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人生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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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隔着软被子,可是秦月柔软中极具弹性的臀部接触英南大腿的一瞬间,给英南的刺激绝对是火热和清晰的。我怎么会有事?巴不得你坐我身上呢。

    “你坐!你坐!”英南心说可别再以为我是故意地啊!不过自己平时的反应不应该这么迟钝,自己在秦月面前这是咋了?

    秦月经此让人脸红的一举,也不敢随意坐了。注意到边上就有个圆凳子,坐上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对了。昨天下午,有个叫甄庆的打电话找你来着。你没有醒,所以我接的。”

    “奥。那是我老乡,跟我不错。”其实跟英南不错的就只是甄庆一个人而已。想起甄庆那张胖脸,心里一阵子热乎,有个人关心自己,还真是有点感动。

    “他想来看你,可是进不来。我刚给他发了个短信,说你没事,让他放心。”

    省军区干休所的医院岂是谁想进就进来的。估计门口站岗的士兵手里的枪,子弹都是真的。

    “他还说,省城市公安局长都去咱们学校公开道歉,那两个打你的警察直接下岗,姓李的所长提前退休回家买菜去了。大伙都说你给咱体育学院挣了口气呢。就是没听说胡皋他们啥结果?”秦月兴奋中带着些许的抱怨。在她心里胡皋才是最招人恨的罪魁祸首。

    英南苦笑了一声,这是那个国安局的局长他们在背后推动的结果吧。就凭自己的这点身价,还不过人家一碟菜呢。不把自己整进监狱就算上天怜悯了,还期望公安局长公开道歉。把自己送到最好的医院治疗,也是在堵自己的嘴巴。毕竟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不是。从上到下还不是希望和谐安定的双赢局面。

    至于胡皋会怎么样,英南并不期待太多,这次自己当着这么多人折了他的面子,自己没被怎么样不说,还连累这么多穿制服的丢了饭碗,以胡家的背景暂时不会顶风坐蜡,可是这口气胡皋不会就这么生吞下去的。

    该来的来吧!想想枕头底下的一堆东西,英南顿时豪气冲天。哼!你胡家难不成连天都不怕?

    可这一切,英南不能告诉秦月: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土鳖了,而是手拿尚方宝剑的正义使者。只能转移话题,免得秦月的忧虑影响了两人此时独处的心情。

    “你认识那个穿黑西服,在派出所和我单独谈话的男人?”

    秦月很认真的搜索了一篇自己的记忆库,那个男人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非常强烈,可是想来想去,和她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人都对不上号。最终只得放弃努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怎么了?”

    第1卷第009章白日(一)

    第009章白日(一)

    省委大院。

    胡皋此时正坐在自家两层小楼客厅的沙发上。雪白的纱布差点把半个脸都盖上。做完手术就被王美凤接回了家。住医院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要说这个家,也没有他几个屁股印。他们家有好几处房产,胡皋都有钥匙,平时玩够了,总是就近找地方花天酒地。

    早晨起来,家里就剩他和小保姆两个人。老爸胡文良比他这个儿子强不到哪去,不在家很正常,老妈大早晨起来不知道干啥去了。

    胡皋难得这么消停的老实坐着,有些郁闷。眼瞧着俏丽的小保姆穿着短袖薄薄的家居装,一步三摇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撩人摸样,他有些心猿意马。

    小保姆的两个奶子似乎比半年前刚到家里的时候坚挺多了,后边的两团也丰满了许多,鼓鼓翘翘的。那种青涩和腼腆早就看不见影子。肯定是老爸的功劳,趁老妈不在家的时候没少开发。胡皋对他老子的人品比谁都清楚。

    小保姆把一杯刚热好的牛奶放在茶几上,还没等说话,身子就被胡皋拉进怀里。

    小保姆似乎没怎么挣扎,就扭动着还没发育成熟的细腰,配合着胡皋的动作。从喉咙里发出撩人的呜咽声。

    小保姆从胡皋的眼神里早就看出不对来了,可她却没有力气反抗。既然藏着盖着十九年的身子已经被老的糟蹋了,也就不在乎再多一个压身子的人。何况自己退伍回来的哥哥上个月被胡文良弄进省城的一个区环卫局里,当了司机。

    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里人成了城里的一名正式工,这在家乡是何等荣耀的事情。昨天她哥还给她打电话,说是有人给他说对象了,还是个地道的城里人。她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抹着眼泪高兴了一把。自己的身子破了,总是换回点让她心安的东西。

    她不知道省委秘书长的官有多大,但是从家里来的那些人和胡文良口里常念叨的省委某某书记、某某省长来看,可比村里的村长大扯了去了。他一句话就给哥哥弄进城里这件事,就可见一斑。知道这家人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只盼着过个一年半载,哥哥在城里扎下根,成了家,自己再想办法脱身。如今可不是得罪这家人的时候。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顺从吧。

    胡皋被小保姆略带生涩的回应,挑得心头火起。拉开拉链,露出男根,刚要扯下小保姆的裤头,就听见茶几上的电话哇哇地响了起来。吓得胡皋的家伙一下子成了毛毛虫。

    “马拉戈比。找死啊,给老子吓得不正常了,老子叫你做不成人。”

    一把推开一脸潮红有点喘不上气来的小保姆,抓起电话一看是麻杆的号码,心里火气更大了。

    “马拉戈比,活腻歪了你,老子刚要爽。你tm找死也不挑时候!”

    “哎呦!胡哥。是我不对,我错了!那就不打扰了,您继续您继续!”麻杆嘴里说着好听的,心里骂开了,谁承想你他妈大早清儿,就白日宣淫哪,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还继续你呀!都tm让你给吓回去了。说吧,什么事?”

    “是那小子的事。胡哥,听说那小子给送军区干休所医院去了。李所长也给撸了。唉!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在大院门口呢,进不去,您看……”

    “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虽然胡皋一个电话就能让他进来,可这里是省委大院,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他胡皋再胡来,也不能一点避讳都没有。这点规矩他还是懂的。

    胡皋一听是这事,心里那份欲火顿时化作了恼怒,赶紧拿了车钥匙下楼。

    白色的敞篷宝马车一拐上车流人海的街道,就引来了无数有车族的关注,连带着看向胡皋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往日这时候的胡皋总会像一只高傲的公鸡,微微把头仰起来。可今天他不敢仰头,甚至还有点缩头缩脑,怕别人认出来。牛叉哄哄的胡家少爷,被一个穷学生给花了脸。实在是糗大了。

    胡皋狠狠踩着油门,将宝马车的高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车子很快开进枫树园小区。这里是省委大院的一个老家属院,大多数住户都已经搬了出去,换了又宽又大,采光性很强的新房子。只有几家被迫下马的老领导、老住户,还在坚守着这块自己奋斗了半生才换回来的老根据地。

    小区里早已不见昔日的热闹与喧嚣,显得有点冷清。可这里此时很对胡皋的心情,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的羞愤心情。

    车子停在一栋老式的小白楼门口,胡皋下了车掏出钥匙开门,之后也不招呼麻杆,自顾自的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眼看见客厅的冰箱灯还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吩咐随后跟进的麻杆。

    “麻杆,去看看有啥喝的。”

    麻杆一只手打着夹板,有根带子吊在细脖子上,要是换上黄军服,活像个受伤的rb兵。手腕折了,腿脚却还灵活。见老大吩咐自己,巴不得能给老大干点活儿,好将功赎罪。得了宝贝似地,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开冰箱门。

    一路上麻杆始终没敢说话。不是不想说,是敞篷车的迎面风太大,嘴都张不开。胡皋这车开得就跟逃命的败兵一样,那叫一个快!有几次吓得麻杆都闭了眼睛,不敢看前面。心说不就是脸上让个穷学生给花了一下,至于吗?想法报仇不就得了。这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要面子不要命。要搁自己头上,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可是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劝胡皋开慢点。直到脚跟一着地,心才不扑腾了。

    麻杆一只手费劲巴力地拿了两听罐啤,用胳膊肘把冰箱门关上,哈着麻杆腰送到胡皋面前。

    “胡哥您先解解渴。”

    麻杆眼瞧着胡皋一仰脖喝了半下儿,才小心地说:“胡哥,对不起呀!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能打,要是我不拿刀子,您就……”

    胡皋身上打小连蚊子都没被咬过,昨天缝完针,连惊带吓地受到的刺激不小。到家就睡着了,一直到早晨起来。老妈什么时候出去的,干什么去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花了脸,不光自己受不了,胡家全家上下肯定是被掀翻了天。花了他胡皋的脸就等于是花了胡家的脸,老爸老妈会轻饶了这小子?这小子能活着爬出派出所就算他命大。胡皋醒过来羞愤是羞愤,大不了等伤好了再出门,却也并不担心后事,自有相干的人等排着队为自己出气,为胡家找回足够的脸面。所以才有刚才白日宣淫的心情。可是,从麻杆的电话里听出结果似乎并不是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

    “别他妈废话了。说说咋回事?”

    胡皋不想听这种没营养的废话,只想知道那个敢太岁头上动土的穷学生的结果。

    “胡哥,昨天我从医院出来,就奔了派出所,本想亲手去关照关照那小子。到那才知道,不光那小子给送到省军区干休所医院治疗,李所儿和袁所儿全被撸了,小张跟老李也因为替咱出气下岗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胡皋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天麻药打得太多,耳朵出了毛病。

    麻杆颤巍巍地把自己四处打听来的消息完完整整地又说了一遍。

    “马拉戈比的!”胡皋把手里的半罐啤酒砸到铺着红地毯上。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像个没头的苍蝇在屋里来回转悠。

    tm的!把自己办了,这小子没爬着出去,倒成了英雄。那我算什么?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省城露面。还什么省城胡公子,胡少爷,去吃屎吧!连个穷学生都没摆平,还不如找个窟窿钻进去算了。

    胡皋越想越气,眼珠子都红了。掏出电话来就给老爸胡文良拨了过去。刚一听见接通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老爸,怎么不治死那小子?我没脸见人了!……”

    第1卷第010章白日(二)

    第010章白日(二)

    “混账东西!你给老子做的好事!这事先就这样,别动什么花花肠子了。就算是个教训。你给老子记得点,以后做事用用脑子。在外边吧?马上给我滚回家去!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啪的一声胡文良挂了儿子的电话,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转身一见方倩光着身子朝里躺着,连个被单也没盖。葫芦形的背影,两瓣肥硕的软肉翘翘着,中间一缝嫣然。小腹一热,顿时雄根再起,一扳方倩肩膀,趴在光溜溜的身子上,没有任何前奏,就上马急驰起来。惹得身下的方倩一阵子尖叫。胡文良似乎要把对儿子不争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方倩的身体里。

    啊?胡皋一脸的茫然。老爸虽然不是像老妈、奶奶那样娇着宠着自己,还稍微有点严厉,可是语气从来没有这么无情过。这是怎么了,吃错了药了都!

    他那知道胡文良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嘴里苦着呢,却找不到诉苦的地方。

    昨天方倩一见进来一大堆人,瞧那气势,就知道不妙。等一群市局领导们跟着温建坡进了会议室,便偷偷跑到一边给情夫胡文良打电话。如实地、详细地汇报了一下派出所里的情况。在胡文良的引导下,将来人的相貌和车牌都一一详细地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胡文良一听就知道是温建坡还有国安局的人去了。除了特殊情况之外,一般上边下到省里的部门公干,省委办的秘书长是有知情权的。所以他知道国安局有一个招人的工作组到了省城。

    放下电话,胡文良就开始琢磨。怎么也想不出来国安局会跟自己儿子有什么关联,可是国安局出现在现场的事实毕竟摆在那里,不由得人会胡思乱想。

    国安局什么概念,他胡文良很清楚,就是把胡家上上下下、子子孙孙全绑在一起,也不是一座能抗得动的大山。

    他知道要出事,可是却不知道事情出在哪里。身上的白毛汗始终没有消停过,整个下午如坐针毡。公安系统内部处理事情,他一个秘书长不好出面,也没有这个权利插手。他只能等。

    直到傍晚的时候得到确切的处理结果,胡文良才松了一口气。

    北城区派出所一干人等,凡是涉及此事的人员,该免得免,该开除的开除。自己的儿子却逃过了这一劫。事情并没有往胡皋身上追究下去,甚至连将胡皋带回派出所走走过场,询问一番的意思也没有。也算是将一场风波捂在了公安系统内部整顿的盖子下面。

    胡文良明白温建坡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巴掌扬的挺高,放下来的力气略显不足。自己儿子屁股上面有几堆屎,当老子的还不清楚?温建坡真要有什么想法的话,按图索骥查下去,保不齐弄出点事情来。他这个做老子难辞其咎,一个纵子不良的名声就够他喝一壶的,弄不好连政治前途被葬送的可能都有。

    温建坡也是在表明心迹:是国安局的人跟那个学生有点关系,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不是存心要找你胡家的麻烦。你小子可别把仇记我身上。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社会还是很河蟹地,天空还是一片湛蓝湛蓝滴。不过,你儿子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别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嘿嘿!

    以胡文良的脑子,不难想明白这个事情的前前后后。这一巴掌虽然有点疼,但也不是不值得。最起码给自己提了个醒,今后要小心做人,先管好家,然后才是治国。

    只是让他想不透的是:一个国安局的局长为什么单单找那个受了委屈的穷学生谈话,而且之后国安局一干人等打道回京了。再也没有了下文。

    这其中的曲折胡文良做梦也不会想到,唐运昌只是因为出于对女儿的愧疚和关心,爱屋及乌,才给了英南一个翻身的机会。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是一个政客政治生涯中最大的危险。

    胡文良深知其中利害。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只有暂时先将这事放一放。反正温建坡没和他撕破脸,事情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以胡家的能量,慢慢来,总有蛛丝马迹以供斟酌。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过,一直顺风顺水的胡文良这次也确实受了不小的刺激。只有一个电话叫来方倩给自己去去心火。

    所以刚和小骚蹄子嗨了一把,心内多少平静下来的胡文良,一听是胡皋的声音,就带着怨气加火气,狠了狠心,一改以前的温和态度,变得像个老子的样子了。

    胡皋虽然不知道老爸这次是不是吃错药了,可是老爸的话还是要听的,谁让自己现在离不开他。离开胡家的保护伞,他胡皋一天也活不了。

    “马拉戈比!便宜这小子了。”胡皋收了电话踢飞了地上的空酒罐。

    啤酒罐贴着麻杆的鼻子撞到墙上,吓得他一缩脖子。

    麻杆从胡皋的表情上看出来,这次是有比胡家更厉害的人物在背后使劲。要不然凭一个乡下来的穷学生,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次老大没了面子,就等于是自己也没了面子。何况自己都这样了,傻子都知道自己吃了亏。不过老大被人踩了脸都不敢吭声,自己一个小虾米更没戏了。以后这威风还耍个屁呀!不过,牛逼惯了,这以后夹着尾巴做人,麻杆怎么受得了。

    黄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胡哥。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咱们还是不是个爷们了?明的不行,咱还不会来点暗的?”

    “哦?麻杆,你有屁快放!”胡皋别看平时耀武扬威,嚣张霸道,可也算是个性情人物,要说阴损毒辣,可比麻杆这个从小出来混的流氓差远了。

    “胡哥,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哥们,只要……”

    “行吗?我老爹可发话了,先忍忍。别出了事,算到咱们头上。”

    “胡哥放心,他们这种事情没少干,懂得规矩。绝不会扯到咱们头上来。再说胡哥的事,借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咬人。”

    “嘿嘿!哎呦!”胡皋一方面报仇心切,另一方面想想这样做也算是个办法。刚咧开嘴想笑,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赶紧捂了捂脸。

    “要是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的嘴巴会更严实。”麻杆说完用眼睛瞟了瞟由阴转晴的胡皋。

    妈的,这是跟老子要钱。胡皋掏出一张银行卡。

    “行!这卡上还有一万块钱,密码是:xxxxxx。你拿去瞧着办。以后有事电话联系,别tm有事没事往省委大院跑了。”

    “得!胡哥,您就瞧好呗!”麻杆乐翻了天。一万哪!那帮学生只要请几顿饭,几瓶啤酒就能打发。剩下的还不全装自己兜里。嘿嘿!完了事,带着小红出去半个月的花销都有了。一想起小红那没长几根毛的地方,麻杆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奔了一个地方。有点涨得受不了了。

    胡皋瞧见麻杆那副得瑟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太大方了。可是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再说那只是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马拉戈比!拿了钱还不快滚。自己打车回去。还等老子送你呀!”一脚丫子踹到麻杆的麻杆细腰上。

    “哎呦!老大,不带这样的吧!”麻杆借着胡皋的脚丫子,连滚带爬地窜出别墅的防盗门。

    第1卷第011章西门庆

    第011章西门庆

    不知不觉英南已经在省军区干休所的医院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身上的淤青已经不见踪影,皮肤好像也比以前更光滑了。乘着那个小巧秀气的南方小护士还没来,英南脱下医院肥大的病人服,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肌肉。好医院的药就是不同凡响。记得小时候自己大腿被磕了一下,半个月还一摸就疼呢,自己这么重的外伤竟然不到七天就全好了。英南心里一阵感慨。

    唉!该出院了,英南心里有点淡淡地失落感。

    这几天秦月下了课,只要没事就来陪着英南,是天天必到。和秦月独处在一起很开心。两人谈起家事,都是单亲,而且都是只有一个相濡以沫的老妈,在这样苦大仇深的背景下,免不了相互之间同病相怜一番。短短的几天时间,除了情话不说之外,两人无话不谈。言谈话语间,两人已经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稔了。虽然英南很期望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但是总不能以这为理由,赖在这里不走吧?昨天下午小护士已经当着秦月的面告诉自己可以出院了。

    今天星期六,临走时秦月说好了,来送他回去。一想起秦月给自己伤处擦外用药时候的那种满含着关爱和歉意的悠悠眼神,英南心里一阵暖洋洋地。不自觉的用手去抚摸被秦月擦过的地方,眼睛轻轻地闭上,回忆着秦月有些微凉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流动的感觉。英南有点喝醉了似的,连走廊上越来越近,滴答滴答的高跟鞋声音也没听见。

    门外的秦月以为英南还在睡懒觉,也没敲门。咔哒一扭门把手,就要进屋。没等身子进去一半,就看见英南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站在床前,双手放在胸口上划拉,眼睛还闭着。

    啊!尖叫着脸一红就窜了回去。

    英南被这一声尖叫吓醒了,赶紧拿起早被秦月洗干净的老行头,三下五除二地套在身上。

    坏了!不会被秦月认为自己有自恋狂吧?貌似这是女孩子常干的事情,自己一个大男人,唉!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接二连三地给自己形象添糗。纯粹蛋白质一个。

    英南一边穿衣服一边把自己数落n遍。

    秦月过了一会儿,在门口咳嗽两声,才敲敲门。

    “进来吧!”英南有点羞怯怯地喊了一声。

    门被秦月推开,英南看着秦月的一身打扮,眼睛里快被小星星挂满了。上身雪白的小领短袖春秋衫,胸前几个wωw奇Qìsuu書com网英文字母随着那一对坚挺饱满的凸起起伏,下身蓝色的牛仔长裤,把秦月修长的大腿和丰满的臀部紧紧裹住,柔顺的长发被一根紫色的发带束缚在脑后,雪白凝脂般的肌肤,精致艳丽的五官,两只乌黑清亮的眼眸,闪彩流光。青春、靓丽、性感、迷人……英南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跟不上了。

    “色狼!看够了没!”秦月看着两眼发直的英南,嘴上挖苦他,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自己早晨起来,头一次为穿衣服发愁,选来选去才拿定主意穿这身来见英南。临出来时还被老妈笑话一顿。如今一见英南傻呆呆地样子,就知道自己为穿衣服早起了一个小时是值得的。

    “你今天真漂亮!”

    “那就是说我以前不漂亮啊?”

    “啊!我我我……”英南在和秦月斗嘴上就没赢过。

    “行了。快收拾东西吧,出去吃点东西走了。真把这里当你家了。”秦月得意地催促还傻站着的英南。

    英南没什么东西,证件早装在裤子兜里,打印纸看完了给烧了。

    “嗯。走吧,吃东西回家喽!”英南有这么个大美女陪着,心里这个幸福啊!脚步都显得轻飘飘地。

    跟住院处打了声招呼,两人心情一路飞扬地走出省军区干休所医院的大门。钱不用操心,有人早就给结账了。

    “喂!色狼,你不是真的自恋狂吧?”秦月瞧了一眼左右没人,离站岗士兵已经远远的了,大眼睛忽闪着,透着精灵古怪地问了英南一句。

    英南翻了翻白眼,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省城的初秋昼夜温差开始加大,七点多钟的清晨依然有些清冷。可能是忙碌了一周,上学的、上班的人们难得睡个懒觉,大街上除了偶尔有惯于早起的老人们在悠闲地散步、遛鸟的地方之外,就是卖早点的小门脸还算有点人气。

    英南和秦月顺着省军区医院的大道往北走了一会儿,在转角处一家早点摊儿停下。

    小门脸儿只有一间房的地方,门口处几个大桶里豆浆、小米粥热气腾腾地冒着热气,外边和屋里几张长条桌子和凳子都是白色的,显得很干净。

    一个还穿着睡衣的主妇和几个老人在买早点,等着服务员打包拿回家。众人一见一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和一个还算周正的男孩大早清儿的在街上溜达,都有的没的的,抱着有点遇见外星人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瞧来瞧去。

    英南有点不适应,赶紧找了个临街的地方,背对着众人和秦月相对而坐。问了秦月吃什么,刚要和服务员打招呼,秦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月松开手腕上缠着的手帕,拿下薄薄的手机和小钱包,低下头看了一眼号码,然后抬起清亮得像黑夜里的星星般的大眼睛,望着英南。

    “是甄庆。”

    英南轻轻地推开秦月伸过来的手机,示意秦月接听,然后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月看。

    近距离观察美女的机会,英南怎么会错过?何况英南觉得秦月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迷人。不愧是学舞蹈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那种极其协调地、优雅地韵律感。秀色可餐就是现在这个场景了。

    秦月察觉英南的不怀好意,白了英南一眼,故意一转头,将侧脸甩给英南。

    “喂,甄庆啊!”声音入耳清甜而动听。

    不知道唱起歌来会不会更好听,英南的脑子又有点轻飘飘地。和秦月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英南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习惯,就是爱走神。

    可是听筒里一阵急促地声音,使英南不得不从天外拉回自己的思绪。

    “你和英南在一起?在哪儿?快说!”

    和秦月只隔了一张桌子,手机又朝着英南,甄庆的声音又大,再加上英南本身就耳力惊人。所以甄庆这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就连甄庆急促的呼吸声也不例外。

    这小子不会是在“晨练减肥”吧,怎么喘着气呢?不愧是西门庆。甄庆是英南高三下半年从京城转回老家上学时才认识的,都是安平市一中高三、二班的学生。两人身高差不多,在班里属于巨人类,所以都坐在最后边,还是同桌。甄庆的父亲在安平市有几家汽车修理厂,在市里也算是富裕人家。虽然甄庆也有点富家子弟的纨绔根基,喜欢飙车和追女孩子,可是为人并不那么张狂,甚至有些仗义豪爽。知道英南家境贫寒后,对英南更是照顾有加,总是硬拉着英南一起出去下馆子改善生活,甄庆买单。住校期间,学习用具生活用品啥的,甄庆一买就是双份,甄庆一份,英南一份。英南感激甄庆的同时,也佩服甄庆的豪爽。英南对甄庆的好感一天比一天强,拿他当唯一的朋友。

    甄庆身高体壮,铅球和铁饼扔得不错,是学校体训队的主力。在一次中学运动会上跟二中体训队的人发生争执,暴脾气一上来,动手打了人家。事后那人找来五六个体型强壮的帮手,在学生放假的时候,将甄庆和英南堵在校外,想找回场子。没想到被英南一个人就给收拾了,全肿着脸跑了。

    知道英南会功夫以后,甄庆更是对英南礼遇有加。说是这辈子走到哪都要和英南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差没磕头烧香了。两人从此成了吃喝不分的铁哥们。就连英南上体育学院也是甄庆托他爸走的关系,给要的名额。加上英南本身身体素质没的说,所以两人如愿一起进了河东省体育学院。

    两人家境和性格虽然相差很远,到了省城之后,也没住在一起,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并没有半点疏远。英南知道甄庆最近和一个本地小太妹搞得热火朝天,在他租的房子里同居,所以英南并没有往坏处想,只当是甄庆刚在小太妹身上奋斗完呢。

    谁知道,甄庆不是在和小太妹爽,而是有人在逼着他做“清晨飞车逃命”的实战中。

    第1卷第012章宝马女孩(一)

    第012章宝马女孩(一)

    “嗯。我们在清风中路上吃早点呢!你不是说来接我们吗?你在……”

    啪的一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混蛋,有点素质没,敢挂本姑娘电话。”秦月红嘟嘟的小嘴一撅。“早知道色狼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呵呵!”英南看着秦月一副气嘟嘟的娇态连眼睛都笑开了。

    突然一只白嫩嫩地胳膊凭空出现,挡住了娇艳的侧脸。

    得,连我也跟着倒霉,欣赏美女侧图的镜头也没了,不理我了。

    贱人,你个西门庆,老子没看够就让你给停电了。等着瞧!以后受人欺负,别指望我还帮你!英南心里小小地记恨了甄庆一把。

    秦月虽然用胳膊挡着不让英南的色眼在自己脸上溜达,心里却是着实的高兴。

    想当初,明知道自己拿他当枪使唤,却仍然一把推开自己,从教训胡皋等人开始,到派出所里,挨了一顿毒打晕倒在篮球场上,再到病房里无拘无束地聊天,尤其是同样的单亲生活感受。秦月发现自己心中对面前这个小白学生的印象竟然一路飙升。自己好像并不介意英南肆无忌惮地瞧自己,心里还有点莫名的甜丝丝的味道。

    自己竟然为见一个男孩子,为穿啥衣服发愁,今天早晨还偷偷地用了点妈妈的唇膏,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知道被英南看见没?秦月珍藏了二十年的少女情怀似乎正在被英南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打开。

    “对了,秦月,今天你的嘴唇咋了?好像多了一层蜡,光乎乎地!”

    “那叫蜡呀?唇膏好不好!没学问!……”秦月冲口而出的解释还没完,一见英南坏坏地正朝着自己转过来的脸笑着,才知道上了英南的当。

    “哼!色狼,自恋狂,变态,……”

    两个人刚才的一点不快被几句话一扫而光。

    可是没等英南嘴角的笑意收起来,两辆大排量的街跑赛车风一样的刮过来,前后制动一起动作发出刺耳地尖啸声,吸引了小店前后所有人的目光。

    “南子快上车!”甄庆的声音从头盔里沉闷地传出来。

    “庆哥来不及了!”跟着甄庆的一个小伙子头朝后面,无奈地喊了一声。

    声音还没落地,嗡嗡地大排量摩托车的轰响声,从南北大道上和甄庆的后面传来。震得人耳膜都有些发颤。

    转眼间,三个方向二十多辆摩托车出现在英南的视线中,把大道与岔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甄庆从小就好玩摩托车,经常开着街跑和赛车出来和人飙车、追女孩子。

    到了省城,英南进了汽修厂打短工,也经常跟着他摆弄,这方面的书籍看了不少,一看这群打扮得花花绿绿地小太保似的青少年驾的车,不禁有些吃惊。本田、川崎、哈雷、铃木、……五花八门,全是有名的街跑,甚至连在家乡县城里从来没见过的杜卡迪、宝马都有。而且排量都在400以上。从车的烤漆和成色上看,绝对不是那些山寨货。这些车里,虽然都是没有牌照的水货,但是随便挑一辆出来,恐怕都要用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才换得回来。

    省城就是省城,连孩子玩的车都透着奢侈。

    小太保们个个脸上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盯着甄庆两人,手底下还用力拧着空油门。似乎在显示他们的存在。有几辆先到的摩托冲到甄庆跟前两三米的地方,一个前后点刹,车头掉转三百六十度,又转身而去,杂技表演似的卖弄着娴熟的驾驶技术。

    “妈的!倒霉!”甄庆气鼓鼓地下了摩托车,伸手把头盔摘下来,走到英南两人的桌子前,一扔。看见一身青春靓女打扮的秦月,眼睛都直了。

    我的妈妈呀!不愧是学院第一朵花!近处看秦月比舞台上那个跳孔雀舞的秦月还要漂亮百倍。一见到如此美女,暂时连身后的麻烦都忘了。

    英南可没有啥兴致关心甄庆的痴呆,看看周围冲两人不断叫嚣的小太保们,不解地望着甄庆。

    甄庆虽然喜欢跟人飙车和追追女孩子,有点玩世不恭的心态,可是脑子并不慢,知道这里是省城,不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平时做人也有个深浅。来省城没多长时间,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副豪爽的性格,就和当地的小痞子小混混勾搭上了,更不会轻易去动有背景的女孩子。三年多了,从没有找过英南帮忙架场子。今个这是咋了?

    “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一个高怒尖利的女音冲出人群。

    红色的宝马908r街车吱的一声停到路边,一个身穿黑色车手服的女孩子,关掉车匙,伸手摘掉黑色的头盔,挂到夸张的后视镜上,露出一头乱蓬蓬地红发,紫色的眼带,鲜红的嘴唇,让人看不出具体的长相和真实的年纪。

    女孩飞身下了宝马,站在马路边上,一身非主流妆扮,高傲的气势,颇有点电影里大姐大的风范。

    眼睛瞪着愣在那里的甄庆,双手插在腰间。

    “姑奶奶没调戏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敢泡我。哼!你们再跑一个我看看?!”女孩咬牙切齿地叫嚣着,却发现自己被当事人无视了。顺着甄庆的视线轻轻一转,才发现自己被无视原因。望着英南对面的秦月,眼中光芒也是一闪。不过和甄庆目光中的意思显然有天壤之别。

    同性相吸异性相斥这个道理,不光在物理学上有广泛的应用,在陌生的女孩子之间同样也普遍存在这个现象。任何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孩子面对像秦月这种级别的女孩子时,那种排斥心理更是时有发生,尤其是在今天这种局势微妙的场合下。

    红发女孩显然被甄庆的无视所激怒,不过似乎发泄的对象却有所改变。

    红发女孩的目光在娇艳得像朵鲜花似地秦月身上死死地定住。上下不住地看了一会儿,然会狠狠地瞪着她,一团嫉妒和毁灭的火焰在眼睛里点燃。

    似乎也被女孩不善的目光激怒了,秦月从小的个性极强,不但没有惧意,站起身来反而嘴角流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嫉妒我比你漂亮啊,想连我也一起收拾。行啊,本姑娘怕你不成。

    两人像炸开了翅膀的公鸡一样,目光毫不相让地对峙了好一会儿。女孩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兄弟们,扁他们!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群混蛋。”女孩用手一圈。把英南和秦月也牵连进去了。

    女孩的话显然就是这群太保们的圣旨。车上的太保们纷纷下车,嘴里吹着口哨,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

    身后服务员和没来得及走掉的老人们早就吓得躲进了屋里。

    “姑娘快跑吧,这群人狠着呢!”一个老人探着白脑袋好心地提醒秦月。这么漂亮的姑娘家,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愣小子给破了相,多遗憾。

    英南无奈地瞧瞧秦月隐隐放光的大眼睛,心里一叹。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强悍!说打就打,这么多人也敢往前凑。胡皋那边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又要开打。这女孩子能指挥这么多小太保,肯定是来头不小!就她那辆车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

    刚出了水坑又进了泥潭。英南有些哭笑不得。事情既然这样了,英南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个是自己的兄弟,另一个是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再说这宝马女孩也太嚣张了点!看见比她漂亮的女孩就想扑过来扁人家,什么心态!英南即使再低调再不愿意惹事,今天这场梁子也是架定了。

    英南蹭地起身绕过桌子,稳稳地站在秦月前面。甄庆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和同来的小伙子,两人一左一右护住当中的秦月,两人身材都很魁梧,看架势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

    可能是太保们没拿略显单薄的英南当盘菜,大多数人全都抡着拳头奔了甄庆两人那边,英南面对的只是四五个人。

    眨眼之间,人流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不小的浪花。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英南虽然没经历过几场真打实斗,可是作为一个习武者,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没等太保们近身,英南施开拳脚,左右开弓,飞腿刚刚落地,重拳又击飞一个,一刻呼吸之间,就将冲过来的人全都踹到马路上,腾出手来回身支援甄庆两人。

    甄庆两人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手脚利索得很,面对群殴的场面,并没有手忙脚乱,而是有板有眼,闪过要害处的攻击,皮糙肉厚的地方宁可多挨几下,也不肯放过放倒对方的时机。对方少一个站着的人,就等于自己多一份站着的机会。挨上他们铁拳或者重脚的人都疼得失去了战斗力,退出战斗圈,呲牙咧嘴捂住伤处,做着无效的自救。

    秦月在中间,发挥自己舞术最高境界,秀腿一抬一送,准有一个人嚎叫着滚出圈外。

    这场打斗雷声大雨点小。也就是三两分钟,二十多个人,没几个人还是站着的。当然英南几人除外。

    剩下的小太保一看点子强悍得出乎他们的想象,也都慢慢地想跟英南他们拉开距离,后边的上蹿下跳、叫嚣着,也不敢轻易上前。

    “一群废物!”

    宝马女孩显然是动了肝火。银牙一咬。从后边两脚踹趴下往后缩的两个人,飞身上了甬道,直奔英南的身后。借着冲击的速度,抬腿就是一脚。时机和速度把握的稳准狠,刚刚好。如果旁边有懂行的人,一定会为她鼓掌叫好。

    第1卷第013章宝马女孩(二)

    第013章宝马女孩(二)

    宝马女孩可能看出来这四个人当中,原来最厉害的不是身高马大的甄庆两人,而是这个一副穷酸相不起眼的英南。身上没挨过一下不说,一招一式都是稳准狠,分寸、部位拿捏地极为到位,只往人身上最脆弱、神经最丰富的地方招呼,似乎并没有要把人打成重伤的意思。可是凡是挨过英南一拳一脚的人,都疼得冷汗直冒,早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

    英南侧身踢飞了一个胖墩墩地绿毛小子之后,腿还没完全收回来,就觉得身后有劲风呼啸,重心一变,单腿一跳,刚想转过身来。可是稍微晚了一点,宝马女孩的小皮靴已经踢到了英南的后腰上,速度也是惊人。虽然没有踢正,英南也感到腰部有些麻木。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飞了出去。

    宝马女孩显然心里一惊,自己的跆拳道已经到了黑带级别,而且是在偷袭的情况下,奋力一击竟然没有效果。这个年轻人的反应和强悍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一愣神之间此时英南已经转过身来。从腿风上,英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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