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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京巴在它家院子里叫着,看到郑叹之后叫得凶猛,可惜出不来,郑叹也没理它,依然饶有兴致看着周围的房子和布局。
这片住宅区已经建起来几年了,树上枝叶繁茂。郑叹还看到几只猫在那边玩。见到郑叹之后,那几只猫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敌意,顶多警惕加好奇,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带着陌生气息的家伙很意外。
对方没敌意。郑叹也没有打架抢地盘的心思。各走各的路。
靠湖的住宅区。在离湖不远的地方都建起来高高的围栏,围栏外是一条能容纳两辆车同时通行的道,道那边又是一条绿化带。再那边才是湖。湖边各种警示牌加栏杆,这周围可发生过不少掉湖事件。
从住宅区出来,在临湖的这条道上走了走,郑叹跳上一棵树,往周围看了看,辨认下前面的路。
没想,这一看,还真让郑叹找到个感兴趣的物体。
那是一辆车,高档车,还挺眼熟。郑叹不太确定是不是那天在夜楼见到的那辆,便跳下树,穿过围栏往那边过去。
车停的地方依然是别墅群区,其实这地方的别墅,长得都差不多,除了那几栋户主特意花大工夫装修的之外,差别并不大,郑叹看了看那栋别墅的门牌号,支着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屋里有人声,两个人的谈话,一个正是郑叹眼中的骗子,而另一位,则是郑叹在医院见过的那位老太太。这两人谈话的气氛应该还挺轻松,郑叹听到那老太太笑了。
原来这老太太就住在这里。
大门关着,但旁边的窗户并没合上,郑叹在窗户下听着里面人的对话,大致的内容好像是,因为公司同事出了点事情,那个“高级骗子”将同事送去医院看了看,又送回家来。那位同事是个美人,这一幕又恰好被外出散步的老太太看到了,一瞧是熟人,便招呼来家里喝杯茶。
聊着聊着那人便聊起了自己的奋斗史,郑叹听着鸡皮疙瘩直冒,那人将自己塑造的形象简直就是人们所说的“别人家的孩子”,穷苦出身身世凄惨,成绩优异吃苦上进,敢拼搏,有能力,进大公司,得老总重视,最终成为社会精英,顺便爆一些这过程中的酸甜苦辣,这也让老太太看对方的眼神更和蔼了。
郑叹心里“呸”了一声,简直放屁!当初山上那个伪装成富二代窝囊废的又是谁?
那人倒也没一直说自己的事业成功史,事业之后该说恋爱史了,这不就谈起来今天送过来的那位女同事。
郑叹越听越不对劲,这人瞎编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要不是见过另一面,郑叹还真会和老太太一样被蒙住。话说回来,郑叹真挺好奇这人编故事的时候面上是不是也装作一副羞涩的样子?那种厚脸皮羞涩得起来么?
想了想,郑叹跳上窗台,朝里面看去。
还别说,那人笑得确实带着些许腼腆,老太太被逗得想起了往事。
“想当年……”老太太正准备说下自己曾经经历的故事来鼓励一下面前这个年轻人,却没想,微微侧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窗台上站着的黑猫。
“哟,这是不是那只?!”老太太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招呼家里的保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食物拿出来喂猫。
而坐在沙发椅上端着一杯茶作聆听状的某骗子此刻面上忍不住抽了抽,虽然翻涌的情绪没表现出来,但心底已经问候了羊驼驼整个群体。
麻!痹!的!
他好不容易引起老太太的话头,这看着就要套出话,却被这只黑猫给打乱了!
ps:(4。29)
第二二七章你他玛在逗我么
郑叹在老太太的邀请下,淡定地迈着步子跳上旁边的一张沙发椅趴下,保姆本来想说什么的,见老太太不介意,她也就不出声了,不过心里想的是,但会儿晚些时候出去买点跳蚤药之类的东西回来,听说外面那些猫身上跳蚤贼多,也不知道会不会将跳蚤带进来,以防万一,还是多做防备的好。
郑叹察觉到了那位保姆对自己的态度不怎么好,但也没恶意,顶多有那么点小计较,可以忽略。
保姆将一小碗温温的鱼汤放在沙发椅旁边的小茶桌上,郑叹嗅了嗅,没吃。他现在不饿,而且,在外面的时候,他也不会乱吃东西,其实最重要的是,那碗里面放着半个鱼头,郑叹不喜欢吃鱼头。
保姆看向老太太,询问是否要换个其他食物。
老太太瞧了沙发椅上的猫一眼,摆摆手,“暂时先放着吧。”说完老太太又看向那人,“这猫就是我住院的时候见过的,我觉得和这只猫挺有缘的,之前就在猜是不是周围谁家养的猫,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
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的人虽然面带微笑地听着老太太感慨,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咆哮着,他倒不觉得与这只猫有什么“缘分”,只觉得自己和这猫真是气场不和,冤家路窄。老太太还在感慨医院和家里都碰到这只猫的巧合和运气,那这样说的话,他就更得感慨一番了。
离楚华市走高速都得数个小时车程的山区地方能碰到这只猫,来楚华市在医院能碰到。去晚上出去high一下也能碰到,现在出来找目标任务聊个天套个话他玛的还能碰到!这该怎么说?还“缘分”?猫屎的“缘分”!
这猫它就蹲在那里,也不叫唤,不吃东西,就那样看着你。好像在鄙视笑话你一般,那眼神仿佛就在说:编,你他玛再接着编啊!
那人毫不怀疑,这只猫跟年前遇到的那只是同一只,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邪乎的猫。
“哎。小高。刚才说到哪儿了?”老太太终于将话头又转了回来。
郑叹看向那位“小高”,他记得,核桃师兄手上那张假身份证上可不姓“高”。
“小高”显然也注意到两步远处沙发椅上那只猫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和情绪已经变了。但“小高”的道行不错。就仿佛没有经历刚才黑猫的事情也没有见到那只黑猫的鄙视眼神一般。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继续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和语气,说道:“您刚才正准备说下您曾经的故事呢。”这年头,出来混的谁不是厚脸皮。再加上够硬的心理素质,足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哦,是,说到这儿了。”老太太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深呼吸,似乎开始回想。
“小高”将茶杯轻轻放下,生怕打扰了老太太的回忆一般,并沉下心来专注地准备听老太太的往昔故事,来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这是他第三个怀疑目标,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如果能确定,这笔单就能顺利完成了。
就在这两人都开始再次酝酿情绪的时候。
“叮叮叮叮”的勺子搅动的声音响起,将老太太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她抬头看过去,只见那只黑猫正立起身,前爪一只撑着沙发椅的扶手处,另一只爪子正拨弄着搁在旁边小茶桌上的那碗鱼汤里的瓷勺。
老太太没责怪郑叹,反而还笑得和蔼,抬手摸郑叹的猫头,被郑叹躲过去了,不过也没再拨弄勺子,看似很安分地坐在沙发座上。
等老太太又开始跟“小高”谈起一些往事的时候,郑叹那边又开始叮叮当当折腾。
郑叹猜测这人估计是想从老太太这里套些话,郑叹对这位老太太的印象很不错,相反的,看到面前这个带着厚厚伪装面具的装逼青年,郑叹就忍不住要给他添堵。
很显然,郑叹添堵成功。
就算“小高”面上依然维持着趋近于完美的伪装表情,但在他其实恨不得捂着胸口吐一口老血。很多时候,机会不是那么容易来的,不能显得突兀,不能让人起戒心,错过一次就得再等待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找到下一个良好时机。
对“小高”来说,这次接的单子在他看来,进展到现在,已经没什么难度了,套个话,容易得很,可没想到,自打这只猫出现之后,就不那么顺利了。
玛的,他就是跟黑猫犯冲是吧?难怪总听人说遇到黑猫不吉利,容易倒霉,“小高”现在深有体会,那天晚上遇到这只黑猫后,从“夜楼”离开,走半路车胎还爆了一次,倒霉催的。
被郑叹接连打断几次之后,老太太也没了继续回忆的兴致,但对郑叹并没有什么不满情绪,只是对“小高”说道:“年轻人,要抓住机会,我当初年轻的时候就错过了,就算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小高”眼里微微闪了闪,不过没有继续问太多,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便很礼貌地跟老太太告辞,离开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瞟了沙发椅那儿看着这边的黑猫一眼。
郑叹跟他对着瞪,不过,直觉告诉郑叹,这家伙其实一肚子坏水,估计想着以后怎么反击呢。
在“小高”离开之后,老太太将郑叹带到后院那里看她种的花,还让郑叹有时间可以过来陪陪她。老太太其实没指望面前这只猫能听懂什么,她只是有时候想找个合适的倾诉对象,尤其是在回忆起往日的一些事情的时候。
老太太坐在后院的藤椅上,感慨了一句“都快六十年啦”。
郑叹不太明白老太太这感慨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了想,估计与那个“小高”过来试探的目的有关。可惜老太太现在不想说了。没事,以后什么时候兴起过来这边遛弯的时候,来这里蹭吃蹭喝,估计就能听到老太太再忆往昔了。
而另一边,离开老太太这栋别墅的“小高”开车沿着湖边准备从这条道离开这片住宅区,这时候他手机响了,“小高”便将车停在旁边,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金龟”,接通电话。
“喂,六八,你现在手头忙不?有个单子我这边接不了,看看你有没有兴趣。”那边的人说道。
“说说。”老太太口中的“小高”,电话那头的人口中的“六八”说道,语气不复刚才面对老太太时的那般谦逊,此刻显得更随意,似乎没多少事能放在眼里一般。
听到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后,“六八”打断道:“钱太少,事太无聊,不接。”
“那好吧,我也猜到你会拒绝,我再去找别人。”那位“金龟”说道。他其实在决定打电话的时候就想到“六八”估计看不上这单,这笔单子的酬劳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大单了,但对于“六八”来说,还比不上他五年前玩的小单。
“六八”这人在“私人侦探”这个行业圈子里是一个知名人物,听说此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通过帮人抓小三找证据捞钱了,到现在可谓是经验丰富,领悟力还强,接单的成功率相当高,保密性做得好,嘴巴严,同样的,报酬也高。就算酬劳有时候高得离谱,找他的人却仍旧络绎不绝。
在国内,其实有法规明文禁止私家侦探存在,所以到现在这个行业也无法光明正大“上户口”,但社会现实又有私家侦探发展的必要,也容易钻空子,这年头靠这行吃饭的人也愈发多了。不过,哪个行业也得分个三六九等,而在这个特殊行业的圈子里,“六八”算是一个传奇人物,关于他的传说太多,流言也多,只是局限于这个小圈子里而已,外面的人并不了解。
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现在只接一些大单,“六八”可以说已经站在了这个圈子内金字塔的高处。
至于“金龟”,这同样是个代号,论名气远比不上“六八”。“金龟”现在在一家婚姻问题咨询事务所打酱油,而暗地里也接一些诸如调查二奶,离婚取证之类的活,这些活做起来容易,来钱也快,一般也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有时候碰到一些有钱的,也会打捞一笔。当然,“金龟”知道,他们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六八”玩剩下的,说起来,“六八”还能算“金龟”的半个师傅,只是单论年纪的话,“金龟”比“六八”其实还要大十岁。
“怎么,碰到麻烦了?不会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你了吧?”“金龟”从对方的话语里知道这人心情不太好。
“六八”嗤笑一声,“说得跟我是洪水猛兽似的。”
“哪啊,洪水猛兽都低估你了,我想想,上个得罪你的人跟他老婆啪啪啪的时候突然晕倒并雄风不振;上上个得罪你的家伙采访的时候突然咳血不止引得公众各种猜测而面子里子丢得一干二净;上上上个得罪你的家伙跳舞的时候胳膊突然折断,在医院住着不知道现在出来没有,哎,这还是我知道的,我相信并深刻相信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我不知道的人。”
“所以?”
“所以,嘿嘿,我就好奇,这次又是哪个倒霉鬼得罪你了?”
六八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等泡泡啪的一下破裂,才缓缓道:“一只猫。”
“啥?”
“我说,这次给我找麻烦的,是一只猫。”
“……你他玛在逗我么?!”
ps:(4。30)
第二二八章四声杜鹃
虽然这一人一猫两看相厌,但“六八”这个人在完成手头的事情之前,一般是不会去顾及其他的,就算与谁有私仇看谁不顺眼,也不会立马就去报复,手头的事情要紧。
因此,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郑叹的生活依然平静。有时候也会去湖边的住宅区那边晃悠一圈,下午过去的话,还能混一顿下午茶,暂时填填肚子,而郑叹所要做的就是听听老太太的倾诉。
老太太的儿子经常会去看望她,就算去不了的话也会打电话问候,家里请了保姆,专门照顾老太太,对于老太太来说,除了外出散步,在家里吃喝睡觉之外,都无聊得很,也不能远行,因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于是,郑叹成了一个很好的倾听对象。
从老太太那些话里面,郑叹知道,那个“小高”又来过两次,只是郑叹没碰到而已。老太太说和“小高”相谈甚欢,郑叹一听这评价就知道,老太太肯定被套出话了,一般相谈甚欢的时候是没有太多的警惕和防备的,想想那个脸皮厚演技高超还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小高”,再看看老太太,可想而知,在没有郑叹从中搞破坏的时候,是怎样的“相谈甚欢”的场景,“小高”估计高兴死了。
不过,近些日子“小高”倒是没再出现。没了“小高”跟老太太聊天,偶尔郑叹过来的时候便会听到老太太那些感慨,以及她那些因为小高的缘故而回想起来的深藏在记忆里的事情。
老太太说。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个段恋情,差一点就修成正果,可惜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分开了,虽然双方还是通过书信交流了几年,但又一场意外事件发生,自那之后,老太太搬来楚华市,而对方也没了音讯。
郑叹觉得,老太太现在应该是相当寂寞的。虽然她儿子一直记挂着她,但也因为事务太过繁忙。老太太心疼儿子。没让他总过来,还让儿媳妇多照顾照顾他,她这边只需要请个保姆就行了,至于孙子。现在已经被送往国外读书。常年不见人影。偶尔才打个跨洋电话过来。
郑叹听过大院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说过,现在的人,动不动就喜欢将老父母送去敬老院。省事,但他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自己是老死也不想去敬老院的。郑叹不知道敬老院是什么样子,只是常听大院的人闲聊的时候知道很多老人很排斥那地方。
那里不像新闻报纸里说的那样好,有些老人每天都只能呆坐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或许他们还盼望着自己的亲人能经常去看望他们,但大多数时候应该是失望的。还有些老人,随着年龄增长,记忆力衰退,在养老院呆久了,连亲戚都不认识,再久一点,亲生儿子女儿也可能会忘记。
有条件的家庭,比如老太太她家,儿子是楚华市有些名气的企业家,也够孝顺,虽然不能常过来,却恨不得给老太太请十个八个的保姆。
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老太太肯定是各种好,但心里其实是挺寂寞的,保姆,毕竟不是亲人。
“小黑猫啊,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养只猫狗之类的小宠物?不过我这把年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要是到时候照顾不来怎么办?”老太太看着郑叹道。
郑叹避开老太太伸过来要摸猫头的手,心想着:老子哪里小了?
像这位老太太这样情况的,郑叹其实也见过不少,大院里也有很多老伴早去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的老人,比如大胖它家老太太。不过大胖他家的老太太虽然住的地方比这里要小,住宿条件也没这里好,但老太太过得还挺舒畅,在家有大胖陪着,在外还有大院里的各个老头老太太聊天唱戏说笑话,比面前这位真的是好太多了。也难怪大胖它家的老太太只愿意留在大院里,不答应儿子搬出去。
这日,郑叹又遛弯遛到那片住宅区,从铁栅围栏钻进去准备看望老太太听她唠叨的时候,发现今儿屋里竟然非常热闹。
屋外停着几辆车,还都是百万级的高档车,看了看车牌,有两辆不是本地的,南城的车牌。
屋里坐着几个人,郑叹只认识老太太她儿子和儿媳妇,另外几人都不认识。老太太的儿媳妇,那位总看郑叹不顺眼的中年妇人,此刻笑得面上一片灿烂,整个透着一股子难得的亲近意味,两位中年男士面上也挂着笑意,他们几个在谈话,但声音却不大,不吵闹。
不过,老太太呢?
郑叹在门口探出头看着里面,老太太他儿子见状,招呼郑叹进去。中年妇人眼里的不快闪过,她觉得有贵客在的时候让这样一只黑猫进去不太好,但她也不好驳丈夫的面子。
郑叹想了想,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去,张望了下,没见到老太太。
“你们家养的猫?”那个陌生的中年人问道。
“不是,不知道谁家的,不过我妈说和这猫有缘,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老太太他儿子将事情简单说了下,引得那两位惊讶不已。
“虽然看着不像是什么名猫,但也不像是流浪猫,长这么壮,还不怕人,瞧着还真挺有灵性的。”那个陌生人笑道。
郑叹听着这俩的话,没急着找老太太了,他看到一楼有一间房关着,那里是老太太平时午休的地方,现在估计在里面。从这些人的谈话里面,郑叹还得到一个信息——房间里除了老太太之外,还有个小老头?!
郑叹的八卦之心顿时燃起,前两天还听老太太感慨着往事如烟,现在就多了个老头,这是要给老太太找老伴的节奏啊。
不过。越听这几人聊,郑叹越觉得不对劲。敢情现在这个老头就是老太太前段时间总感慨的那位,听说这俩老人在年轻时还订过婚,后来却各奔东西,从分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60年,依客厅里几位的谈话看,有让如今单身的两位老人再次走一起的意思。
其实,让郑叹最惊讶的并不是这两位老人时隔近六十年重新走到一起,而是那个陌生中年人和老太太她儿子谈起“小高”的时候所说的话。
那中年人说“小高”是他公司某部门经理,前段时间业务上与老太太的儿子有联系。现在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不再负责楚华市这边的一些业务,很快会有新的人来与这边接洽。听到对方这么说,老太太他儿子也不再多问,还夸赞“小高”是个很好很有能力的年轻人。
郑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陌生中年人。对方没有过多谈及“小高”的意思。说会儿就呵呵过去了。郑叹结合之前的一些事情想了想。再听听这里几人的谈话,推测大概是那个陌生中年人因为父亲的关系想找人了,于是便联系了“小高”。至于这其中“小高”和对方怎么做的交易,怎么混了个“部门经理”的头衔,又是怎么查到这里来的,郑叹并不清楚,也不需要弄清楚,更不相信那个陌生中年人所说的“二老相认”是巧合事件,他只看现在的结果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无论“二老相认”这件事是不是对方计划的,现在二老相认重新走到一起,对双方老人来说都是好事,这两位成功人士的商业合作估计也会更进一步,怎么看都是好事。
郑叹没在这里多呆便离开了,估计两位时隔近六十年再次相聚的老人肯定会多聊聊。
对郑叹来说,老太太那一家子只不过是生活中的过客,他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太多的感情在那些人身上,即便他们家财万贯身份不凡。真正重要的还是焦家人。
晚上,焦家三人和一只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正在放的武侠剧,郑叹看得昏昏欲睡,直打哈欠,突然听旁边的小柚子道:“里面那叫声不对!”
郑叹看看电视上放着的画面,支着耳朵听了听,电视里放着的画面是主角在一处深山之中,背景音则是鸟叫,其中还有几个画面专门放的是那些鸟。郑叹仔细瞧了好几眼,没感觉这鸟和叫声有什么不对的。
焦远若有所思,“你是说里面那只鸟应该是大杜鹃,可电视里放出来的却是四声杜鹃的叫声?”
“嗯!”小柚子点头。
“嘿,这你都看得出来,真仔细,我刚还没发现呢!”焦远激动地拍了下大腿,然后跑主卧那边在焦爸的书柜那里抽出一本书翻了翻,开始跟小柚子讨论起杜鹃属的几种杜鹃的区别以及哪种是“布谷鸟”来。
焦妈对这些并不了解,但是她对俩孩子的行为不反对,有时候较真也是一种优点,看电视偶尔找个bug也不错,至少能让他们多学点东西。至于郑叹,他倒是在学校里见过这类鸟,还听它们叫过,四声一度的那种,也就是小柚子所说的四声杜鹃。
郑叹正想着明天在外面溜达的时候仔细瞧瞧那几只总在大院周围蹦踏的杜鹃鸟,就听到那边焦远念道:“布谷鸟与燕子都是男根的象征,古代农村在春节对其祭,以祈生育……”
焦远还没念完,焦妈就一巴掌拍了过去,强行将焦远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放到书架最高的那一格。
“好好看电视,不看就洗澡去睡觉!”
见焦妈发话,焦远撇撇嘴,来客厅坐下,小柚子也没多说,她其实不太懂刚才焦远念的那句话,但看着焦妈一脸的无奈脸色,还是没开口问焦远。
郑叹扯了扯耳朵,小孩子太较真也不是个省心的事。
次日,郑叹今儿没往湖边的住宅区那边跑,不想过去打扰老太太叙旧,便开始到处溜达着寻找昨晚上俩孩子说的四声杜鹃来,没想到平时总见到的那类鸟,今儿找半天一只都没见着。
郑叹打算换条道继续再找找,突然脚步一顿,看向斜前方。在十多米远处,站着个人,昨儿还听说这人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今天就在这里见着。
站在那里的正是“小高”,此刻这人不再是一身精英装扮,虽然戴着眼镜,但却并不是之前那个金丝边眼镜,而是黑框的板材眼镜,穿着休闲运动衫,斜挎着个十来块的包,头发没上发胶没咋打理,看着就像楚华大学的学生。
ps:(5。1)
出趟远门
估计很多人看到这个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货tmd又请假了!
陈词在此带着忐忑的心情打出个请假条。
要出趟远门,请假三天,周三晚上不能回来的话,周四应该可以了。
补到5月1号了,补了三个月欠债还没补完,7号回来的话,欠三更又变成欠七更了。
这个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很多人说双倍月票期间为什么不拉票,没办法,债都没还完,也没爆发,多了个盟主也没能加更,实在没脸求,现在再请个假,不知道会不会被拍砖……
总之,对不住大家。
第二二九章何必跟猫计较
此刻,“小高”正看着郑叹,并朝这边走过来。
郑叹一看到这家伙眼里那不怀好意的光就知道他要报复了,肯定就是为了前些日子自己给他添堵的事情。不过郑叹没直接撒腿就跑,他想看看这人到底准备干啥,他并没有太过危险心惊胆颤的感觉,却好奇这人到底想怎么报复。
“小高”在朝郑叹走的时候,手伸向他斜挎着的运动布包,那个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塞满了东西,而且,看着布包带紧绷的样子,估计颇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到底装的啥?郑叹盯着对方。
“小高”似乎并没有要立马就从包里掏出东西来的意思,估计是等着最佳时机。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郑叹收回脚,摆出时刻准备开溜的姿势,只要见到不对劲就跑。
在“小高”猛地掏出包里的东西的时候,郑叹转身就往旁边跑去,而且选择的地方主要是那些树木比较多的小林子。在跑的时候郑叹心里就不停骂着“小高”。
麻痹的这货竟然买喷水枪!这种东西不是小孩子才玩的吗?
是的,小高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看着像玩具的喷水枪,与那些玩具不同的是,他将这把喷水枪改造过,喷水距离和准确度比一般的玩具枪要高很多。
郑叹听着旁边的一株植物上水柱击打在叶片的声音,迅速变换着方位,但身上还是中了几“枪”。这人喷的水里面有一股子柠檬味。对于这味道,郑叹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只是不知道对方喷个水还整出个柠檬味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普通的柠檬水的话,他压根就不怕,这点攻击力对郑叹来说啥都不算,反正回去洗个澡就行了。
后面的人见猫越跑越远并没有就此放弃,郑叹听着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这周围走动的并没有多少人,就算有人见到这一幕也未必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会在没弄清的时候就站出来管闲事。
不过郑叹心里并不着急,毕竟是在楚华大学这个地界上。这属于郑叹自己的地盘。晃悠了近三年的地方,自然熟悉得很,连什么时候什么人大致在哪块地方干什么都是门儿清。从郑叹碰到“小高”察觉到这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时,他心里就已经有了躲避路线。
“小高”在追着喷了段距离后。步子缓下来。拉开布包。里面放着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的是他特别配置的水。水枪里已经没水了,“小高”迅速扭开瓶盖。将水枪里面灌满水,然后继续往前追。他知道那只猫往哪个方向跑了,而且就算现在追丢,到时候堵在那只猫的家周围也能再碰上。
“小高”穿过一片小草地,拐了个弯,便又看到了那只黑猫。可让“小高”眼角抽搐的是,那里不止有一只黑猫,还有一只成年的牛头梗,虽然这只牛头梗长得很搞笑,眼睛那儿像被谁揍过似的还有块黑色,但“小高”笑不出来,此刻,那只牛头梗正盯着他,那双歪着的小三角眼里闪动着的是兴奋并凶悍的光。
这只猫狡诈也就算了,可面前这一幕有些颠覆“小高”印象中猫狗不和的观念。一般猫狗相处融洽的话,一方的性子尤其是狗的性子应该是比较温和的,但这只猫和这只牛头梗都不是什么性情温和的货色,怎么看着像是同一战线上的小伙伴?
咬人和不咬人的狗“小高”自然分得清,面前这只牛头梗,是绝对会下狠口咬人的!
郑叹站在牛壮壮身后,让比他大几倍的牛壮壮站在前面挡“枪”,他则看着“小高”,勾着尾巴得意。
牛壮壮他主人每天这时候只要没事就会来这边晃悠,这里已经是教职工活动中心的后门地带,听说前段时间这里有个器材大白天的被盗了,于是牛壮壮被他主人牵过来这边防盗,没在大门口,而是在后面这块没什么人走动的后门区,反正正门有人看着,而且后门这里阴凉的地方多,大片的草地,够牛壮壮在这边撒欢挖洞的了。
虽然看到这只头牛梗身上拴着链子,但“小高”并不想惹这狗,就算这狗不能咬到自己,但叫起来的话肯定会引过来很多人,而且,他总觉得那狗链子不咋靠谱。
“你出来!”“小高”朝那只狗身后低声叫道。
郑叹站在牛壮壮后面,朝“小高”扬了扬下巴。老子就不出去,你奈我何?!
“小高”站在那里等了会儿,直到兜里的手机响,看了那边的猫一眼,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接听电话开始说起来。
见“小高”走远,郑叹将甩着尾巴凑过来蹭的牛壮壮给推边上,立起来拍了拍它的狗头,想着啥时候再拖点骨头来犒赏下这家伙。
看了看“小高”离开的方向,郑叹抬脚往那边走过去。没走多远就听到“小高”接电话的声音,那人正坐在塑胶篮球场旁边的林子里,面朝篮球场那边。平时郑叹也来这周围晃悠过,离这个篮球场不远处就有个运动场,他常在那边看台后面的树林里坐着思考猫生。
“小高”往后看了眼,并没有再去注意郑叹,而是接着讲电话。
“干嘛呢,你现在有空没?”那边“金龟”问道。
“没干嘛,我在报复猫呢。对了,你上次不是说猫讨厌柠檬味吗?没见效啊。”
“我家以前养的那猫是真的讨厌柠檬,我用柠檬擦沙发之后我家那猫就再没挠过了。而且每次看我拿柠檬都避之不及。不过,既然你说柠檬没用,那你下次再试试风油精吧,我家隔壁那人也养了一只猫,他家的猫就讨厌风油精。”
“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接个大单子呢!”
那边“金龟”闻言笑了笑。“其实我挺不理解,你跟一只猫计较啥,不就是只猫么。”因为私交不错,“金龟”很多时候说话也随意些。
“行了,别扯这些,说说你打电话的目的吧。”
“好吧,有个大单子,我接不了,只是帮人联系你一下,那边听过你‘六八’的大名。有意让你接手。价钱好商量……”
说完事情,挂断电话,“小高”,也就是“金龟”口中的“六八”将电话重新放进兜里。嗤笑了一声。不是笑别人。他就是笑自己,的确没这个必要。时间就是金钱,有这时间的确还不如去捞钱呢。去睡个妞也行,跑这儿拿喷水枪喷猫?想想都觉得些幼稚,碰到只猫感觉智商都被拉低了。
但是……
“六八”看了看躲在一棵树后面看着这边的黑猫,心里颇为无奈,这猫与普通的猫不同,他在外面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宠物,像这只黑猫这样的实在是太少了,说好听点,这叫“灵性”,说直白点,那叫“邪乎”。
人也好,有灵性的畜牲也好,来世上走一遭也不容易。一般除非生死之仇,“六八”是不会直接下杀手的,他喜欢玩各种捞钱的有趣的大单子,但他一直都有个度,他明白,超出这个度,他未必能按自己的意愿活得这么悠哉。
算了,水也喷了,那猫也中了几“枪”,就当报复了吧,何必跟一只猫计较太多。点了一支烟,并没抽几口,就夹在手指上,看着塑胶球场,沉默不语。
郑叹在后面看不到对方此刻的表情,不过总感觉这人突然就变得深沉了,还带着点沧桑感。难道又是装的?
等手上的烟燃得差不多了,“小高”手指一动将烟蒂弹进几米外的垃圾桶里,站起身,伸开胳膊舒展了下身体,深呼吸,看着篮球场上带着汗水奔波的年轻学生们,感慨道:“我的青春啊——”顿了顿,想到什么,变了个调唱道,“小鸟一样不回来~~”
刚唱完,郑叹就发现一抹蓝色的影子从上空飞过,然后停在塑胶球场边高高的梧桐树枝上。
“六八”显然也看到了,挑挑眉,他还真没想到这地方能有人养这种稀罕物,而且还放心大胆地让这只鸟自己跑出来,就算安装有定位环也不保险吧?除非对方有信心。
本来准备离开的“六八”重新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树上那只鸟。
塑胶球场那边,人不少,显然是有比赛,不是什么正规的赛事,只是院系班级之间的友谊赛。很有意思的是,此刻比赛双方一个是阴盛阳衰的文学院,一个是阳盛阴衰的计算机科学学院,看两边的拉拉队就能看出绝对差异来。再瞧那边摆pose装逼的爷们儿和另一边故作矜持的妹子们,以及正在球场上活跃着的各怀心思的球员们,这场比赛意义非凡啊!友谊赛,真就是“友谊”第一了。
比分并没有拉得太大,就在七八分左右徘徊,计院领先。
等计院这边抢到一个篮板球,准备展开进攻的时候,计院这边拉拉队里兴奋了,有个哥们儿吼了一句:“计院的爷们儿们!”
原本,接下来这边的人会齐声喊一句“压倒文学院”,可还没等他们开口,一个突兀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出~来~接~客~了!”
噗——
因为口渴刚新开了一瓶矿泉水喝的“六八”直接将灌进嘴里的水喷了出去。
而球场那边,正准备来个潇洒勾射的计院大前锋脚上一个趔趄,手一滑直接将球给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过来客串裁判的工学院某老师头上。
郑叹抖了抖耳朵,一段时间不见,这鸟去南方过了个冬回来,嘴越发贱了。
ps:(5。2)回来了!这几天真tm累,天一热还容易烦躁,干啥事都不容易静下心。
看了看欠债,深呼吸,还债副本再次开启。不过,今儿就一更吧,早点睡觉,这几天每晚算上起来拍蚊子的时间都只睡了五到六个小时,今儿回来还是早点睡的好。
翻了翻记录,很感动,感谢这几天一直票票打赏支持的朋友们!我会努力还债的!
第二三零章邀请
嚎了一嗓子之后,估计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人不满了,在塑胶篮球场那边的人起哄之前,那只鸟又匆匆飞离。
郑叹顺着它的飞行线路看过去,距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条路上,一辆家庭轿车停在那里。郑叹认识那车,那是将军它饲主的。难怪这只鸟会飞到这边来,应该是它饲主过来这边找人,顺便把它带出来遛弯。
这段时间这只鸟被约束得紧了些,以前一周会放出来玩两天,现在一周都难得出来一次,原因是这家伙将学校的几只喜鹊欺负得够呛,差点引发喜鹊喜爱者们的公愤,有几次它还跟人吵过架。
将军嘴里的“丑八怪”喜鹊在其他人眼中可是吉祥的象征,更何况喜鹊确实不算丑,在校园里几种鸟中算是好看的了。为了不继续拉仇恨,将军它饲主直接给将军“关禁闭”。
其实,在它欺负喜鹊之前,还有前科。相比喜鹊,将军更讨厌杜鹃鸟,它总骂杜鹃鸟是“寄生虫”,因为杜鹃将蛋产在其他鸟的鸟巢里,还将鸟巢原本的鸟蛋给移走,有次将军出去玩的时候恰好逮到正在“犯案”的一只杜鹃鸟,于是,驱赶开始。大院里这段时间一只杜鹃鸟都没见到就是将军的“功劳”。在喜鹊的事情发生之后,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了,这才开始组团投诉。
不过,将军被关,周围的其他鸟爽了,而受苦的就是住在周围的几户了,像郑叹这种耳朵比较灵的。想忽略那家伙的嗓门都难。
将军那货每天在阳台那儿对着铁丝网,垂着头唱《月儿弯弯照九州》,爪子很很有节奏地在铁丝网上挠动。
你能想象每天早上迎着朝阳出门,准备开始一天的学习工作生活或者活动爪子准备遛弯的时候,就听到那颤抖的调调唱“咿呀呀儿喂~声声叫不平,何时才能消~我的那心头恨”之类的苦情歌时心中涌起的那种恨不得大吼一声“卧槽”的心情吗?甚至有些比较感性的人,可能会想到工作中受到的某些不公平待遇,这一天的心情估计都会先往下掉一截。
现在,这货好不容易出来趟就又开始报复社会,瞧它刚才喊的那句。估计计科院的那些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人拿出来笑话。尤其是比赛的时候。郑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比赛的时候对方球队将那句“出来接客”一喊出来,计科院全体球员脚底下打滑的情形。
看着朝停在路边的轿车飞过去的鸟,“六八”回过头,看向正蹲在一棵树后面的黑猫。
“那只鸟你认识吧?你们是不是好朋友?”“六八”觉得。有灵性的动物之间交流肯定也多。看之前这只猫和那条牛头梗的相处模式。估计和刚才那只鸟关系应该也不错。
郑叹闻言顿时眼露鄙视。他和那只想方设法报复社会的鸟关系很好吗?
“六八”倒是没有再问关于将军的事情,他没想去绑架一只珍稀鹦鹉,他也从来不干这种事。盯着不远处的黑猫看了会儿。“六八”笑了笑,“你爹是怎么把你教出来的?”
鹦鹉就算了,鹦鹉的寿命相对来说比较长,在人类身边活得越久,学到的本事也越多,所以从数量上讲,聪明的鹦鹉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多的,而猫不同,它们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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