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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竞拍。”老厂长从小看着谢文俊长大,对这孩子很是喜欢,小时候常常带谢文俊去买东西吃,又常常陪他一块玩,所以两人很熟,谢文俊称呼起来也是没大没小的。
李玉玲和老厂长随意寒暄了一下便找位置坐下了,老厂长把谢文俊拉到会场角落,皱眉道:“哎呀,我想着你爹来还可以跟他商量商量,你看现在这小猫两三只,拍什么拍啊,别到时候整了跟白送一样,唉。”
谢文俊挠挠头:“呵呵,老鬼头,你不是现在想反悔吧,这怎么行,参与竞拍的公司都交了保证金了,你不会是……”
“没有,没有,”老厂长打断道,“我就是急,急啊,你知道么,厂子里好几十口人现在就指着这块地了,你说我能不急么,呃……要不打个电话给你爹,我问问他。
谢文俊莫名其妙:“问……问什么?”
“问他到底要不要这块地啊,”老厂长四处看了看,“依我看现在只有你爹出得起价钱了,你看这些都是小公司嘛。”
原来老厂长是担心过头了,谢文俊安慰道:“放心吧,老鬼头,我干妈来也一样,我保证机床厂这块地一定拍出好价钱,也一定是我们恒基地产拍到,OK?”
老厂长哭笑不得,亲昵地拍了拍谢文俊的脑袋:“欧……欧个屁!你保证有什么用。”
“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就继续干着急吧。”谢文俊朝老厂长做了个鬼脸,便去跟李玉玲坐到了一起。
机床厂这块地在规划商业步行街这事没透露出来之前和曾鸿章估计的差不多,市值不会超过八百万,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任何一间地产公司会出超过八百万的价格来竞投,恒基地产此次准备竞投的价格却是一千万整。
出一千万来投一块目前价值不超过八百万地土地是谢清强的主意,谢文俊也同意了。
谢清强是想着八百万块钱处理机床厂剩余职工的善后工作太过勉强,自己怎么说也在厂子里待了十几年,与许多工友都是老感情了,也不缺这两百万。不如就多出两百万凑足一千万拍下这块地,也让所有中年失业地老工友们口袋里银子充裕一点,自己就当再捐了一个“供水工程”嘛。
谢文俊深知老爸的脾气,知道老爸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所以只要老爸觉得舒心,别说两百万,就是两千万谢文俊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更何况他们现在地确也不缺那两百万,兴建林溪时代广场和足球主题公园的费用有没有这两百万都必须得靠贷款,所以多两百万不多,少两百万不少,老爸既然高兴这样,那多出就多出呗。
李玉玲见呆呆站在会场角落那里地老厂长“地中海”似的头发快要竖起来了,于是问谢文俊:“小俊。厂长跟你说什么啊,我看他好像很着急地样子。”
“哎呀,干着急,瞎操心,”谢文俊笑道。“他看参与竞拍的人少,怕这地拍成白送。”
李玉玲笑了笑:“那也不叫干着急啊,他不知道实情嘛,你怎么没告诉他咱们公司准备出一千万拍下这块地。”
谢文俊摇摇头:“这事不用说,说了他也不信。谁会相信有人喜欢白送钱,等到一槌定音那会儿他自然就不着急了,管他的,让他光急着吧,呵呵。”
李玉玲点点头:“你说的对,不过我觉得你爸这事做得相当不错,怪不得你们家的生意发展的那么快,我觉得做生意就得这样。别人都说无商不奸,我却觉得要做一个真正的商人不能奸。只能精,而且还要仁,呵呵,就像你爸这样。”
谢文俊心说我还不是一样,笑道:“是呀,是呀,仁者无敌嘛。”
谢文俊和李玉玲聊着聊着拍卖会就开始了,老厂长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来钱的机会啊,土地拍卖之前还有一系列的陈旧设备拿出来先拍卖,这些残破设备除了能当废铁称斤卖,有谁会拍走啊,不过这也没办法,不能怪老厂长,厂子里的确太缺钱了。
果不其然,多件陈旧设备当中只有两张一直闲置没用过地机床卖了个极低的价钱,其余东西根本就没人问津。
压轴大戏土地终于摆上台面拿出来拍卖了,恒基地产是007号,总共也只有七家公司来参与竞拍。
拍卖师刚一叫出土地底价480万,每次叫价二十万的时候就有一家公司跳开程序,直接喊到600万,另一家公司立马喊了个660万,接下来又有一家公司直接喊到750万。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让一直蹲在会场角落里的机床厂老厂长兴奋不已,还以为参与竞拍地公司少会拍成白送呢,没想到刚一开始才三个人就立马把价格抬到了自己愿意出售的心理底价,而且这才三个人叫价啊,其他人动都还没动过,老厂长双手合十,虔诚的感谢满天神佛。
“八百万!”刚才喊出660万的那家公司的代表毫不客气地喊出了这个吉利的数字,喊完后得意的看着周围地人。
“八百万了,005号叫价八百万。”拍卖师也被这种热情的参拍气氛刺激得兴奋不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八百万了,正在祈祷的老厂长差点被这个吉利的数字刺激得要不顾年龄和身份蹦蹦跳跳。
李玉玲虽然没有参与过这种土地拍卖会,但她觉得没几下就叫到这块土地所谓地市价是不是太快了点,于是开始有点紧张了起来,问谢文俊:“小俊,这太快了点吧,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开价了,还是……”
谢文俊果然的打断道:“再等等。”谢文俊也没有参加过土地拍卖会,根据曾鸿章告诉他地经验,在规划商业步行街这事透露出来之前这种普通土地拍卖一般都会按照每次叫价程序依次喊上去,一般没人会跳开每次叫价而直接喊价的,但现在才四次就叫到了这块土地的市价八百万。该不会其他人也知道机床厂这一片区要规划商业步行街的事了吧。
“八百万,005号叫价八百万,”拍卖师高举槌子,“八百万第一次。八百……002号,002号举牌了,八百二十万,002号叫价八百二十万……”
002号叫出的八百二十万让谢文俊悬起来的心放松了一点,谢文俊心想应该不是有人知道消息了,不然的话到了八百万怎么就没人再喊价了,而是过了半天才举牌子。
谢文俊心说他奶奶的,曾鸿章地什么狗屁经验,什么这块土地只值八百万,完全是凭他的个人臆想。经验主义害死人呐,吓煞我也!
“八百二十万,002号叫价八百二十万,”拍卖师见没人再有意向了,喊道。“八百二十万第一次,八百二十万第二次,八……”
“八百八十万!”刚才喊到八百万的005号又跳开程序直接喊到八百八十万。
谢文俊又蒙了,心跳开始加速,005号怎么又跳开程序喊价了。难道……
“九百三十万!”002号在005号刚喊出八百八十万不久又跳开程序往上喊高了五十万。
李玉玲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紧张的看着谢文俊,谢文俊也开始紧张了。心说他奶奶地,这种拍卖会太刺激心脏了,高血压患者千万不能来,看样子不能再等了,于是对李玉玲说:“干妈。举……举……直接喊一千万吧。”
李玉玲惊讶道:“直……直接喊?”
按照曾鸿章的推测以及谢文俊和李玉玲之前的想法,估计这块土地喊到八百万左右应该就没人再有意向了。那李玉玲就等到最后一个喊价的人喊出的价格快要被拍卖师一槌定音之前直接喊到一千万,可现在拍卖现场的形势根本和估计的不一样,没几下就快接近一千万了,所以李玉玲当心万一现在直接喊到一千万别人再喊那可就一点撤也没有了,恒基地产目前的流动资金就只有一千万,多一分都拿不出来了。
谢文俊是觉着目前如果再举牌二十万二十万的叫份,没准儿又有人会跟上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喊到一千万再说,如果没人跟上那就万事大吉,如果还有人跟上,那就再说,于是点点头:“对,干妈,喊……”
“九百八十万!”005号似乎是不得此地不罢休似的,谢文俊话还没说完就立马又喊开了。
谢文俊和李玉玲面面相觑,两人心里都知道,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一千万是根本买不到这块地了。
心理价750万地土地现在叫价快接近1000万了,老厂长满脸通红激动不已,在005号喊出九百八十万的时候兴奋的朝谢文俊拼命眨眼睛,似乎在说,发财了,发财了!
此刻时间就是金钱,根本容不得谢文俊考虑002号又举牌了,机床厂的这块土地目前叫价一千万!
“一千万,002号叫价一千万了,哇,还有没有人出价,”拍卖师额头上小汗淋漓,面对如此热情的竞拍者,嗓子都情不自禁地喊得有些哑了,“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007,一直没说话的007号开价一千零二十万。”
自作主张举了牌子的李玉玲在举完牌子后对谢文俊说:“你干爹跟我说过市里已经确定要在机床厂这一片区兴建商业步行街,你建议的林溪时代广场项目很不错,不可能因为买不到这块地而放弃啊,先把它拍下来,你家里这么多企业,还怕凑不出钱来么,反正先拍地,钱……到时候再想办法。”
李玉玲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经商经验尚浅的谢文俊刚才被拍卖会上这一系列突如其来地变化给震蒙了,有点手足无措,差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姜还是老的辣,李玉玲不愧是“曾经女强人”,幸亏她关键时刻举了牌子,要再迟疑一下,这块地就是别人的了,到时候就是花再多地钱也不一定买得过来了。
谢文俊暗自有些懊恼,怎么在这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呢,这块地本来就是誓要拿下的,哪怕花再多的钱,只要市里确定在机床厂这一片区兴建商业步行街就一定能赚回来,而且自己的项目又不差,银行贷款也有干爹干妈帮忙,居然被这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差点自己不相信自己了,他奶奶地,这块地再贵也不会超过两千万吧,就算超过两千万也照样赚得回来,老子豁出去了,一定要拿下!
第153章 … 没有硝烟的争地战
谢文俊看看一脸果断坚毅的李玉玲,惭愧的点点头:“干妈,你说得对,一定要把这块地给拍下来!”
话虽如此,但买地的钱往哪儿来呢?一千零二十万如果可以拍下来那倒还能凑一凑,如果再有人叫价,那该如何是好?
谢文俊一边关心着拍卖场上的局势,一边搅尽脑汁想着从哪儿弄钱,可还没等他想到点苗头,005号又把土地价格给喊到了一千零八十万!
005号刚喊完一千零八十万,002号又把牌子高高的举了起来,一千一百万!
“一千一百万了,002号叫价一千一百万!”拍卖师兴奋的叫道。
拍卖会场里顿时有些嘈杂,在座的人都发出了许多啧啧声,不少人都摇头晃脑表示不解,这底价才四百八十万的土地怎么会拍到一千一百万,翻了一倍还多,看样子这价格还要继续往上涨,难道这块地里真埋有宝藏不成?
一千一百万了,谢文俊眉头暗皱,心想这价格飓升得太快,根本不容自己思考往哪儿弄钱来买地,要想拍下这块地,只有集中精力和别人较劲了,只有破釜沉舟一条道,面包会有的,钱自然也会有的,先不管钱往哪儿来,拍了再说,于是对李玉玲说:“干妈,加五十万。”
李玉玲看了看谢文俊,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喊道:“一千一百五十万!”
李玉玲这一叫价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投来,刚才大家一直都是在注意002号和005号相互较劲,这地价上了一千万以后这两家都有点谨慎起来了,这007刚才举了一次牌大家以为只是参与参与,真正投买的心不大,可现在007号又在一千一百万的基础上跳开叫价程序直接加了五十万。把地价喊到一千一百五十万,看样子007号也是成心想买这块地。一山不容二虎,现在三虎相争,这场争地战精彩啦!
旁观者抱着幸灾乐祸的心观看这场争地战,巴不得三家地产公司为这一块破地争个你死我活,同行如敌,争死一个少一个。
忠厚实诚的老厂长此刻地心情却颇有些复杂,一方面想机床厂的地卖得价钱越高越好,另一方面又觉得谢清强他们地产公司如果花大价钱把这块地给买下来划不来,有点于心不忍,况且一千一百五十万早已超过这土地地实际价值。这不是明摆着坑人骗人么,三家地产公司应该都了解这土地的实际价值,为什么还要争下去呢,老厂长百思不得其解。
老厂长不明就理,谢文俊此刻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用说么,肯定是002号和005号这两家地产公司都知道市里要在机床厂这一片区兴建商业步行街的消息了。否则如何解释他们现在都肯花大价钱来争这一块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既然自己能打探到这一消息,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商场如战场这句老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吃一堑长一智。谢文俊暗暗苦笑,又学会一招,只是学费有点太贵,代价有点太大了。
拍卖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千一百五十万,四号叫价一千一百五十万。还有没有人出价,那一千一百五十万第……”
“一千二百万!”002号的大胖子额头青筋暴鼓。扯着嗓出喊出了一千二百万,大胖子喊完价以后用极不友善的眼光瞪了瞪李玉玲和谢文俊,心想本来自己只需要对付005号就可以了,现在这007号又来插一足,真他娘的晦气。
005号的中年男子在002号地大胖子喊出一千二百万以后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他似乎根本没有把李玉玲和谢文俊放在眼里,一心只想先把002号的大胖子拉下马再说,见大胖子这一千二百万明显是扯着嗓子憋出来的,底气似乎已经不足了,于是轻松喊道:“一千三百万!”
“哗……哇……切……”拍卖会场顿时发出了强烈的赞叹声和隐晦的嘲讽声,这场结果不明的争地战明显升级了,财大气粗的005号直接把地价又抬起一百万来。
拍卖会场里的“观众”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者两眼放光的支持着财大气粗地005号,对他喊出的一千三百万这个高价抱以热烈的掌声,另一派吃不到葡萄的“酸酸派”却对005号中年男子喊出地一千三百万嗤之以鼻,认为有这个必要么,直接喊高一百万,是不是要显示你比别人有钱,他奶奶的,等老子以后发了财,老子要把一千三百万人民币全换成钢嘣,砸死你丫的。
005号中年男子这一句轻松淡然的一千三百万一出,002号的大胖子浑身一个激灵,与中年男子四目相对,中年男子地冷静从容和大胖子的紧张失措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孰胜孰负明眼人一看便知。谢文俊暗暗叹了口气,看样子005号这个中年男子对机床厂这块地似乎也是志在必得,而且这一千三百万明显离他愿意出的心理价位还差一大截,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从容镇定,要不然的话这中年男子应该可以去奥斯卡金像奖与人争一争影帝头衔。
拍场会场角落里的老厂长和拍卖台上的拍卖师此刻都是一样的表情,瞪大眼,张大嘴,这样的过程是两人在拍卖之前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果不其然,在005号中年男子喊出一千三百万之后,002号的大胖子开始流汗了,过了一阵子才哆哆嗦嗦的举起了他手中的牌子,这一举似乎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承载着他毕生的心血。
005号地中年男子才懒得理会大胖子现在是什么样儿呢,蔑视的朝大胖子望了一眼。心说你丫已经到头了,还敢举一千三百二十万。简直是找死,老子一价喊死你:“一千三百五十万!”
唉!002号地大胖子彻底熊了,一条的蜷缩在椅子上,痛苦的闭起了眼睛,似乎不愿意接受这失败的结果。
“哇……”005号中年男子对002号大胖子的这一“夺命追魂喊”搏来的掌声更热烈了,胜利者总是容易赢得别人的尊重,不过同时间嘲讽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为大胖子的惨败而惋惜,也不想这场没有硝烟的争地战这么快就结束。
他们似乎都忽略了007号恒基地产这一匹黑马,认为机床厂这块土地地价格应该就终止在一千三百五十万了。
刚才还冷静劝说谢文俊把地先拍下来再说的李玉玲此刻也有点退却的心思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机床厂这块地的价格会被喊得如此高,一千三百五十万,而且看得出这一千三百五十万离005号中年男子的心理价位还有一段距离,恒基地产确实只准备了一千万来投地,现在价钱相差那么远,还怎么跟中年男子争?
李玉玲见谢文俊脸上此刻浮现出与中年男子一样的冷静从容,心想莫不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005号力争到底了,于是说:“小俊。前几天我去银行倒是没白跑,银行给你干爹面子。认真评估过你的商业计划了,贷款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要是咱们公司没有机床厂这块地贷款肯定批不了,换句话说。就是银行同意放这笔贷款,也不可能先放贷款给咱们公司买地,这买地的钱只能自己想办法,靠银行……”
谢文俊点点头,打断道:“干妈。这个我知道。”
李玉玲以为谢文俊是想靠银行地贷款把机床厂遥接地给买下,这肯定没戏。于是赶紧提醒一下,怕谢文俊本末倒置,把先有地才能贷款的这茬给忘了。
地价已经被005号地中年男子叫到一千三百五十万了,谢文俊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从知道机床厂这块地准备拿出来公开拍卖,并且市里有意在机床厂这一片区规划商业步行街的时候,他就打算这块地一定要志在必得,刚才又差点因为自己的疏忽忘了叫价,现在当然更要珍惜这最后的机会,无论付出多少,这块地一定得拿下。
谢文俊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妈,再举牌吧。”
“再……举?”李玉玲瞪大了眼睛,再举就是一干三百七十万了,这买地地钱上哪找啊?
时间容不得李玉玲再做思考,拍卖师又在喊着一千三百五十万的高价开始倒数,李玉玲摇了摇头,无奈的举起了牌子。
本以为一千三百五十万已经是最终价格了的拍卖师不可思议的喊道:“一……一千三百七十万,007号叫价一千三百七十万。”
005号地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李玉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本来也以为一千三百五十万可以拿下这块地了,现在007号又叫价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来,可中年男子这一次叫价比较谨慎了,没有再跳开程序喊高,而是规规矩矩地举起了牌子。
日,一千三百九十万!谢文俊恨得牙痒痒,他奶奶的,买块地做发展怎么那么难。
谢文俊皱起眉头:“干妈,再举。”
李玉玲叹了一口气,闭起眼睛举起了牌子。
“一千四百一十万,007号叫价一千四百……呃?”拍卖师突然眼睛一亮,“一千四百三十万,005号叫价一千四百三十万。”
“哗……”拍卖会场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谢文俊一拍脑袋,我靠,这丫还有完没完,看来005号的中年男子同样也是不得此地不罢休了。
谢文俊虽然没有参与过土地拍卖,但他知道拍卖叫价的时候一旦相互铆上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多了,人有时候为了争一口气而付出高昂代价以本伤人的事情数不胜数,要是自己再和005号的这个中年男子相互举牌,二十万二十万的再这么往上加,那要何时才到头。看那中年男子的实力亦是不凡啊。
不能再这么铆着中年男子相互举牌了,谢文俊想了想。对李玉玲说:“干妈,再加五十万吧。”
“再……再加?小俊,不能再加了,”李玉玲虽然也明白机床厂这块地凭着市里要在这兴建商业步行街这事,就是叫到两千万以上也值得买,但问题是恒基地产现在只有一千万啊,要真被谢文俊这么拼命把地拍下来了,到付款地时候怎么办,这拍卖土地又不是小孩过家家,哪能开得半点玩笑。于是说,“真的不能再加了,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你妈妈?”
曹云芳这个恒基地产地挂名总经理虽然也跟李玉玲说过把事情全都交给谢文俊负责,但李玉玲在这种紧张时刻仍然觉得谢文俊毕竟是个学生,这种大事还是交给曹云芳做主好一些。
谢文俊摇摇头,忙道:“来不及,根本来不及,干妈。加,一定得加。快,加五十万。”
“可是……这……”李玉玲还是有些迟疑。
“我妈让我全权处理拍地的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负责的,我可是我妈的亲儿子啊。快,快叫价,干妈!”谢文俊一时情急连亲情牌都打出来了。
拍卖师把槌子举得老高,喊道:“一千四百三十万第一次,一千四百三十万第二次……”
“一千四百八十万!”李玉玲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从嗓子眼儿里艰难的吐出了这个数字。
“呃?”007号又跳开程序把地价喊高了五十万。拍卖会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刚才为005号中年男子鼓掌的“观众”此刻毫不吝啬自己的双手。“噼里啪啦”朝着黑马李玉玲拼命鼓掌。
老厂长此刻已经不在乎厂子里这块土地能卖多少钱了,他更关心的是恒基地产现在能不能把这块地给拍到手,于是又开始虔诚的向满天神佛祈祷,希望李玉玲喊出地一千四百八十万就是这块地的最终价格了,005号千万不要再喊了。
005号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份淡然从容的心态和表情了,刚才还舒展的眉头此刻已经紧做一团,面对李玉玲又喊高了五十万,迟疑了好半天,在拍卖师快要数到一千四百八十万第三次的时候才缓缓举起了牌子。
谢文俊暗暗苦笑,高喊五十万还甩不开这家伙,居然又铆上了。
现在地价已经喊到了一千五百万,比底价四百八十万已经翻了整整三倍有余,谢文俊想了想:“干妈,喊……喊……一千六百万吧。”
“一千六百万?这……”李玉玲想了想,刚才都喊到一千四百八十万了,也不差这一百二十万,于是狠了狠心,一咬牙,喊出了一千六百万。
一千六百万!005号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李玉玲,无奈的摇了摇头,敢情002号的大胖子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对手是007号这匹黑马啊。
005号中年男子稳定了一下已经发慌地情绪,皱着眉头沉思应该怎么应对007号高喊的这一百万。
“一千六百万了,还有没有人跟上,”拍卖师看了看李玉玲,满脸都是赞叹地神色,“一千六百万第一次,一千六百万第二次……”
“一千六百八十万!”005号的中年男子用非常苦闷的声音喊出这个天价口
还来?谢文俊长长叹了一口气,要再这么和005号中年男子铆下去那可当真就没完没了了,这价钱不能再这么一点一点的加上去了,谢文俊考虑了一下也决定用005号中年男子对付002号大胖子地那一招,一价喊死他,反正机床厂这块地现在一定要志在必得。
那究竟得喊多少呢?刚才高喊了五十万甩不掉005号这家伙,高喊一百万他也跟上了,难道高喊两百万?如果再高喊两百万那可就是一千八百八十万了,不过估计005号的中年男子也不会在乎二十万,可能还会跟着举牌。
刚才败给005号中年男子的002号大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李玉玲和谢文俊的旁边,在005号中年男子喊了一千六百八十万以后摇了摇头,对李玉玲说:“据我观察你们公司的资金实力也不弱,要想拍下这块地不能再这么和他一点一点地加价了,得直接喊一天价,你们是不是对这块地志在必得?”
李玉玲想了想:“是呀。”
“那就得一价喊死他,”大胖子咬牙切齿的说,“直接喊……”
“一千九百八十万!”谢文俊淡然地插嘴道。
第154章 … 难兄难弟
呃!002号大胖子打量了谢文俊一番,这分明还是个学生嘛,便有些怪,问道:“对,就喊这个价,可是你……怎么知道?”
谢文俊现在哪有时间跟大胖子解释这些,于是对李玉玲说:“干妈,喊一千九百八十万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谁先喊这个价倒不一定会赢,但就有优势,要不然……再争的话不定得两败俱伤了。”
“可是……”李玉玲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大胖子,不太方便说咱们公司钱不够之类的话,便有些迟疑不决。
再不喊就来不及了,谢文俊一时情急便胡说八道一通:“我妈那里还有笔买地备用金,充足得很呢,快喊吧干妈。”
李玉玲感到有些奇怪,没听曹云芳说过还有笔买地备用金啊,如果有的话为什么早不说呢,但拍卖师已经高举起了槌子,容不得李玉玲再做思考,再不喊的确就前功尽弃了,那么……干脆喊了再说,这个念头在李玉玲的脑袋里一闪而过,随着喊了再说的这个念头闪过,李玉玲也脱口而出:“一千九百八十万!”
“哇噻!”
这个接近两千万的天价使得所有人纷纷把惊讶、羡慕、赞叹的目光投向李玉玲,005号的中年男子才喊了一千六百八十万啊,007号直接就高喊三百万,太有钱了,不过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用得着这么浪费么,万一007号再举一次牌005号中年男子就不跟了,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两百八十万,真是可惜。
现实里哪有那么多万一,谢文俊知道自己这边要再喊十个二十万,005号中年男子也照样敢跟十个二十万,这就不是买地了。而是铆足了劲相互较劲,为争一口气以本伤人了。
谢文俊虽然对拍卖这事不熟,但对于人性的弱点还是能掌握一二的,从刚才005号中年男子和002号的大胖子相互较劲的过程中就看得出中年男子应该会做得出为争一口气以本伤人的事,所以如果是钝刀割牛肉一点点来。丫的不知道疼就不会清醒,也不会很在乎口袋里的银子。那还不如直接来点痛快地,你要跟,你就得付出更高昂的代价,老子也算赌一把,喊个天价让你知道我们实力不弱,同时也让你清醒清醒,想想到底在不在乎口袋里的银子,要是你觉得划不来不跟了,那老子就算赢了。
李玉玲喊出一千九百八十万的天价大夭出乎了005号中年男子的意料。中年男子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口要和007号恒基地产较劲到底,你举一次牌,我就跟着举一次牌,看谁玩得过谁。但现在007号突然高喊了三百万,三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得好好想一想。
中年男子这认真一想才发觉自己要再跟上地话这地价就得突破两千万了,两千万买一块目前来说只值八百万左右的土地到底值不值得,中年男子开始有些犹豫不决了。
两千万确实是005号中年男子地心理关口。中年男子考虑用心理价去买机床厂这一块地倒也可以接受,但就能保证一定买到么。看007号恒基地产不得此地不罢休的样子,又一下加了三百万,就算自己喊到两千万他们肯定还会跟上,说不定还会大大超出两千万,这样的话就会大大超出自己的心理价位,如果要大大超出自己的心理价位才能拍到这块地,中年男子倒颇有些不太情愿。
谢文俊看见005号中年男子犹豫不决的样子,心想三百万这针“清醒剂”对他的确起了作用,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跟上了。
短暂的时间还是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在三声倒数之后,拍卖师一槌定音,机床厂这块土地拍出了一千九百八十万地天价,由007号恒基地产获得口
“好!”002号地大胖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007号恒基地产也算是为他刚才的失败报了一仇。
拍卖师在台上喊道:“请007号恒基地产的负责人过来办一下手续。”
谢文俊见李玉玲无动于衷,叫道:“干妈,干妈,过去办手续。”
“哦,”李玉玲沉溺在刚才拍卖的叫价环节当中,还在愣神呢,“好,我先去办手续,小俊,你等着我。”
李玉玲说完就拎着挎包办手续去了。
005号地中年男子这时候也走到谢文俊旁边坐下,002号的大胖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把头转朝一边,中年男子看了看谢文俊,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是……你那个阿姨呢?”
大胖子还没等谢文俊说话就抢先开了口,言语中颇带嘲讽:“有人输了不甘心喽,人家买到地喽,去办手续喽。”
大胖子说完立马换了一副温和的口吻,笑着问谢文俊:“小兄弟,你刚才怎么会让你干妈直接喊到一千九百八十万,是不是……”
“跟我叫价的原来是你?”中年男子用颇为惊讶地言语打断了大胖子的话。
大胖子接着这茬又嘲讽开了:“不是怎地,你赢了我又怎么样,人家一个孩……一个学生也照样比你强。”
“学生?”中年男子更为惊讶,“你还是学生呐?”
“当然是了,看不出来么,这小兄弟这么年轻,不是学生是什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做什么生意,哼!”还没等谢文俊说话,大胖子又跟个长舌妇似的插嘴了,好像他跟谢文俊很熟一样做了他的代言人。
中年男子皱眉道:“牛头,我说你有完没完,一早咱们不就说好公平竞争么,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输了不服气啊,再说了,我也没赢啊,你跟我生的这是哪门子气。”
大胖子瞪起了眼睛:“嘿。说好了在外人面前不喊外号的,你怎么又……你个死马面。”
“呵呵,”中年男子拍拍大胖子的肩膀,“我忘了,算了嘛。不许再生气了。”
大胖子“扑哧”一笑:“我会生气,我有你那么小气么。”
谢文俊暗暗好笑。敢情这两人认识啊,一个牛头,一个马面,嬉闹成这样,关系似乎还匪浅,于是问道:“你们俩……认识啊?”
大胖子赶紧摇头否认:“我不认识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你个小子,你不也叫我马面了么,不许再提了,”中年男子一边摇头一边对谢文俊笑了笑。“我俩是发小。关系很铁。”
谢文俊感到有些奇怪:“那你刚才还跟他……”
“跟他较劲儿是吧,呵呵,”中年男子笑道,“我们都在做房地产。都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其实……我们来拍机床厂这一块地不是主要目的,我俩在鸣汁河那里一人拿下了一块地,离得挺近,我们就想要不就干脆把那两块地给并在一块发展。建一片住宅小区,刚巧知道机床厂这块地要拍卖地消息。我俩就打了个赌,谁把机床厂这块地给拍下来谁就能把对方在鸣汁河那里的那块地拿过来发展。”
谢文俊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更是头大,问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合作发展不就完了,有必要打这么个赌么,这谁赢谁输对对方都不好啊。”
谢文俊这么一说两人的头都摇得像拨浪鼓,快嘴大胖子赶紧说:“不行不行,他这个人太主观,我跟他根本不可能合作,要一块做事了包不定天天得吵架,谁受得了啊,我情愿少赚一点都行。”
“瞧你说的这话,是你太主观好不好,”中年男子笑道,“其实我俩都太以自我为中心,不太容易接受别人的意见,根本没法合作,最重要地还是我和他的关系,几十年了,要在一起合作起个什么利益冲突给整没了,那太不值得,从小就结起来地友谊一旦失去了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
大胖子啧啧一声,冲中年男子翘起了大拇指,笑道:“一整天了,你就这句话说得最对,我爱听,呵呵。”
两人对待好朋友的态度令谢文俊觉得相当难得,如今这个社会上把友谊看得比金钱重要的人为数不多了,以利益为大提前的生意人就更别说了,眼前这二位倒是有点特殊,谢文俊也很是敬佩,只不过两人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既然都珍惜对彼此的友谊,都把友谊看得比金钱重要,那合作也未尝不可啊,虽然合作避免不了有利益冲突,但只要两人抱着友谊第一的心,有些利益冲突还是可以避免的,于是谢文俊笑道:“那你们俩还为机床厂这块地争来争去的,就不怕影响关系么?”
这一次快嘴大胖子倒是站在他地发小中年男子那一边了:“不会,我们这是有言在先地,哪会影响关系,对外人尚要说话算话,何况对自家兄弟嘛,呵呵。”
谢文俊呵呵一笑:“你倒是变得真快,刚才还在那冷嘲热讽,现在又……”
大胖子乐观的说:“哈哈,斗斗嘴皮子耍耍花枪而已,输了也要寻点乐子嘛,不会真的介意的。”
“话虽如此,但是……”谢文俊苦笑道,“你们俩为了打赌争机床厂这一块……破地,还把价格越抬越高,那同样是苦了对方,呵呵,也苦了我们公司。”
“这是块破地?你还嫌价格高?哦,呵呵,目前来看是块破地,价格也高了不少,”中年男子朝谢文俊神秘一笑,“但是你们公司既然和我们争这一块地,那想必也是知道原因地,大家心照了。”
中年男子这番话说明他也是知道市里规划商业步行街这事出来以后这块地的价值,谢文俊便觉得有些奇怪,问道:“那你怎么不继续出价了呢?”
“呃……”中年男子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大胖子“扑哧”一笑:“两千万已经到他底线了,对了,我就是奇怪你为什么会让你干妈直接把价叫到一千九百八十万,难道你清楚他的底线?”
原来中年男子的底线就在两千万左右,那还真拼对了,谢文俊点点头。把赌一把并且高喊三百万给中年男子下一针“清醒剂”的想法告诉了两人,中年男子听完以后大为佩服,笑道:“原来如此,你们如果不高喊三百万而是慢慢来地话,我确实会跟你们铆上。到头来可能叫到三千万都不一定,虽然三千万我可能拿不出来。但我清楚我自己,就像你说的,的确是会为争一口气以本伤人,拍下地来再说,还好你们一口叫到一千九百八十万,要不然……咱们都伤啊。”
中年男子有什么说什么,毫不含糊,聊天地时候一点都不带商人的功利色彩,谢文俊很是喜欢。便也不虚伪。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们跟你一样,也是硬着头皮上的,哈哈,虽然现在这地买下来了。但这买地的钱……还不知上哪儿找呢。”
大胖子瞪大了眼睛,对谢文俊说:“怪不得你会赌一把了,要不然你俩这样叫上去,万一真叫到三千万怎么办,你不是更拿不出钱来。”
谢文俊哈哈大笑。又开始自夸道:“如果我俩真是慢慢铆到三千万,那这块地一定是他买了。我最多叫到两千七八百万就放弃了,爱要要去,还看不出来么,我比他清醒嘛。”
中年男子一怔,随即也开怀大笑,这学生说得没错,他是比自己清醒许多呢,要不然也不会一价喊死我了,于是点头道:“那敢情你还救了我了,不然现在愁眉不展不知从哪弄钱的就变成我了,哈哈。”
大胖子摇摇头:“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俩合作不成但借钱可以嘛,我难道会看着你愁眉不展么,呵呵。”
大胖子这么义气地一说谢文俊倒想起一茬,于是对大胖子笑道:“你真的变得很快,刚才你不还过来跟我干妈支招怎么赢他地么,难道也是为他着想,怕他……”
大胖子又施展了快嘴的功力,立马打断谢文俊的话:“真的,真的是为他着想,我了解他这人,你要不一价把他喊死他绝对跟你铆,我直接去劝他他肯定不会听,他太主观了嘛,劝你放弃更不可能啊,我又不认识你们,所以如果到时候你俩要真喊上了三千万结果地被他买了可怎么办,虽然不会愁死,但也亏了嘛,还不如你把他一价喊死,让他被动放弃呢,这样一来皆大欢喜嘛。”
中年男子笑道:“对,这样的结果其实不错,反正我们投买这块地的心思也不大,我们一直都是做住宅地产的,对发展商业用地其实也没太大的把握,只不过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来试一试,成了就学着做,不成也没关系。”
如果大胖子说地是真地,那他俩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难兄难弟”,谢文俊通过拍卖会深刻的认识到了商场如战场这个道理,在商场上相互不认识的人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但还是开了个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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