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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叹对那只大狗报以一个同情的眼神,一只高大威猛的黑狗叫豆腐,光听名字不看狗的话还以为这只狗软绵绵好欺负呢。
水池那边一道水柱喷起,不高,有个半米的样子。
一见那边喷水了,两只狗兄弟立马往那边奔过去,跳进水池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出生的狗更喜欢玩水,马尔斯和豆腐都很喜欢往水里钻,尤其是大夏天正热的时候,别的狗挤空调房,它们就到处找水池。院子里这个水池也是专门修了给豆腐玩的。”舒董看着那边笑道。
水池那边有循环的净水系统,还经常有人打理,所以就算经常有狗在里面折腾,水池看着也很干净。
舒董选了靠近水池那边的单间,从这里能看到水池那边的情形。
郑叹趴窗户上看着那边马尔斯和豆腐跳水池里咬那道水柱玩,扑腾来扑腾去的,有些意动。
来这里的路上清理不方便,焦爸只是用纸巾和矿泉水稍微给郑叹擦了下那几个很明显的冰淇淋粘着的毛块,让郑叹看着不那么狼狈,不过郑叹感觉那股草莓味的黏糊劲还在,总觉得粘着痒痒的,看了会儿之后跳下窗户往那边过去,飞身起跳。
噗咚!
突然有个外来者,原本玩得起劲的两只大狗蹭一下退到水池边上,看到是郑叹,马尔斯又往水柱那边游过去,被郑叹一脚蹬开,然后独自霸占水柱。为嘛是水柱这里?因为这里出来的是水池的净水系统净化后的水,干净些。
“嘿哟,那猫真好玩!”
正跟袁之仪讨论着金融市场流动性危机,看到水池那边的景象之后,舒董直接将话题歪了一百八十度,这让谈得兴起等着舒董后面的话左等右等却依然不见话题拐回来的袁之仪面上一抽。
焦爸看着自家猫将那两只大狗挤开然后在水柱那里伸爪子扒拉头上毛淡定地“洗头发”,捂了捂脸。
真是,太不客气了点。
第二九五章蔡老板
洗完“头发”搓完澡,郑叹从水池那边出来,在树荫底下呆了会儿之后,等毛干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包间里。这让焦爸找了条毛巾也没有用武之地。
袁之仪抬手关好窗子,室内的空调吹着,不关好都能感觉到从外面吹进来的热风。刚进来的时候没关窗,准备关窗的时候郑叹就已经跳了出去,所以窗子一直都是虚掩着,现在才真正关好。
“你家这猫胆子真大,还好马尔斯和豆腐训练过,接触的小动物也比较多,平时基本不怎么咬人,对猫猫狗狗什么的也算和善。”舒董对焦爸说道。
焦爸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郑叹心里则对舒董的话嗤之以鼻,他也是看出马尔斯和豆腐性子比较和善没有对自己表示出恶意才大着胆子过去的,若非这样,他傻了才去惹那些性情凶残未经训练的大家伙们,嫌命长了么?
旁边的袁之仪本来好不容易将话题转回到金融市场的变故上面想多听听舒董的看法,现在郑叹一回来,舒董又将话题给歪掉了,不得已,袁之仪咳了一声,朝焦爸那边眨眨眼,示意赶紧将话题扭回来,别越扯越远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得多学习下。
聊了会儿金融市场的变故之后,话题扯到不久前在古琴舍那里发生的事情,也说起了那个行凶的人。
“他现在都一无所有了,自然行事会比较极端。”袁之仪说道。
“一无所有?”舒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点嘲讽,“他也不算是一无所有,至少他还有病,病得不轻。”
看得出来,舒董对于那人的行事作风并不怎么看好,很是鄙视。
“大概到了那种境地的人,多半都不会淡定的吧?站得越高,一下子摔下来才摔得越疼。”袁之仪说道。
郑叹看了舒董一眼,他觉得这个人好像对猫的兴趣都比对人的强,估计也是碰到过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前阵子郑叹遛弯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过。“认识的人越多,越觉得宠物更好”之类的话,挖心掏肺地对人好结果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所以才让一些人的想法越来越极端吧。
不过。郑叹觉得。舒董这人并不像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就好像方邵康,平时看着也不怎么靠谱,但人家确实能够扛起一个大企业做出大成就。那么容易看穿就不是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厮杀二十余载的人了。
那边聊着聊着就聊起了楚华市。舒董叹道:“楚华市是个好地方啊,我一个朋友还打算过去开个店子呢。”
焦爸和袁之仪心里一动,来了!
袁之仪的公司和舒董那边基本没啥业务交集,之前他们就想着舒董这种人邀请他们过来这种地方喝茶聊天未必全部是因为猫的事情,果然还是有另外的原因。
舒董说的朋友就是这个店子的老板,虽然这里看着很高端大气,但这位老板却实打实的草根出身,也没读过多大的书,当年初中都没读完,一个人游南闯北学习各地的厨艺,琢磨出很多菜式,后来南城开始飞速发展的时候便来到这个城市开店,因缘巧合认识了舒董等一些人,在他们的帮忙下才开了这个比较高端的店子,不过,那位老板开的第一个店子一直都没有关闭,到现在在南城的民众之间也有了名气。这些年尽去琢磨菜了,也没心思去管店子的事情,现在闲了些,资金也不用担心,所以想着在国内其他地方开始开分店。
正好舒董这次因为自己的狗将对方的猫吓跑的事情跟焦教授和袁之仪交谈的时候知道了这两位自楚华市,舒董也趁这个机会打听打听,他的大部分事业其实在国外,国内的也就京城、明珠市还有南城这边的稍微了解一点,其他地方的就不怎么熟悉了。
袁之仪和焦爸跟舒董聊着楚华市现在的一些发展情况,聊的时候发现舒董对楚华市也不算是一无所知,楚华市几个有名的企业和本土人物都能说上两句自己的看法。
正在这时,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多近五十的人,穿着也没多大讲究,背心加短裤,身上还有一股子食物的气味。看这人跟舒董打招呼时的随意感,以及豆腐和马尔斯对这人的亲近,郑叹推测这人应该就是舒董口中所说的这个店子的老板。
这人进来的时候牵着马尔斯和豆腐一同进来的,这两只狗身上的毛已经干了,应该是在郑叹回到包间不久两只狗就被牵离了水池。
大丹犬因为毛短,相比起那些长毛的犬种,它们属于怕冷不怕热的狗,但是在大夏天这种太阳晒气温又高的时候,大丹犬也会感到燥热,有些还可能会出现中暑等不舒服的情况,所以,夏天很多时候豆腐也呆在空调室内,只有在它主人正忙着的时候才抽空跑去水池那边玩玩。
一进房间,正大张着嘴使劲喘气的两只大狗就变得安静多了,室内的凉爽让它们觉得很舒服。
豆腐还凑过来郑叹蹲着的椅子那儿嗅了嗅,见郑叹没理它,又走回刚进来那人的旁边坐下。至于马尔斯,早就跑到舒董身边趴着了。
郑叹对焦爸和舒董他们的话题一点都没兴趣,他盯着豆腐的耳朵看了看,又瞄了眼马尔斯的垂耳朵,再看看已经开始相互介绍聊起来的四个人,郑叹跳下椅子朝豆腐那边走了过去。反正没人盯着他,他自己坐这儿也无聊。
玩水玩得有些累的豆腐,趴地板上在室内凉爽的温度下舔了舔鼻子之后就闭着眼睛开始打盹了,郑叹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时候豆腐的耳朵还动了动,只是没睁眼。直到郑叹走到它面前,这个大家伙才慢悠悠睁开一条缝,见到郑叹,也没抬头,只是抬起眼皮看着郑叹。
郑叹盯着豆腐的眼睛看了眼,感觉这家伙现在心情应该还不错,也没有表现出疏离和警告,所以又往前凑了凑,看向豆腐竖着的耳朵,想着剪耳到底是怎么剪的。有些好奇。
随着郑叹的靠近。豆腐抬起头,张开嘴巴伸舌头踹着气,看向郑叹,似乎很不明白这只猫要干什么。在郑叹抬手碰到豆腐的耳朵的时候。豆腐摆了摆头。还抬爪子蹭了蹭耳廓那里。大概是郑叹刚才的动作让它觉得有些痒,但也没生气,没发出警告的吼叫。
多好的狗啊。郑叹心道。
桌子前四个人正聊着店子老板新琢磨出来的一道菜。这老板姓蔡,郑叹在这人出现之前还想着这位店老板会不会也是那种典型的脑袋大脖子粗的形象,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近五十了还挺健康的,没肥膀子大肚子,为人很随和,说别的他插不上嘴不怎么说话,但一谈起菜的时候就真个人都焕发光彩似的。
舒董开玩笑似的说了些蔡老板发家前的事情,当年草根一个出身农户还经常挨饿的蔡老板走出农村去城市学艺的时候碰到过不少贬低他的人,曾经还有个房东说当时在那里租廉价房的蔡老板就是农村里的苍蝇,生于茅坑,殁于饭桌。直白点翻译过来就是,出身不好文化低,只知道吃,吃死你算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特装逼的话有不少人说过,但却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实现。所以每次聊起来的时候舒董等一些蔡老板的朋友就打趣他说,“到时候你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再提着几百万的现金过去砸死他。”
不让舒董再提当年的事情,蔡老板说了说这几个月做摸出的新菜式。
袁之仪听他说那些菜,不停地咽口水,这也是个吃货,听说南城的“食味”就是蔡老板开的,对蔡老板的好感度就直线上升。袁之仪他爹已过世的袁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很喜欢“食味”的菜,老爷子说那里的菜不浮躁,袁之仪压根想不明白一个菜有什么浮躁不浮躁之说,他只知道吃,好吃就行,至于品菜,那是美食专家们的事情。
撇去味道不谈,就是袁老爷子这一层关系在,袁之仪也打算多给这位蔡老板参谋参谋。
别以为开店是个简单的事情,就像当初焦威他们家在楚华大学那里开小饭馆也那么多破事,更别提“食味”这种在袁之仪看来一定会火的颇具规模的店子了。
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楚华市的地头蛇还真不少,想将店子做大还是需要多考虑一些因素的。这也是舒董在知道焦爸和袁之仪的来历后请过来的原因之一。一个是在楚华大学教学已久的教授,一个是在楚华市开公司的老板,就算不能从他们嘴里得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多听听也好,毕竟他让人收集调查的资料也不全面。
袁之仪不觉得蔡老板在楚华市会碰到多大的困难,一些地方打点一下就够了,能不能将分店做起来还是看它能不能留住顾客,只要菜的质量不下去就行。
“放心吧,没问题的,我相信‘食味’的能力,等‘食味’开业了,我也能经常吃到‘食味’的菜了,就算远也要开车过去。”袁之仪笑着道。
“不远,焦教授不是在楚华大学吗,我盘下的店子就在那附近。”蔡老板说道,“就那个叫什么的呃……恒舞广场那边,我当初找了好久,觉得吧,新建起来的恒舞广场那边挺不错的,就盘下来了。”
见焦教授和袁之仪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舒董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
恒舞广场?那不就是叶昊的地盘吗?焦爸和袁之仪同时看向郑叹那边。
舒董和蔡老板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那只黑猫正一只爪子摁着豆腐的头,另一只爪子翻着豆腐的耳朵看着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善被人欺,狗善被猫欺。
焦爸再次无奈捂脸。
第二九六章池边的猫
舒董一直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会看人的,能够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推测出对方大致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疑惑了。
焦教授和袁之仪刚才在听到蔡老板说完那句话,确切点说,是提到“恒舞广场”的时候,那两人面部表情就变得很……难以理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两人的表情变化和“恒舞广场”以及那只猫联系到一块儿。
看看表情继续微妙着的两人,再看看那只黑猫,舒董咳了一声,“焦教授和袁总你们对恒舞广场有什么看法?可以说一说嘛,给点建议,到时候老蔡过去之后也能避免一些麻烦,听说那地方还是有些讲究的。”
一些普通的小店子当然不会有多大事情,但是想做大一点的,牵扯到一些利益,免不了与那里的某些人交涉,比如,恒舞广场背后的boss叶昊。舒董对内地很多地方的地头蛇都不太了解,与叶昊没什么交集,对于叶昊的了解仅限于助理交给他的调查资料,除了叶昊之外还有恒舞广场附近的另外一些非官方势力,舒董其实不太赞成蔡老板选那个地方,但蔡老板坚持,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尽力帮一把。
“这个……恒舞广场啊……”袁之仪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是看向焦爸,“明生,你来说吧,毕竟你家……那谁熟一些。”
那谁……
郑叹在听到他们谈论恒舞广场的时候就没再继续翻看豆腐的竖耳朵了,跳回焦爸旁边的那张椅子。听着他们谈话。袁之仪在说话的时候那眼神总往郑叹这边瞟,郑叹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些什么。
焦爸想了想,道:“恒舞广场那边相信舒董和蔡老板都做过一些了解了,我虽然在楚华大学那边住着,但并不常过去那边,对恒舞广场的事情未必比两位知道得更多。”
舒董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看向焦爸:“你认识叶昊?”对恒舞广场不了解,不一定对那后面的人也不了解。
“认识,但不熟。”焦爸没有否认。很多事情他不想说,毕竟关系到自家的猫。但舒董这人太精。而且他们跟舒董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压根就不熟,更不可能说太多。
听到焦爸说跟叶昊认识,这让舒董有些诧异了。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碰巧遇到的两人竟然还真与那边有牵扯。他从助理给的资料上知道叶昊这个比他年轻不少的人可不那么好对付。手段够狠的,这也是他担心蔡老板过去那边开店子的原因,蔡老板这人不太圆滑。容易得罪人,在南城这边有他们几个人帮衬着别人也给点面子,过去楚华市那边就不好说了,即便是分店。蔡老板肯定会在那边多呆段时间,毕竟是第一个分店。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可不想看到蔡老板过去没多久就莫名其妙栽了。
当然,舒董也看出焦教授有些事情不想说,他只要知道焦教授他们和叶昊认识就行了。他的意思是,到时候能不能安排下跟叶昊见个面,虽然以舒董的身份去也能跟叶昊见面谈谈,但有认识的人在中间牵线的话就更好了。
对于这个焦爸倒是没立刻拒绝,见面的事情他要先问问叶昊。其实很多时候,在叶昊那边,他的面子还比不上自家的猫,就看自家的猫有没有想要帮忙的心思了。
郑叹在这里坐着连打了几个哈欠,无聊地听这四人谈话,想睡也睡不着。
大概是看出郑叹的无聊,焦爸道:“无聊就出去走走。”说完焦爸又想起郑叹到处乱跑惹事的前科,加道:“就在这院子里,别跑远了,不然禁足。”
郑叹早憋不住了,呆这里听这几人聊天还不如去外面找个阴凉的地方睡一觉,这里太吵。
见郑叹想出去,离门最近的蔡老板起身将门打开条缝好让郑叹出去,原本打算起身开窗的焦爸见状又重新坐下了。
不过,那边郑叹刚从门缝出去,后面豆腐就跟着挤门缝了。大夏天人家的狗都是往有空调的房间里挤,这家伙逮着空就想往外跑奔池子里撒欢去。
蔡老板看了看院子里的阴凉地,下午日照倾斜,水池那边现在并不在阳光下了,见豆腐又是挤门缝又是呜呜哼哼的,将门拉开点让它出去,省得这家伙在这儿吵。
郑叹和豆腐都出去了,马尔斯可怜兮兮看着舒董,舒董一噎,“算了,让它出去玩吧,反正院子里也没谁过来。”
两只大狗出去之后就直接奔往水池那边,郑叹则慢悠悠走到一个假山旁边,跳上去,这里有阴凉。
蹲假山上面,郑叹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今天耗费的体力还没完全补回来。
正当郑叹眯着眼睛准备睡一觉的时候,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睁开眼,往那边看过去,支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忽略掉豆腐和马尔斯制造的杂音,郑叹捕捉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是熟悉,那也是存在于郑叹印象中的,变成猫的这几年再没听过了,现在一听,还是能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睡意全无。
立马从假山上跳下去,爬上一棵树,借着这棵树郑叹从院子周围的墙壁翻了过去。
包间里焦爸一边跟舒董和蔡老板聊着,也时不时注意着院子外的情形,他坐的角度能够通过窗子看到院子里部分区域,刚才见郑叹趴在假山上准备打盹的样子,心里还松了口气,可是,刚回头聊了两句又看过去的时候就见那小混蛋翻墙了。
焦教授额头青筋一崩。
刚还说了让它只在院子里玩玩,一转眼就翻墙跑了。果然还是要禁足才行。
“不用担心。我让人看着点就行,不会跑出他们的视线范围,除了客户的包间,外面走廊和一些地方都有监视器。”舒董说道。
焦爸很想跟舒董说,猫可不比狗,不是你想监视就能监视的,一不留神就会窜没影了。何况,他家那只猫前科严重,只是很多事情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会信。
郑叹又将焦爸的叮嘱抛脑后了,他现在正寻着声音往那边过去。这里建筑并不高。基本都是两层三层的。也很好翻。
以郑叹丰富的翻墙和爬楼的经验,他很快便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毕竟离得不远。
在一条长廊尽头,有个看着只有三十出头打扮很是讲究的女人站在那里拿着电话说着什么。一脸的不耐烦。
“你自己的儿子你不管找我?我能说什么?要钱给钱要房子给房子。我怎么甩手不负责了?行了。我现在正忙着呢,今天下午都安排好了,没时间……”
郑叹知道她在跟谁打电话。也知道他们正说着的对象是谁。
虽然来南城的时候想过很多可能,但也没料到会在同一天看到这两人。三个小时前看过自己亲爹,现在也看到了自己亲妈。一个总带着不同情人去快活,一个有空就联系几个阔太太交流感情拓展自己的事业,对郑叹基本上除了给钱,也没太多的关怀了,当年郑叹自己性格变得那么恶劣也有他们的责任。
说不出来什么感受,也谈不上失望和伤心,大概是因为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早已不抱什么希望。
站在长廊那儿的人说完立马断开电话,面上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这人心情不好。
郑叹记忆中,好像经常看到这样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将风吹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站在那边的女人深呼吸,看着周围的景物想调整一下心情,视线扫了一圈,停留在离她不远处那个一米多高直径近两米的圆形花园雕塑水池那儿。
白色的圆形雕塑里种植着一些睡莲,现在白色的睡莲正开着。
白色的莲花,白色的雕塑水池,以及,形成明显对比的,黑色的猫。
女人站在长廊边,看着站在水池边沿的猫。
蹲坐在水池边沿的黑猫也静静看着她。
女人拨头发的动作一僵,总感觉,对着那双猫眼,心里莫名有些发虚。
正在这时,一个包间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哎,电话打完了没?三缺一就等你了。”
郑叹他妈面上的不耐烦立马撤下去了,笑着回应道:“好了好了,看你们急的。”说着便往包间里面走,进包间前往水池那边又看了眼,然后转回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那个包间的窗子有窗帘挡着,郑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过他知道经常跟自己妈混一起的人是哪几位阔太。
收回视线,郑叹看了看水池里的睡莲,抬手拨了拨离得最近的那朵花。
啧,还是莫名地不爽!
莲叶下面还有几条小鱼在游动,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郑叹拨完花又开始对着游到水面的小鱼拍,将它们重新吓回水里去。
因为蔡老板和舒董的吩咐而在暗地里盯着郑叹的两个人相互对了个眼色。
“那只猫那样做真的没问题?”
“应该……没问题……吧?”
“那可是老板儿子外出旅游特地带回来的,听说本地没有呢,那鱼不仅好看还不会像之前养的锦鲤那样吃叶子。没了可不好再弄。”
“但是也没见它吃鱼啊,看那样子那只猫好像只是拍着玩玩似的,老板不是说只要没什么大事就不用管吗?”
“那等它真吃了再阻止?”
“嗯。捉贼也要捉赃的嘛,咱现在过去不仅捉不到脏,将它吓跑了咋办?猫一跑起来也不好抓。”
“也对。”
等郑叹不想再拍鱼玩,跳下雕塑水池,翻墙回去,路过那两个人所站的角落时,郑叹站在高处看了他们一眼,俩逗比,还捉赃呢。
见猫离开,站在原地的两人有些疑惑。
“我怎么感觉那只猫刚才像是在鄙视我?”
“……深有同感。”
第二九七章吓死你
郑叹被禁足了,至少在离开南城和南华市之前是不能自由地到处晃悠了。
这是焦家四人投票一致决定的结果,可谓是相当民主。
当然,对于郑叹来说,现在的禁足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对南城和南华市还算熟悉,并不会像那些初来此地的人那样好奇地到处观光赏景,这次见到了爹妈,可惜,最想见的那个人却总是见不到。或许,这就是天意,怎么着也见不到这个时间空间点的自己。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郑叹也能想到就算见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的另一个人类自己,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当年的自己对猫可不怎么友善,毕竟在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郑叹觉得猫都是神经病,也没哪只猫会跟郑叹亲近
算了,见不到就见不到吧。
故人是一方面,天气也是一方面,大夏天的郑叹也怕热,懒得往外再跑了,多半时候都留在室内,焦妈带着焦远和小柚子到处玩了几天之后就歇息了,只有焦爸和袁之仪在外跑动得多。
八月中旬的时候,焦家一行回到了楚华市,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假期虽然没过完但他们得提前回来。
焦远和大院的那几个小子这次都升同一所高中,楚华附中离楚华大学有点远,而且是寄宿制和封闭式管理,焦远每周周末才回来一次,这意味着郑叹见到焦远的时间要少很多了。
而今年九月也上初中的小柚子和焦远他们当初一样,都在离楚华大学较近的那个初中。西区大院那边的几个小柚子熟悉的孩子也都在一起,这样焦爸焦妈他们也放心。
焦妈会在初中再教一年,本来早就可以调过去楚大附中那边了,以焦妈的能力教导高中没问题,更何况她在过去三年里也经常去附中那边代课,刚开始高一的,后来是高二,有时候还代替一些因故请假不能去上课的老师,经验足了,附中那边的考察期早就已经过了。只是焦妈因为焦远的原因一直没过去。今年熊雄他妈还亲自过来劝说过焦妈早点调过去,以后政策会有些变化,再加上竞争越来越大,未必能够这么容易就调过去。焦妈答应今年再呆在初中这边教一年。主要是不放心小柚子。等明年就过去楚华大学附属中学那边。
焦爸也是个大忙人,手底下学生多,课题多。还要应付那些非科研却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这样一来,郑叹独自一个的时间又多了许多。白天焦爸焦妈不在家,焦远一周回来一次,小柚子中午就留在学校,郑叹早上有时候跟着焦妈和小柚子一起出门,送她们到学校再溜一圈回来,有时候跟着焦爸去教工食堂吃早餐,吃完琢磨着怎么找乐子打发时间。中午就跟着焦威混了。
想一下这样的生活,郑叹觉得,实在是闲得蛋疼。真佩服阿黄它们能够在大院里一睡睡一天或者玩自己尾巴把自己当假想敌精分自娱自乐。
舒董和蔡老板在八月底来过楚华市,跟叶昊见了一面。郑叹当时就趴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睡觉,翻身伸懒腰的时候睡忘形没控制好爪子,将叶昊在“凯旋”办公室办置的高档沙发给挠了个洞,叶昊只是默默看了那个洞一眼,就没说话了。当时舒董心里那是相当惊奇,他想不到叶昊这个人对猫竟然这么宽容,自诩精明的舒董脑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弯弯绕绕分析原因,不说有没有猜中真实的情况,至少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只黑猫是特别的。
舒董在楚华市留了几天才离开,他准备在楚华市投资,所以这次过来只是先考察一下,办完事考察完便离开了,蔡老板仍旧留在楚华市,他的“食味”在九月开学的时候开业,毕竟早就开始准备,开业也正好赶上开学,这次跟叶昊见面得到叶昊的话之后他也放心很多,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楚华市人的口味,将适合楚华市风格的几道菜确定出来打特价试探一下反响。
“食味”的规模在恒舞广场那一块不算小了,还是两层,二楼依然是包间居多。在“食味”有另外的门通向二楼,那里有一道门将二楼的餐厅和蔡老板的休息室隔开。郑叹有时候过去就直接翻二楼跑蔡老板的休息室里睡觉。
焦爸一点都不担心郑叹会饿着,对郑叹来说能蹭饭睡觉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时候焦爸还叮嘱郑叹别吃太多,营养过剩也会带来烦恼。焦妈感慨,还好是郑叹这样的,不然换成其他猫的话,估计就很难养了,毕竟,焦家现在的每个人在家的时间都不长,他们的作息实在不怎么适合养宠物。
这天,西区大院那边有小柚子的同学过生日,请了一些同学过去玩,所以今天小柚子会回来晚一些,焦妈去体育馆那边锻炼了,焦爸继续在院里奋斗,郑叹也不会独自一个在家里发呆看狗血剧,索性出来散散步遛个弯。
晚饭吃太多,郑叹不想跑太远,就在楚华大学校园里遛遛,顺便去校区边沿的树林那里开手机玩了一局游戏。
六八最近估计有什么事情,没短信电话骚扰郑叹,郑叹也乐得清静。
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容易犯困,玩了一局游戏又懒得动,郑叹决定在这里先小眯一会儿,等到点了再回去。
没想到,这一睡睡过了点,本来郑叹打算九点回去的,忘了在手机上设置闹钟,醒过来的时候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郑叹心道不好,估计回去又会被训,好不容易在焦远和小柚子开学之后就没禁足了,今儿又晚点回去,大概会让焦爸焦妈想多,觉得郑叹才安分几天就又晚归。
赶紧起身打算从树洞往外走,郑叹耳朵一动,往外走的脚步停住,小心将头探出树洞往外看。
有人往这边过来。
一般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学生过来这边林子里,毕竟时间太晚,容易出事,林子对他们来说可没啥安全感。
反正那边的个人已经快过来了,郑叹决定先看看,这里可放着手机。虽然觉得不会有人爬树来掏树洞,郑叹还是要以防万一。
这个时候跑来林子里,听脚步声还有些鬼鬼祟祟,到底为什么?如果是那些小情侣的话还情有可原,但看上去那是两个男的,周围很黑,但郑叹还是能凭借一些月光看到过来这边的两个人,一个大概二十,挺年轻,另外一个四十岁左右。
两人好像很累,喘着气,却很小心,不敢太大声喘,说话也是压着声音,郑叹听不太清,一个是他们的声音压得低说话说得快,还带着点不属于楚华市的地方腔,郑叹也就只能从听到的话中猜到那么一两个词。
如果树林边沿那条通往侧门的路上隐约传来声音有学生经过,这两人还会停下来藏在树后或者蹲在灌木丛后面,等那些学生们离开之后他们才继续走动。
这让郑叹更好奇了,虽说这两人的隐藏功夫不怎么地,但也太过小心了吧?这两人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那两人接近郑叹所呆的这棵树的时候,郑叹将头往洞里缩了缩,他发现那个年长些的人走的时候还会抬头看看上方的树。
郑叹所在的这棵树当初挑它的时候不仅是看中了它上方的那个树洞,还有它的隐藏度,非冬季的时候枝条树叶一遮,更保险,平时也没谁闲着没事来这里爬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过这个树洞,有几次也有人在这周围活动,但却并不会往树上爬。
正想着,就听那个年长的说了句什么,郑叹听到了“树上”等词,具体意思并没听懂。
下方有人盯着,郑叹也没将头伸出去了,只支着耳朵从听到的声音中判断对方到底在干什么。下一刻,郑叹感觉到有人爬上树了。
郑叹一惊,还真爬了?!
难道也是要藏什么东西?
郑叹心里暗骂一声:艹,藏东西就藏东西,林子里那么多树这俩‘耗子’偏偏找这棵树干嘛?
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现在也由不得郑叹了,他可不想这两人发现自己藏东西的树洞。难得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藏东西,竟然有人想过来抢?
门都没有!
郑叹没有在察觉到有人爬上树的时候就立刻反应,反而往树洞里缩了缩,尽量避免对方发现自己。
大概是怕被人发现,这两人也都没有开手电之类的东西,借着黑夜的遮掩,一个人一点一点往上爬。
感觉到那人越来越接近,郑叹屏气凝息,悄声弯起手掌将旁边的一根折断的细树枝拿起,断口那里有些尖。
一双手出现在树洞口,看上去应该是那个年轻点的人。
郑叹尽量往树洞里缩。
“嘿,叔,好像有个洞!”那年轻人用手试探了下洞口边沿,高兴地低头对树下警惕着周围的人说道。有树洞就更好藏东西了。
这句话郑叹听懂了,而树下那个年长飞快地说了什么郑叹听不太懂。
那年轻人低头说完之后,准备再往上爬点好仔细看看这个洞口,结果一回头,还没等他继续往上爬,一个黑夜下模糊的影子突然从树洞里窜出。
“哈!”郑叹喝了一声。同时将爪子上抓着的那根树枝往那人手上一扎。
那年轻人因为突然窜出来的不明物体以及那一声突然的怪声音吓得腿一软,手上还一阵刺痛,本来就心虚,现在双重袭击下,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第二九八章宝石级
郑叹所呆的树洞离地面还有些高度,那人摔下去的时候压在树下那个年长些的人身上,树林子里草丛比较厚,还有很多叶子等,那人摔下去只是惨叫了一声,大概有些地方骨折扭伤了,却并没有生命危险。
下方的那个年长些的起身后骂骂咧咧的,郑叹听不懂他在骂什么,只能通过对方的语气来推测,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年长那人被压地上也不好受,起来揉了揉肩膀和脖子,见年轻些的那个还在地上呻吟,踢了踢,低声喝斥了几句,大概是让小声点,他可不想被人发现。
年轻的那人声音果然小了很多,慢慢起身,揉着后腰和其他几处,然后摸了摸手,发现手背上刺疼的地方黏糊糊的,显然是流血了。
对人的视力而言,刚才那个年轻人很难发现刚才吓得他从树上摔下来的其实是一只猫,顶多只是觉得眼前有个极模糊的黑影闪过而已,更何况郑叹喝的那一声也不像猫。所以,那两人应该是以为树上那个树洞被鸟占了,而手上的伤是被鸟啄的,年轻人很生气,脚底下踩到一个硬物,低身捡起来,是个鸡蛋大的石头,于是他拿起石头朝郑叹所在的树洞那里扔,只是刚才那一摔胳膊也受了点伤,没使好力,石头扔过去只砸到树干了。
年长那人见状又低声骂了句,一巴掌拍在年轻人脑后,然后小心看看周期。问了句什么,年轻人抖抖脚,回了句:“不能。”
郑叹吓了那一下之后就立刻缩回洞里了,一直支着耳朵听下方的动静,那两人在树下低声谈论之后,便没再继续呆在这棵树下,往其他地方走去。
等那两人离开大概个十来米的时候,郑叹悄悄将头伸出去,看到那两人走到一丛低矮的灌木那里,那边很少有人过去。草比较深。气温还算暖和的时候总是有不少蚊虫在那边。
那两人凑在低矮的灌木丛那里低声说着什么,同时郑叹还听到灌木丛的窸窸窣窣声。
难道对方摔惨了爬不了树所以才另选地方藏东西?
郑叹见那两人在那边忙活了一会儿,起身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周围,似乎要将这里的地形地势和具体方位记清楚。然后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将灌木丛周围的一些杂草拨弄了一下。让它们看上去更自然一些。
等那两人走远,郑叹仔细听了听周围,没听到有脚步声。便从树上滑下来,往灌木丛那边过去。
小心拨开灌木丛前面的一些杂草,郑叹闻了闻,这里有一些异常的不同于这种灌木植物的气味,循着气味,郑叹伸爪拨开灌木丛。
在密集的灌木丛里,藏着一个并不显眼的小袋子,像是那些学生们用来装mp3的袋子。
对方将袋子的细绳系在灌木丛的几根树枝上,系得还挺牢,大概是怕它掉落而出现其他意外。郑叹解了大概半小时才将那个袋子解下来,难怪刚才那两人蹲灌木丛前忙活那么久。
将袋子拿出来之后,郑叹又在灌木丛这里拨拉两下,将挤歪的杂草扶了扶,然后抱着那个袋子跑开。
来到一棵树下,郑叹摸了摸袋子,袋子很平常,料子也不像是什么多贵的料子,这种材料的小袋子外面那些学生们摆的地摊上就卖一两块钱。
打开袋子,郑叹往里瞧了瞧,里面是一些小的硬物,小的就一毫米左右甚至更小,大些的大概有个三毫米,郑叹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东西很像是钻石。
钻石?假的吧?
郑叹看着袋子里的那些小颗粒,作为一个连钻石和水晶都分不清楚的文盲,郑叹感觉到压力山大。
但如果是假的,那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小心?大半夜做贼似的跑过来藏东西?
可如果是真的,就这些钻石可值不少钱,那两人就这么扔在这里?
将袋子放回去?
想了想那两人的作风,郑叹还是决定坑那两人一把。他是不打算将这袋东西带回焦家的,那样极可能会给焦家带来麻烦,所以郑叹决定将这袋东西换个地方藏。反正现在这么晚了,也没人会看见。
嗯?
好像忘了什么……
抬头看看夜幕,郑叹暗骂一声,然后将袋口重新勒紧,打了个简单的结,然后爬上藏手机的那个树洞,既然那两人来这里藏东西,还发现过这个树洞,保险起见,郑叹决定暂时转移手机。
藏东西的地方,郑叹想了想,决定就先将手机和这袋真假未辨的钻石藏那里。
等郑叹将东西藏好,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
关机,立马往东区大院狂奔。
还没进大院,郑叹就能看到焦家所在的那栋楼,五楼焦家那里,客厅的灯还亮着。
郑叹深呼吸,继续往回跑。一顿批是免不了的了。
五楼焦家客厅。
焦爸焦妈坐在客厅,电视机开着,却压根没有声音,已经调到几乎静音的程度。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里带着担忧,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小柚子在房间里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本练习题册,却压根没心思写,发着呆。
焦爸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到一个正在播放恐怖电影的频道,里面一只猫正对着一个怪物呲牙,焦爸面上一抽,不是他想看这个电影,而是这个频道角落里显示了时间。
很好,还差十分就十二点了。
焦家的门口木板门并没有关上,防盗门只是虚掩着。
楼下传来一声“咔”的轻响,焦爸焦妈精神一震,然后看向门口。
过了会儿。一个毛爪子将虚掩着的门拨开,露出一个猫头,小心翼翼看向客厅。
一看到那个黑色的猫爪子,焦妈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好了好了,终于回来了!”焦妈走过来将郑叹提起,看了看,没发现身上有什么伤,便将郑叹放下来,打了个哈欠,走进卧室准备睡觉。往常这时候他们早就睡了。
焦爸这次连着上次在南城的份。跟郑叹好好谈了谈。
郑叹就安安分分蹲沙发上,被焦爸指着脑门训话。
垂着头,耳朵耷着,郑叹知道。认错态度得诚恳。得装可怜。不然批得更狠。而且,对于晚归,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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