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商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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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激烈地去拥抱他,狂热地亲他……可是,她抱的是毯子,嘴里咬的是枕头,她做了一个梦。

    她有些慌乱,她赶紧穿好了衣服,家里弥漫着特别的茶叶蛋的香味,昨天晚上,他看见的党大哥,难道也是梦,她还和他做蛋呢?林竹下了阁楼,看见党贝元坐在地上盘着腿,她还是不放心,就叫了一声:“党哥。”

    党贝元慢慢的睁开眼来,笑笑说:“你醒啦。”

    林竹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同时,她想到自己做的梦,她羞红了脸,她以为她的内心世界被党贝元知道了呢。

    党贝元看看手表说:“早上8点多了,茶叶蛋都煮好了,我们等回出去卖蛋去。”

    林竹说:“好香啊。你煮了一夜了吧,你去睡会,不急的。”

    党贝元说:“要赶紧去的,来,准备一下吧。”

    党贝元拿了一个茶叶蛋,递给林竹,说:“你尝尝。”

    林竹剥去蛋壳,咬了一口,说:“太好吃了,一定好卖。”

    他们数了一百多个蛋放在盆子里,然后推上小推车,准备出去了,林竹去开门,他们都惊讶了,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党贝元看到那么多人,里面还有穿警察衣服的,他有点紧张,他放下车把,躲到灶间去了。

    人群见门开了,都说起话来。

    “小姑娘,你的茶叶蛋好香啊。”

    “我们都等一个小时了,来,快快拿出来卖,太香了。”

    “整个弄堂都闻到香味了。太香了。多钱一个?”

    “二毛,老样子的。”

    林竹为了早些打发他们,可以和党贝元一起到广场去,就在家门口卖起了茶叶蛋,这一卖就卖掉了200多个茶叶蛋,而且,只用了半个小时。等他们走完了,党贝元出来了。

    她说:“反正不多了,我自己去吧。”

    党贝元说:“一起去,我可以知道一下市场。”

    他们来到人民广场的鸽子交易中心,他们摆好架子,卖起了茶叶蛋,可是,他们的茶叶蛋并不好卖,人们看了看就过去了,党贝元觉得很奇怪,他底头看看茶叶蛋,原来冷却了,没有香味跑出来,他自己吃了一个,的确没有热呼呼的好吃。

    党贝元想了想,对林竹说:“便宜点卖掉,再冷了,更不好卖了。”

    “好吧。”

    党贝元把牌子改成:特价茶叶蛋,一毛一个。

    有几个卖鸽子的上来看看,卖了几个吃吃,觉得特别的好吃,他们便告诉同伴,不一会,茶叶蛋全卖完了,党贝元和林竹正要收摊回去,有个50来岁的白头发中年人叫住了他们。

    他问党贝元:“你的茶叶蛋不错,很好吃,一天能做几个,能挣多少钱?”

    党贝元拉拉帽檐说:“去掉成本,有个50元吧。”

    “那一个月岂不是1500元?”

    党贝元看看林竹,笑笑说:“理论上是这样,其实可能要3000元以上。”

    他推了推眼框说:“好家伙,我的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才360元,你一个月要做我一年的活。”

    党贝元笑笑,没说话。白发人忽然问,“你是山上下来的吧?”

    “什么山上下来的?”

    “就是……就是,你不要生气,就是监狱里出来的。”

    党贝元很不高兴,不过,他现在和在监狱里有什么区别呢?他推起车,叫了林竹,准备走了。

    白发人感叹地说了一声:“造原子蛋的不如卖茶叶弹的啊。”

    党贝元一听更生气了,他把车一搁,冲着他说:“你怎么那么酸腐?你是造原子弹的?你既然是造原子弹的,为什么不感到自己的光荣,而却用钱来衡量这两者的关系?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你高尚?而工资那么低,说明我卖茶叶蛋的低微,却赚了那么多的钱。

    “你如果需要钱,完全可以放弃你的原子弹事业去挣钱呀,这是两条不同的路,富人做不了科学家,科学家也不会崇拜富人,那么,你在感叹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成为既是富人,又是科学家?”

    中年人被党贝元说的一楞一楞,他手里的鸽子也一不小心地飞走了,他是来交换鸽子的,他几乎没有看鸽子一眼,却瞪着党贝元上下看,一副非常鄙夷中带有吃惊的眼神。

    党贝元说:“希望你明天继续吃我的茶叶蛋。”

    党贝元推着车就走了,林竹跟在后面说:“阿哥,你真会说话,他都呆住了。”

    没想到的是,中年人的这句话,被他自己写成了文章,竟然震动了全中国,引起了一场全国性的财富大讨论。党贝元自己也觉得可笑。茶叶蛋竟然和原子弹联合了起来,其中的桥梁,就是——钱。

    钱是人生的第二血液。

    造原子蛋的羡慕起了卖茶叶蛋的了。

    第七十一章 田小数的阴谋

    党贝元所做的茶叶蛋,色、香、味具全,党贝元又在茶叶蛋里掺和了一些中药成份,比如,苟棘子什么的,他所做的,不但没有中药味,反而增加了茶叶蛋的营养。党贝元尽量到乡下直接采购鸡蛋,这样可以降低成本,提高利润,别看一个鸡蛋只有2毛钱,它零售的话,有120%的利润,党贝元只做了两个星期,就赚到了7000元。

    林竹做了两年的茶叶蛋,尽管收入不错,但从没有这样的利润,她不仅佩服他的能力,而且,她已经狂热地爱上了他,可是她不会表达,她每天拿眼睛盯着他,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党贝元是明白的,但他只装不知道。

    林竹还有奇怪的是,党贝元从来不抛头露面,有好几次,林竹要党贝元接待来批发茶叶蛋的小贩子,党贝元都拒绝了,林竹只能自己出面。由此,林竹成了有名的茶叶蛋女。

    党贝元有了一些资金,正计划离开上海,最近,对他的追查似乎有些松懈了,党贝元想借此机会,先离开上海,等公安局把他当成悬案的时候,他再回来查询。林竹有好几次提出扩大他们的经营规模,他都没有同意,他想找个时间,和她说说。

    今天,党贝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可以和林竹说说了,林竹正在洗鸡蛋,党贝元蹲在边上看着她,党贝元开了几次口,都吞了回去;林竹瞧瞧党贝元的眼神,从第六感觉中,就知道党贝元要离开她了,她洗鸡蛋的手慢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就想现在她自己死了多好,她感觉党贝元要开口,如果自己死了,就永远听不见了。

    她浑身颤抖。

    她希望有人敲门,她可以去接待,这样,至少可以拖住党贝元几个小时,该死的门啊,静悄悄的。

    党贝元瞧她的样子,知道自己可能把她吓住了,党贝元站了起来,心中有些难受。

    突然,有人敲门了,林竹放下鸡蛋。高兴地跑过去开门,党贝元在灶间里一看,是田小数!!

    田小数一个人,他笑容可鞠,他问:“你是茶叶蛋女?”

    “是呀,要鸡蛋吗?”她显得很高兴。

    田小数说:“是这样的,我是复旦大学的学生,我是慕名而来的,同时,我要写一篇文章,茶叶蛋和原子蛋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竹从来没有见过大学生,大学生在她的心目中就象神一样,在她读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谁上了大学,他就帮谁家种地。今天看见文绉绉的田小数,她算是开了眼界。

    可是林竹听不懂他的话,她笑着说:“你请坐,我给你倒杯水。”

    这是他和党贝元的暗号,如果党贝元听了这句话,他愿意出来,就出来了,如果不出来,她就进灶间。

    她进了灶间,党贝元给她做了手势,她点了点头,到了杯开水。就出去了。

    她说:“请喝茶。”

    田小数说:“我在城隍庙吃过你的茶叶蛋,太好吃了,我打听了好几天,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几天贸然拜访,请你原谅。”

    林竹按党贝元给她的常规问:“先生,你要多少茶叶蛋呢?你每天可以来取。在早上8点钟,批发200个以上,优惠3分钱。”

    “我不是买茶叶蛋的,我是和你聊聊的。”

    “对不起,我不聊天的呢。我很忙。”

    党贝元没有从田小数的口中听到其他的用意,他有几次想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

    田小数站起来说:“那就打搅了,对不起,你有空了,我再来看看。”

    “恩,谢谢。”

    林竹送走了田小数后,满心的喜欢,她又可以留他一阵子了。党贝元却铁了心,他不再犹豫了,他瞧着林竹兴奋的眼睛说:“对不起,我只能离开了。”

    林竹盯着他,呐呐地说:“为什么,为什么?”

    党贝元拿出通缉令,指给他说:“我不想骗你,这个就是我。这就是原因。”

    林竹看了通缉令,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这样一个人啊,她笑了,她把通缉令撕了,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党哥会是杀人犯?他们每天住在一起,党哥一直睡在客厅里,对她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他怎么会是杀人犯?

    林竹说:“我也不做了,你可以到我家里去,我家在山里,到小镇上也要走12个小时呢,没有人会知道你,也不会有人抓你。好吗?”

    “好,谢谢了。”党贝元一口答应了。

    林竹可以说是心花怒放了,她激动得眼睛都发光了,把这样一个喜欢的人带回去,村里的人不要羡慕死了?她说:“我们把鸡蛋卖了,再去掉房租,我们有一万多元呢。”

    “好,准备一下,明天就离开。”

    田小数从林竹的家里出来,被林竹的乡土的美丽气质所吸引了,他原来确实想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写一篇文章,想引起社会的轰动,而今天几乎是一举两得,既达到了写的目的,又见到了茶叶蛋女的美丽的气息,他盘算着,如何把她弄到手。

    田小数有了第一代呼机,还没走出人民广场,别在腰上的呼机响了,上面的信息是:“半个小时后,在人民公园的茶室见。方眼。”

    田小数和方眼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这次宴会是田小数的父亲带儿子去开开眼界的,宴会的级别比较高,都是厅局级干部,方眼担任安全工作。

    说来也是缘分,田小数酒喝一半的时候,就一眼看中了站在宴会厅门边的方眼,他拿酒杯走了过去。

    田小数问:“贵性?”

    “方眼,公安局刑侦科长。”

    “我田小数,复旦大学学生,认识你很高兴。”

    他们相互握了手,他们谈的很投机,至此他们成了朋友,方眼非常佩服田小数的才能,尽管他比他大几岁,他表明了,愿意和田小数一起做一翻事业。

    他们的握手,是事业搭档的握手,田小数需要这样的手为他做事,方眼需要他的手,走向辉煌。

    他们策划了第一件大事:消灭党贝元!

    田小数几乎是策划了一系列天才般的计划,他自信,在这样的计划中,一定会至于党贝元死地。

    你看田小数通过父亲向公安局副局长说了七重天的事,公安局副局长派方眼去执行这样的任务,这样,就可以把公安副局长卷了进去。

    田小数又把任务布置给方眼,然后花些钱找些社会上的妓女,去往七重天,这些妓女被方眼逮住,这样就直接打击了巴刀,巴刀和党贝元的关系非同一般,听说,七重天还有党贝元的股份,通过巴刀,就可以逮捕党贝元。

    方眼在七重天里有意地放掉了巴刀,这样,巴刀可以向党贝元报信。

    同时,田小数暗通匕首党,让匕首党打击党贝元,在警察追来之时,要求匕首党通过党贝元的幻象,用匕首刺伤警察。

    一切天衣无缝,计划得十全十美。方眼接到他的计划后,绝对认为田小数是天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目的达到了,可是,党贝元跑了,还死了三个警察一个流氓。事态扩大了。

    天才般的计划碰到了问题。

    田小数和方眼坐在人民公园的茶室里,他们沏了上好的龙井,抽着牡丹牌香烟,方眼神色有些紧张。方眼说:“上官豹正在追查匕首党,情况不太好。”

    “七重天呢?”

    “已经封查,不久将有你指派的人接替了。”

    “是呀,今后在官场运作需要钱,明白吗?要把七重天当作摇钱树。”

    “我很担心上官豹。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认识匕首党吗?我认识吗?我还希望上官豹搞呢,当那个时候,你可要好好的镇压匕首党。”

    他笑了,说:“还是你高明。”

    “哈哈,是我们的对手党贝元教会我的哦。哦,对了,那个买茶叶蛋的姑娘你安排一下,明白了吗?我刚从她那里出来。”

    “党贝元在哪里?”

    “你是公安局的,问你自己呀,反正,他就在地球上的中国的土地上,等着瞧吧。”

    第七十二章 逃离上海

    党贝元和林竹已经退了房租,他们总共收拢现金有12000元,这些钱足够他们用一段时间了,邻居们都舍不得他们走,都在弄堂口为他们送行。

    突然,党贝元看见100米开外的马路上有警车开来,党贝元拉拉林竹的胳膊,意思叫她不要说话了,林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赶紧和党贝元折身走了。他们刚刚离开,警车就到了弄堂口,那些弄堂里的人还没有散开呢。

    方眼跳下了车,十几个警察也跳了下来,有个年轻人带着方眼说:“就在弄堂里面。”

    有好事的老婆婆问:“抓谁呀。”

    他说:“党贝元,党贝元在吗?那个卖茶叶蛋的。”

    “刚走啊,他犯法啦。”

    群众指指他们去的方向,方眼心想,“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党贝元已经感觉到后面有人追来,他把林竹拉在一边,他在包里抽出3000元钱,然后把包给了她,他说:“你走吧,我会影响你的。快走。”

    林竹拉住党贝元的手,说:“你跑不出去,我能带你跑出上海,跟我走。”

    党贝元现在也不多想了,就跟着林竹走,林竹穿进一个小胡同,眼看没有出口了,却在右墙地脚处有一个洞,他们爬了过去。方眼也正好经过这里,一看死胡同,也没细看,就带人向前去了。

    林竹拐来拐去,连党贝元都迷糊了,不一会,他们穿出了胡同,走到了威海路口,党贝元在50米远的地方,看到了警察,这时,林竹拦住了一部夏立出租车,林竹说:“哥,快上。”

    他们上了车,林竹对司机说:“去沪太路客运站。”

    党贝元没想到林竹做事那么利索,有条不紊,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看她,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沪太路客运站的出站口已经站了许多警察,对每一部出行客车都要检查。林竹对驾驶员说:“往前开一些,前面有个外地来的停车场,知道吗?”

    “知道,那是货运站。”

    “是的,请你开过去。”

    林竹瞧瞧党贝元,对他笑笑,林竹的目光里充满了自豪感,她也没想到,她所熟悉的路段,竟然派上了救人的用场,而且救一个她非常喜欢的人。林竹自然地去捏捏党贝元的手背,那意思是,请党贝元放心,他们是可以逃出去的。党贝元也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们在货运站下车,林竹带着党贝元走进车场,车场里停了许多外省的卡车,都是大卡车,载重量都在十吨以上,林竹在一部10吨的兰色卡车前停了下来,她微笑了,她的堂哥哥在,她对党贝元说:“你站一会,我去找找,不要走了啊。”

    党贝元点点头。他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党贝元躲在车身的边沿,很小心地瞧着来往的司机,他也明白,警察基本不会注意这个地方,林竹的确找了一个脱身的地方,不过,也是巧遇。

    “你是谁,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25岁的年轻人在问他。

    “我在等人”

    “等人躲在车底下干什么,出来,出来。”

    党贝元出来了,给他递上一支健牌外国烟,他一看那么好的烟,接过来抽了,他问:“你找谁?”

    “我也不知道。”

    他笑了,说:“不知道?你等个屁。”

    “哦,我等林竹。”

    “林竹?我有个堂妹叫林竹妹,就差一个字。”

    党贝元一听就高兴地笑了,他正要说话,林竹跑过来了,她气喘吁吁地叫道:“呵,哥,我找你一大圈啦。”

    “哈,又要带什么货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啊,我还没去看你呢。”

    “我不知道的,我是来碰运气的,今天的运气果然好。”

    林竹把他拉在一边,叽唧咕咕地说了会,他们转过身来,落腮胡上来对党贝元说:“走,现在就走。”

    落腮胡带他们走到后车箱,他把后门打开,在车箱的下层,有个60公分高2米多宽5米长的扁型的柜子。他说:“委屈你了,党先生,你要躲进去,我去拉货,把东西堆在上面,就没事了,不过,你要在里面呆5个小时,出了上海就没关系了,里面的空气很流通,这没关系的。”

    党贝元扔掉烟蒂说:“好,谢谢了。”

    林竹忽然说:“他们认识我,我也要躲进去的。”

    落腮胡想了想说:“好吧,里面睡四个人没问题。”

    他们爬了进去,里面有股霉味,他们躺了下来,门咣铛地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党贝元想:练气功倒不错,一片漆黑。

    汽车发动了,有股汽油味飘进来,汽车漫漫的开了起来,车身晃动了几下,然后就平稳了,汽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他们柜子里也通风了,汽油味飘走了。

    林竹问:“你在吗?”

    党贝元说:“傻话,我在。”

    “你怕吗?”

    “不怕,就是担心。”其实他想起了叶飘飘。

    “没关系,到我家就好了。”

    党贝元流泪了。

    林竹说:“我看不见你。”

    “我也看不见。”

    “我的家周围很漂亮,就是穷。”

    党贝元知道她看不见,就放开地流眼泪。

    林竹说:“你会种地吗?”

    “我会学的。”

    “我教你,再教你养猪。”

    “我们做茶叶蛋。”

    “我们那里人不吃茶叶蛋。”

    “哦。”

    党贝元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竹去抓他的手,他也抓住了她,林竹的心勃勃的跳,她可以感觉到党贝元抓她手的含义,他有点喜欢她了,她把身体靠过去,她还是有点害羞,党贝元也靠着她了“我相信你是不会杀人的,我卖茶叶蛋的时候就听说了,当时我觉得这个人太坏了,怎么可以杀警察呢?可是竟然是你,太那个了,我想,你一定是被冤枉的,总会弄清楚的。”

    党贝元握紧她的手说:“谢谢你的信任。”

    “你……有女朋友吗?”

    “有的。”

    林竹忽地握住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想看看她,可是看不见,她沉默了,她伤心,汽车开得很平稳。

    好久,党贝元说:“我不想说假话,你不要生气。”

    林竹双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党贝元感觉到了那软绵绵的地方,他想抽出来,又怕伤她的心。

    林竹轻轻地说:“你想她吗?”

    党贝元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要把手抽回来,林竹说:“我妈说的,喜欢一个男人要抓住他的手。”

    党贝元只是感激她,把她当小妹妹看,他与她做茶叶蛋,只是解决他自己的生计和逃跑的问题,同时也可以教她一门生存的本事,他们的思想、语言距离相去得太远了,可是,他们是男与女,他们的性和爱却不远,他们可以随时拥抱,做爱。

    “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她吗?”林竹又说了。

    党贝元转移了话题:“这个车开到你家要多少时间。”

    “三天吧。”

    “哦。”

    林竹越来越靠紧他了,她侧过身,把一个手臂放在了党贝元的胸口上了,党贝元的大腿之间已经火燎燎的了。

    林竹说:“我没有谈过朋友呢,我妈说的,第一个男人是最好的男人。”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车,车身晃动了一下,党贝元不知怎么的,抱住了林竹,林竹狠命地贴住了他,他们俩的脸也磨在了一起,嘴唇咬嘴唇的粘住了。

    门咣咣两声,一股清风吹进来,落腮胡大声说:“好啦,出来了,没事了。”

    党贝元如有解放的感觉,他放开了林竹,穿了出去。

    林竹下了地很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快呀。”

    “还快啊。已经7个小时了,现在已是半夜12点了呢。”她的堂兄说。

    第七十三章 寻找匕首党头目

    警察方眼又错过了一次逮捕党贝元的机会,举报人按公安局的要求,获的了3000元的奖金。方眼被叫到副局长邢斌的办公室。邢斌对方眼目前的做法很不满意,不过,他却说不出不满意的地方,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邢斌说:“暂时放弃对党贝元的通缉,要抓紧调查,从匕首党入手,要抓住巴刀。”

    方眼说:“党贝元在现场杀死我们的警察,其中还有我的同学,匕首上的手印也有他的,难道就放弃了对他的追捕?”

    邢斌很不高兴地说:“你不要感情用事,我是说,不要明的通缉了,暗中是一定要追捕的。你懂吗?”

    “是。”

    “去吧,召集你们组的人开会。”

    “是。”

    方眼开完了会,穿了便衣,按约定的地点去了七重天舞厅,舞厅已经开张了,有田小数派的人管理,大老板是田小数,但是,除了方眼警察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他们坐在包厢里,田小数一身豪华的西装打扮,在学校里他可不是这样穿的。他叼着雪茄,要不是脸上的学生气,看上去与流氓大亨无疑。

    方眼也点上一支雪茄,他说:“刚才局里开了一个会,对党贝元的态度是,暗中逮捕,不再公开通缉,要我们深入调查流氓匕首党。”

    田小数若有所思地说:“匕首党不过是个流氓团伙,消灭了也罢,这也是深得人心的一件好事,问题是,一旦他们有人自首,党贝元就没有罪行了。”

    “据我们调查,上官豹也在找匕首党头目。”

    田小数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圈,说:“你我也该歇手了,这算是第一回合,我想,党贝元已经不在上海了,他也不会和上官豹他们联系的,我非常了解他,等党贝元知道了是被冤枉的,我也可能在市委组织部了。他这辈子恐怕是揭不开这个谜底了。”

    方眼问:“怎么?已经定了你毕业后去市政府组织部工作?”

    田小数得意地吐了几口连环烟圈说:“哈,小事一件。”

    方眼举起葡萄酒说:“祝贺你呀,别忘了我啊。”

    田小数也举起杯子,一口干了葡萄酒说:“放心,今后上海市的公安局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你会超过你爸爸的。”

    “他算什么,不过一个工商厅长而已。”

    他们俩一共喝掉了四瓶高级葡萄酒,有了一点醉意,他们各自找了一位小姐,带着一点点的醉意,下了舞池,跳舞去了。

    上官豹也在舞厅里,他坐在黑黑的角落里,没有人看得到他,他看见了田小数,田小数楼着小姐,抱得紧紧的,在舞池的中间晃来晃去。

    上官豹在各个地方追踪匕首党的流氓头目,他下定了决心,就是杀也杀死他们的头目,他要洗清党贝元身上的被冤枉的罪行,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刺杀警察的,就是匕首党流氓团伙干的。

    上官豹目前不清楚田小数的一切行为,他看见田小数在跳舞,搂着小姐,那只是他的好色而已,上官豹忽然想到,田小数喜欢进入声色场所,那么,一定知道一些有关匕首党的事情,那怕问问他也好。上官豹想着就走了上去,他拍拍田小数的肩。

    田小数正抱在兴头上,他贴在小姐的硕大的双峰上,舒舒服服地如在云雾里,小姐的另一只肥肥的手,伸在他的裤带里,摸着他的火火的小兄弟。

    田小数转过头正想发火,朦胧中一看是上官豹,他便笑着说:“怎么,老兄,也下海了?”

    上官豹拉拉他说:“去边上说话。”

    田小数知道他要找谁,就跟着他过来了,一坐下,上官豹就问:“你经常在外面玩,知道有匕首党这个流氓团伙吗?据说,那个头目叫付卫兵,绰号叫街道。”

    田小数抽上烟说:“你老兄开什么玩笑啊,什么党不党的,流氓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上官豹说:“你也知道党贝元现在的处境,看在大家同学、同乡和从小长大的份上,帮忙问一问,就算我求你了。”

    田小数冷下脸来,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我也没想到,党贝元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我们毕竟是好朋友,我也在托人求情呢,我和我爸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爸也答应帮忙的了。”

    上官豹很感动,心想关键时候毕竟是朋友能派上用处啊。他说:“那你帮忙问问啊。”

    田小数说:“我确实不认识,不过,你等会,我去找个人。”

    “好的。”

    上官豹感到有了希望。

    几分钟后,田小数带来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上官豹看不清他的脸;田小数对来人说:“这个是我的朋友,他想知道匕首党头头的下落,都知道你是消息通,请帮帮忙,钱不是问题。”

    来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上官豹从后兜里拿出5千元钱,上官豹说:“这里是5千元钱,你说了,就是你的了。”

    来人把手放在钱上,沙哑着喉咙说:“只说一遍,四川北路251弄5号,夜里10…12点之间,必与女人上床。”

    来人拿了钱就走了,田小数说:“现在就是十点钟。”

    上官豹站起来就奔出去了。田小数在他后背一阵奸笑。他再下舞池,又去找女人跳贴面舞了。方眼在后面问:“怎么样?”

    “很好。”

    上官豹直奔四川北路。

    匕首党头目才20来岁,长的一副三角眼,一脸的横肉,显得既狡猾又凶横。别看他才20来岁,其经历却相当的了得,七岁就开始偷东西,12岁开始到处打架,15岁打死了人被劳教3年,在监狱里学到了匕首武功,出狱后组织了匕首党,横行上海流氓圈。因为他喜欢在街道里乱穿,所以,他的“街道”的绰号由此而来。

    四川北路5号是他的所谓的行宫,这个行宫有100平米,有两大间,里面有一张7尺长6尺宽的大床,是他请人定做的,里面整理的很干净,摆放了各种各样的酒。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一次,他在外面约好的女人,写个条,叫她们去这里,他玩女人的差别很大,上到50岁,下到18岁,他知道不能再搞小的,也没意思。

    今天睡在他床上的是个40岁的女人,街道进门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脱光了,她在喝酒,抽烟,街道飞出小剽,穿过她的香烟,把她的烟钉在后面的木版上。女人吓得睁大了眼睛,街道就喜欢看女人那惊慌的一刻。

    街道哈哈哈大笑。

    女人发现没什么事,白了白眼,又抽起了香烟。

    女人的胸脯已经完全松弛了,是一团rangr穰穰肉了,她小腹上还有刀巴,她说那是破腹产生的儿子,她儿子现在都15岁了。她的脸有了许多皱纹,尽管涂了许多白粉,也是遮不住的。

    街道跳上床,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街道立在那女人的脸前,女人笑了,拍拍他结实的屁股,然后用手捏一捏,那活儿挺挺的象铁一样,女人合掌运动,给他柔柔的温暖……女人嘴唇厚厚的,亲吻的砸巴象橡胶一样粘涩,街道静静地看着,浑身的舒坦,他就喜欢来各种式样,不同的姿态,不一样的女人,他觉得够味、刺激……

    第七十四章 消灭匕首党

    街道正在兴头上,快乐得浑身发抖,他抓住女人的头发,晃动她的头颅,他自己的屁股不停的扭动,他要她的嘴唇不停地砸巴……,他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可是,他对周围的响动仍然象鸟一样敏感。他听到了外面的呼吸声。

    街道突然躺下身,从后背抱住女人,这样他就在床里面了,而女人的脸对着窗户,他没有停下来,他帖住女人的屁股,从后面进攻,女人高兴得把松弛的屁股厥得老高,迎合他的冲击。她胸脯的两块松松垮垮的肉团在左右颤动着。街道抱住她的腰。

    站在门外的是上官豹,他已经从窗户看到了里面朦胧的影子了,他知道那一定是街道了,他们正干得欢,上官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所以,觉得手脚有些不利索,他想再等会冲进去抓住他。

    可是,还容不得他多等,他突然听见了飞镳的飕飕声,他内心大叫一声:“不好。”他腾起身体想躲过,却来不及了,他躲过了三镳,有两镳刺进了他的大腿。

    上官豹也顾不上了,他飞起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床上的女人吓得把自己裹在被单里,浑身发抖,上官豹拉开被单,只有光光的女人,没有了街道。

    “街道呢?”

    “跑~~跑了。”她声音都发抖了。

    上官豹冲了出去,可是,哪里也看不到街道的人影,他的大腿流满了血。

    街道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发镳之时,他就从另外的一扇窗户逃走了。他对弄堂实在太熟悉了,弄堂里的哪一个角落掉了一块砖他都数得出来,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睛在弄堂里穿来穿去。

    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把他照住了,街道知道不好,他还想滑溜,却被五个黑衣人围住了。

    其中一个沙哑着喉咙说:“跑哪里去呢?”

    街道眼睛都被照花了,他说:“大哥,把手电收了吧,我怎么跑得了大哥的手心呢?”

    “知道就好。”

    “请留我一条命,我保证……”

    “你不用保证,我们完全相信你,给你带两个兄弟,远离上海。你的其他兄弟,必须进监狱。估计有20个。”

    街道扑通跪了下来,说:“谢谢大哥,那些兄弟也是跟了我一场了,请你们手下留情,不要枪毙了他们。”

    “知道了,我们会做的。这次放你,为了什么?”

    “我明白,我会杀掉党贝元的,他害了我这么多弟兄进监狱,另外,请你们把上官豹留着,我要亲手杀了他。”

    “走吧,黄浦江上给你准备好了汽艇。”

    街道站起来鞠了个躬,说:“后会有期,再见。”

    黑衣人见街道消失了,就拿出方块砖头大哥大,他拨通了电话,说:“呼5613。”

    呼台小姐,说:“回电号码。”

    “就留言:一切办妥。”

    “一切办妥。好的。”

    方眼的呼机嘟嘟响了,他看到“一切办妥”四个字,高兴地笑了。他立功的机会也到了,刑警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办公室里有四个办公桌,他在里面一个,是科长座。方眼在办公室里兜了两圈,仿佛要与这个办公室告别似的,他在这里已经坐了3年了。

    他拿起了电话:“是田小数吗?”

    “是呀,有好消息了?”

    “一切办妥。”

    “好!立即执行!事成之后,我会通过关系让你离开四人办公室的。”

    方眼象接到命令似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方眼放下电话,拨通了副局长邢斌家里的电话,说:“报告副局长,我已经得到了线报,知道了匕首党的窝点。请指示。”

    “我马上过来,你准备警力。”

    “是。”

    方眼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挺了挺胸,明天的期望,就是单人办公室,成为第二副局长,他绝对相信田小数的能量,要不然,他认为,即便自己再有才能,也会在没有关系人的提拔下而被埋没掉的。

    千里马没有伯乐,永远是野马。

    方眼已经在操场上聚集了300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给他们布置了任务,这时,副局长赶到了,方眼上前报告说:“报告副局长,一切准备就绪,匕首党歹徒有二十余名,都在杨浦区军工路的地下防空洞里,那是一个流氓的赌场。可以容纳200人。”

    副局长邢斌瞧瞧这些年轻的勇气十足的警察队伍,大声说:“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有!!”集体回答,声音洪亮。

    “出发。”

    警察纷纷上了警车。

    邢副局长亲自带队,也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车,向军工路进发。

    在上海,有许多的防空洞,是用来备战备荒的,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从北面有苏联共和国老是叫嚣要打我们中国人,并且在北方的一块小地方发生了武装冲突,中国人又不是泥涅的,把号称强大的苏联军队打得哇里哇啦的往后跑。中国人赢了,但为了防止更大的战争,防止原子弹在头上爆炸,所以,挖了许多的防空洞。

    然而,中国人省吃俭用,也发展了强大的核武器,自此,中国人才对国外的侵略叫嚣不屑一顾了,那么,这些防空洞就闲置了出来,被各方面利用了起来。

    匕首党的一些小锣罗在军工路较为热闹的地段开了一家饭店,上面是饭店,下面就是防空洞,他们在这里设了赌场。

    这个赌场主要是赌牌,打唆哈,比大小,速度快,筹码大。他们做得很隐蔽,没有被公安人员发现。要不是党贝元事件,估计他们还不会这么快的被发现。

    管理这个赌场的是两个23岁的年轻人,一个外号叫地雷,一个叫皮带。地雷和皮带正得意地在巴台边喝酒,看着上百个人在赌博。

    突然,有人冲进来大叫:“警察来了。”

    赌棍们一阵慌乱,在防空洞里有一个逃生口的,可是来不及了,三个警察冲进来非常熟练地把出口赌住了,警察手里都端着枪。

    警察大声喊:“不许动,不许动,趴下,全部趴下。”

    地雷和皮带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紧紧地握握手,目光里是英雄就义的眼神,他们也和赌棍们蹲了下来。

    副局长邢斌和科长方眼都微笑了一下,一种胜利的喜悦飘在嘴角边。方眼大声说:“地雷和皮带在哪里,站出来。”

    地雷和皮带站了起来,方眼说:“带过来,抱住头。”

    地雷和皮带走了过来,有四个警察拿枪对着他们,把他们押过来。

    在距离他们3米处时,方眼说:“停下。”

    他们停住了脚步,方眼问:“都在这里吗?”

    地雷点点头,方眼说:“说话。”

    地雷说:“是的。”

    突然,皮带狂叫一声:“奶奶的。”他就跳了起来,空中一道闪光,一根锃亮的皮带在空中飞舞,在皮带的里面飞出1寸小匕首,有十几把,向副局长和方眼飞来,地雷也一越而起,直冲副局长。

    方眼拔出手枪,“啪啪啪”连续几枪把匕首都打落了,方眼在部队里是神枪手,今天算是用上了,他看见皮带还在挥舞皮带,估计他又要飞匕首,方眼的手枪在手里忧郁了0。3秒,他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而出,非常准确地打在皮带的印堂上,皮带只是“恩”了一声,跌在了地上,死了。

    方眼回身一枪,打中地雷的太阳穴,地雷的太阳穴当场开花,奇怪的是他微笑着死在副局长的脚下。副局长站在那里,举着手,象在指挥部队,有很得意的面部表情,不过显得很僵硬,方眼走近一看,三把匕首呈三角型插进了他的心脏。他为公就义了。

    第七十五章 叶飘飘的痛苦

    上海整个公安系统给副局长邢斌召开追悼会,追认邢斌为烈士,荣立特等功,经济奖励十万元。方眼荣立一等功,官升两级,接替邢斌的位子,经济奖励5万元。他们的小组成员也分别得到了不同层次的奖励。

    被抓的匕首党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死了的地雷和皮带身上了,同时也交代了他们陷害党贝元的全过程。

    其中有这样一段审问记录:问:“为什么要陷害党贝元?”

    答:“因为他太有钱了,也太招摇了,太疯狂了。”

    问:“他和巴刀有什么关系?”

    答:“据说有生意的往来,所以,我们想一锅端,把七重天也拿下来。”

    问:“是谁策划的?”

    答:“是地雷和皮带。”

    问:“为什么要杀警察?”

    答:“原意不是这样的,只是想打伤警察,打死一个替死鬼,然后把责任嫁给党贝元,让你们公安局找他麻烦,结果错杀了警察。”

    问:“还有别的后台吗?”

    答:“没有了,你们可以调查。”

    这件案子就这样算暂时封案了,同时也撤消了对党贝元的通缉,方眼把这些消息给了田小数,田小数对他说:“好,这只是刚刚开始。党贝元没有家属,不必通知任何人。”

    但是,黄渡派出所的所长是知道的,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飘飘的父亲。

    叶飘飘自党贝元出事后,几乎是不吃饭了,每天只喝一点水,坐在家里,或躺在曾经和党贝元欢乐过的床上,抱着他们共枕过的枕头,翻看党贝元给她买的衣服、手帕、笔记本。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医生每天给她吊两瓶葡萄糖液。

    上官豹每天来安慰她,她茫然地转动两个凹下去的眼球。

    田小数有时也来看她,她轻轻地对他说:“请你出去。”

    她的同学都不定时的来看她,安慰她,许雯雯也常来与她攀谈,可是,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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