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花都逍遥 第 8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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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槽一米来宽,上面每隔两三步有一块石头,可以由人通过。

    这样的场景,让高扬想起了孙悟空的水帘洞。不知道这水帘洞后面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高扬走进拱洞,水从上面落下来,滴在他的头发和身上,像下雨一般。

    在他踏上第一块石面的时候,身后的石门自动的关了起来。在这里面倾听,刚才的那些说话声和谈笑声更加清晰,以高扬的耳力,仿佛就在耳边。

    高扬朝拱洞里走去,拱洞很浅,洞的两边有星星点点的东西在发着亮光,高扬看了一眼之后心底发寒,那竟然是无数的箭孔,孔里全是铮亮的箭头。

    看来这公输村也并不是一点防范都没有,如果有危险的话,这满墙的箭头就会射出来,把来范的人射成刺猬。

    高扬紧张了,如果他什么都没看到,他可以放心的朝前走,可是他看到了,心里就有了压力。

    在他的前面,三米之后拱洞就到了尽头,尽头之处有明亮的光线透出来,可这短短的三米距离,他却迟迟不敢迈步。

    地上的石头在变动,高扬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石头都是一个色的,暗青的石面色。现在只过了两秒,就变成了两个色,一黑一白,每隔一个石头,变一个色,十分奇怪。

    高扬愣了愣,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古卷上看到了那些阵法的讲解,其中似乎就有这个黑白阴阳扣的机关O五六让老子砍死他

    所谓黑白阴阳扣,就是只有一种颜色的石头是安全的石头,踩中其它的就会触动机关。

    高扬如今站在黑色的石头上,下脚有点艰难。事关他记得非常清楚,这种阴阳扣每隔一段路程会换色,安全的变成不安全的,不安全的变成安全的,除了设机关的人,其它人根本无法得知哪个扣是安全扣。

    高扬盯着面前的石头,计算着距离。

    他到拱洞尽头的位置是三米,如果直接跳过去的话,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他怕跳过去落脚的地方也有机关,到时就无法挽救了。

    他是来求人的,还是按人家的路数来吧!高扬如此想着。

    迈开脚步,他开始按古卷上记载的开始走动,这种扣他当初在安倍家走过,不过当时的没有这么复杂,相对这个来说要容易很多。

    他走了三步,分别隔一步踩在黑色石头上,机关没有反应。

    再换脚步,改踩在白色石头上,又走三步,停下,机关依然没有反应。

    高扬松了口气,按这个方法继续前进。

    三米距离并不远,走对路的话只需片刻便到。

    当高扬站在最后一颗石头上,踏出拱洞,面对着眼前的情景时,不由得呆了一呆。

    如果刚才在石门之外他以为这是一个石洞,里面最多住着几个人而已的话,那么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公输村,真的是一个村。

    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是一道阶梯,阶梯婉延向下,百来阶左右,直通下面。下面十来丈是一个池塘,池塘一面积水一面积土,中间弧形隔开,从高处看下去。是一个标准的太极八卦鱼。

    池塘大概一个蓝球场左右大,围着池塘是几条小道,小道直通村里。成无数条大街。

    高扬细数之下,八大街,八条巷。围巷建满了房舍,中间有一个中心祠堂。灰瓦白墙,檐翘阁宽,全是标准的古代建筑。不过墙面斑驳,有着厚重的岁月痕迹,看起来有种阵旧感。

    村在岩石之内,高扬却神奇的看到了蓝天白云,所有的一切和外界一模一样,如同置身一个旅游古镇,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高扬眨了眨眼睛。怔怔的看着。

    “卡!”正当他发呆之时,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机关移动的声音,心里一股不妙的感觉闪过,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觉得身一沉。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又是一个坑。

    这是高扬第二次掉坑了,让他有种无语的感觉。

    “哈哈。”高扬刚落下,头顶就传来一个笑声。

    高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左右,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坑口探出了头来,笑道:“终于落网了吧!”

    “你什么人?”高扬心里一惊。问道。

    莫不是麻杆瞎的人?特意在这里等自己的?

    “我是什么人?”男人眉头一皱,脸上突然现出凶恶的神情,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小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公输村?”

    他变脸之快,先前还是一张笑脸,转眼就变成了恶相。

    高扬心里一松:原来是公输村的人。

    见这男人手中捧着一个苹果笔记本电脑,正在盯着自己,他连忙拱手笑道:“在下高扬,来公输村有事相求。”

    “求你妹!”男人指着电脑屏幕道:“从你在石门外老就在观察你了,偷偷摸摸的,进门之后还懂得走阴阳扣,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说,你是哪个机关世家的后人,是不是来踩场的?”

    他说话像连珠炮一般,说到最后手一叉,更是凶恶了几分。

    高扬想不到自己早就在人家监视之中,见这男人拿着一个电脑,想必是外面装了监控器,自己没有发现,才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想不到这么古老的公输村居然也用先进设备,实在有点穿越的感觉。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机关世家的人,实不相瞒,在下是一名风水师。”高扬说道。

    现在在人家地盘上,他要沉住气,如非必要,绝不发生冲突。

    “风水师?”男人听到他的话愣了愣。

    说起来,风水和机关在某些方面是有巨大交集的,比如风水师摆阵,阵中都会设置机关,以增加风水阵的杀伤力。机关阵也配合先天八卦阴阳术数,才会显得更厉害。

    如果高扬是个风水师,那么会走阴阳扣这种低级机关,也就不出奇了。

    “我不相信!”男人想了想,道:“哪有你这么年轻的风水师?想骗我?没门!”

    说着,他手在电脑上一按,一张铁丝网就从坑口洒了下来,罩住了高扬,把他裹了起来。

    成为风水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般人像高扬这种年纪,能成为一个面相师就不错了,哪有这么年轻的风水师,男人很明显不信。

    高扬没有反抗,任由铁网把自己包裹,男人要带他去见村长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男人从上面提住铁网的尾端,像捞鱼一样把高扬提了上去,直接朝肩上一甩,就大步的迈下阶梯,朝村里走去。

    他的力气十分大,高扬被他扛在肩上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一般,十分轻巧。

    下了阶梯,男人大步的迈过池塘,走上进村的大道。

    “大牛,这是什么人?”道两边的住户看到男人扛着高扬,都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个奸细,我带他去见村长。”大牛嘿嘿一笑,大步的走着。

    一听奸细,那些人脸上都露出了防范的神情,从家里走了出来,跟在大牛后面对着高扬指指点点的。

    高扬从铁网上朝外看,只见这些人家的大门都大开着,里面依稀露出一些铁料机器和精细的工具。有的人在雕着东西,有的人在研究着精细的锁,有的人拿着细小的铁丝穿着不知名的扣儿,有的人一边看书一边研究着地面的坎儿。

    一路走过,家家户户都是做机关的,从他们的神情和言论,可以看得出是十分纯朴的村民。

    让高扬十分惊讶的是,在走过一个大房的时候,他看到那屋里竟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电脑,电脑上面的画面跳动着,显示的是整个公输村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里竟然有这么先进的监视仪器?高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路走来,他并没有看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这些人是把摄像头藏在哪的?

    随着大牛的走动,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多,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个个都在议论着高扬,猜着他是什么来路。

    高扬仔细的看着他们,见这些人的面相都十分纯朴,十足十的普通人面相,却不知为何,他们的中堂有着一股隐隐的黑青之色,头上的气象也污黑如夜,十分诡异。

    这感觉,分明就是阴气入体造成的。

    可是他刚才站在高处打量过这处村,分明就是一个风水宝地,应当人杰地灵才对,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从这些人的行动上来看,略显迟缓和呆滞,除了大牛之外,其它的人都显出一股病态,分明就是长年累积下来造成的,怎么会这样?

    高扬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打量周边的情况,暗中把村了的地形记了下来。

    大牛的步伐很快,不多久就走到了村中一个大的四合院里。

    院分三进,第一进是个祠堂一样的建筑,里面供有石像,高扬看了一眼,这石像非佛非神,不是观音也不是如来,只是一个儒生,以输村的历史来推断,这应该就是公输班的金身了。

    院的二进是个会堂,一共有五六个厢房,房中设有桌椅茶具,想必平时开会讨论就在这个地方。

    经过会堂,第三进才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大牛带着一大群人里冲进院里,把高扬从背上扔下来,朝着正对面的一间大屋喊道:“村长,抓到了一个奸细。”

    他声音宏亮,就像打雷。

    高扬扯开身上的铁网,朝着周围扫了一眼,好家伙,就这么走一通,竟然引了好几百人,个个都在指着自己,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依稀之中,他听到许多乱七八糟的声音:“喂,你说这小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这么花,难看死了。”

    “嘘,别说,他是奸细,说不定是司马家来的人。”

    “不会吧?司马家上次来还没吃够亏?还敢来?”

    “……”

    “……”

    声音沸沸扬扬,像菜市场似的。

    “谁是司马家的奸细?娘的,让老砍死他!”正当众人议论之时,一个如雷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人群之中一只手抓着把西瓜刀冲了出来。一边冲一边喊着:“让开,让老砍死他,娘的,把老媳妇赔给老……”

    随着声音,人群中冲出来个瘦弱的汉,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睛圆睁,牙齿突出,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直逼高扬而去。

    高扬眼见这汉不分青红皂白的朝自己砍来,眉头一皱,当下一个侧身闪开,伸手如扣,抓住了他的手腕,喝了声:“撒手!”

    只听“咯嚓”一声,汉的手瞬间错位,刀掉在了地上。

    “哎哟喂!”汉痛叫了一声,脸揪成了一团。

    O五七谁是奸细?

    “果然是奸细!”众人看到高扬动手打人,突然喊了一声。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做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也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摸出来一些小形手枪,朝着高扬开枪打了过去。

    弹乱飞,像雨点一样射向高扬。

    高扬心里一惊,往侧疾跑几步,见廊边一个石柱,抱着倒吊了上去。

    弹从他脚下穿过,石柱上面是房檐,高扬吊住房檐,翻身想上房顶!

    这些人个个身上都带了枪,真是出人意料。

    “呀哈,在这地方还当自己家呢?活蹦乱跳的。”大牛在下面叫了一声,走到房门边,从门上拉过一条细线,用力拉了一下。

    高扬正要跳上房檐,突然听见刀片相交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张挂满刀片的铁网当头朝自己罩了下来。

    眉头一皱,他无奈之下侧身逃开,身在空中不停,吊着头下脚上,双手拉住那铁网的边缘,趁着铁网势头一过,用力一扯,硬生生的把铁网扯了下来。

    下面的人朝着他的地方跑了过来,举起手又朝着他开枪,弹乱飞,高扬一怒,随手将手中的铁网朝下面的人丢了下去。

    铁网上的刀片“咣啷”作响,朝着众人兜头罩下。

    众人毫不惊慌,伸出手朝着刀片迎了上去,活脱脱一个空手入白刃,架着那些刀片把铁网扯向了地上。

    高扬想不到他们这么厉害,凝神一看。只见他们手上带着一幅透明的丝质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刀枪不入。

    避过铁网,众人再度朝高扬开枪。

    高扬身一转,借着石柱遮挡,继续往旁边躲闪。

    “还有点本事!”大牛叫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从门上再度拉了一条线,随手一扯,那石柱上突然发出一声“卡!”的声音。

    高扬挨在石柱边上。听到“卡”声突觉不妙,慌忙想要闪开,却已经来不及。石柱上突然伸出两道铁箍,呈半圆把他的身抱了进去。

    这铁箍十分厚,高扬只觉得腰上一紧,仿佛被铁人挤压一般,身顿时降了下来。

    同时,大牛再度拉了一下机关。

    高扬脚下的砖突然移开,落出一个深洞,把他的身带了下去。

    “砰!”高扬掉进洞里。

    洞有十几米深,从下面往上望,就像处身一口深井里一般。高扬身上还被铁箍箍着。手动弹不得,只剰下脚能站起来。

    洞口的人全部聚集了过来,从上至下俯视着高扬,手中的枪齐齐的朝他瞄准。

    “奶奶的,在老的地盘还敢兴风作浪。”大牛分开人群。一手叉腰,一脚踏在洞口,指着下面的高扬道:“你真是不知死活,这村里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机关,老要是愿意,直接用房压死你都可以。还敢乱来。”

    “杀了他,他一定是司马家的人,上次司马家的人来袭我们村,害我们死了一百多人,他们一定还不甘心,怪我们杀了他们家主,这小一定是司马派来摸底的奸细。”人群中一个大妈一手拿着一把葱,一手拿着微型手枪,指着高扬说道。

    “对,杀了他!”众人听到拿葱大妈的话纷纷同意,怂恿着就想开枪。

    “够了!”突然,一声暴喝从洞底传了上来,声音十分威严,隐隐带着一股龙啸之音。

    众人一愣,纷纷探头下望。

    只见高扬直直的站在洞底,仰头望着,一双眼睛冷然有神,身上不自然的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和刚才那人畜无害的样大不相同。

    高扬表情冷漠,暗想再这样闹下去也无法善了了,这些人先入为主,很明显对那所谓的什么司马家十分仇恨,如果自己一再被他们误会的话,真的会被他们弄死也不一定。

    当下运足了真气,一声暴喝传出,直如夏雷滚滚,威势逼人,让人不敢动弹。

    “什么事?”正在众人惊讶之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声音之后还咳嗽了两声。

    话落,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黑色中山装,留着一抹胡,带着圆框眼镜的老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老人十分瘦弱,脸深深的凹下去,背鞠楼着,手从衣袖里露出来,只有一层皮包骨头。

    “村长!”

    众人看到老人,纷纷让开,恭敬的叫了一句。

    此人正是公输村的村长公输严。

    公输严近年患病,长咳不止,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壮汉,竟然在这咳症之下引得茶不思饭不想,晚晚惊梦,苦不堪言。就那么短短的几年时间,就从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变成了如今这苍老模样。

    公输严虽然瘦弱,身上却自有一股威严,走向洞口,众人禁若寒蝉,不敢言语半句,与刚才那菜市场般的情景完全不同。

    公输严看了众人一眼,捂嘴咳嗽了两声,才低头朝洞中看去。

    当他看到洞中高扬晶亮的眼神时,突然愣了一愣,问:“你是谁?”

    话落,又咳了两声。

    “在下高扬!”高扬皱眉看着公输严,道了一句。

    在公输严的脸上,他看到了和村民们一样的青黑之气,只不过公输严脸上的气色比其它人深上许多。嘴唇泛白,眼神无力,分明就是重病的情况。

    高扬疑惑了,这么好的一个村,为何会个个都染上了阴气?

    最令他奇怪的是,进村这么久,他一点阴气都没感应到,那这么重的阴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姓高?”众人听到高扬的话退了一步。

    “不是司马家的人啊!”

    “是啊,刚才是谁说是司马家的人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指着一个拿铁锤的木匠道:“刘二狗,是不是你说的?”

    “什么我说的?”刘二狗一惊,指着旁边一人道:“分别是公鸡陈说的。”

    “不是不是……”公鸡陈摇手,指着对面一人道:“是公输强说的……”

    公输一听缩了缩脖,慌忙摇头否认,指向了别人……

    如此指来指去,指到最后,大家都忘了最先是谁说的了。

    “好了!”公输严见众人乱成了一团,皱眉喝了一句,可还没喝完,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他的咳嗽声十分大,胸口猛烈的起伏着,手捂着嘴,背高高的弓着,十分难受的模样。

    高扬见到他的模样,眼神一闪,脸上疑惑的神色更重。

    “先把人放出来再说。”好不容易咳完,公输严抚了抚胸口,对着众人说了一句。

    “放出来?”大牛一惊,走到公输严面前道:“严叔,你不知道这小身手十分好,我看哪,就算不是司马家的人,也是其它地方来的探,肯定没什么好事。”

    大牛从高扬一进石门就一直注意他,总觉得他偷偷摸摸的,心里早已先入为主,怎么都不肯放过高扬。

    “混账!”听到他的话公输严骂了一句,看着众人道:“他只有一个人,身手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几百人围一个人打,你们真是把公输村的脸都丢光了,不就是和司马家大战了一次吗?有必要这么风声鹤唳的……咳……咳咳……”

    公输严骂得十分大声,骂完之后,又是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一次咳得十分厉害,身颤着,连脸色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众人听到他的话十分惭愧,要知道,以前的公输村可是一团和气,外来人到这里,都是当做贵宾接待的,如今闹成这样,都怪司马家族。

    “严叔,小心身体。”大牛见公输严咳得厉害,慌忙上前去扶住他,帮着他顺了顺背。

    公输严朝着他摇了摇头,转身颤颤微微的朝屋内走去。

    “放人,放人……”大牛一边扶着公输严走,一边回头朝着众人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众人听到他的话互看了一眼,纷纷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高扬放了出来。

    ……

    放出高扬之后,所有人站在院里,朝着屋内伸着脖看着。

    屋内,高扬和大牛站在一边,公输严坐在椅上端起一杯茶静静的喝着。

    高扬扫眼看了一下,这屋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桌之外,就是几把木椅,正中的地方摆着一个高柜,柜上摆着一些书。在左手边有一道门,门内依稀露出衣柜之内的家具,可见便是公输严的卧室了。

    想不到闻名于世的公输村的村长家里居然这么简陋,高扬心里闪过了一抹奇怪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公输严用了很长时间抚平气息,朝着高扬淡淡的问了一句。

    “在下高扬,是一名风水师!”高扬道。

    “风水师?”公输严微微抬起了头,眼神一闪,问道:“从哪里来?”

    大牛听到高扬的话突然也皱起了眉头,他先前听到高扬说自己是风水师还没怎么注意,如今再听他说了几次,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名字……好像十分耳熟的样。

    “华海!”高扬老实回答。

    “华海……”公输严眼睛一亮,突然有点颤抖,道:“你可认识公输明?”

    “公输明?”高扬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什么,心中隐隐的闪过了一抹不妙的感觉:公输村,公输严,公输明,莫非……

    O五八你别碰他

    “啊!我想起来了!”正在这时,大牛突然一拍大腿,指着高扬道:“李瞎子是不是跟你混的?”

    高扬心中一颤,自然知道他说的李瞎子便是李炳先,如今看他的表情,更加肯定的自己心中的想法。

    公输明就是公输村的人!

    “前阵子李瞎子带一个小毛孩来这里找明哥,说要带明哥去西藏开墓,我记得那小毛孩说过他的少主什么的是叫高扬。”大牛抓了抓脑袋,道:“他说的高扬是不是你?”

    大牛口中的小毛孩,自然是林风了。

    “正是!”高扬叹了一声,低头说道。

    这果然就是宿命,自己把公输明带进墓,公输明死了,他本以为事情就完了,谁知道冥冥中自己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该来的始终会来,怎么逃也逃不掉。经过了这么多个月,高扬学会了面对。

    “明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公输严听到高扬的话站了起来,颤抖着手说道。

    “明儿?”高扬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动了一下,莫非公输明是公输严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自己这趟不容易了。

    “严叔!”高扬学着大牛喊了一句,低下了头,轻声道:“明哥他……在墓中不幸遇难了。”

    他说得悲凉,想起公输明开朗的性格,心中不由觉得有点怅然。

    他想不到事情过了这么久公输家的人还不知道公输明已经死了,看来麻杆瞎子并没有把消息散发出来。

    严格的来说。他这算是报丧,理应跪在地上说话,但他堂堂高家少主,这么跪下去他实在做不出来,只能低头以代跪拜。

    “什么?你说明哥他……”大牛一听大怒,指着高扬想要开骂。

    “砰!”却在这时,一声响动从他们的旁边传来。转头一看,原来是公输严听到这噩耗受不住眼睛一闭,朝地上倒了下去。

    他的身子撞倒椅子。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严叔!”高扬和大牛同时惊叫了一句,朝着公输严跑了过去。

    外面围观的村民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只是看到三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公输严就倒了下去。不由心中一惊,纷纷围了上来。

    “滚开!你别碰他!”大牛抱住公输严,朝着高扬吼了一句。

    他声十分大,眼睛通红,隐隐有泪光显现,高扬看到一愣,忘了反应。

    众人不明白好端端的大牛为什么要朝高扬发脾气,不过见公输严倒在地上,也不便问什么,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起来。朝房里面的床上放了下去。

    “快去叫雷叔过来。”安置好公输严之后,大牛朝着众人喊了一句。

    雷叔是他们村子里的医生,医术十分高超,村里的病人一向是他治理的。

    听到他的话,人群中一个小孩崩了出来。撒开腿快速的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二狗子,快,村长爷爷又犯病了。”

    这么一招呼,院子里几个小孩呼拥着跑了出来,一群小孩叫着一路朝外面跑了出去。

    高扬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明白大牛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堂堂的大男子汉,竟然流下了泪,让他心中十分震撼。

    公输雷很快被小孩子叫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大步的走进屋里,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把门关了起来。

    众人站在院子里谁也没走,脸上纷纷露出忐忑的神情,担心的看着房门。

    公输严以前也会经常犯病,可从来没像这次这么厉害过,像这种直接昏倒的情况让人十分揪心。

    只有大牛一个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公输严犯病,不过他并没有对众人说,只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高扬,像要杀人一般。

    高扬默默的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忏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刚才经过公输严的房门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十发猛烈的阴气,阴气之强让人震撼。就在公输严倒下去的瞬间散发出来,猛如潮水。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可是如今公输严的情况这么危急,有谁会告诉他答案呢?

    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大牛。

    从大牛的动作和神情来看,他应该是这里最了解公输严和最关心公输严的人,如果要找人问的话,只有他最适合。

    他抬起脚,朝大牛走了过去。

    谁知道他还没走两步,大牛就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着朝一旁的长廊拖了过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在众人面前走过,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

    有八卦的人想要跟上来,结果被大牛手一指,喝了句:“谁也别跟上来!”便止在了原地。

    走到长廊深处,大牛左右看了一眼无人之后,才把高扬放了开来。

    高扬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反抗什么,他从大牛的眼中看到十分深的情意,那种情意像火焰在燃烧,通红通红的。他想大牛和公输明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要不然大牛不会这么激动。

    整理了一下衣领,高扬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在等着大牛发问,他知道大牛拉他来一定有问题要问。

    “娘的!”大牛在长廊里走动了几步,突然握拳朝着一根柱子上砸了下去。

    柱子被他砸出一个凹陷,木屑从里面洒落出来,同时,他的手上也流出了血。

    “老子真他娘的想杀了你!”砸完木柱之后,大牛看着高扬,恨声道:“可是我出来之前,雷叔交待我一定要把你留着。”

    “雷叔?”高扬挑了挑眉,就是那个医生?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

    “你告诉我,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哥好端端的会没了?”大牛对着高扬吼道。

    公输明盗墓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不是遇到极其凶险的事,绝不可能没命。

    “他不是好端端的没了。”高扬平静的回了一句,眼神一凛,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

    “被谁?”大牛睁大眼睛问道。

    他的头快要顶上高扬的头,手紧紧的抓着高扬的肩膀,表情十分紧张。

    “王承先!”高扬道。

    当初公输明已经上了绳子,如果不是麻杆瞎子把他拉下来的话,他不会死。

    “王承先……”大牛喃喃的道了一句,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

    从他的表情,高扬猜到他是知道王承先的,机关术和风水术有着密集的交流,王承先名贯中西,大牛不可能不知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牛眼中的红色消褪了一些,人稍微冷静了一点。

    高扬抿了抿唇,把在文成公主墓的事情对大牛详细的说了一番。

    在说到麻杆瞎子向自己坦白高全恩的事情时,他忽略掉了,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便是现在的他,还是无法宽和的面对。

    “我就说明哥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大牛捏了捏拳头,咬牙道:“该死的王承先,我公输村与你势不两立。”

    高扬看着大牛,本来觉得他脾气莽撞,十分讨厌,如今一看,却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汉子对公输明两父子这么深情?

    “大牛!”高扬叫了一句。

    “什么事?”大牛正沉浸在对麻杆瞎子的憎恨中,听到高扬叫自己,扭头朝他大吼了一句。

    高扬想不到大牛情绪激动成这样,叹了口气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我们现在应该要在乎活着的人,不是吗?”

    “什么意思?”大牛抹了把脸,看着高扬问道。

    “我、可、以、救、严、叔!”高扬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说什么?”大牛一怔,然后突然欣喜的抓着高扬肩膀,摇晃道:“你真的可以救严叔?”

    真是人如其名,大牛的行为真的跟只牛一模一样,那么粗鲁。

    不过高扬并不介意,相比较之下,他反而很喜欢这种性格,这种性格的人至少没什么心机。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道:“不过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大牛问。

    “严叔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扬道。

    “什么时候开始……”大牛思考了一下,动着手指,计算着:“大概七八年前吧!”

    “嗯!”高扬点了点头:“七八年前,村中可有什么人来过?”

    “这个……”大牛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我们村在未和司马家发生大战之前,经常有人前来寻找我们帮忙。我们一向是来者不拒,本着与人方便的原则,只要是客,都热情的接待。你非要问我什么人来过,我真是记不得。”

    公输村以前十分热闹,不过也只是业界的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位置,一般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高扬这么问,实在让人难以回答。

    高扬沉思了一下,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风水师来过?”

    “风水师?”大牛皱着眉头回想着,道:“风水师来过的有不少,我们机关术经常结合风水术运用,在以前,每年都会有几十个风水师前来。”

    说完,他看着高扬不耐烦的道:“你问这些究竟要干嘛啊?”

    O五九野心

    “这个十分重要!”高扬看着大牛道:“我怀疑有风水师在严叔的房里动了手脚。”

    风水师害人不用刀,有时悄悄的做了动作,当事人也不知晓,这就是风水师的可怕之处。

    “你说什么?”大牛大惊失色:“有人要害严叔?”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

    如果刚才他的感觉没错的话,公输严的房里有东西。

    “不可能,严叔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得罪人,不可能会有人要害他。”大牛喃喃的说道。

    “究竟是不是,到他房里一探便知了。”高扬也不强硬的要他相信自己,一切以事实来说话。

    他相信,只要把公输严的问题解决了,那么自己的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现在不行,雷叔在给严叔治病。”大牛道。

    高扬点了点头,这种事也不急在一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雷叔的医术怎么样?”

    他对雷叔让大牛不要动自己那句话十分好奇,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刚才匆匆一瞥也来不及细看,如今一回想,连他的面貌都没记清楚。

    “雷叔是当今世上医术最高超的人。”一说到雷叔,大牛消沉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光芒,崇拜的道:“只要他有自己的药箱,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只要没死透气,他都可以从阎王手上抢回来。你知道刘全国吗?”

    说到最后,大牛突然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不知道!”高扬摇头。他并未听过这个人物。

    “就是医术协会的会长,军医部的部长!”大牛道:“他是雷叔的徒弟,你说雷叔牛不牛?”

    高扬“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话,这个雷叔真的牛。

    军医部部长的师父,能不牛嘛?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高扬转头一看。是刚才跑出去叫雷叔来看病的那个小孩!

    “牛叔,雷爷爷让你带这个哥哥过去。”小孩跑到两人面前指着高扬说了一句。

    “知道了。”大牛朝着小孩挥了挥手。

    小孩天真的笑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雷叔找你。我们走吧!”大牛看着小孩跑远,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嗯!”高扬点了点头,当先朝屋的位置走去,他也很想见见这个雷叔。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这么另眼相待?

    两人很快走到屋前,此时村民已经全部散去,也许是雷叔吩咐的,他们不敢再在这里耽搁。

    还未走进屋,高扬和大牛就在院里看到了雷叔。

    他穿着一件月白的旧式西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理着平头。正背对着高扬负手看着房顶,高扬看不清他的面容。

    “雷叔!”大牛走过去叫了一句。

    “嗯!”雷叔转过了头来看向两人,朝大牛道:“严叔已经醒了,你进去照顾他,我有点话要跟这位小兄弟说。”

    大牛看了高扬一眼。又看了看雷叔,最后“哦”了一声,乖乖的朝屋里面走了进去。

    院里只剰下高扬和雷叔两人,周围变得很安静,院的树上有着清脆的鸟叫声。

    高扬朝雷叔看去,只见他方形脸。脸盘圆润,眉顺而聚,面堂之上有着红润之色,虽然和公输严一样是五十多岁的人,却看起来精气神十足,和村里其它人脸上的气色完全不一样。

    高扬皱了皱眉,不知道这雷叔究竟是什么奇人,竟然会不受这阴气影响?

    “雷叔!”做为晚辈,他先打了个招呼。

    “你好!”公输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十分儒雅的冲着高扬点了点头。

    “不知道雷叔找我有什么事?”高扬很喜欢他的态度,有点教书老师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公输雷并不急于回答高扬的问题,反问道。

    高扬一愣,见他脸上表情淡然,并不急躁,不由有点汗颜,谦逊的道了一句:“在下高扬!”

    做为一名风水师,经历了这么事情,脾气都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确有点羞人。如今一看这公输雷的气度,温文儒雅,一幅大将风范,自己实在遥不可及。

    “听说高先生是风水师?”公输雷负手问道。

    “嗯!”高扬点了点头,在承认自己是风水师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昂首挺胸的。

    “高先生来公输村,可是有事相求?”公输雷始终不聊公输严的病情,只是问着高扬一些其它的事情,让高扬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但他不能急,面对公输雷这样的人,越急越得不到答案。

    “是的!”高扬点了点头,道:“我来公输村,的确是有事相求。”

    “很好!”公输雷微微的笑了一下,道:“天下无不求人之事,你既有事相求,便为公输村做一件事如何?”

    他始终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说话十分缓慢,好像在教书一样。

    高扬眼神一沉,暗道了一句:来了!

    这些所谓的隐世高人,总喜欢故弄些玄虚,明明是有事求自己,却搞得像别人要求他一样。这种主动和被动的感觉,他们真是掌握得非常好。

    不过公输雷这是多此一举,高扬早在心中决定要救公输严和这村的人,又何需他说呢?

    既然他说了,高扬倒想起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问道:“雷叔为何觉得我有本事承担你说的事情呢?”

    “你有!”公输雷不等他说完,就肯定的道了一句。

    说完之后,他的眼光变得迷离了起来,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背着双手呢喃的道:“因为你的身上有跟他一样的东西。”

    “他?”高扬皱了皱眉:他是谁?

    “王承先!”公输雷道:“八年前,王承先想要摆一个机关大阵,与风水相结合,便来找老严,让老严为他出谋划策。老严答应了他的请求,帮他摆出了机关大阵,结果在走的时候,王承先却在老严的房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轻,和周围的环境溶在一起,有一种朦胧的感觉。

    高扬的心中十分震撼,他想不到要害公输严的人是麻杆瞎。

    以麻杆瞎的本事,要害公输严是轻而易举的事,直接让他死都可以,为什么还要耍这种手段,慢慢的折磨他呢?

    突然,他想到了公输明,想到了公输明和自己在墓中的一切。

    他的心中突然一亮,瞬间明白了麻杆瞎要干什么。

    其实麻杆瞎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害公输仇,而是要害自己,他先让李炳先把公输明找去墓中,又把公输明害死,便是要让自己背上害人之名,与公输村的人成为仇家。

    等自己来到这公输村的时候,公输严的病刚好复发,让公输村的人以为是自己带来公输明的噩耗,成为公输村的公敌。

    他早在八年前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他早知道自己要来公输村,竟设计了这么高超的连环杀人计。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应该不用一两天,麻杆瞎的人就要来到这里为自己收尸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虽然按照他设计的发生,结局却不一样。

    他没有算到公输雷,公输雷在公输村的地位十分高,在大牛还没有把事情公之于众之前,他就对大牛交待了事情要保密,才保住了现在的自己。

    如此一想,这公输雷的远见,也非同一般啊!

    “麻杆瞎在严叔房里留下的是什么东西?”高扬问道。

    “这要你去发觉,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救老严了。”公输雷道。

    高扬沉默,思绪有种混乱的感觉,本以为已经离麻杆瞎很远了,想不到又扯在了一起。

    他为什么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呢?难道就因为高全恩害了他?他要找自己这个后人来报仇?

    还是……因为文成公主的舍利?

    “雷叔,你说我身上有和麻杆瞎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高扬抬头问道。

    公输雷顿了一顿,迟疑了一下才抬头望天,轻吐道:“野心!”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高扬心中巨震。

    麻杆瞎有野心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自己也有吗?他从来没想过。

    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成为顶尖的大风不师,学会逆天改命之术……这算不算是野心?

    野心和目标只是一线之差,如果照这样算的话,自己真的有!

    高扬的心动了动,仿佛那个在夜里听雨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向了外面一般,在他的心里,突然大雨倾盆。

    是的!

    自己一直有野心!虽然总是用报仇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被公输雷一提点,他终于**裸的把它摆了出来。

    “雷叔,谢谢你,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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