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疯狂的白领阴谋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陈队长琢磨地说:“也就是说,在他们中间正好有外科医生,而蛋糕上也正好插的是手术刀。”陈队长抬起头看着小刘说:“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刘说:“我想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作案人确实和医院有关,由于时间急迫,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购置其他的刀子,就顺手拿了身边的手术刀;第二种,明确暗示,栽赃陷害,一箭双雕。

    “噢!?为什么?我听听后一种。”陈队长饶有兴趣地问。

    小刘说:“用恐吓的办法,一方面把婚宴搅乱,这是作案人的一个目的;而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把矛头指向某一个人,暗示受害人这个事情是某个人所为,作案人为什么不用别的刀子?例如,真正的匕首、水果刀等等,而偏偏要用手术刀?目的就是要引起人们的联想,自然而然地把这条线引到某一个人的身上。而婚宴上只有两个医生,其中还有一人经常在医学院,事实上所指的目标已经非常清楚了。”小刘停住话,看着陈队长说:“这个人是新郎的哥哥。”

    陈队长把一支香烟塞到嘴里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手术刀在市场上也是可以买得到的。”

    “是,手术刀在市场上是可以买得到,不过我想,如果在司马文奇的周围没有医生身份的人,似乎这个手术刀就没有那么敏感了,而恰恰是,司马文奇的哥哥就是外科医生,所以,这把手术刀就显得别有用心了。队长,您觉得司马文青作案有动机吗?”

    陈队长用手指敲着写字台的边沿思索着说:“如果说他有动机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很不喜欢新娘,一种是,他很喜欢新娘。”

    小刘似乎没有马上领会陈队长的意思,用手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重复说:“或者不喜欢,或者很喜欢,怎么回事?”

    小王走过来一拍他肩膀说:“嗨!你真笨,看你就没搞过对象,告诉你,特别不喜欢呢,就是不同意弟弟和这个女人结婚,可弟弟偏要结,他就想了这么一招恶心他们,让他们的这个婚结得不痛快;特别喜欢呢,就是弟弟和自己爱的女人结婚了,他自然心里充满了嫉妒,所以就用这种办法发泄自己的怨恨。”小王又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怎么样?明白过来了吧?”

    小刘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说:“嗯!明白了,不过,不管司马文青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还真有这个条件。”他走到陈队长的写字台前说:“队长,你看,第一,这个作案的人必须知道司马文奇举办婚宴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是应该熟悉司马文奇的人,应该也在当时那个婚宴上;第二,必须有条件拿到手术刀。而司马文青恰恰具备了这些条件。还有一点,买蛋糕的人和预约快递的人都是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这似乎也很符合司马文青的外貌,所以,现在司马文青的疑点最大。”

    陈队长说:“是有一些符合,但手术刀上没有留下指纹,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司马文青做的。”

    小王走过来说:“队长,这只不过是一起恐吓案,当事人到现在也没报案,看来是不想报案了,说不定他都知道是谁干的,不想声张。也可能他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心里清楚。到目前事态也没有发展,我们还需要继续追踪下去吗?耗费人力。”

    陈队长说:“对手术刀又进行第二次的指纹鉴定了吗?”

    小王说:“做了,结果早就出来了,还是没有任何指纹,和第一次是一样的结果。”

    “没有任何指纹?”陈队长沉思地说:“看来作案人还真是很仔细,把指纹给擦掉了,或者就是戴着手套做的。”

    “橡皮手套!”小刘惊呼,“外科医生每天都戴着橡皮手套。”

    陈队长说:“此人做得很老道,一个小小的恐吓,我们还真碰到对手了,我现在还真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干得还挺漂亮。”

    无指纹证物(3)

    小王不以为然地说:“我看,先备个案,放一边算了,我们已经忙得够可以的了,您就心疼心疼我们吧。”小王做了一个可怜相。

    陈队长笑了笑说:“看你那个样子,好!你就先把这个事,暂时做个结论吧。也可能就像你说的,当事人知道是谁干的,人家当事人都不想追究,我们也就不用追究了。不过,小刘……”陈队长转身对小刘说:“你抽个时间,也不用太急,从侧面了解一下司马文青的情况,包括他弟弟,他家庭的情况。”

    小刘在远处喊道:“我和谁调查呀?上医院?”

    陈队长说:“那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小刘耸了一下肩说:“好,哪天我去看看我的腰痛症,连看病,再看人,公私兼顾了。”

    从打工者试图盗窃开始,到在证物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引出了一起恐吓案,而当事人又保持了沉默,没有报警,这个案子准备在刑警队搁置起来了,成为了一个小小插曲,这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二

    小刘接受了陈队长的指示,要了解司马文青和他家庭的情况,其实恐吓案已经告一段落,既没有人报警,也没有再出现新的情况,陈队长和警员们已经去忙别的案子了,小刘这几天任务不重,他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医院,连看病再看司马文青,像他自己说的,公私兼顾。

    他一早就在门诊挂了司马文青的专家号,排着队等着看病,到了他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钟了。

    小刘走进去,坐在桌子前,只见司马文青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把前一个病人的病历写好放进病历袋里,他沉着稳重,有条不紊。“没看过病?”司马文青扭过头拿过小刘的病历看了一眼说。

    小刘说:“没有。”

    “看来身体不错。”司马文青说着打量了一眼小刘矫健的身材。

    “还可以吧。”小刘说。

    “今天感觉哪里不舒服?”司马文青又特意看了小刘四肢一眼,用手推了他后腰一下。

    小刘说:“腰有点痛。”说着用手扶在腰上。

    “请趴在床上,我来检查。”司马文青恢复了医生特有的命令口吻。

    小刘站起来走向病床,伸腿乖乖地爬了上去,他趴在床上,扭过头看见司马文青正在戴上一副橡皮手套,他的心里为之一动。

    司马文青戴好橡皮手套,走过来按在小刘的腰上轻轻地摸着,过了片刻,他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们见过吗?”小刘侧过头,假装莫名其妙地问。小刘心说:“我们当然见过,在婚宴上,那蛋糕是我送去的。”

    司马文青又检查了小刘的双腿和手臂,然后,一拍小刘的肩膀说:“起来吧。”

    小刘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司马文青一边摘去橡胶手套一边说:“你的腰没什么大毛病,但曾经扭过,所以,以后在锻炼和擒拿格斗的时候要当心,如果再扭坏,就要落下毛病了,我给你开点保养的药。”

    小刘听了司马文青的话,睁着一双诧异的眼睛说:“您怎么知道我扭过?您怎么知道我格斗?”

    司马文青一边低头写着病历一边说:“你是挂的专家号吧?”

    小刘说:“是呀!我特意挂的您的号。”

    司马文青把处方交到小刘手里说:“那就对了。”说完露出一丝自信及和蔼的笑容。

    小刘手里拿着司马文青开的处方,看着司马文青坦然地笑容,不知为什么在心里又是一动,他感觉虽然面前的这个人戴着橡皮手套,身边有手术刀,但似乎和恐吓的那种事情根本沾不上边,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送走了小刘,司马文青用手按住头,半晌,他放下手,摇了摇头自语说:“想不起来了,在哪里见过他。”

    司马文青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忙的几天都没有回家,就住在医院里,也忽略了给母亲打电话。司马老太太给儿子来了电话,生气地责备儿子连家也不惦记,把她一个老太太放在家里,不闻不问,心里只有病人。母亲虽然生气,但声音里带着疼爱。

    司马文青连忙给母亲道歉,向母亲表示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尽快回家,司马文青还没和母亲说两句话,护士就跑来找他,他急忙挂上电话和护士给病人做检查去了。

    无指纹证物(4)

    司马文青接了一例病人,一个美国十七岁女学生做完脑瘤手术之后,其他情况尚好,只是处于昏迷状态长达几个月。病人没有更多的病症,脑CT、脑电图也没有明显的不正常,但就是昏迷不醒,如同一个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司马文青把杨光伟从学院里叫过来,两个人仔细地研究了病人的病例,经过几天的观察,司马文青决定让病人进入高压氧仓。几天的高压氧仓的治疗后,病人有了明显的好转,手指开始有时会动了,和她说话时似乎也有了意识方面的反应,偶尔长长的睫毛还会颤动几下。

    司马文青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里放松了一些,他觉得再这样进行十几天的高压氧仓的治疗,女孩很有希望会苏醒过来。

    这天下班,他感觉病人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的问题,便把事情安排了一下,让值班的护士密切观察病人的情况,有事随时和他联系,然后收拾了东西开车回家。

    他开门一走进房里,就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客厅里所有灯都开着,到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正是做饭的时间而小阿姨小红却没有在厨房里做饭,而是在客厅里蹬在一个椅子上擦家具,擦屏风,司马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监督指挥。

    这是一套四室二厅的公寓,中间的客厅很大有四十多平米,一间书房,还有三间卧室,通体的大玻璃采光很好,窗外是绿色如茵的花园,司马文青在大玻璃前给母亲放了一把摇椅,让母亲白天可以坐在摇椅里晒着太阳悠然自得地看书,或者去看窗外的风景。

    司马文青进门看见家里的情景便问母亲:“妈,你们干什么呢?不做饭怎么收拾起房子来了?”

    司马老太太坐在沙发里稳稳当当地说:“我不知道你回来,你要是不回来呀,一会儿我就让小红到楼下餐厅里端一点饭去,我们两个人就够吃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到餐厅去吃吧。”

    司马文青说:“好,我们到餐厅去吃吧,妈,您想吃什么?”司马文青抬头又招呼正在擦灯罩的小红说:“小红,下来吧,别擦了。”

    小红站在椅子上昂着头说:“叔叔,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还要干活儿呢。”

    司马文青说:“不行,下来吃饭,这房子一点都不脏,干什么忙着擦呀?”

    老太太接过话说:“干什么忙着擦,还不是为你擦的?”

    “为我擦的?为我擦什么?”司马文青疑惑不解地说,又扬头看了看小红,小红冲着他挤了挤眼睛笑了,笑得有些怪异。

    司马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来,到自己房间里取了一件外衣,她披上衣服说:“我还要通知你呢,正好你回来了,今天是星期几呀?”

    司马文青想了想说:“嗯,星期二吧。”

    老太太笑吟吟地说:“对,这个星期日我要请客,你一定要在家啊。”然后又指着儿子说:“你可不能给我出去。”老太太说得一本正经,似乎这个家宴请的是很重要的人物。

    司马文青有些疑惑不解,感觉这个客是冲自己请的,但他还是问母亲说:“嗨!您请客我在不在家有什么关系,您要是嫌人少冷清,您就把文奇他们叫回来,我可能还有事,医院还有病人躺着呢。”

    司马老太太听儿子说有事,脸上显出不悦,她看着儿子责备地说:“什么话,我为你请客,你让文奇来有什么用,他能代替你吗?”

    “为我请客?您为我请什么客?请谁呀?”司马文青问。

    “还能请谁呀?当然是你的女朋友小格了,你不请人家,只能我替你请了,星期日我把她们全家都请来,我们两家热热闹闹的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司马文青心里一惊,适才进门的轻松和愉快都没有了,甚至忘记了要带母亲去吃饭,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怨地说:“妈,您多什么事呀?谁说黄格是我的女朋友了。”

    司马老太太站在儿子面前指着儿子说:“嗨!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她是谁的女朋友呀?她到咱家是找谁来了?”

    司马文青连忙辩驳地说:“她不是您好朋友的女儿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我们只是认识。”

    “你胡说。”司马老太太生气了,绷起面孔说:“人家和你好了这么长时间,对你那么关心,你不认这个女朋友了?”

    无指纹证物(5)

    司马文青也急了,他拧着双眉摊开两手说:“妈,我从来也没有和她恋爱过呀,有什么认不认的?”

    司马老太太不饶地说:“你们没恋爱过,那你们那叫什么?”

    “妈,您怎么这么糊涂呢?不管我们认识多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呀,也没有单独约会过她,更没有向她求过婚,这怎么能说我们是恋爱呢?她每次来家里也是看您的,我并不能阻拦她呀。”司马文青也没示弱,他感觉这个时候不和母亲说清楚,自己就有被绑架订婚的可能。

    司马老太太说:“我糊涂吗?我一点也不糊涂!”司马老太太也有点急了,一脸正色地说:“小格有什么不好,那么懂事,那么通情达理,长得也好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告诉我,小格哪里不好?你说呀?”

    司马文青哑然了。的确,如果让他说出黄格有哪里不好,他一时还真的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感觉出黄格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哪里不好,司马文青低下头沉默不语。

    司马老太太看见儿子不说话了,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她索性脱了大衣,坐回到沙发上,苦口婆心地教诲儿子说:“你工作这么忙,又这么累,你就需要有一个像小格这样细心的女人心疼你,照顾你。像文奇似的,闪电式的娶了那么一个娇嫩的老婆,除了娇气还是娇气,你还不累死了,我可心疼。”司马老太太摇摇头。

    司马文青沉默了一阵说:“妈,这事让我自己做主好吗?您别为我费心了。”

    司马老太太毫不退让地说:“我可不能让你自己去选,当年我就没管住文奇,你再给我领回像姚梦那么一个来,我就连孙子都没希望了。”

    司马文青低下头轻声说:“姚梦有什么不好的。”

    “你说什么呢?真是的。”司马太太瞪了儿子一眼,又缓和了语气说:“文青,我也不是要包办你的婚事,妈妈是国家干部怎么能包办你的婚姻呢。”

    司马文青说:“妈,您还说您不包办,您连客都请了,您这还不叫包办呀。”司马文青掏出香烟点燃了,一口一口地吸着,好像把吃饭的事情已经忘了,他看了看母亲说:“妈,我跟您说,星期日的事情我可是不承认,您最好还是取消了好。”

    “胡说!”司马老太太瞪起眼睛厉声说:“我都邀请人家了,还能取消吗?”

    司马文青也着急地说:“那您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您最起码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吧?”

    小红停下手里的活儿,不声不响地从椅子上爬下来,她看了看司马文青和司马老太太的脸色,知道餐厅是去不成了,她走进厨房洗了手,然后悄悄地走出房门买饭去了。

    司马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小红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儿子不高兴的脸色,心里知道这婚事还要儿子自己同意,自己再起劲,儿子不肯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司马老太太耐下心来,又开始声情并茂地对儿子说:“儿子,妈只是告诉你,小格是个好姑娘,现在这么好的姑娘不好找了,你看她脾气好,性格好,相貌好,心眼好,对你是最合适不过了。你都三十三岁了,不能再耽搁了,有了家,妈就放心了,也对得起你去世的爸爸了。”司马老太太说到这里住了嘴,心情黯然下来。

    司马文青听母亲提到父亲,又看到母亲的脸色,他不再和母亲争论了。半晌,他和缓了语气对母亲说:“妈,我肯定会结婚的,误不了您抱孙子,行吗?”然后,他笑了。

    “嗯,我不替你张罗,你难呀,我还不知道你。”司马老太太用手指戳着儿子的额头。

    司马文青又央求母亲道:“妈,取消星期日的宴会吧,这客不能请,否则我不答应和黄格结婚,让人家女孩子多难为情呀。”

    “你也知道人家女孩子会难为情呀?”司马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又说:“听妈的话,再和小格好好处一处,然后挑一个好日子把她娶回来。”

    司马文青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说:“妈,我今天跟您说明白了吧,我不可能和黄格结婚的。”

    “你……”司马老太太一句话,被儿子又噎了回来,她的手“啪”的拍在沙发扶手上,刚刚缓和了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她喘了一口气,“说了半天,你全没听进去呀?”

    无指纹证物(6)

    司马文青说:“妈,您又不是三十年代的老太太,您做了这么多年的国家干部,现在都是另一个世纪了,您怎么还强迫我的婚事呢?我真的不喜欢黄格。”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呢?你喜欢谁?你马上给妈娶回来一个。”司马老太太气急地说。

    “我……”司马文青迟疑了,他低下头搪塞地说:“我现在也和您说不清楚,以后再说吧,反正您不要再把我和黄格往一起拉了。”司马文青抓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向自己房间走去。

    司马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儿子的背影,方才擦拭家具的劲头和兴致都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失落的感觉。

    小红从餐厅买回来饭菜,又在厨房里做了一碗汤,她摆好饭桌,小心翼翼地把老太太和司马文青请到餐厅里用饭,母子俩暂时结束了刚才的谈话。

    司马老太太吃得很少,显然食欲不振,她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就是不往嘴里放,也没再说话。

    司马文青只顾低头吃饭,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母亲两眼,也没言语,饭桌上死气沉沉的。吃过饭司马老太太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餐桌旁,拿眼睛看着慢慢在喝汤的儿子,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对司马文青说:“文青,你再考虑考虑妈的话,文奇和姚梦不是也说小格很好嘛。”

    司马文青抬起眼睛看着母亲说:“妈,您答应我,别让我为难,既然您已经邀请人家星期日来做客,那就照常请他们吧,我那天也会来陪客人,让您高兴,可您到那天千万不要提我们的婚事,别让黄格以为是亲家见面。您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一想。”司马文青看到母亲为自己皱了眉头,满腹的心事,连饭都吃得少了,只好先用缓兵之计把母亲安抚下来,以后再从长计议。

    “你还要一些时间考虑,再要一些时间你就八十了。”司马老太太冲儿子说了一句。

    “妈,看您说的,没那么严重。”司马文青打趣地说。虽然司马老太太是在责备他,但他看得出来母亲已经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司马老太太抬起身来到客厅坐下,司马文青亲自给母亲泡了一杯绿茶端到母亲的面前,老太太接过儿子送过来的茶水笑了,眼睛里又流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老太太刚才已经听出儿子的话中有缓,她似乎又有了十分的把握,她觉得黄格和儿子从哪儿说都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必定是要洞房花烛的,两个人的母亲是多年的朋友,可算是世交之家,黄格比儿子小四岁,可算是年龄般配,儿子又是医院的主治医师,黄格又是生得文静贤惠,可算是郎才女貌。老太太觉得这门婚事从哪里论都没有不成的理由,从哪里衡量都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在老太太的眼里这黄格作为司马家的长媳那应该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人能反对的了。

    司马文青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一下仰倒在大床上,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脑海里翻卷起缕不顺的思绪,黄格和姚梦两个女人的影子交替地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最后幻化成一片模糊不清、五彩缤纷的流星,一瞬飞了过去。

    司马文青闭着眼睛,在这个时候,他更多想到的依然是姚梦,虽然他知道姚梦对于他来讲是一个梦,一个永远都应验不了的梦。

    姚梦是他的弟媳,这个关系的定义似乎从古至今都在他的头上勒上了一个紧箍咒。江湖上素有朋友之妻不可欺的说法,那么兄弟之妻就更连看都不能看了,而他司马文青偏偏爱的是自己的弟媳。应该更准确地讲,是他爱的女人成为了他的弟媳,成为了在世间上最避讳的关系,他知道自从婚宴上出现那把手术刀之后,虽然司马文奇没有再和他说什么,但很显然和他的感情疏远了许多,他心里清楚,弟弟是在怀疑他,可他没有任何办法去解脱自己,他想,也可能和黄格结婚真的是缓解自己和弟弟之间这种无声矛盾的最好办法。

    黄格是一个好姑娘,这一点司马文青是毫不怀疑的,但是司马文青不爱她,再好的女人他不爱也是无济于事,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矛盾和彷徨,姚梦是他爱的,但那只是水中的影子,是幻想。黄格是他不爱的,但她可以成为他的妻子,是一生伴侣,用一个梦幻中的影子来取代生活中的妻子,用境界中一种超乎寻常的爱来取代生命中必须的生活,司马文青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这样做?值不值得这样做?

    无指纹证物(7)

    “爱”是什么?是梦幻?是生活?司马文青没能说得清楚。“爱”之所以在几千年的历史上,被传说,被赞扬,被百说不厌,也可能就在于她是说不清楚的,她的魅力也就在于是说不清楚。一个人能体会出一种感觉奇∨書∨網,一个人能说出一个道理,但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得透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悟出她所有的寓意。

    三

    星期日阳光明媚,春天的风已经把大地完全染绿了,绽开的花朵收拢了花瓣在枝头上长满肥大的叶子,准备在夏天里给人们遮蔽阳光和酷暑。

    当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洒进屋里的时候,一缕刺眼的光芒爬上姚梦的脸上,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在一片矇矇眬眬中醒来了,她欠起身看了看座钟已经快八点钟了,她把手臂伸到薄被的外边,皱着眉眨了眨眼睛,用手挡住从窗子外边直射进来的阳光。窗外似乎很亮,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就知道这是一个灿烂的早晨。

    姚梦坐起身子,半靠在床的软垫上,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还在身边熟睡的司马文奇,几声细微的酣声,从他的鼻子里发出来。姚梦看着微微一笑,她摇了几下司马文奇喊道:“哎!文奇,该起床了。”

    司马文奇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又睡了,姚梦揪住司马文奇的耳朵,凑到他的耳边拉长了声音大声说:“该起——床——了。”

    司马文奇“唰”的睁开眼睛愣愣地看了姚梦两眼说:“几点钟了?要起床吗?”

    姚梦说:“起床吧,我们要早一点过去,否则妈妈又要不高兴了。”

    “哎呀!”司马文奇伸了一个懒腰,又闭上眼睛,极不情愿地说:“我真不想起来,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

    姚梦摇着他说:“起吧,起吧,你不知道,你妈把今天的宴请看得有多重要,比美国总统来了还隆重呢。”

    司马文奇翻身坐起来,靠在床上说:“对了,今天妈妈请黄格一家,我们可要早点过去。”其实在司马文奇的心里他特别愿意让司马文青能快一点和黄格订了亲,消除了他心头的疑虑,这样就可以去掉他一块心病,因为他知道,文青爱姚梦。

    姚梦说:“文青不喜欢黄格,是你妈强迫的,你妈做的不对,都什么世纪了。”

    司马文奇扭头看了姚梦一眼,显出不高兴的样子说:“你怎么就觉得文青不应该娶黄格呢?”

    姚梦说:“我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娶黄格,我是觉得你们应该让他娶自己喜欢的嘛。”

    司马文奇斜了她一眼说:“那你说,他喜欢谁呀?”

    姚梦瞪了他一眼说:“我哪里知道他喜欢谁呀?你是他弟弟都不知道,我会知道。”

    司马文奇看着姚梦,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点什么,然而,姚梦的眼睛是清澈无瑕的,脸上是睡梦刚醒的娇嫩,他想:无怪当初文青也会爱上姚梦,这样的女人,男人看见了都会爱的。司马文奇看着看着一个鲤鱼打挺把姚梦压在身下,狂热地吻了起来,姚梦偎在司马文奇的怀里,双手揽住文奇的脖子,两个人吻得是一个昏天黑地。

    姚梦和司马文奇很快就梳洗完毕了,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就准备出门,司马文奇规规矩矩地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像平日上班一样。姚梦也略加修饰了一番,选了一件平日不太穿的咖啡色的连衣裙,在裙子外边罩了那件文奇在上海给她买的鹅黄色小毛衣,还特意在脸上施了一点脂粉,光彩照人。两人收拾停当,便出了家门。

    姚梦和司马文奇一进司马家的客厅,就感觉到了此般宴请的隆重,客厅里已是窗明几净,家具泛着亮光,茶几上摆放着鲜花,靠近窗户是几盆怒放的杜鹃花和蝴蝶兰。水果、糖果摆在另一张桌子上,沙发上是新换的沙发巾和靠垫,餐桌上铺着雪白的餐巾和一套景德镇的细瓷餐具,好像有点春节的气氛,或者说就差一些窗花和喜字了,可见司马老太太对此次的邀请是多么的重视和在乎,给了如此高的规格。

    姚梦看到婆婆这般如此的安排,心里暗暗地笑了,姚梦对自己的这个婆婆始终是心存畏惧,不自觉地拘谨起来。司马老太太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小红在厨房里忙碌着,姚梦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妈”。

    无指纹证物(8)

    司马老太太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慢慢地把眼睛从电视上调开,看了姚梦一眼,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儿子说:“来,文奇,坐到我这里来。”

    司马文奇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抬头看了看文青,他没有说话,而眼睛里带着一种审视和观察的神情,司马文青却很坦然地对他一笑说:“文奇,听说,你给公司签了一个大的合同,不错,祝贺你。”

    听到哥哥这么说,而且司马文青的脸上又是那样的泰然自若,司马文奇的心情好转了,对自己的想法又产生了怀疑,发生了动摇,他感觉文青还是他以前的那个哥哥。

    司马老太太看见姚梦站在跟前便一指厨房说:“你到厨房去帮帮小红。”声音里带着教训。

    黄格和父亲、母亲来了,一阵喧闹的笑声,一阵忙乱的招呼声。大家相互地问寒问暖备感亲切,黄格父母的手里不多不少,体体面面地提着四种礼品。这礼品的形式和规矩似乎有些不打自招,一目了然,寓意了此次拜访的含义,道明了两家人的关系,姚梦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也是难为了婆婆的一片苦心。

    黄格今天也是异常的漂亮,在淡粉色裙子的衬托下圆圆的脸越发显得娇嫩细腻,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光,长长的头发不停地在脑后摇摆着,增加了她的清纯,婀娜可爱。姚梦在一边细细地用眼睛去打量黄格,心里也觉诧异,论相貌,论人品,黄格都堪称不俗,可司马文青怎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司马文青始终不卑不亢,态度适中,黄格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喜色,眼睛里所有的脉脉含情全都传送到司马文青的脸上,嘴角上浅浅的笑纹也就抹不下去了。

    整个家宴的过程友好而热情,虽然,司马老太太从始至终没有提起司马文青和黄格的婚事,但这如此豪华规格的宴请,想必不用说大家也能心领神会,心照不宣了。

    黄格一家人心满意足地走了,黄格的脸像是一棵熟透的桃子,感觉到自己和司马文青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司马老太太对此次的宴请似乎也颇感满意,对大儿子的表现也感安慰,对姚梦和二儿子的应酬也是无可挑剔,一切应该说都是顺利和圆满的,也应该说此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姚梦在厨房收拾碗筷,司马文青进来把一杯煮好的咖啡递到她的面前说:“先喝点咖啡吧,一股咖啡的香味扑进姚梦的鼻子里,也飘进她的胃里,好像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带动起来了,姚梦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说:“哇!可真香呀!”

    “不错吧,你尝尝,这是朋友特意从巴西给我带来的咖啡豆,我自己煮的。”

    姚梦喝了一口,的确很香,味道很浓,姚梦点着头说:“嗯,香,就是我不能喝多了,否则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不要紧,少喝一点,现在才是中午嘛,对了,姚惜近来和杨光伟可是不错,两人进展迅速,真没想到会这么好。”

    “是吗?”姚梦看着司马文青问,眼睛亮晶晶的,两人谈起姚惜和杨光伟的事情,姚梦忍不住一阵笑。

    司马文奇在客厅里听到姚梦的笑声,伸长脖子向厨房扫视,看见司马文青正站在姚梦的面前说着什么,姚梦一边听着,还一边掩着嘴笑,脸上荡着喜悦,而司马文青一双眼睛温情地看着姚梦,那眼光在整个宴席上也没有在黄格的面前闪现过。司马文奇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刚刚的好心情,又都烟消云散了,一种带着嫉妒的恼怒即刻冲上了他的脑子,而婚宴上那把血淋淋的手术刀又开始在他的眼前晃动。他浑身的血忽地涌上了脑子,起身走进厨房,一把拉起姚梦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外走,姚梦身不由己地被司马文奇拖着,她一边挣脱司马文奇的手一边说:“文奇,你干什么呀?”

    司马文奇沉闷地说:“回家。”

    姚梦并不明白司马文奇此刻心中的想法,她毫无介意地说:“我还没和文青说完话呢,你等一会儿。”

    司马文青似乎看出了文奇突然变化的心情,他跟着走出来说:“姚梦,文奇可能有事着急回家,你先回去吧,我回头问问杨光伟的感觉,我们再联系。”

    司马文奇转过头极不友好地看了文青一眼,那眼神分明对他的话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他是那样不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和哥哥说话,更不要说是联系了。

    无指纹证物(9)

    司马文奇把姚梦从母亲家里拖下来,把她塞进汽车里,姚梦坐在车里,摸了摸被他拉疼的手腕,看了文奇那阴沉的脸一眼说:“怎么了?突然有什么急事,这么急着回家?还一脸的不高兴。”姚梦丝毫也不会想到司马文奇不悦的原因。

    一路上司马文奇都绷着脸不说话,只顾开车,姚梦是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不高兴了?”姚梦白了他一眼说:“刚才文青告诉我,杨光伟和姚惜两个人现在进展挺好的,我们两人正在努力促成这件事,他们要是能成,我真高兴,杨光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姚惜如果能够嫁给他,我也就放心了。”姚梦滔滔不绝地说着。

    司马文奇看了姚梦一眼,知道姚梦刚才是在和文青说杨光伟的事情,心里的火气灭了,放松下来,误会似乎是解开了,但他还是闷闷不乐,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千百次地告诉自己,千百次地对自己解释,这事不是文青做的,这事和文青无关,但他没有真正把自己说服,没有真正解脱这种恶劣的心理状态,也没有无法真正释怀。

    巨款的苏醒(1)

    一

    自从柳云眉从上海和司马文奇一起回来之后,她就加紧了对司马文奇的攻势,她去了几次公司找司马文奇,而司马文奇对于柳云眉的频繁来访表现出无可奈何,司马文奇对于柳云眉暧昧的暗示已心知肚明,但是从司马文奇的主观上讲他是既不想和这个过于疯狂的女人有染,又不想把她得罪得太狠,毕竟是女人,他又深知柳云眉的脾气和要强的性格,何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朋友总还是要做的。

    上海那一幕司马文奇至今想起还有些不寒而栗。而柳云眉似乎更胸有成竹,持之以恒,不管司马文奇是乐意不乐意,她都大大方方地来到司马文奇的办公室,进到屋里便很潇洒地坐到沙发上,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她在红色的羊绒衫的外边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浑身上下像一团火,又像一个一点就会燃烧起来的魔女。柳云眉凝视着司马文奇探索的目光微微一笑说:“干吗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怪物似的。”

    司马文奇把笔放在桌子上,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端详着柳云眉说:“你以为你不怪吗?你还真是有闲时间,整天往我这里跑,我这儿又不是剧组,不给你开工资的。”

    柳云眉说:“我不用你给我开工资。”

    司马文奇无可奈何地看着柳云眉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可是忙得晕头转向的,没时间陪你大小姐闲聊。”

    柳云眉一笑说:“我是来给你放松的,忙了一天总要轻松一下,这样才能更好地工作,走,我陪你去吃饭。”

    司马文奇说:“是你陪我吃饭?还是我陪你吃饭?说说清楚。”

    柳云眉赔着笑说:“好,好,是你陪我吃饭,行了吧!”在司马文奇的面前,她霸道的脾气好像收敛了许多。

    司马文奇把文件“啪”地合上从写字台前站起来说:“让我豁出命去,舍命陪君子?”在柳云眉的面前,司马文奇的脾气好像暴躁了许多。

    柳云眉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和我在一起既不用你舍命,而且我也不是君子。”柳云眉凑近司马文奇,把嘴放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今天晚上我就要做一次小人。”

    司马文奇向后躲了躲,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进他的鼻子里。他把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说:“不行!我可不能和你去吃饭,我还要回家呢,我是有老婆的人,你忘了吧?”司马文奇白了她一眼,似乎在提醒她。

    柳云眉的脸上显出不悦,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不让自己发作,她和颜悦色地说:“文奇,你有没有老婆我不管,今天是周末我要和你一起度过一个晚上。”说着走到桌子前伸出尖尖的手指捋了捋司马文奇的头发。

    司马文奇抬头斜了她一眼说:“你也知道今天是周末呀?所以我要回家,我要去陪老婆。”

    提到姚梦,柳云眉压在心里的积怨在一点点地向上冒,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一根鱼刺一样的难受,但她还是很好地压抑了自己的情绪说:“好了,文奇,今天晚上你归我,夜里你归姚梦,这总可以了吧。”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是什么人似的?我谁也不归,我就是我自己。”司马文奇生气了,推开柳云眉伸过来的手。

    柳云眉愣了愣,有些沉不住气了,漂亮的脸上涨红了,眼睛也睁得更大了,她没想到司马文奇会这样坚决地把送上门的女人给拒绝了,而且是她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她稍稍提高了声音说:“文奇,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你最好不要拒绝我,其实我们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她又放缓了语气,娇嘀嘀地说:“其实我也不想为难姚梦,她什么也不知道,我又没让你休了她。”柳云眉单刀直入地和司马文奇说,没有一丝要隐晦的意思,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仿佛司马文奇本来就是她的人。

    司马文奇的脸也绷了起来,他燃起一支香烟,把打火机“啪”地放在桌子上,猛吸了几口说:“云眉,我从来也没有想和你怎么样,我现在也并不想背着姚梦在外边弄什么情人,你别这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如果你想找情人,你去找别人吧,你这么有魅力,有的是男人追求你,何必盯着我呢?”

    巨款的苏醒(2)

    柳云眉绕到司马文奇的背后,双手绕住司马文奇的脖子,司马文奇摆了一下头,想躲开她的手,又下意识地向门口望了一眼,柳云眉慢悠悠地说:“文奇,别那么想不开,我谁也不找,谁也不爱,我只爱你。”

    司马文奇用手去掰柳云眉绕着他脖子上的手,阴郁地说:“你的这种爱,我真的消受不起。”

    柳云眉说:“文奇,那天在上海如果不是姚梦来电话,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今天我……我已经在饭店开好房间。”柳云眉动情地说。

    司马文奇一把推开柳云眉,“腾”地站起来?(:

    ) ( 威胁--疯狂的白领阴谋 http://www.xshubao22.com/2/2107/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