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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值班的人40多岁的样子,脸黑黑的,眼神很犀利,符合一个看守所警察的形象。不然的话,什么人都能进看守所,那还得了。
他站在窗口的后面,很认真地来查验进去提审人员的证件与提票。
王风没有下车,是宁文拿着自己的证件过去的。
在宁文的前面是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检察机关公务人员,那个门卫十分仔细地看着那两个检察官的工作证,看完后又看提票,直到一切提审的手续都符合要求了,才放行。这还没完,他又认真地扫了两眼提审者的神态,这时你若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那双眼睛让人感觉如同电子扫描仪一样。被他“扫”过的,才算是没什么问题了,也就可以顺利地进入第一道门了。今天的办事流程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如往常一样,那个门卫照例看了一眼宁文的工作证,又看了看他们开的警车。
然后问了一句:“提票呢?”
这时,王风早已经把车窗玻璃摇下来。替宁文答道:“我们是郊区刑警大队的,不是提审的,是与张所约好了来的。”
“哦,进吧。”
他们开车直接进去,大约几十米的样子,是一座办公楼。将车停在划定的停车场后,他们快速向楼内走去。
所长的办公室在四楼,王风曾经来过N次。在派出所当片警,管的事多,治安的刑事的,都会遇到,所以到看守所来的次数自然就比较多。
一个月得来几次,有的时候会更多,因为王风所在的地区是郊区,外来人口多,里面常常隐藏着些逃犯什么的,跟看守所打交道的次数比一般的派出所多得多,以至于负责监区的几个哥们都认识他了。但与所长见面的时候却不是很多,原因是每次来都带着必要的手续,进去之后,一切都走正常程序,按原则来办事,该提谁的时候,就把谁的提票递上去,没有更多的麻烦事。只有在手续上有什么问题;或提票上的签字有什么疑问,而办事人员又做不了主的,才去找所长解决。
这不,在楼梯上就见到一个往楼下走的哥们,是看守所的老李。
“又来押人了?”老李站在缓步台上问王风。
“噢,不是押人,是来找张所有点事。”王风说道。
“快去吧,张所在呢。”老李边走边说。
“谢谢。”王风说。
“这小王,还客气上了。哎,听说你调到刑警队去了,是不是真的?”老李回头问王风。
“是埃”王风笑着说。
“好好干埃”说完走下楼去了。王风有一个战友叫周远,转业后就分在这个看守所,当看守。这里的人员上下班都坐班车,由于路途离市区远,冬天逢下大雪,就得在看守所里待着。起早贪黑地,也很辛苦。
一次来办事,碰到了周远,他就向王风大倒当看守的苦水,说他的无聊无奈,因这里的工作就是整日与犯罪嫌疑人打交道,非常枯燥乏味,更多的是闲暇时的孤独与寂寞。
王风也很同情他,就讲了自己的工作情况,三天值一个班,没有加班费,没有星期礼拜,辖区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得到常这时,他才听明白,其实派出所才是最累的。
让王风不解的是,他后来居然找到一个上级机关的领导,这个领导曾经与他在一个部队工作过。他说他要请调到郊县的一个派出所里去工作,那个领导听了发了火,说你这个家伙怎么想的?是不是脑袋里面进了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派出所才是最累的。领导问他:你还去不去了?他答:去。领导说:完了,你傻了。便批准了他的报告,最后他离开了看守所,如愿以偿地到了派出所工作。那个领导一怒之下,把他分配到了一个比我所在的派出所更远更偏的一个派出所。
他说,他喜欢派出所里的这种累,喜欢这种忙忙碌碌的没有一刻轻闲的累,他爱上了派出所的工作,后来,他当了副所长,主管本所的治安的治安工作。某次战友聚会,他对王风说了实话,他说他不喜欢看守所的那种累,那种累是他不能承受的一种累,是很不舒服的累。
王风就笑了,把累分成舒服与不舒服的,他算是第一个了。
去年的时候;他还在这里;王风每次来提审;都要到他这儿看看;聊几句;然后就各忙各的,但现在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只是偶尔还通个电话,说说自己工作上的一些心得。限于偶尔通个电话,是因为他们都太忙了。
第三十六章 一枚奇怪的钥匙
张所的办公室在挨着楼梯的斜对过,门开着。张所并未走,想来他是在等着他们。
王风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张所抬头,王风就边往里走,边说:“你好,张所。我是郊区刑警大队的王风。”
“你好,我知道你的大名,你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就见过你,那时你们破了一起大案,光嫌疑人就抓了几十个。来来来,坐坐。”
“是的,那时可没少麻烦张所埃”对他的热情,使王风他很感动。
张所40岁左右,个头很高,但却有点清瘦,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墙角的一排沙发热情地招呼王风他们坐,然后又走到饮水机前去接水。王风上前拦住了他,说道:“张所就别忙着倒水了,我们来是为了那封信。”
“好的。”张所见王风拦着他,就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来。
大家都坐下了,才说正事。
边与张所说着客气话,边取出手机,拨了李局的号码,刚响了一声,李局就接了。
“你好,李局,我到了,现正在张所的办公室。”王风对着电话说。
李局在电话里对王风说道:“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好的。”我将电话递给了张所。张所接过电话,说道:“你好,李局,我是看守所的张军。”然后就是张所连着答了几个是,应该是李局跟他说了这件事,接着是张所说了声再见,通话结束。
之后的一切就简单多了,就是按正常程序办。
张所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不一会,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20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应该是刚刚毕业的警校学员刚参加工作的。她的动作轻盈,像在跳舞。她很轻快地走到张所的办公桌前,将一个塑料袋子递给张所,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登记册。
这个女孩应该是他们看守所的内勤,专门负责保管被关押人员物品的,她手里拿着的布袋里面放着的,应该是金放一些个人物品。
张所示意女孩可以将东西放下了,女孩轻轻地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办公桌上,手表、手机等。
最后倒出的是一封信,是金放写给王风的。
王风将信拿过来,信是折着的,他并立即拆开看信的内容。只从信纸上透出的墨迹判断,内容应该很简单,只是寥寥数语,该是说明将东西交给王风的目的,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个心愿。从信的字迹来看,他写信的时候,心境很平和。
接下来,王风只是从这堆物品里一下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项链的东西,并未碰其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个项链就应该是金放信中所说的钥匙,因为这枚钥匙确实很特殊,特殊是它的别致精巧。这枚钥匙更像是一条项链,而金放也确实将它当做了项链来佩戴的,这条铂金链子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又如平静的水面,被阳光照射时的样子,波光粼粼。
“这条链子是不是纯铂金?”王风问身边的胡兵与宁文。
“是的,应该很纯。”胡兵拿着它在眼前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因为他的妻子就在S市一家较大的首饰店工作,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对金银饰品有了很深的鉴赏能力。
“是不是这个家伙从哪个女孩脖子上抢来的,但又不像,因为这枚钥匙与这条链子是一体的,或许是哪个精工巧将后将这枚钥匙加上去的,也说不定埃”王风拿着那条链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王风并未在看守所做过多的逗留,在女孩的注视下,迅速地在扣押物品清单上签了字。将项链和金放给自己写的那封信,小心地装进包里,跟张所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看守所。
几个人出了楼,上了车。回去的时候,换了胡兵开车。
30多分钟,他们返回了市区。
他们直奔创业路上那家叫九品香的饭店,因为这家饭店的菜做得非常好,王风特别喜欢吃他家的糖醋鱼,味道很好。也许是这家菜很有特色的缘故,所以这家饭店的生意非常火爆,去晚了甚至连座都没有。在去看守所前,王风答应要请他俩到到大的饭店去吃饭,就要做到。
这的确是一家大饭店,因为它的经营规模很大,客人也多。到了晚上,晚到的连个停车的泊位都找不到。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而来这里的,年轻人居多,红男绿女,男孩帅气,女孩打扮时尚靓丽,他们成双成对携手而来。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过了人最多的时候。这一天忙下来,大家都很疲劳,又累又饿。所以在回市区的路上,王风就已经做了安排,悄悄地给徒弟小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这家饭店安排一个房间。他曾经在这家饭店工作过,当了很长时间的保安,对上下都极为熟悉。
因为怕晚上还有临时性工作,酒瘾很大的胡兵也只有忍着没喝。也许是大家都饿了,他们吃的份量多些,让负责他们这桌的服务员大惊,心想:这几个人八成是饿死鬼托生的,真的能吃埃他们就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吃了一桌子的菜,不包括饭。尤其是那条鱼,服务生刚将菜端上来,就被两人扫荡得干干净净,只剩鱼刺还在盘子里,光秃秃的,突兀而凄惨。
两个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点,看得房间女服务员目瞪口呆王风是一脸的笑意,他是完全被这两位大侠的动作惊住了。见过吃饭快的,但没有见过吃得这么快的。
“慢点,慢点,别吓着服务员。”王风劝着他们。
见女孩睁着大大的圆眼睛,一副吃惊的表情挂在脸上,宁文抓起餐巾纸抹了下嘴,笑着调侃那个女孩:“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吧,告诉你,我们都是食神转世。”女孩就被宁文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原本惊呆的模样,被灿烂的笑容所冲淡。
“你香港电影看得多了吧,还食神?典型一熊。吃鱼的动作与熊极像。”胡兵擦着嘴上的油,就这样也不忘打击宁文。
“你也好不了那去,还说我呢,搞体育的人动作还是很快的嘛。所以,我也不说你,你也别说我,我们哥俩是五十步笑百步,哈哈哈”宁文笑着,还不忘了给自己找理由。“男人嘛,就应该爽快些,吃饭也是一样。嘿嘿。你说是吧,风哥。”
“是的,不能吃饭怎么能有力气干活。”王风也附和宁文说道。
“看来咱们又无法休息了,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估计现在刑警的会议室里正开会研究怎么破案呢?”胡兵说道。“服务员埋单,虽说是阿风答应的请客,但今天是阿风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怎么也是我们请他才对,况且,他还给我当过几天的下属呢,这顿饭算是给他接风吧。”
“是啊是埃胡探说的对埃”宁文在一边溜缝。
“你们俩别争了,肖哥已经埋完单了。”女服务员说。
一听这话,胡兵愣了一下。问道:“肖哥是谁啊?”
“肖哥就是肖哥呗。”服务员笑了。
“哦,他是我徒弟。”王风给女孩解围,不然胡兵还会问下去,这也是刑警的特点,刨根问底的结果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就谢谢了。”胡兵和宁文同时说。
“说我请吗,还争什么。”说完,王风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第三十七章 奔波(1)
出了饭店,王风直接对胡兵说:“你们俩赶回大队待命,这两件物证你们拿回去,先研究研究。我出去一会儿,完事后我直接回大队。那时,支队那边也该有了新的行动计划。”
宁文问王风到什么地方,非得要开车送王风。
王风说到一个朋友家看看,不用送了,宁文才开车走了。
看着他们的警车驶入快车道,王风才回身拦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之后;他临时决定先到林静家去,看看她的父母亲;说几句告别的话就应该可以离开,时间也不会用得太多。
在车上,他想得最多的却是倪悄为什么要哭?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未见她哭过。经过几年的社会历练,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了,那个冷酷的王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软了。他听不得女人的哭,何况还是自己熟悉的女人。
10分钟后,到了林静家的小区,因为保安早已认识他,其中一个还跟他学习散手与自由搏击。利用每天下班的休息时间,去他原来的任教的武馆进行训练。
其实那个武馆不应该称为武馆,它属于健美中心统管下的一个分支,是一个小的部门,参与训练的都是些年轻男女,还有一个少年班,学的是武术的基础动作,而这个健美中心由肖强的嫂子负责管理。
当初,王风在这个武馆里当教练,只是出于帮忙的心态。但肖强的嫂子却很认真地按小时给他教学费用。王风是不打算要的,但肖强却说这钱不要白不要,反正都是他哥哥的钱。
就这样,王风在这里任教近三年的时间,卡里的钱也得有几十万了,王风却从来没有花过卡里的一分钱。
不是王风不花钱,而是王风实在没有机会去花钱,他的生活很有规律,除了派出所还是派出所,上哪去花钱?
与林静认识后,陪她逛了几次街,注意,是有限的几次。都是林静花自己的钱,上街花钱应该由男人埋单,但林静也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自己有工资,自然是不肯花他的钱。
那个武馆在王风任教练后,人员大增,甚至已经到了多得要托人走后门才能来他这里学习武术的地步。特别是少年班的,一些家长找这个托那个的,都是熟人,要收这个不收那个又不行,最后人越来越多。肖强是因为王风在这里,才经常来看看的,他白天也有自己的工作。
在招学员时,见王风经常为收这个不收那个为难。肖强就想到一个办法,说是先搞一个测试,美其名曰是看看孩子身体素质如何,能不能在武术上有什么发展,说白了就是想让一些家长望而却步,不在将孩子送来学习。
先是找几个搞田径运动的老师,在招学生的时候,去摸学生的腿骨,看将来孩子的腿骨长势,能否适应于运动训练强度。看完学生的资质后,在定谁入选谁被淘汰。
在测试的时候,有些动作难度强,幅度的大,弯腰下腿,孩子都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这些训练的苦处,被一些家长,尤其是那些过度溺爱孩子的家长看到后,不忍心看自己的孩子受也受这种苦遭这种罪,就打起了退堂鼓,自己主动提出不练了。
这招果然起了作用,也的确减少了王风的很多麻烦。但也有一些家长抱着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的古训,硬是让孩子坚持下来,可见这些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
经过一番选拔,再进来参加学习的都是意志坚强的孩子,连总教练王风也给那些家长予高度的敬意。
“师父来了,您别下车了,直接将车开进去吧。”那个跟王风学习的青年班学员,脸上挂着异常尊敬的笑容,站在车门旁说道。由于在他的班里学习的人太多,王风还一时想不起这个小伙子的名字。原因是这个岗的保安经常的轮换,前几天走的那两个保安跟他更熟悉,也是跟他训练的学员。
对于师父的称呼,他曾在训练时跟学员讲过,要叫他教练或者叫王哥都行,不要叫师父。虽然他教他们学习武术,但这个师父是不能轻易叫的。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学员这么叫他,他都无法挨个去纠正了,后来叫的人就更多了,他也就没心思去管了。他教完就走了,有的人除了在训练馆见到他,其余时间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茫茫人海,相见是缘。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这些学生中,跟他经常见面的还是只有有数的那几个人。除小班的那些孩子外,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他教的这些学生中,当保安的居多。
另一个保安也是一脸的笑意,走上前来,陪着笑脸。
“好吧,我今天确实有急事,谢了。”
“客气了,师父。听说您调走了,不在派出所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听一个师兄说的,再说了,您今天也没有开那辆警车来埃”
“哦,你观察的还挺细的嘛。”提到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剩下什么部件都响的警车,王风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点点的留恋,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与其说是留恋那辆稀哩哗啦的破警车,倒不如说是留恋派出所里那些平凡的日子,以及平淡的生活。
闲时,大家会有说有笑的,互相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
工作起来,就会很严肃,很认真,也很紧张。张所这个老大哥也很有大哥的样子,在所里的几年时间里,在各个方面,也确实地为王风他们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辖区发生的每一起案子,他都到常
去年他们所里破获了一起特大攀爬阳台的案件,是一起串联案件,这伙人横跨数盛近10个城市,疯狂作案几百起案子。
当时张嫂的胆囊炎犯了,住院都是张嫂自己办的手续。这些点滴的事情,就汇聚成一个人的高大形象,张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张所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事,他认为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每到年底评功评奖的时候,他都会往后靠,奖励都给了所里其他的人了,与这样的老大哥共事,是一件幸运的事。在这个一切以个人利益为重的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这样的人很难得,这样的人做出的这样的事则更难得。
“那当然,您是我师父嘛,徒弟不知道师父的事,那岂不是对师父的大不敬?”
“你呀,还挺贫的。”
“嘿嘿嘿。”看他一副傻笑的样子,逗得我也笑了。
看着
第三十八章 奔波(2)
说了两句话,王风就坐着出租车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很大,封闭也很好。
虽然来过多次,仍感到这个小区很空旷,每次步行都走几分钟的时间,人就是这样的,当平时没有事的时候,走这段路就像散步,还觉得是一件悠闲的事,但赶上你有急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坐车都嫌这段路漫长,有一种心急如焚的感觉,王风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开车进去,就是一脚油门的事,节省的不单是时间,也是心理的作用。这个时候,林静正在武馆里,下班后由师兄护送她回到了武馆。王风已经打了电话要她先不要回家,就在武馆里,明天再由师兄陪着她去她家,然后送她的父母到机常所以,门口也就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来接他了。
在林家,林静的父亲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先前的严肃早已不见了。现在的林叔见到王风,就如见到了自己儿子一样,让王风这个内心一直孤独的人心里热呼呼的。
她的母亲也是一样,很热情地为王风沏茶。王风连以单位有事为由,也没能阻止住阿姨给自己沏茶。
一会儿工夫,阿姨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茶几上。
“听说林叔和阿姨明天要走,我过来看看,这几天单位的事太多了,一直也没顾得上过来。”王风十分歉意地说。
“我们没什么的,只是到你大哥那儿去看看,帮着看看孩子,你阿姨也是想孙子了,自从小孙子出生到现在都一岁多了,我们都还没见过,路途遥远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这面只有静儿一个人,我们也不太放心,就一直拖着。
相对于小孙子来说我们这做爷爷奶奶的心里已经有愧了,你大哥已打了很多次电话了,我们都没有去,现在你和小静之间的关系也算稳定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所以,我和你阿姨准备在南方多待些时间,小静就要靠你多照顾了。”林叔恳切地说,还不忘给王风加点任务。
王风觉得自己的生活都如一团乱麻,还要照顾别人,也许这只是林叔的一个单方面的想法,或者说应该是美好祝愿。
至于谁照顾谁,都是无所谓的了。
做为一个父亲,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照顾,也算是对王风的表现十分满意了,这是王风自己的理解。
“这”
“虽然我们接触的不是很多,但你是一个诚实可信的好孩子;我和你阿姨一直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当然,我也理解,感情的事不是靠家长说一句话就可以走到一起的。你的心事很重,这我能看出来,做为父亲,我希望女儿幸福,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愿望而已,哪个父母不关心自己儿女幸福?可怜天下父母心,呵呵。”
林叔指着茶几上的杯子,对王风说:“喝点水,这茶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从杭州带来的,你阿姨沏茶的手法未必很好,但也不影响茶的味道。”
王风笑了,说道:“我不大喝得出来,谢谢阿姨。”
阿姨坐在林叔身边,看着王风,说道:“瞧这孩子,还这么客气。”
林叔喝了口茶,说道:“嗯,还行,无损茶的味道,很清香。”
阿姨笑道:“你若说不行,我就找个时间好好练练,那是你吃饭就成问题了。”
林叔一听哈哈大笑,看着阿姨,说道:“看看,还没说不好呢,就威胁上了。茶艺咱就不研究了,还是吃饭要紧埃是吧,小王?”
王风也笑了,为这老两口的风趣。“是啊,还是吃饭重要些。”
阿姨说道:“这还差不多。”
林叔放下茶杯,接着话题说:“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由你们自己做主,我们是不会插手的,你也不要为难。婚姻就是这样的,成与不成要靠缘分。俗语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老人嘛,谁不希望子女都过得好埃人说老来得子,我们却正好相反,是老来得女。对她的溺爱,远远超过了对你大哥的关心。
你大哥都40岁了,静儿才26岁,他们兄妹俩的年龄差得很多。
当年的时候,我非常希望你大哥能继承我的衣钵,走官场这条路,但他对官场上的一些事看不惯,却对做生意发生了浓厚兴趣。怕我烦他,大学毕业都没回S市,直接到了南方一个城市的外资企业,给外国老板打工,学会了一些东西后,就自己跳槽单干,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终于有了一番成就。现在,他的企业越做越大,这也是我所无法预料到的。
我虽是老党员,崇信马克思列宁主义,但人的命运是难以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这是我最近总结出来的,人是不能给自己确定圈子的,那样就无法进行自我突破,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更无法拓宽自己人生的道路。叫作茧自缚也好,叫束缚思想也罢,都是看不到希望的。”林叔感慨地说。
“你也一样,我们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影响,包括你的事业,一切凭你自己去努力。
你们的婚姻也一样,我们都是很想得开的人,也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压力,我和你林姨都说好了,决不干涉你们。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看得出你是一个生性淡泊的人,不会为了功名去争什么长短,这是好事,自己的事情就要靠自己,争来争去,花费无数的精力也未必争得到啊,我很赞成你的做法。”
“放心吧林叔,我能做好。”王风还第一次与林叔在这么随和的情况下,谈论事业上的事,包括自己和林静的事。
林叔:“嗯,我们相信你。刑警的工作很危险,要注意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你身有武功,但仍要小心对方的黑手。对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要尤其注意。你也该走了,听说市里发生了一起大案子,你现在大小也是一个领导了,这时候是要盯在前面的。”
“林静今天就留在武馆了,我上次抓住的那个人的门派与我所在的门派之间有些矛盾,我怕他们报复林静,所以林静的安全一直由我大师兄负责保护着。明天我有可能去不了机场送别,所以我想让我师兄代我送你们。”对于林静留在武馆的事,林静已经跟林叔和阿姨说了,这他已经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淫秽“双修秘法”
关于师门恩怨,本不想对林叔做过多的解释,想瞒一段时间,一方面怕他们担心林静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怕他们多想,必定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留宿也得有一个正当理由,现在看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只有实话实说。
“是么?还有这种事?”林叔很震惊地样子,他只是一个政府官员,是不知道这些武林之中的明争暗斗、是是非非的,以至于腥风血雨的。师父曾讲过,
“这种门派之争,自古就有,这也是武林几百年来代代传承下来的一些糟粕。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根除的弊端,两派争论不休的就是双修是不是邪法。邪派的所谓双修,自古就有。不练三断,即行双修。
冒筑基补漏之名,行阴阳采补之实,这就是所谓的三峰采战的邪法,应该出自秦汉内宫。我派一直认为北武派的所谓双修之法,已沦为邪派,但他们却不承认这一点。
就拿我们两个门派之间的矛盾来说,主要还是修炼上的方式问题。开始是学术上产生的一点分歧,然后是斗口,最后是论剑,就是由原来的争论,导致了最后的以刀剑争胜负的地步。两派的弟子见面后,也是由小磨擦,逐渐变得势不两立,以至于发展成为流血的争斗。”王风叹息道。
阴阳大道有种种分别,同类阴阳、虚空阴阳等法,早已超出了一般养生范围,王风现在每次练功所进入的境界,以及在神识之中与另一修道者的争斗,均在这一范畴内。
本身阴阳的修法,即修习柔气功,一般虽也称为内丹术,但严格地来说,只是清静修法,也就是所谓修道,而这些又都是靠口授的。古书有云,至道不立文字,秘传只凭口传心授。
口传有诀,又绝不轻泄。
口授也易于在你修炼到关键之时,能够给予提点,常有事半功倍之效。而看更多的书,则会开拓视野,增加更多的知识点。
当年,师父在教王风内丹术之修炼方法时,也是只凭口授,想从书上学会,是很难的。看一些道家杂书只是王风的个人喜好而已。这包括那本随他多年的轩辕真解,虽只有18式擒拿手法,但练起来却又感到其间奥妙无有穷尽,是唯一靠书本来学到的真实本领。而那本追踪秘术,跟本就是师父通过另一方式传给他的。
北武派片面强调双修为唯一道统,更易得成正道。而他们的说法早已被许多正道人士所摒弃;尽管如此;仍有些所谓的术士;盲目地练习;导致自己走向邪路;难以自拔。
在清末民初的时候,这一邪法盛行于沪、苏一带。典型的例子就是古时候有一个大财主,为了练这种功法,在海滨大量购置土地,并建筑很豪华的房屋,寻找一些适合于双修之法的女子,仅这些方面所花的钱就已经无数,钱象流水一般花出去,结果不但修功无成,反害恶病身亡。
另一个地方也有这样一个人,善于编织竹器,积累了很多的钱财,但因偏好这一邪术,最后身遭不测。所以说双修的正道炼法与邪派采补不可同日而语。
王风曾经问过师父:“两派之争的关键在于双修问题,双修之法是否就是邪术?”
师父博古通今,查阅了古时各种经书等,他认为:“经书对阴阳互补;双修之术并没有明确的说法;这些学术上的争论虽不见文字,但都很隐晦。所谓‘竹破竹补’、‘物必同类’、‘天应星,地应潮’等说法就同此意。诸如‘草木阴阳亦两齐,若还缺一不芳菲’,这里的‘缺一’应该指只有一个人是难以练成双修之术的。‘报言学道诸君子,不识阴阳莫乱为’里的‘莫乱为’则特指不懂双修之法不能胡乱进行双修之术的意思。”
当时王风问道家对双修有何注解?师父就讲了一大串的理论:“有天地为炉,人身为鼎。有丹田为炉,自身之器为鼎。有男身为炉,女身为鼎之喻,皆能取鼎中之气,归入炉中,炼成金丹。这是丹经对丹炉鼎器的形象比喻,并谓此即天元、地元、人元之法,皆可成其大道。吾身若是父母阴阳之气所生,则阴阳之气必可延年。可见丹经对双修理论,虽不见明文,但亦不能断言其无谓。个别教派也有些密法是专讲双修的,并用双修来完成大法,得成正果,这与道家之法大同小异。而且对道家与藏密之双修,是佛家取自道家、抑或道家取自佛家,已是难以分得清楚,其实是佛、道两家均有此法更贴切些,也有说是道法流入西藏,后为藏密所吸龋”
师父对北武派的断章取义,将男身为炉,女身为鼎作为修炼的诱因方法很是不解,他们一味进行采补,使双修之术成为邪术。其实功法并没有错误,错的是修炼的人。
“看来,哪里都没有静土埃想不到武林之中的派别之争也如此激烈。既然这些人已经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遭他们的暗算。”林叔关切地说。“我们走后,林静一个人在这里住,我们也不放心,你不介意的话,就住过来,反正这里的环境也很幽静,又有很好的保安措施。”
“我会注意的,请林叔放心吧。”
“今天又发了两起案子,你们也一定很忙吧。”
“是的,是一起连环案,歹徒先是在市中心制造了一起爆炸事件,并位实施抢劫银行的行为。之后,市、区两级警力大部分都赶到这里,来处理这起案子。随后一辆运钞车被抢劫,640WRMB被几个歹徒抢走。这并位完事,他们抢劫运钞车只是声东击西的一个策略,另一伙歹徒用爆炸的方式,袭击了F市警方押解车,警车被炸翻后,将嫌疑人打死。枪战中,还打死了两名警察。”
“我也听说这件事了,这是天大的案子啊,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他们不是胆大,而是疯狂,这些人是一群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起案子很像当年发生在S市的一起抢银行的案子,案犯也是。”
“那我就走了,祝林叔一路顺风。”王风并没有明确地回答他们让他住过来的问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还听见林叔叮嘱说:“照顾好静儿”
第四十章 敢爱敢恨的美女(1)
下了楼,见那辆出租车仍在等着,因为这一段路在晚上不好打车,王风并未让司机离开。司机不到30岁的样子,在车上听着歌曲,好象是某个男歌星的,唱什么你快回来等等,而他也是一副享受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
王风拉开车门上了车,告诉他到嘉兴别墅区。
司机很认真地看了王风一眼,脸上还有些迷惘。
王风笑了,说:“怎么,你找不到那个地方吗?”
司机尴尬地说:“知道知道,马上走。”就发动了车,向小区外驶去。在车上,王风给倪悄打了一个电话,她的电话铃声虽然很悦耳动听。但却与王风现在的心情格格不入,王风的心情可以用十分复杂来形容,因为她与他通电话时的哭泣声已是很伤心,甚至让王风的心里感到了难受。
几声之后,她接了电话。
“你来了,我现在下去接你。”
她的声音很疲劳,好似没有休息好。看来她的情绪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这个平日大大咧咧的女孩,定是受了什么打击。想来想去,也是枉然,索性就不去想。于是,王风便闭上了眼睛,进入他自己给自己营造的精神世界里。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进入气功状态,会感到时间就象流水一样,唰唰地从身边流过。他的神思又飞跃上深远的宇宙空间,在搜寻那个跟他有两次较量的能量源,但却是失望得很。现在他忽然找不到他了,他去了哪里?也许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这个修道者的能量与他胸前佩戴的龙佩自有的能量产生了碰撞,这个诱因,阻断了王风用神识去寻找龙佩的另一半凤佩。没有王风自身的能量带动,那玉佩另一半的能量也无法显现。
通过上次的较量,王风似乎已经感到了能量源应该来自于这片高档的富贵小区,但今天,他已经找不到这股能量的来源了,他很失望。
这里住着是全省乃至于全国知名的大富豪,还有一些来自于香港。这里虽然比不上香港半山别墅区的那些豪宅,但在S市,这里也算得上寸土寸金了。难怪司机对他说出要来这个地方有些惊讶,人们对富人的感觉总是很敏感,这里就是穷人最为向往的地方,住在这里也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先生,到了。”司机客气地说道。
“好的。”王风付了车钱,下了车。
夜色已经很浓了,但这个幽静的庄园是一个封闭的住宅区,一栋栋别墅,依山而建。每栋楼均为三层,属于欧式建筑,十几栋楼像星星一样,点缀在这座绿色掩映的半山腰上。
这些别墅集中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到了外国的感觉。如是白天,站在王风现在的位置,望向别墅区,自然有一股欧洲风情,扑面而来。虽未对建筑学有过深的研究,但这种建筑的精美程度,只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不凡。并非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每一个院子又是独立的,黑色的大铁门,上面雕着不知道名字的花或是鸟的图案,能够透过缝隙,看到院子里的花墙。这应该是宅子的主人,自己的创意。各色不知名的花草摆在石板路两侧,有草本的木本的,应该十分名贵,看似不经意的摆放,却有很深的学问,这应该就是园林里讲的布局。
几株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将院子掩映住,院内的造型别致的灯与门前山路两侧的路灯遥相辉应,散射着昏暗的光晕,庭院的整体给人以幽深宁静之感。没有月亮的夜晚,四周十分的幽静。
走到3号别墅的门前,王风刚想去按门铃。
门却忽然自动打开了,这座大门装配了先进的电子监控设备,与别墅主人的一切信息相对应,当院子里的人想出门时,它会自动感应来人的气息,为被允许进来的人打开大门。
倪悄从里面走出来,他们之间有几米的距离,但却无法阻挡她向他飞扑而来的动作。这个女孩的所有身体重量都扑在王风的身上,王风闻到女孩特有的体香,淡淡的,袭向他,她柔软而清香的身体就一下偎进王风的怀里。
王风甚至能感觉到她激动的喘息,及心脏砰砰的跳荡声。胸前双峰顶在王风的身上,令他一阵的尴尬。瞬间使王风的心也不听话地跳起来,倪悄如此大胆的行为,使王风一时间难以适应。
王风试图推开她,但却无法做到,因为她抱得太紧,又不能用太大的劲力推她,王风问她:“你怎么了?”因为他感觉到肩膀湿湿的,是倪悄的泪水。
她抽泣地说:“我不想离开你”。
抬起头来的倪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王风的胸前,王风的手轻轻地抓着她的肩膀,说道:“不要哭了,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有什么难事可以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爸爸说你根本不爱我,所以要我”
她说了一半的话,却停下来。
“哦,是么?”王风瞬间低沉下去。
“可是我爱你,真的,我要让爸爸相信,你也是爱我的。”她拉着王风的手,一副急切的样子。
她的问话,让王风无法回答,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因为一起抢夺案,他们初识。又因为她的父亲逼婚,王风去冒充她的男朋友,想着这一切,似乎并不真实地存在着。他们就如虚幻世界里的两颗行星,都在按照自己既定的路线运动着,原本根本没有交集。
只是在特定的条件下,他们偶遇,一颗星星感知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执着地追随着。这个故事更象一个美丽的肥皂泡,飘浮在空气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七彩的光芒,色彩艳丽,绚烂夺目。但这些并不真实,用不多久就会破碎。
“其实,我并不值得你爱,你不了解我的一切,我只是一个小警察,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令人羡慕的权利,甚至于没有任何家产。你的家世,你的一切与我都有差距,这些差距是天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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