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商 第 1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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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点回来。”

    “知道。”

    杜生汉带党贝元穿过中山东路,再沿着两条小马路,进入小巷,他们在小巷的58号门口停了下来,杜生汉敲了门,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开了门,杜生汉和他握了手,说:“我把人带来了。”

    “说好这个价的。”他伸了两个指头。

    “当然。”

    他开门让他们进了屋,与其说是屋,不如说是一家小型仓库,里面有200个平米,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几乎脏乱不堪,可是没有臭味,在房间的地上,竖有各种各样的人体雕塑,还有其他一些雕塑,原来,他是一位雕塑家。

    杜生汉介绍说:“他是我省有名的雕塑家,叫东郭今先生。”

    党贝元要和他握手,他伸伸手说:“我的手很脏。”

    党贝元把手缩了回来,说:“我能欣赏一下吗?”

    “可以,随便,反正在你们商人的眼里不过是一堆垃圾而已。”

    党贝元在一根雕着柱子的雕塑前停了下来,党贝元说:“不错,用了印象派画家的手法参合在里面,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代表刚性的雕塑。”

    东郭今敲敲雕塑对党贝元说:“看来,你还懂一点。”

    杜生汉抢着说:“岂之是懂一点,是……”

    党贝元打断他说:“东郭今先生,你完全可以办展览了。”

    “哈哈哈,”东郭今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党贝元说。

    东郭今觉得党贝元很滑稽,一个只略晓艺术皮毛的商人,就喜欢胡说八道。他也懒得理他。

    党贝元问:“难道,你不想办吗?”

    东郭今没好言地说:“你好大的口气哦,你知道办展览要多少钱吗?至少5万元,也许对你这样的商人来说,小事一件,可惜的是,我不是商人,我是雕塑匠。”

    党贝元说:“如果你把我的化装化好了,我就给你5万元。”

    东郭今听了很生气,他指指门口说:“我不是化装师,请你们出去!”

    党贝元见他发了艺术家的清高的脾气,心里暗暗好笑,杜生汉去劝他说:“我师傅只是说说而已,他也是好心想帮你办展览,你要的化装费才200元,你也是很勉强的了,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了。”

    他说:“看看你的朋友,一个十足的铜臭之人,要不看在你的面上,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化装的。什么个东西,看了几张画,就自以为是鉴赏家了,还开什么展览,不是成心那我开涮吗?”

    党贝元推开杜生汉,面对东郭今说:“请你不要那么酸好不好?你说你是雕塑匠,我看也是,一个艺术家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连狗都不如,你作为一个艺术家,不会不知道这些历史吧?那些出了名的都经过了无数的苦难,才发出了光芒,可是,又有多多少少,还没有发光就消失了,难道发光的就超过了没有发光的?就说《老子》。如果老子不是他的崇拜者把他关起来,要他写一点东西,那么,还有《道德经》吗?再说老子是唯一的吗?雕塑家罗丹,先前是学画的,因为穷买不起油画料,转去雕塑了,如果他买得起油料呢,结果又会怎样?”

    东郭今一手搭在他的雕塑上,背着身听完了他的说话,他问:“你是什么人?”

    “党贝元。”

    东郭今象触了电似的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党贝元,他看了半天,党贝元见他的眼神怪怪的。

    东郭今说:“党贝元,你就是党贝元?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是失败的。”

    “什么事呢?”

    “有人来我这里描述你,要我雕塑你,说你是武林高手,天才学子,今天所见,只是一个具有商人气质的人,我无法想象你怎么和那些东西结合起来的。”

    杜生汉问:“谁来雕塑的?”

    “不知道,他只是要了一个立体雕塑,给了1000元。”

    党贝元说:“哈哈,很有意思,有人竟然喜欢我的雕塑,而且出自你的手,好吧,我今天是来请你化装的,那么,就烦你在我的脸上雕塑一下了。”党贝元摸摸雕塑说:“展览会还是要办的,我们就算是商人谈判吧,我投资,你出雕塑,失败了,损失算我的,赢利了,你提成40%,我60%,怎么样?”

    东郭今说:“不太公平,我就拿20%。”

    党贝元大笑:“哈哈,你不也是商人了吗?”

    东郭今伸出手,与党贝元握手,说:“哈,怠慢的地方请原谅。”

    党贝元说:“哈哈,商人在握艺术家的手,叫什么呢。”

    杜生汉说:“商艺联合。”

    东郭今说:“狗屁不通。”

    “哈哈哈。”“哈哈哈。”

    第九十二章 相遇

    党贝元已经被化装成一个中年人的形象了,他自己照了照镜子,觉得很满意,杜生汉说,如果走在大街上,是绝对认不出来他的了。党贝元对杜生汉说,回宾馆试试。党贝元和杜生汉回到了宾馆,坐在宾馆的大厅里,等待林竹弟的回来。他们俩说了一些闲话。

    林竹弟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宾馆,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杜生汉,杜生汉边上有个小八胡子的中年男人,杜生汉站了起来,说:“回来啦,这是我的朋友。”

    林竹弟对中年人点点头,她一点都没想到他会是党贝元,她就问:“党贝元呢?”

    杜生汉笑笑说:“回房间去看看吧。他叫党元贝。”

    杜生汉带着林竹弟去上电梯,在电梯门口,杜生汉回头对党贝元做了一个鬼脸。党贝元回了一个鬼脸。

    党贝元看他们上了电梯,他也就向电梯走去,电梯门口的屏幕显示在12楼,屏幕上的箭头显示向下,党贝元瞧着显示牌,12。。8。。4。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党贝元吃了一惊,他还是有点反射地低了低头,从电梯里出来的是:许雯雯、田小数、上官豹、叶飘飘、凯玲、兰司、竟然还有陈梦官,在他们的身边围者一大群随从。

    他们都变了。

    许雯雯俨然一个大明星的派势:淡蓝底桃花旗袍,高跟鞋,她被包裹得高贵而又美丽。

    田小数瘦了,更显得精明了三分,一副文化官的模样。一身格子西装上官豹老成了许多,眼睛里充满了疑虑的目光……穿的是夹克。

    叶飘飘一副职业女性的形象,高雅、庄重、身材也比以前更丰满了。她也是西装,黑色的……胸前有党贝元的别针小画像。

    凯玲长胖了,皮肤也比以前粗了,兰司更雄壮了……她们穿的都是牛崽衣。

    陈梦官有了啤酒肚,大官的派头已经显示出来了……也穿的是黑色的高档西装。

    他们向大厅里走去,在大厅不知从哪儿忽然冒出来许多记者,他们一下子围住了许雯雯,上官豹带着工作人员把记者挡住了,叶飘飘对记者说:“比赛以后有记者招待会的,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有记者高声说:“我们也是上海来的,叶小姐,你就让我们跟在你们后面吧。”

    闪光灯咔嚓喀嚓响个不停党贝元见叶飘飘现在能如此自如地应付这样的场面,心里是甜酸苦辣的都有,党贝元去柜台给房间里打了电话,叫杜生汉一个人下来。

    记者还是围者他们不放。

    “请问许雯雯小姐,你有多少把握取得胜利。”

    “许小姐,听说,你成功了后,将放弃学业,去做专业歌手了。”

    “有电视剧邀请你,你考虑了吗?”

    “你的男朋友是哪一位?田小数呢?还是上官豹,他们在竞争吗?”

    “叶飘飘女士,你们汽车厂捐了多少钱?”

    有个记者突然大叫,把其他记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说:“许雯雯小姐,你这次有90%的可能,被一个乡下妹子打倒,她是我们水乡的。”

    大家都吃了一惊,许雯雯也透过人群去看他,他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长得很黑。他很得意。

    他说:“我是贵阳日报的,我有头号消息,是内部传出来的。”

    叶飘飘上去问:“他是谁?”

    他说:“你们只要同意我特约采访,我就说。”

    叶飘飘看看许雯雯,许雯雯点点头,田小数却走上来说:“我们志在必得,收回你的雕虫小计。叶飘飘,不用理他们。”

    贵阳日报记者忽然拿出一张20寸的相片说:“就是她。”

    记者们的新闻嗅觉是特别灵敏的,他们感到有特别的新闻可以发现,他们涌上去抢着拍照。

    党贝元和杜生汉站在一边看着,党贝元已经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和杜生汉说了一下。以免杜生汉出差错。

    田小数看看照片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漂亮的妞,我们复旦大学多的是。”

    许雯雯对田小数说:“你少说些,随他们去。”

    有记者问:“她叫什么?”

    “林竹弟。”

    田小数心里一咯噔,这个名字好耳熟,他眉头一皱,想了起来,有个卖茶叶蛋的,叫林竹,难道她改名唱歌了?这也太离谱了吧,那么和他一起的党贝元呢?田小数不得不小心了起来,怎么这个家伙阴魂不散,到处有他的影子呢?

    贵阳日报的记者忽然大声说:“你们看,她来了。”

    所有的记者都把照相机对准了她,林竹弟吓了一大跳,她哪里看见过这么多照相机对着她?她恐慌地睁大了眼睛,在人群里找党贝元。她实在太漂亮了,如果说,许雯雯是靠学历和化装来显示她的美丽和高雅的话,那么,林竹弟就是天然的芙蓉,婷婷玉立在清泉里。

    田小数天生的色鬼,见了林竹弟,几乎没有思路了。

    许雯雯感受到了很大的威胁,叶飘飘说:“你要有信心,她不过漂亮一些而已。”

    党贝元一看事情有些麻烦,他和杜生汉就挤进记者群,护住林竹弟,他对她轻声说:“你出来做什么?”

    “你去那里了么,他们要做什么啊。”林竹弟说。

    党贝元扶住他说:“别管他们。我们走。”

    党贝元对人群、记者群挥挥手说:“我是她的经济人,目前我们不做任何回答,更不接受采访,在解放路上有个东郭今的雕塑展览馆,林竹弟将会在那里畅谈自己的感言。”

    党贝元在随意中给东郭今做了广告。

    贵阳日报记者又说了:“他就是党元贝先生,既是林竹弟的经济人,又是林竹弟的老师。”

    党元贝,党贝元?

    象炸弹一样,在许雯雯的一群人中炸开了,他们的目光象子弹一样,齐齐地扫了过去,叶飘飘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上官豹正等着冲上去呢;田小数的腿都软了,许雯雯十分兴奋,陈梦官惊讶到极点,凯玲和兰司直摇头。当他们看到是一个长着八字胡,小三角眼中年人时,才知道,那个是党元贝,而不是党贝元。

    他们瞧着他们三个走去的背影,看他们上了电梯,他们虚惊了一场。

    第九十三章 田小数的阴谋

    党贝元和林竹弟回了自己的房间,杜生汉去了隔壁的房间,党贝元对自己的化装很满意,林竹弟要不是杜生汉在房间里一再解释,她都不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党贝元,因为刚才党贝元说话的声音都是中年人的嗓音。她不明白党贝元为什么要这样。

    林竹弟坐在沙发里,看党贝元在厅里来回度步,党贝元抽了一口烟,瞧瞧林竹弟的眼神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林竹弟疑惑地看着他。

    党贝元说:“等比赛过去了,我说好吗?”

    她摇摇头。

    党贝元坐到她身边,楼着她的肩说:“你要相信我。”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说:“你会不要我的。”

    党贝元摁灭烟蒂,抱住她,她象小猫一样,她说:“我想姐姐了。”

    党贝元有些伤感,他抱紧了她,抚摩她的后背。她的胸脯也帖紧了他的胸口。

    两个人都没有话了,党贝元把舌尖伸到她的嘴里,她允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安慰;党辈元慢慢的退去她的衣服和裤子,同时,也蹬掉了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党贝元的舌头在她柔嫩的胸口上滚了一会,林竹弟的芳草地散发了肉香的气味,她坐靠在沙发上,雪白柔莹的大腿向两面展了开来。

    党贝元的小兄弟轻轻的进去,汩汩地一阵快乐的声响,他双臂抬起她的大腿,小兄弟彻底地、完全地在芳草地里舒展开来,党贝元雷击般的狂动起来。

    林竹弟闭上眼睛,摊开双手,美丽的身躯完全的滩软了下来,胸口的两个漂亮的圆球在猛烈地摇晃着,她陶醉在他的进攻之中……

    过后,他们睡着了。

    在他们的门外,田小数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他一方面被林竹弟的美丽的容貌吸引住了,另一方面他怎么也放心不下那个党元贝,实在是太巧合了,他去柜台查过,登记的的确是党元贝,来之水乡镇。

    田小数已经有了象砖头那样大小的手机了,他给上海的方眼警察打电话:“方眼吗?”

    “是的。”

    “我在这里碰到了叫党元贝的。”

    “是吗?”

    “是的,好奇怪,你给调查一下。”

    “这个容易,我过两天就会办好。”

    田小数想了想说:“你到原来的地方找林竹,看她还在不在。”

    “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务。”

    田小数心里明白,只要党贝元活在世上,他们永远都是敌人,目前,党贝元根本就不知道他所用的手段,如果知道了,他非杀了他不可。尤其党贝元母亲的自杀,党贝元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可是,田小数并不害怕这些,田小数认为,人生本来就是生死大决战,与党贝元战斗,才显示他英雄本色。

    田小数在许雯雯和叶飘飘的门口站了会,他举手想敲门,但止住了,他去了陈梦官的房间。

    陈梦官正在看电视新闻,新闻里已经播报了这次大决赛的准备情况,他的这个第一汽车赞助单位也得到了很好的宣传,他想,他们的汽车今年一定又好销了,他的政绩又有了书写的地方。他想官至上海工业厅厅长,这是他的最终目标。

    田小数敲门进来了,他往床上一靠,说:“老陈,我要给你做一个大生意。”

    陈梦官把电视关了,问:“什么生意?”

    “请林竹弟做形象代言人,让他做你们的广告。”

    “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啊,许雯雯至少是上海市第一名啊。”

    “她一定会第一名,许雯雯第二名。”

    “凭什么?”

    “第六感觉。”

    “这个风险太大。”

    “老陈啊,你真是糊涂了,你怕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这个意思,至少要等比赛了后再说。”

    “哈哈,她第一名了,会理你?你太天真了吧,你看看他的经济人,比鲨鱼都厉害,到那个时候,还轮到你?”

    陈梦官想想也有道理,说:“那怎么操作?”

    田小数站起来,在房间里溜步,说:“我有一个同学,他的父亲是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导演,我们把他请过来,我们编一个电视剧,是专门为她打造的,然后,你厂出钱,做制片人,这样大功就告成了。你们厂的汽车会象沙子一样在马路上跑。”

    陈梦官说:“那怎么行?万一电视剧砸了,岂不什么也没有?”

    田小数很不高兴地说:“就你这个胆量,还想步入政界?还想做工业厅厅长?”

    陈梦官看着田小数,越来越发现自己很无能了,田小数以前在他的眼里只是小孩子,现在也不过是毛头小伙子,却一直在指挥他,他自己好坏也是大厂的副厂长了,也算是有县长这样的级别了。他有点不甘心。

    他说:“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就这样决定了,要么你退出。”

    “我退出的话,你哪里来钱?”他也生气了。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

    “我也出钱的。”

    “到此为止。”

    “你总要让我想想吧。”

    “想什么想,我不会错的。”

    两个人几乎吵了起来,陈梦官想想田小数还有他父亲撑腰,就说:“急什么呢,我不该想想吗?我厂已经用掉500万了。”

    “那算个屁。”

    “那还要多少?”

    “准备3000万。”

    陈梦官差点没憋过气去。

    他们又吵了一会,陈梦官没有办法,扭不过他,只能和厂里的懂事长通了电话,懂事长耐心地听了后,在电话里问:“可以操作,有担保吗?”

    陈梦官激动地问田小数:“有担保吗?”

    田小数说:“我爸爸。”

    陈梦官对电话说:“我爸爸,哦,田小数的爸爸……田小数的爸爸是上海市副市长,主官工商税务……哦,好的,他的电话是……5688232……在家里……好,我等电话。”

    陈梦官挂了电话,很兴奋,他说:“懂事长要亲自问你爸爸,你爸要是不同意,也就没有办法了。”

    田小数脱了衣服,说:“你等吧,哼。我在你在这里洗个澡,洗掉点霉气。”

    田小数脱剩一条三角裤,去了洗澡间,陈梦官抱住电话机,躺在床上,生怕它跑了似的。

    第九十四章 雕塑馆

    东郭今的雕塑展览已经开了2天了,来参观的人稀稀拉拉的,所收到的门票也就三百多元,东郭今有点灰心,尽管整个展览馆的投资费用都是党贝元出的,但冷冷清清的展览,这对一个雕塑家来说,是一种悲哀。

    东郭今睡在展览厅的地上,他不想跑来跑去,他打的是地铺,太阳已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他伸了个懒腰,再看看挂钟,已是早上10点钟了,他应该是9点钟开门的。

    他慢慢地爬了起来,这时有人敲门,他想,可能是党贝元来了,要不然,谁会来呢?

    他拖着拖鞋,去开门,他睡眼惺忪地一看,是个微胖的俊秀的陌生年轻人,那人在对他微笑,东郭今似乎有些尴尬。

    他说:“你有点不对头啊,9点开门的,你怎么还在睡觉啊,你们的馆长呢?”

    “对不起,我就是。”

    “哈哈,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请,对不起。”

    “哦,好,要买门票吗?”

    “不用了,我已经迟开了,请。”

    来参观的是田小数!

    田小数一走进门,就被里面的气份吸引住了,展厅很大,约500多平米,雕塑作品非常有序地排列在大厅里,其作品以抽象的居多,也有现代派的农村姑娘和抽旱烟的大爷,作品显示了一种沉思的主题,有一种深刻的思想内涵,而雕塑的手法,刚劲有力,粗狂雄浑。出售的标价都不高。

    田小数往里走,看到了蹲着的,对着河流梳头的少女,那少女文静幽雅,表现了生命的无限活力,他一看就知道雕塑的原形就是林竹弟。田小数上去摸了摸她的头部。

    东郭今看见了,笑笑说:“对不起,先生,不能摸的。”

    田小数看看标价,说:“才2000元?”

    东郭今说:“你成心要的话,800元。”

    “你一件都没有销售吧,这么好的作品,可惜了。”

    东郭今漂了他一眼,希望他买上一件,看来这个人是懂雕塑的。他说:“我是所有作品的雕塑家,如果你喜欢什么,你尽管挑。”

    有一件作品,横在墙角边,一个人腾空而起,飞出双腿,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然而,雕塑不大,只有70X40厘米那么大,看上去,十分的精致。

    田小数走进一看,惊呆了,上面写着:无形拳大师党贝元。

    东郭今看他在党贝元的雕塑前站了好久,就问:“喜欢吗?3000元。”

    田小数缓过神来,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地说:“不错,党贝元是大师吗?现在在哪里?”

    “死了。”

    “死了?”

    “是的,死了。”

    “老了吗?”

    “不是,”东郭今手扶着把手说:“有一天晚上,有个董川八卦掌大师来到我的家里,他非常详细地给我介绍了党贝元先生的一切,后来,说他在逃离的时候掉到黄浦江里死了,他要我雕塑他的象,我就雕塑了,他拿去了另一个,我就留下这一个了。”

    田小数盯他的眼睛,他的眼光是诚恳的。他不相信党贝元会死掉,凭什么他就死掉了呢?但是,他又没有办法从雕塑家的嘴里知道什么。

    田小数问:“就你这个展厅里的雕塑我全包了,是多少钱?”

    东郭今斜眼看了他一会,他确实以为他在开玩笑,东郭今的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怎么呢?”

    东郭今想,说了你也买不起,本来这个厅里的雕塑整个价值是30万元,东郭今为了吓吓他,也是讥嘲他,说:“100万元。”

    田小数也嘴角动了动,说:“80万,我全包了。”

    田小数从口袋里拿出小小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上海七重天的地址和人名,他说:“你就把它们寄到这个地址,下午,会有人送40万定金过来,等上海收到货了,再付一半。”

    东郭今拿过小纸条,心情有些激动,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他忽然看见田小数把党贝元的头拎了起来,哪里有这样拿雕塑的呢,他大声说:“先生,不能这样拿的。”

    田小数心里冷冷地一笑,他借着他的叫声,他的手稍微的抖了抖,党贝元的头被掐了下来,他的身体掉在地上,全部的打碎了。东郭今惊讶地看着碎片,田小数也装莫作样地瞧着碎片。

    东郭今蹲下身去拣碎片,田小数说:“雕塑不会这么嫩吧,不过,我不会少付钱的,你放心。”

    田小数说着就走了,到了门外,他松了口气,一腔愤怒总算小小的出了一下,这个党贝元他妈的也够厉害的,千里之外都有人给他雕塑,他实在气愤异常。他需要这个雕塑家,他也要请他雕塑,他要感化他,让他雕出优秀的田小数的作品。

    田小数匆匆的回宾馆,在路上他就接到了上海方眼警察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方眼告诉他,水乡镇的确有一个叫党元贝的,40多岁,是个歌声理论家。田小数关了电话,喃喃地说:“真见鬼了。”

    田小数回到宾馆叫上陈梦官,然后,直接去找党贝元了,党贝元正送林竹弟和杜生汉出去,党贝元听了他们的来意,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尽管一切证明他就是党元贝,可是,田小数还是浑身别扭。

    在小车里,陈梦官从镜子里看看党元贝说:“以前,我们认识一个叫党贝元的,和你的名字倒了倒,我们很想他的,他的父亲是我的好朋友,很可惜,我都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我们的秘书长叶飘飘女士天天想着他。太离奇了。”

    田小数从镜子里盯看他的表情,他什么反映也没有。

    田小数说:“他死了。”

    陈梦官说:“你胡说什么?”

    “是董川大师说的,东郭今还给他塑了象,我刚才去看了,我一不小心把他头拧了下来,他很便宜,才3000元,一条好狗也不止3000元呢。不过,有人给他塑像,已经很了不起了。”

    陈梦官还是不相信,说:“造谣的事很多,不要相信,哦,对了,不是说好一起去雕塑馆的吗?”

    “我先去了,我买下了展厅里的雕塑,80万。”

    党贝元只是听着,什么表情也没有。

    小车“嘎”地停下了,他们到了贵阳最高档的茶座楼,他们要在那里展开一轮尖锐的谈判,主题是:买断林竹弟。

    第九十五章 买断林竹弟

    田小数特地包了包厢,包厢很宽敞,不过是办公室型的,里面主要放的是长圆桌和沙发,当然还有音响、电话机和电视机。这种包厢主要是被用来开会的。

    他们在圆桌边坐了下来,他们各占一头,田小数占了一个他自认为最有优势的位子,这样的话,他可以取胜党元贝先生。

    田小数开门见山地说:“党先生,今天请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林竹弟小姐,我们谈谈,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可以说出来。”

    党贝元感到田小数不但聪明了起来,而且已经非常的老练,完全不是以前那个聪明但有点傻的田小数了。党贝元培养林竹弟也是为了这一天,他在等买家,他想在林竹弟比赛完后,一定会出现不少买家,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田小数和陈梦官走在了前面。

    党贝元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矛盾,结果会怎样呢?

    党贝元说:“目前,林竹弟小姐还没有比赛的结果,不好谈。”

    田小数说:“我们就是要谈现在的,比赛的事就请你退出了。”

    “我是她全权经济人。”

    “我们知道,要不然,你怎么有资格代表她呢,请开个价吧,我们要买断林竹弟。”

    党贝元明白,现在的确是个机会,一是田小数手脚大方,二是陈梦官代表的是官方,党贝元不但可以得到钱,林竹弟也从此改变了命运。

    党贝元抽了口烟,用手指敲桌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梦官说:“党先生,请吧,开个价。”

    党贝元说:“我在等你们说呢,因为我还有其他人等着呢。”

    田小数看看陈梦官,又看看党贝元,觉得这个家伙不象艺术家,倒象商人,田小数说:“我们之所以在之前与你谈,主要的考虑是给你一个好价钱,我们拿下她后,我们可以给她良好的包装,争取把她推在前面,现在,他在你手里,在比赛中如果没有一个好成绩的话,就不会有好价钱,甚至被歌舞厅包去呢?”

    “这个我不担心。”党贝元说:“这是命运的作用,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你也完全可以在比赛后来谈呀,那你不就是可以找便宜的演员了吗?”

    田小数觉得对方很狡猾,他转着茶杯说:“我们也用不着兜圈子了,你说,你开个价吧。”

    党贝元抽口烟,喝了一口茶,他往椅子上一靠说:“你们开吧。”

    田小数伸了一个指头,说:“一千万吧。”

    党贝元站了起来说:“去找播音员吧。”

    陈梦官拦住他说:“党先生,这不是在商量吗,请坐。”

    田小数翘起二郎腿说:“不是要你开价吗。”

    党贝元坐了下来,看看他们两个,说:“一口价,四千万。”

    田小数眼珠子转了一圈,说:“你也太厉害了吧,2000万。”

    党贝元笑笑说:“3000万,不做就算了。”

    田小数说:“好吧,成交,看来你应该做商人。”

    陈梦官吓了一大跳,田小数用眼神止住了他,陈梦官微微颤抖地从包里拿出合同,放在了桌面上。

    田小数说:“就按你的条件签合同,转出你所有的权利,你发财了。”

    党贝元拿过合同,看了一眼,他的心忽然揪紧了,大脑晕呼呼的,眼睛也模糊了起来,他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发现自己也变得非常残酷了,林竹弟应该说是很爱他的,而他却利用她的天赋,把她培养成商品卖掉了,这和他卖鸡、卖鸡蛋有什么差别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在合同上匆匆签了字。签完字,他把笔扔在一边,站了起来。

    他拿过支票和合同,起身走了,走到门口,他回过身说:“我明天就离开,下面怎么操作,不用我教了吧。”

    田小数挥挥手,对党贝元笑笑,示意他过分操心了。党贝元走后,陈梦官冒了一身的汗,他说:“你够厉害的,这么多钱哪,要不是你爸的后台,谁敢做?”

    田小数把烟蒂弹过桌子说:“麻雀心态。”

    党贝元去银行把支票入了帐,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本来想回宾馆最后见一见林竹弟和杜生汉的,可是,走到一半他不去了,他知道,他是没法解释这样的事了,尽管,他会给林竹弟留下了钱,但林竹弟是不会懂的。

    党贝元去了东郭今那里,东郭今的展览厅又换了一批新的雕塑,参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东郭今见了党贝元,非常高兴,党贝元也竖起了大拇指,为他高兴。

    原来,党贝元来这里,想说一些有关林竹弟的事,可是,见了东郭今,他又说不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说:“我有点事,要去上海。”然后他就走了。

    党贝元去电讯局买了一部手机电话,要3万元呢,象砖头一样,黑色的。党贝元当即给宾馆挂了电话,宾馆的总机给他转到了杜生汉的房间里,杜生汉刚刚回来,他接了电话。

    党贝元说:“你一个人吗?”

    “是的,师傅。”

    “林竹弟怎么样?”

    “非常好。”

    “好的,你听着,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林竹弟就交给你了,她一定会成功的,他成功了后,就有人会和她联系,她将去上海,成为名人,送到上海后,你就不要管他了。”

    “师傅,我怎么找你?”

    “我会找你的,你去买个手机,钱就在你的那个存折上支付,然后我们通话,我现在把号码告诉你。”

    杜生汉赶紧记下了电话号码。

    党贝元挂了电话,就给叶飘飘的房间里打了电话,叶飘飘和许雯雯住在一起,许雯雯在洗澡,叶飘飘接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叶飘飘小姐吗?”

    “是的,哪位?”

    “贵阳日报记者。”

    “我们现在不接受采访,对不起。”

    “哦,叶小姐,请你不要挂电话,我看到过你的胸针,非常别致,好象用黄金打造的,上面有头像。那是不是许雯雯的头像啊。”

    “…………”

    “对不起,不好回答吗?”

    “是党贝元,我的未婚夫。”

    “哦。”

    叶飘飘说:“如果你能在报道的过程中,带上这一句,我非常感谢你。”

    “请说。”

    “赞助单位上海汽车集团秘书长叶飘飘女士,胸前带着别致的胸针,也来为许雯雯助阵了,当记者问她,你的胸前是谁呀,她甜蜜的笑着说:‘我的先生党贝元。’”

    “…………”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我一定做到,你就等着买报纸吧。”

    “谢谢。”叶飘飘流泪了。

    党贝元也哭了,他关了电话,原来还想与上官豹打电话,可是,打不下去了。

    他在马路上叫了车,给司机比画了几下去机场的方向,然后上了车,车“汽”的一声开走了。

    第九十六章 回上海

    党贝元已是千万级富翁了,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没有往常的兴奋点,到是有许多的伤感,他将永远失去林竹弟,林竹弟在思想上会成熟起来的,她总会知道他的手段,到那一天,她会怎样的对待他呢?党贝元在这之前也想过,他可以和林竹弟慢慢来,几十万,上百万的慢慢的,通过演出来增加收入,然而,党贝元想到山村里的孩子,他觉得那太慢了,他迫切地需要钱,他只能成为爆发户,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他的使命。

    “去哪里?”驾驶员突然说。“贵阳市已经兜了两圈了。”

    党贝元这才知道自己是坐在出租车里,他环顾左右,说:“去机场啊。你忘了?”

    驾驶员一踩油门,小车飞速地使往机场去了。

    有一班飞机,是凌晨4点35分飞往上海的,党贝元就卖了这一架航班机票。

    离飞机起飞还有2个小时,党贝元先去卫生间卸掉了自己的装,然后出来就走到一个角落里,那里人少,他一个人占两个位子,他半躺在椅子上,他需要休息一会。闭目养神。

    有个高挑个子的姑娘,戴一副太阳镜,她很瘦,有骨感美,不过,屁股不小,胸脯圆润。她从卫生间匆匆地出来,他一眼看见那个男人坐在她原先的位子上,她快步地走过去,她的高跟鞋的钉子声划破了大厅的安静。她走到他跟前,看见了他屁股底下的一团“月净”卫生巾。

    她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党贝元被踢了醒了过来,他看见是一个戴墨镜的姑娘,他坐正了。

    姑娘指指他屁股下的“月净”说:“你也要用啊,大男人羞不羞?”

    党贝元往屁股底下一摸,拿起来一看,他笑了,说:“我没看见,对不起。”

    姑娘说:“坐扁了,弄脏了,陪!”

    党贝元左右看看说:“没地方卖啊。”

    “有,在那个走廊的尽头,有个小卖部。”

    党贝元站起身,对她笑了笑,说:“好,你坐着。”

    姑娘看他果然去了,却不好意思起来,姑娘身上来了“老朋友”,小肚子又痛,浑身的不舒服,她见到党贝元,正好有了出气口,她希望党贝元和她大吵一场,这样的话,她就有理由骂他,她可以发泄掉心理的不舒服,可是这个臭男人竟然不和他吵架,却去帮她卖“月净”,好象天生是她男朋友似的。

    党贝元卖了一大包回来,放在她面前,说:“够了吧。”

    党贝元转身要走了,她说:“站住,坐下,我叫你走了吗?你还没道歉呢。”

    “对不起。”

    “不行,坐在这里陪我。”

    姑娘拿下了眼镜,露出一双美丽水灵灵的大眼睛,她笑笑说:“没有吓倒你吧,请坐,我叫仲菊,我妈喜欢种菊花,所以,我就叫菊花了。你呢?”

    “党贝元。”

    “恩,不错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出身高贵。去哪里?

    “上海。”

    “哈,我也是,有伴了,去玩吗?”

    “不是,那是我的家乡。”

    “哦,上海小男人啊,太好了,难怪你那么贴心呢。”

    “你呢。”

    “贵州水乡人。”

    “水乡?”

    “是呀,你知道?”

    “知道。我还认识不少人呢。”

    “说说看。”

    “比如仲乡长。”

    “还有。”

    “比如仲县长。”

    “那是我爸。”

    党贝元这才注意起了她的装束,她披着长发,头上带着花色的发夹,身上穿的是天蓝色的小花衣,一条白色的裤子把她的屁股包的紧紧的。她有点象小家碧玉的样子,但更多的是显示了一种泼辣的美。

    她说:“你看我的眼睛怎么是定定的?”

    党贝元把目光移向别处,说:“你不象你爸。”

    “那么象谁?总不见得象你吧。”

    他们俩说说笑笑,好象很投机的样子,仲菊说,她在上海师范大学毕业,她这次是去上海校庆的,他们同学也都约好了,要好好的玩玩,他们都一年没见面了;她说,她不喜欢当老师,喜欢当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有玩就好,所以,他爸把她调到县里接待办,这样,她可以借机到处玩了,她谈过一个男朋友。是市长的儿子,一说到她,她的眼睛就冒火。

    她说:“是个大流氓,呸!”

    党贝元听她说话就象听十几个鸟凑在一起叫一样。

    她推推党贝元的肩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我?”

    飞机休息厅里的广播响了,去上海的飞机要登机了,他们俩站了起来,党贝元帮他拿行李,仲菊高兴得象个小孩似的,她说:“我们不在一个座位,你坐好了,我就去把你身边的人赶走。”

    党贝元不吭声,笑了。

    漂亮的空姐站在门口,微笑地把旅客迎进了机舱,他们坐下后,仲菊果然三言两语把坐在党贝元身边的旅客哄走了,她坐在了党贝元的身边,而且是靠窗口的位子。

    飞机起飞了,党贝元是第一次坐飞机,当飞机上升时,他的耳鼓涨涨的,仲菊是老坐飞机了,他不会想到党贝元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她瞧着窗外,飞机已经爬出了云层。云海在飞机的身下飘荡,蓝天里只有一颗太阳。

    仲菊说:“坐飞机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也不能想不吉利的事。”

    党贝元的耳膜好了些,他笑着说:“常说飞机掉下来的,还有劫机什么的。”

    仲菊抓住他的手说:“不许瞎说的。”

    边上的中年旅客听到了,横了一眼党贝元骂道:“你精神有病啊。”

    党贝元说:“你既然害怕,就不要坐飞机。”

    “神经病。”

    仲菊说:“不要吵了,害怕就是不要坐飞机吗。”

    那个中年人站起来大叫:“服务员,我要换位子,我碰到神经病了。”

    党贝元好象也很不高兴,对着走过来的空姐说:“小姐,你说说,飞机会掉吗?飞机有劫机吗?你们碰到吗?我只是说说玩玩,他当真了。”

    党贝元没想到的是,好几个顾客站起来骂他:“放你妈的屁!!”

    “这小子欠揍。”

    “妈的,倒霉,碰到这样的神经病。”

    党贝元不敢说了,旅客果然忌讳的呢。空姐一边劝旅客,一边对党贝元说,坐飞机不能胡说的。党贝元说了对不起,他本来也是说说笑话的。

    有个旅客还在骂:“那骚娘们也不是个东西。”

    仲菊听到了,站起来大叫:“哪个龟儿子,给我站起来,飞机就要掉,飞机就要被打劫,怎么样?”

    党贝元拉住了她,她就是不肯坐。她觉得骂得不过瘾,还想骂。

    忽然,有人大吼:“对,飞机就是要被打劫。统统坐在位子上。”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站在飞机的驾驶仓的前面,他边上还有一个人,身上帮了许多的雷管的样子。

    有一个小伙子站起来,指着五大三粗的家伙骂道:“你妈的,是狗。”

    他飞起一刀,刺向他的心脏,小伙子当场血溅四方,所有的旅客都吓的魂飞魄散了。

    “谁再敢吭一声?!!”那家伙大叫。

    第九十七章 劫机大战

    机舱里的旅客都吓蒙了,一个开开玩笑的场面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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