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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风的风
第一章 半成功的算命
徐爱国对外宣称的是他这手艺属于祖传的麻衣术数、文王八卦,能知人福祸吉凶,帮人趋吉避凶,但实际上也就是自己看了几本算命的书瞎倒腾出来的,最多也就是对五行八卦有点研究,最多也就能糊弄个不太精明的普通人而已。
当然,工作中的徐爱国可不叫徐爱国了。已经马上就要年过五十的他,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脸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再加上刻意留着的那一把寸许长的胡子,还有鼻梁上那副漆黑的墨镜,还真有点神棍的风采,而半仙许瞎子便这样横空出世了。
徐半仙目前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他今天在北方大学的门口已经蹲了快一天了,可惜连一桩生意都没有做成。按理来说,现在的大学生,尤其是女大学生,对于算命这事情应该是很热衷的,怎么今天的生意会这么差劲?难道是自己的道行退步了?
这时,一个人影闯入了徐半仙的眼帘,虽说这人是个看起来相当文弱的男生,但就他的表现来看,徐半仙基本上可以确定,只要自己主动出击,他今天的第一桩生意应该是三个指头捏鸡蛋——十拿九稳了。
算命么,虽说是骗人,但这也是个手艺活。非眼明手快、心思活络者不能胜任。你就比如说徐半仙现在看到的情景,是一个貌似学生的男生在北方大学的门口晃悠,表情很急躁,神情有点犹豫不决,几次几次想进去,但最后还是退了回来。
这要是在一般人看来,也就是这么回事,连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可看到徐半仙眼中这效果就大不一样了。根据他的经验,在大学门口一再晃悠,想进又不敢进去的,多半都是和女朋友吵架把女朋友气走了,想去道歉又拉不下脸面的。
“还是太年轻啊!要是放在我身上,别说是给女朋友道歉,就是跪搓衣板,那也只是等闲事耳。”徐半仙也就是稍微感叹一下,当然,他现在是不可能去提醒这男生鼓起勇气什么的,就是要提醒,也得要等他把钱付了以后再说。
“这位小伙子,对,就是你,过来一下,过来一下。”徐半仙对那正自犹豫不决晃悠了半天不敢进学校大门的男生招了招手。
张违现在死的心都有了,你说自己做的这是什么事情啊!跑到朋友的女朋友这里来给朋友说情。
要是一般的说情那也就罢了,毕竟是朋友,简简单单的事情,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再加上那没出息的牲口又寻死觅活的,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张违还真不好意思不干。
不过这次的事情诡异的很,张违寻思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完美解决的办法,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给杨博的女朋友赵静解释那天晚上的情况。难以启齿啊!
有句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啊!还真就没用不透风的墙。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杨博这小子前天去赌球,压了两场比赛,一场五千,结果一个不小心竟然全中,这一下近一万块的大洋就到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为了庆祝自己这次的大丰收,杨博决定拿出其中的两千块钱和张违去中国城腐败一下,喝喝小酒都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找上两个小姐,happy、happy。
张违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别说是找两个小姐,就是找二十个,只要派出所不抓他,他也是来者不拒。杨博这厮就不成了,他是有女朋友的,只是女朋友比较正统,又还在读大学。就张违知道的,拉拉小手可能还行,要再进一步,别说杨博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就是有,赵静也肯定不会就范的。
但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找什么样的借口,哪怕是最低级的解决生理需要的借口,杨博这也是属于标准的偷腥行为。
夜路走得多了,难免遇到鬼。
也活该杨博倒霉,他才和张违坐下,谁知道他女朋友赵静的电话就来了。杨博虽然喜欢乱搞,但对于他这漂亮非常的女朋友还是很有真感情的,吓得赶紧给张违扔了五百块钱,然后一溜烟的跑回了他和张违合租的房间。
本来这事情也就这么完了,虽然张违这次的嫖妓行为也出了意外不能算是成功,但杨博总算是悬崖勒马,没有真的下水。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杨博从中国城出来的时候正好被赵静的一个同学看到了,更郁闷的是她这同学还正好知道中国城是目前夏北市最大的小姐集中营。
所以今天一大早杨博就接到了赵静的电话,内容很清楚,因为只有一句话——咱们俩拜拜了。杨博追问了好久才问出具体是什么原因,一时间赌咒发誓什么的都用上了,为自己辩解,说是自己绝对没有去嫖妓云云。
发生这样的事情,赵静自然不可能被杨博三俩句话就打发了,咬定不松口,就说杨博去找小姐了,她要分手。
杨博万般无奈,只好求爷爷告奶奶的缠了张违快一天的时间,才让他答应替自己去说情。说情的内容显而易见——那天是你去嫖妓了,我杨博没有去。
要说是其他的事情,不是张违吹,以他的伶牙俐齿、能言善辩,肯定是手到擒来。可关键这是嫖妓的事情,不管是哪个男人,相信要到一个女人的面前承认自己嫖妓了,那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啊!
心情正不爽,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听那算命的假瞎子叫自己,张违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事儿?没看我正烦呢?”
“我知道你有烦心的事情,这不给你出点子来了么?”这样的冷脸徐半仙已经遭遇的太多了,他的脸皮已经修炼的足够厚,基本上可以无视。
戴个墨镜冒充瞎子,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叫人,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是骗子么?再加上张违本身就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自然是懒得理会这些算命的。
“那啥……是叫什么铁嘴神算要不某某半仙不?我告诉你,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我可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无神论者,你不用想在我的身上捞钱了。”张违嘲讽的笑了笑,便准备转身走人。
夏北市六月初的太阳已经很是晒人,自己辛辛苦苦在大太阳下暴晒了好几个钟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有把握掏出钱的,徐半仙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
“小伙子,我观你红鸾星动,白虎星耀,乌云盖顶,印堂发黑,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最近肯定有感情上的问题,要是一个处理不好的话便有血光之灾的可能。”这一套徐半仙已经用了无数次了,百试不爽。
先恐吓,当然也不能胡说,这一点上极其考验人察言观色的能力。恐吓的内容一定要和对象正关心的事情扯上关系,否则说了也是白说。
之后呢自然就是安慰,帮对方想办法,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叫对方掏钱来买自己的这个办法,用以趋吉避凶。
张违所在的这个大门是北方大学的一个偏门,不是很大,两边林林种种的有许多的小饭馆和小商店。
大学生的钱是最好赚的,这一点众多商家已经都有了共识。
就在张违和徐半仙搭上话的时候,从旁边的饭馆中走出来两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其中一个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彪悍异常,光着膀子,胸口一条墨绿色的龙形纹身,盖住了整个上半身。另一个是却长的干瘦,只有不到一百七十公分,蓬乱的头发,这会正在旁边陪着笑脸敬烟。
“龙哥,您放心,最多这个月底,我一定把您老的钱给还上。”正说着话,两只手举着打火机,恭敬的给身边的那位被他称为“龙哥”的青年把火点上。
龙哥也没跟他客气,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条尺长的青色烟柱,也不看人,“猴子,事情我都已经给你说明白了,月底要是还见不到钱,龙哥我也帮不了你了。”
“小弟明白,谢谢龙哥,谢谢龙哥。”猴子点头哈腰的陪着小心。
刚一抬头看到正和徐半仙瞎扯的张违,猴子眼睛突然就直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猴子一把扯住已经准备走开的龙哥,“龙哥,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昨天晚上见到大嫂跟一个男的去开房的事情么?就是那小子。”
“哪个小子?”龙哥顺着猴子的视线看过去,指着张违问道:“就是他?”
“对,就是他。”猴子肯定的说道:“哪天我专程在门口等的,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他,不会有错。”
“走,去看看。”龙哥也不管猴子跟没跟上,大步流星的朝着张违走了过来。
“血光之灾?我说算命的,你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词语?你这词电视上都已经用烂了,你说我可能相信么?”张违好笑的问道。
不等徐半仙回答,龙哥已经走了上来,一把圈住张违的肩膀,几乎是爬在他的脸上问道:“兄弟,冒昧的问一句,昨天晚上你在哪呢?”
“昨天晚上?”张违突然感觉肩膀上一紧,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速度瞬间就翻了好几倍,脑袋还没有做出判断,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举动。
一个漂亮的转身挣开龙哥的钳制,这会再也不敢犹豫了,转身就往北方大学里边跑。他知道出了昨天晚上那档子事情,麻烦迟早要找上门,可他实在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奇*。*书^网,这满打满算也才一天的时间啊!
这关系到自己大哥是不是带了绿帽子的问题,龙哥岂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张违,二话不说转身就追了过去。
他人高马大,只两步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张违的身后。出于数年打架斗殴的经验,他没有如同一般人一样去直接抓人,而是顺势推了一把。
两个人都在高速奔跑的时候,后边的人要抓住前边的人是比较困难的,但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比如说从后边推一把,让前边高速奔跑的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这样一来,不但人抓住了,而且能让对方在短时间里没有反抗的能力。
第二章 穿越or重生?
张违的身高也有近一百八十公分,不过身体比较瘦弱,只有可怜的一百三十多斤,再加上没有什么运动的天赋和长期缺乏系统的锻炼,现在能做出如此漂亮的转身动作,已经是因为事出突然,超常发挥了。
感觉背后突然一股巨力传过来,张违脚下一个不稳,步子就乱了,重心严重的前倾,腿不由自主的快速迈出了两大步,然后就向前一个马趴摔了下去。
要说他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小伙,就算是毫无准备的摔上一个大马趴,也就是打几个滚,晕头转向一段时间罢了。可偏偏他今天倒霉,等他摔下去的时候,眼前正好是北方大学校门口一侧的水泥柱子。
张违刚来的时候一直是在门口转悠,被徐半仙一吆喝,他就跑到了离学校大门有二十多米的地方。
徐半仙这位置并不是正对着学校大门,而是在大门一侧的一棵大树下边。张违这一着急,慌不择路,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自然可以斜着跑进学校。相信只要进了学校,不管是什么人要要找他麻烦都会有所顾忌。
他知道这一点,龙哥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出于打架斗殴的经验和阻止他进入学校的考虑,便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这力的方向是直着过去的,于是张违便不可避免的和那边长足有半米多的四方形水泥柱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这一下撞过去,等张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手还是在水泥柱上借了一下力,但脑袋却依旧重重的撞在了上边。一时间头破,血流,等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血迹便从他的脑袋下边印了出来,一会会就是好大的一片殷红。
“龙哥,怎么办?”猴子一看到那一大堆血立刻慌了。
打架斗殴之中,流血事件是不可避免的。血,龙哥并不怕,但不管砖拍棍打还是刀削斧砍,自己总都还心里有数。这次却不同,是那小子脑袋撞到了水泥柱子上。自己刚才使了多大的力气,那小子跑的有多快,龙哥虽然读书的时候物理学的并不好,可惯性还是知道的。
“怎么办?凉拌。”打架跑路的事情龙哥已经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熟得很,“快跑。”等这句话传到猴子耳朵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到了四五米开外的地方了。
徐半仙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那是浑身颤抖啊!这中间有害怕的成分,但最主要的却是激动。
算命算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准过他并不知道。大多数时候都是瞎吹的,至于是不是蒙上了,因为他都说的是没影的事情,而且也没有过回头客,所以他并不知道。
可这次不一样啊!他前边刚说人有血光之灾,后边这人就出事了。应验的时效性实在太强。装神弄鬼了这么多年的徐半仙现在的心情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也不为过。
“赶紧收摊回家,闲事莫管、闲事莫管。今晚的福利彩票号码是多少我一定要算一算。我的五百万,我的五百万。”徐半仙几乎是半点狂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心中惦记着他的五百万,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这是张违在撞到水泥柱子的前一刻脑海中浮现的话。他早已经预料到出了昨晚的那档子事情,他最近的生活肯定不会平静,但他实在是想不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这是哪里?医院么?”看着头顶那雪白色的墙体,张违不禁有点疑惑,话说这医院的房顶也太低了一点,怎么距离自己的床只有一米多的样子?
张违的脑袋很正常,不是铜的也不是铁的,所以那一下猛烈的撞击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就失去了意识。
“这不是医院。”虽然脑袋还有点疼,但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张违哪里还躺的住?呼一声就坐了起来。
“老大你醒了,走去吃饭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张违傻了。这里他很熟,准确的说是曾经很熟。那亮黄色的组合柜加电脑桌,栏杆呈蓝色的双层架子床,还有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上那可笑的狗狗图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六年前刚刚读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情景。如果说这些死的东西还可以作假的话,眼前的人却是绝对做不了假的,因为他赫然就是年轻版的杨博。
张违所在的大学是一个三流开外的垃圾大学,他第一年住进来的时候,是在学校刚刚建成的一栋公寓里。一个宿舍住四个人,其中他和杨博还有李乐都是同一个小县城出来的。
事情自然不可能真那么巧。中国这么多大学,他所在的小县城里那么多考生,偏偏他们就能分到一个宿舍里来。实际上这是他们自己运作的结果。
杨博的家里相对于父母都只是普通教师的张违来说是很有些背景的,早在暑假的时候他家里的某个亲戚就利用职务之便帮杨博找了一下小县城中和他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考生。
众所周知,高考考生的联系电话、家庭住址什么的是写的很详细的,所以杨博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张违和李乐,于是三个人一起到了学校报名,然后就被分到了一个寝室。
“杨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违尽量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但实际上却并不成功,如此诡异的事情就在眼前,他要是能平静那才是怪事。
还好现在还只有十九岁并且是一个乖乖子的杨博的生活阅历还远远不够,他并没有发现张违的异常,一边擦脸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下午四点多吧!我刚才听到市中心那大钟报时的响动了。老大,今天晚上还去通宵么?”
实际上杨博和李乐都要比张违大一岁,但这个时候的他们还都是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好孩子,不抽烟、不喝酒,据说以前也没有逃过课,更没有交过女朋友。相对于已经五毒俱全的张违,他们多少有点自卑,所以两个都心甘情愿的叫小他们一岁的张违做老大。
“呃,到时再说吧!”张违随口应付了一句,怕杨博发现什么异常,他并不敢多话。
杨博奇怪的看了看张违问道:“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连续一个星期通宵的么?怎么现在才两天就萎了?”
张违之前问是什么时候了,其实是想问现在是什么年份,可杨博按照正常人的理解,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现在时几几年,而是说的时间。
不过通过刚才的几句谈话和自己脑海中深埋着的记忆,张违已经大概知道了现在是什么年月,竟然是自己第一年上大学的时候,怪不得宿舍的墙面还那么干净,洗手间外边的水池边上点点滴滴的水泥印记也还清晰可见。
“呵呵,有点头疼,要是晚上好点了咱们就继续去。”张违随便打了一个哈哈。
“你别不是骗我的吧!”杨博大不咧咧的说道:“以前还敢给我吹你读高中的时候连续通宵一个月,鄙视你。”
张违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因此并不想和杨博斗嘴,“这样吧!你先下去吃饭,顺便给我买两袋泡面或者几块面包,我头疼就不下去了。”
杨博见他不像做作,点头道:“那好,你等我。”走到床边拿了自己的衣服,杨博边往外边走边嘟囔道:“李乐这鸟人还真精神,我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又是去打游戏去了。”
看着杨博出了宿舍的大门,张违迅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顾不上传,就扑向了组合柜,抓起上边的镜子便照了起来。
里边是自己的造型没有错,可这也太复古了一点。张违从大三的时候就留寸头了,可现在的他却是一头几近披肩的长发。
用手撑在额头,架起前额那些太长的头发,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进入了张违的眼帘。说熟悉,是因为那确实是自己的脸庞;说陌生,是因为不见这张脸庞应该已经足足有六年多的时间了。
“重生了?”张违愕然的看着镜子。
看到那一头足有快三十公分长的头发,一个许多年不做的动作出现在张违的脑海。小拇指按在自己四六开的头发缝隙上,然后五指做梳子装,顺着前额就缕了上去。
这是张违以前最喜欢做的动作,虽然现在想起来有点傻,但那在当年可是很受人羡慕的,因为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把头发留得如同张违这么长,尤其是在校的男学生。
这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熟悉无比的动作这次却给张违了一个不小的惊喜,他动作刚做了个开头,头上就有一撮头发掉了下来。
“头发怎么无缘无故就掉了?”张违纳闷的很。拿起掉下来的头发看了半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割断的。
张违又把自己的右手仔细端详了半天,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啊!除了小拇指上那大约有一公分左右的指甲比较显眼之外。
“指甲?”张违心中一动,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做的每一个动作。
实际上他刚才梳理头发的动作,其他的几个指头都是其辅助作用的,最主要的就是小拇指,这指甲也是他为了梳理头发而特意留的。
张违小心的拿起桌面上自己掉落的一撮头发,慢慢的朝着小拇指的指甲上靠了过去,他根本就没用感觉到什么阻力,但那撮头发已经被分成了两段。
吹毛断发?
张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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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无厚入有间
张违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足足有好几分钟,左右巡视了一遍,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桌面上的一只钢笔上。这是他自己的钢笔,十块钱买的,并不好用,但做工还算精致,笔身是不知名的金属,上边有一些花草的图案。
先是用笔身在自己的指甲上试了一下,结果和头发一样,同样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阻力,那钢笔的笔身就被开了一道口子。
虽说张违不能肯定这笔身的材料具体是什么金属,但最少也应该是铝制品吧!别说铝的质地比较软,可就是用钢刀切开,那也要花不少的力气,怎么到了自己的指甲面前,就连一点力都不费了呢?
想看看自己指甲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实在找不到试验品的张违,最终把注意打到了钢笔的笔尖上。不管这钢笔笔身是什么材料的,笔尖应该都是使用了很坚硬的金属。
别说这钢笔已经不好用了,就是它现在还能卖百十来块钱,张违也会毫不犹豫的用它做实验。
快速的拔开笔帽,把笔尖最坚硬的那部分往自己的指甲上一靠,因为笔尖实在是太细小,张违虽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还是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笔尖就已经断了一截了。
“这也太扯了吧?”既然穿越这样毫无道理的事情都发生了,张违对于自己可能身怀某种特殊能力的事情已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自己的指甲能锋利到如此地步他可就着实的有点心惊了。
随手把钢笔扔到桌子上,张违光着脚来到了用砖块、水泥和瓷片做的水池旁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了看水池表面的瓷片。
“据说陶瓷的硬度比钢铁还要大,就是延展性太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张违说话的功夫小拇指的指甲已经朝瓷片刺了下去,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指甲就已经没入了瓷片,小拇指的指尖已经踏踏实实的顶在了瓷片上。
众所周知,瓷片这玩意儿,要打碎容易的很,可要在上边打孔的话,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没有专业的设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话说庖丁解牛中所谓的以无厚入有间怕也不过如此吧!
一时心起,张违分别用架子床的钢架和窗户上的铝合金做了实验,毫无例外,都是连一丝的阻力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就已经穿透进去了。那简单的程度比把指甲伸入水中也差不了多少。
“其他的指甲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个功能?”张违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不幸的很,一双手十个手指头,只有右手的小拇指的指甲足够长,其他指头的指甲都还陷在肉里,一点都没有冒出头来。
洋洋得意了好一会,隐隐已经以异能人士自居的张违突然一声惨叫,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棉被,刚才自己可是用右手揭开的棉被,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学校发下来的这劣质棉被可就被自己开膛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架子床的跟前,手往二层的床板上一按,脚下稍微用力,张违整个人就如同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一下就到了二层上边。要知道,这二层离地面可是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公分的样子。
右手背在身后,用左手小心的检查了一遍棉被,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难道刚才我运气好没有碰到?”
想到这里,张违突然发觉自己的右手是蜷缩着的,想以钢铁的坚硬程度都经不住自己指甲的轻轻一下,自己这肉体凡胎怎么可能经受得住。
张违一个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赶忙把右手伸开,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被伤到了。几乎是手掌贴着自己的鼻尖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响,除了因为通宵没有洗漱手上稍微有点异味之外,自己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
“大小随心、伸缩如意?”张违乐了,把右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念叨着:“长一点,长一点。”没有反应。
“短一点,短一点。”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可为什么被子和我的手掌都没有事情呢?”张违坐在床沿上,双腿耷拉着,右手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宿舍的门吱呀一响,杨博手里提着两袋方便面走了进来,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两包榨菜和一袋火腿肠,“老大,你干么呢?别不是一大清早就在打飞机吧!彪悍,真彪悍。”
话说完他也不管张违是个什么表情,一边往里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男人就应该像金刚一样,站在世界上最高的楼层,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打飞机。打飞机啊打飞机……”
“你小子恶心不恶心啊!说就好好说嘛!还唱,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啊!”张违这会也真是饿了,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其他,如同猴子一样蹲在凳子上,“宿舍里还有开水没有?快给我弄点啊!”
杨博拿起水壶晃了几下,“还有点,不过估计已经不太热了。算了,你就将就着用吧!”
“行了,行了,拿过来吧!”
杨博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老大,今天晚上通宵吧!你看,这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现在不通宵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张违头也不抬的说道:“没课谁不会通宵啊!有课不上去通宵那才叫本事。”
杨博讪讪的笑道:“那老师要是问起来怎么办啊?”
“就你这点胆量还敢跟我提通宵?”张违一边往饭盒的方便面上边倒水,一边说道:“等李乐回来再说吧!问问他去不去。”
张违感觉自己确实罪过的很,想刚来大学的时候,杨博和李乐都是标准的好学生,从来没有逃过课,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妞,之所以和自己这烂人考到一个大学,载他看来那完全是因为自己太聪明的原因。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好孩子,被自己熏陶了两年之后,抽烟、喝酒、逃课什么的都学会了。最无奈的是他们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说李乐吧!到了大学毕业之后,张违那会还都没有嫖过妓,可这小子竟然去嫖了一个俄罗斯的妞,回来还吹嘘“这外国女人就是疯,老子一个晚上下来Qī。shū。ωǎng。,都不知道是我在嫖她还是她在嫖我。”
“和他去没意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只知道打街机,太没有档次了。”杨博边走边解裤子,等他走到了洗手间里边,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张违眼角撇到桌面上的头发,赶忙跳过去收拾了一下。
还好他的头发足够长,而且刚才指甲割下来的也不是很多,现在又有点蓬乱,因此杨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因为慌乱,张违并没有回答杨博的话,趁着去开窗户的功夫,把攥在手里的头发扔了出去。然后就去刷牙洗脸,等到个人的卫生打扫好了以后,面也泡的差不多了。
“咦!老大醒了。”门一响,李乐走了进来。
李乐个头并不高,只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身体却壮实的很,张违两个一个通宵下来至少要睡七八个小时,这小子却只睡五六个小时就够了。
“那我不醒难道还能长眠了?”张违嘴里吃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
“李乐,今晚通宵去。”杨博躺在床上吆喝着。
“走啊!不是连续通宵一个星期么?”
张违听了他们俩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刚学会上网的人,瘾头都大得很。要是现在的他还是当年的他的话,那这事情他也还做的出来,可关键是现在的他是来自六年后的他,那会自己笔记本都买了,至少都有一年多的时候不曾通宵了。
“你们俩消停一点。”张违随手抹了一下嘴,又到水龙头那漱了一下口,哗一声吐了嘴里的漱口水,“好、好、好,通宵就通宵。”
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还好九月初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衣服相对比较简单,就一件短袖和一条短裤。
“你们俩现在爱干嘛干嘛去,我现在下去取钱。晚上十点钟,学校正对面的星星网吧集合。”张违话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啪一声摔上门,割断了杨博和李乐两人的呐喊。
取钱什么的都只是个借口,张违在口袋里摸了一下,自己应该还有一百多块钱的样子。他现在出去,只是想去理发而已,毕竟头上少那么一块头发实在太难看了一点。
走到自己记忆中的一个理发馆,随口糊弄理发的那MM说是和同学玩被人剪了一块头发,因此想要理一个寸头。
理发的MM只管赚钱,哪怕是你想把这么长的头发弄成光头她也不管,只是随口可惜了两句,不过张违正神游天外,并没有搭理她。
一下感觉清爽了许多,张违忍着满身头发茬的刺痒,一个人来到了学校大门口的喷泉花园旁边。
这喷泉花园也算是夏北市一个小小的景观,算是张违所在的夏北大学的标志性建筑。整体呈圆形,直径足有十多米,中央是一个二十多米高的假山,周围是一圈喷泉,山顶还有一个最大的喷泉,马力开足了,最多能喷出数米高的水柱。
一旦这喷泉全部开动的话,在阳光下,那景色是相当的有看点,因为空气中水汽对光线的折射会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配着水池中数不尽的荷花,绝对算是谈情说爱的不二选择。
张违运气不好,现在的喷泉并没有开。不过就算是开了,估计他现在也没有看的心情。
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砖块,张违坐在花园的护栏上,如同钢勺挖豆腐一样,用小拇指在那砖块上钻出黄豆大小的碎块,心神却已经飞回了他穿越前的那天。
第四章 那次不成功的嫖妓
2009年6月5日是一个足够张违铭记一生的日子,因为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下水,虽说之前他也曾经谈过几任女朋友,对于男女之事已经算是熟识,但这等野花他还是没有采过的,因为良心上过不去。
前段时间刚刚和女朋友分手,杨博赌球又赢了点钱,于是生理上有需求,再加上有人怂恿,还有对“新事物”向往,张违便半推半就的和杨博来到了中国城。
两人刚刚叫了一打啤酒,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边看着那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个红男绿女在舞池中扭动着腰肢。
“咱们就在这里喝酒,等一会要是有女的过来搭讪,那就是小姐了。你要是看着顺眼,一切花费哥们包了,你只管出力。”杨博说到这里很是淫贱的笑了笑。
张违喝了一口啤酒,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你和李乐两个不错啊!我这个师傅现在都得要和你们学习了。”
“学无止境嘛!”杨博得意的说道:“您老人家止步不前了,被兄弟我超越那是迟早的事情。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苦心的学习和研究?”
“得了,你就别自我吹嘘了。”张违身体前倾,几乎是趴在了杨博的耳朵上,“话说你女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情那都是拔尖的,你小子就不能安分点?”
杨博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还说我,你原来那女人也不是很好么?怎么你们还是分手了?再说了,这爱情和性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这不是您老人家当年教导我的么?”
“算了,算了,算我没说,反正你自己把握好,别到时候后悔。”张违摆了摆手,又拿起了玻璃茶几上的酒杯。
不等他把那口酒喝下去,就见杨博从口袋里把手机套了出来,看着上边闪烁不停的指示灯,张违知道是有电话来了。
“糟了,我女朋友的电话。”杨博哗一声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给张违数了五百块仍在茶几上,急声道:“老大,你自己玩,我先回去了。这要是被赵静知道了,兄弟我可就真的要哭去了。”
“别啊!”张违也急了,“咱们俩一起回去吧!”
杨博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这酒才刚刚叫上来,你浪费不浪费啊!”说完,调侃的看着张违问道:“你别不是一个人不敢嫖妓吧!”
“谁说不敢的?”张违外强中干的说道:“那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
“那我先走了,你忙啊!”杨博挥手示意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说实话,张违一个人是真不敢嫖妓啊!不过这话在自己曾经的徒弟杨博面前,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眼见着杨博已经走了,张违又靠在了沙发上,看着眼前还有七八瓶不曾动过的啤酒,心道:“我把酒喝得差不多了就出去,到时候找个网吧玩个通宵,这五百块就算是白赚了。”
心中没有了对嫖妓的顾虑,张违整个人一下轻松了不少,一个人自斟自饮的喝了半响,眼看着这一打啤酒就剩五瓶了,张违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一个长发披肩,身高大概有快一百七十公分,一身咖啡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过来,“这里有人么?”
啤酒的度数并不高,奈何张违的酒量也并不好,所谓酒壮怂人胆,这会醉眼朦胧的他,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玲珑的身材,虽说是看不清长相,但就自己目所能及的那一点来看,应该还不错,综合得分至少在90分以上。
“没有人,你坐吧。”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张违便已经打定主意,自己的处女嫖就要给眼前的这女人了。
“怎么不去跳舞?”那女人低着头很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不想跳,没什么意思。”其实是张违不会跳,不过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如实的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丰富的夜生活聊到现代人精神上的空虚,然后又聊到读书可以充实自己的人生,之后便是各自喜欢的文学类型。
其他的不敢说,就中国古典文学这一块,张违还是有不少的研究的,结果就是两人越聊越投机,竟是有点相逢恨晚的意思。
“现在的小姐素质也太高了吧!怎么我说什么她都能知道一点。”不过一想到现在大学生毕业了去做小姐的人车载斗量张违也就了然了。
“一晚上多少钱?”那女人很突兀的问道。
刚刚对苏轼的诗词成就和生平事迹说了一半的张违,目瞪口呆的打住了话头,半响才反应过来,按照杨博给之前给自己说的行情,很是犹豫的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这里勉强属于高消费场所,但不管多高他都有一个底线,之前杨博已经说了,这里的小姐一晚上也就是三百块到六七百块不等的样子,虽然张违认为眼前的女人就是要七百块他也乐意,但杨博只给了五百,他便只好伸出五个手指头。
小姐看一眼张违,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呃!三百?”张违感觉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话说现在的小姐也太有职业道德了,说三百就三百,给个五百都不要?
有人要给自己省钱张违自然乐意,也没说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还是张违没有经验啊,他心中就光想着杨博怎么说的,他就没有想到,要是人小姐伸出的三个手指头不是三百而是三千的意思,事完了他不得连内裤都当给人家啊!
价格都谈拢了,两人也就没有在这里装腔作势谈人生、谈理想的必要了。那小姐如同是张违的恋人一样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同出了中国城,然后打车来到了一处酒店的门口。
这酒店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至于是几星的,张违对此并没有研究,他也不敢下判断。因为喝了酒,张违的脑袋现在还有点晕沉,只隐约的记得李乐之前给他也说过,现在的酒店中都有小姐,而且还有固定的房间,美其名曰——炮房。他便想当然的认为这小姐也是其中的一员,于是任由这小姐捣腾,跟着她进了一个房间。
“你先坐着,我去洗澡,我洗完了你洗。”小姐的眼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点躲躲闪闪的意思。
不过张违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想人小姐身经百战,比自己这雏要强的太多了,自己都没有不好意思,人小姐不好意思什么啊!
出乎张违的预料,这房间并不简陋,衣柜、梳妆台、电视、空调等一应俱全,“人比人气死人啊!一个小姐的炮房比我那狗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张违心中很是不忿。
不知道是自己确实喝高了还是这小姐真的是国色天香,张违只感觉眼前的小姐漂亮的有点不类凡人。
匆匆忙忙的洗了澡,正所谓酒为色之媒。两人价钱什么的都说好了,能来到这房间就已经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不知道是因为小姐太漂亮还是自己喝了酒又或者是第一次嫖妓的刺激,反正一个晚上张违基本上就没有闲过,就他模糊不清的记忆中来算,这次他至少也做了一夜七次郎。
早上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张违迷迷糊糊的往身边一摸,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张违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之前自己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的讯息,有些小姐不老实的很,有些会偷客人的东西。
钱包、钥匙、手机都在,打开钱包,身份证、银行卡还有现金,一样都不少,“我还没有开钱呢?”张违迷糊了。
起身到洗澡间看了一下,也没有人影,除了地上那些被不明液体浸透着的透明橡胶制品,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做梦,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出有人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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