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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坠着钻石的黄金项链,与过去相比。显得年轻富态了许多。
请欧铁梅坐下,打电话通知下面的厨房端来热菜,张浩天倒了酒,举起杯道:“铁梅姐,来,我敬你,感谢你给我铸造了那柄天狼宝刀,可以这么说,它救了我一条命。”
这话他没有丝毫夸张奉承之意,与陈凌龙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斗,坚利而富有韧性的天狼宝刀绝对是起了关键的作用,否则他将两种刀法融会起来也不能淋漓尽致的发挥。当日面对陈凌龙嚣张的挑衅,就算没有那柄宝刀,他多半也会忍不住答应的,而细想起来,直到现在,他的两种刀法还没有融合到真正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足以对付陈凌龙,没有宝刀之助,血溅当场,被手下抬走的十之八九就是自己。
欧铁梅并不是一个愚钝的女人,在天宏山庄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不时看到一些身强体壮青年男子来来去去,数量远远超过一般的富豪人家,当然知道张浩天是什么人,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凝视着他道:“你不用谢我,当初答应帮你铸刀,一是觉得你并非大恶之人。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我自己想要铸一柄宝刀出来证明欧家的女人并不比男人差,还好,那刀最后出来的效果没有丢欧家的人,也没有白毁两柄好兵器,不过在铸刀前你自己发的誓一定要记住,宝刀是有灵的,如果你伤害了无辜的百姓,一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张浩天微笑着点了点头,与她一碰,将酒一饮而尽,见她也喝了,便道:“对了,铁梅姐,这段时间我没有在山庄,有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欧铁梅立刻道:“我正要谢你这事,你虽然没在,但那个彪叔对我们却照顾得无微不至,送我们到了最好的医院,知道我妈想看看大海,还专门陪着我们去了海滨,今天其实你该把他叫来的,我想敬敬他的酒。”
张浩天笑道:“彪叔有事,改天你单独敬他吧。对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欧铁梅并不知道张浩天想给自己和黄彪作媒,不假思索的道:“这个人很好的,憨实老成,没什么心眼儿,对人也热情,你有这样的一个手下,是你的福气。”
张浩天摇了摇头道:“彪叔并不是我的手下,只是见到我忙不过来,来帮我的,他的确是一个好人。不过他年纪也大不了你多少,下次见到,你不用称他为叔,叫彪哥就行了,这样他会更高兴。”
见到欧铁梅点头,他又道:“对了,铁梅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欧铁梅道:“你说,是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帮你。”
张浩天笑了笑道:“这事说来也不大,就是有关彪叔的,他今年才五十七岁,但还没有结婚,他这人喜欢老实善良的乡下姑娘,我想问问,在你们那里,有合适的没有?”
欧铁梅诧异的道:“哦,彪叔还没有结婚,怎么会,他健健壮壮的,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有男子气,怎么会没有媳妇?”
张浩天叹了一口气道:“给你说实话吧,彪叔年轻的时候混过黑道,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可没有成亲,有一次仇家杀上门,把他相好的那位姑娘杀死了,彪叔心里很悲痛,就一生未娶。”
听了张浩天的话,欧铁梅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彪叔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得给他找一房好媳妇,我们那里的好姑娘也有不少,不过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对年纪有什么要求?”
张浩天道:“这事我也问过彪叔了,他说对女方的容貌不在乎。最重要的是实在善良,有内秀,能够持家,而且年纪的差距不要超过十岁。”
欧铁梅立刻沉思起来,一边想,一边道:“彪叔今年五十七岁,那他就要找四十七岁以上的女人了,在我们那里,倒是有几个寡妇,这样吧,回去后我把她们的照片带来,要是彪叔看上了,我再带本人来。”
见到欧铁梅还没有想到自己身上,张浩天不得不把话挑明了,当下道:“对了,铁梅姐,你不是担心欧家绝后吗,你大伯的女儿现在还没有找到,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为自己再考虑一下,你今年才四十八岁,我问过有关方面的医生,说只要身体机能好,这样的年纪并非没有怀孕的机会。”
欧铁梅是个聪明的女人,闻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脸面瞬间红了,还好她肤色微带紫黑,外表并不容易看出来,向着张浩天一瞪道:“浩天,看你平时挺老成的,怎么开起姐的玩笑来了。”
张浩天望着她,笑着道:“我没有开玩笑,再给你说一句实话吧,在龙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彪叔合适,所以才让小薇把你请来,而且特地安排了彪叔接待照顾你们,昨晚我问过他了,他觉得你很不错,所以现在就等着你的一句话了。”
瞧着张浩天真不像开玩笑,欧铁梅憨厚纯朴的脸上顿时掠过了一丝羞色,没有女人不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庭,有一个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丈夫,可是上一次婚姻让她记忆深刻,而且一想起就痛心,就怨恨。但万万没有想到,张浩天居然会给自己作媒,黄彪的年纪虽然较大,可是对男人来说,没满六十都还算是中年,这个男人容貌方正威武,这段时间的接触也能够感到他实在可靠,当然是能够打动她的,可是婚姻对她伤害太大,让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有了自卑感,觉得不会有男人喜欢。
犹豫了一阵,她忍不住轻声道:“他……他就不嫌我长得难看?”
要说欧铁梅的五官,其实绝对称不上难看的,一双眼睛更是大而明亮,主要是由于从小跟着父亲在铁炉旁边,皮肤被烘烤得紫黑粗糙,对于女人来说,自然就有些遗憾了,听着她的话,张浩天大笑起来道:“铁梅姐,你要真难看,我也不会把你介绍给彪叔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彪叔喜欢的是心地善良能够持家的女人,你很符合这个标准,他已经表示愿意了,还会嫌什么,要不,我马上打电话让他过来亲自给你说。”
以黄彪的人才气质,比欧铁梅过去的老公不知强多少,而且她的心中,的确还渴望着能够生儿子传继欧家香火及铸剑绝技,既然黄彪都表了态,她还能说什么,听说张浩天要叫黄彪来,顿时又一羞,赶紧道:“别……别,我相信就是,浩天,谢谢你,这事……这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没有意见。”
瞧着欧铁梅脸上无法抑制的羞态别有动人之处,张浩天也暗暗感叹,其实再平庸的女人也是有着自己的美丽的,就要看男人能不能细心的去发现,黄彪能娶这个女人,是他的福气。
当下他道:“铁梅姐,那我就给彪叔回复你答应这门亲事了。”
欧铁梅微微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做媒成功,张浩天一阵开心,冲淡了对那“灭绝计划”的猜测与担忧,立刻又去敬欧铁梅的酒,而欧铁梅不想这一趟竟会遇到自己已经准备放弃的姻缘,而男方的条件又是那么好,心中对张浩天感激无比,而且也很是欢喜,便跟张浩天对喝起来,她身体健壮,酒量甚佳,实不在黄彪之下。
午餐之后,张浩天便把欧铁梅的答复给黄彪说了,而黄彪已经看上了这个女人,听着对方愿意,心中当然高兴。张浩天便让他再和欧铁梅接触一下,如果仍然觉得合适,就把婚事办了,毕竟两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这事不要再耽搁,而且他对两人都是了解的,知道其中不会有什么问题。
过了三天,参加“尖刀行动”的天狼帮徒与万洪帮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张浩天在天宏山庄开了庆功宴,给江胜解家发等参加了行动的头目接风,另外把罗毅、顾书同、于光中、郑强、唐孝全等天狼万洪两帮的头领也叫来了,在席间让江胜把打听到的那“灭绝计划”事说了一遍,众头领都深以为虑,各自表示回去要通知手下加强防守。
让张浩天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过了三个月,北雄帮那边都没有任何的行动,而且为了试探陈青山,张浩天与卓傲霜那边联系,又攻打了太原、济南这两个北雄帮的分舵,遇到的情况都一样,北雄帮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精兵强将并不多,他们的每一次袭击虽然有些死伤,但都能够成功。
在这样的局势之下,几乎有九成的南方黑道老大加入了天义盟,而在卓傲霜那边,除了顾大顶与宋刚加入天义盟正式与北雄帮对抗之外,另外还有五支和北雄帮有仇的黑道势力参加。这些力量,虽然在主要的作战之中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是无疑可以壮大声威,而且可以防止他们倒向北雄帮一边,因为天义盟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宣誓入盟之后,如果投向别的势力,那么盟中兄弟人人得而诛之,以天义盟目前的盛景,谁又敢有那么大的胆子投身它门。
从美国那边运来的武器此时也已经到了,这一次的数目,比上次多了一倍,培根还送了他几十枝高精度狙击步枪,特别适合夜间作战和防御。
然而,张浩天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轻松,陈青山对自己的进攻迟迟没有什么反应,这无疑是极不正常的,他到底安排下了什么样的“灭绝计划”,成了张浩天一件盘旋不去的心事,而且隐隐有了非常不祥的预感。
而在这段时间里,山庄里有一件喜讯,那就是黄彪与欧铁梅的婚事,自从双方答应之后,算是确定了关系,两人便深入的接触了两个月,彼此都感觉满意,当然就不想再拖下去了,由黄彪给张浩天说了,并在他的主持之下,在山庄举行了婚礼,而为了提防北雄帮趁机偷袭,所以这个婚礼非常简单,只是把欧铁梅的舅舅一家人从龙泉接来了,天狼帮与万洪帮的头领谁都没来参加。
至于黄彪与欧铁梅的婚房,张浩天让他们住在了山顶别墅群自己所居的主楼旁边,那里原本是上官玉梅与安安所居,但母子俩长居圣陵禁区,就算是回来也不会呆多久,给黄彪夫妇居住当然最好,而自己有事也方便去找黄彪商量。
黄彪有上千万的积蓄,自然给了女方丰厚的聘礼,对于这桩婚事,欧铁梅的母亲无疑是最高兴的,而且黄彪夫妇已经决定让她住在一起,在S市给她养病甚至送终,欧铁梅的母亲给女儿的嫁妆,就是欧家那数百柄“废剑”与十六柄上品剑,让人全部运到了天宏山庄保藏。
婚礼的当天晚上,黄彪夫妇都来敬张浩天,而张浩天也好生开心,喝得大醉而归。
第七百一十章 痴情之女
转眼之间,就要到春节了,天气越发的寒冷逼人,这天下午难得出了太阳,张浩天与黄彪便泡了茶,让人安了两张休闲竹椅,在山顶别墅的草坪上聊天。
对于那“灭绝计划”的担心,两人都故意避过不提,张浩天喝了一口茶,见到黄彪满脸春风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道:“彪哥,都结婚一个多月了,怎么样,我铁梅姐还不错吧。”
由于欧铁梅的关系,黄彪在张浩天这里的辈分生生的降了一辈,但他自然不会在乎,听着张浩天的话,立刻点头道:“铁梅是一个有内秀的好女人,说什么事,她都能够明白。而且非常贤惠,我每天早晨一起床,她就把早餐准备好了,要穿什么衣服,也不用自己安排,有个女人真好。”
张浩天又笑道:“你喜欢铁梅姐,我这个媒人就没有白做,只是要加紧时间造人啊,我可急着做你儿子的干爹。”
黄彪道:“这不用你担心,我和铁梅已经到市里最好的孕育专科检查过了,只要照着专家的指导做,是很有机会有孩子的,至于是不是儿子就不敢保证了,不过也无所谓,女儿我也一样疼爱。”
张浩天正要说话,怀中的手机音乐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却是卓傲霜打来的,赶紧放在耳边接通。
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卓傲霜道:“张浩天,攻打石家庄分舵的时候,你就答应过要告诉我腾格尔的消息,现在太原分舵与济南分舵我都帮你打了,该是你实现承诺的时候了吧。”
张浩天忙道:“傲霜妹子,当时我只是说考虑,可是并没有承诺什么啊。”
卓傲霜的声音决然起来,道:“我不管。张浩天,我知道你和腾格尔是有联系的,你去告诉他,除夕之夜,我会在蟹岛的那间屋子里等他,而在我的身上,带着一瓶砒霜,如果他不出现,我就把砒霜喝下去,让他后悔一辈子。”
张浩天心头一跳,正要再说,手机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显然卓傲霜已经挂断了,他立刻打了过去,可是卓傲霜却没有接。
缓缓放下了手机,他算了一下,今日是腊月二十,也就是说离除夕还有十天,显然卓傲霜也给“腾格尔”留了一些时间,不论他在什么地方都能够赶到蟹岛了,不过。“腾格尔”还能出现吗?在他的计划里,这可是一个应该永远消失的人啊。
黄彪虽然不知道他和卓傲霜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过瞧着他的神情就明白遇到了感情上的难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浩天啊浩天,其实我什么都佩服你,就是觉得你在女人身上牵扯得太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你长得帅,人又好,还有财有势,我要是女人,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说不定也要爱上你。”
听着黄彪说到后来已经有调侃之意,算是对自己打趣他的小小报复,张浩天没有回应,却拿出了烟,扔了一支给他,而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腊月三十,除夕夜,浙江宁波舟山群岛西部的一个小岛—蟹岛。
今年除夕的蟹岛比往年要热闹一些,因为一个S市来的水产品公司已经决定在这个岛上投资大项目,一方面作为新的旅游开发区,另一方面却是成为水产品的收购基地,而这住公司和岛上的几十户居民签的协议非常优厚,不仅要帮他们重新修建小洋楼。而且一但项目落成,会聘请他们进入公司工作,薪金绝不低于大家目前的收入。对于岛上辛辛苦苦一年操劳却挣不了多少钱的渔户们来说,这当然是一个大好的事,而且项目已经定在春节后开工,他们当然要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因此鞭炮烟花比过去都多买了一两倍,尽管下起了小雨,但入夜后鞭炮之声就没有断过,而且不停的有小孩子放烟花发出的欢叫。
在蟹岛的东南角有一幢小屋,此时却是冷冷清清的,屋子里有一个女人呆呆的坐着一张饭桌前,而那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菜,桌子的正中还放着两瓶名贵的红酒,可是似乎并没有人碰过。
这个女人长得很美,留着一头齐耳但已经烫得卷曲的短发,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明净而略带忧郁的秀眸,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尖削的下巴,可说是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孔。而在她的脸颊上,刻意的扑着淡淡的腮红,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此刻。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粉红的毛绒睡衣,中间束着一条腰带,显出了那纤细的腰肢。
这女子静静的等着,似乎外面所有的热闹与欢乐都与她无关,在她面前,放着一台精巧的手机,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一点,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那女人的神情从黯然渐渐的变得绝望,她的目光,移向了桌子左侧。在那里,有一条白色的小瓷瓶,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个美丽的女人,自然就是卓傲霜了,她昨天下午就到达了蟹岛,和去年一样,去舟山买来了年货与菜肴,准备了一天的年夜饭,就是要等待着那个让自己深深思恋,曾经想过要忘记,但没有办法摆脱的老男人—腾格尔,她知道这段感情注定得不到祝福,也会有太多的人不理解,可是,这种事情,她自己愿意就行了,是不需要别人理解和祝福的。
又过了一阵,眼见着到了十二点,也是除旧迎新之时,外面的鞭炮声响得更厉害了,一行清泪缓缓的从卓傲霜秀美的眼眸里溢流而下,如珍珠般的滴落在还不曾动过的饭桌上,那些菜,早就冰冷了,但更冰冷的,却是她的心。
泪,渐渐的干了,而此刻,手机上的时间也显示到了十二点,蟹岛上的鞭炮声与欢笑声已经到了高潮,卓傲霜的手,却慢慢的拿过了那白色的小瓷瓶,打开了上面的盖子,缓缓的放在了唇边,扬起了尖削的下巴,就要把那小白瓷瓶里面的东西往嘴里倒。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踢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旋风般的冲了进来,夺过了她手中的瓷瓶,一把摔在地上,然后沉声道:“傲霜,你……你又是何必呢。”
这个男子穿着青蓝色西服,白发如霜,满脸皱纹,却掩不住他那英武威猛的男子气概,正是她要等的男人—腾格尔。
卓傲霜并没有意外之色,静静的看着他,道:“你早来了,就是想看我是不是真的敢服毒药,对不对?”
这个“腾格尔”当然就是张浩天,他的确是来了有好一阵了,但一直在门外徘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上一次离开蟹岛之后,他是发誓不再以“腾格尔”的身份出现的,因为他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么就再也纠缠不清了,但是,当在窗外见到了卓傲霜真的想要服毒,他哪里还敢耽搁,毫不犹豫的冲了进来。
听着卓傲霜的话,张浩天长长的一叹道:“傲霜,如果张浩天没有通知到我,或者我离得远没有办法赶到这里,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没有意义吗?”
卓傲霜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张浩天一定会联系到你的,而你也离得并不远,甚至很有可能就在中国,十天时间,你绝对是能够到这里来的。”
面对着卓傲霜的固执与倔强,张浩天真不知该怎么劝说才好了,便道:“如果我没有来,而你就这样……这样去了,你想过没有,虎爷的仇谁来报?”
卓傲霜咬了咬唇,道:“我当然想过,而且也知道,我爹的仇,有一个会替我报的,而且要不了多久。”
张浩天连忙道:“哦,是谁。”
卓傲霜毫不犹豫的道:“就是你的侄儿张浩天,论身手,他能够杀死陈凌龙,论势力,他已经可以与陈青山平分秋色,而且通过这段时间我与他的接触,感觉到他非常聪明,善于指挥,那些手下对他也非常忠心,我有很强烈的感觉,陈青山会输在他手上,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以现在的情况,张浩天也不会留他在世上的,至于我,根本不可能接近到陈青山,更没有力量击败他。”
张浩天只得坐在了她的对面,道:“傲霜,现在我来了,你想说些什么?”
卓傲霜微微一笑,却站起身道:“你先坐着,菜冷了,我去热一热,你总算来了,我们好好过这个除夕夜。”
说着这话,她已经端起了几盘菜,进入厨房里开始忙碌,张浩天默默的坐着,心中却一阵感慨,卓傲霜无疑是一个奇异的女子,刚强的时候就像男人一样流血也不流泪,而多情起来却似水般的温柔,可惜他不是真正的“腾格尔”,没这样的福气,而且他也没有想过要以张浩天的身份去追求这个女人,因为他觉得,这样优秀的女人,只做一个男人的几分之一,实在太委屈了。
没过多久,除了两样卤菜,所有的菜都热过了,卓傲霜并不说别的,只是让他吃菜,张浩天在路上没有吃好,的确也有些饿了,便拿起了筷子,等每样菜尝了一点儿,心里立刻有了感觉,那就是比起去年来,卓傲霜的厨艺可以用“进步神速”来形容。
卓傲霜见他将菜都尝过了,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道:“怎么样?比去年除夕我弄的菜好吃些了吧,我可是专门找最好的厨师学了一年。”
张浩天望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让我意想不到,饭店里一般的厨师已经比不上你了。”
卓傲霜听他赞扬自己,雪白的脸颊泛起了笑靥,凝视着他道:“前段时间我看古时候的传记小说,说那些侠女是‘持刀夜杀人,素手亦当垆’,现在我越来越厌倦血腥了,不想‘持刀夜杀人’,而只想‘素手亦当垆’,腾格尔,你要是愿意,我天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闻听着卓傲霜如此充满深情的话,张浩天的心中一阵悸动,可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目前的身份这般尴尬,那是“无法消受美人恩”了。
见到张浩天静默不语,卓傲霜也不逼他,伸手就倒了两杯酒,满满递了一杯给他,轻轻碰了碰,仰起了头,就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卓傲霜带来的是两瓶雪利葡萄酒,这种酒是由俄罗斯马桑德拉酒厂藏酿的,而俄罗斯向来以酿造烈酒闻名,这雪利酒是马桑德拉酒厂的标志品牌,至少要三十年才能够出厂,虽然入唇醇厚,但酒的后劲是极强的,张浩天对于红酒并不陌生,见到卓傲霜一口就将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赶紧道:“傲霜,少喝些,这酒很醉人的。”
谁知卓傲霜并没听他的,反而望着他道:“ 我都喝了,难道你不喝吗?”
张浩天瞧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固执,只得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而他刚一放下杯,卓傲霜就又给他倒满了。
就这样,话不多,菜也没怎么动,但酒喝得特快,半个小时之后,两瓶市价在三万元一瓶的雪利红酒便被两人喝下了腹,而这酒的后劲也慢慢的来了,连张浩天都感觉到有些晕意,卓傲霜的脸上更是红霞满颊,不过两人的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卓傲霜并没有收拾碗筷,而是走进了里面的卧室里,张浩天以为她酒醉了想睡觉,点在一支烟,正在想该说些什么话告辞,并且能够打消她再找自己的心,忽然听到卓傲霜在里面轻轻的喊道:“腾格尔,你进来。”声音腻腻的,与她平日的语气颇有些不同。
张浩天也没有多想,起身走了进去,见到卓傲霜一脸妩媚的站在床前,当下道:“傲霜,什么事,你醉了,快躺下休息吧。”
谁知卓傲霜却一摇头,望着他的眸子里水汪汪的,道:“不,我没有醉,但很想醉,腾格尔,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不要我吗?”
张浩天连忙道:“傲霜,其实你应该明白我是怎么想的,我已经快油尽灯枯,你我的年纪相差太大,和你在一起,我会有压力的,也不会开心,难道你希望我不开心吗?”
卓傲霜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腾格尔,你说自己有压力是吧,好,我就让你的压力更大一些。”
她的话音刚落,伸手一拉,竟将所穿的粉红色睡衣腰带上的花结拉得松散开来,让人震惊的场面出现了,在卓傲霜睡衣的里面再无片缕,一具美丽而年轻的女性胴体就展现在了张浩天的眼前。
卓傲霜的肩膀相当纤瘦,有两个深深的肩窝,**虽然不硕大,但微微的上翘着,非常坚挺。而她的腰身纤细而欣长,缀在平坦小腹上的小巧肚脐眼儿紧实细致。沿着动人的曲线看下去,细腰到圆润的臀部展现优美的弧度,芳草细密,股沟又紧又深,双腿修长均匀,极为迷人。而为了让这个男人完整的看清自己,她甚至将脚也抽到了棉拖鞋外,露出了那玉雕般的白嫩脚趾。
张浩天完全没有想到向来高傲冷艳的卓傲霜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连忙将头低下,沉声道:“傲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赤luo的面对着这个老男人,卓傲霜的脸上极是坦然,没有丝毫的羞涩,紧紧的盯着他道:“在给我疗伤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让你碰过摸过了,现在,我全部让你看,从今之后也只有你一个能够看,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可能跟第二个男人,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老了,不想拖累我,可是现在你已经拖累了,没办法再回避,我这一生,是不是孤独终老,就在你一念之间,腾格尔,给我一个答案吧。”
第七百一十一章 伤离
张浩天顿时明白,所以的一切,卓傲霜都已经准备好了,每一步都是在逼自己答应和她一起,默默的走过去捡起她剥落在地上的睡袍,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然后道:“当年你的母亲,就是这样和你父亲在一起的吗?”
卓傲霜摇了摇头道:“不,我娘在跟我爹之前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可是她用自己的真情感动了我爹,过了好几年的快乐时光,还有了爱的结晶,我的身子是干净的,而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可以今天留住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紧紧的抓住了张浩天的手,用炙热的目光望着他道:“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快乐的,我不知道这段快乐的时光会有多久,可是会陪你走到最后。”
对着正在自己面前熊熊燃烧着的卓傲霜,张浩天胸中一阵阵的涌堵,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沉默了良久,才咬了咬牙道:“傲霜,假如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卓傲霜的面色诧异起来,道:“你骗我,你能骗我什么,我把自己给你,你都不要,你还能骗我什么?”
张浩天一时之间还真不好给她解释,只得叹了一口气道:“傲霜,你坐下来等一等,很快就什么都明白了。”
讲了这话之后,他立刻转身出屋,从地面拾起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皮箱,从里面取出了能够化解易颜丸皱肤丸及变嗓丸的丸药,到了客厅旁边的小卫生间里搓弄起来。
二十来分钟之后,张浩天重新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揭开了假发,肤色也没有那么黝黑了,满脸的皱纹更是一丝不见,除了变嗓丸的解药服下去之后要在两小时之后才慢慢有效,他已经恢复成了那个年青英武,气宇轩昂,有着“南方王”之称的张浩天。
卓傲霜一直坐在床缘上听着外面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虽然不知道这个老男人在做什么,但只要没有走。她就有信心留住他,甚至已经决定,就在今夜,把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给他,这样一来,生米煮成熟饭,这个男人也再也没有办法走了。
想到那件就要发生的事,卓傲霜又是害羞,又是紧张,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条件很好,完全可以嫁给一个年青英俊,爱她入骨的男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的想要和这个比她大三四十岁的男人在一起,可是,这就是她的感觉,是她想要去追求的幸福,她真的很想很想在今夜之后就远离血腥的江湖,陪着这个男人开开心心的渡过残生,以他这么强健的身体,再活十年二十年想来是没有问题的,那已经足够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脚步声传来,卓傲霜知道是腾格尔进来了,连忙强抑住自己脸上的羞涩与紧张,而且也很好奇的想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又骗了自己什么。
然而,当人影幌动,在她眼帘里出现的,已经不是那个满头银发,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老男人,而是一个英俊威武得可以吸引住世上绝大多数女人的年青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是她认识的,只是不想会如同变魔术般的忽然出现在这屋子里。于是,她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男子,用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并不完整的话:“张……张浩天,你……你怎么……怎么……”
目睹着卓傲霜目瞪口呆的样子,张浩天能够理解她此时心中的震惊,长叹一声,苦笑着道:“腾格尔就是张浩天,张浩天就是腾格尔,我的师父吕东杰传过我一种易容术,是当年燕子李三的绝技,肤色,皱纹,声音都是能够改变的,再加上假发与模仿老年人的动作神态。很难被人识破。而我那时和庞统勋及严开镜都有过结,去北方的时候,不想被人发现,就用了这种绝技,但不想会在清松寺遇见你,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由于变嗓丸的药效不那么容易消失,他此时虽然露出了年青的容貌,但语声还是苍老的,与“腾格尔”一模一样,卓傲霜足足瞪了他四五分钟,婀娜的身子就像是被狂风吹至一般,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过了好一阵,才站起身,盯着他尖叫道:“张浩天,你这个混蛋,该死的混蛋。”
张浩天知道卓傲霜心中此时是极度痛苦而且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的,听着她尖厉的声音,黯然的点了点头道:“傲霜,我的确对不起你,但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在北方的时候,我就要对你说出实情。但那时候你受了重伤,我不得不宽衣给你疗伤,当然以一个老人的身份更合适些,而且无嗔又让你拜了我当干爹,我就更不好说。想不到后来……”
没有等他说完,卓傲霜已经赤着脚冲了过来,眼泪夺眶而出,用更大的声音尖叫着道:“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是我自己笨,是我自己傻。好不好,没有发现你在欺骗我,还傻得想要嫁给你,你一定觉得我愚蠢,很可笑,是不是?”
张浩天见到卓傲霜伤心失望的样子,心里也好生的难受,赶紧摇头道:“不,傲霜,我对你只有歉意,没有取笑你的意思,还有,虽然外表我隐瞒了你,但我对你的关心是绝对没有假的。”
卓傲霜闻言,忽然仰头大笑起来道:“对我的关心是绝对没有假的,张浩天,你还想当我的干爹,对吗?你是个虚伪的骗子,我恨你,恨你。”
她说着话的时候,身子已经冲了出去,张浩天见到她赤着脚,赶紧去拿了那双棉拖鞋,然后追了出去。
哪里想到,卓傲霜一路狂奔,他一时间竟没有追到,眼见着到了岛的北侧,正是渔民们停船的地方,一个给大家守船的老年渔民正一边仰望着天上的烟花,一边悠闲的抽着烟。
这时,在船上的夜灯之中,他看见了一女一男一前一后的跑了过来,而那女人光着脚,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正在诧异,女人一跃就上了自己的船,动作快捷得如闪电似的。骇然大惊中,脖子已经被那女人死死的掐住了,只觉对方的手细腻光滑,却犹如铁箍一般让人窒息,实在无法想像这个女人身形苗条如柳,手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道。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卓傲霜了,追在她身后的张浩天见状,赶紧道:“傲霜,你这是做什么?”
卓傲霜尖厉着道:“你滚开,不许来追我,我不要见到你,永远不想见到你,你再敢追来,我就扭断他的脖子,这条命要算在你的帐上。”
张浩天是目睹过卓傲霜心狠手辣时的样子的,知道她此时在盛怒之下真的会说到做到,顿时停住了脚步,道:“傲霜妹子,你上来,我们好好的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
卓傲霜没有理他的话,却在那老渔民的身上一推,道:“快开船,往市里去,要不我就杀了你。”
听着这个看起来挺美的年轻女子口口声声的喊打喊杀,而且出手极有力度,那老渔民明白自己遇到了女煞星,赶紧答应着,就发动了自己的机动渔船,向着舟山市的方向而去。
默默的望着卓傲霜离开,张浩天知道自己就算追上去也没有办法立刻化解掉她心中的愤怒与失望,长叹了一声,便转身向着那旧屋而去,卓傲霜的衣服和皮包还在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重要的东西,他必须带走,等过一段时间,她渐渐的冷静下来,气慢慢消了,再交还给她。
“天宏水产品发展有限公司”准备开发蟹岛,当天晚上,就由公司的船把张浩天送到了舟山市,然后回到了天宏山庄,在路上,他检讨自己在与卓傲霜的事情上到底有错没错,可是思前想后,似乎都很无奈,如果时光倒流,遇到那样的情况,他也不会对卓傲霜说出自己其实是一个年青男子的事实,整件事唯一出现的意外就是万万没有想到卓傲霜会爱上年纪比她那么多的“干爹”,她的怨恨,她的失望,还有那种她自以为的被戏弄感都是由此而来,最后只能用“天意弄人”来总结了。
由于蒙古的白月节与中国的春节时间上差不多,三天之后,就是蒙古人的除夕夜。
当天晚上,张浩天给圣陵禁区的王宫打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电话,和八个王妃,一对儿女还有张世忠都聊了天,知道现在巴达托塔城非常热闹,而且将彻夜狂欢,夏玲儿与小薇比较爱热闹一些,打算今晚出王宫与属民同乐,张浩天知道圣陵禁区目前还没有安装电视等娱乐设备,如果不习惯清静的人是怪无聊的,自然不会阻止,反而叮嘱她们出去好好玩玩,最好是把上官玉梅和叶冰蓝她们都拉去感觉一下蒙古人狂欢的气氛,开开心心的过好第一个白月节。
通完电话,已经是凌晨,张浩天便睡下了,但不知怎么的,总是睡得不怎么踏实,那个“灭绝计划”的阴影,一直在他大脑中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的音乐声将他惊醒,他拿来一看,见是阿茹娜的手机打来的,以为是她们玩得开心了,想和自己一起分享,便“喂”了一声。
然而,听到张浩天应答,手机里就传来了阿茹娜急促的声音道:“王爷,不好了,我刚刚接到旭日干从玛木山谷打来的电话,说有一大群人忽然袭击了他们,而且用的全部是现代武器,火力很凶猛,见人就杀,玛木山谷的属民死伤了许多。”
这话一入耳,张浩天顿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失声道:“什么,有人袭击玛木山谷,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阿茹娜忙道:“不知道,旭日干正在组织战士们反击,但我们的武器太落后了,很难抵挡。”
自从圣陵禁区再无纷争之后,张浩天就遵照父亲过去与政府的协议,只保留了马枪与手枪作为合法的武器,当然不会是现代武器的对手,心中一紧,大声道:“那你马上通知格格木派军队进来增援。”
阿茹娜立刻道:“已经打过了,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格格木,还有赛罕,她的手机也没人接,王爷,这……这好像不对劲儿啊。”
张浩天也知道事情有异,沉声道:“阿茹娜,你不要慌,通知巴达托塔城、善巴拉城、英曼城的属民立刻进入战时警备,善巴拉城离玛木山谷最近,你让哈日瑙海马上率人去增援,我打电话问问旭日干现在的情况。”
听着阿茹娜答应着挂断了电话,张浩天立刻拔通了旭日干的手机,自从他到中国后,由于觉得圣陵禁区不会出现什么大事,就把一切的指挥权交给了阿茹娜,让众头领有事都向大王妃禀告,而他也没有管那里的事了,现在出现了如此重大的紧急情况,他当然要亲自过问。
旭日干的手机还能打通,但响了好一阵,才听到他的应答的声音,而且从手机里传来了巨烈的爆炸声,显然敌人的火力极猛。
张浩天当下道:“旭日干吗,我是哈丹巴特尔,现在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他的声音,旭日干几乎是在嘶叫着道:“王爷,我们被围住了,敌人至少五六千人,有一部分穿着蒙古军装,有坦克和装甲车,但更多的好像是中国人,我听着他们在说中国话,手里的武器很厉害,我们根本挡不住,不要让部落里的人来增援我们,那只能送死,王爷,旭日干向你永别了,在死之前,我要多杀几个畜牲,他们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山谷失守,没什么人了,没什么人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旭日干的声音显然呜咽起来,跟着传来了野兽临死前般的呐喊,在手机里再没有他的声音,唯一有的,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与连续不断“哒哒哒”的枪声。
此刻,张浩天缓缓的放下了手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他终于知道陈青山的“灭绝计划”是什么了,虽然这一切他不敢相信,但偏偏是真的,旭日干口中的中国人,多半就是北雄帮失踪的那些精锐,可是他们怎么会顺利的出现在圣陵禁区,而且还有军队的坦克与装甲车支持,这都是目前无法知道的,但他明白的是,玛木山谷完了,旭日干完了,他带去的整整两万属民完了,陈青山的“灭绝计划”就是要灭掉整个塔塔罗部,一个不留。
但此时不是痛苦犹豫的时候,张浩天很快就拿起了手机,亲自给善巴拉城的哈日瑙海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停止增援,然后立刻带领善巴拉城的两万属民出城,绝不能像玛木山谷一样被团攻聚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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