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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的前一段时间,晚婷为了能考出个好成绩,所以一直在教室里自习到很晚才回宿舍。记得有一次,她忘记了时间,也许是困了,最后就在自习室里睡着了。那个男孩子,因为送信找到了她的宿舍,发现她却不在,问清楚了情况后就从宿舍的楼上翻了出去跑到了教室。
只不过那时的教室,早已锁着门。他从窗户钻了进去,就那样的搂着她。只是晚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不一般的情形。那男孩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还不时地发笑。那种眼神,那种笑声,总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也许至今,它还深深地刻在晚婷的记忆里。
晚婷真的好害怕,就把他轰出了教室。然后关紧了所有的窗户,自己一个人躲在墙角里打着哆嗦。从那以后,她一见到他就开始不停的骂他。
就在高三的时候,晚婷还恨着那个男孩子,甚至有种永远不想见他的感觉。有的时候碰见了,她还是会对他说“你要是不走,我走!”那男的能够明白。但是在转学的时候,他还要请她吃饭,说是向她道歉的。其实本来她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在宿舍姐妹们的劝说下,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吃饭的时候,男孩喝酒了,晚婷,选择的却是饮料,也许是不习惯酒精的麻醉感吧。男孩边喝边哭,还不停的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听的好难受,回去后就开始吐,而且是只要吃下一点东西就会吐。就连第三天以后,当宿舍的同学给她一个包子后,她又开始吐了,而且吐得是不成样子。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她闹下了那么一个毛病。不喜欢别人抱她,只要抱她,她就会难受,而且甚至还会呕吐。
每当风秋把这个故事讲给舍友们听的时候,他们都说感觉风秋说的就像是演电影一样。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风秋才会记得那么深刻。
不过,风秋当然是不会强求她什么的,最多就是僵持一下而已。
晚婷告诉风秋说老张抱过她,而且当时她就想吐。其实这些,风秋都不知道该怎样理解。因为他不敢相信,或许,他只应该相信这些罢了。
但是有的时候,风秋还是会趁着晚婷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从背后抱住她。尽管她说她不喜欢这样,但是风秋却喜欢抱着她的感觉,他自私的想一直就这么的抱着她。
小龙和老张在前面走着,风秋和晚婷跟在后面,他们边走边开心地聊着。公园里的秋风吹拂着他杂乱的发髻,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和晚婷一起的感觉。风秋放慢自己的脚步,慢的几乎不如平时的五分之一,甚至他希望时间就这么的静止的好。只不过他明白,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甚至连他们说自己的“重色轻友”,风秋都感觉已经无所谓了,谁让认识的人是她呢?
风秋和晚婷走在后面,边走边开心地说着,对于晚婷的每一句话,风秋都会很细心的品味着。她的故事,也许真的像她的日志里记忆的那样,真的是那么的吸引人。风秋不自觉地思考着,是不是晚婷真的很需要自己的呵护。
第六章 棋子
在兴庆宫公园里,风秋是始终靠在晚婷的旁边。也许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大家就能看到他对晚婷的爱恋。
吃完饭以后,回去的就只有三个男生了,而风秋便成了他们议论的焦点。是的,这个风秋也不能否认。
“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小龙叼起一根烟,看着对面的风秋。
沉默了一小会儿,凤秋压低声音说,“是啊!怎么了?”
“那找她玩呗!”
凤秋掏出手机,很自然地给晚婷发了一条信息,“公主,一会过来玩怎么样,晚上我送你回去。”小龙扔掉手上的烟头,看着大家说,“这样一来,晚上肯定又睡不成觉了,你要做好不睡觉的准备噢。”那说话的语气,似乎是针对着凤秋。风秋同意了,毕竟他喜欢和晚婷遗弃的感觉。只是,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们选择要去玩的地方居然是KTV。
走在会合的路上,他们都在逼着问风秋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大家是同学,他们不希望风秋是闹着玩的。只是这样的问题,凤秋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但是想了片刻,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是的,我喜欢上了她,从那次见到她开始就喜欢她。”声音虽然有些微弱,但还是那么的清晰。老张,表情却是异常的严肃,“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妹妹好,要是不是,我现在打电话让她回去!”可是还没等到风秋回答的时候,他又给出了另一句“说件事你可能不信,我能说动她回去”。风秋有些生气地顶撞了他一句,“那你给她打电话撒”。“其实不瞒你说,我现在打电话叫她和我一起出去开房她都愿意”。听到他的这句话,风秋有些郁闷了,但是他从来不会因为这种话来表现出来,他选择了沉默。
“我是真的喜欢她!”风秋又强调了一声。听到这样的答复,他们满意地说,“那样甚好,晚上我们唱歌的时候你多唱几句,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晚上你只管玩好,其他的,兄弟别怕,我们帮你撑着。”
见到了她们,多了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同学沈静。她似乎打扮过了,换了一身白色的球服,满脸笑意的朝凤秋他们走来。也许这个时候,像他们说的那样,送上几朵玫瑰或许更够惬意,可是风秋拒绝了,他没有送,或许连话他都懒得去说。
寻找了好久,才选择了她们住宿附近的“小木屋”。那个地方,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包间,也没有多么激情的灯光,更可悲的是时间也只是坚持到凌晨两点左右。
晚婷说自己没有吃饭,所以风秋就陪着她走开了。风秋真的好开心,只要她能和自己单独相处,他就会觉得开心。也许就是那次,他和她开始吃着同一个碗里的东西,也许就是那次,风秋便喜欢上那种感觉。
老张的那条短信“给我带一包烟”,语气中明显有命令的意思。虽然仅仅有这么几个字,但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出然那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忍受。
唱KTV,是什么嘛,风秋什么都不懂,毕竟那是他第一次感受那种地方。唯一幸运的就是那里面仅有他们几个而已。他们都在点歌、唱歌;只是风秋,他不会唱的,即使会唱他也不愿意在那种地方表现自己。伴着其他人的歌声,风秋很孤独地坐着,好无奈的那种。
在这里,风秋永远都是最安静的那个。
“说好了不回头不想承诺……缘份尽了你别过头……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我逗留……我想是你爱过我……只是路无尽头……都是路过什么感受我能带走……眼泪可以不流……心碎不能救……看我能否得自由……当我松开你的手……一些风沙哽住眼眸……爱你最后一幕却模糊带过……不让疼痛有路追究……我不后悔我曾爱过……只是天涯从此寂寞……远去的渡口彼岸的灯火……人在河流只许漂泊……我不后悔被你爱过……只是不能爱到最后……短暂的幸福……拥有就足够……只要舍得就会快乐……会快乐……”
如此深情地歌声在整个KTV响起,余音不停的回旋在风秋的耳边。大家都在不停地为他拍掌叫好,只有风秋却在暗自地伤心。他怎么会唱的那么深情,他为什么要那么唱,又是唱给谁听的,也许只有风秋才会明白。
是的,风秋不是主角,只是一个配角,尽管偶尔会被别人推上主角的位置,但那也是挺别扭的,稍不留心就又会回归自己的位置。其实这些不需要伤心,因为再伤心也不会挽回些什么。
所以,他沉默了,宁愿就那么默默地坐着,看着他们的表演。尽管偶尔会有人注意到他,但他还是明白自己的位置的。要他去抛头露面,还不如直接让别人来诋毁他,这是何必呢?
时间就这样地持续着,风秋就这样地冷落。
声音突然就那么的停止了,伴着闪烁的灯光,又想起了一阵一阵的摇滚音乐。那音乐的颤动力,撞得风秋似乎有种承受不住的感觉。他没什么,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家伙。
他们都在那不停地舞动着,似乎很有感觉,风秋一个人在那坐着。在朋友小龙的拉扯下,他走到他们的周围。他没有节奏地跳着,感觉很不自在。比起他们美丽的舞姿,风秋自卑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风秋不安地坐在那里,看着摆在面前的香烟,情不自禁地给自己点了一根。
一个人冷冷的坐在那里,真的是好没有意思。他毅然推开了门,自己走了出去。是的,外边的感觉真好,没有那种眩晕的感觉,也没有那种心痛的感觉。
猛然间瞥见风秋不在KTV里,小龙也走了出来,他走到风秋的面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或许他是对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放松警惕,也最容易被人得到的。看到凤秋用不信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又说了一句,“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沈静泡到;可是我自己有女朋友,所以我不好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对的。”
风秋看了下漆黑的夜空,又看着小龙,“可是我不会跳啊,我什么都不会,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小龙点燃了一根烟,品了一口又夹在自己的手指间,“没事的,随便玩,只要有这闪烁着的灯光在,人只要稍微一动就有明显的效果,不信你去试一试。”可是风秋还是那么的看着夜空,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老张也出来了,他看着墙角边的风秋,不停地劝说着,“你去跳撒,一会儿趁我妹不注意的时候你就抱住她”。可风秋知道,老张是口是心非的。也许他真的迷失了,就这样被他们忽悠进去了。
风秋不会跳舞,但是对于猴拳,他还是会一些的。胡乱地蹦着,倒是让他们开心的笑了会。看着灯光下舞动着的晚婷,他真的很想抱住她,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弃这个想法。
看着灯光下傻站着的风秋,小龙叫住了晚婷,“你教他跳吧。”晚婷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风秋握着晚婷的手,好开心的笑着;可是还没牵上多久,她就放开了他,自己疯狂地舞动着。
如此,风秋随便玩了下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四处闪烁的灯光,风秋发出了感慨,“哎!你们玩吧,尽情地玩吧,反正热闹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呀!”
夜,是黑色的,依稀的灯光,也许真的可以模糊人的心智。风秋仰望着天空,还是沉默着。因为他心里明白,他——老张,很可能是喜欢晚婷的。自己,无非是一颗被人糊弄的棋子——一个故事中的配角而已。
第七章 喜欢这么走着
在这样的空间里痛苦地呆着,谁都希望可以得到时间老人的同情。风秋焦急地等待着,他怕自己真的会自卑、会伤心。也许他真的是一个跟不上时代进步的孩子,永远都是只会沉浸在这样那样的幻想中。
“一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了以前熟悉的同学,如今却是很陌生的。一起谈着陌生的故事,好惨淡的。夜,还是黑色的,几个人躺在同一个屋子里,不允许开灯光,也不允许脱衣服,就那样静静地躺着。这里永远都是那么的安静,永远都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风秋好不习惯这样的躺着,有着一些很模糊的想法。他宁愿紧闭双眼,用心去聆听这周围的静谧。
朦胧中似乎有人起床了,风秋模糊地以为那就是格格,很莫名的感觉。他模糊地讲话,揉了揉双眼,也许自己也该起床了。只是当他戴上眼镜的时候,才发现她不是自己的公主,而是和公主一起的同学。风秋看错了,不过好在他没有说错话。
拜别了格格,风秋选择回到自己的宿舍。还在他赶往宿舍的途中,电话响起了。他掏出了手机,显示的却是晚婷的号码,他稳了稳情绪,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的却是小龙的声音,他让自己十分钟赶过去,不然他们都不等他。这让风秋很不爽,这明摆着就是强人所难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今天不去了,反正都累了这么多天。虽然风秋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当他听到格格的声音的时候,似乎又有了些冲动。
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有磁性,听的风秋都有些着迷了。三十分钟,对于自己来说,还是有些可能的。他不由的答道“婷婷,你真好!”。风秋很兴奋地准备了一下,便沿着那条熟悉的道路奔跑着。
忽然间,风秋感觉倒了自己的心在痛,可是为了和她一起,他忍着。也许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真的可以减轻自己的疼痛。额头上出现的汗水,镜片上的雾气,根本阻止不了他继续奔跑的愿望。
终于到了,风秋微弱地喘着气,躺在了床上,累啊,好累啊!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假装出很自然,很轻松的样子。他们,似乎也只是刚刚起来而已,这让风秋有些失望。自己是这样着急地赶过来,可是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痛苦的心情。可是看到公主,一切不和谐的因素都消失了。
大家一致公认让风秋和晚婷一起下去买早点,好美丽的时刻。只是天气阴阴的,不好映证当时的那个心情。站在那里等着面包,是挺舒服的,有时还可以牵下她的手。
由于工作的需要,所以今天晚婷不得不走访各个手机卖场,寻找那些在她们公司里学习过的学员。帮他们照相,宣传她们公司的形象。因为爱上了她,风秋也就决定陪她走一趟的。对于另外两个同学,暂时只得抛开他们,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一切都不如想象中的那样顺利,大家并没有商量好做什么。为此,风秋心里是一阵子的郁闷,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小龙他们会这么不配和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去享受单独和晚婷相处的时光。
没有一致的意见,只好都在一起走着。撑着车上的扶手,风秋像雕像一样站在晚婷的旁边,很深情的看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喜欢那样看着她。下车后,商量的还是没有结果。她,似乎也不希望风秋和她一起,要他和小龙他们一起玩。对于这些,风秋真的不懂,可能他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单纯的孩子吧。
此时的风秋,根本没有自己的原则。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原先所有的想法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散了。是的,他好迷茫,仿佛一个人走在黑色的世界里,完全找不到方向。跟着她的后面,和大家一起走着,风秋什么都不想说。
终于,在他们购买手机的时候,风秋和晚婷去拍照了。也许就是这样,他才慢慢地有机会和自己心中的公主单独相处。跟在她的身后,拎着她的小包,也许永远他都只是一个给人拎包的失落者。
那样默默的走着,风秋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只要能够和她走在一起,他已经很满足了。也许没有了他们,风秋才可以大胆地去搂着她。尽管有时候,她还是说那样她很难受,可风秋还是很想抱抱她。
走在繁华的长街上,风秋总是幻想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也许是这样的想法在作祟,所以风秋总是不停地问着晚婷,“做我女朋友,好不?”那种语气,很低沉的那种,听起来似乎有些模糊,但也似乎有些清晰。她想拒绝他,可又不知道怎么讲,毕竟大家都是好朋友。也就总是回答说“我一个地摊货,垃圾堆里面捡出来的丑娃娃,给谁谁都不要,哪配得上你们这些聪明的孩子呢?”听见这样的回答,风秋激动地说:“我要!我要!不给我都要!”这样,她也不再说些什么,而他也沉默着。
不过,他们还是那样地走着,那样重复地给别人拍照片。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怎么看待晚婷后面的这个拎包者。因为每次,她的那些学员都没有给风秋打招呼,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是在风秋心里,真的很希望他们把自己看成他们刘姐的男朋友。
这样的走着,风秋真的好喜欢。即使再累,他也希望就这么的走着。那种感觉,也许只有真正感觉地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美妙之处。
第八章 真相
走了有一会儿,天空突然飘起了阵阵雨丝。风秋情不自禁地伸开自己的双臂,去感受着雨丝的清凉。也许在雨丝禁止的片刻,人的灵魂便会得到净化。
风秋真的想拥有,想拥有与她一样的感情和经历。风秋照旧给晚婷说着那些话,那些她根本不会在乎的话。晚婷,每次都噘着嘴对风秋说,“你们就是喜欢拿我开涮,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听得风秋有些迷糊了,自己没有拿她开涮啊,她怎么会这么说啊?看着她失望的神情,风秋拽了拽她的袖口说,“哪啊,我们怎么拿你开涮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怎么就是不能明白呢?”她还是一副迷离的表情,“要我怎么相信啊,这都是你们没事闹着玩的。”也许,吻是最好的证明办法,就像电视剧里面描述的那样,激烈的热吻可以让对方明白你是爱她的。犹豫了一下,风秋便反问道,“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啊?”在心里面,风秋想着要是她真的要自己证明给她看的话,自己便会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搂着她,然后深情地吻她。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她选择了沉默,什么话都没有说。
沉默了一会,晚婷看着风秋,冷冷的说:“那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们才认识几天的。”可是在风秋心里认为,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但是,他还是回答她说,“你是那么的可爱,而且又是那么的好……”,风秋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娃,你还太年轻了,别被我的表面现象所麻痹,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
风秋的心,或许永远都有止不住的疼痛。“是的,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也不需要老是这样说。”
不知道是他错了,还是她错了。他们那样无助的走着,午餐就是冰淇淋。风秋不觉得饿,因为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和她一起蹲着。外边的一切,他都没有在意,就连他们拨打的电话,他都没有察觉。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在那里蹲着,聆听马路上过往行人的脚步声。风秋不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和他们会合。也就这样,他们蹲在那里僵持着。她很平淡的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周围的一切。
“你知道老张为什么来西安吗?”沉思了一会儿,她很和气地说道。
“他是来看你的,也是顺便来找我玩的。”风秋很奇怪她怎么会这么问自己,但他还是按自己的想法回答着。
“嗯!他是来向我表白的……”依旧是那种很平缓的语调。
“噢!”风秋感觉到周围气息的凝聚,也就不没有说些什么。
“我给你看条短信吧,是老张在来西安之前发给我的,看了别伤心哈!”似乎此时她的心也变的冷漠了,语气仍旧是那么的低沉。
“好”,风秋接过晚婷递给他的手机,很仔细地看着里面写的一切,他有些明白了。可又有些不明白,那样为什么老张还说要把她介绍给他呢?
接过风秋递还回来的手机,晚婷看着他,“伤心不?”
风秋不知道这样的问题该不该回答,但还是很直接地吐了一个字“不”,不过声音倒是压得有些低。
想了一小会儿,他又补充道:“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不就是他喜欢你吗?没什么的……不过那为什么他还要把你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呢?”
“因为我给他说了一句话,或者是他见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失望了。见咱俩都是孤单的,拿咱们开玩笑呗”,她似乎又有些开心了,声音也挺温柔的。
风秋没有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她拉起他,“走吧,再不走一会他们真的要着急了。”他沉默着,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
“饿不?”她微笑着问他。
他摇了摇头,“不”。
等过了一会儿,路过卖哈密瓜的摊子时,她嚷着问他,“我想吃哈密瓜,你吃不?”
“不了,你吃吧!”也许刚才的那条信息还是有些不知的影响,他显得低沉了。
“哦,那咱俩一块吃呢?”她说话倒像是在开玩笑。
风秋答应了,吃的虽然是一个哈密瓜,只不过他吃的是上面的,她咬的却是下面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见到了他们,老张上来就是气呼呼地一句,“咋来得这么慢啊,不晓得我们等的很急啦?”
风秋心里面,那还真不是滋味,自己没发火他还倒生气了,有毛病是吧。
随便解释了下原因,风秋便拉起了老张。“你过来,我给你说件事”,朋友间就是这样大呼小叫的。公主也要听,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她的。风秋拉着老张的衣服,走的好远好远。
“你这个人咋这样呢?”他的声音很大。
“怎么啦?”他也还是那副脾气。
“什么怎么啦,明明你喜欢你妹妹,你又把她介绍给我,你什么意思嘛?”风秋心里很生气。
“那是以前的事啦,我现在不喜欢她了,从来了看她变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他还是在和他狡辩。
“是吗?你老妹都跟我说了,你也别装什么了。”风秋的语调抬的更高一些。
“我装什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我不会想她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的声音比他的更高。
“那好,一会儿出去了对她好一点,别老是让别人看你的脸色,行了不?”风秋或许说的是命令,又像不是。
他们又一起回来了,看着公主,老张笑着说:“老妹,我的哈密瓜呢?不是给老哥我留的吗?怎么没有了啊?”
“吃啦,谁让你去说话的,”她摊了摊小手,做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风秋用赞许的眼光看了老张一眼,又转身拉着小龙走了。他想和他谈一下,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兼朋友,给点建议也是应该的。
“走,给你商量个事”风秋拉着小龙的衣服。
“烟,买盒烟。”他把手伸向他。
“行,咱先说说,”他看着他。
墙脚下,凤秋撒着两手,“你说我这人咋就这倒霉呢?”
“怎么了,你说。”他抽着烟。
“你说老张吧,他喜欢他妹妹,现在非要把我扯到里面去,看我对他妹这样,他又开始不高兴,你说他是啥意思吗?”风秋很痛苦地讲着。
“那刘晚婷,她咋说的?”他吐了个烟圈,看向他。
“她说这事等老张走了之后我们再解决。”风秋缓了缓情绪。
“哦,她说的对,那你明天过我那去不?”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
“可能去吧,走,咱买烟去,”他拉着他向人群集中的地方赶去。
他们吐着烟圈,慢慢地走着,虽然表情上很平静,但风秋知道自己的心里却是很冲动的。小龙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倒是不大清楚。
第九章 彼此的回忆
就在即将到达晚婷面前的时候,风秋已经丢掉了自己点燃的那支烟头。他害怕,怕自己会留给她不好的印象。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可怕之处吧,始终期望着完美。大家商量了好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很合适的决定。让老张先跟小龙一起去南郊玩,风秋和晚婷继续去帮别人照相。
也许是刚才的一席话,他们都应该明白了一些什么。所以对于这个决定,没有人持反对意见。目送他们离开后,风秋就和公主走上了他们要搭乘的公交车。
车上,他们坐在一起,一直低着那沉重的头颅。风秋轻轻地把手放在晚婷的肩上,很小声地讲述着从初二到目前的故事。甚至有一些还是孩子时的经历。
“你想听吗?”他很小声地问着。
“你说吧,”她的声音也是那么的微弱。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你看过的,喜欢了一个女孩,因为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那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是记得后来她不在了,那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再接着,就是初二,咱们还是一个班级的时候,我喜欢亚群,你认识的,那个时候因为喜欢她所以很少和其他的女孩子交往,最后她也走了。还有那个和我同姓的那个女孩,她曾经答应过上高中做我妹妹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的,也就那么的杳无音信了。那个时候最开心的还就是我们班的王金凤了,她可是像个大姐姐一样的对我,她还帮我剪指甲的呢。再就是上了高中以后,我喜欢上了外校的一个女生,到底是怎么交往的我都不清楚啦。”
说了这么多,风秋稍微停顿了一下。
是的,那些故事,都是那么的伤心往事,使雨季的痛苦,秋天的眼泪……
因为对于她总是“恩”“哦”“喔”的答复,风秋总是感觉有些奇怪。他都不大清楚自己说的些什么,她到底听懂了没有。
“就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一直上网,都已经挂五科了。好不容易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喜欢了个女生,结果追了那么久都没有追到。为了她,我还特意写了一本关于自己多年经历的书呢,就是我给你的那本《迷失的羔羊》。那天她过生日的时候,把我给伤心的够彻底的。这不,现在又遇上了你。”风秋继续讲述着。
等一切都说完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过了一个站台。那时的他,也不记得是怎样和她下车的,或许是她牵着他的吧。
“我都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情,你也给我讲讲你的经历吧。”风秋摇了摇晚婷的身子,嘟着嘴嘀咕着。
“恩,”她似乎被他的故事感动了,声音显得极其微弱,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见那样。
“上了大学以后,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真的很好哦!我好喜欢他给我做的尖椒鱼,还有‘保姆’给我做的番茄炒蛋,真的很好吃耶!”声音是那么的好听,而且讲的又是那么的迷人。
“记得是我教他溜冰的,他教我过马路的。开始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不会过马路呢,是他带我过的,每次都是那样,我是不会忘记的。”走着说着,很自然的那种。
“那我也带你过马路吧,”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风秋便抢着说。
“没用的,那以后好多男孩子都带我过过马路,都没有我男朋友给我的那种感觉,我真的好想我男朋友哦,”她接着说。
“那你怎么还要和他分手呢?”其实风秋曾经也听她说过一次,但是此时,他还想再确认一下是不是她曾经所说的那样。
“我们没有分手,只不过他杀人了,杀了我们学校的他的一个朋友,现在还在广东逃案呢,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她说的自己都有些伤心了。
可是,这把风秋听的,却更郁闷了。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曾保留着这样一个原因。她曾这样讲过:我男朋友要和我睡觉,我不愿意,他就走了。结果第二天,我和同学一起去他们租的房子那找他。我们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开门。结果“保姆”把我拉到了一边,问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没,没分手怎么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去。此时“保姆”的房子里,还躺着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女孩子。也就这样,我好生气,也没有原谅他。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原因呢?风秋真的不明白,自己该去相信哪一个,难道两个都要相信,他强迫自己相信两个原因其实是有关联的。风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默默地走着。
“怎么了,”她看着他,“不会伤心了吧?”
“没有,我在想东西,”他解释着。
“哦,这样的啊!真的,我忘不掉我的男朋友,我很想他,好怀念那段和他一起的日子。”她又补充着。
“忘不了?忘不了我帮你忘,好不?”风秋勉强地开着玩笑。
“才不呢!”她永远都是那样的可爱。
他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有说下去,他们这样慢慢地走着,静静的……
看着不远处有份卖红薯的摊子,她就问他:“饿不饿?”
“不饿,有你在就不觉得饿,”风秋说了一句如此不合适的话。
“不饿才怪,就吃了一个冰淇淋,还走了这么久的路,能不饿吗?咱吃烤红薯吧。”她拉着他的手。
红薯烤的不是很香,也不是很甜,但风秋仍然是开心的。他很开心地拉着她的手,边走边吃,他没有再说那些以前的事,她也没有,就那样走着。要是挨的近的时候,他还可以搂着她,尽管每次她都是很勉强地接受着,但他也是很乐意的。
第十章 好朋友
吃着红薯,他们继续寻找着那些其他手机卖场的学员。在旁边拎着小包的风秋,也许永远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怎么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下呀?”每次都是这样,风秋有些不乐意地微笑着问晚婷。
她疑惑的看着风秋,然后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打招呼啊,又不认识你?”
“看我和你站在一起,不用想也该明白啊,不和我这个未来的大人物打招呼,也太不懂事了吧?”他有些痴人说梦的样子。
“美死你吧!”尽管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但还是那么的动听。
他们都不再说话了,也许沉默永远都是最合适逃避现实的,也是最符合这种场景的。还好,能在这里碰见一个风秋学校的生物专业的一个男孩,还真让他消除了一点内心的尴尬。他朝他微笑着,他也给他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晚婷向门外走了去。那时的风秋,心里是美滋滋的。
在一次拍照被拒绝后,他们都显得有些淡然。只是走在回去的路上,风秋的话题又无缘无故地回到了男女之间的事上。
“做我女朋友吧!我真的好喜欢你的”,风秋边说边挽着她的胳膊。
“才不呢,你喜欢过那么多的女孩子,”她抖了抖袖口,摆脱了他的手臂。
“那也不算什么的,你不也喜欢过好多人吗?”当他刚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又说错话了。
“哼!那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她像是生气的样子,但还是那么的可爱。
“你可爱啊,人又那么的好,”也许在风秋眼里,这样回答是最合适的。
“哼!那我明天把自己扮的成熟一些,看你还喜欢不?”她扬着头斜视着我。
“你敢试试!”他一把抓住她,试图抱着她。
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挣扎的举动,就是突然间就冷漠了,而且是很冷的那种,他害怕的放开了手。
她住的地方,好冷清的,因为沈静还没有回家,他们就那样坐着,没有人敢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似乎一下子他们之间变的很陌生一样。就这样僵持着,沉默着……
看着这气氛再这么下去就会有问题,风秋提出了一个太没有水准的建议。“咱去吃饭吧!”
“好,吃些什么呢?”她终于肯说话了。
“你说吧,反正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很逗的答着。
“那咱就去吃福建沙县小吃的酸菜面吧,”她鼓起那可爱的小脸蛋,朝他眨了眨眼睛。
“恩,”风秋喜欢的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吃完了面,他托着下巴看着她。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就放下了碗筷,睁大眼睛瞪着他。也许她认为,自己这么一瞪,他会不再那么看着自己。
“好吃吗?”看他不说话,还是那么深情地看着自己,她就问道。
风秋端起碗喝了一些面汤,然后看着她,“好吃呢,真好吃。”
“好吃,再来一碗怎么样?”她撑着腮帮看向他。
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很开心地看着她,“不吃了,再吃非撑死不可。”
她的屋子里,依旧是空空的。也许沈静是去上自习了,所以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们彼此都坐在床上,她在给他讲些她的故事,而他,只是在聆听。也许除此之外,再就只有他们的心跳声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然后慢吞吞地说:“老廖,你回去吧!都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不累吗?”
“不累,我想多陪你一会儿。”风秋看了一眼洁白的墙,然后又看向她。
静,完全充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风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又不想回去;他很尴尬,但唯一解决尴尬的方法就是不停的喝水。
“娃,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吧,”她站起来,看着他。
“不,再等一会儿”他没有动,依旧坐在那里。
“走,我送你回去吧”她拉了拉他的衣服。
风秋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同意了。他们这样前后走着,夜晚的灯光总是那么的暗淡,暗淡的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影子。风秋是伤心的,为什么只是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好,我只答应做你一天的女朋友,然后再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她像是在宽限他。
“一辈子的好女朋友不行吗?”他又重复了一边。
“哪有做一辈子的好女朋友的,不行!”她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风秋知道再这样下去还是没有结果的,只好低着头去思考着一些未知的事情。她,依然也在旁边陪着他。路边过往的行人,谁都已经不在乎了。
这样坐了很有一会儿,凤秋小声地说:“让我抱抱,好不?”声音微弱到只有他俩才可以听见那样。
“你不知道抱我——我会难受的吗?”她眨了眨眼睛。
“恩……我知道,可是不抱的话我心里更难受,”他把头低的更低了。
“那你抱一下就好了哦,”她不情愿地看着他。
在还没有感觉到她的温暖的时候,他还是放开了手,他怕一会她也很难受。“我回去了,明天见吧。”
“恩,拜拜!”她向他摇了摇手。
“拜拜”他同样重复着她的动作。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也回去了。坐在宿舍的床上,他睡不下去。也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到了最后还是给她敲了条短信。【婷婷,今天咱们聊的别和其他人说,好吗?】
“恩,好的,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你要好好睡觉哦,不要想的太多啦!呵呵!晚安!”
【恩,我去洗衣服啦,洗完就睡了,你要开心一些哦,我会爱你的】
“你去洗衣服吧!不用爱我啦!我在看书,一会看你的日记,然后就睡觉!你也要开心哦!我会把你当作一辈子的好朋友!”
为什么?难道只能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可是这样,风秋真的不甘心啊!
第十一章 电话号码
早上很早的时候,风秋都已经醒了。或许因为太急着想去见她,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有要吃早餐的习惯。但是晚婷的早餐,是无论如何也要捎过去的。可是对于她喜欢吃什么,他还是真的一丁点都不清楚。哎,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带上自己家乡的甜豆腐脑和她福建的蒸饺好些吧。介于沈静可能也在的原因,所以他就捎带了两份。
走了有一会儿时间,终于看到了那有些记忆的房门。风秋扶了扶眼镜,敲了敲门,然后就在旁边等着。
“来这么早啊!”她看着他。
“恩,”他走了进去,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左右瞅了下,又问道,“沈静呢?上班去了?”
“是啊!”她笑的好甜。
“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早餐,哎,可惜啊,她不在家啊,”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什么吃的哦?”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豆腐脑和饺子,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他解释着。
“你也吃哦,她这份放凉了也不好吃了,你就替她吃了吧,”她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
“好吧,看来沈静真没这命,”他端起早餐,坐到了床边。
他们边吃边聊,很开心的样子,似乎他们都不在乎曾经是否伤害过对方。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喝豆腐脑,而她也就像小孩子一样一口一口可爱的抿着嘴唇。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照顾另一个人一样。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凤秋看了下,是老张的短信,“什么时候过来?”他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晚婷,简短地回了一句,“我还在你妹妹这呢,上午过去吧”。
风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和她在那开心的聊着。
“我妹她过来不?”
看着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晚婷,他毅然敲下这几个字,“我不会让她过去的,这你放心。”
时间还没过一分钟,老张又来了条信息,“她不来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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