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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服下EWES,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一样,心脏剧震之下,连常人都痛苦难耐,何况是重病之人了。
所以,我们可以肯定,死者是因为EWES药物过敏引起的突然病发,因心脏破裂引发大出血而去世。
另外,根据检验,EWES混迹于咖啡的残留物里,应该是随着咖啡一起服下地。我们判断,如果死者不是自杀,就应该是被人投毒!”
“轰隆——”这一下子,室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稍有点头脑的都可以判断:秦天是被人投毒的!
一代商业巨子,被人毒杀身亡,这消息传出去,必将引起世界震动!
秦楚的眼睛瞬间红了:“父亲没有理由自杀,而且,咖啡不是父亲泡的。只能是有人投毒。”
顾大山接着分析道:“据刚才所述:有条件接触咖啡地只有两个人,凶手必是其中之一。”
吴嫂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大声道:“大少爷,大少爷,我们在秦家几十年,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谋害老爷?不是我啊。”
“我知道不是你。”秦楚冷冷地道:“EWES这种绝密的药物,你一个普通的佣人根本没办法弄得到。”
一下子,众人的眼光都盯上紧了一个人:秦远扬。
只有他。有作案地动机、时机,还有能力,嫌疑最大!
秦远扬瞬间面如土色,却强自镇定地笑道:“你、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还能谋害伯父不成?”
“除了你,还有谁?”秦楚咬牙切齿地道:“你一直都对秦天国际虎视眈眈,父亲要将秦天国际传给我。作案的动机、时机,还有能力,你全具备了。”
“秦远扬!”赵致狂怒,疯了似地冲将上去。对准秦远场又踢又打:“你这个丧心病狂地畜牲,我要杀了你!”
“阿姨,不是我,不是我。”秦远扬抱着头,只是听。却不敢还手。
看着秦远扬被打的狼狈,秦宽和叶岗却是不敢阻拦,唯恐引火烧身。
“快把人拉开。”顾大连忙道。
几句警察连忙抢上去。把赵致拉开。
赵致这才恨恨地停了手,怒目相视秦远扬。
顾大山这时才脸色一厉:“秦远扬,现在,我以涉嫌谋杀罪对你实行拘留。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两名武警拿出手铐,上前将秦远扬拷了起来。
“我不服,我不服。”鼻青脸肿的秦远扬垂死挣扎道:“你们只是推测,又没有确凿证据,凭什么拘留我?也许是吴嫂被人指使呢?”
硕大山点点头:“吴嫂,为了案子,也只好委屈你陪我们一起去调查吧。”
吴嫂喃喃地道:“真不是我,真不是我,我连杀只鸡都不敢,何况是杀人了。”
“吴嫂,你别担心,我知道不是你,事实会还你清白的。”秦楚安慰了一下吴嫂。
陈美容忽然道:“顾局,EWES这种高科技秘密药物,在京江肯定不多,一定只有地下黑市的大人物有。你去查一下,看看谁买了这药物,就可以知道谁是凶手了。”
“好,我马上去查。”顾大山眼睛一亮,赞许地看了一眼陈美容。
秦远握手心中冷笑:查吧,中间人都死了,没有确凿证据,只要我咬死不承认,你们就定不了我的罪。
“顾局,请你派人去他的房间搜查一下,看看我父亲地遗嘱是不是落在他的手中。”秦楚有些侥幸地道:“如果有的话,这也是一大证据。”
顾大山点点头:如果能找到遗嘱,即使没有确切的谋杀证据,至少一个窃盗遗嘱、谋图巨额财产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不过,恐怕没这么容易。
当下,几名警察在个人引导下赶去秦远扬房中搜查,秦远扬却是冷冷一笑,也不言语。
一会儿功夫,几句警察就回来了。
“如何?”顾大山连忙问。
“没有线索。”警察们摇摇头,一名刑警却意味深长地道:“不过,在废纸篓里,我们发现了一份烟灰。我看了看,凭经验:一个多小时前,有人刚刚烧掉了一张纸。”
众人心里一个格登: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秦远扬就是谋杀秦天的凶手,不过。这家伙做得太干净,竟是没留下任何确凿的证据,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瞧,你们什么确切的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定我地罪。”秦远扬倒是猖狂起来。
“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我会找到证据的。”秦楚眼睛红了,凶光凌厉:“而且,我相信,凶手不会是你一个人!”
看着秦楚可怕的眼神,秦宽、叶岗心中一阵恐惧。那知道这回麻烦大了,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忽然,有人在门口冷冷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坏人可以逃脱法律地制裁。”
众人一愣,诧异地回头看去,便见有两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
“袁大哥。”陈美容欢呼一声,迎了上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袁雄。别一个人则是阿郎。
“袁大哥?”秦楚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小袁啊,好久不见啊。”顾大山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客套话以后再说。今天我来,是指认凶手的。”袁雄冲众人点了点头,凶狠地瞪了秦远扬一眼,那凌厉的杀气让秦远扬吓得一个哆嗦。
秦楚一愣:“袁大哥。怎么回事?”
“昨天,我和同位朋友在山野打猎,玩了一整天。”袁友半真半假地道:“今晚时分,当我们去捡柴火准备野营和烧烤的时候,发现两个行踪诡异的人。
这两个人抬着一个死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一个僻静处挖坑,似乎要把这死人埋掉。我们一看这还了得,分明是杀人害命吗,把这两个家伙轻松制服。
这两个家伙口风很紧。初时什么都不肯说,被我们抓到营地一顿教训,总算招了供。据说,死者外号叫‘猴子’,是个中间人,混迹于地下黑市。
昨天傍晚,这个‘猴子’帮他们的少爷从地下黑市搞了什么隐密的东西。为了避免泄密,他们就奉命把‘猴子’干掉了。阿杰,阿生!”
马上,阿杰、阿生揪着秦远扬两个保镖的衣领就走了进来,一把将这两个坏蛋按在地上。
一下子,秦远扬的脸色变得惨白至极。
秦宽、叶岗也面如土色。
他们知道,这回,算是完了。
袁雄冷冷地盯着这两个神色萎顿、鼻青脸肿的家伙,森然道:“告诉大家,那位少爷是谁?”
“就、就是秦远扬少爷。”两个保镖嗫嚅着,似乎被阿杰等人揍得不轻,害怕得不行。
“他又为了什么东西杀人?”
“好、好像是种叫EWES的进口药。虽然少爷没有明说,但听一些口气,好像是准备对付总裁。”说着,保镖们惊恐地看着订上秦天的遗体。
这一下,算是铁证如山,杀人动机、进机、证据全都有了。
“果然是你!”秦楚的眼神瞬间红得吓人,怒气勃发中,猛冲过去,当头就是一拳。
“砰——”这一拳快若闪电,重若雷霆,打得这秦远扬惨叫一声,牙齿与鲜血齐飞,一头横撞在墙上,然后重重弹倒地地。
“打得好!果然是你这个混蛋。”赵致大笑起来,一脸彻骨地恨意:说什么,秦天也是她的丈夫。
“人渣。”秦楚目眦欲裂地再扑上前,又是一脚,把个眼冒金星的秦远扬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一脚踢到墙角。
秦远扬凄厉地凄叫一声,鲜血狂吐,竟是奄奄一息。
看着秦楚似乎要把秦远扬撕碎的疯狂模样,众人都吓得呆了。
还是袁友反应快,一跃上前,连忙抱住暴走的秦楚:“秦兄弟,冷静,冷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蜂拥上前拉住秦楚,一迭声地道:“冷静,冷静,不能杀人。”
“都滚开!我要撕碎了这混蛋。”秦楚脸色狰狞,像一只疯狂地大雄狮,七八个人都竟然拉扯不住。
“啪——”忽然,陈美容上前狠狠地给了秦楚一个耳光。
秦楚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陈美容:“干嘛打我?”
“杀人偿命。这混蛋害死了伯父,会有法律制裁他的,你难道想为他陪葬吗?”陈美容怒气冲冲地道。
秦楚一下子冷静下来,想及认识父亲还不到半月,顿时悲从心中,失声痛哭。
众人这才放下心,慢慢放开了秦楚。
“秦兄弟,”袁雄一脸内疚的上前:“都怪我们来迟一步,不然伯父可能不会——”
“袁大哥,这不是你的错。”秦楚潸然得两眼通红:“谁想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忽然,秦楚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揪起一个保镖,厉声道:“说,除了这个混蛋,还有谁也参与了谋杀?”
“二爷和二夫人好像也有份。”保镖看着满脸杀气的秦楚,吓得腿都软了,竹桶倒豆子一般交代个干净:“还有、还有老爷的保镖阿强,这两天他们经常在一起密谈。”
秦楚转过头,凶狠地看着秦宽和叶岗:“果然有你们!秦宽,那可是你亲哥,你他妈的也配是个人!”
秦宽、叶岗互视惨笑,心中那个悔啊。
“你、你们。”赵致看着秦宽、叶岗,难以置信地年看着这两个狠毒如蝎的亲人,身体晃了晃,忽然晕倒。
“夫人。”仆人们一阵忙乱,忙扶起赵致,一时场面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悄悄向门口溜去,秦楚忽然冷冷地道:“阿强,你想去哪里?”
阿生身形一晃,闪电般拦住门口,冷冷地盯住之猪狗不如的东西:“小子,现在想走?晚了。”
秦楚一步一步逼上前来,脸色愤怒得像火山:“白眼狼!怪不得我和父亲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所知,原来是你告得密。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近身保镖啊。”
阿寿也痛心疾首道:“强哥,总裁一向最为信任你,你怎么能样做?”
阿强咬了咬牙,忽然狂笑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我不想一辈子当保镖,我要钱,我要很多地钱。”
“所以,你就向这几只猪出卖了我父亲是吧!?”秦楚再也按不住腾腾的怒火,猛冲上前,他要把这个叛徒撕成碎片,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给我去死。”阿强突然狞笑一声,闪电般掏出一只手枪。
“砰——”一声枪响,倒下的却不是秦楚,而是阿强。
顾大山吹了吹右手的枪口,冷冷地道:“论玩枪,我当年是军中快枪手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看了看阿强的尸体,秦楚忽然上前抱住父亲的遗体,痛哭起来:“父亲,我为您报仇了,你看见了吗?”
见秦楚哭得伤心,一时间,众人都不禁黯然神伤。
“老公,别哭了,节哀顺便吧。”陈美容悄悄地秦楚身旁蹲下,柔声安慰。
秦楚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痴痴地看着父亲,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时。
“把犯人都带走。”顾大山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第一百一十六章 … 遗嘱再现
天亮了。
翠湖山庄却依然笼罩在悲伤与悲愤之中。
警察们撤了,押走了所有犯人进行详细的审讯。
军医们也走了,他们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秦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前的湖岸上,呆呆地望着清澈的湖面。
微风徐来,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而秦楚却是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表情。
不远处,陈美容担心地看着秦楚,她知道,现在秦楚的心情一定悲伤到极点。
一个孤儿,刚刚得到一点宝贵的父爱就被残忍的夺走,而且竟然还是无耻的谋杀,这种巨大的打击,纵算是铁汉,也要痛彻心肺。
然而,陈美容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秦楚的心情好一点。
就在这时,袁雄从别墅中走了出来。
“袁大哥,阿楚他好可怜。”袁雄在老将军身旁好几年,陈美容一直视他为兄长一般,此时不禁心中一酸,流下泪来。
袁雄疼惜地拍了拍陈美容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是啊,命运对他来说,的确太不公平了。”
“那他不会有事吧?”陈美容很担心。
“应该不会。”袁雄很肯定地道:“他不是一般人,他有一颗坚强的心脏,而且,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处理呢,他不会不负责任的。”
陈美容这才安心了许多,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袁大哥,你不是退役回家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袁雄早有准备,微微叹了口气:“我啊,是陪朋友出来玩的。你知道,我个人最喜欢亲近大自然了。而且,原来还准备去看看你和秦兄弟呢,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美容一愣,也喃喃道:“是啊,我还以为阿楚找到了父亲,以后会过得很幸福,没想到,幸福竟是这样的短暂。”
“也许,这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吧。”袁雄叹了口气:“你别担心了。我去劝劝他。”
“谢谢你,袁大哥。”陈美容感激地点了点头。
袁雄微微一笑,迈步上前,在秦楚地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想哭,你就大哭一场吧。”袁雄谈谈地道:“为父亲而哭,这不丢人。”
秦楚默然地看着湖面,良久才长吸口气,似乎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我不会哭的,父亲走了,秦天国际百废待新,我不会让人看笑话的。”
“好,既然你这么明白,我也就不劝你了。”袁雄微微一愣,没想到秦楚这样的坚强。
也许,做为一个曾经的孤儿,坚强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对了,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楚忽然问道。
“我?呵呵——”袁雄想说——其实我们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却还是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来这里,不是打猎地,而是有重要的秘密任务。”
秦楚很知趣,便没有向下问,只以为袁雄是偶然的又帮了自己一次。
就在这时,阿寿匆匆而来:“大少爷,不好了。”
秦楚一惊:“又出什么事了?”
“兰小姐回来了,一边哭一边在收拾东西,似乎要离家出走。”阿寿急道。
秦楚一愣,立时明白了秦兰尴尬的处境:她的父亲、母亲、哥哥谋杀了家长秦天,在这个家里,她已经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袁大哥,我去一下。”秦楚向袁雄点了点头,快步而去。
到了秦兰的房间,房间半开着,门口站着两三个女仆,苦笑着面面相觑,里面隐隐传来阵阵抽泣之声。
秦楚示意女仆们退下,自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活泼的秦兰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委委屈屈地一边抽泣着,一边胡乱地收拾着东西。
“小妹。”秦楚上前两步,轻声责备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哥,”秦兰看着秦楚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幽怨:“我不走,还能呆得下去么?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也是凶手一样。我是没有想到父亲、母亲和哥哥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啊。”
“我知道,这事跟你无关。”秦楚看着这可怜的小姑娘:以秦宽等人的罪行,足够枪毙了,这个小姑娘以后也将成为孤儿。
想及此处,秦楚怜悯之心顿起,按住行李,肯切地道:“小妹,他们做的丑事与你无关,大哥相信你。好好住下来吧,有大哥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大哥,伯父的死,你没有恨我,我就很感激了。”秦兰感动得流下泪来:“但你还是让我走吧,在这里,你以为我还能找到快乐地时光吗?只有离开,我才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秦楚一愣,心知是实,长叹一声:“好吧,但你这么小,能上哪去?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我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就可以了。”秦兰抿着嘴:“爸、妈给我的私房钱还有几百万,足够我过一辈子了,大哥你不用担心。”
看着这可怜的小姑娘,秦楚默然点了点头:“好,我叫阿寿送你。”
“谢谢。”秦兰收拾好了东西,无比留恋地看了一下房间,就向外面走去。
秦楚不忍再看,只是向阿寿挥了挥手,阿寿点点头。带着秦兰去了。
秦楚呆立在房中,没想到,偌大一个秦家,转眼间就分崩离析。
这个世道,还当真是残酷得很。
良久,秦楚才默然地走出房间。没走两步,忽然又听见一阵哭声。
秦楚一愣,这才发现来到了秦香玉的房前。
做为秦天唯一的女儿,秦天的故去,善良单纯的秦香玉自然不好受。
也许,自己应该去劝劝妹妹,我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想及此处,秦楚推开门。
房中,秦香玉正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满脸泪痕,赵致一脸伤感与木然地坐在旁边,柔声相劝着女儿。
没想到赵致也在,秦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阿姨,小妹。”
一见秦楚,赵致地火噌地就起来了,夜里秦楚对她几番顶撞让这位高傲的女士怒气满胸。
“你来干什么?我们母女不需要你可怜。”
秦楚苦笑道:“阿姨,夜里为了查出凶手,不得不有所冒犯。还请您见谅。您别忘了,您失去了丈夫,我也失去了父亲,我们一样都不好受。”
想及秦楚查出凶手、为丈夫昭雪的功劳,赵致不说话了。只是别过脸。
秦楚叹了口气:“刚才,秦兰小妹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走得好。”赵致恨恨地道:“她一家谋害了天哥,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
“可是她是无辜的。”秦楚伤感地道:“秦家已经分崩成这个样子了,就请您多一点宽容吧。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到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赵致有些沉默,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
“小妹,”秦楚上前两步:“不要太伤心了,你要坚强一些。好好继续自己的学业。将来,秦天国际也需要你的一份力量。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的。”
“哼——”赵致忽然冷笑道:“你别以为秦天国际就是你的了,一副施舍的口气。”
秦楚苦笑起来:“阿姨,你怎么才能不误解我呢?这是父亲的遗愿,他希望我能够保住他一生的心血。如果要是我自己选择,我宁愿自己去创业。”
“天哥的遗嘱没了,谁知道写什么。”说到遗产,赵致却是分毫不让:“最多按照法律惯例进行分割,大家一人一份,谁也别想多一点。”
对于赵致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还是看在秦楚对秦天还算父子情深的面子上。
秦楚没说话:秦天国际一分为三,那还混个屁啊,直接解体得了。
“妈——”秦香玉忽然哭道:“爸爸刚死,你们就开始争遗产了,这像话吗?”
“孩子,你——”赵致气得一堵:自己为了谁,还是为了你。
“我不要什么遗产,都给你们好了,我只要父亲。”秦香玉大哭起来,雪连似地面容上泪水哗哗直流。
秦楚心中长叹,转过身:“我已经安排人去报社、电视台、电台发了朴告,相信很快就会有亲友赶来。殡仪馆方面我也通知他们尽快赶来,为父亲做好后事安排。
在这困难的时候,我想我们一家人应该同舟共济,这样才能保持秦天国际的稳定,不让人看笑话。小妹,你要坚强一些,秦天的女儿不会只知道哭的。”
说着,秦楚迈步出了房间。
身后,秦香玉的哭声忽然小了。
再次来到湖边,袁雄和陈美容都静静地坐着。
不远处的路口,家里几名保镖设了路障,拦下了好向辆车,似乎都是记者,正急得上下乱跳。
秦楚不想让这些狗仔队无情地揭自己和家庭地伤疤,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也坐到了湖岸边。
看着秦楚的心情又变得很差,袁雄和陈美容苦笑。
他们知道,秦兰走了,秦家又少了一位成员。
一时间,面对连续的不幸,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楚。
沐浴着悲凉的湖上清风,秦楚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很担心,担心完不成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秦天国际会在他的手里瓦解。
想及父亲,秦楚拿起胸前的链坠,打开小圆盒,看着父亲慈祥地靠着自己,那心就越发地剧痛起来。
忽然,秦楚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相片,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父亲的样子永远刻在心中。
“叭嗒——”也许是劲太大了,相片的镜面突然向下一沉,秦楚心中一颤,生怕把这宝贵的遗物弄坏了。
但仔细看来,相片只是随镜面陷了下去,似乎没有损伤。
秦楚松了口气,便小心地用指甲来撬动镜面,想让相片恢复原状。
“叭嗒——”相片和镜面都被秦楚拿了下来,正准备重新装好时,秦楚忽然发现,银盒地底部,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块。
这是什么东西?秦楚一愣间,把纸块拿了出来,一层层地展开,成了一张十六开的大纸。
当看清纸上的内容的时候,秦楚大吃一惊。
这张纸,竟然就是秦天留给秦楚的亲笔遗嘱,还留有明确的手印和签名!
遗嘱中明确的表示:秦天国际全部留给秦楚继承,各家族成员有反对者,当即解职,但仍可分享公司利益。
而且,秦天也明确要求,自己要和楚红香合葬,这个要求是非常坚决的,不允许有任何人更改。
秦楚傻了:遗嘱不是丢了吗,怎么会这里还有一份?
忽然,秦楚想及父亲把照片交给自己时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有什么困难时,就把照片拿出来看看。”
猛然间,秦楚明白了父亲的苦心:要公证的遗嘱是明的,暗地里,谨慎的秦天还给秦楚留了份相同的遗嘱,以备万一。
没有想到,世事残酷,这份暗留的遗嘱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想及父亲的良苦用心,感受到那份拳拳的父爱,秦楚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再次流下泪来。
“秦兄弟,你怎么了?”
“老公,你怎么又哭了?”
袁雄和陈美容吃了一惊,连忙走上来安慰。
“父亲、父亲的遗嘱!”秦楚泪流满面,痴疾地道:“他把另一份遗嘱藏在了相片盒里,悄悄给了我。”
陈美容和袁雄互视一眼,猛然省悟:真不愧是一代商业巨子,聪明绝顶的人物,考虑得这样周密。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无比关爱啊,二人的心里竟忍不住有些心酸。
第一百一十七章 … 风云突变
中午,秋阳高照。
美丽的翠湖山庄却到处挂满了悲伤的白幡。
殡仪公司的工人们还在四下忙活,准备赶在下午前完工。
很快,灵堂在大厅中也摆好了。
看着秦天的遗像,秦家上下,人人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秦楚静静地站在父亲的遗像前,眼睛红得厉害,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流泪过。
赵致也带着秦香玉也站在灵堂前,臂上缠着白布,一脸的悲泣。
袁雄和陈美容远远地看着这悲伤的气氛,除了叹气,却也做不了别的。
忽然,一直溜豪华汽车纷纷驶入别墅,共有十余辆。
停稳后,车上下来十数人,年纪不一,俱穿黑色西装,气度沉稳而凝重。
他们都不是一般人,包括了秦天国际的独立董事和各公司的CEO,可谓精英济济。
走进灵堂,看着秦天的遗像,众人眼睛都有点红,纷纷弯下腰,长长鞠躬。
“夫人,”鞠完躬后,为首的一名老者上前两步,悲愤道:“总裁一代英才,却被宵小谋害,真是天地不公!老朽听之,亦是肝肠寸断,老泪纵横。但如今百事缠杂,还请夫人节衣顺便,主持大局。”
“李大哥,”赵致哽咽着道:“天哥生前,和你是生死之交,以后秦天国际就要多靠你扶持了。”
老者伤感地点点头:“夫人放心,只要李南舟但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总裁的心血毁于一旦。”
秦楚一直在旁听着,这才知道这位老者竟然就是秦天国际的根基——字邦金融集团的董事长。也是父亲的老朋友李南舟。
“那就拜托李大哥了。”有李南舟的支持,赵致仿佛安心了许多。
“李伯伯,”秦楚目前两步:“我叫秦楚,谢谢您前来拜祭父亲。”
李南舟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楚,其它各公司的负责人的目光也一下子扫视过来。
自然。他们都听说过秦楚的事情,想及秦天国际现下无主,心里不禁便有些计较。
忽然李南舟拍了拍秦楚的肩膀,眼眶微红:“很好。你能替父昭雪,我要代老友谢谢你啊。”
“身为人子,自当义不容辞。”秦楚眼睛也红了:“对了,还请大家到偏厅奉茶,待会。还有些事情给大家商量。”
“好,那咱们就走吧。”李南舟心有所动,便带着一群人去了偏厅。
等人走了,秦楚才对赵致道:“阿姨,我有些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希望您也来参加。”
赵致怀疑道:“秦楚。你又搞什么鬼?”
“没搞什么鬼,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秦楚一脸的平和:“如果您不愿意来,让小妹来也可以。”
说着,秦楚自走向偏厅。
“走。女儿,咱们也去看看。”赵致心中不安,担心秦楚搞鬼争夺遗产,便拉着秦香玉也跟着。
秦香玉一脸的木然,自父亲死后。就一直没有笑脸,被赵致牵着,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
秦楚进了偏厅。众人正坐着品茶,但许是各想着心事,静得鸦雀无声。
“少爷。”众人连忙起身,又见到赵致、秦香玉跟着进来,又道:“夫人,小姐。”
“大家都坐吧。”秦楚挥了挥手,众人便又坐下来。
“阿姨,小妹,你们也坐吧。”秦楚淡淡地道。
“哼。”赵致哼了一声,拉着秦香玉坐了下来,似乎很看不惯秦楚这指挥若定的样子。
秦楚也不计较,说什么,她也是父亲的遗孀,只要没有太过,都得忍让。
“父亲的死,是家门的不幸。但纵将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碎尸万断,却也不能让父亲复生。”秦楚的脸悲愤而坚毅。
众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秦天国际,是父亲一生的心血,让它发展壮大,不致崩溃,才是祭奠父亲亡灵的最好办法。”秦楚脸色凝重起来。“所以,根据父亲的遗嘱,我宣布:今日起,接手秦天国际全部事务。”
不是说遗憾已经没有了吗?众人一下都愣了,赵致也愕然了。
“秦楚,你胡闹什么。”短路了几秒,赵致愤怒地站起身:“你有什么遗憾?你到秦家才几天,就想独吞家产,太过人了。”
众人看向李南舟,李南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秦楚平静地摇摇头:“阿姨,你应该明白,这样一份遗憾是存在的,只是被秦远扬那引畜牲毁掉了而已。我想,警方的审讯记录,最后会证明这一点的。”
“哼,遗嘱都没有了,还不是由着你说,我要的是确实的证据。”赵致咬紧这一点,就是不松口。
众人心中也点点头:是啊,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警方的审讯记录,也只能是个参考,做不得数。
“要证据吗?”秦楚点点头:“有地。我这里有一份父亲亲手写的遗憾原件,李伯伯,相信你对父亲的笔迹不陌生吧?您可以看看。”
说着,秦楚取出遗嘱,递给了李南舟。
一下子,众人都惊呆了,李南舟愣了愣,这才诧异地起身接过遗嘱。
只扫了一眼,李南舟就知道这份遗嘱是真的,他和秦天相识几十年,如何不熟悉秦天的笔迹和笔风。
“这、这份遗嘱是真的!”李南舟震惊地抬起头,声音竟有些颤抖。
“哗——”众人大哗:遗嘱不是没有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不可能。”赵致霍然站起,一脸的狂怒:“秦楚,你竟敢伪造遗嘱。你太卑鄙了。”
秦楚悲伤地摇摇头:“大家一定很奇怪,怎么会突然又冒出一份遗嘱吧?”
众人没有吱声,但疑惑的眼神表明了答案。
“这就要感谢父亲的谨慎了。”秦楚回想起父亲的慈爱,脸色潸然地捧起前的银坠:“父亲除了准备将一份遗嘱公证外,还悄悄藏了一份遗嘱在这个银盒里送给我。
初时,我也不知情。今天早上,我在湖边怀念父亲,偶然才发现了银盒中的秘密。相信,这个答案应该可以让大家满意了。”
原来是这样。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总裁的一着谨慎之兴趣,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赵致还是不信:“让我看看。”
李南舟叹了口气:“夫人,确实是真的。”将遗嘱递了过去。
赵致也不傻,自然地看出遗嘱不是假的,尤其是秦天对自己后事的安排。更是让她确信无疑。
“哈哈哈……”赵致忽然惨笑一声:“秦天,多少年来,原来你心里一直没有我,一直藏着别人。你想和那个女人合葬,那我又算什么?”
“阿姨,对不起。”秦楚接过遗嘱。也感到有点抱歉:“希望您能尊重父亲的遗愿,让他和我的父亲合葬。”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总裁想和少年的母亲合葬,怪不得夫人气得快要发疯。
“我不听。我不听。”赵致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一时又哭又笑,神情巅狂。
秦楚知道,昨晚以来,对她的刺激太大:先是丈夫去世。接着遗产无份,最痛苦的是,丈夫竟然要和别的女人合葬。
这连续的刺激。一般人都受不了,何况是高傲至极的赵致。
“妈,妈。”看着母亲似乎要发疯的模样,一直傻傻坐着的秦香玉有点吓坏了,起身抱着母亲,手足无措。
“来人,来人。”秦楚连忙叫了一声,外面进来两个保镖。
“夫人有些不舒服,快扶夫人回去休息。”秦楚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只好让赵致离开。
“小妹,劝劝阿姨。”秦楚低下声,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秦香玉。
秦香玉默默地点了点头,便扶着母亲走了。
秦楚很了解这个小妹,温柔淑良、多愁善感,没有多大野心,应该不会嫉忌自己接掌了秦天集团。
但越这样,秦楚就越想照顾好这个妹妹,因为这个世界上,秦香玉是唯一跟他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等人走了,秦楚才定了定神,平静地回过头。
众人脸色复杂地看着他,秦楚何等聪明,他明白眼神中的意思。
“说起来,在场的各位叔伯都是我的前辈,所以我也就不客气了。”秦楚直截了当地道:“我知道大家担心我承托不起秦天国际的重担,目前,我的确也缺少这方面的能力。
不过,我会努力去学习的,我相信,以后我不会比父亲差,会为他老人家守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家业。
李伯伯,我想集团的事务暂时由您来权摄,我就在一旁学习。等我的能力够了,再正式接手,您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众人听得松了口气,纷纷赞同道:“好,我们同意,可以这么办。”
其实,众人不怕秦楚不懂,就怕秦楚装懂,那秦天国际可就惨了。
李南舟作为集团的二把手,纵横商场多年,声望卓著,由他暂时权摄,众人一则心服,二则也可以保持集团能够平稳过渡。
李南舟却是一愣,显得有些不安。
说到底,他只是个高级打工仔,突然要权理秦天国际这样一个巨型集团,不禁有些忐忑。
“这个,贤侄,”李南舟推托道:“我毕竟是外人,署理秦天国际恐怕不妥啊,外人会说闲话的。”
秦楚真诚地道:“李伯伯,父亲说过,您是可以信赖的人,我相信他,也相信您。现在,秦天国际正值生死存亡之秋,稳定压倒一切,我真诚的希望您能够接手这个重担,保持集团的稳定。”
“老李,既然贤能侄一番诚意,就不要推托了嘛。”众人也劝,这是目下最好的办法了。
李南舟感动道:“既然贤侄如此信任我,那我就冒昧答应了。我只有一句话,为了秦天国际,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啪啪啪……”众人掌声如雷。
秦楚明白,李南舟是个聪明人,他在用诸葛亮的名语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永远是一个中心辅政的诸葛亮,而不会喧宾夺主。
“谢谢李伯伯,我代表父亲的在天之灵感谢您。”秦楚感激地弯弯腰:“以后,还请您不吝赐教。”
“不敢当。”李南舟连忙站起:“老朽自当尽力。对了,我看,大家可以表态了,是否同意由秦楚贤侄接任总裁?”
“同意,同意。”诸人纷纷点头,这也是法理上唯一人选。
秦楚长嘘口气,他知道自己终于获得了众人的正式承认,开始接手秦天国际。
“感谢各位叔伯的信任,”秦楚轻松了许多:“秦天国际也是大家的,希望各位叔伯能够不懈不怠,将秦天国际推得更高。”
“呵呵,总裁有命,敢不遵从。”众人笑了起来。
李南舟也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秦楚资历尚浅,但在家族巨变的时候,能够力挽狂澜,稳住局面,非常了不起。
他相信,假以时日,秦楚又将是新一代的秦天。
“好了,各位叔伯们请暂坐,我让下人安排下午饭。”秦楚脸色又伤感起来:“父亲何时出殡,我再通知大家。”
“好,总裁先去忙吧。”众人现在军心稳定,轻松了许多。
秦楚冲众人点了点头,这才出了偏厅。
刚一出门,秦楚便长出一口气,刚才,他真是如履薄冰啊,终于把人心安定下来。
“老公,怎么样?”一直候着的陈美容和袁雄走了上来,脸色焦急。
“OK,摆平了。”秦楚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总算没有辜负父亲的重托,让军心稳定下来,我也正式接任秦天国际的总裁职位。”
“太棒了,我就知道老公是最棒的。”陈美容忍不住想欢呼,却被袁雄拉了拉衣服。
看着秦楚悲怆的脸色,陈美容悄悄吐了吐舌头。
………
第一百一十八章 … 潜雷暗伏
晚。
翠湖山庄。
华灯初上,数十只霓虹灯照得山庄大门一片灿烂。
秦楚悲伤地站在门口,臂上缠着孝布,在以传统的礼节接待着一波一波的宾客。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子,也是秦天国际的新总裁,秦楚自然要担当起主人的责任。
何况,来者都是政府官员、商界巨子等社会名流,为了秦天国际的未来,秦楚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一晃间,已至深夜,来宾渐渐散去,秦楚却已经累得疲惫不堪。
忽然间,阿寿匆匆走来:“少爷,人都走完了。”
“走完了?”秦楚长出口气。
“是的。不过,金院长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阿寿道。
“噢,那就关门吧。”秦楚有些关键,忙向屋中走去。
到了自己房间,秦楚推门而入,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正围着一摞厚厚的发黄资料翻看着。
除了陈美容、袁雄外,还有两位陌生人。
一位老者,白发苍苍,戴着老花眼镜,他是孤儿院的金院长,看着秦楚长大的金爷爷。
一位妇女,四旬出头,头发微白,和气而慈祥。是照顾了秦楚近二十年的保育员何妈妈。
这两人在秦楚心目中的位置,真不亚于亲人一般。
“金爷爷,何妈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秦楚上前,一脸的歉意。
“孩子,没事。”老人扶了扶老花眼镜,关切地道:“倒是你要节衣顺便才是。”
“是啊,可怜的孩子。”何妈妈看着秦楚,眼睛都红了:“刚找到父亲,就失去了。这老天,对你太不公平了。”
秦楚眼圈不禁又有些红了:“金爷爷,何妈妈,谢谢你们。”
众人心中叹了口气,袁雄忽然道:“噢。这个,咱们抓紧时间吧。”
“噢,是,是。”大家应了一声,连忙翻看起资料来。
“还没有找到吗?”秦楚上前坐下,有些焦急。
“没有。”金爷爷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入院时都是二十年前了,时间这么久远,当时的资料可不是很难找吗。”
“不会丢了吧?”秦楚脸刷地白了。
“应该不会。”何妈妈安慰道:“孤儿院又没搬迁,为了以后方便寻亲。资料都是保留着的。”
“那就好。”秦楚长出口气。
五分钟后。
“嘿,找到了。”金爷爷忽然一拍桌子,高兴地道。
“太好了,上面写什么?”众人大喜着围拢过来。
“金爷爷。您快说。”秦楚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金爷爷拿起一份发黄的久远资料。翻看着念道:“1989年12月17日,嘉湖孤儿院转院孤儿一批,共十六名。
其中六名男婴。重十斤四两,三个月大,父母留有姓名和生日,望遵循之,以备日后寻亲之用。
次日,六号男婴编号89121706;姓名秦楚,由保育员何玉玲女士负责照管。此资料长期存档,勿有遗失。”
“嘉湖,我从嘉湖来的。”秦楚喃喃地道:“那么,我的母亲和外公可能在嘉湖?”
“应该差不多。”金爷爷扶了扶眼镜,考虑道:“可以先去嘉湖孤儿院查一查相关资料。如果确定你一开始是被嘉湖收养的,那你的母亲和外公应该在嘉湖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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