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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起的?拍什么照,我们刚一到溜冰场他们就冲上来挑衅,这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莱茜觉得眼前的这个所长还在偏袒着那帮人,倒竖起了精致的眉毛怒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连照相机都没有,拿什么拍照片?”
“不可能,李汉都说你带地是你们那最高级的照相机,你敢说没有?”肖所长脸上罩起了怒气。
“扯他妈蛋,我们是一起来的,她带没带相机我们还不知道么。”贺中华瞪圆了双眼喝道:“你就凭这个把李汉送进去了?”
听了贺中华这话,肖所长怒气黯然的脸顿时变成了铁青色,明摆着是让李汉给耍了,姓李的,只要你没有照片做证据。就算你是刘省长的红人,今天我也让你倒回大霉!
“来人,把这几位都给我请到审问室去。”肖所长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汉逮回来,出出胸中这口被愚弄的恶气。
屋里的警察听见所长喊话,立刻跑出来将闫同等人团团围住。
“我们犯法了吗,你凭什么把我们带到审问室去?”贺中华急了,两只拳头攥得指骨发白,怒视着肖所长质问道。
“实话告诉你们。李汉刚才跑了,我有权向你们询问下他的情况。询问,懂吗?你们是他的人。有义务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因为他现在是一场斗欧案件中给他人造成重伤害地罪犯。”肖所长说着,朝警察们挥了下手:“楞着干什么,带他们进去,挨个给我问,除非李汉能回来自首,要不然,法定期限内谁也不能走。
“你们敢。”贺中华怒不可竭地拉开了架势,就眼前的这十几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尤其是见肖所长明显的在跟自己过不去,脾气火暴的他再也难以控制胸中的愤怒,可正在他要大打出手的时刻,一直没说话的闫同却喝道:“中华,别冲动。咱是占理的事还怕没地方说理么,跟他们进去,看看他们能怎么样。”
闫同心思缜密,他适才见肖所长一个劲的打听照相机感到得里面有事,而当肖所长听说没有照相机时便马上翻了脸。就更觉得蹊跷。还有。肖所长刚说完把李汉送走了,这么一会就又说跑了。他认为这其中必有文章。另外,他对李汉地性格现在也算是很了解了,那小子是个从来不受气不吃亏的家伙,怎么能在这小小的派出所栽跟头?想到这些,他制止了贺中华,跟着警察们走进了审问室。
“所长,你没事吧?”一直跟着肖所长处理这个案件地叫大刘的警察满脸讨好的朝肖所长问。他和其他警察一样,都认为肖所长今天好象不正常。
“干你的事去。”肖所长沉着脸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快速拨通了乔四儿家的电话:“喂,四儿,东西先别给他,那小子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妈的,你看我这回怎么整他。”
“什么,东西给他了,什么东西,值钱不?啊?!你们俩在屋的时候他让你给出了证明,你把事情都说了?”肖所长听到乔四儿给李汉出了证明的话,顿时象泄气的皮球一样摊在了椅子上。
他知道李汉在骗自己后,明明想用栽赃地手法整治李汉一把,替自己出气的同时也能卖乔四儿个好,可没想到李汉手里的那张乔四儿的证明却比什么证据都有力度。这小子真的好精明啊,做起事来竟然这么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可我现在怎么办?他那帮人还在审问室呢。
肖所长想到这,脸色一下变得蜡黄,站起来飞快地走向了审问室。
此刻,李汉来到了省医学院七院三楼的一间病房门口,推开门,目光在屋里的五张病床前巡视着,忽然看见靠窗户下的一张床的病人用被子蒙上了脸。而此刻,他早已经看清了那个人地面孔,赶忙快步走到床前道:“刘兆辰,是你为我挡地枪?”
病床上那人不语,仍就蒙着被子。
“刘哥,我刚才看见你的脸了,呵呵,我来这就是特意来看看为我挡枪子地人,今天医院枪伤就一个,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的病房。”李汉心里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替自己挡枪的人是刘兆辰,这小子不一直想杀我为龙哥报仇么,怎么还舍命救上我了。难道他对我那两次没跟他计较心里怀了感激?可他怎么会出现在省城?
伸手缓缓的把被拉下,刘兆辰身上有伤,也没敢太挣扎,瞪着一双充满倔强地环眼看着李汉道:“我没别的意思,这么做就是为了还你那两次的人情,现在咱们又两清了,龙哥的帐以后还得算。”
“呵呵,你这人情还得也太大了吧,要是那枪要了你的命,那可亏大了。”李汉微笑着说道。
“赶上了。没办法。”刘兆辰说着扭过脸去。
李汉打心里喜欢这条汉子,象他这样性格的人,李汉可以说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勇敢,又如此的恩怨分明。
“你怎么来省城的?”李汉问。
刘兆辰又蒙上了被子,似是很不愿意跟李汉说话。
李汉笑笑说道:“刘哥,我知道你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可你能和龙哥成为朋友,咱们为什么就不能做莫逆之交呢?龙哥地事过去那么久了,即便是我把他搞垮了。你在社会上这么久难道这点都看不开吗?”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刘哥,你接连两次的找我的麻烦,我没和你计较你知道为了什么吗?我就是看你这个人有血性。是个真正的好汉,正是因为佩服你才几次都原谅了你。
说到这,李汉见刘兆辰蒙着的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便又说道:“好了,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也没什么意思,不管咋样,你救了我,我就得感激你。”说罢,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查也不查的放在了刘兆辰的床头:“刘哥。谢谢你,以后好汉公司地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要你能来,有我李汉的就有你刘兆辰的。”
“好汉公司?李汉?你是李汉,松江市地那个李汉?”李汉话音一落。屋里其他床的病人连同陪护人员都惊讶的把目光盯在了李汉的身上。
李汉笑着朝这些人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随后向刘兆辰道:“刘哥,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养伤。这段时间我还会在松江市呆上一阵子。你要是想通了,想交我这个朋友。尽管去找我。”说完,他也没说把钱留了床上了,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的身影刚一消失,与刘兆辰离得最近的病人就开口道:“都传说好汉公司的老板很年轻,今天可算看到了,真是个不错的人。”
“是啊,看他好象真不到二十岁,可说话办事却比成年人都稳重老练,而且一点也不张狂,他还冲我笑了的呢。”另一个人也道。
“我说兄弟,说你呢,蒙被子那个兄弟,你这枪伤是为李汉挡地?那你可要走运了啊。”刚开始说话那人面上极是羡慕的说道:“我一看李老板就是个讲究人,你瞅瞅人家一出手就是一沓,这些钱得上千吧?”
刘兆辰在被子里听说李汉给自己留了钱,忍着伤疼把被子拉了下来,看见床头放着一沓大团结钞票,顿时要挣扎着起来给李汉拿回去,可不知怎的,向来情比金重的他在心里涌起了一阵热潮,居然没有力气按着自己的意识去做这件事。而且几乎与此同时,他地耳边也回响起李汉刚才说的那些恳切的话语来,他眼前的世界渐渐的朦胧了。
李汉走出医院大门,雪下大了,鹅毛般地雪花打在脸上,让人有种睁不开眼睛地感觉。李汉打开车门,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钻进了车里。
怎么老子一发财就下大雪,嘿嘿。李汉想着后备箱里起码得价值二个亿地古董,心情格外的好。启动引擎,打开车灯开关,眼前白蒙蒙的一片,而车在这时缓缓的离开了医院的门口,回来的一路上,伏尔加车一直开得很慢,后备箱里的都是宝贝,雪天视线不好,李汉不能不加上百倍的小心来驾驶。因为开的慢,李汉在高兴的同时还琢磨了会刘兆辰,他真没想到刘兆辰会为自己挡子弹。不过就凭刚才自己对刘兆辰的态度,相信将来麾下又要多一员忠心不二的干将了。满心欢喜的来到饭店,却见闫同他们早走了,一打听。说是莱茜回来后几个人才匆忙离去的。
李汉猜想闫同他们可能去了派出所,赶忙驾车朝派出所赶来,刚来到门前,正赶上肖所长满脸赔笑地往出送闫同等人。李汉停下车按了下喇叭。闫同等人见是李汉的车,忙不迭的走过来上了车,肖所长一见李汉,两条腿就禁不住发抖,干笑着朝李汉道:“李总,事情解决完了吧,呵呵。雪大,开车小心点。”
李汉冷着脸抹搭下眼皮,一踩油门,车嗖的从肖所长身边窜了出去。还没走多远,贺中华就张嘴骂上了:“妈的,这所长好象精神不好,一会象疯狗,一会又他妈象孙子,这样的怎么能当所长呢?”
“怎么了?”李汉听了皱了下眉头。此刻他的车速已经降了下来,刚才为了吓唬一下肖所长,这一脚油门踩得李汉心一蹦。后面还有那些宝贝呢,要是逛荡坏了那可是得不尝失的事。
“别提了。”贺中华气愤的吸了口气,将刚才肖所长对待他们的经过说了一遍。“他真那么对待地你们?”李汉火往上撞,事情明摆着,这肖所长是不服哇,他肯定是从几人嘴里听说没有照相机想跟老子较量,可一给乔四儿打电话,知道了我手里有他交代的证明书才马上又改变了态度。
操。本来不想跟你这小人物计较,你他妈还硬逼着老子出手啊。想着,李汉点下刹车。挂上倒档,伏尔加车倒退回了派出所门前。
“李汉,你又干什么?”闫同见李汉眉头拧成了大疙瘩,知道他要惹事,赶忙问道。
“修理他。”李汉说着。打开车门迈出了车,脸沉似水的闯进了派出所。闫同几人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也随后追了上来。
肖所长送走李汉,坐在办公室刚松了口气,连剧烈的心跳都还没平静下来呢。李汉居然又噩梦般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哎哟。李总,怎么又回来。有什么吩咐。”看着李汉紧绷的脸色,肖所长的心忽悠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打个电话。”李汉抓起话筒沉声道。
“往哪打电话,李总,你是不是又生我气了?李总,我刚才对你的人不是那个意思,我…。”肖所长地脸白一阵青一阵,按着电话不让李汉打。
“我给家里打电话,你紧张什么?”李汉抬起一脚将肖所长踹了个趔趄,快速的拨动号码,他这个电话真是打给松江市寄卖市场的,李汉想到现在凤子肯定很担心自己。
电话接通,没等李汉说话,赵凤地声音便急促的传了过来:“喂,是李汉吗,是李汉吗?”赵凤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凤子,来的时候道上下了雪,开的慢,才找到电话就马上打给你了。”李汉听赵凤急成了这样,心里很过意不去,就撒了个谎道。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呵呵。”赵凤的语调变得平稳了许多。李汉嘿嘿一笑,告诉她明天晚上送完站就连夜赶回去,赵凤知道李汉没事,一个劲的叮嘱他回来小心,李汉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说太多,简单聊了几句挂了电话。随后,又开始拨号,肖所长在李汉拨通赵凤电话的时候紧张得差点昏厥,但见李汉真是往家里挂电话,心里也稍微的松缓了些,所以对李汉地这个电话并没在害怕。
“刘叔叔,这么晚打搅你真不好意思,嘿嘿。”李汉沉着的脸忽然笑了。
“李总!”肖所长见李汉脸上的表情变化这么大,知道要坏事,赶忙要上前阻止,但无边的恐惧让他感到两腿一软却摊在了地上。
“什么事,李汉?”电话里传出了刘省长那沉稳的声音。
“是这样地,我今天晚上领个德国的女朋友去冰雪大世界观赏冰雕,却碰到了一帮无赖,我还没等说话呢,上来就掏枪开打,幸亏有人替我挡了子弹,要不然你老人家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李汉说话的速度很快。
“有这事?”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惊愕。
“还不止呢,最可气地是这个派出所地所长,他明目张胆的包庇那帮无赖。刘叔叔,我倒没什么,可这让人家外国朋友怎么想啊,这治安是不是也太不靠谱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对方地语气里透着关切。
“我没事,刘叔叔,这个事我本来不想跟你反映了,可我觉得他们太不象话了,所以还是给你打了电话。”
“你没事就好,那个派出所的事我明天一定叫人严肃处理。”
“那好。我挂了,再见。”李汉挂上了电话。屋里因为李汉在打电话期间谁也没有吱声,通话的内容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肖所长脸上没了血色,知道要大难临头了,心里剧烈的颤动着,觉得腔子里一股血气逆涌而上,顿时头晕目炫,当场昏倒。
“妈的,这就是自作自受的滋味。”李汉说着。当先迈步领着众人出了派出所,来到车上,贺中华心里搁不住话。说道:“李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跑出派出所的?”
李汉收拾了肖所长,出了心中恶气,情绪好了起来,将今天晚上到派出所的经过一一说了遍,惟独没说自己在乔四儿那得了宝贝地事。众人听了,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肖所长见到他们时跟个精神病似的呢。
“哈哈,痛快。李汉,今天这事干的痛快。”贺中华越听越兴奋,畅怀大笑道:“李汉,有你的,我老贺跟着你真是开眼界啊。”
更痛快的你们还不知道呢?李汉心情也出奇的好。倡议道:“叔叔们,咱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喝点,谁也不能装假哟。
闫同听了拒绝道:“李汉,别的了,明天晚上还得坐火车。喝多了身子骨不舒服。”
“闫叔叔。没事,我知道你们挺得住。哈哈,谁让咱今天高兴了呢。”李汉兴致勃发,再不容闫同等人反对,找了家酒店又要桌上好的酒菜,这顿酒一直喝到半夜。
第二天,李汉领着闫同等人逛了一下午的商场,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莱茜,李汉认为这次要没有她,自己绝对得不到那些宝贝,所以对她特别地恩惠。这把莱茜感动得谢不离口,同时,她那双美丽的海蓝色大眼睛也开始情不自禁的长时间停留在李汉地身上。
闫同等人哪知道李汉是发了横财,都对李汉感激得没说,从上火车开始一直到了广州车站,这五天的行程里唠的最多的就是李汉怎么怎么的好,以后得如何用行动报答人家。
一出火车站,闫同等人就感到了严肃的气氛,往常的车站道旁,几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生意,可这短短的十几天时间那种喧嚣的场面就荡然无存了,整个车站广场地人也少了很多,显得格外的冷清萧索,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在车站旁边的砖墙上,还出现了不少标语,分别写着坚持计划经济、严厉打击投机倒把、坚决和资本主义斗争到底的口号。
看来这政策真地是变了。闫同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但想起李汉在省里给拿的手续,几个人又颇是幸福的笑了。回到电视公司,几人离老远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警车,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忙奔进了办公室。
贺家三兄弟正在屋地中间转悠呢,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五六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还有一个穿着夹克衫,竟是魏主任。
“怎么了,这是?”闫同一怔,问道。
贺中仁等三兄弟一见是闫同他们回来了,就象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急道:“老闫,你可回来了,人家执法部门天天在这看着,怕咱拿不回手续把东西偷偷搬走了。”
“手续都带回来了,一样都不少。”闫同一听是这事,才放下心,将李汉从省政府交给他地那个大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将手续掏出来平摆在桌子上,对魏主任道:“魏主任,请您过目一下,这些都是好汉公司跨省经营地证明函件。”
“让我看干什么,我是来给你们助阵的,还是让执法队地同志看看吧。”魏主任听说闫同拿回了函件,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
那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表情相当地严肃,一齐走过来。将闫同的这些手续仔细的审查了一遍,复用好奇的目光看了闫同一眼,几个人又将这些手续前后看了不下三四遍,最后一个年龄较大的才道:“都合格,你们可以排除在整治了,但要尽快的到计划经济处去把经营许可证领了。
闫同见这几人翻来覆去的看,心里忐忑不已,一听是合格,这心啊甭提什么滋味了。那几名执法队的成员宣布完合格后,扭头走了出去。
“老闫。真合格了,哈哈,李汉这小子可算免了一次灭顶之灾了。“贺家三兄弟激动的抓着闫同等人的手颤声道。
“这都是李汉领导有方,人家有前后眼啊。”魏主任边说边来到桌子前,手握着这些手续,竟然激动得热泪盈眶。
闫同知道他是原来地特区办主任,可现在已经恢复了计划经济,他为什么看着这些手续这么的激动呢?
贺中仁从闫同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疑问,笑道:“老闫。魏主任现在是计划经济处处长,这些天要是没有他帮咱撑着,那些执法队肯定得把咱们的门给封了。就算你能拿回手续,那也得费很多事的,咱们都得感谢魏主任啊,是他听说咱们没有脱离公私合营能拿出手续,才求执法队给了十五天的宽限的。”
“是这样?”闫同和贺中华听完赶忙向魏主任道谢。
魏主任却仍是激动不已,说道:“你们就不要客气了,昨天李汉还在松江给我来了电话,我对这个李汉是很佩服的,为他做点事值得。另外,我现在是计划经济处地处长。你们能不能开张直接关系到朝阳市甚至整个广东的电视供应,因为现在除了国家在广州的那个电视机厂外,整个广东省能有希望生产地就只有你们一家了。”
“其他的都取绨了?魏主任,难道你是想把我们的电视机拨到全省的计划经济中去?”闫同心头大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真象魏主任说的那样,那生产出来的电视机只要交给他就行了,根本就用不着去销售。
“不是全省,是全国,我准备把你们的生产报到最高层去。让国家的计划经济部统一想国内分配你们的产品。”魏主任说着很是兴奋。他心里清楚,现在象李汉这样规模地电视机厂。全国也未必有几家,这对他来讲,那可是值得骄傲工作成绩。
“太谢谢了,我现在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向李汉汇报一下。”闫同说着迫不及待的抓去电话要打。
“昨天李汉已经知道了,这个建议还是他向我主动提出的呢,呵呵,说实在的,要不是他提出这么干,我还真没想到把这个事参与到国家计划部去。”说着顿了顿:“这些手续你们明天派个人找我,争取一天把生产许可证办完,剩下地你们可就要抓紧给我拿出象样的产品了,而且不怕多,多多益善,价格嘛,都是国家统一调配价,三千零二十八元一台。”
“多少?”闫同、贺中华、保罗父女顿时大惊问道。
“魏主任说的没错,你们走的这些天所有的物价都涨了。”贺中仁见几人如此吃惊,忙解释道。
“是地,中仁说地没错,要不我怎么就佩服李汉呢?你们库里还有三千多台的库存吧,这可是一千多万啊。你们还是快点商量下怎么操作,我先回去,记得明天去找我。”魏主任伸展了下腰身,长长地出了口气:“哎,今天我可要睡个囫囵觉喽。”
闫同等人送走了魏主任,一时间屋里顿时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良久之后,闫同喘了口长气道:“李汉啊,李汉,你这小子这回算治上了。”
“是啊,没想到咱们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大展拳脚,这都是李汉运筹帷幄的功劳啊。”贺家四兄弟连连赞叹道。
“闫,这可应了你们中国的一句话了,呵呵。”保罗也是激动难当,笑着朝闫同道。
“哪句话?”闫听稍微一迟疑,说道:“无限风光在险峰?”
“是的,这在你们这里不是至理句名言么。”保罗点头笑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 只要你愿意
“哈哈,这话说的好,看来我们真的要八方来财啦。”贺中仁兴奋的直拍巴掌,说道:“老闫,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看也应该,咱们都郁闷半年了,还以为李汉那小子办事短练呢,结果人家是在等这个时候哩,为了咱们能有这么英明的领导者也该好好喝一把。”一向寡言少语的贺中义也积极的响应起贺中仁来。
“好,我没意见,呵呵,正好李汉还有些安排我也要传达给你们。”闫同也喜不自胜地说道。
“啥安排?李汉又出了什么锦囊妙计给咱们了?”贺中仁满是期待的看着闫同问。
“当然是好事,呵呵,走,咱们边庆祝边说。”闫同说着,连坐了几天车的疲惫竟一下子都没了踪影,当先走了出去。
“嘿!这老闫也学会卖关子了,中华,你先给透漏下。”贺中仁心里痒痒的,想快点知道,便边走边追着贺中华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这事得老闫才能宣布。”贺中华也颇是牛气的仰了仰脸儿说。
“哎呀,行,有你们的,回去见李汉一趟,都神气起来了。贺中仁假装恼怒的搡了贺中华一把,但同时就哈哈的笑了。
赶上这么好的事,谁能不高兴呢?何况贺中仁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李汉是个奇人,别看他年龄小,但做事绝对不含糊,他赚了还会没自己的?而到了饭店,等闫同交代完了李汉那个多劳多得的政策。贺中仁听了更是拍手称快,尤其是听完李汉的人事分配问题,一听说让贺中华挑头带着他们三个去把纺织机械厂也搞起来,贺中仁等三个留守在广东地兄弟皆激动万分。连干三杯酒,大呼道:“痛快,这是双管齐下两手抓钱啊,真他妈痛快。”
看着大家如此群情激奋,保罗也高兴得眉飞色舞,一个劲的给闫同敬酒,说感谢闫同让他结识了李汉这个奇才。莱茜听大家不住嘴的夸李汉,脸上也从始至终带着快慰的笑容。结果,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离开饭店地时候。幸亏有莱茜领路,这些人才互相搀扶着回到了住处。
可次日一早,除了保罗还有隔壁房间的莱茜没有醒来。闫同等几个老兵都按时跳下了床,多年的军事训练让他们养成了一个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会定时起床的好习惯,这个习惯即便是在几个人经历了二十几年的监狱生涯后也未曾改变过。
几人商量一下后,立刻兵分两路,贺家四兄弟去找姚鹏准备启动纺织机械厂,闫同则夹着省政府的函件来到了计划经济处。
所谓的计划经济处不过就是原来的特区办,人员似还是原班人马,但闫同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与魏主任坐对面桌的一个中年女人是新加入地。
闫同楞了下,倒不是因为她是新人的缘故。只是觉得这个梳着五号头的中年女人很有气质,虽说不上美貌,但这股端庄贤雅地气质不禁让他眼前一亮。
“来的挺早啊,呵呵。”魏主任象是刚上班,正在往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铁茶缸子倒开水。
“来求魏主任办事。我哪能迟到呢。”闫同笑道。
“来,我给你介绍下一下,这是我们处里的吴秀霞同志,你们以后要在一起工作了,呵呵。先认识吧。”魏主任端着热气腾腾的铁茶缸子说道。
“我们要在一起工作?”闫同顿感意外的看着魏主任。
“是的。老闫,国家的新政策你可能还没有完全的掌握。对你们这些跨省经营的大公私合营地公司,上面为了保证能准确的收取税款,都会安排个财务监督员给你们。你放心,我们政府只收税款,至于你们赚多少,那还是你们的。”魏主任喝了口水解释道。
闫同听明白了,这是他们怕偷漏税安按放在公司里的耳目啊。这么大的事,可得向李汉汇报。
“魏主任,这事有点突然,我得先请示下李汉,你看行吗?”闫同皱着眉头说道。
“李汉已经知道了,他没意见,哈哈,老闫,这是国家地政策,要想干就必须遵守的。李汉听我跟他说连个贲都没打,痛快着呢。”
“这…?”闫同将信将疑,拿不定主意。
“怎么,老闫,你还信不过我么?”魏主任的脸上有了丝不悦。
“你好,我是吴秀霞,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工作。”吴秀霞这时站了起来,朝闫同伸出手道。
闫同却没有和她握手,向魏主任说道:“魏主任,这不是信不信你的问题,你知道这买卖是李汉的,可多了个这么关键地人手我必须得向他请示才行。”
“那你就现在给李汉打,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魏主任脸色阴沉下来,将桌子上地电话机没好气的推给了闫同。
吴秀霞见闫同没跟自己握手,很是尴尬,但她地目光里的窘态中,竟也闪出了一股惊讶的神采。感觉到眼前的这个闫同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
闫同没看魏主任,拿起电话拨动了李汉办公室的号码,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一阵异常喧杂的声音:“喂,李汉吗?”
“啊,是我,闫叔叔,我这忙死了,你有什么事,快说。”李汉说道。
“是这样的,我在魏主任这呢,他说得给咱们派个人…。”
“我知道,让他们派吧,呵呵,闫叔叔,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快点开张就行。没别的事了吧,那我挂了。”李汉说着匆忙的挂上了电话。
这小子又忙活什么呢?闫同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暗自嘀咕着放下电话。可不管咋样,李汉是真同意这事,而且听他地口气好象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闫同不由摇了摇头,颇是歉意的向吴秀霞什么出手道:“我叫闫同,呵呵,刚才请不要见怪。因为这买卖毕竟不是我的。”
“没关系,你这样做是应该的,换了我也会象你这样做,我相信魏主任也会理解你地,呵呵,是不是魏主任?”吴秀霞很大方的握住了闫同的手说道。
魏主任本来心里很生气,但被吴秀霞这么一说,倒觉得闫同做的也有道理,便哈哈笑道:“秀霞,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至于那么心胸狭窄么?”
闫同正愁怎么解决魏主任生气的事呢,可没想到被吴秀霞解了围,他知道她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才故意这么说的。这让闫同忽然感到这个女人很是精明。心里越发的对他的加入感到担心。但事已至此,闫同也只好先跟着魏主任去各个部门办理生产许可证的相应手续。整整忙活了一天,临近下班地时候,闫同终于将电视机厂和纺织机械厂的生产许可证拿到了手里。此刻,他的心情激动得简直是难以言喻,这就是钱啊!可兴奋之余,想到政府分别给电视机和纺织机械厂派了个税款监督员,闫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和魏主任客套了几句便匆忙地赶回了电视机厂。
贺家兄弟、保罗还有莱茜早就等在了办公室里,见闫同真的拿回了生产许可证。贺中华乐得蹦到了桌子上,象个大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可一听说政府给派了税款监督员,他们不由立起了眉毛,问闫同这事李汉知道不。
闫同苦笑着说李汉知道并同意这件事。贺中华闻听立刻就嚷嚷道:“这不是李汉的性格啊,自己的买卖。让政府的人了解帐目,他不会吃错药了吧。”
“中华,别瞎说,可能人家政策就是这么规定的,李汉再能耐也不能跟政策抗衡啊。”贺中仁皱着眉头象贺中华说道。
“政策是有。但用不用还是个人说的算。也可以不用的,这个事我刚才在办事的时候偷偷打听了。绝对错不了。”闫同肯定地道。
“那是不是李汉让人给懵了,他离的那么远,老闫,我看你还是再反映一下吧。”贺中华急道。“是应该再打个电话。”闫同说着拽过话机,拨动了号码。
李汉的办公室里站满了人,一个个正满脸赔笑的央求李汉给他们在市场内找个地方。自从严打开始后,这些零散的商户就成了重点打击地主要对象。他们现在都把好汉公司名下的这个公私合营的寄卖市场开成了避风港,都想在市场里找个地方继续经营。而李汉的这个市场在刚开业三天就已经满了,现在哪还有他们的位置?
可这些人还是不甘心,赖在办公室求李汉可怜可怜他们。李汉这几天地电话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响,都是拖人求情地。可李汉也是真没办法,都一一的回绝了。听见电话又想起来,李汉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听见是闫同地声音,便知道他肯定是又说那个关于税款监督员的事。
对这个事,李汉比谁心里都有数。记得前生的这个时候,国家对一些审查合格的公私合营机构的确出台了派遣税款监督员的政策。虽然名义是自愿的,你可以接收,也可以拒绝,但当时那些拒绝的公私合营机构不在一个月就都被取绨了经营资格。这无疑是个陷阱,有着前车之鉴的自己怎能再步他们的后尘?何况政府派遣的这些税款监督员其实也没什么权利,只不过是给你的帐目做个登记,让你按实数纳税就没事了。再看得长远些,就是等到来年六月份放开后,自己就会脱离公私合营的体制,将公司完全归在自己的名下,而到了那个时候,那些税款监督员就会自动退出了。正因为这样,李汉才接受了那边派给自己的监督人员。
可闫同哪知道李汉是在保护胜利果实,还以为他不了解情况哩,在电话里翻来覆去的说这事,李汉也不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只好以命令的口吻让他接受那两个税款监督员。并告诉他别的都不要想,要尽快把库存让魏主任给分配出去,用它做生产资金马上开始生产。
放下闫同的电话,眼前这些人就凑了过来,有几个手举着大前门烟硬往李汉手里塞,李汉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软中华,站起来给众人每人发了一支,说道:“各位,你们就别为难我了,真的没有地方,这么吧,要不你们再去找赵经理商量商量,我还有点事,失陪了。”李汉明知道这些人是在赵喜宝那跑来的,但实在受不了他们磨,一脚皮球又给赵喜宝踢了回去。
说罢,李汉叼着软中华烟走出了办公室。屋里的人一见他走了,没办法,又往赵喜宝的办公室里跑去。
喜宝啊,你跟他们墨迹吧。俺可要回家歇了。李汉吸了口烟,用一只鼻孔将烟冒了出来,自语道:妈的,这软中华就是好抽。
下楼来到外面,寒风顿时扑面而来,这两天冷的出奇,小风呲在脸上跟刀刮似的,李汉赶忙朝伏尔加跑来,却发现一个身材苗条的二十左右的少女正抖抖瑟瑟的站在车旁。李汉也没在意,打开车门就钻进了车,可没想到那个少女也跟了上来。
“你干什么?”李汉扭头道。
那个少女穿着一身紧身的皮衣,高耸的胸部几乎把皮衣都撑得变了形状,她可能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冻得嘴唇乌青,哆哆嗦嗦的说道:“李总,求你让我家的买卖进你的市场吧,只要你愿意,让我干什么都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 炸药的问题
“这位小姐,请你马上给我下去。”李汉沉下脸说道。
“李总,求你了,帮帮忙吧。”皮衣女郎见李汉脸沉似水,忙满脸窘态的看着李汉说。
“马上下去,不然我就要请你下去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哼。”李汉明白这是给自己玩的美人计,不过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咋能轻易的说上就上呢?再说了,重活了一回的他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耍手段。
“下去!”李汉见她还要哀求自己,厉声断喝道。
皮衣女郎看李汉动怒了,吓得脸色一变,慌忙打开车门溜下了车。李汉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对站在寒风中的皮衣女郎连瞅都没瞅,猛踩一脚油门,伏尔加车呼的窜上了市场前的公路。
这时,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隆冬的夜色已经开始渐渐的笼罩着这个冰封的世界,街道上行人廖廖,满目遂凉。李汉的车窜上被冰雪覆盖的公路后就减慢了速度,并且还顺手按动了强挡的暖风按扭。
由于车子刚刚启动不久,暖风孔里吹来的风似乎比车里的温度还要低,李汉却不以为然,这些对一个北方人来讲那是很平常的事。他心里现在除了高兴就还是高兴。经过自己的苦心设计,终于可以在这场政策回缩的运动中大展拳脚了。
这个运动,在绝大多数眼中无疑是一场无法抵挡的毁灭性灾难。可自己却利用前生的阅历使它变成了一次千栽难逢的崛起契机,不用多,就这持续到来年六月的政策回缩,自己就可以利用广东那边的生意赚到上亿的资产。至于这边的市场,虽然在别人眼中火得不给收拾,可这个市场只不过是自己利用这场政策回缩借鸡下蛋的幌子罢了。真正地战场还是在南方,那才是真正的淘金者的乐园。
本来这次李汉满可以到南方去指挥全局的,可一想到来年六月份改革大潮的号角声,李汉觉得只要自己这一去就会很常时间不能回来。他想多陪伴父母一段日子,因为前生他们相聚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他想尽量的弥补一下他们。何况现在广东那边的生意是属于规定式地计的计划经济,就算自己去了,在这六个月内也只能忙活先前准备的那两件事,而在改革之前,政策是不会允许再有什么其他大地动作的。
正因为这样,李汉才没急着去广东,他这两天总是在琢磨一件事。是关于李明宇的。父亲现在是政府秘书,他准备在走之前想个办法把父亲的职位提起来,北方地冬天真的太冷了。而整个松江市只有一栋楼是供热的,里面住的全是市里处级以上的干部。对这个事,李汉颇费了一番脑筋,虽然自己跟省长和市长都很熟络。可象父亲这样大不大小不小的干部想要提拔那是需要政绩的,绝对不可能光凭着上边的一句话就可以直接当上处长以上的官。
应该让老爸干点什么事呢?只要能干出事迹,凭自己现在的关系肯定会把他提起来。可琢磨了好几天,李汉也没想到好地办法,他隐约的记得前生这阵子滨江省发生了一件很轰动的事,但到底是什么事,他一时间还真就想不起来。搜书网
走进家门,屋里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肉香味道,地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七八样炒菜,杨桂芹正扎着围裙里面地忙活。袁芳在病好后就被李汉接过来送进了李筠的学校,吃住都在他家,不知情的还真就以为袁芳是李家的一口子呢。此刻她正在和李筠一块写作业,李建仰躺在炕头上好象是很享受的样子,李明宇因为有个好儿子。平时饭局多很少在家,可这两天李汉推掉了一切地应酬天天回来陪他们,李明宇心里这个高兴,老早地就跑回家等李汉回来一起吃饭。
“哎哟,二儿子回来了。今天冷吧。快上炕暖和暖和,马上咱就开饭了。”杨桂芹看见李汉进了屋。特别开心的朝李汉说道。
“呵呵,象个白眉毛老头。”袁芳抬起头向李汉笑道。
李汉听了忙用手在脸上捂了一会儿,要说回家来陪他们也够不容易地,因为这里都是平房住宅,李汉只好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临时找了个暖屋子做车库,从车库走到家的这一道上就把眉毛挂上了淡淡的白色霜气。
李建这时也坐了起来,看着李汉的举动,说道:“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嘎巴嘎巴的冷,我看要是这么冷下去,以后就是撒尿都得带根棍边敲边尿了,要不然准得给冻上不可。”
李汉闻听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去,你哪学的这些俏皮嗑儿,有这么严重吗?”李明宇瞪了李建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不过今年冬天是够冷的,打我记事好象还从来没有这么冷的时候。”
“是么?”李汉一下子收住了笑声,他猛的想起了前生的这个时候是有一年特别的冷,好象就是政策回缩的今年,大概入冬几天后就有零下三十七八度,正是这罕见的寒冬使松江江面的冰层比往年厚了一倍以上,这使位于松江下游的松江市江段在次年开春的时候,因冰层坚固阻挡了来自松江上游的冰排,造成严重的江道堵塞,从而导致了一场灾难性的春汛噩梦。
把这个事让老爸干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李汉想着,心里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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