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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强尴尬地跟在身后,嘟囔着说:“不找三哥那怎么办?难道你就白白被人给踹了?”
“这场子我自己会找回来……”想起沈放最后说的那句话,吴晴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放学咱们在学校门口堵他,老子这几十年功夫难道是白练的啊?
任强嘴巴张了张,在原来的学校他可没少见到吴晴被人围殴,不免有些害怕地说:“万一,那小子带了人来怎么办?”
“带人?他叫人还能比我叫得多?”吴晴轻蔑地呸了一声,“他要是敢跟我单挑,至多十天半月不能下床,他要是敢叫人,哼哼,断上几根骨头那都是轻的!”
“这倒是,呵呵,要不,我还是去跟三哥他们说一声,免得——”
“放屁!你要是怕了就滚远点,我一个人堵他去!”
可怜地吴晴。自打那天起。每天放学都坚持在学校门口堵沈放想要找回场子。可别说偶尔堵上一回。这沈放就跟消失了一样。愣是在学校连面都没照过。后来吴晴实在忍不住。跑到高年级地教室一间挨一间去找。那很漂亮很牛叉地女生倒是见着了。连踢带踹得赶着任强去打听。才知道那个让自己窝一肚子火地看上去有几分帅气地家伙居然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强悍地旷课王。一个学期能来个五六回就已经是老师烧了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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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放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每天痴情地在校门口等着自己。说不定他还真会好好去上一天课。问题是现在种种事情千头万绪。忙得连答应姚玉写日记地承诺都顾不上。那天跟吴晴之间发生地小摩擦早就不知被抛到第几重天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一直躲在关董平和郭德凯背后主持收购谈判工作地沈放。原本打算抽空去医院探望一下邱清荷地弟弟。没想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顾上刷牙洗脸。姚玉和左雨就从外面冲了进来。一左一右人挟持着不由分说出了门。直到上了出租车才搞明白。敢情是左雨被吴晴纠缠不过。怎么也不想在吴兆省家住下去。便央着姚玉来绑架自己上门去当说客。
要说这女生真是很奇怪地动物。那天见着左雨亲昵地挽着自己。姚玉恨不得跳起来把左雨地鼻子咬掉。可自打在日记里解释清楚这件事。姚玉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口口声声说沈霖对不起人家姐姐。那自己怎么也得负起责任照顾好她。于是乎两个小丫头一有时间就凑一块。好几个晚上左雨甚至就在姚玉家中过夜。真是奇妙地女人地友情啊。
一路在姚玉和左雨地欢声笑语中到了衙前。进了屋发现左宏斌居然不在家。沈放顿时松了口气。这人家地家事。自己一个外人怎么好乱插嘴。更何况左云可是被哥哥给祸害了。难保左宏斌不会误会自己又想祸害左雨。
目前能少一份麻烦对沈放来说都是好的,他假装无奈地耸耸肩,跑路的借口还没出口,外面呼啦啦一下进来十几人人,跑在最前面的恰好就是左宏斌。
“果然是你来了,呵呵,我还以为我那小徒弟看错了呢……”左宏斌兴高采烈地过来拍着沈放的肩膀,“今天就在我这吃午饭,我已经打发人去买酒买菜了。”
沈放心想,难道关董平他们说漏了嘴,怎么左宏斌的态度变得这么亲切了?
“爸——”左雨在旁边抓着姚玉的手,畏畏缩缩地凑过来,“爸,放子哥有话对你说。”
“啊,小雨你回来了。”左宏斌居然没听见女儿后半截话,“回来了更好,去把你兰姨叫来,没她今天中午这顿饭可吃不好。”
沈放巴不得左雨没法开口,假装没看见姚玉在那冲自己使颜色,笑着指了指跟在左宏斌身后进来的那些个中年人,“左叔,这几位叔伯是?”
“瞧我,见着你光顾高兴了……”左宏斌将女儿连带着姚玉都往外推,说了声“让你同学也留下来一块吃午饭”,就不再搭理,回身过来给沈放将来人一一做了介绍,除了成套车间的主任杨健外,其他也都是各个车间的主任,机械厂的中层干部可以说几乎来齐了。
笑着跟每个人都打过招呼,沈放有些尴尬地将左宏斌拽到一边,压着声音问:“左叔,突然来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干嘛呀?”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杨健卯足了劲把郭经理给灌醉了,我们到现在还被你给蒙着鼓里!”左宏斌似乎对沈放刻意隐瞒有几分不满,“收购机械厂这么大的动静,你居然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怎么也不该瞒着我吧?”
“这个,上次看样机的时候,我以为你和杨主任多少都能听到点风声呢,没想区里卡消息卡得这么紧,呵呵……”沈放嬉笑着搪塞,发现左宏斌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还是大半兴奋小半责怪,不由又摸了摸下巴,“左叔,有些事情咱们心里明白就好,最好不要弄得人人皆知,这对公司收购机械厂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最初听杨健说沈放就是上海飘香饮食文化的后台老板,左宏斌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心想沈放才多大一个孩子,又不是继承祖传家业的二世祖,要积累起这么大一笔财富,那还不得在娘肚子里就开始打拼啊,可是琢磨来琢磨去,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靠谱,现在沈放又亲口承认,虽然左宏斌仍旧非常诧异,但也着实替自己和机械厂感到高兴,不怕环境多么艰苦,就怕蛀虫一样的领导干部呀!
“不用你说,我心里也省得……你的年纪确实容易给人带来困惑,也难怪你刻意瞒着,我就不怪你了。”
果然是知道了……要这事是张妍捅出来的,沈放真会跳脚大骂,可那郭德凯一大把年纪,自己就算再不爽也是没法。
发现沈放看着那些正交头接耳的车间主任们,左宏斌笑着安慰道,“放心,我没跟他们说你,这次一大帮子人赶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沈放松了口气,他还不想过早站到前台来,“是融资款的事情吗?”
“不是,融资的事情大家都有份,政府白不了我们的。”左宏斌信心满满地说了句,他要是知道南山区政府和赖家义把机械厂老底和他们的利益都卖光了,估计就不会表现的这样从容而充满希望了吧。
职工融资的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却并不合适现在就拿出来说,万一厂里职工都闹起来,平白增加了收购的困难,所以沈放并没有搭腔。
“外面有传言说最晚十月中旬,机械厂的改制重组就可以完成,届时厂里进行改产那是肯定的,这不都想找你打听一下公司方面的计划,这也好着手准备,免得到时候抓瞎。”
“这恐怕有点难办啊。”沈放叹了口气,“公司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决定,目前只能说,饮食车这个项目肯定是要上的。”
“那门锁生产线——”这才是左宏斌真正在意的,“门锁生产线可是吊死了全厂三分之一的资源,不处理掉这个,机械厂很难走出困境。”
“处理肯定是要处理的。”沈放敷衍道。
“处理的话就有一个问题,生产线本身一个车间,连带车间还有三个,这三个车间的职工怎么办?公司应该不会发一点钱就遣散掉吧?”左宏斌一口气说完,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放。
“遣散?”沈放笑了,“左叔你可别跟我开玩笑,若不是冲着厂里高素质的职工和技术队伍,你真以为我有钱烧的,眼巴巴跑来收购一家资不抵债的国企?”
“呵呵,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还不是就想从你这得句准话吗,大家心里头可都悬着呢。”
正文第【068】章曾相识或是错觉
更新时间:2009…9…1814:33:03本章字数:2566
左宏斌家把厨房厕所都算上统共还不到五十平米,寻常家里来个把客人勉强还应付得过来,这一下涌进来几十号人,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闹哄哄在狭小的客厅挤着,好在那些车间主任从沈放这得到准信,没了被辞退的担忧,七嘴八舌聊了一阵后便陆续告辞离开,最后连成套车间的主任杨健都走了,就留下一个四十出头还不善言谈的副厂长毛跃山。
“沈放……”左宏斌捧着茶缸从里面出来,倒了两杯凉茶送到毛跃山和沈放手里,“我们机械厂现在一共有五个副厂长,除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位,其它四个人都是赖家义安排的关系户,这些年要不是老毛在上头撑着,我们厂啊,说不定早就跨了。”
闻言微笑着冲毛跃山点点头,见他嘴角僵硬地抽*动了一下,眼镜却看着斜上方,便知道这人多半有些憨实自傲,沈放心想对着这样的老革命本身就挺难受的,还要一块吃饭,那简直是遭罪,于是起身将茶杯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说道,“毛厂长,左叔,实在是非常抱歉,我今儿真介有事,要不改日——”
“什么改日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你也得在我这吃过饭再走。”左宏斌急忙抓住沈放的胳膊,“杨健都回家拎酒去了,你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怎么,你是嫌弃我这穷酸?”
那边毛跃山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态度过于倨傲,也勉强站起来咳嗽一声道,“宏斌难得如此好客,你吃过饭再走就是,我们也没什么事求着你,你怕什么……”
左宏斌愣了愣,回头瞪了毛跃山一眼,心想你毛跃山不会说话就在旁边装哑巴得了,你这话一下把我们俩都撂这下不了台!
正尴尬间,外面传来左雨和姚玉的笑声,左宏斌嘎嘎一笑,“小雨她们回来了,这下沈放你更不能走了,我可跟你说,你兰姨的手艺那可是远近驰名,怎么也得尝过她的手艺再走。”
这时候沈放反而不好意思推脱,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望着表情讪讪的毛跃山,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气氛,偏偏姚玉蹦蹦跳跳得就跑到跟前,拽着自己的手很难得地轻声撒娇:“放子,给我点钱好不好?”
“你要钱做什么?”沈放一边伸手到口袋掏钱,一边狐疑地问。
“刚才看见有人卖小狗狗,好可爱呀……”
一听这话,沈放伸到口袋里的手又缩了回来,“别的都好说,就这小狗不行,你买回去万一再死了,我可不敢再给你去刨出来。”
“不会得啦。我保证。我保证好好养!”姚玉晃了晃沈放地胳膊。“就给我买一条嘛。人家都很少问你要礼物地。”
那我从上海带回来地不是礼物。都是拉圾呀?沈放固执地摇摇头。看见左雨也在那边眼巴巴地望着。叹口气道。“买了小狗你能带回家吗?自从那次你哭了大半夜结果好几天高烧不退。你妈哪次一听到要养狗狗不是立即跳起来反对地?”
“我可以把狗狗寄养在左雨那呀。”姚玉狡猾地眨眨眼睛。
“她自己都还没地方住呢——”实在耐不住姚玉可怜巴巴地模样。沈放掏出钱来塞到她手里。叮嘱道。“可别跟你妈说是我掏钱给你买地。”
“放子你真好!”姚玉抓过钱。得意洋洋地冲左雨挥了挥。然后两个丫头手拉着手兔子一样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
被姚玉这一闹。沈放就再没心思去顾那毛跃山地感受了。看见左宏斌跟进来地中年妇人在小声争吵着什么。便慢步走了过去。直接插嘴说道。“左叔。我听说小雨地学费都是自己赚来地。有这样能干又懂事地女儿。你还担心什么。就遂了她地心思得了。”
左宏斌猛地转过头来瞪着沈放,口气生硬地说:“原来你也是上门来当说客的……小雨这丫头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啊,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果真是要被误会的呀!”沈放无奈地想着,哪还敢再罗嗦,正要灰溜溜回去跟毛跃山大眼瞪小眼,那兰姨却忽然呸得一声开口了。
“老左,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逼走了小云,难道还想把小雨也逼走吗?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接小雨上我那住去,看以后还有谁给你做饭、洗衣、打扫为生!”
唉,不可避免地还是扯到左云姐身上了……沈放下意识偏过头去看兰姨,那张瓜子脸看上去隐隐有几分熟悉,再仔细一打量,熟悉感又消失不见,想想可能她是左宏斌的亲戚,所以才有这种错觉吧。
左宏斌似乎还挺惧怕兰姨的,碎碎叨叨地说:“这,这不是小雨还没满十五岁吗?让她一个人在外面住,我怎么能放心?”
“住在姓吴的家里你就放心了?”兰姨一双美目不知为何居然横了沈放一眼,“有些是小女孩家不好意思跟你这当父亲的讲,那姓吴的家里就没一个好东西,你是真个在把小雨往火坑里推啊。”
姓吴的家里没一个好东西?那不是把左宏斌的亲妹妹也骂进去了?沈放正觉得奇怪呢,不料左宏斌还真就没反驳,只固执地摇摇头,“大不了让小雨回来住,无非就是早上起得早些……”
“你想把女儿折腾死啊,每天来回就是两三个小时,你心也太狠心了吧?”
沈放发现兰姨无缘无故又瞪了自己一眼,心里头直纳闷,“我这应该确确实实是跟你是头一回见面吧?”
“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事,我过去陪她,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兰姨飞快说道。
左宏斌还有些犹豫,似乎碍于沈放在场没说出来,最后还是点头答道,“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是宏燕主动找上门来,我是不会让小雨住到吴家去的……那,那就按着你说的办吧,不过这房租和生活费可得由我来出。”
“就差你那点钱?”兰姨鄙夷地歪了歪嘴巴,转身就走进了厨房。
是不是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啊?难道是上辈子?沈放盯着兰姨的背影发呆,忽然察觉左宏斌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赶紧摆摆手说道:“啊,左叔,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对小雨有什么企图,真的是被她们两个丫头纠缠不过,不得已来当说客的。”
“唉,罢了罢了,女儿大了,留不住咯……”左宏斌叹息着拍拍沈放的肩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寂寞。
正文第【069】章可怜可恨又可笑
更新时间:2009…9…1814:33:04本章字数:3207
当毛跃山一仰脖子倒下去第三杯老白干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时候,沈放终于明白左宏斌为什么要把这个不善言辞一股子牛脾气的副厂长留下来了,这明摆着今天中午就要把自己放倒,重演郭德凯酒后泄密的那一幕啊。
手里容量不到三两的酒杯沉得就像装着的是铁水,晃晃悠悠站起来单手撑着桌子,沈放舌头都结成麻花了,“毛厂长!我说毛——厂长,你这样,跟我这当晚辈的喝,可,可有些,以大欺小啊……”
毛跃山沉着脸,若不是左宏斌在桌子下面不停扯他的裤子,以他平常的脾气早就拍桌子走人了,“喝就喝,不喝就倒了,这酒不值钱!”
“哈哈……”沈放前俯后仰放声大笑,要不是姚玉在旁边扶着,说不定都能当场倒地上,“说的好,就冲你,你这句话,这杯酒我干咯……干咯……”
杨健在旁边陪着笑,眼瞅着沈放咕咚咕咚把酒倒进嘴里,冲左宏斌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差不多到位了。
左宏斌点点头,压着声音对左雨说:“小雨,吃完了就陪你同学到里屋看电视去吧,别干坐在这里了。”
沈放喝醉酒的模样可比电视好看多了,左雨刚要说话,发现身旁的兰姨捏了捏自己的手,示意自己听话,只好凑到姚玉耳边,“小玉姐,我们进去看电视不?”
哪里放心得下沈放,有些生气的姚玉大声说了句“不看”,忽然站起来抓起沈放面前刚被杨健斟满的酒杯,冲毛跃山喊道,“不就是能喝酒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来跟你喝!”
毛跃山愣了愣,其实他完全是蒙在鼓里被硬拽来的,本身这酒就喝得不高兴,这被小姑娘凶巴巴地瞪着吼了一嗓子,心里也有了火气,站起来啪啪啪拿过三个杯子摁在自己面前,拿起老白干一顺溜全部倒满,“我不欺负女人,我三杯换你一杯!”
三杯差不多一斤了,可毛跃山眨眼功夫全灌了下去,临末还挑衅地看了姚玉一眼,直把左宏斌和杨健给急得直挠头,都在想,这老毛的牛脾气又上来了,这下可怎生是好。
兰姨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瞥眼看见原本已经醉了的沈放正慢慢抬起头,冷不丁心里就咯噔一下,这种感觉她在那人身上遇到过好几次,急忙绕过左雨过去抢姚玉手中的酒杯,还一个劲责怪那牛犊子毛跃山,“毛跃山你还好意思,跟一个小姑娘拼酒,你真是一大把年纪活回去了。”
左宏斌和杨健倒没注意沈放地反映。都以为他已经醉了。抓住机会站起身来打圆场。
“不就是喝酒吗?”姚玉隔开兰姨过来抢酒杯地手。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口喝了小半杯。可因为是头一回喝烈酒。喝得又很意气用事。一下给呛着了。眼泪都控制不住流了出来。这下可把想要打圆场地几个人给唬住了。只有那毛跃山开怀大笑。直说“这野丫头要地”。以至于左宏斌和杨健都恨不得扑过去把他摁地上狠揍一顿。
“傻丫头。你还真喝啊?”兰姨总算抢过了酒杯。一边给姚玉捶背。一边偷偷去看已经抬起头来地沈放。
“有你们这样欺负人地吗?有你们这样欺负人地吗?几个人灌放子一个。你们都不要脸!”姚玉委屈地把饭桌敲得砰砰直响。她是真个心疼沈放。要不是兰姨拉着她地手。她都想抓起碗来去砸那还在笑地毛跃山。
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沈放笑呵呵地一把将姚玉楼了过来。还是醉醺醺地说:“别生气。我没事。咱酒量虽然不好。但肚量还行。呵呵……”
“真地没事呀?”姚玉不放心地摸了摸沈放地额头。觉得有些烫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我就说沈放没事嘛,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呵呵,来,不喝酒了,都不喝酒了,咱们吃菜,吃菜……”左宏斌一双筷子划来划去,却只有杨健呼应着去夹菜,连带左雨都极其不满地看着他。
“兰姨好手艺,菜好吃,真的好吃……”挂在姚玉肩膀上,沈放身子微微前后摆动,“可惜,可惜了——”
当所有人都不明白“可惜了”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沈放抬起头从毛跃山到左宏斌再到杨健扫了一圈,“可惜咯……哇……”
沈放吐了,吐的满桌子都是。
“可惜了兰姨的好手艺啊……”吐完之后,沈放算是清醒了些,也没理会其它人惊讶的目光,兀自对姚玉说,“咱酒量差,不在这丢人显眼了,咱回家。”
“嗯,回家。”姚玉搀着沈放就往外走,连看都没看急哭了的左雨,当然,刚买的小狗狗自然没有沈放重要,也就给忘到脑后了。
看着这一桌狼籍,左宏斌是哭笑不得,听到毛跃山骂了句“真没教养”,张张嘴有心想说他两句嘛,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了看同样一脸苦笑的杨健,用力唉地叹了口气,嘀咕道,“这,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啊!”
兰姨正在那安慰止不住哭的左雨,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出来,“你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看看人家才多大一孩子,用得着找个酒鬼来灌他吗,也真是人家肚量大,不跟你计较,换作是我,当场非掀了你桌子不可!”
“这,这都怪我……”杨健哭丧着脸,“是我出得这个馊主意。”
兰姨不想再待下去,搂着左雨出了门。
“不就是上海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吗,你们犯得着愁成这样?妈的,今天这顿酒喝得真是憋屈,老子走了!”毛跃山起身就要走,被左宏斌一把抓住硬生生按回了凳子上。
“老毛啊老毛,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左宏斌唉声叹气地说,“沈放要真的只是个小职员,我和杨健犯得着花这么大心思,还劳动你这酒仙的大驾,你怎么就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呢?”
“不是小职员那是什么?”毛跃山不高兴地看着左宏斌和杨健。
左宏斌和杨健相视苦笑,是真拿这个憨傻的毛跃山没办法。
“老毛——”杨健用力跺了下脚,走到毛跃山身后按着他宽厚的肩膀,“老实跟你说吧,这次要收购我们厂的上海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刚才那个被你给喝吐了的沈放,你这回算是彻底把他给得罪干净了!”
毛跃山呆了呆,脸色很不好看,粗着嗓门骂道:“你们两个龟儿子用不着吓唬我,那小子的来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老爸沈筠是东钢的大会计,除非他有两个爸爸。”
“你才龟儿子呢。”左宏斌捶了毛跃山一拳,“哪个跟你说上海老板是沈放的老爸了,哪个跟你说了?竖起你那招风耳听清楚咯,沈放就是上海公司的幕后老板,听清楚了没,他就是老板,再过个把月,我们这一把老骨头是好是歹全在他手里捏着呢。”
“不可能吧?”毛跃山一脸的不相信,用力挠了挠已经头发稀松的头顶,“他才多大年纪,这就当老板了?”
“我们两个合伙骗你,你自己说,有意思吗?”
“真的,是老板?”毛跃山终于变了颜色。
左宏斌和杨健点点头,异口同声,“真的是老板……”
“你两个龟儿子!”毛跃山猛地蹦了起来,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喝酒时沉稳淡定的模样,此时他更像是个被朋友借了米却还了糠的农民,指着左宏斌的鼻子很不淡定的破口大骂,“龟儿子,你两个龟儿子合起伙来坑我老子,还让我往死里灌他,龟儿子,龟儿子,有你们两个龟儿子当朋友,我毛跃山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我!”
这下可好,毛跃山是真气糊涂了,一口气居然把自己都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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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70】章好喜欢矮矮的放子
更新时间:2009…9…1814:33:05本章字数:2605
两人被毛跃山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们事先没知会毛跃山一声呢?
“谁让你往死里灌了,还不是你自己牛脾气上来……”杨健嘟囔了两句,被左宏斌用眼神止住,抬头去看毛跃山,脸色铁青地站在那,两个鼻孔呼呼往外喷气。
“老毛,你别恼,今天这事我会跟沈放解释清楚的,绝对不会牵连你。”左宏斌软言细语地说。
“还解释个屁,还他娘解释个屁!”毛跃山跳着脚唾沫横飞,“我把他对象都给灌哭了,你他娘还解释个屁,老子几十年打拼,他娘一顿饭的功夫就毁在了你们两个手里。”
“老毛……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两人都上前拉着毛跃山的手好语相劝,不料却被他一把拂开。
看着毛跃山耷拉着脑袋怒气冲冲地离开,杨健真是连死的心都有,有气没力地说道,“唉,要不是上次喝关经理把胃喝伤了,也用不着把老毛这牛犊子给找来顶场,这下估计把沈放给得罪大咯不说,还害得老毛他……”
左宏斌愁得自顾自喝起了闷酒,好半晌才接话道,“我觉得沈放还是有点容人的肚量的,怕就怕老毛最后跟小姑娘喝的那三杯,让沈放真的恼了……唉,要不是沈放这小子精得跟鬼似的,我们也用不着出这下下之策,想尽办法灌醉他呀,有了今天这次呀,以后再想套他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现在怎么办?你那妹夫的消息可靠不可靠啊?万一那传言并非确有其事,咱们这边闹闹倒是没什么,可要是害得改制重组不成功,到头来可就真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吴兆省没必要骗我,传言八成是真的……”
两人相对无言足有半刻钟,左宏斌忽然愤怒地将酒杯啪的摔碎在地上,“赖家义!你要真敢把大家的血汗钱给卖了,老子豁出去跟你同归于尽!狗日的东西……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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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过以后胃里舒服了许多。出来被风一吹。酒差不多也就醒了大半。微微偏过头来望着满头大汗地姚玉。见她搀扶着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却一句多话都没有。只咬着嘴唇眼里还噙着泪。一副愤愤不平余怒未消地俏模样。显然还在为自己受到地不公平待遇而觉得委屈。
将脸蛋靠过去贴着姚玉。闻着她发间再熟悉不过地隐隐约约地肥皂香味。沈放轻声问道:“玉儿。我是不是也变胖了?”
“呀。没有呀。你酒醒了么?”被沈放粗重地呼吸扑在耳际。姚玉觉得心里有蚂蚁在爬一般直痒痒。原本喝过酒后红扑扑地脸蛋更加娇艳了。“放子。以后我再也不理小雨了。她爸爸和那些怪叔叔都好坏。都不停灌你酒。故意欺负咱们。”
身子实在舍不得离开姚玉。又不想压着她让她难受。沈放借着咳嗽地机会直了直腰。右手顺势从她肩头滑到了腰上轻柔地搂着。“嗯。欺负我酒量小也就罢了。但逼着你喝酒这件事。我怎么也要讨回来地……不过。这事可怪不得小雨。你难得有个能交心地女性朋友。可别为了这点小事——”
“哪里是小事呀!”姚玉很不爽地吼了一嗓子。声音立刻又轻了下去。“对玉儿来说。只要是跟放子你有关地。就没有小事……”
被姚玉难得一见地羞怯模样在心窝里狠狠挠了一把。沈放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她红彤彤地脸蛋上亲了一口。
“呀——”脚下一个踉呛差点摔跤,幸亏沈放及时扶住了自己,姚玉刚想问他干嘛亲自己,猛地发现他那滚烫的大手,不偏不倚恰恰好地整个笼住了自己的小乳鸽,顿时一股电流涌入了体内,双腿一软就朝地上瘫了下去。
入手是那么的柔软,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触到那诱人的柔滑,虽然还不够大、不够饱满,但尖尖的挺挺的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给顶开,沈放觉得自己的左手幸福得快要融化了。
及时托住姚玉的身子才没让她瘫坐在地上,沈放好不容易才从刚才那撩人的心境中醒转过来,发现姚玉貌似真的醉了,那小半杯老白干差不多也有一两,从没喝过酒的姚玉若不是担心自己,说不定还没出左宏斌的家门就要倒了。
蹲着身子将姚玉背了起来,沈放笑呵呵地说:“是不是头很晕啊?”
“嗯……”姚玉嗲声嗲气地应了一句,“头晕,天旋地转,好多星星……别晃人家嘛,人家头晕还晃来晃去……不要晃了啦……”
真是醉了。
“好,我不晃,不晃了哦。”心窝里灌满了蜜糖,甜得让沈放脚步就像在飘,“玉儿,你亲我一下呗。”
吧唧,姚玉捧着沈放的脑袋,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亲完还摸了一下嘴巴,咯咯偷笑,“亲你一脸口水,好脏,我给你擦擦……”
白嫩的小手在脸上胡乱地摸来摸去,沈放张嘴想笑,不料两根指头一下摸到了自己嘴边,舌头都碰到了姚玉的指尖。
“呀,越擦口水越多,咯咯……”姚玉笑着笑着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说着,“放子,我心口跳得好快,砰砰,砰砰,吵死人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哦。”出了衙前口牌楼就能叫到出租车,可沈放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背着姚玉沿着衙前街道慢步,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小时候自己身子骨弱,感冒发烧那是家常便饭,偶尔打个喷嚏都会流鼻血,爸妈怎么也不放心自己,所以基本都不让出门,要不是姚玉每天都跑到家里来玩,陪自己捉迷藏、弹珠子、拍画片,自己的童年恐怕就会是一片彻底的苍白。在上初中之前,自己发育比同龄人慢,个头始终都比姚玉要矮,虽然没少被她拿来开玩笑逗乐,但那也都是私底下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无论是在学校或者在厂里,哪个小孩要是敢取笑自己是小矬子,姚玉肯定会母老虎一样冲过去揍那小子一顿。
不管是拿水管冲自己打水仗以至高烧三十九度九,不管是拿鸡毛掸子试验打喷嚏流鼻血的特异功能,更不要说有事没事就从后面冲过来一下扑到自己背上两人都摔个狗吃屎,那无数个开心快乐的日日夜夜,永远都烙在了自己脑海里,永远都忘不掉,也永远都舍不得忘掉。
“放子……我昨晚梦见你小时候了,你小时候,呵呵,好矮啊,好矮,呵呵,你,什么时候开始比我高的,是初二,还是初三……好喜欢矮矮的放子啊……好喜欢……好喜欢……”
正文第【071】章貌似机遇来了
更新时间:2009…9…1814:33:08本章字数:2528
整个下午就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等到姚玉酒劲过去,太阳已经沉落西山,随便找了家小饭店吃过晚饭,兴致不减的姚玉强烈要求去看场电影,于是两人又打车去市中心广场,看完电影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在出租车上姚玉起初还兴奋地聊着电影里的情节,车子晃几晃她便开始犯迷糊,上眼皮直跟下眼皮打架,没几分钟就趴在沈放肩头睡着了。
出租车停在姚玉家楼下,沈放付过车钱拦腰抱起姚玉,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到二楼半已经累得大口喘气,手脚都因为脱力而控制不住地发抖,幸好姚齐理和付阿姨听见脚步声开门出来,否则沈放很可能就要坚持不住,两个人都得顺着楼梯滚下去。
姚齐理关上女儿房门,回到客厅笑着问沈放:“今天又被玉儿给折腾得够呛吧?你也是的,不能什么事情都顺着她,你总这样惯着玉儿,以后可有你苦头吃。”
“也算不上折腾吧,累是累些,但陪着玉儿,心里头挺高兴的。”沈放笑着回答。
“你就惯着她吧……”
拿起汽水喝了小半瓶,沈放起身告辞,到了门外发现姚齐理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便说道:“姚叔,是还有话想要跟我说么?”
姚齐理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天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爸估计还在家等你呢。”
“那我走了。”
嘴上说没事,那表情没事才怪呢,还说什么爸爸在家等着,这不明摆着是有事吗?
到了家爸爸果真在等着自己,一进屋他就拉着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神秘兮兮地问:“放子,你上海那个朋友的公司,叫什么来着?”
“呀,是叫飘香饮食文化吧……爸,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就说嘛。我就说这名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爸爸搓了搓手。“这飘香饮食地老板。放子你应该很熟吧。你暑假还去给他打工来着。好像霖子带到俄罗斯去地一百万也是他帮忙借地吧?”
“嗯。确实挺熟悉地。”不知道爸爸葫芦里卖地什么药。沈放干脆蒙混过关。
“这就好办了。”爸爸似乎松了口气。“今年区里招商引资地指标还差好大一截。下午吴区长还有其它领导把我和你姚叔叔都叫了去。拐弯抹角得打听一家上海公司地事情。翻来覆去问我们能不能找到关系。起初我还纳闷来着。回来以后想了半天。总觉得这事啊。八成跟你有些关系。呵呵……是叫飘香饮食文化吧?”
自己跟飘香饮食地关系很可能是左宏斌透露给吴兆省知道地。至于吴兆省在打地什么算盘。那就不得而知了。沈放点头应了声。“是叫这个名字没错。不过。区里招商引资关上海公司什么事?”
“这还用问吗。区里地意思是。希望你那朋友能到黄州。不对。应该说是到东钢来投资……是不是有些为难啊?”
“为难倒不是为难。只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换句话说。我们有什么理由帮他们积攒政绩往上爬?”
“薛老区长年底就要退了,吴区长的意思是,如果这次能拉来投资,你姚叔叔有很大希望调去补薛老区长的空缺……放子你别误会,你姚叔叔叮嘱我好几次,让我无论如何不要跟你提这事,可是这大好的机遇摆在面前,咱们能帮上忙的自然还是要帮的。”
“呀,你们也不早点跟我说,现在才要动作已经来不及了,上海公司正在跟南山区谈机械厂的收购呢,好像都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
“这样啊,确实是晚了些……放子,你看,能不能帮你姚叔叔引荐引荐,起码让吴区长跟上海老板碰个头,至于事情成不成到时候再说。”
吴兆省突然横插一杠,目的肯定不是单纯的招商引资这么简单,那他究竟为了什么呢?莫非,他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急着抓政绩想要往上爬?沈放心思飞快转动着,轻声说道:“爸,不管对姚叔叔还是对你来说,这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样吧,我试着跟老板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抽空来咱们东钢一趟。”
“要他实在太忙也不要勉强,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爸爸本应该当面向他道谢的,现在反倒还要继续麻烦他,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没事,你儿子我可没少帮他赚钱,呵呵……对了,哥回省城没有,他不会把学校报道的事情给耽误了吧?”
了却一桩心事,爸爸顿时感觉轻松许多,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说:“你哥上星期就回省城了,就来过一次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估摸着可能报完道,又跑你二叔那去了吧……唉,你哥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现在看来能不能从学校毕业都是问题,至于放子你嘛,你是一心钻钱眼里去了,大学,唉,你爸我对你是不指望了!”
“虽然我是有些不争气,但也用不着对我这么没信心吧?”
爸爸敲了一下沈放的脑袋,“你还好意思说,这都开学两个多礼拜了,你说你一共去上过几堂课?要不是你爸我帮你圆谎,学校开除你的心都有!爸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忙活,都是正经事,可你怎么得偶尔也去点个卯呀,你班主任那天来电话开玩笑说,连放子你是男是女她都快忘了。”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去上学,将来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也能象哥哥一样瞎猫撞上个死耗子,也进大学镀镀金去。”
“最近是不是在忙收购的事?”爸爸问完话,立刻又摇摇头,“需要保密的你别跟我说……”
“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公司确实是在谈机械厂收购的事情,另外,估计再有十来天,公司产品的广告也要在省里登陆了,到时候恐怕公司还要更忙些。”
“那,你朋友什么时候能来东钢?我还是那句话,他有恩于咱们,咱们现在没办法报答,但起码要尽量不给他添麻烦才好。”
沈放笑着摆手,“爸,你想得太多了,什么对咱们有恩,没那么夸张了,不就是借了一百万嘛……”
“借了一百万,你说的轻松,换做你是老板,非亲非故地借别人一百万试试。”爸爸又敲了一下沈放的脑门,“做人要懂得知恩,知道不知道?”
正文第【072】章意料之外的僵局
更新时间:2009…9…1814:33:10本章字数:2670
经过两三天激烈的思想斗争,曾发誓不再踏入东钢厂大门的左宏斌终于决定放下这张老脸,亲自上门去向沈放道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职工融资款的事情问个明白,虽然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技术科科长,但这并不妨碍他泛滥的集体热情,相较于将来机械厂被收购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更加在意广大职工的利益是否被赖家义无情出卖。
当左宏斌一把老骨头在公交车上颠簸得快要散架,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南山区政府大楼的接待室内,沈放正舒服地坐在沙发内,一边品着上等毛峰,一边和郭德凯下棋,旁边还有个年青漂亮的小姑娘谨小慎微的伺候着。
郭德凯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洋洋自得地打量沈放,手里两个棋子也欢快有节奏地敲着,“我说,你再盯着人家小囡囡看个不停,这一局肯定又是要输的。”
这些天沈放没少跟郭德凯对弈,大多都是被杀得屁滚尿流,起初还能憋着股劲儿要赢,输的多了脸皮倒是厚了,“呀,又想到杀着了?郭老不要客气,尽管招呼就是,我这身板儿还能扛得住。”
发现沈放这一步下得简直就是胡闹,郭德凯也意兴阑珊地将棋子抛到棋盘上,“不下了,不下了,你这小子怪没劲的,胡子还没长齐呢,就没了争强好胜的蓬勃朝气,连我这行将就木的老人都不如,唉……”
“每天被你换着花样虐上五六遍,我都担心留下后遗症,将来说不定一看见象棋呀,我就会忍不住想吐。”沈放嬉皮笑脸地抬起头,“郭老,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郭德凯高深莫测往后仰了仰,地翘起二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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