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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要找钱,刘汉东说不用这么好的枪,值这个价。然后连说带比划想再买一支手枪,他的阿拉伯语和对方交流起来有些困难,这老头面部沟壑纵横,如同刀砍斧削一般,手指缝里全是黑泥,略耳聋,口音也比较奇怪,不过有着沙漠民族贝都因人的豪爽,他从自己袍子下面拿出一支手枪“送给你。”老头说,将手枪双手奉上。
这是一把英国造韦伯利左轮手枪,款式很老,不是那种可以从侧面抖开弹巢的美式左轮,而是从上方折开的方式装弹,里面装了六颗黄澄澄的子弹,看得出保养的不错,枪身上有铭文,隐约看到1915的字样,刘汉东就傻了,一百年前的古董啊。
贝都因人非常热情好客,他们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能拒收的,刘汉东只好收下这件独特的礼物,他寻思回赠一样东西才行,想了想把自己新买的华为大屏幕手机拿出来,老头眼睛就亮了,欣喜若狂,爱不释手。
这次交易非常成功,只是寻找子弹费了点事,老头有一个大木箱子,里面装满各种规格的手枪和步枪子弹,就如同陈八尺修车铺的装满螺丝螺帽的百宝箱一样,要什么,自己配。
苏式7。62x39m43步枪弹是很常见的子弹,随便就能找出几十颗,韦伯利左轮枪的子弹就稀罕了,只能凑出三颗来,而且年头很老,难保发射药还能生效。
买好了枪,刘汉东胆气就壮了,把长枪放在谢里夫的出租车后备箱里,左轮枪揣在兜里,他要先礼后兵,让这帮塔基卡提的外籍黑社会看看,什么叫做真黑。
首先他回到办公室,把枪藏起来,带着美元去找地头蛇,这条街上的恶霸是一伙从巴勒斯坦来的移民,五六个核心人员,开一家劳务公司,主要靠敲诈勒索外来人口度日,巴基斯坦人、孟加拉人,印尼人,只要是在科林务工,就要给他们缴纳保护费。
刘汉东登门拜访,表现的服服帖帖,缴纳了五百美元的当月保护费,巴勒斯坦老大摆摆手让他滚蛋。
“请释放我的同伴。”刘汉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愿意花钱。”
几个家伙商量了一下,开出了天价:“一万美元可以帮你去问问。”
刘汉东和他们讨价还价,愁眉苦脸表示没有,此刻他已经动了杀机,但是还想给他们一次机会,他诚恳地说:“阿拉法特你们认识吧,那可是我们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我们中国一向支持巴勒斯坦人民伟大的复国事业,支持你们反抗以色列的斗争,捐钱捐物,联合国帮你们投票说话,看在这些事情上,能不能帮帮忙?”
“少一分都不行,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最有钱,一万美元对你们来说是小意思。”为首的家伙叫谢赫,态度非常强硬,刘汉东看着他,感觉这货蒙上黑头套,就是妥妥的哈马斯武装人员。
“好吧,我回去向上级请示一下,尽快筹钱。”刘汉东说,倒退着出来,穿过马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sks步枪,娴熟的拆开,清洗,重新组装,将十发子弹一枚枚压进去,把枪放进长条形钓鱼包,下楼修车,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卸下轮胎补胎,用车载电动打气筒充气,修车对他来说驾轻就熟,小菜一碟。
车子修好之后,刘汉东出城打靶,他去了谢里夫介绍的那个寂静的海滩,在空地上摆了十个易拉罐,分别在五十米,一百米的距离上射击,头两枪打歪了,这枪很久没校正了,调整之后,精度变得可靠了,八发八中,可谓指哪打哪。
刘汉东回到办公室,吃了饭,等待黄昏来临,天色渐晚,他拎着包出门,上五楼顶的天台,临街建筑距离都很近,他接连翻越几座楼顶,最终停在巴勒斯坦人开的“劳务公司”对面的楼上,将包里的毯子拿出来铺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楼顶,趴在毯子上,拿出步枪,用机械瞄具瞄准对面的窗子。
他的视力很好,这种距离上根本用不着光学瞄准镜,m43子弹是一种中间威力型步枪弹,八一杠也是用的这种子弹,威力中等,在有效射程内可以打穿薄钢板、砖墙、树木和一定厚度的混凝土,电影里躲在汽车或者家具后面就能安然无恙的情节完全是假的,步枪弹可以毫无压力的打穿一切。
此刻,刘汉东决定给巴勒斯坦人一些刻骨铭心的教训,天色已晚,劳务公司灯火通明,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货正吃着咖喱饭喝着咖啡,却不知这是最后的晚餐。
刘汉东用准星锁定了谢赫的脑袋,没有任何犹豫,手指一勾,谢赫的脑袋变成了烂西瓜,他身边的人慌忙起身四下张望,子弹飞来,又打中了两个人,他们这才意识到子弹来自远处,急忙卧倒寻找掩蔽。
十发子弹打完,刘汉东迅速拿出一板子弹压进去,继续猛射,把劳务公司的外墙打得满是孔洞,最后一发子弹出膛,刘汉东起身卷起毯子,悄然离去,只留下满地的子弹壳。
半小时后警察才来到现场,劳务公司血流成河,谢赫被当场击毙,另有四人伤势不同,这个团伙算是覆灭了,警察叫来救护车,把他们拉走,然后搜走了公司保险柜里的钞票,扬长而去。
……
第二天,刘汉东带着一捆美钞去警察局捞人,正遇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在和警方交涉,其中一个人长得很眼熟。
那人也看到了刘汉东,抛开争执的面红脖子粗的科林警察,大踏步的走过来,张开了双臂。
刘汉东也张开双臂,和此人紧紧拥抱。
“想勒死我啊,伤还没好利索。”男子咳嗽了两声,在刘汉东肩膀上锤了一下。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怎么调到这边来了,是升官还是降级?”刘汉东笑问道,这人是大半年前他在阿富汗经历腥风血雨时并肩作战的战友,阿富汗大使馆武官助理。
“算是升职吧,现在是武官,助理俩字掐了。”男子笑道,“我死里逃生全靠你了,差一丁点,这条命都搭进去了。”
刘汉东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回头事情办妥,咱们得好好喝两杯,一直没问你尊姓大名呢。”
男子道:“我叫秦鹰扬。”
刘汉东奇道:“秦显扬是你亲戚?”
“是我堂弟,我二叔家的儿子。”秦鹰扬说,仔细一看,他们兄弟俩眉眼没有相似之处,体型倒是接近,都是瘦削挺拔。
此处不宜叙旧,两人简单寒暄后一起去和警察交涉,秦显扬犯的是走私烟酒罪,不算很严重的犯罪,再加上外交机关介入,警方说只要缴纳罚款就能放人。
秦鹰扬决不妥协,据理力争,搬出科林王储赛义德殿下压人,警官说不过他,最终只好答应放人。
“这帮贪官污吏,不吓唬一下都不行。”秦鹰扬冷笑着说。
“你和王储殿下很熟?”刘汉东问。
“说来话长,回头和你细聊。”秦鹰扬跟着警察走进去,把关在囚室里的堂弟接了出来。
秦显扬受了点苦,但都是皮外伤,无大碍,只是有些消沉,大家离开警察局,开车回办事处,路过巴勒斯坦人开的劳务公司的时候,墙壁上碗口大的枪眼赫然在目,一群穿黑色罩袍只露双眼的女人哭哭啼啼簇拥着一辆卡车,车厢里摆着白布包裹的尸体,死者是谢赫,昨天晚饭时,一颗子弹掀开了他的脑壳。
穆斯林讲究速葬,今天谢赫就要下葬掩埋,送葬的都是巴勒斯坦老乡,女的居多,因为男的还在医院躺着呢。
老城区街道狭窄,送葬队伍堵了半条街,秦家兄弟默默看着他们,良久秦鹰扬才悠悠道:“nozuonodie。”
第三十七章计划的一部分
秦显扬却是后知后觉,他看到送葬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禁叹息道:“客死异乡,白发人送黑发人,唉,真悲惨。79免费阅”
“想开点,既然混这一行,就得有横死街头的觉悟。”秦鹰扬劝慰弟弟。
“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抓到凶手。”秦显扬还没转过来这个弯。
秦鹰扬冷笑道:“这案子对于塔基卡提的警察来说,难度太大了,他们没有任何科技手段进行侦破,哪怕连提取指纹这样的技术都不具备,破案的唯一办法就是乱抓嫌疑人,带回去严刑拷打,不过这案子犯不上警察老爷们费神,死的都是外来户,而且是从事非法劳务进口的黑帮,死了也就死了,小事一桩。”
秦显扬这才回过味来,道:“死了活该,这人到底是被谁打死的呢?”
秦鹰扬道:“有人在对面屋顶上用步枪朝他们射击,打了二十枪,警察把住在那栋楼里的人都抓了去问话,一无所获,今天早上已经放了,巴勒斯坦人放话说要报复,他们怀疑下手的是约旦帮,不过我猜真凶另有其人。”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汉东一眼。
刘汉东干咳一声:“老秦,你还没说在阿富汗的事儿呢。”
秦鹰扬是明白人,顺着刘汉东岔开话题:“我被手榴弹炸成重伤,差点就见马克思了,好在你们死马当成活马医,把我送进医院,那帮老t用手枪顶着医生的脑袋逼着他们给我输血,给我手术,好在阿富汗的医生都有丰富的战场救护的经验,输了几千cc的血,我的命总算是拉回来了,然后送回国,在医院躺了几个月,还没好利索,就被派到这儿当武官了。”
说话间汽车已经开到公司楼下,三人停车上楼,回到屋里刘汉东去煮咖啡,秦家兄弟坐在沙发上闲扯,等刘汉东端着咖啡过来,秦鹰扬突然问他:“步枪藏哪儿了?”
刘汉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驻外武官很多都是总参二部派出的谍报人员,秦显扬在阿富汗的表现已经证明他就是其中一员,这种事情岂能瞒得住他。
“放心,藏在很安全的地方。”刘汉东说,“家里就留了一只手枪,防身用,不犯法。”
秦鹰扬说:“那没事,他们怀疑不到中国人身上,在当地人眼里,中国人向来是怯懦怕事的形象,穿着白衬衣和西裤,夹着皮包,小眼睛眯缝着,不但遵纪守法,也遵守一切潜规则,谁都能欺负他们,还不用担心遭到报复。”
秦显扬瞪大了眼睛,他虽然是军人出身,但在部队循规蹈矩,干了几年就转业到地方,开过枪打过靶,但是从未杀过人,刘汉东和堂哥轻描淡写之间,就报销了一条人命,实在是太惊悚了。
“老弟,拿出军人作风来,你在科林,代表的是国家利益,懂么?”秦鹰扬拍拍堂弟的肩膀,“中国人不可以被欺负,以前可以,但从今往后,不可以了。”
“嗯!”秦显扬重重点了点头。
秦鹰扬端起咖啡杯浅酌:“不错,小刘煮咖啡的手艺见长。”
刘汉东说:“老秦,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秦鹰扬哈哈大笑:“你小子,第六感很强大啊,我也不瞒你,你被调到科林来,是我们运作的结果。”
刘汉东瞳孔微微收缩,这不是自己猜想的答案,看来事情要复杂的多,自己不知不觉被卷入了阴谋中。
秦鹰扬说:”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科林的局势,科林是个酋长国,最高统治者叫埃米尔,就是国王的意思,老国王已经九十多岁了,他统治这个国家长达六十年之久,科林是海湾国家里最早开采石油的,但是储量并不丰厚,这几年已经接近枯竭,而替代的经济模式还未形成,王室曾经想仿照迪拜模式大建城市,你们也看到了,新城区断壁残垣,高架桥修到一半,大厦地基刚挖好,为什么停工,没钱了,王室有钱,但只想用来享乐,政府没钱,只好融资借贷,科林酋长国的政府,已经破产了。”
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知道老鼠拖木锨,大头还在后面。
“现任埃米尔奉行中立政策,极有政治智慧,在屡次中东危机中屹立不倒,六七十年代石油危机的时候,科林埃米尔是欧佩克的发起者之一,九十年代萨达姆侵略科威特,本来可以一鼓作气把科林也拿下,但是伊军在边境止步,就是因为萨达姆和埃米尔关系良好,而埃米尔审时度势,在沙漠风暴行动中,让美军利用科林作为跳板,进攻伊拉克……”
秦鹰扬说的口渴,又喝了一口咖啡:“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埃米尔终归老了,不再睿智英明,他近十年来的决策大都是错误的,国家被搞得越来越糟糕,贫富分化严重,王室奢靡,民众贫苦,社会矛盾严峻,不过老埃米尔做了最后一个英明决定,他把王储的位子,交给了最后能力的孙子,赛义德王子殿下,这位王子了不得,在牛津大学读的博士,学历很高,修养很高,水平也很高,他虽然是在西方受的教育,但并不盲目的亲西方,而是和祖父一样,奉行实用中立原则,我说的简单点,赛义德王储,是愿意和中国合作,重振科林经济的,因为西方国家尚在经济复苏期,放眼全球,只有中国拿得出钱来帮他,可是……王室中有人不服赛义德,甚至想暗杀他。”
刘汉东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秦显扬也紧张起来,在屋里到处查看。
“别看了,这间屋我找人检查过,没窃听器。”秦鹰扬摆摆手,“接着刚才说,我们的任务,是确保赛义德殿下拿到项目,做出成绩,顺利登基。”
秦显扬正色道:“保证完成任务!”
刘汉东却道:“有津贴么,完成了有奖金么?”
秦鹰扬哈哈大笑:“傻小子,这可是国家战略,能留名史册的,你还惦记着什么津贴,哈哈哈。”
刘汉东问:“这件事都有哪些部门参与,中炎黄会配合么?”
秦鹰扬说:“目前来说,还是绝密级别,张邦宪都是不知情的,事实上赛义德王子愿意和中国合作只是我们战略部门推演出来的结果,他本人并未和我国主动联系过。”
刘汉东道:“服了,搞了半天是自娱自乐啊,这事儿不靠谱,我看没戏。”
秦鹰扬狡黠一笑:“靠谱,有戏,因为有你。”
“我?”刘汉东纳闷了,“我算老几啊,人家王子买我的帐。”
“你当然有分量,因为你救过王子殿下的性命。”秦鹰扬笑的意味深长。
刘汉东忽然明白了,回忆一幕幕重现,自己是去利雅得履新,为什么飞到迪拜,为什么公司安排的是阿玛尼酒店的38层,这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本来只想让你混个脸熟,没想到你居然撞了大运,救了王子殿下,这就是命啊。”秦鹰扬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居然是国产的红梅,弹了一支自己点上了。
刘汉东说:“暗杀王子的人是谁?为什么保镖进去之后没找到人?”
秦鹰扬说:“下手的当然是王室内的政敌了,赛义德有很多叔叔,都不满侄儿接任,他们派遣杀手潜入房内,在赛义德经常读的古兰经页面上涂了毒液,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王子殿下也是个警觉的人,只要有疑点,就不会再碰房间里的东西,他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从小到大,经历的暗杀不下十次了。”
刘汉东心情复杂,从老秦烟盒里拿了一只烟出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怎么样,有没有壮怀激烈的感觉。”秦鹰扬猛拍刘汉东的肩膀,“小子,偷着乐吧,你算是摊上了,飞黄腾达,留名青史啊。”
刘汉东道:“哥,有点乱,我得捋一捋。”
……
中国,江东省近江市,望东区的一家连锁超市内,理货员朱小强搬了半天货,累得满身臭汗,此刻蹲在库房里歇息,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摸出一支红梅叼上,点燃,美美抽了一口,眯缝着眼睛看烟雾缭绕。
超市理货员,每月工资两千三,和别人合租房子每月五百元,公交卡每月一百元,人情往来四百,手机通讯加上网一百,抽烟一百,吃喝用度最大,超市男理货员干的都是粗苯力气活,每天光吃方便面是不行的,必须补充动物性蛋白质,吃拉面的时候加份肉,加个茶叶蛋,晚上喝瓶啤酒,平时凑钱和同事聚餐,每月怎么都得七八百,算下来工资剩不了几个。
透过库房的门缝,朱小强可以看到两个女同事站在货架旁聊天,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同事穿着短裙,露出一双诱人的大白腿,看得他直吞口水,手不知不觉伸到裤子里撸了一管。
女同事走了,得到释放的朱小强躺在库房堆积如山的货物上,幻想着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横枪跃马,醇酒美人,雄霸天下,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手上的红梅渐渐低垂,烟蒂落到了卫生纸上,引燃了纸团,烟雾渐渐升起。
警铃声响起,天花板上的烟雾探头探测到一定浓度的烟雾,开始喷水灭火,朱小强被淋醒了,狼狈不堪的推开门,一群同事拿着灭火器冲进来……
半小时后,朱小强沮丧的离开了超市,他被开除了,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没结。
回到家里,朱小强先躺了几个小时,晚饭也没心情吃,半夜时分,他打开电脑上网,一边继续写自己的小说,一边浏览着各种黄色网站,忽然一则广告跃入眼帘。
“中东劳务输出,月薪万元起步,包办签证。”
第三十八章拉面小郎君
朱小强没当回事,他纵横网络五六年,什么骗局没见过,这种劳务输出八成是骗报名费的,根本信不得。79免费阅
他点了一支烟,摆正键盘,啪啪的打起来,一小时后,三千字的开篇写好了,名字暂定为《我们全家都是兵王》,他很为这个书名自鸣得意了一番,在网文界混迹多年,朱小强加了几十个作者群,qq里存了好多编辑和网编,平时打得火热,关系好得很,想通过关系弄个内签,甚至小买断,都不是难事。
他幻想起来,如果这本《我们全家都是兵王》能买断的话,哪怕千字十五元呢,一天写一万字,也是一百五啊,十天就是一千五,一个月就是四千五,比当理货员的收入多了一倍,如果能在无线上大红大紫的话,那每月就是上万,甚至十几万了,到时候自己就买一辆车,绝对不能买日系,必须买德系的,大众新捷达就行,开到曾经上班的超市门口,显摆给那帮势利眼看看,对了,对了,可以接大白腿下班,顺便联络一下感情,转眼自己都二十大几了,连个女朋友的毛都没有,又没胆子去洗浴中心,性生活基本靠撸,憋得难受啊。
想到这个,他不由得怀念起汪红来,qq上那个熟悉的头像已经变成灰色许久了,每逢节日,朱小强都会给汪红留言,发个表情什么的,可她从来不回,不知道是弃用这个qq,还是不想搭理自己。
朱小强伤感起来,又点了一支烟,这时候网站编辑回复来了,这本书成色不行,买断希望不大,还是试试分成吧,签约没问题。
“好吧,我试试。”朱小强啪啪的敲打着键盘,意兴阑珊,他知道自己的份量,混了这么多年没有起色,压根就不是写书的材料。
次日一早,房东来收房租,朱小强身上只有一百多元了,推说下午再交,糊弄走了房东,他将自己简单的行李收拾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的家当就是那台神舟笔记本电脑,把换洗衣服和拖鞋毛巾牙刷塞进包里,悄悄下楼,坐上公交车,直奔汽车南站。
朱小强回老家了,他家在农村,有二亩庄稼地,父亲在的时候,有一份泥瓦匠的收入,加上种庄稼的钱,在村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父亲死后,家境一落千丈,但母亲还是在村里维护着自己的面子,说儿子大学毕业,在城里上班,收入多的很,每月都给家里寄钱。
卧铺长途车风尘仆仆的行驶在县乡公路上,路旁的白杨树一闪而过,这里已经是安徽境内了,再过几公里,就是朱小强的老家。
“师傅,停一下。”朱小强拎着包来到了车门前,气压门打开,他背起包跳下来,呼吸着熟悉的空气,远处是古老的村庄,土墙、柳树,茅草屋顶,这就是朱小强的老家。
母亲一个人在家,见儿子回来,赶忙张罗着下面条打鸡蛋,说小强你回来的正好,我托你三婶子介绍了个对象,在广东打工的邻村女娃娃,人挺好,正好回家探亲,你见一下吧。
朱小强冷笑:“不会是东莞回来的吧。”
母亲说:“不清楚广东哪里,是工厂里的工人,一个月四千多块呢,人也长得俊,瘦瘦高高的,挺白净。”
朱小强吞了口涎水,心道见一见也少不了一块肉,大不了不请人吃饭就是,于是同意见面,目前马上联系三婶子,正好明天逢集,到镇上去相看。
第二天,朱小强换上崭新的衣服去赶集,在镇上的茶室见了三婶子带来的女孩,那女孩果然长得好看,一米六五亭亭玉立,长得白,穿的也时髦,不过和朱小强没说上三两句就接了个电话走了。
三婶子笑嘻嘻地说:“强子,回家等信儿吧,要是成了,婶子可要吃你的大鲤鱼。”
朱小强谢了三婶子,出去溜达,集上人多,摩肩接踵的,竟然遇到了刚才相亲的女孩,和两个闺蜜一起逛街呢,她们没看到朱小强,还在谈刚才相亲的事情。
女孩说:“不行,是个矮冬瓜,长得丑不说,一双眼睛乱看,色迷迷的,看得我发毛,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朱小强紧咬着嘴唇,默默离开,他被打击惯了,已经不生气了,自己什么德行,其实心里也有数,这个社会,自己这样的人就是用来垫底的,钱是别人的,妞儿是别人的,机会也是别人的。
忽然一只手拍在朱小强肩膀上,回头一看,是邻村的马玉涛,自己的初中同学,马玉涛是回民,他们整个村子都是回民,经常和邻村打架,向来占上风,乡里也不敢管,毕竟是少数民族。
马玉涛和朱小强关系很好,多年不见,硬要拉他去吃饭,朱小强拗不过,跟他去了一家清真馆子,点了一桌子菜,聊起往事,马玉涛说:“小强在哪儿干呢,每月能拿多少钱?”
朱小强打肿脸充胖子:“我在近江一家连锁超市做管理工作,闲暇时候写点书什么的,每月六七千块。”
马玉涛说:“还行,不过比我差点,我在迪拜打工,每月光小费上千美元。”
朱小强惊呆了:“你做什么工作,这么来钱。”
马玉涛说:“劳务输出啊,我是厨师,会拉拉面,会做白案,在饭店里当着客人的面拉面,展示手艺,现拉现下,他们就给小费,都是美元欧元,直接塞兜里,饭店管吃管住,每月还给基本工资,每年几趟来回机票都是他们包的。”
朱小强艳羡不已:“我能干不?”
马玉涛说:“恐怕不行,人家只要回民,就是穆斯林,连门童都是印尼来的穆斯林,干土建的劳工是巴基斯坦来的,全是信仰伊斯兰的。”
朱小强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他已经无路可退,马玉涛的经历给他指明了方向,劳务输出是条光明大道,只要学会拉面,走遍世界都不怕。
回去之后,朱小强向母亲要了几百块钱,到县城参加了一个下岗再就业培训班,学拉面,他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他在超市当理货员的时候天天搬货,臂力过人,学起来事半功倍,学期结束的时候,他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老师傅,但什么毛细、二细、大宽、龙须,都拉的出来,还学会了在面团里加蓬灰的技术,开个小面馆,糊弄一般吃客是足够的了。
朱小强在县公安局办了护照,每天在网上学习穆斯林的生活方式,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严格遵循,不再吃猪肉,不喝酒不吸烟,每天规律生活,一段时间下来,身体素质都好了许多。
拉面出师之后,朱小强就开始寻找稳妥的劳务输出代理,他在网上找了一家相对可信的企业,江东省外事办下属的近江国际人才交流中心劳务输出服务处,先在网上报了名,然后千里迢迢过去详细咨询。
工作人员热情无比的向他介绍了情况,劳务输出到迪拜,服务员、司机、维修工、厨子,各种岗位都有,包吃包住包来回机票,住的是公寓楼,吃的是员工餐,每月底薪是一千美元,加班费和奖金另外计算,如果客人给小费也是自己留着。
朱小强听的心动,他说:“我会拉拉面,还懂得穆斯林习俗,你说我能干啥。”
工作人员说:“那你牛逼大了,迪拜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了,以前有个河南老几,拉面拉的好,跟头发丝一样细,在迪拜七星帆船酒店餐厅里,专门给各国政要拉面,有一回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去吃,吃的高兴,当场打赏两万美元,我看你也行,赶明儿咱给奥巴马拉面吃,也赚他们的美金。”
朱小强兴奋起来,当场缴纳了三千元报名费,又把护照和相片等相关资料压在了服务处。
过了几天,服务处来电话说是签证批下来了,正规的劳务签证,朱小强跑去看了,自己的护照上果然贴了签证纸,曲里拐弯的阿拉伯文字,自己的照片可不是假的。
下一步就是缴纳中介费了,这笔钱数目很大,要五万块,朱小强自己毫无积蓄,家里仅存的几万块是老娘的棺材本,为了讨要这笔钱,朱小强费了老鼻子劲了,如果赔进去,就再也没脸回家了。
迟疑片刻,他还是交了钱,工作人员给他开了收据,还给了他一张航空公司行程单。
一周后,朱小强辞别母亲,踏上出国之路,他从上海乘机飞往迪拜,同机前往的还有十几个同胞,都是去迪拜淘金的。
他们乘坐的是卡塔尔航空的班机,望着舷窗外渐渐远去的祖国河山,朱小强升起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不过很快就被壮志豪情所取代,他已经无路可退,打拼几年毫无起色,唯有出国淘金才有一线希望,他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自己衣锦还乡,和相亲小姑娘在集上邂逅,拿出大把钞票来震慑对方……
一觉醒来,飞机抵达卡塔尔首都多哈,在多哈机场中转,朱小强下飞机活动腿脚,完全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二十米外,就是同样在候机飞往迪拜的刘汉东。
第三十九章梦碎伊拉克
飞机再次起飞,朱小强等十余人终于抵达了中东第一销金窟,梦幻都市迪拜,当刘汉东乘车前往哈里发塔阿玛尼酒店的时候,这些劳务输出的同胞们还在机场等待大巴车。
等了足有一个小时,当地合作单位的一辆凯斯鲍尔大巴车将朱小强等人接往驻地,车里冷气很足,望着窗外的异国风情,朱小强激动万分,踌躇满志,同车的除了十几个中国人,还有三十多个肤色黝黑的南亚人,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话,但大家的兴奋之情是一样的,仿佛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钞票。
大巴车并没有开进繁华的迪拜城市,而是开进了海边一处巨大的营地,这里到处都是集装箱改成的房子,一眼望不到尽头,饮水槽旁蹲着上百个头戴小白帽的南亚人,他们洗衣服刷碗,有的直接蹲着洗澡擦身,看的朱小强等人目瞪口呆。
“到站了,各位。”中东籍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语招呼大家下车,从空调车里下到地面上,烈日当空,热浪扑面,朱小强的眼镜片立刻被蒸汽蒙上,啥也看不见了,其他人也怨声载道,说你们承诺的不是酒店客房么,怎么把我们拉这儿来了。
工作人员解释说:“临时出了一点状况,本地劳务公司倒闭了,现在没有工作给大家,你们先住下,等两天,我们会想办法的。”
有人不满道:“你们这是骗钱!我要退钱,回国!”
工作人员说:“不要激动,我们也是受害者,你们先暂时忍耐一下,我们立刻联系其他公司,总之绝对给你们安排好工作。”
既来之则安之,大家谁也不想折腾,暂且听信了他的话,住进了集装箱,这里条件极为艰苦,铁皮房子酷热难当,屋里架着三层铁床,污秽不堪,老鼠横行,没有空调,只有中国产的电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而且饮水洗澡都得排队。
十几个中国人失望之极,聚在一起商量,讨论来讨论去,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巨大的落差和身在异国的惶恐,让他们失去了勇气,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劳务公司的良心上。
劳务公司的人给他们送来了盒饭,印度咖喱饭,米饭浇上黄色的咖喱汤,连勺子都不给,入乡随俗,中东人吃饭都是手抓,在这个营地住着的上万南亚建筑工人也是用手抓,中国人就别搞特殊化了。
“把饭盒留着,洗洗干净,下次还能用。”工作人员说。
朱小强等人吃完饭,拿着塑料饭盒去刷碗,顺便喝了口自来水,呸的一声就吐了,自来水有股怪味,见多识广的人就说了,迪拜的水都是海水淡化的,就这样价钱还比汽油贵,能喝上清水就算不错了,别穷讲究了。
“那那那富豪们喝什么?”有个比朱小强还年轻的结巴小伙子傻乎乎的问道。
“废话,富豪当然喝欧洲进口的矿泉水,玻璃瓶装的那种,一小瓶就得几百块。”朱小强适时卖弄着自己的见识。
“强强强,强哥,咱咱咱,咱以后也能喝上几,几百块一瓶的矿泉水吧?”结巴小伙瞪着眼睛,望着远处灯火璀璨,纸醉金迷的迪拜夜景,痴痴地问道。
“能,一定能。”朱小强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夜难眠,迪拜夜间温度也极高,白天被晒透的土地夜晚散发出热量来,集装箱改造的铁皮屋毫无隔温能力,热的人辗转反侧,汗流浃背。
就这样等了整整三天,劳务公司的人连影子都不见,包括十三名中国人在内的五十名外来劳工陷入绝境,他们的护照都被收走,语言不通,异国他乡,虽然没人看守,但也不敢走出营地,只能每天花钱从邻近的孟加拉建筑工人那里买东西吃。
第四天,就在朱小强等人商量着进城去找中国领事馆的时候,劳务公司的人终于来了,给每个人赔礼道歉,说是经过他们紧急协调,终于联系上另外一家用人单位,待遇变动不大,不过工作地点不在迪拜,而是换成了科威特。
大家一想,科威特也不错,富得流油的海湾国家,在那儿打工,一样能赚大钱。
工作人员给他们每人一份新合同,满纸都是阿拉伯文,大家也看不懂,到这份上也没啥可顾虑的了,一个个签了字按上手印,听天由命吧。
五十个劳务人员再次登车,这回不是豪华的凯斯鲍尔了,而是印度出产的tata长途客车,又破又旧还没空调,行驶在沙漠公路上,就跟烤炉里的面包片差不多。
朱小强在颠簸中居然睡着了,在梦中他变成了阿拉伯王子,英俊潇洒,白衣飘飘,坐着飞毯迎娶美丽的公主……
大漠夕阳,驼铃悠扬,不知道开了多久,长途车终于通过了边境,又是漫长的跋涉,第二次通过边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沙漠上拉着铁丝网,所有指示牌上都是阿拉伯文字,大家两眼一抹黑,啥也不认识,只能猜测过了这道关口,就是科威特了。
可是情况有些出乎意料,长途车继续前行,前路漫漫,两旁沙漠里居然有炸飞的坦克炮塔残骸,朱小强知道当初海湾战争的时候,有条著名的死亡公路,联军的飞机在这条道路上将伊拉克从科威特撤出的部队杀的血流成河,大概就是这条路了,不过,为什么一直向北呢,向北不就是伊拉克了么?
他的怀疑终于变成了事实,长途车进了一座城市,满眼都是破败景象,哪里有豪华都市科威特城的样子,事到如今,劳务公司的人才说了实话,和你们签约的是伊拉克公司,这里是纳西里耶,以后你们就在这儿工作吧。
众人终于明白,他们被卖了,就和上世纪的华工一样,被人当猪仔卖了,连人身自由都不能保证,就这样沦为奴隶了,大家怒不可遏,吵吵嚷嚷,可是当挎着ak47的警察气势汹汹地出现后,就都消停了。
合同白纸黑字,违约要缴纳罚金的,况且在人家的地盘上,把你弄死也就弄死了,大使馆也不会为你一个小老百姓出头,人离乡贱,就是这样残酷,谁也不想变成伊拉克沙漠上的一具干尸,所以闹归闹,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们被卖给一家建筑公司当工人,每人月薪三百美元,也就是不到两千块人民币,为了挣这点钱,千里迢迢跑到外国,还交了几万块的中介费,简直就是坑爹。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朱小强俨然成了劳工中的主心骨,他悄悄告诉工友们,忍辱负重干下去,瞅机会逃跑,到巴格达去找中国大使馆求助。
“强强,强哥,听说巴格拉那,那边在打仗。”结巴小伙说。
朱小强傻了,北边isis闹得凶,南边沙特和科威特边境有军警把守,偷渡搞不好是要击毙的,到处都是沙漠,路牌也不认识,走哪儿都是一个死啊。
……
朱小强梦碎伊拉克的时候,刘汉东正在科林酋长国和秦家兄弟筹划大计,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与赛义德殿下搭上线,以中炎黄办事处的名义求见殿下是不可能的事情,科林虽然是小国,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政府各个部门一应俱全,就算是中炎黄老总宋剑锋亲自来,也只能和外交部长进行会晤。
以大使馆的名义搞活动,把赛义德殿下请来,也是不可行的,因为科林酋长国目前的风向是亲近欧美,和中国只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常规关系,即便是赛义德殿下本人,也并不是亲华派,他仅仅是想借助中国的资源而已,即便如此也只是有关部门的猜测,赛义德殿下从未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对中国的好感,他甚至从未去过中国。
而且,王储是个非常多疑的人,他痛恨一切针对自己的阴谋,哪怕是善意的,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刘汉东在迪拜救过赛义德的恩情,就会产生反效果,造成极坏的后果。
刘汉东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二部是干什么吃的?”
驻外武官大多是总参二部派出的情报军官,秦鹰扬显然就是此类,按说这种人应该手眼通天,资源无限,可是秦鹰扬却两手一摊,无可奈何道:“你要搞清楚,科林的资源很有限,即便把他们的油田全拿下,对我国的能源安全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作用,油船一样要走霍尔木兹海峡,一样要走印度洋、马六甲,本质区别不大,所以我们能拿到的资源很少很少。”
刘汉东问:“很少很少是多少?”
秦鹰扬说:“只有我自己,现在又得到了国家的强力支援,一共有三个人了。”
刘汉东和秦显扬面面相觑,合着强力支援就是他俩啊。
“这个计划是我提出的,我们部长让我尝试一下,如果可行,外交部门会提供一些帮助,但是主要还是靠我们三个人。”秦鹰扬干巴巴地说,显然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
秦显扬却坚定无比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
刘汉东站了起来,椅子差点带倒:“拉倒吧,老秦,没戏,别折腾了,就咱三个人,还想让人家王储把油田卖给中炎黄,和咱们合建炼油厂,我虽然不大懂国际政治,也知道这里面的水深,别说美国人的势力了,就是那几个老牌的欧美石油公司就能用一只指头把咱们按死。”
他一指秦显扬:“指导员知道,张邦宪是个什么水平,尸位素餐的官僚,指望他协助,门都没有,依我看,咱们还是洗洗睡吧。”
说着,他拿起一本阿拉伯语词典,上厕所去了。
“他会参加行动的。”秦鹰扬自信满满道。
“我也相信他,小刘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有一颗爱国的赤诚之心。”秦显扬附和道。
秦鹰扬摇摇头:“不,他会参加是因为……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第四十章辛巴达
果然,刘汉东从厕所出来,往椅子上一坐,把脚翘在桌子上,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道:“说说吧,这事儿咋整。”
三人抽了两包烟,终于制定了一套组合式方案,打报告向分公司申请与科林石油公司的合作项目,大使馆配合,以项目做敲门砖,争取邀请王储殿下到沙特中沙合作红海炼油厂参观,在那边再制造机会偶遇刘汉东,大事可成。
事不宜迟,秦显扬立刻行动起来,写了份报告以电邮形式发回分公司,等了两天,泥牛入海无消息,他按捺不住,打长途电话给张邦宪。
中东分公司掌握中炎黄石油进口量的七成以上,地位至关重要,张邦宪还兼任总公司副总经理的职务,在正厅级的位子上已经坐了好些年,位高权重,官威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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