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吻痕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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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老张,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彼此无奈中……

    熬了好么久,风秋眨了眨迷糊的双眼,看了看远处。淡蓝色的天空中,飘散着几朵白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了出去。

    也许,这是他想了好久,才做出决定。

    没有了扑克牌,没有了游戏,也没有了感情,还会有什么呢?

    要去吗?去呢,代表自己的不信任,那么晚婷一定不会开心的;不去呢,自己又如何能安心?那些短信,看来真的是接收错了……

    枯黄的树叶,顺着秋风飘到了风秋的面前。他轻轻地弯下腰,有些犹豫地拾起了一片,清晰的轮廓间,弥漫着熟悉的气息。那些曾经彼此呵护的感觉,就这样轻轻地离开了。是否,一切过去的东西,存在与不存在的,还有什么意义吗?何必呢?

    不觉中,风秋已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犹豫了好久,还是返回了宿舍。无意间想到晚婷通宵的事情,风秋有些不安地登上了QQ号。

    也许,所有的故事,都会在晚婷的日记里。只要看了,一切都会明白的……

    几次刷新晚婷的空间日志,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想到要了解她,风秋就没有放弃尝试,一直很努力地刷新。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在N次刷新以后,他看到了晚婷的日志。

    的确,那两篇新的日记,似乎就是头一天写的,只不过不是晚上通宵写的。反正没看过,现在看也都一样啦。这样想着,风秋便很仔细地品读着。

    可是,他失望了……

    所有的日志,都没有他的引入。有的,也只是她和她以前男朋友的故事,那么多的“让我怎么能够忘记”,那么多的“让我怎么不能去回忆”。或许这些,都不属于风秋。

    看到这里,风秋忧郁地关掉了字幕,陷入了沉闷中。

    第四十三章 累了么

    这就是晚婷,绝对不会被人理解的晚婷。就像一个似乎很简单的谜语,可谁也不知道谜语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也许真的,风秋又伤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无助地趴倒在床上。

    也幸好他没去过去晚婷那边,以这样的心境,以这样的故事,去了,似乎一切都会更糟糕。

    躺了好一会儿,他翻起了身子。犹豫地拿起了手机,不安地编辑信息。“公主,我今天看了你写的日记,我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我更怕见到你会伤心的,也就没有过去陪你,不好意思哈。”刚编辑完毕,他忽然觉得这条信息似乎很不合适。想了想,他又重新编辑了一条,“今天老张给我发短信了,他说你可能真的怀孕了,非要我陪你去医院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等了好久,依旧没有晚婷的回音。也许,她可能不会回了,这样想着,风秋微闭着双眼,伴着低沉的音乐静静地躺着。

    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风秋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有些不习惯地拿起手机,却看到了晚婷的一条信息。

    “睡觉了没?你们什么意思啊?怎么搞的我跟真的怀孕了似的。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啦!”

    显然,这是昨天的回信。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晚婷有些生气了,毕竟有些标点符号她不是经常使用的。不过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像飘零的树叶一样,何必在乎呢?

    不过,他还是自责了……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不信任她,但风秋绝对不能不信任她。因为她对他那一份真诚,也因为她对他的那一种信任。

    风秋的记忆里,晚婷曾这样的说过,“你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好好的活着吗?因为妈妈在乎我,所以我也很在乎我的妈妈。那年爸爸走了,妈妈曾有过想死的念头,可是想到自己要担负的责任,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大儿子一定会因为做错事而进监狱,小儿子也一定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而自己特别钟爱的女儿一定会变成一个脏丫头,她最终还是挺了过去。想到妈妈那么困难都走过来了,所以我就更加坚强。在这里,好坏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绝对不会再让妈妈为我操心。”

    现实的晚婷,也许真的有些凄凉吧。

    风秋几次犹豫地想给晚婷的母亲打电话,可几次都被晚婷阻止了。其实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之所以那样做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吧。

    “到底是真的爱她吗?真的在乎她是怎么一个人吗?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拥有吗?”风秋自嘲地问着自己,可永远没有答案。

    沉思了良久,风秋又一次拨通了晚婷的电话,“婷婷,在做什么呢?”

    “我回学校去了,怎么了……”声音依旧往日的那般磁性,只不过似乎有些迷离。

    听到这样的回话,风秋一下子郁闷了,“哦,那样啊,你忙吧,我没什么事……”。风秋失望地放下手机,冷冷地看着天空,陷入了深思。

    难道,她真的准备就这么离开吗?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难道连一句道别都没有吗?也许,她真的不愿意再恋爱了吧。也许,这中间我真的有地方做错了吧。想回去就回去吧,毕竟那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她走了,也许自己可以轻松了,也可以朝着自己向往的目标奋斗下去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安慰了许多。

    外边的小吃店里,放映的是《食神》那部老片子。只不过此时的风秋,却是很安心地看着。就在看到食神争霸大赛开始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沉闷了……而后接着的,就是突然间想笑的冲动。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也许关于食神的感觉,真的有所感触吧。他的伤心,很少会有人明白的。

    可是风秋的伤心,究竟还是没有做到一夜白发的境界……

    到底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始自终,他都是矛盾的。那种矛盾,也许只有在无数次的伤痛中,才能看清本质。

    看来,这一切,似乎就应该这样的了断。只不过,风秋有些不甘,毕竟是欠着她们的。特别是沈静,那一只猫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何时能还清呢?也许只有等这一切都还清的时候才可以从这里走开。

    回到宿舍,再次面对纸张,总感觉言语是那么的羞涩。也许,他永远没有那些诗人、散文家的浪漫与幽默,也没有那些学者们的丰富,有的,也无非是让伤心加剧的能力。

    很累了,那些不懂的事情,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了。

    看完了自己写的东西,风秋冷冷地倒吸了一口气。也许写的再多,都无法换来真正的爱情……

    那段记忆,就让它那样吧。剩下能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是累了……

    第四十四章 永远不要再见

    风轻轻的吹来,夹杂着些忧伤的音乐。

    为什么,为什么,眼里总是湿湿的感觉?

    我哭了吗,应该不会的啊!我说过的,那样的泪水我已经流干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我却是如此的忧伤呢?

    婷,我做错了吗,我说错了吗?怎么,你偏要那样的拒绝我?

    ……

    也许,他永远都无法放下手中的笔……

    那是2007年11月1号,本是一个稀疏平常的日子;只是晚婷的存在,让那天的记忆变的是如此的清晰。

    就在风秋还沉浸于梦中的种种美丽的时候,意想不到地收到了晚婷发来的信息。

    突然之间,晚婷说还想考普通话,可是在风秋的记忆中,她的普通话水平已经达到了二级甲等,都这么样的水平还不满意,也可惜了自己什么水平都没达到。可是作为一个局外人,风秋又能说些什么呢?

    在风秋地再次邀约下,晚婷终于答应来了。她来了,还是那身小小的球服,偌大的一个手提包,走起来有些怪怪的。

    这边的风秋呢?手里提着的无非也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塑料袋,斜斜的走着。这个塑料袋里装着的什么,当然是那些晚婷想看的书;可是,有些事,晚婷事不知道的譬如这些书。因为这些书,让风秋想起了人世间的冷淡,也似乎有点看破了人情。

    风秋带着晚婷,缓缓地走向了图书馆,或许那里,是最合适看书的地方,是最合适上自习的地方……

    ……

    大厅里的书桌旁,坐着好多人。风秋看了看,坐到了中间的一个空位上;再看看晚婷,竟然选在了根本没人的角落里。风秋郁闷地摇摇头,给她使了使眼色,邀她过来坐,可是她却拒绝了。几度偏着头看向晚婷,她依旧很认真地读着书,也没有注意到风秋在叫自己。犹豫了好一会儿,风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晚婷拿起桌上的手机,仔细看了看,“过来坐吧,那边冷,这边人多,有温室效应,能暖和一些。”抬头看到了风秋还在给自己挤眼色,也就默默地移了过来。

    晚婷静静地坐着风秋的身旁,继续认真地读着书;风秋放下手中的笔,默默地注视着晚婷。那里,风秋疑惑了,怎么,突然间才发现,今天的晚婷,居然化妆了,虽然只是眼圈上涂了淡淡的红色(她却说那是紫色),可风秋依旧变得有些不习惯。

    过了一会儿,风秋把耳机递给了晚婷;晚婷听了一会儿,又把耳机还给了风秋,“你的音乐不好听,我不听。”

    她给的评价,或许永远都是那么的不令人高兴。

    风秋接过耳机,继续听着那些很熟悉又很伤感的歌曲,算着那些自己都根本看不懂的题目。

    ……

    零落的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不偏不离的掉在风秋的衣服上,那感觉还是那么的熟悉。是枫叶,不是;是梧桐叶,也不是。那些叶子,没有枫叶的棕红,却有着枫叶的轮廓;没有梧桐的轮廓,却有着梧桐的浓绿。是什么叶子,他也不清楚。

    冷,好冷!

    尽管有阳光,但此时仍然是很冷的感觉。

    林荫下的小石凳上,他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幽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浪漫。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笔记,到底是在看什么,也许连自己都不知道。

    “咱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也许她真的不想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对着这么一个不知风趣的家伙。对于风秋的一再挽留,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走吧。”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晚婷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老廖,那回老张都给你发的什么?信息还在吗?拿我看看,好吗?”风秋抓了抓头,“那个,我按他说的,看完就删掉了呢。”晚婷呵呵地笑道,“是么,我想你也还是把它写下来了,是吧?”

    风秋无语了,只是那些短信,是答应了老张说不给晚婷看见的,可看样子晚婷是非要看不可了。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你等下吧,我上去给你拿。”

    ……

    看了之后,你是什么感觉呢?公主。

    她是那样的人吗?他不清楚,因为时隔六年,都不曾相见,这之间,彼此都长大了,也许都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真的不知道,别说现在,就说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都不知道。只是有些事,真的很难理解:比如她写的日记,她说的话,还有她做的事情。看着那个仿佛消逝的灵魂,他相信她;可是看着那些无可厚非的文字,他又不得不怀疑。取舍,真的好难。

    又是石头台阶上,她坐着看他写的日记;他呢,看着学校发的期刊,听着那些熟悉的音乐。

    很有趣吧?他一点也不清楚,因为看不懂她有时怎么笑的那么开心,而又有时表现的是那么的沉郁。

    阳光褪去,园子里的树阴下,坐着他和她。

    风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但还是冷冷地打了个喷嚏,他这次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感冒了。好冷的风啊!风是那么凉的侵袭着他的身体,那么冷的刺痛着他的心。

    有一会儿了,晚婷把日记本递给了风秋,傻傻地笑着。

    也许,她真的看完了,毕竟那么多事情都是她亲身经历的,也不必看的那么仔细。

    一路上走着,盲目的走着。

    风秋有些犹豫地把手靠近晚婷的手,却不小心被她抖开了。看来是不愿意了,可是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却又不行了呢?

    是的,他好怀念吻她的日子啊!尽管她说那是在和自己演戏,但是他还能感觉到其中的温暖。

    走了好一阵子,她突然说要回去,风秋也只好跟着说要回去。可是他回哪去?自己都没有想好。

    真的,自从喜欢了晚婷,他连自己那仅有的一点主见都遗失了,几乎所以的事,都想听晚婷安排。说起来,他真的好傻。

    一直以来,都说是喜欢她,可是,他真的喜欢她吗?那……为什么从来没见他有哭过?难道真的说是不再为爱情流一滴眼泪吗?

    也许,她的影子里,永远可以看到那个她的存在。

    也许,她是对的,那个她,他还那么的深爱着……

    时间又仿佛回到了过去,他们又来到了那个公园:她和他都坐在那个石凳上,他看着她,她沉默着。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他看着她。

    “我讲的你又不喜欢听,都是我以前男朋友的故事”她也那样地看着他。

    “就没有我吗?”他略显沮丧地问道。

    ……

    见他总是那么深情地看着自己,晚婷又说出了那句熟悉的话语,“为什么老是看着我?”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不就是我喜欢你呗!”他的言语有些凄凉。

    她低着头,冷冷地说道,“可是,我说过的,好朋友,我可以喜欢你;那种喜欢,我不喜欢你!”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每次听你说这样的话,我都感觉到好无奈”。

    “你无奈什么,谁让你放不开呢?”她有些生气的说道。

    看她脸色变得铁青,风秋沉沉地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

    她停顿了一会儿,有些哀伤地叙述道,“真的,我试过的,在和我男朋友分手了以后,我又交了几个男朋友,可是都没有那种感觉。况且,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我们那样!”

    “可是……我不想把咱们俩的关系就保持在好朋友上面啊!”他有些伤心地回答着。

    她冷冷地看了一下他,声音愈显冰冷,“那……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做才好。”

    “可是……”,话刚吐到了嘴边,他又把它收了回去;因为看到她的冷清,他不敢讲下去,他怕再讲下去,连这个唯一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直起身子,看着他,“走吧!”

    他也直起了弯着好久的身子,这才发现,好痛啊。跟在她的后面,他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地说道,“其实不是我不想放开,是因为我怕放开以后再也抓不住了”。

    她笑了笑,有些撒娇地说道,“那才好呢!”

    这样,风秋也学着她的样子,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呢”。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说:“你不觉得老是这样,我们不是很尴尬的吗?”

    他看着自己的脚下,小声地叙道,“有点吧。”

    “那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风秋听的很清晰,他不敢说什么了,只好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下。

    ……

    也不知道彼此说了些什么,总感觉,大家都是很郁闷地走着。

    刚出公园门口没多远,晚婷一下子停了下来,迅速地把风秋手上提着的那个偌大的手提包抢了过去,不停地在里面翻动着。

    “给你的东西,给你的书,给你的雨伞……”

    “现在才到哪啊,你都塞给我,你叫我怎么拿啊?”风秋麻木地看着晚婷,却不准备去接那些东西。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我不管”,边说还边把东西往他手上塞。

    既然东西已经塞到自己手上,风秋也没什么好说的,默默地接过她塞给自己的雨伞和袋子,但并不准备去接那两本书,因为他知道她喜欢看。

    “书,还是你拿着看吧!”

    晚婷没有说话,意思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提议,然后很迅速地在前面走着。

    风秋依旧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脚下,只是那里,却已变得模糊不堪!

    “你哭了啊?”她突然偏过头看着他。

    “没有,我说过我不会哭的”,他依旧看着脚下,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勇气和晚婷对视,尽管说自己不再为爱情流一滴眼泪,可是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地湿润了,也许真的动情了。可是,决不能哭,也绝不要哭的,更不要再去为爱情流一滴眼泪。

    这样想着,他使劲挤了挤眼角,也许那样,可以抹去那些不成熟的眼泪;也许那样,可以去抚慰一下那受伤的心灵。

    过了一会儿,她向他要手机,他想都没有想,都递给了她。可是当看见她不停地查看手机里面的信息的时候,风秋却后悔了。他后悔那么轻易地把手机交出去,万一她把她留给自己的手机号还有什么的都给删除了,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轻率。可是后来看见她的手机号仍然存在,自己的心里面也稍微安慰了一下。

    风秋慢慢地走着,一直默默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他期望着晚婷能够回过头来再看自己一眼。可是,他错了,直到最后,也不曾看见晚婷的眼神。也许,只是隐隐约约的背影。

    他依旧麻木的走着,心情好沉重。只是此刻,心里却没有以往的那种锥心的疼痛。也许,真的没有伤心吧?

    她,又岂是他所能明白的。“婷婷”“蓝月格格”“格格”或者是“公主”,那些不断变换的称呼,也都变得无法理解。

    “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真的可以吗?就算她耐得住寂寞,那他能吗?就算可以耐住寂寞,他又岂能这样轻易离开,记得他从不允许欠着别人的。

    风秋犹豫了好久,也发呆了好久,最后,还是不可思议地走进了网吧。他想,也许那里,一会儿在网上,还能碰见她。

    他又错了,都等到了十一点多,也没见她的出现。

    天已经很黑了,风秋搓了搓那早已冰凉的双手,慢慢的走着……

    第四十五章 梦

    迷离的眼神,卑微的身影……

    也许,这就是最合适的定义。那个早上,风秋又起的很早?早早的斜靠在窗外,不知为什么地瞅着天空。

    那被风吹起的树叶,缓缓地飘零着。安逸,也许就是这个境界吧?

    熟悉缠mian的音乐,很明显,那是一些记忆的呼唤。

    他动了动,有些犹豫地拿起了手机,只是那个动作,不知怎的,没有昨日的娴熟。

    “你打她电话,看打通了不?”

    虽然是老张发的短信,可是,风秋已没有了什么多余的感觉。那曾经敏感的心灵,再也不会有所触动;只是那个忧郁,还是依旧徘徊在他的身边。

    风秋还是略微叹了下气,淡淡地拨了一下晚婷的号码。待到接通了以后,风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这种情况,似乎从来不可能发生的……

    “可以打通啊?怎么了?”,风秋淡淡地回复道。

    远边一望无际的天空中,似乎有一个不大确定的梦。

    “没有怎么的,我们刚才吵架了,以后可能再也不联系了……”

    ……叹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吵架?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吵架?这样做是因为什么?风秋满脑子的疑问……可是,都这么累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她?为什么已经决定退出的时候,又会出现这样的波折?

    风秋冷冷的看着手机屏幕,有些气氛的回复道,“为什么又吵架了?你们……到底想些什么啊?”

    “没什么……以后有时间多去看看她,不要经常去找她了,把她当作好朋友而不是那种朋友,好吗?”

    疑惑,再一次毫不留情地侵袭着。怎么,这不是让人为难吗?都说了不再去了,现在又得跟去,还要多看看,而且不让以那种目光看她?这些,到底算作什么呢?

    可是要是去了,那种毫不自由的感觉,那种没有理由的冲动,那种不无实际的幻想,真的忍受的住吗?

    ……困厄……

    “说真的,我一看到她我就想她会是我女朋友,可我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那样估计她也不会理我的。”

    “看她的时候不要说那方面的,这是她希望看到的,替我好好照顾她,我和她没有缘分,我该放手了。”

    凄厉的话语,风秋不觉一丝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又说的那么的惨淡,为什么却又显得那么的可怜。可是,为什么又是这样的语言,“替我好好照顾她”?为什么是替你而不是替我自己?

    风秋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这样一来,自己反倒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罪人……别人的幸福,只是因为他的出现,现在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选择离开,又被要求选择靠近……

    走了以后,还有谁可以去安慰那一个久经沧桑的灵魂?还有谁会让她在人生的低谷处找到一点依靠?

    那么,只能继续选择靠近了……

    只能让自己再去选择煎熬,再去选择幻想,还有选择那些根本不可能的梦?

    ……

    ……

    ……

    漆黑的夜空,零星的散落着几颗不太耀眼的星星……

    风秋若无其事的走着,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依旧默默地思索着。

    走了有一会儿,他停下来了,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他呆了,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远处,是那么熟悉的一个身影……

    谁都可以知道,那是晚婷,一个几近妖娆,几近忧伤的女孩。

    只是,此刻……是那么的幸福,仿若神仙眷侣一般,那么的恩爱。微弱的秋风,吹拂着那似乎有些短小的发髻,不一般的唯美……

    旁边那个模糊的身影,又有些清晰。似乎记忆里,只有和他一起,她才会觉得开心,才会觉得幸福。这么说来……那个人,自然而然就是他咯?那便是她以前的男朋友,那个曾经伤过她的人。

    风秋,如此的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抱着晚婷的会是这个自己也不曾见过的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还在发生……

    犹豫了一会儿,风秋还是缓缓地走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明明受过伤了还不知道保护自己,为什么有珍惜你的你不要,而去选择曾经让你受过伤的呢?”风秋有些失望地问道。晚婷没有回答,只是流出不屑一顾的眼神。

    看到这里,风秋冷冷地站着,什么再也没有说,只是眼角里,多了一些不经世事的泪水而已。

    ……

    ……

    ……

    醒来的风秋,用手轻轻拭了拭自己模糊的眼角……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可是,这真的仅仅只是一个梦吗?难道不是什么现实的一种预示么?毕竟,那些发生在梦里的故事显得那么的真实。

    风秋没有这样的勇气,他不希望这会是真的。只是看起来,结局是那么的可怕,是那么的伤人。

    也许,那么多的“让我怎么能够忘记”,让这一切都变得不再确定了吧?

    如果这样,曾经短暂的幸福,真的都是假装的吗?如果这样都可以的话,那什么都是假的咯,那么还需要在乎什么吗?

    也许,只是一个梦,不复存在的梦罢了……

    第四十六章 淡淡的忧愁

    也许是梦中那种不可思议的情节,激起了风秋往日的不堪记忆……那些仿佛湿润的眼角,又不免泛起一丝淡淡的哀愁。虽然时间在不停地洗涮,可无论如何都洗涮不了那曾经痛苦的经历。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到多久?

    从出生到现在,那些能够记起的故事,始终都带着莫名的哀伤……

    也许是自己频繁的叹气,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反感。可是想起自己的过去,风秋的心情又是十分的压抑。他有些犹豫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按在桌子上,斜斜地靠着。又沉静了一会儿,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淡淡地叙述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吗?为什么又会是这么的执着呢?也许这些,都得从以前说起。”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很好的女孩和自己一起,那种好,也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只是……上苍不愿怜悯我们……在上四年级的时候,她被车撞死了。想起那惨不忍睹的经历,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疼痛。可是最终,她还是走了,去了那遥远的天国,这也是我习惯看着天空发呆的原因。我想,也许哪一天,真的可以在云的另一端看见她消失的背影。也许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有爱情这个东西,也根本不知道那段感情算是什么;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了,我喜欢她,我永远都会记得她,哪怕把希望寄托在遥远的天边……”

    他略微抽了抽声,继续低语道:“就那个时候,我又得了一场大病,因为家里比较穷,一直小打小闹地看着,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忍着,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疼不疼了,也就是那样,就算疼,我也懒得告诉父母了。可是,就这两年开始,我的身体愈来愈差劲了,虽说疼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可我还是很害怕,害怕自己也突然间就这么没了。”

    “那你到底得的什么病?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风秋不住的摇头,“不了,我不想去医院,我不习惯那种感觉,我也不想别人把我看作病人一般,哎……不就是有些疼痛而已么?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死了也舒坦。”

    “哦……”

    “后面,我上了初中,却莫名地喜欢上了沉默,总是一个人看着天空发着呆。选择了孤独,也选择孤零零地活着。只是……却在一次次的不经意间,又爱上了一个和自己很相像的女孩。我的那种幻想式的表白似乎过于直接,而又显得不真切……终于,我明白了,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太单纯了,我的青春输给了自己的年幼无知。可惜,她(群)走了,现实又丢下我一个人,那种好不容易找到的那种感觉从此也消失了……”

    “再后面,我不是上了高中么,谁个晓得故事里又出现了一个女孩。那是个很美丽的女孩,美的让人窒息,也许是这种程度的美丽,注定了面临我的又将是悲惨的结局。那种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曾有过如此的执着……”

    断断续续的爱恋,断断续续的分别……

    “终于,我有了一次可以选择的机会。我想,如果走的远一些的话,我将再也不会受到过去的牵绊,再也不会为自己的曾经感到悲哀,再也不会这么没有追求的苟活。我想,在那里,我可能做的更好,做的更完美……所以,我如愿以偿地搭上了远去西安的火车。”

    梦的起点,简直糟糕透顶了。

    寻思了一会儿,风秋的声音愈显低沉,“还记得吗?大学一年级的头一天晚上,是我生平第一次被老师那样的训斥,至于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即使有人问我,我也都撒着谎。只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却很想告诉你们。那个时候,因为家里穷,我无时无刻都学着节俭,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本来那天,父亲说是要送我来西安的,我同意了,可是卖票的阿姨却说通知书只可以买一张半价票,意味着还得多掏一百多再买另一张。父亲说买就买吧,反正是送自家的孩子,也不在乎再多拿一百多块钱坐车,索性就买了一张。可是当我看着时间的时候,我郁闷了,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两天,再加上还要休息,这样算下来,最少要消耗父亲三天的工作时间;可时下正在收割水稻,浪费一天就意味着要亏损不少。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提议父亲把票退掉了,也就如此,我一个人坚强地来到了西安。西安的繁华,古城罕有的韵味,完全陶醉了我的心智。那几天,我一直都在西安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着,却已忘记当初给父亲的约定——到了之后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是这样,父亲叫上大伯一起找到了西安,找到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我……”

    说到这里,风秋忍不住哭了,哭的是那么的伤心……

    凝重的氛围,少不了的沉默。

    “过来这边,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从第一步开始,慢慢地错下去。也算我自作自受吧,明明知道错了,却不思改正。又生病了,好严重……好严重……也许这点,算是上苍给我的惩罚吧。在那以后,我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雪莲,想和她见面,却在每次偶然相见的时候远远避开,真不知道,居然还有我这种喜欢人的方法。尽管说是喜欢,不过连她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更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仿佛就像暗恋一样,不过那又不是暗恋,毕竟都表白过多少次了。反正后来也还是不接受,我只好把那份爱默默地记在心里。”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小,本想着到西安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可我所认识的,还有二三人吧。最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那个仿佛不曾记忆的女孩,来的是那么的突然,是那么的无奈。为什么?感觉我们之间是那么的亲切,是那么的相似,可无奈的却走不到一起。有些时候,总觉得吧,上天是在捉弄我,既然让我们相遇,却让她在遇到我之前已经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放到那个男孩身上。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执着,为什么又要那么的固执。有的时候,真的感觉有些同情她,就像同情我自己一样。也许是彼此凄惨的遭遇,让我们彼此走的这么近,只是,我们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沉默了一会儿,风秋冷冷地摇了摇头,“或许你们会认为,时间还很长,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可是,谁又知道,我们之间的时间还有多久。最近一连串的心痛,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严重,总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也要到了尽头。虽然说的有些悲情,却总是那么的害怕,毕竟我还没活够,还有那么多的梦想,那么多的愿望……”

    微闭着双眼,风秋浅浅地道,“现在,真的不愿意就这么的离开,真的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更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屈服于命运的脚下。说些不好听的,如果真的走了,我最怀念的,也许就是晚婷,还有那些浅浅淡淡的记忆。”

    说了这么久,总感觉是自己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一样,不过这也都习惯了。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风秋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拿起那本晚婷送给自己的书,静静地翻看着。刚翻第一页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句话。

    “踩在青色碎石路上的记忆,已经淹没在人来人往的灰色丛林中……”

    可是,真的忘得掉吗?那些真真切切的感觉,恐怕真的好难。

    第四十七章 冷冷的企盼

    到处都是潺潺的流水声?群山青翠,鸟语花香……这是哪?怎么感觉如此的陌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么一个不曾有过记忆的地方呢?

    风秋满脑子的疑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喂,走快一点,好吗?”

    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甜美。毋庸置疑,那是晚婷的声音。风秋轻轻地摸了摸头,有些欣喜地答道,“哦!”

    当他努力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反而变得有些犹豫了。出现在眼前的,不仅仅是晚婷那完美的身影,还有另外一个潇洒飘逸的身影,他走在晚婷的前方,总感觉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忽然感觉脚下很重很重,真的不可以忍受如此境地。

    假装的很累很累,风秋一下子坐到了岩石上。看见如此的情况,晚婷忽然回过头来,走到他的身边,骄傲地笑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不是很想和我一起回家的吗?怎么突然间停下来了呢?该不会把我哥误会成我男朋友了吧?”

    “婷婷,怎么了?你同学怎么不走了,该不会走这么一点路就觉得累吧?”

    “不是的,估计他是把你看成我男朋友了,心里难受的,不想走了吧!”

    “是不?呵呵……也许真的像是吧?”那男子轻蔑地笑着。

    男朋友……哥……?风秋一下子怔了怔,但心里仍然疑惑着,总感觉那显然就是她的男朋友?可是看着站在身旁的晚婷,他还是有点不乐意地站了起来,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走了有一段时间,眼前竟出现了一个无法逾越的水坝。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山路,所以不得不从水坝闸门管道下面行走。

    想不到的事情也就在此时发生了,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闪出几个很强很壮的男人,他们每人手持一把很大的砍刀,那气势感觉就像黑社会中的杀手一样,杀气沸腾。而且他们的目标也似乎很明确,仅仅只是追着风秋。

    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风秋,什么都没有想,就跳进了水坝。湍急的水流,冲蚀他的身体;侵蚀着他那早已疲惫的灵魂。

    ……

    嗖的一声,风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全都是冷汗。“哎……看来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的;否则,自己那些还没实现的梦想,估计永远都实现不了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出现,为什么后果是那么的凄惨?满脑子雾水的风秋,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算了,就当作根本没有这个梦一样。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放在谁的心里都是有些阴影的。也许是这样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宿舍里,面对着那些故事书发呆。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记得应该没人记得我的哦?风秋疑惑地拿起手机瞅了瞅,哦,原来是王金凤呀。

    一股很亲切的感觉袭来,风秋熟悉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还记得我是谁个不?”声音优雅大方。

    风秋想了想,喃喃的道,“怎么不记得呢?以前上初中经常帮我剪指甲的,这个,怎么可能忘记呢?……不过,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呵呵……没事么,想大家了?听说你在西安,那边过的还好吧?”

    “一般话咯,凑合着过日子,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也快毕业了,反正混混都过去了,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哦,那你在那边找到女朋友没呢?”

    “这个嘛……怎么说呢?”犹豫了一会儿,风秋接着道,“算是没有吧,反正我这样的男生,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呢?”

    “不至于吧?像你那么好的口才,哪能一个都哄不到?”

    “我那……我那也叫口才好,无非是瞎掰呗,是以前大家都还年轻,容易相信,现在,一个个都‘老油条’了,谁还信你啊?”

    “那也是哈,不过,都毕业了,还不得抓紧时间赶快找一个,要不以后,机会就又少了。”

    “那……我也想过,可是,人家老是不接受,你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说不是呢?……其实,说起现在这个女孩子,可能你也认识,以前咱们一个初中的,初二和我一个班的,初三咱们隔壁班的,三班的。”

    “是么,咱们那还有去你们西安的,还挺有缘的呢?”

    “有缘顶什么用啊?人家又不喜欢我,在咱们还上大一的时候,人的心都被人给抢走了,和她说什么,她都是我忘不了我以前的男朋友啊一句话不了了之,虽然和我走的很近,一直老是说把我当作好朋友什么的,说的我一直难受啊!”

    “可能女孩子都那样吧?其实心里是喜欢的,就是不愿意接受吧?总是幻想着什么梦中的白马王子,紫色的水晶城堡什么的,那些都是不现实的,呵呵……”

    “尽管说是不现实,可是哪个女孩子愿意那么轻易的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呢?不过这些我也都习惯了,被拒绝了N次,无非再多几次吧,不过说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几个这样的N次,毕竟我身心早已疲惫,因为她是晚婷,所以我一直努力坚持着,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多久。”

    “不要紧的,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你的,不要急着放弃的……”

    “这个,可能、或许吧?其实吧,说真的,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谁也不会怪,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没这个命。”

    “哎,叫我怎么说你呢,女孩子嘛,要慢慢来,急不得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来说去都改变不了什么,说说你吧?在那边怎么样啊?”

    “还好啦!一天到晚都在学习,有时候都感觉到,自己的知识还真的是太少了,得抓紧学啊,要不,毕业了,可后悔了。”

    “呵呵,也是啊,只不过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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