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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笑着点点头,说:“我会满足你的这点要求,只要不违反规定和原则,我都会过来陪你唠唠。何况你几天清晨,还给我留下一个巨大的饵呢?”
金放:“你对这件事很上心埃”
王风:“我虽没有偷窥的毛病,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也不例外。我是想知道你给我的秘密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是不是很值得我的期盼。”
金放:“等你得到后,保证你这是一个物有所值的秘密,得到了这个秘密的人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王风:“你说吧,虽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古话,但我还不能算做是老古董。说实在的,我也很想听一听你的心里话。我当警察的时间并不长,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许仍在那个偏远的小派出所里当一个片警,每天到社区去看一看,走一走,问问那些小区的保安,有没有什么被盗案件什么的。这就是我的生活,但因为你跑到我的辖区里,把那些善良的人们吓呆了,所以我才出手抓你。我的生活,也从此被改变。”
“这是宿命,我们两个人的宿命。”他很郑重地说。
“是么?”王风平静地看着他反问道。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开始我是不信的。”他又说了一遍。关于宿命,王风也是一个外行,只有像师父那个级数的人,才可以谈什么宿命的论调。
“现在呢?”王风问道。
“现在我已经信了。你说的对,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同样,也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改变了我继续杀人越货的命运,从另一角度来说,我应该感激你才对,我不能在杀人了,我杀的人太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魔,我是要下地狱的,我的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我也很后悔。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也反思自己的行为,我也知道我已经不正常了。”他说话的神情很正常,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思维敏捷,语言表达流利。
王风没有接话,继续听他说着。
“在来这座城市里之前,我就想好了,我也不想多待,我想抢一把够本后迅速离开这里。我在一个城市从来没有长时间逗留的习惯,在一个地方时间过长,不安全。这个道理自从我开始逃亡的那一天我就明白了,一旦陷进一座城市里走不了,就会有危险。这也是命数,就在我进入这座城市的刹那间,我的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我知道有事情发生,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没有研究过道法,但我的师父是道家的,他的道法很高,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明白一些,但绝对说不上是精通。所以,我掉脚,被你抓住,我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我今生注定落在你的手上,以前我不信命,现在我信了。”
他停下来,王风问道:“你抽烟吗?”
他说:“我不会抽,但我想抽。”
王风笑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吗?”
“有。”一个武警战士很有素质地回答,边跑进来,喘着粗气问我:“什么事,王警官?”
王风微笑着对他说:“麻烦你到上面去找一个会抽烟的人,要一盒烟来。”
“是。”小武警一个转身,说道:“马上拿到。”然后他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到”的尾音已在门外。
不一会儿,小武警把一盒烟拿来了。
王风从中抽出一根,递给他。又给他点燃了烟,他说了声谢谢,又继续他们的谈话。
“你能把你心里想的告诉我,我很荣幸。今天,我是你的谈话对象,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这也是你找我来的目的,更是我们能够坐在这里交流的原因。”王风也想把自己的谈话对他说,他杀的那些人实在是太无辜,太冤枉。
“另外,我想对你说的是在你听来是大道理,在我说来却是看上去应该叫正义的话。我们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有人的感情,有人的七情六欲,有人的思维能力。你杀的人真的都很无辜,即使他们该杀,也不该由你来杀,法律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审判。你做得实在是太残忍,尽管你犯下的罪恶很深重,但你仍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你有权请律师为你打官司。如果你想请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我们公安机关只是一个侦查机关,决定你命运的法律机构是法院,他们会对你作出公正的判决。聘请律师是你应该享有的权利,所以你应该请一个律师。”
听到王风说的话,他露出惨然的笑容。
“谢谢你,我是不会请律师的,我的罪孽有多深重我自己清楚。如果你相信我,我告诉你一个绝密的消息,他们在策划抢银行。”他的声音透着点沙哑,但声音还是一字不漏地钻入王风的耳鼓,像一声炸雷,响在脑海里。
“抢银行?”王风很震惊。
“是的,他们在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我在他们的隔壁休息,他们的话还是被我听来了一些,因为师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我敢说他是这个世界上胆子最大的人,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他也是一个孤儿,被师父培养成了一个杀手。他在10几岁时就开始杀人,可谓杀人不眨眼。有一段时间我做的事情有违师命,他甚至想自己干掉我,结果师父没有同意,他才停止了行动。也许是当我开始了逃亡生活后,他见我可怜就没有下手,他们是想让我自生自灭。违背了老头的意愿,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现在是我,将来可能是他,所以,在我抢劫那家珠宝店时,他还帮助我脱困。就在那天晚上,我决定睡得舒服点,就大大方方地住进了那个城市一家最高级的宾馆,巧的是他与另一个道上的人也在那家宾馆住,在做按摸的时候,我与他有一壁之隔,可能是那家宾馆按摸房的隔音效果不好的原因,我听到了他们在商议着这件事。我知道他一直赌债缠身,还吸毒,师父给他的钱,还有大师兄给他的钱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挥霍。而且他也一直想干一票大的,不在依赖于大师兄的供养。我要完了,也不让你们好过。”
王风想象得出这些疯狂的家伙是什么事都干出来的,就继续与他说话。
“他们想什么时间干?”王风故做平静地问道。
“时间未定,但不会太远了,我有预感。”这个时候的金放,像一个幸灾乐祸的小孩子,他终于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临死也要拖他们一个下地狱。这种报复的欲望,几乎使他变得痴颠。
“是么?”
“是的,不瞒你说,我的预感是很准的,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很可能更早。”他的眼睛里忽然闪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光彩,但瞬间即逝,却被王风及时捕捉到了。它代表什么意义?王风盯着他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难以解读他的眼神里的寓意。但王风知道他一定有了某种计较,他是想越狱?还是有别的什么阴谋?
开始王风头痛了,王风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就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察言观色,再看看他有什么说法。这件事也到了关键的时候,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师弟方面的事情,对以后的行动有极大的好处。
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不打无准备之仗,在相遇的时候有所准备,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
“早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比你还早来到这座城市。”我问道。
“应该是的。也许是为了我,也说不定埃”
“他们还想杀你?”
“我的泄愤,杀人,对师门影响越来越坏,他是不会任我这样杀下去的。阻止我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掉我,哼哼。他们想得到美。”
王风终于清楚了他师门的目的了,必要的时候干掉他,减少政府对门派的仇恨与怨毒。
“你师弟的个头有多高?”
“和你个头差不多。”王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们见过,而且还交过手,只是未能分出胜败而已。
“他们想怎么干?”
“不知道,我只听到这些,他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既然他想杀我;那我也别客气;我们两不相欠。”他小声叨咕了一句。
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转眼间2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也聊得差不多了,王风的心里很急,因为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他们需要布置,需要时间去完成各种防范工作。
抢银行,是在路上抢运钞车?还是在银行内部抢?这是王风一直苦苦思索未果的问题,金放也没有听到更多的东西,使得参与案件审讯工作的王风一筹莫展,甚至痛苦万分。于是,我结束了我们的交谈。
匆匆忙忙地进了会议室,当王风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给众人听时,大家都瞬间被击傻,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
第十八章 对策
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室内的几个人都沉默了。没有人说话,使室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沉凝,室内静得仿佛针落可闻。
会议室重又恢复了烟雾弥漫的状态,几个人会吸烟的人,每个人手里都夹着香烟,吸与不吸都点燃了,当然大部分人还是在吸,使室内的空气十分污浊,尽管开着窗子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王风甚至觉得此刻的每个人更像一个小型烟筒子,往外喷着烟雾,而他则是唯一一个被动吸烟的人。
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候,吸烟也是刑警提神的方法之一。王风的脑际里忽然产生一个十分荒唐也很有趣的想法,若是电视片里要拍摄什么妖魔鬼怪出场的戏,选择一烟雾迷漫的环境时,不如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多找几个烟鬼在里面抽烟,就轻松搞定,还花钱放什么烟雾弹,简直是浪费资源。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他为自己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有闲心想这样荒诞的问题,而心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这个特殊时间段里,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开会,还不如到哪个前边去发挥自己微薄的力量。
王风就在这如同仙境一样的环境里,忍受着烟雾的毒害。这时的环境,倒让他想起了仙人练功的景象。有关于“性是性,命是命,神是神,气是气。”的论述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他曾问师父:“为何古哲说:‘性命非二,神气一物?’”
师父解释道:“气与命是物质基础,性与神,实即物质所发生的作用,所以佛家也有‘心气不二’的说法。就养生角度说,道佛的所谓心、性、神等,都是指物质在大脑的反映,与一般所说的唯心的心,是大有区别的。在做功夫当中,往往有种种境界出现,古哲谓之魔事,实即气脉幻化,因其都有物质作基础,故云‘虽幻亦真’。”幻亦真,真非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谓真?何谓假?这些让人摸不着边际的道家学术;直到多年后;王风才渐渐懂得。
因案情有了重大变化,李局让武局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原本是在家休息的几个支队和分局领导陆陆续续地往支队赶,这需要时间。除了等待,也没有在好的办法了。
这样一折腾,30多分钟又过去了。
等到人都到了起,这个会议室忽然显得紧张了,主要是人来得多了,自然就显得屋内小了。座位上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其中市局刑警支队的张支队及几位副支队也参与了这次会议。
会议开始后,李局简单扼要地对前期审讯工作做了一次小结;对后期提审与看守工作提出了一些要求;主要针对这个人犯的特殊性;提醒大家说:“我知道,大家都已经很疲劳了,之所以要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这个案子还远远没有结案。它的后续工作也很复杂,但这都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的重点是要保护好这个嫌疑人的安全,尽管这个人已经落网,我们也不能有丝毫大意,越是到最后越要值得注意;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他的神情很严肃,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重又说道。“提审后要立即将犯罪嫌疑人押送到看守所去,为确保万无一失;路上安全由武警部队和刑警支队负责;以保证路上绝对的安全。”
讲完这些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因王风从金放口中的得到的案情十分重大,他是想回局里把这一情况向市局一把局长申万同汇报,同时还要召开全市公安系统主管领导的紧急会议,部署全局各个警种的防范工作,方方面面的关系需要协调,一定要想出对策来,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
李局走后,支队领导讲了讲固定证据方面的工作,要求案审组马上介入先期调查取证工作,争取把其在S市所犯案件尽快审理清楚。
就在前不久,案发地J市警方来协调押解犯罪嫌疑人金放回J市受审的事宜,双方并未谈成,S市警方提出不能立即移交的理由是金放在S市也有作案,S市警方审讯金放的工作刚刚告一段落,后期的指认现场等工作才刚刚展开,待这些工作结束后,S市警方将对金放进行移交,而S市刑警私下是想以金放为饵钓大鱼。
后来J市警方无奈只好让案犯继续留在S市,等待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王风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快九点半左右了。
会议从8点开始的,从李局讲话到刑警的张支队讲话,时间已悄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等张支队讲完;会议才算正式结束。散会后,王风就与武局及分局参与此案的几名刑警往单位走。
分局办公地点在S市创业路38号,是一座11层的新建大楼,原来的办公大楼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几个单位不得不在外面租楼办公,这种情况持续了多年,区里光打请建一座新的办公大楼的报告就打了十几次,请市政府帮助解决分局办公问题,始终也没有什么结果。
直到前年又打报告请示市政府。市政府经预算后才同意了区政府建分局大楼的请求,这座楼是去年交付使用的。
在不塞车的情况下,从市局刑警到分局只用差不多20分钟的时间,但今天却特殊,接连不断地遭遇红灯,或塞车。在这座城市遇到塞车,是经常的,没有遇到塞车的情况的概率则相当低。几个人都有想让车生双翅飞翔而过的感觉,但这只是梦想而已。该等还是要等的,心急如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倒乱了方寸。
20分钟后。
几辆车才分先后逛悠到分局。
进了院子,将车停好后,跟随武局向大楼的后院走去,因刑警大队的办公楼在后三楼,是一栋旧楼,最高只有三层,都给了刑警,一楼是值班室及几个探组的办公室。
二楼是几个大队及中队的领导办公室,整个三楼为技术大队的办公地点。在二楼大队长办公室,与几个队长及本探组的哥们照面,其实在派出所里都已经认识了,负责刑侦的片警与上级机关打交道最多的单位就是分局的刑警大队了。而我与大兆分别负责所里的治安与刑侦工作,这是一个特殊情况,也是我们所在的派出所的一个特点。
调到这里来,也只是换了一个工作环境而已。在这里认识的人比平时的工作环境里认识的人更多一些。大家在一起闲聊几句后,都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然后,王风就到自己刚分的办公室去熟悉一下环境,重新见到了探组的几个哥们。
这个探组加上王风是4个人,隶属于二队,为第6探组。
尽管在刘大队的办公室已经见过了,但探长叫胡兵还是十分热情地伸出手,说道:“欢迎加入我们组,以后大家就在一起战斗了,希望我们成为好兄弟。”
说完后,他们就来了个拥抱,一股暖流瞬间滚过王风心间。然后是其余的两个人,一个叫宁文,警校毕业的,27岁,身材魁梧,满脸的杀气,有些刑警的威严,但他笑起来却很温柔,这跟他的长相有些不符。
另一位叫丁子,外号钉子,30岁的年纪,是从某海军陆战部队退役后特招进来的,中等个头,剪的平头,很精干,浑身上下透着精神,一双眼神异常明亮,暴发力隐藏在肌肉里,给人以时隐时现的感觉。
王风与胡兵见过几次,他们这个中队负责的辖区里就包括他们派出所,每有一些需要刑警队帮忙的案子,他们都要上报,请求他们来指导破案,虽然他所在的辖区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要案,但打交道是难免的。
王风到所里的第一起案子是一伙外来人口组成团伙盗窃自行车的案子,王风和大兆蹲守了将近一个月左右,抓了一个人的现行。
审讯时,这个人只交代了自己做的几起案子,但通过察言观色来看,他敢断定这伙人不简单,参与犯罪的人员也决不会是几个人这么简单。便将案件上报到分局刑警大队,他们来了后,组织人员参与审讯,最后确定这是一个较大的盗窃犯罪团伙。
那时胡兵还没有当探长,只是一个普通警员。这之前他们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互相知道对方是什么单位的;没有更深的接触。通过这件案子,他们已经混得很熟悉了。
案子破了,光抓人就抓了几十个,处理这起盗窃案的涉案人员十分复杂;也很费神费力;这个案子让所里全体人员足足忙了两个月的时间。有的教养,有的治安处罚,有的够判刑;跑了的就立为网上逃犯,有的年龄为未成年人;不够处理的另案处理,等等等等。光做卷就做了几十本,十分的麻烦。当时;王风对他印象最深的是因为他的名字比较特殊些,与某著名男模特重名。
胡兵个不高,身材不胖不瘦,很匀称,33岁,S市体校毕业,前几年市局成立特警队,从学校招来的。他从事的是中长跑专业。后来特警队解散了,他主动要求到了这个分局,又要求分到了刑警队,对刑警的职业有一份狂热。
现在也不忘训练,既使办案子,也抽出时间做运动,是一个典型的体育狂人,身体素质特别的好。在他的带动下,就连不爱运动的宁文也经常到健身房去活动身体了。因为宁文认为自己的身体很好,底子打的好,但一跟胡兵与钉子一比,就有了差距了,就下决心训练,还很有效果。他们几个人就这样在一起闲谈一会儿,时间悄悄流逝。
上午。
11点左右,市局指挥中心下达紧急通知,内容十分简单,要求所有警种、所有人员一律参与此次街面盘查行动。具体卡点的堵截警力分配工作由各单位主管刑警的领导进行详细的划分。重点目标为高速公路进出口出入的可疑车辆,加强辖区银行的内外保卫警力。
通知下达后,整个分局一派忙碌,去受领任务的几个大队领导匆匆赶到前楼去开会,上街巡逻的立即上街巡逻。交警、巡警的任务也不轻,他们着装整齐,开着各种警用车辆,如风而去。
整个S市城区,如临大敌。
第十九章 在银行的守候(1)伤痕
上午11点30分左右。
大队开了个短会,分配了一下任务。王风所在的中队的3个探组被分派到3家银行,主要负责银行内部的保卫工作。
王风所在的第5探组负责市政府附近地区的一家信托投资银行,这家银行离他们单位有30多分钟的路程。
任务下来后,开始忙着取枪等工作,一切结束,已是午饭时间。大家用几分钟的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就乘车前往执勤的地点。
这是一家在S市来说比较大的银行,高高矗立的银行大楼,直入云天,门口负责的保安人员很负责任,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后,才准许他们进入行里。2个小伙子都是刚刚从部队回来的,保安公司录用后,进行了短期培训,然后上岗。他们所穿的服装是统一制做的,胸前佩有L省保安字样,并有统一的编号。显得很正规,曾经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两个小伙子也很有素质,他们着装严整,脸上挂着一股威严。
王风他们4个人正好分成2组,2个人一组,一组在前厅,负责巡视厅内的情况,另一组在2楼的监控室负责对银行各个角落的监视工作。
王风和宁文分在一组里,在前厅的临时休息的沙发上坐着,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看有无可疑人员进入银行。这类似于盯守,等待嫌疑人出现,然后随时出击,将案犯擒获。
坐在沙发上;宁文笑着问王风:“哥们,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王风也笑着看他一眼,说道:“可以埃”
“当你知道他的手里有枪的时候,你害怕不害怕?”这位面相有些凶恶;但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大个子问道。
见宁文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来,王风笑了,说:“怎么听你的问话,从表情到语气,这么像记者?”
“看来你是被记者折磨的,都怕成这样了。”他看着王风的眼睛,像要找到答案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惨埃”
“不瞒你说,我是真的被这些记者问怕了,他们问话的角度十分刁钻,让你感到回答起来很费思量。他们问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说当时只是想抓到他,并未想那么多,他们说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或者说你跟歹徒对峙那么久,怎么会不想什么问题,我说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他们还不满意,就问我在进那座楼之前想没想过有生命的危险,我说想过。他们问我知道危险还进去,这个行为就是英雄的行为。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钻进了记者下的套里,他们就想得到这个结果。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闪光点,不出彩他们是不会兴师动众的这么做的。所以,后来他们再来找我,我就少说或是不说,最后,我慎重的考虑是正确的,有的东西是不能当他们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害怕,我想抓住他,让他接受审判。这难度很大,我没有用枪。紧张是因为战斗,害怕是因为怕他太拼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还想好好的活着,而我又很想把他生擒活捉。”
宁文:“记者真的有这么可怕?”
王风:“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我在医院疗养那段时间,也经常有记者去找我,你猜我躲到了哪里?”
宁文:“哪里?”
王风:“卫生间,呵呵。”
宁文也笑了,笑过之后,他又很不解地说道:“你不是住在医院吗,怎么说是疗养院埃”
王风:“呵呵,我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但领导仍不让我出院,我只好把医院当成了疗养院了。”
说完,王风问宁文道:“你有没有过面对面与持枪的歹徒对峙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怕不怕?”
“没有。我想有但没有,刚毕业没几年,参加的案子少得可怜,所以机会很少。有一起案子很大,是一个杀人抢劫的案子,大部分同案都落网了,只余三个人物,3号、5号骨干分子和主犯还未抓获。主犯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家伙,他有几个住处,都是他的‘铁子’的房子,可谓是狡兔三窟。事先,我们已经知道他的手里肯定有枪,因为这个团伙不但是一个抢劫团伙,而且还是一个贩枪、贩毒的团伙,他是一个枪不离身的人,子弹平时都是上膛的。
这个人很凶残,属于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这个案子我们经营了几个月,外围的人抓了十几个,就是抓不住这个主犯。最后,我们通过一个内线,得知他的行踪。我们几个探组轮流跟踪他3天3宿,摸清了他的具体住址。
那是个冬天,夜里气温骤然下降,在车里开着空调都不管事,冻得难受。大约是11点左右,主犯终于出现了。他的警觉性很高,一直把手放在怀里,那是放枪的位置。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进楼去了,但我们这个时候是不能抓的,很危险,容易发生枪战。对射对我们不利,而这个亡命徒是什么都不怕的。而此时,队长请求大队支援。
就这样;我们在那栋楼前的一处隐蔽的地方接着守候,车上共有3个人,我们轮流盯着楼门口。到我时,我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生怕那个人后半夜悄悄溜掉。记得那天是统一抓捕行动;大队的其他几个组去抓那两个尚未落网的同伙了,大队长在电话里叮嘱说一定要先盯住这个人,先不要轻易动他,这人在黑道上号称枪神,一不小心就出大事。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大队长又带几个人来增援我们,并让我回队里去看人,说队里人少等等理由,我就回去了,心里很憋屈。早晨的时候,他们都回来了,听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拿下了,是那人出楼准备跑路,在楼门口被摁住的。很长时间,我的心里一直不得劲,很别扭,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不行。后来习惯了,一到去抓人,队长就让我看人,而且是他们抓完戴着手铐的那种,想想这事是真的很郁闷。”宁文发着牢骚,看来他对没让他亲自抓捕持枪歹徒很有想法。
“那是他们照顾你,必定你刚刚毕业,没什么经验,你应该感到大家都对你好才对,抓这种人是十分危险的,并不象你想得那么简单。”王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说道。
“可我不怕死,有什么呀,死了就当睡着了。”宁文大大咧咧地说。
“不要这样想,真正的男子汉是不能轻言生死的。死也要看值不值得,毫无意义地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你还年轻,家里还有父母需要你照料,你的想法有些偏激,心态也不好,”王风直言不讳地说。
宁文明显地怔了怔,但没有说话,还是一副深思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面临生死的抉择,在选择之前你一定不会这样想的,那时候你想得最多的也许是关于生命是多么的值得留恋,原本十分枯燥乏味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包括阳光,包括一切你曾经不在意的东西,都将变得珍贵起来,你会有刹那间的犹豫,究竟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我相信你一定会选择活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你也会去尽力争取得到这一线生机。”
王风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一幕,战地救护队被打散,还有两个女兵被俘虏了,杨君是为了掩护战友才被抓住的,跟她一同被抓的还有与她关系情同姐妹的来自杭州的女兵云菲。在一个敌军破败的哨所里,几个敌军脱光了衣服,淫笑着走向两个女兵,王风甚至看见云菲那小白兔般害怕惊恐的眼神,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奈,那么的伤痛。就在那瞬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想冲进去,将这几个禽兽杀光,哪怕是误伤了她们两个人。但王风却又瞬间地冷静下来,如果他这么做,真的会误伤了她们,既使干掉了所有敌人,又能怎么样?他决不能自己独自一人返回边境线,他要带着她们一起走,他要让她们好好的活着,冲动只会使大家陷于绝境。
他是冒着把这条命留在这片异国土地上的想法来的,但他不是傻瓜。
那一刻,他明显地感到了内丹的旋转速度,已经加快了不少,那是平时难以达到的一种境界。我的功夫在这危险时刻,忽然突破了瓶颈状态,从此进入另一个境界。
后来,他成功地救出了她们,尽管他为这一次越境解救而受了枪伤,他仍然觉得很值得。
如今,云菲在南方的一座城市里生活着,她会一个星期会给王风打个电话,说几句问候的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问候,再无其他的话语,但王风却知道她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来过这个城市几次,王风都没有见她,她一定很伤心。
但王风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无法忘掉一个影子,忘掉那个影子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或许是一生一世。而她的心意,他也知道,他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她应该有更好美好的生活,有更幸福的婚姻。
而杨君却从此杳无音信,再难得到讯息。
“风哥,你怎么了?”宁文拉了王风一下,使他从回忆中醒来。
“对不起,我走神了。”王风连忙歉意地说道。
第二十章 在银行的守候(2)英雄
下午。阳光有些热辣。
王风站在银行的门前;看着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匆匆忙忙;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来到拿里去;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些忙碌的人们,他们心中的幸福是什么?王风有的时候想,这些人,都在忙碌着,他们来去匆匆,是为了生活而奔忙着。
那对年轻的恋人,互相打打闹闹的走在街道上,女子一脸的幸福,一切都洋溢在脸上。那对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向着不远处的公园走去,他们互相的扶持,浓浓的深情,融化在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的步伐上。
王风知道,其实人们对幸福的理解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一千个人对幸福的理解有一千个版本的答案,但无论如何回答,幸福都是珍藏在人们心中的回味,一生一世,永永远远,欲久欲浓。这些点点滴滴的细微之处,都是平凡的人们最珍惜的,是任何时候都忘不了的。
“风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走出来的宁文说道。
“没什么,看到街上的人们都很幸福的样子,心里有一点感想。你想不想成为英雄?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王风看着街上的车流,在轰鸣的马达声里,向前滚动着。
时间也在这铁流滚滚之下,向后飞逝。
“如果有机会,我想成为一个万人景仰的英雄,好男儿谁不想成为英雄?鲜花、掌声……小的时候,我十分崇拜英雄,做过多少的英雄梦,醒来发现自己其实只是空欢喜一场,自己还是自己,鲜花不见了,掌声也没有,只好回到现实生活中;自己的工作岗位没有变化;还是那个一到抓人我就被命令去当看守的活儿;只是我永远也没有这个实现梦想的机会了。”宁文叹了口气。
“你不要失望,机会只会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我相信你。”王风鼓励道。
“谢谢,我会努力的。”宁文眼里有着期望,有着憧憬,刚刚毕业的学生,他们更多的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宁文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万人瞩目的英雄。至于成为英雄之后该如何,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自古英雄最孤独,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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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了英雄又怎样?你还没有看透这一切埃也许平淡才是你真的想要的。”王风望着晴空,天气虽炎热,但在这座大楼的雨达底下,还暂时感受不到那袭人的热浪。
这是北方夏季里一个最普通的下午,王风站在银行的门外,与宁文聊着。
“我只是想让父母认可他们这个辛辛苦苦培养长大的孩子,没有让他们失望,我的要求不过分吧。”他的眼神里有了一种渴望,那是内心世界里的真情表白,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看来他的父母对他的关切是他产生那些想法的缘由之一。
也许他的父母更希望他平平安安,做英雄很累,做英雄的父母是不是更累?王风无法将这些事情想象得很具体,他实在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健在,他荣立战功,成为英雄时,他们会怎么想,他也无法体会做父母的心情。
王风:“当然不过分,或许你还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的真实想法是你现在这个年龄所难以理解的,你的父母也许更盼望你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像那种波澜壮阔的伟大事业,是要一个人付出很多很多东西的。有的时候也许是生命,这是很沉重的代价。”
宁文:“也许吧,但我还是要努力,尽力不让他们失望。”
他一脸的美好向往,眼里闪着激动的光。
王风:“努力是必然的,但你千万不要冲动,一切要顺其自然。所谓水到方能渠成。”说完,王风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宁文:“风哥,我发现跟你说话特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而且,还能解心烦。”这是宁文发自内心的话,王风很感动,跟他共事的人都这么说过。
王风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把我当成了烦心药来吃了,其实不是我为你解了心烦,是你自己为自己解了心烦。因为你已经放下了自己背了多年的包袱,浑身自然变得轻松明快。”
这时,王风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安全局的战友焦洪打来的。
“喂,是阿风吗?”他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很焦急。
“是我。你说吧。”王风往一侧的边门处挪动一下,说道。
“事情好象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让我查的那个杀手我们只知道他与香港一家很大的公司关系密切,但他们具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却不是我的权限范围内所能查到的。另外,这个人好象还和一家境外集团公司有些关联,在监听时这个人说的一种方言我听不懂,既像暗语又有些像外语,但决不是英语的语种。他说的也很简短,从不超出三句话。”他又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就像我问你三是什么,而你回答三是四,很奇怪。”
王风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一句话。
“你很危险,我们都很担心你。肖强刚刚来电话,让我动用青龙帮的力量帮助你,他说你一定不同意,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个情况。你是怎么想的?”焦洪的语速很快。
王风:“先不要让青龙介入,如果只是帮会之争,他也许有用,但这似乎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也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内,如果我和你都无法查到这个人,那么他更不行,一旦他稀里糊涂地卷进来,不但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使他承受无法承受的危险。他的帮派在S市也许还可以,但他若惹上这种与境外有关的人物,介入这种争斗的话,对方发怒也会让他的帮派灰飞烟灭。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你只需告诉他,让他帮我盯住西南帮里面一个叫小刀的人即可,要查清他的行踪,包括他与什么人接触,与什么人来往密切等等,都要详细的情况,我怀疑他极有可能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成员;而且是重要的成员。”
焦洪:“那他隐藏在西南帮的目的是什么?”
王风:“一定有他的目的,有这么几个可能,是境外派来的人,在S市发展地下势力,为他们逐渐渗透到S市做准备。或者是在这个帮里,躲藏着,一旦有机会干什么大的勾当,例如,贩毒、倒买倒卖枪支弹药等。”
焦洪“这个人背景复杂,我会建议市国家安全局对他进行严密监控,不知行不行?”
王风;“不好,那样会打草惊蛇,找青龙的人跟着,会更好些。一旦发现,只当是帮派寻仇处理,不会联想到其它方面。”
焦洪:“也好,你也注意点安全,惹上不明势力很麻烦的,尤其是境外的。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风:“我知道了,另外,你告诉青龙,要找一个身手好的兄弟去盯梢,那个小刀的武功很高强,别出什么意外才好。我跟他交过手,他似乎隐藏了一部分实力,总之,这个人很狡猾。”
焦洪:“我让青龙找个机灵点的,放心吧。”
王风:“一会儿,我让师兄派一个功夫好的人去找青龙,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焦洪:“这是个好办法,你大师兄怎么说也是武当传人,他派去的人,功夫应该没问题的。”
王风嘱咐焦洪道:“是的,与那个小刀打个平手应该没问题。以后你多与青龙联系,就把青龙作为你们国家安全局的线人,青龙也算为S市的安全稳定做点贡献,黑道并非永久。黑社会就是毒草,铲了这茬,那茬长,他也有改邪归正的想法,你就多帮帮他们,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有个安静的生活环境,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谁还愿意过着朝不保夕、打打杀杀的日子。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大小现在也是一个处长,也算有点权利了吧,拜托你就当回佛吧,把青龙给修成正果。我代表所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们,谢谢你了。我最近很忙,现在还一直蹲在银行里呢,我跟青龙打电话联系也不方便。上回的事,替我谢谢铁进。”
焦洪:“你是道家的,怎么不把他炼成道士呢。对了,我听说你那天带着一个美女到宾馆去开房了?”
王风:“臭小子,你听谁给我造的谣啊?”
焦洪:“是不是吧,听说你都跟人家都订了婚了,还参加人家的港商宴会。好啊,这么大事你也不跟哥几个汇报一下,肖强还不知道,我替你瞒着呢,但我不知道能给你瞒多久啊,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王风:“我是冒牌的,是那个女孩走投无路找的我,唉,我也愁啊,怎么跟林静说埃”
焦洪:“可怜啊,城市英雄遭遇美女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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