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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一齐深深惋惜,女生们则相反。她们看着两个美丽不可方物的仙女级女生相互间唇枪舌剑,舌绽莲花,一面大呼过瘾,一面也很想插一脚进去。便一个个眼睛水汪汪地看向叶之然。
蔡小畅愤愤不平地说道:“叶之然,你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这不是明着欺负我们女生吗?”
旁听的男生一齐点头,女生一齐摇头。
叶之然说道:“小畅,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说好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黄瑜雯?”
男生们又是一齐点头,女生们这次也不摇头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叶之然怎么回答。
黄瑜雯敢和张念悦针锋相对,是因为不甘放弃叶之然。但这时候醒悟过来,脸皮就薄了。她及时为叶之然解围:“枫哥,我们先走了。回去再打你电话。”
说完,不管蔡小畅做什么反应,扭头就走。蔡小畅没辙,只得瞪念悦一眼,追随黄瑜雯而去。
叶之然便对念悦说道:“念悦,我们也走吧?”
念悦这时候也没有了跳舞的兴致,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几步,念悦又使出“蟹钳功”,在他手臂拧了一把,说:“你走这么快干嘛?是不是想追上去安慰安慰她?”
叶之然只得解释道:“念悦,我和黄瑜雯之间没啥事的,我从没对她动过心。”
“这么说,是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木头,你行啊!居然瞒着我搞金屋藏娇。”
叶之然道:“她对我就像我对杨缨一样,都是单向的。”
念悦道:“那你把黄瑜雯、杨缨都娶了,岂不是什么方向都有了?”
叶之然道:“我有了念悦就足够了。”
念悦“哼”了一声说:“我现在需要认真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叶之然着急了,道:“你先前不是说,如果还有别的女生喜欢我,你不会生气,还会和她交朋友吗?”
念悦不由地笑了起来,道:“木头,你不许插科打诨。老老实实把你和黄瑜雯之间的事给我交代一遍。如有遗漏,或者故意混淆是非,我让爷爷来收拾你。”
走了两步,念悦又想起一件事,道:“还有,你是不是经常和她通电话?都说些什么?哼哼!还说等会再给你打电话!看来关系没那么简单啊!”
叶之然不由的挠挠头,说:“念悦,我从不和她在电话里谈感情方面的事。”
从舞厅到底楼大门的距离不远,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到了门口。等出了门,叶之然和张念悦同时发现黄瑜雯和蔡小畅正等在门外。
叶之然的脸sè就是一变,心说:“黄瑜雯怎么不知道回避,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念悦下楼时为了惩罚叶之然,就不让他碰自己的手。这时候却跨上一步,挽住叶之然的手臂,静静地看她等在这里说什么话。
叶之然开口问:“瑜雯,还有事吗?”
黄瑜雯扬扬脸,说道:“枫哥,爸爸说了,明天下午叫你到家里来。爸爸有话要对你说。”
这话一说,叶之然和张念悦都是脸sè一变。
张念悦不知道她父亲的身份,以为她推父亲出来仅仅是为了挑战自己。
叶之然却在心里暗暗叫苦。黄副省长要见自己?如果是为了自己和黄瑜雯的事,到时候怎么办?他见过黄副省长两次,知道那是一个相当宠爱女儿的父亲。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了他,而他身边又有张念悦的存在,黄副省长会作何反应?
叶之然顿时愁容满面。
第150节双珠斗智
第150节双珠斗智
张念悦气呼呼地在旁边说道:“木头,不许去。”
黄瑜雯笑道:“枫哥,你如果不来,自有人打电话让你来。”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不来,她父亲自有办法让他的顶头上司出面。有**裸的威胁之意。
叶之然却并不生气。他深知黄瑜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黄瑜雯出生豪门,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孟子说:居移体、养移气。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黄瑜雯自然带上大家闺秀的气质。她眼睛里向来没有男生,跟随朱画家学画之后,更深受艺术的熏陶,可谓是蕙质兰心。
然而,叶之然不经意间走进了她的视线。如果说前几次接触不过让她略有好感。但西山的经历却使她刻骨铭心。她被他除下袜子吸血时就有了肌肤之亲,后来他背着她下山,身体已经和他有了亲密无间的接触。潜意识里,她早把他当做了爱人。现在突然发现叶之然身边还有张念悦的存在。而且,这个张念悦一美至斯,让她一瞬间有无助的感觉。
就好像坐在一艘破船上,船在大海中缓缓沉没,四周只有一片大海,没有任何可以借以逃生的设施。这个时候,即使水面上飘过一根稻草,人也会拼命地想去抓住这根稻草。
黄瑜雯觉得,她的父亲现在就是这样一根稻草。
怎么办?
张念悦和黄瑜雯都等着他的回答。
叶之然说道:“瑜雯,那明天我带念悦一起去见你父亲。”
这话一出口,念悦脸sè一喜,黄瑜雯脸sè一黯。
叶之然就看见黄瑜雯的一双美眸仿佛起了薄薄的一层雾纱,眸子朦朦胧胧了。他只得硬起心肠,心里想:长痛不如短痛。以后自己多关心关心她就是了。
蔡小畅虽然是黄瑜雯好友,但并不知道她父亲的身份。她见黄瑜雯一反常态,和念悦争起叶之然来,大感诧异,又大感兴奋。
黄瑜雯说道:“我不管,反正你明天一定要来。”说完,也不和叶之然道别,径直离去。蔡小畅八卦心理发作,很想知道黄瑜雯为何这样厉害,忙尾随她而去。
留下叶之然和张念悦两人。
念悦见叶之然心事重重,不高兴地说:“木头,是不是得罪了黄美女有点后悔了?”
叶之然握住她的手叹口气,说:“你知道黄瑜雯的父亲是谁吗?”
念悦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问:“是谁?”
“就是长江省常务副省长黄民海。”
念悦惊呼一声,她这才明白叶之然为何患得患失了。想到心上人为了她不惜得罪常务副省长的千金,她忍不住奖励他一个吻。
然后,念悦说道:“木头,怕啥?最多不做官了。或者让爷爷想办法,调你去别的省市任职。”
叶之然怕念悦担心,这时候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念悦说得对,没啥可怕的。我们明天照样去赴约,副省长难道就可以吃了我不成?”
念悦就赞他一句:“木头,今天表现及格。但是??????”她的俏脸说变就变,蛮横地说:“但是,你不要想蒙混过关,快点把你们两个的事情交代清楚。”
叶之然便把和黄瑜雯之间从相识到相见,再到西山的遇险经历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念悦在他说完之后,搞秋后算账的一套手法。她“哼哼”一声,说道:“木头,看你不出啊,说起谎来脸不变心不跳,这就是你官场练出来的功夫?”
叶之然感到冤枉,说道:“念悦,我没说谎啊。”
“你没说谎?”念悦满脸不快地说:“那天在第二食堂,我等了你很久,你手都擦伤了,问你怎么回事。你说为了拉住两个不认识的女生。这不是明着说谎吗?”
原来是为这事。
他就解释道:“念悦,那次真的是为了就两个不认识的骑车女生。”
“可是,你没有说在长提上陪黄瑜雯作画的事。”念悦生气地看着他。
叶之然就检讨自己,说:“那是我的错,我检讨。”
念悦又是“哼哼”了两声,酸溜溜地问:“怎么样?你摸黄瑜雯时的时候手感如何?”
叶之然惊讶地说:“念悦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摸过她了?”
“你在西山背她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摸过她?手脚、身体、屁股都摸过了!没准你特别怀念呢。”
叶之然苦着脸说:“念悦,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想快点送她去医院,没感觉的。”
“后悔了?”
叶之然看着念悦使小xìng子,感觉格外新奇。他笑着说:“才不。我只和我家念悦有感觉。”
秋末季节,到了晚上九、十点钟,凉意已浓。叶之然一直拉着念悦紧靠在自己身边。两人和黄瑜雯分开后,沿着校园北部的小道向宿舍方向溜达。走到钟楼时,正听到钟楼的自鸣钟一下一下敲打起来。十点了。钟楼下一对对鸳鸯被惊动,也纷纷站起身准备回宿舍去。
女生宿舍的关门时间定在晚上十点十五分,看门的阿姨个个六亲不认,不能晚回的。
叶之然便说:“念悦,我送你回宿舍。我今天不会和黄瑜雯打电话的,你放心吧。”
念悦便说:“木头,我相信你。”
第二天下午,叶之然上完课,约上念悦往黄瑜雯家里去。
路上,念悦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问叶之然:“木头,她爸爸什么样一个人?”
叶之然想了想,说:“一言以蔽之,很有官威。”
念悦便给叶之然打气:“木头,不要怕。他要欺负你,我让爷爷、爸爸一起出面。”
叶之然一笑,道:“这又不是小孩子吵架。小的不行,老的出来。”
到了省委常委家属区,站岗的卫门打电话进去。不一会,黄瑜雯出来接他们。念悦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一点也不怯场。见到黄瑜雯还和她打个招呼:“黄瑜雯,我们来了。”
黄瑜雯一双明眸先是在张念悦脸上绕了一圈,又在叶之然脸上绕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说:“既然来了,那就请吧。”
看到黄瑜雯的态度与昨晚有别,叶之然问道:“瑜雯,你爸爸真的在家?”
黄瑜雯狡黠地说道:“如果怕了,现在回头也许来得及。”
念悦抢着说:“来都来了,干吗回去?你爸爸又没有三头六臂。”
黄瑜雯微微一笑道:“三头六臂的人不可怕,因为现实生活中不会出现。可怕的是,你自认为可以满不在乎,事到临头偏偏畏手畏脚。”
叶之然有意缓和一下气氛,道:“念悦,你别上瑜雯的当,她存心气你呢。”
念悦笑道:“我才不气呢。生气的人不是我,另有他人。”说完这句,定睛看着黄瑜雯。
黄瑜雯聪慧过人,继续和念悦斗智斗勇。她扬脸说道:“张念悦,我们来个公平竞争吧?我们每周换人陪伴枫哥,看枫哥自己最后的选择。”
叶之然立即停下脚步对黄瑜雯说:“瑜雯,你这是何苦?我和念悦早已心心相印。我和你之间就是兄妹的关系。”
黄瑜雯却说:“枫哥,我和张念悦之间的事不用你管。”又对念悦说:“张念悦,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张念悦自然识破她的激将法,说道:“这点雕虫小技就想让本姑娘上当?就算我肯了,木头也不会愿意啊。你以为我称呼他为‘木头’,他就真的是‘木头’了?”
叶之然赞同地说:“是啊??????”
话未说完,黄瑜雯一跺脚,对着叶之然说道:“枫哥,不许你插嘴!我这是和张念悦公平竞争呢。”
转脸对念悦说:“这样吧,你认识枫哥在先,给你个优惠条件。你陪枫哥两周,我陪他一周。看枫哥最后的选择。”
张念悦问:“你今天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谈这个?”
黄瑜雯生气的说:“才不是,你不答应,就由我爸爸和枫哥谈。张念悦,我告诉你,我爸爸的脾气可不好,你可别让枫哥吃亏。”
叶之然忙说:“瑜雯,我可不允许你拿我当做条件,来欺负念悦。”
张念悦却有点为叶之然担起心来,她撇撇嘴说道:“黄瑜雯,你如果真的喜欢木头,就不该让你爸爸出面来欺负他。我看你言行不一,不可信任。”
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孩在省常委家属区火药味渐浓,叶之然担心惹出事来,忙说:“念悦,你别和瑜雯一般见识了,她是你的妹妹。不会当真将我怎么样的。”
黄瑜雯闻言突然间垂泪yù滴,低声道:“那可说不定。”说完,转身往家走。
叶之然示意念悦一起跟上。
到了黄瑜雯的家,一幢jīng致的小别墅前,张念悦有些担心了。低声道:“木头,要不,我们不进去了。”
叶之然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不要怕。”
黄瑜雯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对着叶之然又是狡黠地一笑。然后推门进去。
叶之然和张念悦跟在身后走了进去。一进大门,就看到长江省常务副省长黄民海满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念悦先前还在鼓励叶之然不要害怕,熟料一看见黄民海官威十足的脸,自己的心脏先“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第151节吃醋
第151节吃醋
黄民海颇为惊奇地看了看张念悦。在他心里,女儿的美丽和聪慧是独一无二的。现在突然间看到一个长相、气质都与宝贝女儿不相上下的女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自然界的神奇。
望着女儿,他的脸sè亲切了许多,问道:“瑜雯,这是你同学吗?”
黄瑜雯拖长了声音回答道:“她啊?可不是一般的同学??????”
念悦刚刚稍微放松的心情又有些紧张起来。心里想:“来了!看她怎么依靠父亲来挤兑我。”
只听得黄瑜雯继续说道:“她是我的好同学。”
张念悦忍不住绽放笑容,心想:这个黄瑜雯,还会来这一套。
黄民海就和蔼地对念悦说:“好,你多陪瑜雯聊聊。”转眼看到走在最后面的叶之然,脸sè稍稍严肃了些,说道:“叶之然,你也来了?”
念悦进门之后心情已经经历了数次变化,这时候又为叶之然担上心了。她忍不住看黄瑜雯一眼。黄瑜雯心中暗乐,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念悦的神sè变化,却扭头把脸转向别处。
“黄省长,我也是来看望黄瑜雯的。”叶之然坦然说道。
“哦,”黄省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玩。”说完开门走了出去。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个的秘书模样的干部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
等黄民海出门,叶之然和张念悦都轻松起来。看来,黄瑜雯根本没有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父亲,纯粹是借父亲的威势耍他们一把。
叶之然便笑道:“瑜雯,你还真会吓唬人。”
黄瑜雯微微偏了偏头,笑道:“枫哥,我可不是吓唬你,只是想借此机会给我的竞争对手打个分而已。”
张念悦不乐意地说:“哼,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打分。最多五十五分,不及格。”
黄瑜雯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可我给你打了九十五分。念悦同学人既美貌,对枫哥情又独钟。这至少可以说明枫哥的优秀。”
念悦无言以对,只得朝她翻白眼。
叶之然解围道:“瑜雯你别任xìng,你带我们去看你的画作吧。”
说到画作,黄瑜雯的脸上散发出抑制不住的笑容,愉快地说道:“枫哥,我带你们去。”
叶之然此时却对黄瑜雯有些捉摸不透了,见她一会儿含泪yù滴,一会儿借势使力,一会儿语笑嫣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那么回事。
张念悦虽有醋意,但被黄瑜雯激起了好斗之心。心里想,如果叶之然以后在官场发展,不知道要见识多少美女,利用黄瑜雯试一试他的本心也好。
她看一眼叶之然说:“木头,你愣住干吗?我们就上去看看嘛!”
这一下,叶之然对念悦也有些捉摸不定了。他诧异地看了看两大熟悉的美女,似乎都变得神秘起来。跟随她们上楼时不免心事重重。
进了画室,黄瑜雯矜持地说道:“枫哥,念悦,你们坐。我把近期的画作拿出来给你们看。”
念悦道:“干吗只拿近期的?把你以前的佳作都拿出来嘛。”
黄瑜雯笑道:“以前的画,枫哥都看过,这次我就藏拙了。”
张念悦的眼神立即在叶之然脸上停留,等待他的解释。
叶之然顾左右而言他:“念悦,黄瑜雯是朱画家的学生,书画造诣已经非常高,你不能等闲视之。”
趁黄瑜雯去取画,念悦生气地说道:“木头,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瞒得我好深。”
叶之然尴尬地说:“念悦,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和瑜雯真的只有兄妹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她也这样想?”
这话问住了叶之然。
念悦撇撇嘴说:“只怕是情哥哥,情妹妹吧?”
黄瑜雯拿了画进来,听到这句,笑吟吟地说:“念悦果然是我的知己。”
念悦斜睨黄瑜雯一眼,道:“你就这样想让我把木头让给你?”说完对着黄瑜雯摇了摇头。
黄瑜雯正sè道:“我才不要你让呢,公平竞争。”
念悦回头看看叶之然,说道:“木头,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想着来个两美并收?”
虽然这提议非常诱人,叶之然还是连忙摇手:“我可没想过。”
两女相视一眼,同时对叶之然“呸”了一声,道:“想得美!这是不可能的。”
叶之然便苦着脸说:“都是你们两个在胡说八道,怎么怪到我头上了?我现在只爱念悦一人。”
这话的语病一下子被两人捉住了,张念悦道:“现在只爱我一人,以后可说不准。”
黄瑜雯说:“以后说不定会爱几个。”
叶之然诧异地看着张念悦,说:“念悦,你怎么和瑜雯结成同盟了?”
张念悦气呼呼地说:“木头,你不老实。将来不知道会变得怎么样。黄瑜雯,你要喜欢他就拿去,我不稀罕了!”
叶之然知道念悦真的生气了,忙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念悦,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和黄瑜雯之间真的清清白白的。”
就在这时,楼梯下传来黄瑜雯母亲的声音:“瑜雯,妈妈回来了,你在楼上吗?”
黄瑜雯和叶之然的脸sè就不正常起来。相对于父亲,黄瑜雯的母亲更明白女儿的心思。况且她对叶之然的感觉也不错。现在突然多出一个张念悦,不知道她心里会作何感想。
黄瑜雯没想好怎么应付母亲,一时没答话。她母亲就“蹬蹬蹬”地上楼来了。等进了画室,见到画室里有三个人正面面相觑。她惊异地问:“瑜雯,你有朋友在啊?”看着张念悦说:“这位同学长得真漂亮,是谁啊?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然后,又转脸对叶之然说:“小叶,你也来了?可有段时间没来看瑜雯了吧?今天是周rì,你们都不要走了,在家吃饭。”
张念悦先前的气还没消,突然又看到黄瑜雯的母亲和叶之然这样熟悉,气上加气,心里面一时五味俱全。她忍不住俏脸一板,站起身说道:“木头你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应,出门就下楼梯。
叶之然歉意地向黄瑜雯的母亲一笑,忙追了上去。叫道:“念悦,你等等,我们一起走。”
黄瑜雯母亲顿时狐疑地看着两人的背影,问:“瑜雯,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叶之然和张念悦两人都听见了。张念悦此时正在生气,就扭头说了一句:“他是他,我是我,什么事都没有。”
黄瑜雯母亲不相信,问女儿:“瑜雯,真的?”
黄瑜雯不满意母亲的参与,不回答她的话,只说了一句:“你别管,我送送他们。”快步下楼来。
张念悦一声不吭地换好鞋子,在黄瑜雯的目光中,只留下背影给她,夺门而去。叶之然回头向黄瑜雯使个脸sè,用目光示意楼梯上她母亲正关注着他们。黄瑜雯微微点头,扬扬脸示意他快点追出去。她也担心张念悦受了刺激出走,如果发生了点什么事,叶之然就会恨她入骨了。
张念悦和叶之然两人便一前一后,快速出常委家属区。
等出了家属区,叶之然追上两步,和念悦并排而行,低声说道:“念悦,你停下脚步听我解释好不好?”
张念悦冷着脸说:“不听,你要解释,解释给爷爷去。”
叶之然这时候对黄瑜雯生出怨气来,说道:“都是黄瑜雯惹的祸,我以后不理她了,害我家念悦这么生气。”
念悦说道:“呸!我才不是你家的人呢,你和黄瑜雯才是一家人,哥哥妹妹叫的多亲热。”
叶之然嬉皮笑脸地说:“你是她的嫂子嘛!我不是给她介绍过了吗?”
张念悦道:“我可没福气做她的嫂子,她们家什么地位啊?堂堂的长江省常务副省长。我高攀得上吗?”
这是念悦第一次在他面前吃什么大的醋。叶之然陪着小心道:“我家念悦地位更高呢!爸爸是拿枪杆子的。开国领袖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嘛!他要是生气了,忍不住对准我一扣扳机,我就玩完了。让副省长一边呆着去。”
要是以前,叶之然这么说话,念悦早笑出声来。但此刻听了他的俏皮话,半点反应也没有。嘟囔道:“你爱说笑,说给你的画家妹妹去,或者说给你的丈母娘去,没准她们都喜欢听。”
叶之然苦着脸说:“我的丈母娘在嘉南嘛,现在没法说给她听。”
念悦“哼”了一声,却不答他的话。回j大的路上,任凭叶之然花言巧语,念悦都冷颜冷面对待他。
等进了校园,正巧遇到一个人闲逛着的杨小丽。杨小丽见他俩一反常态的表情,八卦心起来了。上来问念悦:“张念悦,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念悦说道:“杨小丽,你来得正好,我们回宿舍去?”
杨小丽惊讶地说:“啊!张念悦,你们真的闹意见?小心我把你的心上人拐走。”
念悦一听这话,回头对叶之然说道:“看看,又多了一个。你有福了。”
叶之然心里不免大骂杨小丽这个姓曹的多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他忙说道:“念悦,你听我解释啊。我明天一早要回常嘉的,你现在不听我解释,我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当面和你解释呢。”
张念悦头也不回,说道:“你先向爷爷解释,看爷爷怎么说。”
就是不留给他解释的机会。
第152节父亲的病
第152节父亲的病
对叶之然来说,这是一次郁闷的返程。
以前每周最后一个晚上,他都和念悦在缠绵中吻别。这次,念悦却板着脸丢给他一个背影,和同学杨小丽结伴而走。
令叶之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黄瑜雯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词锋怎么会突然间如此锋利,连念悦都败下阵来。是因为爱?即使这种爱是单向xìng的?
关于爱情,无论是古来圣贤,抑或是今世的痴男怨女,都以一往直前的勇气去追逐、去感受。即使明明知道爱情就像一朵谎言的花朵,那种客观存在的美丽,会在岁月的交替中褪sè。而每个人,却仍执着地走向花开的一瞬。
那是因为花开的一瞬实在是太美了,每个人都无法抗拒那动情时刻美妙的心灵感应。
因此,他不能责备念悦,甚至也不能责备黄瑜雯。她们只是在保卫自己心灵中那块柔软的领地。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黄瑜雯,告诉她有张念悦的存在。
一路上,叶之然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张念悦和黄瑜雯两张秀美jīng致的脸庞,让他心烦意乱。
回到马石乡zhèngfǔ,叶之然心情犹未平静。他随手打开办公桌旁的收录机,放上从叶老那里翻录来的磁带。那是叶老部队中一个文艺女兵在七十年代末朗诵的高尔基的散文《海燕》的录音磁带。据叶老介绍这个艺名叫做“雨音”的女兵是个报幕员,但嗓音优美,朗诵的诗词、散文都能准确地表达出美文的意境。叶老因为喜欢听,特地请她进录音棚录了两个作品,其中之一就是《海燕》。叶之然听到后也感觉很好,就在叶老家里翻录了一盘。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sè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当雨音清澈、激昂的声音缓缓响起,叶之然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优美的声音是一种艺术。在电视发明之前,人类的声音首先通过电波传递到远方。叶之然在j大学生会时也参加过朗诵比赛,对《海燕》更是耳听能熟。只是雨音的朗诵更具艺术,让他一听到她的声音时就能心平气和。
自然界嘈杂的声音能使人心烦意乱,而雨音这种优美抒情的声音却能让心进入空灵的状态。
听完这篇《海燕》的朗诵,叶之然已经静下心来。他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逐一学习。国务院以及省、市二级zhèngfǔ最近频发农村工作的指示xìng文件,要求各地方切实保障农民的基本生活问题。乡zhèngfǔ是中国最基层的zhèngfǔ组织,直接面临着广大的农民。叶之然就任乡长后,经常思考解决农村的劳动力富余问题。解决了劳动力富余问题,实际上也解决了大多数农民的经济来源。
在下午的每周一乡zhèngfǔ办公例会上,叶之然首先讲了农村工作问题,并把自己建立农村小企业联合体的构思向大家通气。几位副乡长都对这个设想大加赞赏,提出自己的建议。叶之然逐条记录下他的副手们的意见,准备继续深化之后形成方案。会议结束前,叶之然问副乡长刘红:“刘长,后勤股负责人的人选考虑好了吗?”
刘红点头道:“叶长,这样的。上周你作了指示之后,我听取了部分职工的意见,结合工作中的具体表现,我觉得张红同志可以胜任这个工作的。”
这个后勤负责人岗位只管乡zhèngfǔ大院内的设备维修、食堂等工作,虽然也是干部编制,但行政级别只是一个办事员。乡zhèngfǔ办公会议就可以决定任免。
叶之然点头道:“很好,我同意。其他同志有没有意见?”
乡长和分管副乡长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刘红问:“叶长,你看武望福安排到哪里妥当?”
“让他到服务中心工作吧,那边缺少办事人员。”叶之然只是要把他调出后勤股。安排到服务中心,也算照顾到了秦大明的面子。在这种敏感的人事调动上,他掌握着一定的尺度。
“度”是个很玄妙的东西,不到位或超过了都会适得其反。
晚上,叶之然因为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解释这事,在叶老家吃完晚饭,并没有主动提及念悦的事。从叶老家出来,晚风吹在脸上,凉凉的,让他冷静地思考一下他和黄瑜雯之间的关系问题。
黄瑜雯现在是搁在他和念悦之间的木板,他想要到念悦的身前,必须走过这块木板。
他自然是将黄瑜雯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问题是,黄瑜雯根本不这么想。而且,即使黄瑜雯接受这个结果,她的父母也不会乐意。生活中,恋爱破裂后,几乎没有朋友。即使不成仇敌,也会成为路人。
和黄瑜雯成为仇敌,他当然不愿意,也很不智。即使成为路人,他也会感到非常遗憾。在他心里,黄瑜雯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他忍不住想保护她,同时又希望得到她的鼓励。
从叶老家步行回宿舍,需要二十分钟。常嘉的县城正处于扩张之中,东林街、秀洲街、健康路、文化路等都在持续延长之中,道路两侧缓缓建起了新楼。叶之然穿过几条小路,一路上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自击毙“两李”之后,常嘉的百姓视他为身边的英雄。他的知名度超过了很多县级领导。
回到宿舍,屁股还没有坐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叶之然接起电话一听,却是妹妹叶之慧从金山打来的电话。
“哥,医生说爸爸需要开刀,你什么时间回来一次。”
父亲的胃里有块息肉,去年厂里体检的时候发现的。胃镜检查后得出结论是良xìng的息肉,全家就放松了jǐng惕。前几天母亲打电话来,说父亲胃部不适,医生要求再做胃镜检查。
叶之然问:“之慧,怎么要做手术了?胃镜检查结果不好吗?”
“医生说息肉长得太快,有病变的可能,需要及早切除。”
父亲是家里的参天大树,虽然一贯严厉,但威信极高。叶之然兄妹三个都很敬重他。哥哥和妹妹成家之后,照道理,照顾双亲的责任大部分要落到叶之然身上。但他远在嘉南市常嘉县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家。反而一点也照顾不到。
“那我现在就赶回来,金山的医疗水平不高,最好到省医院去做手术。”
叶之慧就说道:“那你路上小心些,让司机开慢些。”
挂断电话,叶之然先向王静语请假。听说叶之然的父亲胃部要做手术,王静语关心了几句,说道:“叶长,那你赶紧回去吧,乡里最近的工作都很顺利,如果没有大事你就多陪父亲几天。”
谢过王静语,叶之然稍作考虑,打传呼给马艳丽,让她开车过来接自己去广北。
马艳丽在党政办工作时就学过驾驶,前一个月,服装厂因业务需要提出购车,叶之然和王静语商量后调剂、划拨了一辆半新的桑塔纳车给服装厂专用。
马艳丽接到拷台的信息,也不打电话问他去哪里,很快驾车进了小区。
叶之然上车后问:“马艳丽,我要立即去一次金山,你开夜车行吗?如果不行现在换人来得及。”
马艳丽知道他的老家在金山,此时急着回去必然是家中有事。她笑着说:“没问题的,你放心吧。”
叶之然这才说道:“我爸爸要开刀,我必须回去一次。最好接他去省医院做手术。”
马艳丽听说是他父亲要开刀,宽慰他的同时,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关键时刻能让她出力,说明叶郎心里有自己嘛!她把叶之然的信任全部化作动力,脚一踩油门,桑塔纳车“嗖”地开了出去。
叶之然忙说:“马艳丽,不用这么着急,今晚赶到金山就可以。又不是需要连夜手术的。”
马艳丽甜甜地一笑,娇嗔地说:“阿然,我知道啦!安全第一。”
说完这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踩了踩刹车,问:“阿然,我是不是先回去换件衣服?这身衣服好像不大好看。”
叶之然看她上身穿一件领口稍低的紫酱红颜sè的针织毛衣,说:“蛮好的啊?换什么?”
马艳丽却有初次上门看望公婆的心理,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她调转车头,往广福街开去。说道:“阿然,不耽误几分钟的,我还是去换一件稳重些的衣服。”
出来时,她以为叶之然约她去玩,就随手穿了一件宽松前卫的针织毛衣。现在知道要去金山,那是要见到他的家人,她心里就重视起来。虽然她不想和叶郎结婚,但结婚是一回事,形象又是一回事。在她心底,不管结不结婚,都将自己看作叶之然的家人。初次上门容不得马虎。
叶之然没辙,只得任她开回广福街。
第153节母亲看上马艳丽了
第153节母亲看上马艳丽了
不一会,马艳丽穿着牛仔裤,换了一件庄重一些的针织毛衣下来,手里还拿着水和食物。
上了车,她把水和食物递给叶之然,说:“阿然,路远,等会你吃点东西,不要着急。”
叶之然笑道:“我抽烟,不喜欢吃零食。”
马艳丽忍不住道:“烟要少抽,对身体不好。”说完这句,她又笑吟吟地问:“我这身打扮够朴素吧?不会引起你父母的反感吧?”
叶之然看她一眼,道:“好啦,你够美丽够朴素了。没准他们一见你就急着让你做我的媳妇。”
马艳丽立即兴奋地脸sè彤红,笑道:“做媳妇是没福分了,就让我做你的贴身丫鬟吧。”
说完这句,可能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啐一口,道:“美死你!”
姓曹的!马艳丽总能三言两语就激发他的荷尔蒙分泌。
叶之然忍住冲动,责怪地说道:“少说两句,开车吧。”
马艳丽见坐在副驾驶的“爱郎”下身衣裤支起了一个小帐篷,心中暗乐。又担心继续挑逗下去遭到他的“毒手”,便忍住笑,一踩油门加速前行。
打开收音机,正传出张学友的歌声:“我带半醉与倦容,徘徊暮sè之中。呼呼北风可知道?如何觅她芳踪?在我心里面已经认同,从前夜里情深抱拥。为你一副任xìng的面容,自甘去被戏弄。只愿一生爱一人,因你是独有。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亦未够。”
这首情歌此时听来却让叶之然有异样的感触。
“过去爱意那样浓,为何就此失踪?到了这晚有裂逄,如何共她沟通?但你不再转身回头,求求别要提早放手。就算抛出了我的所有,亦不理会以後。”
歌声能够引起人的共鸣,只因听歌的人曾经有类似的经历和思绪。而人,又最容易宽容自己的缺点。叶之然此刻对念悦产生了深深的愧疚,不仅仅因为黄瑜雯。
他看了一眼马艳丽,道:“马艳丽,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你还是趁早结婚吧。青chūn易逝,岁月会老。我不值得你作这么大的牺牲。”
马艳丽减慢速度,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过失败婚姻的人,我不敢再去冒险。”
叶之然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刘国荣那样的,没准以后还会碰到合适的人。”
马艳丽道:“我觉得合适的人,他不一定觉得我合适。谁会娶一个不能生育的人?你不会希望我像处理品那样随便给人做玩物或者做个家佣吧?”
叶之然想想也是,只得说道:“所以我说如果遇到嘛。”
马艳丽不满地说道:“什么叫如果?你以后别说什么如果。你是不是觉得我厌烦了?”
叶之然坦白地说:“我只是担心误了你的终身。”
“阿然,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最适合我现状的。我是在遇到你之后才有了明确的事业和生活目标。感觉现在的工作和生活都很踏实。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况且,我对你要求不高,只要你的心里留一个小小的位置就够了。就像今天,你遇到了急事能够想到我,我就感觉足够了,感觉自己有价值。”
“艳丽,那太委屈你了。”
“说了我是自愿的!没啥委屈不委屈。你没听见张学友在唱吗?只愿一生爱一人,因你是独有;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亦未够;只愿一生爱一人,即使做玩偶;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亦未够。”
最后几句歌词,在马艳丽的轻声哼唱中,格外动情。
叶之然叹口气,对马艳丽,他原本只有对她婚姻的同情,对她工作的赞许。而有了肌肤之亲后,多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虽然此刻因为念悦的缘故让他心生感慨,动员马艳丽再去追求新的婚姻。然而,内心深处,依然有着占有的**。
夹杂在**中的感情是脆弱的,而且不够高尚。但叶之然又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对马艳丽的感情处于积累上升的过程中。
看着马艳丽开着夜灯,双目注视着前方的道路,驾驶得又快又稳。叶之然说道:“艳丽,不要着急。我父亲的胃病是慢xìng疾病,不急于一时。”
马艳丽“嗯”了一声,说道:“胃病大多是不按时吃饭形成的,等伯父开了刀,要注意保养。”
叶之然叹道:“他就是劳碌命,从我记事开始,就没见他休息过。父亲在我脑海里就是在不停地做事。单位的事、家庭的事,他都抗在肩上。”
马艳丽点头说:“他们这一代人都这样,不像现在的年轻人。”
开了三个多小时的夜车,两人赶到金山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在金山县中心医院停车后,两人到了病房。母亲和妹妹叶之慧都在等着。
叶之慧见到他就叫了一声:“哥——”,刚叫了一声,她看到跟在后面的马艳丽,刹住话头,问道:“哥,这是谁?你给我介绍介绍。”
叶之然便说道:“这是马艳丽,马石乡服装厂厂长,是她开车送我回来的。”
叶之慧“哦”了一声,上上下下盯着马艳丽看。
马艳丽大大方方地说道:“你好,你是叶长的妹妹吧?长得真漂亮。我是送叶长来的,听说伯父身体不好,叶长一路上非常担心。”
这话说得很得体,让从床边刚刚站起身的母亲大为满意。她立即加入到审视马艳丽的队伍中,站在叶之慧身后饶有兴趣地打量马艳丽。
叶之然怕母亲误会,忙说道:“妈,这是马艳丽,我的同事。马艳丽认识念悦的。”
听到儿子特意提到念悦的名字,心知这是儿子在对她进行暗示。母亲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马艳丽身上收回目光。
马艳丽笑吟吟地说道:“伯母,我听阿然说,伯父的胃不好,要动手术。这是一个大手术。阿然担心金山医院的医疗水平不够,打算送伯父去省医院做手术。”
女人就是这样,一声“称呼”也要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果然,听到马艳丽称叶之然为“阿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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