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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麻烦的在于,马尔代夫的人太平和平淡了。我相信,让他们开放赌业,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或许将来可以寻求机会!”齐远注意到易飞在介绍两个地方时,提到过两次将来,不由揣测易飞是不是对将来有所计划了。
说到这里,易飞的眉头才算是舒展开。其实马尔代夫才是他的第一选择,可惜那里明显不缺钱,也不缺人投资。所以,他惟有选择下面这一个地方:“代宁,代宁的地理环境绝对是相当不差,至少我查到的背景资料上是这样的!”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易飞并没有去过代宁,倒也不敢太确定:“代宁是个群岛国,面积比马尔代夫还要小了许多。不过,因为在太平洋的夏威夷,那里的旅游业等于零,只能依赖捕捞渔业为全国的支撑。代宁全国不到十万人口,可能正是因此,所以显得相当贫困。”
说到这里,易飞禁不住感慨万千,在所能够查到的有限资料里,代宁显然不比马尔代夫差太多。可是,马尔代夫却得到了全球最美丽的群岛之名,而代宁却不得不忍耐着贫穷。
在易飞的资料,代宁的资料真是极少,只知道代宁的政治体制是总统内阁制度,教育程度不太高。而这一切综合在一起,或许便是代宁几乎被世界遗忘的原因,至少全世界有着无数个这样的小国家,不是每个人都关心这些小得随时能被一个飓风刮到消失的小国家的。
“你会不会太荒唐了,在太平洋做什么赌业?”齐远瞪大了眼睛望着易飞,根据他的了解,似乎没有人把赌博业经营到海洋上:“你去跟鬼赌,还是去跟台风赌?”
“不需要着急,这只是方案之一,同时也是最佳方案。”易飞耸了耸肩,摊手表示无奈:“在大陆上,我们的财力未必见得就充裕。在海岛上开赌,正是因为没人做过,所以才值得尝试!”
“你疯了,你一定疯了!”齐远摇晃着脑袋盯着易飞,嘴里嘀咕个不止,倒让易飞嘿嘿笑了。
“不急,不急!一切尚未决定。”易飞淡然一笑之后,眼神陡然锐利了几分:“只要这一次能在期货市场上大赚一笔,那不管是大陆还是海岛,问题都不大……”
易飞依然不甘心放弃澳门,只要还有一线机会,他就一定会争取。而他现在就是在争取那一线机会,他曾经与林英南谈过,若林英南手上的百分之四澳娱股权想脱手,一定会优先考虑易飞。不过,他现在在谈的绝对不是那百分之四,而是百分之十五的澳娱股权。
澳娱有不少股东,可是,其中掌握了超过百分之十股权的,也不过那寥寥数人。何赌王在经营澳娱的这几十年里,费尽苦心将其他大股东的股权削弱,甚至连妹妹手上的股权亦收回,而他唯一不敢动的便是此人手上的股权。
这个人身家不见得有多么的富裕,可是在香港和大陆,他的名字都是同样响亮——霍英东。这位亲大陆的爱国香港富豪在香港的影响力相当之大,即便是何赌王,亦不敢向其手上的股权下手。
而现在,易飞就与霍英东在一起,当然,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工地上。这是一个为了慈善事业而付出数十亿来筹建的工地,霍英东在这期间亲力亲为,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易飞倒是对霍英东的资料进行过一番了解,很多人都以为其发家是因为朝鲜战争时对大陆的走私。不过,易飞倒觉得那种意义上的走私,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利润。所以,霍英东显然还是后来依靠着地产建设发家的,当年是他第一个喊出居者有其屋,第一个修建了超过十层的大楼,对香港的地产建设业绝对有莫大的贡献。
这亦就怨不得了,霍英东现在所在的工地的投资所盈利,将全部投入慈善用途,像这样的富豪,在国内确实是罕有的。略等了一下,霍英东处理了一些事,便和易飞一同上了车。
年逾八十的霍英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却有种格外让人感到亲近的平静魅力。这个人是林英南介绍过来的,他很好奇的望着易飞,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易飞同样打量着这位超级富豪,向霍英东点了点头开门见山便说出了来意:“霍老先生,我此行是希望能够收购你手上掌握的澳娱股权!”
霍英东微微一怔,虽然澳娱的市值摇摆不定,可是他手上掌握的百分之十五最少亦价值八亿美金,而且那还是最低的市价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才二十余岁就赚到了八亿美金吗?他不敢相信。
“易飞是吗?”想到方才那些,霍英东忽然对易飞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宽厚的笑着:“你为什么想收购我手上的澳娱股权?你该知道这笔股权的市值。”
易飞点了点头,望着眼前这个传奇人物,不免有了一分紧张。深深呼吸一口气,他认为霍英东是那种豪爽的人,只要对了胃口,这笔买卖问题该不大:“霍老先生,我很清楚这笔股权的价值,可是我更想进军澳门赌业!”
“而且,我想说的是……”说到这里,易飞不禁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实在是一个很烂的想法:“我目前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我想跟霍老先生你谈一谈!”
霍英东再一次愣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喜欢易飞这个不加掩饰的性格,伸出大拇指:“后生可畏,没钱也有勇气谈买卖。不过,你或许不知道,拉斯维加斯白金集团和大西洋城的泰格等集团公司都向我开出了价。”
易飞依然淡淡的笑着,霍英东手上掌握着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本来在澳门赌牌重新分配之前,是有百分之二十七股权的,只是后来出售了一部分。
既然霍英东手上掌握着这么多的股权,若是其他公司没有看上,那才是奇怪的事。所以,这一次易飞绝对不是打价格牌,霍英东若在意所谓的钱,那眼前这个投资了二十多亿的工地便不会把收益捐献出来。
“给我一个卖给你的理由,说不定我会考虑的!”霍英东哈哈大笑着,时代老人的威势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彰显。
“很简单……”易飞笑了,心里却在忐忑不安,现在他要钱没钱,要资格没资格,这一次绝对是前来冒险:“我是中国人,我年轻,有这两个条件,那就足够了!”
霍英东噶然停止了大笑,炯炯有神的目光在易飞脸上扫视不止。他忍不住赞叹起来,果然是了不起的人物。他万万没料到,易飞竟然一句话便把这其中的关键给挑明了。
当然,易飞当然是中国人,而这恰恰是关键所在。永银和联能都是西方集团,完全属于外资,当年赌牌之所以留何赌王一份,一固然是因为何赌王根深蒂固的势力,其二其实是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澳门赌业应该有本地人的足迹。
现在何家随着赌王之死而分崩离析,形同一片散沙,何家在澳门的没落是可以预见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大外国公司先后向信德出手,试图进军澳门赌业。而这恰恰是澳门所不愿意见到的,甚至香港政府乃至中央政府都不愿意见到澳门赌业被把持。
这一次各大赌业势力为了澳门大打出手,不是没有机会,反而机会极大。在这样的情况下,政府多半会考虑协助扶持一个中国人上台。而在澳门除了何家以外,实在找不到什么足够支撑这个局面的人,又有明文固定中资不许插手澳门赌业。
于是,这个人只能在香港找,注定了只能是香港。幸亏香港有的是超级富豪,而且其中亦不乏对澳门赌业很有兴趣的,譬如同样是澳娱大股东之一的珠宝大王郑玉彤。
但是,对于这一点,政府同样有一定的疑虑。像郑玉彤这样的超级富豪若是入主澳娱,会不会再一次形成尾大难去的局面?无论如何,易飞在这一点上有着一定的优势,而他之所以敢于冒险一博,就是因为这个优势。
易飞之前是大陆人,这一点相对而言,要容易控制了一些。而目前无论是泰格还是白金都摆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势,相信他们之间必然有一间公司能够得手,到时候势必需要有人去平衡澳娱的局面,而这个人必须是中国人。
对于易飞的判断力,霍英东只能暗赞不已,不过,事关重大,他真的会出售手上的股权吗?只见他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出了以下一番话!
第九十章传奇人物
霍英东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对易飞缓缓说:“小易呀,你的判断力很厉害。不过,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有把澳娱股权全部脱手吗?”
易飞沉思了片刻,霍英东是指当年竞投赌牌之前,那时他便打算出价一百五十亿打算全部出售的。只不过,后来却只卖掉了百分之十二,由中国人控制的集团拿到了这百分之十二。
不过,当年何赌王过于托大,托词霍英东的叫价太高了没有买下来。而易飞甚感疑惑,当年何赌王就一直在致力于收回分散的股权,没理由放过那样好的机会才对。霍英东既然如此问起,恐怕当年那次出售亦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易飞猛然间抬起头望着微笑不语的霍英东,顿时恍然大悟。
当年不是何赌王不想买,而是不敢买。霍英东当年出售股权那个举动恐怕亦是在试探赌王控制澳门赌业的野心,若是当年何赌王决定买下来,只怕那张赌牌澳娱就拿不到了。霍英东那个举动,恐怕亦与政府的授意离不开。
想到这一点,易飞笑了,正所谓一理通百理明。现在来回望以前,霍英东很可能是想出售手上的股权,结果在政府授意下来了那一招试探,赌王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终于退缩了。
那么如此一来,恐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霍英东没有彻底出售股权,而是保留了部分,以便于平衡澳娱的局面。再或者是以便于将来赌王主动退出赌业之后,顺利接收。由此来推断,那百分之十二显然亦是出于这样的想法。
再想深一层,易飞更是恍然大悟,或许在当年竞投赌牌之前,赌王就意识到自己无法在澳门继续立足很久了。所以,那一张赌牌只是作为一种过渡手段,将来必然会有人来接手顶上这个位置。
所以,赌王将股权分散留给了家族的亲人,恐怕就是为了方便制造出这样一个摆脱澳门赌业的机会。一旦时机来临,那么何家便很可能全面退出澳门……
想到这里,易飞终于完全明白了赌王一代英明,为什么会立下那么蠢的遗嘱了。本来嘛,股权分散了,胜就胜在便于收购。心中暗惊不已,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商场,其中奥妙无穷呀!
商场的东西还有得易飞慢慢学,现在他必须要说服霍英东,让他来做那个接手平衡局面的人。还不待他说话,霍英东便愉快的笑了:“看来你是明白了,你认为自己可以做得了那个人吗?”
我可以吗?易飞迷惘了,他不懂得经营,只有齐远还颇有些经营管理上的才华。这样真的可以吗?易飞不知道。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是他四年内最后一次堂堂正正入主澳门的机会了,至少在下一次赌牌重发之前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年轻,这就是我的资本,我知道现在的人想要什么!”易飞深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望着这位值得尊敬的富豪笑了:“我输得起,而其他人虽然比我有钱,可是他们输不起。”
哈哈哈!车内回旋着霍英东一阵豪迈的笑声,笑罢才盯着易飞:“小易,你是个人才,恭喜你过了关,获得成为那个人的资格。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少可以动用的钱?”
提起钱,易飞就苦笑不止,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在一年前还是一个穷得什么都没有的小鬼。其实他现在的身家在这个年龄层,亦绝对算得上是罕见的富豪了。盘算了一下,易飞目前还有大约两亿三千万美金的私人资金可以运作。
“霍老先生,我现在只有两亿美金可以自由操作……”易飞有点郁闷,甚至没想到这样庞大的财富甚至足以让无数普通人仰望了,毕竟他所面对的都是数以十亿美金的大买卖和大富豪:“不过,我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够筹集到足够的钱来达成收购了!”
霍英东沉吟片刻,只有两亿美金倒真是不容易办了,踌躇了片刻才向易飞点头道:“我目前持有的十五市值你该明白,所以,这些股权我会暂时给你留着,在澳娱确定局面之前,你必须要筹集到足够的钱!否则就毫无意义了。”
其实这个道理易飞亦明白,在澳娱大局未定之前就成为大股东之一,那样才可以凭着势力拉拢其他人。否则,若是将来局势已定了,他即便插手进去,只要不是第一或第二大股东,恐怕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一次对于易飞而言,绝对是一个收获良多之行。在霍英东嘴里,易飞推测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政府显然非常关注澳门那块地,否则亦不会花那么大的工夫来安排一切了。这便是值得他重视的一点,将来若是入主澳娱,这就是关键所在,易飞就算再傻,也知道与政府对抗就是死路一条。
易飞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筹集资金?这一点,即便是他自己都很难判断。信德目前正在被数大集团抢夺,信德失守之时,就基本是决定大局之时。
现在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期货市场,千万不要以为他的私人资金只有两亿三千万,那么他能够动用的资金便只有那么一点了。只要能够集合齐远的股权,以此作为抵押,相信可以拿到的贷款绝对不会低于一亿美金。
这一天,易飞再一次跟齐远吵架了,是为了期货的事。吵得连在另外两间办公室的文家追和宁晓雨都以为那两个平日里感情好得蜜里调油的老板要从此翻脸了,当然,易飞和齐远与其说是在吵架,倒不如说是在争论。
事实与文家追和宁晓雨的揣测相去甚远,易飞和齐远确实在争论,却绝对没有任何翻脸的迹象。齐远这小子只是暴跳如雷指着易飞的鼻头暴骂:“你真是个混蛋,如果这一次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就重头开始,反正我们有的是资本,我们年轻!”易飞耸了耸肩,迅速反击:“你这王八蛋,难道不知道现在就是我们的最佳机会,错过了就需要等待很多年了。而且,我想问你,我们的支柱产业是什么?飞图电子吗?它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空间,只有利润空间而已,亏你还自称经营行家,连这点都看不透!”
齐远沉默了,飞图电子确实没有发展的空间,飞图是以技术起家,可是栽也栽在技术上。整个飞图就只掌握了这一项具有充分商业价值的技术,根本无法横向扩展生意,除非将来能够有什么大的变数出现。
不过,他还是不太赞成易飞孤注一掷的想法,自他了解了期货之后,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一个很容易死人的玩意。一场这样的期货豪赌下来,一个资产一亿的人输掉一亿,再负债一亿亦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只不过,他同样很清楚,那倒不是不支持易飞,只是他亲手把飞图经营到今天的地步,算是他成功实践的第一步,如果就这样拿出去抵押掉,他确实余心不忍。
但他更明白,易飞说的非常对,这是他们最大的机会了。只要能够赚够钱,把澳娱的股权买下来,稍微经营一段日子之后,待生意好转再拿去抵押贷款,然后投资代宁,那样一来,他们才算是有了支柱产业。
难呀!齐远终于明白到为什么职业赌徒那么容易老了,因为每一个的判断都是极其伤害脑细胞的。他觉得易飞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就成功进军澳门,输了,那么就必须得重新开始。
迟疑了很久,齐远望着易飞那坚决而且肯定的眼神,终于还是泄气了,无奈的挥了挥手:“算了,你决定吧。妈的,反正我喝粥你也得喝,你吃肉我照样有得吃!不过,小飞,我真的不能不说,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行了,我是混蛋,难道你就不是混蛋!”易飞呵呵笑了,他就知道齐远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他,以前每次有了分歧都习惯吵上一架,然后才彼此开导对方。当然,一贯以来都是易飞吵赢的居多。
这一次的吵架依然是以易飞赢收场,两人出了办公室,照样是言笑不忌,即便是方才房间里那场吵架也照样谈得兴致浓浓。易飞甚至还乐意教一下齐远该如何吵,这一幕幕直让公司的人都傻眼了……
2007年4月11日,这对于常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平平无奇是日子。可是,对于易飞和齐远来说,今天就是他们孤注一掷行动的开始,这将是一场豪赌。
赌的是澳娱的将来,赌的是澳门赌业的局势,赌的是易飞和齐远所有的资产。现在易飞和齐远已经将自己在其他公司的股权尽数抵押出去,贷款一亿美金,加上齐远和公司的钱,两人这一次一共将投入四亿美金。如果输了,就是输掉一切,说不定连内裤都会被银行给扒下来。
“大哥,那么多钱呀,千万要谨慎操作!”齐远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与四亿美金打交道,心脏砰砰直跳,甚至不敢想如果输了,那将是什么后果。
“行了,死不了的!”易飞哭笑不得的盯着嘀咕得好象老太婆似的齐远,挥了挥手:“有鉴于你如此的弱不惊风,这一次的行动你就不要参与,处理公司的事就可以了!这里全部交给我和阿追。”
望着齐远渐渐淡去的背影,易飞一阵暖流流淌过心间,他知道齐远不是在担心其自己的钱,而是在担心一旦失败报不了仇。正呆呆时,文家追好奇的望着那个背影惊奇道:“飞老板,远老板在担心什么?”
易飞叹了口气,其实齐远大可拿着钱去做富家翁,可还是跟了上来:“四亿美金,这是我和齐远的全部身家了!这一次许胜不许败!输了,我和齐远就只有申请破产。”
文家追张大了嘴,呆呆的望着易飞。他不敢相信,易飞竟有如此魄力,敢将全部身家投入到期货市场。想到这里,便感到一阵压力,确实是极大的压力,只是他哪里知道,易飞身上的压力同样极重……
浏览了全力收集到的消息和资料之后,易飞终于喘了一口大气。目前在香港证券市场上,几乎都是一片利好的消息,经历了去年天下那场压制性的冷静之后,市场上向来谨慎的投资者亦开始了看好香港股市。
汇率期货市场上同样可以选择的空间不大,虽然因为人民币的的升值而引起汇率市场的一阵动摇。可是,港币依然坚挺,不像上次金融风暴那样脆弱了。事实上,若真要狙击汇率,当初人民币升值时才是最佳时机。
恒指还是汇率?易飞皱起了眉头,这两样都不太可能。或者是股票?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股票市场确实有利可图,但是绝对不如期货来得赚,换了是他拿出几十亿来插手金融市场,就不大可能选择股票为攻击对象。
可对方究竟会攻击什么?而天下基金将会如何反击?这一切正是易飞需要思考的。他只有四亿,在金融市场里只是一滴水而已,去玩对抗,那只能是死路一条。要想赚钱,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大势而动,所以易飞需要判断双方的动向,那才能够正确的跟着捞钱。
若是对方实力够强,资金够强大,要想撼动汇率或者恒指倒不是不可能,不过,势必要遭到天下的反击。以天下的号召力,恐怕对方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两线作战,一在汇率或指数上动手脚,二在股票市场。即便汇率或指数市场输了,那股票市场亦可赚钱。
仔细分析之后,易飞还是认为炒家以汇率为目标是不太可能的,尽管前年人民币升值搞得沸沸扬扬,可时机已过。现在汇率市场趋于平静,基本上是难以翻起什么浪花了。
而指数期货则不同,指数期货够简单,而且还不会因为打击汇率而惹来天下的激烈报复。至少在某个层面而言,指数不及汇率的打击面大,指数可以让股民和炒家们跳楼。可是汇率却可以让全香港人都跳楼,所以,换了是他,同样不会选择汇率。
那么,就是指数期货了……
第九十一章 疯狂进攻
指数期货又分很多种,譬如H股指数之类的,以前香港还做过一个红筹股指数,只不过后来失败了。当然,在这一点上,易飞倒是没花多少工夫便确定下来了,恒指才是最佳的攻击对象。
香港证券市场推出的各种指数期货都是依据恒指为根本,随着恒指的变化而变化。所以,换了任何人都很清楚直指要害这个道理,而恒指无疑就是指数期货的根本,即便对方选择了其他的指数作为炒作对象,只要天下能够稳守住恒指,那就注定是天下赢。
可是,究竟是选择国际炒家赢还是天下赢呢?这对于易飞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难以判断的事。只要天下肯插手,就凭着当年天下在金融风暴里一掷千亿美金的手笔,这便基本可确定下来了。
就如易飞所查到的资料,前年人民币迫于美国压力而不得不升值时,曾经有不少国际炒家试图趟一下混水。而天下仅是沉默了不到几天,迅速打出一系列组合拳,毫不费力便筹集到两百多亿美金,不但稳守住市场,还将其中一个最贪婪的金融集团赶得穷途末路,最终被天下收购分拆了事。
不过,易飞还是没有急于做出决定,他很清楚,这期货市场上,任何差错都将导致失败。仔细翻阅了一下天下基金的资料,天下是1987年创办的,首先经历了那一年香港历史上跌幅最大的股灾,因为正确的判断而在那次股灾里获利,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机会。
在那之后,无论是苏联解体还是东西德合并,以及索罗斯对英镑的狙击,天下都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获得了最大的利润。毫不夸张的说,天下没有在一次上规模的动作里输过。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天下与另外一间实力相当的基金合并,一跃成为资产数十亿美金的亚洲头号投资基金。在金融风暴那一次,天下甚至提前推测到了索罗斯的动向,及时做出了筹备。
天下在前期设下无数陷阱,让索罗斯和其他国际投机者越陷越深。为此,天下甚至不惜故意投入一千多亿美金来制造假象,到了索罗斯他们以为稳赢的时候,天下向全港市民发起捍卫香港的讲话,吸引了至少几百亿美金入市掩人耳目,同时向全球华商筹集了数千亿美金,一夜之间把以为稳赢的国际炒家尽数击败。
“厉害,真厉害!”易飞每一次遇到想感慨对方之犀利时,仿佛就只会说厉害这一个形容词了。不过,在这份资料上,他确实读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很显然,天下擅长谋略取胜,而且因为是世界级的集团旗下基金,所以财力极其雄厚。在这个集团的支持下,如果说天下能够轻易调动上千亿美金,那也绝对不是问题。
不过,目前天下却不如以前的声望了,毕竟它的前董事主席兼金融总监是世界极著名的金融投机天才。而这个董事主席却已经辞去所有职务,就在此人辞职之后,曾经有专业人士核算过天下的市值。因为那董事主席的辞职,导致天下的市值至少跌了四成,由此足见人们对此人的信心。
有趣的恰恰在于这一点,天下基金前年稳守人民币正是那董事主席的手笔,到目前为止,一年半过去了,天下除了去年还做了一点事之外,基本谈不上有什么杰出的表现。而这个董事主席亦没有再回来指导过天下的策略之类的,这只能说明其根本没想过回来。
他想,那几股资金之所以敢来香港挑战,恐怕亦是因为那董事主席不回来。不过,这一切真有那么简单吗?起码易飞真的感到非常迷惑。尤其让他不理解的是,天下既然如此赫赫有名,那么,那些来历不明的资金凭什么还敢来挑战天下的权威?
他对此依然持有极大疑惑,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场仗,他都必须得打。扫眼瞥见桌子上一大叠的资料,不禁苦笑连连,在搬开时在一份资料上赫然见到“伦敦金融时报指数逼近六千点,是福是祸?”这一行显眼的标题,再一次苦笑着丢到一旁。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可易飞说不上那究竟是什么问题。怀疑就这样纠缠着他,始终不肯放手。他和文家追的金融投资部门足足守侯了两天,才终于在14日这一天发现了对方的动静。
在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纽顿微笑坐在椅子上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曲线跳动,温尼则在一旁与手下们聊着天。眼见恒指指数偶尔跳动一下,平淡无奇。
一直到了上午收市,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直到下午开市之前,纽顿偏过脑袋望着温尼:“温尼,在开市之后立刻卖空两千手,到了15440点再卖空三千!今天一定要把恒指打到下跌二十点!”
温尼应了一声,立刻向手下们招呼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立时开始忙碌起来。只等待着下午开市铃声响,然后他们就正式发动攻击……
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张浩文站在宽大的厅里,慢慢的踱来踱去。半晌之后,铃声响了,钟兆强和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射过去,张浩文果断的挥手:“建仓,卖空三千,在15445点再卖空三千!今天必须把恒指压到开市之前的水准。”
就在张浩文和纽顿都开始了动作时,易飞和文家追紧盯着屏幕,他们还不急于出手,目前最紧要的是弄清楚形势。文家追忽然喜悦的笑了,望着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易飞:“有了,刚才有两笔资金沽空两千和三千手。看来,恒指又要被操练一番了!”
易飞轻轻一笑,睁开了眼睛,既然对方出手了,那么股票市场恐怕亦要风云再起了。只不过,当他把目光聚焦在证券市场上的交易量时,查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对方入货的踪迹。
最终,这一天的恒指指数被定格在比开盘价稍低一些的位置上。15日,易飞提着一袋子东西和柳绿来到公司里,在文家追惊奇的目光里,将鸡蛋一个个都拿了出来。
这些日子不能说是寸步不离,可是时间绝对非常紧迫,任何一条被遗漏掉的消息,都极可能导致他们的判断失误。易飞不想失败,所以他要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上面。
所以,一边练习手法,一边查阅资料便成了非常重要的事。只见那滑溜溜的鸡蛋在易飞右手上便如活了一样左右滚动,却始终掉不出其手,文家追眼睛都直了。
现在易飞对肌肉的控制非常了不起了,他甚至能够利用两根手指的骨头和肌肉来夹住鸡蛋边缘,而不会捏破那熟透的鸡蛋。不过,这显然还不够,还有另一种练习方法,是易飞自己琢磨出来的,可惜那种手法太危险,而且极其讲究。
易飞轻松而且快速的透过手上指甲,以旋转方式迅速剥掉了生鸡蛋的壳,而没有伤到里面那层薄膜。见文家追呆呆的样子,他立刻便笑了:“阿追,要不要试试生鸡蛋,很有营养的!”
文家追猛吞了一下口水,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柳绿在一旁偷偷掩嘴笑了,在易飞手上接过鸡蛋,轻轻敲打,让里面的蛋清流淌在杯子里。然后,她才将蛋清敷在易飞的右手上,以这样滑腻而且充满营养的物质来保养手是再恰当不过了,可以让易飞的肌肉和皮肤显得更敏感。
“伦敦FTSE100指数、巴黎CAC…40指数和法兰克福指数还有道琼斯及SP500及纳斯达克指数情况有什么变化?”易飞一边操练着自己的手法,一边盯向电脑屏幕,旁边还有柳绿在替他敷上蛋清,竟是显得极忙。
“美国三大指数都还正常,不过,巴黎的CAC…40指数和法兰克福指数似乎受到伦敦金融时报指数的影响,同样也在涨!”文家追吸了口气,这才惊奇的啧啧作声:“金融时报指数真了不起,居然还在涨,以现在的速度,恐怕不需要多久,就能够破六千大关了!”
易飞心中一动,只觉得自己昨天的怀疑仿佛找到了答案,可说什么也抓不住方才一闪而过的灵感。只得无奈的利用左手翻开斟选过的资料浏览着:“英国方面是不是有什么利好消息?”
“还不都是那一些消息,也谈不上有什么好的!”文家追叹了口气,拿起便当便猛吃起来。
在这三天里,那两股资金各自先后吃进了数万手。三天之后,即是4月18日,易飞依然早早的来了公司静待着开市,一边训练着自己的手法,一边在脑海里不停的盘算着。
那两笔资金早就分仓了,不然以香港期货交易所的规定,根本就不可能持有过万张合约。为什么要拿下那么多合约?当然是为了等待爆发那一刻,文家追和易飞一致认为那两帮人马是时候动手了。
单是两笔资金卖空的合约便高达八万手了,一共砸了六七十亿港币进来,若是再不发动,天下一旦动手,只怕他们哭都来不及了。文家追疑惑的摇了摇头:“根据追查的资金来源,他们确实在股票市场入货了,不过,下手的量却不是很多,只是在动其中六支股票,很难确定究竟是想做哪支!”
易飞吸了一口气,放松了紧张情绪,安抚文家追一会。18日的期货交易所开市了,刚一开市不到一分钟,文家追的一个助手便惊呼着站了起来:“五千手,又是五千,妈的,又来了!”
易飞立刻感到了不妙,扑在电脑前盯着交易所的情况,只一眼他便感到一份毛骨悚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两家人马也太狠了,才开市不到三分钟,竟然连连沽出了一共三万五千手。
“不好了,老板!”另一个操作员是负责股票市场的,这时只听得他慌忙的高叫不止,立刻让易飞和文家追感到浑身发寒:“有人在股票市场上疯狂抛售中国联想,还有中国网通的股票!到现在为止,已经达成了两亿多的成交额。”
易飞和文家追脸色发白的望着对方,那两笔资金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下手如此之雷厉风行。开市还不到三分钟,竟然有如此雄厚的资本在股票和期货上两线作战……
与此同时,在期货交易所里,所有的交易员和现场操作者及投资者都呆呆的望着电子屏幕板上的恒指跳动,以及那极其显眼的沽空方抛出来的合约数量。
现场一片寂静无声,偶尔听到某人吞咽口水的咕噜声。只呆了那么一呆之后,整个交易所都好象疯了一样,人人都奔跑起来,或者拿起电话狂拨而出。现场的投资者们更是意识到了什么,以全身力气狂呼着沽出,他们要卖出自己手上的买空单。
张浩文忍不住微露出笑容,他现在甚至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期货市场里人人目瞪口呆的模样。那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能够在那么多人前表演,那难道还不是很有趣吗?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天下基金,很快便向钟兆强发号施令:“在三分钟里,再卖空两万手!”
“浩文,这样不太好吧!”钟兆强犹豫了,在计划里,他们不需要动用那么庞大的资金。可是,现在张浩文单是开市那两万手,便已经花掉十六亿港币了。
“没什么好不好的!”张浩文看也不看钟兆强,直接向操作员们发布了命令:“照作,我要恒指在十分钟内跌一百点!天下,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不能跌一百点?”在君悦酒店里,纽顿笑着向温尼发出反问:“股票市场与指数市场是彼此挂勾的,现在我们狂抛股票,恒指就一定下挫……”
“况且……”说到这里,纽顿的语气微微一顿,露出一个诡异的神情:“况且,我们还有地狱妖这个盟友,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泰格的老板,更没想到他跟我们一样缺钱,看来我们全部都失算了。”
“那……”温尼微微迟疑,很快便点头确定:“那股票方面我负责了,只要不抛售过量,那我们的利润还是有很大保障的。唯一顾虑到的就是天下……”
“天下是吗?”纽顿的笑容更神秘了:“我们必须得期待它的出现……”
第九十二章 威名天下
易飞没有想到对方竟有如此魄力和财力,一时间险些来不及出手。幸亏他及时意识到,向旁边的操作员大喝一声:“分四次,立刻沽空两万手!要快!”
文家追这时才反应过来,依然倒抽着凉气,转过眼前望着电脑屏幕,顿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易飞此举在某种意义上,亦是在攻击香港期货市场,不过,像一样一样及时反应过来的投资者还真不在少数,立刻都展开了趁火打劫的行动。
只见到屏幕上的成交额迅速增加着,起先三分钟里只是稀落的几百手,偶尔有个别胆大心细的则卖空数千手。可是,似乎没有人像易飞一样迅速而且果断的借这股风卖空上万手。
就凭着易飞卖空的两万手,若是在平仓时是涨了一千点,那易飞便要输掉足足十亿港币。反之,若是跌了一千点,那易飞便可赢到十亿港币。
三分钟之后,仿佛全香港的投资者都反应过来一样,迅速飞扑进市场沽空合约。到得上午收市之时,除了一些要急于平仓的投资者以外,几乎大笔的合约都没有人敢接了。
上午不到两个小时里,成交量竟然高达十三万手,这个对于西方极其不详的数字,似乎预示了什么。在中午时分,易飞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边吃着便当,一边盯着电视的财经报道。
看了电视,易飞才了解到,上午在股票市场的成交量更是巨大,而中国联想和网通的股价跌幅若是在大陆证券交易所,只怕早就跌幅停板了。
下午,下午才是关键。易飞和文家追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两方炒家事前在股票市场悄然收购了部分股票,然后在疯狂沽空期货时抛售股票。股价因此大挫,而联想和网通同样都是恒指的成分股,便直接间接影响到恒指的下挫。
再加上期货市场的火拼,恒指的下挫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而恒指的下挫,再反过来影响到股票市场,若是天下控制不好,只怕会形成一条恶性循环的链子,现在就看天下如何出来力挽狂澜了。
天下会不会出面?这让易飞感到非常疑惑,他没有经历过天下那些惊心动魄的赫赫战绩,无法体验到港人对天下的信心。可是,至少易飞还是觉得,天下作为一间投资基金,在上午那么混乱的局面里,竟然没有任何动作,那就实在相当反常了。
脑海里浮现天下过去的战绩,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之下,终于抓住了方才的灵感。天下习惯设计对手踏进陷阱里,然后才一剑封喉。
无论是金融风暴里的表现,还是其他时候的表现,总是显得如此。即便是去年易飞所亲自经历的那次,天下同样是默默静观事态变化之后才出手的。
那么,这一次,天下会不会选择同样的风格?易飞甚至可以构想出一幅画面:当两大炒家贪婪的试图赚到更多时,那么天下将会出手。就凭着其在市民间的信心,定然可以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那时,便不太可能造成投资者之间的连锁跟风。
不过,两大炒家在期货市场上就动用了近两百亿港币,在股票市场亦动用了至少上百亿港币的资金。难道就真的那么容易对付?而且对方既然明知天下会护盘还敢来,那就一定是有背而战。
易飞和文家追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痛苦的摇了摇头。无论是炒家方还是天下这一方,都远远没有他们痛苦。他们需要揣测双方的用意,需要揣测双方正式交火的正确时间,需要分析需要判断需要一切一切思考……
被夹在中间的永远是最难受的,易飞只恨自己的财力不够,还不足以做庄家。突然,两个操作员的交谈引起了易飞的注意:“刚才查了一下那笔资金的来历,居然是银基公司,想不到李家胆子还真大!”
“不能那么说,李氏集团现在的总裁李尚基很厉害,他既然敢插手,那就可能像我们老板一样有一定的把握才对!”另一个操作员呵呵笑着向易飞这个年轻老板走了过来。
李尚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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