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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只是做这么一点事,都会被盯上,早就和他们说过了,大陆的很厉害,做什么都要小心一点,他们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才知道找我,如果不是德哥有交待过,鬼才会管他们的事。”
坐在班台后边的一个三十多岁黑脸大汉拍着桌子发泄了火气之后,又缓和下来道:“鸡仔,你去安排一下这个毛哥,给他找两个妞陪着,先去大屿山躲两天吧。记得告诉他,不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大陆的很厉害的,出了问题大家都得玩完。”
鸡仔答应一声就去安排毛哥了,剩下黑脸大汉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从监视器上看着鸡仔进了电梯,停在三楼的位置后,黑脸大汉猛的站起来,拿起手边的酒瓶狠狠地向墙上砸去。桌上的一盒烟也被他捏的变了形,几个过滤嘴很不安分地跳出来,落在地毯上滚到远处。
黑脸大汉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坐在皮椅上,喃喃地道:“大陆的很厉害的,希望有两个妞儿陪着,这个毛哥不会有思乡的念头,否则一定会出乱子的。”
说到这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拿出电话拨通了,道:“鸡仔,找两个正点一点的妞儿,你把毛哥送到大屿山之后,一定要把他的电话收了,再提醒他千万不要和家里联系。大陆的很厉害的,他们会找到毛哥的家人做工作,一定要防范这一点。”
挂断电话后,又开始喃喃地自言自语:“德哥是不是被那个大陆老鬼灌了míhún药啊,黑社会是砍人收保护费的,搞他妈的什么文化产业,连字都认不全,还搞他妈个毛啊。那个老东西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弄一堆瓶瓶罐罐盘盘碗碗的,还不是一样要走sī、贩卖、诈骗,还他妈不如去卖白粉呢。
大陆的那么厉害,还偏要跑到大陆去做生意,京城的事情已经lù馅了,其他地方也是迟早的事,京城人把这个叫什么来着,对,叫‘作死’。再这样继续下去,黑火社非要被他搞散了,总有一天得把那个老东西丢进海里去喂鲨鱼。”
念叨了一阵儿,还是觉得不舒服,又拿起电话拨出去:“德哥,我是爆熊啊,那个京城的毛哥来了,我让人把他安排在大屿山,还给他找了两个妞儿稳着。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可我还是有点担心啊,大陆的很厉害的,万一这个毛哥暴lù了,我们会有出麻烦的。”
电话里传来德哥的声音:“暂时还没有问题,就先养着他吧,只要他没有留下尾巴,大陆的就不会找来的。如果大陆那边有什么行动的话,我们也不能不为自己考虑,到时候找几个机灵的兄弟,把他弄到大澳去埋了。”
爆熊拿着电话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德哥,这边我会都安排好的,你放心吧。还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现在社团里有不少兄弟都对这个他妈的文化产业有抱怨,兄弟们人心不稳,队伍就不好带了啊。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是不是把这边先放一放?”
“爆熊,你是最早跟我的,也是最有脑子的,怎么就没看出我的用意呢。你认为我真的那么看重他吗,现在只不过是在利用他来赚钱。这个老家伙能联络来一大批的人,帮着我们做假文物,这个买卖还是很赚钱的,这几个月我们就已经赚了五千万。
等我们赚到了足够的钱,就可以收手不干了,出了问题自然会有他们做替罪羊,不会牵扯到我们的。你就安心做你的事,一切都有我在计划,你弄好你的一摊子,等着分钱就了。”
毛哥自从出了京城,就一路东躲的,坐过火车、汽车、飞机、渡轮,甚至还步行过很长一段时间,换了好几个身份才混到香港。来到香港可算是安生了,这边合作的黑火社也算讲究,并没有在他落难的时候抛弃他。
可毛哥也是道上混出来的,可以说黑火社在香港做什么他在京城也做什么,只不过他在京城更加的低调一些,行事手法上也相对低调。
对于道上人的xìng子,他是在了解不过了,今天香港人可以收留他,明天出了问题,香港人就会把他宰了来保守秘密,这一条在全世界的黑道都是通用的。什么叫义气,讲义气,讲义气,义气不就是用来讲的吗,谁会傻到真的去做呢。
所以毛哥还是留了一手的,在鸡仔跟他索要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要切断自己和外界的联系,不只是防止他和家人通话,也是在防止他受不住心理压力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来。这就说明黑火社对自己不信任啊,先以藏匿为借口把自己控制起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准备着随时了结自己呢。
对于熟知黑道做派和程序的毛哥,这样的伎俩算不上高明,他交出了随身携带的电话,但是也留下了自己和外界联络的途径。没有电话算什么,只要手里有钱,能够做到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毛哥和两个舞女在大屿山昏天黑地折腾了一个礼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对两个舞女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想要出去逛一圈。而两个舞女也逐渐在每人一根百克小金条的yòuhuò面前完全失守,答应带着他在大屿山范围内随便走走,但是却不能超出大屿山的范围。
别说不出大屿山,哪怕是只在附近走走,毛哥就足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这家伙在十年前的时候还是一个在公共车上夹包的,溜门撬锁火中取栗都是基本功,在外边溜了半下午的时间,他在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得手了。
晚间和两个舞女折腾过后,毛哥来到僻静处拿出白天mō来的手机,换上自己在进入香港的第一天就买好了的电话卡,跟他在京城的情人说了半个多钟头的电话,也为自己的安全加了一道保障。
只不过毛哥没想到的是,这个他最喜欢的情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都已经出事了,还能指望别人为他卖命吗。
在拿到毛哥藏在小工厂保险柜里的,和香港方面的往来账目,以及京城销赃的收支账目后,sī自吞下了保险柜里的四十多万现金以及一些细软,把毛哥的账目都交给了警方,连带着把毛哥和他通话的内容也都交代了个清楚。
同一时间,深圳福田区的某公寓内,几个目光冷峻的大汉敲开了一扇防盗门,里边出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的男人,睡眼惺忪地看着几个大汉,问道:“请问你们找哪位?”
“哦,我们找魏永先生。”
“我就是魏永,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是黑火社的人,你们不想活了吗?”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几个大汉按倒在地。
几人之中的头目拿出工作证,给他看过,道:“魏永,你涉嫌参与制造和贩卖假冒文物团伙作案,被你设计诈骗的同乡已经报案了,现在我们请你到警局去协助调查,你最好老实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自从加入黑火社的那一天开始,魏永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早。好不容易才有了起sè的生意,好不容易才赚到的钱,这些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怎么到现在就要结束了吗?
魏永心里不服气,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确是触犯法律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争取搏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忙道:“几位,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想让我交代什么都行,我只求能有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还希望能够成全。”
带队警察哼了一声,道:“能不能宽大处理要看你的表现,只要你老实交代自己的犯过的罪行,政府是会给你一个机会改过自新的。”
警方对魏永突击审讯,按照他所提供的线索,联合香港警方,经过三天的周密部署,将这个制作和贩卖伪造文物的犯罪团伙一举拿下。
案子的审讯结果也让为惊讶,经毛哥和爆熊、德哥等人的交代,这个团伙的犯罪网络遍布十几个省市,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伪造文物近五百件,销售一百多件,涉案款项高达九千多万。
此案所有的主要涉案人员除一人跳海逃跑之外,却已经悉数擒获。而跳海的正是此案中的关键人物,负责联络伪造文物的的所有事项,警方已经展开了严密的搜捕。
根据其他团伙成员的供认,通过照片对比,警方也得出了最终的确认,此人正是被藏协撤消了名誉会长职务的马上风。
马上风来到香港之后,开了一间艺术品收藏经纪公司,但是由于他目前比较狼狈的名声,并没有人愿意和他合作,香港的大藏家们更是对他进行打击和排挤。
正苦于走投无路的马上风,决定铤而走险,通过伪造文物来获取巨额利润。在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黑火社的老大德哥后,马上风以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德哥,和他联手搞伪造文物的生意。
警方抓捕德哥的时候,正是德哥想要杀马上风灭口的时候,老马还算机灵,趁着德哥不注意的一瞬间跳海逃生了。随后就是香港水警对德哥的围捕,马上风也因为跳海逃生,而躲过了警方的搜捕,至今下落不明。
警方处理这个案子的同时,张辰一家十几口人也来到了香港,不过他们是来搞年前购物的。这一年的时间里,张辰很少有时间陪着家人出门逛逛,正好趁年底全家人都休息的机会,和家人到香港散散心,购购物,算是略作弥补吧。
一家人在香港流连了一周的时间,大包小包的采购了若干的物件,于腊月二十六这一天登上琳琅甜心号准备返回京城。
游艇行至公海后,很意外地发现了一具浮尸,张辰把有些惊慌失措的女眷和孩子安排到房间,让护卫队员把浮尸捞起来。
初步观察,尸体已经在海里跑了至少三天的时间,全身浮肿难以辨认。最后还是在贴身的口袋里翻出了一本已经被浸泡的发了白的护照,上面的照片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下面的文字尚可大致辨认。
这具浮尸正是跳海逃生的马上风,估计这家伙当时也是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跳到海里又怎么能够逃生呢。
对于马上风的死,张辰只说了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马上风被金钱míhuò了心智,和黑火社与虎谋皮,有这样的下场是必然的。”RO!。
第三五零章多少钱我都买
马上风作为黑火社制作贩卖伪造文物案件的关键成员,现在还在被通缉的名单内,张辰无权也不愿意带着他的尸体回京城去,只是通知香港水警做了交接,之后就继续上路了。
这件案子的消息虽然已经做了一定的保密工作,但还是逃不脱有心人的扫听,整个春节期间,古玩行里讨论最多的,就是马上风在香港造假诈骗的事情。
张辰作为侦破工作的间接参与者,对其中的很多内幕都比较清楚,只不过这件事属于古玩行的污点,以他今时今日在古玩行的名声地位,又或者他个人的xìng情,都不适合去参与讨论。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被谈论的人都已经死了,再谈论又能谈出个什么来,了不得就是哥几个坐在一起从语言上讨伐一下死人,这么做已经毫无意义了。
真正要做的,是好好考虑一下,为什么古玩行会出了这样的事,怎样才能更大程度地让人们从根本上弃绝古玩的造假,让更多的收藏爱好者走上正确的收藏道路。
去年春节全家人去厦门了,张辰和宁琳琅都没有参加斗宝大会,他们俩可是实干派的重头戏,一次不参加可以,连续两年都不参加可就不行了。
张辰和宁琳琅为了今年的斗宝大会,也是做足了准备,拿出来的藏品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重器。张辰以一对月影宫灯和褐釉西夏剔刻花瓷大尊得了理事组第一,宁琳琅用一件带款识的黑三代官窑和上官婉儿的手迹拔得会员组的头筹。
进入二月,春节刚刚过去,唐韵就召开了一次新展品发布会,以孟加拉湾沉船圣斯通号上打捞起来的瓷器和金器为主的两万多件藏品出现在新展品的目录里,其中就包括有那只景泰蓝的密匣。
唐韵开展的时候都没有搞发布会,却在这么一个相对来说的小场面上搞了发布会,这让很多博物馆界人都误以为是张辰正式向博物馆界进军的信号。
其实所有人都猜错了,这个新展品的发布会是张辰专门搞出来的,就是为了找出当初买凶杀死古董商的幕后黑手。
有了第一块羊皮地图和第二只密匣里的东西,张辰已经能够找到掩藏秘密的那坐地下建筑,而且也有自信能够把那个可能是天大的秘密破解出来。但是他始终认为,应该还有一件类似于文字记载的东西被遗失了,或者是已经被那个幕后黑手得到了。
如果两只密匣里的东西真的还有另外一部分,并没有完全到了他的手里,那么即使找到了什么秘密,哪怕是全部破解了,也都是不完整的,毕竟是缺少了一份证据。
如果当初的那个幕后黑手买凶去抢那古董商,想要得到的的确就是密匣里的东西,而且也已经得到了其中并不重要的那一部分。那么他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就一定会来打这只密匣的主意,张辰就可以顺藤mō瓜地把他找出来,也不是必须要得到那份只是可能存在的文字记载,但是看一遍还是很必要的。
而且对方既然敢买凶越货杀人,肯定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张辰在了解到事件真相的同时,也不介意为社会除掉这条害虫,最起码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在农历六月张辰去外méng之前还没有任何动静,也不会影响到张辰的行动,他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秘密,迟一些或者早一些都是无所谓的。也许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文字记载,只是在地图终点的那座地下建筑里,就能解开所有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这个计划中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那就是张辰想要收齐两只密匣,那密匣本来就是一对的,就这么分开总是有些不美,另外一只密匣要比还不知道有没有的文字记载重要多了。
果然不出张辰的所料,在唐韵新展品发布会召开后的一周内,就已经有两间其他省市的博物馆向唐韵提出了想要搞展品交流的意向。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形式,让更多的人见识到古文化的精粹,推动古文化在新世纪传播的脚步。
只是这两间博物馆有点太急了,完全不在乎博物馆界的规矩,在提出意向的同时,把想要交流展览的文物名录都附上了,两家的名录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清晚期双面掐丝珐琅盖盒”这件藏品。
正规的大型博物馆院都知道,唐韵几乎是不搞展品交流的,即便是要做一些文化交流活动,也都是照顾一些张辰的关系户。交流的对方几乎是清一sè陈氏门下弟子当家的博物馆院,最少也是和张辰或者陈氏门下有很密切关系的。
至于其它的博物馆院,有的自知没有实力和唐韵搞交流,有的是知道唐韵的规矩不愿意去受那个打击,也有当初跟在张奉栋身后想要占张辰便宜现在没脸提出交流意向的,唐韵至少在目前还不会有和他们做交流的计划。
这两间博物馆倒是很有意思,抛开自己还是地方sī人博物馆的身份,完全不考虑唐韵会不会和他们交流,就这么一厢情愿地把意向递了过来。甚至还在意向中说明,他们的展品可以让唐韵随意挑选,也可以付出一些经济方面的补偿,只要能够交流,那就一切都好说。
这两间博物馆分别在洛阳和福州两个城市,这就让张辰看出点什么来了,这两间博物馆很可能打的就是密匣的主意。而他们又来的这么急,这么快,这才离发布会过去几天啊,就找上门来要动脑经了,看来这只密匣很重要啊。
他刚刚收的这只密匣的主人,就是来自福建,他家祖上当初是被安排到福建等消息的。而之前被追杀的那个古董商,张辰还记得那人说话的确是带着一点河南口音,他们家的祖上当初应该是被安排到了河南。
那么这个幕后的黑手,应该是多少知道一些当年那个秘密的,对于那两兄弟的去向也都知道个大概。在这两座城市开办sī人博物馆,其目的应该和那个被追杀的古董商一样,想通过古玩行和收藏圈的渠道,去打听当年那两只密匣的下落。
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人不是傻子疯子,就是有算计的。所有博物馆圈子的人都知道唐韵的规矩,连一些大型的博物馆院都没机会,就更是不可能和他们这样的小博物馆搞文化交流了。他们到底要达到一个怎样的效果,仅仅是想碰碰运气,还是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图。
人心难测,更何况是从未谋面的人呢,张辰还真猜不出他们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老主意,不管任何人,哪怕是同门师兄做主的博物馆院,这只密匣也都不在交流的范围之内。只要打定了这个主意,任你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在这只密匣上有所收获。
通过这两间博物馆的事,张辰也能想到,那个幕后黑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密匣打开过,并且取出里边的东西了。他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出要交流展览那只密匣,就是因为在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别人不会知道密匣的神奇之处。
现在那个幕后黑手虽然还躲在黑暗里,张辰还无法得知他是何方高人,但是在对于密匣内容的掌握上,确实张辰占据着我暗敌明的优势,对方还在打密匣主意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整幅地图,并且解开了地图上的秘密。
对于这两家还不知道目的的博物馆,唐韵方面在第一时间就给出了拒绝的回复,唐韵的高层管理人员也都是业内高手,对于这两间不知所谓的博物馆的行为感到很幼稚。
开玩笑,唐韵的展品是什么级别,你的展品是什么级别,你有几件能够拿得出来跟唐韵的展品相提并论的。怕是就目前唐韵正在展出的展品中,就不难挑出千数件能够在任何一间博物馆里当做镇馆之宝的东西,你们拿什么来作交流?
面对唐韵的拒绝,两间博物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当然他们也没那个让他们表达不满的地位。唐韵和他们高低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国内,目前还找不出比唐韵更强大的博物馆院;而和唐韵关系好的,又都是一些张辰的关系户,这在业内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没人能说什么。
这两间博物馆的事并不会给张辰带来任何影响,他也不会去费太多心思琢磨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想怎么样,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对方揪出来,不论对方会以哪种形式出现,他只要做到以不变应万变就足够了。只要那个幕后黑手肯现身,他就有把握把对方留下来,让对方赔了夫人又折兵。
该来的总归要来,唐韵拒绝展品交流后的第三天,张辰就再次收到了关于密匣的消息,一位很古怪的游客在参观唐韵的时候看上那只密匣了,在展示中心里就对解说员提出了要求,想要把密匣从唐韵的手里买下来。
解说员当时就差点笑出声来,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狂到想要买下唐韵的藏品,这个人不会是疯了吧,这会是继汉府瓷之后古玩行的又一大笑话吗?
解说员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可对方还是坚持要买下来,甚至说出了志在必得的话:“这只盒子对我很重要,我希望能见一见你们的老板,和他亲自谈谈,相信他应该会同意的。麻烦你转告一下,就说价钱你们随便开,多少钱我都买。”
最近晚上要出去,今天的两更是自动更新。RO!。
第三五一章抛砖引玉
服务员对这个老头的话很不以为然,什么叫价钱随便开,真以为张先生没见过钱吗,唐韵的展品连借都不会借出去,你还指望着买,老人家脑子糊涂了吧。
腹诽归腹诽,这件事她还是要上报给展示中心主任的。这老头怎么劝说都不娄,又不方便让护卫队来撵他,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尽和这老头磨闲牙了,自己对付不了,只好交给主管领导来处理了。
张辰得知这件事,也觉得好笑,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想要以这种方式来得到密匣,可这个可能吗,到唐韵的展馆来买展品,简直就是在看玩笑。别说是唐韵,这世上的任何一间博物馆,都不可能随便把自己的展品卖出去。
可是这么简单的低级错误,是一个为了密匣肯买凶抢劫杀人,秘密追寻了密匣若干年没有丝毫暴lù的人会犯的吗,这里边一定还有什么内容,也许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套子。
对方既然已经出现了,张辰肯定会去见见他,但是却也不能这么轻易和对方见面,总得先mōmō他的底子吧,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能够掌握更多对方的消息,就能够在交锋中更多几分赢面。
好在张辰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优势的,他手下一干人等中,能够出面去谈这件事的可是有不少。最先可以让展示中心的主任去了解一下,接着可以让唐韵的中高层去,然后还有宋武和沈宪bō,最后才能轮到他自己出马呢。
展示中心的主任去见对方的时候,张辰已经坐在了监控中心,正对着显示器观察两个人呢,他很想在第一时间知道一下,这个神秘的幕后黑手究竟是哪一个。
显示器上的画面很清楚,对方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已经huā白了的老人,个子不高只有不到一米七的样子,一双鹰目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左耳朵上还有一个很大的黑痦子。
刚刚看到显示器画面的时候,张辰就已经认出这个老头来了,这人居然是以前见过的。此人名叫王立章,也是收藏界的前辈之一,而且也曾经在收藏界写下了一个传奇故事,算式古玩行的传奇人物了吧。
王立章也算是古玩航的一个大藏家了,在全国范围内足以排在前一百名,出版过三本讲解收藏的书籍这,个人还有一些其他的产业,在京城收藏圈里绝对排的上字号。
这个人的传奇就在于他的个人出身和他在收藏圈成就的反差,完全是一个以草根出身取得大成就的典型杰出代表。
王立章出身在农村,只有小学文化水平,改革开放之后他走出了农村来到京城做土特产生意,后来又干起了建筑包工头,二十年的时间里,他一周创办了资产十几亿的集团公司。
在收藏方面,他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接触到的,但是这个人在收藏上很有天赋,运气也要比一般人好,散斗两转下来在古玩行业闯出了不小的名声。
只不过他在古玩行的名声并不怎么好,也许是因为自身文化底蕴不够,他常常故作清高地不和名门正派以及学院出身的藏家打交道,个人心xiōng也比较狭隘,总是为了一些小问题和同行争执争执不休,有几次甚至为了抢几件小东西和别人打起了官司。
行内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和他走的太近,毕竟他只是少数的另类,想要在古玩行有点成就,还是要和大多数人打交道,多接近广大藏友认可的前辈,像王立章这样的,就最好是敬而远之了。
张辰以前也见过王立章两次,但是都没有怎么说过话,只是礼貌xìng地问问好。他是实干派的得力干将,又是陈氏门下最杰出的弟子,必须要起到标杆的作用,显示不能和歪门邪道的人多打交道,大家混个脸熟就行了,真有事相互之间也不会帮忙的。
让张辰奇怪的是,这个王立章是怎么得知第一只密匣消息的,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和王立章有这么好的交情,好到把自己家族的往事都全盘托出,这里边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张辰垂下眼皮看了看地面,把心里的疑问先暂时抛开,现在不是琢磨这些没用东西的时候,主要的是得注意听听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从王立章和展示中心主任的交谈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先生您好,我姓郝,是唐韵文化展览中心的主任,您想要购买这只双面掐丝珐琅盖盒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真的很抱歉,唐韵的任何一件展品都是不出售的,这个要让您失望了。
如果您是对这只盒子的造型和款式有兴趣,那就好办了,我们唐韵有专门的研究中心和实验中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复制品,如果您想要购买的话,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够满足您的愿望。”
这个主任很不错,张辰在心里表扬了一句,能够在解决和处理问题的同时,把公司的其他项目做一下推广,就凭这种为公司考虑的责任心,也值得重用了。
王立章并没有因为主任的话而失落,只要张辰没有当面拒绝他,就还是有机会的,一双鹰眼咕噜噜一转,道:“郝主任你好,我也是收藏圈的人,你也许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王立章。我想要买下这只盒子,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而是因为这只盒子和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只是一对的,应该是我们家族的另一支脉。
我作为家族的后代,见到了代表家族传承的遗物,怎么能不收回家族里供奉呢。
也许还能通过这只盒子找到我们家族的另一脉,这对于我们家族来说是一件相当重要但是事情。
我知道这个很让你们为难,收藏界更是没有博物馆出售藏品给个人的前例,但是这个对我的家族来说真的很重要,我能见一下你们老板张辰吗,我亲自和他沟通一下,我想他应该能够体谅一个老人为了家族的心情吧。”
主任心想,别说你的话还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哪怕就是真的,这东西也没理由卖给你。这世界上丰多少人的传家之宝都被收藏在博物馆里,或者是被别人买走个人收藏了,难道说只要有人提出,这个是我家的传〖家〗宝,这个可能和我们家祖宗有关系,人家就得把东西卖给你吗?
还拿出自己的名号来,你的名号就怎么了,有张先生的名头响亮吗,何况你的名声还多数都是不怎么好的名声。难不成就是想用你的坏名声来说话,好让我们知道,你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子要粘上就很难拔下来呢?
王立章的确是有这个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怎么好,就想着用自己的坏名声来吓吓唐韵,如果唐韵不把这只密匣交出来,他就会用最无赖和最下流的手段,逼迫唐韵交出来。
当然这也只是吓咙吓唬,唐韵可不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收藏爱好者,面对他这种老炮式的前辈多数只能选择退让:他也是看着张辰年轻,想要通过这种有些无赖的办法让张辰下意识要避开麻烦,把这间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转让给他。
主任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在主任看来,张辰是古玩行收藏圈的一号,唐韵是博物馆行业的一号,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卖出去一根针,都是在打自己的脸。你一个小小的王立章算什么,还敢威胁唐韵,真是不知死活了,惹恼了张先生你就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了。
坚持拒绝道:“老先生,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唐韵不会卖出去任何一件藏品的。您也别说什么亲自和张先生谈的话了,实话跟您说,这事我还没权利向张先生汇报,就是我有权利向张先生汇报,我也不可能帮您传这个话。我要是真说了,张先生还不得大嘴巴子正反的抽我啊,我可担不起。”
王立章是打定了主意要得到这只密匣的,主任说了多少的话,都没能把他劝走,实在没办法了,才把这件事报上去。
王立章这个人还是很鸡贼的,唐韵文化园区的副总和沈宪bō都出马了,他总是就那么一个理由,要把家族遗落在外的东西收回到自己的家族里,希望唐韵能够满足一个为家族一心奉献的老人的希望。
他这么说,好像是唐韵如果不把那只盒子卖给他,就是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一个如此老人的央求,硬生生把人家祖传的宝贝拆散了的jiān商一样。
沈宪bō等人并不是没有拒绝他的办法,更加不可能被他的这几句话就逼得没了退路,只是他们都是受了张辰的指示,前来探路的,为的就是套出王立章更多的话。
看这样的情况,再下去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张辰就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在古玩行里大名鼎鼎,一向让人讨厌的前辈,一个买凶抢宝、杀人的幕后黑手。
王立章见了张辰,还是他的那套话,希望张辰能够满足他的心愿,为此他可以付出极高的代价。哪怕张辰给这只盒子开价上亿,他都不会有任何的不愿意,只要张辰愿意出让这只盒子就行。
张辰早就知道他心里的打算,抛出这只密匣就是要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把另外一只密匣和幕后黑手一起揪出来。
笑着道:“王前辈,您说的也不一定就全部成立啊,这样的盒子不可能就两只,您有什么证据能说明这就是你们家族的遗物呢?”
还是无话可说啊,成绩渣到要死,实话实说,俺连求票的念头都没了,先就着么将就写着吧。!。
第三五二章走着瞧
很显然,王立章做了充分的准备,笑眯眯地道!”小张啊,我知道博物馆行业有不成文的行规,你们唐韵也有自己的规矩,我本不应该提出这种请求的,但是折纸盒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敢保证,这样的盒子世上绝对不会有第三只,因为这两只盒子是娄家祖上在清朝末年时候专门定制的,为的就是能够和其它的盒子区分开,作为家族的一种信物。
如果你需要证据的话,我可以把另外的那只带来给你看看,这两只盒子是有关联的,两只盒子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把这两只盒子分别的任意两面拼在一起,都会出现一幅完整的画面。”
这两只密匣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一面,这可是张辰之前没想过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两只密匣的价值将会超过一亿,甚至达到夸张的一亿五千万之上,堪称景泰蓝中小件之最了。
不过王立章的话就很让张辰鄙视了,这老家伙说话真不地道,这个时候了,还在玩文字游戏。这样的盒子可不是就只有两只吗,再有一只的话,鬼子六也没那么多sī生子可以靠得上啊。
反正今天就是来说假话的,张辰也不会有什么骗人的罪恶感,笑道:“王前辈,世上有跟多的东西都能做到你所说的那样,并不是你这样说了,这只盒子和您的那只就是一样的了,我们千万不能小看古人的的智慧和力量,您说是吗。”王立章对于密匣是志在必得,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张辰既然这么不好说话,他也不介意稍稍威胁一下,略微有些板起脸,道:“1小张,咱们可都是古玩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说谁还没个要人帮忙的时候呢,今天你给老夫一个面子,将来老夫也会给你相应的回报。
如果你一点面子都不讲,咱们可是山水有相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多一个朋友不好吗?而且老夫给出的价格绝对不会低,只要你愿意出让这只盒子,两亿的价格我绝不犹豫,你想想吧,两亿要赚多久才能赚回来啊。”
“王前辈,你觉得我是一个缺钱的人吗,你不会人为我是借钱办唐韵的吧?”张辰对各种来自金钱的威胁利yòu表示毫无压力,能够在金钱上难住他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王立章笑看着张辰,一对鹰眼lù出貌似能够看穿一切的微笑,道:“呵呵,1小张啊,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你最大的后盾就是中亚环球,但那是李天平的产业,并不是你的,他能拿出多少力量来帮助你呢,恐怕只有甚少的一点点吧。
而你那个日进斗金的珠宝公司,也只不过是一间合资公司而已,虽然你说是你在控股,但真是这样的吗。我绝对不相信,艾利娜这样的世界顶级著名品牌会放弃控股权和中方进行合资,这不是笑话吗。
你的唐韵倒也算是个赚钱的营生,可是你玩的太大了,一下子就要投资上百亿,你以为你自己是开银行印钞票的吗,想投资多少就投资多少,我真的不信你能够独立支撑这么大的项目,里边一定有你借来的不少钱吧。
你这种投资想要赚钱获得利润怕是还要等好久,何不趁着现在先赚上这笔钱呢,年轻人应该脑子活一点,过了今天可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要考虑清楚啊。”
张辰就是要把王立章逼急了,他不急就不会疯狂。只有让他狗急跳墙,张辰才会有机会拿到他的罪证,才会得到另外一只密匣和文字记娄的机会。
yīnyīn地一笑,道:“呵呵,我缺不缺钱不用你操心,总之唐韵的任何一件藏品都不会出售,特别是你这种带有威胁成分的,更是没一点可能。还有,我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身份和职务,我最讨厌就是有人喊我“小张”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礼貌问题。”
王立章压根儿不知道张辰已经打开密匣的机括得到了里边的地图,并且还在两年以前就得到了他那只密匣里的羊皮地图。他费尽心机买凶去抢劫的东西,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便宜了张辰,他只不过是个裁缝而已。
见张辰这么坚持地拒绝,心里也在念叨着:给你钱买你的,你还不同意,这可是你逼着我下黑手的。不过这样也好,采取别的手段一样能够得到我想要的,又为我省下了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鹰眼冒出一丝凶光,道:“张辰,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难说话。
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只景泰蓝盒子能价值两亿的,你却是这么死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也是古玩行里有些脸面的人物了,应该对我的脾气有些了解,我这人有个毛病,不达成自己的目的是不可能歇下来的。你放心吧,我还会再次和你谈这件事的,只要这只盒子还俟没到我手里,我的行为就不会停下来,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张辰闻言就知道这老家伙真火大了,下一步就是要通过非正式手段和卑鄙的计谋来达到目的了,有心再给他加一把火,道:“是吗,那我就等着看看这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其实要我说的话,这么漂亮的盒子,还是让更多的人看到比较好一些。
我真的很期待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天,希望到了那一天你能够想通这个问题,把你手里的那只盒子拿出来,让它出现在唐运的展厅里,我想这才是它最好的归宿,你说呢。”
说完也不管王立章快要被气成猪肝sè的脸,对身后的讲解员和护卫队员道:“以后再有想要从唐韵埋藏品的人,不管他是谁,有什么样的身份,是金枝玉叶也好,臭鱼烂虾也罢,都不必再往上报,第一时间都赶出去。好了,送客。哦,对了,把票给他们退了。”
王立章这时候的脸sè比猪肝还要更加黑,更加红,恨不得把张辰生吞活录、撕成碎片,咬着牙恶狠狠地道:“好,好,你好得很。张辰,老夫来找你,只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老夫家族的先人遗物,不惜开出这么高的条件,你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夫,今天的事老夫会记住的,咱们以后走着瞧。”
张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相信王立章已经被自己jī怒了,也完全断子想要买下密匣的年头。今天过后,一定会穷凶极恶地想办法得到这只密匣,方法肯定是卑鄙的下流路数,自己就等着他的行动好了。
不过以唐韵安保力量的实力,想要从唐韵偷走这只密匣无异于痴人说梦,任他王立章百般jiān猾,也不可能得偿所愿。那么他能采取的办法只有抢了,又或者是对自己下手,像对付之前的那个古玩商一样,通过武力把东西弄到手。
可万一这老家伙不中招怎么办,拖上个一年两载的再下手,自己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陪他玩,干脆再给他加上一把火,催动一下他的速度好了。
张辰毫不理会王立章的话,对沈宪bō道:“老沈,你联系一下各大学院的相关专业,看看都有哪家对掐丝珐琅有兴趣,咱们准备开一个新的研究课题,以这只双面的盒子为主要对象来做个研究,有兴趣的可以都参与进来。
自从得到这只盒子,我就觉得这玩意儿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怎么个不对劲儿,索xìng大家来研究研究,看看这盒子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大家合在一起来搞课题,也能够更快有个结果,兴许还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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