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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我答应过你要保护好你们安全,不能食言。”龙香如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微的赦然,眨了眨眼睛,才笑着说了一句。
虽然过程曲折,但两人总算没事,还偷得了静心铃,这次的行动,总的来说算是圆满了。
“你的伤没事吧?”高扬低头看向她的腹部,那里还在流血,不由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关系,回去止血敷点药就好了。”龙香如转了一下方向盘,无所谓的道了一句。
“我来开吧。”高扬见她受了伤还硬撑,心里一动,说道。
“嗯……”龙香如听到他的话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吧!”
说着,就把车停了下来,和高扬调换了位置。
高扬开着车一路往高家飞驰,回去以后,没有先给韩亿解咒,反而叫来了杨尚花,让杨尚花带人把龙香如的伤处理一下,才去研究那静心铃,他这个行动,让龙香如心里好好的感动了一把。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高扬看着摆在桌上的金属盒子,皱着眉半天想不出方法。
盒子里本来装着那个六角塔铃,但龙香如当时为了携带方便,所以把盖子盖了起来,结果这盖子盖起来之后,就再打不开了。
两人坐在这里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怎么打开。
“你确定这真的是静心铃?”在试了n次之后,高扬看着盒子,朝龙香如问了一句。
这明明就是一个盒子嘛,而且还合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搞得他想蛮横的撬开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不管是砸,还是扭,他都试过了,只差没把这盒子扔进火里烧了,还是打不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静心铃,但我最先看到的时候,这个盒子里有六角铜铃,我想应该是这个。”龙香如的小腹上缠了一圈医疗纱布,坐在高扬对面,看着盒子说了一句。
“……”高扬无语了,忙活了半天,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静心铃,这要万一不是,今晚可就是白跑一趟了,受了伤不说,还被黑泽天明那丫头说自己的式神弱,这打击,可真让人难受的。
二三八混账,这也是能捡的吗?
“没办法了,只好拿去给高老太爷看看,看这是不是静心铃了。”虽然高扬这种事情不想麻烦高老太爷,怕他怪自己偷偷摸摸的坏了高家的名声。但事到如今,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也只好求助这个见多识广的师父。
虽然……他从来没叫过对方一声师父。
想定以后,他就拿起盒子,朝门外走了出去。而龙香如,则留下来照看着韩亿。
韩亿自从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情况不是很乐观。
高扬拿着盒子走到高老太爷的房间外面,里面一如既往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让人怀疑里面没有人。
“高老太爷,你在吗?”高扬在门口,小声而又恭敬的问了一句。
虽然嘴上没叫对方师父,但人家上百岁的人,又传了自己式神,尊重一下,总是没错的。
“进来。”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一句回应。
高扬听到回应,推开门走了进去。
“高老太爷,香如刚才在外面捡到一个盒子,想请你帮我看看。”高扬走到高老太爷的对面坐了下来,把手里的盒子摆在茶几上,说道。
他去黑泽家的事只有扬尚花知道,当时杨尚花是告诉过他,如今各大家族的情势微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捅破那张纸。他如果要去黑泽家的话,高老太爷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一则是这个偷人东西的行为太无耻了。二则,如果被发现,就会直接拖累高家。
但他聪明,见杨尚花不同意,就把扬尚花一同拉下了水,威胁利诱之下,让她为自己写了几张破除结界的符咒。这样一来,她自然就不会告诉高老太爷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高老太爷本来眼睛微闭非闭,端正的坐着。一幅不问世事的模样,不过一看到高扬拿出来的盒子之后,就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了一句:“这不是黑泽家的静心铃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真是静心铃!高扬听到他的话心里定了一定,当下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道:“这就是静心铃?太好了,那亿儿的六魂恐咒就有救了,香如的运气真好呀,居然出去逛街也可以捡到这么珍贵的宝物,真是幸运。”
“捡……?”高老太爷听到他的话愣了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怒喝道:“混账,黑泽家的宝物。怎么可能随意在街上捡到?”
他再傻,也懂得高扬是在说谎话,静心铃是黑泽家十分重要的法器,不只可以静心,还可以聚神。妙用无穷,要是这么容易捡到,那天上到处都可以掉陷饼了。
“咳!”高扬见他发怒,尴尬的咳了咳,笑道:“说不定是有人去黑泽家偷了丢地上的呢,别问这个了。你快告诉我,这盒子怎么打开?怎么解亿儿的六魂恐咒啊?”
高老太爷心中虽然知道高扬在骗自己,但见如今盒子已经偷了回来了,再加上高扬严格说来还算不上高家的人,自己有求于他,也不敢太得罪他。如今听到他的话,只好沉默了下来,望着盒子打量了起来。
静心铃他以前虽然见过,但都是在黑泽老太爷的手中,如今要怎么打开这个盒子,他还真不知道。
“这盒子上设了封印。”看了良久,他才幽幽的说了一句。
“封印?”高扬惊讶的道了一句,在这个盒子上,他一点易场都没感觉到,就连打开天眼,也看不到什么,为什么会有封印?
“这封印是黑泽家独有的封印,要想打开,只怕不是那么容易。”高老太爷的心思被盒子上的封印吸引了过去,伸手拿起来研究了起来。
到了他这个岁数,世俗的一切已经吸引不了他了,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还是高深的阴阳术和关于阴阳师的东西。
当然,如果能把黑泽家的封印破了,那他也是相当乐意的,怎么说这也是一种让对方难堪的方式。
“那能打开吗?”高扬盯着盒子,问道。
高老太爷把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圈,脸上好奇的表情更重,眼神也越来越认真的,隐隐的,有了一丝兴奋的神色,说道:“你放在我这里,我研究一下。”
这个封印一定是黑泽老太爷自己设的,竟然这么严密,连他都一时半会儿看不出端倪来。
“哦……好吧!”高扬见他这么说,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一句,说完又想起什么,张口问道:“对了,我要怎样才可以让黑雾神强大起来?”
对于黑泽天明说自己式神弱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啊!
“打败其它的式神,或者叹取同样的精神力,式神就可以晋级。”高老太爷心思全放在手上的盒子上,一边翻着盒子,一边有口无心的应付着高扬。
高扬听到他这句话才想起当初他传式神给自己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见他这么痴迷这盒子的封印,只怕自己再问什么也没有好的答案了,还不如回去自己琢磨好过。
“好吧,那我回去想想,封印就麻烦你了,我先告辞。”想定,高扬就朝高老太爷拱了拱手,说了一句。
高老太爷回都没回答他,直接研究着手上的盒子,没有理他。
高扬无奈的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朝外面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里,高扬让龙香如回去休息,自己来守护韩亿,顺便想事情。
龙香如走出去之后,高扬把门关了起来,坐在茶几上打开自己的手心看了起来。
手掌心中,血线还是十五条,第十六条并未出现。他本以为,通过今晚和黑泽天明的战斗,血线应该会显现一点的,因为以前血线也是这么增加的,想不到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又到了一个关口?高扬想了想,这不是没可能的事,以前也试过很多次,气血内丹内的血线,每次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就会卡住,停止不前,似乎是一个瓶颈一般。每一次的进级,都在意料之外,很难掌控。
莫非现在又到了这样的时候?
二三九凶残的恶人
高扬看着手上的血线,眉头越皱越紧,以前遇到瓶颈的时候,还可以帮人看看风水,看看面相,就可以进级。
现在在日本,又没人给自己看相,又要准备阴阳学术交流会的事情,怎么办?总不能不进级吧?
气血内丹术四品和五品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一条血线,就是一个新的台阶,那是一个全新的开端啊!
他曾经不知道梦想过多少次要成为风水师,如今眼看这机会就在眼前,却迟迟达不到,实在有点挠心挠肝的感觉。
想起高老太爷说的话,他迟疑了一下,莫非,真的要像高老太爷说的那样,让式神去跟其它的式神决斗?
可是,对手要到哪里找呢?像黑泽天明那样的高手,自己现在肯定是打不过了,就今晚的那一接触,他就发现了自己和对方实力的差距。如果要斗的话,被虐的成份要居多。
如果找低阶一点的,效果会不会又不好呢?
而且,总不能在街上随便拉个阴阳师就决斗一番吧?这样岂不是太不人道?
唉,高扬左思右想,想不到一个好的方法,最后只好把手收了起来。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休息,明天再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刚才出去了好几个小时,眼看天就要亮了,趁着还有一两个小时,休息一下也好。
这样想着,他就用手顶着脑袋。假寐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龙香如就带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从外面端着一盆水推门走了进来。
小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身上的和服比较旧,长相纯朴,一看就是在高家打下手的。
她进来之后,手脚十分熟练。把水放在了一边,拧了一把水为韩亿擦拭了起来。
看着她的动作,高扬心里不由又感激了龙香如一下。还是女人的想法周全。韩亿被自己救回来这么久,还没有想到要为她擦洗一下身体,如果不是龙香如想到。只怕等韩亿醒来的时候,要变成臭人一个了。
看着小女孩为韩亿擦拭,两人无事可做,便打算到外面去看看。
叫来杨尚花,对他交待了几句,让她照看好韩亿,两人便走出高家,上了昨晚的那辆车,朝安来的市中心开了过去。
来这里两天了,还没到安来去看看。除了昨晚半夜三更经过的时候看了一下之外,对这个地方基本没什么印象。
“我们去吃早点吧?”到了街上之后,高扬想好好了解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就让龙香如把车停在了街边,两人下车走着。
冬天的风带着微微的湿意。刮在两人身上,有点凉凉的感觉。
龙香如今天穿了一件皮毛的黑色外套,配一条紧身裤,提着个袋子,头发梳到了一边,呈波流披散下来。看起来又慵懒,又高贵,和昨晚那身轻灵巧的样子大不同。
听到高扬的话之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跟在他后面朝前面的街走了过去。
高扬对她十分满意,直觉得来了日本之后,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只精明,能力强,最主要还十分听自己的话,这点比在华海的时候可爱多了。
也许是得了龙老先生和龙五的交待,她才会这样的吧?
两人一路走着,走了不远,就在街边看到了一间餐厅。
这间餐厅的装修十分高档,看起来像是西式餐厅,但这一大早的,里面却坐满了客人,抬头一看,那招牌上,写着‘齐记粥家’四个字。
想不到竟是一家中国人开的早茶店,高扬看着,觉得无比亲切,就带着龙香如走了进去说起这‘齐记粥家’,在这安来也算十分出名了,事关这里的消费十分贵,燕窝粥,鲍鱼粥,都是这里常见的粥色,来这里的人,身上不带点钱,是不可能的。
老板是香港来的人,叫齐长兴,在香港以前一直是做海鲜生意的,赚了不少钱,但因为他好赌,脾气又不好,经常打店里的人,一输了钱就找店里的人出气。有次不小心,就把店里的一个伙记打死在了当场,惹了官司,为了避祸,才搬来这安来。
本以为来了这个地方,他就会收敛一些,结果却是变本加厉,暗想上次打死个人都没事,这次更是无所畏惧,对店里的伙计更加的凶残,经常打骂。
但因为他这粥店的生意十分好,给的工资十分高,那些家境贫寒的伙计,也就忍一口气,平时尽量都避着他,倒是敢怒不敢言了。
高扬和龙香如走进餐厅里,服务员一看到龙香如那高贵的气贵和绝美的容貌,就殷勤的跑了上来,把两人招呼了进去。
也许是中国人开的店,请的伙计也全是中国人,这服务员和高扬两人说话的时候,说的全是中文。
当然,他是直接把这高扬看成了龙香如的随从了,在帮龙香如挪椅子的时候,根本就看都没看高扬一眼,请龙香如坐下之后就没理高扬了。
高扬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坐到了龙香如的旁边,并没有说什么。
“噢,对不起,我以为您是这位小姐的手下。”那个服务员见到高扬坐下,眼中闪过了惊讶的神色,连忙朝着高扬道了句歉。
平时来他们这个店里的人不少,带眼识人是他们的看家本事,那些有钱人都会带些随从来用餐,一般用餐的时候,那些随从都是在餐厅外等着,或者陪站在旁边的。
刚才看高扬一身粗俗的花衬衫和吊笼裤,就把高扬当成了这样的人,结果想不到他却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之后龙香如没说什么,反而对他露出顺从的神色,这一点,服务员就看出来了,原来这位才是真正的老板啊。所以这才马上道歉呢!
“没事!”高扬大度的摆了摆手,这小伙子还算挺上道,既然对方都这么客气了,他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再说,他的长相还算清秀,但却鼻梁低塌,眉呈八字微微下滑,眼带清光,看起来,也是一幅苦命的面相。再加上头顶气象阴云密布,隐隐之中还带着雾气,这样的人,不是一辈子给人打工受人气,就是病魔缠身,不得安宁。已经够可怜的了,自己没必要再给他添气。
“请问两位想吃点什么?”服务员恭敬的递上餐牌,朝着高扬笑着问了一句。
“我随便,你给她点吧。”高扬对那餐牌没兴趣,随意说了一句,就转头打量起这间店来。
龙香如听到他的话,把服务员的餐牌揭了过来,随意的点了两个粥和几样早点。
这店的生意非常好,高扬看了一圈,虽然现在人不太多,只剩下几桌有客人坐了,但其它的桌上都还摆着残羹剩肴,服务员正在收拾,看来是刚有人用完餐走了。
朝那剩下的十几个人看去,在他们的面相上,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都是一些比较平常的面相,高扬不由得失望了起来。
他出来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奇特面相的人,好让自己把气血内丹内的最后一条血线给升上去的。可是这些人的面相平平无奇,都是一些常见的面相,对自己实在没什么用啊。
收回目光,高扬索然无味了起来,龙香如为他倒了杯茶,什么也没说,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此时,餐厅的外面,一辆白色的越野型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了一个穿着皮衣,剪着平头,带着皮手套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左右,身高一米九的样子,十分高大,走路带风。一下车之后,就大力的把车关了起来,朝着粥店里走了进去。
那刚接待完高扬的服务员,一看到这男人,马上走了过去,为他开门。
“奶奶的,没看到老子来了嘛?这么久才来开门?找死啊?”男人走到门前,一脚跨了进去,对着那服务员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
他的声音十分宏亮,中气十足,响在餐厅里像打雷似的,那些客人听到他的声音,都纷纷转头朝门口看过去。
高扬和龙香如也被这喧闹吸引,转过了头。
“是……是,老板,我下次一定早一点……”那服务员被这男人一骂,身子颤了一颤,连忙苦着脸道了一句。
这个男人,正是这‘齐记粥家’的老板,齐长兴。
“还有下次?”齐长兴听到服务员的话眉头一皱,蒲扇般大的手掌一扇,就一巴掌扇向了服务员,吼道:“我他娘的在外面要冷死了,你还敢说有下次,饭桶,老子请你回来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靠!”
“啪”他的手掌一只都有那服务员的整张脸大,这一扇下去,那服务员的脸就立马肿了起来,五根手指印深深的印在上面,十分可怜。
“是……是,老板,我再也不敢了。”那服务员挨了一巴掌,捂着脸,快速的道了一句。
“哼,没用的东西。”齐长兴看到他的样子吐了口口水,抬脚朝柜台里走了进去,再也没看那服务员一眼。
二四O调戏错了人
齐长兴走了以后,在那服务员旁边的几个服务员连忙围了上去,看那服务员伤得如何,见只是脸肿了,就随便安慰了几句,散了开去。
像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齐长兴每次在赌场输了钱的时候,就会回店里来拿钱,而这样的时候,也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谁到了他的面前,都要被他打骂上一顿。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个个都敢怒不敢言。
高扬侧着脸,朝那站在柜台里拉开抽屉的齐长兴看了过去。
只见他眉毛粗厚,在眉头的位置,还有个缺口,毛发不顺,眉毛之中,长了许多倒眉,形成叉字,竖在一对铜眼之上,显得十分粗暴。脸方,颧骨高高突起,下巴位置却又凹了进去,整张脸形成一个骷髅形状,一看就是一个凶恶之人。
再抬头看他气象,见他头上云层翻涌,厚厚叠叠,隐隐有红光闪耀,似有血光之像。这个人看来马上就要发生血腥的事情,也许要杀人。
高扬粗略的看了一下,就对这个齐长兴下了定论,回过头,收回了目光。
这个齐长兴就是他要找的面相奇特的人,一般的人,很少长得这么凶残,而那骷髅形状的脸形,也十分少见,要是把这个人好好的研究一下,说不定那条血线就全出现了。
这样想着,他就在想,要怎么和这个齐长兴拉上关系。
从他刚才表现的性格来看,他不是容易相处的人。这么难搞的人,一般对陌生人都会有很重的戒心,要他让自己给他研究面相,他肯定不会同意。
齐长兴从柜台里拿了钱,塞在身上,就要朝外走去。在经过龙香如和高扬面前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就因为这一眼,他停下了脚步。
“咦?这位美女,以前没见过你来这里啊?第一次来啊?”见到龙香如绝美的面容。他当下就笑了起来,走到两人的桌前,坐了下来。
在他的眼中。美女旁边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根本就是个摆设,一看就是不上档次的人。
他以为龙香如是日本人,所以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日语。
但是很不巧的,他的话高扬两人根本听不懂。
不过他坐下来,却正中了高扬的下怀,如此近距离,他刚好可以更清楚的看他的面相。
近距离一看,他头上的气象血光就更清晰了,坐在高扬旁边。高扬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暴戾的气息,十分重。
高扬认真的看着齐长兴,但龙香如看到齐长兴坐在自己身边,却十分不满意,特别是听到他和自己搭讪的话。就更加不舒服了,眉头紧皱了起来。
龙香如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在华海,可是跺一跺脚就可以让地震三震的人物,别说没人敢调戏她,就连要跟她说话,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再说。
这个齐长兴可真是不知好歹。敢惹到她头上。
齐长兴见龙香如不回答自己的话,也不介意,笑了一笑,自顾自的拿过一只茶杯,倒了杯茶,拿起来喝了一口,又慢的道:“美女,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间粥店的老板,今天这一餐我请了,只要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就行了,怎么样?”
平时来这里吃东西的有钱客人很多,但人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因为他在这安来,除了这间粥店之外,还有几间夜总会和娱乐场所,平时更是跟道上的人混得熟,虽然经常在赌场输钱,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在安来的势力。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赚那么多钱,完全可以算安来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所以才敢这么嚣张,连自己店里的客人,也敢打主意。
本来他想故作大方,请客吃饭,不过龙香如听不懂他说的,见他叽哩咕噜的一大堆,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她脸色越变越难看,齐长兴没有一点要退却的意思,反而继续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突然看到一个像我这么帅的人找你要电话,一定不习惯,无所谓,吃完早餐之后,我带你到安来逛逛,大家熟悉熟悉,很快你就会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说着,他还用两只手掌顺了顺自己的平头,一幅犯贱的表情。
高扬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不过看他的动作,也能猜到几分,如今见他这样,不由心中暗笑了一下,这家伙这么不要脸,可真算是朵奇葩了。
“美女,你怎么不说话?”见龙香如一直不说话,齐长兴终于疑惑的说了一句。
“……”龙香如冷冷的看着他,抱着双手,身挨向椅背,过了半天,才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马上滚!”
她听不懂齐长兴说的是什么,但看到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当下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哦,原来你是中国人啊?早说啊!”听到龙香如说中文,齐长兴立马恍然大悟的拍了一把大腿,道:“难道我说了半天话你不理我呢,原来是中国人啊?我也是中国人啊,我是香港人,美女,我们真有缘啊!我刚才说,这一餐我请了,你随意。”
一听到龙香如说中国话,他的心里更加的兴奋了,不是本地人,要搞定的话,就更容易了。
像这么美丽的人在安来这个小地方真是少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赌场和夜总会那些小妞他早就玩腻了,还是这样的美女有味道,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
“不必。”龙香如听到他的话冷冰冰的道了一句,脸色沉了一沉。
“别不好意思嘛。”齐长兴见龙香如拒绝,笑了笑,伸手过去拉她的手,道:“这样吧,我们出去外面逛逛,等在安来逛一圈之后,你就会喜欢上我了,哈哈哈。”
把她拉去夜总会喂几粒药,他还不信她不乖乖的任自己骑。
他手伸向龙香如,龙香如终于再忍无可忍,躲过他的手,抬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声音在粥店里回荡,齐长兴的脸被龙香如抽得歪向了一边,脸上五根手指印深深的显现着。
二四一避无可避的血光之灾
“你……你敢打我?”齐长兴被龙香如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句。
而那些以前被他打过的服务员,看到他被打,都齐唰唰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龙香如冷冷的看着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
“你他娘的这是找死啊。”齐长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龙香如暴怒的叫了一句,一巴掌也朝他扇了过去。
在这安来他基本是可以横着走的,这小妞不过是外来的人而已,就这样让她打了,那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龙香如看着他的巴掌过来,依然抱着手,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等到他的手到了面前,才准备一脚踹翻他。可是她还没动,高扬已经比她先动了,一把抓住了齐长兴的手,道了一句:“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他的手扣住齐长兴的手腕,齐长兴一时动弹不得,转头看着这个一直没说话,穿花衬衫的男人,就叫了起来:“奶奶的,你当你是……嗷!”
还没说完,高扬就一把扭住了他的手,一用力,他就痛得嚎叫了起来,身整个软了下去。
“痛,痛,痛,放手……”矮在地上,齐长兴一边捂着手,一边痛叫着。
“滚!”高扬一把扔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你们他娘的是什么人?敢在老的地盘闹事?”齐长兴摔倒在地上叫道。
“你的地盘?”高扬挑了挑眉,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做为一个相师,给你一个忠告,做人要以善为本,才可免去血光之灾……”
“相师?”齐长兴惊讶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高扬一眼,又叫道:“不知道你他娘的在说什么,什么血光之灾?你丫的有病吧?”
“不出十分钟。你必有血光之灾。”高扬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然后和龙香如点了点头。两人朝餐厅外走去。
他要让这个姓齐的人自动来找自己,先放他一条线,等他上勾。自然会有求自己,到时,自己要想知道什么,就容易多了。
我也算相术中的‘引’字术了。
“喂,别走啊,你们给我站住,妈的,怕了吧?居然夹着尾巴跑了。”齐长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高扬和龙香如走出了餐厅门,马后炮的叫了一句。
低头一看。他的手上被高扬掐过的地方,已经一片青紫。
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那男人,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啊……
抬起头,见周围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在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刚才的糗样。不由就怒上心来,冲着那些服务员骂道:“看什么看?妈的,你们没事做啊?还不滚去做事?”
那些服务员被他一骂,纷纷缩了缩脖,散去做事了,但私底下。心里却十分高兴,心想总算有人为他们出了一次头。
“妈的,一帮贱货。”齐长兴看着散去的众人,吐了口口水,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抬脚朝外走了出去。
最近手气不太好,他还要赶着去把输了的钱赢回来。
……
在离‘齐记粥店’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家超市,此时,正有一名穿着黑色旧夹克,夹着半根香烟,皱着八字眉,半秃头的中年男,站在那里。
男的身上充斥着浓浓的颓废气息,脸上脏脏的,皮肤黝黑,眼眼盯着超市门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烟,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男叫吉田高人,四十五岁,是工厂的普通工人,今年开年至今,他一共换了十五家工厂,每一家工厂,都做不到半个月,就把他辞退。深感压力的他觉得生活太残酷,老婆因为他挣不到钱,已经带着孩回娘家住去了。一年下来,他没有一分钱,反而还因为生活,欠了一屁股债。
就在昨天,他又被一家工厂辞退了,心里压力大的他,觉得社会太黑暗,根本容不下自己,于是产生了逆反的念头。
如今,他站在这个超市前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就是想进去买一把菜刀,然后报复社会……
他吸了整整一包烟来控制自己的情绪,结果吸得越多,头脑越混沌,终于在吸完最后一口的时候,把烟头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大步的朝超市里面走了进去。
进去买了一把菜刀,他把菜刀藏在衣服里走了出来,开始在路上寻找报复的对象。
正在这时,在他前面不远处的一家粥店里,走出了一个剪着平头,一脸凶相,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态度十分凶悍,让他看不顺眼。
就从这个男人开始。他在心里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快速的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长得太像刚刚辞掉他的老板了,一样那么欠扁,一样那么嚣张,他就要先杀了这个男人,也算报了被妙之仇。
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他想也不想的,就把菜刀从衣服里摸了出来,朝着他的头砍了下去。
男人正是齐长兴,正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结果却想不到一把菜刀砍了过来,躲闪不及的他,被一刀砍中了脸,顿时鲜血流了满面。
“啊”他捂着脸,尖嚎了一句,下意识的,一脚踢向了要向他砍第二刀的吉田高人。
吉田高人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员工,虽然刚刚有了想法要报复社会,但在第一刀砍下去的时候,心里已经害怕了起来,看到那血从别人脸上冒出来,那种感觉很恐怖。如今被齐长兴一踢,稳不住脚,就仰面摔在了地上。
粥店里的服务员们看到外面砍人,都冲了出来,虽然害怕,但毕竟齐长兴是他们的老板,不能见死不救。
吉田高人看到有人冲了出来,赶紧爬起来逃跑,刀落在地上,也顾不得捡了。
“老板,你怎么样?”那个先前被齐长兴打的服务员过去扶起齐长兴,问了一句。
“妈的,问什么?快送老去医院啊,你们都是废人啊?现在才跑出来?”齐长兴满脸是血,却伤得并不重,只是脸上被砍了一刀,刀印却并不是很深。
“你真过份,真当自己是老太爷啊?”那个服务员被他骂,一想到自己刚才被他打的事,心里的气一下就冒了出来,混合着平时受的委屈爆发了出来:“我只是帮你打工而已,又不是你儿,没必要侍候你这样的老板,你这么过份,活该被人砍……”
听到他骂,本来要去扶齐长兴的其它服务员,都停了下来,他们平时也受不少气,实在对齐长兴没好感。刚才如果不是怕出人命,自己收不到工资,他们才不会冲出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妙你……”齐长兴大怒,捂着脸吼道。
“不用了,老现在就不干了。”服务员一把扯下了劲上的领带,丢在了齐长兴的脸上,转身就走。
“草,你这是什么态度……?”看着他走,齐长兴愣了,指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他娘的还求着你?老请不到人吗?”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些本来站在他身边的服务员,都纷纷抛了一个白眼给他,转身走进了店里。
“……”糟到众叛亲离的齐长兴愣愣的看着那些离他而去的人,半天反应不过来,直过了好久,才捂着脸叫道:“妈的,好疼,好歹也先送老去医院啊……”
……
高扬和龙香如回到高家。
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高家所有的阴阳师都站了出来,聚集在院里,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人。高老太爷坐在台阶上的一张椅上,面对着众人,脸上面无表情。
在他的旁边,分别站着杨尚花和高朋成父。
杨尚花的表情十分紧张,时不时的还捏捏手指,眼睛一直望向门外。而高朋成和高世轩,脸上却带着得意的微笑。
“老太爷?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如今除了世轩之外,还有谁能代替高家参加阴阳学术交流比赛?你不把这个候选人的位置给他,难道还有其它人?”高朋成一脸得意的看了高世轩一眼,朝着高老太爷说了一句。
那表情和神态,已经是一幅胜利者的姿态,除了高世轩,他相信,高家再没能派得出去的人了。
只是不明白这老头为什么一直不表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杨尚花听到高朋成的话脸上的神色更紧张了,眼睛盯着门外,直到看到高扬和龙香如踏进来,才松了一口气。
“除了世轩,我有更合适的人选。”一直坐着未动,眼睛半闭的高老太爷,听到高扬两人踏进院的脚步声,突然睁眼道了一句。
“谁?”高朋成听到他的话一惊,扭头问了一句。
同时,高世轩的眉头也跳了一下,心里闪过不妙的感觉。
“就是他!”高老太爷想也不想的,伸手指向了正朝众人走来的高扬。
二四二候选人之争
“就是他!”高老太爷看到高扬和龙香如回来,想也不想的,伸手指向了正朝众人走来的高扬。
“他?”高朋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到那个穿着花衬衫,一脸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不由惊讶的道了一句。
高扬从人群中穿过,带着龙香如,一步一踏的走到高老太爷面前,跪了下去,高声道了一句:“徒儿拜见师父,谢师父让徒儿参加阴阳学术交流会。”
他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争论,已经明白高朋成忍不住了,要让高老太爷把候选人的位置给高世轩。
他怎么可能让高朋成的心愿达成?先不说那一千万的奖金和掌门人的身份,就高朋成陷害韩亿的事情,他也跟他没完。所以这一进来,就想也不想的,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身份表明清楚。
听到他的话,院里炸开了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了表情。
高老太爷的徒弟是什么概念?那在高家可是除了高老太爷之外,地位最崇高的人了。就连高朋成贵为高老太爷的侄,也没能成为高老太爷的嫡传弟。高老太爷的嫡传弟在先前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亲生儿。
如今,他居然收了这个年轻人为徒?
高世轩看着高扬,心里五味杂陈,早在高渐离的葬礼上,他就看出了高扬有点问题。这个年轻人不是任何世家的弟,却可以出现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更重要的,当时杨尚花居然站在他的身边。
原来……一切都是高老太爷计划好的,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老太爷……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叫你师父?”高朋成睁大着眼睛看着高扬,朝着高老太爷问了一句。
“字面意思,你不懂吗?”高老太爷看也没看他一眼,抬手朝着高扬拂了拂,道:“好徒儿。快起来。”
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宣告高扬的身份给大家,刚才他一直不出声。就是在等高扬回来。本以为还要和高朋成费一番口舌,却想不到高扬这么聪明,直接一出来。就自己说出了身份,这样倒省了他不少口水。
嗯……这个徒儿不错!
“谢师父。”高扬恭敬的回了一句,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他怎么可能是您徒弟呢?”高朋成看着高扬,差点眼睛都掉下来,愣愣的问了一句。
“从现在开始,他是高家的少主。”高老太爷没看高朋成一眼,对着站在院里的众多阴阳师,淡漠而又充满威严的道了一句。
“少主?!”高朋成和高世轩更惊了。
这个身份……
“我反对!”不等阴阳师们喊出高扬的名字,高朋成就大声的反驳了出来。
不只如此,他还挥了挥衣袖。加强自己的语气。
本来想要拜见新少主的阴阳师们,听到他的话,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着,不知所措。
高朋成的确有反对的本钱的。且不说他是高老太爷的亲侄,就他掌管高家上上下下事情的身份,也可能阻挠这件事。
在高家,近几年来,有哪一件大事不是经过他手处理的?这高老太爷封少主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先跟他商量?就这样胡乱决定了?
听到他的话。高老太爷什么也没说,把眼睛又闭合了起来,回复了以往那淡漠的态度。
高扬瞟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有了定夺。他曾让杨尚花带话给高老太爷,让他不要插手自己和高朋成之间的事,如今高老太爷这态度,正中自己的下怀。
“朋成长老,请说出反对的理由。”他转头看向高朋成,微笑着说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成为我高家的少主?我高家向来上上下下都是阴阳师,没有别的人,你凭空出来要当少主,让我们高家兄弟怎么服气?”说着,他还指向院里的那些阴阳师,煸动着他们的情绪。
在这里,有好几十人是他从安来带过来的,这些人可全是他的心腹,如今一听到他的话,就起哄起来,和着别的阴阳师窃窃私语,指着高扬,暗表不满。
“哦?不服气?”高扬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高老太爷人老被蒙了心智?连是不是人才都分不清,就胡乱让我成为他徒弟?还是……你怀疑高老太爷的本事,不能把我教成一个出色的阴阳师?又或者,你想让所有的兄弟们都知道,高老太爷说的话不算话,要你封我为少主,我才是少主?”
他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他每走一步,高朋成就往后退一步。这一顶顶大帽扣下来,让高朋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这些话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即便他身份再高,被高扬这么一说,他也受不住众人的闲言碎语。
果然,听到高扬的话,那些一直呆在高家的阴阳师们就各自私语了起来,想到平时朋成长老的所做所为,的确是有点要推高老太爷的意思。
“你胡说八道什么?”高朋成脸色一变再变,猛地吼了一句,道:“我对叔叔的忠心日月可鉴,这么多年来,高家哪一件事不是我在处理?你这么说,分明就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你不是我高家的人,凭什么挑拨我叔侄关系?”
高朋成也是动了真怒,被这么一个毛头小气得鼻孔冒烟,他还是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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