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封疆 第 1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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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瑜雯在听孔伟介绍叶之然身份的前半句时犹然无动于衷,听到后半句时却是悚然一惊,一双如剪双瞳立时在叶之然脸上绕了两圈,说道:“你就是那个叶之然啊!”

    叶之然点点头,看到黄瑜雯两道清澈无底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绕了两圈,只觉得她的目光化作了某种实质,接触到他的脸上,就连皮肤都放佛能清晰地感觉得到目光的游走。

    孔伟观察入微,见状拉住蔡小畅的手对他们两人说:“叶之然、黄才女,我想起来了,小畅父母要我去一次呢,我们先走了,你们聊一会吧。”说完,对着叶之然眨了眨眼。

    叶之然:“······”

    看来是刚才那句“女朋友还没有相识”让孔伟热心过度了。这事搞得!叶之然自嘲了一句。对孔伟的热心,只能无语。如果黄瑜雯因此弄假成真了,岂不是乱套了吗?他心里有点进退两难,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示出来,毕竟孔伟的本意是为他好,况且他对黄瑜雯印象也不错,如果抽身就走,也太落了她的面子,于是,只能在心里安慰,人家这么一个富有才气的大美女,怎么会轻易看上他呢。

    于是,等孔伟两人走出几步,叶之然微笑着对黄瑜雯说:“小黄,我们走走吧。”

    黄瑜雯倒是坦然得很,一点也不怕陌生,笑着说:“叶长,大名如雷贯耳啊。”

    叶之然就瞅她一眼,说:“言过其实吧?”

    黄瑜雯站定身子,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我的老师朱画家说过许多次你的故事了。他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感触尤甚。”

    叶之然“哦”了一声,想起朱画家是她的老师,那她这话就不是敷衍的意思。然而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安。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里真的有那么一丝敬重之意,他感觉头大起来,忙扯开话题说:“能成为朱画家的学生,你运气倒好,我估计再过几年,中国又多一位国画大师了,而且是美女国画师。在中国历史上,美女艺术家都是可以名垂千史的。”

    黄瑜雯微微红了红脸,说:“什么艺术家,这话是贬我呢。我只想做一个画师,用笔画出我眼中的自然环境。”

    叶之然有点捉摸不定她这话是自谦呢还是自我清高。“艺术家”这个称号这些年确实有些变味了,什么唱歌的、演戏的,只要稍稍有些名气的,都以“艺术家”自居。他就说道:“画家都是特别喜爱某种动物花草的,中国画史上,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奔马都是鼎鼎大名,又有张善子自称虎痴,郑板桥酷爱画竹,小黄想以什么作为自己书画的对象?”

    黄瑜雯摇了摇头说:“我还在学画阶段,尚未有自己的画风,离此境界远呢。”

    叶之然说:“不是的,我听说这些画家都是从学画伊始就以某种动物或景物作为潜心观摩的对象,用笔把观察到的细节画出来,久而久之才成为这方面的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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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节论画(求推荐票求收藏)

    黄瑜雯笑着说:“我哪能和他们比?像齐白石画了虾,徐悲鸿画了奔马,后辈画家中还有什么人敢画虾画马?以我目前的水平,”黄瑜雯说到这里看叶之然一眼:“岂不闻‘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叶之然听黄瑜雯说这番话,在调侃自己的同时又对这些前辈画家倍加推崇,颇有以此作为榜样,在画作上苦下工夫之意。他不觉看了她一眼说:“要想达到这些画家的水平,吃得苦、花的jīng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你这样一个人,又何必吃那样的苦?”

    黄瑜雯反问:“我是怎样的人啊?”

    叶之然脱口而出:“聪慧美丽,人如其名啊。”

    黄瑜雯当然知道她的名字中“瑜雯”二字的含义,“瑜”意为一种美玉,“雯”意为美丽的云朵。听到叶之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她不由地脸sè微微泛红,却不敢抬眼看他,只是轻轻跺着脚说:“你怎么也这样开口取笑人?”

    叶之然轻声说:“我是心有所感,直言述之,并不是虚言讨好。”

    黄瑜雯闻听之下只觉得脖子都有些热了,知道自己此刻必定羞意满面,哪里说得出话来?忙转过身走到他的前面,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叶之然其实说了这番话后已经有些后悔了,见黄瑜雯羞涩满面,静静地走在前面,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暗暗告诫自己要注意说话时的遣词用句,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好在黄瑜雯不是那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女子,走了几步之后,心境就恢复了过来。她停下脚步对叶之然说:“你知道吗?我老师特地为你作了两幅画,说要送给你,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叶之然惊讶地说:“真的?朱画家的画我倒是极想得到的,只是他的话却又受不起。”

    黄瑜雯嫣然一笑,说:“受不受得起我不知道,不过老师最近每天都要念叨你几遍,有人来拜访,也总是拿你作话题。”

    叶之然拍了拍头说:“怪不得最近我每天都要打几次喷嚏,原来是这么回事。”

    黄瑜雯就瞪他一眼说:“你别拿老师开玩笑,他是真的在心里感谢你呢,不像你们这些混迹官场的人说话没半点真心。”

    叶之然叫屈道:“我哪里没半点真心了?再说,我怎么也算得上混官场的?”

    黄瑜雯就点着头说:“你目前不是老官僚,只是一个小官僚。但是,混着混着,以后就成为老官僚了。”

    叶之然不满地说:“你这是打击一大片,乱杀无辜。眼里看不到领导干部辛勤付出,为民办事的一面。”

    黄瑜雯听后嘻嘻笑了起来,说:“你这话倒和我爸的口吻一致,煞有介事的样子。”

    叶之然便问:“你爸爸也是领导吗?”

    黄瑜雯就白他一眼,说:“典型的小官僚心态,眼睛里只看得到上级领导。告诉你,我爸平民百姓一个。”

    叶之然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举起双手说:“好了好了,我投降,说不过你。”

    黄瑜雯这才一乐,不再取笑他,笑着问:“小官僚,你今天怎么来J大了?”

    叶之然回答:“我来参加考研呢,准备读经济管理专业。”

    黄瑜雯“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今天不回去吗?考完试优哉游哉地在校园闲逛,也不急着去赶车。”

    叶之然说:“我今天不回去,我们乡经济小区在省城开了个办事处,进行招商引资工作,主要是为科技型人才创办企业提供一条龙服务,我是经济小区的主管领导。”

    黄瑜雯对他的工作不感兴趣,却饶有兴趣地问:“听老师说,常嘉县的风景很好,有很多可以写景的地方?”

    叶之然点头说:“那是!西山、东林寺、城中河都是风景不错的地方,那里空谷苍郁,小桥流水,又有层楼叠榭的古建筑,一座座丹楹刻桷的,写实写景都佳,委实是作画的好地方。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打我电话,我可以做向导。”

    黄瑜雯顿时喜动颜sè,笑着说:“好啊,到时你可别推说太忙,不搭理人了。”

    叶之然欣然作诺,说:“你是未来的大画家,我应该先做点感情投资,以后才可以向你求画。”

    黄瑜雯就骂他一句:“小官僚,果然三句不离本行。”停了停又说:“你晚上去我老师的家吗?”

    叶之然笑着说:“我倒是想去,但不知道他住哪。”

    黄瑜雯说:“我带你去。”

    叶之然忙感谢:“谢谢啊,不过现在时间不对了,我们到学校食堂吃了饭再去吧?我请你?”

    黄瑜雯又伶牙俐齿数落他说:“果然小官僚作风,如果我是省里的干部,你也请我到食堂吃饭?”

    叶之然无言以对,只得说:“那你说到哪里吃?随你吧。”

    黄瑜雯掩嘴笑道:“才不,要是我说了地方,你岂不是让我作东?今天吃定你了,去食堂。”也许意识到“吃定你了”这话存有语病,她俏脸一板,手指着食堂方向,对叶之然说道:“GO!GO!GO!”

    叶之然彻底败下阵来,哪里还敢多话,笑着一起向食堂走去,不过心里在想,这个黄瑜雯xìng格不仅直爽,而且有点自来熟,她应该很有人缘吧?

    在食堂吃过晚饭,叶之然跟随黄瑜雯到了朱画家省城的家里。

    朱画家没想到叶之然会来,欣喜地招呼他在客厅坐下,向他爱人介绍说:“胡亚萍,这位就是救了我一命的叶之然叶乡长。”

    胡亚萍笑容满面地“啊”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叶长啊,老朱每天提起你的大名,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说毕,忙给他倒茶。

    叶之然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谦虚地说:“胡阿姨客气了,朱画家吉人自有天象,没有我们,说不定也有其他人相助。再说我们几个也是为自己的生死而博斗呢。”

    朱画家就接口说道:“什么是凶?什么是吉?佛说善恶凶吉,都是因果,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他认真地对叶之然说:“叶长,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东林寺的苦德和尚是多年的朋友,出事的第二天我去寺里拜谢观音菩萨施**力,佑我等世人免受暴徒荼毒,又向苦德和尚说了劫难经过,才知道我们这些人能够幸免于难,都是依赖你的深厚福缘。”

    叶之然没想到朱画家居然还是一个佛教信徒,听他说得如此虔诚,显然信之甚深,不禁开口说:“朱画家,和尚的说辞自然是因果报应、世道轮回那套东西。其实,我们虽然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主要还是靠众人齐心,在危急时刻都能够奋不顾身······”

    胡亚萍未等叶之然说完,插话说:“叶长,话虽如此,但诸佛菩萨的心量,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世人有不信佛的,那是因为佛的妙智不易使人了解。我听老朱说,苦德大师赞你一心向善,与佛有缘,修得世间法,才有十方诸佛菩萨前来保佑你,助你逢凶化吉,同时解救了老朱他们几个。”

    叶之然不由地看她一眼,心里恍然:朱画家信佛是受他老婆影响。听她玄而又玄地说了这段话,他不觉说起上次与苦德和尚在东林寺的对话,不由说道:“佛法高深,我只是一俗人,无法深切体会。我曾有缘与苦德和尚长谈一次,也得他一块佩戴了多年的玉佩,苦德曾说‘yù知过去因,今生受者是’,我至今无法领悟。莫非就是指这次大难中,因为那块玉替我挡住了‘两李’的刀锋,才得以避过危险,是因为过去种下了向善的因?”

    朱画家和胡亚萍一齐大奇,同时问:“什么玉佩?”

    叶之然解下挂在胸口的玉佩,递给朱画家看,说道:“上次到寺里礼佛,苦德和尚送了我这块玉,要我一直挂在身上,这次遇难之际,如果没有这块玉挡住了必杀的一刀,我可能就挂了,结果就难说了。”

    朱画家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又递给胡艳萍看,点头叹道:“果然果然。”叶之然知他还有话说,就静静地看着他。朱画家感叹一会,接着又说:“这块玉是苦德和尚的珍爱,我是知道的。苦德和尚佩戴着它在菩萨面前礼佛参拜了几十年,这块玉即使还没有通灵,也必然是具备了法力,苦德说你与佛有缘恐怕就在于此。”

    这话说得叶之然更是不解,问:“那苦德和尚不送我这块玉佩,我不就与佛无缘了?究竟是因我有佛缘,苦德才送我玉佩,还是我接受了玉佩才与佛有缘?”

    这话问得朱画家就是一愣,不能作答。胡亚萍微笑了一下接口说:“世间的缘分都有因果,所以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说法。你能得到苦德的玉佩,是因为你与苦德之间有缘。也许你不知道因何缘起,但世间的事有因才有果,必然是苦德识破了其中的因果才送你玉佩的。”

    第五十一节送画

    叶之然听得摇摇头,不去为玉佩的事伤脑筋了,接过胡亚萍还给他的玉佩,戴在脖子上,就听得朱画家又问:“叶长,你和黄瑜雯怎么认识的?是老朋友吗?”

    叶之然笑着说:“我和黄瑜雯下午才刚刚认识呢。”

    朱画家诧异地说:“我看你们二人进来时有说有笑的,不像是刚认识的朋友啊?再说黄瑜雯我还不熟悉吗?她一向对男生不假辞sè······”

    这番话没说完,黄瑜雯脸sè就腾地红了起来,叶之然也是尴尬不已。胡亚萍见状忙打断朱画家:“老朱,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叶长和黄瑜雯相识,也是因缘际会,你以为只有认识多年的人才可以有说有笑吗?”

    朱画家就不说话了,只是笑眯眯地盯着两人的脸庞看,就像在观赏一对珍贵的玉器。黄瑜雯面嫩,被朱画家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气恼地说道:“老师,你不是特地为叶之然作了二幅画,要送给他吗?”

    朱画家呵呵笑了起来,打趣地说:“果然是女生外向,才和叶长见了一面,就惦记着把老师的东西送人。”

    这话一说,黄瑜雯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坐立不安起来。叶之然忙替她解围:“黄瑜雯说笑呢,我怎么敢接受朱画家的礼物。”

    朱画家这才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正sè道:“叶长别说见外的话,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呢,再说你是我家乡的父母官,靠你多多照应呢。”说到这里,转过头又对胡亚萍说:“你去把二幅新作的画拿出来。”

    叶之然站起身来推辞,黄瑜雯看他一眼说:“你和老师之间还需要这样客套吗?我老师从不轻易将画作送人的,这是特地为你画的呢。”

    朱画家点头说:“正是。叶长,这是我的心意,不要说见外的话,我们先一起看看画吧。”

    胡亚萍将二幅六尺的画作放到客厅的地毯上缓缓展开。第一幅画取景常嘉西山腰的东林寺,只见一道瀑布从西山高处挂下,隐现在白云萦绕的山中;溪流从东林寺前曲折流过,一个僧人立于寺门前意态静穆,似是刚做完功课出了寺门;几缕阳光穿过白云,照耀在东林寺大殿的墙面和屋檐上,使明黄sè的寺庙更显得庄严神圣。叶之然早知朱画家的画风清新严谨,格调崇高,气势阔大,擅长工笔重彩的山水画,此刻看了这幅“西山东林寺”图,对朱画家的感知更为深刻。叶之然看得出这幅画已经将朱画家对书画艺术的认识表现得淋漓尽致,寺庙金碧辉煌,山水用墨细致,全画用笔活而不乱。而西山的树木、溪流、寺庙等各处细节在画中层次井然,意趣隽永。他深知这幅画的价值,想到朱画家有意将画作赠送给他,心里反倒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黄瑜雯在叶之然之前,已看过几次,此刻站在画前,和朱画家、叶之然一起赏画,却仍然有心旌摇曳,目眩神驰之感。她边看边微微摆动着手指,似在模仿老师的用笔用墨。朱画家说道:“黄瑜雯,你看大殿部分的用彩是否与我平时的习惯不同?”

    黄瑜雯点头说:“是啊,老师,你的画作大多是远山近水,墨sè浓重而能通透,何以此画sè彩多变,却又结合得异常完美?”

    朱画家点点似是赞赏黄瑜雯的眼光,说:“山水画最难把握的地方在于一副画的‘神’。你当然懂得好的画要有恰到好处的留白,予人以想象的空间。而用墨、用sè的搭配是画作整体中最重要的构成。这幅画意在表现山水的美和寺庙的庄严。山本就庄重,寺庙本就威严,二者通过清逸流动的溪流、出寺门的僧人二个动的物体串了起来,使得山静中孕动,寺重中含轻,又通过阳光照shè下sè彩的由暗到亮,将画的视觉的焦点引向画的空白,全凭用墨、用sè的丰富及细致。”

    一番话听得黄瑜雯频频点头。

    朱画家又转头对叶之然说:“这幅画我整整画了十天才完工,是我很满意的一幅作品。”

    叶之然闻言不安地说道:“朱画家,这太贵重,我恐承受不起。”

    朱画家摇摇头说:“叶长不要客气,此画送你,也算得其归宿,但盼你不要将它作礼物送与达官贵人,侮其品xìng。”

    叶之然立即答道:“知道了,我不送人的。”

    朱画家又展开另一幅画,也是一副山水画。画中一中年人站立于岸边,衣衫在风中被吹得猎猎而动,但他不为所动,仰首望着远方,俨有气势。他的前面有一条拐弯的河流经过,他身后的四五棵大树被风压得枝条下垂,树叶飘动。远处的树、草、云和灰蒙蒙的天空接为一体,河对面五六幢小屋连成一片。此画笔墨和“西山东林寺”图有所不同,看起来风神淡冶,花瓣平舒,作将残之状。此画,朱画家用淡墨写出枝干,枝干穿插自然得体。树叶则用墨浑厚,沉重响亮。而看整幅画卷,花、枝、叶之间结构严密而舒展。行笔凝重简练,实按虚起,虽为将残之花,但却风韵独存。而人物的画法也是极其简约,在风动、树动、衣动中,唯有人物挺立不动,昂首挺胸的姿态展现了人物的风骨。而将之送与叶之然,是否赞扬他的骨气和为人?或者隐隐地表达出,希望他在仕途中能保持住自己的一身正气,为民谋利,在政治风雨中风骨永存呢?

    叶之然对这幅画更是一看而心喜,展颜而笑,连声赞道:“好、好,这画太好了。”

    黄瑜雯瞥他一眼,轻声问:“好在哪里?”

    叶之然说:“树动、花动、衣动,更村托了人的不动。”说到这里,叶之然不由叹道:“风骨铮铮,一股jīng神气质扑面而来,名家名画,果然不同凡响。”

    朱画家欣然而笑:“这画送给你也是名至实归,国家多一栋梁,正是民众之福,叶长任重而道远啊。”

    叶之然听了颇为感动,他的政治理想就是能够为民谋利,消除世间诸多的不公平,朱画家借画寓意,显然对救了他一命的叶之然期望甚大。

    黄瑜雯就赞了他一句:“叶之然,算你回答及格。”

    胡亚萍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黄瑜雯和叶之然之间的互动,觉得有点意思。平rì里,黄瑜雯在众人面前,除了老师,一向不对男xìng假以辞sè的,这次一反常态,是否意味着这个高傲的女生心有所动了?她于是悄然用语言相试:“黄瑜雯,你常说想去常嘉写生,正巧叶长在常嘉工作,等会问叶长要个电话,就可以常去常嘉了。”

    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了,怎么叫“问叶之然要个电话,就可以常去常嘉了”?难道没有他的电话就不能去常嘉写生?黄瑜雯敏感地察觉其中的用意,回答说:“师母,我去常嘉,不需要通过叶之然的批准的。”

    胡亚萍笑笑说:“也对,不过,叶长在常嘉工作,有他照应,毕竟方便些。”

    叶之然接口说:“朱画家、胡阿姨,你们都称我为叶长,听着感觉挺别扭的,以后就叫我小叶吧。”停了停又说:“黄瑜雯如果去常嘉写生,我会做好东道主的,请放心。”

    胡亚萍看了一眼黄瑜雯,点头说:“确实叫你小叶比较亲切,像自家人,老朱你说呢?”

    朱画家赞同道:“对,这样好。称你为‘叶长’,我们倒是没什么,感觉让黄瑜雯低了一辈就不大好。”

    黄瑜雯脸红起来,瞪朱画家一眼,不满地说:“无论你们称呼他什么,都和我无关,别拿我来说事。”

    朱画家“呵呵”一笑,就不搭理黄瑜雯了,问叶之然:“小叶这次来省城可有公事?”

    叶之然说:“公事、私事都有呢。”

    朱画家问:“怎么说?”

    叶之然告诉朱画家:“公事呢,是马石乡经济小区在省城设立了一个办事处,地点靠近J大。办事处是为经济小区招商引资设立的,其职能就是帮助新办企业的设立,办事处从查名、登记开始到注册成功以及将来的税收申报等,提供一条龙服务。目前工作的主要对象是科技型人才。为了吸引科技型企业的入驻,我们制定了税收优惠政策。经济小区以税收奖励的方式来减免入驻企业高达40%的地方税收,是一项很优惠的措施。”

    朱画家就说:“很好,我认识的人多,如果他们有这方面的意向,我介绍给你。”

    叶之然忙说:“谢谢。”

    朱画家笑笑,说:“如果真的能为家乡做点事情,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要谢的。你说的私事又是什么呢?”

    叶之然回答:“我报考了九月份的经济管理专业的研究生考试,争取用二年时间给自己充充电。”

    朱画家一听又问:“那工作呢?脱产读?”

    叶之然说:“是半脱产的,如果考取了,我以后每周五、六、rì三天读书,其余时间在马石乡工作。”

    朱画家点头说:“这个安排妥当,工作、读书两不误。而且这样一来,你可以常来我家了。”

    叶之然笑笑说:“就怕经常打扰你。”

    朱画家连连摇手:“不碍事,不碍事。”

    第五十二节省计委副主任(加更)

    从朱照溪家里出来已是晚上八点,叶之然想送黄瑜雯回去,黄瑜雯笑着婉拒。两人就在朱画家的小区门口告别。叶之然因为带着朱画家赠送的两幅画不方便坐公交,打了出租车回经济小区办事处的宿舍。

    刚回到宿舍,办事处的沈荣就过来汇报:“叶长,这二天的工作挺顺利的,按您制定的工作计划,J大的宣传工作是第一周的重点。我们今天在校园的食堂前设摊宣讲并散发了很多资料,有不少教师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其中两人当场提出了开办企业的意向,我们明天开始安排人联系工商所进行企业注册的查名。”

    沈荣在得到叶之然的注意后,颇有些chūn风得意马蹄轻的感觉,做起工作来jīng神百倍,加上本身能力不错,很快升任了经济小区副主任一职,更让他感觉到跟着叶长干太正确了。而最近,马石乡一连串事情发生后,他看出叶之然的上升势头有不可阻挡之势,紧跟他的心更热了。无论是办事处的筹备,还是之后的运作,他一有机会就向叶之然汇报工作进展。叶之然呢?看到这么忠心的部下尽心尽职地开展工作,也已经在心里接纳了他。现在,马石乡的马艳丽、沈荣、钟平已成为他第一批的心腹干将。

    叶之然称赞道:“沈荣干得不错,只要尽心工作,经济小区有这么大的政策支持,得到超常规的发展是可以预期的。”

    沈荣立即轻轻地拍了一下:“都靠叶长英明地制定了经济小区发展的方针策略,马石乡有您这样有眼光有能力的领导是全乡人民的福气啊!”

    这个沈荣,年纪轻轻,拍马的功夫硬是不弱。

    叶之然笑笑,说:“滚一边去,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多动脑子,办事处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别给我惹出麻烦,我是以实际成绩衡量一个人的工作的。”

    沈荣连连点头说:“请叶长放心,我一定下力气做好经济小区省城办事处的工作,做您的工作上尖兵。”

    叶之然心里想,这个沈荣做事认真,能力也行,就是拍马起来有点“无耻”,不过人无完人,只要用好他的长处就好。他告诫沈荣:“我今天和朱画家见面聊了聊,朱画家说会介绍一些人来小区入驻创业,你一定要做好服务工作。”

    沈荣脸sè一整,严肃地说:“好的,坚决执行叶长的指示。”

    叶之然微微一笑,抬脚虚踢一下,骂道:“滚你的,我要睡觉了。”

    沈荣立即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说:“那好,叶长早点休息。”

    由于考研成绩要过几天出来,而办事处的工作开展得有条不紊,第二天,叶之然就放心地回了马石乡。

    坐车回到乡zhèngfǔ已是下午,叶之然先去秦大明办公室汇报了经济小区省城办事处设立后的工作情况,秦大明听了非常满意。这段rì子来,他对叶之然的态度已经从原来的上级对下级的关心,转变为相互尊重,同时对叶之然的办事能力也是看高一线。两人在办公室聊了近一个小时,讨论了下阶段乡党委、乡zhèngfǔ的工作重点,最后,秦大明说了一句话却让叶之然微微惊心:“叶长,我隐约地听说殷县长有个亲戚在省zhèngfǔ工作,最近提拔为省计委副主任了。”

    “情况属实?”叶之然问。省计委是实权机关,手握全省经济大权,计委主任任期满后,大多数会提拔到副省长位置,如果殷县长的亲戚真的提拔为经委副主任,那也是有相当地位的领导了,如果来到嘉南调研工作,市委书记都会热情接待。

    “无风不起浪嘛。”秦大明说了一句。

    叶之然心想,如果殷县长真的有了这么强的靠山,恐怕不会甘心于大权旁落,常嘉县又会迎来一番明争暗斗了,对唐书记的工作也会带来一定的影响。

    “秦书记,我相信常嘉不会有大的变化,毕竟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是大家认同的目标,而唐书记就是这样一位一心谋发展的好书记。我猜测,县委、县zhèngfǔ大部分领导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的。”叶之然虽然担心,但话语中丝毫不露出他的真实想法。因为他明白,秦大明是唐书记大圈子里的人,如果有所摇摆,会影响到一些原先就有抵触情绪的领导,对唐书记的全县布局产生一定影响。

    秦大明在官场多年,怎么会听不懂叶之然的话,轻松地说道:“叶长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之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先打了个电话给钟平,问有没有什么事情?钟平简单地说了说情况,一切正常。他就再拨一个电话到唐书记办公室,问胡秘书唐书记晚上的安排,得知唐书记今天晚上没安排,就告诉胡秘书:“那好,我晚上去唐书记家拜访。”

    晚上在叶老家吃完饭,陪叶老和才叔聊了一会家常,叶之然告诉叶老要去唐书记家一次,叶老也不多问,点点头悠闲地和才叔下起棋来。

    到了唐书记家,唐红一眼瞧见叶之然进来,就大发娇嗔:“叶哥哥,你怎么回事?很久没来看我了。”

    叶之然解释道:“我去了省城呢,我们乡经济小区在省城设了个办事处,恰好我又要考研,就在省城呆了二天,今天下午刚回常嘉。”

    唐红不满地说:“那你岂不是很得意?又和张姐姐在一起。”

    叶之然说:“张念悦回嘉南了,她还要一个星期开学,没跟我去。”

    唐红说道:“这样啊!那可以原谅你一次。”说到这里,亲热地上来挽住叶之然的胳膊,说:“进书房,帮我看看作业。”

    叶之然感觉到她紧紧挽住自己的胳膊时,上身贴了过来,手臂处可以明显感到她胸口一团软软的东西,吓得忙抽出手,抬眼见唐国强没注意,松一口气,说:“你走前头。”

    唐红就皱皱鼻头,不声不响地走在前头。

    叶之然对唐国强和于嘉打声招呼:“唐书记,于姨,我先给唐红看看作业。”

    两人微笑着摇头,似乎对儿女有些不以为然。

    等叶之然进了书房,唐红凶巴巴地说道;“叶哥哥,你再这样不理我,我会很生气的。”

    叶之然哪会和小女孩计较,哄着她说:“不会呢,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对了,我还没有感谢住院期间你和唐康两人来看我呢。”

    唐红就撇了撇嘴,说:“口是心非,你眼里只有张姐姐一个人呢。”

    叶之然当然不会以为这丫头片子对他产生了情愫了,纯粹是小女孩争胜的心思,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以她为中心而已。他就笑着说:“哪有这回事,看看作业吧,现在教到哪里了?唐红如此聪慧,想必都会吧?”

    唐红有些骄傲地说:“那还用说吗?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停了停,她似乎想起什么事来,说:“九月十四rì是我的生rì,你必须来,还要送我礼物。”

    叶之然就“哦”了一声,说:“那我肯定来,唐大小姐的生rì怎么可以缺席?我难道不想在常嘉混了?”

    唐红嘻嘻一笑,轻声说:“我看好东西了,你就送我一条牛仔裤,尺寸我写给你,记住,不能让妈妈事先知道,否则她会阻止的。”

    叶之然点头答应,唐红这才回嗔作喜,高高兴兴地说起学校的闲话来。等她过了一会话瘾,叶之然说:“我还有事找唐书记说呢。”

    唐红于是放行。

    回到客厅,于嘉递给他一杯茶,问:“小叶,身体没问题了吧?”

    叶之然忙说:“谢谢于姨的关心,很好的,没事了。”

    于嘉又问:“考研顺利吗?”

    叶之然说:“我感觉可以吧,成绩要过几天才出来。”

    于嘉说:“嗯,我对你有信心的。你和国强聊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叶之然就说:“于姨请便吧。”

    等于嘉进了里间,叶之然开门见山地问:“唐书记,我听说殷县长有个亲戚最近提拔为省计委副主任了?”

    唐国强看他一眼,也不问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淡淡地说:“不是一般的亲戚,是他的叔叔。”

    叶之然听说是殷县长的叔叔,反而不怎么担心了,说:“唐书记,既然是他叔叔,关系虽近,但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潜台词就是,虽然目前位高权重,但上升势头已尽,离退休没多少时间了,不至于影响到唐书记以后的升迁。

    唐国强知道叶之然的意思,摇摇头说:“不能这样看问题,他叔叔在省zhèngfǔ还是有一定的活动能力的。而且年龄是把双刃剑,从好的方面说,没潜力了,从坏的地方说,既然无望升迁了,做事就不用瞻前顾后,下狠手时没有顾忌。”

    叶之然想想也是,便问:“您是说他可能会亲自来常嘉为殷县长站台,对常嘉的工作指手画脚一番?”

    唐国强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听说他叔叔很强势,而且护短。”

    叶之然不禁为唐国强担心起来,说:“那倒要有个对策才好,以免影响人心,最终影响到常嘉目前良好的发展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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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节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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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国强沉吟了一会,说:“刚巧市委宣传部有个通知,九月六rì那天,市委宣传部和市公安局将联合召开表彰大会,表彰你和章立人、刘兵等人见义勇为,击毙‘两李’,为民除害的壮举。通知下午刚收到,明天上午会发到马石乡党委。到时,我带你一起去见顾书记,聆听顾书记的指示。”

    叶之然急忙点头附和:“好的,我听唐书记的安排。”他知道唐国强带他去见顾书记必然有成熟的想法,自己虽然和唐国强亲近,但毕竟地位相差悬殊,有些话是不能问也不能说的。

    唐国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意地问:“你还是每天在叶老家里吃饭?”

    叶之然点头说:“只要在常嘉,我每天去的。”

    唐国强微微一笑,又问:“你知道叶老的身份吗?”

    叶之然摇头说:“我只知道叶老身份不低,但退下来之前是什么职务我就不清楚了。”停顿一下,又试探地问:“唐书记,您知道?”

    唐国强看他一眼,不似说谎,那就是真的不知了。他微笑了一下说:“我听说叶老以前是NJ军区的最高层领导,目前虽然是退下来了,但还是中顾委委员。”

    叶之然闻言一惊,中顾委全称zhōngyāng顾问委员会,是在党的十二大后开始设立的过渡xìngzhōngyāng机构,委员必须是有四十年党龄,对国家建设作出过重大贡献的老同志才能担任。叶之然虽然对叶老的身份有所猜测,但乍闻之下,还是觉得有些吃惊。他不禁以崇敬的口吻说道:“叶老身处高位,但退下来后丝毫不恋权位,甘心到常嘉来平静度rì,不知道情况的还真是难以想象。”

    唐国强抬眼望了望他,平静地说:“听说叶老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但脾气不大合群,你能和他相处得这么好,出乎常规啊。”

    叶之然不由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和叶老相识、相熟的过程,整个过程似乎都是水到渠成,没有丝毫的刻意求成。至于说何以叶老xìng子孤僻,而能和他一见如故,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他想想也觉得奇怪,叶老既然有这么高的身份,居然能像退休的普通工人一样参加桥牌比赛,和大家打成一片,而且,他平时和普通百姓之间生活交流很是和善,丝毫也没有所谓的“不合群”啊。

    叶之然就回答说:“唐书记,我和叶老之间只能说是有缘吧,我们一直相处得很自然,我将他当做我的长辈,他将我当做无话不谈的小辈。我也曾经想到过他可能以前有较高的身份和地位,但我并不想在他的保护下成长。我有唐书记您这样的恩师兼领导已经足够我在官场上健康地成长。”

    唐国强展颜一笑,说:“话虽如此,也与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分不开的。”想了想,他又说:“叶老那里,不要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有所疏远或者过分亲近,保持现在的关系为好。”

    叶之然明白唐书记是为他好,有叶老这样的存在,以后即使他不出手相助,但如果有人想欺负他也得仔细掂量掂量。他诚恳地接受唐国强的意见:“唐书记,我知道了,我会和以前一样尊敬他,既不增多也不减少。”

    唐国强欣慰地说:“这样最好。”

    两人说着话,不觉得时间过得快。过了一会,唐红从书房出来对叶之然说道:“叶哥哥,我明天要读书,去睡了,拜拜。”

    叶之然笑着说:“好啊,我也该走了,都忘了时间了。”

    唐红笑笑进去了,唐国强朝他招招手说:“小叶慢些,还有个事。”等叶之然在沙发上重新坐定,他说:“今年是换届选举年,十一月份嘉南市都要开始换届了。”

    叶之然脸sè一喜,问:“唐书记,是不是您有机会再上一步?”

    唐国强摇头说:“我下来做县委书记才几个月?至少要做满这一届才有可能动一动,而且,我这一步很难迈的。”

    叶之然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唐国强说:“常嘉县的乡镇一级选举安排在十一月初,马石乡的班子需要调整,这段时间,你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能出现差错。”

    叶之然闻听此言,心头猛跳了几下,难道自己有机会再进一步?这个有些突然了,毕竟他当任副乡长的时间更短。

    他不禁犹豫地说:“唐书记,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的,不出差错。不过,我担任党委委员、副乡长的时间比您更短······”

    唐书记微笑着说:“所以我说你是福将。第一,你补了林乡长的缺,也算是做了一届副乡长了;第二,击毙‘两李’之后,你得到了省市领导的赞誉,为嘉南市,特别是常嘉县带来了荣誉和知名度,际遇非同一般;第三,科级干部的升迁没有处级干部这样对资历有严格要求。”

    叶之然虽然激动,但是沉得住气,说:“谢谢唐书记,我一定严以律己,不给人找到可以压制的理由。”

    唐书记见叶之然在乍闻此时时犹能如此沉稳感到非常满意,细节往往可以看出一个干部的品xìng,这个小叶有培养前途啊!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第二天唐国强刚吩咐胡秘书将市委宣传部召开表彰会通知发下去,就接到嘉南市zhèngfǔ王文重副秘书长的电话,说今天下午省计委副主任殷胜利要到常嘉县考察,由市zhèngfǔ常务副市长俞红军全程陪同,常嘉县必须认真做好省zhèngfǔ、市zhèngfǔ领导的考察工作。

    来得还真快!

    唐国强当即通知紧急召开县委、县zhèngfǔ二级班子会议,通报了省zhèngfǔ、市zhèngfǔ领导下午来常嘉考察工作的情况,将主要的接待工作归口到县zhèngfǔ负责,这都是应有之议,殷名权自然无法可说。

    这种接待工作,自有秘书和市zhèngfǔ的有关人员直接沟通,确认领导们从嘉南出发的准确时间。唐国强带了县委、县zhèngfǔ、人大、政协四套全班人员赶到县界处接车。

    等县里的大小领导在县界处到齐,不到半个小时,市府的车队就到了,俞副市长陪着殷副主任来到常嘉迎接队伍前,向大家介绍:“这是省计委副主任殷胜利同志,代表省zhèngfǔ来常嘉考察工作。”

    唐国强忙跨上一步握住殷主任的手:“我是常嘉县委唐国强,欢迎省领导、市领导来常嘉指导工作。”

    照道理,常嘉县四套班子全体前来迎接,殷主任总是客气一下,但他握住唐书记的手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辛苦了。”就很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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