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 第 4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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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

    等开进了这建材城。  才知道田智华的投入地确不小,里面占地至少有四五百亩。  全是一排排仓储似的房屋,一些位置好的地方可以当门面,而偏僻一点儿的就可以做库房与厂房,一共分了七个区,完全可以包容C市所有的建材项目,里面道路设计的颇宽,可以让大型货车通过而不显得涌挤,经营户们上货下货都非常方便。

    张浩天注意着那些门市,却见七成以上都已经有人经营,特别是一些好的地段已经没有了空的门面,看来田智文地投资已经成功了。

    这时,他还留意了一下穿着灰黑色制服,不时在建材城里悠闲的走来走去的保安,这些人,全是他手下的兄弟,是由洪老2选过来的,由一个叫罗海的人带着,除了在这里领保安地薪水之外,每个月还在他那儿拿苏志高时就存在的份儿钱,日子应该过得挺滋润的。

    问着路,很快就找到了家园建材城的管理办公处,那是一幢修建得十分的气派漂亮的大楼。

    在外面停了车,张浩天就带着夏玲儿走了进去,问了一名迎面出来,穿着西装别着胸牌的中年男子,知道田智文的董事长办公室在二楼,就顺着楼梯上去了。

    到了二楼,一眼便瞧到左侧走廊上一道门外挂着“董事长室”的牌子,两人就走了过去,却见门没有关,里面是一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一个穿着黄色衬衫,套着米色齐膝裙,打扮得很妖娆地年轻女人坐在里面整理资料,估计应该田智文地秘书了。

    走了进去,张浩天很有礼貌的向着那年轻女人道:“你好,我想请问一下田总在不在?”

    看到英俊威武,气宇不凡地张浩天,那年轻女人眼睛一亮,但瞥到他旁边比自己漂亮得多的夏玲儿,脸色就板了起来,爱理不理的道:“不在。”

    张浩天暗恼她的态度,便沉下了脸,提高声音道:“你马上给田智文打电话,就说张浩天来了,看他有没有空来一趟。”

    那年轻女人见到张浩天这付样子,也感觉到不对,立刻就拿起了电话,拔通一个号码之后,照着张浩天的话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田智文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听到那年轻女人连连答应着,等放下电话,刚才的苦瓜脸已经灿烂起来,一脸的堆笑,很恭敬的请张浩天与夏玲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用纸杯泡了两杯茶过来,说是田总很快就会赶到。

    大约半小时之后,就见到穿着一件咖啡色衬衫,打着浅灰色领带的田智文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一见到张浩天,就热情的伸出了双手,道:“啊呀,我的天哥,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前段时间建材城生意还没有上正轨,我又要付一些银行的利息,手里又有些紧,你那份……”

    张浩天知道他怕自己生气大半年还没有分到钱,没等田智文说完,就站了起来,握住他的手道:“田总,那些事我们后面再聊,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麻烦你的。”

    田智文瞧了一眼夏玲儿,就停下了话题,赶紧道:“行行,有什么事,天哥,你只管吩咐就是。”

    张浩天便一指夏玲儿道:“是这样的,这位夏小姐在做铝合金门窗的生意,想在你们这里租一间好的铺面,要带生产车间的那种。  不知道还有没有?”

    田智文不假思索的就连连点头道:“有有有,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建材城里有专门的建筑金属区,那里还有几个门面,后面完全可以做库房与厂房,我马上带你们去看。”

    夏玲儿赶紧道:“不,先别忙,田总,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是这样的,现在我的生意才起步,流动资金有些紧张,我知道进你们建材城的规矩是必须付五年的租金,你看能不能一年一付。”

    瞧着年轻漂亮的夏玲儿,又望望英俊潇洒的张浩天,田智文似乎明白了些,哈哈笑着道:“夏小姐,你既然是天哥的朋友,就给我太见外了,什么一年一付,就是一月一付都行,不……嗯……干脆这样,铺面你先用着,一年之后再付钱。  走,走,先看了铺子再说。”

    夏玲儿没想到张浩天的面子居然这么大,田智文竟给出了这样的条件,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笑着谢了。

    田智文便叫了一名管理市场的蔡姓经理拿了钥匙一起去。

    下了楼,跟着田智文的车,在市场里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建筑金属区,这里经营的除了铝合金之外,还有许多其它的金属,甚至包括一些最新型的材料,对于夏玲儿来说,是能够学习借鉴的。

    到了一间很显眼的铺面之外,田智文的车子就停下了,那蔡经理提着一串钥匙去打开了锁,将卷帘门拉了上去。

    当一眼看清这铺面里面的情况时,夏玲儿顿时流露出了极为兴奋的笑容。

    原来,这里空空荡荡的足有三四百个平方米,稍微装修一下,就能够前面做门市,后面做车间与库房,再加上地理位置醒目,只要招牌打大一点儿,客户只要走进建筑金属区一眼就能够看到,那是比她外面的门市强得太多了。

    见到夏玲儿满意,田智文便立刻让她去办公室签订合同,条件就是刚才说的,每一年满了之后再付租金,让那蔡经理听了眼中尽是诧异,如此优厚得不可思议的条件,实不知这一对男女是何方神圣。

    第一百七十六章 虎爷传说

    回到办公室之后,夏玲儿跟着蔡经理去管理办公室签合同去了,田智文赶紧给张浩天递了一支烟过来,帮他点燃,然后道:“天哥,承蒙你的帮助,现在建材城总算走上正轨了,你的那份钱,我可没有忘记,我本来是准备年底给的,不过你需要的话,现在拿出来也没有问题。”

    张浩天吐出了一口烟,摇了摇头道:“你也需要一些支出,还是每年结算吧。  我暂时还不需要钱。”

    田智文立刻点头道:“那是,那是,夜天堂的生意已经超过了过去的帝豪,天哥你当然是不会缺钱的。”

    张浩天坐在了沙发上,瞥了一眼一直在悄悄望着自己的那妖娆女人,便道:“你打电话通知保安部的罗海,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

    那女人赶紧答应着,照着贴在墙上的部门通讯表就打通了罗海的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就见到一名穿着黑色圆领T恤,身材结实,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走了进来,正是罗海,此人也参加过与义兴堂的决战,洪老2与他的关系不错,就把这个美差交给他了,身为保安部长,薪金比其他的兄弟要高一截。

    罗海自然是认得张浩天的,见到他坐在沙发上,赶紧就过来鞠了一个躬,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哥。”

    张浩天点了点头,便道:“罗海,贾玲儿你认不认识?”

    罗海一点头道:“认识。  是不是就是公司过去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校花玲’。”

    张浩天知道夏玲儿过去在“夜天堂”地名气很大,“嗯”了一声,道:“她的真名叫夏玲儿,准备到建筑金属区去做生意,现在正在签租房合同,今后在这里,她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就要唯你是问了。”

    罗海虽然不知道张浩天与夏玲儿的关系,不过大哥既然肯替她出面。  稍有大脑的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搞不好她就是未来的大嫂,罗海立刻道:“大哥,你放心,你知道该怎么办。”

    张浩天知道自己这么特意打了招呼,罗海是万万不敢大意的,就挥了挥手。  让他离开了。

    见到张浩天如此英俊,又如此威风,那妖娆女人双眼放光,背着田智文不停的向他抛来了媚眼,张浩天只装着没有看见,等到夏玲儿签了合同过来,就向田智文告辞,田智文正要好好地结交他。  那里肯放,非要请他喝酒,张浩天便说晚上另有安排,田智文瞧着漂亮的夏玲儿,当然就明白了,也不再勉强下去。  堆着笑,一直将他送上了车。

    张浩天开着车出了家园建材城,准备去夜天堂接上官玉梅出来一起进餐,见到夏玲儿一脸素容,也没有提要去化妆换衣服之类地,心里明白,她已经在渐渐的长大了,也越来越有了自信,对于容貌衣着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看重,这实在是一个好现象。

    到了夜天堂的停车场。  张浩天给上官玉梅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就见到她穿着一套白色带红碎花连衣裙出来了,看到坐在车上的夏玲儿。  两人就是一阵亲热,然后一起坐在了后座上嘀嘀咕咕的有说有笑,和过去并没有什么两样。

    三人找了一家法式西餐厅吃饭,在知道张浩天就要独自一人动身去北方看望养父之后,上官玉梅也有想去的意思,不过她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女人,明白张浩天既然不带自己,当然有着原因,便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答应自己明天一早就给他订机票。

    在结束了晚餐之后,夏玲儿并没有跟他们回“紫华明珠小区”,而是招了一辆地士回自己那个简易的厂房准备搬迁的事了,在送夏玲儿之时,张浩天从上官玉梅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敬佩,心里明白,女人之间,就算是很亲热,但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甚至很表面化的东西的,而此时,这样敬佩的目光却是发自上官玉梅的内心深处,夏玲儿羸得了真正地尊重,她这一步棋,对于日后的相处来说,实在是走得很高,此刻,张浩天才知道,夏玲儿的思想其实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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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的中午,北方H市机场大厅,一个穿着黑灰色西服,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年轻男子提着一个皮箱走了出来,立刻就引来了无数女人地目光。

    这个男子,便是张浩天了,养父所在的D县没有机场,只能在H市乘车。

    同样的六月,北方的天气明显的比南方要凉爽一些,张浩天穿着西服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热,只是肚子有些饿了,去机场餐厅吃了饭之后,招了一辆的士,谈好到D县的价钱,就上了车。

    这的士司机是一个姓刘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微微有些胖,不过很爱聊天,一路之上,张浩天倒也不寂寞无聊。

    从外环出去,的士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看着宽阔平坦地道路,张浩天地心中却涌动出了一些酸楚的暗流。

    在他很小地时候,是和张世忠是在D县渡过的,不过到了他六岁的那一年,张世忠在D县失了业,经人介绍,就带着张浩天到H市去见工,当时的情况,张浩天还清楚的记得,瘦小的张世忠,一手提着厚重的包袱,一手牵着年幼的他,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长途客车,不过为了省钱,没有卖座位,那时候自然是没有高速公路的,从D县出来,汽车要翻过几座大山,自己实在站不住了。  就坐在了车厢中间,结果被一个男人狠狠踩了一脚,那个男人不仅不道歉,反而骂他,甚至还出手将他推倒在地,自己一时气不过,就狠狠的咬了那男人一口。  要不是车上地乘客相劝,他一定要被一阵好揍。  但没想到的是。  熬了七八个小时到了H市之后,那用人的单位居然没有要瘦瘦小小,看起来没有什么力气的张世忠,而张世忠就带着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吃别人的剩菜剩饭,也睡过屋檐桥洞,幸运的是。张世忠很明白有文化地重要性,无论落到什么地步,都会把张浩天送到学校去,求那些校长老师,就算是趴在窗上听,也要他学习知识,一直到他十二岁之时,张世忠才带着他打工到了南方的F县固定下来。  开始上初中。

    看着张浩天沉默不语起来,那刘师傅就找他聊天,此人知道地倒很是博杂,天上地下,过去未来,黑道白道。  什么都聊,一付路路通的样子。

    听到那刘师傅提起了黑道,张浩天心中一动,便问道:“刘师傅,我听说北方有一个虎爷挺厉害的,北方道上的人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是不是?”

    闻听这话,那刘师傅的脸上顿时肃然起敬了,道:“小兄弟,在俺们这里。  只要稍有一点儿消息的人。  绝对没有不知道虎爷地,他老人家是一个奇人。  早几十年前就纵横江湖了,现在道上的一些大哥,别管蹦跶得多厉害,都隔着他好几辈哩。”

    张浩天忍不住道:“这个虎爷说起来是一个黑道人物,但好像你说起倒像是很崇拜他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师傅道:“嗨,小兄弟,你这就不知道了,虎爷他老人家虽然是黑道人物,但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还时不时的给老百姓做一些好事善事,要是道上的人有了争斗,眼看着就要死伤成群,只要虎爷一句话,立刻就能够止住,然后帮他们断个公正,几乎没有人会不服的。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黑道,也是值得崇敬啊,不瞒你说,俺心里最大地偶像就是虎爷他老人家,能见着一面便是天大的福份,只可惜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看到了,也是认不出来的。”

    在秦安山的监狱里,张浩天也听到过虎爷的名字,说起他地人,都充满着一种膜拜般的敬仰,实在不知道此人是何等模样。

    这时他又道:“这个虎爷几十年前就纵横江湖,现在会不会死了。”

    谁知那刘师傅立刻摇头道:“当然不会,我听说,就在两个月前,K市的疯牛带着一帮手下为非作歹,甚至还闯进了一个初中的女生宿舍,将里面的七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而没过几天,疯牛和他的六名手下就死在了藏身的地方,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鞭痕,那是虎爷的神鞭绝技。  而且听说现场还留着一块虎头令,错不了地。”

    对于虎爷,张浩天只是听说过他厉害,不过具体地就不知道了,这刘师傅显然对虎爷是敬如神明,而且对他过去的一些事迹讲起来是滔滔不绝,一路听下来,张浩天对这个虎爷地印像就是,一个豪爽高大的东北汉子,擅使一手鞭技,片刻间就能够致人于死命,对老百姓常有善举,而对道上的人却处事公正,能够化解争斗纠分,北方道上的人对之莫有不从,而他如果要是惩治了什么人,就会在现场留下一块雕着老虎头的令牌,以警诫其他的人。

    听到这些,张浩天对这个虎爷不仅神往起来,一个黑道人物,不仅能够威震道上所有的兄弟,还能让普通的老百姓交口称誉,那实在是太了不起,自己能够到达这样的地步,也不枉此生了。

    一路聊着天,傍晚的时候,的士就开进了D县的城区内,十几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街道开过去,几乎都是些新修的大楼,整个城景要整洁漂亮多了。

    按照张世忠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的地址,张浩天一路问了过去,却开到了还没有重建的老城区,好不容易才在一片旧住宅楼中找到了养父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北方地老式茶馆。  挂的招牌就叫“过去茶馆”。

    张浩天付了钱,下了车,进了茶馆之中,却见是一间六七十来个平方的铺子,桌椅都是很简单的,虽然已经到傍晚,但还有一些老年人在喝着盖碗茶聊天。  养父在电话里说他这里生意不错,看来所言非虚。

    此刻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最里面的一桌上。  在那里,正有两个老年男子在下象棋,而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两个老年人在围观,不时地在指指点点,说着“臭棋”之类的话。

    这时,张浩天地眼睛湿润了。  在下棋的两个人之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也太难忘了,在那瘦弱的躯体里面,包裹着一个伟大的灵魂。

    看着张世忠正下得起劲儿,张浩天就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放下皮箱。  在他身后默默的站着。

    过得一阵,一盘棋就下完了,就听到张世忠道:“老王,老谢,你们几个就别走了,等会儿我让隔壁的餐馆送点菜来。  咱们喝点儿小酒,晚上再杀两盘。”

    与张世忠下棋地一名老年男子见张浩天站在他身后,已经瞥了他几眼,这时忍不住了,指了指道:“老张,他是不是……”

    听着那老年男子这么说,张世忠就回过头来,顿时见到了身后站得像一座小山般的张浩天,顿时“啊”的一声,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道:“浩天。  你终于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虽然分别了一年多。  张浩天瞧着养父的气色却明显的红润了许多,脸颊也胖了些,知道他在这边过得不错,就笑道:“我这是临时决定的,现在交通发达,一天就到了,就没有通知你。”

    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那四名老人就围了过来,纷纷说道。

    “哎呀,这就是你捡地那个小孩子吧,都长得这么高了,好大的块头。”

    “老张,你真是有福气啊,捡的孩子这么有出息,当大老板了吧,比我家的祥子强多了。”

    “是,是,你家孩子过去我见过两次面的,不过变化太大了,他站了这么久,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听着他们这么说,张世忠的脸上就扬溢出了自豪地笑容,对张浩天道:“浩天,这些叔叔你还认不认得。”

    说着就逐一指着道:“这是你王叔,过去经常送我们煤球的。”

    “这是你谢叔,当年和我一起在化工厂做工,不过你可能认不得。”

    “这是你黄叔,给我们送过被子的。”

    “这时你蒋叔,就在我们那条街住的。”

    刚才张浩天没有怎么注意这些人,离开D县的时候,他还只有六岁,而且十几年过去,这些人容貌的改变当然很大,但经过张世忠这么一提醒,对其中的两人就有了印象,就连忙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见到张浩天很有礼貌,四个老人又都赞扬了一番,说张世忠的苦总算没有白吃,现在得到回报了。

    父子相见,四名老人自然知趣的离开了,不过临走之时,张浩天约好,改天请他们吃饭,也好感谢当年或多或少的帮助之情。

    张世忠笑呵呵地拉着张浩天坐下,让店里一名二十来岁地伙计到隔壁的餐馆里叫几个好菜过来。

    过得一阵,隔壁地餐馆就把菜送过来了,张世忠又让伙计到小超市里买了瓶好酒,就和儿子一边吃菜,一边对饮起来,看得出,他平时的生活也是过得很惬意的,张浩天顿时放下了心。

    不过他放心,张世忠却不放心,反复的叮咛着他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了,还说自己的茶馆生意不错,再加上张浩天陆陆续续寄来的钱,他已经存了一百多万,留着他娶媳妇用。

    为了不让张世忠担心,张浩天只说自己现在做着很赚钱的正经生意,没有再干什么危险的事了,张世忠就更加高兴,连连和他饮酒。

    张浩天心里记挂着一件事,酒到中巡,向养父提出想看自己被遗弃的地方,张世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说吃了饭就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半张藏宝图

    这顿饭吃完之后,夜幕已经垂下来了,张世忠就带着张浩天出了茶馆,向着旧城区的西面而去。

    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但张浩天那时太小,根本没有想到要追查身世之类,此刻随着张世忠一路前行,他的心却不由得有些激荡起来,虽然张世忠对他很好,但是,他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根的何方,血液里流的是谁的血。

    在一些旧楼里穿梭了一阵之后,张世忠就在一幢半新旧的楼房下停了下来,指着楼底的最左侧道:“浩天,当初那里就是一片堆放垃圾的地方,我白天打工,晚上有时候就会出来捡垃圾卖钱,这里是常来的,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晚上我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垃圾旁,身上穿着一套绿色的薄衣裤,当时蚊虫已经把你的身子全部叮烂了,而你已经哭不出声,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了一样……”

    说到这里,他又道:“本来我以为是那一家把没带活的死孩子扔出来了,觉得晦气,就要离开这里,谁知道在我转身的时候,你的脚居然动了一下,我先是骇了一跳,但立刻意识到你还没有死,于是也没有多想,就把你抱了起来,一路跑着送到了县医院,当时那些医生见到你的样子都说没救了。  但没想到的是,抢救了一晚之后,你竟睁开了眼睛,医生说你生命力实在是太强了,能够活过来简单就是一个奇遗。  后来我见你可怜。  而且长得很可爱,就决定无论如何要把你养大成人了。”

    听到这里,张浩天忽然向着张世忠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爸,谢谢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地。  而且还那么辛苦的养大了我,让你吃苦了。”

    张世忠赶紧将张浩天扶了起来道:“浩天。  别这样,捡了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福气,我真是想不到,会是谁把你活生生的放在了垃圾堆里,如果是你的父母,那他们的心肠也太狠了。”

    张浩天咬了咬牙。  道:“爸,那段时间你听说这附近有谁家丢了孩子没有?”

    张世忠摇了摇头道:“我也打听过的,甚至警察还挨家挨户地问过了,都没有听说什么,实在是很奇怪,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有六七个月了,如果是附近的孩子,一定会有人认得地。”

    张浩天心里有些发堵。  微微闭了一会儿眼睛,才重新睁开道:“你捡我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东西吗?”

    张世忠又一摇头道:“没有,不过就算有,那时我为了救人,也没有仔细看。”

    张浩天这次来。  对于找到自己身世的线索也没有报什么希望,望了一眼那曾经是垃圾堆的地方,就转过了身道:“爸,我们走吧,没什么看的了。”

    张世忠答应了一声,就和他一起离开,一边走,一边道:“浩天,你胸口前的那头狼或许是个线索,记得我把你抱到医院去地时候。  就有一个老中医生看过你身上的纹身。  说最多不过才纹上一个月,而且那狼身上的血。  应该是一种非常奇异的草汁,浸入皮肤,而且永不变色。”

    张浩天立刻道:“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草,什么地方能够生长?”

    张世忠道:“没有,那个老中医看见你身上的纹身也很奇怪,还仔细的研究过,只是说这个狼头应该是部落或者家族的记号,而且纹的人手艺很了不起,你身上地图案细腻巧妙,随着人的生长不会变型,如果不熟悉人的肌理变化,然后有几十年的经验,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浩天,我是一天一天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从小无论体质或者智力就比别地孩子要强许多,所以我一直有个感觉,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孩子,真不知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张浩天此时心中一片的黯然与茫然,默默无语的和张世忠回到了茶馆,在茶馆的二楼,就是张世忠住的居所了,虽然旧了点儿,但环境还算是不错。

    …………………………………………………………………………………………。

    在D县陪了张世忠五天,张浩天就动身去了离此八百公里之外的K县,吕东杰地那个堂弟就在K县地一个叫朝阳村的地方,希望那装着半张藏宝图地盒子不要失落了才好。

    在D县租了一辆的士到K县去,由于K县属于北方比较偏僻的地方,公路并不好走,两天之后的下午,才到了K县的县城,向人一打听,方知道那朝阳村还离着K县县城四十公里,就下了车,找了一辆本地的士,让司机载着自己到朝阳村去。

    由于一路之上都是土石路,而且还要翻一座山,四十公里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等到达那朝阳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张浩天知道这里交通很不方便,付钱之后,就问着那司机要了一个电话,可以随时联系他离开这里,这才提着皮箱下车。

    走进村子,借着清幽月光,却见这里是一个典型的北方落后山村,很多房屋还是黄土筑成,不过倒是一个大村,应该有两三百户人家,还好已经通上电了,只是亮灯的人家并不多,不时有狗吠之声从各家的院落里传来。

    没走多远,就见到有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汉子捧着一个大海碗蹲在一间土房外“呼噜呼噜”的吃面条,张浩天便走了过去,微笑着道:“大叔,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叫做吕绪庭。  年岁应该很大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中年汉子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道:“吕绪庭,没听说过。”

    张浩天赶紧道:“那村子里还有什么姓吕地人没有?”

    那中年汉子便道:“怎么没有,俺们村里有几户姓吕的,原来是一家人,不过分家了。  就是没听说过你说的吕什么庭。”

    张浩天此时心里已经明白,吕绪庭必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否则这么一个村子,中年汉子是不可能不认识的,而他说的这几户姓吕的人家,自然就是吕绪庭开枝散叶出来的,只要找到其中地一家,事情就好办了。

    当下他便道:“大叔,你能不能带我去找这姓吕的人家中年纪最大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北方人多憨厚豪爽,这汉子也不例外,听张浩天这么一说,立刻几口将碗里的面条吃完,将碗往地上一搁,然后站起来道:“那你跟我来吧。”

    说着就向前面走去,张浩天便在后面跟着。

    顺着一排排房屋,那汉子带着他走到村子最东边的一座非常简陋。  处处开着裂缝,连墙头都破烂了的屋子,指了指道:“姓吕的人中年纪最大的应该就是吕大爷了,他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门是破地。  一推就开了。”

    张浩天见到这屋子有一个纸糊的窗户,看进去黑呼呼的一片,忍不住道:“这里没有亮灯,应该没有人吧,这房子四面开裂,挡不住风雨,能住人吗?”

    那汉子叹了一口气道:“不住这里,还能住什么地方?这个吕大爷本来有两个儿子,不过都是没孝心的软耳朵,十年前分了家。  说是一个儿子养一年。  谁知道两个媳妇看到吕大爷年纪大了,做不了什么事。  只能吃闲饭,心里就不高兴,无论吕大爷到那一家,都是冷言冷语的指桑骂槐,不仅不给好脸子看,还经常给他残汤剩水吃,吕大爷实在受不了,三年前就自己住进了这间村里没人要的破屋,天天靠着村子人这家给点面条,那家给点饼子的生活,唉,挺可怜的,吕大爷从小看着我长大,要不是我家地环境也不好,要养活爹娘,真想把他接过去一起住。”

    说到这里,他就喊了起来,道:“吕大爷,吕大爷,有人来找你,说有重要的事,你就别睡坑上了。”

    随着他的声音,就听到屋子里有动静,过了一阵,才听到门响了一声,走出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白发老头儿,身上穿着一件到处都是洞的白背心,应该就是那吕大爷了。

    这时那汉子就走过了扶着他道:“吕大爷,今天吃过饭了吗?要不我给你端点儿面条来。”

    那吕大爷连连摇头道:“不了,晚上刘大婶给我端了些饭来,我已经吃饱了。”

    讲了这话之后,他就又道:“小山子,你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娶地媳妇也贤良,你爹娘有福啊,不像我那两个孽子只听那两个臭婆娘的话。”

    那汉子就很憨厚的笑了笑道:“吕大爷,那明天中午你到我家来吃饭,桂芳说做饺子吃,你也很久没吃了吧。”

    吕大爷就连连答应着,不停的夸那汉子,但一双老眼,却瞧向了张浩天。

    虽然这吕大爷是吕家目前年纪最大的,但吕东杰的那个铁盒也不知在不在他的手上,张浩天就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吕大爷,是有人托我来找一个小铁盒,说是放在吕家很久了,你知道吗?”

    那吕大爷的耳朵倒还好使,听到张浩天这么一说,枯瘦的脸上顿时流露也了异样地神情,就抬起头对那汉子道:“小山子,这人是来找我地,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了。”

    那汉子答应了一声,望了张浩天一眼,就转身而去。

    见到那中年汉子离开,张浩天的心中却止不住一阵兴奋,吕大爷这样说,那么就证明他至少是知道小铁盒地。

    这时,吕大爷说了声:“小伙子,你进来吧。”走进了屋子里,张浩天就跟了进去。

    这屋子里并没有通电,吕大爷点亮了一张旧桌上的油灯。  张浩天一看,却见屋子里四壁空空,只有靠左边墙上有一张坑,然后有两张破木凳。

    吕大爷让他在一张木凳上坐下,跟着就道:“小伙子,你说有人叫你来取一个小铁盒地,他还给你说了些什么没有?”

    此时此刻。  张浩天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师父留下来的那个装着半张藏宝图的小铁盒就在这个老人的手里了,便赶紧道:“有。他让我背了一句诗。”

    吕大爷追问道:“是什么诗?”

    张浩天缓缓道:“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当听到张浩天说出这句诗之后,吕大爷顿时激动起来,微微颤抖着道:“好啊,好啊,终于有人来取二叔的东西了,没让我这个老骨头带进土堆里。  那两个孽子,我还真不想把东西交给他们哩。”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到了坑头,摸索了好一阵,才捧出一包用布裹着的东西来,然后放在桌上, 一层一层的打开,果然露出了一个黑黝黝地小铁盒出来。  而在旁边,还放在一把钥匙。

    这时吕大爷却忽然抓住张浩天的手道:“你既然是二叔派来地,是不是他的后人,我二叔他在什么地方,还……还活着吗?”

    张浩天不想瞒他,便道:“他是我的师父。  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几年前已经死了,临死之前,他告诉了我小铁盒的事,让我到这里来取,想不到还在。”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了钥匙,插进了锁里,还好锁是铜铸的,几十年过去。  不至于锈得太厉害。  开了一会儿,就感觉到锁弹了弹。  已经开启,便将小铁盒上面的盖子打开,一眼瞥下去,里面放着的,正是一叠纸。

    张浩天知道没什么错了,想不到这一趟来居然如此顺利,心中狂喜逾越,将那小铁盒关上,重新上了锁,去看吕大爷时,却见他坐在木凳上发呆,一付很失望地样子,便道:“吕大爷,你怎么了?”

    吕大爷一脸沮丧道:“其实我们吕家过去是挺富有的,二叔当过大官,更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不过还没有全国解放,我们吕家的产业就全部被解放军没收了,我爹过去也给旧政府做过事,二叔怕他被清算,就让他带着我娘躲到这个偏僻的村子里来了,我们一共是三兄弟,不过灾荒年饿死了两个,爹临死之前,就交给了我这个小铁盒,说二叔一定会来取的,还说他本领大得很,一定会发了大财过来带我们家过好日子。  我……我到了这个地步,每天盼望的就是这一天,可是没有想到,二叔原来一直被关在监狱里,那我什么指望都没有,活着更没有意思了。”

    张浩天本就是重情义的人,看到师父地亲戚落到如此凄凉的境地岂会坐视不管的,沉思了一阵,便道:“吕大爷,如果你有了钱,还想和儿子住在一起吗?”

    吕大爷使劲儿的摇着头道:“那两个孽子,我寒透了心,也不想指望什么了,真要有钱,绝不会留给他们。”

    张浩天便道:“那你觉得刚才来的那个人怎么样?”

    吕大爷道:“哦,你说小山子啊,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老实,有孝心,平时一有空就来帮我做事,吃什么好东西也想着我,人品没说地,待我比亲生儿子还好。”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行了,吕大爷,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他虽然没有后人,但我和他的后人是没有两样的,你放心,这件东西,我不会让你白照看的,钱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问题,我倒有一个想法,就看你愿不愿意?”

    说着话,他就把自己想的安排给吕大爷说了,而吕大爷时而兴奋,时而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张浩天看了看时间,送他来的那辆的士应该还没有回城,就拿起了手机,给那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返回朝阳村来接自己。

    三天之后的傍晚,朝阳村的村头,此时夕阳落坡,在地里忙碌了一天地村民们纷纷回村,各家各户已经是炊烟袅袅,一些做饭做得早地村民,正端着碗蹲在了村头前面的老核桃树下,一边吃饭,一边侃着大山,不过说得最多地,还是村子里的吕大爷前几天晚上被一个年轻的男人无声无息的接走了,而他的两个儿子也丝毫不紧张,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的不闻不问,实在是不孝之极。  倒是见到那年轻男子一面的村民徐大山着急得像什么似的,还向村委会提供了那年轻男子的外貌特征,后悔自己当晚不该让吕大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应该还多问问情况才对。

    就在太阳的余辉还没有散尽的时候,村子外面的公路上就慢慢驶来了一辆的士,然后从里面下来了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

    看到老年男人,蹲在地上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全部瞪大了眼睛。

    那个老年男人,容貌上分明就是失踪了三天的吕大爷,可是,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身上穿的是颜色鲜艳,质地柔滑的夏装,脚上踏的是亮蹬蹬的皮鞋,就像是电视上发了财回来的归国华侨。

    而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衬衫,身材高大魁梧,英俊得像电视明星般的年轻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就和徐大山说的那个到村子里来的陌生男人一样。

    过了好一阵之后,就开始有人叫了起来:“哟,吕大爷,穿着这一身儿,我们都快不认得你啦,好精神啊。”

    “吕大爷,你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去县城报案找人啦。”

    “吕大爷,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你家的亲戚,是个大老板吧,你这下可就享福了。”

    听着这些村民的话,看着吕大爷满脸的红光,一付无比开心的模样,走在他旁边的张浩天心中顿时一阵欣慰。

    在那天晚上,他将吕大爷接到了县城,先是带他到医院里作了一个全身检查,看有没有什么疾病,然后就带着他理头,卖衣服,进县城里最高档的餐馆,住最高档的酒店,痛痛快快的玩了三天之后再返回朝阳村,他要给这个老人的余生做一个妥善的安排,也让他那些不孝的儿子儿媳将肠子都悔青。

    带着吕大爷,张浩天径直走到了离村头不远的徐大山家,然后叫了起来:“大山哥,大山哥,你在不在?”

    随着他的声音,就见到赤着上身,一脚泥土,浑身是汗,显然是做了农活儿才回家的徐大山走了出来,乍然间见到了一身新装,满脸红光,精神抖擞的吕大爷,也完全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帮相争

    张浩天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进了屋子,却见里面倒是有四五间房,不过都很旧了,也没什么家具,屋子里除了一对老人外,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正趴在一张桌上做作业。

    看着张浩天进屋,徐大山这才反应过来,便嚷道:“桂秀,来客人了,还不倒水出来。”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看起来很老实本分,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便匆匆忙忙从一间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一身富贵打扮的吕大爷,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就要去拿杯子倒水。

    这时张浩天见到有一些村民围进来看热闹,便阻止了她道:“嫂子,你就别忙了,我有话说。”

    那中年妇女闻言,就站住了,与丈夫一道,用诧异的眼睛望着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张浩天没有说话,却将手里的皮箱打开,取出了一些物事放在了一张桌子上,大家定晴一看,竟是一沓沓厚厚的人民币,顿时都惊呼起来。

    徐大山更是瞪大了双眼,望着张浩天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浩天此刻微微一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徐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孝心的老实人,而吕大爷和我有些关系,我不忍心看他老无所依,就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拜吕大爷做干爹,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二十万就归你了。  你用来建一幢好一点儿地小楼房,剩下的钱就算是他的生活费,今后我还会再来的,如果他的日子过得舒坦,那我会再给你一笔钱,作为感谢,你看怎么样?”

    在这些北方的边远村落里。  村民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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