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作者:红枫漫天飞

    第一章伤逝的初恋,化不开厚积薄发的本心

    更新时间2012…3…2014:49:53字数:3403

    陈杨眼眸中泛着浓郁化开的惆怅和伤感,分手比自己想象中要来得更快,当眼前的女孩今日满怀愧疚走到他面前,并相约来到这处见证他感情失败的梅花丛下,他知道,那个始终陪伴自己,鼓励自己并带来快乐欢笑的女孩,从今往后,就要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陈杨一直不认为自己的感情失败是否该归咎于命运的不公,更不会认为女孩的感情背叛是一种不贞的行为,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喜笑颜开,眉间的忐忑在这个男人出现后也烟消云散,陈杨知道,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从未屈服在感情的淫威下,在这一刻,陈杨首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卑微,鼓起勇气,试图挽救这段两小无猜的恋情,但瞧见那个夺走他心爱女孩的男人脸庞上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愤怒,他憎恨这个外表光鲜的富家子,更蠢蠢欲动想挥舞早已按耐不住的右臂,将这个夺走自己初恋情人的男人撂倒,可到头来却悲哀的发现他无法具备这份勇气,只因这男人身后站着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陈杨丝毫不怀疑其中一个保镖摸向胸腹处的动作是在暗示自己,他有一把随时能收割自己性命的手枪!

    陈杨无助的喊道:“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

    面对陈杨的质问,满脸愧疚的她选择深埋在那个男人宽厚的胸膛,似乎只有这处不断起伏的部位才是她唯一能够感觉到安全的避风港,男人轻轻在女孩耳垂呢喃,似在安慰,但这种云淡风轻的表情在陈杨眼中却是那么的充满讥讽,女孩在男人的安慰下,原本僵硬颤抖着的身体渐渐平静,但依然不敢与陈杨的目光接触,女孩并不认为自己的表现会是做贼心虚,但无法否认面对相处六年却依然没有手牵手的初恋情人,确实有着那一丝愧疚。

    男人嗤笑道:“为什么?我来告诉你,因为你穷!你给不了她需要的生活,更给不了作为花季少女的她,最基本的浪漫!情调这玩意,或许在你这种流氓心里毫无份量。在你拎着板砖与你口中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与校园不良学生斗殴时,有没有想过今日的意气用事或许就会连累这个你一厢情愿认定的初恋情人?当你被警察抓进那辆警车时,有没有想过人言可畏?没有人会觉得跟一个成天喊打喊杀的流氓生活在一起会拥有最基本的安定,更没人会认为你这种寄居在和平时期的蛀虫能够给她一个想要的未来!”

    男人的讽刺让作为被嗤笑者的陈杨如此惊秫,在这一刻他怔住了,他害怕相处六年的女孩只是因为这种原因就离他而去,他不甘的吼道:“我可以改!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可以改,再也不做那些会让你担惊受怕的事情!”

    女孩眸子中滚动着两行清泪,似乎有些触动,就连伏在男人胸口上的脑袋也有着挪动的痕迹,陈杨似乎看到了挽救这份感情的希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是中学时代最后一年,请相信我能够改掉以往的恶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男人微微皱眉,即便自负自己的身世背景,以及比陈杨更胜一筹的身材容貌,但瞧见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猎物有着动摇的痕迹,也不得不亲手将这层尚在襁褓中的可能性扼杀,冷笑着瞥了眼貌似坚定的陈杨,平静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你愿意相信一个流氓的保证?他对警察的保证没有一百次但少说也有十多次,这种信誓旦旦的保证在我眼里就是一种最大的笑话,对一个无法遵守承诺的男人说出的保证,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不会介意,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最起码我要比他可信太多,太大的承诺说出来或许你不会相信,但至少我能保证,我会对你更好,比他,甚至全世界的男人。”

    女孩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并不否认依偎着的男人能带给自己更大的可靠性,更不否认这个男人口中述说着的‘实情’,一个将‘我爱你’时常挂在嘴边的花花公子有朝一日在你面前重复这个词汇,或许不知情的少女就会迷失在花花公子一手编织的谎言漩涡中,但知根知底的女孩丝毫不怀疑信用这种词汇在出入警察局数十次的陈杨身上,是一种极大的讽刺。虽说女孩没有进过警察局,更没有大庭广众下被警察带上警车,但却懂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条横幅,试问作为管教整治不良风气的警察大叔是否会敦敦教导让这群问题青年改过自新,对于这种问题,女孩从未有过疑虑,因为就连女孩自己,都不止一次试图规劝过这位与自己共渡六年时光的初恋情人。

    女孩没有捕捉陈杨充满恳求的眸子,依偎在男人的胸口上柔声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这番话也彻底宣告了女孩与陈杨的划清界限,不甘心的陈杨不断念叨着‘不要走’三个字眼,却无法阻拦早已变心的女孩舍他而去,临别前女孩只是背着身,似感慨似不忍的说了句:“记住你今天的承诺,即便我无法在你身边,但依然会选择相信你,纵然你只是哄我,我也开心。”

    女孩在男人其中一个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这处代表着诀别的梅花林,女孩的身影消失后,男人不屑的讥笑道:“就凭你也配跟我争女人?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说到底你只是个穷惯了的乡巴佬,女人更在乎的是自己的男人能不能带给自己幸福,而这种幸福的先决条件就是金钱!或许平凡的女孩更在乎的是男人的忠诚,那是因为她们的并不出众,没有勇气与执着幻想这辈子跟自己毫无牵连的荣华富贵,她们更愿意守候在一个老实人身边过日子。但像她这样优秀的女孩,在拥有平淡的生活这种前提下也渴望充满激情的纸醉金迷,但讽刺的是,不管老实人还是纸醉金迷,你都无一具备,所以她选择与你分手并投入我的怀抱,并不是她移情别恋,相反只是你的无能。”

    男人这番话就仿若一道闷雷重重轰击在陈杨饱受摧残的心脏中,来自灵魂的共鸣让陈杨差点晕厥,他固执的认为女孩之所以离开他并非出自荣华富贵,更不是彼此间平淡却不平凡的感情波折,恰恰相反,陈杨一直将原因归咎于自己在某些环节上处理不好,甚至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女孩对自己的试探,或者只是场恶作剧罢了。

    可男人口中的‘实话’让陈杨难以质疑,首次觉得原来一份看似平淡的感情如此经不起推敲,这让一贯自信的陈杨萌生出对未来的苦涩,在充斥功利性的当今社会,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经历都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更不要说与陈杨无法牵扯在一起的财富名利。刚出道的日子,陈杨很单纯认为能够效仿电影中劈友收受保护费的大哥大就是能让人津津乐道的经历,懂事后才明白这无非只是校园文化中衍生出的畸形氛围,进入社会别人更在乎的是你出生是否清白,而不是你手头上沾染过多少血腥!

    这样只会让别人疏远,而不是亲热,以往对此不屑一顾的陈杨,在品尝到这份苦果后不仅明白了这层道理,更是深刻领悟到金钱名利决定了一个人能否生存在这看似和平,实则暗流涌动的当今社会!

    敢低头的,才有本事抬头。敢弯腰的,才有骨气直腰。敢做狗的,才有机会做人!而那些自认为自己是人的,这辈子甭想摆脱狗的身份!

    小时候听着爷爷跟自己侃侃而谈,根本不理解人与狗最本质的差异代表着什么,只是单纯的认为人就是人,狗就是狗,只是两种不同的生物。但今日起,陈杨懂了,对于爷爷这番话同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要爬着走!爬到高处,最起码要比这个夺走初恋情人的男人更高的层面,才能挺起胸骨俯瞰这个给自己带来耻辱的男人!

    所以,陈杨对这番话补了一句,敢爬着走,才有本事站着!

    往昔一幕幕涌上心头,陈杨依稀记得爷爷弥留之际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吼道:“我锁你十一年,是想让你明白外面花花世界的可贵!我压你十一年,就是想有朝一日对那些抛弃你、辱骂你的畜生狠狠咬上一口!”

    不轻生、不放弃、隐忍、蛰伏!厚积薄发,只为一朝龙腾虎跃!

    悠然醒转,这片梅林中也只剩下一道消瘦的身影,那个夺走初恋情人的男人早已离去,陈杨呢喃道:“爷爷,谢谢。”

    余下的一年,每当经过那处熟悉的代表着优等生汇集的教室,陈杨都下意识避过,纵然睹物思人,也不会干瘪瘪跑到那处教室偷忘,陈杨并不是担心触景伤情甚至捕捉到女孩与那个男人的朝夕相处,只是偏执的认为不想给彼此带来不必要的尴尬,偶尔从旁人口中得知女孩的近况,也会在下一秒选择从脑海中过滤。

    他与她,终究还是走到了形同陌路的境地。

    这一年,陈杨十七岁,劈友不再是生活中的主调,陈杨更愿意在午休时间一头钻进学校中唯一一栋图书馆,废寝忘食翻阅的也并非理论上的书本知识,只是一些该称之为课外读物的东西,但这并不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不学无术,恰恰相反,这些拥有一定年头的书本,更多的属于伟人的生平事迹,就连假期时间,陈杨也会一头钻进书店中,阅读一些商业向的报刊杂志。

    这种生活的旋律也保持到了高考完告别这所学校的那一刻,临别前在地上撒下一些被火苗侵袭过的纸钱,陈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对于与女孩相处的六年感情,在这所即将告别的学校的见证下,以后只呢喃,不想念,只祭奠,不怀念。

    第二章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更新时间2012…3…2019:39:34字数:4015

    赵思晨大清早就接到学校的电话,似乎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大喜之下也没做任何打扮便火急火燎挤上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公交,或许心情起伏过于剧烈,也就忽略了这辆公交是否早已引发过类似于影响市容的民众舆论,还忽略了早已拥挤不堪人声鼎沸的内部环境,反正习惯性朝着投币口丢了张干皱的一块钱,便夹着十六岁生日时一个亲戚送的山寨LV进了这辆破公交车。

    正值夏日炎炎,赵思晨的衣物自然不会厚实,只是套了条算不上遮挡物的浅薄连衣裙,难掩青涩渐消隐有丰韵的挺翘圆臀。

    挤在公车上的大多都是在城务工的农民,以及一些心态早熟的热血青年,自从赵思晨挤上这辆破公交后,便成了这些平日里有贼心没贼胆的牲口们观赏的风景线。因为公交车太过拥挤,加上天气炎热,靠窗的乘客还好,最起码掀开窗户还能享受一阵不长不短的轻风拂面,虽不见得清凉,却胜在干爽。但挤在人流的乘客却一个个汗流浃背,加上本就密集的人群压根没有空气畅通的说法,也让车内持续弥漫着一股汗臭,以及个别龌龊男扳动脚丫子散发的异味。

    一个满头黄发的小瘪三不断朝着赵思晨的翘臀挤压,刚开始只是屁股对屁股,动作有所克制,而作为受害人的赵思晨很单纯认为这只是拥挤的公交车上再正常不过的肢体摩擦,也就没有吭声指责。小瘪三在文化的觉悟上显然没有赵思晨这般单纯,还以为这位套着紧身连衣裙的美女属于那类逆来顺受的温顺小羊羔,胆气渐足下半身的动作也不断加剧,最后精虫上脑的小瘪三也不再满足于这种逆向的摩擦,因为下腹处早已膨胀的部位已经将小瘪三干皱的牛仔裤撑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燃烧欲望的瞳孔正不断借助于颠簸的车势渐渐驶向赵思晨臀部的私密地带。

    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小瘪三极为兴奋,以往不曾有过的心算能力在这种时刻竟能奇迹般超常发挥,眼看下腹的部位就要迫近赵思晨的玲珑曲线,而且被劣质香烟熏黄的手指也正准备扯开牛仔裤唯一一条拉链,身体却突然感觉被一股巨力狠狠推了一把,随之而来还有一道不耐烦的咒骂:“过去点!挤不挤?丫明知道这么挤还使劲朝这拱,吃王八了不是?”

    借助于后方的拥挤人墙,小瘪三才堪堪稳住身形,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出糗,眼看到手的肥羊就这么跑了,事后还被肇事者肆意羞辱,早已被情欲蒙蔽心智的小瘪三自然又气又怒,只是瞧见肇事者正满脸兴奋摩拳擦掌,小瘪三暗暗比较了彼此身形的差距,只能不甘心扫了眼赵思晨仍在上下起伏的翘臀,随后狠狠瞪了眼这位足有一米九的猛男,便咒骂着挤到后车门的位置不了了之。

    浑然不觉的赵思晨自然不清楚若非猛男横插一杠,自己早已成为日本国民级动作片的最佳女主角,至于这题材,自然与风靡互联网的‘痴汉’有关。

    赵思晨心思单纯,当然不明白一直朝自己拱的小瘪三的亵渎心理,只是感觉自从小瘪三离开后,即便四周依然弥漫着一股恶臭,但起码有了可以活动四肢的空间。灵动的双眼下意识望向那位足有一米九的猛男,瞧见对方正朝着自己傻笑,嘴脸算不上讨厌,配合那副憨厚的神态,给仅仅惊鸿一瞥的赵思晨留下了一个较好的印象。

    顺着猛男的方向望去,是一个只能瞧见半张脸的青年,很文静,一种只能在女性身上才能挖掘到的文静,此刻正捧着一本《国富论》打量着窗外的事物。

    似乎感觉到赵思晨的目光,青年收回视线,嘴角悬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起身道:“国斌,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吧。”

    猛男憨厚的点点头,趁势便朝前迈出一步,仅这一步,便令原本尚算拥挤的人群下意识挪出一条道,一米九的大块头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公交车上自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算上那两条裸露在外充满爆炸性肌肉的健硕臂膀,以及先前比较地痞流氓式的叫嚣,自然给四周自认身家清白的乘客一股无形的压力。

    青年紧随在猛男身后,只有一米八的体型虽说不会遭逢四周乘客的漠视,但却不代表就能达到与猛男相媲美的震慑力,关于四周乘客会不会看在猛男与自己熟络的情分上给自己面子,青年无法保证,不过也不希望因为这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耽搁时间,所以狐假虎威下也就没有遭遇太大的阻碍,只是与赵思晨擦肩而过时,轻笑道:“那边有座,空气也不错,去坐会,老站着,容易让人占便宜。”

    赵思晨有些惊讶,不过瞧见青年脸上的善意,也不扭捏,只是轻点臻首便走到那处不少牲口觊觎的座位,顺势坐下。虽说不明白青年最后那句话的深意,但感受到四周的环境明显与先前无法同日而语,心思单纯的赵思晨便开始沉浸在日后高校生活的遐想之中,对于猛男与青年,赵思晨只会单方面认为这只是人生的匆匆过客,根本不认为日后会与两人再发生交集,更不会认为对方仅凭让座就能博取自己的好感,甚至以身相许。

    说到底赵思晨只是一个对爱情懵懂不知,甚至交际圈子也只容得下同性的乖乖女,异性很难进入赵思晨严格把关的封锁线,至少在母亲的熏陶下,赵思晨不认为中学时代就能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即便有,也会偏执的认为不可能属于只懂谈论长相身材的稚嫩中学生。虽说赵思晨的家庭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薪阶层,没有官二代的飞扬跋扈,也没有富二代的纸醉金迷,但却恪守着一定的人生准则,即便想要沉浸在恋爱的浪潮,也只会是踏入大学校门后精挑细选的追求者,长相不能太寒碜,家境不能太寒酸,最起码过得了素来持家有道的母亲那关,不然都是白搭。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切的前提绝无可能与大街上的匆匆邂逅沾边,更不可能仅是公交车上的擦肩而过。

    因为自始至终,赵思晨从不认为自己有这般廉价。

    破烂公交车很快就传来一股强烈的颤动,前后车门缓缓打开,上车的少,下车的更少,只有青年与猛男两人。当公交车再次启动,赵思晨依然没有回望替自己解困,以及让座的两人,因为前者浑然不觉,后者却是理所当然,毕竟美女自古就不缺乏一系列政策优待,打从幼儿园起,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就伴随着赵思晨迈出中学校门,仅凭让座,被牲口宠惯的赵思晨当真无法联想起感谢这层因素。

    这与素质无关,而是所处的环境使然。

    “杨子,为啥不让我掀了那小瘪三?”刚下站,猛男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刚开始青年还有些困惑,但很快便猜到猛男心底的小九九,也不理会,反而从裤兜取出一包廉价烟,先是给自己点上一支,才在猛男期待的目光中将手中的廉价烟,以及打火的器具一骨碌塞到对方手里。

    猛男驾轻熟路取出一根烟给自己叼上,急忙狠狠吸上一口,很明显不算漫长的车程憋坏了这位该称之为老烟枪的憨厚汉子,青年抖了抖烟头处尚且堆不出一小撮的烟灰,平静道:“公共场合,得注意素质,再说了,抡杆子拍砖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跟一个只懂欺负娘们的瘪三见识。”

    猛男仍是一副憨憨的表情,那种略显质朴的面容很难与凶神恶煞扯上关联,配合随时可能与傻大个沾边的憨厚姿态,在旁人眼中,很明显属于可以肆意欺辱的对象。猛男这副憨厚的外表确实给不少人上过一门生动的课程,就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从一个人的面相便给出一种看似有根有据实则狗屁不通的定义,因为人心始终隔着层肚皮,看不透,也摸不着。

    青年很清楚记得,两年前,就是这看似憨厚的傻大个,在自己遭到十数人围堵时仅仅操起附近的板砖,硬是撂翻七个,拍晕三个,两个断了腿,一个躺在病床至今仍在接受深度治疗。而猛男将自己救出后,即便背部被劈了三刀,伤口足可见骨,却依然眉头不皱背着陷入昏迷的自己跑了足足两条街,才在一处小门诊进行简单的包扎治疗。

    青年与猛男除了姓氏相同外,甭说血缘,就是翻遍族谱,也愣是捕捉不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但爷爷说是,便是,至少当初仿佛从难民营捡来的小乞丐,直至成长为今日的高大个,青年习惯了,也早在懵懂的孩童时代,就认可了彼此间的这层关系。

    青年便是陈杨,至于猛男,名叫陈国斌。

    自从陈扬的爷爷将陈国斌带到那处无法用年轮估算的残破四合院后,原本性格内向的小陈杨就渐渐有了笑容,不再那么孤僻怕生。

    不管陈扬也好,陈国斌也罢,生活的环境永远都是那处被高墙包围着的巴掌大四合院,平日里的时间,大多都被老人锁在院子内,重复抄着一篇又一篇老人指定的经文。

    有时候小陈杨会叛逆的质问老人:“为什么总让我们抄这些摸不着北的玩意?”

    而每次面对小陈杨不算客气的质问,老人总喜欢摘掉悬挂在眼眶的老花镜,边抚摸着小陈杨的脑袋瓜子,边道:“孩子,你要记住,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幼时的小陈杨不懂,长大后依然不懂,即便在老人入土下葬时,还是不懂。

    老人死后,正值叛逆期的小陈杨与陈国斌被送进了那所私立中学,同时也多了位名义上的监护人,印象中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古板中年人,整日绷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模样,也被小陈杨私底下冠上了一个绰号,铁公鸡。

    私立中学的环境比较复杂,大多都是些不放心的家长被迫将孩子关进这处与监狱无异的问题学生,所以每日都上演着一幕幕校园暴力。刚开始小陈杨不太上道,难免遭受欺负,而陈国斌也是傻头傻脑的模样,经常遭到这群问题学生的嘲讽辱骂,甚至拳打脚踢。

    鼻青脸肿的两人被折磨的近乎疯癫,最终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选择逃离这所私立中学,却在第二天被铁公鸡从火车站给拧了回来,临走前只是搁下一句话:“别再怀念以往与世隔绝的悠哉日子,也甭想一走了之跑到个人迹罕至的荒郊野林过神农架野人的日子,你们不配,至少现在还没有这种资格。记住,谁惹你,就一板砖拍回去,只要不死人,想怎么折腾,都成。”

    从此,这所私立中学便多了两个问题学生,刚开始两人依然是鼻青脸肿,渐渐的,便开始血迹斑斓。仅仅一个学期,这所私立中学再也没人敢平白无故招惹这对心狠手辣的难兄难弟,一年过去,名声就连高年级的问题学生也是如雷贯耳,三年过去,就连周边的问题学校也听说过陈扬与陈国斌的名头。

    而记忆中那位古板的中年人,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是留了张银行卡以及写着联系电话的纸条便销声匿迹,只有每个月定期打入卡中的生活费,才让陈扬肯定这铁公鸡尚在人间,还没成为某道桌前的荤菜。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陈扬随手将夹在指尖的半截烟头丢在地上,回想着老人时常跟自己念叨的口头禅,不觉间,眼神渐渐涌现出一抹释然,以及蕴藏在这层不似真实外表下的疑窦。

    求收藏!求推荐!喜欢的朋友千万别忘了!

    第三章在记忆中绽放的废弃院落

    更新时间2012…3…218:53:33字数:4063

    老人死后,巴掌大的四合院就彻底沦为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偶尔怀念起幼时生活了足足十载岁月的四合院,就会伙同陈国斌跷课,买上祭奠用的钱纸蜡烛香,前往老人的墓前聊表孝道,之后才会重回故里,打开尘封已久的那扇四合院大门,扫尽尘埃,无烟无尘。

    老人生前并不注重常人追求的功名利禄,也不在乎是否会被文化局列入古董遗迹保障,或者房管局认定为危房的居住环境。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地面的肮脏,以及杂乱不堪的家具排布。老人对于干净已经精确到不容许视野中出现一颗沙粒,平日里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忙里偷闲握着早已残破不堪的扫帚来回在四合院走动,幼时的陈杨只要瞧见老人兢兢业业在院落中埋头苦干,就会淘气的四处破坏,卷起阵阵尘土飞扬。

    对此,老人只是笑呵呵捋着留了数十载舍不得修剪的长须,任由小陈杨胡闹,也从未因此责备过这头少不更事的小犊子。懂事后,看见老人又在辛勤的劳作,或许是厌倦了以往搞破坏的行为方式,小陈杨开始学着在旁帮衬,这种习性,也保持到了老人离世前的那一刻。印象中老人一直都悬着张笑脸,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独坐于院落那张清末年间留存下来的禅椅上,感慨唏嘘。

    直到离世前,老人也只责骂过小陈杨一次,仅仅一次。原因就是不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抄个没完的经书,心血来潮的小陈杨便将经书倒着抄,事后老人得知,勃然大怒,不过言语中没有斥责,只是半严厉半告诫的语重心长:“信佛,学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切苦海中的众生。杨杨,记住,欲成龙象,先为众生。”

    推开这座尘封已久的四合院,最显眼的便是那口荒废已久的枯井,以及那株老人辛勤栽植的槐树,砖苔砌草,展露的并非是饱经风霜岁月侵袭后本该残存的痕迹,而是尘世间再无人烟后吐露的云悲海思。院落说大不大,只有三间不足四米高的矮房,其中一间稍大的,被老人摆设成了会客的厅堂,即便记忆中并没有往来的亲朋好友,却不妨碍老人对这间厅堂津津乐道的独特布置,拥有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也拥有精神传承的书香门第。

    陈杨驾轻熟路从厅堂中搬出一条凳子坐下,邋遢,也不在意,毕竟时常将‘世间本无物,何处惹尘埃’挂在嘴边的陈杨,既然愿意坐下,就不会在乎衣裤沾染上的污秽,也不介意洗澡时顺带着清洗一番,两年没有再回到这处院落的陈杨,更愿意将这里的事物与残留的记忆一并带走,只因两个月后,陈杨就要离开这座城市,这一走,很可能会在外面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陈国斌仍摆出一副憨厚的姿态,外人看来,多半与愣头愣脑的傻大个一般无二。但只有陈杨清楚,隐藏于这副憨厚面具下的灵魂,是一个智商超过两百,却依然用刻意临摹的愚蠢戏弄平日里那些被旁人誉为聪明人的妖孽。大智若愚套用在陈国斌身上早已失去本该拥有的色彩,当一个智商卓绝的聪明人装傻充愣扮无辜足足十年,甚至让周边人误以为智商不过五十时,这种人很难再用聪明这种词汇一概而论,因为这早已脱离智商,甚至睿智都无法囊括的界限,若真要计较,也应该套用心机、城府这等词汇,才够贴切。

    老人在世时,总夸赞陈国斌独具慧根,知佛理,更擅佛理。当日夜念叨的佛理能够运用于生活,能够感染于周边的人或物,便属得道。看似玄乎,但摩诃迦叶能在释迦牟尼拈花间破颜轻笑,霎那间顿悟得道,又有谁敢质问这看似憨厚的陈国斌不通晓佛道至理?没有参禅悟道的资质,慧根?

    陈杨悬着一抹淡淡的暖意,平静道:“国斌,收拾收拾,咱们就在此住下,两个月后,启程离开这座城市。”

    陈国斌木讷的点点头,但陈杨明白,那双外人永远琢磨不透的眸子中,只有进入这座院落后,才会产生难言的色彩。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那些在寻常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劳动者,自然会忽略日常中经历的人或事,隔着肚皮的心肝只会惦记月底能从财务室领到多少薪水,纵然只是平日,也只会斤斤计较日常开支缩减的程度。这两个月,陈杨一有时间,便会取出堆积在厅堂那座不知来历书架上的经书,乐此不疲的一遍遍誊写、抄录,没有幼时的心不甘情不愿,反而保持着脸上那种四平八稳的云淡风轻,以及一缕外人不易察觉的感怀神伤。

    今日,天空略显阴沉,无风,有些燥热,陈杨轻轻锁上院落那扇残破的大门,便与陈国斌拖着从二手市场淘到的廉价旅行箱离开了这处人迹罕至却住了足足两月的贫民区。

    一身不足百元的廉价衣物,行走于这座随便一双鞋子都能买齐两套这种行头的城市里,很难引起注目,若非身旁跟着一位面相憨厚的高大个,陈杨很可能就会成为城市中最不起眼的一颗沙粒。顺手朝路边挥了挥手,这才让满脸不情愿的出租车司机减轻车速,停在距离陈杨不远的路边。

    当然,这倒不是有客上门冷颜相待,而是这该死的贫民区总有着斤斤计较,砍价杀价的习性,早已知之甚详的出租车司机在原本该有的经济利益被阉割的前提下,自然不会好脸色示人,但又唯恐前方缺乏客源,白白可惜了这上门的油钱,只能高度戒备接下来出现的商场博弈。

    只是出租车司机压根没想到,被自己心底判定为刁客的陈杨与陈国斌上车后只字不提,只是吩咐将两个破旧旅行箱装入后车厢,并交代了目的地后,便靠在车座假寐。虽说如此反常的结局让司机极为意外,但也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哪壶不该提哪壶,自然喜笑颜开展示着过人的驾车造诣,穿梭于车辆尚算稀疏的高速公路上。

    出租车内气氛很是诡异,陈国斌习惯性的坐在车头,将后座的空间留给陈杨,而出租车司机也会不合时宜捡些冷笑话活络活络冷清的气氛,但面对假寐的陈杨,以及一副好奇宝宝东瞧西望的陈国斌,司机升起一种掌嘴的冲动,只能一个劲讪讪然干笑。在司机眼中,如此奇怪的搭配更像是闹情绪的小情侣,但面对两个大老爷们,即便司机满肚子花花肠子,也不敢将两人联想到断背山这种层面,恶心自己事小,若因此出人命可就闹大发了,不管怎么说,手中握住的方向盘可是保持着时速上百公里的车速,没必要为了点没根没据不太靠谱的猜测就将身家性命倒赔进去。

    所以,这种诡异的氛围也就保持到了终点,一座人流络绎不绝的火车站。

    陈杨与陈国斌托着手中的旅行箱进入检票处,时间掐得很准,来得刚刚好,负责验身的是一位富有朝气的花季少女,动作有着拘谨,没有四周上了年纪的工作人员那般驾轻熟路,但胜在细心,捧着根检测金属的反应棒来回起伏,显得有些吃力。

    皮肤白皙,不像做惯这种算不上体力活的工作人员,更像是那类早年独处闺中仅与密友来往的乖乖女,还算精致的俊俏脸蛋有着年轻女孩所具备的青春朝气,放在任何一所大学,纵然成不了追求者无数的风云人物,也不至于沦落到无人问津的沧海浮萍。

    不经意瞥了眼对方的工作牌,敏锐捕捉到想要探究的几个字眼,柳如馨,便是花季少女的名字。

    似乎不太习惯陈杨这种略带侵略性的玩味目光,柳如馨有些急促,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比刚才快上许多,这让附近一些无意间瞥向这里的老员工微微皱眉。

    一个明显过了更年期的中年大婶缓步走来,关切道:“如馨,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

    “没事。”精致的俏脸没由来泛起一抹红润,柳如馨摇头晃脑表示自己并未遭受伤病的侵袭,解释道:“第一次工作,有些不习惯。”

    中年大婶狐疑的打量着柳如馨,似有不信,但最终还是强压心下的疑窦,尽量展现出一副前辈关心晚辈的姿态,淡笑道:“没事就好,若身体不舒服,记得告诉阿姨。本来这种笨重的工作就不适合你这种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就安排你进入这种岗位,难不成有人在背后整你?算了,不扯这些了,那边有人,阿姨过去忙咯。”

    这位中年大婶不知不觉竟大庭广众下吐露这番不该为外人道也的秘辛,不说这只是毫无根据一厢情愿的猜测,纵然铁证如山,在私底下如此胡乱揣度上位者的行为意志,即便这里只是芝麻绿豆大的边陲小城,依然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忌讳。意识到言语有失的中年大婶在瞧见柳如馨神色没有太大变化后,便赶紧借故离开,显然自家人知自家事,长期沉浸在更年期爱唠叨爱胡乱造谣的反常心态,很可能在此处待久了就会闹出无法收尾的风波,只能借故离去,避免越描越黑。

    柳如馨忧心忡忡回味着中年大婶那番漫无边际的猜测,白皙的脸庞渐渐衍生出一抹外人不易察觉的慌乱,而瞧见满脸淡定的陈国斌正朝自己不断挥手,纵然清楚柳如馨心乱如麻,可陈杨依然摊手道:“还需要检查吗?”

    柳如馨尽量压下心底的复杂,换上一副公式化的笑意,点头道:“尊敬的乘客,您现在可以前往候车厅等候列车,请核对您手中的车票,千万别错过列车的发车时间。”

    陈杨依然悬着抹淡笑,此刻托着行李箱朝陈国斌走去,似乎瞧见这位外表憨厚的傻大个眸子中那一闪而逝的询问,深知对方脾性的陈杨自然清楚先前中年大婶与柳如馨的一言一行早已进入陈国斌的揣度范围。或许由于距离的缘故,陈国斌无法听清先前的那番对话,却不见得这位擅于察言观色的妖孽就当真一头雾水,自幼跟老人学了一手唇语的功夫,即便在领悟以及造诣上无法企及陈杨这更胜一筹的怪胎,但至少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琢磨个七七八八。

    陈杨淡笑道:“一个被上头陷害的女大学生,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遭到实权派的报复。说到底就是事业不顺,咱没必要操心,也没能力管,或许四年后毕业,这位学姐今天的遭遇就很可能成为咱俩引以为戒的典型案例。”

    陈国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偌大的中国有着太多此类不为人知的丑恶,正常人多半没有这份蛋疼的闲心替别人操心,尤其是吃过亏,也让别人吃亏过的陈杨与陈国斌。

    两人托着行李箱来到候车厅,等待着那扇不知何时才肯开放的铁栅栏,沿途尽都是一些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许多正常社会里不可能出现的离奇组合相信也只有火车站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才会出现。就如陈杨眼前这对怪异的组合,一个西装整齐的眼镜男,此刻正低头玩弄着掌中的触屏手机,而身旁端坐着一位似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刻下一边打量着眼镜男掌中手机播放的日本国民级电影,一边阐述着只有牲口才能听懂的原始文化,而眼镜男也会不合时宜流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猥琐笑意。

    若换个环境,这两个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中国人压根不可能因为某种雷同的嗜好而产生交集,甚至眼镜男也不会表现出如刻下这种毫无歧视成份的风度,更不会对一个即便进城务工已然空手而归的失败者展露出一丁点笑意。

    这或许就是火车站的神奇,亦或者,环境因素强行束缚乃至给予本该生活在两个世界的这些人一份短暂的友谊。

    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章含苞待放的两朵鲜花

    更新时间2012…3…2119:13:58字数:3359

    公务员的优点,体现于不偏不倚的时间观念,即便肆无忌惮收受贿赂的腹黑贪官,也会早早来到工作的岗位,拉着条领带扯高气扬出入专属的办公室,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人民公仆形象。至于下班,更是掐分掐秒将时间这门学问发挥到圆周率这种无限不循环的精准程度。纵然只是边陲小城一处极不起眼的火车站,作为合同制工人的检票员很显然学到了公务员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经历一阵不算细心的核查以及颇具规模的长龙队伍后,陈杨与陈国斌才得以穿过那面沾染白漆的铁栅栏。

    尚算紧凑的车厢,并非期待中的卧铺,只是冠上贵族头衔的包厢硬卧,宽度根本不足以让人翻转身躯。即便不尽人意,可一路拖着旅行箱走来的陈杨在经历一幕幕头皮发麻的赤脚汉拌脚丫子后,纵然对那卖票的黑心黄牛仍存腹诽,但也庆幸当初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虽说类似于这种阵仗并不足以吓倒敢在白日宣淫夜翻寡妇墙的陈氏败类,但一想到要保持既不被人察觉还需强装淡定足足四十八个钟头,即便习惯以愚蠢玩弄自作聪明者的陈国斌也要败下阵来。

    包间很窄,但没有一路走来的湿润沉闷,也没有偶尔从厕所飘散出来的刺鼻性异味。陈杨很希望包间中尚未现身的另外两位邻居千万别是那种不重仪表的光棍流氓,不然一旦激怒身旁看似木讷憨厚的陈国斌,想想后果陈杨也会惊出一身冷汗。当年一位梳着汉奸头的犊子跑到陈国斌身旁卖弄那一身能吓走狐狸的闷骚,就被这无良的憨厚汉子死死摁在厕所便池中舔了一个钟头的粪便,全程目睹这场惊世骇俗戏份的陈杨愣是一个月无法进食,因为每次用膳时一瞧见陈国斌那副憨厚傻笑的嘴脸,没由来脑海中总会出现当时一幕幕足以呕吐半月的诡异场景,试问这种前提下如果还能具备食欲,相信在面对任何突发变故时也能做到八风不动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哗啦…

    “你们好!”

    进入眼帘的,是两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思晨,以及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尚女子。憋了许久闷气的陈杨悄悄缓了缓,所幸将共渡四十八小时的两位邻居不是上了年纪不注重边幅的中年大叔,也不是赤着脚啃着根甘蔗的龌龊男。对于赵思晨礼节性的问候,陈杨依然保持着脸上那抹常年不化的淡笑,至于打算将傻大个这种形象装蒜到底的陈国斌则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咧着嘴道:“要不要帮忙?”

    陈国斌口中的帮忙自然是替两位娇滴滴的美女做些搬行李之类的苦力活,很显然两位首次背井离乡拖家带口的美女这一路走来,同样吓得不清,瞧见身后一大摞行李,很干脆让出一条道,接受了陈国斌的这份热情。或许当初那段匆匆邂逅的记忆早已被赵思晨雪藏,但陈国斌憨厚的形象,以及很仗义的拔刀相助,很快就赢得这两只打从进入包厢后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莺莺燕燕极大的好感,纵然不清楚这种热度能够在两只莺燕心中维持多久,但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起码不至于沦落到尴尬冷场的境地。

    “傻大个,难道你们也是前往上海就读的应届生?”说话的是那位打扮花哨的时尚女子,名叫林颖。

    先前一番不咸不淡的交谈中?(:

    ) ( 陈姓妖孽 http://www.xshubao22.com/2/2115/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