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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木中校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听着他的口气,顿时明白了,凝视着他道:“王爷,你到我这里来,难道是想让我不经过上司的同意,派兵到玛木山谷里去帮你制止阿尔敦愣王爷。”
张浩天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听到张浩天的回答。格格木中校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沉默了一阵道:“王爷,不是我不帮你,可是军队的调动,我是必须听上司的,就算是我们第二军的司令巴斯中将同意了也行,我这就和他联系看看。”
见到格格木中校要去拿沙发旁边的电话,张浩天却按住了他的手,沉声道:“格格木中校,并不是我想强人之难,实在是部落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而我在军方只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才会想到来求你帮忙,你要是给巴斯中将打了电话,这是四大王族的事,他必然会请示总理事务局,最后很有可能会命令你不许插手,抗命不遵,比越职插手罪名要大得多,更何况的是,阿尔敦愣私铸大炮。危害国家安全,作为军人,你有权利去调查制止。”
在蒙古国身份最尊贵的塔塔罗王对自己以“朋友”相称,格格木中校轻轻一叹道:“孛延部和塔塔罗部有旧仇,这事我是知道的,只是过去塔塔罗部一直占据蒙古的统治地位,而且远比其余各部强大,想不到进了圣陵禁区,变成这个样子。王爷,我真的非常想帮你,可是作为军人,一切要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我如果贸然调动士兵插手王族之事,实在是非常不妥的。”
张浩天在来的时候,已经思考过了要如何说服格格木中校,上次此人一路与他聊天,曾经说过,他的祖上曾经服侍过塔塔罗部的贵族,只是后来蒙古共和国成立,要求四大王族减少属民的数量,才没能做成塔塔罗部人,加入蒙古第一部落,其祖在临死前还甚是遗憾,所以这格格木中校上次对他才格外崇敬。
当下,他站起身来,望着格格木中校道:“格格木,你现在已经不完全是一个军人了,还是一个贵族,一个塔塔罗部的贵族。”
听着张浩天的话。格格木愣了一愣道:“贵族,什么贵族?”
张浩天指着他道:“我现在封你为塔塔罗部的额图,世代承袭,你愿不愿意。”
格格木的呼吸顿时有些不通畅了,要知道,对于塔塔罗部,他是了解的,便是贵族,也共分为五等,而额图则是第一等的贵族,地位极是尊崇,虽然明知这位哈丹巴特尔王爷忽然封自己这样的高位是有所图,可是,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像他这样性格刚硬的职业军人也动了心。
张浩天知道,蒙古共和国虽然已经建立了数十年,可是蒙古人有着普遍的崇祖情节,对于过去的历史向来是沾沾乐道的,因此对于贵族也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敬重,而在贵族之中,五等与四等是无法世袭的,只有三等以上的高级贵族才有世代相承权,额图之职。向来是给部落建立了极大功勋才封的,但现在格格木的决定关系着塔塔罗部的生死存亡,他岂会舍不得一个称号。
静静的过了三分钟之后,格格木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跪倒在张浩天的脚下大声道:“多谢王爷封赐,格格木愿为塔塔罗部效力。”
上次自从与格格木结交之后,张浩天一直觉得此人可用,现在果然如愿以偿,而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心中大喜,扶起他道:“格格木。你放心,就算你为此受到了处分,只要我安稳下来了,一定会尽全力为你活动,让你在军中有更大的发展。”
格格木连忙道:“王爷,能被封为额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更何况你给我的那块黄金腰牌足够我家用上两三代人,刚才我犹豫实在很不对,现在孛延部人正在围攻玛木山谷,别的话我们今后再说,我现在马上调集部队前往。”
张浩天知道格格木是个做实事的人,也不再说别的,而是道:“现在孛延部人的大炮对玛木山谷威胁很大,随时都有可能攻进去,越快去越好,还有,圣陵禁区的草原上已经积了差不多三尺厚的雪,车子只怕很难开进去。”
格格木立刻道:“我这里还有六辆装甲车与二十辆坦克,全是才购买的俄制产品,一般的穿甲弹打不进去,就是不知道孛延部人的大炮威力如何?”
张浩天闻言,笑了起来道:“有这些玩意儿足够对付孛延部人了,他们的大炮是自制的,威力不大,我们还是快走吧。”
格格木点了点头,立刻拿起来电话,下达了命令,让团里所有的装甲车与坦克准备好弹药,马上到达军营中的第一训练场。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格格木便带着张浩天开着吉普到达了位于军营西面的一个训练场,只见在宽阔的操场上,此时已经整齐的停好了一些庞然大物,张浩天数了数,果然是六辆装甲车与二十辆坦克,而每辆车的下面都站着几名军人,在等待着格格木的检阅。夜晚之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到达这里,可见格格木平常的确是训练有素的。
等到每辆车的军士长来报告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后,格格木并没有说去什么地方执行什么任务,只是让他们上车,跟随着自己的前行。
下了命令之后,格格木带着张浩天钻进了一辆装甲车里坐好之后,就下达命令出发。
装甲车开始向军营行驶而去,极是平稳,而张浩天从来没有乘坐过这种军用的装甲车,四处打量着。
格格木知道他有好奇之心,便给他介绍,这是俄罗斯的“虎型”装甲车,由俄罗斯军事工业公司下属的阿尔扎马斯机器制造厂生产,车体由厚度为五毫米、经过热处理的防弹装甲板制成,可有效抵御轻武器和爆炸装置的攻击。其车体两侧开有射击孔,用于进行对外观测和射击,另外,车顶部也设置了两个舱盖。车舱内可容纳九人,安装着无线电台和遥控爆炸装置阻断设备。而车里装备着一台大马力的涡轮增压柴油发动机、机械式六级传动箱和轮胎压力自动调节系统。虽然自重达六吨,但最高时速仍然超过了一百二十五公里。
见到张浩天听来饶有兴致,格格木又给张浩天介绍起后面跟着的二十辆坦克来,那是俄罗斯的T…90坦克,有着防御性极强的装甲防护系统,全重五十吨,乘员三人,发动机功率八百四十千瓦,最大时速可达六十公里。不过T…90最强大的还是它的火力,采用新型破甲弹和杀伤爆破弹,提高了对付反应装甲的破甲能力。另外配有四枚9M119型激光制导反坦克导弹,由一二五毫米滑膛炮发射,可用车内的自动装填机装填,最大有效射程五千米,最大穿甲厚度约七百五十毫米。这款坦克是目前俄罗斯的主战坦克,作战力强,价格昂贵,蒙古军队里很少配给,不过他的一团是蒙古第二军的王牌团,平时经常有外宾参观,自然要配一些精良的装备。
听完格格木的介绍,张浩天顿时兴奋起来,阿尔敦愣的大炮对他来说的确是无法抵抗的,可是与格格木的俄制军车相比,那就差得太远了,按T…90坦克的时速算,抵达玛木山谷需要近七个小时,也就是说要在天亮之后,只要山谷还没有失守,阿尔敦愣就立刻要从优势变成劣势了。
一路之上,全速前行,到了早晨九点,已经到了圣陵禁区南部六十公里处,天色还是阴霾的,北风呼啸,雪居然比晚上还下得更大了,张浩天身在装甲车之中,仍然能够感觉到外面的寒冷,但他的心,却一直是悬着的,现在,他最害怕的情况就是,玛木山谷已经被孛延部人攻陷,并且遭到了屠杀,那么即使自己带着格格木的人赶到,也是回天无术。
焦急之间,又行了三个多小时,已经到了午后,而离玛木山谷不过二十公里了,此刻,张浩天已经钻出了装甲车外,想听有没有炮声传来,可是六辆装甲车与二十辆坦克发出的轰鸣之声实在太大,远方的声音完全无法听真切,但是,他并没有让格格木停止,目前来说,前行的一分一秒都极为珍贵,是万万不能浪费的。
格格木能够感觉到张浩天心里的焦急,便陪他钻出了装甲车,同时站在车顶举着望远镜向前观望。
行进间,望远镜里出现了无数小黑点,很快就看得清楚,竟是一队大约在三十人左右的骑兵,看皮衣皮帽的装束,正是孛延部人。
不一会儿,那队孛延部骑兵便急驰到了装甲前,高举着手,示意他们停下。
在这些孛延部人出现的时候,张浩天为避免让他们认出自己,已经坐回到了车内,而格格木则下令车队停止下来。
当二十几辆重型机车一停,坐在车厢内,张浩天顿时听到了“轰轰”不断的炮声,顿时欣喜振奋起来,有炮声就表示着玛木山谷没有被攻陷,还在进行激烈的抵抗,这沉雷般的声音,对此时的他来说,不啻于天籁。
格格木站在装甲车外,虽然明白来的必然是孛延部人,但故意装着不知,喝道:“我是蒙古第二军一团的格格木中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胆敢拦住我们执行军务。”
随着他这话,就听到外面有人道:“格格木中校,我们是蒙古王族孛延部的人,奉阿尔敦愣王爷之令,来请问你,我们和政府是有过约定的,圣陵禁区由王族中人自治管辖,政府军队不得入内,这个规矩不知你知不知道?”
这人说话时的语气甚是客气,自然是得到了命令,对待军队的人一定要客气,不可激怒。
格格木中校被张浩天封成了塔塔罗部的额图,当然是要全力帮塔塔罗部,听到前方传来的炮声,又大喝道:“什么孛延部的阿尔敦愣王爷,我只知道四大王族是由塔塔罗王作主的,而且当年和政府立下过约定,在禁区得不得使用除马枪与手枪之外的武器,现在我接到了举报,孛延部严重违背了约定,甚至还私造大炮,危害国家安全,阿尔敦愣王爷在不在这里,让他马上停止战斗,否则我会以叛乱罪对他发动攻击。”
听着格格木的言语极是强硬,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便道:“阿尔敦愣王爷的确就在前面,格格木中校,是塔塔罗部人与莫尔根部人违背与政府的约定在先,在外面购买了先进厉害的武器,并且消灭了伊泰部,我们只是自卫反击。”
格格木一心想在张浩天面前有所表现,立刻道:“我现在只听到有人举报孛延部人违规,没听到别的,难道你们孛延部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快去通知阿尔敦愣王爷停止进攻,否则他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边说着,他用手里的话机向各车下达了继续前行的命令,二十六辆重型军车又启动前行起来。而那队孛延部的骑兵赶紧向前而去。
弱弱的召唤月票中。
第五百八十四章 阿尔敦愣
二十分钟之后,离玛木山谷只有三公里,在平阔积雪的草原上,已经可以见到两座山丘对峙着的玛木山谷,而在山谷的外面,有大队人马列阵而待,不过此时炮声已停,就连枪声也没有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格格木又让车辆停下。没过多久,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人徐徐而至,到了领头的装甲车前,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高声道:“孛延部阿尔敦愣王爷在此,格格木中校,还不下车参见。”
格格木听着对方的话甚是高傲,大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之势,心中顿时有了气,高声道:“去告诉你们阿尔敦愣王爷,现在已经是蒙古共和国,不再由王族统治,更何况的是,塔塔罗王才是四大王族之首。这里还轮不到孛延王说话。”
那中年汉子显然是阿尔敦愣的贴身之人,立刻道:“塔塔罗王哈丹昭日格独断专行,倒行逆施,立汉族女子为大王妃,生下孽子,有污王族血统,已经受到了王族的惩罚,塔塔罗部人助桀为虐,以烧杀抢掠为生,已经堕为恶魔,只有全部歼灭才能够让王族太平,现在阿尔敦愣王爷才是四大王族唯一的首领,而且得到了政府的承认。格格木中校,你们第二军的司令巴斯中将让我们王爷的私交非常好,有什么行动一定会互相通知的,你千万不要受了奸人的蛊惑,犯下大错。”
格格木沉默了一阵,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回到了车厢内,对一直在聆听的张浩天道:“王爷,阿尔敦愣和巴斯中将有交往的事我早就听闻,我没有经过调动而来,他也能够猜到,王族之争,军队实在不好插手,今日我只怕不能帮你和孛延部人作战。”
听着格格木的话带着歉意,张浩天也能够理解他的难处。此人能够到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自然不会再去强人所难,便点头道:“格格木,你只需要让孛延部人撤出玛木山谷就行了,不过对于他们动用大炮的事情一定要取证。”
格格木应了一声,便重新站在了装甲车顶,露出半个身子来大声道:“四大王族的是非曲直,不是一面之词就能够说清的,这应该交给政府的有关部门裁决,我今日来,只是想制止这场违规使用武器的战争,维护国家的安全。阿尔敦愣王爷,请你下达命令,把所有的违禁武器都交出来,由我统一保留,然后向政府请示该如何处置。”
随着他的话,那队骑兵缓缓向前,领头的是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男子,年纪在六十岁上下,穿着极其鲜艳华贵的皮袍与皮帽。脸上微胖,留着虬髯,身材魁梧,气势威严,从容貌上看上去,竟颇有像挂在蒙古族家里的成吉思汗模样。
从此人出现开始,张浩天在车子的瞭望孔里就一直注视着他,心里清楚,这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最大仇人,孛延王阿尔敦愣,在一瞬间,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血液忽然沸腾起来,有着想冲出装甲车将此人撕成两半的冲动。
阿尔敦愣骑着马到了格格木的装甲车前,凝视了他一阵,然后用马鞭指着他道:“格格木中校,我听马斯中将说过你,你毕业于莫斯科军事指挥大学,并且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以少尉排长的职位入伍,多次完成蒙俄联合演习任务,是他手下为数不多有现代战争指挥才能的军官之一,他很赏识你,一直是破例提拔,今年更让你当了蒙古第二军王牌第一团的团长,只可惜今年我事情太忙,没能前来拜访,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不知哈丹巴特尔派人给你说了些什么,也不知你和他有什么交情。但是,只是想劝告你一句,不要自毁前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巴斯中将那里,我会替你把擅自进入圣陵禁区的事情解决掉的。”
外面没有说话,张浩天知道格格木又沉默起来,心里明白,此人是平民出身,从小刻苦读书,而且喜欢军事,才考入了莫斯科军事指挥大学,一步一步的爬上来,不过三十几岁,便成为了王牌团的团长,实在是非常不容易,违反军规进入圣陵禁区,虽然得到过自己封为额图的承诺,但心里面必然还是犹豫的,阿尔敦愣是个老狐狸,深谙人心,要是说动了格格木,让他领着装甲车与坦克回转。那自己将前功尽弃,玛木山谷里的所有人再难逃大劫。
知道不能再任由阿尔敦愣说下去,张浩天快速的钻上车顶,站在了格格木身旁,对着阿尔敦愣大喝道:“阿尔敦愣,你这个野心勃勃的畜牲,蛊惑莫尔根部与伊泰部,害死了我的父母,差点儿灭了塔塔罗部,前段时间又对莫尔根部人下手,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一心想要独霸禁区,然后阴谋复辟,推翻共和国,满足你们孛延部上千年来都没有实现的美梦。现在格格木中校警觉了你的阴谋,前来阻止,才是一个真正的维护民主,维护政府的军人,任你巧言如簧,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此时围攻玛木山谷,已经搬出了阿尔敦愣的所有家当,他岂会甘心将所有的大炮重机枪冲锋枪手榴弹全部交出来,但自知不是格格木装甲车与坦克的对手,只想通过自己的威势与关系来将他慑服,瞧着这中校闻言沉默起来,明白他在思考,正要再说上一句,加大他的心理压力,却冷不防的车内忽然钻出一个人,并且用如此的口气对自己说话,顿时愣了一愣。
不过,他很快瞧清楚了这人的容貌身材,再加上说的话,如何会不明白,嘴角微微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道:“哈丹巴特尔,果然勇猛,敢亲自突围找了援军进来。”
张浩天见到阿尔敦愣的嘴角虽然在笑,但眼睛里却露出了想吞噬自己般的残狠,而他也笑了一笑,然后道:“阿尔敦愣,这次你倾全力而来想要消灭我们,只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见到蒙古最强大的两大王族的主子在笑面中交锋,格格木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便大声道:“阿尔敦愣王爷,我正是接到了塔塔罗王的亲自举报,说你私造军火,危害国家安全。事情紧急,才不经指示而来,刚才的炮声我已经听见了,果然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尔敦愣回避着炮火的话题,却又高声道:“哈丹巴特尔是哈丹昭日格和中国女人所生,不是纯正的蒙古血统,不配做塔塔罗王,更不配做四大王族的领袖。”
张浩天立刻哈哈大笑道:“阿尔敦愣,我能不能资格做塔塔罗王,你还没有资格来说,不过这件事是我们王族内部的事,与格格木中校无关,现在的问题是,你违约使用了武器,有阴谋图乱之心,让蒙古共和国的国家安全受到了威胁,格格木中校是蒙古共和国的军官,不受我们四大王族的指挥,他到这里来,是维护国家的安全与百姓生命,是正义的行动,相信会因此受到国家的赞赏表彰。”
格格木中校能够混到今天的地步,绝不是一个没有头脑没有胆量的人,而张浩天口口声声的“国家安全”也在提醒了他,顿时下定了决心,望着阿尔敦愣喝道:“阿尔敦愣王爷,你违约私造军火,已经涉嫌违反了蒙古共和国的国家安全法,我身为共和国的军人,有权利制止抓捕你,不过现在只是要求你交出所有的违约武器,如果你拒不配合,我会下令士兵们攻击,现在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说着这话,他拿起了指挥话机,一声令下,后面的五辆装甲车与二十辆坦克立刻发出轰鸣之声,呈扇形一字排开,变换成了作战队形,大有随时向孛延部的骑兵发动进攻之势。
瞧着格格木中校下了决定帮张浩天,眼看着快要到手的胜利将化成泡影,阿尔敦愣一脸的铁青恼怒,忽然掉转了马头,向着自己的队伍奔驰而去。
没过多久,便见到围在玛木山谷外的孛延部人在缓缓向东南方向撤退,显然阿尔敦愣并没有听从格格木中校的命令,乖乖的交出所有的大炮重机枪冲锋枪手榴弹,但也不敢和格格木手中的这些庞大的,带着最先进火炮攻击系统的铁疙瘩硬拼。
张浩天见到格格木手里拿着望远镜瞧着孛延部的动静,但并没有真的向他们进攻,知道他心中有层层顾忌,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等瞧着孛延部人拉着大炮渐渐离开,便对身边的格格木中校道:“格格木,快把阿尔敦愣私用大炮的证据保留下来,让他日后无法狡辨。”
格格木点头道:“这没问题,‘虎型’装甲车里有自动的摄像系统,我们看到的,都能够录下来,这件事阿尔敦愣无法赖过去,不过我担心的是,他最终能够把事情大小,小事化了。”
张浩天当然知道阿尔敦愣苦心经营了数十年想要一统圣陵禁区,在政府高官与军方要员身上的投资绝不会吝啬,这件事他完全有本领摆平,一时间也不多想,便道:“走,格格木,跟我进山谷里去看看。”
格格木点了点头,便对着话机下达了命令,由他和张浩天所在的装甲车领头,向着玛木山谷驶去。
到了玛木山谷的南谷口,张浩天让格格木下令停住,与他钻出了装甲车,步行走进了谷中,刚一进去,就见到雪地里处处都是喷溅的鲜血,与无数以各种姿式倒着的尸体,其中有一半的尸体都不完整,显然是被炮弹或者手榴弹炸中而亡的。
格格木虽然是军人,但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怖的战争场景,也忍不住心惊胆战,脸色微变,不过张浩天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边走一边在察看着,四大王族虽然同属一宗,但衣袍服饰的装束略有不同,可以见到,谷内死亡的有一部分孛延部人,显然他们已经攻进了玛木山谷。
正看着,就听到左边山顶上响起了数声凯旋的号角,然后一队人顺着石级向下奔跑而来,张浩天看得明白,是阿茹娜及哈日瑙海等将领,大家脸上都带着绝处逢生的喜悦之色。
当一行人到了张浩天面前参见之后,张浩天立刻向他们引见格格木,不过目前格格木在表面上还要保持中立,封他做了额图的事,就暂时不提了。
大家见过面之后,张浩天问起了自己走后谷内的情况,这才知道,一千五百人护送自己往南突围,齐日迈带回来的只有三百余人。而敌人对于北谷口也一直炮击不停,而且不断进行冲锋,在天亮的时候,谷里的手雷用光了,再无法进行有效封锁,终于让孛延部人冲了进来,在谷内展开了血战,而南谷口也因此失守了,大家且战且走,然后全部撤到了两边的山丘上,用AK47封锁住上山的路,危急时发射A…91突击步枪的榴弹,眼看着子弹已经打光,剩下的马枪不足以克制对方的重机枪与AK47,正在苦苦支撑之中,张浩天总算带着格格木中校赶到了,实在让所有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让阿茹娜索梅高娃负责救治伤员,哈日瑙海等各将负责清理伤亡的具体人数,张浩天只带了格格木一人到了主帐,分主客入座之后,张浩天便望着格格木道:“格格木,你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格格木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道:“王爷,阿尔敦愣虽然撤走了,不过我看他肯定不会甘心,现在已经派人去找巴斯中将控告我擅自调动军队,估计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接到回到驻地的命令,阿尔敦愣知道我帮着你,会想办法让巴斯中将撤消我的军职,只怕我再也帮不了你了。”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你的顾虑是对的,阿尔敦愣铁了心要消灭我们,不会计较成本,就是花上重金,也会把你从圣陵禁区调走。”
格格木道:“我的指挥车上有最先进的通讯系统,可以直接接收军用卫星上的信号,估计在天黑之前,巴斯中将就会下达撤退的命令,而我不能违抗,王爷,在这段时间,你最好让人撤离这里,以你目前的实力,似乎还不是阿尔敦愣的对手。”
张浩天见到他的神色黯淡,明白对好不容易才混来的军职大是不舍,而他对此也早有考虑,便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撤走,别忘了,是阿尔敦愣先违约,动用了大炮与各种禁止使用的现代武器,而且你的车上已经录下了他们手里有大炮的证据。”
格格木一叹道:“私自铸造大炮,的确是极严重的罪行,可是阿尔敦愣与政府及军方的关系非常深,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件事他能够解决掉的。”
张浩天“嗯”了一声道:“不错,阿尔敦愣这么多年到底建立了些什么样的关系,我们的确不知道,而且相信也能够解决这事,不过只要你把他们拥有重武器的证明拿出来,会有人替我们说话的,而且我还会想办法让你变成一个维护共和国国家安全的英雄,尽量保住你现在的职位。”
格格木听着张浩天这话,知道他绝不会乱说,连忙道:“王爷,你有什么主意?”
张浩天凝视着他道:“你是读过军校的,应该知道一场战争,需要的并不仅仅的是战斗,有时候外交与政治更重要,而我们也需要在政治上下功夫,彻底破坏掉阿尔敦愣的如意算盘。”
第五百八十五章 政治联盟
格格木还不是很明白,道:“王爷,莫非你也认识什么大人物,可以压制住阿尔敦愣在外面的活动。”
张浩天摇了摇头道:“不,我才从中国回蒙古不久,所认识的蒙古官员最大的,就是你。”
格格木本以为他背后至少有一名部长级以上的大人物支撑着,闻听此言,脸上顿时一阵失望,道:“你不认识政府高官,要对抗阿尔敦愣就很难了,这些人物做事都非常谨慎,如果不是早有接触,便是你立刻送上重礼,他们也多半不会收,更别说要办事了。”
张浩天笑了笑道:“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要办事的确是很难,不过还好的是,蒙古共和国的政体给了我们机会,虽然我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现在的执政党蒙古人民**党与最大的在野党蒙古人民民主党这数十年来一直水火不容,在各种国家事务上处处对抗,格格木,对此你应该了解得更多吧。”
格格木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恍然大悟起来,道:“你是想把阿尔敦愣拥有大炮的证据给民主党,让他们对政府施压,对不对?”
张浩天点头道:“我在木伦看过一些报道,今年年底,蒙古又要举行大选,民主党急于从**党手里夺回失去了三届的权利,对政府的各项事务处处指责,如果得知阿尔敦愣在圣陵禁区有大炮的事,必然会借机谴责政府无能,对孛延部私造重型武器的事不闻不问,然后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我看就算是阿尔敦愣结交到了现在的蒙古总统,为了撇清关系,他也不敢包庇下来。”
想不到张浩天会说出这样的一个好主意,格格木脸色一喜,但很快又犹豫了,道:“王爷,不瞒你说,为了得到提拔,我已经入了**党。这么做,无异叛党,我实在做不出来。”
张浩天望着他含笑道:“格格木,把你拉进这么大的一个涡旋里来,我实在很不好意思,但我以塔塔罗王的名义起誓,不会让你因为这件事受到处理,反而会因此受到嘉奖甚至晋升。不过需要你继续配合我。”
张浩天天生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更何况他以塔塔罗王的名义起誓,格格木站起来,立正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道:“王爷,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张浩天道:“我的身份在蒙古很特殊,所以要让阿尔敦愣因私造重型武器获罪,必须亲自去一趟乌兰巴托,找到民主党的主席,和他们接成联盟。而你,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将那段有阿尔敦愣罪证的影像给我,然后继续留在玛木山谷,防着阿尔敦愣再次进攻。很快我就会让你成为国家英雄的。”
格格木当然知道塔塔罗王在蒙古百姓中有多大的影响力,民主党必然是巴不得和他结盟,只是不知怎样要将自己塑造成国家英雄,但他也不去多想了,立刻道:“好,我让人在通讯系统上做一下手脚,巴斯中将的命令无法传达到这里,也不算违抗军令了。”
张浩天知道阿尔敦愣对玛木山谷绝不会死心,见到格格木同意留下,不再耽搁,叫他到指挥车去取有阿尔敦愣拥有大炮的录影证据,然后让帐外的侍卫立刻去召集阿茹娜及哈日瑙海等众将进入大帐议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阿茹娜等人全部到了主帐。
当大家坐好之后,张浩天第一件事就是问明今日一战谷里战士的死伤情况,这才知道,一共死亡一千二百三十七人,重伤八百四十六人,轻伤未计,大约在二千左右,也就是说,战斗力被削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不过,敌人的尸体也统计出来了,死亡的人数达到了二千三百零九人,重伤与轻伤员虽然已经带走,但数量无疑也超过了张浩天手中的战士。
这一次阿尔敦愣损兵折将却徒劳而归,自然会怒气冲天,很难想像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张浩天不再耽搁,便将自己准备到乌兰巴托去一趟的事说了一遍。
帐中的数人。包括阿茹娜大王妃在内,对于外界的政治都是陌生的,自然提不出什么不同的意见,但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对于张浩天的能力,没有谁有丝毫的怀疑,更何况听说他这一趟是去寻找新的联盟,当然非常有必要,皆是赞同,个个都愿意追随他前往。
然而,张浩天知道他们跟去了也没有用,而谷内还需要人安排调度,只是叫来了齐日迈,让他带着二十名侍卫跟着自己出去。
刚安排好,格格木已经拿了一个笔筒大小的影像储存器入帐来交给了张浩天,而张浩天让齐日迈通知二十名侍卫准备好饮水与干粮,马上出发,只是为了避免遇到孛延部的人,先由东行,再折入沙漠出去,至于路线,齐日迈是非常熟悉的,不用担心迷路。
没过多久。齐日迈便重新入帐禀告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对于齐日迈,张浩天实在是越来越喜欢了,此人不仅打战勇敢,而且还颇有头脑,几次拼死血战,都能够奇迹般的平安无事,除了是长生天赐福,也和他反应机警灵敏有关,让他跟着自己,当然是一个好助手。而这一趟乌兰巴托之行,也希望能够借着他的福气顺利完成。
在阿茹娜一行人的相送下,张浩天风尘仆仆的从南谷口出发了,只是“尼斯格巴日”放在格格木的军营里,他骑的是阿茹娜的白马,不过“尼斯格巴日”能够彰显塔塔罗王的身份,他让格格木给部下写了一张便条,在路过布尔干省时去领出。
齐日迈领着二十名侍卫都是最忠心的塔塔罗部老战士,昨晚的厮杀已经让他们疲倦不堪,但王爷有令,个个都强振着精神跟随,但还好的是,凡是有经验的蒙古骑士都有一种本领,那就是可以在行走的马匹上睡觉,恢复好精神,当年蒙古人横扫亚欧,长途奔袭后仍能够保持以少胜多的战斗力,这项本领可说是功不可没,不过才进入草原不足一年的张浩天就惨了些,只能靠自己天生的旺盛精力及超强体力支撑着。
黑夜之后,到达了木伦找到孟和,二十几人在他家里挤着休息了一夜,天亮后启程出发,到了布尔干格格木的军营,张浩天重新骑上了“尼斯格巴日”,带着孟和等人,没有走公路,抄着捷径,一路飞驰着向乌兰巴托而去。
整整一天,凌晨时分,便到了乌兰巴托,面对这个蒙古国最繁华的都市,张浩天与孟和当然没有什么感觉,但齐日迈等塔塔罗部战士第一次到大都市,面对着在夜深中还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还有那些在夜里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东瞧西看。一个个的眼睛转不够似的。
张浩天并没有立刻找旅馆休息,而是让孟和带路,直接到了位于乌兰巴托西大区的蒙古民主党的党部大楼,里面有一个大院,正面是一幢十七层高的大楼,在乌兰巴托,已经算是有数的几幢高层建筑了。
在民主党的党部大楼前,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哨兵,张浩天等人虽然在木伦的时候已经将枪放在了孟和的家里,但腰间人人插着弯刀,离着电铁栏大门还有二十米远,两名哨兵便警觉起来,一个人举着枪,迎上前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浩天将手中的托亚金鞭向地面一挥,所有的塔塔罗部人便跟着他下了马,孟和上前对那哨兵道:“这是四大王族的领袖,塔塔罗王哈丹巴特尔,有紧急的事情要见党主席格勒巴乐,请你马上去通报。”
那哨兵当然知道四大王族,打量着高大威武的张浩天,又瞥了瞥他身后的二十余名彪悍威猛的塔塔罗部战士,倒也不敢轻慢,瞧着张浩天道:“请问你有什么证件证明自己是塔塔罗王吗?”
民主党是蒙古最大的在野党,孟和经常到乌兰巴托活动,自然也认识其中一些人,立刻道:“你马上接通宗教事务部的粘木儿部长,由我和他通话,他会告诉你放行的。”
哨兵点了点头,走进岗亭里去了,大约五六分钟后,就出来招呼着孟和进去,又过了一阵,孟和从岗亭走了出来,而那铁栅栏也缓缓打开了。
走到张浩天的身边,孟和低声道:“这位粘木儿部长是民主党里专门负责宗教事务的主管官员,其中也包括了和王族的联系,和我见过几次面,还算客气,不过他虽然称作部长,但由于是在野党,没有执政权,和真正的部长就差远了。”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他怎么说?”
孟和道:“听说你来了,粘木儿当然会很重视,现在已经派本部在大楼里值班的人来接待了,而且答应马上通知格勒巴乐主席。”
说话之间,一行人便走了进去,把马牵进了院子里,没过多久,就见到一名三十多岁,身材瘦削的男子匆匆走来,自我介绍叫做哈桑,是民主党宗教事务部的一名办事人员,奇﹕书﹕网今晚正好轮到他值班,刚才接到了粘木儿部长的电话,让他到大门迎接四大王族之首的塔塔罗王,并且带到贵宾室去等候。
那哈桑见到了张浩天,神情间是毕恭毕敬,不过很委婉的告诉他,到贵宾室的人数不能太多,而且要全部解下武器,包括弯刀在内。
对于这样的规矩,张浩天当然能够理解,便下令齐日迈带着二十名侍卫留下,自己则与孟和取下弯刀,交给了院里的士兵,再由士兵们用仪器在他们身上搜查了一遍之后,哈桑这才连声说着“不好意思”,带着张浩天与孟和向大楼而去。
到了大楼灯火辉煌的底部大厅,乘着电梯一直上了十二楼,顺着一条走廊走了大约五十米远,哈桑打开了一道门,请两人进去。
走进去一看,却见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室,装修得相当豪华,而在正面的墙上,就是一幅成吉思汗骑在骏马上在草原上驰骋的巨大画像。
请张浩天与孟和坐在沙发上,哈桑端来了两杯茶,说是格勒巴乐主席已经接到了粘木儿部长的通知,将很快赶到这里,请他们稍等,然后便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张浩天和孟和两人,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在默默的等待着,孟和对国内的形势是非常熟悉的,一路之上,已经给张浩天很详细的说过了。今年年底蒙古国又将大选,但从目前的民调上看,民主党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在大选中胜出,夺回失去十余年的执政权,而格勒巴乐今年六十八岁,在民主党主席的位子上已经呆了五年,由于没有什么建树,面对党内的压力也很大,今年大选若不胜出,那就必然会引疚辞去主席之职,因此对任何一个区域的选民都不放过,而四大王族虽然进入了圣陵禁区后不再参加选举,但也并没有被剥夺选举权,再加上王族在蒙古百姓中强大的影响力,因此他听着张浩天来了,连夜跑来接见,实在是在意料之中,而张浩天想要的好处,只有在谈判中得到了。
一个小时之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浩天知道,应该是格勒巴乐到了。
没一会儿,会客室的门被推开,当先走进一个人来,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六七十岁左右,头部微秃,鹰眼高鼻,胡须刮得很干净,身材高大,与张浩天也差不了多少,一看就是一个强硬人物。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面目净朗,有着蒙古人少有的儒雅。走在最后的,却是刚才接待他们的哈桑。
知道前面两人必然是蒙古民主党的主席格勒巴乐与宗教事务部的部长粘木尔,张浩天便向孟和递去一个眼色,面朝着他们微笑着站了起来。
那格勒巴乐一进门,目光就盯在了张浩天的身上,瞧着他含笑而立,却抢先几步,伸出了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哈丹巴特尔王爷,我已经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亲自拜访,想不到你会到我这里来,真是荣幸之至。”
见到格勒巴乐对自己如此热情,对于这次的谈判,张浩天更有信心了,当下不卑不亢的微微一笑道:“哦,格勒巴乐主席什么时候听说过我的名字?”
格勒巴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笑道:“上次你带着几千人横穿蒙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蒙古政坛的人谁不知道,不过政府那群蠢猪对你好像很不放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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