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那你去吗?在这次的报道之后,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而张家那边恐怕也在猜想,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和那边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去认亲过。”其实这不只是张家会疑惑,恐怕所有人都会疑惑。
如果之刖一开始就和那边沾上关系,凭着张国栋在影视圈的地位,他可以……
不过之刖就是之刖,这么骄傲的人,永远也不会承认,他的成功是靠别人的关系。
“对我而言,不过是宇文家还是张家,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对这两家没有感情。”旬之刖坦诚自己心里的看法,“而且,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物质上,我在旬家都可以得到,作为一个人类,我想这样的生活算的上美满了。所以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去认一些不必要的亲戚。”
“你是懒。”寒煦笑着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吹风机,吹风机打开的时候,有几缕嗡嗡的声音,不过很轻。
那轻轻的声音像童谣一样,加上暖暖的风吹过来,旬之刖想睡觉了。“差不多干了吧?”打着盹问。
“还差一点,不吹干,一觉睡醒会头痛的。”
“你像老太婆一样的多话,我妈都没有这么吵的。”
“以前家里虽然有佣人,可是我喜欢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妈咪很忙,我总是想让自己做到最好,不给他贴麻烦,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寒煦聊着家常。他其实很喜欢家的感觉,简简单单的环境,有自己深爱的人。懒惰的时候两个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兴趣来潮的时候两人可以去踏青,可以去钓鱼,甚至可以去野餐。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后来进入了国立的大学,寒煦尝试到了那种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所以有着无限的向往。
他读大学的时候去同学家住过。
几室几厅的房子,可能没他家的厅来的大,又或者他家随便的一个古董就抵得过那一套房子的价格。可是看见同学和家人温馨的聊天和调侃着,寒煦觉得很有趣。
从小的家教不同,他从小就知道什么是修养,什么是谈吐,什么是礼仪。可普通的家庭不关注这些,他们碰到喜欢吃的食物,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旬之刖一样,他们在大排档里,旬之刖吃的毫不客气。
“喂喂,头发要着火了。”旬之刖不客气的催促。这小子在想什么?
“之刖喜欢山和海吗?”寒煦收起吹风机,坐到旬之刖的身边,他趴在旬之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洗发精的味道,好喜欢好着迷的味道。
旬之刖觉得他很重,却没有推开他。实在难以想象,像寒煦这么高高大大的青年,竟然这么喜欢粘人。
“目前而言,我喜欢城市的繁华。”因为繁华的不会让人觉得寂寞。如果是山和海太安静,安静的让人无所事事。旬之刖知道寒煦为什么这么问,可他喜欢老实的告诉他。
“我出生在一个被海包围的岛上。”头埋入旬之刖的颈脖里,“之刖,一个多月没做了。”自从爆炸事件到现在,再下去,很伤身体的。
“我累。”他每个晚上的轻抚代表着求爱,旬之刖不是不知道,可是最近身心都很疲惫。
“我会动,之刖只要享受就好。”寒煦这次不愿意妥协,他身手解开旬之刖睡袍的带子。
“不想啊。”旬之刖虽然这么说,可也没有推开他,“那木桩子应该把你的腰压断。”他诅咒。
寒煦听了觉得好笑:“如果是这样,之刖自己动不是更累吗?而且,不能断,断了之刖会心疼。
吻是温柔的,带着宠溺和呵护。旬之刖醉了,从刚才的被动都后来的主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的青年。其实上面还是下面,对旬之刖而言,并不重要。至少在寒煦愿意躺在他身下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喜欢享受,就算做下面那个,他能够得到极致的享受,他也是快乐的。
从相识到相爱,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除去中间没有联系的两个月,也有半年了。这段感情快的旬之刖措手不及,却没有后悔,也不愿意推开。
因为他很清楚,他再也不找到像寒煦这样愿意为他死的情人了。
“轻……轻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寒煦是温柔的,可是毕竟憋了太久,他忍不住开始狂野了起来。
“之刖,你动动腰好不好?”轻声细语的低颤声,沙哑又带着兴奋。旬之刖拒绝不了对方带来的热情,和身体叫嚣的渴望。他干脆双腿勾住寒煦的腰身,用最他曾经最看不起的方式,取悦着这个青年。
房间里,涟漪的春色无边。
电话铃响了,对昨晚做的很尽心的两人来说,这是催命符,很讨厌的声音。
“你去接。”旬之刖用脚尖踢了踢寒煦小腿,“吵死了。”
“是你的手机。”寒煦半眯着眼提醒,拜托,他也很困。
“去接了。”这铃声,旬之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可他就是不想动。
已经亲密到可以接他的私人电话了吗?虽然寒煦也累,可他更多的是高兴。起身的时候还赤着身体,寒煦随后拿起旬之刖穿过的睡袍套在身上。来电显示的是陌生人的名宇,寒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你好。”
成熟礼貌的声音,让对方恍惚了一下。“你好,很冒昧的打扰你,我是张齐昌,张光儿的弟弟,张国栋的长子。”
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寒煦意外了。而对方见寒煦没有声音,继续道:“我看了报道,想不到旬……可以叫你之刖吗?辈分上,我应该是你的大舅舅。我是看了报道……”
“很抱歉。”寒煦趁机打断对方,“我不是之刖,他在睡觉,请您稍等一下,我把电话转交给他。”
“啊?好的。”
听声音,是个相当温和的中年男人。
“之刖。”寒煦来到床头,轻轻的摇着旬之刖,“张齐昌,也就是张国栋长子的电话。”
咦?
旬之刖揪着眼,似乎还很迷茫。
“张家的人。”把手机给他。
旬之刖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接过手机,身体还捂在被窝里:“我是旬之刖。”不同于寒煦温柔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陌生。
“……”
“好的,那稍后见。”旬之刖才讲了两句话就收了线,催下视线,对上寒煦的眼神。旬之刖竟然习惯性的学会解释了,“张齐昌约我中午一起吃饭。”耸了耸肩膀,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了,他干脆掀开被子起床。
“是你舅舅。”寒煦提醒,这男人,真没礼貌。
旬之刖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笑的有些奸诈:“怎么,你叫的那么勤干什么?拍马屁啊?”
噗……寒煦笑的很自信:“拍也得拍你的马屁,不是吗?”他跟着屁颠屁颠的跟进浴室,“我送你过去。”
“干嘛,监视啊?”旬之刖挤好牙膏。
“不对,牙膏要从下面开始挤。”这家伙,生活习惯真不好。寒煦拿起牙膏示范给他看,“就是要这样,从中间开始挤会浪费很多。”
“无聊、啰嗦,你是寒氏的大少爷耶,连这种钱也计较?”狗血了,旬之刖觉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泡一泡脑子,他要反省一下,觉得跟寒煦交往这件事,需要重新考虑。
第20章
一路上,寒煦很无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这是习惯的问题。之刖这家伙的习惯就是不好,习惯不好,性格不好,嘴巴不好。很多个不好,寒煦都知道,但是这么多个不好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也就成了好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负负得正?
“我在车上等你?”车开到旬之刖和张齐昌约定的酒店,寒煦问道。
“一起去吧。”旬之刖下车之际,转头看着他。
咦?寒煦一愣,在意料之外。
“一起。”这一次,旬之刖说的相当肯定。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和寒煦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不了。”寒煦微笑,也说的相当肯定,“我突然出现,会让对反尴尬的。我在车里等你。”
“那你午饭吃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吗?
看着旬之刖不认同的眼神,寒煦只是笑笑:“之刖在乎了,对不对?”
旬之刖先是一愣,随后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寒煦:“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在乎就在乎了,不在乎就不在乎,没必要掩饰。
“以前读书忙的时候,我也是随便解决的,没事,一餐而已,不会怎样,你先进去吧,让长辈等就不好了。”
“那随便你。”旬之刖有些生气了。寒煦跟他一起去怎么了?也许寒煦说的对,会让对方尴尬,可是对方尴尬不尴尬干他什么事情?
看着旬之刖气呼呼的背影,寒煦渐深的眼神中,隐隐透出笑意。把车开到旁边,他随之联系了肖恩:“那个杀手有线索吗?”那个冒充宇文穹老婆的杀手,在宇文二夫人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根据宇文穹曾经提供过的线索,那个杀手对宇文二夫人非常的忠心。寒煦肯定,那个杀手会来找之刖的。
“在旬少爷出门的时候,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持了距离保护他,根据调查,那些接近过旬少爷的人,都是普通人,无意识接近的。不过那个杀手易容术也非常高明,有可能混在人群中我们没有发现。”对方如果一直不出现,别说整个世界那么大,就算是这个不小的城市里,恐怕也很难找出一个人。
“我知道了,继续暗中观察,不要让之刖发砚。”如果被之刖知道,以那家伙的个性,肯定会自己冒险也要引对方出来的。
“是。”
酒店内
旬之刖来到和张齐昌事先约好的包厢。他才推开门,发现张齐昌已经在那里了。对方听到声音也跟着抬起头。一张刚正严肃的脸,看着旬之刖的眼神有些动容,有些激动,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可到底是大半辈子的人,很快压抑了下来。
“您好。”旬之刖在张齐昌的打量中,走进包厢里,然后在张齐昌的对面坐下,他看了看时间,“我想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是我来太早了,一想到光儿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就有些激动。”张齐昌觉得自己有些词不达意。的确,他现在的心情属于起伏期,不容易平静。“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在旬家我什么都不缺,所以过的很好。”旬之刖如实回答。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名誊上的舅舅,对任何人都是自然熟的旬之刖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也对,旬氏是大企业,旬老太爷又是你亲爷爷,你在那里肯定会过的很好。只是你外公他……”张齐昌欲言又止,“这几年,因为思念你,你外公过的很不好。”
旬之刖听着,没打算接话。
“当年你父母车祸的时候,你幸存了下来,后来闹出宇文昊不是宇文庆亲生儿子的事情,父亲怕你在那边过的不好,跟宇文庆见过面,意思是把你交给张家。”
“什么?”旬之刖很意外,这件事爷爷并没有对他提起过。后来奶奶和宇文爷爷也没有提起。
看得出旬之刖在听,所以张齐昌继续道:“可是被宇文庆拒绝了,宇文庆借口说,你虽然幸存了下来,可因为当时车祸的影响太大,被细菌感染,最后还是离开了。宇文家把你的消息封锁的太紧,尽管父亲不相信宇文庆的话,可找不出你在哪里,终究没有办法。”
“那您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当真只是谈家常?
“父亲的80大寿,你也来吧。”
“哦?”旬之刖意外,他早就收到请帖了,不是吗?
“自从你的消息传出之后,父亲的心情好多了。而且他每天看着他的新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吗?”
“那张请帖是我瞒着父亲送来的,我知道他想见你,却又不敢。本来之前就想约你的,可前段时间看你很忙,如果这个时候和你联系上,恐怕会给你忙上添乱,所以就打住了。”张齐昌说的很有礼貌。可终究是从未见过面的两人,就算再有激情,他们还是陌生的。
陌生的隔了距离。
不过从张齐昌的话里,他可以清楚那个老人对女儿车祸事件的伤心。
“我如果出现,时候又免不了很多头版。张老先生都这把年纪了,怕是不太好吧?”
“就像你说的,父亲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没有经历过,还有什么能比祖孙相聚更重要的吗?”张齐昌平静的反问。
“那我知道了,您放心,大寿那天,我会来的。”旬之刖想了一下,“老先生有喜欢什么吗?”
张齐昌有些意外,没想到旬之刖会考虑这些:“对他来说,你能够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聊的时间并不长,剩下的时间里,张齐昌讲着张国栋的一些生活习惯,以及生平的爱好兴趣之类的。旬之刖一边听着一边吃饭,他甚至有些游神,不知道寒煦现在在吃什么。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齐昌招来服务员结账,却被告知,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旬之刖已经结账了。
张齐昌也就没有客气,这种事情上如果客气了,就太生疏了。
“那之刖,那天见了。”
“那天见。”旬之刖挥了挥手。在门口的不远处,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之所以眼熟,你是因为这车是他的。他小跑几步过去,然后拉来车门,“中午吃了什么?”这家伙,不会在车上随便解决的吧?“就这个?”看见那边放着的袋子,旬之刖挑眉。
“这家店的面包好,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吃。”寒煦解释,其实他对吃的不是很讲究,而且这家店的面包真的不错。是连锁的,口味非常的正宗。
“看不出你是喜欢吃小吃的那种人。”旬之刖调侃。寒煦的性格很好,人品和修养绝对是上等,但是他骨子里也有大男人的个性。不是说喜欢吃小吃的男人是小男人,但总觉得不符合大男人的特征。
“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有个女同学,家境不太好,所以在这家店打工。她经常弄些优惠卷来,买给班级里的同学,我也买过几张,所以去兑换过面包。”
旬之刖读的电影学院也是国立的大学,但由于相当于艺术的一种,他周围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加上他个性冷淡,大学的时光,鲜少有享受到。更别说像寒煦这样普通人的生活。
“那个女生漂亮吗?”他突然很想过那样的生活,那种被自然包围的感觉,“她把店里的优惠卷拿出来,店长或者管理部门不会追究?”
“这就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了。至于那个女生的长相嘛……”寒煦似笑非笑的看着旬之刖,不急着回答。
被他怪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旬之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他觉得有必要打开车门去外面呼吸一下空气。
“说实话,大学四年,我还真没什么印象。”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一般人他很少有印象。
“切,你吹吧。”旬之刖冷哼,这小子,比他还猖狂。
“之刖不信?我在大学里可是很有名的。”他长的高,人又帅又阳光,虽然大家不知道他家境,但是穿出来的衣服件件都是名牌,在这家庭以普通为主的国立大学里,他就像神秘的王子,很多女生都喜欢暗中打量他,分析他,谈论他。
寒煦也不觉得怪异,每个人生活的目标不同,别人的兴趣,只要没有打扰他,他也没有阻止的兴趣。
“我当初也是名人。”回想大学时代,旬之刖的确是个名人,只是,他有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又是旬氏的太子爷。
“之刖现在也是名人啊。”寒煦拍旬之刖的马屁,从来不马虎,他知道之刖喜欢听好听的话。
“哼。”旬之刖又是冷冷的一哼,“在我还是这个圈子的王者时,是我说了算。”他狂傲,狂傲的人拒绝不了。“对了,三天后是张栋梁大寿,张齐昌让我去参加。”
“哦?要我一起去吗?”
奇怪了,这家伙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不想去吗?怎么这会儿参加张国栋的大寿又愿意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寒煦,总觉得有阴谋。
“怎么了?”这会儿,轮到寒煦觉得怪异了。
“没。”旬之刖否认,“我估计那天人会很多,媒体更是不会少,很多棘手的问题会超出我们想象的范围,你如果去了,怕是会让他们找更多的借口,所以……所以我打算自己去。”说完,认真的看着寒煦。
“那好,我在家等你。”寒煦也爽快,他也只是随口问问。
旬之刖眯眼揪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拿起他还没有吃完的面包啃了几口。“味道不错啊,甜而不腻,虽然冷了,可还有些香味。”
“嗯,据说他们的面包师父是法国请来的。”
“切,这年头什么都崇洋媚外。中国师父做的会比外国师父差?”
“这不是崇洋媚外,中国人古老的思想留下来的,总觉得外国的什么都比中国的好。就像东西一样,写着made…in哪里,他们就会以为是哪里一样。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有几个男生一起去买裤子,那裤子倒不是什么名牌货,只是款式样子舒适度都不错,比较有特色的。老扳说是韩国货,价格很贵的,货进价就贵,后来我拿同学买了。结果到寝室,你猜怎么样?”
看寒煦神秘兮兮的样子,旬之刖随便猜了个:“中国制造啊?”
“不错,我那同学检查的时候,发现裤脚下有个很小的标签,写着made…in…china,把我那同学气的半死,不过好在质量和款型都很棒。”
“哼。”旬之刖听了叹气。
有人说大学是享受,大学生活是最丰富多彩的。大学的时候,他很多时候在绿荫下睡觉,或者和柯以闵一起在网球场里打网球。其实那种洒汗的运动他非常不喜欢,运动过来人像虚脱一样,比欲望释放之后还要累。特别是过后手脚还要酸痛好几天。然那个时候的柯以闵很喜欢,旬之刖也就陪着他了。
想想他的大学里,如果没有柯以闵,恐怕会很生闷。
寒煦扭过头,看着旬之刖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睡着的旬之刖很纯净,像天使一样。寒煦不自觉的笑了,他开车换了方向,
旬之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他动了动,睡的全身有些不舒坦。在车上?寒煦呢?他下了车,这里三面环山,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原来是在山顶。红日倒映在海面上,好漂亮。就像人朝气勃勃的生机。
“醒了?”寒煦从路的另一头跟他打招呼。
这是?
旬之刖傻眼了,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寒煦骑着三轮车,寒煦竟然骑着三轮车?
“你这是什么情况?”在这个城市活了31年,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这里看过日出,这里还没被开发出来,不过附近有烧烤野餐的地方,我租了些东西过来,我们自己来动手吧。”寒煦解释。接着,又有2个人陆陆续续的骑着三轮车过来了,是寒煦租东西那家店的服务员。
“寒先生,东西我们拿来了。”他们的车上有水和食物,还有帐篷以及干净的毯子什么的。
“谢谢你们。”寒煦从皮夹抽出四张四的,分别给他们每人200,算是小费,“谢谢你们,到时候可能还要你们再来收拾一下。”
那两人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到时候寒先生给我们电话。”
“好的。”
说着,两人徒步走了。
“你是打算?”旬之刖求证。这家伙也是属于兴趣来潮那一种的吗?不像啊。他还以为他做事都是很稳重的。
“我们在这里吃火锅看太阳落山,然后再看日出,好不好?”寒煦说的时候,眼睛闪亮闪亮的。那靛蓝的颜色就像宝石的光芒一样,从他眸底射了出来。这一刻,旬之刖的心跳特别快,他看着寒煦,有些情不自禁的想抱住他,想亲吻他。
不只是旬之刖这么想着,看着他如此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寒煦比他更情不自禁了。他上前抱住旬之刖的腰,先是吻上了他。
身处大自然中,他们的吻淡淡的,是对彼此心意的表达。似乎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在意和在乎。红日照耀着他们两人,就像是红色的喜悦,红色的炸弹。
彼此分开的时候,口中明明的银丝拉长了,从旬之刖的唇角流了下来。寒煦看着,眼神闪了闪,接着用拇指轻轻的滑过。
旬之刖很自然的享受着他的温柔,独独属于他的温柔。
“我们动手吧,我中午只吃了几片面包,饿了。”
“谁叫你不一起吃饭。”旬之刖白了他一眼,也脱下自己的外套,卷起毛衣的袖子。
这种天地间消遣的感觉,真好。恐怕这就是寒煦所谓的大学生活,大家所谓的,最浪漫的大学生活吧。
炭炉搭好了,汤底加好了,他们把食物都拿了出来,放在旁边。有虾、蟹、鱼等海鲜,也有牛肉、羊肉等肉类,还有一颗颗的小青菜,和切片的白菜。
旬之刖很是意外,这看不起的地方,这些东西竟然如此的新鲜。
他们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放了下去。旬之刖喜欢吃海鲜,对肉类他倒不是很喜欢,除了餐厅里的牛排,他吃的肉很少。不过这些青菜他看的很不错。
“对了,你去过夜市?”
“夜市?”想当然,旬大少爷是没去过的。
“嗯,大一那年的运动会结束之后,我们几个同学去逛了夜市,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或许在上流社会,那是最底层的平民过的吧,但是里面的小吃很有味道。烤鱼啊,烤鸡翅啊之类的。”
“这些东西烧烤店又不是吃不到。”旬之刖不屑。
“不一样的之刖。那里的环境很热闹,你会担心钱包被偷,会担心衣服被弄脏,可等你放开之后,你会觉得很有趣。很多人在嚷嚷,还有色狼什么的,各种各样的人,是我们平时的生活圈子里,永远都接触不到的。然你接触了之后,你会觉得他们为了几块钱而努力的样子,很美很美,那应该就是人类最灿烂的遗产吧。”
随心所欲的生活,应该就是寒煦所追求的吧。旬之刖看着侃侃而谈的他,他的身上也有人类最灿烂的遗产,是人性。旬之刖接触过很多有钱人,可是像寒煦这种类型,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他富有,他礼貌,他拥有大家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却过的低调,过的平凡。
旬之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浪谩的是平凡。
人人都不喜欢平凡,他们追求伟大,却不知道,要做到平凡,才是真正的不平凡。
“怎么了?”见旬之刖一直盯着自己,寒煦以为怎么了。
“没。”旬之刖拿起盘子,把他喜欢吃的虾跳出来。却被寒煦阻止了,“给。”原来他已经把虾挑出来了,甚至剥好了。
旬之刖又是一愣,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很满,可是很喜欢。因为天有些暗了,否则寒煦一定会看见,旬之刖的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雾气。
“是不是太暗了?”寒煦起身,来到一边,按了一下。
然后四周突然有灯光射了出来,照亮了半边的山顶。
“这里有灯?”不会吧?还没开发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些?
“不是,这是从那边的老扳家里拉过来的电线,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拉好了,不然晚上吃火锅不是看不到了吗?有没有好点?”温柔的俊脸,近在眼前。甚至能看清寒煦的喉结在动。他就像太阳,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旬之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样的人,他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放手了。
“之刖?”寒煦见他不语,有些担心。他其实不知道,旬之刖活了31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就是这种平凡的感觉没有体验过,他也不知道,这种平凡的感觉,能这样牵动旬之刖的心。
“过来。”旬之刖放下盘子,朝着寒煦勾了勾手指。不知为什么,寒煦觉得,这个样子的旬之刖的有些妖艳。不好,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要做些什么了。
不过,旬之刖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已经把他压倒在地上。“我想做。”他趴在他的胸口,啃着他的脖子。
不知道谁说过,感情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做爱。此刻的旬之刖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主动解开寒煦的皮带,主动去取悦他,主动脱下自己的裤子,主动坐在他的身上。
“之刖。”寒煦的手托住了旬之刖的腰,他的眼中沾满了欲念,不过他还是理智,“你……怎么了?”
“放手。”旬之刖拉住他的手,“让我对你主动一回。”手被拉开了,他坐了下去。一瞬间,两人都吸了一口气。他们从来没用这种方式做过,可是感觉太好了。好到他们想大声的吼叫。
山顶上没有人,三月的山顶更是有些冷。然他扪的体温比火烧的温皮还要高。
地面上不是很干净,甚至有树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然他们觉得,那比躺在上千甚至上万一条的床单更有激情。
如果不是火锅里的汤因为热度而滚了出来,如果不是彼此的肚子真的太饿了,他们会在这里做上一夜。
一夜的爱,做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你看,东西都煮碎了。”旬之刖夹起一条鱼,鱼肉都散开了。
“还不是因为之刖太过热情。”寒煦偶尔也顶上几句。
“你白痴。”旬之刖脸有些红了,果然,这个混蛋是不能对他好的。“以后……以后要一直记住今天。”
“嗯?”寒煦不太理解。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从今往后,他也有生日了,属于自己的生日。
“之刖?”寒煦心被扯痛了。他怎么忘了,之刖的生日,是他父母的忌日,他一定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你想多了。”旬之刖知道寒煦误会了。“在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前,我有生日的。每年爸爸妈妈会给我过生日,就是他们领养我的那天,作为我的生日。后来爷爷跟我讲了我的身世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过过了,我觉得很可笑,我在这里过着不属于我的生日,我的亲生父母却在地底下安静的躺着。”
“之刖?”寒煦抱住他,“过去了。”
过去?旬之刖笑了,那么灿烂的笑容,会一直笑下去的。
第21章
张家
电影之父张国栋,被演艺界尊称为张老,他虽然已经退出演艺圈,但是他的威望和地位,在演艺圈里,仍然让大家尊敬。
他的寿诞,比起政府或商界的大佬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曾经培养过的明星,很多都为人妻为人母,或者为人夫为人父,所以基本都是携伴来参加他的寿诞。而今晚,张家的别墅里,更是汇聚了整个演艺圈最顶尖的那层人。
甚至还有国外的诸多媒体。
红色的地毯,从张家的大门到大厅。一辆辆的名车,从大门的两边,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路上。名车内,是一张张有名的脸,他们带着最动人,最绅士的笑。闪光灯不停的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人的出现。
他一身黑色的合身西装,在这身材一级棒的演艺圈里,他175公分的身高,算不上出众。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脸,在这以美貌和帅气出名的圈子里,却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今晚,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那就是,他是张国栋的外孙。
“旬导。”
“旬导,今晚来参加张老的寿辰有什么感觉?”
“旬导,请你说几句吧。”
记者们一拥而上。其他的名人都靠边站了,好奇的看着这个一向走到哪里都非常吸引人的男人。有的偷偷在交流着什么,有的抿嘴笑着。
旬之刖先是摆了一个POSE,然后接过记者的话筒道:“外孙来参加外公的寿诞,并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就像父亲节母亲节,难道你们不会给家里的长辈准备好礼物吗?”
口头上,谁也别想从旬之刖这里得到好处。
“旬导,请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张老啊?”
“是啊是啊,旬导你透露一下嘛。”
“旬导,往年没见你来,怎么今年你就来了?”
“旬导……”
“好了大家,旬导还有事情,大家适可而止哦。”助理杨磊上前拦住他们。
会场里有很多熟人,旬之刖首先看见的是那几个他很熟悉的同学,都是这个圈子的人,早料到这帮人会来了,不过意外的是,还看到了柯以闵。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牌子的红酒。”柯以闵拿了一杯酒过来。
“谢谢。”旬之刖接过,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小口。他早已被寒煦戒酒,不过看场合,偶尔喝上一杯,还是可以的。“最近怎么样?柯氏接手的很顺利吧。”旬之刖只是随便问问,他很肯定,以柯以闵的本事,当然接收的顺利。
“还不错,我可能……”欲言又止,柯以闵本来想说,我快要结婚了,可又觉得说出来也没意思。正巧这时候,张齐昌扶着张老爷子出来了。
“很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我父亲的80大寿,我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
接下来,是如雷贯耳的掌声。
张齐昌把话筒交给张国栋。张国栋虽然老了,可看人的眼神也是相当锐利的,可见年轻的时候有些厉害。他开创了中国的电影事业,这么一个传奇的人,就算他五官再怎么平凡,他本身也是不平凡的。跟寒煦相识的这段日子里,旬之刖学会了不用家境和外貌去看一个人。
视线穿过人群,停留在张国栋的身上。而那位老人家,也正看着他。
“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如果不是我儿子坚持,这寿诞,其实一家人吃吃饭也就够了。”人活的越老,心境就格外的平。
大家听了,不禁有些触感。
“其实我最开心的是,我没有想过,我的孙子竟然还活着,这对我而言,才是今年大寿最好的礼物。”老先生说到动容处,眼神闪烁着泪水。这不只是他今年最好的礼物,恐怕是他这生最大的愿望和牵挂了。
原本以为这个心愿会带进坟墓里,可是没想到竟然实现了。
所有人,听着张国栋的话,顺着张国栋的视线,全都看向旬之刖。旬之刖有些被动的走向张国栋,被动之后,他主动了,加快了步伐。在张国栋的眼中,他看到了和旬老太爷一样的慈爱目光。
他走到张国栋面前,僵硬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在他意识之外,手已经抱住了他。啪啪啪的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大家都被这无声的天伦给感动了。
“回来了,回来就好。”张栋梁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问太多的为什么。
旬之刖其实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明明才第一次见的人,就算之前在电视上见过,就算之前被对方评价自己嚣张跋扈,在见张栋梁之前,旬之刖以为自己对他是不会有太多感觉的。只是没想到,当真正见到了,当他感觉到这个老人对他的在乎和渴望时,他的心被揪疼了。
他想起了躺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的爷爷,旬之刖能感觉的到,面前老先生对自己的疼爱,并不亚于自己的奶奶。
“爸爸。”张齐昌张开手,一左一右抱住那两人。
他曾经也觉得旬之刖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淡和疏远,可在刚才,他知道自己错了。旬之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旬之刖的脸红红的,是尴尬,也是难为情。
参加电影之父的寿辰,怎么可能空手而来?进来的时候比的是排场,现在比的是礼物。一份份,虽然不敢说价值连城,可是肯定价值不菲,且废了一番心思的。而又在知道旬之刖和张栋梁关系之后,有些想演旬之刖电影的影星们,更是借着这次的宴会,想和旬之刖攀关系了。
“祝两位祖孙团圆。”
“小小礼物,还请老先生收下。”
“恭喜恭喜。”
一声声的道贺声,看上去或者听起来,都非常的诚心。堆积成山的礼物,张老先生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握住旬之刖的手,这才是他今天最在乎,最珍贵的礼物。
等所有人都送礼之后,大家就看着旬之刖,他们在猜,旬之刖会送上什么礼物。
“杨磊。”旬之刖叫了一声。
人群中,杨磊出列,他把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旬之刖。旬之刖接过,再亲手交给自己的外公。
从包装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的是项链?还是什么?大家猜不明白,不过旬之刖出手的,肯定是珍贵的。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下,张老先生拆开了包装纸。
咦?大家惊讶了,这是书?不过没关系,旬之刖送的书,肯定也不是寻常的书,大家还是在等待。
众目睽睽之下,张老先生翻开了第一页,接着第二页,第三页……他们看不到书中是什么类型,只是他们看到张老先生哭了。老先生的眼泪,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张老先生把书合了起来,不只是张老先生,连他旁边的张齐昌也红了眼。
“很抱歉,一直隐瞒着我的身份,这是爷爷收集的,我的童年,我想,把这个送给您,就等于您也参与了我的童年一样。张先……舅舅说,你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找到我,那么现在,请你收起这份遗憾,我过的很好。”旬之刖送给张老先生的,是他小时候的相册。那都是养母和爷爷一起拍的,同时制成了精美的相册。
旬之刖没想过要送这个,那天和寒煦说了张栋梁的事情之后,寒煦提议送相册。开始旬之刖不明白为什么,而寒煦说:对他来说,你能够出现自然是好事。可同时,他没有看着你长大,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而关于他童年的照片,可以为老人家带着色彩斑斓的幻想。
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寒煦想的比他周到。
“各位,家父累了,需要休息了,大家尽管玩,我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大家。”张齐昌把张老先生交给旬之刖,“之刖,麻烦你送外公去卧室。”爸爸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
旬之刖顿了一下:“好。”
“不,今晚的月亮特别漂亮,之刖扶我去走走吧,我有很多年没有这么想看月亮了。”人月两团圆,才是最好的风景。
“嗯。”旬之刖扶起张老先生,从后门走了出去。
5月份的风很舒服,吹过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祖孙俩一直走着,也没有说话。有些话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两位。”身后,一个侍者托着盘子过来,“需要酒吗?”
旬之刖刚想回答不需要时,他赶忙推开了张老先生。一个侍者没有这样冷酷的眼神,旬之刖直觉的反应这个人不是侍者。然在他推开张老先生的同时,那侍者也同时一拳打向了旬之刖的腹部。
第22章
旬之刖学过简单的一些武术动作,可是跟侍者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他甚至无法躲过对方。然而,那拳头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一个玻璃杯从侧面飞了过来,侍者为了躲开玻璃杯闪过身,紧接着,另一个穿着侍者着装的人挡在了旬之刖的面前。
就算是换了一张脸,此人的身形,旬之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
“寒煦。”对方低语的声音有些意外,也有些愤怒。对方研究过四处,根本没有寒氏的人,而且宴会上人多,所以才准备在宴会的里面动手,可是忘记了寒氏还有易容的高手,更没想到的是,寒煦会亲自上场。
“寒煦?”旬之刖拉住寒煦的肩膀,“他是谁?”
迎上旬之刖紧张的眼神,寒煦解释,“是假冒宇文穹老婆的那个杀手。”
杀手?“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所有的事情很快的联想在一起,“你们早知道这个杀手会出现了,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踪我,是不是?为什么大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万一今天连累到……连累到外公怎么办?”
他不知道老人家是经不起吓的吗?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他,这样他至少可以提防。
“我们推测过,她要动手的话,宴会是最好的机会,所以……之刖,我晚点跟你解释。”见对方跑了,寒煦立即追了出去拦住了对方。
不错,白流他们在今晚的确撤了暗中保护旬之刖的保镖,为的就是把那个杀手引出来。也许杀手也知道这是一个计谋,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而寒煦的身上又放了追踪器。
他们在杀手感觉不到的距离外守着,一旦寒煦的追踪器信号传来行动的指令,他们就马上顺着信号追踪过来。
然等他们到的时候,寒煦和对方已经打的难舍难分。
“宇文二夫人心狠手辣,她值得你这么效忠吗?”寒煦一边打一边问。对方是个能手,这样的人跟着宇文二夫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吗?”所以,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可这件 (:
)
( 魅惑演艺圈 http://www.xshubao22.com/2/2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