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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跟胡彬顿时噤若寒蝉,沈放交待地事情其实本身就有点不大现实,想想
的董事长,想要通过整体上市退掉所有股份,全部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人嘛,当时他们就很犯难,商量来商量去,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想最后还是没能逃过郭德凯这一关。
“好了,懒得说你们两个,要不是看在新天泰华的资本增长很快,我真想让你们俩给我看大门去!”沈放嘀咕着摆摆手,等他们低着头灰溜溜跑了后,唉地用力叹了口气,望向急不可耐想要说话的关董平。
关董平终于鼓足了勇气,腰杆用力挺直,直视沈放地眼睛,大声说道:“小老板,就算让我去看大门,我也得说,公司离不开你,特别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我敢说,你前脚拍拍屁股走了,后脚公司就得跨掉,别人我不知道,起码我跟郭老,还有纪风,我们三个肯定是要走人的!”
沈放沉默着转动手里地咖啡杯。
关董平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小老板,我们不是在以此要抰你,而是表明我们追随你的态度……郭老也好,纪风也罢,包括罗中贯,我们其实心里都非常清楚,你要撤股,定然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飘香是你一手打造出来地商业奇迹,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你是不会弃公司于不顾的……”
这个时候郭德凯忽然伸过手去,用力在沈放的手腕上握了一下,慢声说道:“老关地意思是,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危险,小老板你在前面开路,公司就会跟着你朝前冲,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关董平脑袋点的跟头一样,满怀期待地看着沈放说:“是地,是的,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沈放仍然保持着沉默,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坚决。
心知沈放决心已下,再没有挽回地余地,但是郭德凯心有不甘,别看他表现得比关董平要冷静很多,其实他内心的热忱未必就不及别人。
“老关,算了,小老板是信不过我们这帮老家伙了……”郭德凯摇头叹息,“散了吧,散了吧,你我在公司也各有百分之五六地股份,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我们找个养老地好地方度过残生吧……”
如何听不出来郭德凯是在激将自己,可越是这样,沈放就愈发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来,更何况,公司从始至终都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呀,如果自己不跟公司划清关系,将来,不仅是飘香会垮掉,这些跟随自己、信赖自己甚至崇拜自己的人,很可能会惨淡结局。
发现沈放眼中闪过的一抹苦涩,关董平以为郭德凯的激将法起作用了,也装腔作势的推椅子站起来,唉声叹气地说:“是啊,太让人伤心了,当初小老板一下拿走了公司所有地流动资金,我们一大帮子人可是给堵着骂呀,连家都回不的。就是那样,我们都没有半句怨言,我们还是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度过了难关……唉,现在公司眼看就要鲤鱼跃龙门发生质地飞跃了,结果小老板连起码的信任都不愿给我们了,还不如当初大家一起咬牙共患难的时候呢。”
眼瞅着两个加起来快三甲子的老人扭扭捏捏地往外走,沈放心里难受得紧,举起手来却又说不出话,只那样僵在半空。
郭德凯是彻底不做那份念想了,所以是背对着沈放往外走的,可关董平却看见了沈放挽留他们的手势,一激动急忙抓住郭德凯地胳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沈放看。
过去将他们俩拉回来在椅子上坐下,沈放平心静气地给他们一人泡上一杯茶,毕恭毕敬地捧着送到他们手里。
关董平见沈放如此郑重,焦急地同时是一头雾水,不知沈放究竟改变了主意没有,而郭德凯却在想,是不是以后干脆搬到黄州去住,他很喜欢沈放这个忘年小友,如果他真遇上了不得不放弃公司的麻烦,或许自己这个局外人多少能帮着他一点。
“两位长辈……”沈放双手抱茶举到齐眉,“多年来地关心和爱护,沈放不敢言谢,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们!”
说完,沈放仰头喝干,顿了一顿后,微笑着说道:“关于撤股的事情,我确有不能启口地原由,请两位长辈一定要见谅……”
“小老板——”关董平喊了一声,被郭德凯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只好又沮丧地低下头去,闷闷地把杯里的茶喝掉,连茶叶都没嚼,咕隆咽下了肚子。
“刚才我问过张妍了,我在公司还有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我打算拿出百分之七的股份,奖励给这些年对公司有特殊贡献的员工,感谢他们对我沈放的不离不弃和全心全意的支持……另外,纪风、张妍还有两位长辈,你们都将成为公司的大股东,就算将来有人想要控股飘香,你们也能联合起来确保公司的发展不会脱离预定的轨道……所以,看在这几年我们同甘共苦奋斗创业的份上,希望两位能答应沈放我这个不情之请,请务必收下,这微不足道却能主宰公司未来的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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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1】章与人斗其乐无穷
更新时间:2009…11…121:05:33本章字数:3905
放说完后,关董平愣愣地定在那足有两三分钟,双眼着沈放,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无奈还是难过,拥有公司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是一笔近乎于天文数字的财富,特别是一旦公司整体上市成功,这笔财富还将翻着番地往上涨,有可能高达三四亿,也可能是六七亿,但现在他压根就没有去想这些,他只知道,沈放所面对的,一定是极度危险的局面,而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拿着股份,还美其名曰说什么要确保公司按照沈放的设想发展,他做不到。
嘴唇微微哆嗦着,关董平张开嘴说话,才听到自己的嗓音是那么的沙哑,“小老板……忘了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没结过婚,也没有自子嗣,我瞧罗中贯这小子挺顺眼,也挺喜欢,前些日子便认了他做干儿子……”
沈放以为他误会了自己跟张妍的关系,这是想要为罗中贯讨一句话,便笑着点头说道:“老关,你放心,张妍跟罗中贯的婚事,我是赞成的——”
“不,不,小老板,一代人管一代人,他们最后会不会有结果,我不在意,也在意不了——”关董平急切地说完,扭头却朝郭德凯看了过去,直到郭德凯点点头,他才深吸口气,接着说道,“小老板,小罗这个人,有能力,有魄力,同时,对你也是近乎狂热的崇拜,他对你的发展计划,也是毫无质地全盘执行。现在公司地管理人员多了,很多连小老板见都没见过,每次在讨论公司决策方面的问题时,我跟郭老基本都不用说话,全是小罗他一一折服持反对意见的人。”
沈放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含糊着应道:“罗中贯的才华确实是非常让人惊艳。
”
关董平似乎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小老板也这样认为,那我就把副总经理位置让给他,我在公司地股份,也全部拿出来给他,至于小老板说的百分之五,就当说我厚着脸皮入股的吧。”
“入股?入什么股?”沈放叹了口气,苦笑着看向郭德凯,说道,“郭老,你不会也是这个意思吧。”
郭德凯神情淡然的摸着下巴,回答道:“我有儿有女,还有刚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孙子,所以我在公司的股份,就让萧文给我撤换成钞票吧,其他地,呵呵,我跟老关是一个意思。”
沈放这下是彻底动容了,他们两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情都是莫大的助力,而且也完全不会有信任地问题存在,但他们毕竟都一大把年纪了,最好的归宿莫过于安享晚年,让他们加入进来跟着自己拼命,真的值得吗?
见沈放低着头在那沉吟。郭德凯心知终于是说动他了。便乘热打铁。过去握着他地手说:“小老板。人生在世。难得有机会干一些惊世骇俗地事情。你跟新泰斗得火星四射地时候。我跟老关私底下还忍不住埋怨你来着呢……这次。无论是要做什么。都不要再把我们两个老家伙丢下了。能让小老板你忌惮到如此地步地敌人。想必是比新泰有过之而无不及地……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小老板。你就遂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地心愿吧……”
关董平在旁边紧张得不停甜嘴唇。他也想说点什么。可又怕不小心反而说错了话。他相信以郭德凯对沈放地了解。这番话应该是足够了。自己就要画蛇添足多那坏事地一举了。
沈放没有说话。就那样两只手跟关董平和郭德凯紧紧握在一起。他不忍去拒绝。又不愿将他们牵扯进来。最后苦恼了好半天。才叹声道:“罢了。罢了。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你们说了。那之后。你们再决定要不要跟着我瞎起哄吧。”
关董平跟郭德凯两人顿时喜形于色。赶紧拉着沈放到靠墙地沙发并排坐下。聚精会神地听着沈放地讲述。
沈放从邢怀斌之死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在受付骏指使地任灵儿。事无巨细、详详尽尽。连与王淼和马书记之间地秘密约定和自己大致地布局计划也都没有瞒着他们。
“这事。嗯。确实有些棘手!”郭德凯嘴上这样说。两只满是老茧地手却兴奋得用力搓了起来。“难怪小老板你如此慎重行事。生怕牵连了公司和我们。你有这样地顾虑和担心也是正常地。”
沈放颔首道:“如果不是被你们两个逼急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你们牵连进来,唉,我看现在就这样吧,我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你们也满足一下我的要求,好好替我守着公司,行不行?”
关董平不作声,闷闷笑着一个劲摇头,而郭德凯则沉吟说道,“落日的势力如此庞大,恐怕王省长和马书记这两个盟友也未必能靠得住,官场上的事情,花样再多、手段再刁,其实始终都跳不出权和势二字……权,落日是占了绝对优势的,王马二人就算他们自身能顶得住压力,他们脑袋上
帽未必顶得住,所以小老板将布局的重点落在‘势’为非常明智……”
郭德凯把这话一说,沈放就明白他们两个决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只好再次徒劳地劝道:“唉,你们还是再考虑考虑,怎么样,不用急着回答我。”
“小老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们——”关董平激动地说了半句,被郭德凯一把就拽了起来。
郭德凯笑眯眯地拖曳着关董平往外走,回头冲沈放说道:“小老板,我们老哥俩先回去把你的计划好生琢磨琢磨,这事儿啊,你再也别想把我们撇下,不然,我们就去找那落日通风报信去,呵呵……”
望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脚步显得是那么轻快,连沈放都不得不佩服,姜是老地辣呀,自己思虑的再周全,也终会有遗漏的地方,瞧郭德凯那表情,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打算回去仔细分析后再跟自己说。
一个人在咖啡屋里又坐了约莫十来分钟,透过玻璃窗瞧见张妍出了程公馆里,正穿过马路朝自己这边来,沈放便将杯中地咖啡一口喝尽,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张妍换了一套衣服,发型和妆容也都变了,是标准的职业女性的装扮,她容光焕发的来到沈放身边,先是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有条不紊地说道:“上海永久的霍厂长约好了,下午两点钟在迎宾国贸大厦八楼地黄山厅,他对你的提议非常感兴趣,答应单独前来……宁波的杨天笙杨先生刚下高速,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他们入住海滨酒店,他想中午跟你一块吃饭,我拒绝了,说你在浦东处理事情,暂时脱不开身,关总和萧文会代表你去……”
沈放满意地点点头,随口问道:“吴兆省有没有随杨天笙一块来?”
张妍忍着笑回答道:“吴市长他呀,说是老婆在家犯病了,寻死觅活地闹着要上吊,呵呵,他正十万火急地正往黄州赶呢……”
“这老滑头,把我卖给了杨天笙,也知道不好意思来见我,找了这么个理由,还真亏他好意思说。”沈放也忍俊不禁地笑骂了一句,绅士地护着张妍过马路,边走边说道,“张妍,你跟罗中贯怎么样了,是不是找个时间把事情给办了。”
沈放能对自己如此贴心,张妍觉得什么都够了,淡淡地应道:“中贯一直说想定在五一结婚,说那天大家都放假有时间,公司整体上市和自行车地销售也差不多步入正轨,正好一起庆祝。”
“这日子不错,挺合适的。”沈放心不在焉地说道。
张妍嘴角微微翘了翘,浅笑着说道:“什么不错呀,我还没想过要结婚呢,中贯他是一个人在那自导自演,我劝了他好几次都不听。”
“你们难道不是恋爱关系吗?”沈放诧异地问道。
张妍满不在乎地说:“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沈放郁闷了,“你这话跟谁学的呀,我听说你们俩在一起都一两年了,还纯洁地男女关系。”
“本来就是!”张妍说完快走了两步,发现沈放没有追上来,又转过身停下来等他,待他到了跟前,才幽幽说道,“小老板,等清荷姐结了婚,我会考虑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的,但肯定不会是罗中贯,他当朋友当哥们都不错,但恋人爱人,下辈子都别想。”
沈放也不是不明白,张妍对自己一直都有那么点意思,好吧,不是那么点,是很深很深,但罗中贯其实条件非常好,人长得帅,个子也高,又有本事,就是一头母猪跟他在一起久了,说不定也会爱上他,“张妍,你跟我说说,罗中贯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对你的眼。”
张妍嗯了半天,忽而一下挽着沈放的胳膊,大步朝前走,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不是他什么地方不对我的眼,而是某个人所有的所有,都太对我地眼了。”
世界上有为了生计卖女儿的,有为了享受将女朋友推入火坑地,还有纯粹是恶趣味,强迫妻子跟别的男人睡地,还有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爱情必须由祖师上来安排,但绝没有说哪个老板硬要跳出来乱点鸳鸯谱地道理。
沈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上午清荷来电话的时候,王若琳的事情我忘了跟他讲,你后来有没有通知她?”
张妍眼中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她是如此地爱着身边这个男人,却又不愿为了这份爱,去伤害一直将自己视做妹妹的邱清荷,她郁郁地说道:“其实,我去杭州接你的路上,就跟清荷姐说了,还是她,告诉我一定要亲口跟你说这件事的。”
沈放自然不知道张妍此时的心思,只想着王若琳——这个与落日核心人物有着密切关系、能量巨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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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2】章心软总是非常态
更新时间:2009…11…131:26:03本章字数:3772
荷姐说了,她会想办法让王若琳暂时留在美国,后妨碍到你正在做的事情。”张妍发现沈放一声不响地低头往前走,似乎正想着什么心思,急忙紧赶两步追了上去,随意地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小老板,你跟清荷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肯定非常想她了吧?”
沈放笑着点点头,慢声道:“虽然每天我们都要通一次电话,但见不着人,心里自然是想的……平白无故的,张妍你问这个干嘛?”
张妍眨巴着眼睛,一副情场老手的表情,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就是在想,这次清荷姐回来,你们两个,会不会把事情给办了。”
沈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妍,你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思操心我们?”
张妍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我自己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
“挺滋润?”沈放哑然而笑,心想这丫头把自己的一些口头禅算是学了个干净,“张妍,说真的,你究竟喜欢不喜欢罗中贯,或者说,你们之间有没有那个可能性?”
张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地望着沈放的脸庞,一双黑色发亮的眸子,不知不觉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感觉自己轻轻叹息了一声,事实上却并没有。
沈放见她竟然是这般模样,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讪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吧,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我们就随处走走,散散步,好不好?”
张妍莞尔一笑,拉起沈放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腰上,自己则缩到他身边,很是甜蜜地嘟囔道:“乘着清荷姐还没有回来,我赶紧好好占占你地便宜,嘻嘻……”
对张妍这样亲昵而又暧昧地举动。沈放多少有些无奈。过去他可以拒绝。可以板起面孔来将她给撵走。因为他天性多。任何不符合常规常理地事情。他都会本能地去怀。而张妍。无便是个极其不稳定地角色。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在来上海地路上。张妍对他毫无保留地全部坦白了。冒着失去世上唯一地亲人地危险。告诉了他一切。
早在沈放跟邱清荷第一次炒作苏三山地时候。当时是营业部大户地大庸。便已经盯上了他。并胁迫张妍会主动找上门去求职。充当起一个商业间谍地角色。
至于同样跟“落日”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地王若琳。则纯粹是在机缘巧合地情况下。对邱清荷一见钟情而加入了公司。张妍起初并不知道她地真实身份。直到沈放再次出现在上海。提出要动用公司所有流动资金地时候。张妍才突然发现。原来王若琳跟大庸本就是老相识。他们合起伙来想让沈放主动向风险投资伸手。向通过沈放来达到洗钱并赚取巨额利润地目地。
当张妍把这些告诉自己地时候。沈放并没有太过惊讶。仿佛脑海地某个角落。就一直存在着这样地一个答案。之所以迟迟没有揭开。只是为了等到这一天而已。等到张妍向自己坦白地这一天
——沈放。始终都给张妍保留着这样地一个机会——
拐过街角。人群一下变得拥挤起来。张妍紧紧贴在沈放地怀里。忽然想起什么来似地。兴奋地说道:“小老板。我们去开房吧!”
沈放差点被被这句话给呛着,弯腰咳嗽着说:“我本来就让你订好房间的呀,下午还要跟霍厂长见面谈事情呢,你不会把这事给忘了吧?”
张妍被沈放窘迫地模样给逗乐了,托着他的胳膊,笑道:“呵呵,没想到小老板你也挺会装傻地……”
“我哪有装傻呀!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国贸大厦订好房间呀,不要到时候霍厂长来了,十几亿的交易居然得在大厅里面商谈,那可就把我的脸给丢光了。”沈放只能继续装下去,男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年少早衰,没到四十就得吃药才能雄起。
明明知道沈放在搪塞自己,但张妍并不想去戳破,只有些惋惜地说:“难得我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正好经过一处报刊亭,沈放急忙过去慢腾腾地挑了一份当天的报纸,慢腾腾地掏出钱包来付帐,慢腾腾地接过老板的找零,等觉得气氛不会再那么尴尬了,才带着微笑转过身,主动拉起张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柔声道:“好吧,今天除了办正经事,在晚上十点之前,我当你男朋友,怎么样?”
张妍一听,眼睛立刻睁大了,“真的吗?”
沈放答道:“既然你不喜欢罗中贯,又总说自己还是一个人,那当你一天男朋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不
可有言在先,开房之类的事情,你别提出来,我受激,呵呵……”
张妍压根就没把他后半句话听进去,一下整个人跳了起来,大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吧唧一声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等等,等等,这个也不准!”沈放躲闪着,费了好大劲才让张妍松开吊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喘息着说,“讲清楚,怪我没讲清楚,张妍,你有没有相过亲,我们应该就是那种刚见面刚认识的关系,不带又搂又抱又亲嘴的。”
“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呀,那你给我当一天情人算了。”张妍不依,狠劲地腻在沈放身上,也不管大庭广众之下,路人惊讶、艳羡或者轻蔑的眼神,自顾自地央求着说道,“去开房吧,在清荷姐回来之前,带我去开房吧。
”
张妍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绝对不小,四周起码有五六个人都听见了,当中就有位很时髦、年期却在四十左右、看上去像老上海交际花一样的女人,激动地过去在沈放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大声说道:“小伙子,还犹豫什么,你想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回忆起今天还痛不欲生吗?”
张妍感激地看着这位大姐,撒娇似的说:“去嘛,去嘛,我真就这么不好么……”
“去吧,去吧,去吧,往前再走十几分钟往右拐就有家很不错的旅店!”连报刊亭的老板都忍不住劝起了沈放来。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沈放真有那么点束手无策的味道,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忽然心肠软了下来呢,让她顺着杆子就爬了上来,现在怎么办,周围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巴不得跟着去宾馆看戏一样,可要真答应了张妍,自己的感情世界,还能为她挤出一片空间吗?
“哪有大白天开房的,别胡闹了……”沈放勉强温柔地对张妍说道,“差不多已经是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一会还要跟霍厂长谈事情,要不改天吧,好不好?”
虽然明知再纠缠下去,可能把沈放给惹毛了,但当着这么多人求欢,足可见张妍已经是彻底豁出去了,她脸蛋羞得通红,很乖顺地嗯了一声,却又说了句,“那跟霍厂长谈完事情之后呢?”
“之后……之后再说吧,如果你坚持,开房就开房吧……”在一片嘈杂的起哄声中,沈放拥着张妍慢步朝前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补充说道,“开房可以干很多事情的嘛,比如看电视,比如打牌,就是聊聊天,也是很不错的嘛……”
离开了人群之后,张妍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讪讪地对沈放说:“我们,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好呢?对了,我知道有一家小店自酿的米酒很不错的,要不中午我们就去那吃,好不好?”
沈放正随手翻着手里的报纸边走边看,闻言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家小店离这里远吗?”
“不远,一点都不远,就在延边路工商银行的对面,我们打车过去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张妍松了口气,她是真担心沈放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自己的气。
“现在还不到11点半,走到那,差不多也刚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沈放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盯着报纸,眉头却忽然皱了起来,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对张妍说道,“张妍,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这样吧,你先回公司准备一下跟霍厂长会面时需要用到的资料,然后两点钟之前到国贸大厦等我。”
张妍不高兴地嘟囓着说:“资料我已经通知罗中贯让人在准备了,他绝对不敢耽误了这件事的,而且,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新天泰华的员工,就这样跑去对总公司的人指手画脚,也不大合适……小老板,你,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对上海很熟悉,我陪你去吧。”
张妍没敢提沈放说要给她当一天男朋友的事,她知道女人什么时候该撒娇任性,什么时候该听话装乖,现在就绝对不是往沈放身上粘的好时候。
想想自己了解的,其实是十年后的上海,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凭着一个记忆中的地址,还真就未必能找到她的住处……
“好吧,希望能赶得及跟霍厂长的会面……”沈放微微点了点头,见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便拉着张妍的手飞快跑了过去。
不经意间,沈放手里的报纸掉在了地上,风一吹便翻动得哗哗直响——
“《二十岁女青年不知自爱,求欢未果咬下男人命根》
罗兰是个漂亮的女人……”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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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7】章逼急了疯狗
更新时间:2011…3…2316:47:48本章字数:3752
第【207】章逼急了疯狗
节一
刚刚起身。却听周永年压着嗓子骂了自己婆娘一句,又把她撵回了里头厨房,沈放见他激动的模样,只好暂且坐了下来,听他想说些什么。
“咳——”周永年清了清嗓子,“小,老板,这买卖,我,我仔细琢磨了,能,能,能干——”
“过去常,常听人家说,香啊,香港,有六合彩,有,有赌马,我老家那片,家家户户都好赌。这买卖,肯定火,就是——”周永年说话渐渐流畅了些,其实他是因为太紧张才结巴的,“小老板,开个盘子自己当庄家,吃大头放小头,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也是,那个,犯法的勾当。”
“事前罗唐没有跟你交待清楚吗?”沈放恼怒地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当然是犯法的,还用你来告诉我?
周永年慌忙摆手,急切地结巴道:“小老板别误会,罗兄弟跟我讲过,我心里有底儿……小老板,有句话,我,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要不是碍于罗唐的面子,沈放恨不得起身就走,这周永年的思想工作都没做好就推给自己,也太不像话了。
“怎么说呢,这买卖只要在地方上有点势力,不至于被黑白两道连锅端了,应该好干得很,就是还没人想得到……小老板,我脑子笨。明明是很赚钱的买卖,罗兄弟又是能呼风唤雨的狠角色,随便挑个地方就能做的风生水起,实在,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啥要拉上我……”
沈放也实在是不想再呆下去了,搞“地下彩票”这事本来就全权交给罗唐去办的,自己真不该多此一举一定要来看看,现在好了,被周永年夫妻俩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发作不得。
“罗唐吩咐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吧,总之不会让你进号子,也少不了你的好处。”丢下这句话,沈放便往外走,再也没心情去看讪讪在那发呆的周永年了。
周永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似乎惹得小老板很不高兴,苦着脸在那呆呆地望着沈放的背影,正长吁短叹着呢,那胖墩墩的婆娘忽然又凑了过来,腆着脸问,“啥回事。明明谈得好好的,怎么转身走人了?”
两人离婚将近十载,中间别说谋面,连电话都没通过一个,可周永年只瞟了婆娘一眼,脸上自然而然就涌起了温柔的笑容,憨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估计是刚才我说错话惹小老板不高兴了。”
“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往心里去,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老样子。”婆娘嘴上嘟囔着,却并没有撵周永年出去的意思,反而扯了扯他满是油污的衣袖,埋怨道,“谈生意也不换身好的行头——咦,这不会还是那年我去县城见同学时给你买的吧?”
周永年傻傻地笑了,偏过头又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沈放,感叹道:“婆娘啊,这回我们可是撞见贵人了,不是老周我吹,用不了半年,咱们就能盖小洋楼开小轿车,你信是不信?”
婆娘没应声,也顺着周永年的目光去看沈放,挠着满是黑疙瘩的大鼻头,“这小年青看上去好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富大贵的人啊——”周永年由衷地叹道,“才多大年纪。随随便便就砸了一千万,一千万啊,婆娘,一千万,那得数多长时间才能数完啊。”
沈放出了小店没见着罗唐,心里不免更加的不快,顺着青黑色的墙壁一路走到拐角,才看见罗唐急匆匆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一见沈放拉着张脸,罗唐立刻坏笑着问:“小老板,这周永年不错吧?”
“不错,不错——”沈放没好气地附和了几句,飞快走了几步猛地停了下来,“罗唐,这事你要给我办砸了,我非拿菜刀剁了你不可。”
罗唐神秘兮兮地笑笑,“别看周永年说话不利索,赌钱的手艺确实是了得,在下杉乡那一片,十个人里头就有八个在他手上输过钱,最重要的,他从不赶尽杀绝,赢人一百还人八十,遇上哪家有点小病小灾。还故意输点钱出去,所以他人缘是极好。”
听罗唐这样说,沈放倒觉得周永年确实挺合适干这个,地下彩票要的就是一阵风,买的人只要一多,稍微给点甜头后,顷刻便会成燎原之势。
稍稍消了消气,沈放思量着问道:“他跟那人可认识?”
“认识,不仅认识,两人年青的时候还一起共过患难蹲过班房,虽然现在相见未必会认识。但只要有这层关系在,不怕他不入局。”发现沈放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罗唐呵呵笑道,“这个周永年,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找到的,光鞋子就不知跑破了多少双。”
“你就卯足了力气吹吧,到时候事情砸了,看你怎么跟我交待!”沈放笑骂着用力在罗唐肩膀上拍了一掌。
“放心,肯定砸不了!”罗唐话音刚落,手机却响了。
沈放看着罗唐接了电话后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便知肯定是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也不急着追问,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一边耐心地等待。
“小老板,有个人要见你。”罗唐挂了电话,似乎因为事情太大,脸色仍显得有些苍白。
沈放忽然抬起胳膊拦着罗唐的肩膀,浅笑道:“什么人居然要通过你来见我?”
罗唐呼出口浊气,“是,佟大庸。”
哪怕是沈放也一下愣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沉吟着问道,“是派去盯梢的兄弟露馅了?”
罗唐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中透着股子阴寒,“任雪死了。”
“任雪?”沈放拳头猛地握紧,想起在东平县时第一次见到那个专注而坚强的女人,不由心有戚戚,“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死的?”
“就在今天凌晨,警方初步怀疑是入室抢劫,不过——”罗唐冷笑一声,“负责保护任雪安全的是我们班长,寻常三五个壮汉绝对近不了身,能把他打成重伤还杀了任雪,这入室的小偷也未免太强悍了吧?”
沈放急声问道:“老班长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罗唐摇了摇头,咬着牙关说道:“还在抢救。已经有我们的兄弟赶过去了……小老板,你放心,老班长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倒是佟大庸,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恐怕已经对我们生了疑心了。”
“黄州那边现在是一团乱麻,佟大庸不在黄州坐镇,却跑回上海来找我,挑的时机又是如此巧合——”沈放略一思量,立刻加快了脚步,同时吩咐道,“所有在外面还没有暴露的弟兄全部撤回来,二十四小时给我盯着任雪的丈夫,若是有人想要故技重施,这次必须让他们有来无回,一个活口都不留!”
“是!”罗唐狠狠地应了一声。
“任雪死了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她丈夫肯定要从深圳飞北京……罗唐,地下彩票的事情暂时转交给关董平,你亲自跑一趟深圳,一定要护他周全,不到万不得已,也不用跟他表露身份。”沈放脑子飞快地转着,“通知在美国的刘文锦,让他立刻启程回国,我要在五一之前,见到他和他招募的团队!”
罗唐嗯了一声,有些不放心地说:“小老板,既然落日已经开始动手清除异己,我担心——”
“暂时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沈放摆了摆手,“任雪的父亲为官多年,身旁有一两个忠心效死的属下也正常,既然佟大庸还愿意来找我,说明落日也无法确定,保护任雪的,是我沈放的人。”
虽然明白沈放的分析是对的,但罗唐不敢冒这个险,犹豫着说道:“还是让在海南的老鲨回来吧,不然这种微妙关头,我真不敢轻易离开你身边。”
“让老鲨回来?”沈放有些拿不定主意,“任灵儿最近活动的越来越频繁,四下里重金收拢了一帮亡命之徒,快则三五天,慢则半个月,她就要动手了,这时候把好不容易打进去的老鲨调回来,我看不大合适。”
“可是——”
罗唐惶急地说了半句,便被沈放打断,“就这样吧,大不了我狡兔三窟,不让落日有逮到我的机会……我倒要看看,再世为人之后,谁有哪个能要了我的命去!”
节二
在回程公馆的路上,沈放接到了王淼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王淼并没有问太多的事情,只告诉沈放说苏临最近的天气不大好,隔三差五天上就响惊雷,原来那些和稀泥的家伙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囔囔着要收衣服,虽然他还不至于被几声打雷就唬住,但一天到晚总是有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乱喊乱叫,也怪烦神的,马书记昨儿个干脆找了个由头,跑江西他那死对头的地盘观摩学习去了。
想想江西的经济状况比苏临差了好几个档次,这样的借口怕是也只有马书记敢用,沈放莞尔,转念又一想,或许,黄州现在的乱局把某些疯狗给逼急了,从而直接导致了任雪的被害。
好不容易将脑子里这个歉疚的念头赶走,沈放强打起精神说道:“想闹腾的就让他们闹腾去,王叔你要是也烦不过,干脆去林伯伯那转几天,听说林伯快要当爹了,这老来得子,他肯定正眼巴巴地想找人炫耀炫耀呢。”
王淼叹了口气,“唉,马书记一走,省里这一大摊子他丢给我了,我能丢给谁去,我是没那好福气能走得开哟……倒是你小子,清荷都回来了半个多月了吧,就算你暂时回不来,起码让她来看看我啊,我就这一个女儿,生生被你拐跑也就算了,总不能连娘家都不让回吧?”
王淼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打算要认回清荷,并且绝不干涉清荷跟沈放之间的事情。
听到这话,沈放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把什么佟大庸早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一高兴就没能忍住,把本不该说的好消息说了出来。
正文第【208】章从今起无所不用其极
更新时间:2011…3…2316:48:13本章字数:3709
第【208】章从今起无所不用其极
“王叔,这大白天打雷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扬天保昨天半夜三更来了电话,说他家那老头子忽然有些想念过去的老朋友,估摸着今天应该已经坐飞机到了北京。”
“啊,真的?杨老爷子出来走动了?”王淼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一个大好消息等着自己,满是惊喜地问。
对于王淼现在面临的来自更高层的压力,沈放也能想像得到,如果连马书记都要跑出去避一避,自然是有分量足够的人物在不断给苏临省施压。
微微吸了口气,尽量放缓自己说话的语速,沈放波澜不惊地说道:“我想杨老爷子这也算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吧……飘香集团第一代折叠式自行车已经全部上市,刚刚反馈回来的消息好得出乎所有人预料,我想他杨家祠堂干基建这么多年,还未必及得上飘香现在一两年的收益。”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一阵,便听王淼略带遗憾地说:“沈放你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所做出的牺牲,我和马书记都心中有数。唉,说起来,就算最后正义得到彰显,你得到的回报恐怕还远远不及你放弃飘香的损失。”
也不管王淼似乎看得见,沈放摇了摇头,像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心般,沉声道:“王叔。钱财有多少才算个够呢,人活这一辈子,总是要面对这样或那样的取舍,良心上过得去,其实就足矣。”
挂了电话后,沈放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仰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抱在胸前的双手,如果仔细观察,可都是紧紧地捏着拳头的。
在回程公馆的路上,沈放把整个计划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又过了一遍,直到确认每一个环节都尽量做到毫无纰漏,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程公馆外面,而脸色苍白的张妍正低着头忐忑地等在门口。
从车上下来,沈放知道张妍为什么会如此般模样,便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温柔地说:“别怕,有我在,无论是谁,都再也不能威胁你了。”
张妍忽地抬起头,她不怕威胁,从决定向沈放坦白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真正害怕的,是因为佟大庸的到来。而再一次失去沈放的信任。
听出沈放话语中少有的温柔,张妍噙着泪用力点点头,笑颜如花地说:“我不怕。”
“嗯……”沈放握了握她仍然微凉的小手,“什么人在上面陪着佟大庸,是清荷吗?”
“纪经理和左总工似乎有所察觉,不约而同地从外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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