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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放着一杯腊梅花茶,看那腾起的热气。应该是刚泡的茶。装腊梅花的罐子已经空了,这是最后的腊梅花岁泡的茶,小区里的腊梅花现在也没多少了。随着春季来临,气温升高,腊梅花将退出人们的视线。
茶杯旁边有一本倒扣着的外文书,如果不是不久才亲身经历过那间匪夷所思的事情,郑叹也不会将面前这个看上去还比较惬意的一幕与前者联系起来。
再次看了看面前的人,郑叹才发现,相比起前几次见到陈哲,现在的陈哲有了些变化。虽然以前他以前看上去也挺温和。但郑叹总觉得这家伙周身都笼罩在沉重的阴影里面,即便笑着的时候这种沉重感也没有消失。但现在就像是驱散了雾霾的天空,变得清亮,纯粹了。
对着看似无害的动物的时候。人们总能表现得更自然。
陈哲重新坐回书桌前。他盯着郑叹盯了两分钟。在郑叹心里开始不爽的时候,他终于将视线挪开,交代了自己做过的事。陈哲只是简单提了一些事情。提了三起命案,却并没有细说每件事里面的手法过程,尤其是最后赖二的事件,只是简单概括为“itsatrick”。
郑叹听着他的话,心想,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赖二的结局就是这位一手造成的,只是,陈哲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trick?骗术?戏法?魔术?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腊梅叔说完这句英文之后端起茶杯,继续端起拿桌子上的那杯茶喝了口,继续说其他的。
郑叹:“……”
这个倒是让郑叹很是失望,虽然那个场景看着确实很恐怖很诡异,但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就像见证了一场伟大的魔术之后,人们会琢磨,这丫到底怎么做的呢?
因此,郑叹最好奇的就是,赖二到底怎么被烧的,陈哲到底耍了怎样的手段提前设下了怎样的陷阱,可惜陈哲他就是不说。
“那架钢琴已经捐出去了,客厅的几个大箱子装的都是书,也是要捐出去的,甭管外文原版的还是汉语书籍,全都匿名捐给了几个偏僻山区的中学图书馆,在那里教学的一些老师以及学生可能会用得到……”
陈哲继续说着。
只是,为什么他突然对着一只猫说这些?真是莫名其妙。
郑叹想不明白。
也没心思去喝什么牛奶了,郑叹无聊地看了看周围,然后视线放在茶杯旁边那本倒扣着的书上。那是一本原版的外文读物,不是英文的,郑叹不知道那是哪国语言,郑叹关注的重点也不是这本书到底讲的什么,而是这本书封面上的那幅画:教堂里,一个少年在向神父忏悔。
很多人忏悔是为了解脱精神上的苦难,腊梅叔陈哲也是在忏悔吗?
不对!重点是,如果这家伙真的是在忏悔的话,为毛要对着一只猫来忏悔?这忏悔个屁啊!
郑叹看了看那本书的封面,再看看坐在椅子上面朝自己正自说自话的陈哲,再看看书的封面,再看看陈哲……
卧了个槽的!
郑叹突然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尼玛,老子现在是只猫啊,不是神父,你他玛要忏悔对着一只猫干嘛?!
不过,陈哲这家伙也不像是纯粹的忏悔,倒有点像是单纯地想分担下心理压力的样子。也是,这种事情不能对外人说,即便是最亲信的人,也不一定能告知。至于陈哲选择一只猫为倾诉对象的原因,郑叹大致也能猜到,这已经不是郑叹遇到的第一个对着动物诉说压力来缓解心理负担的人了。很显然,对人们来说,猫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就算听懂了,它们也无法去将听到的事情告知第二个人。
只是,郑叹就是那个特例。他不仅能够听懂,而且对这件事情还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ashesashes;anddustdust;inthesureandcertainhopetheresurrectionuntoeternallife……”
陈哲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呼吸,面上露出一个如释负重的微笑。抬起头,见蹲在书桌上的猫正瞪着自己,看上去像是很惊讶的样子。陈哲再次笑了笑,他曾决定将这些事情都埋在自己心底,从来没想过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就算说,也没想过是对着一只猫说的。果然,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会畅快很多。他感谢这只猫,如果不是这只猫在,他会背负着那些压抑了如此之久的话去未来的生活。
突然想到什么,陈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怀表似的东西,在郑叹面前晃了晃,“黑猫啊,你说,这个东西我该怎么处理呢?对很多人来说,它很重要,甚至能够引发背叛者,可我并不想一直带着它,看见它我就会想到那段梦魇般的过去。”
郑叹其实已经很不耐烦了,听陈哲唠唠叨叨了这么多,关键想听的地方这人又不细说,现在还提着只怀表在眼前晃动,晃得眼睛累,这让郑叹更心烦了,于是直接抬爪子将眼前晃动的怀表拍到旁边。
陈哲本就没有将东西拿牢,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走神,他并没有想要从一只猫这里得到什么建议,他只是随口说出来而已。突然感觉到手上被链子扯了一下,看过去的时候,怀表已经脱离他的手指,躺在书桌上了。
似乎没有想到会这样,陈哲愣了下,然后看着躺桌上的静静的怀表,数秒后,陈哲释然一笑,“按照你的建议,那就这样吧。”
郑叹有些懵,什么建议?“这样”又是哪样啊?
ps:【以下字数不计入v章】
(2。11)2k字,有点短,想早点休息,不然周一会萎靡不振。
ps:今天有人问我第145章中“路西法堕落成撒旦”中路西法和撒旦的问题,其实,不同的文化背景下,说法也不同,各个版本都有。
顺便提下,对心理学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路西法效应》
第一五零章发现
那块金色的怀表并不大,但应该有些重量,郑叹抓过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看陈哲无所谓似的反应,郑叹觉得,这怀表就像是生活中一个很常见的日用品一般,没什么值得小心翼翼的。陈哲拿着的时候也没有捏紧,如果是什么珍贵的物件,肯定不会这样,而且在看到郑叹将那块怀表一爪子扔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之后并没有很紧张地去查看,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只是,琢磨一下陈哲刚才的话,郑叹又不确定了。
在这之前,郑叹听叶昊他们说过可能存在于陈哲手上的某份材料能够扳倒赖二,让叶昊他们在楚华市削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的对手,叶昊也很想拿到那份材料,可郑叹在偷听赖二和陈哲的视频通话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材料”,“东西”这个词倒是出现过,并且,这“东西”听上去对赖二很重要,赖二自己也有眉目了。
东西……
郑叹重新看向脚掌边这块金色的怀表。能够让人不惜背叛朋友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个日常生活用品级别?
陈哲见到面前的猫垂头盯着脚边的那个东西,以为它只是好奇,就像对待一个新玩具似的,所以并没有过多注意,而是自顾自继续说道:“父亲当年在出事前对我说,如果能够逃离,就远远离开这个地方,重新生活,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可以打开它。可是。我很讨厌这个东西,每次见到它我都会想到,就是它引发了那个背叛者的贪念和歹意。至于生活,平凡普通点,赚的钱能过日子就行了,闪耀的人那么多,我没必要去凑热闹。这个世界卧虎藏龙,有人高调,有人低调。”
说着陈哲用手指戳了戳面前这只猫的猫头,“这个东西。就按你的意思放在这里吧。那些人,谁先找到它就是谁的,看天意吧。这也是种机缘,你说是不是?”
是你大爷!
郑叹头一歪。避开陈哲的手指。继续研究脚边这块土豪金怀表有什么特殊之处。烦恼的就是,有陈哲看着,郑叹不敢做出什么太特异于普通猫的动作。比如捞起怀表打开它之类。
陈哲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房间一个尚未封上胶带的纸箱旁边,打开纸箱,在里面翻动着。
郑叹走过去看了看,箱子里放着一些笔纸、盒、记录本、文件夹等。
陈哲从里面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塑料笔盒,盒子有些大,分两层,上层有一些长短不一的彩色铅笔,下层则是排列整齐的普通铅笔,从b到h排列。
这些长短不一的彩色铅笔是小区的一个孩子给的,陈哲给他们画过一次铅笔画,那孩子便将自己手上旧的一直搁角落里没用的彩色铅送给了陈哲,那孩子觉得反正自己已经有几套新的彩铅,旧的也用不着,还不如送给这个经常给糖果又会画画的叔叔。
陈哲随便拿了一支上次没用完的半截铅笔,打开画本准备画画,一只猫爪子搭在纸盒边上,让注意力还没从纸箱移开的注意力了,然后顺着猫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面前这只猫竟然看着那些彩色铅笔。
彩铅画?
陈哲思考了几秒,看了看手上的那支随意拿出的笔,放回去,拿起另一支铅笔。
廉价的笔,画技也远比不上那些科班出身的人,但郑叹觉得这画画得还是很好的,至少觉得陈哲没将自己画歪。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陈哲第一次画彩色铅笔画。
其实,彩色也不错,不是吗?
画完画之后,按照习惯,陈哲将日期等标注,然后看向郑叹,“留个纪念,我不喜欢拍照,所以把你再画下来,等以后回忆起来也能记得我曾经认识一只猫。”
陈哲小心将画放进文件夹里,将纸箱整理好之后,坐回椅子上,说道:“我今晚就离开了,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
晚上就走?这么急?!难道查上门来了?
又在陈哲这里呆了十来分钟,郑叹不能再留了,他得回家。
陈哲站在阳台上,看着快速跑远消失的那个黑色的猫影。
第二天,郑叹被小郭带过去临时拍了个视频作为新产品的宣传,郑叹这一天直到晚上才闲下来,吃完晚饭之后,郑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门一趟。从昨晚到现在,郑叹脑子里一直想着陈哲和那块土豪金怀表的事情。
决定之后,郑叹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下,准备出门。
“黑炭,晚上还出去玩?”厨房门口正洗碗的焦妈看着这边道。
郑叹看了看焦妈,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大的“哇呜”声,郑叹到现在还叫不出普通猫的普通叫声,不过焦家的人已经习惯了郑叹的与众不同,“嗷呜”、“哇呜”之类的没少听过。
因此,听到这声“哇呜”之后,焦妈就道,“早点回来。”
其实,很多养宠物的人在日常生活中都会跟他们交流,用平常交谈的语气来对待。
比如大院里一户人家养的小京巴想拉屎拉尿的时候就会使劲蹦踏引起注意,它家的人会解开它的套绳,带它到大楼门口,打开门禁,然后对它说“去吧,拉完回来”,然后那只小京巴就会自己冲去草丛和景观树那边,拉完屎尿,爪子在草地上刨几下抒发它的畅快高兴感,再然后就自己回大楼对着饲主摇尾巴求奖励。郑叹每次看到那一幕都会很鄙视,拉泡屎也求奖励,简直傻透了。
出了楚华大学,郑叹就径直朝陈哲所居住的小区过去。
站在楼下,郑叹见到陈哲家没有开灯。阳台上的门关着,但没锁,郑叹趁着这时候天还没黑路灯还没亮就跳起来打开了房门。
屋里空荡荡的,已经没了人气,只有简单的陈设和一片黑暗。
这就是陈哲所说的“你的建议、“那就这样”的意思。天知道郑叹那时候只是嫌这怀表晃悠着碍眼才将它摔脚边的,没想到引起了陈哲的误会。
郑叹动了动耳朵,确定这时候屋里没人,跳上桌,便看到了搁在这间房书桌上的那块土豪金怀表。桌上已经不再有电脑、翻译资料、各种图书和杂志,连茶杯都没有。这样就让那块怀表更显眼了。
走到怀表旁边。郑叹抬起两只前爪将怀表拿起,反正这时候也没人看自己,两条腿走路也不怕被发现。
天色这时候已经黑了下来,屋内一片黑暗。郑叹不敢随意开灯。再说他不开灯也能够看见屋内的景象。没必要去冒那个被发现的危险。
和之前想的一样,这块怀表有些重,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轻巧。
郑叹摸索了一下才打开这块怀表。打开的时候郑叹还担心会不会有陈哲布下的陷阱,虽然现在没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但郑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忐忑,没办法,吓的,后遗症。
打开之后,郑叹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怀表,上面有个刻度盘,里面没有数字,而且,只有一根指针,郑叹拿着怀表左看右瞧的时候,那根指针也随着转动。
指南针?
也不是啊,指南针不都是双头的,一个n一个s么?再说了,这根指针指的也不是南面。
联系到之前听到的那些信息,郑叹猜测了很多可能,最让郑叹激动的一种猜测就是,难道,这根指针所指示的方向有什么秘密的东西?
是叶昊所说的材料,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管这根指针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郑叹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真的如郑叹所猜想的一样的话,这东西太烫手了。
有多大能力就抗多重担子,超负荷的代价是惨重的,郑叹可不想跟陈哲他家一样,而且现在的郑叹不过是一只猫,一只连法律都不会替你说话的猫。连所呆的焦家,都是背景普通的大众老百姓,怎么能跟那些人抗衡?
都别说方三爷、叶昊那档次的人了,一般的小混混也能让没有焦爸的焦家三口人陷入危机。郑叹不想阴谋论,不想思虑过甚,但经历过这次的事情,郑叹知道,“意外”事故真的不是那么难。
可就将这东西放在这里,似乎又太浪费。陈哲是不在乎,他大仇已报,追寻平静生活去了,但他不在乎,还有其他更多的人在乎。
郑叹动了动耳朵,听到门口有动静,心中一凛,这个时候,应该不是陈哲吧?
不是陈哲,就极有可能是那些一直寻找这个“东西”的人,可能是叶昊的人,也可能是其他人。
郑叹将爪子上的东西轻轻扣上,链子绕好,然后拿着它往阳台外走,还好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阳台的房门,这时候离开也方便,也不会造成开门的声响。
郑叹从阳台钻出,走到停车位上方的空台,还好这里的角度比较好,小区的灯光照不到这里,也没谁会注意到刚才一只猫直立行走,俩爪子还抱着东西。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角落里,郑叹则蹲它前面挡住,然后支着耳朵听陈哲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肯定进人了,不止一个,而且进来的人没有开灯,过了会儿,郑叹听到他们低声咒骂,然后应该是在打电话汇报。
很快那些人便离开了,郑叹走到空台边沿上,看着下方。有三个年轻人从楼里出去,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又骂了一句,这让郑叹确定刚才进入陈哲屋子的就是他们。
等那三个人开车走远,郑叹正准备缩回头,却发现有个人从下方停着的一辆车里出来。角度问题,看不到面貌,但郑叹感觉这人有些熟悉,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
那人经过这里的时候,抬头看向陈哲家的阳台,然后似有所感,看向离阳台很近的正呆在空台边沿的郑叹。
哟,还是熟人。看到那人的样子之后郑叹心想。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龙奇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心中的羊驼驼已呈万兽奔腾之状……
ps:(2。12)
第一五一章欺人太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怕蛇,却怕青蛙。这很让人奇怪,他们能够面不改色地把玩那些色彩斑斓身含剧毒的毒蛇,可是当他们见到没有尖牙没有利爪的青蛙的时候,却会不自觉地面色苍白,浑身冒冷汗。
龙奇就与这类人相似。他能够一眼不眨地崩掉某个人的脑袋,对着凶悍的恶犬的时候也能镇定自若,却在见到猫的时候不自觉地僵硬。
其实,以前龙奇的这种情况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自从郑叹和爵爷相继出现之后,龙奇身上的这情况越来越明显了,当然,如果遇到其他猫的话,龙奇顶多只会稍微僵硬那么一下下,也只有在遇上郑叹和爵爷时,才会让这个平日里一向冷静睿智足够有胆色的人突然就那么蔫了几度。
龙奇今天是跟着那三个人过来的,他原本只是去工地那边例行公事走一趟,起个督促作用,证明他这个项目负责人不是摆设。走了趟工地之后他就准备开车去另一个地方和叶昊他们会合,顺便汇报一下今天视察工地的结果,没想到在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会看到一个眼熟的人,这个人龙奇昨天才在叶昊给的那份材料里面见到过,只是叶昊让豹子去负责那边的调查了,龙奇没接手,也没去主动接触。
这人只是材料里出现的人中不太显眼的一个,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龙奇确认就是那个人,他在这方面的观察力就连卫棱都不得不认可的。也正是这份观察力,让龙奇在见到郑叹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而不会看成是小区其他居民养的猫。
龙奇庆幸今天开的是一个下属的车,他的车送去维修了,临时借用了这辆很大众的车代步,并不显眼,便于追踪。在此之前,龙奇暗喜今天运气不错,豹子那边的调查一直不太顺利,如果今天他能查到些什么。绝对能够推动调查进度。而现在……
龙奇突然想吐血。
麻痹的。这只猫不是住在楚华大学那边吗?为什么会跑这么远!
一只猫遛弯能遛这么远吗?
其他猫怎样龙奇不知道,他就知道此刻见到的这只猫总能够在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别管离它家是远是近。
一人一猫就这样对着瞪了半分钟,最后还是龙奇先挪开视线。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继续自己的调查。还是该转身离开。
继续调查的话。有这只猫在,变数太大,调查不得反而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但要龙奇现在转身就离开。龙奇心里是相当的不乐意,他方才跟在那三个人身后,虽然没上楼,但也知道那三个人应该就在停车位上面那层楼活动,而且龙奇没有听到叩门声,也没有听到主人家开门说话的声音。龙奇可不认为这三人住在这里,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三人撬门了。
没有争吵,没有打斗,很可能是因为屋子里没人,而从外面看,这个时候,住户中,没开灯的只有一家。那三人下楼时龙奇迅速躲进车里,在那三个人离开之后,龙奇打算去那户看看,可偏偏,他最讨厌的那只猫就蹲在那户居民的阳台旁边……
能保证在他行动的时候这只猫安安分分呆在原处不去打扰吗?能保证这只猫不发出什么鬼哭狼嚎的声音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而暴露他吗?能保证这只猫不会从阳台钻进去进屋制造各种麻烦吗?不能!龙奇半点保证都没有。
真他玛操蛋!
猫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动物。龙奇认为。
龙奇在心里骂郑叹碍事,郑叹心里也在犹豫。
在此之前,郑叹没决定将手上这个烫手的山芋仍给谁,甚至还想将这个东西先藏起来,等以后再将它拿出,但现在见到龙奇,不得不说,还真像陈哲说的那样,天意,机缘,不能做决定的时候就让它们来帮你做决定。
之所以犹豫,郑叹不知道龙奇可不可靠,会不会将他灭口,如果面前的人是方三爷或者卫棱,郑叹肯定不会犹豫这么久,可现在是龙奇,这个对猫本来就有莫名其妙偏见的家伙。
在郑叹犹豫的时候,龙奇已经做了决定,他准备先离开,在周围走一圈,或者呆在车里小睡一觉,今晚在这儿蹲点观察,等这只黑猫离开之后就放手行动。
于是,龙奇又看了眼郑叹之后,转身打算离开。可没等他走两步,一个黑影嗖的就冲过来,拦在他面前。
郑叹一见龙奇这样,以为他要离开了,赶忙跳下去将龙奇拦住,他这边还没下决心呢,但也不能让龙奇就这么走了,他一走,郑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手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这东西在手上多呆一秒,郑叹就多一秒危机感。晚上还要回家呢,这东西给不出去郑叹心里不踏实。
龙奇皱了皱眉,挪脚,左偏四十五度继续前行。
下一刻,郑叹又拦在他面前。
龙奇改往右行。
郑叹拦住。
龙奇转身往后。
郑叹继续拦住。
往复几次之后,龙奇火了,他觉得这只猫一定是无聊得蛋疼,想找人玩,自己倒霉刚好撞到它面前而已。更操蛋的是,他还不能将这只猫怎么样,谁让唐七爷和叶昊都发过话呢,真要在暗地里动了,别说唐七爷和叶昊,就是卫棱和方三爷那边都会一查到底,龙奇是绝对糊弄不过去的,龙奇了解人心的复杂,所以他不想也不敢对这只猫动手,一旦动了,带来的连锁效应他自己也掌控不住。如果是两年以前,别人告诉龙奇他会被一只猫逼成这样,打死龙奇也不相信。
于是,龙奇抬手,指着挡在他面前的黑猫,“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明显的色厉内荏。
卫棱告诉过他们,对这只猫,要说人话,凡是疑似动物的叫声,这只猫是不会理你的。龙奇说了,他等着面前这只猫的反应。
郑叹的反应是,眼神更鄙视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眼神!”龙奇又想吐血。
对峙一分钟后,龙奇走进车内,掏手机,打了个电话。
“棱哥,我这边遇到点状况。”龙奇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下,也没提正在查的到底是什么,卫棱也不去问。
郑叹见龙奇直接进车里,没追上去,他跟龙奇没那么熟,也不会跳进车,再说,龙奇将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打开车门的时候还生怕自己跟进去一般,郑叹不会上赶着去撩人嫌弃,如果龙奇直接开车离开,郑叹就当叶昊没这个机缘。
不过,郑叹瞧着龙奇在里面打电话,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而且很快下车往自己这边走过来,郑叹就疑惑了,再次看了看龙奇手里拿着的手机,确实是手机,不是钢管。
由于场合问题,龙奇没开扬声器,所以将手机放在路边的空地,自己则退后几步。
郑叹看了看龙奇的手机,还在通话中,便走过去。
“黑炭,黑炭你在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咦?龙奇原来打电话给卫棱!
告状么?
郑叹抬头再次鄙视地看了龙奇一眼。告状精!
龙奇被郑叹这一眼气得胃疼。他知道很多时候猫的眼神能够直接反应出它们的心理活动,就像面前这番情况。猫,果然是邪恶的生物。
郑叹没管龙奇到底在想什么,继续听电话,他现在觉得,这样也好,有卫棱在,也多一分保障,至少龙奇不会独吞并将自己灭口。
甩动的尾巴打在手机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这便是对卫棱问题的回答。
电话里卫棱笑了笑,“赶紧回家吧,这么晚别在外面乱逛,而且,你跑得也太远了……”
听卫棱吧啦吧啦吧啦的劝说,郑叹又开始不耐烦了,直接转身跳上停车位上方的空台。
龙奇见到郑叹离开,心里一喜,以为卫棱的劝说管用了,走过去拿起电话感谢卫棱,挂断电话抬起头时,龙奇看到站在空台边沿的黑猫,黑猫脚边是一条链子,具体什么链子,天黑,路灯的光线也不太好,照不到那个角度,所以看得并不清楚。
郑叹将爪子旁边的东西往下扔,龙奇赶忙走过去接住,然后迅速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看了看手上的东西。
郑叹将东西扔下去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龙奇的反应,看到龙奇的反应,郑叹现在确定叶昊并没有查到这个东西。不过,查没查到郑叹不关心,什么时候查到郑叹也不关心,烫手的山芋终于扔出去,郑叹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也没了。做了个深呼吸,身心舒畅,果然还是扔出去的好。
东西给出,郑叹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跳下空台,也不看龙奇,跑出小区往楚华大学那边过去,该回家了。
接下来叶昊他们会怎么办,郑叹不会管,这个东西如果真的像陈哲所说的那么有价值,以叶昊的能力,应该能够应付这东西带来的冲击吧?当然,如果叶昊发掘不了这个东西的价值,那只能说,这就是命。
郑叹是心里舒畅了,龙奇则满是疑惑。去查看了那户可疑目标却发现人去房空之后,接到叶昊那边的电话,便开车往离开。
ps:(2。13)
第一五二章春天是荡漾的季节
叶昊的别墅,豹子将这两天查到的消息跟叶昊汇报了下。
调查到现在,查到的东西很多,但最关键的地方,并没多大进展,豹子看上去也是几天都没睡好的样子,显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活。
自赖二奇异死亡之后,他手下的几名大员就开始分权夺利了,他们对赖二要找的东西也知道些,但是这个东西到底做什么用的,他们并不清楚,赖二从来没告诉过他们。不过这并没有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先找到再说,决不能被其他几人抢先!
“如果能够找到这个东西的话,顺着往下挖掘就能知道谜底了。能被赖二看重的东西,甚至列为绝密,肯定价值不菲,不管是信息上的,还是物质上的。”豹子说道。
“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的。”叶昊其实已经有放弃的打算了,自从知道赖二离奇死亡之后,对于传言中所谓的那份“材料”也失去了兴趣,没有了赖二,一切都好办。
拿下几个工厂之后,最近手头有点紧,人手也有点紧张,叶昊不想将人力和财力耗费在这个充满着不确定性的事件上。之前传言是关于赖二的黑材料,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想想也是,赖二那样的人,当年在对陈腊动手的时候,如果没有将他自己的黑材料拿回去,怎么可能动手动得那么利落?
豹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在他看来。到现在还没个确切的结论,主要还是自己没用,效率不高,浪费了时间和人力。
正说着,叩门声响起,得到叶昊的允许之后,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这人是唐七爷身边的,奉七爷的令将一份文件带过来。
能让身边绝对信任的人加急送过来的,叶昊也不敢小视。打开文件,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金色的像怀表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那个东西?”叶昊道。不愧是唐七爷。在自己还在猜测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七爷已经查到了这个具体的目标物了。
“是的。七爷叫它黄金罗盘。”那人回答道。
“黄金?”叶昊眼一眯,再次看了看手上的照片。
这个名字从唐七爷嘴里出来,甭管是不是唐七爷自己取的。只要唐七爷认可这个名字。就很好地证明了它的价值。这让准备放弃参与争夺的叶昊改变主意了。但同时。既然决定掺合一脚,就要做好付出一部分代价的准备。这个时候割肉,肯定够疼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龙奇也回来了。
“怎么样?不是说有所发现吗?”豹子看向龙奇。他这边没进展,所以特别希望龙奇那边有所发现。
龙奇摇摇头,简单说了下自己跟踪的那三个人,以及去那户已经空了的房子所看到的情况。
叶昊听完叹了叹气,对龙奇道:“你那边的工作先放一放,跟豹子一起去处理他手上的事情。”
“好的昊哥,对了,我今天遇到那只猫了。”龙奇面上的表情很是纠结。
“哪只?”叶昊问。
“……那只黑的。”
“哦。”叶昊和豹子都明白了,难怪龙奇回来的时候面色那么差,还以为是因为没查到结果的原因,现在看来,主要因素就在猫了。
“怕它妨碍我的行动,所以我给棱哥打了电话,棱哥让它离开的。不过,它离开之前给了我这个。”说着龙奇将金色的怀表似的东西从兜里掏出来,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从龙奇掏出那东西的时候,奉七爷的令带文件过来的那个人就发出了很明显的抽气声,而叶昊和豹子,则死死盯着龙奇手上的东西,视线随着龙奇的动作而移动。
“黄……黄金罗盘?”叶昊有些不敢相信,看了好几眼,拿过文件翻开那张照片看了看,确实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豹子则有种想撞墙的冲动。麻痹的,老子查了几天几夜,觉都没睡好一个,刚才还在做打一场硬仗的心理准备,结果……还他玛不如一只猫!
另一边,已经回到楚华大学的郑叹并不知道叶昊那边会有怎样的反应,他现在正被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吵得心烦。
郑叹今天从西侧门那边进来的,经过的地方离西区大院比较近,而西区大院现在的宠物猫大军是越来越壮大了,再加上这边离外面那些老居民区比较近,总有外面的猫过来这边走动。
很多人就是因为闹猫才不养猫的,所谓的闹猫,就是猫发情,还会像现在分布在周围的这些猫这样,玩命似的叫,像是比谁叫得凄惨似的,听着相当恕?br />
春天要来了,连猫都不安分了啊。
郑叹在心理上是人,但说实在的,郑叹不可能在面对这些猫叫声的时候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那是扯淡,就好像你吃了几年纯素的清汤面,突然发现旁边的人在吃肉丝面,心里能平衡吗?!
春天啊,真是一个荡漾的季节。
郑叹摇摇脑袋,打死他也不会去对一只猫荡漾。但是,在自己一个过着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的时候,也不能让周围那帮正荡漾着的王八蛋们过爽快!老子清心寡欲的时候,你们也陪着清心寡欲吧!老子吃清汤面,你们也得陪着吃清汤面!至少在老子面前要这样!
于是,楚华大学一角,在这片草丛树林地带,夜间几乎被周围的猫“占领”的地方,正响着一声声刺耳猫叫的时候,一声极其突兀的诡异的更刺耳的嚎叫声直接将周围一切声音压制,并且这嚎叫声一声比一声诡异,有些像狼嚎。却又不同于狼嚎,狗听着都得撤,也更肆恕?br />
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在第一声嚎叫响起的时候就戛然而止,而且,还有一些猫在听到这叫声之后就直接撒腿跑了,尤其是西区大院那几只被郑叹揍过的,跑得尤其快。
它们知道,在这一片区域,能够发出这种诡异叫声的,只有东区大院的那只黑霸王。就算不知情的猫。也会被这嚎叫声吓跑的。
郑叹嚎完之后。动动耳朵,没听到那些刺耳的动静,然后满意了,平衡了。尾巴一甩。回家。洗个澡然后钻小柚子被窝睡觉去。
不知道是不是郑叹那几声嚎叫的刺激,最近周围的那种猫叫声少了很多,只是。东区大院叫得最欢的那个依然没变。
郑叹趴在阳台上,听着大院院墙周围响着的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叫声,抖了抖耳朵。
警长那个白痴在大院周围叫有个屁用,这周围除了爷们就是太监,唯一的一只母猫还未成年,那家主人将自家猫护得好好的,要勾搭母猫的话,就去瓦房那一带,也就是焦威他们赛车的地方,那里猫多,母猫也多。
说起赛车,前几天郑叹被童庆带到程仲那里,试了试改过的车。程仲之前没看过猫开车,只是根据方三爷的建议将方向盘下移,他当时是不太明白,见过郑叹开车之后,他就清楚了。
方向盘下移之后,这样就算郑叹自己开着车在外面跑的话,别人也不会以为是一只猫在驾驶,因为他们不仔细过去瞧的话,并不会看到郑叹操控方向盘,只会认为是附近谁在用遥控控制。这年头已经有一些这个比例的儿童车玩具,或许再过个一两年,这边就更多了,到时候郑叹或许能够直接开着猫车在外面遛。
因为签过保密协议,这整件事程仲都不会对外说,但当时程仲看到郑叹驾驶猫车的表情,确实相当之震惊,也难怪方三爷之前还要求签署保密协议以及附加协议。
现在程仲在进行二次修改和调整,见过郑叹开车自后,他心里也有数了,只是车改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过郑叹不急,他等得起,现在猫车就算改好了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开着猫车在外面晃悠。
打了个哈欠,郑叹将猫车的事情扔到一边,又思索着,叶昊那边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龙奇将那个东西拿出来,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嚏——
郑叹抬爪子揉了揉鼻子,这是今天第十个喷嚏了,难道感冒了?也不是,郑叹没感觉身体哪儿不对劲,精神状态也不错,体温一切正常。就是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点让郑叹不高兴。
晚饭过后,焦妈和焦爸在客厅聊天。焦爸这几天一直很忙,难得今天晚上有时间,没出去,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笑着听焦妈讲这段时间遇到的一些事情。
“就我们英语组的一个老师,她家养了一只猫,我虽然没看过,但是听其他老师说过,听说可漂亮了!”焦妈说道。
趴在沙发一头的郑叹扯扯耳朵,再漂亮那也不过是只猫而已,既不丰乳肥臀,又不柔媚娇丽,差评。
“她说明天过来看看黑炭呢,说要给她家奶糖找个小男朋友,说起来,奶糖已经一岁多了呢,可以生小猫崽了。”说着焦妈就呵呵呵地笑起来。
郑叹惊恐地看向笑得一脸灿烂的焦妈。
小——男——朋——友?!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果然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焦妈,您不能这样!您猫儿子我可是猫身人心啊——
焦妈看了看郑叹,对焦爸道:“嘿嘿,瞧,黑炭看着挺期待的呢。”
郑叹:“……”我期待个屁啊!
郑叹想以头抢地,但是抢几次地也无法改变焦妈的决定,看焦妈兴致勃勃跟焦爸讨论那只名叫奶糖的母猫,郑叹琢磨着,明天是不是要翘家一次?翘两天保险一点。
啧,小郭店子里那么多资源,那儿还有名猫呢,都是要外形有外形,要气质有气质,吃的都是店子里的好猫粮,一只只膘肥体壮,健康得很,蹲那儿就一贵族样,除了智商不高,打架弱了一点,其他一切都能甩土猫好几条街。奶糖它猫妈要找公猫也得找小郭店子里的那些啊。
再说,花生糖不是和李元霸都住在宠物中心么,可以把花生糖推出去。
嗯,奶糖跟花生糖生一堆花生奶多好!
ps:(2。14)
第一五三章安知猫之苦?
郑叹是有翘家避开这场“祸事”的打算,但焦妈叮嘱郑叹好几次,睡觉前还捏着郑叹的耳朵让郑叹明天别跑了,就算出去遛弯也要按时回家。
抖抖耳朵,郑叹很烦恼,确实,逃避不是个好主意,逃掉这次还有下一次,还要面对焦妈的唠叨。
怎么办呢?
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郑叹决定不再纠结了,到时候只要不理睬那只猫就行。难不成那只母猫还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成?不是每只猫都是“李元霸”,再说,就算是“李元霸”,郑叹的力气也比它要大得多。
第二天,郑叹趴在自家阳台上萎靡了一整天,为自己不顺利的猫生默哀。而这一切在焦妈看来,就是“迫不及待”的表现。
迫不及待个屁啊我!
咚!
郑叹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用头撞旁边的花盆。
晚上吃完晚饭,焦妈一直盯着郑叹,生怕郑叹跑掉的样子,而焦爸今天晚上也没出去,拿着报纸在旁边看。
郑叹趴在沙发上继续萎靡,偶尔动两下尾巴尖,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思考几个应对方案,正琢磨着待会儿用哪个方案比较合适的时候,焦妈的手机响起。
焦妈赶紧拿起手机,说了两句之后,面上带着笑意往外走,下楼接人。那位老师是第一次过来,焦妈跟她说过让她进大院之后就打个电话。
没多大会儿,郑叹就听到上楼的声音。以及焦妈和别人的谈笑声。
来人四十出头,和焦妈是同事,也是同一个课题组的老师,和焦妈关系还不错。虽然没住在楚华大学,但离这里也不算远。
那老师进门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宠物包,郑叹能够感受到里面属于陌生的猫的气息。不过,侵略感不强,也没有表现出恶意,只是有对陌生环境的小心翼翼。
郑叹好奇地盯着那个宠物包看,而原本在房间里写作业的俩孩子也都探出头来,看看这位新来的访客猫姑娘。
那位老师将宠物包打开,从郑叹的角度恰好能够看到躲在里面的那只猫。
是的,那只猫确实是“躲”在里面。不安多过好奇。并不迈出宠物包一步。
那是一只银渐层sè的折耳猫。看上去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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