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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光连连答应着,随口叫了两个人的名字,那两人就打开了门,匆匆的去巷子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骑摩托到村中去了。
项云在院子站了一阵,和胡光说了一会儿话,就要带着两名贴身护卫到赌场下面去。
正在这时,就听到一阵摩托的轰鸣之声,跟着便有人在外面喊道:“光哥,光哥,快开门,事情不好了。”
项云知道是刚才派出去的两个人回来了,听着这样的声音,脸色也是一变,却见到胡光早已经到了门前,将铁门打开,放那两人进来了。
项云立刻走了过去,大声道:“慌什么慌,什么事情不好了?”
那两名青年看到项云,这才平静了些,其中一名年纪大点儿的道:“香主,我们刚骑摩托在街口,就看到一大帮的村民向我们这里来了,而且人越聚越多,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项云喝道:“你们说清楚,到底是万洪帮的人,还是村民?”
此时另外一名出去的青年男子道:“是……是村民,没错的,我仔细看过了,都是在我们这里赌过钱的人,我认识他们。”
项云喃喃的骂了一声道:“**他**的,这些村民聚到一起来做什么,想抢赌场么?”
虽然不相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项云还是不敢大意,一边招呼着胡光把门守住,一边掏出手机来,通知了正在地下赌场看场的手下,让他们只留十人在下面,其余的人全部带着武器上来。
三联帮在金子村共有三百六十余人,不过大多数都分布在其它的赌场或者鱼蛋档里,由这些老板供着,但是在这地下赌场里,留的却全是项云手下敢打敢拼的精兵,手里面除了砍刀之外,还有十三把猎枪,六把仿制手枪,要对付这些村民,那是绰绰有余,只是要把情况摸清了再说,毕竟这些人才是自己这个地下赌场长期的客源啊。
没过多久,果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与喧闹声,似乎是无数多人将院子外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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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狠心的计划
项云走到了铁门前,拉开了上方的一块铁板,向外看去。
这一瞧之后,他也是一惊,原来,至少数百名村民将巷子堵得水泄不通,男女都有,还纷纷的在叫嚷着。
“不能让赌场的老板跑了,让他给钱。”
“****,老子在这个赌场输了这么多钱,现在有人中大彩,老板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开门,开门啊,把我们输了的钱全部还回来。”
项云听得是一头雾水,于是大声吼道:“**,你们这些蠢货吼什么吼,找死啊,谁说赌场的老板跑了,我就是赌场的老板。 有什么话,你们给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喊道:“放屁,他不是赌场的老板,这赌场的老板我看见过,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这是他的马仔,故意想稳住我们的,里面还有一条地道通到外面去,他们正在把赌场所有的东西搬走,连渣都不给我们剩,我x,大家输的钱加起也不少了吧,现在别人中了六合彩也不过八百万,赌场老板就想跑,太没道义了,他说不定还在里面,大家快冲进去啊,不能让他跑出”
随着这人的声音,人群中跟着又有人附和起来,这么一起一合,顿时引起了群情激愤,就有人撞起铁门来,而无论项云再吼什么,也没人理会。
项云气得一阵乱骂。 差点儿就要下令手下的人冲出去把这些愚蠢地村民砍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叽叽歪歪的乱嚷。
但是,他虽然脾气暴燥,可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深深的知道,自己要是让人出去砍这些村民,那么必然将是一件可以惊动公安厅的血案。 追查下来,别说自己。 就算是整个三联帮也将非常的麻烦,这件事,只怕是有人在故意搞鬼,而且多半是万洪帮的诡计,就是想让自己出手对付村民,然后利用警方地力量来压制三联帮。
想明白这一点儿,项云就更冷静下来。 喃喃的骂了一句,跟着就拉上了窗口,然后掏出了手机,给金子村地治安大队长打起电话来,这个叫阮明的家伙,虽然他很不喜欢,但每月的钱给得绝对不比过去万洪帮少,正所谓“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现在这个时候,也该他出出力了,要是警察与村民冲撞起来,他倒乐得看笑话,而万洪帮的如意算盘也只有落空。
手机很快就打通了,传来了阮明的声音。 项云就大概将情况给他说了一遍,然后让他带着人马上赶来。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阮明的语气果然不敢大意,连连答应着立刻带人赶来,绝不能让村民们破坏赌场。
放下电话之后,项云就令胡光好好守在这里,那铁门是加了固的,而村民又没有什么撞门地工具,倒是用不着担心。
于是。 他便让从地下赌场上来的人拿着枪枝与砍刀的手下回去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二十余人,而且将砍刀藏在了一边。 毕竟还是要给阮明一点儿面子。
在村民越来越愤怒的骂声中,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在大吼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堵在这里做什么?”
项云听出这正是那个自己见过两次面的治安大队长阮明发出的声音,顿时一喜,虽然他并不怕那些村民,但这些人总堵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这时,便听到村民们在七嘴八舌的申诉,阮明的声音顿时又提高了道:“你们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聚众赌博是违法地事吗,有什么问题,我会调查清楚的,不会抓错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回去,大家都回去,围在这里做什么,要相信政府,相信警方,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随着他的话,人群中立刻就有人道:“不行,要是这些人全部走了怎么办,阮大队长,你至少要带人走,这里的老板真要是跑了,也能够通过他们找线索追回来,你要是不这么做,我们是不会走的。”
这人地话音一落,村民们纷纷就附和起来,果然不肯散去。
此刻,敲门之声就响了起来,然后传出了阮明的声音道:“里面的人,开一下门,我是金子村的治安大队长阮明,有情况要找你们调查。”
于是项云又走到门外,拉开了那铁窗,就见到外面露出了阮明的脑袋来。
只见到阮明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压低着声音道:“云哥,你快开门让我进来,我随便带走一个人,这些村民就会散开了。”
项云听着外面村民们发出的吼声,明白今天不应付一下是不行了,就点了点头,也低声道:“让你的人把门口堵住,别放村民进来。”
说话间,阮明已经点了点头,跟着就吩咐手下的一队警察与联防队员站在了门外,然后吆喝着村民向后面退。
项云见阮明控制住了局面,心中一松,就挥了挥手,让一名手下打开了铁门。
等到铁门一打开,就见到一身警服的阮明带着十余人进来了,而外面还有二十来人守着门,项云对着阮明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就很含蓄的指了指在自己身后一名叫小八地手下,意思让他带走交差。
阮明当然看明白了他地暗示,就拿出了手铐,向着那小八走去,而项云就背着手,向小八做了一个不要反抗的手势。
这一切,眼看就要平息。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地时候发生了,就在阮明走过项云身边时,手臂忽然一伸,那手铐竟准确无误地钳在了项云的左手腕上,跟着就听见阮明说了一声:“项云,现在我怀疑你非法聚赌。 谋取暴利,而且还和本村几个月前的群殴血案有关。 请你回去接受调查。”
这一下真是变生肘腋,项云在愣了数秒之后,就立刻明白过来,大吼道:“**你**阮明,你竟敢跟我玩阴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就用力一挣,那手铐只戴在他的左腕之上。 而阮明的力量又不如他,立即就被挣开了。
但另外跟着阮明进来地十余名警察与联防队员早就被他打过了招呼,就在阮明动手的这一刻,已经有两名高大地联队队员悄悄的走了过来,见项云挣脱手铐,又一左一右的拿着警棍向着他的头部击去。
然而,项云既然有“黑无常”之称,身手当然是不差的。 就在两名联防队员靠近他之时,他忽然一蹲身子,右腿一横,先扫翻一人,跟着挥拳而出,正中另一人的小腹。 那名联防队员立刻沉哼着弯下了身子。
见到香主被袭,在院子里包括胡光在内的二十来名三联帮地成员顿时反应过来,纷纷去取刚才藏在一边的砍刀。
跟着阮明进入院子的有几名警察手里是带着枪的,见到这些三联帮的成员想反抗,就拔出枪来,其中一人向天鸣击了一枪道:“老实点儿,都不许动,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可是三联帮的人的确比一般帮会的成员要凶残亡命一些,面对着警方地鸣枪示警,忽然有几人不约而同的扑上去抱住了手里有枪的警察。 而另外有人已经取到了就藏在不远处的砍刀。 很熟练的抛接到各人手中,然后就向着警察与联防队员们砍去。
见到里面打斗起来。 甚至还开了枪,站在外面的阮明手下已经冲了进去,而那些村民都害怕起来,正准备往后面退,却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声:“这家赌场地老板果然想跑了,连警察都敢打,我们输了那么多钱,都是他们作弊弄的,趁着这群人还没有走,快下去拿我们输掉的钱啊,能拿多少就算多少?”
随着这声音,不知是谁带的头,就有人大叫着:“拿钱啊,拿钱啊。”往大院里冲去。
在群体意识的作用下,村民的大脑是不会多想什么事的,见到有人带着头冲向了地下赌场,一些胆大贪财的村民也就冲了进去,只有一些女人与胆小的男人向后退出了。
随着上百村民的冲入,大院里顿时混乱起来,警察被撞得找不到三联帮地成员,而三联帮地成员也不知道该砍谁。
项云面对着这混乱的场景,正在想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就见到一个长发飘洒,英俊威武,身材伟岸地年青男子向着他大步而来,手里却拿着一把砍刀。
此时,在所有的人流之中,项云眼中只看到了这个年青的男人,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今日的一切都与他有关,这是对方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而这个“对方”自然应该就是万洪帮了。
项云平时身上是不会带武器的,勿忙之间,见到旁边一名自己的手下拿着一把砍刀,急忙拿了过来,大吼一声,双手紧握着刀柄,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就向着这个年青的长发男子砍去,这一下去势极猛,似乎要将他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然而,面对着他如此凶狠的一刀,那长发男子竟然不避不让,只是一脸冷酷,将手臂往上一举,已经用自己的刀身架住了项云的刀口。
项云感觉到对方的臂力极大,自己双手握刀,硬碰硬下来,虎口也是一震发麻,心中惊惧,正要将刀势由劈变削,向这长发男子拦腰砍去,但是,这男子似乎早以算到了他的变化,还没有等他的刀势变下来,竟然先变成了横削之势,而且去得又快又急。
项云骇了一跳,来不及拿刀去挡,立刻向着旁边一跃,可是那长发男子的刀法实在是厉害之极,就在他的身子还在空中之时,手腕一转。 砍刀已经疾追而至,甚至拦在了他的身前。
这一下,项云已经是避无可避,整个身子前倾,腰部主动向着那砍刀地刀锋撞了过去。
霎那之间,只见得一道血光飞溅而起,项云的身子已经从腰部上下分成两半。 滚落下去,各种内脏和着血水流了一地。 死状当真是极惨,这个世上少了一个“黑无常”,地狱里却多了一个新死鬼。
腰斩项云之后,项云带来的警察与联防队员有三十来人,又得了张浩天所助,杀了首领项云,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院子里的二十几名三联帮成员已经渐渐被控制住,并戴上了手铐。
此时,张浩天知道,王彬他们应该开始行动了,而这,也是一个冒险之举。
项云刚才其实也没有猜错,张浩天让村民们出动,的确是希望三联帮的人忍不住动手的。
这是因为他深深地明白。 三联帮做了那么多血腥残忍的事,伤害了那么多无辜地性命,贩卖的毒品更是毁了千千万万的家庭,可是警方只是秘密调查,并没有用雷霆的手段剿灭,到现在专案组的刘景国都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 那是由于三联帮花了极大的本钱渗透到了警方及政府官员地内部,其中一些甚至是官高位尊之辈,要撼动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只有把事情闹大,去惊动中央,才有可能用最短的时候,花最小的代价解决掉三联帮这个正高速发展的毒巢,而要做到这一点儿,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用一小部分村民的血。 去惊动天威。 让那些被三联帮收买了的官员,都不敢出面相帮。
这一招。 应该说是很毒地,也和他的本性有着强烈的冲突,因此当第一次在张浩天的大脑中浮现之时,就被他立刻否决了。 然而,当他静下来的时候,再仔细的思索这个方法,才感觉到,这竟是一个打击三联帮最有效地办法。
他熟读历史,深知一个道理,秦始皇暴戾好战,却结束了持续数百年的诸国之争,建文帝懦弱仁厚,却换来了北燕之乱,三联帮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有向北发展之势,每一天都有被他们伤害的无辜,每一天,都有被他们发展的瘾君子,单是金子村,从不染毒品的万洪帮退出到现在短短几个月,竟然暴增了五倍的吸毒者,无数的家庭面临着毁灭之灾,无数的生命也将快速的消失。 以毒攻毒,牺牲极少地人来还换取更多人地平安,是他唯一的选择。
当张浩天下定决心之后,又经过了多次盘算,然后与王彬等人商量,才有了今天地计划,先是去观察到项云的丰田车在停车场内,就让陆阿甲去放出风声,说是有人花二十万买中了一个六合彩号,赌场老板不想赔出八百万,正准备溜走,然后又说赌场里还藏着一大批毒品,激起一些吸毒人员的贪欲。
在地下六合彩的经营里,有人花重注中了大奖,而庄家逃跑的事情可说是时有发生,因此甚至出现过花了重金买彩的赌民把庄家抓起来囚禁,直到开奖后的事情,而毒品对于一些吸毒人员来说,更有无法拒绝的诱惑,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是浑水摸鱼的。
这些消息没两三个小时就在村子里迅速传来,愤然激涌与心存不良的村民们立刻就聚焦了,要一起去找赌场老板算帐,而此刻,张浩天也已经布置好,由王彬、武小龙等人带着选出来的三十名胆子够大的马仔,带着石灰,弹簧刀等武器混在人群之中,到地下赌场见机行事,就算不能将赌场里三联帮在金子村的精锐成员全部消灭,也要重创他们。
此时,见到阮明拿着把92式警用左轮打枪,在指挥着手下将三联帮的成员带到大院的东侧蹲着,张浩天立刻大声道:“阮大队长,快带着你的人,跟我下去。”
阮明答应了一声,在大院里留下了十名手拿警棍的联防队员与两名拿着手枪的警员,吩咐关好铁门,就带着剩下的二十余人跟着张浩天进入了中间的屋子。
一边走,张浩天一边问他道:“外面的事,你布置好没有?”
阮明赶紧道:“都布置好了,我已经让一部分警员与联防队员分成两队守在了巷子左右两个入口,可以拖住三联帮分布在村子各处的援军,另外我已经给上面打了电话,估计他们会紧急抽调其它村的警力过来,离我们最近的是向阳村,不过现在是晚上,人员一时召集不到位,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地上赌场的入口前,原来那个用来遮挡的橱柜此时已经被移动到了一边,而下面有明光的灯光透了上来。
一名联防队员走在前面,刚进那入口的楼梯,就听到几声枪响,那联防队员捂着小腹就滚倒在地,自然是受了枪伤。
张浩天反应敏捷,一蹲身,便把那联防队员的身体拖了回来,让人赶紧把他送到村子里的卫生所去。
阮明这时过来低声道:“狼哥,我刚才问过外面的人了,他说下面至少还有五十名三联帮的成员,而且还有长短共十多枝枪,以我们现在的人手与火力还硬拼不过,是不是再等一等,我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到了。”
张浩天现在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正猜测着,别在腰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知道多半是王彬在下面按事先的约定发来的短信,连忙掏了出来,果然见到屏幕里出现了几行字:“村民见枪不动,我和兄弟蹲着,敌人有人指挥,没对村民下手,赌场另有出口,一半敌人不见。”
看见这短信,张浩天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头就大声道:“去看别的房间有没有出口,小心敌人上来。”
然而,他的话刚刚落音,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响,跟着传来中弹的惨叫声,却见着守在院子外面的十来名警察及联防队员纷纷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群青年男子,前面的一人,拿着双管猎枪,一边端着向屋子里瞄准,一边冲了过来。
张浩天眼急手快,从阮明的手里抢过那把92式警用左轮手枪,甩手就是一枪。
这92式手枪的后座力不强,精确度自然很高,张浩天又经过专门的速射训练,这一枪之下,就将那个端着猎枪,正准备向屋子里的人勾动板机的青年男子胸口打出一个血洞。
但这青年男子倒下之后,又有几名青年男子端着同样的猎枪冲了过来,而且有两人已经瞄向了屋子中。
张浩天见势不动,叫了一声:“大家快散开。”就向一侧滚去。
“砰砰”
两声巨响之后,就见到屋子里有一名警察与三名联防队员倒在了血泊之中,这种猎枪打的是霰弹,就是狮子老虎也会一枪毙命,实在是威力惊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奇怪的反应
屋子里虽然有二十来名警察与联防队员,但是只有包括阮明在内的五名正式警察有枪,其余的联防队员手里面拿的全是警棍,火力上就差得远了。
张浩天见到头顶上照着一盏日光灯,屋子里的情况院外的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就一枪将那日光灯击烂,让屋子变得黑暗起来,然后大声道:“快关门,赶快关门。”
听着他的吼声,离着门最近的一名联防队员连忙将门关了过去。
然而,刚一关上门,就听到一阵“砰砰砰”的枪响,将那扇木制的门打出了数十个小指头大小的洞来,又有四名不及躲闪的人中了弹倒在地上,不停的发出惨叫。
阮明知道自己这些手下平时唬唬小流氓还是可以的,但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被敌人包围的局面,就连他自己,此时也是被骇得心惊胆战,不过屋子里一片黑暗,没人看出来罢了。
张浩天可以感觉到这群没经过大场面的警察与联防队员的惊慌,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在杀死了那“黑无常”项云之后,三联帮的人不仅没有中自己的计,没对村民下手,还能够组织有效的反击,现在是外面追兵,而赌场下面也有人持枪守着,他们实在到了进退维谷的景地。
但他久经大战,深知越是这样凶险的时候越需要冷静,当下举着枪,向外“砰砰”连开两枪。 然后大吼道:“有枪的,守住门口,别让人进来。”
他这样地大吼,故意让三联帮的人听见,让他们不敢轻易的逼近,然后掏出了手机,飞快的按动着键。 给王彬发出了一条短信:“有人在外面开枪,先解决下面的枪手。 行动前通知我。”
只一会儿,王彬的短信就回过来了,只有一个字:“好。”
默默的等待着,屋子里只有五人有枪,不时地向外面射出子弹,不过那门已经快被对方的猎枪轰开了。
三分钟之后,张浩天掌中地手机就震动起来。 显出了四个字:“开始行动。”
随着这四个字,忽然就听到赌场下面传出了数声枪响,却不是向入口处射来的,张浩天叫了一声:“守住门。”
身子一纵,已经到了入口处,从楼梯放眼望下去,却见赌场里已经出现了混乱,四名原来守楼梯口的枪手。 此时有两人倒在地上,而另两人脸上被洒着石灰,各被几名青年男子围着,一人抱着枪手的手臂,余下的人就拿着弹簧刀往枪手的身上捅。 带头的,正是绰号叫“小刀”地武小龙。
此刻。 张浩天又看到了王彬、黄广生、陈强等各自带着一群人在分头行动,地上已经躺着好些三联帮的成员,自然是偷袭成功。
赌场里这时还有十来名三联帮的成员没有被偷袭到,其中一人手里还有一把仿五四手枪,在不停的对着张浩天的人射击,已经有两人被他的子弹击倒在地。 而其余的人就拿着砍刀向着王彬等人冲杀砍去。
张浩天从楼梯上一跃而下,举起枪来,勾动板机,只听“砰”一声脆响,那手里拿着仿五四手枪的三联帮成员胸前血光一闪。 就仆倒在地。
这时候武小龙、王彬等人已经各自拣起了手枪与猎枪。 对准了其余地三联帮成员,而此刻。 那些人见势不对,忽然朝着赌场右侧的一道小门奔跑而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张浩天提着枪跟了过去,顿时就见到了一个走廊,而走廊两边大约有十间屋子,却不知道那些三联帮的成员往那一个方向去了。
想不到这些人走得这么快,看到王彬带着一群马仔也追到了走廊,张浩天就让大家分头到各间屋子里去寻找,看有没有出路。
不一会儿,阮明也带着人退到了地下赌场,几名警察拿着枪守着入口,只要有三联帮的人冲进来就开枪射击。
然而,大家找了一阵,竟然都没有在各个房间内找到另外的出口,而阮明已经接到电话,向阳村的援军七八分钟之后就要赶到,不过因为是夜晚,只有六名配枪警察与十四名联队队员前来,至于市特警队地援军,至少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
赌场必然另有出口,张浩天事先是想到过的,但按一般的规矩,这些出口,一定是通往比较远的地方,可以方便脱身,而对方忽然出现在院子里,那只能说明这地下赌场的出口绝对不是只有一条,甚至是四通八达的,就像电影《地道战》的情景一样,而且针对的敌人,自然就是万洪帮了。
本来想找一个三联帮的成员来询问一下,但是那些人就算没有死,也已经被捅成了重伤,张浩天顿时有些着急了。
要知道按照他的计划,自己地人混在人群之中进入赌场,与阮明地人里应外合,照他的估计,是能够将里面地三联帮成员重创的,而余下的成员看到有警察参与,多半是会选择脱身一途,便没料到,他们竟然会通过地道绕到上面反扑,实在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现在他的人反而被堵在了里面,如果等会儿大批警察赶到,一查身份,他手下的马仔有许多都有小偷小摸的前科,再加上捅死那些三联帮的情景,蹲了一地的村民们也看在了眼里,难免会有人说出来,自己等人也会全部被捕,那真是弄巧成拙了。
想到严重的后果,此刻,就连向来冷静的张浩天也暗暗出了一身冷汗,走到了大厅,四处环视,忽然见到了那个在赌场里接六合彩单的阿珍在不远处一脸惊骇地蹲着,就走了过去。 一把将她拉到了走廊里,沉声道:“阿珍,大批警察就要来了,你参与了这个地下赌场的经营,也脱不了关系,现在我问你,知不知道这里另外的出口在什么地方?”
谁知阿珍立刻点起头来道:“知道。 知道,我们还经过了逃脱训练的。 我……我还怕你不让我走哩。”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快步走到了走廊左侧,推开了一扇门,道:“就是这里,在沙发的后面。”
张浩天心中大喜,吹了一声口哨,让手下所有的人都过来。 然后到了那扇门外,进去一看,却见是一个二十来个平方的包间,除了进门地一堵墙,其余三堵墙都靠着一排红色的沙发。
阿珍这时已经走了过去,将左墙地一个沙发搬开,顿时就见到了一个黑洞,可以让人蹲着身子进入。
张浩天看着这黑洞。 立刻道:“阿珍,三联帮那些人是不是也从这里走的?”
阿珍摇了摇头道:“不,这只是客人与普通员工的疏散通道,那些人是不从这里走的,我也不知道其它的出口在什么地方?”
此刻王彬等人已经匆匆的过来了,张浩天也没有多问。 让他们立刻跟着阿珍出去,却见到有两名马仔中了枪伤,正是刚才忽然偷袭时被击中的,而陆阿甲此刻也夹在人群之中向外钻。
张浩天是最后走地,在他走的时候,阮明进来了一趟,却是告状他,向阳村的警察已经赶到了,而市区里也有数十名特警到了村子西面,他们最好是向北走。
张浩天便问他上面的情况。 这才知道三联帮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走了。 向阳村的人正在将院子中负伤的警察与联防队员送到医院去,有一名警察与两名联防队员殉职了。 而其余的几人都受了重伤。
另外就是三联帮分布在外面地两百余名成员闻讯开始聚集,但这些人手里只有砍刀与铁棍,他派在两边巷口的警察在鸣枪示警无效之后,都开了枪,打伤了几名三联帮的成员,那些人虽然没有再前进,但也没有散去,逼得他的人退到了巷子里面,直到向阳村的警察赶到,三联帮的人才四散而走。
听到这样地消息,张浩天心中忽然一动,隐隐的感觉到今天三联帮成员的表现有些不对劲儿,但到底不对劲儿在那一点上,他已经来不及去想,只匆匆对阮明点了点头,然后就蹲身钻进了那黑洞之中。
顺着那黑洞,摸索着半蹲着身子前行,黑暗之中拐了两个弯,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脚就踏到了向上的石级,走了大约三四十级左右,已经见到亮光,就钻了出去,却见这里是两幢房屋间的夹墙,前面有一个木板档着,如果不说,外面是很难发现这个出口的。
张浩天顺着夹墙根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外面,却见这里已经到了村尾,外面是一片正准备建设中的空地,王彬等三十余人正站立等着他。
这些马仔来的时候,是乘着两辆货车来的,而那两辆货车就停在陆阿甲家不远处,往前面三百米左右,就是北边的村口了,此刻警方地警力不够,对村子里还没有形成封锁,当下张浩天就命令大家向北急行,尽快离开这里。
大家一路小跑着,张浩天脑子里浮现着刚才地情景,便问王彬道:“阿彬,你刚才发短信说下面有人指挥,到底是什么人?”
王彬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不高,但看起来很精明,我和那些村民冲到赌场地时候,三联帮的人拿枪拿刀的就要动手,便被那个男人制止住了,只是开了两枪,把村民们全部骇得蹲在地上,然后我就看到他一直的安排着什么,跟着就有三四十人分两批走了。”
张浩天大脑中顿时浮现起三联帮的人忽然从院子里杀出来的情况来,那些人虽然端着猎枪,但在他视野中绝对不会超过七个人,虽然当时很勿忙,不排除这十来人的后面还有一群三联帮的成员,但按一般的情况,既然是三四十人一起出来。 又没多远的距离,稍微有计划,就应该分成两组,一组解决院子里地警察与联防队员,另一组解决在屋子里的,那样的话,包括他在内。 在对方强烈的火力之下都难逃杀生之祸,然而。 当时他们冲出来明显的是先对付在院子里的警察与联防队员,给了自己等人防备攻击的机会,如果说这赌场里地是三联帮的精锐成员,实在不该放这样地低级错误才对。
一念至此,他又想到了对方一个不符常理的问题,那个壮年男子多半是这里除了项云之外的二号人物,而且从制止手下袭击村民来看。 头脑还是清醒的,可是,他更应该想到袭击警察是更大的罪名,也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这人如此做,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不服气泄愤,二就是要阻止阮明带着警察进入地下赌场。
能够在三联帮中当一个头领。 绝对应该是老江湖了,不可能想不到阮明会叫援军来,所以处理这事最好地方法是暂时离开,而不是袭警,因此不服气泄愤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对方这么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阻止警察进入了。
此时。 张浩天越想越诧异了,从村民们进入地下赌场到自己等人将项云解决掉控制住局面,是有一段时间的,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就是让赌场里面的人出来一部分,然后王彬他们混在村民中下手悄悄解决掉在剩下的人,这样的话,三联帮地人首尾不顾,再加上头领被杀,多半会冲出前院而去。 可是。 在这么长的时间内。 赌场下面的人都没有出来助战,真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地下赌场下面难道还有重要的东西必须马上转移。”
这个念头霎时间就掠过了张浩天的大脑。 这是唯一地解释了,只有这样,那二号人物才没有派人上来救援,而且还会派人袭警阻止他们进入。
当下他立刻又问道:“阿彬,你说那个壮年男子分了两批人走,是怎么分配的?”
王彬道:“先走的一批人多些,大约有三四十个吧,后面走的人只有七八个,全部拿着猎枪。”
听着这话,张浩天愈发明白了,无论是那七八名拿着猎枪从地道冲到院子来的人,还是赌场下面剩的十余人,其实都是在给最先走的那三四十人作掩护,而且那三四十人多半还带着什么比较沉重,不能遗失丢弃的东西走,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年青力壮之辈,步履快捷,那里用得着掩护。
这时张浩天首先想到的就是保险柜,因为里面有钱与欠单,整个赌场就这玩意儿最要紧,而且也笨重,不过三四十人去抬,未免也太兴师动重了,还有,一个保险柜里最多装一天到两天的营业款,似乎也还没有到连香主都不救援地地步。
实在是想不通,张浩天忽然停下了脚步,对王彬道:“阿彬,你带着兄弟们先走,今晚地事有些奇怪,我想再回去看看。”
王彬连忙道:“老大,大批的警察就要来了,再留在这里很危险。”
张浩天决心已下,摇了摇头道:“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地,快走,有什么我们电话联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转过身向来路跑去,王彬也搞不懂这位老大又在想什么了,只得跺了跺脚,然后向前而去。
张浩天一路向后飞奔,他实在想解开心中的疑团,三联帮的人离开不久,或许还有些蛛丝马迹也说不一定。
没过多久,他就到了出来的那个夹墙外,赌场当然是不会回去了,不过他在猜测,如果自己是地下赌场的那个接替项云指挥的二号人物,要是手里面有什么沉重不能遗失的重要东西,在没有搞清楚警方来了多少人,都封锁住了那些道路的情况下,是不会盲目的往村外走的,所以出了地道之后,一定会派人去侦查打听之后才会选择安全的出走路线,也就是说,那些人很有可能还呆在老街的某一个地方。
这老街外面全是新楼,后面则是一排排的小巷大院,而且偏僻安静,如果要建地道的出口,向新楼方向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在附近这些大院之内,而估计范围,应该超不过周围一百来米。
锁定了搜索的范围,张浩天提了一口气,急速奔跑,“蹬”的一下,已经蹿上了一家院子的墙头,然后顺着这墙头,又翻上了另一家的屋脊,一家一家的寻找而去。
村民们的住宅区都修在村子的北面,这老街的院落中是很少有人的,张浩天听陆阿甲说过,这里之所以还没有拆,那是因为村民们提出的要求太高,开发商无法满足,干脆就征了旁边的空地搞起建设来,而这些院子,由于无人居住,也越来越破落。
悄然而迅速的在各个院落穿梭,张浩天此时已经听见了尖厉的警笛之声,想来警察们正源源不断的赶来,出现了黑社会分子持枪袭击警察的大案,金子村将备受媒体关注,警方也必然要做一番清肃黑帮分子的样子,在近一段时间里,无论是三联帮还是万洪帮,那都是不敢染指这块地盘了。
半个小时之后,张浩天已经绕着赌场入口的那个大院将南北两个方向走得差不多了,三四十个院子大小不一,但只有三分之一有人居住,应该全部都是外地来金子村做小生意的人租住的。
此刻,张浩天到了一个占地不算太大的院子,站在屋脊上向下看,这应该又是一个无人的院落。
心中有些失望,不过张浩天还是按照刚才的法子,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揭开了几片瓦,凑过眼去看里面有没有人。
然而当他的眼睛刚凑在露出的屋缝上,心中顿时一喜。
原来,就在这屋子里,此时有电筒的光亮在晃动着,借着那光柱,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一个偌大的空屋子里,地面上坐满了数十个男子,而在屋子的中间,还有一堆纸箱,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里面的人在说着话,但这屋脊隔地太高,张浩天也听不真切,观察了一下地势,就从屋脊走过,滑到了一堵墙头上,然后再顺着墙头搭了手臂下来,到了屋子后面,那里有一个窗子,蹲在下面,就可以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了。
他的身子还没有完全靠近那窗,里面的说话声就传来,而且音调并不算太低,却是一个男子用谴责的语气道:“我早就说过,一出来就开车把货弄走,你非要弄清楚情况再作决定,现在好了,警察封锁住了所有的道路,我们更别想走了。”
随着他的声音,又有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子声音道:“徐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想走吗,但这些货太重要,要是丢了,我们就是回去也会受到堂主的严惩,不谨慎一些能行吗?”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院里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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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海忽然冷笑了起来道:“谨慎?丁伟杰,你***就别说这些假话了,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救项香主,一听说有警察来就赶紧跑掉了,操,别以为你过去有二帮主撑腰就神气,现在二帮主都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你还拽什么,这事我一定要向堂主如实禀报,你身为副香主,却阻止我去救项香主,项香主才会死在大院里的,刚才小七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上去的时候,看见项香主血淋淋的躺在大院里,上身与下身都分了家,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一定是你平时和项香主不和,才故意这样的。”
那叫丁伟杰的却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平时和项香主有些芥蒂,但绝不至于要谋害他的性命,徐海,你应该知道,这批货是帮里暂时转运到我们这里的,堂主也特意下过死命令,说这批货价值不菲,要是弄丢了,他也担当不起。 放在我们这里来,就是因为我们这里人手够集中,而且地道多,方便脱身,要我们好好的看一个月,一个月之后。 把货分出去了,那才能够放下心来。 现在货还没有来得及分出去,警察却来了,当时项香主在外面生死未卜,而我又无法判断警察来地数量,只能选择先保住这批货了,我相信别说堂主。 就算是三帮主与大帮主也不会责怪我的。”
听着这话,那徐海沉默了半天。 才道:“就算你说得对,堂主下过死命令,无论如何要保住这批货,可是我们错失了出村的良机,金子村现在必定被警察包围住了,又该怎么办?”
此时那丁伟杰道:“别慌,这个院子离我们地道出口已经有一段距离。 警察就是找到了那出口,也只会以为我们跑了,不会想到我们这里还有一批货,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离开的,更何况村子里有我们的眼线,这些人会随时通知我们外面的情况的。”
那徐海又道:“操,两天。 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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