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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随便在书上看来的,哪里是什么高人门下?”高扬谦虚的笑了笑,并没有告诉他真话。
事实上,他在任何场合都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份。
“你不愿说也罢。”公输雷见他不说也不强求,依然淡定,说道:“在你们风水一行,有句话叫因果循环,可对?”
“对!”高扬点头。
“那你能否告诉我,我公输村这么多年的劫难,是种的什么因,才得的这个果?”公输雷停下脚步,看着高扬,眼神突然变得专注。
高扬心中一动,暗想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说出来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样单独把自己叫出来说呢?
“我的〖答〗案需要你来回答。”他也停下脚步,看着公输雷表情认真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输雷给自己的感觉十分奇怪,仿佛他知道许多事,但却一直在摸自己的〖答〗案,仿佛他的那些事要自己回答了才能说一般。
他是不会给人这样机会的,一直以来,从来只有他摸别人的心思,别人谁也别想看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公输雷被高扬的眼神震住,脸色一沉,说道。
“很多。”高扬道:“不知雷叔能否一一回答?”
公输雷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你问。”
“八年前……”高扬眼睛一眯,问道:“严叔有没有出过村子?”
从公输雷的行为上他猜测,麻杆瞎子这样对公输村也许不光是为了自己,说不定还有其它原因。
“八年前……”公输雷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有!”
“和谁?”高扬问。
“王承先!”公输雷叹了口气,说道。
高扬愣住了,想不到八年前公输严和王承先出过村子,那这中间的事情就复杂了很多,这么说的话……麻杆瞎子这么做真的是另有原因。
“唉!”公输雷见他发愣,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但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和王承先不一样的气息。既然你救了老严,那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高扬眼神一闪,轻微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公输雷叹了口气,负手背后,似乎在回忆一般,说道:“八年前,王承先来村里找老严出村帮他设置机关。老严初始的时候对他十分客气,将他引进屋里说话,可不知说了什么,老严突然十分愤怒的把他赶出了门。王承先被赶出门,并不气馁,日日站在门前徘徊,挥之不去。”
说到这里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严拒绝别人的请求。从公输村建村以来,我们的宗旨就是与人方便,不管别人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我们不参与尘世争斗,建村之初便对外界声明我们只做机关,世间的一切恩怨与我们无关。外界之人一向知道我们的规距,也从不向任何人提起我们。
可是我不明白老严为什么会拒绝王承先,这个问题老严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令我惊讶的是,在三天之后,老严又答应了王承先的请求,和他一起出了村子。在外经历了一个月之后,他和王承先一起回了村子,后来王承先走后,他就一直犯病,直到如今……”
他说得十分详细,高扬安静的听着,细心的分析里面的有用资料。
“这么说……严叔最后还是帮王承先设置了机关?”高扬皱眉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老严并没有告诉我。”公输雷说道。
高扬愣了愣,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公输严竟连感情这么要好的公输雷也不肯说?
听公输雷这么说来,似乎麻杆瞎子埋尸婴主要是因为公输严当时拒绝他造成的?
可是,麻杆瞎子是怎么把尸婴埋进屋子的呢?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公输严一点都没发现么?
“麻杆瞎子在的时候,严叔有没有离开过屋子?”高扬朝公输雷问道。
“这个……”公输雷低头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有的,在带王承先回来之后,老严和我一起出村去办了些事情,当时王承先并没有走,就住在老严屋里。”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惊讶道:“你的意思,那个尸婴他就是当时埋进去的?”
“应该是了!”高扬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麻杆瞎子和公输严出村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公输严也许做了什么让麻杆瞎子很不爽的事情,所以麻杆瞎子才想着灭口。
当时麻杆瞎子肯定算到了自己今日会来公输村,所以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设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局,让自己和公输严同时死在他的手上。
那么,麻杆瞎子找公输严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公输雷回答不了他,看来只有等公输严好一些再问公输严了。
“对了,雷叔。”高扬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问道:“我初进村子的时候,见人人脸上都有被阴气侵体的现象,为何你一点事都没有呢?”
还有启尸婴的时候,那么重的阴气竟然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个……”公输雷笑了一下,问道:“医术你懂吗?”
“不懂。”高扬摇头道。
难道这个跟医术有关系?
“呵呵。”公输雷点了点头,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什么秘密?”高扬好奇的问道。
O六五大牛的秘密
“我除了听觉之外,其它什么感觉都没有。”公输雷神秘的说道。
“什么?”高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感觉也没有?嗅觉呢?触觉呢……
“几年前,我遇到一个重症病人,需要强烈的听觉听着脉博的微动才可以治好,于是为了让自己的听觉增强,我用银针封死了全身的经脉,如今的我,除了听觉神乎其技之外,其它的感觉都没有了。”公输雷道。
高扬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难怪阴气浸不进他的体内,试问,经脉都封了,阴气从何处进呢?这个方法?不会死?
这是什么医术强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封了全身经脉还可以活得好好的?这个公输雷的医术真是不可小觑。
“高大师,你确定王承先的人是近几天就会来吗?”说完自己的事,公输雷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雷叔,叫我小高就行了。”高扬突然觉得让一个医术先辈叫自己大师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连忙伸手制止。
对于一般人怎么称呼自己都无所谓,可对于公输雷这种牺牲自己为救别人的前辈,他打心眼里尊敬,这个称呼就别扭了。
“呵呵。”公输雷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叫了句:“小高!”
高扬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小高,你看我这公输村的机关术,能否抵得住王承先的人?”公输雷看着头顶,有点担心的问道。
高扬想了想。脸上露出慎重的表情,道:“风水师杀人不用刀,这机关术只是起一个预防的作用,真正的结果,还要看他们怎么做。”
他的眼神十分凌厉,依稀之中透着严肃。
风水师要害人不会明刀明枪,只会暗中使坏。这才是让人头疼的。
如今的他们十分被动,只能看对方出什么棋,再来见招拆招了。
公输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高扬说得没错,像王承先这样的人。就算事先预防了,也没有什么用。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走回了公输严的屋子。
尸婴已经被焚毁,公输严也被大牛等人搬回了房间,房间的土填了回去,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除掉了尸婴之后,公输村的风水又回到了原样,山清水明,灵气聚集,人杰地灵。好一个风水宝地。
公输严的病好得十分快,没有阴气的压制,立马就不咳嗽了,当晚气就顺了下来,第二天脸色好转。印堂的乌黑之气消散,已经可以坐在床头和众人说笑了。
“小高,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来的话,我这病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打发走所有来慰问的人,已经到了晚上。房里只留下了高扬。公输严靠在床头对着高扬诚挚的道了一句。
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皱纹,眼里全是朴素纯净的感情,让人忍不住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应该的!”高扬觉得他的眼神十分温暖,让自己突然想起了西藏的那个喇嘛,心里顿时升出了一股亲切感。
难怪喇嘛会让自己来找他,原来冥冥中早有天意。
其实自己这次是来求人帮忙的,想不到最后却反了过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来公输村有什么事呢?”道过谢后,公输严对高扬笑着问了一句。
自己还没提对方就提了出来,这让高扬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布袋中摸出静心铃递给公输严,笑道:“其实这次我是为它而来的。”
公输严接过静心铃,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惊讶的叫了出来:“这是……锁魂盒?”
他的表情十分惊惶,眼神十分激动,手微微的颤抖着。
高扬想不到他这么吃惊,当下点了点头道:“是的!”
果然是本家的东西,对方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先祖留下来的东西啊!”公输严盯着静心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十分专注。
“先祖?”高扬心中一动,公输家的先祖就是公输班,难道这个盒子居然是出自公输班之手?
哇,那不是算国宝了?
那日本的那些狗日的抢过去岂不就是抢夺国宝?他大爷的,幸好自己运气好给偷了回来,要不然他们还留在自己国家,以为是他小日本的国宝呢。果然一切事情都有因果,该是哪里的终究还会回到哪里。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宝贝?”公输严盯着静心铃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朝高扬问了一句。
“一个偶然机会下得到的。”高扬不愿多说,随意扯了一句。
公输严见他不肯说,也不强求,点了点头,低头又朝静心铃看去。
“严叔,实不相瞒,这盒子我进去过。”高扬说道。
“你进去过?”公输严心里又是一惊,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扬:“这锁魂盒里锁万魂,里面凶险无比,你居然进去过?而且……那里空间那么小?”
他只醉心机关,虽然对风水一脉十分熟悉,可毕竟涉猎不深,对于意识之类的东西并不了解,听高扬这么一说,简直无法相信。
高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种情况,只好随意的点了点头,把里面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迫切的问道:“严叔,里面的机关能破吗?我怎么才可以进到二层?”
“这个……”公输严盯着静心铃,仔细的看了看,才道:“我需要找老雷来研究一下,先祖亲手制造的东西玄妙无比,我们虽然精通此道,可历经千年,其中的许多东西已经消失,要想破开它,还需要好好了解一下才行。你这东西……方便放在我这里吗?”
他看着静心铃一直十分激动,迫切的想要研究一番,以便领悟先祖的精髓。这一抬头,看向高扬的眼神全是期盼。
高扬无法拒绝他的眼神,沉默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严格来说这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东西,别人要研究也属正常,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公输严很快把公输雷和大牛找了过来,当公输雷看到静心铃时,也和公输严一样狠狠的惊了一把,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
为了让两人静心研究,高扬和大牛退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门内灯火通明,门外月光皎洁。
高扬和大牛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月光,听着周围虫鸣的声音,十分宁静。
“大牛!”寂静之中,高扬叫了大牛一句。
“什么事?”大牛问道。
“你和严叔是什么关系?”对于大牛和公输严的关系高扬一直很好奇,如今一有机会,他赶紧问了出来。
“这个……”大牛迟疑了一下,突然指着屋外道:“你看,这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公输家的后代,只有我,是个外来人。”
“你是外来人?”高扬惊讶的看向他,想不到他不是公输村的人,看他这么尽心尽力的为公输村做事,他还以为他就是公输家的后代。
“没错。”大牛点了点头,道:“我是个孤儿,父母很早就死了,从小没人管我,我肚子饿了只能在街上捡东西吃。披着别人扔在垃圾堆里的破毯子,走街窜巷的要饭,是我儿时唯一的回忆。有一年下大雪,天很冷,垃圾堆里捡不到东西吃,我只好缩在角落里发抖。”
说到这里,大牛的眼里慢慢的闪出了晶莹的泪花,想着当时的情景身子还忍不住发抖。
高扬静静的听他说着,想不到他性格这么大大咧咧竟有这样的过往,心里不由酸酸的。
大牛吸了口气,仰头望天,继续道:“因为太冷太饿,我受不了,就去一家饭管抢面吃,结果被店里的人推到街上狂揍了一顿。天上一直在下雪,我被揍得爬不起来,只能缩在雪地里打颤。这时……我遇到了严叔。”
说到这里大牛笑了笑,道:“严叔提着个木箱带着明哥,把我捡回了公输村,在我心里,他就像老天爷派下来的神仙一样,给了我安定的生活。你看我现在活得多开心?这完全都是严叔和这公输村的乡亲父老赐于我的。”
“原来如此!”高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牛会对公输严和公输明那么上心,原来是这样。
本来他还觉得大牛十分粗俗,像个二愣子,一点头脑都没有,如今再想,却是十分可爱,傻愣愣的没有一点心机。这样的人只要你给他一滴水,他就会还你一汪清泉。
懂得感恩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高扬一直信奉着这样一句话,心里顿时对大牛的感觉大有不同。
依稀之中,他觉得左手的手掌心有着微微的热量传来,让他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心中一动,他快速的举起手掌看了过去,只见本来只有二十五条的血线如今又多了一条,已经变成二十六条了。
二十六条!
他的心里欢喜了起来,再加六条,可以到气血内丹术五品了,到时就可以修炼三清玄术中的遁甲之术了!
到时,就可以真正的领略到生死八门与九星合并的真谛了!
只差六条!!
他就可以摆出文成公主墓那样的东西了,只、差、六、条!
许久没有过的兴奋感觉又充斥在了他的心间,经历了麻杆瞎子的心结之后,他终于又做回了自己,终于又前进了一步。
O六六与官为敌
公输雷和公输严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把静心铃研制了个透,对里面的机关进口也大致有了了解。
正当他们打算对高扬诉说成果时,公输村外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大概早上九点多钟,大牛飞奔着跑进了公输严的屋子,对着高扬三人叫道:“有情况,村外来了一大群人。”
“什么?”公输雷一惊,站了起来。
高扬神情一肃,暗自咬了咬牙:“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虽然明知麻杆瞎子的人会来,但如今真的得到消息,他的心还是震了一下,毕竟这个计划是麻杆瞎子八年前定下的,到了今日竟算得这么准,实在是匪夷所思。
三人跟着大牛走出屋子,朝村中的那个监控室走了过去。
那个监控视是高扬刚进村时看到了那个摆满了电脑的屋子,村里村外的状况,在那个屋子里都可以一目了然。当初大牛就是在屋里看到高扬出现在村外,才到村口去抓他的。
几人很快走进了监控室,朝着电视画面望了过去。
只见其中一个电视上,迎面走来了二三十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半秃头,一米八高个,面目威严的中年人,让高扬等人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穿着笔挺的军装。行走之间抬头挺胸,自有一股军人范。
在秃头的旁边,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头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的男人。男人一幅官样,和半秃头边说边朝周围指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在两人的身周,还跟着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个个都打理得十分整齐,一看就是身份不俗。
而在后面的人群中,高扬赫然看到了张冠友和五六个风水师跟在后面。
“怎么会有当官的?”公输雷看着走在中间的军人。眉头皱了起来。
像他们这种世外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当官的打交道,官家心眼多。一个不注意就会把自己绕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扬盯着画面,眉间满是严肃。暗暗的捏了捏手掌,咬牙道了句:“大爷的,要来大的是吧?”
本以为就是几个风水师来,在外面摆风水师害人,想不到却完全不是这样。这张冠友带这些当官的来,不知道搞什么鬼?
“有没有声音?”他抬了抬下巴,朝着大牛问了一句。
“有。”大牛拿着摇控器对着电视按了几下,电视里的声音渐渐的传了出来。
也许是外面干扰太大,收声器的效果并不是很好,电视里传来的全是呼呼的风声。人声显得十分小。
不过就算小,以高扬的耳力,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听清楚了。
“王市长,这块地很不错,就在这里建个军事基地。你看怎么样?”当中的秃头对着身边的西装男指着周围的地,道了一句。
他的声音十分宏亮清脆,有着军人应有的利落。
跟在他身边的,原来是这滕州市的市长。
“当然可以,张大师选的风水宝地,哪里会有问题。”王市长似乎对这秃头十分敬畏。脸上带着拍马屁的笑容,极力的奉承着。
“是啊,是啊,张大师是罗司令员您的朋友,又是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看中的风水宝地怎么会有问题?”王市长旁边一个看似〖书〗记的男人听到王市长的话,连忙跟着拍了一句马屁。
“司令员?”高扬心中一惊,眼睛不由得放大:大爷的,真是玩了大的,竟然弄了个司令员来。
“小高,好像有点不对路啊。”旁边的公输雷也听出来了,对着高扬道:“他们好像请了部队的人来……”
“部队的人来又怎么样?”大牛在旁边听到不服气的道:“就算他弄个火箭炮来,也射不穿我们的寒铁,管他什么军队,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死过。”
高扬听到大牛冲动的言语摆了摆手,脸色严肃的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没听出来吗?他们不打算来硬的。以我推断,这司令员是被张冠友忽悠了,要在这里建一个军事基地!”
建军事基地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必定是要把这里的土里三层外三层的翻遍,这样一来,公输村的机关就不得不显现在外了。
一旦机关显现,事情就没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不管是哪一行,跟民斗,跟天斗都绝不会跟官斗,一旦跟官家干上,那就代表将永无宁日。
公输村是个世外之村,无论如何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张冠友来暗的,看来自己也要来暗的才行。
可是怎么办呢?张冠友的这个做法就是要把自己逼出去,一旦自己出去,就会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不出去的话,就无法与外面的人交流,到时说服不了王市长改变想法,什么用都没有。
怎么办?
高扬愁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公输严和公输雷也愁了,以他们淡泊的性子,最不想惹的也是官方的人。
要不然以他们的本事投入武器研究之中,美国敢这么大鼻子的站在世界第一的位置?想都别想。
“王市长,那就这么定了,这里就用来建军事基地。滕州人杰地灵,的确是个好地方,张大师,来,你来帮我算算,什么时候动工比较好?”罗司令行事如风,刚看好地方,就开始下令,朝着张冠友招了招手,问了一句。
张冠友从后面走了上来,来到罗司令的旁边,狡黠的笑道:“在刚才测位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最佳的时间就是明天!”
“明天?”
“明天?”
高扬和罗司令同时一惊,不由道了一句。
本以为就算惊动了官方的人,要动手也没这么快,至少让自己有点缓和的时间,可想不到张冠友这么狠,竟然就决定在明天。
“明天……”罗司令看了看王市长,若有所指的道:“怕是有点太急了啊!”
建军事基地也不是罗司令亲自带人来建,其中施工还是要王市长来。他这么说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向王市长暗示:你他娘的要是明天敢不动工,老子就把你市长的位置给轰下来。
王市长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擦了擦额上的汗,讪讪的道:“明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今天召集好人手,明天来测量好地的话,要动手就很快的。”
虽然不同部门,但王市长是摆明了不敢得罪罗司令,连说话都显得十分小心。
他这话一出,高扬和公输雷等人惊住了。
想不到张冠友这么厉害,竟让这个罗司令这么听他的话,这事情看起来难办了。
“怎么办?明天就要动工了。”大牛朝着公输雷问了一句。
公输雷沉默着,没有回答。
高扬和公输严也沉默着,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变得大条了,除非自己出去,要不然真没办法。
“严叔,雷叔,你们放心吧,实在逼不得已的话我去摆平这件事,绝不会让公输村受到一点伤害。”事已至此,他也避无可避了,既然人家这么强硬的欺上门来,他只有正面应战。
晚上抽空出村一趟,去会一会这王市长,希望他可以劝罗司令改变主意。
罗司令和张冠友是好朋友,要想让罗司令信念动摇,自己肯定不能出面。
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情,高扬觉得十分复杂,心中十分沉重,从来没有过的紧迫感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公输严和公输雷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只以为他是在说负气话,当下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罗司令和王市长等人看完地之后便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张冠友还回头看了公输村的石门一眼,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十分得意。
……
下午,高扬到了公输严的屋里,对着公输严说道:“严叔,麻烦你现在就把锁魂盒的机关秘密告诉我,这对我十分重要。”
决定是晚上要出去,他现在只有赶紧把自己的实力提高,外面有十几个风水师,如果自己实力不够的话,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想死,更加不能害公输村的人死,所以他要拼上一拼。
公输严见他神色这么严肃,也不好问什么,当下便把静心铃的机关开法告诉了他。
原来静心铃的设计十分巧秒,在每一层之间,都用了八卦锁的方式将出口锁住,为的就是预防上层的鬼魂跑到下层来做乱。
因为在锁魂塔里,越是低层的鬼魂级别越低,越到高层越高,公输锁魂是用来超度的,并不想杀死它们,所以存了善念,在塔中留了活路。
所谓八卦锁,其实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一种玩意儿,也叫孔明锁、鲁班锁、莫奈何等。玩法有点像磨方,把木头制成特定的形状,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就像一张纸对折一下就能够立得起来,展现了一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的智慧。
在锁魂塔中也运用了这种方法,不过却有所改变,真正的情况,要等到高扬进去之后才可以发现。
O六七再进鬼塔
得到答案之后,高扬抱着静心铃离开了公输严的房间。
他走出屋子,在二进的院子里随便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
关上门,把静心铃摆在屋子正中央的地上,高扬盘腿坐在静心铃前,闭上眼睛,凝聚神识,迫不及待的进了鬼塔。
刚进鬼塔,他就把黑雾龙召唤了出来,这是一个危险的决定,在这鬼塔之中他十分被动,最顶层的那只般若似乎不受八卦锁的限制,可以任意在塔中飞窜。而自己只能一层一层的解开八卦锁才能行动,一旦碰上它,就要快速的缩回来。
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叫‘偷魂’!
黑雾龙围绕在他的身周,雾气滚滚,不断的上下翻飞着。
高扬在鬼塔的一层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按照公输严说的找到了八卦锁的机关扣子边。
八卦锁就安在西面的墙上,在墙角下,有一个八卦的图案。这个地方高扬上次没来过,所以并没有找到这锁。
八卦阴阳鱼的地方有一条深深的弧线,弧线突出地面,只有发丝那么细,在阴阳鱼的两面,各印着一串符文,看来便是锁鬼魂的符文了。
按照公输严说的方法,高扬伸手卡住了阴阳鱼的细线,小心的转动了一下。
“轰隆!”随着他的转动,左手边的石面发出了沉闷的移动声音。
接着,让高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本来合拢得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墙面突然翻动了起来,分成六块。朝着四周散了开去,在第一块的上面,有两个深深的凹槽,其它四块各有一个凹槽,最后一块是整块石头,什么也没有。
整个墙的组合真的就合民间的八卦锁一样,分成六道组合在了一起。如今一解开,又分成了六道。
在那分开的墙后,有一道向上延伸的阶梯。阶梯二十来阶左右,直通而上。
高扬在原地愣了愣,带着黑雾龙踏上了阶梯。
他走得十分慢。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耳中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感应着周围的空气,一旦发现般若的行踪,就马上退出神识。
走了二十几秒,他走到了阶梯的尽头,在尽头的前面,有一道墙。
看着这道墙,高扬朝阶梯边上的墙壁看了过去。
在墙壁上面,有两个八卦图的形状。一上一下的排列着,一模一样的图案上,照样画着符文。
锁魂塔每高一层增加一个八卦封印,到了第三十八层,便有三十八个封印。以此来增加锁魂魄力度。
这一点高扬在外面的时候听公输严说过,所以没有犹豫,他看到两个八卦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手抓一个,捏住那细小的中间弧线,扭动了起来。
随着弧线的扭动。面前的门翻动了起来,和下面的那个门一样,分成了六道,散在了一边。
门刚一打开,里面浓郁的阴气就冒了出来,那些被锁的鬼魂本来如同死气一般,飘浮在空中,见门打开突然精神一震,疯狂的朝这里冲了过来。
黑雾滚滚,黑雾龙十分兴奋,仰天长吟一声,便冲进了门。
那些鬼魂一听到黑雾龙的声音打了个冷颤,化为一团黑气,扭头便跑,可是在黑雾龙冲进石室的刹那,浓浓的黑雾就已经把石室占满了。
高扬静立门口,眉目一冷,竖指胸前喝了句:“收!”
黑雾龙便狂啸了一声,收集黑雾,把所有的鬼魂吞噬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高扬要速战速决,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让黑雾龙玩乐。
一丝丝细弱的精神力通过黑雾龙传入高扬的脑海,另他的神明又清静了几分。
收完了整个石室的鬼魂,高扬召回了黑雾龙,走进石室,继续朝西面的墙走了过去。
下面的楼层锁的鬼魂级数都太弱了,高扬吸了之后精神力并没怎么见涨。
也许是上次在日本的时候黑雾龙吸食了紫金龙的龙气之后增长得太快了,如今精神力已经达到三阶下品的黑雾龙要增长不是那么容易。
连吞噬了四层的鬼魂,黑雾龙都没什么反应,高扬不由有点心急。
再往上走就是五层了。
高扬走到四层的西墙边,拧开地上的四个八卦锁,把门打了开来。
门后是阶梯,高扬快速的朝阶梯踏了进去。
阶梯和前面三层的一样,还是阶梯,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就在高扬踏进来之时,却觉得整个空间都朦胧了起来。
像是突然起了一层白气一般,阶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阵香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突然溢满了他的鼻间,让他的头脑有点迷糊起来。混沌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很细,很好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悠扬。
女人的声音在唱歌,歌词的内容高扬听不懂,依稀觉得是日本的语言,声音清灵婉约,透着一股凄凉,像是久居深闺的美丽妻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归来一般,让人听了有点断肠。
“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归来?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还在其它的女人怀里吗?亲爱的你呀……”不知道是产生了共鸣还是什么,那复杂难懂的语言突然幻成了中文,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高扬的耳里,让他刹那间听懂了那歌声中的意思。
“亲爱的你呀……”
一句一句,都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思念,幽怨断肠,让人爱怜。
“是谁在唱歌?”高扬的心被触动,睁开模糊的眼轻声问了一句。
他突然想起了苏城的宁萱,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对他轻声唱着:“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归来……”
朦胧中,一只白皙滑腻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抚上了高扬的脸。
高扬转头,一张女人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女人很美,穿着红色的长裙,长裙上绣着金色的花纹,像是嫁衣。女人长得有点像宁萱,高扬的心动了动,模糊中觉得女人的脸在朝自己靠近,红色的唇慢慢放大,看起来十分诱惑。
这诱惑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龙香如,似乎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龙香如的脸有这么艳丽。
于是,面前的女子又变成了龙香如,张着唇向他吻了过来,她的声音还在低喃:“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
“香如……”高扬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任女子朝自己吻来:“我在这里,我回来了!”
“嗷”突然之间,一声清悦的龙吟在耳中响了起来,如同响雷。
高扬心中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神思变得清明了起来。只见眼前哪里有什么宁萱,哪里有什么龙香如,面前只有一个女人的人头,正是自己上次见到的般若。
般若的嘴角狠毒的笑着,妖媚的眼睛里全是诱惑的神彩。
在不远的阶梯上,黑雾龙正和一只青皮牛眼的怪物缠斗在一起,正是般若的另一半!
好险,想不到般若这么快就来了,自己差点就差了它的道,如果不是黑雾龙那一声龙吟,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跟这只怪物吻上了,那自己不完了才怪。
猛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自己和般若的距离,高扬竖指胸前,快速的召回黑雾龙,神识如潮,快速的朝外退去。
“咆哇!”就在他退出去时,那般若的女人头突然张开了来,嘴巴从前面直裂到耳根,诡异的张着,朝着高扬的脸咬了过来。
高扬心中一惊,神识退得更快,就在人头扑来前的一秒,危险的退出了鬼塔。
“我的妈呀!”退出静心铃之后,高扬猛地睁开了眼睛,虚脱般的叫了一句,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在他面前,静心铃轻微的颤动着,那印在最顶的般若女人头像又笑了起来,依稀中,似乎还有微微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
“大爷的!”高扬打了个冷颤,一手压住静心铃的底扣,把鬼塔收了回去,压回了盒子里。
“真他娘的邪门,这般若真是不可小觑。”高扬后怕的叫了一声,伸手把静心铃放回了布包,摊开双手,倒在了地上……
这次进鬼塔的收获不大,只是收了四层的低阶鬼魂而已,连第五层都没进过,黑雾龙的精神力并没有得到提升。
算是白进了一趟。
唉,看来要快速的提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高扬伸出手掌,看了看手中的血线,有点头疼的想道:这六品气血内丹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可以达到呢?
在屋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高扬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公输严的房间走去。
他要告别,打算出去了。
之所以选在夜晚,是因为有许多事情在黑暗的掩护之下容易很多。
走到公输严的门外,门内亮着灯,高扬在门外喊了句:“严叔!”
“进来吧!”屋里传来了公输雷的声音。
高扬愣了愣,想不到公输雷居然也在。迟疑了一下,他才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
O六八出村
“严叔,雷叔!”高扬走进屋里,对着公输严和公输雷叫了一句。
“小高!”公输严和公输雷正在说着什么,脸色很严肃的样子,见高扬进来打了个招呼:“坐!”
“不了!”高扬摇了摇头,道:“我要走了!”
“走去哪?”听到他的话公输严和公输雷一惊,同时抬起头来看着他。
在这危机时刻他说他要走?
“从哪里来就走哪里去。”高扬说道:“你们放心,这次公输村的事情我出去之后会把它摆平的,从今往后,公输村还是世外之村,绝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说得十分认真,脸上神色慎重,让公输严和公输雷心中动了一动。
“小高……”公输雷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道:“我虽然不懂风水术的真谛,但是我机关术也并非浪得虚名,你不必太过担心,如果明天那司令员真的要动手翻土的话,我也不会让他找到我们的。”
公输村里里外机关无数,正如他说的,想让人找得到的时候,很容易找到,想让人找不到的时候,即便对方插着翅膀也别想找到。
“我相信!”高扬点头,眼神一凛,道:“其实这次张冠友主要是来找我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去,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男儿大丈夫,岂可做缩头乌龟?”
最主要的,他不想给公输村带来麻烦。既然是俗世的争斗,就应该回归俗世,这些世外之村如非必要,实在不该被打扰。
“好一个男儿大丈夫。”公输严听到他的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笑着点头道:“你说得对,男儿大丈夫怎可做缩头乌龟?想我公输家的先祖当年走遍天下。不经历挫折,怎会成为人上之人?你要去做什么尽管去做,让大牛跟着你。一旦有什么情况,我公输村在后面给你撑着。”
说到最后,他已经变得豪气干云。身体虽然还没完全回复,显得有些瘦弱,可那大手一挥的样子,却是指点江山这势。
“严叔!”高扬眼神一闪,心里十分感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巍峨如山的父亲让自己儿子出去历险一般,不要害怕,父亲一定会在后面撑着,不会让儿子受到伤害。
公输雷听到公输严的话思考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点了点头。
做好决定。高扬和大牛连夜出了村子。
他们出去的道不是高扬来时的那条道,在来时的那个石门周围,大牛发现有人埋伏,所以他们选了另一条路。
他们走的是与进村相反方向的一条路,到了村子的边缘。大牛按了一下手上的表,表上是水晶屏幕,在夜色中闪着蓝色的光点,高扬看到他的手在表上点了几点,也不知做了什么。那本来闭合着的寒铁晶罩突然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在他们面前,一道一人高左右的小门从中分了开来。小门外传来凉爽的山风。高扬惊讶的看着寒铁晶门,这么厚重的寒铁,这样分出一个小门来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实在太神奇了。
“走吧!”大牛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高扬点了点头,当先朝门外走了出去。大牛跟在后面,走出门再次按了按手上的表,把门关了起来。
门外是一个小山坡,就挡在他们面前,一条路都没有,他们就生生的卡在山坡与寒铁之间,进退不得。
大牛蹲低身子,在脚下的地上摸了一下,然后拉出一个铁环,铁环上带着一条细小的链子,从土中拉了出来。
大牛拉着铁环扯了一下,面前的坡体突然陷了下去,土往里凹进去,露出一个两尺来宽的大洞来。
高扬仔细看了一下,那洞口的地方塌下去一块铁板,铁板上面盖着厚厚的土,和山体的颜色一模一样。
看来这凹进去的不是土,而是这铁板了,这铁板长期在这山坡之上,隐蔽得十分好,任高扬眼神凌厉,也看不出来,实在高明。
这公输村果然里里外外都是机关,让人防不胜防。
两人沿着洞口爬进去,在张冠友的人还苦巴巴的盯着石门等人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爬出洞口,到了山下面的一条小道上了。
高扬进来的时候车停在前面的小树林边,如今自然是不能取了,两人只能走路。
幸好这小道靠大道不远,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走到了通往滕州市的大道上。路上车辆密集,来来往往车灯闪耀。高扬和大牛伸手招了辆跑夜路的出租车,坐上去随便报了一个地址,便往滕州市而去了。
那些个等高扬出来的人还苦逼的隐在树林里,以为没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其实又哪知道公输严和公输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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