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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来到书房，苏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让苏亦凡坐对面：“这事不能让你妈知道全貌，我得把戏做全，说白了还是给你打掩护，怎么就变成你质问我了？”
苏亦凡看得出父亲心情其实很好，其实想想也是，任谁可以不看价格去想买什么房子好，心情总不会太差。
“我不是关心则乱嘛。”苏亦凡笑嘻嘻地对苏慎解释说，“看你大清早的没出门，我脑子里冒出好多励志电影的桥段。”
苏慎瞪了儿子一眼，《当幸福来敲门》这种电影都是全家一起看的，苏慎当然苏亦凡说的是担心自己丢了工作。
“别转移话题，我要是真没工作了肯定先告诉你，让你帮我想办法。”苏慎对儿子的打马虎眼略不满，“我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求你我还张得开嘴。”
苏亦凡挠头装傻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爹目光如炬着呢。
“说说吧，刚才怎么回事。”苏慎对自己这个身家不菲的儿子态度也没变得比以前多客气，“杨冰冰跑你房间里睡的？”
苏亦凡本以为苏慎没瞧见整件事全貌，还想打太极，跟自己父亲目光一对就知道糊弄不得。
这种情况下，苏亦凡不得不认真一点。
“爸，我发誓，我跟杨冰冰之间只是好朋友。”
苏亦凡这么郑重其事的表情苏慎还真的很少见，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儿子，点点头。
“行，我信你。”
“所以我们之间肯定不像你想的那样……”苏亦凡有点虚弱地辩解了一句，然后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刚才杨冰冰娇躯在怀中的手感，“我们以前去临海的时候也在一个房间睡过，什么事都没有。”
苏慎本来还想听儿子怎么跟自己掰他纯洁的小内心，听见苏亦凡忽然自己爆料以前也睡过，顿时来了精神：“去临海的时候？哪一次？”
苏亦凡这才意识到自己招的好像有点多，赶紧往回找：“有几个月了，我们住的套房，她里面我外面。”
苏慎没吭声，看着儿子有点微妙的感慨。
“我怎么觉得以前太小看你了呢？”
苏亦凡嘿嘿装傻笑了两声：“爸，你要相信我。”
“现在挺难。”
“那我们就说点别的吧。”苏亦凡说，“你看你这么拎着我来问，人家杨冰冰也挺不好意思的。”
苏慎说：“你要是照顾人家小姑娘的面子就别被我们抓着，现在抓到了就得老实交代。”
“真没什么……”苏亦凡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人都有烦心事，我就是安慰安慰她。”
苏慎盯着儿子看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
“你们之间的事总归是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不过我总得提点意见，你现在还没活在一个谁都不会对你说三道四的环境里，有时候要为别人考虑，知道吗？”
苏亦凡点头：“我知道。”
“那行，多的我不说了。”苏慎挥手，“你早点带杨冰冰出门，怎么解释随便你，免得她看见我尴尬。”
苏亦凡如蒙大赦地逃走了。
那边杨冰冰早就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等着苏亦凡，听见敲门声几乎没等苏亦凡敲第二下就冲过来把卧室门打开。
“怎么样怎么样？”杨冰冰这次是真急了，一想到自己在苏慎夫妇面前全面丢分就各种着急我，“叔叔说了什么？”
“我跟我爸解释了一下，他没当回事。”苏亦凡违心地安慰了杨冰冰一下，“咱们出去吧，今天公司事也多。”
杨冰冰也是巴不得出门，用时间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和害羞。两人匆匆享用过顾影准备好的早餐，然后逃也似的奔下楼去。
其实在带着杨冰冰一路狂奔下楼的时候，苏亦凡也有点恍惚。
这样充满惊吓但又吓不死人的清晨，阳光和意气相投的美少女，早餐和匆匆忙忙的奔走……也许这一切就像在梦中，这一切就已经比梦中更美好？
回头看一眼长发飞舞的杨冰冰，苏亦凡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弧线。
…………
…………
两人匆忙赶到公司，正碰上刚停好车的程水馨。
看见程水馨，杨冰冰此时反倒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去挽起程水馨的手一同上楼，丢下苏亦凡一个人跟在后面。
“昨天跟杨公子的见面怎么样？”程水馨故意放慢脚步问苏亦凡，昨天她单独陪的张瑶，“杨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恋吗？”
“我以为杨宗元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发短信诉衷肠呢。”苏亦凡笑道，“席间没少跟我装腔作势，不过我总算猜到他的一部分布局了。”
“从影视投资入手吗？”程水馨轻轻松松地说，“现在国内电影行业奇缺投资，他看上去又像个冤大头，入场倒是容易。”
苏亦凡不由得有点赞叹了，连杨冰冰都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随手翻了一下华之梦最近一段时间的资产变动情况，还有杨宗元在美国那边的投资公司的一些举动。”程水馨解释道，“主要是听说你和杨宗元吃饭，不太放心。杨宗元的公司分出的一部分资金投资给了一个上市影视公司，然后利用华之梦在本地的优势重新洗牌入主。这个人在不停挖我的同时做了这么多事，还是不能太小觑的。”
“国内很少能看到这种报道吧？”苏亦凡更好奇了，“你怎么查的？”
“华之梦官网，还有杨宗元的年轻（Young）投资公司，有些消息是德文网站的。”
“……我现在真的很期待你和那位股神的见面。”苏亦凡啧啧感慨道，“杨宗元应该坚持不懈地挖你。”
程水馨呵呵一笑：“如你所料，他昨天其实还是给我发了短信。”
这次是杨冰冰更关心了：“说了什么？”
“说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我，希望我能原谅他求贤若渴的心情。”程水馨把手机拿出来给杨冰冰看，居然还是收藏性质的永久保存，“然后就是各种吹捧的话，我都没仔细看。”
杨冰冰没接程水馨递给自己的手机，她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这个人够有耐心的，我都开始佩服他了。”苏亦凡由衷地评价道。
“耐心是成功投资者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杨冰冰说，“杨宗元在投资领域除了天赋和内线消息之外，耐心也是他的优势之一。”
苏亦凡微微皱眉道：“其实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三人此时已经乘电梯上了楼，正停到轻灵触动的楼层，苏亦凡出了电梯却是没继续向前走，而是皱着眉把自己的想法说得稍微婉转一点。
“赵玄胆量十足，而且无视规则，内心充满了冒险精神，也够心狠手辣。相反杨宗元保守谨慎，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很懂得分寸。这两个人就好像先天被设定好的性格一样，能完美的互补。”
“…………”
杨冰冰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你是说……”
“我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苏亦凡说，“但从小到大，这两人关系最好，好像是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已经这样了。”
杨冰冰知道苏亦凡想说什么，她提醒苏亦凡：“赵玄和杨宗元应该各怀鬼胎，不是一条战船上的人。”
苏亦凡点头：“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也许有人知情呢？也许要的就是两个人互不知情的效果呢？”
杨冰冰有点勉强地笑道：“怎么可能？又不是《绝代双骄》，而且少年时代性格已经成型，想改变也很难了……”
话说到一半，杨冰冰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程水馨的表情也很认真凝重。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谁能保证两个人少年时代之前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或者说，有人利用了图灵测试和模拟清静的情感反馈一类东西。”
听到这两个名词，苏亦凡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第二百八十五章怕丢人
苏亦凡跟程水馨能有很多共同语言，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两人都是知识学杂了的那种人。
天文地理，人文科技，世界环宇，甚至到最近两人开始偶尔玩一玩的人体探秘。总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可以说，也总能找到讨论的新方向。比如最近这几个月开始帮张瑶做音乐，搞创作，然后又开发游戏和社交应用。两人之间的默契显得更加让人惊叹，苏亦凡只要说一句话，程水馨马上能领会他的意思。反过来程水馨只要提出个概念，苏亦凡也能顺着她的话题不断聊下去。
这种互相激励式的知识拓展在两人看来都堪称完美，尤其是在程水馨开始正式把自己当成一个累如狗的女性白领努力之后，两人每一次的对谈更是充满了互相给予对方新鲜感的愉悦。
所以从程水馨嘴里说出图灵测试和模拟情境反馈这两个一般人完全不知道的概念后，苏亦凡几乎是秒懂了她的意思。
“这种假设有点吓人。”
程水馨认真地说：“更吓人的你都见过了。”
“我不太相信。”苏亦凡摇头，“应该是巧合。”
“是巧合就最好。”程水馨说，“但我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杨冰冰在经济领域绝对可以同程水馨一战，但遇到这种话题就只能抓瞎了，在旁边着急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程水馨拉着杨冰冰的手踏入公司，低声解释道：“图灵测试是一种检验人工智能的测试，如果一台电脑上的程序能回答超过百分之三十的正确答案，即被视为拥有了人工智能。这种测试在科技界一直沿用，迄今为止已经有人能够设计出超过百分二十四的电脑程序。这种测试后来被广泛应用到很多领域，包括通过不同问题设置一个让人看上去拥有自有选择的环境，从而影响他的选择和性格。”
早晨的公司里显得略忙碌，没有谁注意到两个女孩在说的悄悄话那么技术宅，杨冰冰干脆拖着程水馨跟自己一起进了苏亦凡的办公室。
“有那么夸张？”杨冰冰对科幻题材的东西倒是有一定了解，“我以为人工智能至少要再向前走二十几年才有进展呢。”
程水馨趁机取笑杨冰冰：“杨家马上要进军科技领域了，你得恶补一下知识才行啊。”
说到这个，杨冰冰眼神一黯：“能不能继续发展还不好说呢。”
程水馨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杨冰冰把杨家即将遭受调查的事简单说给程水馨听，自己总结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最多产业规模受到影响，不至于致命。不过这段时间杨夫人压力会很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程水馨也知道杨冰冰同母亲关系一般的事，现在杨冰冰居然开始为杨夫人担心了，意味着这母女俩的关系正在飞速修复之中。
“你先别想这些了，保护好你自己，对杨夫人来说就等于是帮到她了。”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苏亦凡端了两杯速溶咖啡过来给女孩们，程水馨有点惊讶地看了苏亦凡一眼：“蔡绮呢？”
“王健滔那边有不少事要她帮忙，还得帮你整理应聘简历，我就没喊她。”苏亦凡说，“最近几件跟律师有关的事蔡绮都在跟进，对咱们的帮助也算很大了。”
程水馨不屑地“嗤”了一声：“这些事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在这方面她还不如她姐姐呢。”
苏亦凡知道程水馨对蔡绮印象不好来自于自己差点被那姑娘害死，而且一直到现在为止蔡绮的作风都不太合程水馨的胃口，评价自然不高。
杨冰冰在这件事上一直不发表意见，此时也终于和程水馨统一战线：“蔡绮心思太偏激，我总担心她在咱们身边是个炸弹。”
苏亦凡倒是比较放心：“没事，在她的脸好之前，应该都会很老实。”
程水馨笑道：“打算培养成斯德哥尔摩症受害者吗？”
苏亦凡也笑了：“这种事需要你出手。”
大家都知道蔡琰最开始就被程水馨一点点改变的，连杨冰冰都笑了，气氛总算没刚才那么严重。
几个人说着说着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苏亦凡皱眉道：“如果这两个人受的教育和环境真像咱们推测的那样，这盘棋就有点大了……谁家父母会忍心让自己孩子走这种路？”
程水馨倒不觉得有多难以理解：“其实仔细想想也正常，最近你碰到的，利益之上的事还少么？”
“人艰不拆啊。”苏亦凡无奈地看了杨冰冰一眼，“这俩孩子小时候杨家还没崛起到值得人惦记的程度吧？”
“所以我还是没想明白，是纯粹的人格测试，还是真的有一盘很大的棋。”程水馨拍了拍杨冰冰的手以示安慰，“对于我们来说，这些东西其实比较远，唯一值得关注的就是这次反垄断调查的结果会有多大影响。”
杨冰冰点点头，昨天一夜苏亦凡的安慰让她已经情绪稳定，现在的她还算平静。
苏亦凡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回头跟轻姐提一下吧，我们现在把暑假结束前要做的事都搞定。赵玄的事你们也不用太操心，我觉得她现在还是有点后怕的。”
上一次赵玄主动挑衅苏小轻，被苏小轻轻描淡写地化解，进而出下策转而攻击杨夫人。如今的反垄断调查几乎是赵玄能祭出的最大杀器了，苏亦凡倒是很相信赵玄应该没有勇气再对苏小轻展开一轮进攻。
苏小轻留着赵玄没有痛下杀手是因为什么，想必赵玄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缩回了自己的手，没有继续试探。
三个人讨论问题一般都是最终苏亦凡下结论，既然没什么事就各自去忙。程水馨刚拉着杨冰冰出办公室，那边孟士毅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来，对苏亦凡伸出一只手来。
“give。me。five！”
苏亦凡心领神会地与孟士毅击掌，然后等他兴冲冲地对自己主动开口：“钱小亮提供的内容太爽了，简直教科书啊这个孙盈，各种花言巧语小清新，几天晚上就把钱小亮给撩晕菜了。我看着就跟看小说似的。”
“你就为这个高兴？”
“那当然不是。”孟士毅正色道，“庭外和解我开价过去了，那边居然没反驳，说是要考虑考虑。”
“考虑登报道歉这件事？”苏亦凡知道这件事之后，自己跟这家星软投资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不过他并不在乎。
“问咱们可不可以改成网站首页道歉一周。”孟士毅说，“我才不干，我已经联系了跟咱们关系最好的媒体，到时候让星软直接去投放全彩广告，花了钱，使劲儿丢人。”
孟士毅这种有点人来疯的做派对整体年龄结构偏年轻甚至年幼的轻灵触动来说实在太契合不过了，苏亦凡自然没有反对，他又问道：“陈泽那边怎么说？”
“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陈泽最近很低调，窝在浦东新区那边的办公室不出来。”孟士毅没明说是问蔡绮打听的，他觉得苏亦凡肯定知道这点消息渠道，“陈泽也打算找咱们和解，这次服软态度比较好，他打算关系整个微水晶工作室模仿咱们的产品系列，彻底下架。”
“赔钱呢？”
“估计也就五百万到七百万。”孟士毅现在口气大得很，“相应的，他希望咱们答应一个不用形成书面材料的请求。”
苏亦凡笑了笑：“停止更新针对他们公司的破解器升级对吧？”
“微水晶的技术部门都换两拨人了……现在还在那哭呢。”孟士毅嘿嘿笑道，“估计是真没辙了吧，而且这次关于藤南的官司也牵扯到不正当竞争，不想受双重打击就得歇菜。”
说起藤南，苏亦凡倒是想起了黄迪那厮：“黄迪这几天都在忙官司，联系你和蔡绮了没有。”
“大概联系了蔡绮。”孟士毅对蔡绮的身份好奇又有点不敢乱问，而且他也在猜测蔡绮与苏亦凡之间的关系，所以连打量美女的眼神都很少乱瞄，关注度自然不高，“一般蔡绮都是有事找我，没事我也不找她。”
“那好，黄迪我自己联系吧，陈泽那边你斟酌着来，具体问题可以请教专业人士。”苏亦凡觉得自己暑假前的确是应该解决这些麻烦事了，“有情况随时跟我说。”
孟士毅兴高采烈地点头，能让别人吃瘪而自己理直气壮的日子太爽，他都巴不得多来点这种事了。
送走孟士毅，苏亦凡打电话给黄迪：“黄哥，有空中午吃个饭吗？”
黄迪对苏亦凡简直是有求必应：“好啊，你在公司？我过去找你。”
其实黄迪心知肚明苏亦凡找自己问的是什么事，不过他觉得苏亦凡找自己吃饭这种事相对更重要，所以先答应赴约，随后再讨论正事。
两人三言两语定了中午的事，苏亦凡伸出脑袋看一眼公司办公大厅，发现程水馨正坐在杨冰冰身边陪着她修改文档，顿时有点犹豫。
这件事当初就是为程水馨出头，按道理应该找程水馨一起去，现在看着两个女孩的姐妹姿态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想来想去，苏亦凡干脆又喊了蔡绮跟自己出去。
蔡绮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这一次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显得更像一个怕给自己老板丢人的女秘书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出主意
黄迪果然如之前所说的主动来找苏亦凡，他最近换了车，拉风的新奔驰跑车即使在美国也要卖差不多二十多万美刀，一时间将黄少的身份衬托得无两。如果光从这一身行头上来看，黄迪一点都不像前几天刚在人家桌游店老板面前露出浓浓痞气的那个他，更像是个浑身都镀满金光的富二代阔少。
谁能想到也不过就是没多久之前，这厮还穿了一身骚包的衣服在奶茶店里被人指指点点。
让苏亦凡惊讶的是黄迪的副驾驶上居然坐了个人，而且这人他还认识。
看到那个年纪不小的女人穿着一身短裙黑丝细高跟的打扮从车里出来，苏亦凡简直是倒吸一口冷气，心说黄迪这口味还真是生冷不忌。
这个脸上戴着墨镜，一头长发做得干净飘逸，身材依旧纤细中透着一股灵光的女人，赫然就是前几天一群人跑过去吓唬的廖汇美。
黄迪让廖汇美站在车旁边享受一下路人羡慕又好奇的目光，直接直接迎着苏亦凡走过来：“苏老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许笑话我啊。”
苏亦凡啧啧感叹了一下：“绝对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有点神奇……你真下得去手！”
黄迪嘿嘿一笑：“现在才知道，年轻小姑娘的懂事都是装的，这种有生活的女人才是真懂事……”
话说到一半，发现苏亦凡身边的大胸脯妹子有点嫌恶地看着自己，黄迪讪讪地收了口。
“今天去乐尚食府如何？”
苏亦凡点点头：“你带路。”
依旧是小高尔夫跟着奔驰一路开走，苏亦凡注意到廖汇美似乎还是看了自己这边一眼，表情好像很不自然。
到了乐尚食府，黄迪做为老主顾自然有经理出面接待，派头倒是挺足。廖汇美跟在黄迪身边，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姿态面对这场面。毕竟苏亦凡她也挺熟悉，总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在身体里不断翻腾。
苏亦凡其实也看出来了，黄迪故意带着廖汇美，一方面是觉得她能参与这次关于藤南的谈话，另一方面是在玩有点情调的羞耻play。
空间大小合适的房间里黄迪先起身给苏亦凡斟茶，他甚至都没想过这种活儿要让蔡绮来做。也算是见识过许多白富美的黄迪对蔡绮有一种隐隐的惧意，这种反应直接导致了他连廖汇美都没使唤。
苏亦凡就笑看着黄迪给大家斟茶，然后推杯子过去给蔡绮，蔡绮则好像是有点惊吓地看了苏亦凡一眼，反倒对黄迪的服侍没有什么不适。
这会回过神的黄迪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蔡绮只对苏亦凡有点不一样，对着别人嘴脸都够冷高的。
这段时跟蔡绮偶有接触，黄迪对蔡绮的强势早已领教得够多，也就不太在意蔡绮现在的表现，而是举起茶杯对苏亦凡说道：“苏老弟，我先祝贺你一下，最近你的事儿一件件都平了，希望你以后更顺利。”
苏亦凡赶紧起身：“黄哥你太客气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结果现在我还总麻烦你。以后要是有赚钱的好机会，我也不会忘了黄哥你。”
“好，有苏老弟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黄迪在应该显得很豪气的时候一点都不弱，哪怕手里端着的不过是茶杯，“我也希望老弟你能发大财。”
没营养的互相吹捧说了几句两人都觉得差不多够了，开始讨论正题。
黄迪知道苏亦凡找自己是为什么，干脆自己先扯开话头说道：“苏老弟，这次那个藤南真是个滚刀肉。要不是美姐帮忙，咱们想弄她还真挺麻烦。不过现在好办多了，藤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保不住自己，已经把能招的都招了，盼着咱们找幕后那位。”
苏亦凡点头：“在大厅里斗殴那次的事，性质都定了？”
“那肯定啊。”黄迪大咧咧地说，“你不说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家三爷都没出头，我去打了招呼。案子压着不管，等到时间够了就撤了，一点事都没有。”
苏亦凡有点感慨：“果然是有人好办事。”
“藤南这种也是底子不够好，再怎么撒泼也不管用。”黄迪看了眼自己身边看上去年轻了不止十岁的廖汇美说，“不管是在市场，还是火车站附近，她风评都够差的。既然没有有利证据，也没几个真肯帮忙说话的朋友。美姐比较熟悉她，我们找了一些关系不好的人做突破，简直太容易了。”
廖汇美被黄迪屡屡提及，脸色仍是很不自然，显得略扭捏。
苏亦凡这时候倒是很给廖汇美面子，附和道：“那还是得多干些美姐，不用谢你了？”
黄迪哈哈大笑：“你要是愿意这么想也好。”
廖汇美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两句，有点无奈地笑着说道：“藤南做人太独，不喜欢她的人是挺多的。这次她知道是我出卖她，估计出来之后得恨死我。”
黄迪在旁边哼了一声：“说什么呢？有我在你怕什么？藤南要是敢跟你玩硬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苏亦凡忽然觉得这件事交给黄迪，然后黄迪又跟廖汇美勾搭上了，对自己居然挺有利。看这样子如果之后藤南那边还有什么后续，黄迪都能自动帮自己吸纳了。
仇人不爽在自己看来当然oh。yeah，苏亦凡对藤南也没存了多少同情之心，两人一边吃一边说些趣事八卦。倒是黄迪在席间说起自己最近打算做生意的事，希望苏亦凡能帮他参详一下。
“苏老弟，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开个ktv怎么样？”
苏亦凡略惊讶：“黄哥你怎么想到干这个了？”
黄迪自从上一次苏亦凡说自己花天酒地其实是不想跟大哥争之后，简直把苏亦凡引为知己。现在周围人不多，他表露心迹倒是也很痛快：“你看我现在这样，想干点别的也不太适合，不如做点自己了解的，而且如果做好的利润也不错。”
以黄迪的性格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来整件事倒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了。
不过对于投资这种事，苏亦凡倒是有不同意见：“黄哥，其实我觉得你未必要走这种偏门。ktv是来钱快，麻烦也多。我觉得你应该更想当个甩手掌柜的，而不是一直做这种生意？”
黄迪讪笑一声：“有正经赚钱的好生意谁会想干这个？不过我觉得如果真干也未必是坏事，你看人家老马，酒店ktv不是都做的不错吗？”
苏亦凡笑道：“黄哥你得先有老马那种关系。”
黄迪默然，老马的关系他当然知道，中景国际在转手给苏小轻之前曾经是滨海市周边官员们的最爱，从这一点上来说，老马的资源和关系已经不言而喻。
“我倒是有个建议。”苏亦凡看着黄迪，认真地说，“如果你真想投资的话，不如干一家电影院。”
黄迪本想说电影院有什么意思，眼珠一转又有点明白了，苏亦凡所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经济低迷的时代娱乐至上。如今电影院的消费在滨海这种小城市也步步攀升中，而本地甚至没有足够的影院消化那么多想看电影的人群，市场倒是很大。
按照现在的投资比例来看，黄迪想投入的ktv成本肯定超过了一家影院。如果在市区内找到合适的地方，这件事倒真值得一做。
苏亦凡似是早就真的精心计算过一样，掰手指头给黄迪核算成本：“按照现在滨海地区的观影人数来说，再有一家10个厅左右的影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在楚三爷的楼盘上找一片地方，或者跟李正的新商业楼盘签个分成协议，地点的问题很好解决。”
经苏亦凡这么简单一分析，黄迪觉得这事的可操作性还真挺高。院线资质的申请证书只要通过当地主管部门上交审批就可以，从市级院线做起没什么不好的，当然也可以加入已经成规模的大院线。
“要多少钱？”黄迪对装修一个大型ktv还算心里有数，影院就完全不懂了。
“应该要差不多两千万。”苏亦凡说出这个数，让坐在对面的廖汇美听得都浑身一哆嗦，本来营造得不错的贵妇相顿时破功，“或者更少一些，一千四五百万。”
黄迪听了这个数字有点挠头：“苏老弟，实不相瞒，你要说拿个几百万出来我还能说动我哥。这一千多万……难啊。”
苏亦凡微微一笑：“如果黄乐那边不同意，我可以去帮你说说，或者，黄哥愿意让我参与吗？”
黄迪顿时眼睛一亮，苏亦凡之前的投资简直是个神话，不到百万元的投资干成那么大一票。要是真有这么个人愿意入场，虽然自己的利益可能会被稀释，但至少证明了这条路也许真的是钱途无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黄迪知道苏亦凡是真有钱，手中的现金可能比自己哥哥黄乐都多。
蔡绮有点好奇地瞥了苏亦凡一眼，她这才明白苏亦凡喊黄迪出来是为什么。前几天黄迪四处咨询自己开ktv的事还是蔡绮告诉苏亦凡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拉黄迪入伙的办法。
杨宗元投资电影，苏亦凡则打算开始做院线，蔡绮觉得苏亦凡的反应速度似乎稍嫌慢了点。
第二百八十七章我自己玩
黄迪掐指算了一下，如果是两千万的投资，自己和苏亦凡一人出一千万。以苏亦凡跟楚印或李正的关系，好地点不是问题。那么苏亦凡占的比例就要大一些，自己哪怕是吃亏少要一点，跟苏亦凡保持住良好关系，这点亏吃得也算值了。
只是黄迪如果想拿出一千万来，还得苏亦凡亲自去找黄乐商谈一番，这么想想，黄迪还觉得挺屈辱的。明明是亲兄弟，黄乐还得看外人面子才能给自己投资……
当然这些都是末节，黄迪觉得苏亦凡既然敢跟自己一起投资了，那么这条路应该没什么问题。这种合作式的创业也不会让自己大哥黄乐生出警惕之心，父亲黄诺那边自然不用担心兄弟两人反目。
苏亦凡很认真地帮黄迪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电影市场井喷也是事实。虽然仍有那么多人愿意在电脑屏幕上看下载的影片，但只要像现在这样每一年都有一些热点影片上映，加上国人节假日没处可去的惨状暂时无法缓解。电影院一年下来的盈利应该能超过投资。
对于一个投资两千万的项目来说，这样的回报率已经很让人满意了。
黄迪觉得这大概也算是苏亦凡对自己长久以来辛苦跑腿的一次回报。
至少在黄迪看来，这个投资很靠谱，也是自己一直向往的那种正经生意。
“地点我来搞定，至少十个厅。”苏亦凡定下标准，“要有一个ImaX厅，其余至少要双机3D。相关文件什么的就需要黄哥你辛苦一点了，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熟人。”
黄迪把自己并没有多少肌肉的胸口拍得山响：“苏老弟你放心吧，这点事我要是再办不妥也没脸跟你合伙了。”
苏亦凡要的就是这种承诺，滨海市的文化主管部门比较好搞定，让黄迪去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那行，我这一两天就找黄大哥去聊聊。”苏亦凡给黄迪吃宽心丸，“只要家里资金不紧张，我觉得他会支持你的。”
黄迪稍微憧憬了一下以后的好日子，有点傻呵呵地一笑：“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苏亦凡笑着纠正道：“是我们的好消息。”
黄迪显然更满意这个说法，笑着起身跟苏亦凡击掌又碰拳头的，搞得好像两个人刚喝了酒。
两个人中午谈这些事花了不少时间，离开乐尚食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黄迪看看外面的太阳，遮住脸问苏亦凡道：“老弟你下午还要去公司？不如跟哥哥出去乐一乐。”
苏亦凡这几天已经在狂抓紧时间处理工作，当然婉拒了黄迪的好意，带着蔡绮直接回公司。
蔡绮没开车，坐在苏亦凡的副驾驶上看他专心开车，忽然问道：“你是忽然想到要开电影院的吗？”
苏亦凡对蔡绮这种勤学好问一点都不介意，坦白地回答道：“也不是忽然想到的，以前就觉得如果自己有间电影院应该挺酷的，正好有机会了，就找个人陪我玩玩。”
蔡绮说道：“如果你想开，我可以参与投资。”
苏亦凡笑道：“你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健滔的秘书——好吧，他现在用你的时候是比较少，主要是我用。但你要知道，你就算再怎么否认，背后也是蔡家的影子。我跟你合作，不被蔡家吞得骨头都不剩才怪。”
“我自己存下的钱也足够了。”蔡绮固执地说，“我以个人名义合作。”
“别了，我找黄迪合作主要是因为他没什么太大野心，而且黄家也好对付。”苏亦凡对蔡绮倒是不遮遮掩掩自己的真实心思，脸上仍是挂着笑说，“简简单单开一家影院就好，我可不想找太多事。”
蔡绮看着苏亦凡说：“我可不觉得你能满足于一家影院。”
“总要有点尝试，然后才能考虑更多。”苏亦凡对蔡绮能看透自己想法一点都不意外，“反正我也没多少精力投入，让黄迪多忙忙总是好的。”
虽然只是认识了一小段时间，蔡绮也已经知道苏亦凡心意一旦定下来，别人的话其实效果很小，索性不再说话。
下午回到公司，苏亦凡花时间又看了一部分应聘者的资料，跟程水馨一起开了个小会，直接就一个人去拜访了黄乐。
黄乐的办公室其实离苏亦凡公司不远，黄诺在附近也有自己的商业楼盘，下面是一个超大型的电器大卖场，上面则有两层是行政办公室。
以苏亦凡这种嫩脸想要通过前台去见黄乐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私人电话愉悦。黄乐听说苏亦凡来找自己也很意外，干脆直接下楼来迎接。于是在电器大卖场诸多员工惊诧的目光中。看上去像是来买学生笔记本电脑的苏亦凡就拎着个双肩背包跟黄乐并肩上楼去了。
“苏老弟今天怎么这么有空？”黄乐的城府比他弟弟自然好太多了，整个人给人感觉也是相当温和，有几分儒商的样子。
“说闲的没事来看看是假的，而且也显得不尊重您。”苏亦凡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地对黄乐打哈哈，“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黄乐目光稍微凝重一点，吩咐自己秘书：“有人找我一律说不在，直到我再通知你为止。”
秘书领命去了，留下苏亦凡和黄乐在偌大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大约是苏亦凡那间的五倍大小，办公室里摆了几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如果仔细辨认的话，就会发现居然真的不是那种充门面软装修的世界名著和国学典籍。
这个黄乐显然比他弟弟更喜欢看书，苏亦凡在那些书脊上看到了好多自己熟悉的图案和书名，心说没想到这位现在黄家的实际掌舵人居然也是个文艺小清新。
面对苏亦凡，黄乐的情绪比较复杂，他知道自己弟弟跟苏亦凡最近走得很近，却总是没来由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幕。
黄乐绝对相信，那天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苏亦凡绝对有可能杀了黄迪。
现在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以黄迪的没心没肺当然不会多想，黄乐却总是想着苏亦凡会不会找机会再报复黄迪一下。
越是了解苏小轻的可怕，黄乐就越是担心这种事，因为一旦发生自己也没办法反抗，他可不敢对苏亦凡做什么。
今天苏亦凡来找黄乐，让他心里有点忐忑，表面上倒是很平静。
苏亦凡也不跟黄乐绕圈子，直接把中午和黄迪聊天的内容说给黄乐听，听得原本一脸淡定的黄乐也有点动容。
“你们想做电影院线？”
黄乐比自己弟弟更有商业头脑，他看得出苏亦凡肯定不会满足于一家影院，而是希望凭借这个做起点，依托于自家或哪个资质足够的集团，最终形成一条能够正规运作的院线。
这想法很让人惊讶，黄乐知道苏亦凡手里可能有点钱，但这点钱对开拓一条院线来说实在不够看。
苏亦凡对黄乐也不藏着掖着，点点头道：“如果顺利的话，当然是想走这个路线。”
黄乐凭着自己对国内市场的了解，第一时间就认定了苏亦凡这个思路绝对可行。
文化消费产业是一条完整的链，院线是当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如果真的能掌握这种资源倒是美事一件。可黄乐也知道，想做院线绝对不是随便说两句话那么简单，要做的事不仅千头万绪，困难阻碍什么的也都不小。
“国内现在几条院线都已经形成了既定利益集团，新入局的话不会那么美好吧？”
苏亦凡点点头道：“这个我想过了，所以我觉得先做省内院线，如果发展顺利的话，我们再考虑跨省的问题。”
看着侃侃而谈的苏亦凡，黄乐一时间有些感慨。
自信，简单，从容，乐观……这是黄乐所见多数年长的创业者们所拥有的共同特质，这一刻居然集中都体现在了苏亦凡身上。相比之下，那个被苏亦凡拉入伙的弟弟黄迪实在是弱爆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黄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头却是对苏亦凡和黄迪合伙这件事稍微有了点认同。
至少有苏亦凡在，黄乐不觉得两个人是在胡闹。
“要投资多少？”黄乐想了想，干脆捞干的问。
“一千万左右吧，我们每个人。”苏亦凡说，“黄迪怕您不给掏这个钱，让我来做说客。”
黄乐笑了：“如果有正经用处，我为什么不给他掏？这几年他在吃喝玩乐上花的的确是多了些，收紧银根也是想让他稍微反省一下。”
苏亦凡看着黄乐认真地说：“其实黄迪很崇拜您，我觉得您应该多了解了解他。”
黄乐一愣，他没想到苏亦凡居然会管起自己的家事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好了，话说到了，我先告辞。”苏亦凡也不打算让黄乐回应自己，起身就要走，“具体情况您直接问黄迪吧，如果确定好了的话，我就研究场地。”
黄乐没想到苏亦凡居然跟自己说了几句就要走，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挽留，只能起身相送。
被黄乐送到门口的人还真不多，整个家电卖场的人都为之侧目。黄乐没理这些目光，这是在门口又问了苏亦凡一句。
“如果我不同意黄迪跟你合作，你会怎么办？”
苏亦凡耸耸肩。
“那我自己玩呗，又不是很多钱。”
第二百八十八章预言
从黄乐那里出来，苏亦凡看一看时间还早，直接打电话给苏小轻：“小轻你在哪里？忙不忙，我想去见你。”
对着苏小轻，大概也只有苏亦凡能如此轻松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愿了。
隔着电话，苏小轻的声音总是轻松里带着点欢乐，她笑着问道：“怎么，下午不用去公司么？”
“出来办事，想见你了。”苏亦凡这几天确实忙，跟苏小轻碰面也就是寥寥数语，没什么机会深入聊天。想起苏小轻对自己的那些细致入微的关心，苏亦凡总觉得心头微沉。自己事情再多，也应该多去陪陪苏小轻，不让她一个人。
当然苏小轻对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有要求，很多时候她会选择落单行动，仿佛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这种孤独感在苏小轻的身上如此强烈，以至于让几个女孩都不自觉地保持了距离，很少能靠近苏小轻。
只有苏亦凡，苏亦凡是不同的，不仅是待遇不同，苏亦凡自己面对苏小轻的心态也和其他人不同。
很多人看到苏小轻强势的一面就不再敢靠近，苏亦凡可以说是最全面了解苏小轻的人没有之一。
“想我了？”苏小轻笑着重复了一遍，“那就过来吧，我正在时代广场的空中茶座。”
时代广场是个被滥用到几乎成了贬义词的名字，从美国到天朝几乎遍地都是。苏小轻所说的这个时代广场是滨海一个新开的综合商业广场，三层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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