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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大白猫郑叹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上次那位大爷将它抱走之后,郑叹就没见过它了,也不知道那位大爷住在哪里。不过,那大爷说他住在周围,既然不远,以后总会遇到的。
郑叹在校园的一些地方逛了一圈,没去爬树的树林那边,太远了。
逛了几个地方之后,郑叹看了看天sè,决定去兰老头的小花圃那边走一趟。
郑叹发现兰老头的小花圃其实很多宝贝,只要善于发现,总能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年还没过完,兰老头他家总有访客过来,最近来小花圃的时间也比较少。不过需要着重打理部分兰老头的在年前就已经打理好,其他时候偶尔过来查看一下温室里面的气温和湿度等等。
郑叹还是按照老路径翻墙进去。
透明大棚上堆着厚厚一层雪,不注意的话会打滑。
大棚那边依旧堆积着木箱子,郑叹没有立刻从透明大棚上跳下去,而是站在大棚边上,俯视小花圃的景sè。
闭着双眼,郑叹微微仰头。一片雪花落在他鼻梁上,慢慢融化。
空气中带着梅花幽香。
一片片雪落在树叶上发出细微的唦唦响。
郑叹达不到庄周梦蝶的那种天人合一的jīng神畅游境界,他只是突然想在这里静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个喷嚏打断了小花圃的幽静。
其他猫在打完喷嚏之后都会舔舔鼻子,但郑叹不舔,还是保留着做人那时候的习惯,吸了吸鼻子。
麻痹,赶紧看完之后回家。太他玛冷了!都湿身了唉!
从木箱子那儿跳下去,郑叹找了几个花棚,终于在一个标注了“闲人勿进”和一个强制止步jǐng示符号的花棚前面停了下来。
花棚锁着,连窗户都关得很好。通气的地方郑叹钻不进去。不过没关系,郑叹此行的目的只是来看看而已。
可惜的是这个透明花棚是有温度控制的,内壁都是一层水汽还有一些水滴滴落的痕迹,里面的情形郑叹看得不是很清楚。
甩甩尾巴,郑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等下次再过来看。
不急,要有耐xìng,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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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乐子潇,燕山白水g,欧菲墨斯,猫眯小子,爱一米,混元为始,lazyorange,七煌琉轩,゛花落ぅ點點,无无相,nego118,赵思聪,书友130611132353226,缥缈的忧郁g,右草衣人,数字帐号:680139,入若耶溪,流颜,用梦祭祀锐梦,急若处子,宅小悲,_毋忘我_,沐若凉,离别pyq的打赏!感谢暗夜品花(2),老虎背上的猫,缥缈的忧郁以及没能找到记录的朋友们的评价票!感谢每一个在过去一周投三江和推荐票的各位~
第四十三章少了一瓶酒
郑叹回到焦家的时候,外面一层毛都湿了。在雪地里呆的时间太久,而且它出去的时候雪下得还挺大,不湿才怪。
好在身上的毛比较厚,还能保下暖。不过外面冷风一吹,郑叹还是忍不住哆嗦。
见郑叹回来,身上毛湿湿的,小柚子赶紧将吹风机拿出来给郑叹吹毛。
“外面那么厚的雪,大院里没见到其他猫,就咱家黑炭出去遛了。”焦远说道。
“还有撒哈拉。”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汪汪声,郑叹听得分明,那就是撒哈拉的叫声。不过这时候的叫声明显中气不足,远比不上之前出门撒欢的时候那般斗志昂扬。
焦远嘿嘿一笑,立马将客厅的窗户打开,看向斜对面那栋楼。小柚子也搬了个矮凳过来,脱下拖鞋踩在矮凳上看窗户外面的情形。
郑叹也有些好奇,跳上窗台往狗叫声传来的那边看了看。
斜对面那栋楼楼下正叫唤着的狗正是撒哈拉。同时,在那栋楼二楼阳台那儿,阮院士的孙子阮英站在那里,靠在阳台的栏杆边儿,手里捧着一碗海带排骨汤喝着,一边喝还一边砸吧砸吧嘴,对楼下舔嘴巴蹦踏着的那只狗道:“你跑啊,再跑试试,今晚的骨头汤没你份!”
“汪汪……汪汪汪……”叫声中还带着点呜呜声,这明显就是气弱了,想上楼去啃骨头,却又不能进门。
撒哈拉大脚掌拍了拍门禁那里的大铁门,拍了一下然后就缩回爪子了,它记得这个大铁门不能乱拍,拍一次待会儿回家就得挨抽。
“汪”到最后,撒哈拉蹲在铁门前,从鼻腔里发出的带着平仄调的呜呜声,呜两下张嘴打个哈欠,撩两下嘴巴。
直到十多分钟后,它主人才打开门让它进去,再让它蹲外面时间长点儿怕它会生病。
一进门,原本蔫吧唧唧的撒哈拉就瞬间回血了,大尾巴使劲甩,上楼那个蹭蹭的,还跳跃式。
大院里和焦远他们一样看戏的还有不少人,因住户方向的不同,有的在自家阳台上看,有的从侧卧或者客厅的窗户往外看。有时候还有人起哄。刚才就有人叫撒哈拉过去他们家啃骨头,结果撒哈拉还有那么点骨气,只是挪了下屁股,就坚定不动摇了。
焦远正就刚才的一幕说着养狗和养猫的不同,突然听到旁边打喷嚏的声音。
郑叹吸了吸鼻子,没过几秒,忍不住又“嚏”了一下。
焦远和小柚子盯着郑叹看,在郑叹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焦远朝卧房里的焦妈喊道:“妈,黑炭好像感冒了!!”
“啥?!感冒了?!”焦妈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踩着拖鞋过来。
郑叹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真的感冒了?
“要不要测一下体温?”小柚子问。
测体温?
郑叹想了想在宠物中心看到一些宠物被插温度计的情形,浑身一抖。麻痹千万不要插后门测体温!!
焦妈对于这种情况也不了解,想了想,给小郭打了个电话。
“感冒?它结膜有充血吗?眼睛有没有流泪或者很多眼屎的样子?”电话那头的小郭问道。
“这些倒没有。”
“进食怎么样?”
“还没到晚饭时间,不知道。”
“可以先测个体温,不过你们在家里自己测的话,可以用后腿根部测温法,那样方便一些……”
郑叹跳上书桌,竖起耳朵听电话里焦妈和小郭的对话,听到不用直肠测温,郑叹松了一口气。
焦妈打完电话,找出体温计甩了甩,一回头就看见郑叹已经侧躺在那里,尾巴夹得紧紧的,抬起一条后腿。
焦妈不由得一笑,别人家的猫测体温的时候还得进行一番“前戏”,得安抚一番,现在轮到自家猫,都不用多说,它自己就已经摆好姿势了。
郑叹的想法是,只要不用直肠测温法,其他的都行!
不过,貌似这样也露点了……算了,又不是没露过。谁让自己现在是一只猫呢?不用太矫情,大路上到处晃悠露点的猫多得是。
焦妈将准备好的体温计放在郑叹后腿与腹壁连接处,等郑叹保持测体温的姿势5分钟左右,焦妈才将体温计拿出来。
“三十九度。”焦妈蹙眉。按照小郭的说法好像高了点。
这种测体温的方法测量出的结果会偏低一些,所以小郭给了这种方法测量的各种范围标准。毕竟猫的正常体温本就比人类的要高一些,所以标准也不同。
焦妈再次给小郭打了电话过去,说了说测量体温的情况。
“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以给它喝点儿童冲剂,明天再看看吧。”电话里小郭也松了口气,他后面还有一些新chūn广告等着这只猫坐镇呢。不然光靠店里那几只,估计得浪费不少粮食。
得到小郭的说法之后,几人都安心不少。焦妈冲了点儿童冲剂,也不用找注shè器针管喂,郑叹自己就去喝了。
猫不比人,郑叹可不想将现在的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晚饭时候,焦家几人都注意着郑叹吃饭,见他的饭量还是那么多,饭桌上的几人也更踏实了。
饭量这么大,应该病得不严重。
晚上焦妈建议让郑叹留在沙发上睡,虽然没听说猫将感冒传染给人的事情,但预防一下总好些。零三年的**让很多人jǐng觉了。
也不是说嫌弃郑叹什么,焦妈也挺心疼郑叹的,在沙发上都将睡的地方铺好了,除了小柚子的毛斗篷之外,还有焦妈的一件羊毛毛衣,郑叹绝对不会受冻。
郑叹自己也不想将病传给其他人,还是先在沙发上凑合吧,要是感冒真变得严重还能传染的话,传染给其他几人也不好。
熄灯歇下不久,小柚子拉开房门,小声招呼郑叹进房间睡觉。
郑叹没挪动,只滚了滚弄出点动静回应。凡事就怕个万一,要是真将感冒传染给小柚子,郑叹一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小柚子叫了几声,见郑叹只是翻了个身,却没准备下沙发,小柚子便轻轻走过去,将手放在郑叹身上,确定手下这只猫呼吸有力而且平稳之后,才回房间睡觉。
在小柚子进去没多久,焦远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在卧房那边,焦妈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客厅的动静。
“俩孩子都回房了?”焦爸轻声问道。
“嗯。都回去了……我再出去看看。”说着焦妈走出房门,轻手轻脚摸到沙发那儿。
郑叹这次眼皮都懒得睁开了,睡个觉而已,半小时来仨人。
大清早郑叹还在睡觉,焦妈就过来给他测体温。郑叹睡的时候团成个圈状,这种姿势不好测体温。
见郑叹睁开眼睛,焦妈放好体温计,摸摸郑叹的头,“乖,继续睡,测测体温啊。”
郑叹:“……”老子不是小孩子!
数分钟后,焦妈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的度数,面上终于露出笑意。
“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其实感冒好没好转,郑叹自己清楚,喝了点药睡了一觉,现在轻松多了,鼻子也不像昨天那么难受。
伸了个懒腰,郑叹跳下沙发去厕所拉晨尿。
看着郑叹进厕所的身影,焦妈对焦爸道:“为什么黑炭的尾巴从来不翘起来?”
其他猫在心情不错的时候会把尾巴竖起来,但郑叹从不。
郑叹平时都是将尾巴斜向下放置,在快碰到地面的时候,尾巴尖再往上翘一点。
世上的黑猫很多,但焦家的人却觉得自家黑猫和其他黑猫的差别很大,放一起也很容易认出来,因为自家黑猫特有的一些小动作,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管它呢,也没谁规定猫尾巴就一定要翘起来。再说,咱家黑炭很懂事的……只是偶尔脾气不太好罢了。”焦爸说道。
尿完尿,郑叹暂时没什么睡意,跳上客厅的窗台,看向外面。
太阳冒出来了,昨晚上看电视,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都不会下雪,这年也快过完了,估计不会再有这么大的雪下,甚至可能后面都没雪了。
家属大院昨天还是一片白sè,今天郑叹看的时候已经清扫出一条条走道来,不一定是门卫大叔或者负责清扫的人整的,家属大院很多人也都会闲不住出来扫雪。
这两天焦家没那么多客人了,郑叹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家里呆了两天,没外出。直到第三天,焦家又来客人的时候,郑叹才出门遛弯。
两天没出门,果然还是不自在。出来之后,郑叹感觉浑身都舒展了。
在树林里爬了下树,身体活络之后,郑叹走出来,也没见到阿黄和jǐng长他们,于是便直接往校门外走。
郑叹还是往埋小猫的那边走的,过去看的时候,那里有人的脚印,还有猫的,应该是那位大爷和那只白sè的母猫。
那只母猫还活着,跟着那大爷,就算那大爷条件比不上搬走的那家人,但至少还有人关心它,这就足够了。
天晴之后,道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都多了起来,显得很是热闹。
郑叹沿着熟悉的路段来到老楼区的巷子那边,刚好看到那个纹身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晃晃悠悠往巷子外面走,撞到人直接骂,也不管是不是他自己走S形的原因造成。
郑叹躲在拐角看着他离开。
纹身男也是有工作的,帮人看场子,当小弟,每周还有几个换班点,今天就是他一周里面唯一的一次。估计过去之后依然是找个角落趴着继续睡,看那样子就知道昨晚上一定看爱情动作片看太晚,jīng力消耗太多。
等纹身男走远之后,郑叹趁着没人的时候,从老楼区班后院那边翻围墙进去。
纹身男住在一楼,一楼范围大,纹身男还用栅子圈出一块地,原本是公共区用来晾晒被子的,也被他霸占了。周围人说过他,不过不仅没效果,反而被恐吓。
房门的门窗关得倒是紧密,但厨房那边并非如此。厨房那儿有个窗户破了,看上去时间有些久,却一直没修理。
郑叹从破窗口进去,小心不让自己刮在碎玻璃片上面。
进去后郑叹看了看这个小厨房,本来面积就不大,又到处堆放垃圾。显得更窄小了。周围很多一次xìng碗筷,还有没扔的泡面盒。
灶台上都是一层污迹,地面上黑乎乎的一层,凝固了,不使劲刮估计是整不干净的。
没有煤气坛子,铁锅带着锈迹,郑叹看了看,整个厨房,用得最多的只有那个微波炉。
难怪厨房的窗子经久不修,厨房都不怎么用,修不修也就无所谓了。
厨房的门关着,郑叹挨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再次确定屋里没人,便跳起来拨动门把手。
老楼区这边每一户里面的面积也不大,六七十平米的样子。客厅里堆放着杂物,还有一辆摩托。这屋子里最亮的估计就只有那辆摩托了,看得出来主人经常擦洗。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全是各种各样的杂物和垃圾。
桌子上没吃完的外卖还没收拾,地面上的米粒都已经干了,贴在地板上。
至于卧房,房间地面上随意扔着一些杂志,杂志封面每一个都是衣着暴露的大波妹。床头的墙面上挂着的挂历也是这种风格的。
床头桌上的东西很多,烟缸里面都满了,地上也有很多烟头。而与这个环境很不相称的是,桌子上还有一个礼盒装的茶叶,以及一个紫砂壶。
jīng装礼盒上有个卡片写着祝福语,但并不是那个纹身男的名字,看着像是送给老人的,至于为什么在纹身男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手段。
转了一圈之后,郑叹也没动这里的东西,沿原路返回,关上厨房门,从破窗出来,等没人的时候翻墙离开。
出老楼区小巷不远有个小饭店。估计是知道这周围要拆了,老板也打算迁移店面,东西少了些。不过,过年这段时间的生意还是不错的,现在很多人家里来客人后会打电话道小饭店点菜送过去,或者直接订包房过来。大年夜那天饭店老板就赚了不少。
厨房在饭店的主楼旁边,洗菜烧菜的人很多。
“第十六包间一箱啤酒!”
“好嘞,马上送过去!”
穿着饭店工作服的一个服务生走进放酒的库房,可是在他搬酒的时候发现一箱啤酒里面少了一瓶,原本那是十二瓶的,现在只有十一瓶了。
难道是有谁偷喝?算了,不管它,就算有人偷喝,得罪人的事情他也不相干。
于是,这个服务生选了另外一箱完整的十二瓶装的啤酒,搬了出去。
知道要迁移店面之后,这里的管理并不如从前那么严格了,再加上这个年还没过完,店里生意还不错,有时候混乱了,一些人捞点油水之类的大家也当不知道。
所以,后面进来仓库的人见到缺了一瓶啤酒的那箱,想法和前面的人都一样,没谁将这事明着说出来。
第四十四章这只黑猫是不同的
元宵之后,不管是附小还是楚华大学本校学生,都陆续开学上课。
开学了,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心情相反。
在郑叹看来,大学生返校时带着的笑容普遍比附小的小孩子们多得多。
一二年级的小孩还在想方设法找借口逃学,附小门口一些小孩子眼圈还是红的,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在家长的威压下,挪着步子走进校门。
相比之下,骑着自行车一阵风似的跑过的年轻人们心情则好多了,急着找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的妹子们去。
六年级的小孩心理是特别的,怀揣着“老子终于要长大了”和“麻痹居然还有这么多作业和考试”的复杂心情,度过他们最后的小学时光。
郑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六年级的小屁孩都是那样矛盾的心理,至少焦远是这样,小屁孩总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和焦虑。就像焦爸说的,这是要进入青春期了。
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啊……
这么说,以后上初中,焦远就不能算是小屁孩了,属于“少男”行列。嗯,估计以后可以在焦远房间里翻到一些小x书。
郑叹趴在沙发上,尾巴尖慢悠悠晃动,看着焦远和小柚子出门,焦妈送他们出去,送完孩子直接去买菜。
郑叹这几天白天都没怎么出去,学校里到处都是人,热闹非常,新生返校后,安静了一个寒假的校园又喧闹起来。
郑叹不想在这样的时候出去晃悠,不方便。所以,郑叹改变了作息时间,开学的这一周时间,白天窝在家里睡觉,晚上吃完晚饭再出去蹲点。
这几天晚上蹲点,郑叹对那个纹身男的作息时间又有了些了解,不过还不够,必须得保证一次成功,所以还要多盯梢几次。再说,手头的材料还缺一点,有些东西没找到。
郑叹趴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才九点半,焦妈还没回来,估计又去找人聊天了。
伸了个懒腰,郑叹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只是气温依然不高,来往的人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闲着无聊又睡不着,郑叹索性决定出去遛一圈。
阿黄过了个年变得懒散了许多,也胖了,郑叹经常看到阿黄趴在它家阳台那儿睡觉,脑袋从阳台的栏杆缝那里露出一点儿,尾巴直接甩在外面,时不时还晃悠两下,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在那里睡觉似的。还好栏杆之间的缝隙不算很大,阿黄不会从缝隙中掉下来。
至于警长,它家的人将它拴在家里,因为过年那阵子套猫的猫贩子多,周围一些猫消失之后,经常往外跑的警长被勒令不准出家门,叫翻天也不准。
没它们在,郑叹独自一个也比较自由随性。
爬了爬树活动一番之后,郑叹从人比较少的林子里往外穿行。这时候走在校园路上的人不算多,或许因为校园里有了些人气,让车道旁两排光秃秃的梧桐树显得并不那么萧索。
郑叹没有目标地顺着那些有阳光的地方走着。没什么风,阳光将身上的毛照得暖暖的,蓬松起来,特别舒服。
郑叹正眯着眼睛享受着暖暖的阳光,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顺着声音看过去,郑叹看到花坛另一头,一个穿着长长的宽松毛大衣的人站在那里,正朝自己招着手。
小卓?
郑叹转了个方向,朝小卓那边走过去。
相比起上一次郑叹见到她的时候,现在小卓的肚子已经很明显突出来,就算穿着冬天宽松的衣服也不能遮挡住那个突起的弧线。
小卓手上拿着个包,包里面放着一本书,看上去像是新买的,估计刚从校门口的书店回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小卓看着郑叹道。弯了弯腰,伸手轻轻点了点郑叹的脑门。
明知道面前的是一只猫,不会说话,但是小卓还是习惯地问出来。
与动物相处时间久了的人,见到其他动物的时候,也都会这样,直接说话,而不是学它们叫。
郑叹有些不敢接近小卓,看这肚子,要是出个什么事咋办?瞧她弯腰都有些艰难的样子。而且,不是都说孕妇因为弓形虫的问题对猫避之不及吗?
扫了眼周围,郑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近西家属区的范围了。这么说,小卓这段时间都住在西区家属大院?
“走,去我那儿玩玩?”小卓走了两步,停住脚站在那里,转身看向郑叹,有些期待。
郑叹站在原地想了想,自己感冒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至于弓形虫的问题……自己应该没有吧?自己好像很健康,还经常洗澡呢,每天跟小柚子睡一个被窝,看小柚子都好好的,应该没什么能传染给小卓。
犹豫了会儿之后,郑叹看着满眼期待的小卓,迈动了脚步。
见郑叹跟上来,小卓面上立刻露出笑意,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跟郑叹说一些近连个月的事情。
小卓平时不怎么和人说话,能够说上话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但是,小卓又不会对着他们将心里所想的一些话直接说出来。对着人,总会顾及一些,可对着猫就不同了。
人们更容易对着一些动物或者一些精神寄托物品说心里话,这也是一种宣泄方式。有些人养宠物就是这个原因。
小卓后来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不怎么方便,需要休养,“佛爷”不放心小卓每天到处跑,刚好那时候西区大院那边新楼开始分配,“佛爷”便将属于自己的那户给小卓了。
像“佛爷”这样的人,已经名利双收,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么一栋房子,这样放在平时,“佛爷”也不会去跟其他教师们抢,但是,为了小卓,“佛爷”还真就出手了。
“佛爷”一句话,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这时候西区这边也没多少人在户外走动,工作时间段,大院里只能见到零星几个人。
西区大院这边房子都很新,有一些楼房和东区那边的建筑布局差不多,只是外表看起来华丽了许多,显得时尚了。绿化还行,但肯定是不如东院那边的。虽然各种建设很光亮,但总是让郑叹有种不太适应的感觉。
或许已经习惯了东区大院的老房子,面对这些光彩照人的新楼,郑叹总觉得还少些什么。
郑叹想起自己刚来这个地方的那段时间,东院那边很多家属楼侧面都爬满爬山虎,周围的树木枝繁叶茂,大院角落那边还有人搭起葡萄架,傍晚,一些老人们坐在那里,晃动着手上带着褐色斑点的笋壳扇,谈天说地。
有人说旧是一种感情,确实如此,岁月侵蚀数十载,经历几代人沉淀下来的感情累积,这或许也是那些老教授们依然乐意居住在那个并不大的老房子里的原因。
在东院那边住过一段时间后,郑叹才切实感受到的那种朴素中的沉静。
小卓住的并不是进小区门后郑叹见到的那些房子,还要往里走一些。
西家属大院比东区大院大了很多,所以除了正门之外,还有几个侧门。
院正大门前面部分都是六层的楼房,而再往里一些,有几栋新建起来不久的电梯房,这里离其中一个侧门很近,小卓有时候也从这个侧门进出,这里去校外方便。今天她只是买完书一时兴起准备去校园里散散步,没想到就遇到了郑叹。
要搞到这些电梯房的名额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郑叹跟着小卓进了电梯,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如果其他人在的话,肯定会奇怪为什么会有一只猫在这个电梯里面。猫还坐电梯?
小卓按的是六楼,属于大楼的中间段。
“这里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了。”
出电梯后,小卓指了指门牌号为“606”的那户。还贴着春联呢。
等小卓开门,郑叹走进去,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的气息。所以停在门口嗅了嗅。
看到郑叹的反应,小卓笑道:“叶老师帮忙请人在照顾我,不过今天她不在,有事情出去了。”
“佛爷”还真是体贴。不过也是,挺这么大肚子,谁也不放心。郑叹想。
郑叹看了眼这屋里的布置摆设。百平米左右,采光很好,装饰充满了现代化,色调也很温馨。
桌子上放着几个水果篮,里面装着各种水果,另外一个篮子里放着其他吃的。
郑叹跳上桌,凑到篮子旁边看了看,里头还有一些果脯和酸梅等。
“都是叶老师她家的人送过来的,我都吃不完,你吃不吃?”小卓从一个袋子里面抓出一把剥好的核桃花生等等。拿出来后又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猫能不能吃这些。
不管其他猫能不能,反正郑叹吃了。
“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小卓摸了摸郑叹的头,说道。
郑叹扯扯耳朵。
寂寞的孕妇啊……
算了,就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多陪你一会儿吧。
郑叹看着袋子里那些剥好的坚果,吃点零食睡个觉,大概就到下午了。其实也不难熬。
小卓不知道面前这只猫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在下课时间的时候给焦爸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说明了一下,也省得焦家人在家里等得着急。
小卓知道面前这只猫对焦家人是很重要的,在焦妈住院的那段时间,小卓去看望的时候也听过一些关于这只黑猫的事情,焦家人对这只猫真的很看重。而且,小卓也不想像对待大院里其他猫那样对待这只黑猫。
这只黑猫是不同的。
中午,那个“佛爷”请的保姆回来做饭。
那保姆见到郑叹的时候,表情称得上惊恐。她觉得孕妇还是别离猫太近的好,猫这种动物喜欢到处跑,喜欢玩昆虫吃老鼠,沾惹的东西多的去了,谁知道带着什么病呢!
保姆说了几句关于猫可能携带的病菌或者寄生虫,以及这些病菌和寄生虫对胎儿的影响。但是小卓只是“嗯”了两声表示听到了,然后继续让郑叹躺在旁边,挨得还挺近。
见提醒无用,那保姆做饭的时候在厨房给“佛爷”打电话汇报情况。
“有猫?!”那边佛爷的声音都上扬不少,听上去也不赞同。
“是啊是啊,”那保姆察觉到“佛爷”的不满情绪,继续道:“还是只黑的呢!”
在保姆她家那边,有些人觉得黑猫不怎么吉利,所以她对于这种纯黑毛色的猫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黑的?”“佛爷”那边声音又降了下来,显得平缓很多。
“对。”
“黑炭吗?”
“呃……好像是,小卓这么叫它。”
“那就不要管它了。”
“啊?”
“这只黑猫是不同的。”“佛爷”从知道小卓跟这只猫比较熟悉的时候,就特意去调查这只猫的饮食起居和其他生活状况以及习性脾气,调查结果让“佛爷”还算满意,不然也不会对区区一个小副教授拿出另一番态度。
“哦。”挂掉电话后,保姆还带着浓浓的疑惑。这只黑猫有什么不同的?
保姆伸出头看了看卧室那边蹲在月亮椅上眯着眼睛的黑猫,摇摇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和她以前见过的黑猫差不多,也没多出只耳朵少一只眼睛的。
最后,保姆将“佛爷”和小卓的态度归结为“科研工作者的理性”。
郑叹蹲在小卓房间一个垫得软软的月亮椅上,将手揣起来。
这个姿势是郑叹跟着大胖他们学的,第一次看到大胖摆出这种样子的时候,郑叹还纳闷,这种孵蛋似的姿势是要闹哪样?然后,郑叹就往大胖踹着的两爪间塞了个鹌鹑蛋大小的圆石头进去。
嗯,那样就更像孵蛋了。
郑叹还记得当时大胖那无奈的眼神,然后大胖动了动前脚掌,将石头推了出来。
后来郑叹看到阿黄也以这样的姿势蹲着的时候,做了同样的事情,结果阿黄只是眯了眯眼,喵了一声,然后就没动作了。所以每次郑叹看到阿黄这样蹲的时候就会有往里面塞石头的想法,或许到时候直接塞个鸡蛋看看?
再后来郑叹发现很多猫都喜欢这样,似乎猫摆出这种姿势的时候比较安心,暂时不准备动爪。
于是,郑叹也学会了这样蹲着,将两手揣起来,听说这叫农民揣。揣习惯之后,郑叹觉得这样感觉也还行。
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躺在躺椅上的小卓将书拿开,揉了揉眼睛,看向旁边月亮椅上眯眼揣爪子蹲着的黑猫,无声笑了笑。或许,以后家里也可以养一只猫,不用太名贵的,土猫就行。也不用太勤奋,可以懒一点没关系,爱偷吃小零食也没关系……
与此同时,离老楼区小巷不远的那个小饭店,过来搬酒的服务生看了看那个已经少了一半酒瓶的啤酒箱,嘁了一声,他觉得那个偷喝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难道还真会将整箱都偷喝完?
第四十五章招贼了?
郑叹在小卓那里带到晚饭过后才出来,小卓将郑叹送出西区大院,看着他走远。
出西区大院之后,郑叹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偏门树林那边。
因为知道校区边沿的树林一代在施工,往这边走的学生也不多,晚上就更少了。
郑叹在树林间跳跃穿行,来到一颗大树上蹲下。
深呼吸。
“嗷呜——”
好像不对。
“哇呜——”
好像也不对。
郑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那只大白猫的叫声,又吼了一次。
“吗呜——”
还是不对!
试了好几次之后,郑叹分析一下原因。或许因为之前一直避免像猫那样叫,已经习惯了随意嚎,现在突然要学其他猫那样发声,一时间转变不过来。郑叹不奢求和那只大白猫叫的一样,他只要疑似就行,但现在他叫出来的声音简直就是鬼哭!
嗯?
鬼哭?
郑叹眯了眯眼。
变成猫之后郑叹特别喜欢眯眼,而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尾巴尖甩动着,琢磨某些心思。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郑叹不用看就知道是偏门门卫那里养的那只黑背。跑动时脚掌踢动枯叶的声音在这样的寂静环境中特别明显。
那只黑背急匆匆跑过来,嗅来嗅去,然后绕着一棵树转了两圈,抬起一条后退,朝树身撒尿。撒完之后兴奋地刨了刨脚掌。又在附近嗅来嗅去晃悠了一圈之后,等偏门那边的哨响,它才汪汪叫了两声跑回去。
郑叹看着那颗带着狗尿的树,他前两天就发现这颗树身上总有一股尿骚味,那只黑背每次放风时间就过来撒尿,定点的,就赖着这棵树了。同时,郑叹也想到那个纹身男,那人也喜欢在固定的地方撒尿,这是郑叹在纹身男他家附近蹲点的时候发现的,而正因为纹身男这个习惯,又给了郑叹一个想法。
原本郑叹只打算武力教训一下那人,但是后来想了想,单纯只是物理伤害的话,好像还是太便宜那人了点儿,估计那人也不会将这种教训联系到那几只死去的小奶猫身上。保不准以后那人还是会对其他猫做出类似的事情。所以,郑叹决定试一试另外的法子。
既然决定了改变原始策略,就意味着事情不是一天能成的,一天不行,咱就一天天地来。
于是便有了郑叹这段时间来陆续的准备工作。而且,最近纹身男似乎不太顺,对于一些红色的粘稠的东西很避忌。
郑叹这两天都会来树林这里练习一下发声,既然憋也憋不出来类似那只大白猫的声音,那就直接鬼嚎吧,或许杀伤力会更大。
郑叹又练了会儿发声,看看天色,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走出树林,郑叹来到靠近老楼区巷子那边的校门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角落那里有几颗分枝繁茂的老松树,郑叹将陆续搜集到的一些东西就藏在那上面,用那种黑色的塑料袋包着。在那个角落,东西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就算被发现郑叹也不怕,谁会想到那些东西是一只猫整的呢?
小心地打开袋子。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运用爪子不熟练,爪子总勾住塑料袋,几次之后就熟悉多了。毕竟这副猫的身体里面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不至于开袋系袋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袋子里面有四个娃娃,一个稍微大一些,带花纹的猫娃娃,另外三个小一点,成年人手掌长度,纯白的,毛茸茸的,女孩子们都喜欢这种。
这四个娃娃是郑叹夜里从校门口一个礼品店二楼仓库里“拿”出来的。
除了这四个玩具猫娃娃之外,黑色塑料袋里还有一包棉签,三小包纸巾,一些装小吃的那种大小不一的袋子,几袋快餐店用的那种作料包大小的番茄酱,还有好几条女孩子们扎头发用的那种皮筋。皮筋比焦爸他们实验室用的那种普通橡皮筋宽一些,同时还保证郑叹自己套脖子上的话既不会太松又不会勒得慌。
这些都是郑叹这段时间“拿”过来的,为了不让人发现,郑叹费了不少力。
一只猫的身份来行动,有利也有弊。偷偷溜进人家的店面库房很容易,但是要“拿”走东西却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到的。
郑叹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那个大点儿的毛茸茸的玩具猫装进这个袋子里,又放进去一袋番茄酱,两根棉签,一包纸巾。郑叹将其他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收拾好,袋子系住,放在树上的老地方,那里松枝密集,在外面很难看到,就算看到也没谁闲着蛋疼爬到松树上面去翻袋子。
今天要用的东西放袋子里包好后,用皮筋捆住。
看了眼,郑叹确定这里的已经收拾妥当,不会掉下去,便咬着捆好袋子的皮筋处,带着这包东西跳下树。从校园边界处靠近老楼区巷口的院墙栅栏中穿出,嗖的一下就冲进那些绿化花坛里面,借着花坛里面的植物和夜色的遮掩,很快消失不见。而周围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车辆,也没有谁会注意到这里一闪而过的黑影。
这个点,老楼区小巷那边相比起中心百货那边要冷清得多,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偶尔有昏黄的路灯照着,很多路段都是漆黑一片,只能从周围住户家里透出来的那点光线模模糊糊看到小巷的大致布局,至于其他的,根本看不清。
上夜班的,或者下班回家的人,骑电动车的还好,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的都会拿着手电筒来照明。
在这样的环境下,肯定也没人发现在一个拐角的垃圾箱旁边,会蹲着一只黑猫。
郑叹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按照前段时间了解到的情况,纹身男一周大部分时候晚上九点会从家里出发,去他工作的会所。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就传来纹身男的声音。和纹身男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两人谈着话。
“所以说,最近还是收敛点,风声紧,叶老大那头估计跟咱们老板冲突了,哥几个都注意点,别不知什么时候就缺胳膊少腿了。”纹身男旁边那人说道。
“呵呵,咱这种小喽啰叶老大他们也瞧不上啊。”纹身男听声音像是笑着说的,但笑声很勉强。
“总之人家拼起来的时候咱装死就好。还有,别惹事,别被人抓住小辫子。”
“这我知道。哦,等等,我尿个尿,嘿嘿!”
说着,纹身男往前几步拐个弯进入一个死胡同,这里就是纹身男出去或者回来要尿一尿的地方。尿尿的这个死胡同离郑叹蹲着的拐角处很近,斜对着,郑叹能够从垃圾箱那里看到那边的情况。
等两人走远,郑叹才叼着那包东西出来,往纹身男家里过去。
还是从厨房的那扇破窗进去的,这屋里和郑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没两样,一如既往的脏乱。
不用开灯,郑叹能够借着窗户外头其他人家里灯光照过来的光线看到屋内的布置。
将皮筋拿掉,袋子解开,撕开番茄酱,涂抹在玩具猫身上,玩具猫嘴边也抹上一些。有塑料袋垫着,番茄酱也不会滴在外面。
然后,郑叹将涂抹了番茄酱的玩具猫放在纹身男床头边。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将袋子里放着的棉签,夹在手掌。相比起人的手指,现在的猫手掌很不方便,为这个郑叹在家无聊的时候会练习用手掌夹东西,练了一段时间才熟练起来。
将棉签沾上剩余的番茄酱,郑叹夹着棉签在离床不远处的木衣柜上涂抹出一个红色的猫掌。郑叹画工有限,不过,不就是几个圈么,只要能看出大致是个猫狗之类的脚掌就行。
因为木衣柜上要画的位置对于现在的郑叹来说有些高,他便拖过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用两条后腿支撑,立起身让画画处的高度更符合预计要求。
画好之后,郑叹将棉签扔进塑料袋里,跳起来在画出来的猫掌前面使劲挠出几个爪痕。郑叹的力气大,挠出来的爪痕也深。
挠完之后,郑叹将凳子推回原处,从那小包纸巾里面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周围地上和自己爪子上的一些污迹。用完的番茄酱包和棉签、纸等都扔进塑料袋。
想了想,郑叹准备离开的脚步一转,将枕头下的床单掀起来看了看。
这只是郑叹一时兴起的行为罢了,因为在焦家的时候,有一次郑叹看到焦远将零花钱藏到床头褥子下压着,于是便有了这番行为。
结果还真的让郑叹意外,纹身男居然也有这个习惯。难道是想数着钱睡觉?
郑叹清点一下,有八百块,郑叹抽了其中一张一百的,卷起来用纸巾包好,剩余七百仍旧给他放回原位。
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要再处理之后,郑叹将装废弃物的塑料袋包好之后用皮筋捆几圈捆住,包着钱的纸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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