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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之后,焦妈便带着郑叹往宠物中心过去,宠物中心那里二十四小时营业。
而陷入沉睡的郑叹,却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感觉不到。睡着之后,似乎过了好久,才听到了声音,声音渐大。
四周围绕着各种声音,有人的喊叫声,大笑声,交谈声,也有强劲的电子乐声,使劲睁开眼,迷糊的视野中,各色的灯光闪烁着,只能看到那些朦胧的移动着的身影,看不真切。
纵使看不清,听不清,却让郑叹有种久违的感觉,陌生而熟悉。
视野迷糊不算,周围的声音让郑叹感觉本来就发昏的头更疼了,像是有人在耳边使劲敲鼓似的,震得头昏脑涨。
一个人影靠近。就算离得近了,郑叹也看不清那人长得什么样。
“郑叹,真醉了?就这点酒量不行啊!”声音听着有些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感觉。
好久没被人喊“郑叹”,乍一听到,郑叹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也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郑叹使劲想睁大眼睛看看眼前的到底是谁,周围是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依然是徒劳,明明离得这么近,触手可及,却又似乎相隔千里,无法捉摸,这让郑叹感觉到矛盾。
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郑叹便发现世界渐渐失调,变得扭曲,本来模糊的视野已经扭曲得看不见形态,四周的人和物似乎都离得越来越远。
郑叹想说,等等,老子还没看清,世界却又变得安静了,四周一片虚无。
又不知过了多久,郑叹渐渐听到了点模糊的声音,声音渐渐变大,变得清晰,不似之前的那种朦胧感。
郑叹感觉自己被戳了一下,不重,只是轻轻的一下,还有点痒。
接着,郑叹便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娇娇糯糯的声音。
“黑哥怎么还没醒?”
哦,是二毛家的二元。二元小屁孩现在也快两岁了,有二毛那个时不时变身话唠的爹在,二元学说话倒是学得很快。
“二元别捣乱,黑哥只是生病睡着了,需要休息。”这是另一个声音。
是卫小胖子,卫棱他家那个越长越圆的熊孩子。
“生病?”二元问。
“嗯,我爸说的。他的原话是黑……呃,黑哥的名字叫什么?”卫小胖子想复述一遍自家老爹的话,却忘了是黑什么。叫黑什么来着?卫小胖子突然不记得了。
他们平时都只喊黑哥,几乎都忘了郑叹的猫名。
“二元,黑哥的名字叫什么?”卫小胖子问。
“叫……黑……黑……”二元努力回想自家老爹是怎么称呼她黑哥的,想了十几秒,才慢悠悠地道:“叫……黑……黑馒头……”
郑叹:“……”我他玛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醒过来。
第三八五章郑黑炭到此一游
郑叹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房里还有一些医用的仪器,四周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药味儿。
屋里的人只有卫小胖子、二元以及二元她妈,俩小孩说话的时候二元她妈龚沁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一本关于宠物生病怎么照顾的书,对于二元所说的“黑馒头”,其实是二元听岔了也记错了,二毛一直叫郑叹“黑煤炭”,二元就记得是三个字,然后想半天才觉得大概是“黑馒头”这三个字,今早上吃的馒头,所以她才会直接想起“馒头”这词。
卫小胖子正和二元争执着黑哥的名字是两个字还是三个字,看到郑叹睁眼之后,两小孩愣了愣,然后大声喊起来。
“妈妈,妈妈!黑哥醒了!”
“爸,你快进来!黑哥睁眼了!”
卫棱和二毛在外面说话,听到里面的声音之后开门进来,往猫专属病床上看的时候,床上那只猫正伸展四肢打哈欠。
“哟,黑煤炭醒了啊。”二毛笑着道。说完给小郭打了电话,也通知了焦家人那边。
“醒过来就好,醒了就没事了。”卫棱说道。
在郑叹昏迷期间,小郭让人给郑叹做了检查,疑似感冒,但很奇怪的是,打针吃药,体温恢复正常,呼吸也平复,比其他猫好得快多了,看着也应该没啥大问题了,但郑叹就是不醒,像是沉沉地睡着似的。还维持着这种状态一睡就是一星期,这可真是急坏了焦家的人。
小郭也请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过来,还问过一些有名的兽医,可没一个能解决的。只能等。
现在,在得知郑叹醒了之后,小郭便带着人给郑叹做了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而且状态相对于同龄的猫来说要好得多,不论是骨骼还是肌肉等方面,都要甩同龄的猫好几条街。一点没有他们所认为的“高龄”化现象。
拿到诊断结果时。焦家人彻底舒了口气,但问起还会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时,宠物中心的医生也给不了肯定的答案。相比起人来说,宠物方面的疾病治疗技术手段等本来就没那么完善。各种情况都是可能会发生的。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将这个病例记录下来。然后再去讨论研究,实在找不到答案的话,他们也没办法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平时多注意下,别让猫生病,这样它也能更久地维持良好的状态。”小郭对焦爸焦妈说道。
既然一切正常,郑叹也不会再呆在宠物中心这里“住院”了,直接就跟着焦爸焦妈回家。
郑叹这一病就病了一周时间,在这一周内,郑叹一直呆在宠物中心,小郭给郑叹特意准备了单独的病房,这可是特殊中的特殊待遇了。
焦家人在知道郑叹生病之后急得跟啥似的,都在自责,各忙各的忽略了郑叹,所以才让郑叹感冒了。人感冒什么的也没啥,可动物就不同了,一点小病处理不好就比较危险了,何况是郑叹这个在众人眼中已经渐渐迈入“高龄”的家伙。
在“住院”期间,焦家人每天都过来好几次,手头的电话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而没接到通知,小柚子和焦远这两人,一个初中三年级,一个高中三年级,十一月底都有月考,因为郑叹的事情,两人考试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小柚子,要不是焦爸督促着,估计得错过考试。而焦远那边,本来焦爸焦妈没打算告诉焦远的,没想焦远从焦妈的状态中看出了不对,给大院的几个“耳目”打了电话了解情况才知道郑叹“住院”,当天就请假跑了回去。
知道因为自己生病“住院”焦家几人都不在状态,郑叹心里很是复杂,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有点愧疚,同时却还有些贱贱的欢喜,被看重是好事。不过,在这之后,郑叹想,自己得注意点了,还有半年焦远和小柚子都得有重要的考试,这半年时间自己还是别生病了,要生病也得憋到那俩考完试了再说。
那时候焦家人没有将郑叹的情况外传,可住在同一栋楼的二毛很快就知道了,他知道之后卫棱那边也了解得快,两人有空还过来看望了郑叹好几次,只是郑叹那时候还没醒,今天卫棱下班早,便带着卫小胖子过来,二毛也带着二元,这俩小屁孩还没上幼儿园,有的是时间。于是,便有了之前郑叹在醒过来时听到的那俩小屁孩的对话。
说到小屁孩,卓小猫也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郑叹生病的事情,让小卓带着去宠物中心看望过,这个郑叹事后才知道。
对于已经上小学的卓小猫,郑叹不可能像那小子还在幼儿园的时候那样随时能跑去说话,他们的室外活动时间也没那么多了,上体育课还有任务。不过,卓小猫在开学不久就将体育课的时间告诉郑叹,碰上体育课的话,一半时间是被体育老师带着做体操或者其他运动活动,另一半时间自由活动,卓小猫便跑墙角那边,跟郑叹说话。
这日,郑叹算好了时间跑附小操场上的一个角落的围墙上蹲着,看着那些小豆丁们被体育老师带着绕操场跑。毕竟孩子还小,也不会多严格,慢跑了会儿之后休息几分钟。
卓小猫颠颠儿跑过来神秘兮兮地对郑叹说,为了庆祝郑叹康复出院,他准备了一个亲手做的小礼物。
郑叹一听是这小子亲手做的,心里就一突。不是他多想,去年收到这小子的两个礼物,两张贺卡,一个是端午节那时候送的,送卡的时候还外带一瓶葡萄汁。郑叹以为那是送给自己喝的,可没想,那瓶葡萄汁是用来浇贺卡的。
郑叹回家抱着满肚子纠结的心情将葡萄汁浇在打开的贺卡上,没多久便看到贺卡中显现出来的那个大大的抽象风格的粽子画。
至于第二张贺卡,是中秋节的时候卓小猫送的,这次没有葡萄汁,很好,只是……
郑叹抽了个家里没人的时间,在房里将贺卡打开,然后按照卓小猫说的。抱着小柚子的电吹风开热风档对着贺卡吹半天。等贺卡吹热了,上面也显示出来东西——一个抽象派的月饼画。
郑叹当时的心情啊……
所以,现在卓小猫又说要送给郑叹一个庆祝康复的自己做的小礼物,郑叹胡子抖了又抖。他怕这小子又整出一个特别逗比的礼物来。
那边体育老师吹着哨子让集合了。卓小猫快速跟郑叹说了句“礼物还没做好。等圣诞节了送”就跑了。
郑叹摇摇头,算了,不跟着小屁孩计较。
看着时间差不多。郑叹在周围小遛了一圈之后,便跑到生科院焦爸的办公室去。自打这次生病,郑叹也没那么自由了,焦家人觉得以前就是太过相信郑叹,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都病半天才知道,这要是发现得再晚点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焦家人担心。
于是,在康复回家禁足一周,并且吃了一周的专门配置的营养餐之后,郑叹实在忍不住了,太难吃,吃一周已经是他忍耐的结果。抗议了好几次,郑叹才结束了营养餐生活。
只是,焦家人觉得郑叹在逐渐迈入“高龄”阶段,伙食不应该跟以前一样,那些味太重的,对猫的身体不好的食物减少了,这让郑叹很不习惯,不过,这已经是焦家人的让步了,焦爸甚至还跟叶昊、蔡老板以及冯柏金那边都说了,郑叹就算过去那边,也别想吃到期盼的大餐。
二毛还开玩笑说郑叹就是没饿着,要真饿了,啥都能吃下。这话郑叹不反驳,可现在这不是没挨饿吗,郑叹贱贱地想。
其实郑叹很想说自己相当健康,身体壮得能轻易抬起家里的饭桌,只是,一不能言,再则,焦家人这次吓着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顺着郑叹的意,如果可以的话,焦家人甚至希望郑叹别出门,好好呆家里,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焦爸那里有早就准备好的饭,放微波炉里加热之后,便是郑叹的午饭了。
吃完在焦爸办公室睡了个午觉,郑叹才翻窗户出来,打算舒展舒展。
好久没去小区边沿的那片小树林,郑叹决定过去跑跑。
快速在树林之中跳跃,穿梭,还是和以前一样快,一样熟悉。
没生疏。
没老,郑叹想,爷还年轻。
跑了会儿之后,觉得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舒畅许多。郑叹蹲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休息,看着树林里那些落叶大乔木上已经变黄的叶子随着阵阵风吹过而打着旋儿掉落。
郑叹又想起来了生病沉睡那时候梦到的情景,很奇怪,梦到的情形,醒来之后却仍旧记得清楚。而且,郑叹还渐渐想起了那样的场景到底是哪里。
那个群魔乱舞一般的地方,是自己曾经很喜欢去的消遣地,有时候心情一不好,连课都不上,电话叫上几个玩得好的便往那边去了。
不过,那真是梦吗?
郑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猫爪子,长长呼了一口气。
从树上跳下来,郑叹本打算回家去算了,没想走了两步,踩到点东西。拨开树叶一看,是一小截铅笔,上面还能看到“5b”的标注字样。大概是美术学院来这里写生的学生丢的。
铅笔h值越大则越硬越淡,b值越大则越软越浓,5b铅笔适合一些暗色调描绘,也有些学生喜欢用b值大的笔从头画到尾来训练对笔的掌控熟练度。
郑叹看了脚下的这截铅笔半分钟,也顾不上铅笔上的污渍,叼着就往离这里比较近的校外围围墙跑,并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踩在一根树枝上,在离地面将近一米七、八的地方,抓着铅笔,在墙上写了一行字:
“郑黑炭到此一游,2009年12月12日。”
第三八六章礼物
写完之后郑叹便将那截铅笔藏在曾经放手机的树洞里,以后还会用到的,不急着扔。
那个树洞郑叹虽然好久都没去过了,但没有其他动物进驻,还算干净,郑叹捡了个塑料袋将铅笔包了包,在树洞里放好之后才回家。
卓小猫说圣诞节的时候送礼物,郑叹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不过,算算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小郭那边关于圣诞、元旦的双蛋节目,郑叹也有参与,只是,小郭没有再让郑叹跑跑跳跳地剧烈运动了,估计是前不久郑叹生病的事情将小郭给吓住,一时还没缓过来,正因为如此,郑叹的圣诞任务并不重,按照计划摆几个姿势,拍拍照摄个影就ok了。
小郭也没留郑叹加班,一到点就让查理将郑叹给安安全全送回去。不加班就没有加班费,好在郑叹这大半年的积蓄也够给压岁钱了,现在轻松点也好。
24号那天晚上,焦家人刚吃完晚饭,也没有像外面那些学生们那样过洋节,焦妈还在对新闻里的一些崇洋现象做评价,家里大门被敲响了。
“黑哥!”
门外的人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刚才还因为新闻里一些现象而表现出不满神色的焦妈听到声音立马就笑出来了,赶紧过去开门。
焦家人都挺喜欢卓小猫这孩子的,聪明讨喜。每次卓小猫过来,焦妈都会拿出很多零食给他。
这次,小卓带着卓小猫上门来。手里还拿着个盒子。
“这是小猫送给他黑哥的礼物,庆祝黑炭康复,希望黑炭会一直健健康康。”小卓说着便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
“哟,小猫送的礼物啊。”焦妈将盒子接过来,笑着道。
郑叹也好奇,凑过来瞧。而卓小猫已经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的礼物了。
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些零部件,虽然没拼接成型,但也能根据这些看出,组装起来应该是一辆自行车。微型的。
“自行车?”焦妈疑惑。
“是呀。”卓小猫笑呵呵地将里面那些零件拿出来。有些费力地拼接上,使不上力的时候小卓便过来帮忙。
没两分钟,一辆微型的自行车就拼接完工了,长度也就半米左右。用的材料结实却不重。整体很轻。焦妈大致估计了一下,一斤都没有。
“小猫说以前跟黑炭一起开四轮小车,很怀念。卧室墙上还贴着以前的照片呢。现在学骑自行车,他也想着可以跟黑炭一起骑着玩。”小卓在旁边解释道。
上小学的很多学生都在骑自行车,并不是靠这个骑去上学,只是在各自的大院里骑着玩玩,小屁孩们有时候还比拼一下,而卓小猫现在已经不会去碰那辆四轮的完全是应付小孩子的那种儿童车了,而是在学自行车,所以,在想着给郑叹准备礼物的时候,便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
只是,卓小猫毕竟年纪小,没有考虑到郑叹的特殊,在卓小猫心里,郑叹是啥都会,无所不能的,骑个车算啥?
只是,就算郑叹能够骑自行车,但考虑到一些影响因素,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下骑,四轮的车开的时候还能在隐蔽处操控,装装样子,骑自行车就不行了,一骑出去准吸引大批的相机,现在网络发达了,电子产品更新换代也迅速,郑叹可不想被人放到网上去讨论。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卓小猫的心意,是他亲手做的礼物,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小卓的帮忙,但心意送到了,相比起以前那两张逗比贺卡,这个要好得多。
“这车还真小巧,能骑?”焦妈问。
“能骑的,而且这还是根据黑炭的体型做的,还有两个辅助轮,就是不知道黑炭能不能骑。”小卓笑道。
在小卓看来,这车是用不上的,但卓小猫想做,她便帮忙了,还拜托一个师弟弄了点结实又轻便的材料。
焦妈也没指望能用上,不过,这自行车跟郑叹那辆四轮的猫车一样,放家里当个装饰品也好。
郑叹最后也没当着这些人的面去骑自行车,卓小猫离开的时候挺失望的,还劝郑叹早点学会骑自行车之后一起出去遛遛。可惜,这事估计是不成了。
这辆微型自行车暂时没拆卸,放在焦远房间里,反正焦远现在每周呆家里的时间短,东西没地方放就都放他房间了。
郑叹没打算将车骑出去,可对于这辆自行车,郑叹还是很喜欢的,他以前看过卓小猫玩一个自行车模型的玩具,是塑胶拼接而成的佛爷他们给买的玩具模型车,这辆自行车估计是根据那些模型而造,以卓小猫现在的能力还不行,主要出力的还是小卓。
焦远房间里没人,郑叹蹲在自行车前,趁没人注意房间这边的时候,伸手过去抬了抬,嗯,果然很轻,对于其他猫来说算重的了,但对于郑叹而言,一点问题都没有。
郑叹打算等家里没人的时候骑着玩玩。
正想着,主卧那边刚接了电话的焦爸喊道:“黑炭,过来,有你电话!”
一般打电话过来的都是二毛或者卫棱他们,不过,他们打电话也不会直接找郑叹,一般会找焦爸说事,现在直接找郑叹的,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郑叹来到主卧房间,跳上搁电话的床头桌。
电话按了免提,郑叹能听到那边一些说笑的声音,有男有女,似乎都压低了声音交谈,都带着笑意,这些声音郑叹辨认不出来是谁,大概都是陌生人。
“好了,黑炭过来了。”焦爸站在旁边说道。
接着,电话那头噗噗的两下。像是闪动翅膀的声音,再然后,郑叹听到了那久违的嗓音。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你都说错~~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看今天你怎么~说~”
郑叹:“……”
一听到这声音,郑叹就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麻痹的,老子不接这丫的电话!
十一月初的时候,因为楚华市这边气温骤降,那只贱鸟成天在家里蔫了吧唧的,但它饲主带着它去南方温暖地之后,这鸟又开始嘚瑟起来了。
电话那边有一些笑声,可见那边的话机旁有好几个人。大概都是贱鸟它饲主覃教授在南方那边的家人。
没让将军在电话里多嘚瑟。很快覃教授就将说话权拿过去,跟焦爸聊了起来。
之前覃教授跟焦爸这边也有联系,覃教授将他四楼家里的钥匙给焦爸了,家里有些植物要浇水。虽然有自动浇水机。但总得隔段时间去看看。所以,焦爸每周都会去四楼覃教授家里转一圈,然后跟那边发个邮件啥的说说情况。
郑叹生病的事情焦爸是在后来跟覃教授聊天的时候聊起来的。今儿这电话不是覃教授拨的,而是将军自己用嘴巴啄的号码,美其名曰慰问一下郑叹这个病患,结果郑叹一来就听到这贱鸟唱着刚学到的一首老歌,不知道是覃教授家里谁教的。
那边将军估计还没唱够,覃教授一边打电话还一边抱怨着将军在那边啄电话线撒气。
除去将军这个因素,覃教授本来也打算这两天给焦爸打个电话。
“听说你入选今年省风云人物了?恭喜恭喜。”那边覃教授说道。
郑叹正打算离开,捕捉到听筒里传来的话音,止住步子,他打算再多听一听。
风云人物?
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
不过,焦爸什么时候入选的省风云人物?
焦爸拿着听筒,余光瞥见郑叹的动作,往那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然后跟覃教授聊了起来。
郑叹这才知道,所谓的“风云人物”,其实是省内每年举办的一届活动,评选一些对本省作出突出贡献、取得骄人业绩以及体现时代精神风貌的杰出人物;有学术界的,有金融业的,还包括体育娱乐界等等圈子的人。
而焦爸则是属于“十大优秀青年教师”之列。在一些人看来不过是虚名而已,可能够捞到这个虚名也不容易,不仅自身实力要强硬,还得跟一些人搞好关系。
听焦爸和覃教授的聊天,感觉这两人似乎都不怎么太看重这个称号,一般言语上不在意的,要么是嫉妒,酸葡萄心理作祟;要么,就是焦爸和覃教授这种早就获得过更好荣誉称号的人。
其实,要不是有前面那些荣誉的铺垫,这种年度评选之类的偏面子工程的荣誉也不会选到焦爸身上,说起来,这两年焦爸确实很努力,忙得经常不见人影,在生科院里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了,有次郑叹还听生科院的学生聊着以后谁能扛起院里的大旗,候选人物中,焦爸的人气很高。院里的领导也给焦爸面子,不谈实力,就说那只红老鼠,现在还好生生在实验室里蹦踏呢,相关研究方向的项目组大老板们投票的时候总得考虑下焦爸对院里的贡献不是?
学校里打算着趁这个机会多做点公关方面的事情,这次露面可不仅仅只是在学术界的圈子里,这是向广大民众公开的,颁奖典礼会在省台播放。因为涉及方面广,有大企业家、大公司的老总,也有知名度比较高的体坛或者娱乐圈明星,节目收视率也会比较高,有这机会,学校怎么可能会放过刷存在感的机会?
覃教授以前有过这经验,所以这次打电话也跟焦爸传授点技巧,毕竟,到时候可不仅仅只是参加个颁奖礼,那还得接触到各行各业的名人,包括政界人士,不容出岔子。别以为一个搞学术的就能忽略其他行业的人,否则有你受的。
好的是,这次省“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里面,袁之仪也在名单之列,有袁之仪在,焦爸还有个伴儿能说说话,到时候被冷落忽视也不会傻站在那里。
ps:身体微恙,状态不好,更得晚还是个过渡章,大家见谅。
第三八七章多管闲事的愤青蛇精病
其实这次年度青年教师的评选,另一位教师差点将焦爸挤掉,毕竟名额有限,全省那么多学校,也不仅仅只是在高校之间评选,还有中小学等,即便一些人看不上这奖项,但竞争也还是相当激烈,怎么说这也是个有证书的荣誉,在档案里存档的。
至于为什么那位被刷下去,郑叹后来去焦爸办公室的途中,听到几个生科院的学生谈起来才知道。那位青年教师后台比较硬,爹妈一个是知名教授,一个是成功商人,家里还有在体制内活动的人,按理说,这样的人,要想拿到名额的话,活动一下机会很大,可惜,那位运气不太好,再加上平日里拉仇恨值拉太多,被手下的学生给摆了一道。
就在评选投票的那段时间,那位教授有些过于高调,并且就一些事情跟手下的一名研究生起了冲突。第二天,那位研究生就将自己老板给卖了,在互联网上影响力比较大的论坛里公开了那位教授洗钱的事情,以及平日里伪装得很好的渣人品。
那位研究生估计是个写论文的能手,文科类的,文字之间透露着强烈的委屈和愤懑,引人同情,这别人也能理解,毕竟任谁被卡毕业也不会高兴,还一卡卡两年。
其实,各个导师是什么样子,他们手下的研究生都很清楚,不论是硕士研究生还是博士研究生,总会涉及到一些报账和金钱流动,对导师们的背景也会有所了解。就像当年易辛和师弟师妹们一起的时候也会八卦焦教授一样,各位导师手下的学生也会八卦自家的导师,别小看学生的能力,一旦活动起来,那就坑大发了。
这次那位青年教授被自己学生戳了一刀,戳得还狠,要不是家里专门找人压下来,估计得闹得全国皆知,但即便事情压下来了,他的名额也废了。所以焦爸才会有机会顶上。不然比后台比人脉比明面上的成果比政治影响力,焦爸还真拼不过人家。
正因为有了那位教师被爆洗钱的事情,校领导还专门找焦爸去谈过话,洗钱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会在关键时候出岔子。比如被自己学生在背后戳一刀什么的。总之一句话。洗钱可以,但得做得干净些,否则到时候不仅是教师丢面子。学校也跟着丢面子,校领导们不得不重视。
虽说楚华大学一直自诩省高校龙头的地位,但这些年下来,本城另一所高校也辉煌起来了,闪瞎人眼的成果一个接一个,公关也做得好,传播正能量多,民众的评价高,报考人数逐年递增,以至于大家提起这两所高校的时候,已经渐渐形成了一种楚城德比的趋势。对方是相当想找机会再踩楚华大学几脚的,洗钱这事之所以对方没拿出来做话头,还是因为,这事大家都心虚。
其实,洗钱这种事,很多学校的老师都干过,甭管是三流的大学,还是顶尖的那几所。至于洗钱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将国家科研经费转出境外,纳为私有;或者购买设备时报的是500万其实只购买了300万,大笔回扣纳入私人小金库;又或者买保险、吃喝玩乐等的消费拿发票报账,等等一些方法,都可以用来洗钱。用一些教师们私下里的说法,申请项目基金为什么那么重要?洗钱发财啊!
生科院的那位被学生私下里八卦时爆过不少黑历史的“疙瘩刘”就是用合作研究来洗钱的,例如,一个几千万的大课题,往上报的时候说是与别人合作研究,可私底下却跟对方约定好了,让对方开个高价,把钱打过去,两人再来个地下分赃吃回扣。
而除了这些之外,部分巨额的科研审批经费则掌握在少数不懂技术的行政主管部门的官员们手里,用一句饱受争议的话来说,那就是“外行领导内行”,他们掌握生杀大权,院校争取来的科研经费还有可能成为向官员以及某些专家行贿的来源。也正因为如此,高校里有一句流行的俗语叫“跑部钱进”,这个“部”字所代表的,便是教育部、财政部、科技部等某些有关部门了。
好在焦爸一直没用洗钱来发财,他的大部分金钱来源,并不是项目分成,而是袁之仪的那个公司,当初公司成立的时候,焦爸可是出过力的,手头有股份。这些年下来,公司规模大了,在南边也开了分公司,这次袁之仪能在省年度风云盛典上露面就能说明问题。
焦爸从覃教授等一些有相关经历的老师们那边获取到不少经验,焦妈还特意去买了一套西装,到时候让焦爸穿着去领奖。至于西装,不能买太过奢侈的,要不然别人真追究起来,你不好说明问题,反而还容易被人扣上“疑似洗钱”的屎盆子,但也不能太随意,不然撑不了场面,到时候可是有不少名人的,虽说不指望到时候大开王霸之气力压全场,但也不能太过小透明被人瞧不起啊。
难得上一次电视,焦家人都期待着。
省年度风云盛典在一月底,那时候一些学生们也快寒假了,考试结束得早的学生们早就买了票回家,焦远和小柚子都刚刚考完试,有几天的休息时间,等出成绩了再去学校拿成绩单。
一月三十号那天,省年度风云盛典在下午两点开始,袁之仪早上过来接了焦爸一起去会场,今儿袁之仪同志那一身打扮,还真有大老板的气场,穿着上比焦爸要放得开一些,一身行头少说也有十几万了,过来的座驾也是特意挑选了的,低调的奢华风格。
焦爸原本想自己开车过去,被袁之仪鄙视了,就焦爸那车,在袁之仪看来实在是太丢份儿了。反正大家都一个目的地,顺道捎一程就行。
焦爸去参加盛典,焦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其实,盛典没有现场直播,晚上的省台新闻里面大概会有相关报道,然后明天的报纸和网上会有相关新闻,明知道看不了现场直播,焦家几人还会坐电视机前等着。
焦远还开了电脑刷网页,可惜。一直到下午吃饭的点也没刷出什么来。
在会场参加盛典的时候。焦爸的手机调整的静音,坐在会场里面也不好去接电话。下午那边会提供晚餐,焦爸在六点钟的时候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回家也会晚一点。
电话里焦妈不太好问太多。知道那边一切顺利也就放心了。焦远、小柚子和郑叹在焦妈打电话的时候都在旁边支着耳朵听,焦远还想着让焦爸找那几位明星要签名,可焦妈电话已经挂断。也就歇了那心思。
晚上七点半后,中央台的新闻播完,省台的新闻便跟着上了。这下子焦家三人一猫都聚精会神盯着平时几乎不看的新闻,生怕放过一个细节。
“出来了出来了!”焦远激动地道。
电视里,省台新闻说到了今天举行的省年度风云盛典,会场很大,看上去很气派,省几位领导人有几个专门的镜头,郑叹看到二毛他爹了,跟二毛长得还挺像,只不过看上去挺严肃,真要说的话,跟二毛他哥比较像,也是,能当领导人的,总得给人一种稳重的样子,像二毛那种时常犯二间或逗比的人,还是走自由职业路线的好。
镜头给的其次多的是那几位省内重要的经济人物,郑叹也看到了几位熟人,比如那位刘总,不过,跟刘总比较熟的是方邵康,郑叹更熟悉的是刘总他儿子刘耀,当年还跟那小屁孩跑过车的,现在小屁孩长大了,没再玩遥控车了,而是玩他爸给他定制的小型跑车。
其他的人,大致都给了一个短暂的镜头,能看到几位明星人物,焦爸在那个短暂的镜头里面并不显眼,不过还是被焦家人找出来了,袁之仪也被找了出来。十大优秀青年教师中给镜头比较多的是一位在山区支教的三十来岁的女人,这个大家能理解,所以,大家对于焦爸那短暂的镜头也释然了。
晚上焦爸回来的时候,袁之仪跟着一起上来说了会儿话,相比起焦爸的淡定,袁之仪心情很好,倒不是今天颁奖,而是在这场盛典里的一些见闻。
焦爸知道十来岁的孩子们都喜欢追星,不用焦远他们说,他今天专门带了本子去找那几位明星要了签名,几位明星都要到了,一人签了一张。
焦远和小柚子一边看签名,一边听袁之仪讲颁奖典礼和典礼之后吃自助餐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一听说焦爸要签名的时候某位明星很冷淡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焦远、小柚子和郑叹动作皆一顿。
“哪个明星?”焦远追问。
“就那个谁嘛。”袁之仪“那个谁”了半天才终于将那位明星的名字想全。
袁之仪离开之后,在焦爸和焦妈没注意到的时候,郑叹看到,焦远将那页签着那位态度冷淡明星名字的一页纸从本子上撕下来团成一团扔厕所的纸篓里了。
啧,这孩子。
干得好!
次日,报纸和网上一些相关论坛里果然有很多说昨天盛典的,报纸上比较政治化的版面里面,提得多的自然是那几位被省里推出来的典型,其他人只是个名字,再多也就那么一两句话。可娱乐版面,大篇幅的报道,还有很多那几位明星在会场座位上坐着的大照片,文字里也是诸多报道,涉及的还多,什么某明星在会场穿的衣服是哪个牌子,有没有整形,发型如何,胸部如何,从明星的各种表现里推测是否有家庭矛盾,近期绯闻是否真实等等。
报纸上也就算了,毕竟是娱乐版面,可网上呢?不看娱乐版面,就是一些大型的社区讨论地,一些比较活跃的公共交流平台上,占据大篇幅的依旧是明星,从服装到家庭矛盾以及最近参演电影无不提及,虽说这里面有一些工作室和推手,但这也太多了,一些拍到的现场记者采访图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明星,图中采访话筒上的台标有不少都名气很大,相比起这几位明星被记者围追堵截,各种签名、采访、合影镜头,而其他人似乎都沦为了背景,经济人物的曝光还稍微多一些,像焦爸这种青年教师之类的人物,再感动全国也没多少人理会。
焦远翻出了一张图片,那张图里占据大部分的是一位画着精致妆容的明星,而在她座位旁边以及斜后方的人都没有被报道提及,沦为了路人甲乙丙丁,这个帖子下方有不少人回着“好顶赞”之类的话。
焦远之所以专门保存这张图,是因为这是翻到现在唯一能找到有焦爸的图片,虽然图里焦爸只是个“路人甲”。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现象,很多看到的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焦远跟论坛里的人发生了争吵,他刚才不过是回了一句“明星的光环和关注度已经够高了,何不分点给别人”就被众粉丝围攻,现在正赌气跟人争论着,同时还召唤了他的小伙伴——大院的熊雄、苏安已经兰天竹等人合力开战。
郑叹也觉得不爽了。
郑叹倒是也想战,可惜,家里有人,电脑还被焦远霸着。揍不了人,摸不上键盘,爪子痒,总想做点什么发泄下。
想了又想,郑叹出门,来到老瓦房区。
兰花被找到之后,郑叹将手机充好电再次藏到了老瓦房这里。六八给的这个手机上网功能不错,郑叹用不了电脑,便拿手机来发。
郑叹花了三个小时,发了一个近一千字左右的帖子。他没有否认那几位明星的影响力,也没有拿焦爸的事出来说,他只是点名说了几个媒体和记者,并且列举了几位上面推出来的比较典型的值得多曝光多关注的例子,包括那位山区支教的青年女教师。
这一千字打出来花了郑叹三个小时,不是郑叹卡壳不晓得说啥,而是,手机操作爪子打字太难,以前打几个字发个短句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打字多了才发现,爪子太不方便,一个帖子发下来,爪子都有些木了。
巧的是,郑叹发的这个帖子被一位影响力比较大的学者发现了,还在自己常混的论坛转发,那论坛里多得是言辞犀利敢说话公众关注度还颇高的人,再然后,郑叹这个帖子小火了一把。
这个郑叹自己都没料到,他当时发帖的初衷只是因为看到那些图片和报道、看到焦远在论坛里跟人开战之后,想发泄下心里的不爽快而已。
而那些记者们看到网上被炒得很热的这篇文章的时候,脸都绿了,尤其是被郑叹点名的那几家媒体和几位记者,气得在办公室里砸桌子。
玛的,这到底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愤青神经病写的?!
ps:写这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当年“低调”和“低胸”的梗。
第三八八章再至京城
不管那些记者们有多恨写那篇文章的人,这事确实引起了一段时间的热议,一些主流的媒体也因为公众的影响而出来做了说明,短时间内,娱乐圈的报道不说会减少太多,至少也会控制在一定范围,一些电视台还因为这个又播放了一些充满正能量响应上层号召的采访节目。
私下里肯定有人会查写文章的人,可惜的是,郑叹用的这个手机是六八给的,上网发帖都会有自动的掩护措施,那些人根本查不到,这也减了郑叹的麻烦。
社会上因为郑叹一时冲动发帖而引发热议的这段时间,郑叹也没怎么去注意议论方向,焦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焦远的考试上。不是高考,而是京大的报送资格考试,笔试之后,面试时焦爸带着他去京城,参加面试的同时,也去京大的两位老师那边拜访下,一位是焦爸早就认识的老教授,另一位是焦爸在出国期间认识的青年教师。
正因为那边有认识的人,所以得到通知也早,附中那边的老师还没打电话过来,焦家已经得到了消息,焦远成功获得了保送资格。
除了焦远之外,苏安保送至宁大,在宁大那边有他爸当年的导师,一个很牛的教授,这也是苏安家里早就计划好的。至于兰天竹,则保送至南华大学。
既然获得了保送资格,焦远也不打算去学校拉仇恨了,还有很多同学在忙着备考。高三生最后的冲刺时间,焦远这类获得了保送资格的在别人面前晃悠不太好,有扰乱军心之疑,于是焦爸跟附中的老师说过之后,便让焦远跟他手下的研究生一起混实验室。
小柚子的考试焦家不担心,按照初三最后这半年的月考成绩,以及她曾经获得的竞赛奖项来看,去附中一点没问题,用不着家长出面。
熊雄和付磊都得经过高考,所以。在高考之前的这段时间。焦远、兰天竹和苏安将熊雄和付磊拉着补习,等终于熬到考完,熊雄差点没激动得直接挥着胳膊出去裸奔。
高考完毕,大院的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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