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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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唏嘘声中,李汉目不旁视的钻进了伏尔加车,尽管自己觉得这份显露出来的坦然有点做作,但李汉还是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应该的。由于闫同等人的车是晚上的,李汉便领着他们来到神龙酒店请他们喝了顿顺风酒。

    在饭店里,李汉的际遇几乎和在路上一样,很多服务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时把惊异的目光在他身上睃来扫去,李汉却谈笑风生,旁若无羁。

    老兵走后,李汉驱车回返,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天空差不多是在下午就阴霾低垂,终于在李汉赶到快一半路程的时候飘下了第一场雪。

    雪下得很大,透过雨刷器移动开的刹那,大片的雪花便在昏黄的车灯光中飘飞漫舞,密麻麻的,而且异常的轻灵,给人的感觉就象穿梭在银色的纯洁世界里一样。

    好雪!都说是瑞雪兆丰年,看来我从明年开始真的要大展鸿图了。李汉心里激动的想。

    冬天,对于象李汉这么大的人来说,也许大都是安逸而平静的。可李汉的这个冬天却是异常的忙碌。从落的那第一场雪直到眼下的四月飞花,李汉除了过年的十天在家好好的陪着家人度过了新年外,几乎都在县城和松江市往复不停张罗。

    在家人面前,李汉成了他们眼中的骄傲。李明宇也不再为他的不务正业而苦恼,他在上个月被破格提拔成了副校长,杨桂芹也好象很走官运,直接到了大队,主持起了整个大队的妇女工作。李建在县高中也特拉风,别人一听说他是李汉的大哥,都不由礼让三分。李筠和袁芳顺利的重新回到了学校,只是袁芳长时间的不见李汉,脸上丢失了那原本很灿烂的笑容。还有点近乎让人可笑的事,袁大成居然也因为跟李汉的关系也脱产了,现在虽不是名正言顺,但也干起了生产队副队长份内的活。

    广东方面,闫同已经在姚鹏的帮助下把塔吊的所有部件都发到了松江市,李汉叫他们原地驻扎,继续求助姚鹏将纺织机械的设计图搞到了手,并找了些人按照机械的操作规程进行系统化的训练。

    工地上已经驻进了由市里伸头联系的省建筑工程队,袁大海、齐远山和鲁宇三个人负责塔吊的安装工作,为了能更好的激发市里对自己的信心,李汉特意叮嘱袁大海几人,在安装塔吊的时候,一定要一边安装一边用苫布遮掩起来,不为别的,重活了一回的他知道惊喜也许是世界上最让人容易激动的事,他要在省长来参加奠基仪式的时候再掀起个高潮来。

    日子一如既往,好运也在这一如既往中有条不紊的延续着。而李汉对这个冬天却稍微的有点遗憾,就是过年回家的时候,因为安宁跟着她妈妈去首都的姥姥家过节而没有见面。虽然李汉知道,凭着自己的实力,安宁今生是难逃掌握了,可心里还是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此刻,李汉刚放下邱市长的电话,邱市长是叮嘱他后天一定要把省长来参加的奠基仪式弄好。李汉对这个似是胸有成足,当即表示一定圆满的办好后天的事。他说话的语气很干脆,让人感到象是长了一岁的他更是充满活力了。

    “凤子,你现在往工地打个电话,问问喜宝那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李汉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立领服,瞅上去从里到外透着稳重。

    办公室的电话是李汉求县长特批安装的,表面上是便于和工地联系,其实更大的用处是李汉指挥广东那几个老兵的专用工具。赵凤经过这一冬天的成长,越发的迷人,尤其是她那双杏眼,乌黑乌黑的,就象是会说话一样。她已经把原来的大任交给了老陈,现在几乎成了李汉的贴身秘书和财务主管。

    听见李汉的吩咐,赵凤动作麻利的操起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在工地负责进料的赵喜宝,在听赵喜宝说那边万无一失后,赵凤放下电话,露出编贝般的皓齿笑着朝李汉道:“放心吧,我哥说五一奠基的事包在他身上了,保证没问题的。”

    “这小子,现在居然学会大包大缆了,呵呵。”李汉笑着道。可话音一落,他的心猛的一沉,想起前生的一件事来。

    五一,再过两天就是八零年的五月一号,安宁的父亲在上辈子不正是在这几天犯事的么?

    第九十六章 … 水底端倪

    没错,就是五一的前后,安伯军和老袁头一齐落的网。醉露书院办案子的是谁记不住了,可这两个人被县公安局抓去没几天就承认了,最后在老袁头家的土房墙根里抠出了不少沙金。安宁就是因为父亲被判了刑才和她母亲去北京的。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这事。挽救安宁的命运是一方面,那老袁头的家就住了离水库十几里远的山角下,他能偷偷摸摸的在那淘金会不会和水库底下的秘密有关系?

    李汉一瞬间想了很多,决定马上动手办这个事。因为在自己的记忆里,安伯军大约是在五一前后犯的事,具体哪天李汉不敢确认,而要是等到五一奠基典礼之后,万一安伯军提前犯事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凤子,你在往工地打个电话,叫那三个老兵叔叔马上回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李汉说着操起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快步朝外走去。

    “怎么了,李汉?你上哪去?”赵凤被他的举动唬的一惊,问道。

    “去孙局长那。凤子,没什么大事,不要担心,你给他们打电话吧。”李汉说着钻进了伏尔加轿车。

    一到夜晚,山区的村落就异常的宁静。今天是阴天,因此村子里就更鲜有行人,四下静悄悄,连声狗吠都没有。

    安宁做完了作业,愈发清秀冷蠲的脸上闪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茫然。自从李汉跳级到她班级后,甚至可以说是李汉替她挽救了学年第一和那次摩托车事件之后,她以前那静如止水般心境便一去不返。

    无论什么时候写完作业,安宁都会想到那个嚣张的坏家伙。尤其是最近听见李汉一个接一个惊人消息,这种感觉似乎更是强烈了。她忽然有了个很凄凉的预感,就是李汉不会在回来上学了,而她也许就会成了李汉生命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一想到这。安宁就有些难以自己,虽然她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来调整自己地心态,但始终难以摆脱这莫名地困扰。

    安伯军今天不知在哪喝的酒,回到家一头扎在床上就开始鼾声大作。醉露书院她的妻子柳晓红似是难耐从安伯军鼻孔里窜出的浓重酒气,拿了一只板凳倚坐在门旁打起瞌睡来。

    砰!门在这时被人猝不及防的踹开了,接着冲进来三名全副武装腰间还带着枪的警察。

    柳晓红和安宁吓得尖叫一声。呆在那不敢动弹。安伯军也被这响动惊醒了,看见三名警察气势汹汹地奔自己冲了过来,顿时也变了脸色。

    “你叫安伯军吧,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有人举报你倒卖黄金,现在请你马上跟我们走一趟。”说话的是袁大海。其他的两个分别是齐远山和鲁宇,三个人因为有了上次装过警察的经验,这次竟更是驾轻就熟,象摸象样。

    “胡说,我什么时候倒卖黄金了,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好不好?”安伯军心头惶恐,但毫不认账,反驳道。

    “是不是冤枉你。等到了局里自然回搞明白的,现在你最好少废话。马上跟我们走。”袁大海颇具气势地朝齐、鲁两人挥了下手。

    齐远山和鲁宇不容分说,探出手反拧住安伯军的两条胳膊朝外走,柳晓红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哇一声哭嚎起来,冲上前要往回抢夺安伯军。但她那点力气哪能阻挡得住三个老兵。没几下就被挣脱到一边,安伯军就被押了出去。

    安宁也长哭短泣。与母亲要冲出来拽住安伯军不让走,袁大海却在上车前回过头喝道:“别大哭小嚎的,带他去就是核实情况,在没有定罪之前你们这样不怕被别人知道啊。”

    柳晓红和安宁闻听也是这理儿,马上强忍着满心的惊惶止住了哭喊。

    安伯军上了车还不肯很服气,连吼带叫的说冤枉,袁大海等人也懒得理会他,按着手里一张图的方向直接就赶到了老袁头的房子前。

    安伯军见这些人来到了这,心里彻底地慌了,知道这回肯定是犯事了,当即就止住了叫喊。袁大海几人把安伯军拉下车,径直的奔向了屋门。

    老袁头好像刚躺下,听见响动正要支撑起瘦骨嶙峋地身子下地来看看,而袁大海几人这时却押着安伯军闯了进来。醉露书院

    老袁头见安伯军被人抓了,做贼心虚,两条腿直抖,问袁大海等人来干什么。

    袁大海等人也不和他罗嗦,从门后拎着一把镐头,来到外面照着墙根开刨。老袁头见状顿时面如土色,愤怒的瞪着安伯军道:“你,你都说了?”

    “我什么…。”安伯军的话没等说完,却被一旁的鲁宇按住了嘴巴:“现在谁也不能说话,要想说到局里说去。”

    没一会,袁大海就从外面拎进一个小皮囊袋子,拿到灯下打开一看,黄澄澄的半下子沙金,用手一掂,足有一斤多重:“明白抓你们干什么了吧。”袁大海怒斥着两人。同时,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喜,暗想:李汉这小子地情报是从哪来地,咋这么准呢?”

    这事不但袁大海等人吃惊,就连安伯军和老袁头也感到莫名其妙,他们搞不懂这是谁能这么了解自己的勾当。车子进了县公安局,安伯军与老袁头被带进了一间很大地屋子。

    这屋子看上去布置的有点另类,本来挺宽朝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在屋地中间临时隔了一道屏障。而且瞅着半透明的屏障后好像还有个人站在那里。

    袁大海等人将两人带进来后,随手关上了屋门。回头就开始审讯安伯军和老袁头,倒也没费什么事,安伯军与老袁头见人赃皆获,也就没怎么抵赖,将私下里淘金和倒卖的事一一招了出来。

    屏障后面站着的人正是这次事件的策划者李汉。他下午叫赵凤跟老兵打电话后,就开车来到了县公安局。跟孙景义说借三套服装和一个房间用用。孙景义当时迟疑了下,他害怕李汉给他惹事,但李汉却跟他说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眼看着的大好前途是不会惹是非的,孙景义本身就在李汉手里有涂改龙哥口供地把柄,同时也相信李汉不会自毁前程,就答应了他。现在李汉正在听老袁头地供词。他听得很认真。因为他觉得极有可能从老袁头的嘴里掏出一点水库神秘空间的信息来。

    老袁头的交代很详尽,说他是民国前两年生人,一直居住在华南县,他开始淘金是在四五年鬼子投降以后,是偶然的一次机会发现了金矿上层的蜗牛石,所以他就开始偷偷摸摸地淘起了沙金。但老袁头说,他淘金的地方都不是正经的金脉,最多的也就是两眼金。这句话让李汉心中一喜,他前生在电视里看过淘金的过程及地点的勘探规则,就一个金矿而言,他地形状分布大致象圈靶形状,最外层的大约也就一至两眼金,而越往中间沙金的含量就越大。如果能找到金脉所在,最起码也得在七眼金以上。这样说来,水库底下难道真的就是金脉所在?

    正猜疑间,忽听老袁头稍微停顿了下又说四五年鬼子撤退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多月的光景,整天的往山里跑汽车。进去的时遮掩得严严实实地。而出来的却都是空着地车。

    李汉听到这暗吃了一惊。这不明摆着鬼子把东西藏在山里了么。会是什么东西?难道会是这些年在东北搜刮的一些宝贝来不及转移藏进了山里?看来这山是座宝山啊,不但有金矿。还真的有可能藏着大量的值钱的东西。而要是这样地话,那水库底下精心设计地神秘空间会不会还是个进到藏宝贝地方的门户呢?

    有可能,极有可能。要不然谁会费那么大地力气在水底下搞那东西。李汉想到这不由心潮澎湃起来。知道了这些,老袁头往下交代怎么和安伯军合作的事也就懒得听了,反正早晚也得放了他们,怎么合作的赚了多少也和自己没关系。

    想到这,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是他和袁大海等人提前交代完的暗号,只要一咳嗽,就说明李汉要出去了,这场审讯也就到此为止。

    “都给我转过身脸靠墙,快点。”袁大海接到指令突然向安伯军和老袁头命令道。老袁头正在那老实交代,忽听袁大海下了个这么个突然的命令,楞了下,但还是和安伯军乖乖的照他的话做了。

    在他们转过身的时候,李汉从屏障后转了出来,快步走出了门口,袁大海从后面跟了上来,小声请示:“李汉,往下怎么整,东西已经到手了,是不是把他们放了?”

    “不行,得让他们在这蹲一宿,倒卖黄金是大罪,就这么放了,会让他们怀疑的,袁大叔,你们就辛苦一晚上,等明天再找个理由把他们从这放出去。”

    “可这是县公安局,明天他们一上班知道了怎么办?”袁大海有些担心的的道。

    “没事,我和孙局长说好了,这个屋子三天之内不会让局里的人进来。”李汉说着走出了县公安局,上了停在门口的伏尔加车,心情却还是难以平静。今天的收获还真不小,虽然叫安伯军吃了点惊吓,但起码把他的牢狱之灾给解了,还有就水库的事,按老袁头说的,肯定是里面藏着宝贝了。

    李汉手把着方向盘,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水库的事他认为能知道就行,现在的经济环境还不是动它的时候,他是在想,安宁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而自己这阵子又这么声名大振,安宁会不会想到来求自己救她的爸爸。

    柳晓红和安宁自打安伯军被带走后,不敢太声张,娘俩坐在炕上抹眼泪,柳晓红此刻最希望的就是找个能和县公安局能说上话的人透下风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平日里整天在生产队出苦力的她到哪去找这样的人去?

    她越想越着焦急,这眼泪就象止不住一样,一个劲的朝下流。

    安宁看母亲担成这样,凑上前替母亲边擦泪水边道:“妈,咱们现在去李汉家吧,让他爸带着咱们去县里找他,看看他能不能帮忙。”

    “李汉?”柳晓红一听,这才想起听女儿叨咕过,那个在县里和市里都挺红的李汉是她的同桌。

    第九十七章 … 能耐有点大

    “他会帮咱们吗?”柳小红紧张的看着安宁:“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就是同学,而且他还是刚跳级上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咱家呀。醉露书院”安宁觉得母亲的话问得有点别扭,但善解人意的她知道母亲此刻慌乱的心境,便实话实说道。

    “怎么说也得去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快,安宁,下地跟妈去李汉家问问怎么能联系上他。”柳晓红心急火燎的拉着安宁下了地,连门都没顾得上锁,就摸着黑朝李汉家奔来。

    李明宇刚提了副校长,觉得自己有了官职得注意点形象,酒也喝得少了。但他这些天的心情却一直都处在一种极兴奋的状态中,到了晚上总要和杨桂芹聊上好半天才能睡觉。李建在县高中驻校回不来。李筠因为每天要上学总是很早就睡下了。这样一来,就更给夫妻两人创造了聊天的好机会。虽然他们聊的大部分的话题是李汉,但夫妻两人的感情却因为共同的语言变得越发的浓厚起来。

    幸福是啥?就象现在这样,家庭和睦、事业顺利,就是几辈子都难修来的福份。这是李明宇与杨桂芹聊天时出现频率最多的一句话。

    今晚也和往常一样,虽然已经很晚了,李明宇和杨桂芹还在小声的唠嗑儿。而且李明宇在这个时候还对妻子有了点别的想法,他这阵子也不知是心情好的关系,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自己地青春好像都回来了。可就在这时,忽听有人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谁啊?”李明宇夫妻惊讶地互视了一眼,心里嘀咕: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门外的回答也让两人感到很意外,是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李汉同学的妈妈。李明宇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柳晓红和安宁走了进来。醉露书院李明宇不认识她们,但见两人的脸上带着泪渍,忙将她们让到屋里。问是怎么回事。

    安宁听李明宇一问,眼泪又下来了,说她是李汉的同桌,随后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哭诉了一遍,最后,安宁用近乎哀求地神色求李明宇跟李汉联系下,看能不能帮忙。

    李明宇虽是个热心肠。但听安宁说的是这事,懂得法律的他连连摇头说李汉不可能把这事办明白。因为国家对黄金的开采是有严格规定的,如果个人擅自无照偷采,直接违犯的是刑法,是要被判重型的。

    柳晓红听了李明宇地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摇晃着要摊倒在地,安宁吓得不行,连忙一把扶住了母亲,哭道:“妈,你没事吧,妈,坚强点,我爸的事不还没有定呢么。你要是急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办啊。”安宁说着也已泣不成声。

    “明宇。你给李汉打个电话吧,问问能不能帮,你看她们多可怜呀。”杨桂芹心肠软,见柳晓红母亲吓成这样,便朝李明宇道。

    李名宇也被她们弄得心里不是滋味。犹豫了片刻。还是操起了李汉前阵子告诉韩官儿给家里装的电话。

    李汉回到办公室,将那一斤多装在皮囊里的沙金往桌子上一抛。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仰靠在椅子上想闭目养会神。

    电话冷不丁响了,唬了李汉一跳,但这吃惊是短暂的,李汉看见桌子上的马蹄表地指针已经是次日凌晨时,他嘿嘿的笑了。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父亲打来的,而李汉几乎可以确认是安宁找到他家后求李明宇打的,家里的情况李汉心里有数,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刻,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急事,要不是安宁找到他家李明宇是不会半夜三更往这打电话的。

    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的果然是李明宇地声音:“李汉啊,吵醒你了吧?”

    李汉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庸懒,他不想让李明宇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休息,那样李明宇又该唠叨了:“爸,这么晚有什么事啊。醉露书院”

    李明宇在电话里听到儿子的声音似是被电话吵醒地样子,心里很不忍,但还是把安宁的事跟李汉说了一遍。李汉没着急直接和安宁通话,尽管他此刻很想听一听安宁的声音,但多年的阅历告诉他什么事都得悠着来。就象没有一口说自己能帮忙一样,李汉只是答应现在给孙局长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李明宇放下电话,把李汉的话跟柳晓红和安宁一说,母女两个立刻就紧张起来。对李汉将要回复地结果,她们都感到一股莫名地恐惧。就害怕李汉回话说事情很严重,她们简直不敢想像该如何接受那个可怕的现实。

    过了一会,李汉地电话打过来了,这次安宁迫不及待的抢先抓起了电话:“李汉,怎么样?

    “我打听了下,孙局长说你爸和老袁头已经招了,倒卖黄金是大罪,他说正常的情况下,最少也得判十五年以上…。”

    没等李汉说完,安宁的脸刷的白了,失声道:“十五年,要盼十五年?”

    柳晓红在一边闻听,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表情象是瞬间就变得木讷了,用怔怔的目光呆望着浑身发抖的安宁。

    “你听我说完,安宁,你不要害怕。”李汉在话筒里的声音与屋里惊惶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我刚才跟跟孙局长说了,告诉他那两个人中有个是跟我最好最好的朋友的父亲,求他给网开一面。”“那他怎么说?”安宁紧张得连牙齿都咯咯直捉对。

    “他问我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我说女的,是我对象。”李汉的话有传出来,李明宇不禁瞅了瞅杨桂芹,杨桂芹也一脸的愕然,她没想到李汉能说出这样的话。

    “然后呢?”安宁此刻哪有思想多想,追问结果。

    “他说那他考虑一下,安宁,你明天到我这来吧,你放心,这事就是头拱地我也得给你办好。”李汉语气颇是仗义。

    安宁一听感动得泪流满面,竟说不出话来。最后,李汉告诉她这事不要声张,省得孙局长帮忙后给人家留下后患。安宁满口答应,放下电话后,与柳晓红又对李明宇夫妇千恩万谢的说了些感激的话,才出了李汉的家门。

    回家的路上,安宁想起李汉最后对自己说的话,焦急的心中不免对李汉更加的产生了浓烈的感激之情。

    而此时,李汉却出了办公室,开着伏尔加直奔县公安局。既然安宁已经开口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关着安伯军,而且虽然自己和孙景义说好了不让他们的人去打扰,可这事还是快办为好,省得夜长梦多。

    安伯军和老袁头蜷缩在地上,脸色出奇的差,他们知道自己的事有多大,现在恐怕就是市长说话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己。因为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更何况自己跟市长连个边儿都搭不上,人家也不可能给自己说话的。

    两个人都感到了绝望,他们一想到即将被关进大狱就心惊肉跳,但没办法,这个事他们肯定是得进去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进去,安伯军估摸就自己的这个事,轻则十几年,要是重了,他都不敢往下想。

    可就在两人惶恐万分的时候,李汉却走了进来。

    安伯军一楞,心想他怎么来了,但很快就又颓丧的耷拉下头,认为自己的事即使是李汉来给自己说情,也是无济于事的。

    “警察叔叔,这是孙局长给你的条子。”李汉朝袁大海不动生色的使了个眼色。

    袁大海立时会意,知道是要放人,便装摸作样的接过纸条看了看,脸上顿时大惊:“放人?老孙居然要把他们放了?”

    “警察叔叔,孙局长的笔迹你不会不认识吧,如果你不信,可以给他打电话。”李汉笑道。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这两个人的事太大,突然说放就放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既然局长说了,我们有什么说的,出个手续,人你带走吧。”

    “那就谢谢了。”李汉说着转向安伯军道:“安叔叔,你们先到外面的伏尔加车里等我一下,我和警察叔叔办完手续就过去找你们。”

    安伯军晃了下脑袋,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但还是赶忙和老袁头掉头跑出了屋子,来到外面,见夜色中真有一辆伏尔加轿车,慌里慌张的钻了进去。

    “伯,伯军,这小子谁啊,是你什么亲戚?”老袁头满脸难以置信地问。

    “好像是咱们那最近出息的那小子,我也叫不准。”安伯军似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浑身筛抖。

    “李汉?!”老袁头更加吃惊:“他为什么会帮我们?”

    “不知道,不过听我女儿前阵子说过他们是同学,会不会…?”

    “要真是你女儿拖他帮的忙,那这小子能耐有点太大了吧,咱们这事。。。。”老袁头瘦得只剩一张皮的腮帮子惊得直呼扇。

    李汉这时正在屋里向袁大海几人交代事儿,让他们现在回去休息,坐明早的车返回松江市,监督赵喜宝完善后天省长参加的奠基仪式。

    第九十八章 … 典礼前夜

    安排完袁大海几人,回到车上,李汉就感到安伯军和老袁头在紧张的看着自己。醉露书院

    “安叔叔,我是安宁的同学李汉,一个小时前安宁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有事,我一听马上就给你们找关系,还真挺幸运,县局的局长跟我处的不错,不过你们这事可真是不小,孙局长足足考虑了近半个钟头,才决定给我这个面子。”李汉边说边启动了引擎。

    “我们知道,李汉,太谢谢你了。”安伯军现在感到自己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整个人就象时冬腊月的溺水者被人刚拖上来一样浑身颤栗不止,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带着颤音。

    “谢什么,水不亲土还亲呢,既然安宁同学说话了,怎么也不能不管哪。不过有一点对不起安叔叔了,那些沙金没给你们要回来,我尽力了,可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你们这么大的事不追究就算万幸的事,东西是肯定不能返的。我一听也不好在难为人家,就自作主张把那些上缴给县局了。”

    “这就感激不尽了,那些东西我们连想都不敢想,只要不蹲大狱就比什么都强啊。”安伯军和老袁头连连说道。

    哎,安宁,你可别怪我黑。这些东西我是没法返给你老爸的。因为这事太大,你爸能出来他肯定心里犯寻思,要是把东西再给他就更假了。不过我为你默默地做了这些你也应该知足了,嘿嘿。李汉暗想。

    返回办公室,安伯军听李汉说天亮后安宁要过来。看着天色已经接近黎明就在办公室休息起来。没过多久,果子生产车间的队员们就开始了工作,赵凤也来得特别早,一进门看见安伯军和老袁头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问了下李汉,听说是他同学的父亲也就没在多问。醉露书院出去转了下果子车间地生产情况,回来问李汉什么时候动身去松江检验明天奠基仪式的准备工作。

    李汉却不是很着急,一再说等等。赵凤看出他象是有事。但见李汉不想说,便仍是没有打听。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李汉接到了闫同从广东打来的电话,说那边建立经济特区的事已经见报了,而且,他们培养的那些制造纺织机械的人都已经学成,是不是可以弄些钱过去开始生产。李汉却叫他们再等一段时间。

    正说话间,柳晓红领着安宁走了进来,现在李汉是名人,她们在车上就打听到了李汉在县城里的据点,一进门,两人看见安伯军和老袁头正躺在那呼呼大睡。不由惊得睁大了眼睛,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李汉会连夜把安伯军给捞出来。

    安伯军和老袁头因为昨天晚上连惊带吓折腾坏了,此刻连一点醒地意思都没有。柳晓红和安宁却惊喜难耐,一人奔安伯军,一人奔李汉扑过来。

    “李汉,太感谢你了。”安宁激动的扑进了李汉的怀里,她实在太激动了,竟忘了身边有母亲和赵凤的存在。

    柳晓红此刻喜极而泣。奔到丈夫跟前用力的捶打着安伯军:“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赵凤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呆了半晌。看见安宁扑进了李汉的怀里,脸上腾地红了,很快又变得煞白。

    李汉对安宁的这个举动也有点猝不及防,在他的意识里,安宁感激自己是在意料之中。可没想到会表现得这么强烈。瞅了眼赵凤,又看了看怀里散发着少女幽香的安宁。着实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李汉。醉露书院”赵凤杏眼中醋意横生,瞪着李汉问。

    听她一说话,安宁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格了,慌忙从李汉地怀里逃了出来,脸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啊,凤子,这是我同学安宁,她爸昨天晚上有点事被县公安局抓来了,我帮了她点忙。”李汉尴尬的笑笑,朝安宁说:“这是凤子,我的好朋友兼生意伙伴。”

    “你好,很高兴能认识你。”安宁闻听看了赵凤一眼,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不就救了个人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赵凤沉着小脸儿的说了句。她实在不能容忍别地女人和她分享李汉。虽然知道这样会让李汉很难堪,但她顾不得了,在她此时的心目中,李汉是她地一切,她对李汉什么都能宽容,但唯独这个不行。

    安宁的脸更红了,可她也是天生的冷傲脾气,见赵凤不理她,也没马上主动跟她说话。

    “凤子,人家到咱这来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照顾好啊。”李汉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事,连忙朝赵凤边说边丢了个眼色。

    赵凤虽醋意沸腾,但又不忍心真的让李汉难堪,而且还听见李汉说到咱这来了地字眼,心里稍微地舒服了点,便勉强向安宁笑了笑。

    安宁却不时的用眼睛在看赵凤,眼睛里那份异样地神情中又夹带了些许敌意和茫然。

    安伯军早被柳晓红给捶打醒了,瞪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老婆,心里这个不是滋味。但因为李汉在昨天晚上交代过他们,这事牵扯到孙局长的饭碗问题,所以他没跟老婆做太多的解释,只是说李汉救了自己。

    赵凤此刻心里不舒服,也没心思问他们犯的什么事,只是想让李汉快点离开这个花一样漂亮的安宁,便催促李汉赶紧上路去松江可安伯军却不干,李汉对自己的恩情简直就是情同再造,他说什么也要请李汉吃饭。李汉觉得安伯军大难已解,安宁段时间内也走不了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把时间耽误到这上。于是,就不顾安伯军的盛情,和赵凤上了车。

    本来在启动着引擎后,李汉想和安宁在多说两句话,可又怕赵凤生气,想到安宁早晚是自己的,这样的场合下说多了让赵凤这丫头闹腾起来对谁都不好,所以,一狠心踏下了油门。

    看着李汉的车绝尘而去,安宁的心里顿时一片空旷。同时,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赵凤醋意横生的样子。

    安伯军没请上李汉,急得直拍大腿,老袁头劝他来日方长,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可安伯军却铁了心的要感激一把李汉,冲柳晓红道:“走,咱也到松江去。”

    “去那干什么?”柳晓红不解的问。

    “李汉不说明天他弄奠基仪式么,咱们去给他捧捧场。”安伯军认真的道。

    柳晓红闻听有点哭笑不得,道:“人家现在什么身份,还能显得着你去给捧场?”

    “我怎么了,起码是尽到心意了,别罗嗦了,要想让我心安的话就跟我走。”安伯军不容分说的朝前走去。

    “妈,去吧,虽然我们没什么能耐,但象爸爸说的那样,至少可以尽些心意的。”安宁央求柳晓红道。

    赵喜宝披着衣服精神抖擞的站在已经用板杖子围起来的工地门前,面上一派春风得意,虽然在这个工地上自己的地位比三个老兵稍微低一点儿,但袁大海那三人几乎整天忙着安装塔吊,所以工地上他就成了近百号人的老大。

    现在,他正瞅着几个当兵的在调试并排摆在门旁边的八门六零炮。这个主意是李汉出的,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礼炮,而省长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虽然塔吊会让他高兴,但李汉想闹得声势再大点,就给邱市长打了个电话,求他跟松江市炮兵旅的旅长说声,借几门炮等到奠基典礼开始的时候放它几十下渲染下气氛。

    市长一听这主意够新鲜,当场答应了李汉,并一高兴说炮弹的钱市里出。李汉闻听便把这事也直接委托给了赵喜宝。

    “兵哥,这个炮筒上的红布有点窄了,先解下来,一会我再给弄一条系上,这个几个还都行,那个什么,炮弹也得仔细检查下,别弄出臭子来,明天来的可是大人物,咱们可都得打起精神不能掉链子。”赵喜宝心里舒坦,感觉这阵子跟李汉混得现在自己都象个大领导了,这感觉美的没说。

    正因为这样,赵喜宝越发觉得自己得好好干,以免辜负了李汉对自己的信任。安排完六零炮,他又转到了工地中间一个丁字形用苫布包裹着庞然大物前,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看看没有什么破绽,朝已经来到面前的鲁红旗和付大国道:“咱这个的工人没看见这玩意吧?”

    “没有,大哥,从老兵们安装到前天完事我们都不眨眼的看着,那些干活的总来问,我们谁也没告诉。”鲁红旗道。

    “做的对,在明天典礼之前不能让他们看见,要不然,就不会让人觉得新鲜了。”

    “放心吧,大哥,你和李队长交代的事我们从来都不敢马虎的。”付大国胸脯拍得啪啪响。

    第九十九章 … 教市长做点事

    赵喜宝点点头,表示很满意。醉露书院接着又来到了省建筑队的工人住处,叮嘱这些人今天都要好好休息,因为明天的奠基典礼并不是单一的开基仪式,而是在省长来观摩完后立刻开始破土动

    这些建筑工人听了,都围着赵喜宝追问那苫布里遮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赵喜宝故做神秘的笑而不答。而这时,李汉和赵凤赶到了现场,由赵喜宝陪着巡视了一遍,又详尽的打听了下准备的情况,觉得赵喜宝做的还算可以,就驱车来到了市政府。

    赵凤以为李汉是来和市长研究如何接待即将到来的省长大人的事,可一到地方,才知道自己错了。

    邱市长的办公室这两天特别的规整,连桌子上平时很散乱的文件都摆放得有棱有角,而且李汉和赵凤这几次来,都没再看见他悠哉自在的看报喝茶,始终是一本正经的在那处理手头积压的一些待批的报告。

    “李汉,呵呵,那边都弄好了?明天可要见真章喽。”邱市长这些天和李汉的关系已经相当的熟络了,看见他进来,当即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嘿嘿。”李汉也不客气,和赵凤坐在了沙发上。

    “哦?”邱市长一楞,知道李汉嘿嘿一笑就是有事:“还欠什么东风?李汉,你是不是又朝我要东西来了?”

    李汉一笑:“邱市长,你说哪去了,我今天来是跟你反应点事儿。”

    “什么事?”邱市长疑惑的看着李汉。

    “是有关咱市傻子屯的。邱叔叔,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李汉竟忽然变得很激动:“这事我本来不想说地,可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告诉你吧。”

    “到底怎么了?”邱市长皱了下眉头,要说傻子屯可是他的一大块心病。不但是他,从建国到现在地多少任领导一提到它就头疼。醉露书院

    傻子屯是松江市下属北华县辖区的一个大村屯,住在那里的人十有七八是智障患者,剩下的也不是很健康,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粗脖根病,国家在六零年的时候曾经派人到那里专程的研究过,但因为运动接连不断中途放弃了,接下来便是文化大革命,现在虽然国家恢复了稳定。但还没能腾出手来顾及这事。邱市长和其他领导一样,都想在自己的任期内把这个事弄明白。可眼下的医学和时刻变换的政策也让这些想干出点事地人无能为力。

    眼下李汉冷不丁的提出这事。不但邱市长惊讶,连一旁地赵凤也倍感纳闷。

    “是这样地,邱叔叔。我听人说傻子屯之所以会总出智障患者是因为那的水有问题。”李汉认真的道。

    “李汉,这事可不是乱说地,要有充分的证据才可以讲。”邱市长吃惊不小,盯着李汉道。

    “邱叔叔,我这不是乱说。您还记得我那有八个老兵吧。其中闫同叔叔在没到国外之前就住在离那不远的地方,闫叔叔从小就是个爱国的大英雄。他在临走前为了能搞明白傻子屯的事,曾经带了那地一些土去了国外,可因为当时他身处地德国正在打仗,就耽搁了几年,但在四八年回国的时候,他得到了结论,说傻子屯地土呈强碱性,这样就会促使那里的水严重缺碘和钙,从而也导致了甲状腺肿大或者智力发育不全的恶果。”李汉一口气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邱市长。

    “真的?真是老闫…不…闫老兵对你说的?”邱市长脸上的变化很大,似是很激动。

    “我怎么能骗你呢,是闫叔叔亲口跟我说的,他不让我朝外说,我估计可能是因为政府蹲了他的监狱心里有怨气吧,可这阵子你对我这么好,我想这事告诉你后要是让你解决了国家的这块心病,估计对您今后的前途可能帮助,所以就忍不住还是说了。醉露书院”李汉非常郑重其事地望着邱市长说。

    “原来是这样,好,我考虑一下。”邱市长话语虽很平和,但眉宇间明显涌动着难耐的喜悦:“李汉,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事,我想如果邱叔叔赶在明天省长来之前能拿出个整治傻子屯的方案的话,再加上奠基庆典,那可就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啦,嘿嘿,这个事就是我刚才说欠的那个东风。”李汉故意装做不懂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含义,笑着朝邱市长道。

    “臭小子,以后不明白就别乱甩词儿,实诚儿的说话多好。”邱市长瞪了李汉一眼道。

    “嘿嘿,知道了,邱叔叔,那我走了。”李汉说着领着赵凤走出了市长办公室。刚一出来,赵凤就忍不住问:“李汉,你到这来就为了说这个事?”

    “啊,怎么了?这不也是做好事么。”李汉笑着朝前走。

    “莫名其妙。赵凤嘟囔了一句紧紧跟上来。李汉听见了赵凤说的是什么,但他没有解释。刚才此举他是别有用心而且是早有打算的。按他自己的计划,要想离开松江市最快也得一年,虽然眼下的政策看似一天比一天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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