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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当初他可是连续两次从同一个人手上,通过买普通货色的搭头捡大漏。而且两次都是超级大漏。而这次的这幅画,更是作为五百万美金物件的搭头,其价值不能说和王维的那幅作品相比,至少也要和之前那幅宋徽宗轴子相当了吧,否则怎么配得上张辰这个妖孽的名声,怎么能值得张辰这么重视呢。
只不过这西洋油画的鉴定相对要麻烦一些,从画面上很难看出太多的信息,具体的年代更是不可能做到,一般来说能够大致估摸出作品是新玩意儿还是老玩意儿。就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真正要了解一幅油画的历史和价值,必须要通过长时间的研究和辨别。从画框、背板、画布、颜料等多个方面去综合观察,甚至还要结合一些历史上的记录,以及通过对不同画家的画风等等诸多方面的分辨和研究,才能够拿出一个差不多的结论来。
而今天张辰收来的第二幅画,画框已经用红漆遮盖住了,仅仅从重量上可以估摸出应该是什么料子的。颜料等方面也只是能够看出应该有些年头,至于到底是多长时间的,因为这两幅画都是常年被搁置,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存和养护。已经很难看出什么端倪了。
张沐和宁琳琅纵然有着不低的实力,之前那幅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肖像,因为油画框之类的可以参考,还能看出一些问题来,但是面对这样一幅画还真是很难分辨了。
不过张沐这人有个好处,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不懂是一种耻辱,只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哪怕是一些很细小的地方,她也会很主动去请教别人,师叔伯甚至是太师叔之类的都行,而张辰这个代为传授她知识的弟弟。就更是不用说了,这也是张沐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大发展的重要原因。
看了看自己抱着的这幅画,光线暗淡的房间里,有花棱格子的窗户,有简单的烛台等布置,还有一些应该是总宗教饰物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修道院的房间了。画面中一个女人站在窗边,双手交叉在胸前,面露极度愤怒的表情,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雌狮。
这个感觉让人很奇怪,一个金发的女性,看起来也算是比较漂亮,穿着上也能看出是有一些身份的,房间的摆设也能算的上有些讲究,这本来应该是让人感觉很华贵之类的感觉。可画面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落寞的,冷酷的,颓废的感觉,画中的女人也极为反常,让人觉得她内心相当愤恨,但是却又不得不和现实妥协甚至退让。
这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一般来说画作要表现的即使不是正面的东西,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种感觉。确切地说,这种感觉不应该是一幅油画能够带来的,西洋画画面的表现力不可能有这么夸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渲染力。即使是华夏传统的绘画艺术,或者经过几千年沉淀、积累,传承下来的艺术,已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样。
可这幅油画却偏偏做到了,这不能不让人称之为神奇了。再看看窗栏外边隐约的景象,那应该是一个绞首台的样子,台上还晃荡这一个刚刚被绞首了的人。这样的一个背景,更是为这幅画增加了一丝肃杀之气,也更让人觉得有些阴森的感觉。
一幅油画能够做到这样,的确是相当不简单的。而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切,完全是两个人的功劳,一个就是这幅画的作者,把西洋油画完全发挥到了一个极致;另外的一个人就是张辰。用他那神奇的意念力,为这幅画增添了一抹类似于画魂的东西,让这幅画看起来更加真实了。
在这幅画在创作之初的时候,应该也是一幅相当了不得的作品,但是因为这么多年下来的损坏和不保护,本来的画面已经失去那种极为夸张的渲染力了。张辰在拿下这幅画之后,就及时通过意念力对画面进行了修复,注入了一丝灵性的油画,要比它刚刚被创作出来的时候更加有渲染力,所以才会达到这样的一个程度。
在张沐仔细观察这幅画的时候。姜圣懿也开始观察了,既然刚才那幅画不简单,这幅也应该不简单的。她对于国内自己的古玩还是一知半解呢,对西洋油画这类的东西就更是了解不多了,但是她却有着对张辰的完全信任,他相信张辰绝对不会是一个捡破烂的。
不得不说姜圣懿是个很聪明,而且也很有灵性的人,很快就发现这画有些不对劲了:“咦,张辰。这话好像有些什么不对劲啊,我怎么感觉这幅画要比刚才在展馆里边的时候鲜亮了不少。画面上的内容页比之前更……,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有些被画龙点睛了似的。”
这丫头还真是有些能耐啊,张辰暗赞了一声,但是也要及时把这个说法压下去,免得有什么被怀疑了,自己万一一时间圆不了谎那可就麻烦了。
抓着方向盘回头看了张沐抱着的画一眼,扭过头继续驾驶,道:“刚才在展馆里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展示用的灯光和外边的自然光完全不同,视觉上的差异也就很大了。还有就是,刚才在那个画主人那里,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价钱上,一部分还被周围吵杂的声音干扰着,自然不可能完全去体会这幅画。现在画已经是我们自己的了,心情也和刚才不一样。看起来自然会有些不同。尤其是当你知道这幅画很可能有极高的价值之后,更是不可能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待它,那么你能看到的东西自然就更多了。”
听了张辰的话,姜圣懿仔细一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这就好像是一个人似的,在他的地位很平凡的时候,即使打扮得再华贵,也不会有多少人觉得他怎么样;但是当他的身份突然从路人甲变成大人物的时候,那种光芒自然就会出现在所有人眼里,那就是怎么看怎么高了。这无关于狗眼看人低,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镶,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衣衫褴褛地蹲在那里举个小饭盆,别人也会一样把你当做乞丐的,这就是身份带给人感觉。
既然张辰说这幅画是了不起的,现在也明显看到了画面的不同寻常,姜圣懿就更是想要知道一些这幅画到底是怎么个神奇法了。
从后边敲了敲张辰的座椅被,问道:“张辰,那你说说这幅画到底有什么来头,是不是要比这幅叶卡捷琳娜二世肖像还厉害?”
反正距离道酒店还有一会儿时间,张辰索性就在路上给她们说道说道:“要说这幅画,那可真是不简单,而且是很不简单。就单单是从画面的表现力来看,首先这幅画的坐着就不会是无名之辈,至少也应该是大师级的,而且这幅画还是这位作者的巅峰之作。
好了,先不说作者的问题,毕竟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就说说这幅画的内容吧,当然这内容也是很有料的,并且涉及到俄罗斯罗曼诺夫王朝的皇家秘史,也许就是一个历史真相的佐证也不一定呢。”
说完顿了顿,一边打着方向让车拐了一个弯,一边问道:“你们都应该看过《鹿鼎记》吧,琳琅你看过没有?”
“我看过一部分电视剧,但是并不完整。”宁琳琅刚到华夏的时候,没什么朋友,每天据跟着董老学习,业余的时候也啃过一些古装的电视剧,其中就有《鹿鼎记》。这时候听到张辰这么说,聪明的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两只大眼睛眨了几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师兄,你是说,这画里边的女人是那个‘索菲亚’公主?”
张沐虽然对外国的历史并不很熟悉,但是一些大事还是都有了解的,宁琳琅这么一说。她也想到了这幅画的内容是怎么回事了。
唯有姜圣懿本身的专业和历史没什么关系,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她却是的的确确看过《鹿鼎记》的,当然知道里边有一位索菲娅公主。
不解地问道:“这画上的人就是那个索菲亚公主?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小说里杜撰的人物呢,感情还在很有这个人啊,可即便她是公主,也不可能比女皇更能让一幅画有价值吧,这个我还是多少明白一点的。”
张辰笑了笑,道:“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确很厉害。她可以囚禁了自己的丈夫,然后统治了全俄罗斯,并且让俄罗斯达到了那个时期欧洲势力的顶峰,成为罗曼诺夫王朝乃至俄罗斯历史上唯一被冠以‘大帝’这个称呼的女皇,也可以让自己的情夫波尼亚托夫斯基成为波兰国王。
以实力来论,她的确是世界历史上最彪悍的女性之一,堪比唐朝的武则天和英格兰的欧洲祖母维多利亚女王。和她扯上关系的文物和艺术品,自然会在价值上得到一个很大的提升,而因为她本人也是一个艺术爱好和。俄罗斯的冬宫就是她自己的私人博物馆,也让和她有关的文物更加增值百倍。
但是还有一点。能够让艺术品的价值暴增的,那就是物以稀为贵。和这位女皇能够扯上关系的文物、艺术品太多了,这么多的东西来评分一个人的影响力,多多少少都会摊薄的。而索菲娅公主这个人,虽然影响力没有女皇大,但是胜在和她相关的文物极少,而且这个人在历史上的名声不比叶卡捷琳娜而是小太多,所以这幅画就更有价值了。”
“照你这么说,这个索菲娅公主也是一个历史名人。而且还是个很有地位的。那小说里边说的,她绑架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做大小沙皇,自己做了摄政女皇,这些事都应该是真的喽?”姜圣懿绝对能够算得上是聪明,只要给他一点指点,马上就能够明白很多。
张辰呵呵一笑,道:“你说的没错。差不多就是小说里讲的那个样子,当然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那位可爱的韦爵爷,而是这位索菲亚公主通过自己的手腕做到的。
这位索菲娅公主,是沙皇阿列克谢一世的女儿。阿列克谢一世的子女们都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儿子都相对体弱多病,女儿却身强体壮。索菲亚在她的皇兄菲奥多三世去世后,就通过各种手段架空了杜马会议,并且以武力威胁,成为了俄罗斯国家的‘女摄政’,以‘公主陛下’和‘大公’的名义签署文件,把她的两个弟弟扶上了伪沙皇的宝座,有她自己来长官国家。
后来伪沙皇彼得,也就是后来的彼得一世,俄罗斯历史上的另外一位大帝成婚,要求清政。但是索菲亚却想要自己做女沙皇,一只把持着俄罗斯的政务,不交还给成婚的沙皇彼得,最终导致俄罗斯皇室再次发生惨案。索菲娅公主最后被彼得大帝打败,关进了修道院,一直到她死去为止。
而这幅画的内容,应该就是那位索菲娅公主在修道院被囚禁时候的场面。画面中窗户外绞首台的背景,应该就是象征代表索菲娅公主的势力已经彻底倒台,而她本人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失去了参与俄罗斯帝国政治斗争的资本。”
说着,张辰又想起了姜圣懿曾经去冬宫参观游览过,又道:“如果你去俄罗斯的时候到过‘特列恰克夫美术馆’,你就会看到一幅和这幅画有些类似的油画,内容也有部分相似的地方。和我们今天收到的叶卡捷琳娜二世肖像一样,这幅画也是被当作样板模仿过的,并且也一样是名家大师。特列恰克夫美术馆的那幅,就是俄罗斯一位绘画大师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在十九世纪末的时候,参考了众多修道院之后,按照这幅画的内容,重新创作的一幅作品。”
“那这两幅画的作者是同一个人吗,能够被两位大师级别画家模仿,那得是多厉害的人啊。”姜圣懿毕竟不是内行人,不可能从画风等方面看出什么不同之处,直观地认为两幅画同时出现,又都是备大使级的画家模仿过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位作者了。
宁琳琅也已经知道,姜圣懿有了在收藏方面发展一下的意思,作为闺蜜的她,当然不会看姜圣懿的笑话,或者吝于指点,笑着道:“圣懿你这回可就猜错了,从绘画风格上来看,这两幅画应该不是一个人的作品。那幅叶卡捷琳娜二世肖像,应该是作者达到成熟期之后的作品,而这幅索菲亚公主的画则是中早期的作品。中早期走这种路线的画家,在成熟期之后不可能会表现出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画风,而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影子。最重要的就是,这幅索菲亚公主的画,应该是在更久之前的作品,俄罗斯皇室历史上的宫廷画家中,没有一位有那么长时间生命的。”
宁琳琅说得很正确,这两幅画的确不是一个人的作品。张辰倒是指导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可画框上的红漆还没有去掉,他当然不会说出这幅画作者的名字,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想着办法揭自己的老底吗。
只能是接着宁琳琅对于年代上的判断去说明,道:“嗯,琳琅的判断很正确,这两幅画的创作年代相差很远,至少应该在八十年左右。目前虽然还不能断定这两幅画的作者,但是在我所知道的范围中,还没有任何一位画家,能够在中早期之后,还能够活过八十年的,这幅索菲亚公主的画,应该是十七世纪的作品了。”
第七四零章新春大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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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没有说出作者的名字,是因为会让人产生怀疑,虽然另外的三人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姐姐,还有一个是红颜知己,但是对于这种惊天大秘密来说,一样是不能够说出口的,哪怕只是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也一样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这种风险就不一定是人力能够控制的了。
虽然张辰不说,但这幅画的作者身份却不难猜测。十七世纪到十八世纪初的俄罗斯著名画家中,能够被列为宫廷画师,并且达到如此高超技艺的可谓少之又少,屈指可数都算是多的了。仔细算起来一共也就斯特罗加诺夫、乌萨科夫和尼基京三个人,而米阿列菲耶夫、哈伊尔和别尔乌萨等人虽然名气很大,画技也很不不错,但是却很难达到这样的高度,表现不出这种顶级油画宗师才能够偶尔创作的绝对传神的内容来。
而斯特罗加诺夫、乌萨科夫和尼基京三人中,斯特罗加诺夫是十六世纪末到十七世纪初的人物,那时候还没有索菲亚公主的存在;乌萨科夫也在苏菲亚公主被关押之前的三年就已经去世了,这两位都没有机会创作这幅油画。
唯独有尼基京。作为当时的宫廷画师,能够有机会见到关押在新圣母修道院的索菲亚公主。并且能够有机会得知当时还属于皇室秘闻的部分资料,并且根据资料创作出这样一幅得意之作来。
宁琳琅毕竟是有着深厚家学的,跟随着宁爷和弗雷德里克学习了不少年头,又在张辰身边待了好几年,可以说是集中西文化精粹于一身,否则即便是有陈氏门下弟子和张辰妻子的身份,也不可能以外籍身份成为藏协第二年轻的理事。
张辰基本断定这幅画是十七世纪作品的时候,宁琳琅很快就有了正确的答案。睁大了眼睛,道:“天呐,师兄,这幅画居然是尼基京的作品吗,这简直太厉害了。尼基京可是俄罗斯肖像画派的主要奠基人之一,这应该是他年轻时候的作品,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幅画的价值可要比那幅叶卡捷琳娜二世肖像高多了,要知道尼基京流传下来的作品中可都是世俗肖像画,这种带有强烈背景的作品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了,研究价值其高无比啊。”
说到一半的时候,兴奋度忽然有些降低了,道:“可是。师兄,尼基京不是在一七一一年才到达彼得堡的吗,那时候索菲亚公主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这幅画如果是十七世纪末的作品,那也就是说尼基京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创作了这幅画,这好像和历史记载有些不相符。而这个尼基京也有些太妖孽了吧。”
这幅画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尼基京的作品,只是在年份上和历史记载有些出入。但这个并不是鉴定一件艺术品年代的最重要依据,还有很多其它方面可以做为佐证和依据的。
宁琳琅也只不过是一时间有些激动,因为得到这样一幅画而有些惊讶,短暂的疑惑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哦,是我太兴奋了,有些过于紧张,而忽略了其它的方面,有时候历史的记载的确是会存在很大差异的。资料上说尼基京一七一一年到彼得堡,只是说明了他跟随约翰。鲍尔坦恩学习,并没有提到他是第一次到彼得堡,而且对于尼基京的历史记录也不是特别详细。总之,我能够想到的,十七世纪末的俄罗斯油画大师中,也只有你己经能够做到这幅画了,师兄你认为呢。”
张辰的断定是建立在意念力观察的基础上的,在这一点上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眼力和经验,或者什么一气检验之类的能够相比,如果张辰愿意公开这一秘密的话,他的鉴定结果必将成为全世界文物年代鉴定的唯一标准。
其实他也在第一时间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说意念力是不是出问题了,只是对于各种历史有了深入研究之后,张辰已经不再完全相信所谓的“历史记载”了,更大程度上却是在依靠着自己的知识积累来进行判断的。即使拿历史记载来说事,也不过是公开场合的一种表现而已。
和宁琳琅一样,在简单而短暂的疑惑或之后,张辰再次通过意念力对这幅画进行观察,不论是油画所采用的颜料和其它材料,还是画框、背板等方面,都完全符合十七世纪末这个判断,尼基京的刻画签名也和本人的签名完全一致,包括一些绘画技巧的细节也都和尼基京的风格完全相符。这就已经能后断定,这幅画的确是尼基京的作品无疑,这幅画创作年代也的确是在十七世纪末,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那就需要在后来进行一些研究才能得出结论了。
宁琳琅能够看出这些问题,也证明她在相对应的鉴定上很有实力了,张辰做为丈夫和师兄,当然要为她进行解惑。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就这么确定作者的身份,笑着道:“这幅画的作者很可能就是尼基京,在同时期的其他画家中,我也找不出能够创作出这样作品的人来。但是想要最终确定,仅仅靠个人的断定还有些不足,还需要经过其它的鉴定方式来做为鉴定的补充和佐证。但是我可以确定,这幅画绝对是十七世纪末的作品,俄国的绘画在十七世纪到十八世纪的转变过程中,有很多方面都进行了改革。而这幅画的很多表现都完全符合前一个时期的特点,这是毋庸置疑的。完后。我们可以通过碳十四的鉴定,和其它的一些画风、手法、材质等方面的鉴定,来判断这幅画的最终资料,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入的。好了,马上就要到酒店了,咱们还是先吃饭,然后我再仔细研究一下这两幅画,或许还会有一个小小的惊喜也不一定呢。”
张辰的话让其他三人有些不知所以。但是结合张辰一贯以来的妖孽表现,他说会有惊喜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会有惊喜了,至于到底是怎样的惊喜,反正饭后就会知道,前后不过就是一两个小时而已,倒也不之余现在就急着知道。
这个惊喜应该就是在这两幅画里边藏着了,或者是油画里边藏了东西。或者是这油画还有其它更高的价值,总之这份惊喜绝对会让这两幅油画的价值,或者说是今天捡漏的投入产出比有一个巨大的提升,这种事在张辰的身上并不稀罕。
虽说是不着急,可宁琳琅三人还是带着一些小小的希望心态,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一顿午餐。张辰也只好时随着她们的速度。快速用餐之后,去到了酒店专门的院子,准备打开也许是钱币收藏历史上的一个小小新时代,为钱币收藏的顶级藏品排位做个改变。
汉府大酒店一座三进的客房院子,这是酒店专门为张辰和家人准备的院子之一。用来接待一些远来的客人和亲朋。这会儿,张辰正带着宁琳琅三人。在二进院的偏厅里,等待着工作人员把他交待的工具拿来。
几分钟之后,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员送来了一只全新的电熨斗和一把电工用的烙铁,还有一些其它的小工具。
工作人员离开后,张辰把电熨斗和电烙铁都通了电,把六七件小工具也都在桌子上摆放整齐了,又把那幅索菲亚公主的油画拿来放在桌子上。
准备好了之后,才指着油画框上的一处细微裂痕,对三人道:“你们看这个地方,出现了一道很细微的裂痕,这和一般的油漆裂痕并不一样。油漆的表面会因为干燥和碰撞会产生裂痕或者脱落,但是油漆的裂痕应该是不规则的波纹状,而且可以通过裂痕看到漆面下的腻子或者画框材质,而不是这种相对平整并且延伸进去的样子。
这种非正常的现象出现在一只画框上,很显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裂痕就能够说明的。这种样子的裂痕,往往会出现在漆面下两块不同材质的连接处,也就是说,这裂痕下面的画框并不是整块材料制作的。而且这画框上边的油漆,应该也是几十年以前加上去的,并不是也不可能是伴随着画框同时产生。
那么我们就可以接着猜测下去,好好的一只画框,很可能还是一只经历了两百年以上历史的画框,为什么会在几十年前被人用油漆遮盖了。这到底是因为上油漆的人想要掩藏什么秘密,还是因为换了画框想要搞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如果只是因为换了画框想要搞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那为什么这画框会出现本来并不属于它本身的裂痕,用了一只明显不是整体的画框呢。
那么我们就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人必定是想要掩藏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了这画框里边。在那个并不是很注意历史文化延续和传承,甚至还有些排斥的前苏联时期,能够让人用心去掩藏的东西,想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小秘密。虽然不太可能是什么国家的军事秘密,但也绝对不会是存单之类的东西,并且用这样一幅画来作为掩饰体的,至少也应该是具有相当价值的东西了。”
这时候电熨斗已经烧热了,张辰在宁琳琅三人差异的木管关注下,把画框里起来,拿着电熨斗在画框的侧面来回滑动着。
本来还对张辰找来电熨斗干什么比较奇怪的三人,这时候是彻底傻眼了,就连宁琳琅这个收藏世家出身的高手,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方法,更别说只是入行还不到十年的张沐和还没有入行的姜圣懿了。
真要严格说起来,张辰现在的做法古玩行还真是没有出现过。当然这种掩藏东西的手法也不是古玩行惯用的。不论是美国人也好,还是欧洲人也罢。他们的大脑很难在精巧手艺上有什么长进,所以也就没有华夏人那种千奇百怪的掩饰和掩藏手法,能做的就是刷几层油器。
可偏偏是这种笨办法,瞒过了所有见到这幅画的人,让藏在这幅画里边的宝贝顺利交接到了张辰手里,否则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呢。
张辰正在做的事情,边上的三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这种方法却完全不了解。尤其是已经在古玩行的宁琳琅和张沐,对这种完全陌生的方法很是感兴趣。
张沐看着张辰手里的电熨斗,琢磨了半晌之后,还是确定自己的确没听说过,问道:“小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掩藏手法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该不会是欧美人创造的一种手法吧,看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张辰差点给张沐一本正经的表情给逗笑了,她还真是一门心思钻进收藏里边了,不过这种好学的态度还是很重要,很积极向上的。
拿起已经有些降温的电熨斗,脸上挂着“被你打败了”的表情。道:“小沐姐,哪有那么多的掩藏手法啊,欧美人的掩藏手法就更少了。这只画框不但不是什么掩藏手法,而且还是一种最简单的拆装游戏,完全就是收藏者个人想出来的一个办法而已。也这个是因为这个办法太朴实了。以至于那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明白,我如果不是检查这幅画的时候看到了这侧面的痕迹。也一样是看不出来的。”
“那师兄你为什么一看就知道要用什么工具呢,就连电熨斗和电烙铁都知道,难道你以前也见过类似的吗?”虽然张辰有了自己的解释,但是对于他直接就能够对症下药,还是让宁琳琅很不解。
看看张沐和姜圣懿也是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和“求解密”的眼神,张辰认为很有必要给他们补一下最基本的物理常识。
指了指已经几处皱的油漆表面,道:“油漆本身也含有一定的胶性,所以才能够牢牢粘连在物体的表面上;而木材因为表面的粗糙和纹路,就更好地达到了粘连的效果。但是木材却有一点和其它的例如金属一类的物质不同,那就是内部有很多的细小空间,所以一般来说木材的涨缩也要更大一些。
当木材内部的空间因为受热而膨胀,就会形成一个个的气泡,把同样因为内部胶质受热而变软的油漆吹起泡泡来,就像现在这样,会形成不规则的褶皱。我们再接着用电熨斗去烫漆面,很快就能够听到那些气泡的爆裂声,那时候木材表面的油漆就能够完全和木材分离了,只要用合适的工具处理一下,基本上油漆就能够去个差不多。
剩下的一些细小部分,可以用其它类似的方法,通过小工具来解决。这个道理我们上中学的时候都应该学过的吧,随便叫一个学习不算太差的中学生来,都能够就着这个说半钟头。琳琅实在英格兰上学的,那边的中学知识可能会简单一些,但是国内的中学知识可是很有重量的,小沐姐,圣懿同学,你们该不会是把学过的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吧?”
张辰这么一说,三人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还真是中学物理课本上讲过知识系统,包括宁琳琅在内,都是曾经学过的。真是不得不说啊,张辰这家伙实在太要捏了,中学的知识,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大学时候的本专业,基本都会还给老师的,可这家伙为什么就记得这么牢,还能够随机应变地拿出来用呢,真怀疑这家伙脑子是在怎么长的。
张辰也就是开个玩笑,他知道自己能够做到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和中学课本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他的只是量太丰富了,只要是通过知识能够解决的问题,他一准儿都会在第一时间找到解决方案。
之所以在宁琳琅三人面前这么说,一来是中学的物理知识中的确有这些方面的内容,二来是通过这个来模糊一下他本人身上的神奇之处,免得他是不是都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表现导致被怀疑,而“科学”就是他最好的挡箭牌了。
说完也不管别人时什么反应,拿起电熨斗对着画框又是一顿烫,前前后后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画框上果然传出了一声声轻微的爆裂声,张辰又继续把几处还没有完全烫好的地方来了一遍。
漆面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张辰刚才已经讲过了,三人也都比较相信张辰的判断,至少她们目前还想不到更加合适的。
现在三个人心中想的是,那画框里边到底藏着什么宝贝,能够值得用这样一幅名家巨作来做为掩藏体呢。其中最兴奋的就要数宁琳琅了,她可是跟着张辰从地藏菩萨坐像中取出来过脱胎玉蝉,从铜狮子里边去出国十虫宝函,从破旧烂的橡胶彩蛋中取出了真正的沙皇彩蛋,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张辰的动作很快,没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画框上的油漆全部都弄下来了,就连一些细小的角落,也都被他用电烙铁和小刀清理得干干净净。画框看上去已经基本恢复了本来的样貌,只是比同样年代的画框要新了很多,有些地方还有些细小的陈年破损,看来是在之前的收藏者手里被损坏的。
宁琳琅和张沐三人为张辰的手艺赞叹的时候,张辰却是看着画框侧面,四边上都各有两条极细的缝隙,那两道缝隙之间的部分是可以抽出来的,那些钱币就在可以抽出来的不分离藏着。
张辰倒是没有先打开看看里边是什么东西,现在最需要做的应该是趁着这个机会,给即将进入收藏圈的姜圣懿灌输一点什么。
看着画框四边上的缝隙,张辰不无惋惜地叹道:“唉,真是造孽啊,这么好的艺术品,只是因为要藏东西,就这么背损坏了。人类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无数艺术珍品,有很多就是因为类似于这样的手法而被破坏了,收藏界的悲哀啊。”
第七四一章新春大漏(四)
以姜圣懿的聪明劲儿,听着张辰的念叨,当然知道张辰这是在跟自己说。宁琳琅和张沐都是收藏圈的“老人”了,这些道理她们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也只有自己这个还没入行的,才需要了解这些东西。
听着张辰的话,看着那些已经被处理掉的画框上的油漆,姜圣懿又想起了一些其它的东西,问张辰道:“张辰,你刚才说这种涂油漆的方法并不是掩藏宝贝的手法,那我听说有些人会用油漆把瓷器什么的掩饰起来,那算不算是演示宝贝的手法呢?”
“那个还算不上‘手法’,只能说是一种无奈之举罢了,和给这个画框上涂油漆的家伙算是一路货色。”姜圣懿既然要入行,做为最好的朋友,姜家又是龙城张家最坚实的盟友之一,张辰当然不会对她藏什么私货。
解释道:“之所以一些用来掩饰或者掩藏宝贝的方式被称之为‘手法’,那是因为通过那些方式掩饰过的宝贝不会因为掩饰和掩藏的方式被破坏和损毁,只要去除了添加的掩饰部分,就能够还原宝贝的本来面目,所有的手法都是要建立在保护宝贝的基础上的。
而这种刷油漆的方式,本身就会因为油漆的微弱腐蚀性,和去除油漆时候的外力,对宝贝造成一定程度上,甚至是极大的损坏。就像现在这只画框一样,虽然已经把油漆去除了,但是因为常年被油漆腐蚀。又经过电熨斗和电烙铁这些工具的高温,本身的木质已经损坏得比较严重了。
而你说的那种。往瓷器上涂油漆的方式,那只是在浩劫年代的时候,人们为了保住家里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而想出来的办法。那些人并不是太在乎东西的价值,更多的是想留个念想,即使为了保护一些宝贝,那也只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是属于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只要是稍微懂行的人,或者说真正有点办法的。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即使是瓷器上刷油漆,将来去除之后,也是会给瓷器表面留下损坏痕迹的,很可能一件宝贝就那么被毁了。
说到这个,还有一点圣懿你得知道。所有木质的东西,都是绝对不允许过水清洗的。基本上只要是过水之后的木质玩意儿,就差不多算是废品了,没了包浆的古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别说再也丝毫没有收藏价值,就算是研究价值,也很可能会因为表面的受损,而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失去研究价值,那可就真是一块废木头了。
我就曾经见过不止一例这样的事,磁漆表面因为有了油污和积垢,jiiuyong高酸度的液体去清洗的,甚至还有用肥皂水去清洗木雕的。最后都因为器物被严重损坏,本来意见价值上百万甚至数百万的宝贝。就变成了几百块的东西,当事人那个后悔啊,可再怎么后悔也都没用了。”
如今是全民收藏大热潮,各种以收藏为基调的节目和影视剧也有不少,姜圣懿也是看过一些的,又问道:“不是还有修复吗,我看很多古玩在损坏之后都会进行修复,你说的那些东西不能修复吗,至少也应该恢复一些本来的价值吧。”
“你这可就说错了,有的东西损坏了的确是可以修复,但是有的就完全不可能了。就拿木雕上边的包浆来说吧,那东西都是几十上百年,或者更远的几百上千年不断有人把玩揣摸,才能够形成的,你说这东西怎么去修复呢。还有就是一件从未出现过的的雕刻作品,某一部分被弄坏了,没有人知道丢了的那一小块是什么,自然就没办法修补了。”
张辰也是很久没有给人讲课了,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道:“还有一种现象,就是修复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修复后能够带来的,在这种情况下,那是给谁都不会选择修复的。尤其是现在有很多人,选择进入收藏圈、古玩行,为的就是发财,这种不符合经营逻辑的事,她们当然是更加不会干了。
一些损坏了的东西,也是因为完全无法修复了,才会被真正放弃。就像现在这只画框,已经被人从中间搞出了这么大的断层,根本就是不可能修复的了,只能是凑合补一补,保证不会散了也就是了。
当然,像这种现象只属于极少数,即便是不怎么懂行的人,也很难有这种破坏力,居然把这么漂亮的画框搞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朵奇葩了。我们现在的修复技术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依然有很多的损毁是难以弥补的,所以才要尽可能地去保护一些文物古董,把可能发生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那像你说的那些,被腐蚀了的瓷器,和只是涂了油漆的木器,就真的完全不能修复了吗?”
张辰笑者看了姜圣懿一眼,一边往出抽画框上的夹层,一边道:“基本上是无法修复了,但也要看损毁的程度,轻微一点的还是能修复个成,严重的就只能是抱憾了。大量的修复大师们,已经钻研了很多年,尝试了很多的办法,依然是效果不佳。”
“那你呢,你也不行吗?”在姜圣懿的心中,张辰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论什么样的疑难杂症,张辰都能解决掉。
不过这个可就真的是为难张辰了,即使他的意念力,也不可能把完全断裂了很多年的两截木头复合,也不可能把已经破碎的瓷片复合,毕竟时间万事万物都有原本的规律,再神奇的能力也不能违背天地万物的规律而行。
意念力可以让单个的躯体恢复原貌,但也只能是单个物体,被分割之后的就不可能了。姜圣懿应该是以张辰可以修复她受伤的脏腑为标准。来判断张辰是否可以修复受损的器物,这两者本来就不时一码事。
而且张辰本身的意念力。是他最大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能告诉的。只能微微摇摇头,道:“呵呵,我不是修复师。如果你是一我为你疗伤为标准来看的,那可就更是错了,人体本身是**,有一定自我修复的能力,所以我才能修复好你受伤的脏腑。而草木本身没有修复能力,也可以理解为它们自身并没有意识,所以外力是不可能有作用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这些都是收藏范畴之外的东西,我们研究再多也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意义。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看看,这画框里边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居然要用这么漂亮的油画来做为掩体,想来应该不会差了。”
因为早已知道夹层里边藏的是什么,张辰在抽出画框中间夹层的时候,事先就已经把画框平放在了桌上。那里边可都是宝贝啊,最便宜的一枚金币,也要在数十万美金。有一些还能够排入货币收藏品天价前十,磕碰到哪怕一点点都是犯罪啊。
张辰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同时又放出意念力观察夹层抽出来时候的情况,以防木质老化形成断裂,对里边的金币造成损伤。最后干脆把意念力包裹在金币和夹层上。同时又把一股意念力分散到夹层两边,形成一个保护层。加快取出夹层的速度。
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意念力的帮助,本来需要很久才能完成的工作,在章辰受理只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就全部搞定了。
宁琳琅等三人早已经围在了桌子边上,看着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的四块其中一条边呈不规则状的长条形画框夹层,这四块夹层和画框本来的材质一般无二,明显就是直接从画框上截取下来的,想要取下这四块来,想必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四块夹层两长两断,长的两块上各嵌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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