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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方去了。”
大敌当前,刘德胜此时心里也烦得很,没什么兴趣喝酒,听张浩天这么一说,也不勉强,便道:“张兄弟,那天的事华杰已经给我说了,是你救了人,还帮着给了住院的钱,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不过你既然有事要回去,我也就不勉强你啦,总之这一次姓刘的欠了你一个情,今后有什么事需得着俺的,说上一声。”
见到张浩天笑着点头,刘德胜就与他握了手出去了,仍然令那四个青年好好的看着,防着有人进来对老头儿不利。
张浩天知道,刘德胜对这老头儿是生是死当然是不会关心的,派这几个人在医院守着,晋阳帮的人真要是闻讯赶来,又岂能抵挡得住,他只是在担心虎爷的确是健在,因此这个面子是不能不做的。
在刘德胜走后,那四名青年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到外面走廊上散步吸烟去了。
那老头儿望着张浩天,凝视了他好一阵才道:“俺的命是你救下来的吗?你不是信阳帮的人,而且住在南方,为什么要对俺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求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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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报讯1
张浩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虎爷的大名我是久仰了,如果有机会拜见一下他老人家当然好,不过倒没什么求他的地方。”
老头儿根本不相信,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南方道上的吗?叫什么名字?”
张浩天便道:“张浩天。”
这话一出,老头儿脸上顿时有了反应,道:“张浩天,难道你就是那个胆敢和三联帮作对,在C市灭了义兴堂的张浩天。”
张浩天知道他既然是虎爷的眼线,对江湖上的事情应该熟悉得很,就点了点头道:“是我。”
老头儿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倒是小有些名气,听说你在老大死了之后的非常艰难的情况下灭了强敌,替老大报了仇,也给南方道上的人争了光,三联帮在南方,就和北雄方在北方差不多,不过更丧心病狂,不顾江湖道义一些,而南方道上又不够齐心,才给了三联帮更多的机会,只希望俺们北方道上如果大乱降临,不会像南方一样怂包。”
听着老头儿的口气,张浩天感觉到了一种悲观的情绪,心中一动,道:“老人家,你贵姓?”
老头儿知道他来自南方之后,反而对他亲切些了,道:“什么贵姓不贵姓的,俺姓吴,你就叫俺吴叔好啦,对了,刚才听刘德胜说。 俺冶病的钱是你垫地,用了多少,俺给你。”
张浩天微笑着道:“吴叔,钱的事你就不要再说了,我虽然没有什么事求虎爷,但对他也是佩服得很,能给他的人做一点儿事。 那是应该的。”
吴叔瞧着他,良久才道:“你这人仪表不凡。 身子也长得威猛,最重要的是心眼儿不错,在道上的年青人中,是非常难得的了,要是能够得到虎爷地点拔,相信来日成就一定非同小可,不过……”
说到这里。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张浩天看着他的神情,便道:“吴叔,虎爷是不是真地不在了?”
吴叔一听,顿时将脸一板道:“胡说,虎爷好好的,这两个月还出现了两次,是谁说他不在了的。”
张浩天忽然一叹道:“可惜的是,虎爷的这两次露面。 反而成了别人怀疑他的地方,而我也相信这种怀疑是非常有道理的,就算是有虎爷,也不是过去地那个虎爷了。”
吴叔只是道:“胡说,胡说。”
张浩天很善于观察人的神情,见到这吴叔在不停叫“胡说”的时候。 眼睛里透出的是一种很不确定的东西,心中整理着各方面得来的消息,顿时已经有了判断。
当下他便直视着吴叔道:“吴叔,是不是你也无法确定这两个月出现的虎爷和过去的虎爷是否相同地人。”
不等吴叔说话,他立刻道:“你先不要说我是胡说,我是有理由的。”
那吴叔就冷笑起来,道:“理由,好好,俺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
张浩天道:“北雄帮的人说虎爷这两次出现的鞭法有异。 我相信他们不会胡说的。 这些人一定想办法进行过了很仔细的检查,甚至是直接调阅了警方最权威地尸检报告。 再加上有熟悉虎爷鞭法的人分析,才告诉晋阳帮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儿,吴叔,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就能够完全确定这个忽然出现的虎爷是真是假了。”
听着他这话,那吴叔倒好奇起来,道:“你想知道什么?”
张浩天道:“虎爷纵横江湖也有好几十年了,算下来他的年纪至少有七八十岁,我想知道的是,在近二十年里,他到底亲自杀了多少人?”
虎爷的事北方道上的人许多都清楚,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吴叔便道:“虎爷年青和壮年的时候杀地人最多,不过到了后面地二十年,他动手就少了,要是道上出现了违背他规矩的人,一般是让当地道上最有势力地人执行家法,除非是这个最有势力的人违背了规矩,他才会自己动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不过近二十年来,只发生了一次,那就是长白帮的帮主庞方不满虎爷给自己划定的地界,跑到别人的地盘闹事,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这庞方当时是一方之雄,手中的实力只比北雄帮和飞鹰帮略逊,自然不会有人去招惹他,可是就在一个晚上,庞方和他手下的四个堂主全部死在会议室里,每个人的头骨都被鞭子打碎了。 这事让北方道上的大哥们人人畏惧,从此各方的地界上又太平起来。”
张浩天立刻道:“这是多少年前的事?”
吴叔想了想道:“九年前,也就是虎爷出面让信阳帮和晋阳帮不再相互争夺残杀,歃血订约不久。”
张浩天道:“那么这九年虎爷基本上没有出现了?”
吴叔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不过这九年北方道上的兄弟们各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发展,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虎爷当然用不着露面了。”
张浩天听到这里,心中就越来越清楚起来,道:“吴叔,那这两个月死在虎爷手下的人算不算一方之雄,实力大不大?”
吴叔道:“仇二算得上是大哥,但还称不上一方之雄,而疯牛只是街上的小混混。 他带着人闯进学校宿舍**初中女生,死得活该。”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疯牛这种人是死得活该,不过虎爷对这种人出手。 是不是也太没有份量了。”
吴叔沉默了一阵才道:“或许是虎爷正好遇见这事,一时气愤才出的手也说不一定。”
张浩天立刻摇起头来道:“这种机率太小了,疯牛既然只是一个不入流地混混,上面自然还有大哥,虎爷打一个招呼,就能够解决掉这些垃圾,也用不着自己费力气动手。 更何况还有仇二,他应该也不够资格让虎爷动手的。 可还是被杀死了,这又怎么解释?”
吴叔又不说话了。
张浩天却紧接着道:“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虎爷太久没出现了,道上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有人想要警诫他们,才在两个月内连做这两件事,只可惜计划不周。 或者是考虑得并不周全,反而露出了破绽。”
说到这里,他又道:“我一个外人,都能够想到这一点儿,北雄帮的人自然也应该想到了,甚至他们知道的更多,而晋阳帮的帮主老葫芦,我听说他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 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儿,所以胆子才这么大。”
吴叔眼神叠闪,忽然一叹道:“张浩天,或许你地分析是有道理的,要是虎爷真地不在了,北方道上。 只怕会比南方还要混乱。”
张浩天见他不再讲自己“胡说”,便道:“吴叔,其实你现在也不知道虎爷的具体情况,对不对?”
吴叔点了点头道:“不错,俺当年只是一个小偷,有一次作案失手,差一点儿被人打死,是虎爷路过救下了俺,从此之后,俺就帮着虎爷打听道上的一些消息。 然后通知他。”
张浩天道:“那虎爷很久没和你联系了吗?”
吴叔凝视着他。 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张浩天明白他是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便道:“吴叔。 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这个冒充虎爷杀了疯牛与仇二的人既然会鞭法,又有虎头令牌,必然和虎爷是有关系的,所以你最好通知他一声,千万不要去对付老葫芦,否则只怕会有很大的危险。”
吴叔顿时道:“很大地危险,是什么危险?”
张浩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北雄帮那个少帮主陈凌龙真的很厉害,也很有野心吗?”
吴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当然,这个陈凌龙从小就很聪明,学什么会什么,陈志阳只有这个儿子,对他也最宠爱,不过怕自己结的仇敌太多,就没让他到学校练书,而是请来了最优秀的家庭教师对他进行专门的教导,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个很厉害的刀术高手……”
讲了这些话,吴叔有些累了,就歇了一歇,才继续道:“陈凌龙慢慢长大之后,越来越聪明,不过也越来越凶残横戾,胆子大得惊人,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亲自带着人去砍人了,当时在北雄帮势力附近还有五个帮派,陈志阳本来是没有管他们地,可是陈凌龙却不愿意,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五个帮派就被他灭了三个,另外两个就投在了他的名下。 而陈志阳见这个宝贝儿子的确有能力,就把北雄帮的权力渐渐的交到了他地手上。 这些年来,陈凌龙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扩张势力,可是凡是周边区域的帮派要么被他灭了,要么就对他伏首称臣。 他的野心北方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不过还好陈志阳对虎爷极是敬重,不愿违背虎爷的规矩去大肆扩张地盘,在北方道上掀起腥风血雨,不停的约束着儿子,这么多年才没有惹出事端来。”
听着吴叔这一席话,张浩天忽然叹了一声,道:“这就对了,陈志阳只怕已经管不住儿子,而这个陈凌龙第一个要下手的对像,多半就是虎爷。”
吴叔顿时一瞪眼道:“他敢。”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敢,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有什么事不敢做,虎爷是厉害,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而一个人,总是要老的,要死地,影响力也会逐渐地消失,而不管现在的虎爷是真是假,要是能够杀了他,对于道上人物地震慑力必然相当的强大,对于势力地发展是非常有用的。 所以我想,陈凌龙让老葫芦袭击汉阳帮,坏了虎爷的规矩,就是想让虎爷去杀老葫芦,而他只需要埋伏好一些枪手,无论虎爷身手再好,一出现就会命丧当场。 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去的是真虎爷还是假虎爷了。”
吴叔喃喃道:“杀虎爷。 陈凌龙真有这个胆子,他就不怕他老子要他的命吗?”
见到吴叔还不怎么肯信。 张浩天心中只有叹息,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所以才能够明白有野心的人会想些什么,对于吴叔这些人来说,虎爷就是一个不败地神话,但在那陈凌龙的心目中绝对不是,对他这样地人来说。 虎爷只是一个目标,一个想要踩上去的目标,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目标,有这样的目标,可以让人兴奋刺激,甚至是他自己,虽然非常敬重佩服这个传说中的虎爷,但却不相信就永远不会有人超过他。
而吴叔说陈凌龙动了虎爷。 那陈志阳会要他的命,这其实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这个世上,大义灭亲地人实在是太少了,更何况这样的黑道人物,陈凌龙要是杀了真正的虎爷。 陈志阳或许会狠狠的骂他,甚至动手打他,不过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任由儿子所为了。
吴叔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他懂得黑道,知道在这个道上,充满着血腥与狂妄,是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顿时担忧的道:“张浩天,你说俺该怎么办?”
张浩天道:“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立刻通知虎爷。 你是他的联系人,应该有办法通知到他的。”
谁知道。 吴叔却摇起头来道:“俺虽然是虎爷地联系人,过去有什么事,就给他打手机联系,可是两年前,他的手机却忽然打不通了,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张浩天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吴叔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其实他已经知道,虎爷已经有了什么问题,一直在担心,而对于后来出现的虎爷踪迹,心里面也是有着很大的疑问的。
既然吴叔无法和虎爷联系上,张浩天也无可奈何了,便道:“吴叔,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伤好些了,最好避一避,不要再让晋阳帮或者北雄帮地人找到,我明天也要回南方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见到吴叔又沉默不语起来,张浩天也不会打扰他,便到屋外抽烟,却见信阳帮留下来守护吴叔的四人中已经只有了两人,原来,病房内的陪护床与沙发上只能睡下三人,其余两人找地方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浩天就起了床,而负责守护吴叔的两个信阳帮年青成员还在陪护床上呼呼大睡。
张浩天洗了脸,梳了头,见到吴叔也已经醒了,便将昨晚熬的鸡肉粥热了热,端到了他的手中,然后道:“吴叔,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提起了从那楼顶拿回来的黑色皮箱,要向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却听吴叔说了一声:“张浩天,你……你等一等,俺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张浩天闻言,就走了过去,道:“吴叔,是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
吴叔看了看那两个还在熟睡中的信阳帮成员,便道:“你扶俺到走廊上去走走。”
张浩天明白他必然有重要的话不想让信阳帮的人听见,就点了点头,拉住了他地胳膊。
吴叔除了头部之外,身体也被重重击打过,行走之间非常艰难,但张浩天力大,搀扶着他下床,一步一步地慢慢的走了出去。
等走到了走廊外,吴叔让张浩天扶着自己走了五十米左右,才和他在休息椅上坐了下来,然后道:“张浩天,虽然这件事是俺求你做地,但俺还想让你发一个誓,永远不说给第二个人知道。”
张浩天隐隐觉得此事与虎爷有关,就点了点头,举起了自己的手指,道:“好,如果我把吴叔告诉的事给第二个人知道,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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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初访清松寺
吴叔见他发了重誓,顿时有些歉意的道:“张浩天,俺知道你是一个讲义气守信用的好汉,不过事关虎爷的安危,俺不能不谨慎一些。”
张浩天淡淡一笑道:“吴叔,你是不是知道虎爷在什么地方,想让我去通知他。”
吴叔见到他已经猜到了,便点了点头道:“不错,俺的确知道一个能够通知虎爷的办法,不过可能要耽搁你一段时间。”
张浩天道:“我倒是不急着回去,如果能够帮到虎爷,也是我的荣幸。”
吴叔感激的对他笑了一笑,也不再罗嗦了,道:“俺过去跟了虎爷一段时间,曾经和他去过一个地方,十天之后,也许你在那里,能够找到他。”
张浩天立刻道:“什么地方?”
吴叔道:“离这里六百公里的W县东南方向,有一座规模不大,算不上太有名气的庙宇,叫做‘清松寺’,那座寺与虎爷有些渊源,据俺所知,每年的七月初一他都要到寺里去呆上三天,只要虎爷还活着,这个习惯绝不会改,你如果去,没有见到一个和你差不多高大,长得很威武的老年男子在大雄宝殿后面一间供着一尊有点儿奇怪的女菩萨的殿里打坐,那么……那么……”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一脸的黯然,自然就是如果张浩天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就证明虎爷真地不在人世了。
张浩天仔细的记下了吴叔说的地址。 便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吴叔,如果虎爷在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会去告诉他,让他小心的。”
吴叔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道:“谢谢你,俺真希望虎爷在那里,他看到了你这样的人才。 一定会喜欢地,要是能够点拔一下你。 你一生都受益无穷了。”
张浩天也的确非常想见到这位传说中地风云人物,但想到一事,就道:“我这次去,要是见到的是虎爷的后人或者徒弟呢?”
吴叔沉吟良久,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劝他最好不要管道上的事了,也好给虎爷留下血脉或者把他的绝技传下来,现在的江湖。 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江湖,年轻地一辈,不会再像父辈们那样守着老规矩办事了,虎爷要是在,凭着几十年的威名或许还会让他们顾忌一些,但换了别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的是。 这个人无论是身手和经验,都比虎爷差了许多,江湖险恶,他若是想要继承虎爷的名声强自出头,只会白丢了一条性命。”
见到张浩天答应了一声,吴叔慢慢从脖子上解下一块上面雕着一只虎头的玉牌。 交到他手里道:“这块玉牌,是虎爷当年分发给各个联系人的,听说取自同一块玉石,一共有十八块,俺这是第六块,如果你见到了虎爷或者虎爷的后人,将这块玉牌给他,他应该就会相信你的话了。”
张浩天仔细看去,却见那虎头地旁边果然雕着一个大写的“陆”字,就将这虎头玉牌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用衣服遮好。
吴叔这才道:“张浩天。 那你快去吧,或许虎爷会提前到清松寺也说不一定。 这事越早通知他越好。”
张浩天知道刘德胜在没有确定虎爷到底在不在世的消息之前,在表面上是会照顾好吴叔的,就点了点头,仍然扶着他回到了病房,这才告辞而去。
从医院出来,张浩天直接就租了一辆的士前往W县,一路全是宽阔平坦地高速公路,下午…多钟,就到了W县。
到了W县城之后,他并没有丝毫的耽搁,而是又招了一辆本地的士,前往东南方向的“清松寺”。
一路与的士司机闲聊,张浩天这才知道,“清松寺”建于清乾隆年间,以寺中的古松苍翠而得名,只是座落于一座高山上,交通不怎么方便,而W县是个历史古城,附近上千年的老寺都有,是以平时去“清松寺”的人并不算多。
司机说得不错,当向东南方向走了二十公里之后,穿过一座村庄,就只有颠簸难行的黄土路了,的士底部不高,时常被擦住,据司机说,要是遇到下雨,是没有车愿意往“清松寺”跑地。
当走了五公里黄土路之后,远远地就见到一座大山,而在半山之腰,远远的就见到了一处红墙绿瓦地建筑,正是一座庙宇。
的士司机将张浩天送到山脚下,张浩天多给了他一百元钱,要了他的一个电话,并让他在这山脚等候,说自己只是上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会返转的。
从山脚顺着一条狭窄的青石梯快步爬行,没半个小时,张浩天就到了那寺外,却见这寺很是陈旧,但墙宇高檐中,处处可以看到修补过的痕迹,而在正中有一道大门,大门之上有一块黑色长匾,写的正是“清松寺”三个篆体字。
寺门此时是打开着的,不过却没有人守在外面,张浩天上了十几级台阶,就走了进去。
大门之内,塑着四尊凶神恶煞的神像,正是佛座下护法的四大金刚,绕过这些神像,就见到左右两道小门,张浩天曾经看过一本书籍,对佛教的建筑初有涉猎,知道一大两小的三道门,叫做三门殿,一般的佛教建筑入口都是三门而立,所谓“山门”一词也是由此而来。
出了三门殿之后,就见到了一个极大的庭院,而在这庭院之中,最显眼的就是一株株虬枝兀接,青苍滴翠的古松,刚一踏进入,那阵阵松香就扑入鼻中,让人为之精神一爽。
就在庭院之中。 有着一幢极大的建筑,正是庙宇中最重要地大雄宝殿,寺庙里所有的建筑,都围绕着这大雄宝殿而建。
张浩天迎着满眼青翠,徐徐松香,慢慢的向前而行着,这里实在是太幽静了。 静得让人心波无尘,只偶然有鸟儿的“啾啾”声从树枝上传出。 让人听着格外的清脆宛转。
张浩天也去过别的寺庙,不过或多或少都有些游客与朝佛之人,而这“清松寺”内到现在为止他连和尚都没有看到一个,实在是清静之极。
又上了十余级石阶,就到了大雄宝殿的门外,一尊巨大地趺坐着的释迦牟尼像就显现于眼前,而在释迦牟尼地旁边。 还立着两尊站立着的佛像。
张浩天看过书,知道这两尊站佛像,就是释迦牟尼的两个著名弟子,迦叶尊者与阿难尊者。 释迦牟尼涅槃之后,迦叶尊者继续率领众徒,称为初祖,而迦叶尊者涅槃之后,就由阿难传承。 称为二祖,后世的许多佛家著着都是这两名尊者借释迦牟尼之名完成的。
不过此时,张浩天的目光却投在了三尊佛像之下,在那里,有十余个蒲团,一个身材枯瘦的和尚面对着佛像。 盘坐在最前面,而他地身后还有八名和尚分作两排盘坐着,却没有听到诵经的声音,整个大殿内寂静得就像是没人一样。
吴叔说过,虎爷要是到这“清松寺”来,就会到大雄宝殿后一座供着一尊有点奇怪的女菩萨的殿里去,张浩天也没有想着要惊动这些和尚,就要绕到大雄宝殿的后面。
然而,就在他要举步的时候,坐在最前面的和尚却忽然转过了头来。
张浩天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 不由得暗赞此人的耳力好生地灵敏。 在上这台阶之时,他是缓慢而行。 脚步声应该是极轻的,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听到了。
这时,那和尚就站起身,向着张浩天走了过来。
张浩天这才看清,这个和尚大约有六七十岁,身材瘦小,不会超过一米六五,脸上没有胡须,眼角皱如松皮,但眼神淡泊,脸上带着一种方外的沉静,让人一见之下就有肃然起敬之意。
那老和尚行走间看来徐如清风,但却很快就到了张浩天的面前,向他合什,用平和慈善的语气道:“施主,到敝寺不知有何贵干?”
张浩天便也合什道:“大师,我叫张浩天,来自南方,从小在父母的教导下就非常信佛,这次到W县来办事,听说这里有一个古寺,就想来看看,顺便参拜佛祖。 不想打扰了师傅你地清修,真是罪过。”
那老和尚却微微一笑道:“张施主年纪轻轻有如此的理佛之心,那真是难得了,修佛之人,就算是在喧华的闹市也一样可以参证菩提,又有什么打扰的,张施主,你既然想参拜佛祖,那就请进吧。”
听着老和尚的话,实在是有道之人,张浩天更是起了敬意,又合什谢了,这才进去。
那老和尚带着他绕过了八个正盘坐着的和尚,到了释迦牟尼像之前,张浩天向后瞥了一眼,却见这八名和尚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之间,虽然容貌各异,但此时都低垂着眼睛,双手互叠,像是入定过去了,便忍不住道:“大师,我到别的寺庙,见到和尚们参佛都是要记诵**的,想不到这里的大师们这么清静。”
老和尚仍然微笑道:“记诵**,往往有口无心,不过是些入门的皮毛,本寺地僧人都有二十年地佛学修为,早就到了入定而定,似定非定,冥冥朦朦,与佛相通的地步,那些**,在他们地心中,而不是嘴上。”
张浩天只看过一本佛书,知道的也是皮毛,并没有接触真正的有道高僧,听着老和尚的话,实是越来越敬佩了,道:“大师,你们这里就这几位大师吗?”
老和尚一边去佛前取香,一边道:“老衲这里只收真正的忘尘离尘之人,而如今想进入佛门的人,多是想借佛名取财敛财,是受不了真正苦修的。”
张浩天点了点头,见到老和尚将香递来。 便去接住,他依稀还记得书上说地一些规矩,就用佛前的烛火点燃,然后举过头连敬了九敬,这才插入香炉之中。
等到敬香完毕,回过头来,见到老和尚仍然面带笑容。 就知道自己的动作做得到位。
当下他又道:“大师,不知道你们的功德箱在什么地方。 我想捐一个功德。”
老和尚摇头道:“本寺既不抽签解签,也不捐功德,张施主不辞辛苦前来诚心拜佛,就已经是功德了。”
张浩天心中一动,便笑道:“我看别的寺庙,抽签解签都是要钱的,更是千方百计的要善男信女多捐功德。 大师不要钱,真是太客气了,不知各位大师生活如何奉养,再说,这佛下地香烛也是要钱的啊?”
老和尚道:“修佛之人,粗茶淡饭就可,本寺渡日之资,已经有大善人相赠。 就不劳张施主费心了。”
张浩天明白,这老和尚口中地“大善人”,多半就是虎爷,不过他自然不会点明,就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将钱捐到别的寺庙去。 也表示一下我的敬佛之心。”
老和尚道:“这也可以,不过佛门之中,多有败类,张施主要想行善,未必要借助佛门,日常所遇,皆可为善。”
张浩天越听越觉得这和尚可敬,便道:“大师说得很有道理,只可惜这里没什么人来,很少有人能够听到大师的教诲。”
老和尚道:“世上大多数人向佛。 只是想求佛保佑升官发财。 长命百岁,妻儿荣华。 如果没有慧根,对于真正的佛理是听不进去的,就算是人多,那又如何,求者无应,只会说本寺的佛不灵验,对于自身,是毫无提升地。”
说到这里,他凝视着张浩天道:“张施主,老衲看你头角峥嵘,骨格清奇,有异人之像,不过眉宇中杀气太盛,正应该多修佛理才对。”
张浩天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惊,连忙道:“还请大师指点。”
老和尚微笑道:“天下之人,信佛之人极多,但信佛而不去学佛,就是迷信,拜佛而不学佛,是算不是真正佛教徒的,而修习佛法不是学聪明,而是学智慧,智慧是由定而升,若心能专念不散,从事入理,则能产生智慧。 你要记住,佛不是神,大地众生,皆有佛性,日常生活,就是道场,依老衲之眼,张施主是遇水能游,逢风能升的人物,多接近佛心,对你一生一定大有好处。”
张浩天只觉这老和尚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了一般,心中连呼厉害,怪不得那虎爷要经常来了,能和这样的大师聊天,也是人生之幸啊。
不过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虎爷的行踪,便恭恭敬敬的合什一躬道:“大师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只是这一趟来得不容易,不知道寺中还有什么菩萨,我都想去拜一拜。”
老和尚道:“这大雄宝殿的两侧倒还有两座十八罗汉殿,张施主要是有兴趣,老衲倒可以陪你去看看。”
张浩天想去地是大雄宝殿之后,不过这老和尚这么说,只得道:“那就多谢大师了,还没有请教大师的法号?”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张施主叫我无嗔就是。”
张浩天立刻道:“无嗔大师,那就麻烦你带带路了。”
无嗔应了一声,就带着他走了出去,先到了大殿的左侧,却见那里供着九个罗汉,塑得是栩栩如生,不过看样子是重新上过彩的。
张浩天看了一阵之后,就和无嗔到了右侧的一间殿堂,这里也有九个罗汉,和左侧的九个罗汉合在一起,就是很出名地十八罗汉了。 分别是降龙、伏虎、笑狮、骑象、坐鹿、布袋、芭蕉、长眉、欢喜、沉思、过江、探手、托塔、挖耳、看门、开心、举钵、静坐诸罗汉。
无嗔对张浩天大有宣扬佛法之意,便道:“张施主,你可知这十八罗汉的来历吗?”
张浩天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无嗔道:“在宋代之前,只有十六罗汉,又称十六尊者,据经典说,是十六位精通佛理的弟子受了佛祖的嘱咐,不入涅槃,在世间以各种身份普渡众生,到了宋代,才加入了降龙伏虎这两位尊者。 这些尊者出自各行,像举钵罗汉,又叫迦诺迦跋厘隋阁尊者,是一位托化缘的行者。 而静坐罗汉,叫做诺距罗尊者,过去是武士出身,力大无穷。 欢喜罗汉迦诺伐蹉尊者,原是古印度一位雄辩家。 还有一位笑狮罗汉,叫罗弗多尊者,原为猎人,因学佛不再杀生,狮子来谢,所以才有此名。”
张浩天听出了他说这些话是有所指,便笑道:“无嗔大师,你是说无论做过什么,都可以学佛成佛,对不对?”
无嗔点头道:“不仅是人,鸟兽花木,皆有佛性。 张施主,你若是能够消解些戾气,一定是可以增加福缘的。”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出了右侧的罗汉堂,张浩天一眼就看到了就在大雄宝殿的后面,果然有一座独立的殿堂,不过却紧紧的关着门,便故意道:“啊,那里还有一座殿,供地是什么,是地藏王菩萨还是观音菩萨?”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向着那殿堂而去。
然而,此时无嗔却拦在了他地前面,道:“这是一座废殿,里面的菩萨已经损毁,没什么看地了,施主,时间已经不早,本寺规矩,不留外客,你还是请回吧。”
张浩天眼尖,已经看到那殿门上悬着一把大锁,显然不会有人,看来虎爷还没有来,那就再等几天,看七月初一他到不到吧。
当下他便笑了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无嗔大师,那我就先告辞了。”
无嗔一点头道:“张施主,望你能够记住老衲的话,有空多学学佛理。”
张浩天答应了一声,便向他告了别,大步向山下而去。
回到了县城,还有七天才到七月初一。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浩天就起了床,在宾馆里以手为刀练了一趟刀法之后,就在县城里闲逛,这才发现W县盛产药材,中药铺开得满街都是。
此刻,他心中顿时想起了吕东杰传给自己的易容术来,这易容术,跟影视里的化妆术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C市的这一段时间来,他也请过影视化妆师来教过自己,但是,燕子李三的易容术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留下了一个秘方,可以做成三种药丸,一种是变颜丸,能够改变皮肤的颜色,还有一种皱肤丸,药涂上去能够在三四天内产生皮肤发皱的效果,完全改变真实的年纪,最后一种是内服的变嗓丸,一吃下去之后,声音会发生完全的变化,燕子李三能够到处踩点以及经常逃过警察的追捕,这三种药丸是功不可没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易容之术
体会到了缩骨功与攀墙术巨大的实用性,张浩天对这易容术也有了浓厚的兴趣,如今有几天空闲时间,这县城里的药材看来又是齐备,正该炼制一下这三种易容用的药丸,已备不时之需。
那三种药丸需要的药材及炼制之法张浩天在“老死塔”上是背得滚瓜烂熟,当下便按着记忆去药铺买了满满几口袋药材,然后又买了电热炉与熬药用的器具,这才回到了宾馆。
第一天的制炼是不成功的,那些药材被弄得太稀,完全不能成丸随身携带,张浩天本来就是一个做事特别专注的人,又去买了几大包药材回来,也不睡觉,通霄熬制,失败了十余次,在第三天的上午,才掌握了窍门,先将变颜丸炼了出来。
张浩天拿着还有些热呼的变颜丸,心里也好生的兴奋,立刻就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把那变颜丸在掌心揉碎,然后均匀的涂在了脸上。
很快,这变颜丸的效果就出来了,张浩天脸上的皮肤虽然不白,但也并不黝黑,属于很健康的古铜色,不过这变颜丸一抹上去,他脸上皮肤的色泽就明显的深沉了些,而且黯淡无光,显得没有弹性,人一下子看起来就老了,改变是非常大的。
按吕东杰所传之法,要解除变颜丸与皱肤丸的药效,用加热的白醋浸湿毛巾敷在脸上十分钟之后就行了,张浩天也不去解开。 按着炼制变颜丸的方法,几个小时之后,就将皱肤丸与变嗓丸也炼出来了。
张浩天先把皱肤丸拿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揉碎一部分之后,轻轻地抹在了自己的左边眼角之上。
在药接触皮肤的那一霎那,张浩天顿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刺痛。 还以为是自己的药炼错了,连忙停下了手。
然而。 十余秒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他本来很平滑的眼角处,竟然起了一道道深深地鱼纹,单看眼睛,至少老了五十岁。
张浩天心中一喜,知道这皱肤丸炼得应该没有错。 就又涂了一些在自己的右边眼角,情况也是一样,他地右眼角很快的就起了深细的皱眉。
当他将剩下的药丸涂在了两脸脸颊,一阵的刺痛之后,在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一张肤色黑沉,黯淡无光,眼角与脸颊布满皱纹的脸,不过却满头地青丝。 眼神闪烁着青春的活力,当真是不伦不类。
头上的青丝是可以用假发遮掩的,而眼神也能够隐藏锋芒,张浩天知道自己这两种药丸炼制成功,好生的高兴,就回到了房间。 拿起了那变嗓丸,按吕东杰传来的法子,这种变嗓丸是需要嚼碎吞服的,而且绝不能喝水。
张浩天清了清嗓子,拿起了那变嗓丸就放入了嘴中,咀嚼吞咽起来。
然而,痛苦的事情发生了,那药丸吃在嘴中,就像是生生地吞下了世上最辣的辣椒,又像是喝了一口硫酸下去。 他整个的舌头与喉咙就像是被炙烧起来。 而且越来越难受。
张浩天忍不住想要吐,却又吐不出。 便将手指伸进了嘴中,但抠得眼泪都出来了,也只是吐了一些余渣,好生的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刚才吃的时候就像是嚼糖丸一样。
还好的是,五六分钟之后,嘴里那种炙烧地感觉渐渐的好了些,舌头也能动弹了,不过喉咙处仍然有火辣辣的感觉。
于是张浩天就试着发出了声。
这一声发出,就连张浩天也吃了一惊,此时,传出耳朵的,哪里还是他平素洪亮的声音,而是一种难听的公鸭嗓,就像是这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陌生人一般。
张浩天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心里明白,这变嗓丸他也没有炼制错,只是服用的时候太让人难过了,照吕东杰所说,这变嗓丸是没有快速解药的,一般十余天后自己就会好,而服些清热消肿的药,也要三天之后才能完全恢复,今后还是少用这玩意儿好。
走到卫生间里,张浩天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形像,心里已经明白,燕子李三地易容术最容易地就是将人变老,影视里的特型化妆师也能够达到这样地效果,不过最不同的是,这样的改变,那些特型化妆师是必须让演员们坐上好几个小时精心描画才可以。 而用这三种药丸,十分钟之内就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时间上的差距与手脚上的简化,对是否能够及时逃脱危险,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
按着吕东杰教的方法,张浩天将买来的白醋加热,然后用毛巾浸入,热敷在自己的脸上,连续敷了十分钟之后,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一看,脸上果然恢复了正常,眼角的皱纹也消失不见了,顿时暗赞过去江湖中的一些秘技真是神奇无比,只可惜不知有多少失传了。
喉咙越来越没那么难受了,张浩天也没有去管它,就打开了房间里的一台电脑,要完成整个的易容,没有一些特别的道具是不行的,而这些道具平常的商店很难买到,不过网上就容易找着了。
完成网上定购之后,他又到了街上,先买了一套白色的老年唐装和一根拐杖,然后就在街上、公园这些地方仔细的留神那些老年人的神态举止来。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张浩天买地一些化妆道具就送到了宾馆。 他就在房屋的卫生间里装扮起自己来。
虽然第一次完整的易容,他的动作慢了些,半个小时之后,在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老者,身材高大,但满头银霜,白须飘飘。 皮肤黑沉,一脸皱纹。 至少有七八十岁。
看着镜子里的人,张浩天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想来就算是上官玉梅和夏玲儿与他擦肩而过,也不会留意到这就是她们心爱的男人。
这时候,张浩天心里却起了念头,明天就是七月初一了,再去“清松寺”难免会引起无嗔大师的怀疑。 但如果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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