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封疆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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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唐书记发话,傅部长佯装不高心地说:“小叶,见外了吧,怎么我刚来就要走。”

    叶之然忙说:“我怎么敢啊,傅部长这话说得让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停了停,又说:“确实要送张念悦回家,太晚了她家人会说话。”

    唐书记挥挥手,说:“小叶走吧,傅部长和你开玩笑呢。”

    傅部长就对叶之然眨眨眼睛,笑了起来。

    叶之然便进去敲敲卧室门,于嘉笑吟吟地打开门,估计是她们几个人谈得非常融洽。听叶之然说要送念悦回家了,唐红依依不舍地拉着念悦的手不放开。念悦便答应唐红隔几天再来看她,唐红这才满意。几个人便一起走了出来,一时间燕燕莺莺好不热闹。唐书记和傅部长都停下话茬,看着她们。叶之然和张念悦就在门口和她们一个个道别,最后唐康说了句:“叶哥哥常来啊。”大家才分开。

    七月本是个蜂飞蝶舞的浪漫时节,在这样的浓情季节里,感情最容易得到滋补和发展。叶之然和张念悦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两人在心底潜伏已久爱情萌芽,就像被种植到了风和rì丽、适合成长的土壤,迅速长大起来。压抑了太久的恋爱空白,在两人相遇的时候已经被不知不觉地被改写,每次相处就像一支七彩的画笔那样,在纸上留下一道弥足珍贵的风景。

    张念悦是家里的长女,比弟弟足足大了三岁。父母对俩孩子都极尽溺爱,她也有了一些娇惯的脾气,不过随着年龄增长,生活阅历的增多,已经成熟了许多。见叶之然回去的路上,不像出来时那么兴高采烈,她就问:“木头,和唐书记谈些什么事?好像有心事似的。”

    “不是的,我是担心明天你妈妈那里怎么过关呢。”叶之然回答。

    念悦不觉笑了起来,说:“你倒记得明天妈妈要来。”

    叶之然叫屈道:“我怎么会忘记,那是未来的岳母大人。”

    念悦就在他背上“啪”地打了一下,娇嗔道:“别臭美,谁是你未来的岳母啊?”

    张念悦虽然对他颇有好感,但两人毕竟才相处了一周,心里没有完全接受他,作为从高中起就在众多男生中享有公主般身份的她,矜持着呢。

    叶之然便做出一张苦瓜脸,说:“你这一说,我的心事更大了。”

    念悦就“嘻嘻”笑了一声。看到他为此事犯愁,心里不免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让他急急才好。”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番话:“你有爷爷打掩护,不怕。”

    “那倒也是。”叶之然稍微放松些。

    车子骑过东林街文化广场的小剧场,喇叭里隐约传来香港歌手汪明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两人在飘扬的歌声中且行且乐,念悦又想到一事,说:“其实妈妈一般不会联想到其他的,只怕我弟弟那关不好过。”

    “你弟弟也来吗?他有什么问题?”叶之然惊异地问。

    “妈妈来了,他当然跟过来。他呀,人小鬼大,你怕蒙混不过去。”念悦有些幸灾乐祸。

    叶之然果然紧张起来,连声问:“他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问题?莫非发现你喜欢我,给妈妈那里打小报告?”

    念悦闻听就在他背上擂了一拳,叫嚷:“停下,停下。”等叶之然紧一紧着刹车,就跳下自行车。

    叶之然停下车,改骑为推。瞅一眼她,见她脸sè微红,明眸闪过,并没有多少恼意,知道这是她和他闹着玩,笑道:“是我说错话了,是见我喜欢你,给妈妈那里打小报告。”

    念悦微笑起来,赞道:“这才乖,本姑娘奖励你一个爆栗吃。”说完,在他脸上打一爆栗。

    叶之然只觉一根柔软的手指在他脸上一弹,疼倒不觉得,只觉得她亲昵的动作说不尽的妩媚。他看着她宜嗔宜喜的脸庞,心里痒痒的如有虫子要爬出来。于是取笑地说:“你还别说,像我这样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在姑娘家眼中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念悦赶忙“呸”了一声说:“你是人见人骇,花见花败。”说完,“哈哈”笑起来。

    叶之然满脸的不相信,说:“怎么会?我是堂堂的乡长嘛,走到哪都是香的。”

    念悦便做出一副紧张担心的样子,拖长了口音,嗲声嗲气地学那些不良妇女的声音,叫道:“叶乡长······叶乡长······”停了停说:“我倒真担心叫出这种口音的人喊你,三喊二喊就把我们的**党员叶之然乡长喊**了。”

    叶之然挠挠头,说道:“那倒不至于吧。”

    念悦白他一眼,俏脸一板,举起右手,分开中指和食指两个指头后,又用力一合,做出剪刀“咔嚓”的动作。鼻子里“哼哼”了几声,说:“你敢?”

    叶之然正了正脸sè,收起嬉皮笑脸,说:“念悦,我们不闹了,说真的,你弟弟很厉害?”

    念悦微微一笑,说:“等明天你不就知道了。”

    叶之然推着车,边走边和她说着话,不一会到了叶老的家。打开门,张念悦回头说:“木头,明天来吃中饭,别睡过了头。”

    叶之然忙答应了,伸手帮她推开门,手指无意间碰触到她那纤细柔软的手掌,两人如触了电似的一碰即分,同时在心里涌起一股微妙的甜蜜感觉。

    第二十六节未来岳母(求收藏求推荐)

    周rì,叶之然早早地起了床。上厕所,洗脸,冲一包方便面,打开电视看早新闻。都是每天重复的流程。体制内混的人,和从事其他职业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特别关心媒体上的新闻。每天的早新闻、晚新闻是叶之然必看的内容,从县电视台、市电视台到省台、zhōngyāng台。也许一条短短的简单新闻,别人都是一眼略过,但体制内的人却可以从中看出政策细微的调整,或者透露出官场人事变动的先兆。

    叶之然看到省台新闻正在播放一组经济数据,主持人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评述着zhōngyāng实行“双紧”政策后,通货膨胀势头已经得到有效遏制,居民存款总量上升,经济实现软着陆的可能xìng大增。确实,1988年国家发生了严重的通货膨胀,零售商品价格上升了18。5%,居民消费价格上升了18。8%。全国各地发生了抢购商品cháo。于是国务院从1988年的第四季度起实行严厉的“治理整顿”,利用各种手段紧缩投资和货币投放,结果使得价格的上升速度迅速下降。但是,叶之然也知道,1988年紧缩之后,GDP增长率也大为放缓,1989年和1990年GDP分别只增长了4。1%和3。8%。这是改革开放以来最慢的增长率。在这种背景下,马石乡经济小区的税收优惠政策对所有非公企业都将产生极大吸引力,长江省又是非公经济最为发达的省市,必将吸引到大量企业来小区落户。一旦国家经济政策做出调整,适度松绑,这些企业将焕发出强大的竞争力,占据非公经济的制高点。

    正在沉思的时候,叶之然腰间的中文BB机“唧唧唧唧”地响了起来,一看留言,是张念悦发过来的,寥寥几个字,“早点过来”。

    叶之然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三十分,不禁哑然失笑。原以为自己今天要拜见未来的“丈母娘”而有些忐忑不安,不曾想张念悦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是担心自己“初审”就给毙了?不过,想想也是,和念悦的相识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多月,但两人彼此的感觉却好像相处了许多年,一言一语,一颦一笑,无不留下很多处值得回味的细节,许多时候二人之间都是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思想。所以,此刻的担心的缘由也是大致雷同。他赶紧忙碌起来,新官上任,他又是做事业的人,这段时间对经济小区和纺织厂的工作盯得很紧。趁时间还早,先把经济小区新拟的各项规章制度、新进企业优惠措施、税收奖励办法、人员考核办法等逐项审核完毕,需要改动的地方就用铅笔在旁加以注释。忙完这些文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出小区步行而去。

    “梅子黄时rìrì晴,小溪泛尽却山行。绿yīn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曾几的这首“三衢道中”正是夏rì常嘉县城的真实写照。

    叶之然沿着城中河畔往叶老家里走,一路上只觉风景秀丽,城中河、西山都在眼中成为赏心悦目的景致,三三两两的人们悠然地在树荫下聊天、游玩,透露出小镇特有的慵懒和安闲。

    到了叶老家门口,叶之然看见一辆军用吉普停在门口,就知道张念悦母亲到了。进去一看,果然,一个端庄静气的中年女xìng正在与叶老交谈。

    叶老见他推门进来,就招呼道:“小叶来啦,认识一下,这是念悦的母亲叶青丽。”

    叶之然看向念悦的母亲叶青丽,见她含笑看着自己,心里略微放轻松些,却担心被她看出什么异样,不敢看她身边的张念悦,就微微弯了下腰,叫道:“阿姨好。”

    “小叶吧?听叔叔和恒良说过你多次,多谢你经常来看叔叔。”念悦的母亲亲切地说道,显然并不知情叶之然和念悦之间有了微妙的关系。

    念悦的母亲是叶老的侄女,六岁的时候她父亲战死于朝鲜。而叶老因为早年战争年代负过伤,没有生育能力,就抚养叶青丽长大,完全将侄女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叶之然憨态地一笑,挠挠头说:“其实,我是常到叶老这里蹭饭吃,说起来,是叶老帮我解决了大问题呢。”

    叶青丽闻听笑笑还没答话,叶老侧过脸对她说:“小叶是我和恒良打牌时认识的,我和他一见如故,很谈得来,你看看,他是不是有我年轻时的影子?”

    叶青丽颌首赞同,说:“有几分神似,不过,没有叔叔那时候的英武。”

    叶老闻言呵呵笑了起来。张念悦睁大了眼睛问母亲:“妈妈,爷爷年轻时很好看吗?比木头还帅?”

    听到念悦“木头”二字冲口而出,叶之然不由心里一跳,有些紧张地望着叶青丽。张念悦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的话中似乎有些语病,在母亲身后对着叶之然做个怪脸,不出声了。叶青丽审慎地看看叶之然,又回头看看女儿,目光中隐含疑惑,问:“什么木头?”

    叶老哈哈一笑,替两人解了围,说:“什么帅不帅的,都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哦。”

    张念悦忙讨好地走到叶老身后,轻轻在他肩膀上揉捏起来,说:“爷爷不老,jīng神着呢,要不,妈妈怎么放心让你和才叔在常嘉独自住?”

    叶青丽接着念悦的话说:“叔,才叔也上年纪了,这次我把江嫂夫妻两个留在这里,收拾收拾院子,做做家务,你就不要再反对了。”

    叶之然想起进院子时看到一对四十多岁的农村夫妇,看模样蛮强干的,估计就是叶青丽说的江嫂夫妇了。

    叶老征询地看着一直没有出声的才叔,才叔忙摇摇手,说:“我身子骨好着呢,用不着的。”叶老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叶青丽的要求,说:“就留下吧,总有一天需要的,让阿才也轻松些。”

    几个人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的时候,叶之然看见客堂间通往后进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大男孩,一米八的个头,长得挺威武,颇有张恒良的轮廓,就知道这是张念悦的弟弟。果然,他手里拿着一本武侠书,进来就问念悦:“姐,《书剑恩仇录》的下册呢?在哪?”

    张念悦笑笑却不回答他的话,对着叶之然说:“这是我弟弟念恒,”又转过头对弟弟说:“你来得正好,认识一下,这是叶之然叶哥哥。”

    “叶哥哥?”张念恒把“哥哥”二字咬得稍重,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叶之然,回过头问姐姐:“该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

    一句话把张念悦的脸sè说得绯红起来,恨恨地瞪了弟弟一眼,骂道“该死,你说什么呢?”骂完,却用眼睛看着母亲。

    叶青丽本来将儿子的话当做玩笑话在听,见了念悦的表情及紧张的反应,心里却有几分明白过来,回过头来看了叶之然一眼。

    这一眼,虽然没有严肃的意味,却看得叶之然心里发虚起来,他不自然地笑笑,对张念恒说:“你是念恒啊,听说刚参加完高考吧?考得怎样?”

    张念恒果然人小鬼大,不因他的话转变话题,有些轻蔑地说:“别扯开去,想当我姐夫可不容易,别的不说,我这一关就不好过。”说话口吻,却带着那么一股纨绔子弟的气息。

    叶之然毕竟大他几岁,生活阅历决定了随机应变的能力,笑着说:“我和念悦也就是普通的朋友,你问问叶老就知道了。”

    张念恒摇摇头说:“你和爷爷混了这么久,早就哄得他开心了,当然会帮着你说话,我相信自己的自觉,你和姐姐肯定有事。”

    张念悦就拿拳头往他身上招呼,说道:“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怎么就会胡说八道了?”

    张念恒看看姐姐有些发急的表情,身子往后躲了一下,不觉连连感慨,说:“不容易啊,我见过许多个姐姐的崇拜者和追求者。能让姐姐亲自出来打掩护的,你绝对是第一个······”话未说完,张念悦使出女xìng惯用的武林绝招……——蟹钳功,一把狠狠地拧了过去,把弟弟痛的呲牙咧嘴,直吸冷气。

    叶青丽皱了皱眉,对张念恒低斥一声:“念恒别胡闹,一边呆着去。”说完回过头似乎很随意地问叶老:“叔,小叶做什么工作的?”

    叶老似乎也是很随意地回答:“小叶不错的,有能力也有正气,现在是常嘉县马石乡副乡长。”

    张念恒撇一下嘴接口道:“才副乡长啊······”一言未毕,念悦举右手将大拇指和弯曲的食指做出蟹钳的动作,威胁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啊?木头是J大的高才生呢,在校的时候就是学生会主席。”

    叶青丽第二次听到“木头”这个用词,此时心里已经明白女儿对这个年轻的副乡长产生了好感,对叶之然的关注不由大增。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但叶青丽看他的感觉却并不单纯如此。

    第二十七节西山行

    叶青丽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眉目间气质如兰,自有芳华。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与张念悦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貌相得益彰,令叶之然大为折服,也在无形中增添了一种压力。

    听着念悦姐弟间的对话,叶青丽此时也多了一些心思,问叶之然:“小叶哪里人啊?”

    叶之然恭敬地回答:“广北市金山县人。”

    叶青丽喜怒不露,继续问:“哦,离这里倒不是很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叶之然知道她问话的用意所在,坦率地回答:“家里父母健在,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已成婚。我家境贫寒,家里对我期望很大。”

    叶青丽于是微笑了一下,说:“寒门出贵子,你倒不必气馁,只是你参加工作不久,要把主要jīng力放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来,不要辜负了父母的期许。”

    叶之然当然听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叶青丽对他并没有强烈的反对之意,但不满意他的现状,对他将来的发展要求甚高。话语中隐约地表达出希望他现阶段把主要jīng力放在工作上,不要过多影响张念悦的生活。想想也是,以她们夫妇对念悦这个掌上明珠的宠爱和珍惜,自然要为女儿的终身着想,她提的要求不仅合情合理,而且已经对他存有偏爱,否则断不会如此说话。他忙点头说:“阿姨说得对,我也想先做出成绩再考虑其他。”

    叶老听着两人的交谈,对叶之然的表态也是感到欣慰。他说道:“小叶,等会吃过午饭,你陪念悦一家去西山转转,西山景sè不错。我年纪大了。就不上山了。”

    这是在为叶之然创造接近念悦母亲的机会了。

    叶之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忙说:“应该的,叶老放心吧,吃过饭我陪阿姨上山。”

    叶青丽笑笑,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只是吩咐进门来收拾杂物的江嫂说:“中午多做点饭,有客人。”

    叶老跟着补充道:“江嫂,小叶每天晚上来吃饭的,周rì午饭一般也在这里吃,以后就不关照你了。”

    江嫂看一眼叶之然,虽搞不懂他的身份,但立即含笑点头说知道了,随后去隔壁准备饭菜。趁三人说话的时候,念悦对叶之然使个眼sè,说:“木头,弟弟要看《书剑恩仇录》下册,你知道放在哪里吗?前几天唐康好像看过的,你一起来帮忙找找。”说完向后院走去。

    叶之然心里明白念悦不想留给母亲太多的时间来“审问”他,于是顺势站了起来,说:“好吧,我帮你找找。”向叶老、念悦的母亲笑笑也跟着走了进去。张念恒用jǐng惕的目光在叶之然和念悦身上来回扫描,满眼睛的疑问,不过这次嘴上没说什么话,只是跟了进去。

    留下叶青丽稍稍楞了一下,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叶老,问:“叔,念悦最近没什么情况吧?”

    叶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放心吧,小叶是个知进退、有分寸的人,再说念悦是个挺jīng乖的孩子,没啥事的。”

    叶青丽沉吟了一下,略有担心地说:“可我看念悦这次似乎有些上心。”

    叶老慈爱地看了她一眼说:“孩子大了,总要接触异xìng,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和恒良交往了。”

    叶青丽微微红了下脸,说:“那不一样,我在你的眼皮底下,再说恒良也是个老实人。”

    叶老就“呵呵”笑了起来,说:“现在念悦也在我的眼皮底下呢,小叶的出息也未必比恒良差。”

    叶青丽疑惑地抬起脸问:“叔,你这么看好他?他似乎没啥背景,要在仕途上发展,恐怕步步荆棘啊。”

    叶老说:“小叶虽说不是红sè家庭出身,但赶上了zhōngyāng开始大力提倡领导干部知识化、年轻化的绝佳时机,他是个有气运的人。机会好,能力、品行都不差,开局阶段就碰上贵人相助,他呀,倒不是个甘于沉沦的人。如果关键时候有人在他背后推一把,仕途就会很开阔。”

    叶青丽便认真地问:“叔,小叶真的进入了你的视线?会扶持他一把?”

    叶老笑笑,顾左右而言他:“青丽,恒良走到现在是凭他本身的能力还是靠我的支持?”

    叶青丽于是认真想了想,说:“虽说他自己有能力有军功,一步步地晋升,但说到底,没有你在关键的时刻支持他,就不会走得这么快,这么稳。何况他在军队里,和地方上没有可比xìng。”

    叶老点了点头,见她仍旧有些耿耿于怀的样子,心想不把话说透,恐怕她不会释怀。于是思考了一下,说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作龙。小叶的能力犹在恒良之上,如遇风云,顷刻成龙,我看好他。”

    叶青丽没想到叶老居然说出这句话来,惊讶地望着叶老有些严肃的脸庞,心里不觉也对叶之然高看一眼。

    叶老看着若有所思的侄女,说道:“青丽,顺其自然吧,念悦也大了,一切凭她自己的心意。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就不要作过多的干涉,只要他们不出格,正当的交往,慢慢的发展,我们不妨乐观其成。”

    叶青丽不回答,仍震惊于叶老刚才的一番话,实在想不出叶之然凭什么让叶老如此看重。

    吃过午饭,一行四人便向西山进发。

    张念悦敏感地察觉母亲和叶之然之间的关系有渐现融洽的迹象,心里轻松了许多。女孩子毕竟藏不住心思,一路上山都是她的欢声笑语。叶之然不敢太露行迹,保持着与念悦的距离,走在叶青丽身后不远的地方。

    西山风景虽好,但尚未开发为景区,所以游人稀少。山路两边长满了胡桃树和青翠的金钱松,鸟雀飞过后又落在树梢,可以听到树叶的动静。张念悦情绪为景sè感染,一时心喜,随口吟道:“山林深几许,风啸谷回鸣。顾影行人少,时闻落叶声。”

    张念恒随手拍下她的照片,说道:“姐,我把你的傻样都拍下来了,下山洗出来给你看看究竟多酸。”

    念悦回眸白他一眼,示威xìng“哼”了一声,然后转向叶之然说:“木头,你怎么走这么慢?”

    叶之然微笑了一下说:“我陪阿姨说话呢。”

    “是吗?”念悦蹦蹦跳跳地往回走了几步,挽住母亲的胳膊,问:“妈,你们聊什么呢?”

    叶青丽疼爱地看了女儿一眼,明媚不可方物的女儿,真的是我见犹怜,低声说:“小叶在给我介绍西山的景sè呢。”

    念悦闻听不由笑出声来,奚落叶之然道:“真是木头一个,妈妈是常嘉出生的人,老土地了,对这里的山山水水都是非常熟悉。你这不是孔夫子面前卖弄三字经吗?”

    听着女儿打趣叶之然时的兴奋劲头,一口一个“木头”的称呼,叶青丽反而放松了些。她心想:女儿称他“木头”多半是指男女感情方面的交流,这方面“木头”些才可靠呢,否则女儿一向矜持,对男xìng向来不假辞sè,如今突然对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大发好感,就像久锁的洪水有了口子得以宣泄,汹涌澎湃的感情之流足以摧毁理智的堤坝,极容易犯错。所以这个时候,男孩子必须稳重些才好。

    叶之然拍了拍自己的头,说:“看我糊涂,叶老就是因为出生常嘉,才回这里养老的,我来这里才二年多,居然给阿姨充起向导,让阿姨笑话了。”

    叶青丽摇头说:“我虽是常嘉人,但这些年都在外地工作,对这里的变化确实不熟,小叶的介绍还是有用的。”

    张念悦侧过脸望着叶之然说:“木头,你知道吗?小时候,妈妈经常给我和弟弟讲西山和东林寺的故事,东林寺的住持苦德和尚是个妙人,妈妈说他是得道的高僧,能预言天下大事,你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张念恒插话道:“这倒是真的,估计你的叶哥哥不知道实情,我也是慕名而来,为的只是一睹真容。”张念恒用“你的叶哥哥”来表示他尚未接受叶之然的身份。

    修建于西山半山腰的东林寺有数百年历史,据县志记载始建于元朝皇庆年间,曾是江南三大名刹之一。只是历史上曾经数遭大火,虽经多次修缮,但已经渐现破落,在后人的心目中,也失去了往rì的尊崇地位,这些叶之然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住持苦德和尚居然是位佛法大师。

    叶之然惊讶地问叶青丽:“阿姨,真的吗?这个苦德和尚还是个预言大师?”

    叶青丽正sè道:“苦德大师参禅数十年,佛法高深,渡人无数,俗人切不可轻渎。”

    叶之然闻言不禁抬头望望半山腰破落的东林寺,这个曾经的名刹,如今已经式趋中落,香火不旺,听说整个寺庙只有三四个和尚。没想到的是,住持苦德和尚在外面居然还有偌大的名声,让叶之然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第二十八节东林寺的典故

    西山并不高,海拔三百多米。修建于半山腰的东林寺,在暑天,常有稀薄的白云环绕周围。寺外隐现松柏的绿枝,偶尔一两只白鸟飞过,俨然仙景。寺侧则有一条溪流顺山而下,常年水声潺潺,是常嘉县城中河的源头。

    四人来到寺前,眼前景物一变。在山脚一眼望到头的溪流,到了东林寺的广场前打了一个小弯,并在寺的东南角形成一个小潭,然后绕回原路。溪水似乎是为了早晚聆听和尚诵经而特意在此逗留。将东林寺建在这里,也算是慧眼独具吧。

    叶青丽指着寺前的广场叹息道:“这个广场可以容纳上百人,老人们口口相传,当年东林寺香火鼎盛时,每逢初一、十五这里善男信女人满为患,如今却是见不到当初的场景了。”

    “真的吗?”张念悦睁大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会,疑惑地问:“可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啊?”

    叶青丽笑笑,指着广场zhōngyāng那株迎客松说:“你看看这棵松树,虽然其貌不扬,却已有数百年的年纪。”又指着树侧的一块光滑的巨石说:“这块巨石称作讲经石,是元末明初著名的和尚道衍大师曾经讲经的地方。”

    “道衍是谁?木头你知道吗?”念悦转头问叶之然。

    叶之然摇头不知。

    念悦的母亲看看叶之然,说:“道衍和尚就是明初的政治和尚姚广孝,小叶没听说过?”

    叶之然肃然一惊,问:“姚广孝在这里讲过经?”

    念悦见叶之然听说过这个道衍和尚,于是感兴趣地说:“木头,你给我说说这个道衍和尚,又叫什么?姚······广······?”

    “姚广孝。”叶之然微笑着接口道:“这个姚广孝是个名人,元末出家为僧,道衍应该是他的法号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取得政权后,道衍应诏考入礼部,后被选派到燕王朱棣的王府诵经。朱元璋死后,道衍劝说朱棣起兵,并成为朱棣的第一谋士,屡立大功。朱棣即位后,论功行赏,道衍功排第一,授予资善大夫、太子少师,赐名姚广孝,权倾一时。姚广孝虽然为官,但下朝后仍穿僧服,亦不娶妻生子,诗文也是名动天下。他死后,明成祖朱棣辍朝二rì,并以僧礼下葬。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政治和尚。”

    张念恒听了叶之然的介绍,不觉佩服地说:“叶大哥倒是见闻广博。”这是他第一次改口称他为叶大哥。

    念悦顿时得意起来,说道:“那当然了,木头是J大的才子呢。”

    这句话却惹来弟弟的取笑:“他是木头中的才子,才子中的木头。”

    念悦俏脸一扬就想反驳,叶青丽打断说:“别闹了,你们去看看巨石的背后,有道衍讲经之后因感慨一生的际遇而写下的一首诗。”

    大家转到巨石背后,果然背面已被磨平,题诗一首:“冀北江南事已非,禅机未了说戎机。止闻智者师黄石,曾见功臣着衲衣。衫翠湿空chūnyù老,砌尘凝席客来稀。一参偈语低徊久,飒飒灵风动素纬。”

    “禅机未了说戎机”正是道衍和尚自己经历的写照。

    叶之然读了一遍,感慨之下不禁问叶青丽:“阿姨,这是道衍的真迹吗?”

    叶青丽摇头说:“不是,是清朝的文人题写的,但道衍曾经在这里讲经却是真实的,据说首诗就在这里应感而写。”

    叶之然遥想当年道衍讲经的盛况,对东林寺不觉生出一种崇敬的感觉来,心想,有此故事和遗迹,西山东林寺可以挖掘出很大的旅游潜力。何况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众人走近寺门,叶之然看到门口两侧是一副对联:“寺院有尘清风扫;山门无锁白云封。”回头看看四周的景物,感到格外的贴切。在这样的气氛中,对东林寺不觉又增添了一种神秘的感觉,他看了念悦一眼,见她也收拾起女孩子的调皮心态,不再说笑。张念恒因为拍照,走在最后,来到门前就大声读了一遍对联,然后拿相机接连拍下几张。大家于是都跟在叶青丽身后走进寺院。

    东林寺规模中等,寺门中轴线上是三重大殿,两侧是侧殿、厢房。叶青丽带大家绕过前面的护法殿、八仙殿,来到主殿“圆通殿”。

    “圆通”是观音菩萨的别号,即“圆满乾坤,通灵今古”的含义。“不偏倚,无所碍,圆满通达”。殿内供奉的是一尊千手观音菩萨。

    走进大殿,在观音塑像前顶礼而拜,站起身时,叶之然看到施施然走来一个老僧。看他的样子,慈眉善目,皱纹深刻,两道已经泛白的长眉倒垂下来,颇有几分得道的模样。

    念悦的母亲一见老僧,忙上前问好。“大师,好久不见,益显清健了。叶青丽向您礼佛了。”

    叶之然就知道这个就是苦德和尚了。

    “阿弥陀佛,叶施主别来无恙?今rì莲步驾临,合寺齐感荣幸。”和尚见了叶青丽笑了起来,看看她身后的三个年轻人,又问:“这三位小施主可是叶施主的家人?”

    叶青丽便指着三人分别介绍给老僧:“苦德大师,这是我女儿张念悦、儿子张念恒。”用手指了指叶之然,说:“这是小叶,叔叔新交的小朋友。”

    “阿弥陀佛。”苦德和尚念了声佛,目光在叶之然脸上逗留了片刻,露出诧异的表情。然后又含笑地看了看张念悦姐弟二人,说道:“叶施主好福气,女儿、儿子都是福缘深厚,rì后一帆风顺,无须父母劳神。”

    叶青丽闻听不由欣慰地一笑,说:“谢大师称赞,儿女一帆风顺,正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期冀。”

    苦德和尚展颜一笑,转向叶之然说:“小叶施主,看你面相富贵,器宇轩昂,可是官场中人?”

    叶之然惊讶地抬起头,问:“大师何以见得?”

    苦德和尚道:“人之心、xìng、命、运、气、sè、相都密切相关,心决定xìng叫心xìng,xìng决定命叫xìng命,命决定运叫命运,运决定气叫运气,气决定sè叫气sè,sè决定相叫sè相。我观你sè相,即可知你心xìng。一个官场中生存的人,自然带有官场的特征,人称官威也罢,官气也罢,一举一动中都会显现出来。叶施主身有官气,面相平和,视线上望,仕途刚在起步,前程不可限量。”

    别人还好,张念悦闻听却是喜形于sè,高兴地说:“大师果然慧眼如炬,看得极准。”张念恒望了姐姐一眼,腹诽了几句。

    叶青丽一直看着苦德和尚的表情,见他评价了叶之然几句,末尾却是轻叹一口气,心知还有话没说出来,不觉开口问:“大师,可有碍口的话语?”

    苦德和尚道:“倒不是碍口的话,叶施主虽有小灾难,但他是有大气运的人,自能逢凶化吉。叶施主,小叶施主,你们四位一起移步禅房奉茶吧?”

    叶青丽和叶之然同时合手称谢:“谢谢大师,打搅了。”

    苦德和尚伸右手做出纳客的动作,叶青丽客气地驻足不前,谦让之下,还是苦德和尚稍稍走在前面。

    五人在禅房坐定,苦德和尚亲手沏上茶。叶青丽拿起茶具在鼻前一闻,欣然地说:“大师,二年未喝到这茶了,真想念它那清香醇厚的家乡味道。”

    苦德和尚双手合什念了声佛,说:“叶施主宅心宽厚,所以念旧。和尚常和叶老施主聊天,知道叶施主这些年忙于行医,解救黎民的痛苦,行的乃是大善之举,和尚代为心喜。”苦德和尚和叶老相知多年,常在一起讲经聊天,所以,对叶青丽的情况也很熟悉。

    张念悦从小就听母亲讲述东林寺苦德和尚的事,对他本就怀有好感,在圆通殿里又听到他对叶之然的评价,更是生出一份亲切,听着母亲和他两人客气,不禁说道:“苦德大师,我和弟弟从小就听妈妈讲东林寺的灵验和大师的高深,今天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苦德和尚又是念了声佛,欣然道:“张女施主,和尚只是多修了几年佛,谈不上高深,但是,东林寺对四方百姓的庇护确是实情。”

    张念悦大感兴趣地问:“请大师说说。”

    苦德和尚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百姓,常嘉县大部分人口喝的是城中河的水,源头就是西山流经东林寺的涧水。”

    大家一起点头称是。

    苦德和尚继续说:“东林寺自元朝皇庆二年建寺,明初道衍大师多次在寺中讲经,并许下大愿力,将西山涧水人工改道,流经寺庙并形成小潭。涧水在潭中停留之后才下山流向常嘉。小潭形成之后,道衍大师亲自为此开光诵经,祈求平安。自此之后的数百年间,东林寺每月二次在潭边诵经从不间断。期间,中国经历多次战火。小的不说,大的战争就有清兵侵入,吴三桂造反,太平天国,rì本人入侵,国共战争等等,但每次战火从不波及涧水流经之地,常嘉成为一块和平的乐土,纵观史书,也算罕见。”

    第二十九节预言凶吉

    苦德和尚的一番话娓娓道来,将常嘉数百年不受战火涂炭的原因功功于东林寺历代高僧数百年来的守护,或者说是数百年来不间断的诵经祈福。张念恒年纪最小,对苦德和尚的话姑妄信之,念悦听着只是微微而笑。

    叶之然钦佩地说道:“东林寺自道衍大师以来,数百年来月月不息地为常嘉百姓祈福,才是真正的施大愿力,让人敬佩。”

    苦德和尚说:“出家人虽说无家,却是天下为家。古往今来,众生评价道衍大师,褒贬不一。然则,道衍大师助明成祖取得天下,造就了此后大明二百多年的和平,实是众生之福。”

    叶青丽接口道:“大师所说极是,行大事者不拘小节,道衍大师所作所为,虽说造成了一时流血,但成就了长久的和平和安泰。是非功过自在人心。”

    苦德和尚听了叶青丽的话,不由击节称道:“叶施主所言深合大义,和尚今rì与四位小谈片刻即心有喜悦,请喝茶一杯,聊表谢意。”

    叶之然听他说得有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大师,我们今天从西山一路上来,但觉这里风景秀丽,姿态别具,更且佛音缭绕,宛如世外桃源。唯一遗憾的,是东林寺香火不旺。如果能推动开发西山旅游资源,东林寺为广大游人所识,想必能重现当年的风姿,只是心里有一事颇为惶惑。”

    苦德和尚听叶之然描绘西山开发后游人如织的境况,心中也是有所触动。但听叶之然的惶惑,似有曲折之意,不觉提高了声音,说:“小叶施主但讲无妨,和尚想听听你为何事惶惑。”

    “大师,我所惶恐的,是一旦开发了西山的旅游资源,游人一多,会破坏西山原有的那种空谷清溪,曲径通幽的环境。其次,对东林寺而言,香客大量增多,对保护寺庙的建筑和文化也增加了难度,更且会打扰到和尚们的清修,所以,一时有所感慨。”叶之然说出了自己的矛盾心理。

    苦德和尚闻听急忙站起身来向叶之然施礼,说:“小叶施主当真是菩萨心肠,如能开发西山,让东林寺闻诸香客,重现东林寺当年盛况,是施大愿力,功德无量啊。”

    叶之然听完苦德和尚的话,体察到他的心态,心知多年来东林寺的落魄让这高僧心有不甘,此刻听到叶之然流露出如有机会当开发西山,重修寺院,颇为意动,就笑了笑问:“大师觉得开发西山对东林寺有助无碍?”

    苦德和尚说:“正是,小碍不妨碍于大德。只是,希望以后开发西山的过程中能保护好东林寺里的遗产。”

    叶之然回答:“那是当然。东林寺是常嘉之宝,zhèngfǔ想必会加以保护,我以后若有机会,当大力推动西山的旅游项目。”

    “小叶施主有此宏愿,菩萨自会保佑你仕途高远,事事顺坦。”苦德和尚看了叶之然一眼,叹道:“先前我看施主面相,额宽目锐,耳垂臂长,气象独特而有大贵之相。但印堂灰黑,鼻尖皱折,近期又有大凶之兆,正诧异二种截然不同的气象何以系于一身,现在看来,是小叶施主自己广种善缘。所以说,一切命运随心而转,命是由心生的,心善而能改运。小叶施主必能避难趋吉,直至大成。”

    一番玄而又玄的话,听得张念悦如坠云雾,不知所以。但她听到叶之然近期有大凶之兆时,不觉紧张起来,等苦德和尚说到这里作一停顿,急忙插嘴问:“大师,你说他近期有大凶之兆,究竟指什么?”

    苦德和尚念一声“阿弥陀佛”,看了看叶之然说:“血光之灾,来势汹汹,这种征兆若在他人身上,怕是难免,但我观小叶施主气运在身,必能安然渡过。”

    张念悦闻听是血光之灾,更为不安,连忙问:“大师,你说的血光之灾究竟是什么?既然知道有血光之灾,可有办法破解?”

    苦德和尚微笑摇头说:“不可不可,张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若是强行避开就破了一生的气运。这样吧,我有一随身携带几十年的玉块,rìrì随我诵经念佛,已具灵xìng,送给小叶施主,贴身挂着,应有小助。”苦德说完,从胸口摸出一块小孩子掌心大小的温玉送给叶之然,说:“小叶施主,挂在胸前,可以避凶趋吉,保佑你一生平安。”

    叶之然接到手里一看玉的sè泽纹理就知很有些年头了,估摸这玉的价值不菲。推辞着不受。

    苦德和尚又说道:“小叶施主,我送你玉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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