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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李小娟确实很为难，“我……我说是可以，就怕我哥不答应啊，他肯定会说，阿姨太严肃了，会影响大家心情的。”
黄莲香添堵了一下，但并未说什么。她发现，那厮身边的人，就没一盏省油的，越发被搞糊涂了，这么多盏不省油的灯，怎么在他面前，就那么省油？服服帖帖的？她自然不知道，每盏不省油的灯，都曾被那厮如何小小调整了一下，在他面前必须得省油，否则就会没油，彻底熄火。至于在别人面前，不省油还是不省油，而且跟那厮一起瞎混多了，变得更加不省油。
“你就说说嘛！”黄雪玲抓着李小娟的小手，玩弄着感情，遭到她妈和李小娟的一致暗中鄙视。
“我试试看吧。”李小娟眉头皱得老高，终于掏出手机，照着打了过去。
“哥，是我啊！”李小娟兴奋地道：“我现在在雪玲家里做客呢！”边上一对母女则竖耳听着。
“哦……”那厮有些漫不经心，“是吗？怎么还不回家去准备准备，你姐应该快回来了，明天她也一起去。”
“真的啊？”李小娟更加兴奋了，又有些气恼道：“她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哼，见利忘义！”
“咳咳。”乔锋严肃了一点，“小娟，对姐姐可要多尊重一点，她这段时间都很辛苦，难得放松一下，不和你说是不想你多操心（才怪）。”
“哦……”李小娟郁闷应了一声，“对了，雪玲她妈不让她去呢。”
“不让就不让嘛，人家是妈，我们又不是。”那厮很轻松的大声说道：“做好孩子，就得多听妈的话。”
黄雪玲发急了，忙凑近话筒抢着说道：“不是啦，我妈没有不让我去，她只是担心我。”
“哦，雪玲啊。”那厮又亲切了一点，自信万分：“和哥一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叫你妈不用担心，她想干什么就安心去干什么吧，保证到时安安全全毫发无损把你带回来。”
“我妈说要带着我。”黄雪玲紧张不安：“那样她才放心。”
“带你一起和我们去旅游啊？”那厮明知故问，不可思议地道：“这怎么行？你妈是大领导，是风云人物，我们都是小市民，这是两个不同阶层，会互相瞧不上眼，影响大家好心情的。”
“可是……”黄雪玲着急得快哭了，她非常清楚，能否带妈一起，是自己能否去旅游的关键，而她对这次旅游又充满了无限憧憬，要她不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一时心痒心急万分。
黄莲香这时则鹦鹉学舌（某人曾经这么干过），忽然从李小娟手里拿过手机，喂了一声：“乔先生，是我……”
本来她也想连续不断地说下去，不给那厮插话的机会，奈何那厮马上就重咳两声，硬抢过话道：“黄女士啊？哦，稀客，稀客，听说你很想和我一起旅游啊？这个嘛……旅游资源很紧张的，你也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领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怕没共同语言啊，那样实在很影响大家的心情。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是不怎么反对你参加的，但其他女人肯定会坚决反对，我是很讲民主的，虽然作风有点霸道，还是担心压不下来啊，众怒不能随便犯的（才怪）。像你做大领导的，放假了，就应该多休息，多睡觉，多养养精神，或者回家去看看父老乡亲，在外面旅游奔波确实有点不合适，而且万一被狗仔队发现，又会被炒来炒去的。哦，我的话比较多，呵呵。”
黄莲香又是一时无语，一小会后才微含讥讽道：“你的架子倒是很高啊！”
“不敢当，不敢当。”乔锋很客气，“我也没说一定不让你参加。不过……这次旅游是公费的，我们私人单位，不像你们政府部门，随便添人头都无所谓，毕竟我们很节约的，一分钱恨不得掰开两半来用。本来像你女儿的话，和小娟关系不错，我就忍痛给了她一个公费名额。但是你……咳咳，你懂我意思的。”
黄莲香咬牙恨恨不已，嘴上语气则很平静：“我才不像某些人那样喜欢吃白食，我和我女儿都算自费好了。”雷厉风行的她，也懒得再多藏着掖着，至于那什么狗仔队，她才不怕，毕竟她只是一个常务副市长，而不是省委书记，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公车旅行，也不是去会情郎，集体自费活动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换换装扮，戴上墨镜，在外地是没人认得的，这才是最主要的。
而一旁的黄雪玲，脸上顿时现出欣喜万分之色，对她妈简直热爱得不得了，这多少让黄莲香惨遭摧残、为了女儿低声下气（事实上也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在）的心灵得到不小慰藉。
“那你们一共一万块吧。”乔锋恨恨说道：“这次算是让你占了一个大便宜。想当初，人家吃我一顿家常饭，都得七八万一个。”这厮猛然想起那次打着李小琳牌子的坑人旧事。的确，这次报价一万太少了，不过等他想起来时，话已经出口，他也懒得反悔了。
“一万？”黄莲香有点火气，坑老娘啊？倒不是她差这点钱（她也不是很有钱），而实在是比旅行社的同类报价要高出不少。本来她还想加一句――你怎么不去抢呢？终究没说出口。
那厮只是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不去抢呢？”
“……”黄莲香又快晕倒了。
无论如何，好歹黄市长被允许参加了自费的旅游项目，她的女儿黄雪玲很开心，李小娟也很开心，和闺中好姐妹一起，心情自然截然不同，这可不是和她那名义上的大明星姐姐一起玩所能相比的。
私下里，李小娟又神神秘秘地凑到黄雪玲的耳边说道：“我亲姐姐可不一般哦！”
“她是干什么的啊？”黄雪玲八卦之心顿起。
“保密。”李小娟这会倒很有耳朵根子，“明天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嘿嘿！”
“好期待哦！”花痴。
“我哥很厉害的，就算我亲姐，也只是他的一个小姨子，排不上什么号，还不如我呢。”李小娟对她那亲爱哥哥的崇拜之情是非常强烈的。
……
作为旅游团的团长兼政委兼运输部部长兼安全部部长……身兼无数职的乔锋，在准备工作上还是稍微用了一点心，认真研究了一下地图，包括谷歌卫星航拍图，设想了可能遇到的一些意外情况，以及处置方式。
在整体上，乔锋决定把所有团员编为两组，分别由他和周倩倩担任组长，至于两组的安全保障，他的这一组由他和贾璐负责，另一组则由周倩倩和高莉负责，有了四个能打架的人物，碰上点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什么。而有那位有背景的大人物在场，嚣张一点也容易摆平，碰到不长眼的纨绔分子照扁无误――事实上，无论那位大人物在不在，他都是照扁无误的。
说实话，这一次，乔大监督有一点小小压力，好久都没带过这么大的队伍了，而且其中不少人都很不简单，比如黄大市长，黄大市长的千金，贾大政委，李大明星，等等，而像王总这种女强人，根本还排不上号。那些人，随便出一点问题，他乔锋都够受的了，人家不是有背景的家长找上门，便是无数粉丝跑来发疯。
所以，直到晚上十点，那厮仍在挑灯夜战，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
至于家里的那些女人们，则嘻嘻哈哈，亢奋万分，一点素质都没有，不断换这件衣服又换那件衣服，想找出明天出行最适合的处女衣，不过她们总是没有最不满意，只有更不满意，越换越觉不适合，浪费时间无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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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科学分组
吃过早饭，黎明的曙光才刚刚展现，秋高气爽，众人精神更为一振，穿得普遍朴素不失青春美，抗上五颜六色的墨镜后一个个赛妖精，哪怕是温姿这样的小朋友，也没人会认为她只有十四岁，尽管胸前也太不起眼了一点。
关于此次十六人（计一位男领导和十五位女队员）的分组情况如下：共分为两大组，每大组八人，大组内部又按两两分组各分为四小组，充分体现了对称性和团结协作的原则。
分组的情况被潦潦草草写在一张废纸上，住那厮家的女人们自然是近水台先得月，早早就看过了，几家欢喜几家愁，那厮媳妇比较愁一点，她的小组对象是王月，曾经闹过的小三对象。于此，那厮在枕边就已经吹过耳边风，周倩倩在忿忿中接受了。
那张废纸标记的内容下：
第一大组：乔锋、上官影；冉姗姗、黄莲香；李小琳、贾璐；李小娟、黄雪玲。
第二大组：周倩倩、王月；陈芷芸、温美霞；冷妍、高莉；胡媚、温姿。
特别说明：团长乔锋，所有人必须服从其命令。第一大组组长乔锋，第二大组组长周倩倩，各大组组员必须服从其大组长命令。此外，第一大组的安全保障由乔锋和贾璐负责，第二大组的安全保障由周倩倩和高莉负责。最后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
乔锋直接带着上官影，自然主要是为了监督她的工作，而其他分组，则充分考虑了多方面的复杂因素，要么照顾大家的好关系，要么照顾大家的坏关系，矛盾与统一相结合，最大限度促进团结，消除矛盾。
忙忙碌碌，那厮的一大家子男男女女，好歹把所有行李顺利搬上车，其中重行李一律放行李箱，轻行李一律放车上。然后，这些人便坐在车上，悠哉乐哉等了起来，此时，才早晨五点半。虽然一般情况下等人是一种折磨，不过此时众人的感觉，更多是一种激动，一种向往，大概出行前的一刻，才是最幸福的，这与饿得半死后吃第一口饭前的感觉是一样的。
冉姗姗带着她的女儿王月，率先驾着小甲来了，那厮看得很清楚，这位大婶的技术果然有了重大进步，在通过一段两侧都是停放的车子，而中间仅有两米二宽（她的车一米六宽）的通道时，居然能顺利通过，只是一边的后视镜只差零点零一米，就刮到人家车子了。
大婶下车时，仍在拍着胸，喘着粗气，惊魂未定，显然刚才的考验，对她来说，实在很严峻，她很有成就感。跟着下车的王月鼻子哼哼，显然还在暗中鄙视着她那菜鸟老娘。
俩人的行李不少，不过比起乔家的女人们则要少一些，那厮一声令下，乔家女人们很不乐意地踊跃而上，帮着搬运行李，自然，冉姗姗母女必须更卖力一点。
终于，这对母女上到正开着马达，开着空调的车内，舒适万分，尽管其余女人们的目光不怎么友好。
那厮从仪表台上抓起那张废纸挥了挥，头也不回地说道：“冉大婶，月月，你们两个都看看自己的分组情况。”
俩人各应了一声，有些疑惑地走过来，其中冉姗姗的心情还有点不爽，她听大婶二字本来是很舒服的，但加上一个冉字，就显得比较生分了，不过那厮这么叫却是有道理的，因为本次旅行将有两位大婶存在，不加上各人姓氏就太容易搞混淆了。
“啊……”看过之后，这对母女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高度不满，“怎么能这样啊？”
“这是统一部署，不特别针对某一个人。”那厮淡淡解释道。
“锋锋，这不行的。”当着人家媳妇的面，冉姗姗一点不害臊地抓着那厮的胳膊（俩人身体倒是隔了一定距离，比起胡姓小姨子的亲密接触还是要有妇道多了），据理力争：“我和那姓黄的根本不对路，和她一组，会被气死的。”她女儿王月倒是懒得申诉，只是和她的预定对象周倩倩忿忿对瞪了几眼，很久以前曾被这人当小三狠狠打击过的不堪回首经历，此时仍然是历历在母，周倩倩似乎也想了起来，不由生出一股很强的快感。
“一切行动听指挥！”乔锋拿手指敲了敲仪表台，认真强调，接着又劝解道：“你为什么要被气死？为什么不是气死那姓黄的呢？要记住，你越气，她就越开心，所以，你就应该多开心一点，让她更气一点。明白？”
冉姗姗眼珠子转了一圈，马上恍然大悟，坚决点头认真嗯道：“明白了！”接着又拉她女儿到后面找地方坐下，被乔家女人团团包围着。冉姗姗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让那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好看。
很快，一辆绿色QQ开了过来，乔锋自是认得，这是高莉的超级廉价宝座，让他有点意外的是，上官影和冷妍居然也在这车之上，不过从接下来三人的目光来看，她们之间的矛盾并未得到根本消除，这一次看来只是演戏给乔大监督看而已――她们很团结。
又一次集体搬运，四五个人抬一个箱子，两三个人抱一个包，比蚂蚁搬家还要快，充分体现了旅行团的团结协作宗旨，其中就没一个女人是自愿的，全是那厮的死命令，不干也得干。
三人看过那张纸后，上官影显得很是受宠若惊，能直接和大团长既是大组，又是小组伙伴，让她确实想不到，一时忘记了和冷妍的欢喜冤家角色，本来先前她在内心深处是很想和冷妍在一起的。
至于冷妍和高莉，情绪就要激动多了，她们很不乐意，全表现在了脸上。
“乔监督，这样不好？”冷妍以非常恭敬的语气商量着说道：“我和高馆长在生活习惯方面有点不同。”
高莉接着亦很恭敬地说道：“是啊，冷部长的生活习惯太好了，我怕配不上她。”
乔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哦了一声：“是吗？生活习惯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磨合磨合就好。好了，这种小问题你们就组内自行协商解决，先去后面找地方坐。咳咳，一切行动听指挥，牢骚请在背后发！”
俩人很郁闷地应声而去，大监督的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罗嗦必然遭到不客气地教育了。倒是上官影，心情不错，并且还有一种格外幸灾乐祸的感觉，自然是针对她平日里的欢喜冤家冷大部长，更针对阶级敌人高大馆长。
“上官副总，悠着一点，别太幸灾乐祸！”那厮不咸不淡的话悠悠飘来，让刚刚坐下的上官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李小琳姐妹和贾璐几乎同时驱车而来，这一次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受到了大明星的强烈震撼，惊讶万分，其中包括冉姗姗、王月、冷妍和高莉，倒是贾璐和上官影，老早就吃过天价家常餐，见识过了，此时则暗自鄙视着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而对于上官影的口风很紧这点，此时乔锋亦是看在眼里，赞在心里，因为毫无疑问，冷妍的表现证明她根本没有从上官影那里听说过这回事。
这一次，三人对分组情况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毕竟李小娟分到了最佳搭档，而李小琳虽然和贾璐不熟，但至少没什么过节。
李小琳站在司机旁边，拉起了家常：“姐夫，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小娟的特殊照顾。”昨夜和那八婆妹妹扯淡时，自然听到了她对这亲爱哥哥的高度称赞与恭敬。
“不用客气，小娟也是我妹妹（靠，比你还亲呢）。”乔锋转头看了看那张戴着大墨镜的大明星脸，风采奕奕，只是放在后面的那群女人当中，就不怎么起眼了，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行。这次旅行，大家都叫你。”
“小小？”李小琳很不乐意，商量着道：“这样不好？”无数女人则暗中很爽地说道――很好！
“小小，要听话，这也是为了你好。”那厮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毕竟是大明星，叫你小琳、琳琳的话，路上说不定别人会多看你几眼，那样就可能暴露，徒增麻烦。叫小小的话，别人一般就不会注意你，毕竟你在这个大家庭中，并不怎么起眼。”
李小琳很不乐意地接受了小小的屈辱称呼，更不乐意她姐夫说她不怎么起眼，这实在有点打击人，尽管她也知道，脱去大明星的光环后，在这群心思复杂的女人当中，她实在没什么地位，但无论如何，大明星的清高心态，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至于其余女人们，在小小仰慕这位小小大明星的时候，更多则是带着一种强烈的幸灾乐祸心情，以及和大明星平起平坐的心态，以此充分证明，其实大明星也就那么一小回事，这对大大提升自身素质有着极大促进作用。
那厮和贾璐则只是不经意地眉目传情一小下，很是默契，贾璐一向很听话，能和大明星做搭档，她的心情相对有点激动，比起其他人，至少要激动多了。李小娟那没品的八婆人物，自然陪着那厮又瞎扯了一番，直到黄莲香母女来到。
这一次，乔大团长则下令除了李小娟外，所有女人都不准下车当搬运工，终于赢得了广大女人们最热烈的呼声。有关黄市长也一起去的情况，除了事先知道的个别人物外，并未通报给其他人。
不过，乔锋自己却意外下车了，他决定亲自恭迎黄大市长，先来一个下马威再说。而车上女人们，无论知道黄市长与否，都饶有兴致地凑到窗户边，认真欣赏大团长的表现。凡是他反常的表现，势必有好热闹看，这种规律，女人们如今也都掌握了。
黄莲香今天居然穿着牛仔裤，旅行鞋，上身则是一件较紧的白衬衣，打扮得和她女儿几乎一样青春，不过显得比她女儿要魔鬼多了，屁股被托得异常挺翘，胸部被束得特别鼓圆，配上一副大红墨镜后，整个人妖艳而不失青春，尽管她其实早就是半老徐娘。
黄莲香何以如此的心态难以详细考证，但她此时的心情却是有些紧张和放不开，无疑，这种打扮，与她一贯的严肃习惯是格格不入的，显得不怎么自然。大体来说，某人曾经宣称的阶层以及影响大家心情等等，对这位大领导确实有不小影响，加之她对自己的年龄没什么信心，更不愿在那群想象中应是卧虎藏龙的女人面前掉面子，至少她希望自己能够争当这群女人中的佼佼者，多吸引一些眼球。
女人，不攀比才是怪事，不管她是什么人。
于是，在黄莲香下车时，果然让大巴上的一群女人不禁张大了嘴巴，包括冉大婶，她感觉甚是判若两人，并对自己今天不怎么精心的运动打扮后悔了，好象在那女人面前丢了风采，一时闷闷不已，第一回合就落了下风。其余的女人们，则是感受到了那个女人的超酷形象与气质所致，各自落寞一番，却是忘记了自己的优点――要么年龄，要么青春，要么容貌。
乔锋则只是微微一愣，表情没什么变化，这让瞥见车上女人惊讶表现而飘飘然的黄莲香被小小打击了一下。女人如果不能让男人刮目相看，那么再多的准备，也就会大打折扣了。
女司机忙着打开后备箱，黄雪玲和李小娟亲切拉手寒暄，乔锋自然和黄莲香对视交锋，认真打量了她一番，不含任何不纯洁之色，纯粹就像在挑选商品一样，这让那位女领导很是不爽。
“黄……”那厮故意迟疑了一下，伸出手笑吟吟的大声招呼道：“黄大婶，欢迎参加芷芸俱乐部组织的旅行团，我是本团团长。”
两位小女孩以及那女司机，闻声都差点摔倒，甚至这声音还通过开着的车门，传到了车上诸位认真听讲的女人们耳中，一样被雷得不行，其中冉大婶，此时更是极为解气，终于让她摘掉了唯一大婶的耻辱帽子，不过再一细想，她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这唯一帽子她其实更想独自占用，并不希望别人来抢，她只想做那厮独一无二的大婶，因此对那黄大婶，她现在是更加不爽了。
核心当事人黄莲香的表现却是格外平静，只是呵了一声，很礼貌地握手一番，“乔团长，还希望多多关照我们母女。”至于她的心里，无疑在高度翻滚着，不过在脸上未表现半分罢了。
做官的，果然都是精！那厮如是鄙视着，松开手，笑道：“黄大婶，心胸要想开阔，就应该善于及时发泄，憋多了，很容易更老的，呵呵。好了，欢迎上车！”
李小娟、黄雪玲和司机三人，则忙着当蚂蚁搬运工，黄莲香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叫自己女儿搬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在他们上车时，冉姗姗领着王月，居然站在车门附近，搞起了示威活动，让跟在乔锋后面上车的黄莲香大开了眼界，那大婶果然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儿（那俩人模样三分像，自容易判断）。那厮则忿忿瞪了冉姗姗一眼，“冉大婶，女儿这么大，很自豪是？快点过去坐好！”
“知道啦。”冉姗姗撅了撅嘴，“哼，我的女儿总比某人的女儿要大！”携女扬长而去，步伐甚是淑女。
“给。”那厮拿起那张废纸递给黄莲香，“黄大婶，你认真看看要求。有意见早点提出来？”
“冉姗姗？我怎么能和她在一起？”黄莲香迅速看到了关键部分，“我要和雪玲一起。”
“雪玲啊？”那厮慢条斯理地道：“我想她更愿意和小娟在一起，对？”
“妈，我要和小娟一起！”黄雪玲马上凑上来瞧那张纸，急着说道。
“雪玲，和妈一起！”
“不！”
“咳咳。”那厮不置可否地道：“黄大婶，人以群分，你好意思去打扰年轻人的世界么？那个冉大婶才和你是同一个重量级的，我想你们之间以后肯定会发生很多有趣的故事。”黄大婶三字多被强调几遍后，她黄市长也就自然变成了黄大婶。
正在这时，黄雪玲猛然看见了名单上的李小琳，回头看去，果然找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惊诧几秒后，激动地叫出声来：“小琳？”
而与时俱进、颇懂时事的经济学专家上官副总，这时也终于认出了风风火火的黄大市长，同时兴奋地叫出声来：“黄市长？”
于是，无数女人看向了黄市长，而黄市长则看向了李小琳，很多人都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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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惟利是
这次旅行，乔锋的基本策略是避开所有热点景区和旺盛人气，那样不但会大大增加组织风险与难度，而且也会显著削弱旅游的乐趣，与其说看风景，不如说是看人，更确切地说，是被人看，那厮自然不会如此。
因此，从麓城出发后，基本是每天上午驾车驰骋三四个小时，奔驰两三百公里，然后抵达一处早研究确定的不出名却独有特色的景点，人气一般（平时根本无人气），轻松游玩一番，晚上赶到最近的县城住店，依此循环，逆时针绕一个大约一千六百公里的大圈，最后回到麓城。众人则是边走边玩，由于没有严峻的运动项目，人口旺盛，风采奕奕，大家兴致一直很高，疲劳几无，更得益于女人间的一些固有矛盾，进一步增加了滋味。
住宿方面，则是乔锋一人一间，其余女人分成三间，每间四到六人，各配一名安保人员。同时，那厮晚上还会不时出来巡逻检查一番，甚至在女人们的房门外还各设置了一个很难发现的微型窃听器，用于监听走廊上的异常情况。
作为最高组织负责人，担子自然不轻。
而乔锋的独立卧室，则每每成了三位对工作很用心的女强人的办公室，她们受不住自己房间里女人们的吵吵闹闹，那样根本静不下心来。那厮亦善解人意，每晚规定了她们不得超过两个小时的办公时间，并且自己主动避让，丝毫不去打扰她们。
这晚，估摸办公时间已过，乔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影影，月月，你们两个先回自己房间。”那厮走近桌边，各亲热地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黄大婶，你留下！”
“找我做什么？”正收拾笔记本电脑的黄莲香有些困惑（对这黄大婶的称呼，如今她想赖也赖不掉了，因为绝大部分女人这几天都是这么叫她的，某些人更是叫得特别频繁，以此满足一种踩在领导头上的龌龊心理，此外，热衷于叫小小的女人也一样有着某种呕心心理），上官影和王月的目光则习惯性有些暧昧――大凡那厮和成年女人独处一室，她们都会如此。
“聊点事情。”那厮不置可否瞪了上官影和王月各一眼，“别胡乱幻想，黄大婶是市里的重要领导，要严肃一点。去！”
“嗯！”俩人应得很大声，暧昧意味却是一点没减，拧着电脑包，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终于关上了门。
乔锋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份白天才打印的关于五百亿特大项目的最新分析报告，丢到黄莲香面前的桌上，自己则坐到她一旁的椅子上，语气非常正式：“黄市长，先瞧一瞧。这次我是很严肃、很认真的。”
“这是？”对那厮罕见的正经，黄莲香反而有点接受不了，不过她的心还是紧了几分，一眼瞥见封面的名称，顿时不知作何感想。
“哦。”乔锋认真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大胆设想，你过目一下内容再说。”
黄莲香强忍着高度喷血的心情，终于浏览完了这份疯子报告，转头不可思议盯着那厮：“乔锋，你没烧？”
“你才发骚呢。”乔锋很没好气，接着严肃说道：“黄市长，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感想？”
“做梦！”黄莲香甚是言简意赅。
“那么，还请以你的战略家眼光，一针见血指出这个设想不可能解决的做梦之处。”乔锋轻松一笑，客气地做出一个礼貌的邀请手势。
“黄市长，我希望你明白，这不是在玩你，也不是在做游戏，而是一次正在验证是否具有可行性的严肃活动。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如果你被我说服了，那么这个设想就不再是梦想，所有复杂的后续行动，都将能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瞄上你，是看中了你的潜力。”
“呵。”黄莲香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这次我的女儿和我一起来旅行，不会也是你精心谋划的一环？”
乔锋微微一笑，玩味说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可没强迫你来，是你自愿自费来的。而且本来你来的机率就只有三成，我并没有在主观上去刻意提高这种机率，一切只是天意。”
“是不是我这次不来，你这个所谓的宏伟计划就直接宣布夭折了？”黄莲香意味深长地道。
“是的。”乔锋并未藏着掖着，直接说道：“一个计划的展开，充满了各种风险，你既然能来，就意味着又增加了三成说服你的机率。如果今天一点也不能说服你，这个设想自然会放弃。像这种特大项目，不取得政府方面的强力支持，是断然行不通的，我可不想满世界去找关系，说实在的，我很怕太麻烦，更不想低声下气。”
“两个三成的机率？”黄莲香淡淡一笑，精辟分析道：“乘起来是百分之九，你这计划的成功率确实很高的，这还仅仅只是在我这一关。你不觉得，这已经可以充分说明问题？你这纯粹就是在异想天开！”
乔锋不置可否感慨说道：“大凡每一个人，都会如此认为，不过我不这么认为。既然第一个三成的机率已经成了事实，而接下说服你的三成机率也可能成为现实，如果连百分之九这么小的机率我都能顺利通过，那么再接下来，其余那些机率明显要大得多的方方面面的严肃行为，在我看来，也就不算什么了。我不可能是这个计划的投资方，但我会是一个强力推手，能够让它以很高的效率快速运转起来。”
望着这厮脸上的坚定与自信，黄莲香尽管仍然坚持认为他不过是在做梦，却也多出一种尊重，至少这种气魄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折服了她，做梦能做到这种程度，够她无语得了。
“五百亿，你怎么解决？”黄莲香直入主题。
“这份作业里写得很明白，分三部分，外资两百亿，政府一百五十亿，其余内资一百五十亿，当然这仅仅只是并不科学的初步构想，但方向是差不多的，至于更具体的，现在说毫无意义。”乔锋简洁回道。
“好，先不说政府和所谓的其余内资，你说的那两百亿外资，有什么根据？”黄香莲死死盯着这厮。
“在初步说服你之前，我不会说这两百亿外资的任何情况。”乔锋摇头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道：“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引进这些外资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你凭什么认为能拉来这笔巨大资金？”黄莲香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居然被那厮的莫名自信情绪感染不少。
“惟利是图，贪得无厌是资本的丑陋本质。”乔锋很平静地道：“只要好处很大，谁会不乐意呢？这份作业的结论很明确，市场前景很好，我相信上官博士的宏观水准。毕竟，像这种项目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很多已有的经验教训都摆在那里。”
顿了顿，这厮言之灼灼地道：“黄市长，作为一个地方的重要父母官，你难道就不想做出一点成绩吗？”
“我只是一个常务副市长而已，你别把我抬得太高了。”黄莲香很不客气，认真反问：“你如此不辞辛苦地要进行这个项目，目的又是什么？总不会是白忙活？”
乔锋摇头一笑：“我的目的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既然现在计划还处在完全的襁褓状态，坦率说说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只要我所在的俱乐部拥有该项目百分之一的股份就够了，这足以保证俱乐部经久不衰地站在麓城这片土地上。”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黄莲香微含讥讽，“不出钱，白拿百分之一的股份，那可是五亿原始股，你觉得别人会干吗？”听那厮语气，她隐隐感觉，他以后似乎将不在这座城市了，不过并未问出口。其实这完全只是她的理解有误。
“只要项目能够展开，别人不干也得干。”乔锋很嚣张地道：“坦率来说，没有我，这个计划的确一样也可以进行，但它的效率必将大大降低，周期必定大大拉长，只会白白消耗很多资源，远超出我为俱乐部所争取的百分之一。”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黄莲香严肃而不失疑惑。
“我一向如此自信。”乔锋微笑依旧，“我说过，说服你就是成功的一半，而这其实不算风险，因为任何事情还没展开，如果说服不了你，不做便是了，什么都没损失，除了让我的上官博士白白做了一份作业，当然，这也是在锻炼她的眼光，以培养她成为俱乐部的核心决策者。”
“你调查过我的背景？”黄莲香语气冷了几分。
“道听途说罢了。”乔锋淡淡说道：“这只是两个小朋友之间的小狗约定，你应该知道，这类约定一向靠不住，雪玲悄悄和小娟说了，小娟又悄悄和我说了，完全偶然的因素。至于你，那时肯定也知道了我是干什么的？大家互相取得一点有用信息，不过我幸运占了一点便宜而已。但必须指出，我从来没有在主观上获取你背景的任何想法，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同样，你能否来参加旅行，我有主观上的这种愿望，但没有主观上的推动，我最多在很小程度上利用小娟推动了你女儿来旅行，但这本来就是雪玲乐意的，事实上，她需要多参加一点活动，而不是总呆在严肃的家庭环境中，形成更多的心理问题。”
黄莲香定定盯着这厮，足足半分钟之久，想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奇怪内心世界，却是发现，她什么都看不出来。自然，这厮很不所谓地对视着她，恁她如何“放电”，也是无动于衷。
终于，黄莲香深呼一口气，认真说道：“今天你并没有说服我，但是，我会进一步研究你的……哦，应该是上官博士的作业。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更信服，更有力，更直接的证据，而不是一套空口无凭的大话。在此之前，我只会把它当成一份作业。同样，我也要告诉你，我黄莲香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物，只要让我看到切实的可行性，我就会大刀阔斧地去干。在这个世界上，不光只是你一个人很有魄力。”
“呵呵。”乔锋微笑着总结道：“那么，这次百分之三十的说服率，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将马上进入正式的理论研究阶段，我将组织一个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精锐策划团队，花自己的钱，大不了打水漂。你也将会看到你想要的证据。在此之前，你便当它只是上官博士的一份作业好了。黄市长，我想我没有看走眼，你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这个项目的官方代言人，而我，则是最适合的非官方代言人，尽管我们都只是打工的。”
“拭目以待！”黄莲香不置可否地微笑伸手，两只手随即握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刻！某人很自豪地想着。
……
黄莲香住的房间共有四人，全是标准的大龄妇女，除了她之外，还有冉姗姗，温美霞和陈芷芸。
由于人所共知的原因，冉姗姗本来就不遭乔家那两位大龄女人的待见，黄莲香自然也是如此。因此，这两位大婶，虽然彼此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对眼，大抵年龄最相近，是形成这种强烈心理的主要原因，但处在一种共同的被敌视氛围下，她们有时还是会一起聊聊天，不至太无聊。
“莲香，前面锋锋找你做什么啊？怎么一起单独呆那么久？”
仍沉浸在思考中的黄莲香刚一回房，早听到快嘴流言的冉姗姗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强忍着不悦。而莲香这个称呼，在所有团员中，只有她冉大婶才有资格叫。另外那对正在看电视的妇女，则马上调小了声音，竖耳认真听着，她们一般不怎么和这边一对年龄更大的妇女说话，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
“哦……”黄莲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就随便谈了一点事情，你家锋锋有时还是很正经的。对了，姗姗，你还没洗澡？我们一起泡浴缸去。”
“没洗，就等你回来呢。”冉姗姗很是默契，俩人身材差别不大，倒不容易形成什么心理阴影，至于她们一起洗澡的好习惯，则得益于三天前，那时大家累了都很想睡觉，为了节约时间，便两两一起，没想到这习惯就保持了下来，这也算是对另外一对妇女的无言表示――我们的关系很好！
自然，另外那一对妇女，也有着一起洗澡的优良习惯。
两具喷血的身子，对坐在放满温水的浴缸内，含情脉脉互相看着，很有老拉拉的嫌弃，她们只有在泡澡放松的过程中，彼此间的介怀最小，而且一般都会热烈探讨教育女儿的伟大课题，经常忘记时间，一泡就是一两个小时。
冉姗姗这会仍对那厮单独约见眼前的这位黄大婶很是困惑，想着浴室毕竟是保密的独立空间，终于忍不住正色说道：“莲香，不是我说你啊，我毕竟比你年长一岁，吃的饭比你要多。你可要注意了，锋锋抵抗诱惑的意志不怎么强的，你千万不要随便在他面前展现身材，特别是屁股，他特喜欢性感的屁股，很容易冲动的。你的屁股很挺，很容易成为他的幻想目标。”
黄莲香很是哭笑不得，虽然这位冉大婶平时说话就不怎么注意口德，不过这次也实在太夸张一点，白了一眼嗔道：“姗姗，你说什么呢？我和你家锋锋确实是在谈公事，可没你想的乱七八糟。”
接着她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看着冉姗姗的胸部，惊讶万分：“你不会真和她那样了？”
“死莲香，你要死啦！”冉姗姗愤然伸手，毫不客气地袭胸而来，“我让你嘴巴再臭！”
“哎哟……你都抓哪里啊？”奶被抓的黄莲香，非常气愤，愤然反击，一轮呕心的浴缸香艳大战随即迅速爆发，奈何那厮没这等眼福。
闹闹哄哄，又一对冤家成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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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疯狂巴士
早在旅游之前，这厮就选择了一条地图上没标记，但卫星图上能瞧见的大约三十公里长的牛道，夹在林区、河谷等等之中，并以当地地名百度一番，略微了解到，这条路是能跑五菱面包车的。
于是，在早上起床之后，这厮便驾车拉人冲出县城，走了半个小时高速，在一个收费站走出，拐上一条不足三米宽的土路，相比之下，又大又长的奔驰大巴摆在这条狭窄的土路上就像一个庞然大物，非常突兀显眼。
女人们叽叽喳喳，惊惊乍乍一番，不怎么怕事的人开始抗议了。
“锋锋，这种路怎么走啊？这边的轮胎都快出路基掉下去了。”一位大婶用力把脸贴在侧窗玻璃上，侧着头往下看去。
“哦，你眼睛歪了一点点，那轮胎还差三十公分。”那厮头也没回，只扫了一眼右侧的外后视镜。
“小锋，这样不好？要尽量保证大家的安全。”一位大姐以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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