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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去干什么了?银行遭劫,那些人无论如何都要检查一下地下金库是否安全,这几把钥匙平时分别藏在三个大股东身上,但不管是艾哈迈德,还是阿马克,还有阿联酋的财政大臣,这三位都是见都难得一见的大人物,按照中东银行的规定,地下金库三年才盘点一次,我如果不制造这么一个机会,就得等两年才能赶上他们拿着钥匙凑在一起的机会。”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菲吃惊的看着贼王,想着他身处银行内部,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余暇去偷这三把钥匙。李虎丘道:“你别忘了我现在也是中东银行的股东之一,这三个人同时出现,必定是前护后拥一大群人,凭我的身手又有内线接应,想要混进其中并非什么难事。”
苏菲恍然额。李虎丘接着道:“地道一时半会指不上,只能慢慢挖下去,我在银行内部安插了人手,现在又有了钥匙,大可以现在银行内部弄虚作假,秘密行事,在地道没挖成之前,或许我已能完成一半的目标。”
苏菲还有一事不解,又问道:“可是你偷了他们的钥匙,他们难道不会产生疑心吗?”
李虎丘笑道:“你可知道为何这金库开启需要三把钥匙?”苏菲面露困惑摇摇头。贼王道:“除了安全这个因素外,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彼此间并不信任对方,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是七个酋长国组成的,中东银行的大股东们则更多,各个政治势力宗教派别都有参与,这三个人分别属于逊尼派里的三个小派别,他们打开金库的目的是为了确认黄金的安全,在金库的大门完好无恙的情况下,每个人丢了钥匙都不愿让对方知道,这时候有人提醒他们金库大门安然无恙不必多此一举,你说他们三个会不会就坡下驴暂时放弃检查?”
苏菲沉吟不语,根据cia掌握的情况,贼王所言大致不差。这三个人丢了钥匙当着其他二人的面多半不敢声张,肯定会秘密派人追查。思量至此终于点头,微表歉然。李虎丘宽怀一笑,走过来揽住小洋马的腰肢,故作情深道:“爱情就是要常常经受考验,现在我们之间的误会可以解除了吗?”
第四O八章黄金美玉何足贵
迪拜,华夏城,吴东商贸分店。李虎丘一脚迈进来,柜台后面张永宝闭目养神只若不觉。
贼王身后苏菲正要跟进来时,忽见街对面一辆克莱斯勒商务车刚刚停稳。
“刚看见一件漂亮披肩,我过去看看。”苏菲随便胡扯个借口,奔商务车走去。
李虎丘回笑道:“喜欢什么就买下来,千万别替我省钱。”
张永宝一声不吭从柜台下拿出个黑乎乎的金属杆放在柜台上,李虎丘走过去拿在手上翻转了几下,点点头道:“还行,瞅着是这意思,这玩意要是能当真的使就更好了。”
张永宝道:“不成问题。”又补充道:“不过做出来之后得用四匹好马才能拉得动。”
李虎丘嘿嘿一笑:“中东这地方买四匹好马可比买四辆好车贵多了。”
张永宝笑道:“怎么也贵不过咱这马车吧?”
李虎丘没接腔,问道:“东阳回国的事情安排妥了?”
张永宝道:“这事儿社您又欠谢总一个人情。”
李虎丘道:“欠就欠吧,东阳这回露相了,留在这边迟早得现形,让他回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又问道:“马车厂那边进展到哪一步了?”
张永宝点点头,“印度佬已经搬走,谢总借的人都是成手,设备工具设计图纸都是现成的,最迟三天内就能造出第一辆来。”
李虎丘道:“时间紧迫,越快越好,中东银行这便暂时还能瞒过去,地铁隧道被篡改施工图纸一事恐怕纸包不住火很快会暴露出来,到时候难保不会有聪明人把这件事跟劫案联想到一起,咱们最好在本月内把活儿干完,把东西运回国内。”
张永宝不动声色将金属杆放回柜台下面。苏菲一只脚刚迈进门就听见李虎丘正在说话:“你这买卖做的太没有诚意,许你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却不许我坐地还钱,那还有什么可谈的。”苏菲正想凑过来问怎么回事,李虎丘已转身走向门口,冲着她笑眯眯问道:“史密斯都说什么了?”
苏菲稀里糊涂跟着李虎丘走出店,说道:“也没说什么,就问问那件事的进展。”
李虎丘微微一笑,“你不要总替我遮掩,也要多为自己考虑,我跟史密斯合作是抱有诚意的,之所以不能完全放心,主要还是担心他卸磨就杀驴,毕竟我同cia之间有解不开的深仇。”
苏菲说:“如果你能办成这件大事,你就是美国最好的朋友,多深的仇也烟消云散了,史密斯是不会对付你的。”
李虎丘揽住她轻轻一吻,道:“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苏菲心头剧振,垂伏在贼王怀中,掩饰住脸上的难过之色。默然片刻才问道:“下一步打算去哪?”李虎丘道:“约了赛义德去看马,我已经买下一间马车厂,专门生产豪华马车卖给中东这些酷爱马匹的阔佬富豪们,没有好马可不行。”
赛义德家住在迪拜城北的棕榈路,一座院子里却修了四栋一模一样的别墅,无论是雕花还是装饰无一处不同。甚至每栋别墅门前种的棕榈树都一样高。走近了看,每栋别墅的一楼都有一间车库,里边停的车居然也完全一致,都是银灰色保时捷。李虎丘取笑赛义德:“前阵子新闻说有位科学家克隆出一只羊来,你这房子该不会都是克隆的?”
赛义德苦笑挠头告诉李虎丘,之所以会这样是有苦衷的。
原来,在阿拉伯国家,男人在法律上是允许娶4个老婆的,这对全世界到处都是一夫一妻制的许多男同胞来说是值得流口水的。不过,当地真的娶4个老婆的男人还是占少数。因为这个国家虽然允许你娶4个老婆,却要求你既然要娶4个,就必须对4个老婆一视同仁,也就是说你不能专宠一位,所有老婆必须分开住,最起码你要有足够大的房子,而且,一位老婆有了什么,其余老婆也必须有,比如你特别宠其中一位,想买套高级别墅给她住,如果你还有别的老婆的话,你就得做好有几个老婆买几套的思想准备,只要你不公平不一视同仁对待,老婆可以去法院告你,那到时候你就只有倾家荡产的份儿了。
末了,赛义德说道:“我现在不知道多后悔娶了四个老婆,而不是找了四个情人,一天到晚夹在中间被她们啰嗦。”
李虎丘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幸福的家伙,全世界的男人包括我做梦都想有同你一样的烦恼,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赛义德按了按耳边的快译通,用英语问一旁的苏菲:“李先生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快译通翻译不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用英语怎么说?苏菲想了想,机智的译道:“他说你吃到了香喷喷的火鸡还抱怨鸡肉提高了你的胆固醇。”
赛义德聪明的意会一笑,“真是绝妙的形容,不过还真说到了我心里头,她们每一个都很美丽。”又道:“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去看马吧。”李虎丘道:“客随主便。”苏菲自然要跟着,赛义德却一摆手,严肃的说:“女人是不可以进马棚的,请您尊重我们的习俗。”苏菲面露不满之色,赛义德说:“我已经让我的妻子为您准备了阿拉伯烤饼和沙瓦玛还有美味的迪拜泡菜,您可以留在这尽情享用,但马棚可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苏菲看了一眼李虎丘,贼王一摊手道:“你知道的,中东这地方有些习俗必须得到尊重。”
马棚。
李虎丘望着十几匹阿拉伯良驹,难得流露出艳羡之色。农俊灵正在为一匹白色的,线条优美刚劲的骏马梳毛。看样子赛义德的女人不得入马棚的规定执行的是双重标准。
农俊灵抬头跟虎丘打了个招呼,“你来啦。”
“纯血的阿拉伯马被形容为“飞无须翼,胜无须剑”。”赛义德在马厩里取了一把青草喂给那匹白马。介绍道:“马是阿拉伯男人的朋友,忠实的仆从,是战士的腿,勇士的锐气!”
李虎丘道:“华夏男人喜欢说甘效犬马之劳,便是形容狗和马都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农俊灵就是喜欢跟虎丘抬杠:“也许它们只不过都已养成了对人的依赖性而已,宁可做人的奴隶,也不敢去独立生存。”
“阿拉伯男人大都懂得如何去选择马,我们认为一匹好马不但平时能做你很好的伴侣,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候还能救我们的命。人只要对马有些许好处,它就永远忘不了的。但你对人无论有多大的好处,他转眼就忘得干干净净。”赛义德显然不同意农俊灵的说法,面带不悦之色反驳道:“这些马是真主恩赐的,应该被尊敬、珍爱、甚至于崇拜。”
赛义德端出真主这尊大神来,农俊灵立刻没词儿了。赛义德又拿起一把青草说道:“知道吗?我手上这些青草都是从澳洲空运过来的,每星期三次,只有各项指标都合乎要求的青草才可以进入阿拉伯贵族男人的马厩。”
李虎丘道:“我想买的马是用来拉车的,最好是力气大耐力好,样子看上去威武雄壮的高头大马。”
阿拉伯马是轻骑兵们的梦幻坐骑,绝不适合用来拉车。赛义德马道中的大行家。说起马经来口若悬河头头是道。
这位当世第一豪华酒店的管理者只是迪拜王储阿马克和情人生下的私生子,虽然深得王储的喜爱和信任,却早已注定今生今世都与王位无缘,所以他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了吃喝玩乐上面,在中东富人们玩名车是乡巴佬之举,赛义德马厩里随便一匹纯血的阿拉伯马的价值都百倍于前面车库里停着的价值十万美金的保时捷。
“当今世界上有3种纯种马:汗血马、阿拉伯马和英国夏尔马。其中汗血马是最纯的马种,阿拉伯马和夏尔马都有汗血马的血统和基因。三种马比较起来,汗血马跑的最快,阿拉伯马却是耐力最好的,擅长远距离项目,速度稍逊于汗血马。”
李虎丘插言道:“这个我知道,在华夏西汉武帝时期,汗血宝马曾经给西域人带来了无穷灾难,当时这种马被称为天马。”赛义德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李先生真是博学啊,那您知道英国的夏尔马吗?”李虎丘老实的摇头。赛义德微微得意,继续介绍道:“马的用途大致分为两类,挽用和骑用,而夏尔马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挽用马,也是世界上力量最大体型最大的马,这种马可以拉动5吨的重物,现在英国的一些啤酒场依然让它们工作。”
这种马肩高常在2米以上,从头顶到脚底至少2。6米,成年雄性重达一吨以上,最高记录一点八吨!它们脚上长有细细的长毛,好象带有护脚套。二战之后这种马的数量锐减,目前为止,这种马全世界不超过两万匹,仅比汗血马多一些。在十八、十九世纪,这种马曾经是英国人征战四方的利器,不管是在阿拉伯还是更东方的华夏,这种两匹就能拉动重炮在山地间行走的纯种马都曾留下骄傲的足迹。
赛义德说的是日不落帝国时代的事情,也就是华夏历史上最耻辱的时期。李虎丘面色一沉,问道:“你替它感到骄傲?”赛义德摇头道:“当然不!阿拉伯男人心中最好的马永远是阿拉伯马,最好的战士始终是阿拉伯轻骑兵,但不可否认的是,夏尔马的确是最优秀的挽用马,也是最符合您需要的。”
李虎丘问道:“这种马哪里可以买到?”
赛义德说:“那看您需要多少匹,如果很少在十匹以内的话,在迪拜就能买到。”
“我需要三百到四百匹,也许更多。”李虎丘道:“我要做的是世界上最豪华的马车。”
赛义德道:“这种马只适合拉车,竞技价值不高,所以倒不是很昂贵,但是你需要的数量太多,几乎接近了英国马业协会规定的全年出口配额,就算是我也很难买得到,圣师虽然有喻示,要求我完全配合您的需要,但这是超乎我能力以外的事情。”
李虎丘道:“你尽力去买吧,不够的就用其他挽用马代替。”
赛义德看一眼面露不耐之色的农俊灵,知趣的一笑,“您需要的急,我这就去下订单。”
马厩里只剩下李虎丘和农俊灵。
农俊灵问:“李虎丘,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罗马?”
李虎丘道:“这事儿不能急,这可是跟整个欧洲和西方世界作对的事情,当然慎重些,据我这阵子调查得知,那里自从上次被奥坎苏克他们给光顾了一次后,防范措施较比过去严密了一倍不止,你们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之间夹缠不清,一尊启示碑你们说是你们的,他们说是他们的,都把这东西看的比天大,这事儿我要真办成了,我算是把全世界都得罪干净了。”
农俊灵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谁没得罪到的?”她扳着手指数道:“美国的cia恨你入骨,华夏有几家红色豪门恨不得吃你肉寝你皮,还有斯宾塞家族。”李虎丘打断道:“这个应该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对手吧。”农俊灵白了他一眼,“孤陋寡闻了吧,看在你曾经被我调戏过一次的份儿上,给你科普一下吧,免得你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斯宾塞家族是央格鲁撒克逊1840联席会的元老家族,还是联席会终身名誉主席家族马嘠尔家族的姻亲。也就是说他们是曾经主导世界局势一个多世纪的几大家族之一。不管是在英国还是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这个由1840年退出英国议员上院的三十五位英国权贵组成的贵族联席会都具有超凡的影响力。1840年的英格兰国力鼎盛,几乎达到匹世无双的地步。于是一些野心家便认为英格兰应该征服远东那落后又陈腐,所谓的天朝国度。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劳师远征一个富有的大国是冒险行为,应该将那个物产丰富的国家拉到文明世界中,成为英格兰的朋友。双方分歧明显固执己见,其代表人物却是两兄弟,马嘠尔家族的一对双胞胎。其中弟弟伯梅思顿马嘠尔便是央格鲁撒克逊1840联席会的任主席,二十年后他当选了英格兰相,在他的推动下,那一年英法联军杀进燕京城,火烧了圆明园,抢走珍玩文物不计其数,其中三十五大家族所获最丰,这些年他们以通婚合资等方式紧密团结同气连枝共同进退,这些人手上拥有的力量绝非你一个自由社大龙头便能抵挡的。
李虎丘听罢默然良久,忽然笑道:“幸好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有人恨你就有人爱你,不管是cia还是这个什么联席会,都也有敌人。”又反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知道这么多?”
农俊灵道:“每一个百年家族的崛起和衰落都事出有因,农家传到第三代就已露出衰败迹象,到了我们这第四代恐怕就更难说了,我研究国外这些屹立数百年不倒的家族,当然是为了总结他们的得失,希望能在未来帮助农家少走些弯路。”
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半点忧虑,那是一种自在而又纯粹的目中无人的气魄。丝毫不让农俊灵因其狂傲而产生不舒服之感。
这个男人先有这样的本事?还是本就有这样的豪情?她的精神有点恍惚,柔声又道:“李虎丘,你知道吗?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便是你这股子敢同天下人为敌的气概,黄金美玉不足贵,豪情男儿义无价,越是了解你更多就越难以自拔的想要知道更多,李虎丘,你要是早几年认识我多好啊。”农俊灵说罢,幽幽一叹。
“你不能总这么想,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你别忘了我还是个花心大萝卜。”李虎丘提醒道。
“这世界从来如此,好的东西总是很抢手,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农俊灵自有一番道理。
李虎丘故意抱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我怎么听你这话那么邪恶呢?”
农俊灵咯咯笑道:“别臭美,我只是在论证我的眼光不赖,你千万别以为我想成为你风流藏品之一。”
“这我就放心了。”李虎丘抚胸长出一口。
“你这人忒讨厌!”农俊灵跺足娇声道。“我快被你给气死啦。”
“这又不对?”虎丘一脸无辜,“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表示万分遗憾才对。”农俊灵笑道:“眼神要流露出失落无边的意思,表情最好是伤心欲绝的样子。”
李虎丘道:“你这是逼着哑巴说话。”
农俊灵道:“还有你不会的事情?你那一双贼眼就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这点事情对你而言根本毫无难度,乖,你给我一个那样的表情,帮我增强点自信心,我就把国内政坛新消息告诉你。”
李虎丘这阵子常常跟家里通电话,但都是打给老妈和落雁她们的,对李援朝一直没怎么关心。听农俊灵这么一说,显然是国内政坛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和李援朝有关的。虎丘点点头,赔笑道:“我做梦都想对你一亲芳泽,可惜你从来对我不假辞色,唉,我这辈子算是落下单相思的毛病了。”
农俊灵满意的点点头,就算是明知道虎丘的话言不由衷,农五小姐的虚荣心也小小的获得一下满足,真正的单相思是谁没人比她更清楚。说道:“一个多月前你那位便宜老爹在国内政坛耍了一招辞职逼宫,竟让今上都不得不妥协一二,虽然后来他也不得不做出一定让步,但是老祖却说他那才是真正的以退为进,因为他的优势在年龄上,他退的起也等的起,今上还有两年就要退下来了,就算他不能进入下一届班子,再等十年也才不到五十五岁,到那时正是一个政治家最成熟,精力旺盛大展拳脚的好时机。”话锋一转,又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黄金美玉你不在乎,有这样一个老爹也不好好利用。”
李虎丘暗自思量,李援朝为人深沉,从来慎言慎行,凭李系的实力只要他稳住了,到了年头问鼎中枢的把握极大,何苦要早早图穷匕见,闹到逼宫辞职的这一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变化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能让李援朝甘冒奇险赌上政治生命的人只有一个,便是老妈燕雨前!虎丘心念电转,农俊灵说的语焉不详,所说内容粗范,这国内到底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第四O九章楼高千尺人在其上
迪拜机场,两名身着黑色运动装,身材雄壮气质沉凝的男子走出机场通道。在二人身后,一名清瘦中年男子,高鼻蓝眸,穿了一件浅灰色坦克服,随后走出。前来接机的威廉斯带着南苏主动迎上前去。将三个人接进机场外一辆商务车中。
史密斯坐在车里目送商务车离开,向坐在对面的苏菲得意一笑,问道:“怎么样?”
苏菲凝重道:“中间看起来瘦弱的中年人很厉害。”
“这个人叫梅洛索夫。”史密斯介绍道:“他可不止是厉害那么简单,很多年前俄国人进行过一个计划,用来对抗美**方的守卫者计划,那时候生化兵人还处于试验阶段,而这个人却已是令美国闻风丧胆的可怕家伙,前苏联解体以后,这家伙就失踪了,前阵子忽然在莫斯科出现,俄罗斯方面费了很大劲儿才使他相信前苏联政权不会再回来了,现在他是俄罗斯军体研究中心的席格斗家,你猜他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
苏菲道:“该不会又是那家伙吧?”这个那家伙当然是指李虎丘。史密斯道:“没错儿,就是李虎丘,两个月前华夏一家拍卖企业将一枚叫做‘至诚恒心’的红宝石送上拍卖架,那是沙俄时代的皇室瑰宝,是非常有名的东西,正是李虎丘在远东从梅洛索夫手中夺走的。”
这个梅洛索夫所以会在此出现,显然是因为有人给他提供了关于红宝石和李虎丘的消息。看史密斯得意的样子就不难猜测此人非他莫属。苏菲不解其意,问道:“先生,您不是要利用他去偷金子吗?为什么又找来这些跟他有仇的人?”
史密斯深沉一笑,“这是更高层的决定,暂时你还不需要知道这么多。”随即问道:“他对你还那么信任?”苏菲默默额。“很好。”史密斯道:“保持住跟他的关系,有一天会用上的。”
船帆酒店的空中网球场,李虎丘应艾哈迈德之邀与尚楠联袂到此。
黄金虽然已经偷到手,但还不算落袋为安。虽然短时间内没人想到银行劫案与金库有关,但事情过去快一星期了,迪拜警方对那天所有被解救的人质依然严密监控着,显然此事还未告一段落。保不齐他们现在已经通过地铁隧道错修百米和地下爆炸这两件事联想到金库上。李虎丘打算从艾哈迈德这里探探口风,因此一接到邀请便欣然答应。
尚楠一身清爽短裤运动装,被一群东西方美女教练围在当中,争先恐后要教小楠哥打球。小虎哥一个人被晾在一旁看着。苏菲穿一身紫色半身加短裤的运动装,她的身姿修长曼妙而且矫健,论模样,混血儿这种存在天生就是整形美容师们的梦魇。她的出现刹那间令众美女教练们黯然失色。李虎丘笑眯眯看着她由远及近来到他面前,“穿这么夸张,不怕这帮娘们恨死你了。”
“我穿成这样只是给你一个人看的,管她们怎么想?”苏菲嘴角微微翘起,“其实只要尚楠不看我一眼,她们才不会在乎我穿成什么样子。”
“艾哈迈德呢?”苏菲环顾四周没找到今日做东之人。
李虎丘道:“刚来个电话说要晚半小时才来,让咱们先随便玩一会儿。”虎丘冲尚楠所在的方位一努嘴,“喏,那些都是艾哈迈德找来陪我的。”
苏菲一晃手中球拍,“你会打吗?”
李虎丘笑道:“除了生孩子,这世上就没我学不会的事情。”一句话把苏菲逗的咯咯一笑。
二人正说笑,网球场的电梯门一开,从里边走出一群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女,一个个兴冲冲的样子,径直走向球场。全没将球场边正在说话的李虎丘等人放在眼中。其中一名年轻男子,精赤着上身,露出健美的身材,行至李虎丘和苏菲面前,彬彬有礼的用英语说道:“先生,这座球场现在是我们的了,请你换个时间再来好吗?”他虽是征询的语气,却显然没想过会被拒绝。说过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李虎丘,转而又对苏菲一笑,伸出手道:“美丽的女士,如果您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玩一会儿,我将不胜荣幸。”
李虎丘因为要跟艾哈迈德打交道,身上特意带了快译通,这西洋鬼子的话不用苏菲翻译,贼王便听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西方绅士风度吗?礼貌倒是不缺,可惜就是不打算办人事儿。贼王左右看了一眼,尚楠身边的女教练们已做鸟兽散到后来这群人身边。苏菲看来并不反感这人的邀约,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仇敌遍天下,男儿自横行。这伙人敢在这样的地方如此嚣张跋扈,显然绝非一句权贵能概括的,但任他们有泼天大的家族力量,贼王又岂会在乎?
李虎丘满面和煦,逐字逐句说道:“告诉这个人,我数到三,如果他们还留在这儿,我保证他们每个人都能体验到从200米高空跳入海中的滋味。”苏菲故作迟疑了一下,“你确定?”李虎丘笑眯眯看着她,点点头。苏菲转头将虎丘的话翻译给那年轻男子。
那人闻听,顿时面露怒容。转头怒视李虎丘。
李虎丘则笑嘻嘻正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很快又伸出第二根,不等年轻人那句英文国骂脱口而出,他已竖起第三根手指。虎丘的这只手灵巧无双威力惊人,它可以打开世间最严密的保险柜,也可以令当世最强的两大高手忌惮三分。他伸出手干脆利落的抓住年轻人的脖颈,随手一提,年轻人双脚离地。信手一丢,年轻人便被高高抛起在空中。李虎丘走过去一把接住了,问道:“好玩吗?”
年轻人面色苍白,眉宇间的怒色已被恐惧取代。但犹自坚持着贵族子弟的傲然倔强硬是不肯服软。李虎丘提着他向着球场外楼宇的边缘走去。倔强和骄傲只有摆在死亡面前才能衡量其真伪。年轻男子终于感受到了贼王嬉笑背后的决心。神色终于慌乱,手足乱动,扯着脖子高声呼救。
一名死气沉沉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横身拦在李虎丘身前。虎丘将手上年轻男子放下,笑问:“有何指教?”
气质阴沉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头短寸发型,金色的短发每一根都似利箭指天,湛蓝色的眸子阴森森似全无情感流动,他的脖子短而粗壮,肩膀很宽,雄厚的肌肉蓬勃欲发,似要从衣服的包裹中挣脱而出。李虎丘忽然想起聂啸林说起过美国人曾经出售过一批生化兵人给西方隐居幕后的豪门贵族,这人只从气质上便很容易认出,他一定是当年批抵受住五百品脱生化改造液的一百五十人之一。
虎丘摆手唤尚楠过来,笑道:“光说不练是嘴把式,把这人这里丢下去未必摔的死,这活儿交给你了。”
尚楠凝重道:“没问题。”
中年男人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却从二人轻蔑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动作中判断出绝非善意。他忽然往前抢了一步,伸手奔着李虎丘手边的年轻人而来。他的动作已极快,但虎丘的动作显然更快,轻巧的捏住年轻人的脖颈,轻轻向后一纵,避过中年男人这一抓。与此同时,尚楠已横身拦在中年男人面前。
此刻,网球场内的人们都已围拢过来。与年轻男子同来的十几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其中一女子盯着李虎丘,表情又惊又恼,“嗨!是他,就是他!在汗腾格里雪峰上打劫柏佳德和亨利的那个野蛮人!”
尚楠和中年人交手一招!
中年人一拳打来,尚楠气血奔腾,卯足劲与之对了一拳。出乎意料的,中年人居然知道力量逊色,双方拳拳相撞,中年人居然一点即收,尚楠威力刚猛的一拳竟未能将其如之何。反而是中年人灵巧的往侧面一闪,打出一记下勾拳,狠狠向尚楠肋部打来。这一拳夹着恶风,若被打实,就算是圆满宗师境界的小楠哥也难免受伤。经过刚刚的接触,尚楠已知此人心思敏锐拳法凌厉多变,着实不可小觑。
中年人勾拳打来,尚楠不躲也不退,反而迎着拳头往前逼近了一步,中年人这一拳顿时失去了冲击距离。尚楠立掌如刀,猛戳向中年人前胸。中年人吃了一惊,心知对手力大如山,这一戳恐怕绝难抵御。赶忙放弃勾拳猛地后退。尚楠的手如影随形追了上去。中年人眼见避之不及,便也想采用尚楠刚才对付他的办法。将身体往前凑了三寸。尚楠的手刀距离他的胸前顿时不足两寸。这一击若奈何不得对手,等待尚楠的便是疾风暴雨般的拳头。关键时刻,好个小楠哥,只见他手指丝毫不犹豫,一咏春的寸劲猛烈戳中中年人前胸,中年人胸口一缩,化解了这一戳多半力道。正打算还击,却不料尚楠这一戳之后还有变化,手掌化刀为杵,再以寸劲往前一捣,手指寸关节狠狠捣在中年人胸膛上!
中年人被这一拳捣实,整个人后仰腾空飞起,尚楠不容他落地便追了上去,劈手一把拿住这人的衣襟,甩手一丢便将此人丢下两百米高空。直直的向着楼外大海中坠去!
李虎丘探身护栏外目送中年人落入大海,回问那女人:“喂,大洋马,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第四一O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众西洋男女纨绔们人人噤若寒蝉,他们怕的不是贼王和小楠哥强大的力量,而是畏惧对方这股子不问青红皂白,混不吝的狂野彪悍气魄。这些青年男女,每一个的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做靠山。错开今日,哪一个都有发动雷霆万钧的报复行动之能量。
然,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这一刻,在肆无忌惮的贼王兄弟面前,他们代表不了任何人或家族,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就像沉默。的羔羊里汉尼拔医生说的,懦夫门站在那里,在风中颤抖,争先恐后挤到一起,目的不是相互取暖,而是为了把某一个同伴挤出队伍,暴露在猛兽的利爪下。其实撕咬凶狠的猛兽并不可怕,羔羊们为了生存相互之间的倾轧才是卑微与罪恶的根源。
这一次被‘挤’出人群的正是那个女人。李虎丘向她提问的时候,其他人立即像躲避瘟疫一般远离她。
女人孤零零面对贼王的注视,她不懂武道,却能从这双漆黑而又深邃的眸子里读出欲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意味。相由心生,同样的眼神,在农俊灵看来就是大色狼在放电,在这一刻,女人眼中就成了惊悚的源头。野蛮的黄皮猴子,她在心里骂了句。耸耸肩膀,摆头道:“不,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李虎丘笑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女人点点头战战兢兢说:“我的贴身管家是个华裔女人,所以我会听不会说。”
一直被李虎丘提在手中的年轻男子眼见自己的忠仆被丢入大海,泪流满面的同时更吓破了胆,他一直捂着嘴,神情痛苦而惊恐。最后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女人和她身后那些好友玩伴们,低沉嘶哑的声音叫着:“伙伴们请,请不要丢下我,求你们了。”他正被贼王慢慢提起,双足悬空,脚下便是两百米虚无和汹涌的大海。现在的感觉就像在非洲草原上狩猎时突然遭遇狮群,接着又发现手中的枪不能用了。伙伴们四散奔逃,只把他一个人留在狮群面前。人类世界以及所谓的文明在那虚伪、卑鄙、喧闹、变幻交错的光彩中,像一个小丑似的向他狞笑,他的心已只剩下一片悲凉绝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李虎丘脸上的嬉笑有着讥嘲的意味。女人知道他绝不会手软,更不在乎年轻男子显赫的家世,她或许是场间唯一想帮助男子的人。看着携手长大的玩伴命悬一线,她顾不得害怕,大声叫道:“等一等,请不要那么做!咱们可以谈谈。”
“你要谈什么?”李虎丘笑道:“比如?”
“比如这个球场,比如我们不追究你的同伴把我们的人丢下去这件事,再比如我可以发誓,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绝不会报复你。”女人连珠炮似的说了很多。李虎丘却丝毫不感兴趣,“你的比如没多大吸引力。”
女人道:“你究竟想怎样?”
李虎丘道:“比如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女人一愣,迟疑了片刻。李虎丘忽然一松手,年轻男子往下落的瞬间,他又一探手将年轻男子捞住。刹那间掉落的恐怖经历令年轻男子魂飞天外,他痛哭失声尖叫着:“艾琳,看在上帝份上,快告诉他。”
原来女人叫艾琳,李虎丘笑眯眯看着她说:“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抓得住。”
“嗨!停下,请住手!你没必要这么做。”艾琳大声呼道:“我们只是一群在失去自由以前喜欢到处游玩的年轻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该死的网球场上是因为亚历山大看中了你身边的小美人,跟在她后面来的。”
天空蔚蓝,海风习习。在这样的天气里,一群满世界猎艳骚包的权贵纨绔遇上了苏菲这样一个极品美人儿,追上楼来似乎也说得过去。李虎丘拎着年轻男子,像提着一只羔羊。回笑眯眯对苏菲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穿成这个样子就是招蜂引蝶的麻烦精。”他说着话,已将年轻人提回来,问艾琳:“他就是亚历山大?”艾琳点点头。李虎丘道:“很威猛的名字嘛。”艾琳道:“他全名叫亚历山大马嘠尔。”
这个姓氏即便在西方世界也不常见。李虎丘恰巧最近听说一次。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苏菲,笑道:“这叫不打不相识。”又补充道:“被丢下去的那位仁兄已经游上岸了,事情到这一步,没人受到伤害,我觉得咱们不妨把这件事当做是一次小误会,你怎么看?”
苏菲这个口蜜腹剑的小妖婆是虎丘精心培养的双面间谍,很多话都要通过她传递给史密斯,所以虎丘明知道这小娘皮赖在自己身边没安好心,却也不能跟她撕破脸。这糊涂还要继续装下去。其实这只是李虎丘留她在身边的理由之一,还一个原因的分量未必比这个轻了。便是因为虎丘是苏菲第一个男人。贼王风流性子作祟,打心眼里不觉得苏菲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的,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她的国家。大家各逞心机,胜败全凭各自本事,就算有一天终究难免兵戎相见,也无关个人爱恨情感。
苏菲看了一眼那些公子哥儿们,又看了看虎丘,她心里并不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但这些公子哥儿们已经被贼王吓破了胆,暂时肯定不敢继续闹下去。她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适可而止才是正确的选择。
苏菲对贼王的提议表示赞同,甚至代表李虎丘用英语向亚历山大表达了歉意。
经过这一闹,所有人都失去了打球的兴致。这些来自西方的贵族公子小姐们带着仇恨的目光匆匆离开。李虎丘心知这梁子是美国人使坏让他结下的,也许是希望能够增强他对他们的依赖性,也许是另有目的。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虎丘丝毫不担心刚才的彪悍之举会带来多少麻烦,美国人一天没拿到黄金,无论他把事情闹到什么地步,他们都会帮他买单。
艾哈迈德姗姗来迟,李虎丘没有问他迟到的原因。以美国人的力量,随便想个什么办法都能耽搁他半小时。
艾哈迈德兴奋的对贼王说:“李,自从那天我见识到你的力量,我便相信你同我一样着迷于角斗文化,我请你来这里,一来是游戏一下,更重要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李虎丘笑道:“什么好消息值得你百忙当中亲自跑一趟?银行那件案子有进展了吗?”
艾哈迈德道:“能有什么进展,这些狡猾的匪徒就是一群不可理解的疯子,被抢走的东西全找回来了,现在那些麻烦属于警方了,银行方面股东们已决定不再关注这件事。”又道:“是这样的,我找你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我正在筹备一场世界级的无差别格斗大赛。”
“格斗大赛?”李虎丘颇感兴趣问道:“你打算怎么干?”
“遍请世界各地的强者来参加,最终的胜利者除了可以获得武神称号外,还将得到三千万美金的奖励。”
李虎丘笑道:“世界上最强的十个人你不是都见识过了吗?比如那个叫若林纲宪的小鬼子。”
艾哈迈德摇头苦笑道:“李,请不要再嘲笑我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李虎丘道:“搞这个大赛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想见识真正的强者!”
这帮中东阔佬守在这块兔子不拉屎的土地上,地表上绝大多数是贫瘠的土地,而地下却富饶无比,源源不断的石油被开采出来,换回滚滚不绝的钞票,这群除了钱什么都缺的中东阔佬都相信,只要给出足够的诚意,他们能买来任何他们喜欢的。然而,武者自有其尊严,真正的大高手却绝不会在乎世俗的五斗米黄白物,所以,劳伦斯地下城落成三年,也只能吸引些初窥武道门槛的人物参与,而那些求长生无敌,妄想与天争命的大高手却一个都没请到过。
艾哈迈德接着说道:“李先生,我想请你也参加格斗大赛。”李虎丘笑道:“我这两下子虽然还算凑合,但跟那些大宗师级的高手比可就差的远了,你怎么会想到邀请我参加?”艾哈迈德神情激动,道:“哦,我的朋友,请原谅我有眼无珠,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位大高手,这件事是谢松坡先生亲口说的,我相信绝不会错。”
谢松坡?李虎丘心中一动。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小巧的身影。谢松坡惟聂啸林命是从,这话多半是老家伙授意他说的,这老魔君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自从上次聂摩柯产子,李虎丘想去看一眼被拒绝后,他们之间已很长时间没联络。聂啸林告诉虎丘,聂摩柯母子已经登岛避世,要想见她们母子只有一条路走,便是打开玲珑塔,破解其中奥秘。李虎丘憋了一肚子火,却也无可奈何。这老妖魔一肚子鬼心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到最后时刻便很难猜得到。自从上次那位来自禁寺的圣师找上贼王去偷启示碑,虎丘便隐约怀疑老魔君在图谋一件大事,却因为所知线索太少而无从想象这老家伙到底要做什么。现在聂啸林又唆使艾哈迈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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