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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一脸阴沉地对那个眼睛清澈的小朋友喝道:“你把我撞倒了,让你的小伙伴把你的家长叫来!”那老太婆还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叫来她的家人过来。
那小朋友的眼神顿时黯淡起来,他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老太太,莫非她是狼外婆。
第659章坏人变老了!
陆飞扬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太婆的无耻了,他停住车,从车上下来,让他惊喜的是,周边有好几个年轻人看到了这一幕,都自动上前,围住了老太婆,等警察过来作证。
不大一会儿功夫,包括陆飞扬五人一起,总共有十一位现场目击证人出来帮忙作证,他们毫无例外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出面作证的女孩子打扮得非常非主流,但她说出来的话是在场每个年轻人的心声:“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不然以后哪个还敢做好事嘛。”
一个年轻的警察过来把大家的证词抄录了以后,低头轻蔑地看着地上的老太婆:“趁着你还没有像金陵徐老太那样有名,赶紧走吧,你越闹,就越丢人!”
那个老太婆见实在讨不到什么好,就在她家人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走了。
周雅萍笑嘻嘻地指着路边一个店铺:“这老太太要出名了!”
陆飞扬等人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周雅萍笑嘻嘻地指着店铺上方:“那里有个监控摄像头,肯定把刚才那一幕拍得真真切切。我们找店铺老板要到那个录像,放在网上,就足以让她出名了!”
不待陆飞扬说什么,周雅萍就要去找那个店铺的老板,刚才那个仗义执言的非主流女孩笑道:“小妹妹,我就是这个点的老板,我同意你说的,像这种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就该臭名远扬!”
那女老板将刚才那段录像放在网上,又配了大家每个人的现场目击证词,以及对刚才那个小男孩的采访。
那个小男孩显然是被那个无耻老太吓倒了,他哭了:“我以后再不帮助人了!”
那个女老板轻拍小男孩的肩膀:“小明,听阿姨说,这些老混账很快都会死去了,剩下善良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不要因为今天遇到这样一个老混蛋,就不去帮助其他值得帮助的人了!”
陆飞扬等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着小明,这个善良可爱的小朋友心底的阴霾终于被大家说得云开雾散了。
陆飞扬回到车上,长出一口气:“咱们华夏国每个时代都对年轻一代持悲观态度,总是指责、抱怨和担忧年青一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国将不国,然而现在,部分老年人的所作所为才真正令人感到了担忧。
在我们眼里,老人应该是明事理、辨是非、德高望重的,谈到老年人一般都代表着处事讲规矩,待人有礼貌,把品行看得很重。年长的人不随地吐痰,不乱丢垃圾,不高声喧哗,他们理直气壮地制止小孩子们扔石子、砸玻璃、打路灯,更不准打架骂街;他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有吃相、喝有喝相,因此也以身作则地说,吃饭不该趴着歪着,吃东西不能出声,夹菜更不要如鸡头啄米,立时挺胸抬头,坐时身板端正。
可现在,越来越多的老人为老不尊,特别是最近几年,情形更加恶劣!”
蒋芬芳叹息道:“是啊,过去的老年人多么有教养,多么讲道理,现在的老年人不讲道理、变坏了,归根结底是社会变得越来越开放、复杂甚至浮躁,所以才造成以前那么纯朴的老年人现在变得如此这般的不讲道理。”
周霞听蒋芬芳这样一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其实咱们华夏国传统的道德教化并不差,现在的困境不能赖账到老祖宗,也不能怪西方文化的传入,不能说改…革开…放让大家学坏了,而随着越来越多人出国,大家都知道了西方社会的道德水准社会风气并不低,至少比我们现在高了很多!”
蒋芬芳现年三十九岁,比周霞足足大了十四岁,被周霞这样一说,她脸上有些挂不住,冷言问道:“那你说这些老头、老太太是怎么变坏的呢?”
周霞呵呵笑道:“我在大学的时候曾选修过社会学,特别研究过这个老人变坏的问题,老人之所以变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成长时期他们的生活、经历已经所接受的教育,而把责任推给他们成年后的社会开放,显然是不公平的,我认为不是老人变坏,而是坏人变老了!”
蒋芬芳收敛住自己的不屑,笑道:“愿闻其详!”
周霞扭头看到陆飞扬一脸敬佩地看着自己,眼神里的意思是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你不是花瓶啊,周霞的信心倍受鼓舞,谈兴大发:“众所周知,近几年出现的这些邪恶老人大多出生于建国前后,在他们的成长时期,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匮乏。在他们长身体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三年困难时期,食品短缺、饥饿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物质观念的形成。哪怕到了物资充裕的时期,记忆中的匮乏恐慌还是会使他们试图占有越来越多的物质资源,而为了物质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甚至铤而走险。
与物质相对应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只是物质的匮乏并不代表精神层面的富足,相反精神层面的匮乏则更甚。在物质长期匮乏的背景下,人类的活动唯一目的几乎就是生存下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并且伴随着历次的政治运动,华夏国社会传统的道德观念被打破,而新的道德观念又不存在,为了生存下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就像是曾有作家描述苦难时期的生活,谁不偷谁就活不下去。
在物质和精神双重匮乏的环境下,这一时期的人们也并没有得到良好的家庭、学校和社会教育。他们是喝着狼奶完成启蒙和基础教育,得到的是一种丛林里比划谁的拳头大的价值观。而最要紧的是,没有什么禁忌也没界限。想想看,道德的底线在哪里?尊老爱幼,尊敬师长,孝敬父母,这些就是底线。很不幸,老人家们成长的年代正值十年浩劫,那正是恶没有底线的年代。
而狼奶教育的另一个于重后果,就是理智和知识的缺陷。老人家们都不适应多种声音的局面,不知道如何理性地辩论,他们习惯一人独语的一言堂。诉诸理性,宽容异己,这种理智和道德上的品质,恰好是洞穴教化无法造就的。而知识上,老人家们当年成长时期的中西经典诵读几乎空白,没有一点诗书礼乐的熏陶,这导致他们的粗野无知。”
第660章老而不死是为贼!
周霞厌恶地望了望窗外,他们经过一个广场,广场上一群老太太正在欢快忘我地跳着广场舞,高分贝的声响,让附近居民关着窗户仍不堪其扰,婴儿没法睡觉,学生没法学习,老人没法休息,病人没法静养。
广场旁边有个学校高中部正在补课上自习,学校派出来几个学生,苦苦哀求这群老太太不要跳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干扰到他们的学习,这些老太太望着这些足以做她们孙子孙女的中学生,置若罔闻,继续旁若无人地跳着广场舞,有些老太太甚至用言语羞辱那些中学生。
周霞望着这些自私成性的老太太,继续叹息着说道:“当初种下的恶果,如今就到了收获的季节。于是,他们不觉得广场舞可能会对他人造成困扰,不觉得让座是一种关爱而并非理所应当,甚至可以颠倒是非、诬陷他人,成长时期基本公共教育的缺失,使他们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甚至可以不择手段的利己。
当然,除了教育之外,还与另一种他们的亲身经历密切相关。很不幸,这些老人家们成长的年代正是恶没有底线的年代。历次的********激发出人性中最恶的因素。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父母师长都可以批斗,连同床共枕的夫妻之间都可以相互揭发,还有什么可以信任?还有什么坏事不可以作?
无论他们之后还经历过什么,在价值观形成期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足够影响到他们中的很多人了。人,是看着父辈的背影长大的。品行的教育,很大程度上依赖家庭和周围的长辈言传身教,靠的是耳濡目染。恰恰是这一代人,成长期间有许多空白,也有很多盲点,最该接受道德哺育、情操导引、汲取文明的时候,不是浩劫,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结果,等到当了父母辈或者祖辈,以身作则,也就无从谈起了,而为老不尊,则更成了一景。
毋庸赘言,每个时代都会有为老不尊的老人家,但这个时代尤甚。这不是说这些长者更坏,而是说,他们成长的烙印使他们无法摆脱一些局限。虽然他们后来经历了痛苦的幻灭觉醒和更新知识,但喝狼奶长大的痕迹是根深蒂固,这沉重烙印,不是他们所能去除的。
其实并不是因为社会多元化和氛围的变化而使得原来淳朴、善良的老人变坏了,恰恰是成长阶段存在着于重缺陷的那一代人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再加上越来越发达的媒体,老人变坏也就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陆飞扬、蒋芬芳、周雅萍、蓝晓卉都很赞同周霞的论断。
蒋芬芳苦笑道:“当年挥舞红宝书那批人老了,但他们的坏并不会因为老去而减弱。他们的价值观是不讲规则,不择手段,没有人性。前几年有个老头为了到北京唱红歌出风头,连自己的亲妈死了都不去送葬;最近这几年屡屡从报道中看到有些老年人性…侵留守幼女,在现实生活中,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喜欢占女孩子便宜的基本上也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骚老头。至于那些大妈们更不用说了,不管是乘车,还是到超巿购物,很少见到她们有排队的习惯。那些每天慌得不得了而横穿公路的基本上也是那批人。
前段时间我去参加一个活动,身旁坐的是个精力很旺很健谈的老头。席间他自我介绍组织了一个唱歌队天天到某处练歌,当时我问他周边居民意见大怎么办?他很得意的告诉我:我们不怕,因为他们斗不赢我们,他们越干涉我们就把音量开得越大,后来就没得哪个敢来干涉了。对这种无耻之人,简直无语。”
周霞继续望着窗外,叹息道:“这些老人多是崇尚丛林式的价值观,并且缺少基本公共意识以及辩论的规则和知识,这就导致在纠纷解决时社会的底线会向下拉平。刚才那些中学生们耐心礼貌地抗议广场舞对正常教学秩序的骚扰,换来的却是那些老太太们言语的羞辱;而几个月前,帝都一男子用鸣枪和放藏獒的方式驱赶广场舞,效果明显,当然该男子也受到了法律惩处。如果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辩论、协商,而是以暴制暴,那么对于整个社会运行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陆飞扬笑道:“孔子是不是有句话,叫做老而不死是为贼?”
蓝晓卉笑道:“孔子确实说过那句话,在《论语…宪问》中有这样一处:‘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意思就是说:原壤叉开双腿坐着等待孔子,孔子骂他说:‘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虫。’说着,用手杖敲他的小腿。可见咱们华夏国传统的尊老和孝道,也是有条件的,就是老人要象个老人的样子,不然不但得不到尊重,还给痛骂‘老而不死’。”
周雅萍看了看她妈妈和陆飞扬,意有所指道:“在咱们当今华夏国社会,对于老人所存在的问题,该纠正的还是要纠正,不能因为在尊老之下,就近乎无条件的服从。”
蒋芬芳故意不理她女儿这一茬,因为她是不可能放弃陆飞扬的,她转言道:“他们那一代都老了,离火葬场可能都不太远,即使有点从那个时代带过来的戾气,即使丑陋一点,似乎也关系不大。问题在于他们的下一代。下一代是他们的子女,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他们身上的戾气、丑陋,肯定或多或少传给了他们的下一代。还有再下一代,也就是他们的孙辈,说不定他们也正在通过种种渠道,把自己的戾气、丑陋也传给了他们,所以现在这个社会有那么多问题,归根结底是一代传一代的不良社会风气啊。
这个社会的部分悲剧在于,一帮文化素质低下,成长过程经历在没有任何道德信仰年代的人正步入可以倚老卖老的阶段。”
周霞叹道:“十年浩劫开始时15岁以上的那一代人现在60有余,在他们人生观形成的最重要的时候赶上一个全无礼义廉耻、以革…命的名义出卖亲友、道德沦丧的时代,心中没有真理、没有信仰,那些自己跌倒再倒打一耙的老人们估计多是那一时代的产物。
当然,那一代人也是最悲催的一代,闹完革…命后就被赶到农村接受再教育了,好不容易熬到77年,一部分上了大学,绝大部分回城的尽管参加工作进国企,但好景不长,下岗的下岗、待业的待业、进局子的进局子,也不是怪他们。
就让那一代带着历史的印记慢慢地消失吧!”
第661章日月会大佬
陆飞扬一行人在晚上八点才到达江城市江城烟雨别墅区,别墅区里的安保现在完全由陆飞扬叔父陆忠涛的安保公司承保,负责人是陆家人,是陆飞扬的一个远方兄长。
江城烟雨里面很多业主都被劝说搬走了,替代他们住进来江城烟雨别墅区的除了云神公司的高层、中层人物之外,剩下的都是陆家人,陆飞扬的六号、七号别墅周边的别墅住下来的都是自己人。
包括云神公司的高层执行总裁周霞、生产副总裁苏正则、行政副总裁于廷秀、销售总监段启红、财务总监李启河、人事总监李青梅、安保总监陆晨风、生产总监李先明、技术总监李倩、质量总监路冲、市场总监冷倾城、采购总监陆晨曦、行政总监陆晨露、仓储物流总监刘贺、工程设备总监苏兴河等人都在近期搬迁到江城烟雨别墅,陆飞扬豪掷两亿,给麾下十五个高层都买了别墅,赠送给他们,前提是要在公司清廉敬业地干满十年,十年之后这套别墅就完全属于他们的了。
此外陆家在江城市的处级以上干部、身家过亿的富翁都在江城烟雨别墅区里置业了,江城烟雨别墅区里面一百栋独立别墅里,至少有六十栋都是跟陆家、陆飞扬有关联的,所以有人又称江城烟雨别墅区为陆家别墅区。
别墅区里面现在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哨,到处都有摄像监控装置,每个保安都是退役特种兵出身,枪械格斗能力都很强。
因为安保体系升级,又因为里面住着陆飞扬这样一个能够极大地影响到江城市乃至江北省政商两界的陆飞扬,所以陆飞扬这江城烟雨别墅区里面的房价节节攀升,一个月时间里就涨了百分之五十,远远高于其他高档住宅房价的上涨。
陆飞扬之所以把基地建在江城烟雨别墅区,就是因为能够隔着江城看到摩天岭,如果在江城烟雨别墅区门前修建一座桥,十分钟就可以到达摩天岭下面,而现在走另外一座桥,则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陆飞扬已经让人这座陆家桥的计划报给市委市政府,让市委书记于新芳尽快立项批示,资金则全部由陆家承担。
今天晚上在陆飞扬所拥有的六号七号别墅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派对,一是为了庆祝江家的覆灭,二是为了庆祝云神公司主打产品淬体丹的上市,三是为了各位来到江城烟雨别墅区的新业主庆祝乔迁之喜。
陆飞扬事先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沈雪冰跟大家商量好的,要给陆飞扬一个惊喜。
现在六号别墅和七号别墅已经打通,建设成一个超大的别墅,取陆飞扬的名字的涵义,合称为旭日别墅,占地面积足有一千四百多平方,如果算上两边二楼、三楼的建筑面积,能够使用的面积将近两千平米,有四十多个房间,如果陆飞扬想要金屋藏娇,至少能藏上四十多个。
陆飞扬本来说好,七点钟就能到达,没想到因为那些老家伙们,特别是那个自己摔倒反而讹诈小朋友的老太婆,陆飞扬的奔驰车到了八点钟才回到江城烟雨别墅区。
当陆飞扬的奔驰车到达别墅后,旭日别墅里璀璨的烟火冉冉升起,热闹非凡。
大家都鼓着掌,列队欢迎陆飞扬。
在场人里面至少有一半人的富贵荣华是陆飞扬带给他们的,他们是由衷地对陆飞扬感恩戴德。
陆飞扬恍然间,想起了某个电影里面的一幕,因为他既看到了江城市市委书记于新芳,也看到了江城市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岳青蓉,还看到江城市日月会大佬曲斌,也见到了曲斌的大哥整个日月会除了张家嫡系之外最大的大佬李奇隆,李奇隆正在陆飞扬的叔叔陆忠涛的面前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着话。
陆飞扬有些惊讶了,这是什么情况,黑白两道都来了!
若是换做两个月前,陆飞扬看到这些人,腿肚子都抽筋,现在他看到这些人,一点儿都不紧张,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实力和多少势力,对在场的大多数人,他都能一言定生死祸福。
陆飞扬笑着冲大家挥手示意,他的表情很镇定很自然,很礼貌很谦卑,但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跟这些凡人相比,陆飞扬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可称得上是神,神不是凡人可以轻易冒犯,凡人只可以跟随神。
陆飞扬从来都不喜欢端着酒杯,装出上流社会的样子跟别人谈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
陆飞扬回到自己的书房,刚坐在椅子上,他叔叔陆忠涛推开门,笑着对陆飞扬说道:“小扬,李奇隆想见你!”
陆飞扬笑道:“轻叔,你管着他不就行了,我没必要见他!”
陆忠涛轻轻摇摇头道:“小扬,叔叔没有说让你管他,而是想让你通过他,了解到一些黑社的事情,从而知道该如何打造自己的势力!你不能总是靠着陆家,你应该也要建立起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各方面的势力。”
陆飞扬点点头:“好吧,我就见见他吧!”
陆忠涛嘱咐道:“武达昂因你而覆灭,李奇隆特别畏惧你,所以你无须对他客气,架子怎么端着都行!”
陆飞扬点点头:“我明白!”
李奇隆走了进来,三十七八岁年纪,除了他胸前绣了一条龙透过衬衫领口显现出来,其他地方看起来就跟一个大学教授没什么两样,带着一双金丝眼镜,长相俊朗,面色白净,有几分酷似吴奇隆,他笑容和蔼,眼睛里一点杀气都没有,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黑社顶级大佬。
陆飞扬却知道这个家伙绝非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人蓄无害,这些年因为轻视他文弱外表而被他整死的对手不下百人。
陆飞扬仰躺在靠背上,淡然地看着李奇隆,不发一语。
李奇隆脑门渗出一抹冷汗,谦卑地弯下腰,冲陆飞扬鞠了一躬:“陆少,我是日月会在江北的负责人,我为日月会一些人对您之前的冒犯向您说声对不起!”
陆飞扬冷冷一笑道:“著名富二代道明寺先生曾有一个名言,你还记得吗?”
李奇隆一身冷汗:“道明寺在流星花园里曾说过,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陆少,请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以为陆飞扬准备联合警方对付日月会,那可就是他们的末日了。
第662章上古仙玉
陆飞扬淡淡地看着面前这个臭名昭著的黑社大佬,在过去的十年时间里,他以张家为靠山,武家、江家等江北省政治暴发户合作,为他们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积累了大量钱财,势力扩展的很厉害,短短十年时间里,整个江北俨然都是日月会的天下,其他的帮派都不能跟日月会一较长短。
当张静莹的爸爸还在位置的时候,当武家、江家等政治暴发户还在的时候,李奇隆甚至连一个非常委的副省长都不放在眼里,还曾经把江城市一个常务副市长的儿子打残,这样一个行事嚣张跋扈的家伙,看起来却像是一个大学教授,让陆飞扬感到很错愕,顿时想起了港星吴镇宇饰演过的一些角色,这家伙肯定略带神经质,行事看似疯狂实际缜密,因为他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副省长即将退居二线毫无实权,他曾经打断腿的那个衙内的爸爸虽为常务副市长却因太过贪腐不知收敛而被上面绳之以法。
陆飞扬知道上面的意思,上面未尝不想除掉这个毒瘤,但那些黄赌…毒、那些下层百姓的居住区秩序维护、那些旧城改造拆迁……很多不便于穿制服的人们去干的事情,那些脏活、累活、挨骂的活,都可以交给这些黑社,特别是拆迁,每次强拆,总会出现这些一身黑衣的家伙,他们总能在穿制服的人到来之前结束完对钉子户的殴打强拆,轻松走掉,上面有些人用这些黑社用的很顺手,也想让这些黑社去管理他们穿制服所管理不到的地方,表面上一直说于打,实际上一直在默许他们的存在。
既然上面是这样的意思,陆飞扬也不便于明目张胆地对日月会下手,更不想对这个组织下手,因为他也觉得江北有很多地方是穿制服的人无法管理的,必须要有黑社去管理,去维持秩序的稳定,不然许多小帮派为了地盘打打杀杀的,对谁都不好。
陆飞扬冷冷一笑道:“我想你是知道新晋的江城市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岳青蓉跟我的关系,那新晋的政法书记、警察厅长岳景升跟我的关系你也是可以推断出来的,再加上我们陆家以及我自身的能力,灭你日月会翻云覆雨之间,你信不信?”
李奇隆颤声道:“在下相信,所以恳请陆少高抬贵手,饶过我们!”
陆飞扬嘴角依然噙着一抹冷笑:“我现在放了你们一马,你们改天再攀附上一个大人物,转而将枪口对着我,我该如何是好?”
李奇隆无奈地苦笑道:“陆少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我们无所不从!”
“很好,”陆飞扬淡然一笑道:“你有这样一个态度,我很满意,我们接着往下详细地谈!”
陆飞扬虽然同意日月会存在,但他不同意日月会脱离他的掌控而存在,他和李奇隆没有什么好谈的,就想直接对李奇隆施展了摄魂大法,试图速战速决,立即控制李奇隆。
结果让陆飞扬很惊讶的是,摄魂大法居然对李奇隆无效。
可李奇隆只是一个黑社大佬,在武学境界上顶多是普通武者巅峰,还算不得是后天武者,李奇隆不论是武功修为还是精神上都不是陆飞扬的对手,陆飞扬想不通他是如何能够躲避自己的摄魂大法。
陆飞扬仔细观察李奇隆,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古玉,那块古玉许是被人佩戴了很多年,玉质变得非常凝滑,猛然看过去平淡无奇,可就是这块古玉守护着他的魂魄,让他保持清明,不让他失魂落魄,陆飞扬怀疑自己无法对李奇隆施展摄魂大法,便是这块古玉的功效。
陆飞扬顿时对那块古玉产生了兴趣,向李奇隆伸出手:“把你脖子上那块古玉拿给我!”
“这个,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李奇隆陪着笑脸道。
陆飞扬脸色一沉:“以我的身份,我会夺人所爱吗?我就是拿过来看看。”
李奇隆祖辈传来一个祖训,说这块古玉永远不能离身,不过这个祖训传了数百年后,到了李奇隆这一辈已经不把祖训当回事了,毕竟谁都不太清楚这块古玉到底有什么样的功效。
李奇隆现在只知道面前这位小爷亦正亦邪,动辄翻脸,要是他一生气跟自己翻脸,以他摩天岭陆家第三代继承人的身份,召集几百个陆家子弟将日月会打得人仰马翻,江北现在没有任何人肯为他李奇隆撑腰,他只能乖乖挨打,如果他胆敢动用枪械对抗的话,有关部门绝对会对日月会进行灭门打击。
李奇隆只得乖乖地将脖子上那块古玉取下来,恭恭敬敬地把古玉递给陆飞扬。
陆飞扬接过来以后,就从古玉里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
陆飞扬还未明白那股奇怪的力量是什么的时候,脑海里响起凌云雪的声音:“陆飞扬,你那块古玉是上古仙玉,里面有一个仙阵,能帮助佩戴者最大程度吸取天地间为数不多的真气,有利于佩戴者修炼,佩戴着这块仙玉,能够还可以抵御灵术、邪术攻击,保持神志清明,在上古的时候,算是一块中等仙玉,人间修道界里比这种玉还要好的玉可以说比比皆是,但现在这种玉石几乎全都收拢在天界,像这样好的仙玉可以说天下仅此一块了。”
陆飞扬对这块古玉势在必得,不过他没有直接向李奇隆索要,毕竟这是人家的传家之宝,他把玩着这块古玉,笑呵呵地对李奇隆说道:“我很喜欢这块古玉,却知道君子不能夺人所爱,这样吧,你这古玉放在我这里两天,我好好把玩一下,两天后就把这块玉原璧归赵,你就放心吧!”
李奇隆露出苦涩的笑容,既然这位陆少没有强要,还对自己笑呵呵的,李奇隆以为这位陆少只是单纯地把玩,因为对这些纨绔子弟来说,他们嚣张跋扈的很,真的想要的话绝对不会客客气气的。
陆飞扬一边把玩着这块古玉,感受着里面浓郁的真气,一边跟李奇隆漫不经心地聊起天来,聊的内容无非是他们日月会到底有什么业务内容。
第663章训诫日月会
李奇隆的回答跟陆飞扬的想象不太一样,日月会在江北发展了十多年,逐渐开始漂白,现在至少有一半都是做的白道生意,比如房地产、私立医院、私立学校,还一部分是擦边球的生意,如桑拿会所、足浴城、麻将馆,还有一部分是纯黑的,如洗…钱、走私汽车、收保护费、暴力拆迁,其中帮助官府、房地产开放商进行暴力强拆,已经成为日月会一大稳定收入。
至于走私军…火、贩…毒、拐卖人口之类的事情日月会之前干过,现在已经不干了,因为这三种跟强拆、房地产、医疗、教育等明摆着跟抢钱一样地来钱快又没有什么风险的赚钱行当相比,利润虽高但风险实在太大而且有损阴德,李奇隆立下会规,这三样东西谁都不能沾。
陆飞扬认同李奇隆的一些看法,走私军…火、贩…毒、拐卖人口确实不能做,特别是那种拐卖儿童进而打残逼其乞讨的事情更让人发指。
陆飞扬脸沉似水,凝重地看着李奇隆:“我知道你们日月会一直在做桑拿会所、足浴城、麻将馆,黄、赌这两块我不反对你做,因为老百姓需要放松,上面不能一直只许州官******不许百姓找小姐,但毒你不能沾!”
李奇隆陪着笑脸,认真地说道:“陆少,您放心,我们刚开始进入这一行的时候,曾经贩卖过一些药丸,但我们现在有了更多赚钱多风险小的门路,我们已经不需要靠这个来挣钱了,现在做这个的都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帮派。”
陆飞扬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希望你们日月会不但自己不做这样的勾当,也要盯着其他的帮派,让他们收敛一点,贩卖那些软性毒物也就罢了,如果敢像以前的忘忧会那样私藏枪支,死路一条!”
陆飞扬说到这里,想起了一个多月前,他在上官家在江城市郊外的地下拳场上击杀欧扬山,回转江城市的时候,在路上遭遇了十个枪手,这十个枪手都是日月会蓄养的精英,陆飞扬当时就想一下子灭掉日月会,后来冷静下来,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改日再找日月会算账。
李奇隆那一晚一直没有收到那十个枪手的回信,凌晨时分来到现场,看到那十个枪手都毙命当场,当时就魂飞魄散,他一直担心陆忠涛用陆家或秘密情报组织的力量对付日月会,一直惴惴不安,直到武达昂、江树德等保护伞相继倒台,李奇隆更加意识到陆家特别是陆飞扬的可怕,他不敢怠慢,在江树德被判决的当天晚上赶来江城,给陆飞扬当面道歉。
“陆少,您放心,我这次回去,一定会把我们私藏的枪支销毁掉的!”李奇隆信誓旦旦地表着决心。
“我不放心,据我所知,你日月会里至少有一百个枪手,为了你日月会的常远发展,我希望你能把这些枪手全部转让给我君涛叔叔的安保公司,这样你的漂白程度会更好!”自从上次差点被刘德彪一枪射中心脏而死,陆飞扬就特别忌讳他的潜在敌人那里有热兵器,虽然他现在是先天高手了,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奇隆苦涩地笑道:“禀告陆少,我那些枪手都是武达昂和其他权贵放在我那里蓄养的,是专门为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武达昂倒台了,其他权贵也势力衰落了,那我就把那些人转给君涛哥。”
陆忠涛过去为了便于秘密情报工作的开展,刻意地和李奇隆等黑社大佬称兄道弟,实际上陆忠涛的地位比他们高多了。
陆飞扬见李奇隆态度恭敬,且从摄魂大法的感觉上来看,他没有撒谎,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那我继续给你提点要求!我知道随着城市化的进展,强拆的事情避免不了,但我希望你的日月会注意一点分寸,做某些权贵富商的走狗的时候,不要把普通百姓咬得只能绝望自杀!”
李奇隆听陆飞扬这样一说,也激动地点头称是:“就是陆少您不提醒,我也会注意这一点的,虽然我们这些黑社团体必须要做那些穿制服的人们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挨骂的活,但我们也不愿意成为社会危机的替罪羊!我最近一直在下密令,让下面的兄弟别真的像走狗那样凶恶,因为我们现在正在强拆的房屋、殴打的钉子户有一天有可能也是我们自己,因为民愤累积着就像一座火山,我们不想被火山喷发的熔岩烧成灰烬。陆少这次提醒之后,我会再给兄弟们下一道密令,让他们也要学着做服务型黑社,保证地方安宁,尽量不害民、不扰民!”
“如此甚好!”陆飞扬看了看李奇隆脸上的一些忧色,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如果以后有哪些地方权贵为了个人的政绩、私利,不顾民众的死活,硬逼着你们去强行拆除民众的房屋,你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来查查那个权贵到底是何居心!”
“我相信陆少你是能够挡住某些权贵的愚蠢行为,”李奇隆苦笑道:“只是现在很多老百姓太贪婪了,他们做钉子户不是因为赔偿的不如其他邻居,而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大大超过了一般的赔偿标准,政府如果答应了,其他民众也会要求以同样的标准给予赔偿,这样一来,政府征地、开发商用地都无利可图了。您看中这个问题该如何是好?”
“如果真的是贪得无厌的,也只能用你们常用的手段了,不过尽量别搞出人命了,不管他们原来多么无理,你们多么占理,可一旦出现了人命问题,事情的性质就变了,现在的情况不同于十年前,官府可以遮盖着,现在老百姓都特别喜欢传扬这样不利于政府威信的事情,你夹在中间,要特别慎重!”陆飞扬之所以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告,只是想让自己眼皮底下这片土地是一片净土,少一些其他地方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他也渴望和谐的环境,不过他清楚地知道,和谐的根本点是官府、权贵不要与民争利,否则就无法和谐。
第664章最丑恶现象
陆飞扬这番话很入心,李奇隆听得心里很感动。
陆飞扬虽然一直认为自己还是草根屁民吊丝的魂,但他现在的身份绝对是上流社会的贵胄子弟,放在整个华夏国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更别说在江北了,李奇隆以前认识的权贵及其子弟们对他这样的黑社大佬从来只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利用,表面上待他还算亲切,实际上一直都很鄙视他,从来没有像陆飞扬这样关心过他,他心里泛起了许久未有过的感动。
李奇隆不知道的是,陆飞扬并不是真的关心他,而是在关心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的民众福祉,关心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要看到和听到太多负面的让人失望乃至绝望的消息。
陆飞扬考虑到,当一个地方的黑社都能有秩序地发展,对当地的治安、民生绝对是有益无害,比如香江、澳京等地黑社很多,但他们的治安和民生就比内陆的很多城市强上很多,打击消灭黑社太过理想化不切实际,只有把黑社约束到一定的规则里面,让他们规规矩矩地做事,才能实现社会的最大和谐。
陆飞扬这样娓娓道来,说的越来越进入李奇隆的心底,不是陆飞扬说得有多好听,而是陆飞扬施展了摄魂大法,让自己的一些理念灌输到李奇隆内心深处,让他相信那些理念就是他自己的,李奇隆从此之后做事更加规矩,日月会招致的民怨也会越来越小。
陆飞扬又说道:“我最厌恶的是那些通过拐卖儿童进而打残乞讨的邪恶丐帮,我没有时间在江北每个县市进行清洗,我希望你们日月会能帮我做到这一点,利用你们遍布全省的势力,清除那些拐卖儿童的人渣,嗯,遇到那种人渣后,集中关押起来,人数达到百个以后,把他们交给我发落!”
陆飞扬在路上经常看到有一些缺胳膊断腿浑身衣衫褴褛的少年儿童趴伏在地上乞讨,他原来以为那些残疾儿童都是生来如此,后来才知道,那些孩子都是被拐卖的儿童。
那些孩子被拐卖后,若是能够顺利卖给某些没有生育孩子的家庭,被卖掉的孩子算是不幸的万幸,那些没有被卖掉的孩子则往往会被被砍胳膊、砍腿地打残,然后在受人控制在一些地方乞讨。
一位妈妈终于在深州找到失踪5年的儿子时,这时的孩子被割去舌头、胳膊扭断,9岁的孩子还能认识母亲却喊不出来,只能流泪,母亲崩溃了,当时看到这个新闻的陆飞扬也崩溃了,好像发生在自己未来孩子的身上,看着电视,陆飞扬勃然大怒,那些万恶的人贩子怎么如此对待孩子啊!是执法不力?还是一些人丧尽天良?我们该做些什么来保护我们的孩子呢?我们该如何行动起来保护我们的孩子呢?没法坐视不见,否则不知什么魔爪就伸向我们的孩子!
哎,要是用城…管和维…稳的方法处理,相信没有人贩子,不过这是做梦,当权者只会在意自己的权位,那管百姓的小孩子,要是那些权贵的孙子也被人贩子搞了,那就估计华夏国起码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贩子。
这是华夏国之殇,当权贵们吃着特供食品,他们不会关注有毒食品的问题,当权贵们住着特供房且不断有商人送给他们房子,他们不会真的在乎高房价的问题,当权贵们享受着人均百万的公费医疗的时候,他们不会在乎老百姓看不起病的问题,而当权贵们的孩子被于密地保护起来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认真调集警力去打击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
只有陆飞扬这种来自权贵家庭却有着草根屁民吊丝心的家伙,才会闲着蛋疼地考虑这个问题。
在这里,有必要提及一个恶魔之地,要实名地提这个鬼地方,安…徽阜…扬市太…和县宫小村及其附近地区,在当地是个出名的长期大规模拐卖儿童、逼迫儿童乞讨的据点。
十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宫小村的一个残疾人因为乞讨而致富,让村民们找到了在他们看来是摆脱贫穷的一条捷径。这个几千人的村子只有3个残疾人,一些正常人很难讨到钱,于是想到找一个残疾小孩代为乞讨,自己坐收渔利的办法。那些被雇佣去乞讨的儿童叫“乡”,雇佣者叫“乡主”,寻找带出儿童乞讨的过程叫“带乡”。
大约从93年开始,宫小村的村民开始在邻村、邻县甚至邻省物色年龄尚小、智力正常的儿童,对这些儿童肢体进行摧残,将他们带到各地乞讨。“乡主”们“带乡”时,欺骗孩子的父母,说带他们到南方的寺庙门口看摊子卖香火,或者说带到残疾人的福利工厂工作。
从宫小村走出去的残疾童丐足迹遍及全国,近的在太…和、阜…扬、合…肥,远的则到了帝都、魔都、津都、羊都、成…都、哈…尔滨等地。这些人把童丐早晨喂饱,放在固定的地方让他们去乞讨,自己在远处盯着,晚上再收钱,有的人要带几个残丐。童丐如果每天没有要到一定数额的钱不仅不给饭吃,还要遭受毒打。
这些孩子在父母离开后,一般还要在“乡主”家中住上半个月到一个月,接受乞讨的训练,这叫“训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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