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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公司的乔监督，主要管纪律的，大家往后这么叫我就行。”
说完乔锋轻咳了两声，海棠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道：“我叫海棠，是公司的副总，一般不负责具体事务，你们主要听乔监督和万总的话就行。”倒很有自知之明的，也很谦虚，会做次要领导。
“那个……”乔锋马上又接过话，“现在大家就去街上到处随便看看吧，反正满大街都是***，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感觉，这个感觉不需要什么专业性，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就好了，我们主要看潜力。大家在找到一点点感觉后就可以回来报到了，报到截止时间在下午…之前。我再次强调一遍，感觉只需要一点点，意思是不需要多么空洞系统的东西，哪怕只有几句话，是你们自己想的就够了。另外，你们中间很大一部分人是可能留下来的，可以结伴一起，但一起的人不宜太多。都听清楚了吗？”语气却是异常和蔼，比平时对付老油条们要好多了。
“听清楚了——”一片拖音，个别倒还蛮干脆。
“出发”那厮大手一挥，小朋友们便哄动了，雷急火急赶了出去。
很快房内就只剩下两位面试官，海棠哼了一声，不知所谓地道：“挺有领导风度的。”
“海棠，说话请不要老带刺儿。”那厮甚是不屑地瞪过一眼，“家里家外都靠我，我要没点领导风度，能压得住么？你们哪一个不是老油条精？也就暖暖、秀秀和小梅比较听话点。”
海棠却是颇有一丝得意，大家长这算是间接褒奖了她，而和女人们一起呆久了点，海棠多少溶入了这个家，对某人的敬畏在无形中也树立了一点点。
“臭美”海总的小声嘀咕罢了，某人则一向对嘀咕不怎么感冒，只要不是以正常音量当面顶撞就行，淡淡交代道：“海总，等会的面试你就包了吧，注意一下态度和表情，别把小朋友吓坏了。你看看这简历，人家一般以二十二岁居多，都做得了你的女儿，你再怎么样也不能给人家一群娃娃脸色看吧？”
“那你干什么？”海棠皱起了眉头，“我一个人面试不太合适吧？又不是我想吓唬她们，我本来就这形象，有什么办法？”
我x那厮叹了一声，“我也去街上找找感觉，顺便看看大家的表现，这何尝不是一种面试呢？其实你的形象适当改一点点还是没问题的，现在就试试吧，对我笑一个，别太呕心就行。快笑啊”
海棠非常郁闷，比哭还要难看地朝那厮笑了一个，直让那厮夸张地连着干呕了好几大下，猛摆手道：“受不了，受不了，我得走了，你赶紧一个人再对着镜子练练”马上落荒而逃，直让海总咬牙气得不行，却还真拿出了一面小镜子，嘴里像含了一个苹果一样，小声念着“茄子”，平时女人们可没少被她的笑容呕心过，她其实一直耿耿于怀……
乔锋逛荡在大街上，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应聘者，仰头望着到处都是的***，作沉思状，一个个迷惘得不行，本来很简单的东西，硬是被她们想复杂了。某人摇头感叹不已，这境界的提高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走着，乔锋又碰到了一个单独的应聘者，正好是他这一组的，明显不甚合群，因为她的年龄比一般小朋友要大，显得成熟多了，和大家严重缺少共同语言。事实上，这人给那厮的印象是最深刻的，理论上不应该来这种小公司，她的简历也很不简单，和当年的上官副总有得一比，先前表现最不像小朋友了。
“童小姐”一声呼唤，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童妮，回头看见了那厮，点头礼貌微笑道：“乔监督，你怎么也来了？”
“我就随便看看。”乔锋轻松笑着，抬头随便扫了一圈，感叹不已，“唉，满大街的***，看着真头晕，一点特色都没有。”
“呵呵，你倒是很有感想的。”童妮露齿笑了下，继续看向一个又一个的***牌，“其实正因为有如此多的无特色***存在，有新意的***才能让人印象更加深刻，没有对比，新意又怎么表现得出来呢？”
“童小姐见解很深啊。”乔锋称赞着，话锋一转：“就不知道怎么来我们这种小公司？貌似天天和乐乐公司更加适合你。”
“那两家公司我都去应聘过，不过我没答应。”童妮倒是坦然，“来你们公司就是看看，哪里适合我就在哪里留下，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那厮不置可否一笑，“那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知道，不过你们两位面试官倒很有特色的。”童妮微微一笑，“让我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乔锋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马上求贤若渴地道：“童小姐，我现在就诚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要不先来上几天班看看？专门给你安排一间办公室，头衔就副总吧，待遇你理想多少？或者提成？”
“乔监督，你也太急了吧？”童妮颇为玩味地望着那厮，却是没提待遇。
“人才当然是要努力争取的。”
“那我现在可以试用上班了吗？”
“热烈欢迎”
一拍即合，俩人马上回到公司，乔锋带着童妮进了万总的办公室。
“万总，我来和你商量一下如何好好安排童小姐，她答应先在这里试着做几天看看。”
听乔大监督说明来意，万欣显得非常惊讶，其实前面在分组时她就多长了个心眼，特意把最难搞定的童妮放在了某人一组，但并未抱什么希望，如此有丰富海外公告策划工作经验的人才，她还真没底，只怕把公司送给人家，人家都不会留下，大概也就是随便来凑个热闹而已。
“童小姐，快请坐”万欣有些激动却又很客气地指着那张沙发，童妮点头微笑回应，款款走过而坐，而某位大监督则很随便地拉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二郎腿一翘，和平时没啥两样（先前对小朋友们训话时总算没翘）。
童妮略有些诧异，万欣则暗中使过一个眼色，奈何那厮根本只当没看见，沉吟着道：“童总，那你就做第一副总吧，在公司的职权仅限于万总之下，策划方面的责任能挑多少就挑多少，万总的话，则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公司全局方面，眼光要跳出执行者的范畴，这样分工比较好点。你们觉得呢？”
二女均是大讶，童妮却是没想到那厮竟把最重要的担子直接压到了自己头上，万欣则发现自己好象被架空了一样。
“那我还能做什么？”万欣很是郁闷地道。
“万总，你的眼光也太短浅啦，作为公司的头号领导，得有远大的理想，高深的目光，和极强的全局意识。”乔大监督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教导道：“我们公司新招一批人后，规模就有五六十号人马了，单是管好这些人，就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说有没有事做？关注同行，关注业务，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总不能老让我这个监督员去跑业务吧？要知道，做第一领导，只在前面冲锋陷阵是绝对不行的，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甚是言之凿凿，泛泛而谈，反正他怎么说都是对的。
万欣无语了好一会，想想却也是那么一回事，加上急于留下童妮这个天上掉下来的超级人才，毅然说道：“我对分工没有意见。”
“很好。”那厮点头称赞，“童总，那你呢？”
“你都叫我童总了，你说呢？”童妮玩味笑道。
“咳咳，万总”乔锋提醒示意了一下，万总终于反应过来，马上起身走到童妮身边，热情地伸出手来，诚挚无比地道：“我代表欣欣***策划公司热烈欢迎童总加入”
童妮起身回握，“希望我们能够有幸一起共创出一片辉煌。”
某人适时夸张地鼓起了掌，让二女甚是无奈地跟着拍了起来，终于临时挖来了一尊大神。
“童总，那你先暂时用我的办公室吧。”乔锋主动让贤，“我随便找哪个副总一起都行的。”
童妮也没客气，点头道：“那多谢了”马上又对万欣说道：“万总，我之前已经知道我们公司和天天、乐乐共三家公司，一起竞争枫洁服装集团的一个重大***策划案，时间只剩下两周了，我想马上进入状态，时间不等人。”
万欣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好的，好的，我马上向你介绍情况……”
万总介绍了很久，事实上她们是一边介绍一边研究，童妮的眉头则一直是皱着的，最后终于雷出一句：“必须马上重做”
直让万总差点当场被气晕倒。
而在她们介绍研究的时候，三个面试间内的面试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由于万总缺席，便从员工中临时抓了一名资深人士，于是冉总便成了这个分组的绝对面试官，海总也得到了一名资深员工的协助，而大监督的屁股是不想坐那么久的，特别是当面试官时总不好翘着个二郎腿，这也太没品了，对一帮新鸟摆酷确实很不文明，尽管他仅仅只是习惯而不是主观想要摆酷。
“重做？”终于又逛到万总办公室的乔大监督在听说后愣了一下，“那就重做呗。童总，你觉得还来得及么？”
“我需要深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员工队伍才能作出判断。”童妮沉思着认真说道：“但如果以现在的这个策划案，基本上没有希望。”
“万总，那你马上向童总说明一下我们公司员工队伍的情况吧。”乔锋略一沉吟，咬了咬牙果断说道：“如果时间太紧张的话，就发紧急动员令，要求大家暂时超负荷工作，从今天起，在案子完成之前，每人每天一千块的特别补贴。案子完成之后，无论好坏，公司统一公费组织一次四日游。”
“好的”万欣神情严肃地应道，童总则更加诧异地望着那厮，越发觉得他不可捉摸，但他是这里不挂号的太上皇却是无疑的，随口冒昧问了一句：“乔监督，你来这多久了？”
“上周一刚开始上班，之前和万总见过一面的。”某人淡淡而不失自豪地道。
“……”童妮一时完全愣住了，直到万总叫她才醒悟过来，某人则早就溜了，反正来无影去无踪，他是不可能听什么员工队伍情况报告的，抓纪律偶尔用眼睛就够了……
252、鸵鸟麻雀都是鸟
童妮在了解过策划案的专业员工的情况之后，眉头略微舒展了一点，整体素质比她想的要好出不少，唯一就是万总的专业水平稍差了一点（算客气了），未能充分发挥出团队的最佳合力。
她马上便召集这些员工召开了紧急动员会议，非常严肃地要求从明天开始，每天的上班时间调整为早八点到晚八点，两周内暂无周末，早中晚三餐全由公司包了，该时段内各人的打的费亦一律全额报销，让诸位专业员工的额头顿时皱得老高，压力陡增，内心非常痛苦。
不过等童总又提了某位大监督先前放出的每天一千块特别津贴的好处，以及完工之后的四日公费游时，大家的情绪马上又高涨起来，斗志昂扬，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具体业务交代……
万总同时则召集其余员工开了一个类似的会，大体内容相当，唯一差别就是这些员工将全力保障专业人员的日常生活，每天工作时间当然一样……
乔大监督和三位副总则不在其上，他们四人正聚在陈总办公室内，研究分析先前面试的情况，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确定所要招收的新员工，自然，在大家将明显很忙的情况下，三位副总多少也该做点事情了，这几人的工作时间当然与平时无异，不用加班。
会议终于结束，绝大部分员工的神经明显绷紧不少，从明天开始，她们就将连续苦战十三天，不过大家心里亦有相当期待，毕竟丰富的物质保障便是强大生产力。而在今天晚上，大家则将尽量充分放松一下。
刚进公司便忙个没停的童妮总算有幸见到除海总以外的其余两位副总，眼前猛然一亮，让她非常诧异，想不到如此小的公司竟如此卧虎藏龙，对某位大监督的神秘性不禁又多出了一分兴趣。
下班了，互相招呼过后，万总与四位副总一起，非常耀眼的五朵金花一起神采熠熠地走出办公室，迎着无数惊讶的目光，吭嚓吭嚓穿过走廊朝楼下走去，她们都不愿去挤高峰期的电梯，而乔大监督自然不屑与她们同流合污，在后边五米处跟着而已，欣赏一下背影也挺不错的，发现自家的女人明显还是要性感不少。
童妮跟着其余四女一起走到停车场边上，笑嘻嘻道：“那就再见了吧，我刚来沪市不久，还没买车，得打的回家呢。”甚是坦然。
“这样啊？”万总皱了一下眉头。
乔锋当然听到了，并且已经走到她们身边，想都没想便道：“海总，你把车钥匙和行驶证交给童总吧，以后这辆车就算童总的专车了。”
海棠哦了一声，乖乖地交出两样东西递过，大家长爱送人情，她没啥好说的，反正家里有的是车。
“那我可不客气了。”童妮却还真是一点不客气，伸手便接了过来，马上看见了车钥匙上的宝马标记，面不改色，又随便翻开行驶证，发现竟是挂靠财富集团的单位车，脸上终于闪过一丝诧色，但没说什么。
“就应该这样直率一点，省时省力。”乔锋点头赞许。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对方是人才，一般来说，越是人才越不太讲客气，否则大监督不狠损她才怪了，打算暂时先套牢到公司，等以后再损，而目前却是非常关键的用人之际。
三位副总当然只能“挤”大家长的猎豹了，其实她们更乐意挤挤，而童妮在发现万欣的座驾竟是一辆小飞度时，脸上诧色更浓了几分，心头涌起一股很受重用的自豪感，万欣的心里则稍稍有一点点不舒服，虽然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但不爽就是不爽。
“万总，明天再给你开辆宝马过来，到时这飞度就让给公司的人开吧，你也不用再自己去买车了。”
说完之后，乔锋迅速跳上他的猎豹，关门一脚油门飙了出去，而其余三位副总则早就坐好了，一律挤在后排，并向那两位女老总挥手告别。
万总的一点小小不爽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童总的出现以及她正好没车，乔锋才不会心血来潮直接送车，毕竟这些车是他的家员们选的，多少有点点感情，回头只好补偿她们稍微高一丁点档次的车。考虑往后可能还需要车，那厮决定再叫董总帮买十辆类似档次的车，反正家里的院子放得下……
次日，乔锋按往常时间一样上班，拉着冉姗姗，后面则跟了两位宝马，分别由陈芷芸和海棠驾驶，其中一辆是准备送给万欣开的。
刚进公司大门，迎面便是一派严整有序紧张的崭新风貌，大家都非常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害得四位混日子的人物只能轻手轻脚地一起来到陈总办公室，大监督如今暂时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只能和无聊的副总们混着。
眼瞅着三女又想集体泡韩剧，乔锋轻咳两声打断了她们的美梦，不置可否地道：“各回各房，每人打十个电话，通知已确定的这批新员工于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来公司上班。打完电话再泡肥皂吧。”
“知道了。”女人们装着闷闷不乐，迅速动作起来，其实就心里有点痒痒罢了，十个电话倒不算多。
乔锋则拿着一串车钥匙和一本行驶证，转而来到万总办公室，发现这位老总竟然坐在那里发呆，不知该干什么的样子，不禁好笑，“万总，没事做了？”一边走到她的身边，丢下钥匙和行驶证，“往后这就是你的座驾了，那辆飞度就作为公车吧，跑业务的或者财务，想用就用了。”
“啊——”万欣被吓了一下，微微气恼，“进门也不打声招呼。”
“人家都在认真工作，我弄出动静不太合适。”乔锋说得甚是在理，不过平时他就没这等好习惯。
万欣哼哼了事，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声，“都不知该做什么了，好象都没什么做的。”
“唉，你就是个劳碌命，连休养都不会，平时就知道做急先锋，哪像个领导啊？”乔锋摇头鄙视一番，“反正没事，要不去那服装店转转？了解一下他们的公司也很重要。”
万欣眼前顿时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一直就只是个技术人员而已。”那厮不忘继续打击，“往后好好学会做领导吧。对了，隔壁房的装修今晚前可以搞定了吧？”
“可以了。”万欣闷着气回道，她最近可是有幸越来越受打击。
闲着无事，乔锋干脆一起去那什么服装店，作为公司的开门红，他自然希望能够打响一点，自己则不能什么都不做，哪怕做做样子也好。
这次开车的却是万总，不过是她自己要开的，想过下宝马瘾罢了。开着这辆上档次的新车，她的心情明显很不错，但有一事不明，犹豫一会后问道：“这辆车怎么挂靠财富集团啊？”
“我家的车都挂财富集团。”乔锋说得甚是轻巧，“这样方便啊，不管年审还是保险什么的。”
“这样啊？”万欣实在无语，又见那厮不想说的样子，她也就没再多问了，做人得知趣点得好。其实只要她问下去，大监督不会介意多说一点，反正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东西，迟早会暴露出来，不问的话，他自然不会多说。
乔锋马上拨通了日理万机的伊总的私人手机，大大咧咧道：“伊总，我是欣欣***策划公司的乔监督啊，现在正和万总一起前来你们公司的路上，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考察一下你们公司，这对于我们设计出更好的***策划案是很有帮忙的，对你们公司当然也非常有意义，双赢嘛。咳咳，要方便的话，还希望伊总你能派个上档次点的干部接待引导一下，我们不用多少时间的，随便转一圈就够了。”
伊洁也很无语，却又鬼使神差地干脆说道：“你们直接上我办公室吧。”
“这样不好吧？”某人假惺惺的，“可能会影响你工作啊”
“没关系。”伊洁尽量平静地道：“我现在正好有空。”
“那就麻烦啦，还请伊总提前和那小妹秘书打个招呼，可别吓着她了，呵呵。挂了”
那厮却是说挂就挂，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反正他老妈小妈平时都是这么对他的，伊洁当然不爽了，不过某人感觉不到。
“伊总要亲自见我们？”万欣很是诧异与兴奋。
“别表现得那么夸张，她也是个人，和你一样，既是女人，又是老总。”乔锋很是不屑，“唉，你看看你，一点领导派头都没有，以后可得学会见领导啊。公司再小也是公司，老总再小也是老总，不管是鸵鸟，还是麻雀，都是鸟，懂么？”丫的
“……”万总越发被打击习惯了，不过她还真是感觉腰杆子硬了几分。
俩人径直来到伊总办公室，这次未受任何阻挡，秘书小妹对那厮非常有礼貌，并有一丝感激之意。
“伊总，你好”万欣热情伸手，恭敬说道。
“嗯”伊总点头回握一下，“请坐吧”乔大监督则早就自觉坐下了，二郎腿是少不了的。
万欣客气了一下，端庄入座，对那位大监督简直都不想说什么了。
“伊总，来意我已经说了，不过我一般是不会介入具体事务的，主要起到拉皮条的作用。”乔锋谦虚无比，淡淡交代道：“万总，那你和伊总好好聊聊，多了解一下，我随便就行。”
“……”两位老总都受够了那厮，隐有一丝同病相怜，谈起来居然颇为投机，比起第一次会见要融洽多了，大有相见甚晚之感，二女均甚觉奇怪。
随后，伊总又亲自带路，一边介绍一边走马观花了一趟，话说她自己平时也很少走动，这次走马观花对她增加对自己公司的了解亦是大有裨益，近来有点堵的思路顿时开朗不少，却是意外产物了。
告别伊总，持续亢奋中的万总再次驾车拉着乔大监督，回自己公司。
而见她老是一副吃了兴奋剂的样子，乔锋实在忍不住，嘴巴痒着又损了起来：“你就一只麻雀，伊总就一只野鸭，你们倒是蛮般配的。拜托脑袋清醒一点，回公司好好梳理一下，赶紧写份心得体会交给童总参考一下，我带你去可不是八卦的。”
“知道了，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啊？”万欣不堪忍受终于顶了一次嘴。
“有机会接受我教育的人可不多，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乔锋这会心情还不错，淡淡说道：“往后要抓紧时间学会当领导啊，我可不是经常这么有空的，就算有空也没有持久的教育耐心。你把公司办得越像个样，我上班也能自豪一点，不是么？搞得见人家伊总都挺没面子的。”
“你还没面子啊？”
“你不要只看我的表面是多么不在乎，其实我的内心未必非常坚强。”那厮这却完全只是在说笑了。闲着无聊，逗逗老总也是一种不错的调剂。
“……”不管怎么样，通过这次考察，万总的眼光确实得到了一个很大的提高，回到自己公司，这才发现是多么渺小。不充分对比，还真不够直观
……
新员工们来了，办公室重新分配了一下，新老员工搭配着一起，领导办公室当然也有所变化，财务和人事的统一办公室搬去了隔壁，分开各占一间办公室，乔大监督则顺位接替了统一办公室，总算不至连个窝都没有。
对于基本没啥经验的新员工，指望她们马上能做出点什么，是完全不现实的，自然只能跟着师傅们随便感受一下了，而她们的上班时间则与乔大监督等人一样，当然没有特别补贴，滥发特殊补贴，势必让那些正累死累活中的师傅们觉得非常不公平。
童总很入状态，非常辛苦，万总也很入状态，一般般轻松，但总算不至老感觉无所事事了，有了一点点领导的觉悟。至于其余三位副总，则每天从大家的累死累活中感受着一种变态的轻松快感，偶尔也会去假惺惺地转一圈并慰问一番，领导的样子还是要做的，更主要是做给某位大监督看的，而这厮已经放弃了强迫副总们做据说她们不喜欢做的工作，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但经常被他敲打一下是必然的。
周四晚上下班回家，乔锋连鞋子都没换，就领着已换上正装的郑清梅又出门了，他们有正事要办，去市委招待所一趟。
“清梅，你紧张做什么？”乔锋偏头望了一眼这位泼辣惯了的大局长，此时竟有点呼吸不匀，顿时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了”
“哼——”郑清梅倒是安定了一点，振振有辞道：“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又玩了这么多天，忽然见大领导当然有点紧张了，何况还是你叔。”
“他很大么？”那厮眼睛都快看到了天上，一边给大局长打气道：“你往后只管像在麓城那样，要多泼有多泼就行，我就喜欢你这sao货更泼辣一点。我虽然不喜欢和家里有能量的人同流合污，好歹是一家人，我又不是一个很喜欢客气的人。为了让你顺风顺水一点，我适当出卖一点脸面不算什么啦。”
“你这家伙，就会哄老娘感动。”郑清梅说着居然把脑袋趴在了那厮的裤裆处，光天化日之下乱来了，那厮则很是气恼地拍了她一屁股，“**，抓紧点时间，多给点力”
“……”
某人终于还是把一名即将接受组织部门非正式会见，准备走马上任的沪市大局长给爆了一满嘴，顺便驾车多绕了一圈，完事后又买了一瓶矿泉水让大局长漱漱口，总算消除了一切痕迹。
于是等他们赶到市委招待所时，已经晚了约定时间二十分钟。有些意外是无法预料的，乔大家长很是坦然，毕竟沪市的晚高峰堵得可不是一般夸张，他有的是理由，这是客观事实，有本事你们沪市的领导就别把交通弄得这么堵
倒是没人说什么废话，一名接待小姐热情地引他们来到一处房间，却是乔正权大驾光临的下榻之处，那厮的三叔，中组部主要领导之一，这次名义上是来沪市进行非正式视察，实际主要还是受老爷子的交代，专门干眼下这等勾当，毕竟那眼高于顶的孙子提出一个正式要求不容易，何况大局长其实也算是乔家的人了。
“三叔，不好意思啊，车子堵了一下。”乔锋笑呵着率先走向正坐办公桌边等着的乔正权，后面则跟着居然有些腼腆的大局长。
那厮往身后一指，“这位就是清梅了。咳咳，清梅，这是三叔呢。”
郑清梅颇有些别扭，就像见人家家长一样，但还是点头礼貌道：“三叔，你好”
“呵呵，清梅，你好”乔正权这会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摆，特意装得很和蔼，因为老爷子给他下达了严格的政治指令，必须礼貌对待这位地下孙媳妇，微笑着煞有介事道：“上次在麓城见过你一面，不过当时距离有点远，没看得太清，嗯，不错。”
“……”一番家常之后，郑清梅轻松了许多，只是感觉很那个，怎么好象被当成了……脸不禁红了些。
“锋子，那你在这里先等等吧，我带清梅去隔壁，接见一下沪市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乔正权起身交代道。
“好的。”乔锋马上也站了起来，却是拉了一下郑清梅的手，淡淡一笑，“轻松点。”
“嗯”小媳妇一样羞答答的。
“咳咳”乔正权故意仰头望着天花板，官腔十足地道：“郑清梅同志，现在请和我一起去见沪市市委组织部的领导同志吧。”
“……”
乔部长领着郑局长去了隔壁，乔锋则比较坐不住，没过多久便开门走到走廊上，发现隔壁门口站着一名比较老的女人，可能是做官的，四十好几总有了，姿色……一般般不碍眼，和他的郑局长差不多，就那身材要逊一点，年纪也老了些。
而这位女领导见那厮从大领导乔部长的房间出来时自是一愣，又见他居然敢如此赤luo裸地打量自己，简直要吐血，但多年的官场经历下来，她终于忍住了，毕竟对方没真拿她怎么样，何况还是一个样子挺斯文的孩子，就是眼睛不够正经。
问题在于，眼睛长得就是拿来看东西的要不长着干什么？
253、两大泼妇对对碰
“你这小子，还看？”当某人实在无聊，多看了几十秒钟之后（但目光并没有一直落在女领导身上），甘玉楠终于忍不住丢过一个忿忿的白眼。
话说被一个小辈如此目无领导、目无长辈盯着，对市委组织部的甘副部长来说，简直是空前倍感耻辱。相比之下，沪市却是直辖市，她这比较强势又倍受器重的常务副部长身份可不一般，掌握着沪市不知多少领导的帽子，除了上头大领导之外，没人不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
“你怎么骂人呐？”而那厮一听不是很亲的人说自己小子，马上气恼不过地皱起了眉头，“这里又不是你家，我爱看哪看哪”偏偏故意把目光落在她的胸口，摇头轻叹了一下，稍微瘪了一点。
这等表情是如此栩栩如生，虽然他嘴上没说出来，但火眼金睛般的甘玉楠又怎会看不出来，尽管她一向很冷静，这会却还真忍不住了，不顾屋里还有中央和市里的两位领导，忽然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小流氓我要告你流氓罪”嗓门之大，惊彻走廊，实在让人汗颜。
不过乔大监督才懒得和她吵吵闹闹，很是不屑地瞪去一眼，心平气和的大声说道：“你到底懂不懂法啊？还流氓罪呢？N年前我国刑法早就取消了，你要告就告我性骚扰呗，有本事你就去告，你要是他**de告赢了，往后我们国家的男人就全把眼睛蒙上得了。我草，老子看你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个碍眼的货色，老子会多看你一眼才怪了”
越说越狠，更加惊煞四方，特别是远处走廊上正在打扫的服务员小妹，简直完全傻眼了，她们却是认得经常来这里的甘副部长的，平时可是多么让人敬畏与尊敬，如今竟被一没根没底的小辈如此空前恶骂？让人完全不敢相信。
“你……你……”甘玉楠伸手咬牙指着那厮，气得差点都说不出话来，“你个混蛋”
事实上，先前俩人的一骂一顶，声音都非常大，连屋里的三人都听到了，顿时愕然。
不过才一小会，郑清梅便率先反应了过来，她的脑袋马上充血了，居然还有人敢这么骂自己男人？这比暴打她一顿还要难受多了
于是郑大局长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领导，不管边上两位领导有多重要，她这会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泼辣女人，必须坚决维护自己男人，这破领导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在乔正权和市委组织部的贺部长的诧异目光之下，郑大局长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门口一把拧开，不分青红皂白冲着那老女人就吼了起来，“**，你这要奶没奶要屁股没屁股的泼妇，敢骂我们家锋子？”差点直接伸手去揪她的头发了。
一言既出，人们更要晕倒，屋内两名领导顿时面面相觑，苦笑了一下，乔大家长则简直喜欢死那位大局长了，这娘们，关键时刻就是敢作敢为有魄力。至于可怜的甘副部长，则彻底无语到了家，她甚至愣得一时都忘记反骂过去。
空气登时凝固了，还是乔正权适时反应过来，轻咳两声严肃说道：“甘玉楠同志，郑清梅同志，还有锋子，你们三个给我进来”音量不高，却颇有威势。
这等事，既然出了，当然是要掩下来的，乔大部长甚至很郁闷地想到，要让某人妈妈们知道了整个的精彩过程，她们恐怕会发疯起来，非得集体找那甘副部长撒一次大泼不可，不排除有肢体接触的可能性。所以郑清梅同志如此做，其实是非常深入人心的，至少在乔家是如此，特别是那老爷子，对此等魄力一向推崇备至，奈何乔大部长一向缺少此等魄力，自叹不如。
被高级领导这么一呵斥，甘玉楠和郑清梅倒是清醒了几分，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重哼一声，大有你等着瞧的意思，一起朝屋内走去，神情马上严肃如初，变回了领导干部，心里却又有点忐忑不安，这好象也太没素质了，在领导面前丢大了。
俩人恭敬地站到了领导面前。
乔锋则没个正经，很是随便地跟了进去，就像进他家客厅一样，背着手慢慢踱着，东瞅瞅，西瞧瞧，非常无所谓，他一向就这习惯，乔大部长再无语也只能干瞪眼。
贺部长倒是识相，马上便站了起来，恭敬说道：“乔部长，那我先出去一下。”
乔正权点头嗯了一声，贺部长则朝那甘玉楠不知所谓地盯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很自觉地关好门，在外边为这场夸张的泼妇大战善后亲自站岗。
眼瞅着就快六十岁、只等退居二线的贺部长这会实在太无语了，甘副部长可是他非常器重的一位人才，市委领导的印象也不错，隐有培养为市委组织部部长接替人的趋势。但这次不知为何，甘副部长居然发疯了，当街撒泼，给上级领导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本来这次带她来见中央领导，就是想留个好印象，争取等日后换届时能得到有力支持，至少没有大的阻力。
可是现在……贺部长摇头叹了一声，他对那个所谓的什么疯子（把锋子听成了疯子，不过还真是恰如其分），当然不敢小视，就那架势，简直比乔部长的派头还要大得多，偏偏从那疯子看似懒散实则锋利的目光来看，还根本不像一般的无知型官几代。贺部长是一个非常老资格的组织部干部，识人用人那可是成了精的，他甚至都感觉，乔部长对这小子是很有礼貌的，真搞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了。
但是，甘副部长的前途因此很不看好，恐怕却是不争的事实了。贺部长再次摇头叹息，神色颓废了几分，培养一个好干部耗费了他不知多少心血，往后只怕再无机会。
屋内却是一片寂静，两位女干部被乔部长严厉盯着，已经不自觉地低下了脑袋，脸上有点红，她们先前当然是冲动使然，确实太不顾影响了。
乔正权其实也很挠头，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实际与家务事的性质相差不大，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特别是某位官三代就在场，偏偏这俩女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婆娘，如果俩女人都是他婆娘，恐怕事情就要好处理多了。乔部长马上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不过立即释然，貌似也没什么，某人够地位够年龄的女人还真就不少，而这甘副部长正好单身。
继续在寂静中耗了一小会，闲庭信步的乔大监督终于忍不住了，省得麻烦，干脆主动认错道：“好了，其实这主要是我的责任，是我不该睁眼，更不该看女人，搞得这么麻烦。但不管怎么样，在本质上，大家都没有恶意，就是一场误会而已，都没必要有什么想法，没必要有什么顾虑，这事是私人性质的，大家心里窝着火算了，回家自己想办法消掉。乔部长，你认为呢？”
郑清梅好想笑，甘玉楠好想哭，乔正权则哭笑不得，但更为那厮既轻易解决问题，又继续占便宜的做法而深感佩服，看似无赖的手段，其实包含了很高的艺术。
“咳咳我认为这事确实是私人性质的，但希望你们以后注意一下，不要轻易冲动，尤其是在这种特殊场合。”乔正权沉吟着适时站了起来，交代道：“你们三个自行协商一下，低调处理就好，我现在去隔壁和贺部长谈谈。甘玉楠同志，郑清梅同志，你们俩人在和好之后就过来吧，等下还要找你们谈谈工作。”语气却是缓和几分。
“……”两位泼妇显得有些诧异，特别是甘玉楠，而好妇不吃眼前亏，她们当然虚心接受了领导的指示。
乔正权则在和那厮玩味地对望一眼之后，终于开门离去，还亲自主动关上了门，让门口的贺部长一愣又是一喜，有些事，他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比如那个郑局长，恐怕便是那什么高度嚣张疯子的女人，虽然女大男小悬殊得厉害，让人无语，贺部长仍得尊重这个客观事实，至少看起来，甘副部长并未遇到真正的小人，贺部长的心里顿时塌实不少，毕竟乔大部长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事实上相当大度，从他亲自关门也可以看出了。
更让贺部长欣喜的是，乔大部长的态度并未受先前泼妇当街对峙的影响，好象还稍微好了一点点，继续约见贺部长，而且说等下还要找那两名泼妇谈谈工作。
俩泼妇所在的屋内，等领导一走，她们马上又狠狠对瞪了一眼，重哼一声。
“咳咳”乔锋适时走到先前乔大部长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悠哉乐哉翘起二郎腿，他可不对郑清梅的身份不暴露抱多大希望，像先前出去的那个老鬼，那目光贼精了，肯定能看出他和大局长有一腿。不过他也认为，估计大家都是非常懂趣的人，会高度闭嘴。
“清梅，坐吧。”乔锋指着另一张不远的椅子，大局长应了一声，直接搬着那张椅子便坐到了某人身边，还伸手让那厮抓着，非常明显地证明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向那老女人示威一番。大局长虽然大大咧咧了点，看相还是挺能的，先前那老头的目光，她也感受到了，干脆懒得藏什么。既然开干了，她就绝不会低头。
“你们？”见少了男女关系的甘玉楠简直不敢相信地望着关系非常暧昧的俩人，直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人家可不是什么阿姨，却是那小子的女人，她很想晕倒，这都什么世界？
“我们什么？”郑清梅很是不屑地道：“这是老娘的男人，你骂他就是在老娘心口挖肉往后你给老娘小心一点，再乱骂我可是敢揪你头发的，大不了就不做这官了”
“清梅，说话文明一点”乔锋甩手轻轻给了一颗板栗，更让那甘副部长非常想喷血，越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居然还有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偏偏那大局长还非常受用的样子。
那厮淡淡说道：“甘女士，前面我已经说过，今天我确有做得不对之处，多看了你几眼。但是你也做得不对，不该拿那样的眼神瞪我，我这人可是受不了被不礼貌乱瞪的，而且你更不该说我是小子，我年纪虽然小了一点，但我的阿姨级女朋友们多了去，她们都拿我当大家长看的，你骂我小子，就是骂她们的眼光有问题。就算我答应，她们也不会答应，所以必须要打击一下你。你明白了吧？”
甘玉楠连哭都哭不出来，那郑大局长则不听还好，一听火气又蹦了上来，冲那甘副部长便骂道：“**，敢骂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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