粗审判一下,当时就有十来个人因此锒铛入狱,刑期从半年到八年不等。

    原本,该被判刑的,还不止此数,不过,有人有办法,拿了钱贿赂完了政府再来贿赂造林队,像开了小面包车来哄抢的年轻人,家里出了有三十多万,才保住了他没有因此而入狱。

    社会原本就是这样,错误人人犯得,但因此带来的后果,有个承担形式的问题,也有个承担得起和承担不起的问题,多说无益。

    至于造林队这边,正如队员们所猜测的那样,尽管他们对对方造成了很大伤害,但老板就是老板,居然保得所有人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惩处。

    实际上,就算楚云飞不是太强势,由于小姜策划得当,居民们上门围堵总是不争的事实,这么一来,天大的理就己经先占住了:人家造林队请你们上门了么?

    这样的局面,跟私闯民宅的区别都不是很大,队员们哪里会因此受到什么惩处?

    这场架造成的后果,有点类似抗美援朝战争带给中国的效应一般,起码,一段时间的和平是打了出来。

    而且,周边的居民并没有多少因此而怀恨造林队的,道理很简单,他们的日子还要过,还需要造林队这里能带给他们的淡水和经济效益。

    有那冥顽不灵的,因为私忿不想接触造林队了,等到过得一半年之后,才猛然发现,原本生活水平跟自己差不多的邻居们,经济收入和生活质量比之自己上了一个台阶!

    于是,这部分人面临的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去适应造林队,要么,就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渐被当地居民边缘化,这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西疆这里的局面打开了,首京那里,楚云飞的动作也不慢,他在军方这里不停地疏通,效果也不错。

    正文第五百五十六章怀璧其罪

    在首京活动了一个多月,楚云飞终于弄明白了,楼兰沙漠那里,是因为什么缘故卡着批不下来用地。

    说穿了,还是一个钱字。

    楚云飞在当小兵时,曾经亲身经历了军办企业转民办的历史事件,虽说军办企业的取缔是很有道理和必要性的,但军方因此损失了大量的经济收入,也是不争的事实。

    损失的收入,是靠国家拨款来填补的,一年多加几十个亿而己,同时,部队上又零星裁了几次军,以图达到在减少兵员的前提下,提高单兵的装各和作战能力。

    部队不是没有帮别的部门执行过警戒任务,事实上,那些航空,航天,核一业的实验基地等地,还有国家战略物资基地,交通枢纽等一些重要场所,都有军队肩负着戒亚守护的任务。

    以军事需要为名,把楼兰沙漠划给楚云飞的话,那铁定是要由部队来执行守护、警戒和巡逻的任务的。

    这么一来,问题就来了:人民的军队,凭什么为一个私人企业,为一个毛头小伙子保39护航呢?请给部队一个理由吧。

    没错,军方的相关首长,也知道,小筑云飞的日月七珍是了不得的东西,是能让人益寿延年的滋补圣品,但仅仅为了这个就出动军队来配合,显然是不合情理的。”

    不可否认,随间事态的发展,日月七珍可能会发展为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要战略物资,但可能就是可能,仅仅是可能而已,目前它还是!

    更别说,日月七珍这个东西的调理功效,根本没有什么科学的、合理的解释,事实固然要尊重,只是缺乏了相应的科学根据,说服力无疑就弱了很多。

    谁又能保证,小筑云飞传播的,不是那种唯心主义的调调呢?玄学这个东西,说穿了,不过是迷信而已。

    一贯道之类的邪教,可不也是靠着玄学或者说唯心主义发展起来的么?虽然这么说小筑可能会有点冤枉,但也是不得不防嘛。

    真要在国家军队的保护下,发展出了类似邪教一样的教派,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了。

    其实,以上种种,都不过是军方提出的借口而己,就最敏感的迷信问m来说吧,上层社会绝对不缺乏人现身说法,来证明日月七珍的现实功效。

    种种怪论的出台,说来说去,就那么一个意思:让人民军队为一个私营企业服务,没有这样的先例嘛。

    要是楚云飞现在肯被国家安全机构,或者说其他什么强力部门收编的话,这个问题倒也就不成问题了。

    但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很悲哀地发现:小筑的主人,眼下己成气候,尾大不掉,不犯什么很严重的错误的话,根本是动也动不得的了。

    经过紧锣密鼓的实验和开发,楚云飞的初期目标一一利用人气不被人收编,己经达到了但是同时,这个事实又反过来阻碍了他的发展,实在是天意弄人。

    这件事,说穿了,还是小筑云飞的敛财能力太强大了,强大到军队也要眼红;丫丫的,我们军费常年紧张,放着这么一个土财主,不狠狠两刀,怎么能甘心?

    虽然在军方,楚云飞交了不少的朋友,但如此的论调,不会因为他人脉广就减少多少,就算上面首长愿意首肯,下面的人也会蹦出来反对:他那么有钱,怎么也要搜刮来用用的吧?

    别的不说,部队里很多装备还没有换装;很多基础设施需要完善;一些退役军官的待遇问题虽需解决;一些耗资巨大的项目,因为费用不足,卡了多少年了。

    甚至连海军那不搭界的地方,听说有人主动上门求宰,都忍不住了:航母计划搁置了多少年了,现在既然有这么个大头跳出来,那么……

    地些同部队联系紧密发机构也纷纷跳了出来,我们早就说过,中国不缺少科技人员和攻关能力,我们缺的是研发经费!

    受了这样的压力,可想而知,军方会怎么对待楚云飞了:你越着急,嘿嘿……我们就越不着急。

    同楚云飞交好的人,不好意思向他透露这个话,而同他关系泛泛的主,也散得跳出来做这个恶人,最后,还是有人实在看不过了,才偷偷地告诉了他这件事背后的味道。

    其实,从某个角度上讲,军方因为不能再办企业了,所以,这种敲诈,也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对于这点,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这事说起来很曲折了,但楚云飞毕竟是军除队里呆过,又亲身经历了那场转折,他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无非是要钱嘛,这个简直太不是问题了,楚云飞本来就不是个守财奴,而他现在的挣钱速度,除了某些国企总经理这样的终极存在,根本就没人能败了他的家业。

    他对某些利国利民事情的抠巴和无视,并不是对事的,关键是那些做事的人不靠谱,再好的经也能被一些败类念歪了,所以他才不热衷的。

    至于军队,楚云飞还是比较放心的,虽说里面也有一些不合理的现象存在,但跟社会上的一比,根本就是芥子和须弥的差别,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且,部队的经费高了,战斗力会随之提升,这样的大好事,他怎么可能后人?

    他原本就打算给军队弄些好处的,只是,他有点忌惮沈万三的下场而已,“收买人民军队,”这可是了不得的罪名,就算他是“九万宝”的灵体,也无法承担的。

    楚云飞原来的计划是,如果真要批了地的话,不但要善待沙漠周边那些军人,还要给相当多的首长送点人情:我小楚本来就是讲究人。

    眼下,既然知道了军方的态度了,楚云飞就需要找个合适的人,把自己的意向传达过去了。

    是的没错,合适的人,他绝不能自己跑过复查,哇啦哇啦许诺一通,“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明白的。

    国人办事,都还是比较讲究内敛的,就算他存了好心,但好心一样会办错事的,你这么跑过去大放厥词,不是卖弄是什么?

    真要导致一些人看不惯的话,就算他手眼通天,这么敏感的问题,也未必能吃得消随之而来的打压。

    他考虑了很多人,感觉都不是那么妥贴,时老帮老军人,虽然早就淡出了军界,但要说不惹当权者忌惮,绝对是假的,所以,不合适去找。

    当权的军方领导,似乎也不太合适,一听就是部队有私心嘛,惹来别的部门的反感,那就不太好了。

    一号首长那里,他也能说得上话,但这种动议,最好还是自下而上才最为稳妥。

    他能开这么一个头,让首长站出来帮忙说话的话,没准将来会有人援例跟进,这种压力怕是一号首长也不想纠缠于此的,如果从下到上这样反应的话,显然就杜绝了这样的烦恼。

    扼……自下而上,想到这里,楚云飞终于能够确定,找谁传话比较合适了,仇处长,没错,他的身份,正好合适。

    仇处本来就是负责情报收集的,收集到这样情报,自然有上报的责任,至于说决策,那就是别人的事了,从程序上讲,是非常合理的。

    谁想,仇处听了这样的话,脸苦得就像刚喝了一大碗黄连水,狠狠一拍大腿,“唉,我真是倒霉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你这里了,这种事,怎么偏偏让我碰到了?”

    楚云飞听得又是一阵的纳闷,“不是吧,仇处,你能收集到这样的情报,应该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嘛,我本来还说,咱俩关系不错,送你一个功劳呢。”

    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好呈,楚云飞已经做出了允诺:如果楼兰沙漠的土地,能被军方征用并且划拨给他的话,他打算将从中获得的利润,提取百分之五十,作为租用和守护费。

    百分之五十,了不得的数字,楚云飞的利润的一半,还是他单方面提出的,这绝对是相当相当的诚意的建议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楚云飞确实是想帮军队做点什么事的,他只提出交钱的意愿,却没附带任何的条件:这钱我交出去就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花。

    当然,这纯粹就是废话,他己经充了大头在前面了,这种钱的流向,他有那个胆子监督么?就算别人想让他监督,他也绝对没心去惹那个麻烦。

    总之,就是一个爱国商人拳拳的报国之心。

    “功劳?这样的功劳·我实在不敢担当,仇处抽出根烟来点燃,烟气随着一声长叹喷出口鼻。

    “你以为你这点事,别人都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死活不敢跟你提,就怕你让我向上汇报!”

    楚云飞听得就是微微一愣,他本来就能猜出,仇处应该是知道这事的,但他并没有因此,就产生什么责怪的想法。

    可仇处现在的话,让他隐约间明白了里面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朋友的苦衷,“你的意思是。。。。。这事太敏感?”

    “简直不是一般的敏感,而我又跟你关系好,这大家都知道的,”仇处再次长叹一声,“唉,完蛋了,这次我是死死地和你绑在一起了。”

    正文第五百五十七章两难境地

    其实,事实并不像仇处长说得那么恐怖,不过,仇处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油条了,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争斗和冲突。

    小筑云飞被军方惦记上,他早就知道了,而且,这种事给他看来,实在是福祸莫测的。

    没错,小楚愿意出钱的话,是好事,还是件大好事,但这年头,很多事情并不能用简单的对错和好坏能衡量的……

    所以,见惯政治斗争的仇处,很明智地保持了中立的身份,不参与,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多做事少说话,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是,楚云飞既然张嘴了,求到了他头上,他就再也没有理由视而不见了,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职业操守的问题。

    作为朋友,他不方便回避这样的问题,而楚云飞和他的关系,简直是路人皆知,现在撇清,也有点点晚了。

    最重要的问,还是出现在“福祸莫测,四个字上,既然他不能肯定,楚云飞最后到底会是福还是祸,那也只能陪着朋友,疯狂一把了。

    否则,失朋友道义在先,又有可能得罪身价因此高涨的小楚在后,活到那个份上的话,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大多时候,聪明人不愿意选择什么立场,但悲哀的是,他们又不得不选择立场,人太聪明,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仇处长微微抱怨一阵,同楚云飞把细节问题敲定,又旁敲侧击地警告了小筑主人一番,要他一定不要因此而尾巴。

    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楚云一定会成为一些政治势力拉扰的对象,仇处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事?

    楚云飞自家知道自家事,别说以后,就是现在,也不乏有人带着目的向他示好,只是,麻烦上身的他,实在不愿意再介入这种超级麻烦中,所以老实巴交地打着太极拳。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呵呵。’这就是楚云飞的回答。

    面对朋友,连回答都这么晦涩?仇处长终于能放下心来了,点点头,再勒索了两份大号的“日月七珍”,施施然打道回府了。

    事实证明,仇处长确实小心得有些过分了,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以这么说,谨慎,根本是他们这个行业的职业病。

    当他把这个情报带回去的时候,上级领导波润不惊地把他的情报接收了下来,目光中,甚至带了点“你丫这么久才搞定?”的味道。

    这种目光,弄得仇处不由自主地心神恍惚起来:看来,小楚还真的是送了场富贵给我?

    助军肯定是好事,更何况是这种级别的捐助?于是,这个意向很快就层层报了上去,赶不上水灾,矿难之类的上的速度,但也没差了多少。

    就在相关人等探讨该如何回应这个意向的时候,小筑云飞里,又发生了一些骚动。

    事情的起因,还在去年年底饮料大王的老爹身上,经过了三个月的治疗,老头的身体恢复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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