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狂轻的岁月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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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肖卓强

    南方的阳光和雨 1 南方的阳光和雨

    高中学园 尉迟文

    汕头是一个海滨小城,在中国地图的“鸡肚子”上,小到只要一眨眼就会错过的类型。但我出生在这个积累了多年温润的城市,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絮絮叨叨地罗嗦它的好处。我疯狂地迷恋着这里的气候。

    这里的夏带着阳光也带着雨,南方的阳光像一个小伙子带给人活力,而雨却像一个温柔哀怨的小姑娘。有时候觉得人的生活就像夏天给人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我认为雨停之后有阳光,而贝儿认为阳光再猛总有下雨的时候。

    许多年后每当我回忆起高中到大学这几年走来的时光,都有一种深深的遗憾,我想每个人生命中都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而我的遗憾却像锋利的刀子一样。自责,悲伤,怀念,都像个囚笼一样困住了我的心。

    我复姓尉迟,单名一个文,今年高一,而故事的主角却不是我。

    我和long临是在学校的厕所认识的。说来缘分这东西并不像电影里渲染的那样玄乎。long临从第一天上课就没能带给我好感,染发带耳环抽烟穿拖鞋,所有高中生该有的优点他都没有,但所有高中生的缺点全集中表现在他身上,活脱脱当代中学生的反面教材。光是从外表上就难能让人有了解他的欲望。

    可偏偏上学不到一个星期,我和临同时在厕所抽烟被副校长抓个正着。要命的是正赶上新学期狠抓制度的时候,于是在教务处接受着口水教育的我和临相视而面无表情,心中却大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意。

    数天之后我和临又在厕所相遇,彼此之间竟突然萌生亲切之感,于是他递给我一根一品梅,我递给他一根一品黄山。这时接过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抽的烟连“姓”都一样,一时间恨不得就地结拜兄弟!只不过古时的人都滴血结盟,而我们环保一点,只不过抽完烟一起撒泡尿的功夫就论为兄弟了。

    这样的相识显然上不了台面,每当我和同桌夫子讲起这件事时,他都会一脸鄙夷地说:哼!两个恶心的烟鬼!

    临听了把平时习惯含在嘴里的不锈钢笔从口中掏出来,架在夫子的脖子上说:再说一句,谁是烟鬼?谁恶心!

    夫子望着眼前快触到喉咙的带着口水的钢笔,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坐在前座的女同学这时转过头,拉下半边眼镜鄙夷地说了句:变态!

    夫子其实本名不叫夫子,叫刘夏欢,这名字其实挺顺耳,只不过夫子平时爱吟诗做对,并自称孔夫子,所以我们都叫他夫子。long临有时爱拿夫子的本名开玩笑,因为夫子老爸姓刘,老妈姓夏,家里人给他起名字时也没花太多心思,直接俩姓上去再添个欢,一气呵成。临的意思是说要是他老爸和老妈对换个姓,他现在的名字应该叫夏刘欢了,要多下流就多下流。

    夫子有时也拿临的外号开玩笑,“long”其实是汕头话的发音,指的是做事很傻冒的意思,而临却是那是英语“长”的意思,暗喻long临的身体某个方面尺度过人的意思。

    高一新学期,我和临和夫子放学后站在校门口,像杀毒软件一样对放学回家的美眉进行全盘扫描,只不过我们扫的是美女。炎夏,又加上新学期还没发校服,至少有一半的女生穿着短裤和短裙,这年头的审美观念就是衣服布料越少越值钱,减少成本又提高身价,服装设计是一典型行业。

    我是个平时不爱开口的男生,老妈总说我性格太乖僻,让她难懂。其实我们这代人在大人面前都这个样,只不过我爱把心事藏起来罢了。我总是认为,心事之所以是心事,就是放在心上的事,不需要拿出来说。我把大部分心事都码成文字,融合在我笔下的一个个故事里。

    long临是个不管遇到什么看不顺眼的事都要尽情挖苦一番的人,三人之间他最直爽痛快。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是我们当中活得最洒脱也最真实的人。只不过这种真实的人得不到家长和教师的肯定,这倒能理解,谁看到他那个又大又亮的耳环都退避三舍,更何况他将要穿上本区重点高中的校服。上次副校长和他谈话的内容除了抽烟,也包括他的打扮穿着,头发,黄的,不及格。耳环,不及格,穿拖鞋,不及格!!!

    夫子起初给我们的印象傻呼呼的,和孔子差得远,但和王泽先生笔下的漫画人物倒有几分相似。只是夫子稍胖,那就更可爱了。和夫子同桌一段时间,他做事的谨慎和周到渐渐体现了出来,正好补了我的懒惰,以后的作业和笔记都是向他借来抄的。人都说同桌之间取长补短,只可惜我和他谈不上互补,因为我补不了他什么。

    就这样的三个人,偏偏在新学期最短时间内成为铁三人组。无论从个性和外貌上,都容易产生矛盾的张力。我们就这样站在校门外的垃圾桶旁边,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着走出校门的女生。这年头市场要占领先机。

    有时候我们怀疑学校曾被侏罗纪剧组指定为第四部的拍摄场地,眼下出来的女生全部惨不忍睹,别说是相貌,有的身材有如多拉A梦一样的三围,却偏偏要穿一条超短裙,那短裙的大小可以和我家装米的麻袋媲美,下面伸出来的两条腿根本不能想象是人身上长出来的,更像是白萝卜和冬瓜的杂交体。就这德行,走起路来还一抖一抖的一蹦一蹦的,自认为青春无敌活泼可爱。

    当时我一度想抱着旁边的垃圾桶吐。

    我们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禁为自己未来的生存环境担忧。临不耐烦地蹲了下来,点燃了根烟,他那样子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搞得路过的学生没一个给我们好脸色。他却不已为然,说学校的女生实在难看,只好蹲下来看腿。

    这时人流中有一双腿引起我们的注意,女孩子穿得少,个子也一般大,所以挤在人群中做先看到的就是腿,只见那腿含羞玉立,修长过人,走到我们前面驻足停留,我们三双眼齐刷刷向上望去,期望一睹姑娘梨花带雨的芳容,却见那人带着好大的眼镜,脸上雀斑如月球的表面,她开口向我们说话了,话的内容是:讨厌啦,看人家的美腿做什么!而那口中的牙套更是尖锐刺眼,仿佛电影《大白鲨》中那对锋利的尖牙。我们三人饶有默契地低下头,只是不再看那双腿,而是看地上的泡泡糖渣。

    她正是坐于我和夫子前桌的女生,想想还要与她相处三年,心中顿时不寒而栗,感慨万千。

    那人走后,我们拍拍屁股准备起身走人,是非之地不想久留,对于无法承受的事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这时临突然指着一处,眼神发亮。

    我和夫子同时望去,这一望,竟呆了……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目光却好似穿梭了几个轮回,停留在一个点上。众人之间走出一女子,纤瘦身材,长发短裙,眼神深邃,皮肤白皙。活脱脱像一个混血儿的美女啊!

    一时间我有抱着旁边的垃圾桶把口水流干净的冲动。

    “单小小,单身163CM,R初中考进本校,英语成绩优秀,现竞选年级级花,双鱼座……”

    隔天临把小小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小小就是昨天在校门看见的女子,我们两个星期军训结束之后她才走进校门,到底是聪明的孩子。我们辛苦地在太阳下暴晒,她在家里背着ABC。

    “怎么样?”临念完小小的资料,咬着钢笔问我。可眼睛依然停留在不远的座位上的小小。

    “什么怎么样?”我问。

    “我想追。”临说。

    “关我什么事?”

    “一起追吧!”

    “我靠,我没和别人穿一个裤子的习惯!”我不明白long临在打什么算盘,他的想法一向标新立异。

    “你不懂,她现在刚进校,还没人开始追她,我们提前出动。”

    “那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追。追女孩又不是打架,人越多越划算。”

    “一个人追她考虑的是要不要的问题,但两个人追了她考虑的就是选谁的问题!”他口中的钢笔又换了个方向,口水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摇头如捣蒜,我只见过点头像捣蒜,连摇头都像悼蒜可见摇得多厉害了。

    从小到大,我没正式追过女孩,这类书是看了不少,但实践却是一张白纸。

    临把手搭在我肩上:“兄弟有汗一起流,架一起打,有妞一起泡!咱谁也别怠慢,假装公平竞争,无论她选了你还是我,都是我军的胜利啊!”

    夫子走过来听到,说:“有女人一起上,上床啊?”

    不料这句话让前座的女生听到,她转过头鄙夷地看了夫子一眼,了一句:“变态!”口中的牙套异常刺眼。

    “又关你事!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夫子努着嘴说。

    “怎样?”临又问我。

    “她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喃喃道。

    “我靠,你不会是不敢吧?”

    “谁不敢了?我……我……”后半句我从没追过女孩没说出口,自觉羞愧。

    “敢就好了,到时候兔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临说道。

    “不对不对,是鹿死谁手!”夫子纠正道。

    “去去去!死和尚,一天不见你吃荤菜,没资格和我们说话!”临说这句话时喷了夫子一脸口水。

    南方的阳光和雨 2 那有着忧伤过去的女孩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6日  本章字数: 5321)

    临的老爸与老妈不合,在家里有半时间是在吵架,另一半时间则在打架。于是临从小耳濡目染,一米七的个头却有一身打架的好本事。从初中起他就是一个让学校和家长头疼的学生。

    有一次临因为和同学打架,班主任把临的老爸叫了去,他老爸喝得醉熏熏闯进办公室,还没等老师开口他就对临好一顿暴打,临性格再倔,心底却是个孝顺的种。也不反抗自己的父亲。让在场的老师目瞪口呆。

    我想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悲哀,临有时会和我们说起他以前的事,脸上却不曾带任何感情。仿佛这些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可见临已经对家庭麻木了。

    临说老爸最后一次打他是在初三暑假,打完后说的一句话让临印象深刻:“你他妈以后只要别杀人放火,干什么都行,老子不管你了!”之后他老爸和老妈离婚。他和老爸生活在一起。

    临和我一样对学校的教育制度不满,这种填鸭式的教学方式持续到高考,然后考以前填过的内容,毫无创造性可言。在这种制度下出来的人,延续着这种教育方式教育下一代,继续祸害人间。

    在临的怂恿下,我和他一起追小小,我并不是一个没主见的人,只是小小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在临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小小进入了我们的好友圈,我们也因此成为学校最为矛盾的一组风景。临的穿着打扮让很多闻香而来的苍蝇望而却步。

    我和临一起追小小几乎是公开式地。公开指的是对小小的公开,对外无所谓公开不公开,因为这个世界爱讲人是非的人很多,即使我们不讲别人也会讲。

    小小与我们一起,很多人都传说她谈起了四角恋,更有甚者传说她和物理老师有暧昧关系。不过是高中而已,高中生没胆量做的事却出自高中生的口中,并且栩栩如声。

    后来临不知怎么就找到了谣言的源头,把那爱讲人是非的男生拉出去巷口抽了一顿。都说女人爱搬弄是非,但男人一旦讲起是非来,其创造性是非常可怕的。后来得知那男生是暗恋小小的其中之一,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靠近,所以就在背后发冷箭,所谓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摧毁。

    小小知道了这件事后,噌怪着临,说你是不是要害得我没有人追,只好从了你。

    临得意得摇了摇头并心花怒放说没有,其表情要说多假就有多假。

    我非常不服气地说:小小怎么也不考虑一下我,整天只会把目光放临身上。

    要知道那天把那男的揍了一顿其实也有我份,虽然只是站在旁边拍手而已。

    高一的课程还不算太紧,又或者说对于我和临来说根本就没有紧张的概念。小小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知道在她心里正在取舍着我和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每天放学夕阳给我们四个人的斜影拉出了很长。我开始怀疑临当初那个计划是否正确。和小小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所谓日久生情,况且又是级花级的人物,总是在小小身边说不动心那就不是男人了。

    我发现我也喜欢上了小小。并且越来越期待小小的答案。

    而小小依然每天都和我们混在一起,她的学习一直很好,和夫子一样。有时候真羡慕这些人可以适应学校的教育。当然更大的原因是,玩的时候小小与我们一起玩,该学习的时候小小学习,我们还是在玩。

    有一次放学的时候,贝儿来学校找我。却让小小碰到了。

    贝儿是个可爱型的女孩,她和小小不一样,她是一个比较有肉感的女孩。能使健康男性分泌更多荷尔蒙。再加上喜欢成熟性感的打扮,即使长期阳痿的男人见到贝儿,都会在一瞬间血脉喷张,恢复抬“头”做人的男人气概。

    她穿着小吊带和牛仔裤出现在校门口时,我心里是半喜半忧愁。我想无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那个可爱性感的女孩站在校门口,而且她是来找自己的。忧的是我们和小小一起出来的。

    我不想让小小知道我和贝儿的故事。

    我走过去和贝儿说话,而小小则呆呆地看了她好久。小小与贝儿,这两个绝世美女同时出现在我面前。可想而知当时场面是怎样带有震撼力,我发现周围绝大部分男士都在分泌着口水,盯着贝儿和小小看的同时也一定在脑子里酝酿怎样把我人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我拍了拍贝儿的头,说你怎么来找我了。

    贝儿礼貌地对我身旁的人笑笑,算是打招呼。说:“来找你了,不开心吗?”

    “我这样样子像不开心吗?”我说完尴尬地朝小小望了一眼,发现小小正抱着双肩和临说着什么,可眼神不停地打量着贝儿。可见贝儿的可爱让大美女单小小也要为之侧目。

    “那,陪我散散步吧?”

    我又望了一眼小小,她扁了扁嘴。

    “怎么?”贝儿见我犹豫,眨了眨眼睛问。“她是谁啊?”

    “呵呵,临想追的女孩子。”我毫不犹豫地把临出卖了。

    “那你怎么老往她那看?”贝儿嘟起了嘴。

    “我喜欢往她那看,不行吗?”

    “不行!”贝儿加大了音量,不服气地说。“好象我没她美似的!”

    “喂,做人给自己留点谦虚好不好!”我教育她。贝儿是个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女孩,这一点她从不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周末去我家吃烧烤,带上夫子和临。”贝儿说。

    “转正题了?”

    “去不去嘛?”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去不去嘛?”

    “问问夫子和临再说。”

    “去不去嘛,去不去嘛……”贝儿扯着我的白校服,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撒娇。

    旁边的临和夫子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好象撒娇在他们身上似的。

    我用很困的表情转过头看了看夫子和临。

    “去去去去去去去!!!”临和夫子异口同声。

    “噢耶!”贝儿欢声叫道。

    “等等,去哪?”我突然像想起什么问道。

    “去我家吃烧烤啊!明天是周六啊!”

    “我靠!大热天去吃烧烤,那冬天你要叫我们游冬泳不成?”我问道。

    没等贝儿回答,旁边的long临拍拍胸脯,说:“小姐,别说是冬泳了,你想干什么我随时奉陪……”那表情有多淫荡就多淫荡。

    贝儿嘟了嘟嘴说:“别叫我小姐,我叫贝儿!明天去我家玩,你们去不去!”

    “去去去去去去去!”夫子和临又异口同声地说。完全已经被贝儿迷住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贝儿转过头得意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去……”

    “好!就这么定了,不可以食言!说话不算话是小猫小狗小兔子!”贝儿双手合拢像兔子一样蹦起来。

    2006年夏夜,我们几个人在贝儿的天台上吃烧烤看星星喝啤酒。我并没有叫上小小(奇。书。网),也许是心里有鬼吧。或者正如夫子跟我说他看到我和贝儿的直觉就是我和贝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于是我问他你哪来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知觉,夫子回答我说谁让你看贝儿时都是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为此我连灌夫子两杯酒,灌得他舌头发硬双腿发软。贝儿眨巴眨巴眼睛说看不懂你们在搞什么。旁边的long临也要和贝儿对酒。贝儿忙说我不喝酒的。临只好自饮而下。

    南方的夏夜带着微凉的风,烧烤炉上的红炭火把贝儿的脸也印得红红的,煞是可爱。贝儿的大眼睛透过火苗看着我,也许我喝多酒了,感觉那双眼睛漂亮而迷惘,总让我措手不及。

    贝儿15岁那年,妈妈和一个男人私奔了。她爸爸长年在海外工作,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干脆在海外定居,贝儿成为父母不想触摸的心痛。爸爸每个月会寄来一大笔可观的生活费,并且雇佣了一个年轻的心理医生,每个周会来贝儿家进行所谓的心理辅导。贝儿守着原本温暖的“家”,一直都独享着孤单寂寞。每次想起贝儿的身世,我都为她抹过一丝凄苦,这个年纪的女孩本该是青春年华天真无邪的大好时光。却因为家庭的变故,让贝儿变得浮华现实,每次面对她的目光,都为她感到惋惜。

    我对她的惋惜,还有原因。

    初三那年,贝儿正笼罩在阴影中,她班上的混混,对漂亮柔弱的贝儿垂延三尺,贝儿那时候很需要温暖和保护,混混没费什么力气就和贝儿在一起了。

    后来贝儿把他带到自己的家,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房子,混混见贝儿只有一人,索性和贝儿吃了禁果,那天晚上,贝儿细嫩白皙的身体被压在混混身下,娇喘和哽咽在初夜交替着……

    很快混混和贝儿提出分手,这种男人上一个女人像上个厕所一样方便,提了裤子就走人,连冲厕的心情都没有。贝儿又哭又闹,不相信昨天在一起还好好的,今天说分手就分手。她为他付出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她去他家纠缠,混混的亲戚把她赶出来,随手凑起一根棍子就往贝儿身上挥,贝儿伸出左手挡了一下,小指就被敲出了毛病,这一世再也伸不直了。

    从此贝儿变得患得患失,自私敏感,她的身世和过去,全刻在左手小指上,永远也伸不直,坎坷的命运在她身上留下难看的记号。

    我认识贝儿就是在她和混混分手不久,她去学校办理不成退学手续,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女孩在路上捂着眼抽泣,她哭起来像个惹人疼爱的小孩子。当时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会在街上哭得如此迫不及待。于是走近她问她你怎么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理会我继续哭。我只好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哭。

    那天阳光猛烈,知了尖叫,是一个旺盛的初夏。

    周围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更是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是我弄哭了这个可爱的小公主似的。我尴尬地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她哭完了。我才把她送回家。我们就在初三那年街头相识。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她,告诉她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找我。

    我不是因为贝儿漂亮,而是从她迷惘的眼神里找到一份被依赖的感觉。

    没想到那年的邂逅,却改写了后来彼此好长一段时光的曲子。

    贝儿正坐在我身旁烧着手里的鸡翅膀。临把口里的烟凑近烧红的炭想点燃。

    夫子用叉子抬起临正想接近的炭,这时候一串火苗直扑临的脸上。临顿时像被电击了一样把头伸回来。看着他一脸的狼狈样我贝儿夫子顿时哈哈大笑。

    临一抹几把被烧焦的胡子的灰,气得起身去追夫子,夫子跑得老远。贝儿家的天台是很大的。

    这时贝儿把烧好的鸡翅膀递给我。我看到她左手上的折指,刺眼又带着身世的惋惜,每次看到我的喉咙都一阵凄楚。如果不是贝儿那折指般的过去。现在我和贝儿应该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我会毫不犹豫地让她成为我世界最美丽的公主。我是那么心疼她。

    后来临用一根烧得喷香的香肠把夫子勾引过来揍了一顿,为那几根烧掉的胡子报仇。

    贝儿和夫子和临很快混熟了。后来他们也知道了贝儿的身世,每次说起,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遗憾。

    long临和贝儿的过去相似,借此他和贝儿更有亲近感,尽管那种亲近感带了“不怀好意”。

    我正看着贝儿放在烧烤炉里的牡蛎流口水。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妈妈打来的。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里带了机警,也带了担心。]

    “我和夫子和临在一起。”我老实地说,就算不把朋友的名字也说出来,她也会追问的。

    “你叫他们来听电话。”她带着命令的语气说。

    “为什么。”一听到她这语气我就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说。

    “够了没,再等一会我就回去了。不要这样好吗?”

    “你是不是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告诉你多少次了?现在这时候就是读书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也不要做……”

    她又开始滔滔不绝,中国电信最喜欢唠叨的女人,每年都能为他们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我一肚子火干脆挂了电话。

    她总是说我的朋友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的朋友只有的自己懂,不认识的人没资格评论他们的不是。

    夫子和临异口同声问道:“你妈妈啊。”

    我用很困的表情点点头。

    临拍拍我肩膀和我干了一杯:“谁家都有父母,都以为自己的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恨不得尽量捧手心里。”

    我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这时我看着默默烤牡蛎的贝儿,脸上一抹阴霾。突然想起这样的话不应该在贝儿面前说。

    夫子动作比我还快,抓起一根烤得还很烫的香肠就往临的口里塞,烫得临马上跳了起来,马上对夫子的家母和家父进行涉及性器官的评论。

    夫子二话不说,操起身边一把烧烤叉大有拼命的气势,倒把临吓了七分醒。

    “你们还有疼爱你的爸爸妈妈,就好好珍惜吧。而我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再见到他们了……”贝儿翻弄着手里的牡蛎,翻腾的牡蛎肉在壳里发出阵阵鲜味。而贝儿,眼里却带着暗涌。她想爸爸妈妈了。

    我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好。夫子和临也停下打闹。

    她见我们都不动了,才笑着说:“干嘛那么紧张,我没事的。我还有你们,还有阿文,有你们陪就好了。”

    临点头哈腰地把烧好的牡蛎递给贝儿,说:“来来,来叔叔怀里叔叔抱着你哭……”那表情要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这时贝儿又向我投来一个目光,穿过红红的烧炭,深邃如黑夜,她的眼神相一个湖,表面恬静,却深藏暗涌。我想无论哪个男人见了这样的眼神,都有种保护她的欲望。甚至很容易爱上她。

    天台上很热闹,那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我们终究还要离去,我总是思索着贝儿这样一个与我们一般大的女孩,是怎样习惯孤独和寂寞的。朋友的关心是永远也代替不了亲情那种不离不弃的爱。

    long临好象喝得有点多,拉着夫子唱起国歌,还学着副校长在升旗仪式上用蹩脚汉语说话。

    贝儿被逗得直拍手,她就算不喝酒,脸却印得通红。

    我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却感觉离星星依然那么遥远。

    南方的阳光和雨 3 逍遥校园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6日  本章字数: 2162)

    小小却选择了和临在一起。虽然都是兄弟了。但我还是不甘心自己竟会不如临。

    小小告诉我一个理由,那就是那天贝儿来学校找我时,小小看到我和贝儿说话的口气和眼神,甚是疼爱。

    无论我怎样解释我只是把贝儿像妹妹一样对待,她都没有信。小小并不了解贝儿的事情,即使她了解了,女人对女人未必有那份同情心,女人宁可去同情路表的小动物,也不愿同情自己的同胞。更何况贝儿的美丽与她势均力敌。

    小小就这样跟了long临,于是我又开始怀疑临一开始叫我同追小小是否早有预谋。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如人总要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于是我的日子还要继续过。没想到才刚开学不久,我就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失恋,更要命的是根本就没恋过!

    我虽是喜欢夏季的。不过只是喜欢女孩越来越短的裙子和白花花的大腿。而那喋喋不休的蝉鸣和稍微动一动就要出汗的感觉实在让人难接受。我趴在课桌上看着夫子做笔记,后面的临和小小在传字条,动都不敢动。

    我对着夫子说:放学把笔记借我拿回家吧。

    夫子说:拿就拿呗

    我说:夫子你不能老这样迁就我啊,你这样会让我的惰性越来越严重,造成依赖的不良习惯的。

    夫子:操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借你了!

    我说:夫子我错了夫子放学借我笔记抄啦。

    夫子:哎看在你知错的份上,借你吧。

    前面的女生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们俩,挤出两个字:变态!

    班主任老马突然停下演讲,用阴冷的眼神射向我身后的临。我偷偷瞄了一眼临,原来临和小小传字条被老马发现了。临叼着圆珠笔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老马露出一副和蔼的微笑,好象在说“你们那点斤两我会不知道吗。”那阴森的样子足以把临的风湿病提前勾引出来。

    放学后小小被传到老马的办公室。而临没有接到圣旨。

    我们三人在教室等小小,一边纳闷为什么临这次可以幸免于难。

    老马是个40岁还没结过婚但对于教学却经验丰富的女教师,带过一届又一届的毕业生。几乎所有正在被她教的学生对她的评价就是一个字:严!而几乎所有毕业之后回忆起这个把大部分生命都扑在教育事业的老师时都会翘起大拇指。我想,没有老马对班里不良学生的不紧不慢,时收时放的管理态度,我和临不知道会给学校捅多少次漏子。

    而临,这个班里反面教材的老大,在六楼的厕所抽烟屡次被校领导抓个正着,教导处主任和专管纪律的副校长对于临也是无计可施。写个检讨吧,不痛不痒。记过吧,记多了也就成空处分了。办他退学吧,领导们又不舍得,少一个学生学校要少多少收入啊。于是我们经常看到这个努力想把头衔里的副字去掉的副校长,和临像亲兄弟一样勾肩搭背从校长室里出来,出来后副校长对他苦口婆心一番说抽烟影响自己也影响同学,把精神都放在学习上等等。然后重重的手就拍在临的肩膀上,好象在交代一项非常光荣的任务一样。临后来和我们提起,也说那一记肩膀让他感觉到责任重大,好象学校我就是不良份子的头头,我不抽就没人敢抽似的。

    不过老马却对临说了在学校厕所抽烟最不划算的地方,就是一旦被领导抓到就要被没收一包香烟。

    事过不了三天,临又出现在厕所抽烟,他总结了老马的教训每次上厕所只带一支烟。惟恐天下不乱地看着进进出出厕所的同学说:“厕所是用来尿尿的吗?”

    于是我们把临这句话奉为经典,讲给小小听的时候小小撇了一下嘴嗔怪临说:“流氓……”

    正发呆的时候小小从老马的办公室里出来,从脸色看比进去之前轻松多了,就好象一个怀疑自己怀孕的未成年少女B超发现真的没怀孕之后的表情一样。

    “怎样?老马说你什么没有。”临问。

    “没事啦?叫家长,还是写检讨?”我问。

    “看她表情就知道没事啦,你们别制造紧张气氛好不好。”夫子说。

    “喂你们够了没有。”小小说。

    然后小小说老马不过是说她最近学习退步了。该是重视的时候了。并叮嘱她交友要慎重。至于上课和临传字条的事只字不提。老马就是老马,做工作懂得往错误的根源上做。

    四个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临叼着一品梅不爽地说那不良朋友大概指的是我了。然后用涉及生殖学和遗传学的言论把老马的家人都问候了一番。惹得大家直皱眉头。

    我们四个人在川流不息的回家路上,夕阳为我们留下长长的影子,夫子牵着脚踏车,临的影子拼命往小小身边挤,走在最边的我总是有孤单的感觉。喧嚣中我看着临骂骂咧咧的神情,我想没有人的劣根性和叛逆是天生的。嘴上虽骂老马,但心里和我想的应该是一样的,没有这个负责任的老师,19岁这年少轻狂灵魂是很难压抑不安和躁动的。

    每次看到街边的情侣,夫子总爱说一句:“骨质清奇才华横溢的尉迟才子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呢,再这么下去尉迟家族的香火要怎么延续啊,尉迟这个姓本来就少……”

    我把抽完的烟头往他身上一弹说:“再说句我让你现在就绝后。”

    临搂着小小哈哈大笑,我看了一眼小小,她躲开我的眼神尴尬地望向别处。

    后来好长的一段时光我总在想,小小选择和临一起,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上天撮合了一对恋人,是否也是在成全另一对恋人呢。而有些人的爱情路为什么就偏偏比别人坎坷呢。

    我们就在学校的教育之下懵懵懂懂地走过了一个学期。临把他的耳环摘下,头发也染黑了。他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等老子毕业了,天天戴耳环涂黑指甲和唇膏在校园外等老副,和他打招呼!

    南方的阳光和雨 4 海边的贝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6日  本章字数: 2985)

    高二过去快半学期,眼看十月快完了,南方的季节没有内陆那么丰富,让人感觉只有夏季和冬季,夏季温暖多雨,像一个性情多变的女孩。冬季冰冷无情,像孤独的女人。我总觉得冬天刮的风对人间一定有说不尽的嫉妒,因为像复仇的剪刀一样要刮破人的脸皮。

    “蝉鸣开始精疲力尽了。”我对夫子说。

    夫子应了一句哦,继续听数学老师讲课。

    “阳光开始精尽人亡了。”我又说。

    “很好笑吗?”夫子突然转过来用严肃的表情看我。

    “不好笑吗?”我看着他问。

    “很好笑。”他严肃地说。

    这时前排的女生转过头来拉下眼镜说:“变态!”

    我告诉夫子说放学后贝儿要来找我。夫子说我可能去不了。我说贝儿是来找“我”,不是找“我们”。

    夫子嘟了嘴说找你就找你有什么了不起,切。

    这时候数学老师叫夫子站起来,说这道题怎么做。显然是看见我们说话了。

    夫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题的过程和答案念了出来。老师见抓不到借口发作,就把我也叫了起来。叫我做下一道题。

    我站起来尽量用谦诚的表情说:我不会。

    这个50岁的老头脸上终于露出欣喜之意,好象垂钓的人发现钓起来的鱼会说话一样。

    “你放学后留下来。”

    我说:“我今天可能不行,要约会。”

    于是全班同学都看着我哈哈大笑。那老头斜过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我看到他手里的水杯差点被他捏碎。

    在校门口等贝儿,看见临和小小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和我道别,我看着小小的腰,想象着那缠在上面的手如果是我的该多好,夫子突然出现在我旁边说:“别看了,不是你的看了也没用的。”

    我问夫子:“我哪里比不上临?”

    夫子说:“不能这么想,每个人有不同的优点和缺点,人和人不能真正比出高低的。只不过小小觉得临更适合她。”

    我目送着他们消失在人群中,小小摇曳的臀部和我道别。又问:“你觉得如果小小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比和临在一起要好呢?”

    夫子说:“我觉得爱情能长久才是最好的,再甜蜜的瞬间也比不上永恒的感情。”

    我说:“夫子你可以去写长篇小说了,答非所问,罗罗嗦嗦,出版商就喜欢凑字数有技术有条理的作家。”

    夫子说:“我觉得你不是不懂,只不过不想去想而已。听我一句话,放下心里的小小,小小不过是你想象出来的好而已。把精力放在贝儿身上,我知道其实你最在乎的人是她的。”

    “操怎么你们都这么说,小小也这么说,好象你们很懂我似的。我只当贝儿妹妹。”

    “当谁是妹妹啊。”贝儿突然双手搭我肩膀上冒了一句话。让我想起《生化危机》里总带给人心跳的丧尸。

    “我说你是林妹妹,美丽的贝儿小姐。”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名副其实,贝儿白而纤瘦的手勾着我的手臂,足以让校园里还没到阳痿年龄的男人垂延三尺

    “切我才不是林妹妹,我比她健康多了!”贝儿噘了一下嘴。

    “好了不打扰你们浪漫了。我先走了。”夫子说。

    “夫子就是识事务,夫子慢走啊。”贝儿说。

    “娘子我先走了,娘子拜拜~”夫子贫嘴说道。

    这时坐我们前排的女生从校园里走出来,对着夫子的背影拉下半边眼镜说:“变态。”

    我们来到海滩边,这座南方的小城,最容易吸引人的永远是这醉人的海风和咸咸的味道。贝儿把鞋脱下来用手提着,另只手挽着我走。我享受地晃着脑袋,点燃了一根白牡丹。我问她怎么想来找我去海边。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哼着王菲的《红豆》。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後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後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著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贝儿银铃般的声线,伴着海浪和盘旋的鸥鸟,夕阳把她的脸映得通红,长长的睫毛被夕阳映在眼睛上,好象一个可爱的公主娃娃。这首红豆是我和贝儿最喜欢的歌,她曾经对我说过每次听到这首歌她都有股哼着歌流泪的冲动。

    我问她每次唱起这首歌你会想起谁。

    她看了我一会,然后把脸别向渔船,说:让我想起未来的老公。

    “你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啊。”我说。

    “我只是想有个家。”贝儿说。

    “你别急,美女不怕没人要。”

    “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

    “那你又急着嫁?”

    “我只是想有个家。仅此而已。”

    问题迂回至此,贝儿缺的依然是家庭的温暖。

    还好她说的是“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也就是说还有几个是好的,例如我。

    海浪把贝壳冲到了岸边,我挑了一个颜色好看的给贝儿,她看着这名字和自己一样的东西。她抚摩着手里的贝对我说:“它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被大海遗弃了。没有家了。”

    我无言以对。

    “难怪我叫贝儿。”她喃喃自语,然后又转过头跟我说。“你看那么多被冲到岸上的贝壳,被路人捡回家的就那么几个,剩下的只有在这里被海浪冲袭,直到腐化成沙。”

    我说:只要你愿意,每天都来这里把贝壳都捡回家供着,这样它们不就不会在这里受苦受累了吗。

    她听了撇了撇嘴,说怎么不是你帮我捡。

    这时一阵风吹来把贝儿的裙子掀了起来。她忙弯下身子按住。

    那一瞬间我心不知为什么一阵痛,因为我看到贝儿的腿上好象有红色的点点。我伸手要去拉她裙子。

    “干什么?大流氓!”她惊愕地看着我。

    “你腿上怎么那么多疤?”我没有顾及形象就是要掀她裙子。

    “流氓,流氓,哪有疤,讨厌快走开!”她不依不饶推着我。

    当我再次看到她的腿时,她放弃了推我,委屈地看着我,好象小孩做错了事等待大人惩罚一样。

    “这是什么?”我瞪着她,指着那一个个红色的圆疤,在她白净的皮肤上好象狰狞的眼睛。

    “他烫的。”

    “他是谁?”

    “男朋友。”

    “用什么?”

    “烟头。”

    “我操!”

    我让贝儿坐在一块石头上,蹲下身子检查着那些伤疤,只要轻轻碰一下贝儿就喊疼,每一句都好象喊在我心里,像拿着刀刻在我胸口上一样地疼。我那时还不知为什么会对贝儿如此紧张。只是在我19岁那年,我眼前身世凄凉的女子让我第一次学会了为一个人心疼,疼得如此深切,以至于在那一瞬 (:

    ) ( 年少狂轻的岁月 http://www.xshubao22.com/2/2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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