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变成猫 第 5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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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围墙的时候,郑叹就靠着边上走,偶尔有人会多看他两眼,但更多的人来去匆匆,懒得去注意一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猫。

    走了段路之后,郑叹看到前面有个天桥。

    前面街道两旁的行人很多,人行道旁边也没有让郑叹满意的行走路线,所以郑叹不准备再往前走了,但又不想立刻转身回去,于是决定去天桥走走。

    没有理会周围逗猫的声音,郑叹自顾自地爬着台阶。台阶拐弯处又卖水果的人,有人在那里讨价还价。

    来到天桥上,郑叹看了看,还挺丰富,除了几个卖水果的,还有卖发糕的,卖小玩具的等等,难道没城管执法人员过来走动?

    站在天桥上,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而天桥的一边,望过去,是多数为老建筑的街道,很多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打上“拆”字标签;而另一边是更加缤纷繁华的世界,高耸的现代化大楼彰显大都市的气息。

    收回远望的视线,郑叹往天桥上看了圈,视线最后落到位于天桥正中位置的那里,有个头发花白穿着灰蓝色款式老旧衣服的老人坐在简易的折叠矮凳上,背靠着栏杆,在他旁边有个导盲杖,头上方有把黑色的大伞,撑开着遮挡阳光,伞柄绑在栏杆上。

    老人怀里抱着把二胡,脚边有个打开的不大的木箱子,木箱里面放着一些硬币和金额不大的纸币。

    卖艺的?并且还是盲人?

    在郑叹观察周围的时候,其实周围的人也好奇地看着这只黑猫,他们来天桥上卖东西已经有段时日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独自走上来的猫,而且看着还一点都不怕人,淡定得很。对路人的逗弄声也没理会。

    原本有些人只是对这只突然来到这里的黑猫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而已,然后便开始招呼想买东西的行人。可是,当他们发现这只黑猫朝中间那个瞎子老人走过去的时候,一些人不禁停下吆喝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郑叹纯属好奇,他听二毛他们讲过一些事情,比如现在流行的一些骗子,很多人装瞎装可怜来骗取人们的同情,一天下来的钱不一定比某些坐办公室的差。不过,这个老人。一没嚷嚷自己可怜向路人乞讨。二没在地上写字或者垫上已经写好的那些让人同情的身世,这第三嘛……郑叹觉得这人有些古怪,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

    这人真的是瞎子吗?

    郑叹走近,在离老人半米远的地方停下。蹲坐着。歪着头看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人。等了两分钟。发现这老头一点都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视线落到老人脚边的那个打开着的木箱,郑叹起身走过去,看了看木箱里的硬币。又看看闭着眼靠着栏杆一动不动的老人,再看看箱子,然后抬爪,捞了捞,弯爪子将一块硬币勾起,又放下。

    硬币下落碰到其他硬币发出“叮”的一声响。

    郑叹放硬币的时候就注意着那个老人,当硬币发出“叮”的一声时,他注意到,老人的耳朵动了动。郑叹见过的人里面,耳朵能动的不多,难得见到个耳朵能动的,郑叹在家憋了一星期滋生出来的恶趣味又来了。反正只要不太出格,周围的人也只会认为是猫对箱子里的硬币好奇但捞也捞不出来罢了,不会想太多其他的。

    又捞起一枚硬币,在快捞出木箱的时候松爪,又是“叮”的一声。

    老人的耳朵又动了动。

    再捞,松爪,“叮”!

    老人耳朵再动。

    ……

    反复了几次,郑叹都不耐烦了,这老头怎么就不睁眼呢?就算真的眼睛有问题,不能张开,难道不会说话吗?还是说,这老头目不能视,口也不能言?

    就算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至少听力在,看刚才那情形,这老头听力不会太差,听到自己的钱箱被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面上都没有一点变化!

    这也太过镇定了。

    想当初自己在外面跟方三爷一起卖艺的时候,虽然觉得很丢人,但要是谁动钱箱,郑叹肯定会上去揍人,可这老头呢?

    蹲在原地想了想,尾巴尖有节奏地摆动,然后,郑叹将视线放在了折叠矮凳旁边的半瓶矿泉水上,走过去,抬爪,推!

    这是郑叹跟警长和阿黄他们呆久了之后染上的“恶习”。

    只见那半瓶矿泉水倒下之后,又往远离老头的方向滚了滚,原本老头垂手就能碰到的瓶子,现在起身也很难碰到了,毕竟他是盲人。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这只猫的性格真他玛恶劣!

    郑叹可不管别人的想法,看着依然老样子坐在那里的人,心里骂道:这人就是个木头吧?除了耳朵会动,还会什么?!

    没意思。骚扰半天也没个反应。

    郑叹将已经滚远的半瓶矿泉水又给滚了回来,虽然没将瓶身立起,但还是推在老地方,老头垂手就能碰到。

    正准备离开,郑叹又注意到,这老头下巴上的胡子还挺长,风一吹两边晃悠。一想到这老头半天没反应,郑叹恶趣味再次升起,跳起来伸爪子将老头的长胡子拨了下。

    然后,依旧没反应。

    郑叹觉得,那些熊孩子要是抓自己胡子的话,自己肯定会生气会发飙,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能够忍下来。

    如果这老头能够给出点除动耳朵之外的其他反应,郑叹也就没兴趣撩拨了,可偏偏这老头坐得住,愣是把郑叹激出了倔性,锲而不舍一次次去抓胡子。

    不远处买芒果的那个面色黝黑的大叔见此状况,嘴巴张老大,露出一口白牙,连路人的问价都忘了回复,他心里感慨:这只猫一定是在作死!

    郑叹正忙着将这老头给气出个反应,一点都没注意周围几个小摊贩变化的脸色。

    当阿金背着吉他走上天桥的时候,便看到那只许久不见的黑猫,正在欺负人家盲人老头。

    ps:(3。20)

    第一八七章拉二胡的老头

    阿金最近因为创作进入瓶颈期,状态极差,队友建议他出门走走,或许会有一些灵感,不要急躁,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保持对音乐的热情。

    因此,在没有演出的时候,阿金便背着吉他在楚华市其他地方走动。

    这段时间,阿金在地下通道和一些广场那里演奏过,夜晚睡过公园,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作为流浪歌手的那段时间,急躁的心情不自觉也渐渐平静下来。

    今天,阿金原本准备去中心广场那边唱唱的,其实在楚华市的很多大型广场晚上都有一些颇具才华的年轻人表演,这两天阿金在其他两处就碰到过不少,交流的时候也有很大的收获。只是,阿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郑叹。

    对于郑叹,阿金感激,也带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敬畏,有时候阿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一只猫而已,却能够对他、对乐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当初如果没有这只黑猫,自己和队友们又会何去何从?不敢想象,那个时候几乎就放弃了。所以,对于这只猫,阿金以及他的队友们一直都抱着感激,从他们的黑猫队徽就能看出来。

    而说到敬畏,或许,这是阿金遇到过的猫里面唯一一只大牌,毕竟,这只可是连夜楼的大老板叶昊都敢直接甩脸色的猫。

    阿金并不知道郑叹具体住在哪里,实际上他连郑叹的底都没摸清,只知道这猫跟几位“大人物”挺熟。每次去夜楼都跟几位“大人物”一起。所以,在乍一看到郑叹的时候,阿金并不确定,但再看了两眼之后,才将面前的黑猫与那只大牌猫对上。或许,没有第二只猫敢公然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氛围下,淡定地欺负人家盲人老头。

    “黑炭!”阿金开口叫道,见到郑叹,阿金挺高兴的。这可是他们乐队的福星。

    郑叹刚拔了这老头的一根长胡子。只看到老头面上抽了抽。没有其他的反应,便准备再拔两根,看这老头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傻逼!叫名字干什么?!

    郑叹心里骂道。

    做坏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真实信息暴露出来。原本这地方郑叹第一次来。别人也不认识郑叹,遛遛玩玩然后尾巴一甩走人,谁能找到谁啊。可现在阿金直接就把名字给叫出来了。

    郑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装作被认错了?

    正想着,郑叹抬头看看坐在那里的老头,却发现老头已经睁开眼睛,眼球是混浊的灰白色,并且看着郑叹所在的地方,吓得郑叹反射性往后跳了步。不是郑叹胆小,实在是因为这太突然了,刚才折腾那么久这老头都没睁眼,现在却突然睁开了。

    不过,还真是瞎子……

    老头不仅睁眼,他还动了。

    老头一动,阿金赶紧走过去,生怕这老头抄着导盲杖朝郑叹打过去。而周围摆小摊的其他人也想着这老头会怎么对付这只猫,平时这老头虽然不怎么说话,不与人交流,没与谁有争执,但那是因为大家都没去惹他,现在的情况是,这只猫太作死。

    就连郑叹也以为这老头会给自己点教训,猫爪子上还夹着根胡子呢。所以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可没想到,这老头动了动,调整了坐姿,拿着二胡开始拉起来。

    郑叹见过焦爸老家那个老太婆拉二胡,现在听这老头拉,感觉应该并不逊于那个老太婆,何况这老头还是个瞎子呢,太难得了。同时,郑叹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头脾气真好,都被自己揪胡子了,还有心情拉二胡。

    阿金虽然对于二胡不怎么了解,但对于乐声很敏感,阿金觉得,这老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听起来应该心情不错。拉二胡的人很多,而且大多数曲风都带着些凄切寒凉感,但现在这老头拉的二胡曲调让人很有种夕阳坝上的暖意。不知不觉,刚才的紧张感放松不少。

    阿金是通过二胡曲调来判断老头的心情,而郑叹则是通过直觉来感受这老头有没有恶意,既然老头不准备追究,郑叹也不好继续再欺负人家盲人,何况阿金在这里,再找事估计会有更多信息被阿金这个蠢货不经意间爆出来。

    既然不打算继续欺负老人,郑叹索性蹲在旁边听老头拉二胡,阿金也不准备立刻就离开,站在郑叹边上靠着栏杆,听老头拉二胡。

    阿金看得出来,这老头拉二胡是个高手,不比那些音乐学院的老师差,听会儿也能对自己创作有好处。还有一点,阿金听过很多二胡乐曲,但这老头拉的曲子却从未听闻,但又不好意思打断询问,便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欣赏。

    周围摆小摊的人对于老头拉二胡早就已经习惯,见没热闹看,又开始忙着各自的小摊,对他们来说猫可没钱有吸引力。

    说到钱,郑叹现在是明白为什么这老头的木箱子里有这么多钱了,二胡拉得好,路人愿意听,喜欢听,再加上对老人的怜悯同情,都会给点钱。虽然大多数都是小零钱,但胜在多,一天下来也能够赚不少,对于一个老人来说,生活费绰绰有余,还有余钱享受下其他乐子。

    其实今天给钱的人比往常多了些,而且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郑叹这只猫,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卖艺的人喜欢带着小孩或者动物的原因。

    直到看着天色差不多的时候,郑叹起身准备回去接小柚子。

    “咦?黑炭,准备走了?”阿金正沉浸在二胡的曲调里面,二胡声停下的时候,回神才发现原本蹲在旁边的黑猫已经走到边上准备下天桥了。

    背上吉他跟上去。阿金准备跟着郑叹走一路,反正他现在没有绝对的目的地,而且,他对于郑叹的住址很好奇,这猫到底住在哪里?住在怎样的地方?为什么独自会来到这里?

    郑叹知道阿金跟在身后,也没理会。

    路过一个卖吃食的小摊的时候,阿金叫住郑叹,“黑炭,请你吃鸡柳吧。”阿金记得,这只猫好像食谱很广。

    这也算是表示下谢意。难得单独见到郑叹。以前阿金见到郑叹的时候,郑叹都是和卫棱、叶昊他们呆在一起,阿金可没胆子插话。

    说起肉,郑叹现在确实有些饿了。反正也不赶时间。离小柚子放学还有半小时。吃顿再回去也来得及。

    见郑叹停下来,阿金知道这猫应该是同意了,便高兴地走到小摊前。

    “来两份……”

    话还没说话。阿金就僵住了。掏了掏口袋,拍拍裤兜,掏半天才沮丧着一张脸看向郑叹。

    “黑炭,你有没有见到我的钱包和手机?”

    郑叹:“……”蠢货!连手机和钱包被偷都不知道!

    另一边,天桥上,在郑叹和阿金离开之后,老头也没再拉二胡了,就静静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回到之前的状态,直到夕阳西下,老头才叠好矮凳,放进那个装了钱的木箱子里,木箱子不大,但恰好能够容纳折叠好的矮凳。老头地将绑在栏杆上的大黑伞解下来,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一切,每个动作都不快,却很流畅。周围人也没什么惊讶的,这要是谁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情,日复一日,也能做到这样。

    对于一位盲人来说,白天还是黑夜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但老头每天都很有规律,与清晨的朝阳一起出现,与黄昏的夕阳一起消失,而且他在天桥上的位置,也总是固守不变,没有哪个来天桥摆小摊的商贩会抢占他的位子,甚至在他周围都会空出一片地方,摊贩最多的时候,即便其他地方拥挤,老头所在的地方也会空出一块。

    如果有新来的小摊贩,则会被其它摊贩告知不要去占那里的位子。而且,在老头离开之后,天桥上的商贩就算生意正好,也会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要继续做生意也得换个地方。如果某天他们来天桥上没见到老人,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摆摊,而是会选择其他地方先卖着,直到老头再次出现在天桥。

    这是天桥上的这些小商贩们长时间来摸清的一个规则,有这位瞎老头在的时候,是没人过来天桥驱赶罚款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于这个瞎老头的态度很特别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这些小商贩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亲眼见到过,不好下定论。不管怎样,他们从来不会去得罪那个瞎老头,有时候卖水果或者其他吃食的也会拿点出来给瞎老头,并且给的时候还不是施舍的样子,倒是表现得小心翼翼。

    老头拿着导盲杖,不急不缓地行走在人行道,那双浑浊的黑白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如果睁开的话估计会吓着一些人。

    天色很快暗下来,霓虹灯闪烁,准备开始夜生活的人笑谈着从老人身边走过,看向老人的目光,有同情也有鄙视,这不是针对老头这个人,而是针对着像老头这样的盲人。

    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人,抢了老人手里的木箱之后就跑了。这人傍晚的时候从天桥走过,看到过老头木箱子里面的钱,当时人太多没下手,也没在意,他还有更“肥”的猎物。现在看到了,不抢白不抢,怎么说里面也有几百块钱呢。

    老人周围有人见到这一情形,大多数都没想管闲事,有热血青年倒是想管,可眨眼间那个抢箱子的人就隐没的来往的人群里。他们只能同情下这位双目失明的老人。

    与周围的人不同,老人面上平静得很,并没有因为箱子被抢而表现出愤怒伤心,只是在箱子被抢的时候稍作停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像是没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

    又走了一段路,拐进一条没有什么灯光的狭窄而悠长的弄堂,夜间城市的喧嚣似乎突然隐退,与弄堂之外那条繁华的街道似乎是两个世界。

    老头依旧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坐在旁边,看到老头之后,那人立马起身冲过来,噗一下跪在老头面前。

    这人正是之前抢了老头木箱子的人,此刻,他显得很狼狈,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估计还有其他伤。跪在老头面前之后,双手将老头的木箱子举起来,抖的跟筛子似的,说话都颤得厉害。

    “小小小……小的……新来的……有……眼不识……”

    老头并未因为面前的人而停下步子,面上依旧平淡无波,也没说一个字,伸手提过箱子,继续往前走,留下跪在地上的话还没说完的人独自在那里继续抖。

    此时,已经吃完晚饭,被勒令晚上不准外出的郑叹趴在沙发上陪焦妈看肥皂剧,心里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再去天桥那边揪两根那瞎老头的胡子试探下那老头的忍耐极限?

    ps:(3。21)周末不加班,不出门了,睡个懒觉,然后试着补更。

    第一八八章你敢扔我就敢捡

    次日,郑叹中午去焦威他家小饭馆吃饭的时候,见到阿金在门口的一棵树下站着。

    昨天阿金丢了手机和钱包,也没立刻就联系他的熟人,后来郑叹直接把他带到焦威他家店里。

    焦威他妈热情的态度让阿金很尴尬,他想欠账写个字条什么的,可焦威他妈说:“黑炭带过来的,还收什么钱啊,这顿饭算阿姨请的!”

    现在有些事情焦威他妈心里多少有点谱了,从焦威那里也打听出点事,对郑叹的态度完全不像对老家村里那些猫。做了这些年生意,一点眼力是有的,阿金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的人,再说一个人一顿饭就十来块钱,用不着计较那么多,借个善缘也好。

    昨晚在店子里吃了饭,阿金便背着吉他往中心广场那边去,其实,如果郑叹没带他过来这里的话,他会先去广场那边唱唱,等晚上有点钱了再填饱肚子。

    今天中午,焦威他妈刚洗完菜坐在门口歇息,等放学的点一到,人就开始多了,一直得忙到一点来钟,所以这空隙多休息会儿,没想到会看到阿金。

    阿金过来吃饭,这次自己掏钱,还用昨晚上赚的钱买了点水果作为谢礼,这些钱用出去,手头也没多少了,就留着公交车费,打算着,如果实在艰难的话,就打车回去取点钱再出来。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出来的时候没带身份证银行卡等,钱包里只有出门的时候取的两千块钱。钱丢了也就丢了。但卡和证丢了的话就比较麻烦。

    阿金中午过来的时候碰到了来店子里拿饭的二毛,他见过二毛两次,知道这人跟卫棱很熟。

    二毛现在常和秦涛他们往夜楼那边跑,卫棱也给他说过阿金他们乐队的事情,他还过去听了几场表演,认识阿金,就算不确定,看着阿金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猫项链就能对上号了。

    现在天气变暖,二毛也没睡懒觉,每天这个时候过来拿晚饭。专门去超市买的两个保温盒。将手上提着的空保温盒递过去。接过焦威他妈递来的盛了饭菜的保温盒,搁在旁边,也没急着走,坐下跟阿金聊了会儿。

    听到阿金丢了钱包和手机。二毛抒发了下感想。现在路上的小偷确实很多。尤其是学校周围的,商业街那边也多,阿金这种情况不少见。

    “要不我借你点?”二毛随口道。

    阿金小心地拒绝。他上次见到二毛的时候这人和几个纨绔子弟在一起,估计本身就是个纨绔子弟,这种类型的人如果话语不适当可能会引起反感。

    “哦。”被拒绝二毛也没在意,“我也就一说,我出门其实一毛钱都没带。”

    阿金:“……”

    “不过……”二毛伸了个懒腰,“如果你跟那只猫熟悉,抱紧猫大腿就饿不死。”

    说完二毛就起身提起饭盒离开,没遇上后来过来的郑叹几个。

    二毛最后那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在旁人听起来匪夷所思,但阿金知道,这是实情。现在看到小饭馆里面老板和老板娘对郑叹的态度,阿金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这人还没猫混得好,看看人家,面子多大!

    昨儿郑叹将阿金一个人甩店子里没管,自己则去接小柚子,没想到今天中午过来还会看到阿金。

    阿金跟郑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店子,没打扰郑叹几个吃中饭。他准备去楚华大学里面逛逛,没上过大学,来这所名校里面走走也好,难得来一趟。

    下午郑叹出门准备出去遛的时候,碰到在学校里闲逛的阿金,阿金还提议让郑叹带路在校园里逛逛,可郑叹决定今天再去试试天桥那边的盲人老头,对阿金的话没理睬。

    没见到郑叹有反应,阿金还以为这猫听不明白自己的话,但是见到郑叹往外走,想了想,跟了上去。于是,一人一猫,再次来到天桥上。

    而上天桥之后,让阿金惊讶的是,离那盲人老头不远的地方,挨着栏杆放着的,竟然是自己昨天丢失的钱包和手机!

    问了个提篮子卖芒果的人,得知手机和钱包都是盲人老头今早上过来的时候放的。

    阿金打开钱包看了看,一分钱没少。手机关机,开机之后各种功能完好,通讯录都没清除。

    不仅是阿金,郑叹现在也震惊了,这老头难道还真是个大人物不成?他听卫棱和叶昊他们聊天的时候也了解过一些,没点路子没点手段,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找到丢失的东西。

    但让郑叹疑惑的是,不都说牛人牛脾气吗?怎么这老头不是?自己昨天都拔他胡子了,也没见这老头有啥反应,之后也没谁找自己的麻烦。

    郑叹和阿金过来的时候,老头正在拉二胡。

    曲子和昨天的不同,阿金听着这里面既没有那种凄切感也不同于昨天下午的曲风,倒是让人感觉很平静,很奇异的感觉。这个时间段这样的天气和环境,明明应该会让人感觉到疲乏或者烦躁的。当然,对于不懂欣赏的郑叹来说就另当别论了,该什么心情还是什么心情。

    没打断老头,阿金准备等老头拉完曲子之后再道谢,便走到一旁,靠着栏杆专心听老头拉二胡。阿金挺佩服这位盲人老头,虽然阿金自认为已经磨练出了些功力,但显然还不够,如果是他自己在这里弹唱的话,免不了被天桥下来往行车刺耳的嘀嘀声影响,有些急性子的司机会频繁按喇叭或者长按喇叭,没那个心态的人,估计自弹自唱的时候唱出第一句后就被喇叭将剩下的给堵回肚子里。

    说简单点,不过是个心态的问题。但要做到盲人老头这样却很不容易。维持本心,平心静气,何其难也。

    当然,就算能够扛住天桥下那些聒噪的喇叭声,阿金也不会在这里弹吉他,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周围那些商贩们对于这个老头特别对待,但他不会在这里抢生意,这次有了老头还钱包和手机的事情,阿金就不会来这里演奏了。

    郑叹不太懂欣赏乐曲,他走到老头跟前。抬头观察老头的表情。

    依旧是和昨天一样的。闭着眼睛,面上看不出情绪,所以,随着微风摆动的长胡子相对来说就很显眼。

    不过。毕竟有了些顾忌。郑叹决定先观望下。暂时不出手拔胡子了,便来到已经装了一些硬币和零钱的木箱子旁边蹲着,闲着没事开始数这老头今天又赚了多少。

    正低头数着钱。突然一片阴影笼罩,郑叹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确切地说,来人是站在老头面前,表情略显浮夸和傲慢,身边跟着个穿着暴露身材惹眼的年轻女人,周围一些人的视线都落在女人胸前的高耸和那双白花花的长腿上。

    “拉得不错。”那人说道,然后拿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票子随手一扔。

    郑叹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钱,这着落点离木箱子没半米也有四十公分了吧?再抬头看面前的人,这人似乎一点都没有要将钱捡起放进木箱的意思,反而有些期待地等着,估计是为了看这时候谁过来捡钱。

    这种行为带着侮辱意味,周围见到这一幕的人,有的打算看好戏,有的虽然面上看不过去,但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他们犯不着得罪这种明显不差钱的主儿。

    阿金看了看,想着要不要出面,反正这种丢人的事情他在作为流浪歌手的时候也碰到过,有了些免疫力。只是,阿金刚迈出脚,就见蹲在木箱子旁边的黑猫走过去将快被风吹跑的崭新百元票子拨回,然后用两只前爪夹住放进木箱子里,放进去之后还伸爪子在木箱子里面拨了拨,将硬币拨在纸币上方压住,这样能防止被风吹跑。

    在这整个过程中,阿金除了注意面前的事情发展之外,还感觉到,盲人老头拉的曲子里面有点细微的变化,从平静到肃杀,再到欣慰,可是再听的时候,阿金又感觉与前面没啥差别,同一首歌曲子有这样的变化吗?阿金怀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从面前这人扔钱到现在,老头并没有停止手上拉二胡的动作,仿佛不知道这一切似的。

    来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又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一百扔地上,郑叹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将钱放进木箱子之后,郑叹看向面前的人。你敢扔老子就敢捡,反正咱现在只是只猫,不怕丢人。而且,老头今天的收获不行,虽然钱没数完,但郑叹大略估算,有个八十来块钱,面前这人一扔就是一百块,不捡白不捡。

    这种人傻钱多人品堪忧智商捉急的人郑叹见的多得去了,曾经的郑叹也干过这种**事情,现在想起来,往事不堪回首。

    来人一连扔了五张百元票子之后,他旁边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拽了拽,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人才满脸不爽地将皮夹子一合往兜里放,匆匆离开了。

    “嗤——”

    不知道是谁开始笑,周围的几个小商贩都笑了起来。

    “哎,养只猫也好啊。”

    郑叹没理会周围人的讨论,回头看了看老头,依然没发现老头有什么表情变化。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郑叹便离开天桥,阿金跟了上去,今天钱包在,昨天没买成的鸡柳买了吧,而且,接下来两天他准备在楚华大学逛逛,今天在里面晃悠的时候,找到了点灵感,阿金不想浪费。

    在郑叹离开后不久,老头停下手头的动作,然后抱着二胡静坐,等着夕阳落下的时候离开。

    “哎,这老头今天下午拉的时间好像长了些。”卖芒果的低声对旁边卖玩具的说道。

    “……大概心情不错吧,一下午就赚了五百多块钱呢。”买玩具的小摊贩羡慕地道。

    具体老头到底是什么心情,谁也说不准。

    ps:(3。21)被朋友拉着聊了半天人生,原本准备今天三更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两更吧,待会儿再更一章。

    第一八九章猫的幻想

    感觉阿金这人背着吉他在外找灵感也不容易,郑叹再次在校园里碰到阿金的时候,很给面子地带着阿金去了竹子形成的拱形门洞那里,只是,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坐着弹吉他了。

    郑叹看了看,那人微胖,t恤上印着个茄子,面上瞧着挺嫩,估计是个大一的。

    看到背着吉他的阿金,那人招呼阿金过去交流交流。视线落在郑叹身上时,那人面上僵了僵,不过没说什么。

    原本准备走开的郑叹想了想,走到旁边跳上一棵树,听这两人聊。

    这人叫张且,熟悉的人叫他茄子,大一,是校吉他协会的,由于吉他协会每年五月和十月份都会有场校内的表演,但不是每人都有机会上台,最近协会正在挑选上台的人,张且打算多练练,争取有机会上台秀一把。

    只是,相比起阿金来说,论吉他弹奏的技术,张且还是嫩了些。

    “哥们不错啊!”张且赞道,听说阿金不是本校的还有些遗憾,不然就可以拉去加入协会了。又听说阿金在广场和地下通道里演奏过,一脸佩服地道:“以前每次看到那些弹吉他的街头艺人,我总是忍不住想凑人家边儿上待着,我同学还嫌我丢人呢。说起来,那些人大多数都弹奏得相当不错,地下通道里的音效也格外好。”

    感慨过后张且又谈起自己的吉他史。

    “刚开始按不住弦,后来起茧之后之后就好多了。过程还是有些疼的,但,男人嘛,不能怕疼!!对自己狠一点!不这样练不好吉他!”张且抬手秀他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茧。

    郑叹往那边扫了眼,这小胖子真容易满足。

    呆了会儿后,张且跟阿金交换了下手机号码,让阿金下下周有空来楚华大学,到时候带阿金去看看他们吉他协会的表演。

    带着阿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后,郑叹就没管他了,自己出去找乐子。

    三天后。郑叹以为阿金已经离开楚华大学的时候。又见到了他。

    那天郑叹没出学校遛弯,因为警长和阿黄都难得被放出门,大胖也被他家老太太赶出来让它跟着多运动运动。于是,四只猫走走停停来到老瓦房区。

    郑叹本以为能够找个有树叶遮阴的清净地方趴屋顶上睡一下午觉。没想到还没靠近就听到那边传来电吉他的声音。

    警长动了动耳朵。有点想要转身离开。只是看郑叹依然往那边走,另外两只也没离开,它也跟了上去。

    郑叹是好奇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吵闹的元素。想看看究竟。

    有个放杂物的瓦房被整理出来了,里面有十多个学生,声音就是从这个瓦房里传出来的。

    另外三只都在不远处停下,只有郑叹靠近,跳上窗台,往里看。

    窗户开着,郑叹所站的地方靠近一张大桌子,桌上放着一盆花,刚好将郑叹挡着些,里面的人也没注意到他,也根本没心思注意,都盯着屋里中间的两人。

    靠窗台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吉他,桌子前面没有人,所以郑叹能够看到屋里的情形。

    屋里正中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阿金。另外一人穿着黑背心,染了一头黄发,头发还有些长,扎了个小辫子。

    这两人在飙电吉他,郑叹不知道飙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见到这两人满头大汗,估计不怎么轻松。

    周围的人,包括郑叹见过的那个张且,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面色涨红,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有人手里还不自觉地比划着。

    等两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站在边上的人哄一下议论开了,其中还有几人尖叫。

    果然外行人只能看个热闹,虽然郑叹觉得这两人弹吉他很厉害,但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激动,不过,这两人弹奏的时候手指真他玛快。

    “会长,就他了吧?!”有个梳马尾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说道。

    刚跟阿金飙琴的那个扎小辫子的背心男点点头,又跟阿金说了几句,接了个电话,便拜托阿金和张且还有另外两人留在这里帮忙照看一下东西,他们要离开一会儿。

    吉他协会原来的训练地方现在学校统一装修,所以他们不得不暂时挪地方,向学校申请了老瓦房区这边的一栋房作为暂时的聚集地,到时候等那边装修好了再搬回去。

    听留在屋里的四个人谈论,郑叹才知道,原来是关于下周校吉他协会的表演,他们准备开场曲是双吉他演奏的卡农,可惜原本和协会会长合作的那个吉他手手指受伤了,不得不换人,可协会内一时找不到让大家都满意的人选,所以,退而求其次,准备找找外援,张且便联系了阿金。七个从其他学校吉他协会找来的外援再加上阿金,选来选去,再经过刚才飙琴,协会的决策人员才敲定了阿金。

    听到阿金被选上,张且很高兴,相比之下,阿金倒是平静很多,他听其他几人弹奏之后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能留在夜楼表演的基本都是玩职业的,而且技术还不耐,在夜楼熏陶加实战这么久,比学校里面大多数人都要强上一些。

    其实,选择过来试试,阿金一开始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毕竟一旦决定,在演出之前就要经常过来训练配合,再加上夜楼那边也有几场重要演出,时间上很紧。考虑了半天后才决定过来,现在,他一点都不后悔答应来这里。

    步入了这个复杂的社会,跳进这个大染缸,难以独善其身,尤其是在夜楼打工这些日子,阿金更是明白其中的艰难,看到过圈内一些光鲜背后的污浊。但习惯之后,却发现少了那份纯粹的热情,而在这里,他找到了丢失的那份纯粹。

    屋里四人依然兴致盎然谈论吉他相关的一些东西,什么金属5和弦,高八位分解等等郑叹听不懂,张且提到的《十字街头》后面的飙琴片段郑叹也没看过,所以,郑叹对于这些人的对话内容实在没兴趣。

    正想从窗台上下去找别的地方睡个觉,郑叹却发现警长和阿黄都凑了过来。估计是因为现在没人飙吉他了才大着胆子靠近。跳上窗台好奇地看着屋内。

    大胖看着窗台上的三只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走过来,跳上窗台。

    四只猫并排蹲在窗台。里面的人立马就注意到这边了。

    反应最大的还是张且。这家伙见到四只猫的第一反应就是立马将自己搁在桌子上的水杯捞进怀里。

    包括阿金在内的三人对张且的行为很诧异。

    “干嘛这反应啊。茄子?”一人问道。

    张且朝窗台上四只猫那边努努嘴,“军训的惨痛经历!”

    那两人“哦——”了一声,见阿金还在疑惑。便将当初军训时的那件趣事说了出来。

    当初军训时张且所在的方阵离焦威他们并不远,张且也是警长和阿黄推水杯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张且最喜欢的一个水壶,被阿黄给推下台阶,摔掉了一大块漆,把张且心疼得瘦了两斤。

    在那两人说话的时候,被关在家这么久精力充沛并手贱更甚的警长从窗台踏上那张大桌子,来到搁在那里的吉他前。

    屋里三人看向阿金,那把吉他是阿金的。来这栋瓦房的时候弹奏过,之后飙电吉他,便将吉他暂时搁在这儿,也没装袋子里。他有三把吉他,这把吉他是其中最便宜的,比较平民化,和协会一些学生用的差不多,太贵的他可不敢背着到处走动,但即便如此,不代表他不在乎,只是,看了看蹲在窗台上的黑猫,阿金有片刻的犹豫。

    如果郑叹不在这里的话,阿金早就冲过去护吉他了。

    郑叹没阻止警长,他比较好奇警长接下来会干嘛。

    屋里四人谁也没出声,都盯着警长那边。一时间,相比起十分钟前飙电吉他气氛白热化的情形,现在就真符合老瓦房区的安静了。

    警长在吉他面前歪着头看了看,尾巴慢慢摆动,然后抬爪钩上吉他上的一根金属弦,又收回爪。

    金属弦震动发出的声音让警长弓着背往后跳了一步,等声音静下来后,又大胆地凑了上去,似乎玩上了瘾,继续抬爪子钩金属弦。

    没按弦,发出的声音也只是空弦音,在郑叹听来纯属噪音,而且警长这种行为就是手贱、好奇下找的玩具而已,不具备任何音乐艺术感。

    而出乎郑叹意料的是,阿金不仅没阻止警长祸害他的吉他,还立马放下手上拿着的吉他谱,从背后吉他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开始写起什么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与人飙琴飙得爽快,现在阿金的状态相当好,动笔之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或许,进入他的创作世界的还有警长“演奏”的噪音。

    张且走过去看了看,然后嘴巴张老大,轻声走回原处坐下,对两外两人做了个口型——“作曲”。

    郑叹也看到张且的口型了,看看正在玩吉他琴弦制造噪音的警长,再看看沉浸在作曲中的阿金,郑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仅没音乐细胞,连音乐的欣赏标准都扭曲了。但看到张且三人统一的被噎住一般的脸色,突然觉得,阿金这人似乎真的很有天赋,不然怎么能够从警长那种噪音一般的“演奏”里面听出灵感来的?!

    曾经有人说,猫是城市忧郁的诗人,它们天生就是特立独行的流浪艺术家。郑叹一直不觉得,但现在看来,或许真的如此,只是他不懂属于猫的艺术。

    半小时后,奋笔疾书的阿金重新抬头看向窗台上的三只猫,和站在吉他前已经没“演奏”正专心舔着爪子的警长,又提笔在本子上写了四个字——《猫的幻想》。

    ps:(3。23)发现上章的日期写错了,应该是3。22,这章是3。23。明天继续补更。

    第一九零章对那只黑猫好一些

    张且他们围在那里,佩服阿金竟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创作,但对于阿金刚才写的只是扫了眼,并没有仔细去看里面的曲谱,在没有征得同意的情况下,他们觉得贸然去看的话有种剽窃的嫌疑,因此,讨论的时候主要提的还是阿金哪里来的灵感,难道真的是刚才那只猫?

    郑叹好奇地过去看了看。

    见到是郑叹,阿金原本准备合上本子的动作暂时停住,还将本子往郑叹面前递了递,让郑叹方便看。

    旁边张且三人见状,对于阿金的行为很不理解,何必对一只猫这么好?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家不算熟,没必要什么事都管着。

    郑叹看了看?(:

    ) ( 回到过去变成猫 http://www.xshubao22.com/2/2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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