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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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对了么,大人都是成年人,心里承受能力强,你要是这点都豁不出来还能干啥大事。”李汉就等他这话哩,听他叫自己转回身说道。

    “别说了,我认了不行么,但有一条,你得给我保密,这要是让我爸知道非气死他不可。”赵喜宝仍有些担心的道。

    我还怕你乱说呢,这正和我意。李汉暗自高兴,只要你干上,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不行,得赶紧让你干,别等你琢磨过味可就前功尽弃了,想罢,朝赵喜宝道:“放心吧,|奇…_…书^_^网|这事我是不会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了,你打听下黄经理,看看楞头青身上有哪个地方能治你那抽风的毛病,等我再碰到楞头青时好留意下,最好弄来把你的病根治了。”

    “啊,行,哥们你太仗义了,我真不知道说啥好。”赵喜宝听李汉这么一说,又是激动又是无奈笑了笑,这笑却比哭好看不多少。

    “哥们嘛,就得互相帮助,何况你还答应为我做这么重要的事。”李汉说着看了看赵喜宝道:“我刚才要你做的事你都记住了么?”

    “你说的那么复杂,我能一下子记全吗?”赵喜宝咧着嘴道。

    “那你过来,我慢慢和你说。”李汉说着看了眼周围没有人注意,在赵喜宝耳边说了足足有二十几分钟,最后看了看赵喜宝道:“步骤有点多,你能记住么?”

    “记住了,不信我再给你重复一遍。”赵喜宝见事已至此,也只能任凭李汉摆布。于是也瞅眼周围,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凑到李汉耳边小声说了阵,随后看了眼李汉:“我说的对吧?”

    “恩,刚才我交你的具体细节你一定要记住,另外,在做这些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异常变化,你一定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行,说了这么半天,我是信任你了,还提前给你买东西送家去,那咱们的交易怎么进行?”赵喜宝向李汉问起了关键问题。

    “我那东西藏得隐蔽,明天你去我家说去认门时,自然会给你东西。放心,既然你这么信任我,而我一会也给你介绍我爸和他的单位,谁也跑不了。”

    “这个我知道。”赵喜宝暗暗叫苦,心道:谁让你手里的玩意这么难求呢,连黄经理那老狐狸都认可挨骗了,我还怕什么,就是挨骗了,也是那老黄的事,和我有啥关系,顶多就是让老爸惊吓了回,认个干爹吃点亏。

    尽管赵喜宝对这事已经认可,但总觉得不舒服,可谁又在任人摆布时能畅快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事情办完你去买东西的时候,别忘了记下帐,花的粮票、布票、菜票啥的折成钱,算我的。”

    “好的。”赵喜宝这下回答得相当痛快。

    “对了,你妹妹咋这么半天还没出来呢,做衣服也该做完了?”李汉想起了去换衣服一直没出来的赵凤,问道。

    “她每天起的早,总要在屋里算完帐,仔细打扮完了才能出来。女孩子,动作慢,我约莫着也差不多了,你找她干什么。”赵喜宝疑惑的看着李汉道。

    李汉稍微一琢磨,道:“这么的,你就在她屋门那犯病,马上去。”

    “啊?!”赵喜宝一听,脸上立刻又换上了很不情愿的摸样,慢腾腾的朝平房的房门走去。

    “快点,还有很多事要办呢。”李汉催促完,转身朝后走去。

    妈的,真见鬼,这是什么事啊。赵喜宝走到平房门前,心里很是不平衡,可为了发财和保住自己的市场,他也没有想太多后果,走到平房门口,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在口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叫喊后,手脚象聚筋般抽动,嘴歪眼突,身体痛苦拳卷,还不时的翻着白眼。

    李汉边走边回头,看见这小子按自己的意图开始了,心彻底的有了底儿,只要你开始第一步,以后就是不想听我的都不行。

    叫喊声惊动了屋里正在小憩的赵凤,她在打发走小六儿和帮在排号买果子的人后,总会回到这个小屋清点下战果,随后躺在炕上休息一会,养足精神才会换衣服回家。这是她早已养成的习惯。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在小六等人走后,和一个乡下小子在一块呆着又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所以就让李汉独个在那等哥哥,自己照旧进屋休息。此刻,她刚起来,正准备换衣服,忽听外面有人不是好声的叫喊,急忙打开门,见哥哥这般摸样,顿时吓得连声尖叫,跑到哥哥身边手忙脚乱的替他按人中。

    其实赵喜宝已经有好几年没犯病了,而且要不是碰到李汉,这个场面往后的几十年也没有过。抽羊角风的毛病在医学上叫癫痫,这个病大都是因为脑外伤或者在孕妇怀胎时受到惊吓所导致,一旦发起病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力按人嘴唇上的人中穴位,人中穴是人体神经部分的一个枢纽敏感区,一经外力就可以尽快使人突然亢奋的神经系统得到恢复。

    因为赵喜宝前几年总犯这样的毛病,所以赵凤的第一个举动还是用力的按他的人中穴。可今天却跟往常不同,无论赵凤如何用力,赵喜宝的痛苦丝毫也不见减缓,相反的,好像越发的厉害了,手剧烈颤抖抽搐的同时,身体还不时猛烈颤动。

    这下赵凤吓坏了,她听父亲说过,哥哥在几年前抽风的时候患上了心脏病,要尽量控制他的情绪,不能让他生气上火,否则再犯病恐怕就会性命难保。这也是哥哥一直被父亲宠惯的理由。要不然,就凭父亲这一县之长岂能容哥哥整天在外面干这个?还不是因为一管他怕他犯病么。

    “来人啊,快救命啊。”赵凤越想越怕,花容失色的放声大叫。

    这地方这么僻静哪有人啊,就他妈老子一个。李汉就等她喊呢,闻听转回身,假装吃惊地哆嗦了下,旋即跑到近前,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哥的老毛病犯了,以前一按就好,今天却不好使了,帮忙想想怎么办呀。”赵凤不知所措地边说边继续用力按赵喜宝的人中,眼泪急得劈啪下落。

    “这哪行,得赶紧上医院啊。”李汉说着俯身拉起赵喜宝的两只抽搐不已的手臂,向赵凤道:“快,帮我把你哥放在背,我背着他去医院,你赶紧告诉你家大人去。”

    赵喜宝比李汉大五岁,加上平时吃的好,身体特别的重,李汉此刻重活的小身板背着他还真费劲,踉踉跄跄,象随时都能跌倒似的。

    “你能行吗?”赵凤见状焦急的道。

    “没事,我行。”李汉咬牙硬撑着加快了脚步,心道:妈的,这小子可真够沉的。

    “那你能找到医院吗?”赵凤怕李汉这乡下人摸不照医院的门,把哥哥的命给耽误了。

    “怎么找不着,我就是老医院看病的,别墨迹了,快去告诉你家大人去,中心医院,快!”李汉觉得背上的赵喜宝越来越沉,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

    “恩,我马上去,大哥你一定要把我哥哥送医院去呀。”赵凤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别无他法,只得叮嘱了句,撒腿跑了出去。

    第十八章 … 这他妈不拿命玩么

    待她没了踪影,李汉马上将赵喜宝放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小子也太沉了,再挺会我都要累吐血了。”

    赵喜宝恢复了常态,用手揉着被赵凤按麻了的嘴唇子道:“我说哥们,这事有点过了吧,看把我妹妹吓的。”

    “干啥不得下点本钱啊,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李汉拉下了脸。

    “我就是说说,事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不干哪!”赵喜宝道。

    “那就别墨迹,赶紧骑车上医院,那边还有事要干呢。”李汉的口吻似是在命令。

    “好,好,好,那什么,你到前面看看,别让我妹妹突然回来把咱们堵上,那可就杂了。”赵喜宝担心妹妹不放心突然回来把事情搞穿帮。

    “还看个屁,她保证回不来,听我的没错。”李汉身上带着几十年的阅历,知道这种情况下,赵凤一心想把消息送回家里,根本就没心思回来。

    赵喜宝闻听,也不好再说什么,骑上自行车带着李汉转出了二副食后院,一直到上了人马嘈杂的正街才放下了心。这土包子真够邪乎的,啥事咋能估摸这么准哩!

    到了医院附近,李汉叫赵喜宝将自行车藏在一个角落里,领着他快步跑到医院门口的台阶前,俯下身复将赵喜宝又背在背上道:“这回你可要装得再象点,这可是医院,别叫人看穿就麻烦了。”

    赵喜宝咧了咧嘴,你咋说我就咋整吧,马上嘴歪眼斜,手脚抽搐起来。李汉本来背他就很吃力,加上他在背上一个劲的折腾,真有点吃不消,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立刻咬紧了牙关,背着赵喜宝跑上了台阶,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医院。

    “大夫,大夫快来呀,这人要不行了。”李汉进门就扯开嗓门大喊。

    这时,医院里的大夫都已经上班,门口挂号前挤满了看病的人,听他这一喊,立刻投来一道道惊诧的目光。

    杏和子刚才在门口出尽了洋相,此刻正站在李明宇身边,看见喊话的人是李汉,又急了,拉着李明宇的胳膊道:“一…,一…。”李明宇见失踪了的李汉突然背着个满脸痛苦浑身抽搐的病人出现在面前,顿时楞住了。

    “爸,快来帮忙啊,这人再不抢救就完了。”李汉朝满脸惊谔的李明宇喊道。

    李明宇闻听这才回过神,几步跑过来,也顾不上问李汉是怎么回事,从李汉身上一把接过正在手足齐抽浑身发抖的赵喜宝,飞快的跑进了急诊室。

    背上没了赵喜宝,李汉顿时身上一轻,长出了几口气,暗道:妈的,真不容易啊,差点累死我。撒脚也朝急诊室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想看究竟的人们。

    李明宇哪见过赵喜宝这样的病,几乎是闯进急诊室的,里面的一个大夫见赵喜宝超乎寻常的严重,也没功夫责怪李明宇的鲁莽,马上展开工作救人,吩咐身边的护士赶紧准备镇定剂。

    “这是什么病啊,他还有救么?”李明宇不知道赵喜宝这样是不是和李汉有关系,想问下究竟。

    “请你先出去,不要妨碍的我们救人。”大夫哪有心思和他多说,绷着脸撵李明宇出去。李明宇只得尴尬的回头来找李汉问缘由。

    也就是他转身的功夫,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已经动作麻利的将一支麻黄霉素的镇定剂抽到了注射器里,正在床上抽动的赵喜宝见真要给自己注射,便一边装着痛苦摸样一边将李汉交他的话说了说出来:“大夫…我有心脏病,不能用这个。”他说完心还突突直蹦,不知道李汉让他说的这个句话好不好使,若是大夫不听这个邪,给自己来上一针,那可真就麻烦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连这个也要信李汉的,这不是拿命玩么。

    “等等。”大夫闻听连忙叫住了护士,作为一名医生,他当然知道患心脏病的人不到关键的时候是不能轻易使用镇定剂的。一个神经相当亢奋的人如果同时患有心脏病,使用镇定剂的后果极有可能是导致心率衰竭乃至死亡。

    大夫叫住护士,见赵喜宝外在表现虽然很吓人,可神智却还清醒,这说明他的癫痫症状还没发展到特别严重的份上,心里有了底,走过来照着赵喜宝的人中就是狠狠的几下子。

    赵喜宝见自己一说有心脏病护士真就不给打针了,正在那惊叹李汉料事如神哩,却猝不及防叫大夫结结实实在嘴唇子上一顿狂摁。

    大夫的手劲可比赵凤的大得多,几下只后,赵喜宝被按得满天飞星,眼泪鼻涕一块都流了出来,他嗷的一声从床上跳到了地下。

    这个举动让身边的大夫和护士都大吃一惊,就算是大夫按人中起了作用,可癫痫病人他们都见过,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啊。

    赵喜宝蹦到地上后才发现大家都在惊诧的看着自己,想起李汉告诉过他,等大夫给按人中的时候要在床上躺一会,要一点点的好起来,可刚才实在是太疼了,他实在是忍受不住,发觉失态后,赵喜宝连忙摇晃了下身体,又躺回了床上,边抹眼泪边道:“大夫啊,你手可太有劲了,才几下我就好多了?”

    那名大夫做梦也没想到是他装的,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什么。

    “你跑哪去了,这是咋回事?”就在赵喜宝在里面折腾的同时,李明宇看见李汉就在门口,便急不可耐的问。

    “爸,我刚才看你睡着了,想出去溜达溜达,没想到竟转向了,走到二副食那说什么也找不着道,正好碰见这个人,他在告诉完我回这的路后说我好像是他朋友的亲戚,说啥也要请我去吃大果子,可到了二副食后面他就这样了,爸,他这是啥病啊,咋这么吓人呢?”

    这些话本来在李汉的策划中是没有的,可他怕一会赵凤会和他父亲一起来,因为计划中没有想到赵喜宝的妹妹,李汉怕她乱说话引起怀疑才临时添加的,此行他已下决心势在必得,所以稍微发现异常就尽量想办法做出弥补。

    “还啥病呢,你背他过来的时候还有谁知道?”李明宇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若是这人真死了,李汉的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人家的家人来了,能说清楚么。

    “有啊,一个是他妹妹,还有一个是他朋友叫小六儿,怎么了?”李汉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惹上麻烦,顿了顿道:“是他妹妹叫我把他背医院来的,她回去找他家的人去了。”

    李明宇听李汉这么一说,心里算是踏实了点,想起李汉还是有病在身,不好再埋怨李汉擅自出走的事,看了眼他,道:“一会他家来人你和人家说清楚,实话实说,听见没有。”

    “我知道,爸,你不用担心,那个人虽然病得很厉害,但是神志还是清楚的,我背他来的路上,他还说要是他不死的话还要好好感谢咱们呢。”李汉为了减轻父亲的担心,边说边很难为情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看他那样是没好了,就就就,一一一…。”杏和子却冷不丁整出了一句话。

    “是啊,那人不死也得扒层皮,我看人都脱相了…。”杏和子的这句话在门口围观的人群中掀起了不小的骚动,各个议论纷纷,互相发表着自己的猜测。

    而就在这时,有四五个人慌里慌张急跑过来,清一色的四兜蓝色中山装,手里每个人还都提着一只黑皮兜子,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小个子老头,他稍微有些秃顶,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儿,此刻他的神色最是慌乱,嘴唇直打颤:“大宝,我的大宝啊。”

    第十九章 … 县长大人

    李汉一见便知是赵喜宝当县长的老子到了,看着把他的老爸急成这样,李汉的心里除了惊喜外,忽然有了点不忍,但这念头转瞬即逝,要想做大事,没有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哪行?妈的,老子上辈子活的那么窝囊,就是缺乏这种超常的承受力和胆量。

    李汉想着,不动生色的站在那看着赵县长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急诊室。

    赵县长进来时,正好看见赵喜宝在那擦眼泪,老头子听赵凤回去一说,早就吓的不行了,连班都没来得及上,叫司机连同在吉普车内的几个副县长一起赶到了医院,他以前听大夫说过,赵喜宝在抽风时由于心率过快患了心脏病,一旦要是再犯抽风的毛病,小命定是难保。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当时听了差点当场昏过去。自打那以后,为了不让儿子犯病,赵县长什么都豁出去了,不管儿子干什么,他都不加干涉,只要儿子太平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可没想到几年没犯病的赵喜宝居然今天突然犯了毛病,他以为这回儿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进屋却看见儿子还活着,便忍不住老泪纵横,快步走到赵喜宝床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抱起儿子放声大哭:“我的儿子,你可吓死我了。”

    赵喜宝见父亲浑身直发抖,知道把老子吓得够呛,可眼下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份上,他就是想退也不可能了,于是只得把心里强烈涌动的愧疚感压了压,也抱着老爸道:“爸,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知道么,刚才犯病比前几次都严重,大夫说了,要不是送来的及时,咱们父子可真要永比别了呀。”

    “那得好好谢谢大夫的救命之恩啊。”赵县长此刻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撒开儿子,转身紧紧握住那名大夫的手,一迭声的说谢谢。

    那名刚才按赵喜宝人中的大夫倒是给弄懵了,想解释,却看见眼前四五个人好像都是哪的领导,而且看派头还似官儿不小,又见他一个劲的谢自己,只好咽下了要说的话,含糊的道:“不用,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赵喜宝见身为一县之长的老子如此向一个大夫低三下四的道谢,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可又不能上前阻止,只是在心里暗自骂李汉:这小子真不是人,看把我老爸折腾的,要早知道事情这样严重,天大的好处我也不会干啊。然而骂规骂,在赵喜宝怨恼李汉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李汉惊人的谋划能力。

    他哪里知道,李汉在策划这场闹剧的时候,几乎把能想的都想到了。要不然,他怎么敢在县长和县长儿子这两个太岁的头上玩心眼?那是因为李汉在前生和赵喜宝谈话时就知道他是个爱财而容易冲动且不计后果的人。所以才利用楞头青使赵喜宝上了勾,只要他上了勾肯装病,李汉估算事情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即便是赵喜宝想中途反悔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赵喜宝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在惹了祸后向人讲清原委来揭发他,要是那样的话,一旦事情传出去,说他和人合伙骗他老爸赚钱,那他还怎么能在人前抬起头?所以赵喜宝现在处境是无论怎么样也要把戏演下去,除了这个绝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正因为这些原因,李汉才一点也不担心赵喜宝中途变卦。虽然他知道如果赵喜宝把事情一旦揭穿,县长肯定不会轻饶自己,但他却对自己的计划和算计信心十足,此刻他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事情的发展,看他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果然,赵喜宝在懊悔了阵后,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无路可走,只好按着李汉事先交代的话继续他该干的事情,他走到握着大夫的手不撒手的老子身边开口道:“老爸,你先别光顾着谢大夫,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看没看见一个穿着露脚指头胶鞋的农村孩子?”

    “没有哇,怎么了?”赵县长一楞。

    “是他把我背来的,要不是他我恐怕真的就没命了,不行,我得出去找找去。”赵喜宝说着转身就朝出走。

    “大宝,你刚好,先休息会吧。”赵县长想喊住儿子。

    “爸,我没事了,就是身上稍微难受点,我要是不出去找他,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呀。”赵喜宝哪里还肯在急诊室多呆,心想:还有很多事没干呢,现在难的都做完了,剩下容易赶紧按那小子的意思干完得了。

    他一出来,正好看见李汉站在对面,李汉向他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他做的不错。赵喜宝真是哭笑不得。可又别无他法,装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上前抓住李汉的手道:“小兄弟,我能活着,真得多谢谢你呀。”

    “谢啥,你没事就好。”李汉做出一副憨厚的神态,道:“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背着你边打听道边往这跑,喊你也象听不着似的。”

    “好兄弟,你这么小背着我一定累坏了吧。”赵喜宝象极是激动的摇了摇李汉的手道:“兄弟,大夫刚才说,要是来晚一会,我的命就没了,是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怎么感谢你啊,这么吧,你就当我的干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不用了,真不用这么客气。”李汉假意拒绝道。

    “那怎么行,你向我打听道的时候不是说来看病的么,带着病还能出手救我,必须听我的,做我的干兄弟,对了,你不说和你爸一起来的么,老人家呢?”

    李汉瞅了瞅李明宇。

    赵喜宝二话不说上前深深的朝李明宇鞠了一躬道:“你的儿子救了我,现在我把他认成是我的干兄弟,那您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干爹。”

    李明宇毫无准备,连忙扶起赵喜宝道:“哎哟,这怎么使得,快起来。”

    赵喜宝见李明宇不肯,有点急了,又鞠了一躬:“你就答应了吧,不然我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呀。”

    事情如此突然,李明宇哪里肯依,仍是连声拒绝着。

    赵县长和大夫说了几句客套话,走出来正好看见儿子急得不行的要认李明宇当干爹,猜想可能是找到救他的人了,虽然觉得儿子做的有些唐突,但一想到儿子的毛病,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忙道:“那位同志,我这孩子的毛病就怕着急上火,你就答应了吧。”

    李明宇听他这么一说,也没了主意,害怕要是再拒绝这小子若是再犯毛病,那可得怎么办?就在他一犹豫的空儿,赵喜宝趁机叫了声干爹,旋即也不管李明宇愿意与否,转身向父亲指了指李汉道:“爸,就是他救的我,今天早上我在二副食碰到的他,他是来医院看病的,出来溜达时迷路了,就在他向我大听路的时候我就突然犯了毛病,他一见什么也没说,背着我一直跑到了医院。”

    “这么说这孩子是带病救的你了,那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赵县长听完儿子的话,转向李明宇道:“这位同志,看你不象是县里的人啊?”

    “哦,我是华树公社中学的。”李明宇看这老头的派头知道是有来头,忙回答道。

    “是付胜利那的?怎么,这孩子得的是什么病?”赵县长问。

    李明宇听了心里一惊,那付胜利就是李汉昨天打的大埋汰的老子,在华树公社是有名的土皇上,谁敢直呼其名?惊讶间见面前的老头在盯着自己等回答,便忙道:“还没看呢,早上他出去就碰见这事了,我也是刚刚找到他。”

    “这好办,那什么,李付县长,你去把这的院长叫来。”

    “是,赵县长。”赵县长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接到命令一路小跑的上了楼。

    赵县长!李明宇闻听心里忽悠一下子。怪不得他敢直呼付胜利的名讳哩。原来眼前站着的这个竟是在这里一手遮天的一县之长赵名堂。李明宇这下可有点毛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领导,想起刚才自己居然稀哩糊涂的还认了赵喜宝当干儿子,这个从十六岁参加工作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转正的民办小知识分子心都差点蹦出腔子来。

    “那什么,赵县长,刚才是你的公子主动要认我当那啥的,我其实…。”李明宇脸色都变了,啜啜不安,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第二十章 … 赴宴

    “哈哈,应该的,受人点水恩,须达涌泉报,既然你儿子救了他的命,认你做干爹又有什么不妥?不但这样,我还得报答你哩,先给孩子看病,没什么事的话今天中午我请客。”赵县长说得相当爽直。

    “对,是得请请他们。”赵喜宝在一旁朝李汉看了眼道。本来让他老子请李汉父子吃饭也是李汉交给他的任务,赵喜宝正琢磨怎么开口哩,没想到老子却主动提出来了,这可省了自己好多吐沫。

    李汉却仍是不动声色。在他的算计中,这个时候的人大都耿直讲究感情,尤其是在前生听赵喜宝说过,他父亲是解放前参加工作的,而那时候的人更是懂得知恩图报有情有义,赵县长有这样的举动纯属正常。

    “使不得,赵县长,真的不用。”李明宇哪有胆量去和县长吃饭,连呼吸都紧张得粗了许多。

    这时,楼梯处霹楞扑通的跑过来两个人,一个是李副县长,另一个是个头发雪白的小老头,这个小老头来到赵县长面前,一副恭敬神态:“赵县长,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这个农村孩子刚才带病救了我的儿子,你马上安排下,记着,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给看,至于费用什么的,你先记着,回头我个人给你算。”赵县长一边指了指李明宇一边道。

    “是是是,您放心,我马上安排。”白头发院长连连点头道。

    赵县长吩咐完这事,又向李副县长道:“老李,你和大宝子负责在这陪着,要是看完病没什么大事儿,就直接把他们领到县政府食堂,不能怠慢知道么。”

    “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李副县长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安排完毕,赵县长看着紧张无比的李明宇道:“这位同志就别推辞了,你儿子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感谢下还是要的。我先回政府处理点事,如果孩子没什么大病的话咱们中午见。”说罢,赵县长不再顾及李明宇是否愿意,朝身后的几人招了下手,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赵县长前脚刚走,赵喜宝见李汉给了使了个眼色,知道是让自己进行下面的事。便连招呼也没和众人打,匆匆忙忙去做事了。

    接着,李汉这个穿着露脚尖黄胶鞋的农村孩子,成了医院的贵宾。院长在李副县长的监督下,显得异常的积极,叫过来七八个大夫和一大帮护士,非常郑重其事地要他们一定要给李汉好好检查。

    杏和子虽一着急就说不上话,可他听觉却是正常的,眼看着这梦境般的场面,惊得张着大嘴象傻了一样站在那。

    周围围观的人们对李汉的际遇更是骚动不已,纷纷将一道道惊羡的目光,投在了正被大夫和护士簇拥着去接受检查的李汉父子。

    生平默默无闻的李明宇何曾受过这样的关注?在人们惊讶羡慕的目光下,他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这感觉使他故意挺了挺腰板,脸也往上抬了抬。

    本来在李汉的策划中,到医院引来着赵县长后,就跟父亲说自己经过这一折腾感觉是病好了。然后好进行下面的事,可没想到赵县长下了这个命令,知道不想检查也是不可能了,索性在大夫问自己病情的时候,胡乱说了一通,并强调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可大夫们哪能听他的,决定给他来个全面的检查。

    李汉没有反驳他们的决定,反正也得等赵喜宝回来才可以进行下面的事。干等也是等,免费全面检查下身体也不错。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县级领导的待遇啊。

    整整三个多小时,四五个大夫带着李汉楼上楼下的折腾,几乎把全身的每个部分都检查了一遍,结果是一切正常。这让老院长有些担心,因为赵县长说的明白,人家是大老远从农村连夜来看病的,如果查不出毛病,赵县长会不会以为自己办事不认真?于是,老院长又把所有给李汉检查身体的人叫到了办公室,认真的听了回他们的汇报,终于在一个泌尿科主任的嘴里发现了一点可疑状况。

    泌尿科主任说给李汉检查生殖系统时,发现他那发育超常的发达,和往常人很不一样。可检验的结果却显示是健康的。老院长怕出纰漏,叫这个主任又重新给李汉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病情,这才诚惶诚恐的向李副县长和李明宇说李汉现在的状况没有大的问题。

    李汉在第二次被泌尿科重新检查的时候,着实的吓了一跳,可看着大夫瞅着自己超大型的家伙运气时,想起自己生来那就异常发达强悍的事,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到了中午,李副县长见李汉没什么事,便张罗李明宇带着李汉跟他去县政府食堂。李明宇见人家对自己这么盛情,尽管心中忐忑,却也不好拒绝,只得硬头皮答应了。李副县长这上午光顾着忙活李汉,在要领着李家父子回去时,才想到赵喜宝还半天都没见影了,刚要回头寻找,却见医院门口处露出了赵喜宝的面孔:“李叔,我在这呢?”他边说边透着门玻璃朝外瞅,好像门外有什么东西一样。

    几人走到门口,李副县长看着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赵喜宝道:“大宝,看什么呢,这么用心。”

    “嗨,你们检查身体的时候,我觉得人家既然带病救了我,而且我还认了干爹,怎么也得向长辈表示下啊,就跑出去买了几袋米面和一些吃的,我干爹和干兄弟住在农村,想买这些东西肯定困难,这也算是我的心意了。”赵喜宝道。

    几人闻听,看见台阶下果然有四五袋子米面,还有些肉、鱼和菜类,只是青菜和肉不是很多。李汉在让赵喜宝买这些的时候,考虑到了肉什么的不好放,多了容易坏,所以在谈交易叫赵喜宝办这事时,减少了副食的数量。

    李明宇听说这些东西是送给他的,惊得脸色都变了,在农村,一年能吃上十斤面就算不错了,而看现在的情形,米面加一起起码也要有个三四百斤,就是家里天天吃也够吃一年的了,这简直是太惊人了。他连忙想推辞,却见赵喜宝向他笑了笑:“干爹,我知道你要和我客气,可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将这些再拿回去的,所以你最好别吱声,谁让我是你的干儿子哩。”

    堂堂县长公子一口一个干爹的叫,在加上李明宇看见赵喜宝的意思那是铁了心的要送自己,这要是在谦让,可真有点不识抬举了,只好难为情的笑笑算是答应收下了。

    对着都是按着自己意图在发展的场面,李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笑意。

    这时,一辆八成新的吉普车停了下来,李副县长知道是赵县长派人来接他们了,赶忙叫李家父子上车。可台阶上还有这些米面肉菜哩,车里坐着人根本就搁不下这些东西。

    在旁边一直插不上嘴的杏和子拉了下李明宇的衣袖,怕自己在这些人面前结巴丢脸,干脆不说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马车。意思是把东西放在那上面。杏和子别看他结巴,头脑很聪明,看见这么多细粮送给了李明宇居然没地方装,都是一个屯的,他哪能不提醒下李明宇?

    于是,米面很快就被装上了马车,因为吉普车和马车走不到一起去,李副县长见杏和子不过就一车把势,就想把杏和子扔下不管,李汉见状忙跳上了杏和子的马车,道:“爸,杏和叔和咱们也忙活够呛了,你坐车先去,我和他赶马车随后就到。”

    不管咋地,人家杏和子也和咱折腾半宿加一小天了。更何况要是没有他,我进城实施这改变计划还真得费点劲。怎么能把他扔下不管哩。在说了,要是把他弄得乐乐和和的,他回去当屯里说事的时候,那还不得说神了呀。我不正需要这些声势呢么!李汉暗暗想道。

    经他这么一说,李副县长也不好说什么。将李明宇让上车,叫赵喜宝时,赵喜宝却坚持要和李汉一起坐马车去。

    杏和子听李汉在为自己说话,心里甚是感激,小鞭子甩得卡卡响。在马车上,李汉知道赵喜宝有车不坐和他遭罪是来发牢骚的,果然,赵喜宝开腔了,他的声音很低:“我说哥们,要知道你这交易这么麻烦,就是给座金山我也不会干的。”

    说着,看了看李汉,又道:“你这哪是交易啊,纯属是阴谋诡计折腾人嘛。”

    “怎么了,你后悔了?”

    “何止是后悔啊,我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后悔可真晚三秋了,谁让你当时不多想想呢。李汉眼下心里老有底儿了,东西都买在了车上,这小子顶多就是发发牢骚,不过,我还有最后两个很重要的事还得要他做,还真得调动下他的积极性。

    “后悔个啥?眼看着事情就要做完了,到时候一交易,你就认为是值得的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演戏倒还真象,呵呵,看在你这么诚心合作的份上,我以后打到楞头青的东西一定还找你。对了,我还有个事要和你说。”

    赵喜宝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杏和子,见他正光顾着赶车没注意他们的谈话,道:“还啥事?”

    “看把你吓的,我是想只要你帮我把剩下的这点事做好,我可以免费送你个发财的方子。”李汉笑笑道。

    “啥方子?”赵喜宝来了精神,他此刻已经对李汉佩服得五体投地,听说他要免费送自己个发财的路子,立刻精神大震,心里的怨恼也瞬间抛于九霄云外。

    第二十一章 … 顺手来个大扫荡

    “其实也没什么,等你给我办完事,再按我的办法去做一件事,那事要是做成了,你妹妹就用不着天天找那么多人排号买果子再倒腾了,到时候,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成本每十根也不过六两粮票。”

    “啊,这可能么。”赵喜宝问罢又觉得有些多余,忙道:“你放心,剩下的事我一定干好,你就别忘了你说的就行了。”

    “这个你放心,男人嘛,说了就得算。”李汉笑着回答。心里暗道:哼,老子这几年还真就得赖上你,谁让你爸是县长呢。不过这小子虽然做事欠于周全,可做起事来却真能拿得起放得开,从这点上看,倒不失一个可造之才,若以后多加利用,说不准还真是个得力的干将哩。

    两人又在车上密谋了会,赵喜宝总惦记整明白李汉免费送给他的那个卖大果子又不用排号还省钱的办法,可李汉一再坚持等明天交易完再告诉他,这越发弄得赵喜宝心痒痒的。

    一进县政府的食堂,一股菜肴香气便扑鼻而来。在正中间的地方,早备好了一桌子酒菜,李明宇和赵县长按宾主列坐,周围还有四五个衣冠楚楚的人陪着,其中一个还穿着领口带红领章的制服,一看便是公安局的领导。

    李明宇坐在赵县长身边,神色甚是紧张。也难怪,这算是生平见过的最大的阵势,刚才赵县长给他对这些陪同人员都做了介绍,最小的就是那个穿制服的公安局长孙景义,而就是这个在这里最小的官儿,在李明宇心目中那也是顶级的大人物,所以面对这些人,他连喘息都觉得有些困难。

    李汉瞅了瞅众人,心知这阵势不小,不由暗自窃喜,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暗道:“我当初设计这事的时候怎么能光把心思用在赵县长一个人身上呢,眼下这么多顶级人物,何不借机来个顺手牵羊打劫他下?”想着,心下便很快有了个主意,和赵喜宝、杏和子走到桌前,李汉当先道:“各位叔叔大爷,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对不起。”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就是这个小伙子救了我大宝侄子吧,恩,还挺懂礼貌的,快来,挨着我坐下。”公安局长孙景义说着拉着李着李汉的胳膊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别看孙景义官衔小,可当兵出身的他在这届政府班子里却是很有号召力的。李汉在前生也说赵喜宝说过孙景义的事,说这个时候,孙局长对他最好,就象亲生儿子一样对他,眼看就这么一个穿制服的,估摸可能就是这位。

    此刻,李汉正想找个敢说话有号召力的人哩,坐在他身边鼓捣起事就方便多了。真是老天助我,***,也活该老子打劫你们。李汉想着,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赵喜宝和这些人显然相当熟悉,分别打了个招呼,拉着杏和子坐了下来。李副县长来到靠赵县长右侧空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在赵县长耳边将李汉的情况做了简短的汇报。赵县长听完说了句:“没事就好。〃看见人都到齐了,他端着杯站起身先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将李汉如何带病救了赵喜宝的事和大家说了遍,众人闻听纷纷站起身向李明宇举杯道谢。

    李明宇乍见这场面,起初非常的紧张拘谨,但随着几杯酒下肚,胆气也壮起来,和这些大人物你来我往喝得热火朝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坐在公安局长旁边的李汉觉得差不多了,趁赵喜宝还没有开始进行自己交代给他的事,他临时决定先向这些人伸伸手。

    他站起身,向正在频频交谈的人们象摸象样的鞠了一躬,道:“各位叔叔大爷,我吃饱了,想在下桌之前给你们倒点酒,我是农村来的,也不会说啥,就是谢谢你们对我们的热情款待,其实,我在家的时候总听说你们的名字,当时以为你们都是大官,不好接近,今天一看,全不是那么回事,你们人好着呢。”说着,从赵县长开始,挨个的给倒上了酒,回到坐位上时,故意用腿碰了下孙景义的身子,向李明宇道:“爸,我不会喝酒,你就张罗这杯吧。”

    “这小子,还真挺有修养的嘛,不愧是老师的儿子。”赵县长见李汉如此懂得礼貌,赞了句。众人也纷纷附和。李明宇虽对李汉的这个举动有些吃惊,但看着众人都不住的在赞誉,心里格外高兴,举杯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和大家一同干了杯里的酒。

    李汉此刻一直在感觉着身边孙景义的反应。他刚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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