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鹰归何处 第 3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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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二次来拉萨。几年前,作为旅游者他曾经领略过这里的神奇和魅力。这一次,他没有一点游山玩水的愉快心情,心里边的结似乎一天天地在增大,前半生所谓的成功和逍遥愉悦的生活方式,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全部被刘颖一个人给占据。他甚至情愿此时此刻自己是在青藏高原上流浪的一个游客,可以漫不经心地没有任何目的地在这片净土上游荡。不必考虑明天中午和谁谈判,明天晚上和谁晚宴,说一些没完没了车轱辘似的虚假客气的套话,喝一些不得不喝的昂贵的酒精。他有时候对自己的这种生活状态很疑惑,他觉得自己是情愿日复一日地这么过的,没几天就会把这种想法给彻底否定,总觉得是让那些没完没了的事情和没完没了的人给强行拖进了这种日子,他无力摆脱,可能也不想摆脱吧,他问自己。他清楚地知道,他在心理上再也无法过那种平民的生活,那种无欲无求、每天吃饱喝足,围着老婆孩子转的普通生活。他需要被仰慕、被尊重,享受和接受那种不断的追捧,享受金钱给他带来的荣耀和快感。可是这一切都被刘颖给打破了,这一切都在被刘颖所取代。他愿意和刘颖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去过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他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了,这绝对不是浪漫!他发誓,这绝对是自己现在的真实想法!

    一下飞机,他就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计划和联系过的汽车商,在拉萨市区,快速地买了一辆上好了牌照的霸道,交完钱拿了手续,花高价找了个当地司机兼导游,办好了边境手续,托导游去买了些防寒的衣物和食物,傍晚时分就出发前往珠峰大本营方向开去。

    王湖黎算是搞明白了,原来刘颖是在瀛海威公司兼职啊!撒什么谎啊!还什么罗斯基姆传媒公司!不敢如实说啊?肯定有猫腻!刘颖也有事开始瞒着我了?

    这刘颖还不知道陆戈是什么人吧?更不会想到自己经常告诉她的那个傻呵呵的席老板就会是陆戈!不行,我可不能让刘颖再吃亏上当!这个流氓,竟然满世界地在找刘颖!刘颖一定要当心!我要赶快告诉她!

    王湖黎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着圈。她转念一想,这刘颖一直瞒着她,嘿!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啊!我可是什么都给她说啊!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人家刘颖不愿意对我说呗!不会是刘颖心甘情愿地上了这个大流氓的贼船了吧?这个王八蛋实在是太能迷惑人了!不会啊,刘颖去西藏,应该是辞职了啊!这家伙还找她干嘛?缠上了?不过也是,刘颖那样,也太招人了!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提醒刘颖!离他远点!刘颖这个傻丫头涉世不深,估计肯定扛不住陆戈那个老狐狸的花言巧语!想到这里,她抄起电话就给刘颖打过去。刘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以后的两天时间,依然是关机。没办法,她只好跑到了刘颖的家里,这傻妞总会给她爸爸妈妈联络吧?谁知刘颖的爸爸妈妈和她一样,也是没有刘颖的一点音讯,可是老爷子显得很有把握,并没有像刘颖的妈妈便现出来的那种担心和着急。王湖黎就留了话,一旦刘颖打电话回家,就麻烦伯伯伯母告她一声,我有急事找她,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刘颖的电话依然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网上的QQ头像也一直是灰蒙蒙地半死不活地挂在那里,没有半点生命迹象。一起去的车友,王湖黎一个也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的来龙去脉,只是知道一个叫“老浪”的,也无从查找。王湖黎越发胡思乱想。刘颖这丫头是不是真的被骗了又被甩了?要不好好地突然去西藏干什么?听人说,如果失恋,就去西藏吧,神奇的西藏会让你忘掉过去所有的一切。刘颖该不会是被人甩了还在顾影自怜傻乎乎地念叨“爱你一万年”,去西藏修补那颗受伤的心灵了吧?傻啊你!值得吗?快开机啊!你个死妞!

    老浪似乎在拉萨有很多朋友。他给大家计划好在拉萨游玩的地方,就忙着和拉萨的朋友们见面去了。车友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从来不打听对方的行踪和职业,也不发生任何经济来往更没有请来送往的虚伪,这更容易使大家之间的关系变得简单、轻松和融洽。

    拉萨城区的景点几乎都是人文景观,也就是寺院。布达拉宫自不必说,还有值得一去的位于拉萨西郊的罗布林卡,寺院除了大昭寺外,还有两处比较大的寺院:哲蚌寺、色拉寺。一路上走来,对于遍布藏区的代表西藏文化的大大小小成千上万座寺院,大家还真的没有认真看过,大昭寺也就是走马观花,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对于这种没有深度的浏览,把酒问和戏称:咱们都是一帮游客!没有品位!回去人家一问,标准的“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大家决定,把罗布林卡、哲蚌寺作为两个重点,一定要深入细致地游览一番,也算是把西藏的传统文化做一个大概的了解吧!

    大家找了个导游,一个藏族小伙,黑黑的瘦瘦的,普通话里边夹杂着四川口音。大伙开着车,跟着小导游来到了罗布林卡。

    罗布林卡异常的幽静。几百年前,这一带原来是一大片灌木林,是拉萨河故道。如今还是河道婉转,水流清静,岸边柳树绿色倒影漂浮其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如果不是藏式建筑,真的很有一番江南园林的味道。

    小伙子很熟练,就像中学生背课文一样,根本不打咯,阴阳顿挫,声情并茂,和几个人互动着,讲解着罗布林卡的来历:“罗布林卡始建于十八世纪40年代(达赖七世),是历代达(*)赖喇嘛消夏理政的地方。‘林卡’在藏语里边就是‘公园’或者‘园林’的意思。历经近二百多年的不断扩建,全园占地36万平方米,建筑以格桑颇章、金色颇章、达登明久颇章为主体,有房374间,是西藏人造园林中规模最大、风景最佳的、古迹最多的园林。

    罗布林卡四面都有门,我们现在进来的是东门,是正门。现在大家看到的康松思轮这座阁楼原来是座汉式小木亭,后改修为观戏楼,东边又加修了一片便于演出的开阔场地,这里是专供达(*)赖喇嘛看戏的地方。大家看到,在它的旁边,是夏布甸拉康,是进行宗教礼仪的场所。它的北侧设有噶厦的办公室和会议室。每到夏天来临,布达拉宫内的许多政府机构,都要随着达(*)赖喇嘛转移到罗布林卡办公。

    18世纪40年代以前,罗布林卡还是一片野兽出没,杂草、矮柳丛生的荒地。后来,由于七世达(*)赖喜欢并常来这个地方,所以当时的清朝驻藏大臣便为其修建了一座鸟尧颇章(凉亭宫)。公元1751年,七世达(*)赖在鸟尧颇章东侧又建了一座以自己名字命名的三层宫殿--格桑颇章(贤杰宫),内设佛堂、卧室、阅览室及护法神殿等,被历代达(*)赖用为夏天办公和接见西藏僧俗官员的地方。八世达(*)赖在此基础上扩建了恰白康(阅览室)、康松司伦(威镇三界阁)、曲然(讲经院),并把旧有的水塘开挖成湖,按汉式亭台楼阁的建筑风格,在湖心建了龙王庙和湖心宫,两侧架设了石桥。1922年,十三世达(*)赖对罗布林卡再兴土木,在西面建金色林卡和三层楼的金色颇章,并种植大量花、草、树木。1954年十四世达(*)赖又在北面建了新宫,使罗布林卡发展为今天的规模。”

    罗布林卡的新宫、格桑颇章、金色颇章等各个宫殿的墙上都是壁画尤其是两层楼的新宫。壁画详细记录了松赞干布和赤松德赞的生平传记,壁画展示的是一部西藏简史,内容涵盖藏族起源、吐蕃王朝兴亡、公元846年至1391年西藏佛教后弘及噶当、噶举、萨加、格鲁等教派的兴起,1391年一世达(*)赖根登竹巴出世至十四世达(*)赖丹增嘉措于1955年访问北京等故事。位于人工湖湖心的湖心宫是达(*)赖喇嘛会见和宴请僧俗官员的地方,十分的幽静。

    罗布林卡绿荫小道给刘颖带来了好的心情,她拿着相机不停地前后奔跑拍照,俨然忘了脚踝处隐隐的伤痛,几天来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光。出了罗布林卡的大门,太阳已经西下,几个人嚷嚷着要去哲蚌寺,寺庙都一样,反正既然来了也要去,干脆今天就把它们转完吧,明天就去日喀则算了!

    拉萨到日喀则有两条线路可以通达,一条是南线,一条是北线。南线全程340公里,路不好,其中有二百多公里是砂石路面,但是风景奇美,几乎全部是在高山中穿行。沿途经过岗巴拉山、羊卓雍湖。北线是新修的柏油马路,路况很好,距离日喀则比南线近了将近80公里,基本上是沿雅鲁藏布江边逆流而上。大家商量过后,还是认为越是没有公路的地方越是原始,越是原始就越有吸引力,决定走南线进,北线出。

    沿机场路出拉萨,车队开始在拉萨河边前进。60多公里的柏油马路过后,来到了曲水河大桥。曲水大桥简单、笔直,东边不远处就是拉萨河与雅鲁藏布江的交汇处,水势时而平缓,时而湍急。两岸时而翠绿缤纷,时而乱石黄土,雪山林立,河床宽阔。过曲水大桥以后二十来公里,一路上坡,汽车喘着粗气爬到了海拔5030米的甘巴拉山口。盘山公路曲折,碎石路面越来越差,车轮下边感觉没有一寸实实在在的坚实的地,随时都会有深陷其中的危险。路的一边是松松垮垮的碎石山体,感觉很不可靠,另一边经常会是万丈深渊,车子摇摇晃晃地走在上边,让人心惊肉跳。老浪的车在前方开路,大家尽量放慢了车速,相互提醒着“小心”,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山口上边。看着山口上四处飘扬的经幡,刘颖在副驾驶上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妈呀!终于上来了!咱休息一下照张相吧!”

    山口的风很大,很冷,大家捂得严严实实,扎好了车,纷纷从车上蹦了下来。一路上大家已经习惯了高原反应,除了个别人脑袋有些疼痛、腿脚有些发软外,精神状态都异常的好,一路上的兴奋劲始终保持持续的高昂状态,反倒是看似年轻力壮的牛茫和林行远不断地往嘴里边塞着大把的各种各样的高原药或者往嗓子眼里一个劲地猛灌“红牛”,企图从饮料里找回一些体能。从甘巴拉山口往下看,蜿蜒安静湛蓝的西藏三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静静地躺在山丘之间。

    羊卓雍措是一个面积640平方公里狭长、巨大的淡水湖,海拔4400余米。藏语里边“羊卓”意为牧场,“雍”是碧玉。光秃秃的黄土山山丘之间,突然一湾碧玉般的蓝,显得格外地扎眼。路,就在湖边,牛羊很多,很安静,白色的羊群安插在绿色的草地上,色调很简单,很干净。各种各样的鸟在水面上翻飞,把静静的蓝天一下子注入了很多生命的活力。据称羊卓雍错有一种大鱼名“裸鲤”,浑身无鳞,肉质鲜美,因为被藏民视为“神鱼”无人捕捞,泛滥于湖。几位女士不是被美景吸引得“哇塞哇塞”地乱叫一通,强烈要求往湖边深处走走,就此安营扎寨“咱们在这天上人间过一夜吧!”

    晚上大家在浪卡子附近湖心半岛上,找到了一处的小树林,扎好了帐篷,支起了烧烤架。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女人们忙乎着给他们准备下酒菜并在冷湿清新的空气和月光中笑着看他们发酒疯。月光从湖中反射出来,湖底到处是天上掉落的星星,人的脸在夜的白光中红红火火。猜拳声很放肆,可以轻易地穿行几十公里,在湖水上边飘荡。二锅头的味道很特别、很好闻,在嗓子眼里滑落的一瞬间,异常地清爽。老浪是唯一不喝酒的男人,他还是点着烟斜靠着折叠椅,笑着看大家喝酒。刘颖拎着一罐“青岛”,在四处地瞎转悠。夜色中忽然有人高叫一声:“浪哥,此情此景,美酒在天,再给我们来一段古埙吧!”狂野的欢呼鼓掌,召来了似乎有几十公里外,破空而来的几声狗吠。

    老浪扔掉烟蒂:“好吧,我就自由发挥一段!如此良宵美景,我就乐随心起,给大家献段丑了!”

    老浪的埙声旋律很晦涩,似哀肠百转,似旌旗飘摇,似白云欲垂,似奔腾婆娑,每个人都随着那埙声在脑海里不断地变换着各自不同的影像。刘颖有一种飘在半空中头重脚轻向下坠落又被层层浓雾费力地举在空中的感觉,浑身上下从脚后跟开始,一种酸麻感像一根细线一样,从她的静脉血管里边缓慢地注入,爬升,一点点地充满心脏。她突然感到胸口一种出奇的难受,忍不住大叫一声:“停!”大家被她的叫声惊得回过神来,一个个面部表情木然,显然都还没有从老浪的埙声中回过神来。老浪也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刘颖也不言语。笑颜妖站了起来:“我说,各位,这埙就这样,一吹准是忧国忧民的调。如此美景,我建议,小鹰给咱们来一段布鲁斯,好吧浪哥?弟兄们,来来来,喝酒!”说吧,一手揽着美女的腰,一手拿着纸杯,一仰脖,半杯二锅头灌了进去。

    刘颖抄起吉他,扭动着腰肢,边弹边舞。众人狼嚎一般,跟着吉他声和刘颖的声音各自朝不同的音域自由地发挥着各自的歌喉,整个一个日本地下黑歌厅,群魔乱舞,各种器具在半空中被敲打得叮当乱响,高压锅喷着响鼻,像舞台上喷出的干冰,雾气在大家的头顶上飘荡。牛茫双手各拿着一只筷子,上边插着两根剥光了的烤好的火腿肠,举在在半空中瞎晃悠,活像刚做完变性手术的日本歌妓,色眼迷离,脚下踉踉跄跄地试图走出一些舞步来。车载冰箱里的温度还没有外边的温度低,从里边拿出来的鸡腿、羊肉等都要经过两位美女的鼻子嗅一嗅,以辨别是否有了气味。烤炉被气泵吹得火星四溅,一路望用新疆口音舌头打着转狂喊不止:烤好地烤好地!香香地辣辣地!不香不辣不要钱!把酒问何手里拎着“小二”,见人都搂脖子:兄弟!这事交给我了!来,咱哥俩喝一个!一副不管别人有没有事情相求,都想两肋插刀的模样。笑颜妖半道收编的美女枫儿,瞪着眼跟笑颜妖抢酒瓶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给我——麦!该我、我唱了!笑颜妖手里是见了底的“五粮液”,一只闲手往外推着枫儿:乖,下一首,是、是我点的,爱你,在心、口难开。你别别闹,啊,宝宝贝。宝盒和静吻含辛茹苦地不停地给大家张罗帮忙烧烤,月光下,两张花脸笑呵呵地插科打诨跟着大家玩乐。老浪很悠闲地躺在吊床上抽烟看星星,烟的火在夜空中异常地红,随着他的手时不时地画出弧线。

    零下十五度的睡袋里,感觉很舒服。天亮的时候,外边很冷,帐篷上结了一层霜。老浪还是第一个爬出帐篷,拿起他的书,走的远远的做他的例行功课。日上三竿了,大家才陆陆续续地爬起来。几乎每一个喝酒的人都开始感觉头疼,宝盒给每个人都发了药,大家轮流着吸了氧,牛茫又来了一场异常惨烈的呕吐,几乎把盲肠都给吐了出来,挨到中午,大家决定,赶到十几公里外的浪卡子午餐。

    浪卡子县城不如内地一个村庄大,却到处都是四川人。川味的小饭店有几家,饭菜价格高得吓人。牛茫想要买单请客被刘颖瞪了几回以后也不敢吭声,只有和大家一起AA。大家早上没吃早餐,中午要老板炒了几个菜猛吃了一顿,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次能吃上炒菜的地方能有多远。出了浪卡子县城二三十公里,是海拔5035米的卡如拉山口,山口上飘飘扬扬地开始下起了小雪花。山口的两边都是万丈悬崖,位于左边的是姜桑拉姆峰,位于右边的是宁金刚桑峰,海拔都在7000米以上,常年冰雪覆盖。笑颜妖来了兴致:“弟兄们,驴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在荒无人烟的山顶上,享受煮咖啡的味道!咱们在这山口也来品尝品尝煮咖啡的味道如何?咱们谁在盛夏时节,在漫天的雪花下,用冰水煮咖啡。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山多斯啊!”

    刘颖在电台里回应:“好啊好啊!停车停车!拿气罐,下车煮咖啡啦!”

    静吻问道:“妖哥,杜康改山多斯啊?什么是山多斯啊?”

    笑颜妖停车,解释到:“山多斯是巴西的一个著名咖啡品牌啊,妹妹,我今年去巴西带回来的,一路上不舍得喝,准备泡美眉用。今天,我就贡献给大家了!一起来品尝品尝!”

    宝盒笑道:“这美女泡到手了,咖啡也用不上了!好吗,拿出来打发我们来了!”

    笑颜妖一边往车下抬折叠桌和气罐,一边说:“哎,美女这么说就太伤我心了啊!我是不舍得!知道吗?从巴西带到中国,再从郑州带到青藏高原,容易吗?泡美女还没来得及用上咖啡,全给大伙攒着那!”说着从车里拿出了一个花花绿绿的纸袋,往地上的报纸上一倒,呵!全咖啡豆!

    老浪一看笑了:“你不是要大家煮咖啡豆吃吧?”

    笑颜妖从一个纸盒子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咖啡机:“早准备好了!问何!把你的发电机拿过来!”

    牛茫伸长了脑袋:“哥哥们,玩的挺全啊!”

    一路望笑着说:“别看你的车好,有屁用啊!知道怎么玩吗?你还小儿科哩!学着点吧你!”

    众人捂得严严实实,在大风和雪花中煮着咖啡。问何说:“瞧见没?什么是小资?哪些天天泡在酒吧、咖啡屋里风花雪月的人,都不能称作小资!真的小资就是这样,在冰天雪地的高山上享受煮咖啡的味道!”

    卡拉山口前行25公里左右,就是卡若拉冰川和金刚桑雪峰。冰川的边缘离公路非常近。旁边就是羊湖电站,电站建在羊湖和雅鲁藏布落差八百多米的山丘中间。电站发的电供不远处的浪卡子和江孜县城使用。

    浪江公路一百多公里,坑洼不平,浮尘飞扬,车子时常被颠的像散架。大家笑称“动感地带”。

    江孜县城往南穿过喜马拉雅山就是亚东口岸,是著名的国际贸易集散地。在1904年英国远征军越过亚东,入侵江孜。在县城的宗山古堡;藏族军民英勇抗击侵略者达三个月之久,靠大刀长矛土炮土枪弓箭和拥有火枪大炮的侵略者战斗。电影“红河谷”就是在此地拍摄。江孜城里有著名的白居寺。据寺院宣传页上介绍,该寺在藏语里称作“班郭曲第”,意为“吉祥轮寺”。寺院始建于七百年前,位于一个小山沟里,以夯土为墙,措钦大殿和白居塔(十万佛塔)为中心,分散有17座扎仓(学院),分别隶属萨迦、葛当、格鲁三大教派,在藏传佛教派系纷争的情况下,三大教派汇聚一院,是十分难以想象的。过了白居寺,赶到了夏鲁寺。夏鲁寺40元的门票给大家打了对折,里边的回廊吸引了大家。满是壁画的回廊讲述着这里的宗教故事。寺里的主持喇嘛估计是看到的今天的第一波客人,没人给献了一条哈达,大家都受宠若惊地双手合十表示谢意,拉着大小喇嘛用相机拍个不停。

    江孜县城依然很小,住的地方比较好的也就是乌孜饭店,还有沐浴。其他的招待所卫生条件还行,比如民族服装厂招待所、家具厂招待所,就是无法洗澡。其他的旅社条件就更差一点。大家一路奔波,嗓子眼里都是尘土,嚷嚷着一定要好好地洗个热水澡,就选择了乌孜饭店,四人间,每床40块钱。乌孜饭店内有个大院,可以停车洗车。

    大家已经少了许多刚刚踏入青藏高原的头两天的那种激动。一大早再也没有人很早地爬起来,除了老浪一个人一如既往地拿着他的蓝皮书去没有人的地方跑步。大家接着上路,路又开始砂石横飞。车子在山坳里边艰难地爬行,坡道拐来拐去在雪山的腰部爬向山脊。等刺目的阳光从头顶又一次拨开云雾刺在大家的墨镜上时,雪峰都被抛在了车轮下边。老浪一看GPS显示,海拔5454米的念青唐古拉山雪古拉山口到了。一路行来,这是大家经过的最高点。山口异常寒冷,依惯例,大家哆哆嗦嗦快速下车拍照冲山下瞎吆喝几声,又快速地被冻回了车里。有几位脚下晃晃悠悠,状若八仙腾空,又开始有了高原反应,脑袋开始疼痛。老浪赶紧招呼剩下的笑颜妖和枫儿赶快上车,此地不可久留。

    一路下坡没多远路边开始有了小店。似乎是回民开的餐馆,有鸡蛋、馕、酥油茶、方便面、榨菜可买。大家每人泡了碗面,吃着自己带的牛肉,喝着酥油茶,感觉什么都是奇香无比。再往前走就是中尼公路,地势开始变得相对平坦一些,雅鲁藏布江开始出现在身边,河谷很宽阔,少了下游的那种奔腾咆哮。江水水量也没有下游的大,非常平静,漫不经心地流淌。河谷两边是绿油油的农田,一片一片地被砂石地分隔开来。藏民的泥屋上边飘着两样东西:经幡和炊烟,马和牦牛没事可干,散在绿地里低头吃草,时不时地抬头满足地叫上两嗓子。

    房屋在落日下渐渐地多了起来。日喀则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今夜鹰归何处

    五十六

    五十六

    王湖黎很识趣,她不再频繁地找封卫竹了,当然,以前的“频繁”,她会很好很巧妙地把握分寸。不管刘颖和封卫竹在台上的那一幕是真是假,她作为刘颖的姐们,应该帮助他们促成好事,自己且不能想入非非。想起前一段自己内心确实非常想接近卫竹,她轻轻地迅速抽手轻轻地搧了自己一个耳光:丫头,还轮不上你!你着哪门子急啊?!然后自嘲地一笑。

    反而是封卫竹似乎感到了不太正常。他内心里实在是害怕王湖黎频繁地找各种借口来找他,他心里非常清楚王湖黎的真正用意,但是他无法彻底摆脱王湖黎,至少是几年之内。他的前途和命运至少有90%还牢牢地掌握在王湖黎的手中,她完全可以帮助他让他少付出几年时间或者精力,在仕途的开始扎扎实实地迈出这前几步。他深知这初入官场遇贵人扶持提携的重要性,这个贵人就是王湖黎,还有她身后的她的父亲,她父亲的战友以及他还不知道的、他相信这个关系链上还有的其他达官贵人。如果说仅出于一般的同学关系,王湖黎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以王湖黎的性格特点,绝对是无利不起早。他清楚地知道其实她在进行一项投资,这种投资肯定已经经过王湖黎反复地权衡和深思熟虑,在她具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后她才会去做。这种投资和做实业有相似之处,就是需要付出眼光、判断力、精力和一定的金钱,并且一定要得到控制权,以便让事业随着自己的意愿去发展,以达到目的。这个要达到的目的和做实业有所不同,做实业的目的是金钱,王湖黎对他的这种投资,其实是为她自己投资一个未来可以利用的资源。这种源于官场的资源未来会给她带来无尽的收益,这种收益涵盖人生的各个方面,不仅仅是以金钱来衡量。

    王湖黎绝对不想在她一手设计的进程中充当一个配角,她很明白配角的角色因为没有话语权、决定权,注定往往是被动的,会因为剧组的其他人员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小脾气,立马蒸发消逝。她可不想整天价小心翼翼地讨好每一个人,听任自己的命运被人像抹桌布一样随意摆布和丢弃。她习惯于在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当中早早地把自己置于有利的位置,以便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就是在个人感情方面,她也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坚决不会让任何男人在她面前占了先机。她相信,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要看自己想不想得到。和那些动不动就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生相比,她庆幸自己从来就很清楚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的角色,很清楚如何把握男人,让自己生活的更完美。有句话说的很好,叫做“男人通过争斗来控制世界,女人通过俘虏男人来控制这个世界”这是那个先知大爷啊,简直是太英明啦!其实男人们,真的很傻啊!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令封卫竹最惧怕的是,王湖黎在这个过程中的那种隐隐露出的控制欲。

    虽然他觉得,人生其实是很多场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与王湖黎关系分寸的把握上,着实让他经常头疼不一。他知道和刘颖合伙导演的这出戏早晚会被王湖黎看穿,但是也可以暂时地给王湖黎泼泼冷水。王湖黎早就知道他和刘颖这种秘而不宣的暧昧“关系”,还算不错,王湖黎真的不再找他了!其后的几天,他打算和刘颖继续把戏演下去,但是刘颖总是借故推托,后来就干脆说自己忙着,不再接她电话。令他惴惴不安的是,这一个月时间过去,王湖黎也不再和他联系了!

    他再一次地衡量:刘颖,可以没有。但是,王湖黎不可以没有!

    他决定找个理由,和王湖黎见上一面。久不联络,再亲近的关系,也会日渐生疏,再说,也不能让人家王湖黎认为自己太势利,没事就不联系人家了。

    有什么事情既能和王湖黎见上一面聊一聊,又能透漏出自己的半点主动,被王湖黎看透?

    他琢磨了一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办法。周六上午王湖黎在首体羽毛球馆进行排练,对,就说是路过,顺便去瞧瞧她,中午看情况邀她一起吃个午餐,随便聊聊。

    周六的首都体育馆,美女如云。这里本来是羽毛球爱好者周末活动的地方,为奥运让路,都另找高就去了。王湖黎们从首都四面八方的高校穿着各种各样的时髦的服装聚集到了这里,把首体的周围变成了吸引男性眼珠子的花海。中午十一点半训练课结束,王湖黎换下“网球装”,换上了她自己的露腰裤,上边的半截T恤打着皱纹,胸前黑乎乎的抽象图案下边露出了一大截平坦的小肚腩,肚脐眼很有分寸地呆在中间。王湖黎一只耳朵中带着不知道是MP几,和一群个头高低差不多的美女一路说笑,走路一蹦三跳,口中哼着怪调,眼神飘忽,煞是性感。

    封卫竹锁好自己的山地车,快步走上前去,在美女们一片瞩目的眼神中把王湖黎给拦了下来。

    王湖黎摘下耳机,上下打量着封卫竹:“这不是封大主席吗?怎么,来视察工作啊?”

    封卫竹在美女们的关注的眼神中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珠毫无目的地到处乱晃,不断地点着头:“行!你就埋汰我吧!我就知道你一见我准没好话!我路过这里,看看你还不行吗?”

    王湖黎笑道:“看我是假,来这里选妃子的吧?瞧,这里可是全美女。说,看上哪位,姐我给你介绍!”

    封卫竹苦笑:“你谁姐啊!占我便宜不是?这群美女我全都看上了,你第一个来,什么时候准备和我生米做成熟饭?”

    众美女看着王湖黎哄堂大笑,王湖黎瞪了大家一眼:“哎!别乐了!这道这位是谁吗?我们京大第一才子、第一帅哥、第一运动健将!各位,有谁看上眼了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可以鸿雁传书啊!既然他今天送上门来,咱姐们不能放过他吧?”

    其中一美女认真地打量着一身运动装的卫竹:“嗯,是够帅的啊!湖黎,人家可是来找你的啊,我们啊,没那个艳福吧?走了啊,拜拜!”又趴在王湖黎的耳边鬼鬼祟祟地小声说:“小心被奸!”被王湖黎一拳打的歪在一边,几个女生抱成一团,呵呵地大笑不止,和他们招手道别。

    王湖黎重归自然:“来这里办什么事啊?真的不是视察工作?”

    封卫竹说:“就我一个跑腿的主,怎么敢言‘视察’二字?我是被单位一同事邀请来打羽毛球,一看,今天闭馆!一打听,原来你们在这里训练。我那同事就回家了,我那,既然来了,就过过眼瘾啊!顺便看看你。我这个临时工作证还挺管用,门卫还让我进来了,就一直站在里边看美女。练得不错啊!尤其是咱那气质,往那一站,王湖黎就是鹤立鸡群!”

    王湖黎心里边怡然自得,嘴里还说着客气的话:“行行行!别夸我了啊!我是哪根葱,我自个心里跟明镜儿似地,你别夸我!怎么着?你如果下午没事,我请你吃饭。我们下午也没训练课了。”

    卫竹说道:“我请你吧!咱们轮流坐庄。本来,让女士请客就说不过去。咱们的关系,无所谓谁请谁了。”封卫竹看着王湖黎,又重重地补上一句:“咱又不是恋爱男女,男生一定要献殷勤,是哥们吗!”

    王湖黎嘴角笑了笑:“说的对。”“看来这两天是发薪水了?行,我就成全你!走,咱们去吃羊蝎子吧,那边有一店,羊坊店的老回民开的,很不错!”

    北京的吃客越来越多,大中午头,很多饭店都开始爆满,女服务员带着镶花边的小白帽彬彬有礼地给大家发号牌,等着前边的食客吃完了腾出位置来。人总是很奇怪,越是人扎堆的地儿,就越热闹。人多准没错,味道好呗!有回头客,更有不明真相,跟着凑热闹瞎排队的。好在大伙都习惯了这种发牌等候,门里门外,就听小儿高声吆喝:26号!来啦,您二位!给二位爷看座啦!声音高亢洪亮,接力在两边热腾腾的锅上传将进去,成了饭店一个特色。

    还好,两人坐的位置是一个角落,饭馆里嘈杂的声音相对小了点。点好了饭菜,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卫竹笑了笑,示意王湖黎先说。王湖黎问到:“说实话,真的是路过?”

    封卫竹很佩服王湖黎过人的机敏和聪明,但是他相信,她的智商不会比自己高,毕竟一女人。经历和眼界,然后才加上聪明,才等于判断力。王湖黎还欠点。

    “你的意思是,我是专程来看你的?那就专程呗!满足下你的自尊心!”

    “嘿!瞧您说的,我还盼着你来瞧我不成?行,就算是你路过顺便来的吧!怎么?有什么事儿吗?”

    “我也——嘿!我这来见见你倒见出毛病了?没事就不能拐个弯儿看看同学啊?那好吧,以后少见就是喽!免得让你觉得一见你,准有什么事儿!”

    “行了,怪我多嘴好不?没事就瞎侃呗!说说最近怎么样你?”

    “什么怎么样?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能有几个方面?事业和爱情呗!,哎,说说,你和刘颖的关系,怎么样了?给透露点消息。”

    “还用我给你透露?你和刘颖天天腻在一起,还不知道情况啊?”

    “这你可说错了!刘颖天天忙得云天雾地,一下课,准没影!晚上也是不到熄灯不回来。还不是跟你去约会去了?”

    封卫竹已经知道刘颖并没有给王湖黎说明他们是在演戏,他正好可以以刘颖为屏障,和王湖黎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不置可否地回答:“哪会天天约会!她是不是还和其他人频频约会,我就不知道了!”

    王湖黎严肃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刘颖绝对不会!她除了对你还有点小心思外,其他男生,她从来就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封卫竹心里头一阵快意,他知道王湖黎这句话是真的。他虽然很清楚他和刘颖之间的距离,他很难甚至不可能得到刘颖的爱情。他相信自己一旦在未来的某一天得知刘颖爱上或者嫁给任何一个人,他的内心肯定是万分的失落。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天会不会痛苦,但是他敢确定,一旦刘颖某一天从他的视野里开始消失,他肯定会变成一家枯燥的机器,被动地被一种外力推动着机械地做着运动,他的感情世界会变成一片荒漠。因为,爱情对他来说,极有可能成为一种应付,一种不得不去完成的人类繁衍的使命,仅此而已。

    王湖黎拿筷子敲着碟子:“哎!发什么愣啊?怎么,产生幻觉了?说话呀!”

    封卫竹回过了神:“呵呵,我会这么幸运吗?”

    王湖黎说:“得了吧!得到便宜还卖乖啊?你们这一闹腾,嘿!还真把吃醋的给逼出来了一位!”

    封卫竹一怔,随后很快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会吧?还真有吃醋的啊?蒙我吧你!”

    王湖黎嘿嘿地笑着:“为您封主席吃醋的人可是海了去了!我相信这只是冰山一角。这为了得到你的宠幸,瞧,什么招都用上了!我告诉你,我知道的还真不止一位!您可是咱们校园仅有的、炙手可热的主,都知道先下手为强。唉,上天啊,也请赐我一个好男人吧!咱在这连夹塞的机会都没有!”

    封卫竹哈哈大笑:“你就取笑我吧你!你不用夹塞,你如果愿意,没问题啊!什么时候入洞房都听你的!我就是恐怕自己没这个艳福。”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封卫竹不经意地一出口,立刻感到了懊悔。有点过了。

    王湖黎很不在意:“别拿我开涮了啊!您如果是生理上的需求,您去找别人,肯定机会有的是。我可是对感情很认真的啊。”

    封卫竹停住了笑:“我怎么听您这话有问题啊。什么机会有的是?你以为我命犯桃花啊?我很想,可是没有。”

    王湖黎放下筷子:“真的没有?那个叫钱芳的是怎么回事?”

    封卫竹反应很快,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微笑:“你刚才要说的是不是就她?”

    “是的。怎么还有别人吗?”

    “你总是把后半句带上,把话题引向歧途。别人还没有冒出来之前,咱先说这个钱芳好不?您都听说什么了?先讲给我听听。”

    “你先别问我从哪听说的。”王湖黎直视着封卫竹:“都把人家搞怀孕了几次了,这事有吧?行啊,还整天装的挺像!真看不出来啊。”

    封卫竹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边吃边说:“你相信了?”

    王湖黎说:“我吗,半信半疑。有美女投怀送抱,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想,你的抵抗力十分可疑。另外一方面,这种女人使用的招数我见多了,是为了让竞争对手让路。”

    封卫竹以进为退:“那您阁下把我划到哪个范畴那?觉得我是色狼还是柳下惠那?”

    王湖黎转动着眼珠:“我觉得嘛,你不至于那么傻吧?再说了,那个瘦小一个女生,就咱的品位,怎么也不会看上眼吧?八成是那女生想你想疯了!”

    封卫竹真正关心的是王湖黎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啊?不会还我的孩子的消息吧?前一段听有人说,我老家的孩子都快四岁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他要把钱芳的事情引向更加不靠谱和不可信。

    王湖黎是从刘颖那里听说的。钱芳找过刘颖以后,刘颖在内心里并没有对封卫竹和钱芳其中任何一人产生不良看法。她觉得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感到封卫竹的形象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而已。她觉得和封卫竹再把戏演下去,除了自己站在高处看看热情观众们的笑话之外,实在是耽误自己的时间,没有半点意义。但是对于校园女生们当然包括王湖黎在内所热切关注的对象——封卫竹的绯闻,而且是如此重磅的新闻,她还是忍不住给好朋友王湖黎说了。王湖黎听完第一句话:“傻啊你?这也信啊?”倒把刘颖给问了个措手不及:是啊,我凭什么就相信这个从没见过面的钱芳说的都是真的那?

    王湖黎终于注意到了那个钱芳。长相算是中上等,身材瘦小,凭封卫竹的条件,怎么也不会看上他啊!她很坚定地下结论:这个钱芳,也是让封卫竹给闹的。校园内外,围绕着封卫竹产生的明争暗斗真不少啊,真是什么招都能使出来啊!呵呵,一帮小女子,切,管用吗这些?!

    王湖黎听完以后就从来就没把这件事情和那个“钱芳”挂在心上。刘颖只是将信将疑,但是在心里对自己说:关我屁事!不过她开始觉得,和封卫竹一起做什么事情,再演什么戏,都显得太虚假,纯粹是浪费时间。不管他是不是那样的人,她已经觉得他不再可爱,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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